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是八十块一克,等到他们手里一转,就变成五百元一克了。
我打心里算了一笔账,也暗暗咋舌,心说这玩意儿果然是暴利。
钟燕雪四人现在最在乎的是怎么把货卖出去,而且他们胃口越来越大,对现有的渠道不满意,一直想扩大、扩大再扩大。
铁军趁空也说了我们几人的情况,这情况最早也跟斗鸡眼讲过,铁军还把那包事先准备好的假货拿出来,让这几个大佬看看,说这也是我们以前一直贩卖的样品。
钟燕雪四人都对毒很精通,除了瘸子没动身以外,剩下三人全用针戳破塑料袋,挑出一点品一品。
这一刻我很紧张的观察着,怕他们发现异样,但妲己做的假货再次瞒天过海了。
另外他们仨品完的态度一致,这货纯度太低了,能挣到的钱太少。
铁军顺着接话,说咱们这一行的规矩他都懂,既然我们是外地来的,要在东星谋发展,那就按规矩走,我们通过你们,跟越南那边取货卖货,同行已拿下的地方,我们不动,自行找卖货渠道,除了给越南贩子的毒价外,还给你们提成。
但具体提成多少,这是有争议的地方。
如果刚才我们被瘸子欺负了,估计提成比例会高很多,但现在这些人全被我们的狠劲震慑住了,怕说高了让我们再发疯啥的。
最后钟燕雪四个一商量,只让我们提百分之五,这钱他们四个再按他们的规矩分配。
铁军故意笑了笑,对这四个人作揖,说了句,“谢谢照顾了!”
我知道毕竟这就是任务,我们又不是真的毒贩子,但我和大嘴也故意露出兴奋地样儿。
钟燕雪又问其他几个大佬,眼瞅着又要跟越南那边要货了,这一个月内大家都需要多少,报个数。
斗鸡眼要的最少,说半斤,长发男和瘸子都报了三斤,钟燕雪自己要五斤,等轮到铁军时,他一比划,竟要十斤。
不仅是这四个大佬,我和大嘴也都愣了。我心说十斤?铁军这是破案抓毒贩的节奏么?还是说他打算把越南那边的货都买光了,用这种方式破案呢?
钟燕雪眼光异样的看着铁军,长发男好心提醒一句,说兄弟,咱们不用囤货,而且囤货很危险,你这个月刚来,能卖多少就买多少吧。
铁军嘿嘿笑了,说这十斤还是保守估计呢,而且他让其他大佬甭担心,他心里有数,也有渠道。
外面站着三个女子,打扮都挺性感,其中两个二十来岁,另一个老一些,有四五十岁的架势。
她们看到我们仨以后,全很温柔的笑了,一窝蜂的溜进来。
我们仨一人身边坐了一个,那个老女人,坐到了白老邪的旁边。
我们都不笨,当然明白啥意思了,估计是钟燕雪特意找过来的。大嘴更是嘿嘿笑了,突然来了一句,“老子喜欢这个茶楼。”
那些女子在言语上掉逗我们,甚至暗示,我们想做啥都行。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妲己,而且真对这类胭脂俗粉不感兴趣。我想哄她们走。
但没等我开口呢,大嘴先对他身旁的小娘们问,“我说妹子,咱们接下来去哪?有地方吗?”
那女子痴痴笑了,主动挽起大嘴的胳膊,这就要带他离开。
我忍不住提醒一句,喊了一声,“兄弟!”
大嘴看看我,还对我挤了一下眼睛。我觉得他是在告诉我,有便宜不占是傻子。随后他又给邪叔使眼色。
白老邪本来任由那老女人软磨硬泡,依旧哭丧着脸,现在看着大嘴,突然变了个模样,妥协的说,“那好吧,既然上了贼船,老夫就跟贼走了。”
我看愣了,心说不能吧,邪叔竟然是个淫棍?
我目送这俩人一同离开。这么一来,整个房间就剩下我了。
我身边这女子似乎心里挺不平衡的,毕竟看自己姐妹揽到活了,她又加紧攻势,甚至把胸口往我身上压。
我实在忍无可忍的发火了,沉着脸骂了句,“滚蛋!”
