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打开的瞬间,我顺着门缝看到外面有一双绿眼睛,正盯着我阴森森看着呢,这绿眼睛长在一个半人高的毛茸茸的身子上。
我吓得心里一毛楞,也急忙退了几步。
绿眼睛这就要往前扑。我喊了句,“关门!”
铁军还没机会看到这绿眼睛呢,更不知道我喊关门是啥意思,不过他听我的,急忙狠狠推了一下。
绿眼睛的身子刚探出小半截,就被卡住了。它难受的直吼吼。还伸出上肢的爪子,对我隔空抓着。
我此时此刻就一个念头,把这鬼玩意整死了。
我微冲没带到直升机上,但腰间挂着手枪呢,我拿出手枪,对着绿眼睛,砰砰的打起来。
一个个枪眼出现在绿眼睛的脑袋和上半身上,一股股深黑色的血嗤嗤溢出来。
绿眼睛疼得又怪叫几声,就无力的瘫下来,死在门缝中了。
我还没咋反应过来呢,退着靠在机舱壁上,大喘着气。只是这绿眼睛的血很腥臭,现在机舱里不是味儿,我一喘气就能闻到,有点难受。
铁军倒是能压着性子,观察着绿眼睛,尤其是它上肢上的爪子。
铁军还叫我,指着爪子喊,“圈儿,看到没?这爪子上有蹼,这是一种能在水里游泳的动物。”
我脑筋快锈住了,根本不理铁军说的啥,就啊、啊的应着。
但没等我俩再商量啥呢,直升机变得倾斜,有要坠落的趋势。
我和铁军身子都失衡,差点跪在机舱里,铁军喊了句妈的,又把小门打开了。
绿眼睛的尸体噗通一声摔到地上,而我俩也看清了,正副驾驶员全死了,尤其驾驶员,还在开着直升机,只是脖颈上出现一排牙印,牙印处从里往外溢着黑血。
我有个猜测,这绿眼睛是趁我们不注意时,偷偷溜到直升机上来的,等直升机起飞后,它又伺机攻击驾驶员。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最急迫也是最头疼的事,就是怎么开直升机。
我对这方面是一窍不通,我问铁军行不行。
铁军嗖嗖钻过小门,凑到架势位的旁边。我看的心里一暖,心说铁哥就是铁哥,真是啥都会。
但铁军很快把我的幻想打破了,他吼着说,“愣啥神呢?赶紧找找有没有降落伞?不然咱哥俩就得摔死了。”
我听完第一反应,心跳差点偷停了。
我脑袋嗡嗡的,也挤到驾驶室里,我是真拼了,很快从副驾驶座的底下掏出两个包来。
我乐坏了,把一个包丢给铁军,又赶紧要把另一个包背在自己后背上。
我还想着,一会铁军或我,再把大嘴抱着,这样我们仨就能活命了。
谁知道铁军看着这背包,气的一哼哼,又摆手跟我说,“这不是降落伞的,而是登山包。”
我愣了,打心里也乱骂了一通。
铁军盯着前方看着,我这一刻都无奈了,心说大苦大难都过了,我们仨竟折在最后这一哆嗦上了?
但铁军突然喊了句,“有了。”还哈哈的大笑起来。
他指着远处也让我看。我没记错的话,前方水域应该是北仑河。我们的直升机马上要顺着北仑河做高空飞行了。看本书最快章节,百度搜黑岩中文网,里面搜“死刑白名单”,欢迎大家捧个人场。
现在直升机离地面不太高,估计也就一二百米吧。
我们只要抓住机会跳到河里,或许还能逃过一劫!
