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十二月份了,我奶生生往我身上套了三层,再穿上我的大黑羽绒服,寒风凛冽中,我显得那么像一只来自深山老林的老熊,四喜跟我差不多,只是他的羽绒服是白色的,每当我们俩勾肩搭背的从校园里走的时候,总觉得围观的人神色微妙。
大晨依然潇洒,还是一件毛绒衫加一件羽绒服,连围巾帽子都没带,我总会情不自禁的盯着他红彤彤的耳朵看,生怕bling一声掉下来,而团子,是全班唯一穿貂皮上学的姑娘,白色的,看起来就像一团白绒绒的棉花糖。而她身旁的雾津青行小姐,则穿了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光腿穿dior小皮靴,衬得肌肤如玉,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你以为人家的行头是团子买的吗?no,no,no,按团子他们家赚一个花俩的习惯,怎么可能养的起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呢?人家雾津小姐是自己赚的!!日文翻译!人家从出生证到身份证三天之内全部搞定。
“钱么?赚太多会不方便,够买衣服刚刚好”雾津小姐甩甩长发~
我和四喜面条泪儿双双下,去你马勒戈壁啊,老子身为人类想买双耐克鞋还得撒泼打滚,尼玛居然还过得不如一个妖魔,这是什么世道啊喂!
我们联手逼问了很久雾津青行她主人是谁,她永远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团子来打太极!(欧阳掀桌!)想到有一个手底下有几百个妖魔的家伙想要我的小命,我这心就瓦凉瓦凉。
手腕上的儿子似乎进入了更深休眠期,怎么问进不了他那个梦,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习惯了手腕上这个玩意儿,反正宽大的校服袖子一遮,就啥也看不见了,有时候甚至会丧心病狂的想一下,这个玩意儿如果生下来,会是什么样子?
当然当然,这个想法是绝对不能有的,奶奶说了,一放寒假就带我去某家家主家拜访,一定要把这玩意儿从我手腕上弄下来。奶奶认定了这不是好东西。
这当然不是好东西,那次在教堂,我就体会到了。
自从这个东西在手上之后,我对很多东西有了排斥,比如教堂,比如庙宇,身体里仿佛有一种东西和神圣的力量相对抗,我有一次在梦境里问过他,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一团血肉模糊的玩意儿用很卡哇伊的童音回答:“我是神啊,虽然我在这个世界没有神名,但妈妈放心,我的来历绝对比你知道的奥汀和宙斯还要久远”
我查了百度百科之后,默默想,嗯,吹牛逼不用上税真是好极了呢。
虽然有一个强大的敌人在暗处,手腕上还有个怪物刷存在感,我还是愉快的迎来了圣诞节+我的生日,对你没看错,我的生日就是如此牛逼闪闪!
这段时间要考试,还要被奶奶集训阴阳知识,累的七窍已经完全流不出来血,都尼玛是翔!是翔啊!!(别当真,我开玩笑的。。。),我决定在生日那天好好弥补下自己,我爸跟我冷战了快一个月,给我钱是不可能了,我妈倒是痛痛快快的数了五百块,“给你,小王八蛋”加上我奶给我的和我自己的私房,一千多块有木有!这次我真的可以瞑!目!了!
平安夜那天我就坐不住了,满满了安排一天的行程,上午有课,下午去溜冰,打游戏,看电影,吃烤肉,然后唱一整晚的ktv,其实我每年生日都是这么过来的,今年的生日,特别的是增加了两个人。
平时四喜大晨我们玩的时候呢,绝对泯然于众人,若是带上团子,顶多买票的时候大爷色心一动给我们打个折扣,而现在,神似古天乐的又冷酷到底的欧阳景飒往我们身边一站,气温马上变成粉红色,要知道,这可是东北小姑娘,那一低头的娇羞是什么鬼你能告诉我么?对,就你,有俩肱二头肌那妹子!而一身樱花粉裹裙外披貂皮大衣的雾津青行一甩长发,整个溜冰场轰!动!了!马上水泄不通,你说你冒充星探上去要电话号码也就算了,你扯着人家说这个妹妹在哪见过就不说你抄袭红楼了,你,嘿,说你呢卖票的大爷,您老今年都多大岁数了,愣扯着人家说像您初恋,这太不像话了吧这?
