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凶兆--扒一扒人死之前的奇异征兆

  第239章:前贤遗书

  随即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上面说的很清楚,封存此类异物的只是一批陶俑,为了掩人耳目,还制作了大批陶俑埋在地下,也许目前发现的兵马俑,只是那批掩人耳目的陶俑,真正藏有异物的陶俑并没有找到,也不排除找到了但并没有对外宣布的可能,普通百姓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何况这种可能关系到人类生死的大事。

  一念至此,继续向下看去:“其后,秦皇为阻止天宫异物入侵,倾全国之力,修建长城万里,以图依仗长城之地利,对抗异物。”

  “与此同时,更暗谴精兵强将,配以利器寒刃,随同三十六门人,再度出发天宫,企图一举击溃天宫,加以毁灭。”

  “孰料修筑长城之际,因监督军士过于残暴,律法苟刻,民心尽失,导致民变迭起,而北伐天宫之兵将,更是一人未归,随着秦皇驾崩,大秦帝国土崩瓦解,历史再度改变了格局。”

  看到这里,我更是吃惊万分,万里长城现在虽然只是作为旅游景点了,在以往,确实是作为军事防御系统的,可当时大秦帝国兵威正盛,八方臣拜四海来朝,秦军铁骑,无人可挡,统一六国之后,秦军都闲的手掌痒痒,谁这么不开眼会找大秦帝国的麻烦,这万里长城根本就没有修建的必要。

  而秦军与人作战,历来是主动出击,一击必溃,修建万里长城,依仗长城之地利防御,分明也和秦军的作战风格不同。而且修建之力度,进展之紧要性,都说明秦始皇盼着长城早一点修好,秦始皇当时权倾天下,手握百万虎狼之师,他有什么好怕的?为什么这么着急修建长城?甚至不顾百姓的水深火热,尽失民心也要修建这万里长城呢?

  几方面一结合,这个长城之修建的目的,说不定真的和这皮卷上所言一样,是为了抵御那些天宫异物的,所谓的天宫异物,很有可能就是年熙在天宫看到的人。

  换句话说,也就是秦始皇当年确实到过天宫,不知道用什么条件,换取了大批天宫生物和冶炼兵器的技术,所以后来秦军兵器锋利异常,至今出土的一些秦时兵刃,仍可吹毛断发,有些甚至已经达到了现代科技的水平。

  秦始皇更是利用那些天宫生物,为他冲锋陷阵,攻城夺地,战场之上,尸体遍地,这些异类自然不愁没有吃喝,可六国一统一,战争就结束了,问题也就出来了。

  为了处置这批异类,秦始皇制造了人形陶俑,将之全部密藏埋葬,算是暂时解决了这些异类带来的忧患。可当秦始皇君临天下之后,意识到了这天宫异类对人类带来的威胁,开始反悔之前答应了天宫的条件,并修建长城,用以抵御这些异类,派遣精英军队企图毁灭天宫。

  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在帝王之中并不少见,何况这还关系到人类的存亡,关系到他大秦帝国的江山,秦始皇此举也在常理之中。只可惜那支军队一去不回,显然是已经被歼灭了,不过也很有可能给天宫异类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年熙所看见的天宫,就是十分残破冷清的,导致此后并没有发生异类入侵的事件发生。

  但由于在修建长城的过程中,民心尽失,加上其余六国的残存势力奋起抵抗暴政,大秦帝国的精英部队又丧失在与天宫的争斗之中,没有了强大的军事部队镇压暴动,所以大秦帝国终于土崩瓦解。

  也就是说,大秦帝国的形成,是因为天宫的协助,而大秦帝国的瓦解,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天宫,起码那一支精锐部队的灭亡,使大秦的军事上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当然,大秦帝国的灭亡主要成分还是因为暴政。

  (这些纯属笔者脑洞大开,与真实历史并不相符,只是小说而已,各位不必深究)

  一想到这里,更是惊讶,急忙接着看去:“第二次机密外泄,则是因为同门内斗,宋末时期,三十六门内出了两位了不得的奇才,一个叫朱抱云,一个叫谢金环,两人皆是天降英才,对天文星象、地理风水研究之深,可称登峰造极,不但善于堪舆,更可利用山川水流改局造势,两人技艺相当,堪称一时瑜亮。”

  “此时局势动荡,朝中奸人当权,南宋皇帝不思北望,却整日流连于醉生梦死之中,政事怠惰。两人无心报效朝廷,只在民间活动,名声甚响,不相伯仲。然,两人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谁也不肯服谁,明里暗中的较量了好几回,也不分胜负,竟然因此反目,结下怨来。”

  “随后女真入侵,大地风云顿起,星象变幻无常,大下大乱之势已成,两人夜观星象,见北方天狼逼宫,日益明亮,紫薇光芒渐弱,摇摇欲坠,将星陨落,文武双亟,知道南宋气数已尽。”

  “朱抱云虽已算出时局,却不肯卑膝与蒙人鞑靼,极力主张精忠报国,投奔了时任宁海军节度判官的文天祥。谢金环却认为人不逆天,顺势而为方为上策,投奔到了蒙古军中,选择了时仅为藩王的忽必烈加以辅佐。”

  “时忽必烈麾下有一高人名为郝经,此人满腹经纶,深得治国安民之道,极受忽必烈推崇,谢金环为争得一席之位,将天宫之秘献与忽必烈,忽必烈哪里肯信,只给了谢金环三百亲兵,让其寻找天宫。”

  “谢金环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段,历时一年之久,竟然果真寻到了天宫,并从天宫秘境学取了一种极其厉害的巫术,可令伤者在极短时间内复原,从此蒙古军征战无忧,其时忽必烈已身为可汗,大喜,封谢金环为萨满大祭司,从此位高权重。”

  “随后蒙古铁骑南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宋将领兵士伤亡惨重,一时烽火连城,哀鸿遍野。此后文天祥率兵勤王,苦战东南,奈何天势已定,战败被俘,忽必烈屡次招降文天祥,文天祥志若山坚,但求一死,终从容就义,南宋擎天柱轰然倒塌,朱抱云则从此下落不明。”

  “两次机密泄露,均改天换地,令时事动荡不堪,虽本是顺应天意,却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功用,刘基从上人手中接掌天机,自然不敢松怠,决意将此机密永远封存,再不让其得见天日。”

  看到这里,我不禁又倒抽一口凉气,蒙古萨满医疗秘术,民间流传有数种版本,其中之一就是说其不是来自人间,而是取自上天,没有想到竟然也是自天宫流出,这天宫秘境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世人所不能理解的物事?

  刚想到这里,江长歌已经看完了,长叹一口气,站在哪里紧皱双眉,微微摇头道:“听刘伯温这么一说,我也搞不清我们究竟是对是错了,这天宫凶险莫测就不说了,光这份责任,我们就担待不起。”

  我刚才只看了一小半,不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急忙伸手拿过皮卷,接着看下去:“吾接任地师门主之时,老门主曾有交代,十二金乌聚集之际,禹王九鼎齐现之时,十二生肖齐出之日,三合之身必定应势而出,天宫之门将再度开启,生死一念间,祸福两相依。”

  “吾利用国师之便,寻得一鼎一金乌,本欲摧毁,让天宫永无开启之日,可又念天命不可违,只好暂缓行事,恰逢我主万岁梦兆三韭,刘基自知天运如此,大明江山只有三九之数,岂是人力可改,又恐遭我主万岁猜忌为臣不力,不担君忧,遂心生一计,借斩龙脉之说,寻访密地,隐藏禹王之鼎,一可表忠心,二可了结心事,虽有不忠之嫌,但或可解万民之苦,权衡之下,义无反顾。”

  “吾率偏将两名,分别是孙钢、刘庆,两人皆是我三十六门中精干之辈,孙钢为无名刺之无名,刘庆为力士一门门主,另有精兵五百,由南而北,一面寻访龙脉,一面探索幽静之地,经由此处,见此处河段水流湍急,奔腾之势一发而不可收,浊浪滔天,宛如恶龙腾空,双峡靠山,必有帮凶,前无阻断,势发则不可挡,知此地必出凶龙。”

  “然,此地地形过于凶险,如改动地形,工程过于浩大,更增百姓疾苦,且上有龙气源源不断,下有凶兽兴风作浪,即使斩其形,却无法断其脉,日后必定复起,刘基实无把握斩之,几经思谋,决定镇之,遂扎营河岸,遣人上报朝廷,请求圣上拨金千两,锻造镇龙金针,以镇凶龙。”

  “却不料,夜雨倾盆,山塌泥流,冲垮营寨,水漫河岸,更有利齿大鱼出没,吞噬兵士,血染河面,一夜混乱,五百兵士损失过半。”

  看到这里,我顿时想到了那条加长卡车一般的洪荒水怪,看样子我们真是幸运的,刘伯温五百人一夜就剩一半了,我们几十个还活下来好几个呢!
  第240章:双凶渡劫

  再往下看,上面接着写道:“天亮之后,吾命兵士沿河打捞尸首,仅十几具矣,兵士却又遭水中龙形物体攻击,该物头生独角,口有利齿,可口吐粘丝,缠裹掠食,身有十数节,长逾数米,身披坚甲,以为是龙,禀报与吾。”

  “吾观之,独瘤不成角,披甲不为鳞,额无须不灵,腹无爪不形,认定此物为传说之中的甲蝣,并非真龙真身。”

  “然,利齿大鱼和甲蝣的出现,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此地有恶龙,而这些凶物,都是其帮凶。”

  “数日后,朝廷黄金运到,所需物品齐备,又增兵五百,冶炼工匠三十,就地起炉,锻造镇龙金针,吾亲绘图形,孙钢、刘庆监督,工时三九,镇龙金针终完成,长四四之丈,宽六尺,厚三尺,耗金七百四十九两。”

  看到这里,我顿时明白了,原来这镇龙金针是十六丈长,并不是只有传说中的十二丈,怪不得我们看到的远比十二丈要长的多。

  下面继续写道:“工时期间,吾取生猪为饵,船锚为钩,寒铁链为线,山石为柱,日日垂钓那利齿大鱼,前数日失败数次,大鱼没钓出水,反而损失了数个兵士的性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在第九日,以数百人之力,成功擒获利齿大鱼,以寒铁链穿于脊骨之中,困于河水之中待用。”

