话音刚落,冯天松道,“现在,没我什么事儿了吧?地图你们拿好,我先走一步了。拜拜,两位!”冯天松倒是走的比我还快。
等他迅速出去以后,我问小七彩,“他为什么总是整天带着墨镜呢?大晚上的也不摘下来?能看清?就不怕撞墙?”
小七彩叹了口气,道,“那肯定是有原因的,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再慢慢说给你听吧。如果那时,你还对他感兴趣的话。”
“好!”
走出小七彩的房间,我已经把战神重新拿了回来,看了下能量,还有30%左右,这东西充能比较慢,用台灯对着它照满一宿最多也就能充5%左右的能量,如果想要全部充满,那至少得几天几夜的时间才行。
不过30%的能量也比一般手机抗用多了。
……
一夜无话。
第二天吃过早餐我们早早就聚集在酒店外面,准备出发。一清点人数,发现只有五个,冯天松竟然没有来,李梦竹,小七彩还好,高泽、付斌两人立刻阴下了脸,当场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我只好帮这个个性家伙打圆场道,“我去叫他,你们等等。”
哪知话音刚落,就见冯天松带着大墨镜,穿着大风衣,嘴里还叼着根牙签,十分带派的从外面回来了,一边走,还一边笑嘻嘻对我们挥手,“大家早啊!早啊,都吃过早餐了吗?”
高泽警官哼了一声,故意不去理他,付斌则在一旁冷嘲热讽的道,“你挺准时啊,怎么不等我们走了你再出来呀?”
面对这两人态度,冯天松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仍旧咧着大嘴,道,“我去前面探探路,对了,没有发现行迹可疑的人!咱们可以出发了!”
高泽和付斌脸上的不满之色更明显了。我却感觉冯天松神神叨叨的样子倒是也没有昨天那么讨厌了,或许是因为在他不修边幅,出人意表的背后,隐藏着更加高深的本领吧。
这时我挥了挥手,道,“大家少说几句,出发吧。”
李梦竹也道,“对啊,大家一起来的,不要不团结。我们走吧。”
高泽和付斌气哄哄的率先上了车,接着是小七彩和李梦竹,最后是我和冯天松。由于高泽和付斌两人是坐在一起的,所以今天我副驾驶的座位,就空了出来,冯天松也老实不客气的,直接坐在了我旁边,一拍我肩膀,道,“小江,还是你看着顺眼,放心,以后有机会哥会照顾你的。”
我瞅了瞅后视镜,小声的苦笑道,“大哥,你还看不出来你就是个不和谐分子吗?拜托你少说两句吧,要不待会儿高泽警官真掏枪毙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冯天松这回没笑,反而淡淡道,“没事,不用替我担心,一把枪的话,我还真就不怕。”
他这个性我是真劝不了,于是这时候我就不再多说,启动发动机,一脚油门,按照冯天松昨天给我的地图,重新上路。
城市suv到底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山路越野车,平时走城市道路还好,一到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性能实在相差太多。因此一开起来往山上爬,我们就感觉摇摇晃晃,颠簸感十分强烈。
高泽警官说的没错,上山路并不是一条笔直的山路,而是弯弯曲曲,到处转弯的盘旋道,可以说驾车从倒站口酒店出发,到天池的这一段路程,就是一段极其惊险刺激的考验,如果是开夜路,准保得飞出山崖,瞬间死亡。
稍后,我们在九曲十八弯的盘山路上,呼啸奔驰,车轮在不停的左转右拐,伴随着尖利的轮胎与水泥路面的摩擦声,还有车内两位女士,情不自禁时不时发出的刺耳尖叫声。
大约15分钟后,我们的车停在了距离天池不远处的地方,下了车,李梦竹和小七彩相互搀扶着,跨出车门,此时,她们两人的发型都有些凌乱,很明显刚刚被我车摇晃得不轻。
再一看付斌,更糟,额头上肿了个不大不小的包,一细打听,付斌非常不爽的说,“刚才你一个急转弯我脑袋直接顶玻璃上了,MB的,嘴都差点给我顶裂了,真TMD倒霉。”
高泽警官相比较他们还行,但也有点喘不上来气儿的感觉,脸色刷白。
只有冯天松外表上看,啥事儿没有,还一下车就第一个冲了出去,看起来他脚一落地,就跟踩到了棉花似的,飘飘荡荡,配合他的风衣和大墨镜,倒是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哪知我们跟在他后面还没走出几步,冯天松忽然弯下腰,“哇啦”一声吐得全是白沫,当场趴地,直接晕过去了。
我彻底被眼前这帮人搞懵了。不过也或许我刚刚开车技术实在太烂了,没办法,谁叫我是第一次开盘山路呢!
看着冯天松倒地不醒的样子,我忽然心念一动,想走过去把冯天松的大墨镜摘下来,看看他脸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哪知小七彩却很快看出了我的想法,用手一拉我后心的衣服,叫道,“不行!你别惹他!”
“那他现在这样,我们怎么继续往前走?”
小七彩道,“等等吧,最多五分钟,他一定能醒。”
“我们就让他这么任性的在地上趴着?周围可是很多人呢。”
“没事,让他躺一会儿吧。他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安安静静的躺着了。”
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小七彩这句话,其实大有深意。
第十八章 多了一群人
小七彩说的没有错,大概也就过了五分钟左右,口吐白沫,瞬间晕倒的冯天松就从地上缓缓坐了起来。尽管他此时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仍旧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不断挠头,道,“真是丢人啊,我居然晕车了,小江的车技确实不错。”
付斌不放过任何一个挖苦他的机会似的,道,“他的车技是不错,但也没想到有些人这么没用。”
冯天松叹了口气,道,“我有没有用,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
稍后,我们重新出发继续上路,按照冯天松昨晚给的地图,我们先登上了长白山北坡主峰的天文峰,终于见到了期待已久的天池。
天池四周奇峰林立,池水清澈如镜,立足高处,举目远望,一片绿色的海浪,此起彼伏。天池水高悬半山,就像一只玉盏被岩山的巨手高高擎起。沿岸苍松翠柏,怪石嶙峋,含烟蓄罩;环山绿草如茵,人群游移;再往远看更有千年冰峰,银装素裹,神峻异常,整个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此时此刻,付斌和高泽警官,连同李梦竹和小七彩在内的两位女士,全都瞧得目不暇接,情不自禁感叹道,“这里确实不错。”
所有人都看呆了眼时,冯天松却偏偏唱反调,道,“但我们并不是来这里欣赏美景的。”
所有人都是一愣。
冯天松道,“现在北山坡的天池游客大概有578人,对面南山坡应该是364个,因为是冬季,人数还算比较少,但我们也必须抓紧时间,要在这么多人里面找到目标,并非简单的事情。”
果然,经他提醒,所有人朝周围一看,全都是黑压压的人头。付斌不相信的望着他,道,“你能这么快就数清楚,这里一共有多少个人?”
高泽警官冷笑道,“他指定是懵的,哪有人这么准。”
冯天松不置可否的笑笑,道,“信不信随你们了,要想找到那个叫什么陶玲和柯伟鹏的,就跟我来。”说着,当先带路,朝另一个方向,人比较稀少的地方走去,那里有一条小路,但山势陡峭,两侧是悬崖,稍微一不留神滑下去,就没命了,一般游客一看那地形,绝对不会往那边去的。
我迅速拿出地图瞧了一眼,发现那里果然是去五龙泉的必经之路,心想这冯天松的记忆力也这么强,居然过目不忘,当先跟着他走了过去。小七彩和李梦竹跟在我后面,也很快追了过来。高泽警官和付斌,尽管不想听这戴墨镜的家伙指挥,不过大家既然都走了,他们也只能紧了紧衣裤,跟在最后。
一行六人很快就来到小路旁,发现几十米长的山路,这里居然只有40厘米左右宽,虽然比钢丝粗多了,但也必须走出一条直线,身体重心千万不能摇晃,否则就要出生命危险。
一看到这样的山路,付斌脸色第一个“唰”的一下变白了,他看了看两侧的悬崖,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这里,我过不去!”