我眼巴巴守在机舱门口,等直升机飞到北仑河上方后,我招呼铁军一声,也想当先跳下去。
但铁军把我及时拽住了,他盯着河面看看,强调说,“不行,太高了,摔下去会死。”
我俩又压着性子等了等,直到直升机离河面高度缩减到三四十米时,铁军又说可以了,还抱着大嘴,在一瞬间的爆发力带动下,一起跳了出去。
我知道,直升机离坠毁的时间很近了,我不敢耽误,紧随着铁军。
在跳出舱口的一刹那,外面的风和压力弄得我心里一紧。我有些慌,不知道该做些啥,甚至还手刨脚蹬的。
我整个身子被重力牵扯着,也迅速往下落。我怕自己落水瞬间,眼睛被水面的冲击力弄瞎,或者弄出个视网膜脱离啥的。
我很机灵,眼瞅着贴近水面,我紧紧闭住了双眼。
入水后,我有些晕乎,不过水的刺骨冰凉也让我一激灵。我虽然浑身骨头跟散架子一样,却还是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往岸边游。
我对北仑河不是太了解,更不知道为啥赶得这么巧,我落水处的虫子很多。我也不知道是啥虫,有些挂在我头发上,有些钻到我衣服里。
我顾不上了,上岸后,我双腿软的快跟面条一样,我走了没两步就再也熬不住的侧歪在岸边。
我看着从衣服里钻出来的红头虫子,又咬牙摸着后腰,把手枪拿出来。
有这把枪在手,我心里有些底了。我扭头看着远处,北仑河的河面上正冒着火光,应该是直升机坠落造成的。
我不想乱走了,只等着救援来。而且我就想一只握着这把枪,这样有安全感。
我以为自己能扛到看到援兵呢,也不断提醒自己,别睡,是个爷们就别睡。但实在太累了,不到一支烟的时间,我昏了过去。
再睁眼时,我觉得很舒服,浑身暖乎乎,身下也软软的。我知道这不是梦境,心说自己到哪了?
我四下看了看,看周围环境能确定,这里是宾馆。
我突然想起电视里的情节了,落难者被救后,都会在一个小山村或渔村啥的醒来,但我的遭遇,似乎有些不一样。
另外我发现,床头柜上有叠好的女人的衣服,包括内衣。
我猜救我的是个女子,此刻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她一定正洗澡呢。
我又猜或许就因为救我,她身子脏了吧,我打算坐起来,这样等她洗完出来时,我能好好谢谢她。
谁知道刚掀开被,我看着自己的身子愣住了。
我什么都没穿,这还不够,我隐蔽地方的毛全没了,光秃秃跟个小白虎一样。
这一刻我满脑子想的是,他妈的,老子遇到变态了吧?救我归救我,咋把我弄成这德行了?
我更是忍不住的啊了一嗓子。
我蜷曲着身子,往床头凑,又想四下找一找,自己衣服在哪。
洗澡的女子听到我喊声了,水声嘎然而知,没多久,妲己湿漉漉的,裹着一条浴巾出来了。
她看着我,我也愣愣看着她。这时的她,跟出水芙蓉一样,尤其还有种娇滴滴的样子。
我倒没起啥色心,反倒心情特别复杂,很明显,妲己不仅看到我的身子,还摆弄过我的那里。
我冷不丁不知道说啥好了,最后突然来了句,“我毛呢?“
妲己厌恶的咦了一声,说你身上爬着好多水虫子,尤其那帮虫子跟阴虱一样,还藏到毛上了,又脏又恶心的,我就图个彻底的干净痛快,把毛剃了。
我特想质问她,经过我同意了么?甚至在新的没长出来之前,我还怎么去澡堂子?被其他老爷们看到,他们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发育不健全的人?
但没等我说啥呢,妲己又催促我,说醒了就好,也没啥大毛病,快起床,咱们回东星警局。
随后她还去衣柜里,把一套内衣和崭新的警服拿出来。
我最后心里一叹气,没跟妲己计较太多,而且计较起来有啥用?都已经发生了。
半个钟头后,我头发因刚洗澡,还湿乎乎的,就跟妲己一起来到警局。
我还看了看时间,细算一下,自己昏迷了不到半天的时间,现在是中午。
东星警局很热闹,因为越南毒贩的案子。我和妲己一起找到铁军。铁军正跟李云东一起在会议室呢。
我并不清楚他们开啥会呢,但此刻李云东的心情很爽,眉开眼笑的。
想想也是,这案子破了,他心里一块大石落下去了。甚至看到我和妲己出现后,他起身主动凑过来打招呼握手。
他跟我握手时,还大有深意的看着我和妲己湿湿的头发,对我说,“辛苦了啊!”
这是一语双关,面上我客气的笑着回了一句,打心里却骂他,心说这兔崽子,拼命的时候,
他不往前冲,尤其我们去喉山时,他还提保守意见,现在贼窝被端了,他又当出头草了,什么东西!