  “擒获甲蝣更为不易,其警觉性甚高,垂钓无用,遂以活物放置河岸相诱,改以巨网捕之,同以寒铁链穿于尾骨,困于河水之中待用。”

  “然,虽获利齿大鱼、甲蝣,却仍无法定位恶龙真身,观其地势,河川走向,风气流动,龙脉之位皆无错漏,扎营月余却不见恶龙现身,实出意料,吾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一日陡然天起异相,才明白了过来。”

  “那日晨起之时,吾即心绪不宁,坐立难安,遂起一卦,却亦是凶吉难断,不测天机,心生疑虑,为策安全,决定下令兵退五里,远离河岸,仅留十数人看守营地。”

  “正午时分,忽有人来报,说河岸对面凭山之处,地动山摇,山石颤晃,河岸山体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两道气体,一黑一黄,由山体之内升腾而起,片刻已经在山顶上方形成两片云状雾体。”

  “吾闻报,疾出营帐,率孙钢、刘庆两人,驰马近前,到得河岸,只见对面河岸山体已经裂开有一里地之宽,裂缝贯穿山体,约有两三里路之长,时缝隙之中已被河水灌满,河水浑浊,底下景象皆不可见,唯见一黑一黄两道气体喷涌而出,凝聚于山顶半空。”

  “吾顿时大惊,开山裂石,破地成渠,此绝非凡人之力可达,气流翻涌,升腾成云,此乃兽畜修真飞升之像,气流化云,为托体之用,而且气流分为双色,一黑一黄,则是表明是两个兽畜同时飞升。”

  “而此地气势磅礴,龙脉已成,这两个兽畜之中,必有其一是恶龙真身,一旦恶龙得以飞升,元神即成,必出暴虐之主,百姓苍生复将陷身烽火祸端之中。”

  “待到此时,吾虽已经明白,恶龙真身一直藏身山腹之中,奈何为时已晚,流云已现,飞升之势已成,吾即使有千军万马,也阻挡不得,更何况仅区区数百之众,一切只能顺天意而行矣。”

  “黑黄二气越聚越浓,逐渐分成两边,凝结如两团云雾,或卷或铺,聚而不散,一边呈金黄之色,一边呈墨黑之色,在山顶飘荡迂回。吾知两个兽畜即将飞升,深悔未能及早发现,一场祸事,眼见无法避免。”

  “就在此际,忽然地动山摇,对面裂缝之中的河水开始翻滚倒退,整个山体都一阵摇晃,声势骇人,而裂缝中的水面也缓缓鼓起,越来越高,随着一阵浪潮涌退,水中缓缓升起一只巨大的老鼋来。”

  “这老鼋的身躯,几乎填满了整个山体的裂缝,背壳之上,一片金黄,远眺之下,犹如一座黄色山丘一般,缓缓升腾而起。吾心惊不已,这么大的老鼋,也不知道活了多少个年头了,按理说,表呈金黄之色,必定是金丹已成,早该白日飞升,位列仙班才对,怎么会现在才飞升呢?”

  “吾心中正在揣测,那巨鼋脱离了水面之后,却忽然停了下来,暂缓了升腾的势头,定在原位不动了。紧接着下方水面又是一阵翻腾,“哗啦”一声,从浑水之中蹿起一条黑色巨蛇来。”

  “这黑色巨蛇头若笆斗,腹如牯牛,额生独角,唇生双须,通体墨黑如漆,鳞片大如碗口,身有三四丈长,双目之中,隐射红光。一蹿出水面,即腾空落在巨鼋背壳之上,盘成一盘,昂首向天,蛇信吞吐不定。”

  “吾顿时醒悟过来,这黑色大蛇即是恶龙真身,巨鼋之所以迟迟不飞升,全是因为它,巨鼋虽大,身份却是辅将而已,真龙不升天,辅将哪敢先行。但这物却未能完全成龙形,而且它尚未生爪,根本就未达到白日飞升的境界。”

  “只是吾这月余在河岸边锻造镇龙金针,钓利齿大鱼,捕甲蝣,日夜搜寻它的踪迹,早就惊动了它,之前藏在山腹暗河之内,尚可躲避,可长久下去,终有一日被吾等寻到,所以不惜暴露了它的藏身之所,借着巨鼋强行飞升。”

  “一念至此,心头顿时升起一丝希望来,要知道所有兽畜修行,必历经天劫,五百年一小劫,千年一大劫,渡劫之后方能进入下一个阶段,可天劫岂是那么容易过的,多少兽畜因为渡劫,千年修行毁于一瞬间,而这恶龙真身都尚未修成,但凭蛇形就想白日飞升,必定会招来更严厉的天雷地火。”

  “刚想到这里,天空忽然风起云涌,刚刚尚晴空万里,眨眼就乌云密布,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一声声闷雷连响,一道道银蛇乱舞,一时之间,雷电交加,在那巨鼋和黑色巨蛇的上方,凝聚不散。”

  “吾知是天劫将至,急忙率众人退远,刚退得百十步,就见一道亮光闪起,耳听咔嚓一声巨响,转头用千里镜看去,只见巨鼋已经驼着黑色巨蛇升至半空,眼看就要抵挡黑黄二色的两团云雾之中,一道闪电正好击中巨鼋背壳上的黑色巨蛇额头之上,那支独角顿时被消与无形,额头之上多出一个血洞来。”

  “那黑色巨蛇疼痛难忍,在巨鼋背壳上翻滚不止,显然是受了重创,紧接着又是一道闪电凌空击下,正击中那团黑色云雾,顿时如同劲风疾吹,黑色云团四散五裂,化成丝丝黑气,随风散去。”

  “吾顿时大喜,云雾是兽畜飞升必备之物,没有云雾在空中的托举,兽畜无法飞升,这黑色云雾被击散,也就意味着那黑色巨蛇渡劫失败了,必定会掉落下来,而且身受重创,只怕一年半载都恢复不过来,省却了吾等不少精力。”

  “至于那巨鼋,就随它去吧!飞升也罢,遭劫也好,都无大碍,即使飞升成功,恶龙未走,它也无主可保,最多成一散仙罢了,根本无法左右时局。”

  “吾一念至此,心喜难耐,急忙传令下去,命孙钢、刘庆回去调兵,将数百兵士尽数调来,准备等天劫一过,即断河挖山,擒获恶龙真身。”

  “令箭刚下,天空中又是一声惊雷响起,数道闪电齐飞,一起击向那黑色巨蛇,声威骇人之极。孰料那巨鼋猛然一回头,巨口一张,那黑色大蛇纵身一蹿,蹿入巨鼋口中,巨鼋脑袋一缩,缩入背壳之中,那数道闪电顿时落空,尽数击在巨鼋背壳之上。”

  “那巨鼋何其巨大,背壳之上更是堆积了许多山石,这几下闪电,只不过打出几个坑来,几堆山石被击得粉碎,却并没有伤到它的本体。”

  “吾顿时又是一惊,这巨鼋分明是想舍身护主,凭借自己巨大的本体,硬扛天劫,带着黑色巨蛇一起飞升,可偏偏我们又无可奈何,一切只能看天意定夺了。”

  “就在此际,天空陡然”咔嚓“一声,炸起一声巨响,只震得吾等一阵耳鸣嗡嗡,胯下战马齐嘶,前蹄腾空而起,数人顿时被摔下马来。”

  “吾知到了紧要关头,急忙捡起千里镜看去,却已完全看不见那黑色巨蛇踪迹,巨鼋正缓缓上升,已经到了那团黄色云雾旁边。而此时天空之中,陡然闪起一道银芒,对着巨鼋庞大的身躯直劈而下。”

  “轰然巨响,那道银芒正中巨鼋背壳,巨鼋那般庞大的身躯,生生被击得一沉,落了四五尺下来,背壳之上的山石更是四处飞溅。紧接着又是一声惊雷,几匹战马直接惊走,天空银芒再现,对这巨鼋的背壳又是一下。”

  “那巨鼋大如山丘般的躯体再度被击中,再度下降了数尺,尚未缓过劲来,天空之中惊雷又起,银芒再现。如此反复,一连九声雷鸣,一共九道银芒,一声比一声响,一下比一下重,竟然生生将那巨鼋击的落回水中,黄色云雾也化作丝丝黄气,飘散而逝。”
  第241章:刚出龙潭,又落虎口

  看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这黄河巨鼋为了维护那黑龙,将自己也搭进去了,九道天雷,生生给打了下来,那还能有个好嘛!还能活下来,都算是幸运的了。

  接着下面写道:“吾心中暗叹可惜,九雷天劫,已是兽畜飞升渡劫之极致,一般兽畜,早已经形神皆灭,这巨鼋硬受九击,即使不死,只怕也得残了一半,要不是庇护恶龙,也不会引来九雷天劫,这巨鼋说不定真的就白日飞升了。”

  “天劫一罢,天空乌云顿时散去,我知此时正是巨鼋伤重,黑色巨蛇亦被重创之机,急命孙钢、刘庆二人回营地调兵士前来。”

  “半个时辰之后,孙钢、刘庆二人率兵士到位,搭木成桥,渡过浑流,投石断水,将裂开的山体缝隙内浑水放干,那巨鼋连遭九雷天劫,已经奄奄一息,后半身已经不能动弹,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被吾命兵士用镇龙金针钉入巨鼋背壳。”

  “巨鼋制服之后,遂命兵士挖开一条通道,进入巨鼋体内,搜寻到恶龙真身,以网捕之,黑色巨蛇已重创在身,额上独角被削,额上空留一血洞,却仍旧未死,正合吾意,将金乌石藏在无名刃之中,插入黑色巨蛇额上血洞之内,金乌钉顶,无法生角,可保恶龙永远无法修成真身,更以寒铁链连接镇龙金针,锁住利齿大鱼、甲蝣和巨鼋,让其等为吾镇守金乌和青铜鼎。”