结果,溜冰没玩成,直接去打了游戏,台球那边我超常发挥,几个强力高杆下来满场欢呼啊!“不要太夸张,小意思,小意思”,我不耐烦的摆摆手,“老大。。。。”四喜扯扯我,我一看,我这边空无一人,雾津青行正在和欧阳对决街头霸王,连团子都跑到那边助威,他妈的!到底谁过生日!
我们雾津姐姐这次玩的可是超级过瘾,一边用指节抵着鼻尖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边玩的几个男的脸都绿了,这几个男的里边包括欧阳,他输了七局之后还尼玛要撸袖子玩,雅蠛蝶!老子已经饿到抽搐了好吗!!雾津爷爷还顺手在游戏机上赢了一筐币子,给团子换了一个巨无霸的毛绒熊。
团子接过熊的时候已经惊喜的快要飙泪了!两只手紧紧的抱着那个长约两米的“熊二,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玩了一会,才一边吃吃笑一边学卡通人物说话:“俺,俺想要这个很久咧!谢谢你咧,雾津”
雾津青行弯起眼睛笑笑,伸手揉揉团子的发顶:“能让你开心是我的荣幸,主人”
这真的是我生日吗。。。。。
欧阳突然把东西一摔,转身出去了。
“他怎么啦?”团子问。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想要把裤子脱下来遮住脸吧?毕竟玩这种简单游戏连输七盘也很不容易”雾津微笑着说。
。。。。。。。我默默为欧阳点蜡。
终于到了吃饭的地方,是一家韩式烤肉自助,我们特地要了一个小单间。
“为什么吃自助啊?很贵啊”四喜说。
“为了敞开了吃啊”我一边分筷子一边说:“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吃不饱”
人生最幸福的事之一,就是烤肉放在板子上,淋上佐料,烤得滋滋响的时候,紫叶卷起五花肉,金针菇蘸了饱满酱料,啊!生而为人,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吃啊!
我把汤包,锅包肉和小排骨干掉的时候,大晨已经烤好了第一拨培根,挨个放进我们的盘子里。
“喂,老大,今天你生日,起码也要说两句吧”四喜帮每个人倒满酒。
我一抹油光锃亮的嘴,举起酒杯:“啊”
“老大!”正在用刀叉分尸鸡翅的团子顿时不乐意了:“嘴里含着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
“好好好,姑奶奶,都听你的”我咽下去,吐舌头给她看,然后才捧着酒杯站起来:“今天不比往日的聚会,我们多了两个重要成员,首先,是我们本市最伟大的驱魔师,号称玉面清风客,白衣小达摩,东北版古天乐的欧阳先生!”“乌拉!!”四喜抬头鼓掌,大晨只是端着酒杯浅浅笑笑。
“在座的都知道,欧阳和我以前曾经有过那么点不愉快,但是经过苏老师那件事,我们俩也算生死之交了,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一起玩!一起吃!有麻烦一起扛!”四喜和团子又是很捧场的一顿鼓掌。欧阳捧着酒杯依旧是那张面瘫脸,不过一仰头,麻利的把酒喝光了。
爽快!这就是我们东北老爷们儿交友的方式,用不了多少肉麻话!全在酒里了!
“还有呢,就是这位比死西施,气死王嫱的大美人,贼美贼美的霓虹国雾津青行小姐,虽然你为人狠毒,又自私刻薄,兼无极限变态,但是既然跟了团子,就是我翎春的人了,干杯!”
