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备而来,除了要抢走那个玻璃窗中的美女,就是要毁掉长子。长子挡不了,那一派的血族子民就会涌到人间,开始咬人。
安吉丽说,血族的通道被破坏,逃了很多血族子民,人间已经出现丧尸。
我表面淡定,心里其实焦急万分。我担心长子的安全,更担心人间从此被毁。
玻璃窗中的美女,非常安静,好像这个世界什么事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费雪,你来做选择。名额给你,或者毁掉。”长子传来命令,我们毫不犹豫地开始执行任务。
“真可惜,最后一具了。”安吉丽望着玻璃背后的美女,不免感叹着。
“安吉丽,你要吗?”我问。
“我……很想要,但是不能。”安吉丽控制着心中的欲望。“谁不想重见天日呢?谁不想永生呢?”
曾经得到过永生的我,却不再受此诱惑。
“毁掉吧。”
我们做了一个最后的决定,辛苦劳作付诸流水,但我们不后悔。
此次战役,凯文从女娲族带兵前来援助,长子非常意外,二人携手把另一派的血族子民镇压下来,顺便清除了人间的丧尸,一切恢复正常。
当我从地底下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凯文气宇轩昂的样子。
“谢谢你们。”在长子的带领下,我们这一派的血族子民集体向女娲族所有士兵道谢。
我很识相的,没有再靠近凯文,那已经是别的女人的男人了,我不能也不可以去靠近。
安吉丽说,战争起缘于一个邪恶的血族长老,他化身为一辆民营客机,载了几百个人类,然后一路飞回血族,那几百个人类无一幸兔,都被他消化了。
长子本来是坚决不开战的,怎料人间的各国元首,一致签名要求开战。
战争是最可怕的,死伤无数,最可怜的是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他们看见血族的獠牙时,那种恐慌的表情,至今我想起来都觉得心寒。
凯文临走之前,对我说:“和长子一起,到我们地狱做客。”
“谢谢。”我非常婉转地表达拒绝,“现在血族比较混乱,我们需要重新定制度,等稳定下来,会有机会去的。”
“你也会很忙吗?”凯文直接针对我。
“过段时间吧。”
“好吧。”
“此次真是多谢女娲族。”长子走上前,拍了拍凯文的肩膀。“尤其是你,凯文。”
“不客气,怎么说我们曾经也是盟友。”他指的是来这里做技术支持那段时间。
“只是可惜了,最后一具我们也没能保存好。”长子表示歉意。
“有舍才有得,你做的决定是正确的。”
“等我们重整血族之后,请你来参加我们的宴会。到时,我也准备给费雪找个伴侣,人间有句话,叫做女大不中留。”
凯文愣了一下,随即望向我,我也不知道长子怎么会突然这样说,一时半会儿也反应不过来。
一大拨龙形在原地上升到空中,消失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在做新制度,忙得都不知道身体是自己的了。
圣诞节的时候,公区有节目,非常欢乐,安吉丽拉着我去参加了。
教堂很美,颂诗也很美,我就是在那里学会弹钢琴的。
当我转过头的时候,发现凯文竟然穿着黑色西装,就像我们血族子民一样。我记得上次他带兵来支援的时候,穿着的是深蓝色的战服。
“没想到,你穿着我们的服装,也很好看。”我由衷地赞美着。
他露出一抹笑容,非常得意地说:“我有气质嘛。”
“你真的准备招亲吗?我可否报名?”
“你不是成亲了吗?”
“如果我没有呢?”
“怎么可能?”我发现自己的手心在颤抖。
“当时我只是被你气疯了。”
我一个激动,往他身上扑过去,手臂环着他的腰身。“你发誓,你真的没有成亲。”
“你别这么不相信我,好不好?”
“只是惊喜来得太快,只是想确认下嘛。”
“以后你会不会为了其他原因娶别人?”我非常幼稚地问。
“这个叫我怎么回答你?我说不会,你不信。我说会,你不开心。不如就让我用时间来证明好不好?”
“也只能这样了。”爱情恐惧综合症——患得患失。
“那你呢?愿意跟我去地狱吗?”
“长子不希望我跟你走,我也想留在这里为血族效力。”
“人间有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你不是鸡,也不是狗,我也不是人。”
“好吧,你赢!”
凯文工作繁忙,没什么时间来血族。如果真的下定决心要相信爱情,我也只能随他去地狱了。
我回家的时候告诉长子我的决定,他摇了摇头,问我:“如果你真打算和他在一起?他能保证永远对你好吗?”
“爱情不是山盟海誓,而是勇气和信任。”
“你太天真了,跟他走,在那里不是自己的地盘,没名没份没靠山,被欺负了怎么办?”
“你不要想太多。”
“是你想得太少!如果他背叛你,我会宰了他,你信不信?”
“无所谓背叛,结局如何对我而言并不重要,关键这个过程是美丽的。”
“不用试图说服我,你听清楚,我不同意!”
我以长子的意见为意见,因为他从来没伤害过我,我信任他。
凯文很失望,为了安抚他,我对他付出全部的自己。他带我去认识了他的奶妈,老妪,我们一起包饺子,凯文说他最喜欢吃的,我会认真向老妪学。
地狱子民很高大,还喜欢骑恐龙,女娲宫前有个广场,中间有座女娲雕像,两条蛇尾缠绕在一起,看起来是一男一女。
远处有一队阴兵走过来,听说等下会有军事演习,也就是切磋武艺。
突然天降一辆汽车,车上有个女子,弃车而逃,胡乱跑着。凯文说人类在睡梦中经常会回到地狱,那名女子跑来我们旁边,反倒问我们她车子在哪?
旁边一个男的凶神恶煞,据说这样可以吓跑人类的梦魂,凯文则比较友善,竟然要帮她打听。那女的突然就不见了,真奇妙。
凯文和我忙碌的程度是一样的,经常是联系不到对方,只能通过视频留言。
有一次,他感叹说:“人家有个女朋友,我也有个女朋友,感觉就不一样呢。”
“哪儿不一样?别人有的,我都有,只是没那么漂亮,身材没那么,脑袋没那么聪明……”
“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是哪方面?”
“不能呼之即来,挥之则去。”
“凯文二世,你这是哪门子定义?”
“难道你不觉得你忙了点吗?”
“比你闲多了!起码我还有空给你留言,你呢?很勉强地跟我聊了会天,就问我能否放过你,让你去休息。”
“我确实很忙,但我希望在忙碌之余,能随时随地见到你。”
“我请你吃鱼好不好?”他和我一样喜欢吃海产。
他摇了摇头。
“陪你上人间玩?”
他又摇了摇头。
“买衣服给你?”
他还是摇了摇头。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我也希望能陪他一起去地狱,可是长子不让,他说我跟凯文不适合,甚至,不允许我去地狱找他,只能让他在有空的时候来血族。我知道长子是什么想法,他就是希望凯文天天往这里跑,表示他对我很有诚意,如果我非要喜欢他,那就让凯文习惯留在这边。
有时候觉得,如果一段感情被家里人认可,该多好。这样我就能跑去地狱跟凯文恩恩爱爱,不用被限制出游的时间和地点。
我相信有些东西,是无法避免的。因为你我的性格,没有改变。
有一句话说得很好,性格决定命运。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走到反反复复这个地步了。
凯文今天心情很不好,耸着眉峰,第一次看到他是这种表情,很心疼。
起因是我老抱怨他工作太忙,没时间陪我。
“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吗?”他问我。
“你想得到名利地位。”
他摇了摇头,“你想的东西,太简单了,太表面了。”
“那是怎么一回事?”
“从小到大,我就没被人正眼瞧过,因为我的家庭比较复杂。寄养在别人的家里,虽然父母都有尽到相应的责任,可是他们也是自私的。显然,自私不是不好,他们只是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
他说这样的话,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只好一语不发,听他说下去。
“我记得小时候,经常会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拥有的,我都很难得到,每一次父母都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我。比如,我一直很想要一套火术,可是那套火术的每个阶段的课程却都给了我的姐姐,她不想学,只是不想给我,平时老爱欺负我,根本没有承认过我是她的弟弟,总是一副以我为耻的样子。那个时候,只有奶妈经常安慰我,开解我,说家里条件不好,一套法术只能先给姐姐,不管任何好东西,都只能先让给姐姐。我永远都只是一个附属品,没有真正的自我。奶妈希望我能进入元门,在她眼中,这是一种荣耀,也是因为元门,我才知道了,原来我的生母是奶妈。”
每一次在一起,我都很少说话,而凯文总是说得很多,就像要把他的烦恼倾倒在我身上,他就轻松了一样,我愿意倾听他的一切,只要他能稍微舒服一点。
“奶妈和我,都是不被人家重视的。所谓的养父特别老实,老实到经常被欺负,他怕他女儿,经常因为我惹她女儿生气,他就得费尽心机地去哄她开心。养母呢,特别强势,她经常凶奶妈,我不知道奶妈为什么吃尽苦头还要留在这个家,最后才知道她一切忍辱负重都是为了我。”
“女娲族看不起血族,因为血族还在发展初期。认识你的那个时候,是我主动要求来血族做技术支援,辛苦劳作,回去之后能快一点升职,否则永远都比不上人家父母有背景的。那段时间很累很累,我心里只想着能赶快升上去,进入元门,为女娲宫服务,给奶妈好日子过,如果有可能,谋个一官半职,扬眉吐气。”
“那你当时说你怕鬼……这是搭讪的方式?”我突然想起那一次很突然的约会。
“是,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很可笑,什么狗屁烂方式呢!不过却成功地跟你在一起了。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每天都很开心,好像在你眼里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后来知道你和长子的关系,我有想过可能不适合在一起,但已经深深陷进去了。你让我更喜欢的是,从来没有仗势欺人,也不娇气,跟我理想中的伴侣是一致的。我很想跟你好好发展一下去,长子怕我无法给你你想要的,这也是我越来越怀疑自己的原因。”
“你不要因为他……”我急着想解释,怕他太消极了。
“让我说下去,好吗?”他阻止了我,继续说:“你说得对,只有变得越来越强大,才能得到并保护自己想要的东西。今天我心情特别不好,因为奶妈被欺负了,我却无能为力。”
“被谁欺负了?”