小七彩道,“你不想满足你爸爸的遗愿了么?有些事总得冒险,才能有收获。而且这里其实难度还好,你只要不往下看,保持平衡慢慢走,一定可以走过去的。”
付斌咬着牙,沉默半晌,最后还是摇头,道,“我真的不行!”
我把心一横,道,“我先来,你看着,其实没那么难走!”顺着那条狭窄的山路就慢慢走了过去。
一开始我走得提心吊胆,但是因为我走得比较慢,也算慢慢掌握了平衡,有惊无险。哪知走到三分之二路程的时候,一阵风吹来,我身子一晃,好悬没直接掉下去,吓出一身冷汗,等到我身体重新掌握平衡时,只感觉双脚有些发软,手心里面湿漉漉一片,以更慢的蜗牛一样的速度,总算蹭到了对面。
付斌看到这一幕,脸色更白了,喘息着摇头道,“不行……我真的,不去了,你们去吧。”
冯天松就在这时鼓掌道,“小江的身手还可以啦!喂,那边那个大胖子,刚刚不是说我没用么?怎么一到这里就怂了?哦,我知道了,原来你就只会在平时没事的时候凶,一到动了真格的,就瘪茄子了?”
付斌怒道,“你少说话,有你什么事儿?”
我看得出来,冯天松接下来是故意激他道,“啥也别说了,你就是个瘪茄子,还是个娘娘们们儿的茄子,哈哈!你要是害怕,趁早滚回家吃奶去,这里不适合你!软蛋!”接着还露出一副非常欠削的表情。
付斌骂了他几句,突然就朝那条笔直而又狭窄的山路走去,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道,“谁是软蛋,让你看看今天咱俩到底谁娘娘们们儿!”话音刚落,付斌已经往前走了好几米的距离,这时候想要退回来,也是件比较困难的事情了,没办法之下,他只能学我刚刚的样子,慢慢的一步步往前挪,我们都看到付斌此时的脸色非常难看,大口喘息,汗如雨下,就像随时都不行,马上就要晕倒的样子。
我见势不妙,立刻对付斌大叫,“先别走了,站那里歇一会儿再说!”
然而,太迟了,付斌身子向右一偏,看起来瞬间就要掉下去,李梦竹和小七彩第一时间发出尖叫时,就见付斌身后一条人影动作十分敏捷的“腾”的一下,一个大跳冲了过去,竟赶在千钧一发之间从后面稳稳扶住了付斌,正是刚刚激他,一直带着大墨镜的冯天松。
关键时刻,谁也没想到冯天松会冲的那么快,而且还一个大跳冲刺,站的那么稳当。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被冯天松灵巧的身手镇住了。
冯天松却只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还是嬉皮笑脸的道,“胖子,站稳了,没事儿,你就往前走吧,我在后面看着你,保证你没事儿。”
到了这时候,付斌可不敢逞能了,乖乖往前走。似乎他知道身后有人会保护他,所以走路时变得稳当起来,没多久,付斌在冯天松的帮助下,成功走到了我身旁。冯天松转个身,又走了回去,对小七彩道,“来吧,该你了!”
就这样,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多了。冯天松在后面一个一个将他们成功送到对面,这才完成任务似的松了口气,这时,付斌和高泽警官对冯天松不友善的态度,明显改观了。
经历了这么个小插曲后,略微休息了一下,我们继续顺着小路朝五龙泉出发。
此时已近中午,往前又走了一阵,天池周围居然飘起了大雾,所有人都在雾中若隐若现,我见状连忙叫道,“大家脚步放慢一点,互相拉一把,别走散了。”
众人齐声答应。
我们走拉着手,在起伏不定的山路上不断前进,由于此时的能见度比较低,我立刻有种迷路的感觉,因为之前地图上标注的明显参照物,一个都看不见。
稍后,我试探性的问小七彩,道,“能不能用战神定位一下柯伟鹏的位置?”说完,把手机递了过去。
小七彩接了过来,一边用单手大拇指勉强操作,一边回答,“这里的环境比较特别,战神信号一直被干扰,无法精准定位,但是可以查到柯伟鹏就在方圆五里之内!”说完,小七彩又重新把手机递了过来。
我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好吧!”
又往前走了不知道多久,这大雾不但没有散,反而有越来越浓的趋势。
高泽警官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道,“这大雾到底哪来的?”
付斌搭腔,道,“是啊,跟妖气似的,我都不看到我前面那个人的后脑勺是谁。喂,前面那个人,你说话!”
无人说话。
所有人的冷汗“唰”,瞬间就下来了。
高泽警官大声道,“你前面到底有没有人?你没有拉着前面那人的手?”
付斌颤声道,“这……这里有只手,手还特别热乎,到底是谁的手?”
还是无人说话。
付斌突然狂喝道,“MD,你到底是谁,不说话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一瞬间,我感觉场面变得有些混乱,最糟糕的是小七彩和李梦竹刚刚都在我前面,我不敢动一下,只能先确认我前面的人,是不是小七彩。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我叫,“大家先别乱,一个一个报数,看看每个人的后面都跟着谁。”
冯天松马上第一个跟着叫道,“我在最前面呢,后面是谁的手?”
小七彩答,“是我,后面谁?”
“李梦竹,我后面是小河么?”
“是我。谁在我后面?”
“高泽。那我后面这只热乎乎的手,难道不是付斌的?”
付斌哑着嗓子大吼道,“不是我,我们前面还隔了一个人!”
突然间,所有人都感觉头皮发麻。
“妈的,这中间热乎乎的手,到底是谁的?”就在付斌狂吼着,打算和高泽警官一起用力,把那只手使劲揪出来时,付斌和高泽警官忽地又同时叫道,“消失了,那只手没了,它去哪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答他的,似乎是漫山遍野的女嗓阴笑。在我们身边不断回荡!
这回,就连一向个性的冯天松都有些忍不住了,对大家高声叫道,“不好,我们似乎被彻底包围了!”
付斌牙齿“得得”打颤道,“这笑声太渗人了,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是……是……难道是女鬼?”
我大声急叫道,“雾好像又浓了,大家不要继续往前走了,都呆在原地,千万别动!”
话音刚落,我的肩膀忽地被什么东西从后侧方“啪”的一声,用力拍了一下。我反应特别快,几乎转身就是一抓,顿时,我感觉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被我捏到了,触手虽软,但弹性十足,倒有点像是女人的胸部。
就这么一迟疑间,我后面那人用手一拍我的手,又像滑不溜的鱼一样偷偷跑了。
第十九章 浓雾里的袭击
就在我刚刚被人袭击了之后,小七彩,李梦竹,付斌,冯天松,高泽,我们一行六个人,无一幸免,集体全都不约而同、此起彼伏纷纷发出了被人偷袭后的声音。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无法控制,彻底混乱起来,“砰砰啪啪”的肢体接触声和惊叫、怒喝、大吼、狂骂声交相混合在一起,在这种浓得化不开的大雾之中,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时刻保持着警惕,留意从各个方向,随时都可能突然跳出来的袭击。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当!”的一声巨响,从刚刚付斌惨呼的方向传了过来。从声音上来判断似乎是棍状物,锤击人体后发出来的声响。我脑子里面立刻跟着浮现出付斌被人一棒子敲晕的画面。
我下意识地叫了声,“付斌!付斌!你怎么样,说话!你还好么?”
