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陷入迷团
女尸很快被卸下来了，浑身上下裸露的皮肤都如象牙一般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杜衡检查了一番，道：“受害人全身的血液基本上被抽干了，但是不确定是从哪里抽干的，身上被刺荆棘扎了很多洞。”
曲如风一脸吃惊地盯着地上的女尸，道：“抽干了？不会吧？一个人差不多有4000cc的血液呢，都抽干了？难怪这么苍白，呃，她的眼珠盯着我不放，好恐怖！”
谢长骥没有理他，转头看向一个现场的勘探人员，问道：“有发现么？”
那人摇摇头，道：“没有，现场非常干净，没有毛发，没有脚印，没有指纹，没有DNA，只有这具女尸和这么一点血。”
杜衡道：“用这么多刺荆棘把女尸吊到天花板并不容易，也许凶手会不小心割破手，回去检查一下刺荆棘上的血液样本吧。”
那现场工作人员点头，忙着去取样了。
沈遥道：“没有找到钱包和身份证，所以无法确定死者的身份。”
谢长骥吩咐他道：“把他的照片拿去给小区的物业和保安认一下，看是不是小区的业主？然后管他们要一下齐薇死后小区各个出口的监控录像。”
沈遥点了点头，带着曲如风出去了。
杜衡看了看地上的女尸，问谢长骥道：“长骥，你说这个案子跟前面的三个案子有关么？如果无关，为什么前三个案子的女受害者的电梯都会无缘无故地停在13楼；如果有关，为什么齐薇都去世了一个月了，13楼才有人出事？这是不是意味着再过一段时间，欧阳静和宋阳家的13楼也会出现这么一具女尸呢？”
谢长骥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我觉得应该有关系，但是这个案子跟其他三个案子的凶手是不是一个人就不好说了，还得进一步调查。”
杜衡点点头，道：“那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谢长骥低头看了看腕上的表，道：“现在才下午四点多，沈遥和曲如风去调查新案子了，我们去调查一下第二个受害者欧阳静的丈夫端木凌。”
杜衡点头，道：“好！”。
嵇毓也道：“我跟你们一起去，跟涂灵一起工作闷死了，他都不理我。”说完自觉自己很委屈，撇了撇嘴。
杜衡无奈地摇摇头，问道：“以前他不是很喜欢粘着你么？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了？”
嵇毓立刻跟找到知音一样，怒道：“我哪里知道？这个小兔崽子，老子从小都当眼珠子疼，一点都不敢让他受委屈，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居然敢不理老子，都四个月了，问他为什么也不说，就是用一双眼睛很谴责地看着我，气死我了，有什么你说啊？不说谁知道啊！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莫名其妙！”
杜衡忍无可忍拍了他一掌，道：“你咆哮马上身了？好了，别吼了，改天我帮你问问。”
嵇毓对杜衡做了个作揖的动作，安静了下来。
路上，杜衡给端木凌打了个电话，得知他正在大学上课，于是跟端木凌约好，一个小时在他办公室见。
放下电话，杜衡沉思片刻，对谢长骥道：“端木凌是大学副教授，欧阳静是某国有银行津海市分行的战略发展部副部长，跟其他两个案子一样，他们的工作都不错。不过其他两个案子中，受害者的老公于锦山和林旭都是外地人，端木凌却是津海本地人，欧阳静也是津海本地人，从资料来看，两人是高中同学和大学同学，算是青梅竹马，似乎跟其他两个人不一样。”
谢长骥点头不语，似乎继续专注地在开车，嵇毓也专注地看着杜衡，于是杜衡继续道：“但是却没有本质差别，这几个案子的受害者都属于阿尔法女，性格中都有强悍霸道的一面，她们的老公似乎在婚姻生活中处于稍微弱势的地位。”
嵇毓问道：“较弱？不会吧，她们的老公也算事业小成啊？”
杜衡一边翻着手中的卷宗，一边道：“于锦山在齐薇父亲的公司工作，宋阳父亲是她丈夫林旭工作医院的副院长，而欧阳静父亲则是学术界泰山北斗式的人物，端木凌也是他的弟子。”
嵇毓一耸肩道：“貌似都是软饭男，难道是他们联合起来干掉了自己的妻子？”
杜衡道：“有这个可能，除此之外，这三个案子还有一个共同点，齐薇的老公于锦山在11月9号欧阳静被害的当天在杭州出差，而宋阳的老公叶旭在10月23日齐薇遇害的当天在杭州参加会议，欧阳静的老公端木凌则在11月15日宋阳遇害的当天在杭州出差，为什么他们的不在现场证明里都有杭州？这是巧合还是杭州与这个案子有关？”
嵇毓问道：“是挺巧的，这三个人难道认识么？”