雾津青行微微一笑,站起来鞠了一躬:“以后请多多关照”然后以袖子遮面,干了那杯酒。
“到我了老大!”团子喜滋滋的站起来:“我自己说,唔,这是,这是我陪着老大过的第一个生日,我希望以后,每年的生日都可以陪着老大你一起过”然后从她的书包里拿出一个盒子:“老大,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我拆开那个粉嫩嫩的盒子,嗯,完全是她的风格,一条海蓝色和明绿色相间的项链,团子扯扯脖颈上的项链:“施华洛世奇流动的星光,我也有哦,不过是玫红色的,象征着咱俩的友谊”
“少来,我不搞蕾丝边” 我一把推开她的圆脸
四喜送我一个CD,忘了说一句了,我们四喜别看的长得不是那么文艺,还是一个高雅音乐爱好者,基本上所有乐器都能摆弄摆弄,欧阳送给我一小盒子代金卷,他家旗下某个西餐厅的“够你,吃到,撑死”他一脸真诚的对我说。
大晨刚想说话,雾津青行就站起来,非常温柔的微笑着:“也许我应该赠你一份别致的生日礼物,我那位曾经的主人,来了。。。。。。”
包房里瞬间宁静下来。我心里一惊,伸手去摸刀:“他在哪?”
包厢的门骤然敞开,刚才还热闹非凡的自取区一片死寂,团子尖叫了一声,迅速晕倒了。
地上,料理台上,桌子上,座位上,密密麻麻的全都七横八竖的躺着残尸,有那个我刚刚逗过的小Baby和他妈妈,还有那个跟我抢过牛肉的大叔,一个小时前还给我们上饮料的服务员。。。。。。。。在一片血色中,死不瞑目的躺在那里!
而一个男人背对着我们,在最大的桌子上放了案板,一刀,又一刀的剁着尸块,那沉重的声音恶狠狠的一下一下砸在我们心里!鲜血喷溅,剁好了的肉就放在旁边的烤肉板上,滋滋的冒着油光,而坐在座位上,用夹子翻转着生肉的男人,抬起头对我笑笑:“又见面了,小姑娘”
看了一眼,天涯读书的文还在审核中,叫“神孽阴阳师之鬼母春”,明天应该就能查到了
话说关于这个名字我也不是很满意。。。。真是不符合咱们这逗比小清新的画风啊,如果谁有好听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啊
大家对我这么好我真是。。。受宠若惊,再次鞠躬感谢诸位的支持
嗯,另外今天可能更得晚一点,大家不要跑空哦,周二,周五,我都在帮我妈看自习,现在一群小盆友学习中,萌萌哒
居然是他!那个在医院遇上的大叔!
我想说:大叔,白送你个护身符,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啊
我想说:大叔,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杀我一次还不够,还杀两次
我想说:。。。。。
而事实上,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断臂残肢组成了甚为壮观的尸山血海,满目的血腥仿若人间地狱,我除了张大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那男人还在剁着,一下,两下。。。。
那些狰狞的血迹,在我的视网膜中一一跳一跳的,就像我已经无法抑制痉挛的身体。
我简单的十五年人生里,上课下课糊弄老师,父母奶奶宠着,最严重的场景不过是被人打出鼻血,可是眼前,却是无数条人命组成的血海。。。。。原来电影里看来很酷炫的场景,是这么的恐怖,血腥的气息仿佛一张几欲将我吞噬的巨网,我往后栽倒的时候,大晨用手托了一下我的腰:“别慌”他低声说:“他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类,那个剁肉的人才是怪物”
对,我不能慌,我是一个阴阳先生,我身后还有我的死党,不能,慌!
在我努力定神的时候,雾津青行已经走过去,她向来很温柔,哪怕是杀人的时候,却从未温柔成这个样子,她凝视着大叔,就像凝视着此生最眷恋的情人。
“主人”
“青行”
两人缓缓相视一笑。
“青行迟迟未归,难道是此间乐,不思蜀了吗?”大叔问,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衫,看起来干净温润,端坐在那里,与满目血腥如此格格不入。
“恰恰相反,离开主人的日子里,青行。。。。日日思念着,思念着。。。。”雾津青行依旧凝视着大叔,痴痴地说:“主人可曾想念青行”
“哐”剁肉男子恶狠狠的一刀。
大叔没有回答,反而问:“你被下了血契?”
