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白名单》盘点近十年间警方极力侦破,最终却悬而未果的中国式冤案

  第九章 现场还原
  铁军带着我俩一起下车,只是刚刚发生撞车,我双脚踩到地面的一刹那,还不适应,有些摇摇晃晃的。
  我们一起往那两个躺在路面上的黑影凑去。
  这俩是一大一小,一个女子一个孩子,他们没穿衣服,全被一层麻布裹着。
  刚才奥迪车的速度很快,压得也真狠。女子胸口塌了一块,小孩更是被拦腰碾断了。我还发现他们都没有左耳。
  就凭这些信息,我就能断定,是王家母子。
  我一时间心里有个坎,这母子从桑塔纳滚落出来的瞬间,是活的还是死的?如果还有一口气尚在的话,我们岂不成了最后杀死他们的人了?
  铁军也想到这了,他仔细查看了两具尸体。之后铁军指着两具尸体的脖颈,让我俩看。
  原本这里都有点皮肉外翻了,乍一看根本没啥发现,但铁军又扒拉几下,甚至把某处皮肉撑开一些。
  这次我很明显的看到,有一个两三厘米左右的伤口。铁军告诉我们,原来的伤口没这么大,是被他撑开的。
  他分析这是被绑匪他们用的铁扳指打出来的,也是致命伤。
  这话言外之意,他俩早就死了。大嘴插话问,“会不会因为绑匪没拿到赎金,一怒之下撕票了?”
  我和铁军都没回答啥,因为我们没法定论,但在心里,我赞同大嘴这个推测。
  我们现在没时间处理这两具尸体,铁军招呼我们回车上,他想继续追击逃匪。而且他点了我俩一句,一会下手别留情。
  其实我心里挺不痛快的,铁军这话也真跟解开心结一样,说到我心窝里了。我觉得这次的绑匪做事太多血腥,甚至也多多少少的不地道。
  我和大嘴都沉着脸,大嘴拿出手枪后,还咔的一下,提前拉开保险。
  我们上车后,还是按之前的坐法。铁军给车打火时,我挺忐忑的,怕我们车会不会出问题启动不了了。
  但实际情况非常好,车不仅正常启动,倒车时,也一点岔子没有。
  等回到路面上,铁军让我俩坐好了,他这就要加速。
  不过他刚挂上档,没等给油呢,远处火光一现,还出现哄得一声响。
  这响动还很有震慑力,我坐在车里,听到后,身体都忍不住哆嗦一下。我第一反应,哪里爆炸了吧?
  我顺着远处红光看去,突然想到了桑塔纳和吉利,心里又一沉。
  铁军稍微顿了一下,也骂了句妈的,就立刻开车往那飞奔。
  我们沿路行驶了小三里地,之后一个拐弯,看到那悲惨的场景了。
  线人的吉利车跟许友文的桑塔纳撞到了一起,这两辆车全爆炸了,现在火势还很猛,有时大火苗子都有一人来高了,另外三个线人都躺在两辆车的旁边,一动不动。
  我们不敢贸然凑到车旁边,不然容易被火烧到。
  奥迪车的正副驾驶位下面都装着灭火器,铁军让我跟他一起,把灭火器拿出来。
  我俩一人拎着一个,小心的向两辆着火的车贴近。我一边走一边担心,心说可别突然再来个二次爆炸啥的。
  最后我俩的灭火器一起嗤嗤喷起来。我们倒没想着只用这俩灭火器,就能把火彻底灭了。我们重点对桑塔纳车门下手,等把这里火势弄没后,大嘴喝了一嗓子,钻到桑塔纳里,把这里唯一一个死人——许友文拽了出来。
  这时的许友文也没个人样了,整个身子快裂成两半儿了,肚子上露出一个大洞,被烤的半熟还冒着热气的肠子,挂在洞口边缘处。
  我和铁军随后也一起把三个线人拽到远处。让他们仨和许友文的大半个残尸并排躺在一起。
  其实在搬运过程中,我就知道这三个线人也都死了。铁军脸色更不咋好看。
  我和大嘴望着这四具尸体,冷不丁不知道说啥好了。铁军点了根烟,也没问我俩要不要一起来一根,他快速的吸着烟,时而看看尸体,时而盯着着火的轿车看一看。
  我和大嘴耐着性子等了三五分钟,最后铁军把烟头一撇,跟我们说,“咱们把刚才的事发经过还原一下吧,吉利车最终追到桑塔纳,并撞了上去,用这种方式逼停桑塔纳,三个线人下车后,正要过去把许友文带出来,这时桑塔纳爆炸了,他们因此全部死亡。”
  我有个疑问,因为许友文肚子上的大洞告诉我们,他肚里被装了一个炸弹,但能放到他肚子里的炸弹,威力能有这么大?爆炸后怎么能把两辆汽车也弄爆呢?