  “然,此地龙气充盈,又有三将护主,三为九之基,九为数之尊,日久恐会生变,为保万无一失,吾更命人捕来一条舔舐血肉的怪兽,名为舌荷,亦锁以寒铁链,链在镇龙金针之上,每链长九十九米,四物分置四方,破了三将护主之局,变成四象困龙之局。”

  “这样一来,黑色巨蛇额有金乌钉顶,无法修得真身,外有四象困龙之局,出不得巨鼋体内,内有镇龙金针隔绝龙气,从此无忧矣。四象困龙阵不破,黑色巨蛇不死,金乌则不会流露与世,天下万民则无忧矣。”

  “为确保消息不会泄露,吾不惜将三十名工匠,数百军士尽数以毒酒毒死,仅留吾三十六门三人,将尸首丢于镇龙金针之内,以饲黑色巨蛇,虽无情,但念及苍生黎民,亦狠心为之,日后吾定遭天报。”

  “吾更与孙钢、刘庆三人起有毒誓,终生不提此事,泄露机密者,必遭天谴,孙刘两人更从此隐姓埋名,不再出世。”

  “然,天下能人异士何其之多,吾算到日后定有人为此事寻找吾墓,三思之下,留此手记,望后来贤达,在得阅此卷之后,刘基恳请君能以天下万民为念,万勿再追寻下去,更不可将金乌携出于世,一旦别有居心之人获得,天宫之门开启,天下必将大乱,即时人将不人,兽不复兽,苍生嗜血,百姓凶残,人间亦变炼狱矣。”

  底下落款是“大明刘基”四个小楷,笔迹亦是清秀如女子,看来这皮卷上面的字迹,确实刘伯温亲笔所书。

  皮卷看完,我则和江长歌对视一眼,手心直冒冷汗,关于皮卷上巨鼋渡劫的事情,我完全可以不当回事,毕竟现在利齿大鱼、舌荷和甲蝣、黑色巨蛇都死了,剩下一个巨鼋还石化了一半,不管我们能不能从黄河巨鼋的口中活着逃生,也就是我们几人的生命而已,对我们是很重要,但和全天下的百姓比起来,我们几条命就显的渺小到微不足道了。

  而且,刘伯温危言耸听的可能性实在太小,皮卷上说的每一件事,和我们所遇上的都能对得上号。

  如果皮卷上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我们倒确实不该将金乌石携带出去。

  倒是陶莉莉忽然说话道:“世上事哪有说的准的,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老天爷都注定好了的,就算我们出不去了,一百年后呢?两百年后呢?该发生的迟早会发生,谁管得了迟一天早一天。”

  她这一说,我也豁然了,说的也是,一切上天早注定,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成不成管不了那么多。

  拼命四郎也说道:“莉莉说的对,刘伯温又不是神仙,也不是每次都对的,他还说他自己毒死了几百人会遭报应呢!怎么也没见他遭了报应,好人不长命,恶人活千年,我们就当一回恶人吧!”

  谁料江长歌随口接道:“谁说刘伯温没遭报应,他帮朱元璋打下了天下,斩了龙脉之后,不就遭了毒手,朱元璋赏赐他一杯御酒,喝完心中如压大石,回家后就胸前溃烂,数日即死,不正是遭了报应嘛!”一句话说完,估计自己也意识到失言了,急忙闭上了嘴,可场中气氛却又再度冷了下来。

  还是陶莉莉首先打破了沉默,笑道:“刘伯温说的准也罢,不准也罢,也许跟我们的宿命有关,却绝对和我们的态度无关,首先我们必须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刘伯温已经死了几百年了,而我们还活着,刘伯温没办成的事,我们不一定就办不成!”

  江长歌点头道:“其实莉莉说的也不无道理,世事难料,变化无常,每一个人的每一天,都存在着无数种可能性,而每一种可能性所导致的结果,也都各不相同,每一天内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会改变一个人甚至一群人一生的命运。”

  紧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都已经这样了,黄河黑龙已死,锁龙阵已破,金乌石放在这里反而更不安全,咱们现在还是出去的好,这地方你们都不觉得腥臭无比吗?”

  这里看起来好像是个岩洞,实际上全是黄河巨鼋石化而来,加上黑色巨蛇常年在这里活动,也有尸体腐烂在这里,自然腥臭无比,只是我们进来的时间久了,嗅觉逐渐习惯了,而且注意力一直被分散,所以倒也不觉得。可江长歌这么一提,大家顿时就一齐附和了起来,谁想呆在这里,一定是有自虐心理。

  我将金乌石藏好,一行六人顺着沟渠,寻到洞口,一个接一个的溜到下方泥潭之中,刘伯温当年能从这里出去,定是留有密道,应该就是张随意和修随心进来的通道,我们当然也有希望!

  大家顺着张随意和修随心消失的方向疾走,果然寻到一极其隐蔽的洞穴,洞穴狭窄,仅能容一人通过,我率先而入,一面暗提警戒,一面浑身散发出金光来,以增光明。

  刚进入洞穴大约十几步远,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闷响,我回头一看,谁知道就这一眼,却顿时吓出了我一身冷汗,只见洞口外面,一个硕大无比的脑袋,正用一双橙黄色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我们,正是那黄河巨鼋,这厮早有灵性,知我们杀了黄河黑龙,竟然调转了身体,来追铺我们来了。

  随即那黄河巨鼋的脑袋,砰的一声就撞在洞穴入口处,发出一声闷响来,顿时整个洞穴都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岩壁开始发出一声声的脆响,裂开一道道的缝隙,碎石纷纷滚落下来,看样子,洞穴支撑不了多久就要坍塌了。

  我大喊一声道:“快走!”随即带头飞奔,一直到了尽头,洞穴外面全是浑浊的河水,应该就是另一出口,也顾不上许多,直接闯出洞穴,一头扎入水中,向上升去,我们几人哪敢耽误,纷纷跟了出去,跃入水中。

  拼命老四最后一个,刚跃入水中,身后洞穴已经坍塌了下来,再慢一步,就被永远埋在那碎石之中了。

  大家拼命向上游去,说实话,向上游省力不少,水的浮力帮了大忙,不一会已经到了第二层。

  我带头上浮,并没有回到第二层空旷处喘息一下,而是一直向上,好在上升之势极快,不一会纷纷浮出水面。

  我刚喘了口气,还没来及伸手抹去脸上的水渍,江长歌已经喊道:“大家快上岸,这里水域和那食人鱼的水域相通,极不安全。”

  我顿时又想起那些吃人的鱼儿来,还没来及挥动胳膊向前游,一张大网已经当头罩下,急忙挣扎,哪里挣得脱,渔网越收越紧,不一会已经将我裹成了粽子,被拖着向那岸边移去。

  那渔网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我奋力一撕,竟然没撕开,随即整个人就被拎了起来,身体逐渐脱离水面,一柄匕首已经顶在了我的咽喉之上,我挣扎着抬起头来,一眼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竟然是那个带着乡民捕捉利齿鱼的富哥。

  此时的富哥,却是一身劲装装扮,腰间插着一根打狗棍,正满面堆欢,一边指挥着旁边的那些汉子将我们一个接一个的拉上来,一边用毒蛇一般的目光在我们几人身上不住来回扫动。

  我的心猛的一下沉到了谷底,看样子,我们都被这个富哥蒙过去了,一个普通的乡下汉子,不会穿成这样,更不会有这种毒蛇一般的目光。

  (3章,还请大家看帖随手一顶,感谢)
  第242章:身在曹营

  果然,我们几个一被拖上岸,就有壮汉过来按住,迅速的用麻绳在渔网外面又缠了数道,一个个都被绑成了粽子,连坐都坐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

  那富哥从腰间抽出匕首,在我脸上拍了拍,一脸笑容的说道:“怎么样?你们千辛万苦的从湖下出来,想必已经精疲力尽了,哪还有力气躲避那些吃人鱼儿的攻击,我将你们从河水里捞了上来,使你们免受皮肉被撕咬的痛苦,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感谢我?”

  已经落到了人家的手里,我还有什么话好说,挣扎和愤怒更是枉然,干脆也笑道:“不错不错,在理在理,我们的确需要好好感谢你,你想我们怎么感谢你呢?”

  富哥笑道:“好说,看你们的样子,确实也没什么力气了,有什么金器之类的沉重物品不好携带的,交出来我替你们收着,你看可好?”

  我一听顿时明白了,敢情这个富哥的目标也是金乌石,这人之前没有在苏家见过,想必也是井中人了,只是井中人出现,一向黑袍面具,这个富哥倒是第一个露出本来面目的人。

  不过我们几人现在已经成了网中之鱼,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明知如此,也无可奈何,只好笑道:“富哥你都这么说了,我们要再不领情,岂不是很不懂事。”

  富哥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们几个之中,就数你最懂事,听我一个故事都乖乖给钱,何况现在我还从那些小鱼儿口中救了你们,那我也爽快点,东西到手之后,我保证不折磨你的同伴,一刀了结,绝无痛苦。”

  我苦笑了一下,不再说话,再说下去也没意思,那富哥见我不说话了,却又笑道:“对了,看在你如此通情达理的份上,我会留下你和你女人的命,我对你不错吧?”

  我顿时心头一惊,这家伙要是当着我的面杀了江长歌等四人,比挖了我的心还难受,可偏偏无法反抗,眼睁睁看着那富哥转身走向拼命四郎,急得奋力挣扎不已,拼命叫喊,可这些绳索却也都是特制的,我使出全身力气,却始终无法崩断。

  就在这时,江长歌忽然笑道:“朱国富,朱抱云是你什么人?”

  话一出口,那富哥就哈哈大笑道:“都说江家铁口神算,还真不是盖的,不错,朱抱云就是先祖!”

  他这一说,我陡然想起了刘伯温在羊皮卷上留下的信息来,朱抱云和谢金环,本是宋时期三十六门之中两个杰出的人才,一个来自天星,一个出自地师,可看着富哥腰间的打狗棒,分别是三大黑门之中的丐帮弟子,并没有继承朱家的天相之学,这倒是奇怪了。

  刚想到这里,江长歌就笑道:“江家天相,本来就是传自朱家一脉,如今我死在你手上,天相之学就此失传,你朱国富又该怎么向你家先祖交代?”