杜衡道：“三个人好像没有什么交集，职业也千差万别，于锦山是个商人，端木凌是大学老师，叶旭是个外科医生，也不是一个地方的人，于锦山是”安徽六安人，叶旭是山东临沂人，端木凌是津海本地人。
正说着，杜衡的手机铃声响了。
杜衡拿起手机，先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又看了一眼嵇毓，才接起电话，道：“涂灵，我用手机外放接的，你查到了什么？”
涂灵道：“杜医生，队长，三个受害者的老公的所有不在现场证明都确认了，交换杀妻的可能性排除了。”
杜衡又问：“那在健身房跟踪齐薇的屠亓查清楚了么？”
涂灵道：“这是个假名字，我把他的照片在面部识别数据库里扫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匹配。”
嵇毓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耳朵却支起来，不肯放过一点消息。
等杜衡放下电话，他才嘟囔一句：“臭小子，都没有问我，哼！”
杜衡没有理他，开始沉思，半晌才道：“我本来以为是受害者的老公们联合起来杀妻，谁知道竟然不是。”
谢长骥道：“这个可能性也不能完全排除，也许他们买凶杀人呢？”
嵇毓点点头，也道：“我还有一点想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把第四个受害者用铁刺荆棘固定在屋顶呢？这事儿虽然不难，但是也不容易。”
杜衡道：“前三个案子的凶手也是，杀人对于他来说，明明很容易，他却非要故弄玄虚地吓人，也不知道目的何在？”
谢长骥道：“别急，我们会越来越接近真相的。”
杜衡点头，然后陷入沉思。
端木凌给人一种君子端方、温润如玉的感觉，跟杜衡的气质有点接近，谢长骥看看端木凌，然后回头看看杜衡，心道：“果然还是杜衡看着最顺眼。”
杜衡正在观察端木凌，与于锦山相比，端木凌看起来很憔悴，瘦得都快脱形了，两条裤腿空空荡荡的，有点瘦不胜衣的味道，杜衡心想这才是痛失挚爱的样子，想到这里，杜衡的态度软和起来，道：“端木老师，我们特殊犯罪专案组的警察，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可以么？”
端木凌恍恍惚惚地看了一会儿杜衡，才默默点头。
杜衡道：“请问欧阳静出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事情发生？比如被人跟踪，被人偷窥什么的。”
端木凌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道：“没有，没有听静静说过。”
谢长骥道：“你们家住林萃小区7号楼16楼？”
端木凌点头不语，神情依然哀伤。
谢长骥又问：“你知道7号楼13楼住得什么人么？”
端木凌道：“不知道，我们连左右邻居都不认识。”
杜衡问：“关于13楼没有什么传说么？或者13楼以前出过事么？”
端木凌迟疑了一下，道：“没有听说过。”
谢长骥问道：“端木先生，您刚才想起什么了？”
端木凌又皱了皱眉头，道：“静静出事前大概一个星期左右，有一次半夜我和静静都被吵醒了。”
嵇毓道：“被什么吵醒了？”
端木凌道：“大概是夜里两点左右，我们已经休息了，突然有个很凄厉地女声喊道‘救命啊！杀人了！’一共叫了两声，我本来想去阳台上看看，但是静静不让，她很害怕的样子，连灯都不让我开。”
杜衡问道：“你妻子的胆子很小？”
端木凌摇摇头，道：“静静的胆子很大，最喜欢看一些刑侦类的美剧，比如《犯罪心理》、《犯罪现场》和《NCIS》等等，甚至为了刺激，半夜还拉我看过《咒怨》三部。她那天那么害怕，让我觉得很奇怪，不过我一向听静静的，她不让我干什么，我自然不会做，所以我只是在窗边看了一会儿，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后来我们就又休息了。第二天，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所以我以为前一天晚上也许是谁家夫妻吵架，也没有当回事。”
杜衡又问：“你妻子出事的那天，为什么会在晚上11点15分出门？她平常会在这个时候出去么？”
端木凌又摇头：“静静看似开朗，但是非常宅，只要进了家门，基本上就出不去了，她喜欢到小区的游泳馆游泳，直线距离也就50米，但是每次游泳，她都要在早上准备好泳衣，放到车里，不然一回家游泳计划就泡汤了，所以我也一直想不通，她哪天为什么会在半夜出门。”
嵇毓道：“你当时是在出差么？”
端木凌点头：“我去鄱阳湖地区考察了。”
杜衡问：“孩子当时在家么？”
端木凌道：“孩子跟爷爷奶奶去海南玩了，不在家。”
