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13日,大雾。时间夜晚7:00~8:00之间。凶案地点为T市市区沁馨公园内。死者为一对大学生情侣和公园内一名年轻的女园林人员,他们的年纪看之后附带的照片应该都不是很大的样子。但与前两次不同,这次附带的现场照片有两个,大学生情侣死在了一起,而园林女工则在似乎是一片公园内的小型树林中被发现。
凶案手法几乎与前两次并无什么异样,而这次我还没有去关注我想要去关注的东西,便看到龚琪已经在用那种前两次都带有些鄙视的眼神开始凝视着我了。
“你干什么?”我这样问。
“你对女人很感兴趣吗?”她这样问道:“从早先你就对其中的年轻女人很感兴趣的样子,是因为她是个典型的酒吧女?”
我笑笑,并没有作答。
“其实你怎么样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现在在分析案情,你在把图片和资料运用在你的嗜好中去吗?”
“不,龚琪,海诺不是那样的人。”新哲在一旁解释着。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龚琪这样说:“他这样做一定有他自己的意图和想法,但是他是个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了,这点难道你没发现吗?只要是他认准的思路,无论对错他都会把它继续下去,甚至是别的思路哪怕是对的都不去想,而这样是否有些偏激呢?”
“你这样说是有什么别的意图吧?”我这样笑着问:“我觉得你早就清楚我的思路和我一直在关注并且执着着什么问题的不是吗?难道你认为这样的思路不对?那么我倒是想知道你的不同的见解和想法。”
“你一直在把你的思路停留在这次刘海儿的凶案之中对吗?”龚琪这样问:“你一直无法释怀避孕套的事以及凶手打破常规般的和曾经发生的案件不同而对这一次的死者进行了施暴的对吗?”
“是,没错。”我肯定的说:“我的确很在乎这一点,但这一点有错吗?”
“没错,或许这的确是值得注意的问题。但是无可非议的你这一次太过于沉沦了,海诺。”龚琪这样说:“或许这是我第一次和你共同合作,你曾经的侦破思路我对此毫不所知。而对于曾经我也不想妄加评论,但就这一次而论,刘海儿的死是否对你的冲击太大了呢?”
我默然,没有说话。
“她很年轻不是吗?”龚琪这样说:“并且她还是个警察,凶手的肆无忌惮让你很愤怒。而你虽然没有为此做出太大程度的表现,其实你的内心我是了解的。从你执着的夜晚出行寻找到死巷,以及你之前所做的猜想假设分析。我觉得现在的你都太过于急于求成和过分的执着了对吗?”
“我不喜欢有人妄加评论我的人格和内心。”我有些气愤的说,声音也明显比刚刚来得要强硬了许多:“如果你有很多的思维没地方用,不妨将它放在如今的分析案情上去。而且不要自认为非常的了解我,其实我的人你们是完全不能了解得到的。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但同时也没有你们想象般的那样幼稚。我不需要别人的说教,或许你会说我太过于自我,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并且知道我将如何继续去怎么做。”
龚琪没有了话,我则继续低头研究我所关注的话题,新哲在一旁呆呆的发愣,一时间却也不知如何是好。现场的气氛有些凝重,空气中弥漫的是紧张得有些难以似乎用语言形容并且化解的气息。
“继续我们每个人应该关注的东西和自我的分析吧。”我打破了原本的沉默:“之后我们需要把自己的意见做出整合,从而看看其中每个人都疏漏下了什么。三个人的出行,为的不就是多出个意见和分析吗?或许这样才能弥补彼此认知上的漏点和不足。”
“哦。”龚琪应了一声,我用余光看了看她,此时她的目光中有些惊讶的色彩。她那么呆呆的看着我并作出着凝视,似乎在有意识的揣摩着我的心。
“每个人的大脑思维空间都是有限的,再聪明的人也是一样。”我这样沉静的说,似乎有些自语般的感觉:“所以说,合理的运用思维很重要。找到一个突破点,之后一针见血的将它分析完毕,哪怕是错误的至少也能对它作出绝对的否定,而这并不是无谓的耽误时间。因为在迷蒙的真相中,谁也说不准哪一个才是正确的思路。道路很多,需要试探和尝试,正确的分析哪怕最终换来是否定那么这也是收获。因为经过否定,原本错误的路线少了并且被排除了一些,而这样走向正确的路线的几率就相对于大了的不是吗?”
我的话有些莫名奇妙地说了一车,或许在分析案情中我从来没有那么多题外话过。但是这一次有所不同,因为我觉得那是必要的。龚琪的目光在随着我话语的出口而逐渐消寂了刚刚的惊讶,我依旧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她,她的目光随着消寂的惊讶而逐渐变得淡然。她看着我,渐渐的平静中带了些微笑。
“这次深陷和执着的不是我,其实是你们而已。”
我在莫名其妙的话语中做出着这样的解释。龚琪甚至在之后的目光中表现出了淡淡的释然,之后点了点头。她轻吐了口气,之后低头继续了自己的分析。
时间将近5:00钟,天已有些蒙蒙般的亮起。东方闪出了一道鱼肚般的微光,而资料我们也终于审阅完毕。
“说说吧。看看我们的认知都有什么?”我沉静而松缓的声音打破了久久的沉寂。
龚琪和新哲都看了看我,目光中的色彩显得有些异样和呆滞。愣了一会儿,依旧没有人说话,我轻叹了口气,知道或许只能由我自己开始。
“凶案都是发生在夜晚的对吧?”我这样说了句:“而夜晚不是阴天就是大雾,总之天气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凶手择偶的随机性很大。”新哲补充了句:“这些人又是毫不相干的一系列人,也有一家三口或是情侣。总之都是凶案现场附近的人,至于人数和别的什么似乎都没有限制,第三起案件中凶手显然造成了两起他杀命案现场。由此我们是否可见,他的杀人兴趣比较高呢?”