  我提了一嘴。铁军让我和大嘴重点看一看桑塔纳的油箱。
  这里一直有火,甚至是火势最猛的地方,原本被火势掩盖,看不出什么,但我观察一小会儿,终于发现端倪了。
  这里裂开一个大口子。大嘴先问了句,“怎么会这样?难道这里也有炸弹?”
  铁军点头,说真正引起大爆炸和火灾的,是油箱里的炸弹才对!而……铁军又指着许友文说,“桑坦纳里只发现他一个人,剩下的人哪去了呢?”
  我被这么一说,也满脑子的问号,甚至我站起来四下看看,怀疑剩下的绑匪,会不会在爆炸前就撤离了。
  也就是说,撞车后,其他人一哄而逃,许友文是最后守在车里这位,等引得三个线人过来,他又自杀式的引爆两个炸弹,让三个线人给他垫背了?
  但这样的话,问题来了,按我们之前掌握的线索,许友文很可能是这伙绑匪的老大才对。哪有为护住小弟,却最终牺牲老大的说法?
  大嘴想的是另一个方面,跟我俩说,“这些绑匪又懂爆破,又会设置机关,甚至反侦破能力这么强,我想不明白,凭他们这么厉害的手腕,干什么不好,非得‘屈才’窝在卫海这个小地方。”
  我顺着大嘴的往下想,也觉得诧异,尤其他们这次绑架的还只是个连锁烧烤店的老板。
  铁军这时拿出一副不跟我们多聊的样子,也不接话,闷头想起来。
  我俩只能压下这些疑问,等着他。
  但他没想太久,又拿出手机,给杨鑫去个电话。接通后他冷冷把刚发生的事说了说,又告诉杨鑫,派最好的专家过来。
  随后铁军像老了十几岁一般,踉跄的站起来,往我们的奥迪车走去。
  我和大嘴都挺纳闷,心说铁军咋了这事?我们办案归办案,不顺利归不顺利,他也没必要非这么折磨自己吧?
  车的正副驾驶位下面都装着灭火器,铁军让我跟他一起,把灭火器拿出来。
  我和大嘴跟了过去。铁军并没坐回车里,反倒贴着一个轮胎坐了下来。他也不嫌脏,一边靠着轮胎一边翻着手机,又给妲己打了个电话。
  现在这时间,我猜妲己都睡了。不过她还是很快的接了电话。
  铁军说,“小漾,老白怎么样了?”
  我和大嘴也一左一右坐在铁军旁边,我也想听妲己说啥,但铁军手机听筒音量太小了,我啥都听不到。
  铁军又嗯了一声,估计妲己说的情况很乐观。
  但这次通话,铁军不单单想问白老邪的身体状况,他一转话题,又说起正事,“你和老白来卫海吧,这里有个案子搞不定,需要你们帮忙。”
  妲己一定很痛快的答应了,电话随后又挂了。
  铁军还是不理我们,默默抬头看着夜空。
  今晚的夜空倒是挺晴朗的。大嘴悄悄喂了一声,我知道他啥意思,他想问我们仨接下来干啥?总不能在案发现场啥都不做,反倒一起赏夜吧?