然而,回答我的,却只是一片沉默!
我不死心的又继续叫了声,“付斌!”
话音刚落,又听“当”的一声,这回是从另一个方向,高泽警官那里传来的,然后我们同时听到高泽警官焦急的声音大吼道,“他们有武器,大家千万要小心!”
“当!”又是一声动人心弦的敲击,高泽警官闷哼一声,没了动静。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怎么办?
我的脑子无法冷静,本来打算往前走快几步,走到李梦竹身边和她紧紧贴着身,但没想到连续走了几秒钟,都没看到李梦竹和小七彩的人影。与此同时,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使用战神武器,但是在这种能见度极低的环境下,如果使用威力巨大的武器的话,很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同伴,误伤率极高。我猜高泽警官刚刚一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算他手里有枪,那也没用。
我开始感觉有点慌了,连忙大喊,“李梦竹,小七彩,你们在哪?”
没人回答我!就连冯天松也仿佛瞬间没有了动静!
眨眼间我感觉自己就像走进了一座坟墓,里面寂静无声,都是死人!
这时,在我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我豁然转身,一扭头,就看到一个人的脸死死贴着我,距离我的脸,不过只有一寸之遥,那一瞬间,我看清了,赫然竟是柯伟鹏的脸!
脚步声迅速后侧,柯伟鹏几乎贴过来不到一秒,就马上又消失在浓浓的大雾之中。
我试着在雾里面胡乱的横冲直撞,可是我一点都摸不到柯伟鹏的影子。这时,就听柯伟鹏的声音从我身后再次鬼魅般的响起,道,“江,快放弃吧!我早就知道是你们来了,赶紧回去吧,现在还来得及!”
我怒道,“柯伟鹏,你小子装神弄鬼,到底想干什么?我的那些朋友你把他们怎么样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怪我和你拼命!”
柯伟鹏的声音沉默了一下,这次声音又换了个方向,道,“他们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被我们打晕了。其实这也怪我,我真的没想到你们会追踪到这里来,刚刚你们从悬崖那边过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们了,正好你们来时这里起了大雾,所以我就和几个陶家村的姑娘,利用地形暗中埋伏了一下,其实我们……并没有恶意!如果真有恶意的话,你也打不过现在的我!”
我慢慢冷静下来,道,“柯伟鹏,你不打算回去了是不是?你连亲生老爸都不要了是不是?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柯伟鹏叹息道,“江,别人不懂我,你还不懂我么?至少,我以为你懂的。我从小到大,哪件事情是我自己能做主的?上学,恋爱,吃饭,就连穿什么衣服,穿什么裤子、鞋,都是我爸替我做决定的,他太爱我,太怕我受伤,怕我出去被人耻笑,怕我被人看不起……可是,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这种爱不是我想要的,也让我几乎崩溃!一直到我长大后,好不容易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我学医,我想当个医生,可是,他不让,他一心只想我回去,继承柯家的衣钵,但我对做生意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这样子的家,我早就呆够了!够了!我早就不想回去了!”
我试着先安抚他的情绪,道,“好,就算你不想回去,你可以不回去,为什么一定要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和陶玲在一起?你明知道她是那样的人?你居然还……你疯了是不是?”
柯伟鹏打断我的话,道,“陶玲怎么了?陶玲是个好姑娘,我爱她,虽然我才认识她几天,可是……从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爱她……你说我傻也好,一见钟情也好,反正这辈子我是真的离不开她了,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恋爱的美妙感觉!”
我继续劝他道,“柯伟鹏你冷静一点,没有人不让你和陶玲在一起,没有人反对。我只是觉得就算你爱她,你也没必要非得,非得变得和她一样不可,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对不对?”
柯伟鹏又沉默了,他每次说话的声音总是从不同的方向传来。我知道那是因为他在浓雾里面不停的走,可是,我听不见脚步声,也把握不到他的行走规律。所以我只能站在原地和他对话,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但我知道,我绝不能让柯伟鹏就这么突然走了。否则可能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正担心他偷偷溜走时,谢天谢地,柯伟鹏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内重新响了起来,道,“江,关于陶家村,有些事情你是知道的,但还有一些事情,你还不知道。”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用一种万分诚恳的语气打断他道,“柯伟鹏,如果你还拿我当朋友的话,请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柯伟鹏为难的道,“可是……可是……可我答应了他们,绝对不能说。”
我道,“刚刚和你一起的那些女人,现在还在你身边吗?”
柯伟鹏道,“她们早就走了,江,知道吗,如果不是我再三要求,你刚刚也会被打晕的。你还说我不拿你当朋友吗?”
我苦口婆心的道,“既然拿我当朋友,就告诉我整件事情的真相,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相信我,我只想知道真相。另外,你父亲那边,如果你真的打算不回去了,难道不需要一个理由解释吗?我可以帮你编,帮你撒谎,帮你照顾你的父亲,让他不伤心!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的身体吗?就算他因为你,突发心脏病什么的你也不在乎?”
柯伟鹏道,“我……”
我见有戏,连忙加把劲道,“柯伟鹏,说吧。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听见。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柯伟鹏叹息道,“江,你别逼我。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道,“还记得那时候你和我说过的人体活性酶吗?那是不是就是陶家村人的全部秘密!”
柯伟鹏终于忍不住失声道,“你知道?你竟然真的知道了?你知道为什么还问我?”
我心下一喜,看来我之前的假设果然全都对了。这时我一点点把心里的想法全部说出来,道,“你曾经告诉过我,人体活性酶是保证人类正常生存活下去的重要条件,人类的呼吸、消化、体温、代谢,包括各种感官知觉,都和它息息相关。”
柯伟鹏接口道,“是的,江,你的记性很不错。”
我道,“那么陶家村的人之所以和普通人大不一样,是不是就因为每个陶家村人的体内,活性酶的数量都和常人不同,他们体内的活性酶数量往往要高于常人2~3倍?”
柯伟鹏道,“这回你猜错了,江!陶家村人体内的活性酶数量,每个人都不固定,最少的,是普通人的一百倍,最多的,是普通人的一千倍!但是数量越多,寿命就越短!”
柯伟鹏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一百倍,一千倍,那是什么概念?虽然我不太懂,但我也隐隐约约能感觉,体内活性酶数量越多,一定力量越大,跑得越快,吃得越多,身体更强壮!
这时,柯伟鹏不知不觉被我牵引着继续道,“活性酶数量越多的人,心跳越快,体温就越高,必须每天喝大量的冰水,才能降温,否则极容易引发自燃的事故!”
我心念一动,道,“就算每天都喝冰镇矿泉水来降温,但是一旦部分陶家村的人发怒或者兴奋,是不是同样也会引起身体自燃?”
柯伟鹏回答道,“是的!”
事情发展到这里,所有的怪事八成都有了答案。可我还是弄不清楚活性酶和人体长时间的闭气有什么关系,所以接下来,我又了问他这个问题。
柯伟鹏解释道,“有些陶村人,天生就能控制活性酶的应用,有的陶村人则不能。就像普通人,有的人耳朵会动,其实是会控制自己的神经,有些人不能动,就不会控制。反过来用在陶村人的身上,就能很好理解了。能控制活性酶的陶村人,就能利用活性酶在人体长时间无法呼吸时,达到给人体器官提供各种所需氧分的目的!”