这女子嘟嘟囔囔的,起身离开了,估计说我太不识趣了。
我也没觉得孤单,自行坐着,又玩手机又去窗户前看风景的打发时间。这样一直过了两个小时,门开了。
我抬头一看,大嘴和邪叔俩人一起勾肩搭背的回来了,似乎很爽很高兴。
我心里诧异连连,因为两个小时,这也太久了些。
大嘴看着我还哈哈笑了,说兄弟啊,你真不行,刚才带着那女人,跟我和邪叔一起走多好?我和邪叔享受的同时,还一起聊天啥的,非常惬意。
我品出这话言外之意,更诧异的问大嘴,“不是吧,你俩还一起做的?”
大嘴点点头。邪叔适度的扭了扭身子,他这老身子骨里发出嘎巴嘎巴的声响。邪叔又说,“钟燕雪这抠货,就给这帮女人一人二百块,我俩只能让她们按摩两个小时,再多了,她们死活不干了。”
大嘴也叹口气,说真是就差一点点火候,再多按摩半个小时啥的,就完美了。
我回过味来,知道为啥这俩人去了两个小时才回来,合着他们不是那个去了,反倒逼着那俩小姐按摩。
但细想一想,大嘴和邪叔这么做也没啥毛病,是那几个小姐说的,我们让她们做什么都可以。
我突然后悔了,不过事都过去了,也没那后悔药让我吃。
又过了一会儿,铁军和钟燕雪出现了。他俩一定是刚聊完。
铁军表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来。钟燕雪似乎心事重重。
铁军要带我们离开。钟燕雪再次问铁军,甚至也问我们,“在八仙茶楼住着也行,这里有单独的休息室,何必去外面呢?”
铁军客气的笑了笑,回答说,“虽然咱们是合作伙伴了,但我们四个逍遥惯了,不喜欢总住在朋友家里。”
钟燕雪不再说啥,她亲自送我们下楼,一直出了八仙茶楼。
我们四个先走了一段,等绕过几条街,我们又坐上一辆出租车。
我本以为,我们这就回农家院了呢,谁知道铁军还有安排,带着出租车司机,在市区兜风半个小时,又去了一个宾馆。
这把司机乐坏了,想想也是,这半个小时,他能赚不少。
在我们下车时,这傻哥们还把他手机号给我们了,说我们想要兜风,哪怕是半夜,他也会随叫随到的。
我们没跟出租司机多聊,来到这宾馆后,铁军直接带我们上三楼,这时我留意到,吧台服务员里,有一个抬头看了我们一眼。
他左耳上带着耳机。就凭这,我猜他是警方的人。
我们上三楼后,三楼还有一个打扫卫生的,虽然没跟我们说话,却也大有深意的看着我们,不用说,也是监视的眼线。
我们敲了312的房门,李云东打开房门。铁军再次四下看看,确定没啥异常后,我们一起走进去。
铁军和李云东念叨下刚发生的事,隔了这么一会儿,李云东这边也已经有动作了,跟我们说,“警方正调查长发男和瘸子的背影以及他们的家属朋友。”
我知道,现在离收网不远了,至少钟燕雪他们这几个国内的毒贩,我们都已经见到其人了,就剩下越南那边的消息。
李云东也佩服我们,还很赞的说了句,“你们这个专案组是好样的。”
铁军代表我们四个,摆手说没什么。
我想的问题更实惠,也不藏着掖着,问李云东,“为了辅助破案,甚至保证我们的安全,警方有啥好家伙事没?”
我其实打心里想要的是枪。李云东笑了,说早有准备。
他去衣柜那里,从里面拿出一个大皮箱子。这皮箱子很沉,我和大嘴也凑过去帮了一把。
等皮箱子横放在床上后,我们把它打开。
这里面有四件衬衫,四个戒指。我看愣了,李云东却跟我们吹嘘起来,说怎么样?还不错吧?
我差点反驳一句不错个屁?