“被我养父母的女儿,你无法理解她比我大了一倍以上的岁数,却还是很幼稚,哦,不,是心地超坏的!奶妈教我控沙,我堆砌了一个血族的城堡想送给你,那是我学了很久很久的,她一脚踹坏了,奶妈发脾气,没想到她就一个劲儿地责骂奶妈,还把她推倒在沙地上。”
“那你想怎么做?”
“我想要跟养父母脱离关系,带奶妈离开。本来要跟她开战的,养父一直抱着我,不让我们打起来,后来养父本身有病发作了,现在生死未卜,全家都怪我,奶妈一气之下扇了我一巴掌。”
“凯文,我能理解你和老妪受的委屈,可是奶妈既然一直要留在那里,肯定有她的理由。你想,会是什么原因呢?她虽然老实,但不是傻子,明知道你有本事养活她,却还是留在那个不像家的家。”
“因为她知道我一路升上去,还要靠着养母的娘家势力,也就是我母舅,他在女娲宫有一定的操作能力。我很难过,奶妈特别失望地对我说,不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直以来,你都是一个非常理智、文雅的人,奶妈不知道你对她的感情深,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她想得没有错,忍辱负重是为了得到更好,到那个时候,再翻脸也不迟。”
“如果你与我成亲,你能接受这样的家庭吗?”他有点发怒地问。
我愣了一下,这样的家庭,如此畸型复杂肯定是无法接受的。我能做的选择,就是跟着他,然后脱离成立一个小家庭。不过有些东西,真的无法跟我想像中那么简单。比如——
“你无法接受对吗?养父母对我很恩,再怎么样,我也得对他们负责,但我真的不希望再跟他们有更紧密的关系。”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我不想接受母舅的帮助!”
“那还有其他方式吗?”
“有,之前跟你提起过的,那个女孩。”
我好像感觉到故事正在重新开始,而且回到最初的时候,貌似该发生的躲不掉。
我没吭声,也不知道能说什么。难道是劝他跟那个女孩在一起吗?如果我要留下他,
“最近我压力很大,你知道吗?我想你的时候,我希望你在我怀里的时候,你却总是说长子不让你来地狱找我,可我想要争取一个时间去找你有多么难,你知道吗?”
“对不起……”除了这个,我还能说什么?情情爱爱,向来也不是我擅长的。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的不是这个!”
我再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两个人要在一起,是得有多么大的阻力,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血族现在还不稳定,长子帮不上凯文,而他却以为长子是看不起他,怕他无法给我快乐的生活。
“对不起,长子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可能帮不上你。”
“那你呢?”
“我?我有什么能力可以帮的?我一定愿意!”
“为什么要放弃那个名额?”他突然提起这个事,倒让我有一点不知所措。
“当初我们搞这个项目的时候,成果是非常显著的,就差一个没有贪欲的人来实现梦想。”
“正是因为我不确定能控制自己,所以才不敢冒险的。”
“你知道那个名额有难得吗?我以为那一次血族两派战争,你会……没想到竟然是选择毁掉。”
“如果我选择使用那个名额,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我可以帮你进入女娲族修炼,或许会得到令人意料不到的进步,到那个时候,我跟你就能好好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不管做什么选择都是错的。”
“对不起,我……”
“别老是说对不起好吗?我需要一个能奔着同一个目标共同奋斗的伴侣。”
“我知道我帮不上忙,还拖累你。如果你没得选择的话,跟那个女孩在一起,我也不会阻止你。可是我希望,如果你真的跟她在一起,请你好好对待她,而不是利用她帮你逃离困境。”
“费雪。”他感觉特别无力的样子,眼神更加暗淡。“对不起,这句话,应该换我来说,我无法给你你想要的。”
我站起身,他还坐着,我走到他身后,两手搭在他肩上。“你想说的是,我无法给你你想要的吧。”我心酸,同时觉得他很可悲。“你养父母喜欢她,她又能带给你你想要的,让你和奶妈扬眉吐气,我想这是你巴不得的吧。”
他挑起眼角,不屑地望着我。
“如果,我能变成她,这是最完美的,是吗?可是凯文,人生没有完美,有时候我们不是不能做出这样的选择,而是舍不得背后的代价。如果可以,我真的非常愿意去帮助你实现梦想,而我达不到你的要求。我不是要把你让给她,也不能说是你自私,希望你能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只要你是真的感觉幸福。”
每一个人,都乞求预知未来,改变现状。可是,当某一天,你很清晰地知道未来你会发生什么事情,却怎么也避不了的时候,你就会恨不得一开始什么也不知道。人生,难得糊涂。
我一路看着他进入元门,赐名元骏,然后进入女娲宫,兢兢业业到如今,上升得非常坎坷,可是他都没有放弃过。我特别心疼他那么累,如果我能帮上什么就好了。我悄悄地努力着,长子也好奇我为什么都跟着那些长老转来转去,他们手头上有很多资源可以学习,能让我少走很多弯路。
凯文没有跟那个女孩在一起,老实说我挺反感他不拒绝人家又不接受人家,似乎正在等待 着我做出什么最后的选择,他才会结束这种暧昧。也许是处境不一样,我才会无法体会他的行为模式,换作我,会不会比他更过份?
压力能使一个人疯狂,我在他身上看到了。那个女孩和我一样,没有向他发脾气,也没有来攻击我,大家都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输赢不是运气,而且累积出来的经验。
我已经厌倦了,厌倦了那种无理取闹,尽量不要让彼此那么不好过就是了。
每一次喝酒,我都会蛮后悔的,为什么总是无法拒绝他或者他的影子。找一个适合的人来爱,都好过爱一个不适合的人。
进入夏季了,天气真热。最近安排的工作量很大,作为一个不擅长调整作息的人来说,真心觉得累。
更累的是,长子开发了一个我不看好的项目。他的意思是说,要加快发展的步伐,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以为他是想把之前的研究再进行下去,虽然说当时毁掉了所有的实验品,可是资料都还在。
长子说,情况很不乐观,因为资料被窃取了,窃取的人正是来自另一派,他们制造了三具新的实验品,全部投放在人间,两具被毁掉,还有一具不知下落。一具在德国,一具在日本,均发动了大规模战争,后来被消灭了。另外一具,听说是最完善的,副作用也有可能是最大的,投放在中东,听说后来跑到中国,就再也不知去向。
最近总是做很多奇怪的梦,每天醒来都好累哦。长子说近段时间人间不太平,报告说出现血族子民扰乱人间,虽然说在夜店一直都存在血族,但是这么频繁地出事故,就不太合理了。长子让我帮忙调查,我也无从下手,总是在事后才发现,而凶手早已不知踪影。
凶手也很奇怪,咬的都是一些杀过人的逃犯,虽然说这样也有助于治安,可是引起的社会恐慌是不容忽视的。长子担心凶手只有一个,而且正在练习血族的一些邪法。
只是真相往往令人感到意外,长子问我最近为什么进步这么快,我说是北区长老给了我一份秘笈,他说不能外传。我在短短时间内已经学会变身,而且速度超乎想象地快,战斗力十足。
长子问我学习的目标是什么?我说只是想储备能力,有必要的时候可以用。
他一脸狐疑地盯着我,又不说些什么。
过了一段时间,他叫我一起去女娲族游历,暂时不要学习什么秘笈,那都是北区长老忽悠我的。我一听,就开开心心地跟着他去制定游历路线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非常容易犯困的,而且老觉得做梦被锁起来了,找不到出去的路,没有门没有窗,我在梦里特别暴躁,还把墙都砸穿了。
每次醒来,都觉得好累,长子开始给我喝一些绿色的药,说是可以改善睡眠。在我们去女娲族之前,长子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直到我们见到凯文的时候,他才松懈下来,凯文怎么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在女娲族呆了挺长一段时间,现在轮到凯文每天端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给我喝了。
某一天我又犯困了,可是这一次却没有再做梦了。虽然游历就是待在凯文身边,长子除了跟凯文关上门来开会,就再也没有带我去过哪里,不过能天天看到凯文也是挺幸福的。
今天跟奶妈学习控沙,我非常开心地用沙子堆了一个心形,准备给凯文一个惊喜,怎料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大意是我之前学习的那本所谓秘笈其实是当初项目留下来的资料,那份资料是另一个途径可以修炼出长生不老的方法,正因为副作用很大,一开始就被长子封杀了,没想到我竟然学上了,我所做的恶梦,正是我在人间犯下的罪行。后来长子把我关起来,给我喝药洗去毒素,我就变得特别具有破坏力,而这些我全然不知道,把我带到女娲族,也是因为凯文这边有净化的方法,如果再不行,就要把我送去一个叫竹林的地方。