  话刚落音,就有一人声哈哈笑道:“这个简单,朱九爷不方便动手,由我来代劳就是,由我杀了你们,朱九爷也就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什么了。”

  人随音现,话音一出,苏振铭、苏出云和叶知秋已经出现在那朱国富身边,三个人一起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几个,笑的就像盯着几块肥肉的狐狸。

  苏出云微微笑道:“镜楼弟弟,你我命中注定只能活一个,你不要怪哥哥心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虽说你我同宗,却也只能牺牲你了,就由哥哥亲手送你上路可好?”

  叶知秋也一脸娇媚的说道:“你们放心,既然出云要杀镜楼,那就由我毒死陌楠吧!也好让你们俩到九泉之下做一对同命鸳鸯,我们夫妻,对你们两人,能做到这样,也算仁至义尽了。”

  苏振铭手腕一翻,一把小弯刀已经亮了出来,哈哈笑道:“行!其余四个都是我的,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我保证刀刀精细,将你们四个雕刻成最完美的工艺品。”

  三人说着话,苏振铭和苏出云已经向我们走来,叶知秋则站在朱国富带来的那些汉子中没动,一脸娇媚的伸手在鼻子前挥了挥,娇笑道:“你们几个到底在下面经历了什么?怎么这般腥臭?如同几条咸鱼一般,这可如何有翻身的机会?”

  我们几个在和黄河黑龙争斗的时候,确实浑身泥污,特别是我和陌楠,直接掉进了泥潭之中,污泥早就钻进了布丝之中,即使经过黄河水的冲刷,也确实腥臭异常。

  更可悲的是,我们几个现在确实成了几条没有翻身机会的咸鱼!

  谁料就在这时,那朱国富却忽然双臂一伸,正好拦住走到他左右的苏振铭和苏出云,沉声道:“其余四个你们可以杀,徐镜楼和陌楠,却死不得!”

  话一出口,苏振铭和苏出云顿时一愣,随即苏出云看我的眼神,都快冒出火来了。

  我心头却是一阵惊奇,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过一次了,在我和陌楠、三爷第一次进入地下深渊,在那石门之前,那个麻三也曾经说过,其余的人可以杀,唯独要留下我和陌楠,如今这朱国富又说出同样的话语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朱国富见苏家兄弟俩不出声,顿时面色一沉,说道:“你们应该明白,岂可因为个人恩怨,坏了我深井的大事,不过你们放心,他们活着,会比死了更痛苦!”

  苏振铭和苏出云一听,顿时咬牙点头,目光一起转向了其余四人,苏出云恨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随便挑一个杀了,也好出出心中这口恶气。”

  苏振铭的目光则直接盯向了陶莉莉,脸上露出一丝淫邪的笑意来,笑道:“朱九爷,干脆你开开恩,将这个混血美人儿赏赐给我,美女我见过不少,可混血美人儿,我还真没尝过是啥滋味。”

  此话一出,拼命四郎顿时双目欲裂,嘶声喊道:“你敢!苏振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苏振铭嘿嘿一笑道:“你做人都不是我对手,做鬼我更不用怕你!随你做什么,今天这个美人儿,我享用定了!”

  话刚落音,忽然嗖嗖之声连响,从暗中跳出两个人来,一现身立即欺身而进,双双向我扑来。

  我虽然被绑成了粽子,可眼睛却能动,响声一起,我立即瞟了过去,一见两人身形,就知道来人正是修随心和张随意两人,这两个家伙不知道原先躲在哪里的,一见我们被井里的人所擒,估计是心有不甘,又知道金乌石在我身上,所以忽然出手,准备来一个趁火打劫。

  两人一动,那朱国富就动了,一伸手就摘下了挂在腰间的打狗棍,手一挥打狗棍连点,分别点向修随心和张随意两人,口中大笑道:“好朋友,这可是我们的战利品,不告而取是为偷,你们未免也太不上道了。”

  说话之间,打狗棍已经化出满天棍影,分别罩住了修随心和张随意。

  修随心和张随意本就是三心二意之二,身手自不必说,抖起精神,修随心一手执棋盘,一手暗扣黑白子,张随意那条黑色毒蛇在双臂之上来回游走,蛇信吞吐,以二对一,双战朱国富。

  修随心一边和朱国富力拼,一边嘶喊道:“苏出云,你身为苏家子弟,却叛敌背亲,投靠深井,就不怕遭万人唾骂吗?你若还有一点良心,现在就出手,帮我们杀了这厮,助苏二爷夺得金乌石,也算你还有良知!”

  苏出云嘿嘿一笑道:“我爹心志太小,只满足与区区三十六门的人王,却不知道云南青石镇,哪里容得下我这条金鳞,我想要的更多!天高任鸟飞,海阔随鱼跃,识时务者才为俊杰。何况,我投靠深井,唯一的条件,就是保全我爹的性命,要论良知,我也不算一点全无。”

  叶知秋则笑道:“我是出云的女人,出云去哪,我自然跟着去哪,两位叔叔,可别怪到我头上来。”

  苏振铭则喊道:“出云,别和他们废话,大家一起上,先解决了这两个老头在说,在云南之时,我就看不惯他们了,天天倚老卖老,仗着舅舅宠信他们,从不把我们兄弟看在眼里,今天就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话音一落,苏家兄弟俩纷纷抢身而上,修随心大怒道:“苏振铭,你算什么东西?你连姓苏的资格都没有,见苏家势大,死乞白赖的姓了苏,如今又叛出苏家,还蛊惑苏出云,当真该死!”

  苏出云冷声道:“我可不是三岁小儿,不是谁蛊惑就能蛊惑得了的。”

  说话之间,三人力战却并没停止,朱国富以一敌二,还稳占上风,苏振铭和苏出云也已经加入了战局,眼见修随心和张随意就要落败。

  朱国富则大笑道:“好样的,今天也该你们兄弟俩吐气扬眉了。”

  苏振铭和苏出云同时应声道:“好!”一个字吐出,两人却同时一转身,分别一拳一刀,击在了那朱国富的左右双肋之上!
  第243章:以一敌五

  朱国富顿时惨叫一声,身形陡然倒飞而起,砰的一声撞在旁边山壁之上,重重的摔落在地,嘶声喊道:“你们两个!好......”

  后面的话还没喊出来,苏出云就淡淡的接话道:“我们确实很好,用不着你提醒,不过你好不好,就不一定了!”

  与此同时,朱国富带来的那几个壮汉,忽然个个变了脸色,一起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喉头咯咯作响,每一个人都面色乌青,挣扎了两下,纷纷栽倒在地。

  叶知秋咯咯娇笑道:“各位,都不要怪我哈!我早就说过了,出云是我的男人,我男人去哪,我自然跟着,我男人要杀你们,我就在你们身上下毒。”

  我顿时一愣,叶知秋从一来到现在就没动过,她可没有叶神医那种杀人于无形的本事,随即我就想了起来,就在刚才,叶知秋嫌我们身上腥臭的时候,挥了两下手,想必毒就是在那个时候下的,看样子他们三个从一开始,就已经铁了心要暗算朱国富等人了。

  修随心这时才嘿嘿一笑道:“朱国富,你没想到吧?苏家兄弟只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虽然投靠了你们深井,可一颗心却仍旧在苏家,纵使你第九煞星有通天之能,这一次也得栽在这里。”

  我一听心里更是凉了半截,敢情修随心和张随意早就知道苏振铭、苏出云和叶知秋是假意投靠深井,故意演了这出戏,就是给这个朱国富看的,听修随心所言,这个朱国富在深井之中地位满高,是什么第九煞星,以苏振铭和苏出云的为人,既然动了手,一定就是有百分百把握将他杀了,不然以后深井必定会报复。

  说实话,前一刻我还在期盼着能杀了朱国富,可现在,我反倒担心起他来,起码,他活下来,我们不用落在苏家人的手中,以我们几个现在的模样,落在苏家兄弟手上,可当真是生不如死。

  可那朱国富被苏振铭和苏出云联手击中,弯刀直接割破了左边肋下,鲜血长流,眨眼已经染红了半边衣衫,右边肋下则被苏出云重击了一拳,苏出云身具白额金虎,力量自然不容小瞧,这一拳,只怕伤的更重。

  朱国富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缓缓站起身来,瞟了一眼张随意和修随心,目光之中,露出一丝不屑,随即转头看向苏振铭和苏出云,涩声道:“你们可知道,背叛深井会有什么下场?”

  苏出云嘿嘿一笑道:“我们当然知道,背叛深井的人,必定会找来深井疯狂的报复,以深井的力量,就算三十六门齐出,也抵挡不住,何况我们苏家现在已经失势了。”

  “可是,我们并没有背叛深井啊!你别忘了,你可是深井九大煞星的第九煞星,谁能杀得了你,如果非要挑一个人出来的话,那肯定就是身具金鳞真龙的徐镜楼了,徐镜楼杀了你,我们拼尽全力,杀了徐镜楼为你报了仇,这是对深井大大的忠心啊!”

  叶知秋也随即笑道:“当然,你这些手下,也不是我毒死的,他们也都是死在徐镜楼的同伙手上,你放心,我不会忘了在他们身上添几道致命的伤口的。只是可惜,你名声太大,我不敢在你身上使毒,不然的话,也许你还能发觉的早一点。”

  苏振铭接过话道:“可不是!以我们对深井的忠心,又有两个守护灵在身,再加上你老不幸死在了徐镜楼的手上,也是我们替你报的仇,怎么着也该从我们兄弟两个之中,选一个接任第九煞星吧!你放心,到了那时,我们一定会感谢你的成全的,而且,我们对深井,也会更忠心的。”

  我一听肺都气炸了,这分明是杀人嫁祸,不但嫁祸给我,还踩着朱国富的尸体往上爬,也真亏这三个人想的出来。

  那朱国富更是嘿嘿惨笑道:“没有想到,你们两个竟然是两条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们投入深井,我们教你如何使用守护灵,令你们得到极大的提升,你们却将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来,既然如此,我杀了你们,也许上面几位不会再说什么了。”

  一句话说完,手中的打狗棍忽然裂了开来,露出里面一根淡黄色的棍子来,粗如拇指,长及三尺,在一端雕有一条盘龙,权当把手,棍子一现,立即黄光盈然,竟然是一根黄玉所雕琢的细棍子。

  这黄玉棍子一现,苏振铭的脸色忽然就变了,齐声大喊道:“盘龙棍,快退!”