我和大嘴先把衬衫拿出来,看了看后,我俩一起愣愣的瞧着李云东。
铁军趁空指了指他的衬衫。我有点明白了。
李云东又解释,说这四个衬衫上都带着跟踪器,就藏在从上往下数的第一个扣子里。我们有机会遇到越南贩子的话,把扣子摘下来,藏到他们身上就行,而且这扣子的底子还带着胶水。
随后他挑个戒指拿起来,拧了几下,竟从里面拿出一根针来。
这针蔚蓝色,李云东说,“上面是最厉害的浓缩蛇毒,遇到危险了,就用它刺敌人,几秒钟内,敌人就瘫痪与昏迷。”
说实话,这跟我想要的差了很远,不过我又想,有这毒戒指总比没有强。
我和大嘴一人一个的收了,铁军和白老邪对这玩意兴趣不大,大嘴本想双手带三个戒指,我把他劝住了。
我觉得这玩意既然有这么厉害的毒,他带一个就够了。
我们四个又都换衬衫。我发现了,等我们四个穿好并排站到一起后,简直跟队服一样。
我们也没在宾馆多待,忙活完这事后,匆匆离开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跟钟燕雪联系过,也去过茶楼吃了一顿晚饭。
一晃又到了一天夜里,铁军手机收到两个人的信息,一是李云东的。
李云东告诉我们,警方调查到长发男和瘸子的信息了,而且还联系到他们的一个手下,成为警方的内应了。
我特想知道,这内应是谁?问题是,李云东没多说。而且我们看完后,铁军就把这条信息永久删掉了。
另一个找铁军的,是钟燕雪,她约我们凌晨两点整去一个棋牌室,说今晚要去搓麻将。
搓麻将是暗语,那意思,今晚要取货。
我们四个提早去了。我们的意图也很明显,看能不能提前有啥收获。
棋牌室不是啥正规的,这时候也闭店了,我猜是钟燕雪偷偷买下来的场子。而且钟燕雪和斗鸡眼早到一步。不过他们不多说啥,见我们到来了,就一起喝茶。
在午夜时分,长发男也带着手下来了,他进来后第一句,“瘸哥出发了没?”
钟燕雪点点头,又强调,“不出岔子的话,快跟越南佬接头了。”
钟燕雪这句话,让我猜测,今晚取货的是瘸子,他把货再带到这里来,我们按需分配。
我挺郁闷的,因为要是让我们四个拿货去,岂不有接近越南佬的机会了?
但我还不能表露什么,铁军更是哈哈笑了,借机多问一句,“这次瘸哥总共拿多少货?”
钟燕雪比划两下,说一共二十斤。
我暗自吐了下舌头,心说我的乖乖,量可够大的。
当然了,长发男就只问了这么一句有线索的话,之后随意扯皮,甚至讲荤段子。
我们配合的笑着,暖气氛,趁空我还偷偷观察在场的人,也不知道警方联系的内应在不在其中。
我倒巴不得他不在,如果是瘸子的手下就更好了,他能跟瘸子去接触越南佬。
这样一晃到了凌晨两点半,瘸子那边还没啥消息,我们都等急了。
大嘴还当先问了句,说那个瘸比哪去了?不会见这么多货,独自吞了跑路了吧?
斗鸡眼立刻有着急的冲动,还使劲眨巴几下眼睛。
钟燕雪和长发男都很信任瘸子,钟燕雪还反驳说,说瘸子都是咱们的老人了,不会这样的。
又过了十来分钟,门口有脚步声。看本书最快章节,百度搜黑岩中文网,里面搜“死刑白名单”,欢迎大家捧个人场。
我们都猜是瘸子回来了,谁知道突然的,有人砰的一声撞到门上,他还虚弱的拍着门,念叨句,“快开门,出事了!”
我们坐不住了,往门口跑去,不过铁军和钟燕雪都保持着一份警惕心。
我跑的最快,要开门时,铁军提醒了一句。我故意侧着身子,先把门开了一条缝。
这时有一个人的手顺了进来,我看手上全是血迹,甚至还有淤青的地方。这是装不出来的。
我又大开门户。这是瘸子的一个手下,他很虚弱的往我怀里靠来。
另外他身上挺脏的,都是血点子。我知道自己不能躲,不然他再摔在地上,别出个好歹。我只能打心里苦叹一口气,心说这身衣服,糟蹋了。
其他人赶来后,又一起七手八脚的把这人抬到屋里的一个沙发上。
他状态不是很好,呼吸变得很快。我挺担心的,跟大家说,“得找点药,帮他扛过这一劫。”
但我们又不是医生,还是这大半夜的,哪弄药去?