我悄悄地离开,当作我什么也没听到。感觉真的是太可怕了,我怎么梦游了?还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长子和凯文不告诉我,估计是怕我受不了吧。
老妪看我走出来,表情有些不自然,她以为我是影响到凯文的会议,被凯文凶了呢。
长子默默地观察我的动静,凯文则是会询问我最近感觉如何。
我跟他们说一切都好,其实还是有很严重的后遗症的,但我不敢向他们说,比如我变得特别狂躁,并且一直要压抑着,很辛苦,我有时候怀疑会控制不了我自己,那后果一定特别可怕。
而好处很多,我的物理攻击和法术攻击都大幅度提高了,虽然没有达到什么惊人的境界,但总算比一般人学起来要容易得多。
长子望着我,耸着眉峰,点了点头,表示没什么大问题,凯文显然更担忧的样子。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几乎都快要疯了,脑海里有大量的画面闪现,越想要控制越是痛苦,有好几次我已经失去理智里,抱着头在床上滚来滚去,我都怀疑自己快要爆炸了。尤其是眼睛都看不到东西,闭上眼,脑海里都不停地闪动着各种极具破坏性的画面。
有一次,我以为自己铁定崩溃了,因为我一路狂奔在海滨路,不停地变身,胡乱撞来撞去,最后冲下悬崖掉到海里去了,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有时候,死亡也许是一种解脱,那样我就不用再控制自己了。
可是,我发现自己在水里张开眼睛了,并且一切运转正常,我在水中央站着,抬起头望着夜空,突然上方有几辆战斗机飞过,炫目的光刺痛我的眼。于是,每一次快要发狂的时候,我就往水里冲,慢慢的,竟然能够在水里游动了。
此后的日子,过得倒是安稳,唯有在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出现副作用,慢慢的,学会了在发病的时候转移注意力。
每逢跟凯文吵架,就会忍不住情绪失控,最终发展到一怒之下就撕窗帘,我也只能选择撕窗帘,因为大张大张的窗帘布可以稍微隐藏下我冒出来的长指甲,还会啃木椅。后来,开始扒墙,磨牙,推墙,总之事后连我自己也吓了一大跳,然后情绪更加低落。
长子和凯文已经发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了,因此凯文几乎不敢惹我生气,我想他也因此很压抑,太可怜了。
长子认为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他说可能真的要把我送去竹林了。我不想去的,一向对佛界没什么好感,动不动就叫人吃素,动不动就叫人六亲清根,把家人爱人朋友忘得一干二净。
我几乎是被架着去竹林的。
第一次见到竹林,那成片的青翠,还有烟雾缭绕的迷蒙,真美。那里的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很简约的剪裁,我分到的衣服像是单肩的连体裤,右肩无袖背心领,左肩是裸的,菩萨给我加了一道紧箍咒,就是个皮环套在我的左手臂,正好在上臂的中间,他说这是管心魔的。
赐名:龙鳕。
我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凯文在元门表现得很好,他说竹林就是培养他的好地方,希望我能好好地待在这里,他也会比较放心。
我想念他,竹林很多大石头,其中有一块靠近水的,竹林很少有陆地,全是水,到处都是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很多的和尚来这里颂经,进修。我第一次见到如来佛祖,正是和黑熊精在水里偷抓鱼的时候,他一把将我摁进水中,警告我千万不可露面。这是竹林最大的一艘船了,和尚们都没有表情,一副非常凝重的样子,只有人间的和尚才会一脸和善。
凯文会来看我,带上些小玩意,我最喜欢人间的陶瓷了,放了满满一箱子,像杯子,碗,盘子,小人物等等,还有一些小沙弥,是我最喜欢的。
每次凯文都很快离开,我总是和他十指交缠着,紧紧地不肯放开,他以哄我的语气,告诉我一定要好好地在这里修心养性,他日就能带我去地狱,那样就能天天呆在一起了。
因为心中有期待,便充满动力。黑熊精分配我去学习了很多东西,因为进步快,他说很快就可以尝试让我出点任务。
竹林圣地,有八戒,尤其是要戒色。
自从来到这里,好像就再也没有跟凯文拥抱过了,最多也就是紧紧捉着手。
我恨不得他现在就能带我去地狱,竹林很好,可是太孤独了,黑熊精虽然是我的指导老师,可是他很忙,没空理我,很久一次才带我去抓鱼,他爱吃鱼,偷偷吃一点,有一次被菩萨逮到了,罚我飘在水上好几天,结果我竟然学会了蜻蜓点水,就是在水上跑动。
黑熊精安排我去跟一位老师,学习飞翔,我觉得挺奇怪的,为什么来到竹林就飞不动了,在我们血族,可是翻身就能变为战斗机了,而到了这里什么也变不了。
我在水上面跑了很长时间,直到我能离开水面进行飞翔,可是总会出现摔下来的现象,有时候还挂在竹子上。
凯文再次来看我的时候,我的脸上出现了一道划痕,被竹子划的,我问他这样是不是很难看,他说不会,好像流了一道血泪一样,反而楚楚可怜。
他平常很少讲好听话,楚楚可怜这四个字算不算赞美?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自己没有再发病了,连牙齿都没露过一次,跟其他学员是差不多的,只是大家都不太愿意跟我讲话,好像这里的人都不喜欢交朋友。
黑熊精分配了一条小舟给我,这是我的床位了,听凯文说这样的待遇已经算很好了,在地狱只能睡在棺材里。我说血族是挂在衣橱里的呢,有时候还会挂在墙上,把自己当衣服一样。
在竹林学习,进步得太慢了,我经常会问黑熊精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教程有问题,学了老半天,还不太会飞,更别提其他能力了。他说我只需要修心养性,慢慢来就好,要把基础打扎实,心不动则欲不乱。
他和菩萨讲的话都是文绉绉的,比较难懂,常常是一副天机怎可泄露的神秘样。
长子有时候会来信件关注我的动态,他说接下来会很忙,没时间看我,希望我能闭关修心,不要再搞其他花样出来让他操心就好。
我感觉自己就挺像个大麻烦的,难道是因为我的智商比较低?不至于吧,以前在血族测试的时候,我的智商可是比凯文高多了。
最近简直是忙翻了,要学的东西太多了,累得脑子跟身体好像不是搭在一起的。
教我练习水上飞的是一个漂亮的女老师,是凯文的同期学员。平常对我很不客气,凯文在场的时候就会赞我学习认真进步快。
凯文说他最近也很忙,因为一直在考虑选专业方向,一个是管理,另一个是研究。做管理要定制度,他的技术和经验都不够,而且以后要面临的问题太多了,生活会复杂得很。
我已经可以想象,如果他选择管理,肯定最后又得娶一个能协助他的妻子,而不是我,虽是如此,我也不能自私地干涉他的决定,我一向尊重他的任何选择,纵然那会给我造成深深的伤害。
他从我的眼里看得出,我希望他能选择研究的方向。他说他很讨厌困在研究室里,每个研究员的性格都非常古怪,要么冷漠,要么暴躁。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很无奈地跟我说,他选择了我喜欢的方向。
“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我问。
“我一向很有主见,并且从来都是很明确自己的目标和规划,但我觉得你好像很不愿意我选择管理。我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只是舍不得你失望。”
好神奇,凯文竟然会如此考虑我的感受,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很难以置信吧,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意外,我向来不为女人做任何改变。”
“你可以反悔,我怕你以后会不开心。”
“已经选择了,不能反悔了。费雪,我是怕你会后悔。”
“为什么?”
“以后你就会发现,我可能会变得不太爱讲话,注意力无法集中在你身上,性格比较偏激,答应的约会经常会取消等等。”
“做研究员都是这样的?”
“时间一长,都变成这样了,整个研究所无一例外。”
事实真的如同凯文说的一样,他刚进研究所的时候,我们整整一个月没见到,连发个信息都没有。
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他竟然是叫我争取时间抱一抱,什么聊天喝茶谈情都没有,竟然是争取时间抱一抱!这是什么意思?事后,我笑着说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发泄的对象。
他脸色一下变得很不好。"我就说你会后悔是吧?"