我道,“陶玲就是那样?她能控制自己体内的活性酶?所以雪崩时就算不呼吸,也不会死,是不是?”
柯伟鹏道,“对。现在,整件事情你已经很清楚了,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请你回去吧。顺便……以后,照顾好我的父亲!至少……帮我劝劝他,别让他想不开就好。”
我急叫道,“等一下!还有最后几个问题!弄清楚了我马上就走。”
柯伟鹏叹息道,“你快问吧。”
我语速极快的道,“你体内的活性酶数量是不是也被激活了?那么,这种稀奇古怪的能力,陶家村人又是怎么获得的?”
柯伟鹏道,“这个问题很复杂,有些地方我也只是猜测的。其实陶家人最早的起源,是在古代的武陵郡,也就是现代的湖南省常德市桃源县境内。那时候,陶家人生活在与世无争,自己建设的小村庄里,每天都喝着井里的水,那是一口完全没被外界战乱、天灾、人祸、各种细菌、各种病毒所污染过的水,那是一处真正的人间仙境!”
说到这里,柯伟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象古代陶家村的美好。
我催促他道,“继续往下说。”
柯伟鹏道,“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认为陶家村人体内的活性酶,就和外面的人不一样,只不过,陶家人从来没有出去过外面的世界,所以没人发现他们的秘密。后来,直到有一个叫做陶渊明的著名诗人,无意中闯进了陶家村!”
我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道,“你意思不会是……”
柯伟鹏道,“对,陶渊明后来所写的,家喻户晓的桃花源记,实际上正是那时陶家人的真实写照,后来引起举国轰动,当时的人都在找桃花源,无奈之下,陶家人破坏了自己的家园,包括那口赖以为生的古井,开始每年大规模的不断转移,一直到了现在,从2000多口人变成只有区区100多口,就算这样,他们还是在一直不断的迁居……”
我呼吸急促的道,“那后来陶家人体内的活性酶数量,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了?”
柯伟鹏道,“是的,活性酶数量本来就是人类基因,那是与生俱来的。只要是当时陶家人的后代,都可以拥有这种所谓的,超越常人的能力!而且不光是他们代代相传,实际上如果普通人也想变成和他们一样,也是可以的,比如说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我还想说话时,柯伟鹏忽然又道,“江,对不起,时间真的到了,我要走了。否则,我体内的这股‘火’,就要控制不住了!”话音刚落,脚步声迅速远去。
我飞快的朝他最后发出声音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等一等,柯伟鹏,你等一下!”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从后面轻轻拍了我一下。
是谁的手?
尾声:恐怖的天池
一只手突然间轻轻在后面拍了我一下,我大惊回头,就听见冯天松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道,“跟我来,我知道他去哪了。”
我惊疑不定的道,“你……你没晕过去?”
冯天松一边让我跟着他,一边道,“我比他们想象的更坚强,一下就想把我打晕,呵呵,太天真了,刚刚我只是装晕而已,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还有,忘了告诉你,其实这片雾,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我能在雾里面,看得比寻常人远一些。从那几个人过来偷袭我们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我道,“你……”
冯天松紧紧拉住我的手,道,“我的事情以后可以慢慢告诉你,现在,你跟着我走,前面就是五龙泉,他们应该躲在水里。”
“水里?”我一愣,有些弄不明白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稍后,冯天松拉着我一直左拐右拐,不知道走出多远,我担忧的道,“小七彩她们怎么办?”
冯天松安慰我,“放心吧。这里除了我们之外,根本没有游人敢过来。他们一会儿就会醒的,我现在倒是也有点对陶家人好奇了,我们这就去看看他们到底再搞什么猫腻。”
很快的,雾气渐渐散了,我已能看到冯天松的背影,所以我很快就甩开了他的手。这时,冯天松把我领到一处天池极为隐蔽的入口旁,再往前,就是天池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就在池水边上,即将下水的地方,居然还摆着两套潜水服,两个氧气瓶,一个潜水镜,和四个像鸭蹼一样的潜水脚蹬,还有两套潜深水用的防护措施。
一看到这些东西,我就忍不住道,“这是你放在这里的?”
冯天松道,“对!昨天我一夜没睡,其实早就来过这里,我也不知道真能用上这玩意儿,只不过做个准备,没想到今天真的派上用场了。”
我更吃惊,“你一夜没睡,一点不困?”我忽然想起今天早上集合的时候,冯天松神秘兮兮从外面回来时的样子,很快就明白,当时他一定是弄这个去了。
冯天松这时动作飞快的,把自己的墨镜用皮套和钢丝,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脑袋上,对我一指地上的潜水用具,道,“快点换上,我们时间不多,快!”
我非常不解的望着他,道,“你到底想干吗?”
冯天松此刻已经开始换潜水衣了,嘴里答道,“我刚刚看到柯伟鹏下水了,但不是这里,我们只要敢下水,就一定还能发现其他惊人的秘密!”
我点了点头,也动作飞快的换好潜水衣,穿戴好其他潜水用品和防护措施。稍后,等我们同时固定好身后的氧气瓶之后,冯天松警告我,“越往下潜,压力越大,如果你感觉不行,马上往回游,否则巨大的水压随时会把你的肺压爆,懂吗?”我严肃的点了点头,冯天松拉着我,慢慢潜入水下。
有点出乎我意料的是,虽然现在是冬季,但湖水并不太凉,冯天松凭自己敏捷的第六感,带着我不断往深潜去。
渐渐地,我感觉水压开始变大,压得我五脏六腑都难受。我们潜水的速度开始放缓。冯天松对我连做手势,问我还行不行,我看着他古怪的大墨镜,咬牙点了点头。
冯天松带着我继续下潜。周围出现各种各样的鱼类和奇形怪状的岩石,但我们无心观赏,只是一个劲不停的往下潜。
接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感觉快要不行了,真的有种肺被压爆了,马上就要喘不上来气的感觉时,冯天松忽然拍了拍我,一指我们身旁,我扭头一看,差点没把尿都吓出来!
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整个心脏就像要瞬间停止了跳动一样!
那一瞬间,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毫无疑问,那是人!
整整齐齐躺在水底下,一动不动的人!
冯天松伸出手,对我摆了个手势,告诉我,那是整整57个人!
我仔细一看,其中赫然竟有陶玲和柯伟鹏在内!
他们一动不动,静静的躺在水底,就像死了!可我却知道,他们并没有死,只不过开始了诡异的闭气,用自己体内的活性酶撑着他们活下去而已!
怎么回事?为什么陶家人集体躺在了这里?他们想要干什么?霎时间,我的大脑就快要停止反应了,因为我感觉我的肺越来越不舒服,再也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必须马上返回!
冯天松看出了我的异样,连忙拉着我,往回游。
稍后,我们一口气游出水面,我一下子变得卸下了上百斤重的大石一样,特别轻松。
我们非常疲倦的上岸,我一边换下潜水服,一边喘着粗气道,“水下真的有陶家人,而且居然有50多个!”
冯天松道,“只有他们,才可以做到。”
我一回想起刚刚诡异的画面,就惊疑不定的道,“他们集体躺在水底下干什么?不会是控制体温吧?”
冯天松面色阴晴不定的道,“应该是,之前柯伟鹏不是说时间要到了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但肯定和他们体内活性酶运动的频率有关,或许只有呆在水底下,他们才不会自燃!”