铁军又招呼我和妲己入座,他先告诉我,大嘴没事,也在宾馆休息,估计没多久就醒了,之后他说了说案子的事。
现在警方正在喉山的山顶做清点,目前发现的,有上亿元的黄金,无数的枪械,还有接近千斤的货。
我听到这,吐了吐舌头,心说我的乖乖,这帮毒贩子,果然是土豪。我也想起前阵看到的一个新闻了,是墨西哥毒贩落网的,他家搜出来的资产,更几乎富可敌国了。
由此可见,他们平时害了多少人,压榨了多少东西出来。
铁军又说直升机的残骸正被军方接手处理呢,而在残骸里,还找到绿眼睛的尸体了。
他打开投影仪,让我们看了几个图片,都是绿眼睛的。
我看完挺恶心的,觉得这像一个僵尸版的小海豹。我问铁军,“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妲己接话,先给我解释说,“这是河狸,不过是变种,从小被喂毒长大,还被其他药物刺激的,让其身子变大,甚至再看这里。“
妲己指着图片上绿眼睛的脚蹼,“它的边缘很锋利,使劲抡起来的话,跟一把小利斧没有区别,另外它身上带着剧毒,身子内磷含量也超高。所以想想看,毒贩把它训练好,并用它来运毒,整个北仑河的水族动物,又有谁是它的对手呢。”
我总算明白了这里面的猫腻,也不得不佩服,越南毒贩果真狡猾。
顺着话题,铁军又介绍一些越南毒贩的事,其实这伙毒贩,在越南还有一个秘密据点,里面全是一些十多岁的孩童,被有经验的毒贩洗脑并教育,让这些孩子最后彻底成为他们的一员。
而且毒贩的教育方式也很怪异,不是一般人上学时学到的文理科,而是全跟毒有关,怎么辨毒,怎么调配,怎么反侦破等等。
我突然上来一阵恐慌,心说我们接下来的任务,不会又要去断灭秘密据点吧?
我就此问了一句,铁军嘿嘿笑了,说不用,这都是越南警方的事了。不过他话题一转,又说白老邪正从秘密据点里带回来一个人,下午就该到了。
我和妲己并没太多参与这场会议,没多久就退了出来,我惦记大嘴,还去医院看了看他。
等一晃到了下午,铁军给我去了电话,约定在八仙茶楼的门口见。
我也不知道啥事,但不敢大意,从医院出发,坐着出租车,嗖嗖赶到茶楼了。
我是最晚到的那位,这时不仅铁军和妲己到场了,还有白老邪。邪叔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孩。
我不认识这小孩,但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震撼到我了。
他目光很冷,甚至隐约间,露出一副杀气来。他才如此小小年纪,我心说这要长大了,这孩子还了得?
这孩子不跟任何人说话,就跟邪叔关系近,紧紧伴随在他左右。
铁军说人手齐了,又带我们一起进了八仙茶楼。
这里很冷清,也被警方的人守着,压根没有生意。铁军让警方的人全离开,又扯嗓子喊了句,“雪妹,看看谁来了?”
高跟鞋声响起来,钟燕雪和那个保镖,一起从二楼走了下来。短短几天不见,她苍老了很多,原本亮丽的黑发中也掺杂了不少白丝。
她原本没啥精神头,但看到小男孩时,突然眼睛一亮。她甚至拿出快跑的节奏冲下来。
她一直跑到小男孩身前,蹲下身要摸小男孩的脸,还忍不住直念叨,“阿宝,阿宝……”
小男孩对她有点陌生,故意退后一步,抱着白老邪的大腿。
白老邪原本哭丧脸,默默的不做声,这时开口问了句,“小宝子,你不认识她了么?”
阿宝抬头看着邪叔,好一会儿后,又盯着钟燕雪,这一刻他目光里有了点柔情,他生涩的念叨句,“妈……妈妈!”
钟燕雪的眼睛红了,甚至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往下流。
最后她抱着阿宝,忍不住的哇哇哭起来,一直念叨着,“孩子!我的孩子!”
我有点受不了了,故意侧过头。铁军倒是比我淡定。等钟燕雪缓过来一些后,铁军还开口说,“我说的都做到了,也联系好地方了,阿宝这个孤儿,将受到很好很正规的教育,他以后会做一个好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你的承诺呢?”看本书最快章节,百度搜黑岩中文网,里面搜“死刑白名单”,欢迎大家捧个人场。
铁军没往下说,我却听迷糊了,心说阿宝不是有钟燕雪这个妈么?咋又成孤儿了?