  我对大嘴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你别打扰铁军。
  我还跟铁军一样,也抬头看夜空。而且我总觉得铁军心里有事,就等着他能缓一缓后告诉我和大嘴。
  但过了少说十分钟,很巧合的,夜空出现一个流星。
  这情况并不常见,也纯属巧合的被我们赶上了。我这一刻挺迷信的,心说赶紧许个愿吧。
  没想到铁军对这颗流星的感触更大,他念叨,“你说过,我们都是这世界的匆匆过客,就像流星一样那么短暂。原本我们可以很开心的活着,但非要选择另一条路……”
  我不知道铁军神神叨叨念叨啥呢,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大嘴还动了动嘴皮子,不过话最终没问出口。
  又过了一刻多钟,杨鑫带着支援赶到了。
  杨鑫也绝对按照铁军的意思办的,这次来的全是“硬人”。
  我想的是,我们仨这时应该多提供点资料,毕竟我们亲身经历了整个过程,但铁军不打算多待了。
  他招呼我和大嘴,说一起回警局吧。看本书最快章节,百度搜(黑)(岩)(中文)网,里面搜“死刑白名单”,欢迎大家捧个人场。
  杨鑫看着铁军的目光比较怪,我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不知道该不该劝铁军一句,哪怕待一会再走呢。
  但我误会杨鑫的意思了,他其实是支持铁军的,还拍了拍铁军的肩膀,说先回去想想,剩下的等我回去再说。
  铁军应了一声。当然了,我们仨没开奥迪车,反倒找了一辆警车。
  这一路铁军开车也是时快时慢,偶尔车速在一百迈以上,偶尔又慢的不到二十迈。
  回去后,我们仨一起去了会议室。
  这时会议室也没别人,其实这两天我们仨也在警局附近的一个宾馆住着,我估计杨鑫处理现场,一时半会回不来。
  我就建议铁军,“要不要先回宾馆?”
  铁军说他不想走,让我和大嘴先去歇一歇吧。
  大嘴是真熬不住了,坐在会议室都打蔫,没等我接话呢,他先应了一声。
  我和大嘴就这样先行离开了,不过我知道,现在这案子疑点重重的,明天的我们,会更累。
  本人梦游中,前来更贴~
  第十章 神秘背后
  我和大嘴回宾馆了,这一夜倒是没发生啥古怪事。
  第二天一早,刚七点多,我俩就来到警局。我吃惊地发现,妲己和白老邪也来了。
  白老邪气色不错,不过还是老样子,不理我们,独自闷头坐着。妲己正捧着手机看,意思一下跟我和大嘴打了声招呼。
  我心里琢磨着,妲己和白老邪用短短半个晚上的时间,就从黑省赶过来了,坐火车肯定办不到。
  我猜他们坐了专机,弄不好又是铁军联系的。
  我对白老邪没啥感觉,反倒看着妲己,一时间心情变得不错。
  我让大嘴去跟邪叔说说话,我又一屁股坐在妲己旁边了。
  我本想逗她两句,甚至试着让她亲亲我啥的,等不经意的看了妲己手机屏幕一眼,我心里猛地一缩,也没啥歪想法了。
  妲己正看着一个视频,关于老鼠的。而且这里面的老鼠都有大板牙。
  妲己按了暂停键,抬头跟我说,“圈儿哥,估计你也看出来了,这就是之前洞穴的那些老鼠,警方捣灭鼠窝的同时,也抓回来几只研究下。”
  我真搞不懂,我们研究这变态老鼠干什么。我也不想看了,但妲己兴趣很大,非拽着我让我再看看视频。
  我硬着头皮往下看。妲己趁空说,“你不觉得这老鼠不是野生的么?”
  我第一反应是不可思议。我知道现在人跟以前不一样了,养啥的都有,但也听过谁特意养老鼠的。
  妲己特意找了一个画面,再次暂停。这是对一个老鼠脸部的特写。
  她特意指着几处地方,跟我解释一番,不过她这话太专业,我不太懂。妲己也看出来了,最后又一转思路,让我笨寻思,这群老鼠都这么饥饿,为什么不出洞穴找吃的?反倒聚堆在里面熬着呢?
  我觉得这说到点上了,而且我也挺郁闷得,为啥妲己不来,我事先就想不到这层面呢?