我道,“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冯天松道,“很早以前就有天池水常年不冻的说法,可是没有人能弄清楚里面真正的原因。现在我懂了,就是因为这些体温太高的陶家人,经常去水底下降温的原因!”
我呆了一呆,道,“是这样吗?”
冯天松道,“谁知道呢?反正一想到天池水最深的地方,居然齐刷刷静静躺着五十多号人,无论胆子多大的人,无论谁看到那画面,都会当场吓一跳!”
我苦笑道,“确实是这样!”
……
尾声:
几个月后,各大网站、各大媒体、各大报纸上都在相互转发有关长白山天池,又发现水怪的问题。大家还纷纷扒出了曾经有关天池水怪的历史连接。
2005年7月7日,吉林省抚松县一位名叫郑长春的人,在举家游览天池时,无意中发现天池水面出现了一个奇怪的黑影,这一瞬间被他摄入了镜头。尽管有人认为那不过是一截漂在水面的木头,但是郑长春确信那就是一个生物……
2005年7月28日在长白山西坡又有更多的人目击了这一不明生物。吉林长白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松江河旅游分局孟凡迎局长说,2005年7月25日下午2点左右,在长白山西坡山顶有一些游客目睹了“天池水怪”。在山顶一位经营出租望远镜的董先生说,当时“水怪”出现在朝鲜一侧的水面,离岸边大约一百多米远。只见它窜上来又下去,就像海豹戏水那样,给人的第一感觉是鱼在飞跃。从望远镜里看,样子黑乎乎的,不是很大,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有的说它像恐龙,有的说像大铁锅,有的说像水牛,但绝对不是鱼。它在水中游弋了十多分钟后消失。当时在山上的一二百名游客也都看到了。
2013年11月24日14时50分,近百名游客在天池湖边目睹了水中有两只“水怪”在环形游动嬉戏的情景,从游客拍的照片上看,有一处十多米长的水波和像是“水怪”露出的白色脊背,长约1.5米至2米的“水怪”,一前一后自东向西,向神仙湾子游动。“水怪”在距海西步道约600米的湖面上开始嬉戏游动,随后,“水怪”在湖中呈环形游动,一会上浮,一会下沉,水面上荡起巨大的环形波浪,“水怪”在天池湖面游动持续了10分钟左右后,潜入湖中不见踪迹。
看到这最后一条历史链接,我忽然间联想到,水怪的传说也许也和陶家人有着莫大的联系。也许那一前一后不断嬉戏的水怪,其实就是陶玲和柯伟鹏也说不定呢?
另外,在遥远的尼斯湖,也有曾相类似的尼斯湖水怪传说。
其中最最相似的三点是:第一,无论尼斯湖还是长白山天池,湖水都是常年不冻,奇特的现象至今无人能解释。第二,尼斯湖和天池的水怪,都只有两米左右长,且湖水全都只有300米左右深!(再深的话,就超越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第三,最有争议的一点,尽管无数人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曾经真的目击到了水怪,但是经过无数专家和现代高科技仪器,无数次的检测,尼斯湖和天池里面并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水怪的痕迹。(我猜想,那是因为陶家人当时已经不在水底的缘故,等他们重新回到湖底,自然就会出现另外一批全新的目击者。至于外国的尼斯湖,谁敢说外国就没有像陶家人一样的人呢?也许陶家人有一部分人迁移到了尼斯湖那边,也说不定,是不是?)
而陶家人到底是不是“水怪”,只能等待他们下一次出现再说了。
可是从那天开始,我却再也没有见过柯伟鹏和陶玲,如果你见到,请一定要告诉我,或许我们从此以后会成为很好很好,且拥有一个共同秘密的好朋友。
(未完待续)
第四卷:一体双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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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人类有灵魂的存在吗?
你认为,如果有灵魂,它会以什么形式存在?
你见过,一个人有两个影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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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偏偏发生了。
我们应该如何面对?
第一章.马上来泰国
时间进入到5月份,本来我打算好好休息休息,没想到最近来找我聊天,及委托我办事的人越来越多。我一细问,他们都是从各个冒险论坛、贴吧、或其他古怪网站里面发现我的联系方式,然后找到我的。我不知道是谁把我的信息泄露出去的,我也懒得去查。
事实证明我的冒险生涯刚开始没多久,已经变得小有名气,甚至有个女人愿意出十多万,托我去调查她家的猫为什么半夜总是嗷嗷乱叫的问题。
对于这种人,我的回答只有一句话,“你找个品种一样的公猫睡在它旁边,就能让它彻底不叫了!”
当然,也有一些比较严肃认真的网友,和我详细讨论有关人类灵魂的事情,他们问我相不相信灵魂的存在,我的回答是,“当然相信!”
然后那个人又问我,“江先生,你认为灵魂,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涉及面太广了,我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才好。良久,我才给他回,“灵魂,也许是一种未知的能量。这种能量也许会影响人的精神状态!所以有些人一见到灵魂,就失去了自己的主观意识,变得疯疯癫癫,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上身。”
此人明显不太满意我的答案,刨根问题的道,“那么江先生,你认为,这是种什么样的能量?是磁场?还是光能?为什么有些人可以见到灵魂,有些人见不到呢?”
我从来没试过如此和人讨论灵魂究竟是什么的问题,此时也感觉有点意思,于是经过了一番深思,我在网上和他深谈道,“那你认为灵魂是一种什么能量?”
这人道,“我认为……灵是灵,魂是魂,其实是两种不同的东西,结合在一起,所以组成了鬼。”
我哑然失笑道,“看起来你象是在和我玩一个文字游戏。”
他道,“这绝不是文字游戏,而是我的想法。”
我问他,“有什么区别呢?”
他回答我,“有这样一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叫人乃万物之灵,可见灵,其实是一种非常高级,带有智慧的生物实体或思想。”
我给他发过去一个竖起大拇指的图片,心里面却不以为然的问,“然后呢?” 他道,“关于魂,你也应该听过人们经常说的,三魂六魄,可见魂有很多种。大多都是低级的,没有思想的,没有智慧的飘渺能量。”
我道,“那你的意思灵魂就是智慧加低级能量,组合在一起的东西,是不是?”
他道,“差不多吧。我现在也没有搞清楚灵魂到底是什么,只不过是一种想法,而且现在世界上有很多学者都已经彻底承认,每个人类死亡后身体都会减轻21克,那应该是灵魂的重量!”
事情讨论到这里,几乎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不过我还是想知道21克的重量究竟是多少。
所以我特意找来两根铅笔,放在手心,确实是轻飘飘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一根铅笔的重量大概是12克,两根就是24克,比所谓的“灵魂”还重了3克,那么,如果把一个人的灵魂捏在手里,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也许你随便一捏,还没有任何感觉时,被你捏碎灵魂的那个人,就已经死了!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沉寂在这种无边无际,且非常不切实际的幻想之中,难以自拔,我想,如果我能真的经历一次灵魂对话就好了,至少可以弄清楚,鬼魂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一次性满足我所有的好奇心。
……
稍后,就在我打了个哈欠,准备进入梦乡,去寻找灵魂的答案时,我的战神手机忽然不合时宜的响了,那是有人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我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上面很简短地写着,“去看看你的邮箱,冯天松。”
我一下子就睡意全无!