铁军有一个笨招,他问钟燕雪几人,“谁带‘货’了,拿点出来。”钟燕雪先有动作。
我发现她手挺快的,跟变魔术一样,一下子就从身上翻出一个小塑料袋,估计里面能有五十克的货。
铁军急忙撕开一个小口,又用手背拖着,倒出一点来。
他又把手背凑到瘸子手下的鼻前,让他使劲吸一大口。
瘸子手下当然知道这是啥,虚弱的摇头,表示不想吸。大嘴不管那个,对着这人后脑勺轻扇一下子,又说,“兄弟啊,命重要懂不!再说一个大老爷们,吸一下怕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嘴的话起作用了。瘸子手下脸现一丝狠色,使劲一吸。
我发现他肺活量挺狠,铁军手背的货全没了不说,他手背也一下狠狠吸了一下。
这都是高纯度的,药效很猛,这人一下精神不少,脸色红润的看着我们,把刚发生的经过说了一遍。
瘸子几人原本准时的来到北仑河下游,在那里跟越南佬碰面了,按说付钱拿货走人,这次就完活儿了,谁想到刚一见面开始,越南佬的脾气就不好,还莫名其妙的把瘸子几人打伤。
这名瘸子手下不是逃出来的,而是被故意放回来给我们带话的,让我们这些国内的贩子,现在带着手下一起去北仑河下游,跟越南佬见面商量点事。
我听完第一反应是,怎么会是北仑河的下游呢?而且我们最早来东星时,就在上游抓了一个走私贩,我怀疑这两者间会不会真有什么联系,只是警方忽略了?
另外越南佬的举动怎么这么怪?我看向钟燕雪他们几个。
钟燕雪紧皱眉头,很显然,她也头次遇到这种意外。
长发男沉着脸。而斗鸡眼的怂劲又上来了,拿出害怕的样儿,不仅不想去,还这就要溜回家躲着。
这三个毒贩内部里面不统一了,钟燕雪的意思,不管那帮越南人打什么注意,我们都得去看看,一来把瘸子捞回来,二来我们不能因此跟他们破裂了。
斗鸡眼支支吾吾,但我们没时间多跟他说啥。这个棋牌室还有个暗门,钟燕雪让她保镖去暗门里,把家伙事拿出来。
保镖很快拎回一个皮箱子,打开一看,我呆住了,里面全是各种枪。
最大的是M61,也就是俗称的蝎式冲锋枪,最小的是也就不到小孩巴掌大的袖珍手枪。
钟燕雪跟我们说,“每个人都要拿,甚至会枪的,拿两把也行。”
我和大嘴都有点迟疑,倒不是说我们不敢拿枪啥的,而是我打心里掂量着,我们这帮人全带枪去,一旦跟越南佬有冲突,这得死多少人?而且最后演变到,很可能成为中越两国最大的一次黑帮火拼。
大嘴更是劝了句,“拿个片刀啥的,撑撑场子得了。”
钟燕雪摇头,说你们不了解情况。长发男还接话,问知道这帮越南贩毒的是什么人么?
我和大嘴都摇头。这时其他人已经开始挑枪了。
长发男又解释,说这帮越南佬,全是某恐怖组织的,一个个简直是天生的变态,一旦不和,我们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成问题。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这时也想起一件事,王雷找的越南杀手,会不会跟这帮越南贩子有关?甚至越南贩子翻脸,会不会也因为他们同伴被我们弄死了。
我突然觉得,今晚我们四个很危险。
我和大嘴也有不想去的念头了,但铁军回头看我和大嘴一眼,强调说,“快挑枪吧。”
我和大嘴知道这次是祸也躲不过了。我俩抛开不去的念头,一起凑到皮箱前。
我想带一把手枪,再把那袖珍手枪藏到身上,来个双保障。问题是,那袖珍手枪没了。
我心说谁下手这么快?我抬头看看,但面上谁都拿出没拿袖珍手枪的样子。我只能作罢。
斗鸡眼不会用枪,这次也带了一把。
等全部武装后,我们离开棋牌室。钟燕雪让我们稍等,她安排保镖先行离开。
大约一刻钟后,一辆白色大面包车开了过来,那保镖是司机。我们陆续上车。
我们四个故意坐在最后一排。而且连那个受伤的瘸子手下也上车了。他坐在副驾驶,偶尔咳嗽着,给我们带路。
我和铁军挨着,在途中,他突然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念叨句,“圈儿,你猜那帮越南佬为什么发狂?”