女尸很快被卸下来了，浑身上下裸露的皮肤都如象牙一般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杜衡检查了一番，道：“受害人全身的血液基本上被抽干了，但是不确定是从哪里抽干的，身上被刺荆棘扎了很多洞。”
曲如风一脸吃惊地盯着地上的女尸，道：“抽干了？不会吧？一个人差不多有4000cc的血液呢，都抽干了？难怪这么苍白，呃，她的眼珠盯着我不放，好恐怖！”
谢长骥没有理他，转头看向一个现场的勘探人员，问道：“有发现么？”
那人摇摇头，道：“没有，现场非常干净，没有毛发，没有脚印，没有指纹，没有DNA，只有这具女尸和这么一点血。”
杜衡道：“用这么多刺荆棘把女尸吊到天花板并不容易，也许凶手会不小心割破手，回去检查一下刺荆棘上的血液样本吧。”
那现场工作人员点头，忙着去取样了。
沈遥道：“没有找到钱包和身份证，所以无法确定死者的身份。”
谢长骥吩咐他道：“把他的照片拿去给小区的物业和保安认一下，看是不是小区的业主？然后管他们要一下齐薇死后小区各个出口的监控录像。”
沈遥点了点头，带着曲如风出去了。
杜衡看了看地上的女尸，问谢长骥道：“长骥，你说这个案子跟前面的三个案子有关么？如果无关，为什么前三个案子的女受害者的电梯都会无缘无故地停在13楼；如果有关，为什么齐薇都去世了一个月了，13楼才有人出事？这是不是意味着再过一段时间，欧阳静和宋阳家的13楼也会出现这么一具女尸呢？”
谢长骥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我觉得应该有关系，但是这个案子跟其他三个案子的凶手是不是一个人就不好说了，还得进一步调查。”
杜衡点点头，道：“那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谢长骥低头看了看腕上的表，道：“现在才下午四点多，沈遥和曲如风去调查新案子了，我们去调查一下第二个受害者欧阳静的丈夫端木凌。”
杜衡点头，道：“好！”。
嵇毓也道：“我跟你们一起去，跟涂灵一起工作闷死了，他都不理我。”说完自觉自己很委屈，撇了撇嘴。
杜衡无奈地摇摇头，问道：“以前他不是很喜欢粘着你么？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了？”
嵇毓立刻跟找到知音一样，怒道：“我哪里知道？这个小兔崽子，老子从小都当眼珠子疼，一点都不敢让他受委屈，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居然敢不理老子，都四个月了，问他为什么也不说，就是用一双眼睛很谴责地看着我，气死我了，有什么你说啊？不说谁知道啊！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莫名其妙！”
杜衡忍无可忍拍了他一掌，道：“你咆哮马上身了？好了，别吼了，改天我帮你问问。”
嵇毓对杜衡做了个作揖的动作，安静了下来。
路上，杜衡给端木凌打了个电话，得知他正在大学上课，于是跟端木凌约好，一个小时在他办公室见。
放下电话，杜衡沉思片刻，对谢长骥道：“端木凌是大学副教授，欧阳静是某国有银行津海市分行的战略发展部副部长，跟其他两个案子一样，他们的工作都不错。不过其他两个案子中，受害者的老公于锦山和林旭都是外地人，端木凌却是津海本地人，欧阳静也是津海本地人，从资料来看，两人是高中同学和大学同学，算是青梅竹马，似乎跟其他两个人不一样。”
谢长骥点头不语，似乎继续专注地在开车，嵇毓也专注地看着杜衡，于是杜衡继续道：“但是却没有本质差别，这几个案子的受害者都属于阿尔法女，性格中都有强悍霸道的一面，她们的老公似乎在婚姻生活中处于稍微弱势的地位。”
嵇毓问道：“较弱？不会吧，她们的老公也算事业小成啊？”
杜衡一边翻着手中的卷宗，一边道：“于锦山在齐薇父亲的公司工作，宋阳父亲是她丈夫林旭工作医院的副院长，而欧阳静父亲则是学术界泰山北斗式的人物，端木凌也是他的弟子。”
嵇毓一耸肩道：“貌似都是软饭男，难道是他们联合起来干掉了自己的妻子？”
杜衡道：“有这个可能，除此之外，这三个案子还有一个共同点，齐薇的老公于锦山在11月9号欧阳静被害的当天在杭州出差，而宋阳的老公叶旭在10月23日齐薇遇害的当天在杭州参加会议，欧阳静的老公端木凌则在11月15日宋阳遇害的当天在杭州出差，为什么他们的不在现场证明里都有杭州？这是巧合还是杭州与这个案子有关？”
嵇毓问道：“是挺巧的，这三个人难道认识么？”
杜衡道：“三个人好像没有什么交集，职业也千差万别，于锦山是个商人，端木凌是大学老师，叶旭是个外科医生，也不是一个地方的人，于锦山是”安徽六安人，叶旭是山东临沂人，端木凌是津海本地人。