钟燕雪倒是听明白铁军的话了,她也真是个女汉子,缓了缓后,拿出一脸决然的样子,对阿宝脸颊摸了摸,又站起身,扭身就走。
她没再回头。阿宝跟她毕竟是母子关系,短暂的相聚,让阿宝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了。
他看着钟燕雪背影,这就要跟上去,但白老邪一爪子伸过去,把他抓住,又一提其肩膀,把他拽着抱起来。
阿宝小小年纪,似乎也明白点啥,轻声哽了一下。
钟燕雪上楼梯后,消失在二楼。那保镖原本跟在她后面,这时停了一下,回头冷冷看着铁军。
我隐隐觉得,保镖的敌意很大。铁军并没觉得有啥,等目送保镖离开,他招呼我们回警局。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却不是问的时候,白老邪没跟着我们,带着阿宝又走了。
倒不能说我预感很准,反正晚上下班前,八仙茶楼传来死讯,钟燕雪上吊了,她的保镖也消失了。
乍一看,那保镖的嫌疑很大,刑警队那边还立案了,要立刻通缉与侦查,但铁军单独跟刑警队长和李云东说了几句,我不知道具体说的啥,这案子被冷处理了,一时间放在一旁。
钟燕雪还给警方留下一份资料,看上面笔记很新,明显是刚写的。
这是整个东星,乃至广西和国内的一份贩毒资料,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各种人名和住址。
按钟燕雪的交代,这些毒贩很多顶着茶叶贩或菜农的幌子,用这种瞒天过海的方式进行交易。
我觉得这是一份大礼,有了它,警方能把这些“小鱼小虾”一窝端了。
当然了,我没参与这些事了。我们又开了一个会,说说钟燕雪和越南毒贩这些人。
白老邪就跟闻到信儿了一样,准时归来了。我不知道他把阿宝送到哪里了,而此时的邪叔,手腕上套了好几个皮筋。
至于大嘴,他刚醒,没啥大碍了,在医院观察中,就没参会。
开会期间,白老邪的皮筋几乎都用了。他给钟燕雪一个灰色的皮筋,其他越南贩子,全用黑皮筋,到最后,他手腕上只留了一个白皮筋。
我心说邪叔又来这一手,这白皮筋又是留给谁的?难道说,这案子还有啰嗦?
但李云东这些人,对这次的破案结果很满意,甚至这就张罗着,提前吃庆功宴去。
李云东还问我们四个去不去?铁军代表我们回绝了。其实我经过这么段时间的相处,对李云东有一个大概的了解,这人别的都好,就是挺嘚瑟的,还爱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估计这次吃饭,他保准又吹嘘上自己怎么怎么破案的,别说铁军了,我对这个都不感兴趣,甚至是很反感。
我们四个跟这些人分道扬镳后,一起回到宾馆休息一会儿,之后随便找了个小饭店,搓一顿。
我们吃的不快,喝了点小酒,等出来时,都晚上十点多了。
我们溜达的在大街上走着。我听东星警局同事说过,这里晚上治安不太好,但我一直没在意,而且现在我们是四个人,还全是警察,哪个贼不开眼才傻到打我们的注意?
没想到绕过一个拐角,我们还真遇到这种“傻贼”了。
有一个骑摩托的。他带着头盔,冷不丁我看不清他啥样子。
他开大马力,让摩托跟一个离弦之箭一样,往我们这边冲过来。我们要是不躲,保准实打实被摩托碾到。我们四个“一哄而散”,腾出个地方。
摩托窜了过去,但司机技术好,又一个急转弯,在离我们五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摩托,跟我们冷冷对视着。
我来脾气了,骂咧一句,这就要冲过去,把司机擒下来。
铁军他们仨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白老邪还念叨句,“小圈子,别添乱了,让铁军出面吧。”
我不理解这话啥意思,但铁军听完上前一步。
摩托司机也从车上跳下来,把头罩摘了。
我看着他的脸,愣住了。因为这人我认识,就是钟燕雪的那个保镖。
保镖冷冷看着铁军,把头盔随意的撇到街头,又喝了一声,冲过来。
铁军也早有防备,他俩竟然拳打脚踢的,打起来了。白老邪故意往前迈了一步,挡在我面前,大有不让我插手的意思。
这保镖身手不错,要遇到一般人,估计三五下子,就能把对方打趴下了,但铁军也不是白给的,尤其他身经百战,经验十足。
他跟保镖斗了一会儿,又用起了戳人的点穴功夫。保镖扛不住了,挨了几指后,败下阵来。
保镖退后几步,喊了停。铁军也没特意追击啥的。
保镖呵呵笑了,说能让雪姐喜欢的男人,果然不一般。他原本还不服呢,现在一看,铁军有这个资格。
我品着这话的言外之意,尤其此时保镖脸上还一脸吃醋的劲儿。我有些明白了。
这保镖一定暗恋钟燕雪,钟燕雪却喜欢铁军。
我知道铁军只是为了任务才接近钟燕雪,绝不会跟钟燕雪有啥感情纠葛的,再者说,她都已经不在了,这保镖何苦又找铁军吃这份干醋呢?