倒不是被这条短信惊醒的,而是一想到冯天松带着大墨镜,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感到相当好笑。(冯天松这个人还是非常有趣的,曾经和我在调查陶家村的事件时,我们一起潜水到长白山天池底下,然后看到了非常壮观的,50多个人一动不动,集体躺在水下的古怪情形,详情请见《天池夜谭》)
而且从天池那件事情以后,我和冯天松也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他的侦探社生意越做越火,我听说有很多富人争着找他帮忙,调查一些事情。
这时,见到冯天松发来的短信,我想也没想,直接用战神打开我的电子邮箱,进去一看,发现冯天松昨天下午,就给我发来了一封邮件。
这家伙又在搞什么呢?神神叨叨的,为什么非要用一个十分陌生的手机号码,给我发短信?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给我打电话呢,非得给我发邮件和短信才行?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点开邮箱。
发现里面的内容非常简短,只有区区五个字,“马上来泰国!”我顿时瞧得一愣。心里面瞬间有些起疑,给我发短信和邮件的人,真的是冯天松?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难道想害我?
不对啊,我近日没什么仇人,出去吃个饭就算喝点酒,一边我也都是规规矩矩,从来不喜欢惹事生非,好端端无缘无故,谁会害我呢?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我索性直接给小七彩拨了个电话,问她,“你家那位姓冯的亲戚到底怎么回事?他现在人在哪里?”
小七彩道,“他去泰国了。对了,去之前他给你留了个地址,说如果你打电话来问,如果想去找他的话,就按照这个地址去泰国找他。”
“我才不想去呢,再见!”
撂下电话,我被冯天松神神秘秘的行事风格搞得异常烦躁,想用被子紧紧捂住脑袋强迫自己睡一会儿,可是,一点睡意都无,无奈之下,只好重新坐起来,又给小七彩去了个电话,表示,“地址发过来吧,我这几天就去,对了,你和不和我一起去?”
小七彩在电话那边讽刺我,“就知道你在家呆不住,地址我稍后以短信形式发给你吧。他说那里很好找的!我最近手头上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就不去了。”
……
三天后,中午十二点左右,我的人已经到了泰国的曼谷国际机场。
刚一下飞机,我就感觉迎面而来滚滚的热浪,差点把我烤化了,足足有30度以上。但一想到马上就能领略富丽堂皇的泰国大皇宫,如诗如画的珊瑚岛,以及看到泰国最出名、最漂亮的人妖表演,我就立刻精神一震,所有的疲劳均被一扫而空。
稍后,行走在这异国他乡,非常神秘的国度街道上,我有种似真似幻的感觉。但是渐渐的,沿着笔直宽阔的马路走了一会儿,我就开始有些生冯天松的气了。因为他明知道我不会说泰语,英文水平也不咋地,还不找个人来机场接我,非得让我自己找,这不是成心难为我呢吗?
幸好没过多久,一位会说中文的出租车司机,就开着车子在我身旁缓缓停了下来,接下来,他用非常简单的英文询问我是不是中国人。我回答了“是”之后,这位年龄看起来大概有40多岁的泰国司机,很潇洒的对我一摇头,用非常标准的中文说道,“想去哪,我送你?”
我点了点头,上车,然后告诉他,“送我去曼谷唐人街,这是地址,谢谢了!”他说了句,“不用客气!”,一脚油门,车子箭一样重新蹿了出去。
路上,泰国司机和我聊起了天。细问后我才知道,实际上在泰国曼谷这边,会说中文的泰国人相当之多,而且泰国北部青莱地区有一些村落,和中国云南地区有很大的联系,有些泰国人不但会说中文,说的特别标准,甚至还会说一些云南方言,让我大感亲切。
这时,车子拐了几个弯,司机告诉我再有20分钟左右就差不多到了,他问我来泰国这边是找朋友还是看人妖,或者有其他什么目的,我笑了笑,问他怎么不问我是不是来旅游的,他说,“你不会说泰国话,地形也不熟,还不跟着旅游团,一个人孤零零的,怎么可能是来旅游的呢?”
我赞许他,“真聪明。”
他很谦虚的笑了笑,然后突然问我,“对了,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做迪楠.宋提查的年轻女明星?就是最近拍偶像剧非常火的那位美女演员。”
我道,“我很少看电视剧的,尤其是偶像剧。”
他“哦”了一声,然后又叹息道,“那真是非常的可惜!”
我问,“可惜什么?”
他道,“迪楠前几天不幸死了,以后再想看她拍的电视剧,就看不到了。”
我顺着他的话随口聊道,“死个人不是很正常的嘛?就算是美女影星,那也不能阻止病魔啊?是不是?对了,她得什么病死的?”这时,虽然我嘴里和司机在聊着天,但是心里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想找点见到冯天松了。
可就在此刻,司机语气之间忽然间变得开始有些古怪起来,摇了摇头,道,“她不是病死的,也不是发生任何意外,具体包括车祸什么的,死了,当然,她更不是被人谋杀的!”
这时,我略微好奇的道,“那她是怎么死的?死的时候多大年纪?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司机道,“就在上个月!今年她应该……刚满17岁吧!很年轻,对吧?对了,不如你猜猜……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挠了挠头,道,“这个可不好猜,既不是车祸,也不是生病,还不是被人谋杀……这个,我真的猜不出来,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吧,她是怎么死的?”
这时,司机说了一个无论如何,我也没有想过的答案。
他一字一顿的说,“她是……她是……她是被鬼活活咬死的!”我看见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都有些变了。
第二章 年轻女星被鬼活活咬死?
下了车,我还在琢磨被鬼活活咬死,注意,重点是“活活”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带着大墨镜的冯天松已经出现在我的视野之内。一看到他,我满肚子的气瞬间就上来了,完全忘记了女明星的事情,走过去质问他,“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啥也不说明白,就这么把我忽悠过来了。”
冯天松嬉皮笑脸,张了张嘴,我知道他又想说他那句万年不变的开场白,“你们这些人啊,唉,一点生活情趣也没有!”于是抢先说了出来,冯天松立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兄弟,果然不愧是我的知己,我一抬屁股,想放什么屁,你就马上知道了。”
我故意板着脸,冷冷道,“你要是再不说出来你的目的,我真要削你了啊!”
冯天松马上收起了笑容,非常严肃的道,“有人给了我500万,让我马上帮他调查一件事,钱我收了,事儿还没办明白。”
我道,“500万,挺大的手笔啊,是泰铢幺?”
冯天松道,“500万人民币,还只是定金,他说事成之后,看我表现,会给我更多。”
我皱了皱眉,心想你小子不是吹呢吧,你调查什么事情能直接给你500万人民币的定金,难不成是让你刺杀哪个国家的元首?还是王后啊?
冯天松见我不信,连忙拍着胸脯作保证道,“真事,钱我真的已经收了,我现在也算是个富一代了,是不是?”
我给他泼冷水道,“有钱赚你也得有命花是不是?赶紧说吧,他给你钱,让你办什么事?”
冯天松说,“他让我调查,一个女人的死因。”
我撇了撇嘴,道,“就这事儿?什么样的女人,怎么死的难道都不知道?”
冯天松道,“这件事嘛,等我们先回酒店,我慢慢给你讲……”他拉着我,就要往前走,我突然间灵光一闪,想起之前出租车上听来的消息,问道,“该不会是让你调查迪楠的死因吧?”
冯天松瞬间停下了脚步,有些吃惊地看着我,道,“你居然知道了?”