  再往深了说,一旦真有这种奇人,能大规模的养鼠甚至控制老鼠攻击人,他要还是个犯罪分子,岂不是很可怕?
  妲己不再跟我说老鼠的问题,又放下手机,从兜里掏出一张素描画。
  这上面画的是一个瓶子,乍一看本没啥特殊的地方。我一脸不解,不知道她让我看这个干什么。
  妲己又说,“按昨天案发现场的调查数据显示,绑匪用的炸药,就应该是它。”
  她特意点了点画中的瓶子。
  大嘴坐到白老邪旁边后,也没咋聊,现在更是支个耳朵旁听着。他也好奇的看了看,不过最先表示不信,还插话说,“它是炸药?要我说是滴眼液的瓶子还差不多。”
  但我和大嘴真都是孤陋寡闻了。妲己又反问我们,“知道液体炸弹么?”
  我俩互相看了看,都摇摇头。其实我以前读警校时,听到过这个名词,问题是仅限于听过,压根没机会更深程度的了解。
  妲己解释,“像黑火药、梯恩梯这种传统炸弹,现在有些落伍了。液体炸弹,是指把一些可燃性的化学液体即液体炸药,装在特定容器内而制成的爆炸装置。其密度均一,爆速稳定,就说硝酸肼吧,也就是这次绑匪用的液体炸弹,它是一种高能猛炸药,威力是梯恩梯的142%,在零氧平衡的情况下,爆速和爆热还均有显著提高,燃烧时无烟,绝对是个杀人利器。”
  我对爆破方面的术语懂得不多,听得稀里糊涂,不过我知道梯恩梯,当妲己说这硝酸肼比恩梯恩还猛时,我跟大嘴一样,都拿出一副诧异的表情。
  我也因此更想不明白了,这伙绑匪到底什么来头?而且我严重怀疑许友文这个矬子,怎么能当他们的首脑?
  我还想跟妲己问啥,这时铁军和杨鑫都出现了,铁军更是招呼大家开会。
  我们四个全站起来,要跟在铁军后面进会议室,但铁军这次强调的大家,并不包括我和大嘴。
  他趁空还把我俩拦下来。
  我心说咋了这是?大嘴还问,“铁哥,把我俩开除了?”
  铁军嘿嘿笑。而且就凭这举动,我知道铁军好了,不像昨晚那么垂头丧气的了。
  他说今天的会议,参不参加都没啥,他又交待我俩一个任务。
  昨晚许友文逃走后,他家和面馆全被封了。铁军让我和大嘴现在就去面馆看看,尤其在附近打听一下,看周围居民会说些什么。
  我知道,这就是简单的走访,也是每个刑警要掌握的基本功。我和大嘴一口应下来,还领了一辆私家车,这就出发。
  一路上我俩没多话,等快到地方时,我俩找个僻静处,把车停好后,我俩又溜溜达达的走过去。
  许友文的面馆不仅大门紧闭,门口还被上了两个交叉的封条。
  估计他这面馆也是附近很多居民吃早餐的首要选择,现在一停业,让这些人都不适应。我俩沿路就听有人抱怨,说许矬子哪去了?
  而且在面馆门口,也聚着几个人,他们纯属是想聚在一起吐吐槽,甚至这里面还有大老娘们。
  我和大嘴冒充食客,也权当啥都不知道,借机凑到人堆里去了。
  我听有个人说,“你们知道么?许友文摊上案子了,好像是抢劫,而且就在昨晚上,他抢完钱就想逃,被警察逮住了。”
  其他人有立刻接话的,问真的假的?
  这人还立马神气上了,就好像别人问这么一句,让他有多了不起的似的。他又说,“当然是真的,我家亲戚就在市局上班,他告诉我的。”
  这些人又开始一顿叽叽歪歪的讨论,而接下来的话,更让人没法听了。还有人把许友文夸大了不少,甚至说别看许友文是矬子,其实会武功,飞檐走壁啥的,不在话下。
  我和大嘴旁听了一会,就悄悄离开了。我想到了一句成语,以讹传讹,或许等再传一传,许友文会变得更神秘更玄之又玄。
  我和大嘴在这片棚户区没少溜达,也确实又听到不少话,但一点收获都没有。
  我俩趁空私下嘀咕几句,大嘴的意思,咱哥俩是不是可以收工了?