  可已经来不及了,那朱国富一棍在手,气势立变,腰杆陡然就挺直了,整个人气势狂飙,手中那根盘龙棍陡然吐出一道鹅黄色的光芒来,随手一抖,厉声喊道:“盘龙棍已现,还想走!”

  一句话说完,手中的盘龙棍,已经闪起满天杖影,直接将苏家人一起围在其中,就连叶知秋也被卷了进去,双手连续动了数次,大概是想使出毒药来,却都被生生逼了回去。

  苏振铭也不敢大意,身上金光直闪,一条生了一对薄膜般翅膀的金色飞蛇,出现在他的头顶之上,身形疾闪,左拳右刀,端的凌厉。

  苏出云却现出白额金虎,双手直接紧握成拳,拳拳带起呼呼风声,亦是相当威猛。修随心和张随意也各自施展出看家的本领,五人联手,和那朱国富斗在了一起。

  朱国富手中一根盘龙棍,可点可戳,可轮可扫,点戳如灵蛇出洞,轮砸则横扫千军,以一敌五,竟然攻多守少,稳占上风,直将五人打得节节败退,就连想逃都逃不掉。

  我一见大喜,万万没有想到,这朱国富竟然强悍如斯,以一对五,竟然还能稳操胜券,如此最好,我们大不了一死,死在朱国富手中,起码也能落个痛快。

  就在这时,苏振铭陡然大喊一声:“再藏后手,今天只怕我们五个都得死在这里,大家一起上,和他拼了!”

  一句话喊完,猛的一收手,狂喊一声道:“灵蛇飞渡!”头顶上那条大蛇,陡然呼的一下,涨大了四五倍,一双薄膜般的双翅一振,身躯一盘,整个蛇头忽然昂了起来。

  而苏出云也大喊一声道:“白虎啸天!”四字一出,头顶白额金虎也陡然涨大四五倍,钢鞭一般的长尾一甩,昂头就是一声嘶吼,地面陡起一股劲风急旋,当真有虎啸山林之势。

  而修随心却将一把黑白子一下都撒在棋盘之上,随声长吟道:“楚汉争锋!”一句话喊出,只见棋盘之上的所有黑白子,忽然滴溜溜的旋转了起来,逐渐黑白双色分开,在棋盘之上,显现出一个阴阳图案来。

  那张随意则哈哈大笑道:“你们都藏私,我可没藏私,我这毒龙钻,就是我的看家手段。”话虽然如此说,可他手臂之上那条黑色毒蛇,却忽然凌空飞起,在他身上左右盘旋,直接带起一道道的黑光。

  就连叶知秋,也将一张俏脸冷了下来,双眉之间,满含杀气,娇声叫道:“青烟......”

  她这两个字一起,我顿时心头一颤,其他四人的手段,看上去确实唬人,可我并没有见过他们施展出来的真实威力,可药师一门的青烟天罗,我却是见识过的,没有想到,短短时间不见,叶知秋竟然会施展这般高深的毒术,想来应该也是井中人所教。

  同时心中暗暗寻思,如果是自己遇上这五人联手,必败无疑!就算将全身的力量都发挥出来,也许能扛得住一两个,可要想将五人的攻击全部接下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在这种情况下,败,也就等于死!

  但是,朱国富不是我。

  就在叶知秋青烟天罗的名字尚未喊出来之前,朱国富已经陡然将手中盘龙棍一颤一翻,变成盘龙在前,随即手一压棍尾,棍尖朝上,棍上盘龙,直指苍天,棍身之上,陡然黄光大盛,整个盘龙棍流光溢彩,棍头之上的那条盘龙,简直如同活了一般。

  随即朱国富舌绽春雷,陡然发出一声霹雳大喊:“南天一棍!”四字一出,棍头之上那条盘龙,忽然折射出一道黄光,从棍上呼啸而出,带起一阵龙吟之声,天空陡然出现一道黄色光柱,由天而降,半空之中一分为五,直向五人头顶击去。

  苏家五人一见,个个面色巨变,分别挥手向天,几乎是同一时间,毒牙飞蛇弹起、白额金虎扑出、黑白子尽出、毒龙黑光上蹿、青烟一柱飞天,同时迎向那五道黄光。

  而就在五人的绝学,即将和那五道黄光在半空中接触的时候,苏振铭忽然身形一飘,已经到了那朱国富的面前,手中小弯刀一现,面露狞笑道:“就算你会南天一棍又如何?还不是着了我的道儿!我不但有守护灵,我还会短刀一门的刀法,多学点手段,总是有用的。”

  一句话出,手中小弯刀已经化作一道黄光,直掠那朱国富的咽喉要害!
  第244章:虚张声势

  就在这时,那朱国富忽然笑了起来,沉声道:“深井九大煞星,每一个都掌握三门绝学,一主两辅,你这短刀门的刀法,在我看来,简直就如同杂耍。”

  一句话说完,另一只手一伸,已经劈手夺下了苏振铭手中弯刀,随手一甩,小弯刀带起一道寒光,只向我所在的方向钉来,随即抬起一脚,就踹在苏振铭的肚子上,身形一飘,身形已经疾退数丈。

  几乎与此同时,那从天而降的五道黄光,已经和五人的绝学撞击在了一起,轰轰连响过后,全都烟消云散,朱国富尚在疾退中的身形,猛然一顿,哇的一声,又喷出一口鲜血,显然硬拼之下,没占到便宜,哪里还敢停留,身形连闪,一边疾走一边高声喊道:“苏振铭、苏出云、叶知秋,你们三个背叛深井,以下犯上,罪无可恕,待我伤势恢复之日,就是你们三个丧命之时。”

  几句话说完,那朱国富已经闪出数十丈远,在几个起落,已经消失不见。

  苏振铭被一脚踹中腹部,直接跪在地上,面色蜡黄一片,额头全是冷汗,显然伤的极重,朱国富毕竟是深井九大煞星之一,这一脚又是含恨而出,没要了苏振铭的命,已经算苏振铭命大的了,可再想起来参加战斗,却也不大可能了。

  而五人之中,就属叶知秋功力最浅,硬接下那道黄光之后,面色瞬间苍白,立即跌坐在地,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而修随心、张随意和苏出云三人,则同时向我们的方向掠了过来。

  一人棋盘带起呼呼风声,一人身上毒龙钻黑光闪动,一人再度亮出白额金虎,显然都下了重手,并没有留我们活命的意思。

  而我们,却全都被绑的向粽子一样,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这时,我身上的绳索却忽然一松!却是那朱国富临逃走之前,甩出的小弯刀,将我身上的绳索和渔网一下全都割了开来,而且刀势未减,依旧向前疾冲。

  我毫不迟疑的跳了起来,手一挥就运起全身力量,几乎是下意识的接连点出三指,夺力伤体、势破千军、不动如山!

  招数虽然简单,力道却异常浑厚,三指一出,分别迎向苏家三人。

  我一跳起来,三人就吓了一跳,三指一出,虽然都并不是九亟中真正的杀着,三人还是纷纷停步,奋力化解,毕竟我金鳞真龙三成的力量,并不是好玩的。

  我立即转身,飞身疾掠,一把抄住尚未落地的小弯刀,就近挥刀连割,迅速将陶莉莉身上的绳索割开,随即将小弯刀往陶莉莉的手中一塞,沉声道:“救人!”

  两个字一出口,我已经再度转身,挡住了已经破解了我三指,飞身扑过来的苏家三人,时间掌握的,堪称完美!

  四人一照面,立即大打出手,我的手段、技巧都实战经验,都在近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再加上我体内有三成金鳞真龙的力量,可谓势大力沉,三人对我又颇为顾忌,一时竟然打了个平手,被我生生拦住,硬是闯不过去。

  我将体内力量不断提升,我知道自己的缺点所在,论手段,我是远远不如他们三人中任何一个的,只能靠力量来和他们硬拼,所以干脆采用拼命四郎那种不要命的打法,无论谁攻向我,我都不躲不避直接反击,反正我有金鳞真龙护体,只要不被伤中要害,对方肯定会比我更惨。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时,我的体内却忽然升起一阵针刺般的疼痛,一道剧烈无匹的热流陡然出现,顺着筋脉而走,在我的身体之中激荡奔腾!

  我的身上,也陡然闪现出万道金光来,这次的金光还特别的强盛,即使在这青天白日之下,也显得异常夺目。

  我心头大惊,我在水下泥潭之中寻到了第三个青铜鼎,也杀了黄河黑龙,夺得了第四块金乌石,按照我和金鳞真龙的约定,它是应该再给我一成的力量,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它会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将力量传输给我,我已经接受过金鳞真龙三成的力量,一次比一次强劲,没人比我更清楚在传输力量的过程中有多痛苦,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战斗。

  可我却不能露出丝毫胆怯的行为,现在只有我才能拦住苏家几人,我一旦倒下,苏家几人必定会趁机强攻其余几人,而陶莉莉还没将其余人救出来,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所以我将心一横,一咬牙关,强忍浑身针刺一般的巨疼,双手紧握成拳,猛的一振双臂,借着金鳞真龙传输力量之际,陡然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量全都提升而起,昂头狂啸一声,直如龙吟九天,身上金光狂放,将我完全笼罩在金光之中,拼命提升自己的气势,口中怒声喝道:“苏出云,今天这里,就是你毙命之地!”

  此话一出,我身上的气势由于受到力量的催生,已经冲天而起,我不知道他们看我是什么感觉,可我现在看他们的感觉,就好像站在山顶上俯视着他们,就连他们的身形,好像都变的极为渺小了。

  同时再度发出一声嘶吼,强忍巨疼,身形直向苏家三人狂扑而去,带着如同山岳一般的气势,排山倒海一般的压了过去。

  那苏家三人都曾见识过我金鳞真龙的威力,特别是苏出云,还在断桥上见过我金乌夺体的场景,一见我浑身金光狂闪,顿时诧声道:“不好,这小子可能被金乌夺体了,大家快退!”