“嗯~可以这么说吧。”我点了点头,之后将目光转向龚琪,此时龚琪的目光还是沉沦着些许异样。我紧皱起了眉头,觉得她的发现或许比我们更加的富有可研究性,便问道:“龚琪,你呢?你发现了什么?”
“第11个了。”龚琪这样阴沉地说道:“刘海儿是凶手的第11个目标,而这次的被害人正好就只有一个。现在的罪案距离曾经命案的时间也正好是11年的不是吗?”
龚琪的话让新哲不禁一个颤抖,或许那一刻我们都不禁联想到了放置在曾经的凶手欧阳紫燕坟墓前的黄菊花。
现场一片沉静,我则严肃了自己的态度。而对于这种发现,我也是有想过的,还记得我问过曾国强这样的话,曾国强回答的时候我的心就不禁曾经像新哲现在一样有些莫名的颤抖和恐慌。
“这……这不会是个巧合吧?”新哲在为这样的发现做出着辩解。
@无所谓快乐小职员 2012-5-2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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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觉得龚琪的话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我淡淡的说:“还记得我们之前的分析吗?这次凶手我认为显然选择了固定的目标,并且手法上也有些出入,而这或许正和11这个数字有着密切的联系。”
“我知道你一直在关注什么。”龚琪对我说:“是的,案件资料中显示的女性,没有一个在尸检报告中强调过是有被凶手性侵害的。那些女人都很美丽,但是她们却都没有,甚至资料的图片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赤裸着一丝不挂的不是吗?”
“固定的目标……数字11……手法在一定的程度上采取了变更……”新哲这样磨叨着其中重要的关键点:“难道凶手早在早先设计这一系列命案的时候就已经对此做出了安排了吗?而那就像列车上龚琪的分析一样,这一次本身就掩藏着某位凶手必须要干掉的人。11本来就不是一个整数,而它所谓的纪念价值就是黑枪下的第11个死者对吗?”
“嗯~虽然还是猜测的可能性会比较大些,但是如今以事实看来或许这的确是事实也说不定。”我这样说:“但是择偶如果是特定的人的话,那么她为什么会是刘海儿呢?而她又和所谓的纪念价值有什么联系?”
“这一点也是我比较怀疑的。”龚琪这样说:“对于刘海儿的资料我有读过,那里面的确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可供查询。曾经的犯罪继承者为什么会对他施加黑手呢?难道是我们的分析有误吗?”
“不知道啊。”我说:“但我还是觉得这种可能性会比较大些。案件中凶手首次用到了强奸的手法,现场没有体液的证明也的确让我们可以推断凶手在当时的确是使用了避孕套的才对,那么这样的话也就是说这次的凶手也的确是在预先就设计了这次的凶杀的不是吗?”
“这一点你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新哲说:“但是对死者施暴意味着什么?一种所谓的肉体上的侮辱吗?刘海儿显然和别的死者一样都是被一枪贯穿了眉心而毙命的。致命的伤口在她的眉心,那么强奸是什么时候的事?在死者死了之后吗?”
“你是说奸尸吗?”龚琪这样问。
@Mxuan_D 2012-5-3 1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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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这样。”新哲说:“而且我还注意到了一点细节上的问题,那就是曾经的死者死因虽然都是一枪正中眉心,但在警局的时候刘海儿的尸体我看到了,伤口好像是在眉心偏右的部分不是吗?”
“你是说凶手可能没有瞄准好吗?”龚琪说:“哦,或许吧!毕竟永巷那么黑并且少有光芒,在如此漆黑一片的环境中能做出那么精准的射击看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并且死者还是个警察,很可能做出了一些必要的应急措施,这才使子弹偏移了的不是吗?”
“等一下。”我打断了龚琪的话:“你刚刚说到什么?‘在如此漆黑一片的环境中能做出那么精准的射击看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对吗?”
“是啊。这的确是我说的。难道永巷不是比较黑暗的环境吗?”龚琪有些惊讶的看着我的脸,此时我的脸上已布满了偶得来的阴霾而在此陷入了沉思。
“你们去过永巷吗?”我问。
“当然没有。”新哲这样说:“哥们,我们可是在你被带到警局的路程中接到T市警局里的电话的,之后我们马上就去了警局。永巷是第一案发现场,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去过那里呢。”
“哦~原来如此。”我点点头低沉的说了句,同时脸上的阴霾更深了。
“怎么了?”龚琪问道:“你发现了什么?或者更正确的说你想到了什么?”
她显然看出了我的异样。
“或许正因为你们没有去过,如今才会对凶手的枪法做出那样的解释吧。”我淡淡的说:“但是我去过永巷。那里是伸手不见五指般的漆黑,或许你们会说曾经的凶案凶手也是在漆黑的夜里行得凶,但是这一次的环境绝对不一样。”
“伸手不见五指?你确信你的这个用词的确可以形容永巷这个第一案发现场吗?”新哲惊讶的问道。
“是的,我非常的肯定。因为那里没有灯,那里的灯早就坏了。”我决绝地说:“永巷的居民早在2个多月前就已经完全的搬走了,那里现在是空无一人的状态,所以尽管没有光亮和路灯,但却并没有人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