我道,“还真是?”说到这里,我把刚刚司机所说的话,重新转述给他。他听完苦笑了一声,道,“被鬼活活咬死?倒是有几分贴切,不过具体情况比这还要诡异,走,我先带你去酒店再说。”
……
稍后,我们在曼谷唐人街一家叫做“白兰花大酒店”的地方吃了顿饭,这家酒店的老板,是香港人,酒店地理位置很好,价格也不算太贵,环境更是气派堂皇,一进酒店,就能看到很多穿着考究的各个阶段的成功人士,在这里进进出出。
我和冯天松一口气点了泰式冬荫软骨汤,蚝油芥兰,冰镇菠萝包,叉烧肠粉四个菜,一边吃,一边聊。
冯天松嘴里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给我介绍说,“这迪楠生前长得特别漂亮,皮肤又白又嫩,嫩滑嫩滑的,尤其一对眼睛,长得特别媚,无论哪个男人见了都会被夺去魂魄似的,看了她第一眼,视线就指定移不开!还想一直看第二眼,第三眼……”
我道,“你慢点吃,怎么就像好几天都没吃过饭似的。”
冯天松不理我,只是一个劲的说迪楠,“尤其她那身材,先说胸吧,名副其实的人间胸器啊,又高又耸,没摸过,但是看着就特别有弹性,两条腿又长又细,身高一米七,小蛮腰一点多余的赘肉和脂肪都没有。更关键的是她年轻,基本上不怎么化妆,上镜几乎全是素颜,那也迷倒了泰国一片片宅男和色狼……”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他,“你自己不也是个色狼吗?”
冯天松正色道,“那怎么能一样呢?再说我这不叫色,我这是欣赏。欣赏你懂不?”
我笑了笑,道,“你先把你嘴角边,流下来的口水擦干净再说吧,说实话,你那欣赏谁的样儿,真心特别磕碜!我看了半夜都睡不着觉。”
冯天松道,“你别说风凉话了,你有李梦竹了,当然没资格看别的女人,何况,李梦竹长得那么漂亮,一点也不输给迪楠。”
我叹了口气,道,“我和李梦竹并非你们想的那种关系,再说她最近去外国了,和她妈玩去了,得好几个月以后才能回来。”
冯天松愣了愣,道,“没叫你一起去?”
我道,“叫了,但我不太想去,我总觉得李梦竹自从经历了白墙夜眼那件事情以后,态度总是有些奇怪。”
冯天松说,“女人善变很正常,不说她了,咱还是说迪楠吧。迪楠和李梦竹相比,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她年轻,今年只有17岁,我猜她还是个处女……”说到这里,冯天松忽然变得莫名兴奋,语气有些大,顿时把周围人得目光全都瞬间吸引了过来。
我敲敲桌子,告诉他,“小声点,这里是泰国,迪楠生前应该也是个受人喜爱的偶像,你要是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惹来一堆年轻人冲上来扁你,我可拉不住他们。”
冯天松笑嘻嘻道,“怕什么!”话虽如此,但他声音还是变小了许多。
稍后,冯天松又给我讲了许许多多有关迪楠生前的事情,其中有一个让我印象比较深的是,迪楠是一个鬼魂论者,很相信灵魂的存在。事实上在泰国,不光是迪楠,有很多人都相信自己身边无时无刻都存在着鬼魂,只不过自己看不见罢了。
和他们正好相反的是,我虽然也相信世界上有灵魂存在,但如果没有亲眼见到的话,我还是报以观望的态度,不轻易乱下定义。就像之前我和那个网友讨论过的,鬼魂到底是一种什么能量呢?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我是不会乱表达意见的。
冯天松明显也和我同一个套路的,这时续道,“这段日子你没来的时候我已经查到,迪楠每次拍戏前必须要带一个碧绿色的手镯,否则坚决不上镜。因为她怕厉鬼缠身!”
我问他,“之前我听那司机说,迪楠不是偶像剧明星吗?她需要戴手镯辟邪?”
冯天松解释道,“虽然是偶像剧明星,可是里面有些情节是在泰国当地非常著名的凶宅之地拍的,比方说清迈的悬崖孤堡,著名的泰国吃人医院,还有黑暗森林,阴煞寺等等这些地方。”
我点了点头,道,“然后呢?继续说……”
冯天松道,“迪楠死亡时是全裸着身体死的,但死前并没有遭到任何人的性侵,她的身体确实很白,很棒,就算死了,也让人有种想要和她内个的冲动。”
我第二次敲了敲桌子,道,“你脑子里面能不能想点正事儿?和一个死人内个,你不嫌恶心?再说了,你能力挺强啊,连明星死亡后的照片都能搞到手?”
冯天松道,“这就叫有钱好办事儿,不过你说错了一点。我并不是看到迪楠死亡后身体的照片,而是事发后我通过一些非常特殊的渠道,和泰国警方交涉成功,亲眼见到了迪楠的尸体!”
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道,“那你有什么发现呢?”
冯天松道,“第一,迪楠死亡时手上的玉镯子不见了。据说她死前是带了玉镯子的,可是死后,非常诡异的没了!经过泰国警方现场勘查,没有人走到她身边,把镯子拿走,这是第一个疑点。第二个疑点是,迪楠全身上下每一个重要的器官,都一切正常,没有任何损伤,只是……她脖子那里,有一排浅浅的牙印,看上去就像被什么东西咬过一样。”
我道,“这地方你可得说清楚了,迪楠被什么东西咬过?是人,是狗,是狮子,还是食人鱼,甚至是蛇?”
冯天松说,“毫无疑问,那是人咬出来的牙印。”
我皱了皱眉,道,“你意思是,她被人咬死的?”
冯天松点了点头,“看起来应该是这样。”
我道,“应该?”
冯天松道,“因为她的死因是,颈动脉大出血……”
我疑惑道,“那你更可以肯定,她一定是被人咬死的啊!”
冯天松非常难得的苦笑了一声,道,“可事情怪就怪在这里。虽然是颈动脉大出血,可是现场……一点血迹也没有,非常干净,就像被人从头到尾把血迹擦干净了一样。”
我道,“难道不是吗?”
冯天松道,“不是。因为迪楠死亡的第一现场,是在她自己家里。她的家无论院子外面的大门,还是屋子里面,都装有高清监控摄像头。通过监控录像我们全都发现,案发时绝对没有人在迪楠的家里面进出!”
早上好各位。祝大家端午节愉快。恩,可能这份祝福没啥人看到,不过,还是祝福大家
我道,“监控录像有没有拍到当时迪楠遇害时的画面?”
冯天松道,“这是第二个诡异的地方。迪楠死亡时的位置,正好在其中一个摄像头的监控范围之内,可是调查录像时我们发现,当时的画面似乎受到了强烈的电波干扰,变成了雪花点,等雪花点彻底恢复正常时,迪楠恰恰就在那一瞬间,倒下了。倒下去的瞬间,我们没有看到血迹喷出来的场面。”
我眉头皱的更紧,拿出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道,“也就是说,当时监控录像的的确确拍到了迪楠由站着,到躺下的瞬间,可是却没有拍到血迹。”
“差不多就是这样子。”
“那怎么可能呢?”我差点叫出声。
一个人的死因是因为颈动脉大出血,可是明明拍到了死亡瞬间,却看不到尸体喷出任何血迹?
这不是见鬼,是什么?
难怪之前的司机说,迪楠是被鬼,活活咬死的。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那句话的含义。可是现在我有一个非常大的疑问就是,这么秘密的事情,那个司机又是怎么知道的?