  一句话说完,陡然身形一闪,疾掠而走,一闪就到了叶知秋身边,一把将叶知秋抱了起来,直接闪身就跑,而修随心和张随意本是三十六门之中老人,自然知道金乌夺体时的厉害,只是并没有见过金乌夺体,听苏出云这么一喊,又见苏出云仓皇逃命,也双双疾退,一左一右架着苏振铭逃去。

  我其实就是个空架子,浑身已经疼的根本无法自制,每一寸的肌肉都在狂跳不止,根本不可能去追赶,可我却不能停,以这三人的心计,如果我没有任何动作,只怕很快就会被他们看穿,只好奋力嘶吼一声,陡然发出两道巨大无匹的力量,一打苏出云的身影,一袭修随心等三人。

  可几人身形已经飘远,哪里打得着,两股力量纷纷落空,更要命的是,两股力量一打出,我整个人已经疼到再也无法支撑,浑身金光一下尽数散去,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身体颤抖的像在体内安装了一个高速运转的马达。

  我这一跪倒,苏家几人已经发现异常了,纷纷停步,目露疑惑,向我看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沉稳的大手已经按在了我的肩上,随即拼命四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兄弟,你歇歇,该我了!”一句话说完,拼命四郎那健壮结实的身躯,就挡在了我的面前。

  随即陶莉莉、陌楠和豁牙子也和拼命四郎站成了一排,江长歌则急忙扶着我后退,边退边说道:“小楼,坚持住,气守丹田,保持灵台清明,不要让自己的意识被金乌所夺,你是三合之身,一定可以办到的。”

  我一见他们已经都安全了,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哪里还能撑得住,勉强后退几步,已经一头栽倒在地,身体舒展开来,平躺在地上,尽可能的将身体贴在地面上,企图让地面石头上的凉意来缓解一点疼痛,可根本就没有用,刚忍了三秒不到,已经疼的满地打滚,忍不住一阵阵惨呼出声。

  苏出云这时估计已经看出了猫腻,恨声道:“我们上当了,这小子刚才是在虚张声势!他并没有被金乌夺体,只是在接受金鳞真龙的力量而已。”

  拼命四郎则沉声道:“现在你大可以回来!”

  修随心道:“这几人在陌人豪手下时,我就和他们交过手,个个悍不畏死,极为难缠,现在他们已经脱困,为了护着徐镜楼,必定以死相拼,何况知秋和振铭都已经无法再战,只怕我们三个一时半会也收拾不下他们,徐镜楼很快就会恢复,到了那时,我们必败无疑。”

  苏出云一顿足道:“这次错失良机,下次再想杀他,不知道又要等到几时,何况我们这次还得罪了深井,等朱国富伤势养好,必定会来寻我苏家报仇,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次真是亏大了。”

  一句话说完,抱着叶知秋转身就走,修随心和张随意也架着苏振铭跟上,拼命四郎气的拳头捏的咔吧咔吧直响,却又因为要守护我无法追上去,只恨的大声骂道:“苏振铭,总有一天,我必取你狗命!”

  我则疼痛难忍,这次的力量,明显比前三次更加巨大,几乎将我的筋脉都撑的炸了开来,躺在地上不住抽搐,偏偏就在这时,一只绿羽黄嘴的鸟儿忽然飞了来,就在我们头顶之上盘旋,一边盘旋,一边发出人声道:“青石镇危险!青石镇危险!”

  (3章,还请大家看帖随手一顶,感谢)
  第245章:六合封天

  我一听到这鸟儿口吐人言,说的又是青石镇危险,顿时心急如焚,那只鸟儿我见过,在初见王依人的时候,王依人就说过,那是她养了用来侦查的,既然是王依人养的鸟儿前来报信,那一定不会有假,当下一边强忍巨疼,一边嘶声喊道:“回营地,开车回云南!”

  一句话喊完,我已经疼的昏死了过去,等我再次睁开双眼,已经在车子上了,头枕在陌楠的大腿上,一睁眼就看见了陌楠那张挂满了忧虑的俏脸。

  我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豁牙子在开车,一路风驰电挚,我对陌楠问了一声:“到哪了?”

  身边的陌楠一见我醒了,急忙说道:“你先别急,都过了昆明了,你已经昏迷了十来个小时了,幸亏你上回带回去好多部手机,江大哥已经和三爷取得了联系,情况并没有那么危急,只是青石镇之前和外界联系的方式,忽然被切断了,三爷原本的暗桩,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三爷了。”

  “而且,在青石镇附近,发现了苏写意等人的踪迹,张昊海和他们遇上了,也被打伤了,幸好小狗子和依人解救及时,并没有伤的太严重。”

  说到这里,陌楠话锋一顿道:“只是,奇怪的是,那只前去给我们报信的鸟儿,并不是依人派出来的,依人的绿衫儿也在前几天的例行侦查之中失踪了。”

  我一听顿时一愣,那只鸟儿不是王依人派来报信的?那还能有谁?飞鸟和百兽两门,历来只传授本家子弟,不收外徒,即使本门子弟作为旁支被分了出去,也不会私传外人,所以两门传人极少,除了王依人,我还真想不出谁会役使飞禽。

  可随即忽然想起一事来,三爷当初带我们去云南抢亲,一路之上并未见到三爷和任何人有所联系,呆在旅馆里几天也没见露头,却能在事先就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想必就是通过那鸟儿传递的消息,很有可能,这只鸟儿就是三爷提过的暗桩训练出来的,专门用来通风报信。

  这样一想,我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这个暗桩没将消息传递给三爷,却反而不远千里的找到了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我,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暗桩也没办法将消息传递进青石镇了,这人实在没办法了,才让那鸟儿向我通风报信。

  也就是说,现在的青石镇,已经完全被孤立了起来!三爷等人虽然察觉到了异常,却并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而且苏写意等人也出现在青石镇附近,这是相当危险的,搞不好就会被苏写意偷袭得手。

  一想到这里,我一激灵就坐了起来,一起身就看向豁牙子道:“豁牙子,有没有电话?”我们几人的电话,在水下都泡成了废品,其余几人对电话没什么意识,估计要是有电话的话,也就豁牙子会有。

  谁料豁牙子也一摇头道:“没有,时间赶的急,上了车就走的,就在加油站打了个电话联系了一下三爷,一路都没停过。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快到了,我将车直接开到鱼肠口,剩几十里山路对我们来说并不会耽误很久。”

  坐在后面的江长歌这时也说道:“小楼不用着急,我已经在电话里提醒过三爷了,三爷会小心防范的,你现在刚刚得到金鳞真龙的第四成力量,已经抓紧时间,就在车上调整一下,万一青石镇遇险,你现在可是主力战将,大意不得。”

  听江长歌这么一说,我一颗心又放了一半下来,江长歌虽然不会任何手段,可心思极其细腻,又精通星象之术,三爷一向也倚重他,有他提醒三爷,三爷自然会加倍小心,有王依人和小狗子在,青石镇的防御,也不是那么好破的,何况现在三爷在青石镇根基已稳,叶神医也在哪里坐镇,只要三爷有了防备,苏写意想重新夺回青石镇,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么一想,我立即闭目凝思,仔细体会自己的力量增长,这一感应,顿时将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原先我获得金鳞真龙三成力量之时,虽然也感觉到体内力量充沛,可如今第四成力量一注入,竟然好像整整增加了一倍,整个身体之内,筋脉百骸之中,无不是激荡奔涌的力量,就像取之不尽一般。

  当下我将这些气息慢慢引导,顺身游走,一个小周天下来,尽数收纳与气海之中,顿时整个人神清气朗,精神抖擞。

  我转头看了看车窗外面,夜色深沉,还没到老林口,当下再度闭目凝思,今天和苏出云三人对战之时,我发现了自己之前的一个误区,之前我一直以为,九亟之术,只有利用天威才是真正的攻击,实际上,九亟九招招招都可以用来攻击,只是威力不如天威而已。

  虽然我还没有领悟九亟的最高境界,可九亟九招的前几招,使用起来的威力,也非同寻常,随便一招,就能逼得苏出云等人回招化解,如果勤加修炼,应付苏写意等人应该可以。

  我在脑海之中将徐家先祖教我的九亟九招尽数演习了数遍,越演练越是熟悉,越演练越觉得顺畅,不自觉的双手就动了起来,就听砰的一声响,顿时一阵冷风灌了进来,一个急刹车,一车人都惊叫了起来。

  我急忙睁眼一看,却见一扇车门被我一掌直接拍飞了出去,好在路上无人,没有伤及无辜,而且也快到鱼肠口了,不然我们几个一路吹风,可就遭了罪了。

  豁牙子回头苦笑道:“兄弟,虽然黄局长不会让你赔车,可咱几条命都在车里呢!你悠着点,老六早就说了,我们此去青石镇,必有一场大战,到时候你再可劲的施展。”

  我赫然一笑,豁牙子再度发动车子,一直开老林口,直奔鱼肠口,到了鱼肠口前,山路狭窄,车辆已经无法通行,几人下车,抛车步行。

  一踏上鱼肠口,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一股极度强硬的气压,几乎将鱼肠口和外界隔断了开来,力量强大如我,一进入那股气压之内,也感觉到极不舒服。

  我顿时心头一惊,能有如此强大气场的人,那断然不简单,正要开口提示众人小心,江长歌已经说到:“怪不得青石镇和外界断了联系,竟然是六合封天,这倒是奇了,地师一门,刘赶山、刘慕水都死了,还有谁能设置出如此厉害的阵法来?”

  一边说话,一边手一指四方道:“这四个方位,分别是东方青龙位、南方白虎位、西方朱雀位、北方玄武位,再配上上方乾位、下方坤位,四面合围,六方囚困,以青石镇为中心点,团团困在阵中,借山势,借风水,形成天然屏障,只要六合一成,磁场自生,万物只能进不能出,飞鸟不得渡,万兽不得出,这设阵之人,是真正的高手。”

  我听的一愣,对于这些奇门阵法,我确实不懂,当下就问道:“江大哥,你既然能看出来,可能破解?”