  我觉得还是先跟铁军汇报一更妥当,就给他打了电话。
  铁军倒是很快接了,等我说完后,他沉默稍许,又告诉我,“我没记错的话,这棚户区里有个呆子,三十多岁的年纪,爱独自坐在胡同口,你们去套套话,问问关于许友文的事。”
  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心说找呆子问话?那跟请哑巴念书有啥区别?
  但铁军再次强调,让我们别不当回事,另外也让我俩留意下,走访期间发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我是越听越糊涂,不过最后应了一声,让铁军放心,说我和大嘴一定完成任务。
  我俩又重新在棚户区里转悠,这次我俩有具体目标了,虽然又走了不少路,却很快找到那个呆子。
  这呆子穿着一身破不溜丢的棉袄,正坐在一个大树墩子上,身前堆着二大碗那么大的土堆,上面插了根树枝,也不知道他想啥呢,就盯着树枝愣愣出神。
  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大嘴更无奈的笑了笑。
  我俩走过去,我还琢磨呢,自己兜里只有烟,没带糖,怎么能哄这呆子开心呢?
  大嘴没我想的多,蹲到呆子旁边后,直接问,“兄弟,喂?看这儿!”大嘴还打了一个响指。
  呆子扭头看他了。大嘴又说,“问你个事啊,认识许友文不?你乖乖回答,我给你买好吃的。”
  呆子鄙视的一咧嘴,呸了一口说,“你当谁傻呢?你光嘴上说买好吃的,但问完话,不给我买怎么办?”
  我听得直想笑,心说大嘴啊大嘴,亏你还是个人民警察,就这智商,连呆子都忽悠不住,还怎么跟凶犯周旋?
  大嘴面子上也有些过意不去,他急的挠了挠头,又撂下话,“你等着,我这就买好吃的,但你别逗我,吃了我东西,就得乖乖跟我说话。”
  呆子呵呵笑了笑,说他不饿,要是大嘴肯陪他玩一把尿床的游戏,他就乖乖回答大嘴的话。
  我和大嘴都一愣,不知道呆子说的尿床是啥意思,尤其他还用了玩的字眼。
  呆子观察我俩的表情,说一看我们就土包子,啥都不懂。他又指着那一小堆土和竖在上面的树枝解释起来。
  他和大嘴按顺序抠土,抠出去的土就决不能再放回来,这样依次轮下去,等谁抠土时,不小心把树枝弄倒了,谁今晚上就准尿床。
  我俩这下都听明白了,大嘴还哈哈笑了,一脸自信的样子,就好像说,这么简单的游戏,他不赢才怪呢。
  大嘴让呆子先来。结果这呆子双手一伸再这么一搂,大部分土都没了,就剩下一个树枝,被薄薄一小圈土围着。
  大嘴看愣了,呆子却放出话来说,“壮大个儿,该你了。”看本书最快章节,百度搜(黑)(岩)(中文)网,里面搜“死刑白名单”,欢迎大家捧个人场。
  大嘴很忐忑,我也看出来了,他想轻轻捏回来一小撮土,就当他完活了,接下来再轮呆子弄。
  但这小撮土真不好弄,大嘴刚碰到那点土时,树枝一侧歪,竟啪的一下落到地上。
  大嘴脸色都变了,呆子反倒笑的很开心,指着大嘴说,“你今晚肯定尿床,羞羞羞……”
  大嘴急忙说,是风把树枝吹倒的,跟他没关。
  他俩因此还争辩上了。我为大嘴的智商捉急,而且我心说大嘴太不靠谱了,我们问事来的,到最后咋变成他跟呆子争论今晚谁尿床呢?
  我拽了大嘴一下,那意思别图口舌之快。大嘴脸一沉,任由呆子“羞辱”几句。
  之后大嘴话题一转,问呆子,“兄弟,咱们玩也玩了,我今晚也肯定尿床了,这下你该说了吧?”
  雾霾终于走了,我的咳嗽应该能好一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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