第三章 女星香闺
泰国曼谷唐人街,在一家香港人开的名字叫做白兰花大酒店内。
我和冯天松不断聊着泰国当红年轻女星——迪楠之死。
这时我问他,“给你500万定金,让你查迪楠死因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冯天松道,“是迪楠的父亲。”
我好奇道,“他怎么找到你的?泰国也有很多私家侦探,为什么偏偏找你呢?”
冯天松道,“他不是没找,而是……”说到这里,他用一种十分古怪的表情盯着我,我心里忽地一咯噔,道,“他找的那些侦探,难道都死了?”
冯天松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前后十一个超级侦探,无一幸免,其中六个当场死亡,还有两个彻底疯了,剩下那三个,离奇失踪,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了。无奈之下,他就托人,来中国找,正好他认识我一个朋友,我们就算是这样相识了。”
我听得心里隐隐升起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于是劝他道,“我认为你应该再仔细考虑考虑,没必要为了钱,到最后把命都给搭进去。”
冯天松一点不担心,反而又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道,“我可不光是为了钱,而是我真的很喜欢迪楠小姐,我是她的影迷!她死的这么奇怪,我怎么能不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呢?”
我道,“行,那你查吧。”
冯天松看着我,道,“你不帮我?”
我道,“你也没说让我帮啊,而且,你让我来,我就来了,你却连个车子都不舍得给我派。”
冯天松道,“我错了,小江,老江,江哥!我当然是有原因的。”
我道,“什么原因?”
冯天松道,“因为那天我只要一拿起自己的电话,信号就瞬间中断了。后来没办法之下,我只能去找别人帮忙,同时给你发了邮件和短信。说真的,江,这件事情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忙,没有你,我搞不定。还有,我并非不想给你派个车,而是我最近因为要调查迪楠的事情,分不开身,这的确怪我想得不够周到,疏忽了。”
我挥了挥手,道,“你小子少和我装蒜了。你当时人在哪里,没有信号?”
冯天松道,“就在迪楠的家。说实话,她家里的气氛委实阴森,而且动不动就在最关键的时候,接收不到手机信号,我怀疑是不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脚。”
想了想,我道,“你有那里的钥匙吗?”
冯天松点了点头,“有,迪楠父亲委托我调查的时候,给我的。他说我可以随意进出,直到找出真相为止!”
我道,“行,那我们现在就去一趟。喂,那边的美女服务员请过来一下,结账了!”
……
半个小时后,冯天松开着一辆黑色奥迪a6带我来到一处比较偏僻的别墅区。这里背靠山,前靠海,人烟稀少,树木葱郁,一开到这边,我就感觉远离了闹市的繁华和喧嚣,心里面顿时变得瞬间沉静了不少。
但是一看到这别墅的摆放位置,我就感觉非常别扭,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又山又水的,是不是有什么讲究?我怎么总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冯天松道,“从风水学的角度来看,好风水的第一大原则就是“山环水抱”,也就是说背后有山作依靠,来旺人,前面有水来环绕,来旺财。所以房子背后必须要有靠山,才有利于工作者的事业。事实上也证明了这一点,因为买这栋别墅之前,迪楠还是个一点名气也没有的三流女演员,但是买了那栋别墅后,迪楠一夜之间红遍了泰国南北,简直是红得发紫,名气一下传到了整个亚洲!”
我冷冷的提醒他,“但迪楠现在已经死了。”
冯天松叹息道,“是死了,死得可惜,死的诡异。”
稍后,冯天松把车子开到别墅最里面的位置,这时我注意到泰国的房子结构都是三角顶,很少有国内那种平顶的,因为迪楠家的别墅有三层高,所以三层叠式的尖顶连在一起,看起来气势磅礴。别墅与别墅之间的距离很大,足有500多米以上,别墅两旁都种着热带雨林风格高大的树木,我认出其中几种好像是芭蕉树和菩提,其他树木因品种太杂了,我对这东西也没什么研究,所以叫不上来。
别墅的大体颜色是由棕红和白两种构成的。视觉上有点类似于古刹寺院的感觉,但把车子继续开近一些,就能看到泰国警方在迪楠别墅外面围了一圈长长的警戒线,地面上还立着个带有警示标符的提示牌,上面全是我看不懂,用鲜红色笔迹写成的泰文,我猜具体意思应该是:“生人勿近”这类的。
接下来,冯天松把车子随便往边上一停,就带我走进了这位年轻美女明星的家。
一进屋,首先是一个巨大的客厅,目测大概有100多米长,20多米宽。配上一个长长的餐桌,那餐桌至少20多米长,桌上摆满了成套的杯子和餐具。
一看之下,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迪楠生前是不是很喜欢在家搞聚会?”
冯天松抱着胳膊,道,“应该是。”
我被他的动作弄得有点条件反射似的,也微微竖起了衣领,道,“怎么一进来忽然感觉有点冷?外面明明30多度!”
冯天松道,“可能是空调忘关了,我去那边瞧瞧!”
我趁机继续打量着房子里面的环境。往前走,有一个三米多长的落地鱼缸,里面养着一条80公分左右,巨大的红龙鱼,我一走过来,那条红龙鱼就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一点也不怕人的样子,在鱼缸里面摇头摆尾,非常悠闲。
这条红龙鱼我不是很懂,但发色非常明显,因为此时在没有任何光照的条件下,它全身上下,尤其如画一般的鳞片,仍旧血红血红,确实非常吸引眼球。
鱼缸的两侧,摆着两盆植物。再往前走,是黑色真皮沙发和一套名贵的茶几,对面的液晶电视机静静镶嵌在墙上,下面放着一套名牌组合音响。重新回过头,我特别注意了一下茶几,上面摆着电视遥控器,一盒香烟,一个充气式打火机,还有一些零食。
冯天松这时从我后面走过来,道,“空调真忘关了,怎么回事呢?我记得我好像明明关了的。”
我指着茶几上的几样物品,问他,“迪楠会抽烟?”
冯天松摇了摇头,“不是,其实那是我抽的。”
我道,“你抽的?你这几天难道都在这里住的?”
冯天松道,“是啊,可是在这里找了整整三天了,我也没发现什么值得我们去追究的线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别急,慢慢来。先带我上楼看看。”
“好!”
我们是从上往下看的,三楼一共十多个房间,里面密密麻麻堆满了各种各样女性的衣服、帽子、包包、护肤和化妆品、等等之类的,这层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于是我们又直接来到了二楼。二楼靠近楼梯的第一间屋子,是卧室,第二间屋是书房,第三间是藏酒室。第四间和第五间是私人健身房及另一间卧室,后面的房间一个个推开,放着的也全都是床,再不就是用来堆杂物的地方。
我道,“看来这迪楠倒是挺好客的,准备这么多床,能用得上吗?”
冯天松一直想着心事,没说话。
这时,我又问他,“迪楠在哪里死的?
冯天松看了我一眼,道,“跟我来!”然后他把我径直领到书房那个屋,伸手一指里面,道,“就在这里。”
我慢慢走进去,发现书房里面四排墙,全都放满了书架,不过书架上的书,倒也没几本,显得空空荡荡,很显然,迪楠并不喜欢看书。或许真正让她感兴趣的,只是某个方面。
我把其中一本书从书架上抽下来,上面的泰文没看懂,不过能看到书皮封面,比较惊悚恐怖,是一个无头的、像干尸一样的人,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正在坟墓边上爬。
我问冯天松,“这本书叫什么名字?
冯天松显然已经事先看过了,一见我拿这本书,就立刻古怪的笑道,“僵尸日记,讲的是一个僵尸十年之间,吃掉1000多个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