  江长歌一点头道:“自然能破,这六合封天,需要四方合力,四方风水一起,乾坤自成,每一方必有一阵眼,阵眼一般为台为案,只需要将这四个阵眼破去,气场一散,磁场消失,乾坤自散。”

  “只是阵眼之旁,必定有人把守,此人能设下如此高明的阵法,而且格局如此之大,将整个青石镇方圆数十里都困在其中,只怕也不会不防有人前去破阵,这四方把守之人,必定也是高明之辈。”

  我急忙说道:“我去就是!”

  江长歌却一摇头道:“你去不得!既然六合封天已成,想必苏写意等人已经动手了,你必须尽快赶回青石镇去,以你目前的力量,只要不是井里的九大煞星出现,应该无人能敌,你必须先保住青石镇的安全。”

  “这四方阵眼,由我们五个去破就行,此阵虽然高明,却依旧逃不出五行变化之数,天地之性,众胜寡,故水胜火,精胜坚, 故火胜金,刚胜柔,故金胜木,专胜散,故木胜土,实胜虚,故土胜水,只要明白四方把守之人的属性,以我们五人不难破去。”

  “东方青龙属水,让豁牙子前去,豁牙子稳重敦厚,有厚土之相,可克之,南方白虎属金,让老四前去,老四性如烈火,以火炼金,亦可获胜,西方朱雀属火,让莉莉去,莉莉天生通灵,阴性十足,以水胜火,也不在话下,北方玄武属土,我们并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我和陌楠两人一同前往,其余三人无论谁先破了阵眼,立即赶往北方支援。”

  几句话说完,转头看向我道:“你不要再耽误了,速速赶去青石镇,这次苏写意动用了这么大的阵仗,所图非小,只怕青石镇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我一听顿时一点头,和陌楠对视一眼,对四人道声保重,哪里还敢多做停留,立即飞身疾走,直奔青石镇。
  第246章:狂犬斗青猿

  我飞身疾奔,丝毫不敢停歇,刚进入鱼肠口十里之地,迎面就冲来数道身影,虽然夜色深沉,可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带头之人是苏写意手下原金甲一门的门主,此人一身硬气功,几乎刀枪不入,十分难缠,身后几人,都十分平庸。

  我可不愿意被他缠在这里,当下我根本就不和他硬斗,借飞奔之势,到了他的面前,猛的往上一跳,直接从他头上跳了过去,落在他身后那些汉子面前,双手一挥,发力猛打。

  那些汉子哪里挡得住我,顿时被我冲开一个缺口,我立即闪身疾奔,那些人大呼小叫的跟在我的身后,却远远追不上我的速度。

  可这样一来,我的一颗心更是沉了下来,外有六 合封天,内有金甲一门门主把守鱼肠口,这分明是已经动手了,所以才在鱼肠口设伏,阻止外人进入。

  我足不停步,一直奔到山道口,就是上次谭老西拦截我们的地方,陡然又蹿出数人来,带头的只有一只手掌,另一个胳膊上,却安装了一把雪亮的铁钩,钩子内有刃口,闪着寒光,一看就锋利异常,正是上次我大闹婚宴时,自斩一只手掌的石雄。

  此人同样是极端难缠的角色,而且后面的金甲门几人也已经追了上来,如果被石雄拦住,两人夹击,即使我能取胜,也会耽误许久,但又不能从石雄的头上跳过去,上次苏写意已经说过,他请了机关门鲁家给石雄做了个假手,机关门鲁家的机关可不是好玩的,我没有摸清他的底,断然不敢冒然从他头顶上翻过。

  紧接着一眼就看见了旁边的山壁,顿时心头灵机一动,奔势不减,直向石雄等人撞去。石雄一见我要硬撞他,不知道有了什么依仗,竟然不畏惧我这一撞之势,也不躲闪,笔直的向我撞了过来。

  我早就有了办法,就在两人即将撞上之时,我陡然往旁边一蹿,身体已经斜飞而起,双脚踩在石壁之上,身体直接成了斜在半空之中,蹭蹭蹭踩着石壁就奔了过去,直接落在拦路几人的身后,足不停步,直向青石镇闯去。

  一出山口,就看见青石镇之前,那棵大树之旁,一片灯火通明,火把几乎照亮了整个青石镇,上百号人分成两边,一边是三爷和叶神医带头,身旁站着陌人豪、王依人、蓝若影、王二麻子等人,另一边则是书写意带头,身边站了几十号人,有一半我都在大闹婚宴之时见过,只是叫不出名字来,另外一半则完全陌生,但也不是井中人的打扮。

  在这两边人马的中间,则空出来一大片空地,场中小狗子精赤着上身,一身的金色纹身已经覆盖到了颈脖之上,就连脸上,也有两道犬牙一般的金色纹身,一看模样,就比原先扩张了好多。

  和小狗子对阵的,是李药药,李药药同样全身金光闪烁,只是穿了衣服,看不见他身上的金色纹身,两人纠缠在一起,飞来扑去,拳来脚往,打的不亦乐呼。

  李药药的动作,十分敏捷,我刚看清场中形式,他已经悠忽一下闪到了小狗子的左侧,一把就向小狗子的脸上挠去。

  小狗子则猛的头一偏,身子一横,一脚斜踹,直踹李药药的肋下,手不及腿长,李药药只好闪身躲过。

  两人用的都是普通的招数,显然是开场没多久,还没到生死相拼的时候,我顿时放心不少,身形一纵,长啸一声,直掠而下,瞬间到了大家之前,往三爷身边一站,就扬声道:“狗子,别和这厮耽误时间,先打断他一条腿。”

  其实我是看出来了,李药药的手段,全在身形灵活,双腿移动十分迅速,如果将他的腿打断一条,那也就没什么可依仗的了。

  旁边花错等人一见我出现了,一起围了上来,刚到近前,花错就一捏鼻子,笑道:“镜楼哥,你是不是刚从茅坑里爬出来啊?怎么这般臭法?”

  我们几人一路疾驰,根本就没换衣服,自然腥臭无比,花错这么一说,我也只好苦笑不语。

  小狗子则在场中哈哈笑道:“镜楼哥!就按你说的办!我先打断他一条腿。”

  说话间,石雄和那金甲门的门主也站到了苏写意的身边,正在低着头向苏写意汇报,苏写意面色极其难看,没有说话,只是一挥手,石雄和那金甲门主站到了一旁。

  这时三爷才对我笑道:“楼儿,你回来的正及时,有你们这帮小鬼在,今天看样子都不需要我们这些老骨头活动了。”

  我笑道:“三爷、叶爷爷,各位爷,你们几位身份尊贵,收拾这几条野狐赖狗,哪里需要你们动手。”

  话刚落音,场中忽然金光一盛,李药药陡然狂嘶出声:“摘心手!”

  三个字一出,身形忽然淡化成一道金影,快的几乎看不见他的面目,一闪就到了小狗子身边,手一伸就抓在了小狗子的胸前。

  我一颗心顿时就提了起来,李药药的摘心手,那可圣手一门的绝活,当初王二麻子那大白猿,就是被李药药一把将心掏了,如今陡然使了出来,而且一上手就抓住了小狗的胸口,不由得我不紧张。

  幸好,这一下并没有真的将小狗子的心摘下来。

  就在李药药的手掌刚刚搭上小狗子胸口的时候,小狗子忽然仰头躺了下去,同时一只脚猛的一弹起,一脚就踢在李药药的屁股上,将李药药踹了个踉跄。

  小狗子翻身跳起,哈哈笑道:“自从上回,我知道你是十二生肖守护者之一后,我就开始琢磨怎么破你们圣手一门的摘心手,还真被我琢磨出一招来,这招我给起了个名,叫抬脚踹猴腚,你觉得怎么样?”

  李药药面色一恼,眼神却陡然凝重了起来,沉声道:“我本来念你年幼,又是百兽门独苗苗,只是准备略施惩戒,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让你百兽一门绝后了。”

  王二麻子冷哼一声道:“李药药,有能耐你就施展,打不过我儿子也少放狠话,我百兽一门绝不绝后,可由不得你做主。”

  李药药面色一紧,也不理会王二麻子,瘦小的身躯忽然一振,浑身煞气翻腾,气势不断上升,虽然还是那个瘦小枯干的李药药,可看上去却像陡然长高了一倍一般,气场之强劲,竟然连我们在战局之外的都可以感受的到,看来我们之前,倒是小看了他。

  随即李药药面色更冷,沉声道:“你能破我们圣手一门的摘心手,不知道能不能破我圣手青猿的大圣齐天,你看好了!”

  我心头一沉,在黄河时,苏振铭和苏出云曾经使出过两招,一个叫灵蛇飞渡,一个叫白虎啸天,招式之凌厉,我记忆尤新,应该是利用守护灵的力量修炼的绝活,听那朱国富所言,都是井中人所教,李药药现在说出的这什么大圣齐天,估计也是守护灵的绝活。

  我正要出声提醒,小狗子已经笑道:“大圣齐天?你咋不叫齐天大圣呢?看把你能耐的,一根猴毛都没长,还敢自称大圣,看我给你改个名,将你的腿打断,叫瘸腿马猴更合适你。”

  一句话刚出,身形陡然一振,呼的一声,就化成一道金风,整个身体在空中急旋不止,伴随着一阵咆哮之声,整个人已经向一个金色炮弹一般,率先冲向李药药。

  李药药双臂一振,身后陡然站出一头青色巨猿,一闪身就向小狗子所化那道金风迎了上去,巨如薄扇般的手掌,忽然变得巨大无比,一伸一按,一把就将那道金风按在了地上,另一只手疾探,直接向小狗子的脑袋上抓去。

  这时李药药才悠然道:“齐天的意思,就是让你从左肩到右肩,是一齐的,你的脑袋竖在中间太突兀了,我帮你摘了去。”

  话刚落音,从小狗子的身上,忽然钻出一只巨大的狗头来,一口就咬在了按住小狗子的那圣手青猿的手腕上,那圣手青猿虽然厉害,可地狱狂犬也同在十二生肖之内,这一口咬下,圣手青猿顿时吃疼,急忙缩手。

  可就在这时,小狗子已经随着那青猿缩起的手掌弹跳了起来,口中大笑道:“揪我的脑袋?我有三个头,你能揪得下哪一个?”