“对不起。”我窝在他身边,头靠在他胸前。“我错了,你那么忙还能来看我,我却不体贴你。”
“我要的很简单,就是你能懂事。”
既然凯文为我做了牺牲,我就得时刻提醒自己,为他着想。
做研究员的副作用大得不得了,首先,凯文的表达方式变了,说话非常直接,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么委婉谦逊,而且总是一副很冲的样子。
不会花时间观察人与人之间交往的细节,甚至变得有些不近人情。整一个研究所,就是生人勿近的。
我拿了一个本子,默默记下凯文的变化,每一次他惹我生气,我都要告诉自己,这是当初他为我选择的,我一定要体谅他,慢慢的,我的脾气变得超级好,再也没有人能随便惹得我大动肝火了。
长子说凯文确实变了很多,要么闷不吭声,要么太直接。他问我到底能否受得了凯文这种性格,会不会老被欺负,我笑着说他就是我想要的那个人,不管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好好地去爱他。
长子一脸无奈,他明白的,爱只有一次,这是他说的。
因为凯文,我学会了等待。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学会解决孤独。比如,培养自己各种兴趣爱好,把自己投入到学习工作中,交几个好朋友等等。
做一个好女人,要学会忍耐得了寂莫。
有时候看到别人成双成对,天天腻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而我只能想念凯文,然后心疼他的辛苦。
每次他说要来我这里,我都会准备好他喜欢吃的东西,给他修指甲,换服装,剪头发等等,如果有充足的时间,再帮他按按摩,听他说说话,发泄发泄。
我真的就像个保姆似的了,但比保姆还要卖力。
凯文的养父母非常反感他走研究的方向,后来又寻思着让他在研究所谋个职位,再转出来做管理,他养母的娘家因为他选择的方向而对他冷嘲热讽,铺好的路一下子后继无人。
老妪和我的观点一样,只要他喜欢就行。虽然,我很明白,他做的并不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只是为了我。
更郁闷的事情来了,凯文变得很爱吃醋,就连我跟黑熊精他也会怀疑。
我一再跟他强调,我心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是不放心。
更神奇的是,有一次圣诞节回血族,一个血族女子跟我示爱,这让凯文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他说跟我在一起太辛苦了,除了要防男的还要防女的。
“我心里只有你,根本不会受别人影响。黑熊精六根清净,对我而言根本没有性别可言,再说了,他对我一点意思也没有。”
他一脸狐疑地盯着我。
“要不然这样好了,弄一个监控在我身上,你时时刻刻可以看得到我?这样行了吧?”
我是开玩笑的,他当真了。他送了一个礼物给我,一串白色的圆珠手链,每一颗珠子都是一个立体摄像头,为了让他安心,我就戴上了。
我觉得,他都有点病态了。
黑熊精说可以安排我出任务了,凯文二话不说就拒绝了,他说已经给我找了房子,就住在研究所旁边,让我在附近工作就好,把老妪也接过来。
感觉我比较像是嫁给老妪,因为我们俩每天都在一起,因为凯文,我也很体贴老妪。她人很好,非常勤劳,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还给我说了很多凯文小时候的事。
偶尔他的养父母会过来,美其名是来看儿子,其实都在暗示想要搬来一起住,毕竟让老妪侍候惯了,这会儿还有个媳妇,多一个奴婢,真好。
凯文警告我和老妪千万不能让他们俩住进来,否则那个姐姐就会来捣乱,家无宁日。
为了不让他们住进来,我们的房子特意买得很小。后来,他们俩竟然说要在旁边买个大房子,然后叫我们都搬进去。老妪不敢吭声,我也没直接拒绝,每次都忽悠过去了。
“你在家要好好照顾奶妈,不能让他们再来欺负她。”晚上睡觉前,凯文听说养父母又过来了,就这样跟我说。
“放心吧,就算老妪要回去侍候他们,我也不会愿意的。”
“如果他们强迫奶妈回去呢?”
“就说我身体不好,得让奶妈照顾。”
“如果这样说谎,他们会拼命重新找个健康的媳妇,之前说你是血族的时候,他们就非常反对,一直都强迫我去见他们介绍的那个女孩。”
“你有去见过了?”我给他整理好衣物,随口问着。
“一直拒绝,后来有一次他们来研究所,竟然带着她,像媳妇儿一样给大家介绍着,还参观了研究所,大家不知情,还老是恭喜我。”
“要我说些什么好呢?”感觉一口气咽不下去,那就干脆打个嗝呵出来吧。
凯文现在的说话方式就是这样的,完全不考虑说出来会造成什么后果,幸好我已经是刀枪不入了。
虽然我听凯文的话足不出户,不过我连上了网,悄悄地接了很多课程来说,技术上的东西无法实操,我就学管理,某一天凯文就会发现我已经是一个管理工程师了。在他眼里,我依旧是很傻很天真的那个人。
黑熊精说我是一个神奇的人,虽然足不出户,却总能把握到比较新的信息,还能制定很多人才培养及管理方案。早期,黑熊精指正了我很多错误,也没少被他批评,不过看在我从来都是非常认真诚恳的样子,他还是非常愿意教我的。
某一天,我就在家里跟黑熊精谈论着一个新方案,老妪都是知道的,不过凯文发现后,明显不悦,后来还叫我把权限密码告诉他,这样我发的文件跟外界的任何交流信息他都清楚,也就是说,我在他面前是透明的。
老妪说他这样太过份了,当着我的面把他数落了一番。
“不要说他了,他也有自己的原因。”我把老妪推进厨房,“你的鱼快熟了呢,今天不是要吃蒸鱼吗?”
老妪转过身前还黑着脸,我非常感激她对我这么好。她一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我马上就投进凯文的怀抱里。
“亲爱的,权限密码可以给你,不过很多学习和工作上的文件,你不能外泄。我个人的东西,都可以全部给你,但是对于黑熊精那边,我得负责任。这样你觉得可以接受吗?”
他点了点头,我开心地在他脸颊上大大声地啵了一下。
老实说,就他这个样子,估计也只有我受得了了。后来听说养父母介绍的那个女孩,已经不喜欢凯文了,因为她有了解到凯文已经不是当初她喜欢的那个人了。真好,不战而胜。
最近发现凯文很不开心,每天都很压抑的样子。
“是不是工作上碰到难题了?”我问。
“难题一直都有,不过是有没有攻克的问题。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尽头。”
我愣了一下,他厌倦了吗?
他变得不爱说话了,之前独处的时候,他还会说个不停,权当发泄,现在一声不吭,满脸冷漠,让我开始寻思着是否当初真的是误导他了。无法做自己,会很痛苦吧!?
“你想转去管理吗?”
“现在想也转不了了。”
“要重新学习课程。”
“嗯,那样的话,之前研究所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现在的工作,就换吧。我不希望你不开心。”
闻言,他盯着我,我现在都猜不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下一刻是想发脾气还是怎么的,结果他突然把我搂进怀里,堵住我的嘴。
“你不要这么乖好不好?我会越来越离不开你的。”
“等你转去做管理,恐怕就是我要天天担心你什么时候离开我了。”
“这么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只是,做管理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身不由己,才是最累的。”
“每一个方向都有它的优劣,现在在研究所,我已经比较适应了,放弃也挺可惜的。知道我现在的计划是什么吗?”
“什么?”
“等完成手头上的项目,就可以荣升主研究员了。”
“主研究员?”
“就像医院里的主治医生。”
我还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职位,反正听凯文的语气,应该是挣的钱多事又少的意思。他的年龄,按人间的算法,应该是30岁。
在别人眼里,凯文就是一个怪才,性格越来越不好,工作能力越来越好。
“压力很大吧,真的是非常抱歉。”
“压力大也没办法,我要养你们俩个,明年真的能升职,就买座骑。”
“座骑?你是说恐龙吗?”
“不是,那玩意多丑,又大,我很喜欢那款宝蓝色天马,带翅膀的。”
“哦,你喜欢就好。”
“但是限载两位,不是居家型的,宝蓝色马车就可以坐六个。”
“你喜欢就好啦,我和老妪出门都不用座骑。”
“那我真的可以买宝蓝色天马?”
“可以啊。”
我背着他去了解宝蓝色天马的价格,我的天啊,比这房子还贵。之前帮黑熊精做方案,他有拨了一点福利给我,根本连个马尾巴都买不了,本来还想偷偷买下来给凯文做惊喜呢。
安吉丽的无尘,已经进入机械部,现在开发了很多通讯产品,他说人间发展得太慢了,连个手机防尘塞都还不能做成U盘和无线发射器的结合体。
人间发展的慢,是因为身体被局限了,哪像血族,一个就活几千年,知识体系非常完善。
我们打字,只需要用想的,就可以在屏幕上面出现字,但是非常消耗脑力,如果是人类,估计会很快就死掉,因为营养根本跟不上。
最严重的是制度问题,法律漏洞无限多,保护不了穷苦百姓,反而成为官富的特权。
我经常会看报纸,有一个版块叫做“人间现状”,我看到了人间发展迅速,越来越靠近我们现在的生活状态了。
凯文不喜欢报纸,他只喜欢他的工具书,一翻开全是相关的文字、图片和视频,密密麻麻,各种公式,符号,乱七八糟的。
他经常感叹说:“你真幸福。每天可以呆在家里,想做什么就什么,想出去玩就出去玩,想睡觉就睡觉,永远没有什么可以操心的事,天天尝试来自三界的新型食品。”
“你可以让我出去工作啊,然后你就待在家里,享受我现在享受的一切,我还不会监控你哦。”
“什么叫监控?我那是关心你,怕我不在你身边,被人欺负了。”
“是是是,凯文大人,就你最关心我了,全天下除了长子,我最爱你了。”
“不是除了长子,是你只能最爱我,加上老妪。”
“都爱!”