我早有一个猜测了,也立刻悄悄说给铁军听。
但铁军微微摇头,示意这不是关键。我诧异了,铁军又压低声音告诉我,“我猜是警方联系的那个内应,他出岔子了。”
我猛地反应过来,觉得这种可能性也很大,而且真要这样,我特想骂内应一句,心说这不靠谱的家伙,这不拖我们后腿么?
铁军心里还想着事呢,不再跟我说啥了,他拿出手机,偷偷的给李云东发起短信。
他这短信都是打了几个字就发出去,而且发完就删。这样一旦出现意外,钟燕雪这些人看到铁军的短信内容了,也只能一下看到几个字,并不知道完整的意思。
但李云东就不一样了,他只要等一会,重头看这一批短信,就知道全内容了。
我暗赞铁军聪明,为了不引起这些人的注意,我也没特意看铁军一个个短信发的是啥。
这样过了四十来分钟,我们来到北仑河的下游了。
瘸子手下指挥我们,往偏僻的小路钻,这里路坑洼不平不说,还特别窄。
我们坐的都很颠簸,不过没人抱怨啥,另外更没谁提醒,我们就全都拿起枪,检查里面的子弹,甚至拽开保险。
按瘸子手下的意思,用不了多久就到地方了。但突然间,我们面包车前方传来砰的一声响。
一股土屑冲天而起,面包车前身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不说,挡风玻璃也被打裂好几处。
钟燕雪的保镖临危不乱,一边急踩刹车,一边一扭方向盘,尽量避开这土屑。
我们这些车里人可就惨了,全忍不住的往前一倾。等稳定下来,车停止后,保镖扭头跟我们喊,“前方有土雷。”
我被土雷这俩字吓到了,心说难不成我们误闯东星遗留的雷区了?但瘸子手下之前不是走过这里么?
我又隔远瞧着那小子。他状态不咋好,刚才急刹车,他坐在副驾驶上首当其冲,狠狠磕了一下子。
现在他都有些昏迷了。保镖叫他几声,甚至扒拉他几下,他都没应。
我们都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了,继续往里开,指定不行,要是倒车退回去,我们还怎么找越南佬?
就当我们商量时,路右侧有动静了,离我们面包车十几米开外的一个树后面,一闪身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是矮个子,长得瘦弱,却拿着一把步枪,另外他的一个同伴,从另一棵树上跳了下来,这同伴更彪悍,身上斜缠着一排手雷。
他把手雷摘下来,也不拉线,对着我们唰唰的撇过来。
他挺有准头的,这些手雷全打在面包车身上,伴随砰砰声,最后手雷全落在地上。
拿步枪的矮个子扯嗓子,用生硬的汉语说,“全滚下来!”
我猜这矮个子是越南佬,换句话说,刚才的土雷是他们埋的,目的是要逼停我们。
我看着其他人,钟燕雪带头,等他们这些人全下车后,我们四个也出去了。
我们都带着武器,这被那两个越南佬发现了,拿步枪的矮个子又强调,说把枪都丢到车里,一个不准拿。
钟燕雪本来脸色就不好看,她跟这俩越南佬也认识,索性喊了句,“篓仔,都生意上的伙伴,怎么把我们当犯人了么?”
篓仔根本不买账,狰狞的一咧嘴,让我们老实点,不然他几枪下去,把手雷打爆,让我们全炸飞天。
这话太狠了,也太有震慑力了,我低头看了看,我们脚下少说有五六个手雷,想逃走是绝不可能的。
钟燕雪最后也没招了,跟我们说,“枪都丢下吧。”
我们其他人都有点不舍,毕竟没了枪,越南佬发起火来,我们跟待宰的羔羊没啥区别。
篓仔挺有耐心,我们慢吞吞的丢枪,他也能压着性子等着,最后他和另一个同伙都凑过来。那同伙还对我们搜了身,连钟燕雪也没幸免,包括隐私的地方,照样被摸了个遍。看本书最快章节,百度搜黑岩中文网,里面搜“死刑白名单”,欢迎大家捧个人场。
我以为这俩人就是我们这次要见的越南贩子了,我还合计呢,瘸子和他另一个手下哪去了?
实际却不是这样,篓仔又指着身后,跟我们说,“走,见我老大,你们在前,我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