  话未落音,人已经到了李药药的身边,一拳就只打李药药的面门,李药药闪身疾退,可小狗子却趁一拳击空之即,顺势趴在了地上,双腿一蹬,身形疾蹿,一下就抱住了李药药的一只脚,抬头冲李药药龇牙一乐道:“我答应了镜楼哥打断你一条腿,那就一定得打断你一条腿。”

  说话的同时,双手已经一翻一扭,就听咔吧一声响,李药药的惨叫声,已经像杀猪一般的响了起来。

  小狗子这时才缓缓站直了身子,坏坏的笑道:“不要以为,你们投靠了深井,学了点手段就可以来青石镇作威作福,你们的守护灵,进化的可比我慢多了!”

  第247章:网罩石雄

  这时我已经看清楚了,小狗子身上的金色纹身,就像活了一般,那些金色细纹正呈现波浪形闪动,脸上那两个金色獠牙状的痕迹,也愈发的醒目,而在他的双手手背上,则分别有两个巨大的金色狗蹄子,几乎覆盖了小狗子的整个手背,这是我们都没有的。

  十二生肖之中,我见过十个,从来没有见到谁的金色纹身延伸到手背上去的,就连我的金鳞真龙,也只是覆盖到左右双肩,看来小狗子说的没错,他的地狱狂犬,进化的比我们都快。

  当然,这是有原因的。

  首先地狱狂犬就一直在百兽一门,百兽一门都同出一宗,血脉相连,所以地狱狂犬和小狗子契合起来,远比我们都快的多,如果叶神医将盘角山羊传给叶知秋,可能也会这般神速。

  其次小狗子这家伙和狗有缘,从小就和狗在一起玩,深知狗的习性,地狱狂犬在十二生肖之中对应的也是狗,这样契合起来,当然更快。

  小狗子一扭断李药药的腿,就有一人上前将李药药抢了下去,小狗子刚准备追,石雄呼的一声就蹿了出来,手腕上银钩一闪,横扫小狗子的颈脖,小狗子一闪身躲过,怪声道:“你是属王八的吗?咬人都不带出声的!”

  话刚落音,张渔忽然一步跨出,沉声道:“狗子,回来!”

  张渔一出场,三爷就面色一变,伸手一拦道:“老黑鱼,你何苦置这个气?让孩子们解决了就是。”

  张渔面色凝重,看了一眼三爷道:“老三,如果是你呢?”这话一出,三爷顿时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摇头让开,不再说话了。

  我们当然知道张渔为什么要出场,当时三爷让他请石将军助阵,谁知道石将军竟然是苏写意的人,一拳打断了张渔的肋骨,差点要了张渔的命,这事一直装在张渔的心里。

  三十六门中人,打打杀杀频繁,受伤也正常,但张渔不能容忍的,是朋友的背叛!所以张渔必须上场,三爷不知道石雄手上银钩的厉害之处,所以想拦张渔一下,却也被张渔一句话就堵了回去。

  当下王二麻子就扬声喊道:“狗子,弄倒一个就行了,回来找你三爷领一百块钱,石雄这厮让给你渔爷收拾,咱不能把生意都做了。”

  我一听就有点想乐,麻爷这人,啥时候都不忘这茬。

  小狗子一闪身就从战局中跳了出来,手指点了点石雄,嘿嘿笑道:“你完了,你跟我打,最多被我扭断一条腿,我爹说了,我是王家独苗苗,少造杀孽将来好多子多孙,所以我轻易不下杀手,可渔爷是来找你玩命的,你本来就对不住渔爷,刚才我试了一下你的身手,也比渔爷差的多,这次一定完蛋。”

  我看了小狗子一眼,这家伙真长心眼了,临下阵来,还给石雄施加了一点心理压力,其实我刚才看了下石雄的身手,比渔爷只怕还要强点,但打架这事,两军相逢勇者胜,渔爷一心复仇,必定不计后果,胜负还真是个未知数。

  我刚想到这里,三爷已经悄悄到了我身边,低声说道:“如果是你出手,你能用多快的速度救下老黑鱼?”

  我听的一愣,转头看了一眼三爷,三爷面色凝重道:“他们的本领本在伯仲之间,可石雄刻意接近老黑鱼已有了不短时日,以老黑鱼的为人,必定不会藏私,所以老黑鱼的手段,石雄应该都有所了解,而石雄的手段,老黑鱼却未必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老黑鱼几乎已经必败。”

  “何况,石雄手腕上那把钩子,是机关鲁家打造的,机关鲁家的任何玩意,都不可小瞧,石雄失去一手,却得了这么一个东西,无异与猛虎添翼,而且此人心狠手辣,老黑鱼一败就必死无疑。”

  说到这里,三爷的面色更显沉重,继续说道:“三爷的朋友,已经没几个了,老黑鱼也完全是被我们徐家拖下水的,所以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我都要你保证老黑鱼能活下来。”

  我一听就明白了三爷的意思,当下就一点头道:“三爷放心!我必保渔爷安全。”

  三爷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场内,我则大笑而出,一边掏出两百块钱走向小狗子,一边笑道:“狗子,来来来,一百块钱你拿去,另外我再出一百,要你揍那人一顿就行。”说着话,随手就对着苏写意那边的人群之中,随便点了一个。

  小狗子一听,顿时笑颜大开,几步上前来,一把将两百钱抢了去,反复看了两遍,往裤子口袋里一揣,兴致盈然道:“镜楼哥!只要你出钱,我可以将对面的人全都揍一顿。”

  说着话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我指的那汉子,顿时奇道:“镜楼哥,这家伙和你有仇?看样子不像是什么高手啊!”

  我立即笑道:“没仇!我就是看他长的丑,不顺眼罢了!”说着话一把搂住小狗子的肩头,搂着他向对面走去。

  我脸上保持着笑容,好像在和小狗子调笑一般,低声疾道:“不要太快打垮他,拖到渔爷和石雄的战斗结束。”

  我这么一说,小狗子顿时明白了过来,大笑道:“妥妥的!镜楼哥你还看不惯那个,一起指出来可好?老规矩,一百块钱一个,现钱现揍!”

  就在我们说话间,渔爷和石雄已经站到了对面,石雄看了张渔一眼,竟然一点头道:“渔哥,我们又见面了。”话说的好像两个老朋友见面,互相寒暄一般。

  张渔沉着个脸,冷声道:“你在这,我怎么会不来,我们之间的债,就在这里,一起解决了吧!”

  石雄笑道:“其实我和你成为朋友之后,心里一直在想,我们之间如果拼起来,究竟谁会更胜一筹?之前的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赢你,这个问题曾经困扰了我许久,不过现在,渔哥,我说句实话,你不是我的对手,看在你曾经真心待我的情分上,你还是回去吧!”

  张渔竟然一点头道:“是,我也许不是你对手,但是不是对手,和打不打,是两个概念!”

  石雄叹息一声道:“我实在不想杀你,你要是自寻死路,也别怪我。”一句话说完,身体忽然毫无征兆的向前一蹿,用仅剩的那只拳头,一拳打向张渔。

  张渔竟然不躲,手一挥,天空陡现一片乌云,大黑鱼已经出现在半空之中,头一探,一口向着张渔所在的位置咬下,这一下大出我的意料,石雄要是不收手,虽然会击中张渔,自己却也得被大黑鱼一口咬死。

  石雄自然不敢冒险,一收手,身形疾退,那只铁钩伸了出来,指向张渔,却并没有发动,显然只是为了防止张渔追击。

  可张渔却并没有追击,就站在哪里,被大黑鱼一口吞了,随即大黑鱼缩回了脑袋,连带着张渔,一起缩进了半空中的乌云之中。

  我一见张渔暂时没事,手一拍小狗子的后背,小狗子马上心领神会,手一指那汉子道:“你!长的丑的那个,下来,我揍你一顿好找下一个的,赶紧的,别耽误我赚钱。”

  我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小狗子跟花错混久了,也学的贫嘴起来,不过这个时候倒是正好,我可以有个借口在一边观战,万一张渔危险,我立即可以施以援手。

  刚想到这里,从那乌云之中,忽然撒下一张大网来,迎风就涨,直罩石雄。

  石雄面色大变,身形瞬息数变,可那张大网却像长了眼一般,无论石雄向那边躲,那大网都跟着笼罩而下,一眨眼,已经落在了石雄的身上。

  网一落身,立即收紧,石雄在网内挣扎不已,甚至以手上银钩内圈的刀刃去割那大网,却始终无法割断网线,随即就被拖倒在地,被拖的迅速顺地滑走。

  我顿时一愣,没想到这刚一上手,石雄就被张渔的弥天网罩住了,这确实大出我所料。

  随即半空那乌云之中,又探出大黑鱼的脑袋来,巨大的鱼口一张,张渔就出现在鱼口之中,一手挽着网绳,沉声道:“石雄,好胜之心,人皆有之,你想过怎么赢我,我也想过怎么赢你,就算你手上银钩是机关鲁家所造,我不接近你,你又能奈我何!”

  石雄人在网中,兀自挣扎不停,听张渔这么一说,却也嘶声喊道:“你弥天网再厉害,也只是能困住我,要想杀我,我就不信你不靠近我,大不了与你同归于尽!”

  话刚落音,那大黑鱼口中忽然金光一闪,那条龙须红顶金丝鲤已经从大黑鱼的口中跳了出来,从天而落,笔直的向石雄砸落。

  石雄并不畏惧,手腕一抬,那把银钩忽然对准了那金丝鲤,陡然单臂一振,手腕上的银钩忽然脱手飞出,化作一道银光,直打那金丝鲤。

  金丝鲤半空之中鱼尾一甩,已经躲了过来,眼见那银钩落空,却陡然在空中一折,笔直的射向半空,直钉向站在大黑鱼口中的张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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