“博爱。”他很不满地瞪了我一眼,现在已经到了无理取闹的颠峰时刻了。
“只爱你一个,永远,永远。”
“誓言都是假的,不过我喜欢听。”
想象不到吧,他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他还是当初的凯文,但他已经不是自己了。
一个不会让别的女人争夺的男人,他自己反而不习惯。
凯文开始变得比较自我,不太接受别人的意见,包括我和老妪的。不过没关系,只要不是犯大错误,我觉得都是允许自由发展的。
他开始会嫌弃我了,不经意的一句话,我就记在心里了,只是没有发脾气罢了。
比如,他会非常幼稚地说:某某某的女人是女娲神族。
比如,他会非常婉惜地说:如果你是女娲族就好了。
比如,研究所的老所长老是凑合凯文跟他的侄女儿,凯文也没拒绝。呃,其实在这里不叫研究所,叫做六重地狱六重殿六宫六度,因为太长了,也不太好记,我就简化了,反正就是搞研究的,只是四个六搞的是法术研究,比如如果精简法术课程,如果快速地提高法术,有没有办法让鬼修炼成女娲族等等,这些都是刚起步的项目。
让鬼修炼成女娲族?听起来真是匪夷所思。
女娲族在这里都以吃鬼为生,就像早期的血族子民都是以喝人血为生,后来血族子民太庞大才转为吃工艺血——也就是做得像真血一样,营养差多了,经常会死机、自动重启等故障,以至于现在长子已经下令不允许进行初拥,怕太多人类转为血族子民,抢夺资源。
凯文蛮受不了我还是得喝血为生,老妪也挺受不了红色的血。鬼的血是绿色的,它们的存在就像蔬菜一样。因为我跟人类很接近,跟鬼也很接近,凯文和老妪不吃活生生烹煮的鬼,只能买人家已经做好的,改变形状的,这样价格很昂贵很多。
生活环境不一样,生活方式不一致,生活在一起其实是很累的,大家都要迁就彼此。
最近凯文越来越喜欢抱怨了,尤其是老拿我是血族子民这事来说,各种不能迎合地狱的风俗习惯。我没有去反驳他,因为在我心中一直有个天平,对他的爱,足以消灭这些来自于他对我的不满。
我唯一担心的地方是,凯文野心很大,越来越大了。
我怕哪一天控制不了,他又变回当初的世剀。哦,所谓的凯文二世,是他在血族的名称,从女娲族的语言直译过去的,在这里,大家都叫他世剀。元骏,只是元门赐给他的工号,虽然现在不为元门服务,但是还挂着名额在那里,每过一段时间就能收到人间祭拜的供品,像三牲,天界根本不吃肉,全是送到地狱来的。
@土豆山楂 2014-09-15 17:53:00
恍然大悟,真的是一个完整的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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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到我自己都头晕了,不过还是要感谢这种发泄方式
长子一直没有同意凯文和我的婚事,虽然我们俩已经住在一起了,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样。
我经常会跑回血族去看长子和安吉丽,他们很好,比我在女娲族生活得精彩多了,血族本来就是个缤纷世界。
凯文问我会不会后悔来到地狱,我承认我是后悔过的,可是,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他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凯文的工作越来越繁忙,为了冲刺主研究员这个职位,他已经没什么时间跟我说话了,连饭也不用吃了,直接喝营养液,老妪很怕他这样承受不了。我知道,是我拖后腿了。
黑熊精一再地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任务?我没有答应,因为凯文不同意。
某一天,凯文回到家,整个人摔在大床里,直嚷嚷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尽头。他很有上进心,什么都想得到,因此非常努力去去争取。家里的一切用品,都是他辛苦得来的。
有时候我不小心说他忙得都要忘了我,他开始会发脾气,指责我不体贴他,还要反过来埋怨他。是我的错,因为他在研究院里所承受的压力已经够多了,我总是淡笑着送上一句对不起。
他喜欢被我赞美,这是一种解压的方式,也喜欢无理取闹,无时不刻想要试探他在我心目中是不是唯一的。
我承认,有些东西,经历过了,才会明白如何去处理。虽然在别人眼中,他已经变得不可理喻,只有我知道,他会变成这样,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安心地享受现在稳定的生活。
我主动告诉黑熊精,我可以开始工作了,但不是出任务,而是协助他做管理,当他的副手。虽然他觉得我非常需要锻练物理攻击,不过既然是个人才,他不会放过,善用资源是他的能力。
凯文好奇我为什么能上升得这么快,他总以为是黑熊精给我开后门,因为我现在的地位,比他还要高。
今天起床得比较晚,看到凯文的侧脸,他睡得并不安稳,估计脑海里还在思考着他的工作。
我伸出手,用食指的指腹轻轻地抚摸他的眉眼。这个就是我深爱了千百年的人,无数的轮回,吃不尽的苦头,就为了今天能这样完整地拥有他。纵使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也不是温柔谦逊的丈夫,可我就是爱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都会一直深深地爱着。
我想起了很多东西,包括曾经那些破碎的记忆,全部都在一点一点地回归脑海。
女娲宫有一个核心处理器,经过大量地收集数据和演算,就能预知未来发生的事,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那个核心处理器有个名字,叫做元心。
@莫悔1988 2014-09-15 21:30:00
又想看一下之前的帖子,在本故事里,人类一开始不会是仅仅是食物吧,生前供血族吸血,死后成鬼给女娲族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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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是什么?
血族出了新产品,一款饮料,不再是充满腥味的血红色,而是橘黄色的酸甜味,呵呵,感觉自己不太像机器,倒有点人类的样子了。
安吉丽在公区搞外交工作,经常可以带这些饮品来地狱看我,现在整个血族的结界都被锁起来,公区只有少部分人可以出来。
最近身体皮肤有红点,然后变为黑色,不痛不痒,长子说是我乱吃东西了,也许是因为呆在地狱不习惯吧。
我还收到了三件新产品,不过是来自于女娲族的。一块软绵绵的叫千层饼,还有一颗像泡芙里面夹心是颗眼球……
“眼球咬起来感觉如何?”我很好奇,毕竟血族,我们的身体是精密仪器,眼球也是机械做的。
"这个叫做恶魔之眼,零食,外面脆的,里面软的。"凯文试了一下,估计口感不错,看他表情挺享受的。
“千层饼是什么?一层一层摸起来很薄耶。”
“皮肤。”
我把千层饼放下,感觉有点受不了。
“尝尝这个,还蛮好吃的。”老妪拿过一包像鸡米花一样的食品给我,见我一副疑问的样子,她坦白地说:“这个不能告诉你。”
我把这三种食物放了回去,凯文一脸不屑地看着我:“天天喝人血你不烦吗?那味道又腥又单一,还不如鬼的血,喝起来就像菜汁一样。”
我不敢想象吃鬼是怎样一种感觉,连人血都只是为了裹腹才喝,况且都是人类献的血。很多血族子民连人血也喝不上,只能喝动物的血,甚至是工艺血制品。
不管是血族还是女娲族,绝大部分想做人,可是,当他们成为人之后,又竭尽全力想长生不老。
短暂,也是一种快感。体验恩爱情仇,尝尽人间百味,精彩绝伦,就像一个完整的圆,生也空空,死也空空。
人死后,变为鬼,鬼是鲜少有人间记忆的,不出三年,便会忘记得一干二净,稍有怨念的,都喝不下孟婆汤,不愿转世轮回,便极有可能被宰杀吃掉。
在这里,大家都不知道同情为何物,因为看惯了生死,厌倦了轮回,长生却是百般无聊。
我们不断地开发新产品,不断地发展,乞求有一天,我们既能长生也能轮回,在一种新的游戏模式下生活,于是,很多女娲族子民选择洗掉记忆,堕入轮回,游戏一番。这个,就像天庭的仙童一样,常常溜下凡间,却再也回不去了。
@莫悔1988 2014-09-16 22:27:00
楼主能不能点评一下作者是 摩和萨 的贴子啊,很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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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不到,倒是搜出一个专门讲佛道和上帝敌对的帖子,宗教一向代表政治,一种精神手段而已,我不想多加评价,只想找个地方写写东西当发泄情绪用,没点击率更好,别人不会来黑我。
今天回血族看安吉丽了,她说我的笑容变少,以为我被凯文欺负了。
“我肚子很饿。”我简单地说了这句话。现在,普通的血制品已经满足不了我,连冰冻的动物血,也无法接受,我是回来接受人血注射的。
“地狱消耗了你太多的能量,恐怕你不适合再留在那里了。”安吉丽一边帮我安排调血,一边准备注射器。
“如果我能跟凯文吃一样的东西,就好了。”
“你真的能啃下鬼?那玩意儿很丑好不好?”
“啃不下也得啃啊,最近越来越虚弱了。”
“算了吧,我还记得你说第一次看到凯文他们吃鬼,你吐得一塌糊涂哩。”
“现在血库里存的血不多吧?”
“嗯,量很少,都是供长老们喝的,我到现在都只是喝鸡血,这味道真变态。”
“蛇血的味道就不错。”我一边说着一边舔嘴唇。
“长子养了一个林子的蛇群,如果让女娲族发现,估计这友好关系就得结束了。”
“女娲族虽然是蛇身,没多大关系吧。就像人类,他们也吃猴子啊。”
“他们又不是猴子变的。”
最近天气不错,挺干燥的,适合上人间玩。
晚餐是长子拿了几条眼镜蛇出来当甜点,味道真好,比喝人血还要满足。
当晚我回到地狱,凯文说我身上有股腥味,问我是不是偷汉子了。他对我充满不信任,让我感觉真无力。
“光是你,我都应付不来了,哪里还有能力偷汉子。”
“那你身上怎么会有股不寻常的腥味?”
“因为去动物园看蛇了。”
“费雪,撒谎也要打草稿的。”
“我……我……”
“如实招来,否则等下我真火,你就休想有好日子过了。”
“你会打我吗?”我详装一脸恐惧。
“打!”
“我只是……喝了一点点血……”
“蛇的?”