铁军也问了句,“你这是何必呢?”
而且这话还有另一层意思,保镖听完一脸惆怅,甚至自言自语起来。
按他说的,钟燕雪各方各面都很优秀,就是命不好,嫁给一个红木商人,其实那哪是什么红木商人?就是顶着商人幌子的毒枭,还跟丑脸是兄弟。
钟燕雪不想做毒,不过她丈夫是毒枭,她能怎么办?管与不管都两难。而且一次运毒失败,那商人死了,钟燕雪的家没了,她带着阿宝原本想逃到中国,丑脸却看中阿宝,因为阿宝是毒枭之后,按丑脸的话讲,基因好!
丑脸把阿宝抢走,甚至送到秘密据点重点培养阿宝。钟燕雪惦记儿子,外加丑脸仗着孤儿寡母的好欺负,一次次的引诱钟燕雪,最后钟燕雪妥协了,做了大陆这边的毒贩。
但这几年钟燕雪过的并不开心,钱是够花,心却空虚的厉害,往往用挥霍来打发时间。
保镖想过跟钟燕雪一起走,但他单个人根本没法对抗那帮越南毒贩,甚至有次尝试着去喉山,差点命丧于此。
在他自言自语期间,我们没人打扰,全默默听着。
最后保镖表情越发古怪,又说了句,“这次好了,全解脱了,阿宝有好归宿,我和雪姐都能放心了。”
他又抛开我们,骑个摩托离开了。
我不想放他走,因为钟燕雪的事,他要接受调查。但白老邪今天非跟我对着干上了。他又拉了我一把。
我看铁军也没啥表示,一松口,心说算了。
我们回到宾馆后,并没睡一个好觉,后半夜铁军的电话响了。这是李云东打来的,说东星殡仪馆出案子了,有人闹尸库,偷尸体。
我睡懵了,冷不丁听到这消息,差点抢过铁军电话骂李云东,心说能不能行了?这案子也找我们?当我们外来的专员是苦劳力吗?
但等我们四个赶过去一看,我心里跟被针刺了一样。
闹尸库的不是别人,正是保镖。他找到钟燕雪的尸柜,把钟燕雪的尸体拿出来,他抱着钟燕雪,一起坐在一个角落里。
他也给自己的脖颈打了一针,是高浓度的毒。这时他已经死了,成为一具尸体。
我回想晚上他走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汉子,这个用命来陪着钟燕雪的男人。
白老邪手腕上的白皮筋一直戴着,这时他把皮筋拿下来,一把将皮筋抻断,又递给铁军说,“剩下的看你了。”
李云东和几个民警也在场,他们不理解白老邪的话。但铁军接过皮筋,默默走到这两具尸体前。
他把保镖和钟燕雪的手腕尽量凑到一起,又把皮筋系在上面,那意思要用皮筋把他俩拴住。
白老邪突然怪笑一声,说了两个字,“诡爱!”
我反复品了三遍,每一次都品出不同的含义。
我们并没在尸库待太久,李云东跟民警交代一下工作后,跟我们一起离开了。
第二天大嘴出院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呢,我挑了一些事跟他念叨念叨。
接下来,我们在东星没什么事了。铁军没急着走,面上说,要给我们几个缓缓身子,不然匆忙坐火车,禁不住折腾,但我觉得,他似乎还在等什么。
这一天下午,铁军带我们去了东星附近的部队。
这部队我有印象,而且听说兰州军区 的“暗夜之虎”特种部队就总会从这里挑选种子选手。
铁军直接找的熟人,我们偷偷来到训练场,看到整个场地里,有一批小兵正在训练,按那熟人说的,这一批小兵就是备选的种子选手,目前看,其中各方面最优秀的,就是阿宝了。
我特意找了找阿宝,观察一番。他没发现到我们,一直在很刻苦的拼搏。
那熟人对阿宝的情况知道不多,还跟铁军赞了句,说阿宝父母是谁?怎么能让他小小年纪,就已经有这么好的体力了呢?
铁军笑了,随后我也笑了。
我想起一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狠狠折磨一番。这个阿宝,虽然身世坎坷,但未来或许真是个大有作为的人。看本书最快章节,百度搜黑岩中文网,里面搜“死刑白名单”,欢迎大家捧个人场。
铁军还趁空抬头看了看天,念叨句,“暗夜之虎,这跟阿宝也很配。”
我们又在部队待了一会儿,等回去后,铁军不打算继续留在东星了。
他招呼我们,这就要开启回程之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