正说着，杜衡的手机铃声响了。
杜衡拿起手机，先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又看了一眼嵇毓，才接起电话，道：“涂灵，我用手机外放接的，你查到了什么？”
涂灵道：“杜医生，队长，三个受害者的老公的所有不在现场证明都确认了，交换杀妻的可能性排除了。”
杜衡又问：“那在健身房跟踪齐薇的屠亓查清楚了么？”
涂灵道：“这是个假名字，我把他的照片在面部识别数据库里扫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匹配。”
嵇毓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耳朵却支起来，不肯放过一点消息。
等杜衡放下电话，他才嘟囔一句：“臭小子，都没有问我，哼！”
杜衡没有理他，开始沉思，半晌才道：“我本来以为是受害者的老公们联合起来杀妻，谁知道竟然不是。”
谢长骥道：“这个可能性也不能完全排除，也许他们买凶杀人呢？”
嵇毓点点头，也道：“我还有一点想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把第四个受害者用铁刺荆棘固定在屋顶呢？这事儿虽然不难，但是也不容易。”
杜衡道：“前三个案子的凶手也是，杀人对于他来说，明明很容易，他却非要故弄玄虚地吓人，也不知道目的何在？”
谢长骥道：“别急，我们会越来越接近真相的。”
杜衡点头，然后陷入沉思。
端木凌给人一种君子端方、温润如玉的感觉，跟杜衡的气质有点接近，谢长骥看看端木凌，然后回头看看杜衡，心道：“果然还是杜衡看着最顺眼。”
杜衡正在观察端木凌，与于锦山相比，端木凌看起来很憔悴，瘦得都快脱形了，两条裤腿空空荡荡的，有点瘦不胜衣的味道，杜衡心想这才是痛失挚爱的样子，想到这里，杜衡的态度软和起来，道：“端木老师，我们特殊犯罪专案组的警察，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可以么？”
端木凌恍恍惚惚地看了一会儿杜衡，才默默点头。
杜衡道：“请问欧阳静出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事情发生？比如被人跟踪，被人偷窥什么的。”
端木凌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道：“没有，没有听静静说过。”
谢长骥道：“你们家住林萃小区7号楼16楼？”
端木凌点头不语，神情依然哀伤。
谢长骥又问：“你知道7号楼13楼住得什么人么？”
端木凌道：“不知道，我们连左右邻居都不认识。”
杜衡问：“关于13楼没有什么传说么？或者13楼以前出过事么？”
端木凌迟疑了一下，道：“没有听说过。”
谢长骥问道：“端木先生，您刚才想起什么了？”
端木凌又皱了皱眉头，道：“静静出事前大概一个星期左右，有一次半夜我和静静都被吵醒了。”
嵇毓道：“被什么吵醒了？”
端木凌道：“大概是夜里两点左右，我们已经休息了，突然有个很凄厉地女声喊道‘救命啊！杀人了！’一共叫了两声，我本来想去阳台上看看，但是静静不让，她很害怕的样子，连灯都不让我开。”
杜衡问道：“你妻子的胆子很小？”
端木凌摇摇头，道：“静静的胆子很大，最喜欢看一些刑侦类的美剧，比如《犯罪心理》、《犯罪现场》和《NCIS》等等，甚至为了刺激，半夜还拉我看过《咒怨》三部。她那天那么害怕，让我觉得很奇怪，不过我一向听静静的，她不让我干什么，我自然不会做，所以我只是在窗边看了一会儿，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后来我们就又休息了。第二天，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所以我以为前一天晚上也许是谁家夫妻吵架，也没有当回事。”
杜衡又问：“你妻子出事的那天，为什么会在晚上11点15分出门？她平常会在这个时候出去么？”
端木凌又摇头：“静静看似开朗，但是非常宅，只要进了家门，基本上就出不去了，她喜欢到小区的游泳馆游泳，直线距离也就50米，但是每次游泳，她都要在早上准备好泳衣，放到车里，不然一回家游泳计划就泡汤了，所以我也一直想不通，她哪天为什么会在半夜出门。”
嵇毓道：“你当时是在出差么？”
端木凌点头：“我去鄱阳湖地区考察了。”
杜衡问：“孩子当时在家么？”
端木凌道：“孩子跟爷爷奶奶去海南玩了，不在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