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根本不敢说是在血族喝的,只好再撒一个谎,说我是和安吉丽在人间喝的。
“你在哪喝我不管,别在地狱就行了,邻居已经对你蛮有意见了,省得惹祸上身。”
结果那整整十来天,我身上一直有蛇腥味,直到血液被消耗完,害我一直不敢出去,甚至想要进行洗涤。
凯文现在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尤其是对我严加管束。我知道,他是对自己没信心了,天天窝在研究院,我却在竹林四处认识新面孔。人只有走出去,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有魅力的。那天刚好碰到一批竹林毕业生,其中有一个用她的衣服写上了这样一句话送给我: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是因为可爱而美丽。
我感觉自己真有异性缘,好像跟男生只能做哥们,要不就是很陌生,除了凯文,没有跟谁发展过另类情愫。安吉丽却说,别人向我示好,都被我用傻气挡回去了,要不就是一句哥们给吓萎了。
哈哈哈,这样正好,凯文就不会有意见了。记得有一次,一个竹林学员跟我聊天,期间问起凯文,说他脾气那么坏怎么我有办法容忍?后来不幸被凯文看到了,他只是冷冷问了我一问:“请问这个叫某某某的同志是谁!?”
然后,开始大发雷霆,那晚直轰炸得我差点跑回娘家,结果第二天起床,他又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点。
今晚老妪在吃饭时候,希望我别再叫凯文为凯文了,应该叫世剀,而我也不能再叫费雪,而是龙鳕。
名字只是个代号,叫什么都一样啊。
老妪说出门就要入乡随俗,让人家少讲点闲话。比如Kevin和Fisher,听起来就很不和谐。她居然说出和谐两个字。
和人间的婆婆不同,老妪从来没有说她想抱孙子,也许她也很清楚,像我们这种女娲族和血族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很另类,她也和我跟世剀一样,害怕付出那代价。
每逢看到别人家有小孩子,老妪总是非常心疼,抱起来亲亲哄哄,还总是把家里好玩的好吃的搬给人家。
我有想过领养一个回来陪老妪,不过老妪说这里不比人间,只能领养鬼,领养不到女娲族的,因为女娲族受孕非常难。
“世剀,你想要生宝宝吗?”晚上睡觉前,我问了他这样一句话。
“现在这么自由不好吗?非要搞个孩子出来折腾。”
“哦。”
“你母爱泛滥啦?要不然,给你领养一只鬼好不好?”
“不要,上次被一个小鬼咬了一次,现在还惊魂未定呢。”
“谁让你去逗他,也不看看自己饿得牙都露出来了。”
“很可怕吗?”我摸了摸自己的两只小虎牙,感觉还挺可爱的嘛。
“别想太多了,早点休息。”
“如果我是女娲族就好了,就能给你生个宝宝。”
“我从来没有因为你不能生宝宝而嫌弃你吧?”
“就是因为你没有,我才觉得愧对于你。”
“ 你这小脑袋瓜在想什么呢?当初我选择你,已经是想得很清楚了,以后的路怎么走,我也很明白。倒是你,怎么还迷迷糊糊的。”
“好吧,既然你不介意,那我就放心了。”
今天跟朋友闲聊的时候,他说了一个很现实的话题,即爱与利益。
他说他跟前女友在谈恋爱的时候,她给了他多么大的鼓舞,一再跟他强调,她不怕吃苦,决定要跟着他,便不会改变,后来,分手的理由很简单,她说他无法给她她想要的。
我想女人确实不怕吃苦的,怕的是这个男人从此安于天命,不上进。就像我喜欢世剀,也是因为他一直在努力,为我们俩之间努力,原本我也是很懒散,是他反衬着我丑陋的一面,我才反思,原来爱情是需要争取的。
每一个人想离开,必定有他不得已的理由,不管是什么,那都只有一个:你无法给他他想要的。
爱情很简单,快乐而已,没人愿意永远痛苦,因为痛苦恰恰是你错了,可能你已经活在自己的期望当中,而忽略了最真实的她需要的是什么。
我相信爱情,也相信好聚好散。因此,如果世剀选择要离开我,我不会再难过,只会让自己活得好好的,越来越好,相信希望就在转角。
“如果我是女娲族,如果我们能生宝宝,你想要男的还是女的?”我问世剀。
“女的。”他头也不抬地回答。
“为什么?我喜欢小男孩。”
“女的像你。”
这个问题很经典,因为爱他,所以想生一个像他一样。而那些想要生一个跟自己性别一样的,大概是因为爱自己多一点。当然,我不否认有些女人想生男娃是因为公婆所逼,世俗所逼,于是导致了这批女人已经扭曲,觉得自己生得出男娃真是非常骄傲。
对于性别,我只想说,教育得好,就算是生一个中性人都不是大问题。
只不过,遗传这种东西很奇妙,它需要一定程度的干涉。如果生女婴就被杀害、鄙视,慢慢的,女婴的出生率会越来越低,直到某一天,男女出现严重不协调,社会便会动乱。
阴阳两极,相生相克。
长子为了发展,面临的问题很多,而他也知道,如果把我叫回去,我一定会回去,只是他并不这么自私。
安吉丽告诉我,我一定不能怀上宝宝,否则长子也保不了我。
我想,为了爱情,让自己最亲爱的家人朋友如此担心,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是的,我也开始质疑了这份爱情,就像世剀,他也发现我们俩在一起,出现了太多不可协调的问题。
我听说,曾经也有跨族相爱的,一个来自天庭,一个却是地狱,当时外界没有干预,后来他们的爱情却败在自己手里,不过倒是开创了史上第一段跨族恋情,后来也成为一段佳话。
人间经常有一句话,最大的敌人便是自己。
有时候我会想,我与世剀之间的爱情,到底是败在了我们自己身上。第一,我无法成为他想要的人;第二,他无法创造条件在一起;第三,我们都有各自最重要的东西,那便是亲情。
他有老妪,我有长子。老妪和长子不同,老妪希望世剀幸福,因此从来没有干涉他的任何决定,甚至为了让他跟我在一起,可以牺牲自己想要抱孙子的愿望,她是我见过的最无私最伟大的母亲,那些利用亲情来束缚儿子的母亲根本不能称之为母亲,可是,正是因为如此,世剀反而会替老妪着想,选择的是牺牲自己的爱情,牺牲我。
长子呢,他是先否定我的选择,然后再经过长时间的考核,确定我真的是死心蹋地要跟着世剀,他就顺从我的意思了,还尽可能地提供帮助,只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世剀与我,却是一样的,我们都在尽一切可能地争取在一起,却在碰到亲情的时候,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当我发现自己也是这样的,我也就不会怪他了,将心比心吧。
安吉丽说在我离开后,血族有一段时间面临极大的困难,可是长子却一直隐瞒着没有告诉我,那段时间我还想去找他帮忙,希望他能弄个项目出来让世剀接手,因为世剀已经快要被研究院逼疯了。
因为长子没说,我也缺乏去主动了解血族的良好习惯,反而是知情的世剀问我:“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亲情吗?”
我马上羞红了脸,当然,如果我的脸会红的话,一定像煮熟的虾子一样。
“如果某一天,我们俩因为亲情或基本不可抗拒的原因离开对方,你会怎么样?”我问。
“我会跟你说明白,不再耽误你。你呢?”他问。
“我会等你,直到确定你是真的不爱我了,我就会开开心心跟别人在一起。”
“你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坏女人!”
“你真的是很无理耶,是你说不要再耽误我的,我只是顺从你的意思,让我自己好好地过去下而已嘛,难道你希望我守着一份不可能的爱情到永远吗?那样痛苦的我,对你而言不一样是种罪过吗?男的就是这么自私,离开了还想要人家记住你的好。”
“你!”
“我怎么?我说得不对吗?自私!”看他真要发脾气的样子,我马上软下来,往上身上依偎过去。“你说我们俩今晚四处逛逛好不好?上次说带你去品尝冰酒的,有一家酒肆还不错哦,还有,新开了一家烟馆,你一定有兴趣的,听说能提神抗抑郁。你工作那么辛苦,我一定要好好地补偿你。”
“双面人!”他冷哼一声,嘴里嘀咕着他当初一定是被我拐骗了,说我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表面傻傻的其实精明得很。
我这么精明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好不好?谁一开始就能深谙世事呢?
没事在家跟老妪研究新菜色,世剀最讨厌试菜,可我们俩也只有他这个实验品,后来邻居看我们每天都有新花样,就提出想试菜,结果老妪现在很开心,每天做完菜就端去给邻居,慢慢的,邻里的关系倒是变得非常融洽。
女娲族的发展步调比血族的快多的了,因此我在这里是受鄙视的,即不懂玩水,也不懂玩火,什么也不会,充其量就是世剀的玩具。
我没有告诉别人,我在为竹林服务,经常是知情者用一脸羡慕妒忌恨的表情对我说:“年纪轻轻就爬这么高了哦,小心你夫君高攀不上哦。”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希望自己能爬越高越好,只要我拥有自由,在我想降下来的时候,不会被束缚到就好,不像世剀,一坐上王爷的位置就被绑死了,根本不能享受普通人的幸福快乐。
我开始会反思,自己是否错了?世剀真的快乐吗?
“有时候觉得你好累,你真的喜欢这样的工作吗?”我问。
“我是不喜欢,没有谁愿意永远拿精力去挣钱,而不是用钱挣钱。”
我有点不太明白。
“这么说吧,假如我现在这么拼命,只是为了以后能取得更好的管理岗位,带着一大帮属下帮我挣钱,而不是赢得更好的技术岗位,永远在为管理者挣钱。”
“我是想说,你若真的不喜欢,就换。”
“说得倒挺容易,要换的话,当初早换了。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怎么可以功亏一篑,离成功不远啦。”
“我会努力工作,可以帮你减轻负担。”
“我知道,虽然你不说,但你一直在进步,有时候我真的挺妒忌的,为什么你一下子就可以升那么快,转眼间的变幻,是运气还是实力?”
“你想说我靠美色吗?还是靠手段?不管如何,这些也是运气和实力,综合了先天和后天。”
他盯着我,不再说话。
“我发誓,我没有靠美色去进行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闻言,他轻笑。“你以为我不相信你?”
“我怕你不相信,对于爱情,我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对你忠诚,你不用害怕我会去喜欢别人,因为我依赖的只有你。”
“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你哪有美色可言啊?”
我瞪眼,咬着下唇,详装发怒,“那你是瞎了眼才喜欢我啊!”
“女娲族的视力本来就很差,跟瞎了眼差不多。”
“嘴贫。”我笑了。
我站在高楼,往下望,血族的区域总是这样灯红酒绿。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样,你后悔过吗?”长子从我身后出现,端着一杯鲜红的血,杯上绕着一条细小的蛇。
“我从不后悔。”我转过身,微笑着,看着他,“只是站在这样的高度,我才能拥有他。”
“你怎么不说是驾驭?”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驾驭他,顺从是一种幸福感。”
“你能体验的感觉很多,也很怪,但我很羡慕。”
“当初你创造我的时候,就应该会料想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不,我没有。我只是想要一个玩具,在我眼中,善良、傻气又有一点古灵精怪的妹妹。”
“我惊叹于人工智能的发展。”摸着自己的手,脸,眨了眨眼。我本该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被消灭了,是长子救了我,给我一个身体,让我有思想,可是我没有感情,竟然在遇见世剀的时候,迸发出强烈的恩爱情仇。
人间有句话,叫长兄如父,长子于我而言,便是父亲。而这,却是一直被压下来的秘密。
子不嫌母丑,父不嫌女笨。
我一次又一次地因爱陷入轮回,长子一次又一次地拯救我,今天我所有的法力都消失了,却反而明白了更多更重要的东西,那便是爱。
爱只有一次,这是长子说的。
爱是永恒的,这是世剀说的。
两个人如此相似,却又如此不同。我庆幸的是,我得到了这两个人的爱。前者是亲情,后者是爱情,这般厚重令人万分踏实。
而我的朋友们,像元月、当当、元心、叮当、黑熊精、多迪、陈浩晋、喵妹、狐哥、安吉丽等等,却给予了我最亲切的友情。
我经常会感恩,然后感叹生活真的是太美妙了。
在别人眼中,长子是个坏透的了撒旦,可是再坏的人,也有他美好的一面,只是他不是给予你。
有一句话说得很好,你所得到的一切正是你所付出的一切,其中丝缕关系非常微妙,如蝴蝶效应,有时候你不经意说了一句话,有可能就引发巨大灾难,也有可能你做了一件微小的事情,就影响了千万里之外一个人的终生事业。
每个人,都应该定位好自己,你正在做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为此付出的这一切是否正确,是否值得?
我想,长子反而后悔创造了我吧?毕竟后来我给他惹了多少麻烦,而他都是毫无怨言地接纳。就像今天,他如果转世成为我的哥哥,我必定以最大的心胸来包容他犯下的错。
世剀曾说,我生在恨里,却长出了爱。这多么奇妙啊!
最近很喜欢吃东西,见什么都想吃。
安吉丽说,经过一番检测,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变化。我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长子担心我无法成功进化为人类,反而是卡在中间不上不下,到时,最坏的打算,就是把我弄死,把我的意识抽出来,也就是灵魂,人间所说的鬼。
故事到这里,应该是有所改变的吧,虽然一切都照着女娲宫的那个流程在执行,大体不变,可是当中的情节却都不一样了。
我有预感,这一次进化我一定会失败。
而事实上,我成功地进化了,于是我现在是人。
你们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而你们看不到的,不一定没存在。
此时此刻我正抱着一大桶薯片在吃,还有一大桶酸奶,我走遍人间,尝尽美食,把自己吃得胖胖的。
世剀说,如果我再胖下去,他就不会要我了。当然,我知道他这说的绝对是——真话!他这个人对形体的要求很高,总之对自己的女人要求很高,有时候我觉得他真的超自私的,可是他又对自己的女人好得不得了,有种集天下的宠爱于一身似的。
如果世剀不是这样奇葩的性格,我还会喜欢他吗?如果他永远都是哑吧、蒋文川、SK,我还会一直爱下去吗?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自己。
“等我,时机成熟,我就去找你。”临走前,世剀托着我的脸,这样对我说。
长子说我的身体不适合在地狱生存了,只能回阳间,那里有适合的环境让我好好地体验生活。
我第一次看到世剀那么不舍的眼神。
“一定要等我,我会去找你的。”他再次强调。
慢慢的,我对血族和地狱的记忆在消失,这是副作用,安吉丽定时来入梦,帮我把以前的记忆收集起来,我能记起的东西越来越多,却越来越恐慌,同时又有一点点小期待。
我想知道天庭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很无趣?我也想知道上帝是什么样子的,天使是否如图片般肥嫩可爱?我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我像其他人类一样,也有父母、兄弟姐妹,还能上学。只是,没有谁知道,原来的女孩已经消失了,而我成功取代了她,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等待着世剀。
我在一所高中上课,最近梅雨时节,烦死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刮来一笔通灵风,又是玩笔神。
“元心,过来一起玩吗?”一个瓜子脸狐媚眼的女孩扯着我的手臂。
“世上真有鬼吗?”我故意这么问着。
“有没有谁知道,玩了再说!你敢不敢玩?”
“下午吧,要上课了。”
“下午不行,我要回家写作业,妈妈请了家教,明天中午好不好?吃饱饭后我在走廊等你。”
我答应了她,这是我的新朋友,初一的同班同学,袁悦。那年,我十四岁。
第二天中午,天气还有点热,我们穿着短袖的校服,深蓝色裤子,白色翻领上衣。
袁悦拉着我的手交缠着,中间插着一根笔,她的手很瘦,特别骨感。
老半天,笔根本不会动。“假的吧,一点反应也没有。”她不断地嘀咕着,还老是说我故意按着笔不动,天知道是笔根本不会动好不好?
过了老半天,我都不想和她玩下去了,突然笔动了。
我盯着她:“你作弊,竟然自己动。”
她有点惊慌地摇了摇头,说:“我真的没有动。”
“我也没有。”
袁月看着我,示意道:“问啊。”
“问什么?是你要玩的。”
“你先问。”
我想知道袁月在玩什么把戏,反正我没动。“请问刚才为什么请不到大神呢?”
“我在等。”纸上竟然写出这几个字,歪歪扭扭的。
“您哪位?”我觉得跟袁月玩倒是蛮有趣的,一定是她写的字。
“鬼差江涛。”
“等谁?”
没有回话,在图纸上乱划一通。
“袁月,很无聊,不玩了。”我想松手,袁月捉得紧紧的。
“我还没问呢!”她说,然后一脸虔诚。“请问您等的是谁?跟我们有关系吗?”
“有。”纸上又写出这样一个字,看来笔神是个正宗的中国人,还有点文化。
“跟谁有关系?”
箭头指着我。袁月,故意要玩我呢?
“什么关系?”
“等。”一个字,就停顿了很久,直到我手很酸了。
“来了。”两个字,这些纸上的字都是没有标点符号的。
“谁来了?”袁月明显有些害怕。
“我。”
“您哪位?”袁月正在陷入自编自导自演的剧情中,我看得津津有味。
“元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和我一样姓元。
“你和元心什么关系?”
“前世夫妻。”嗯,这种剧情真是老掉牙了。
班主任走了过来,把我们的笔夺走,把我们俩训了一顿,大意是封建迷信不可以玩。
后来,我以为就这样不了了之。
直到有一天,班里一群女同学在玩笔神,她们知道我没兴趣,也不叫我了。后来,其中一个也提到元凯两个字,我好奇难道真有一个笔神?或许她们是串通好的玩我呢。
“元心,过来过来,跟你同姓耶。”同学招呼着我,我摇了摇头说我要宿舍洗澡了。
那天晚上,已经关了灯,普通班的三位室友带了两个男同学回来一起睡,后来被老师查处了,总说是我告的状,因为我是尖子班的,冤枉,但我没反驳,最后全被退学了,只剩一个女的,还留在宿舍,听说是惯犯,从其他学校退学来我们这里的,家里背景好,没人敢动她。
其实那晚他们也没做什么吧,反正我听不到什么。学校的处罚是不是太严重了?
没过多久,那个没被退学的女孩其他几个退学的查出是她告的密,宿管逼问她,她就说出那晚到底是谁带了谁进来,结果她逃过一劫,最终没逃过的是,她自杀了。
非常可惜,花样年华的,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走上这条路呢?我也不想去了解,毕竟不熟。
此后,听说她的魂魄一直停留在那间宿舍,714,从此打上封条。
我还清晰地记得她刚转来我学校的时候,说她叫文淼,因为命里缺水,就改了这个名字,原来叫文素银。
有一段时候,7楼一直传言说有一个女鬼天天晚上陪人睡,反正没陪我睡,我是不知道,也不觉得害怕。
714是顶楼,夏天非常热,我们经常会拖好地,然后睡在地板上,老旧的宿舍还不像现在这样有空调的。
那晚我半夜又想下来睡觉,看到地板上已经睡了一个人,就只能到另一边睡,我躺在地板上端正枕头的时候,还能清晰地看到那个人的发顶,心想不知道哪个室友睡了我的位子。
第二天醒来问了大家,个个都说没人下地睡。我没害怕,倒是她们,个个吓得不行了。
无奈,在众家长的威逼利诱之下,学校把所有槐树柳树全砍了,还在大门口设坛祭神。
心中无鬼,哪来神佛?
袁月再一次来找我,是因为她总被缠上了。
“缠上?”我下意识觉得这跟笔神元凯有关。
“那个元凯一直叫我带他来找你。”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他说他害怕。”
“怕什么?”
“你哥哥。”
我现在做人,这个哥哥是个普通人,有什么好害怕的?又不是长子。
元凯一直没有现身,他只是说他等了我很久,希望我回去,我拒绝了,还没做够人呢,这么快就回地狱?我曾经说过,如果有机会做人,我肯定要好好地跟别人相爱,让他也气死算了。当然,我这么幼稚,他一定不知道。
袁月一直缠着我,说元凯要我死,如果我不死,她就得死。我都觉得袁月已经精神分裂了,要不然就是太讨厌我了,找个借口想弄死我了吧。
袁月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跟我说她死定了,后来她吃了安眠药,被抬进医院洗了胃,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第一次一个人在袁月的病床边玩起笔神,没有用笔,手掌为纸,手指为笔,来人便是元凯,他的要求很简单,我死,她活,我答应了。
回家后,我一直闷闷不乐,半句话也不说,望着家里的每个人,虽然生活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可是他们一直对我很好,尤其是哥哥。我替生了他的妹妹,没有谁发现了,其实也是因为他妹妹的死期到了,恰好我就填补了她的空缺。血族的最高境界,容颜可以随时改变,于是我便成为了她。
哥哥发现了我的异样,在我临睡前跑来问我,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我哇的一声扑进他怀里大哭,说我就要死了,笔神要我死,他笑着说我真笨,怎么会有笔神呢?都是骗人的。
看他对我那么好,我真不想这么快离开这些家人,我反悔了。袁月到现在还是很倒霉,哥哥从说服我的那一刻起也很倒霉,只有我一个人没心没肺地生活着。
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多少岁?反正我现在过好每一天就是了。
什么都好,就是无法谈恋爱,不管跟谁在一起,那人铁定倒大霉,命硬的话,就是连累亲人走衰运,搞得大家现在都怕我了。可是,他们往往在跟我提出分手后,又死活想要跟我做好朋友,留在我身边关心我。
我不想让别人心存恐惧,于是选择从此不再来往。
如今,我还是独自一人。
某一天,我带同事去一个婶婶介绍的地方问姻缘,她有准备要结婚了,结果那个姻缘师老是关注我,热络地问我有没有对象啊?
我已经看得很开了,直说:“没人要。”
“是真的没人要吗?还是你太挑剔了呢?不过,我看你也差不多,是时候该碰到有缘人了。”
“哦,还真的有人要啊?”
“当然有,怎么会没有,只是你比较适合晚婚,今年就合适,不要再挑三拣四就行了。”
“我哪有,都是被人家甩的份好不好?”
“呵呵呵,会的会的,会遇见他的。初见即合,他呢,有个特征,自信,大男人主义,偏偏就是不会说话,无法说到你心里头去,老是惹你发脾气,你要学会控制!其实他是爱你的,只是在心里。”
“你倒是挺特别的啊,连他的性格都知道是什么样的。”神奇的是连八字都没问,直接看脸就行啦!?
“记得,控制自己的脾气!”
“知道,知道,我会听你的。”
临走前,我们意思意思包了几百块红包给姻缘师就离开了。同事非常开心地抱着我亲了一口,因为姻缘师把她和对象的未来说得很不错。几百块,买个开心也罢。
@wywyy11 2014-09-19 13:50:00
手里有点权利的人都在利用职权往自己腰包里捞钱,看了小说,觉得其实不光是人爱钱啊。我们的领导为了钱,想尽办法,员工的血汗钱一点也不放过!做事嚣张粗鲁。唉,这样的人要是死了,会不会受到惩罚呢。人间有不公,阴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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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用机器来生产,人工智能,机器人不会抱怨吧。到时,恐怕人类都找不到工作了。如果有一天,员工也做了老板,你觉得他就会对员工好吗?一个人的位置决定了他的行为,所谓阴间惩罚,这个不一定存在的。
我梦见了老妪,问题是在人间待太久,我的记忆已经出现了很大问题,那就是,我忘了世剀和老妪的样子。
老妪问我:“记得我说过,你还有一劫吗?”
我愣了很久,问:“你是老妪?”见到她点了点头,我才说:“记得。”
“西瑶的怨气没平息,因此人间一直不太平,世剀他爹心疼西瑶,却也拿世剀没办法。我们答应了西瑶,让悲剧重演一次,而你,正是演绎了她的角色。”
原来,世剀说回去帮助父亲,重新迎取西瑶,而我,原本已经是跟他感情稳定,育有一子小蛋蛋,却要忍受他突然离去,还娶了别人,连儿子都变成人家的,我失去的,不仅是丈夫,还有儿子。当年西瑶一气之下,久久不能忘怀,而我却选择了接受,然后转世,遗忘世剀和小蛋蛋,重新过上好日子。
在这件事情中,大家对我所做的选择非常不理解,其实他们比当初更害怕,因为如果我不选择遗忘,有可能以自己和长子的能力,挑起女娲族和血族的争霸战,我终究是舍不得再伤害无辜,为什么要其他人来为自己的感情失败承担责任呢?我当时的能力,已经能和西瑶抗衡了,而长子一旦被释放,也就意味着他会为我讨回公道,可是他没有,他也和我一样忍下了这口气,于是他重新回到了血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西瑶以为我会和她一样的,结果我没有,我成全了她,只希望她能善待世剀、老妪和小蛋蛋。
时光重来一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只是,世剀对我很失望,我并没有对他充满信任,因为我选择了转世,放弃一切修为,回到最初的起点,如果我肯熬下去,等西瑶原谅我们,也许一切会比现在好很多。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西瑶出现了,她依旧高贵美丽。
我不吭声,对于她,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你对我的伤害,是永远的。”她的眼神迸射出仇恨。
“我之所以这么做,不是为了得到你的原谅,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原谅过自己。我跟他不合适,最终会分开,可我选择放开他,放飞自己,爱上别人,继续拥有幸福。你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
“我只爱他一个,而你会变心。”
“我只知道,不应该把自己的幸福交给别人,否则我永远都是被动的。这些年来,我所学习到的,就是如何为自己选择合适的环境。”
她不吭声,眼里含着泪水。
我靠近她,伸手抚上她的脸,她稍有后退,但是没有打掉我的手。“你长这么美,地位如此崇高,爱上你的人千百万,而你说只爱上他,是因为他背叛你,这种异样让你不舒服,但不是爱。在我眼里,爱是成全。这么说吧,你一定拒绝了很多男的,而你厌烦了他们的纠缠,你希望他们能过得好好地,别再来骚扰自己,对吗?”
她依旧不吭声,用眼角瞪我。
“他们不是不优秀,只是不适合你,而他们怪过你吗?他们转眼就爱上别人,你却执着于苦痛。你这不是爱,是因为丢脸。”
我听到她牙齿咬得咯咯响。
“西瑶,你的经历,我也历经多次,你所承受的一切,我都明白。如果有得选择,我希望你从此幸福,跟世剀、老妪、元凯、元月,一家团聚。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们,相信我,说得出,办得到。”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她甩了一个冷眼给我,转身消失。
老妪在一边紧张得很,她捉着我的手,问我:“你现在是个人,怎么敢挑衅她?”
相反,以前我和她平起平坐,却因为愧疚而不敢面对她,总是把自己的位置放低到尘埃里。
“因果有报,我欠她的,已经还完了。你刚才没听她说吗?她不需要我的施舍,我不要的,她也懒得抢了。”
“你的意思是,她原谅你了?”
“这么多年来,她恨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纵然她有成熟的机会和世剀结婚,却没有让他幸福,让他心甘情愿留在她身边,于是她想补偿,世剀不领情,她才把恨意撒在我身上。”
“到底该是结束了吧。”
“没有呢,一切才刚刚开始。总的来说,西瑶很好,只是她遇见了世剀,对他只是征服欲,不是爱。她的姿态高高在上,可她又偏偏喜欢世剀这种强势到近乎无理的。”
“爱情没有输赢,作为我一直都很满意的儿媳妇,不管如何你都在为世剀着想,因此我才一直都站在你这边。”
“谢谢你,婆婆。”
@莫悔1988 2014-09-19 21:59:00
有新帖子提到了重庆红衣男孩的事了,明星养小鬼的需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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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悬,只是想引起人们的注意力,嫁祸而已。
@syyc126 2014-09-19 10:44:00
请问童子怎么才能回去,是修炼,还是等待菩萨来接引,还是不要留恋世俗,死后既可回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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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要回去?天界真那么好何必要下来?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