“是”
“若我为你解开,你可愿回到我身边?”大叔道。
雾津青行莞尔一笑:“主人,我在此间苟且偷生,只是为了能在有朝一日,主人出手之际,将功赎罪”随即她转向我,眼下颧骨的位置温柔的绽开一只眼睛:“我说过,我终究会杀了你”
“你!”我难以想象,刚刚还把酒言欢,称兄道弟的人,转眼间就倒戈相向。
也许这就是妖魔的本性,残忍,自私,毫无感情。
大叔闻言却温柔的笑了:“青行,过来,我为你解开血契”
雾津青行一个飞速的旋身,从欧阳手里把昏迷的团子抱起来,她身姿窈窕,抱着团子的样子却丝毫不费力。欧阳刚想追去,却被大晨死死制住:“冷静点,意气用事我们都得死!”
一片死寂中,我们眼睁睁的看着雾津青行抱着团子向大叔走去,那个剁肉的男人依旧背对着我们,而大叔伸手,一点一点的触摸着青行的脸,然后将手空悬在青行头顶,这是要解咒了吗?
谁也没想到,仰着芙蓉面承受着大叔的抚摸,乖巧微笑的青行,左臂和前胸突然绽放出一只金色的眸子,逼人的金光如蛇一般迅速攀上大叔和那个剁肉男的身体,“砰”一声巨大的响声,剁肉男的后背被炸的只剩血肉模糊,而大叔则躲开这个攻击,狼狈的倒在地上。
而雾津青行的身形也就在这一瞬间,和团子一起散成了无数风中碎花!
“白痴!”只剩下的红唇轻轻对大叔说:“妖魔只会保护主人”
在我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三十秒之内,雾津青行和团子消失了。
我不知是喜是悲!喜的是,雾津青行在两个主人中选了团子,至少团子安全了,悲的是。。。。大叔明显被激怒了! 大叔从地上爬起来,冲我们笑笑,那个笑容扭曲到了极点!像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而那个剁肉男依旧保持着背对着我们的状态,放下菜刀,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t恤,已经满是鲜血,突然!后布料之下有明显的凸起,就像一只手挤出来,又一个凸起,再一个凸起,T恤被这畸形的分娩挤得几欲撑裂!于此同时,剁肉男的头突兀拧过来,那张平淡无奇的脸骤然正对着我们,就像他的脖子是一个滑轮一样!砰的一声,T恤被撑得撕裂,骇人的一幕出现在眼前,那剁肉男的身上居然布满了一颗又一颗或喜或嗔的人头!!
我努力平息狂跳的心脏,拔出刀,遥遥对准对面的男人,“老,老,老。。。。老大”四喜用一种快尿裤子的声音叫我,我没有心思安慰他“你,站到我后面去”
大叔从桌子拿了一个盘子,上面是烤熟了的灰色的人肉,他沾了沾浓绿的芥末,送进口中,状似享受的闭上眼睛。
。。。。。我感觉自己快吐了好吗?!
“大叔。。。。我们认识吗?”我说。
“也许?”大叔为自己倒了杯酒,微笑着看着我:“你曾在医院送给我一个护身符”
“。。。。。呃,不好用吗?不好用我可以给你换一个”
“不,很好用”他说:“正宗白派阴阳先生的驱邪符,如果不是它,我不会知道,居然还有贞胜先生的后人存世”
“你认识我太爷爷?”
“祖上百年前曾有和贞胜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他微笑:“可惜贞胜先生一脉已式微,如今,是护不住你的”
“你让我死个明白行不?我到底哪惹到你了?!”
“十月初七那天,我祖母死在你手里”
我刚想骂你妄想症啊你!别说老子没杀过人,就算杀人也不会动老太太,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祖母不会是。。。。”
“白骨娘娘”他气定神闲的回答。
卧槽,原来是医院的那个白骨精啊!我顿时失掉了所有好声气:“首先你祖母不是我杀的,是我手腕里这个东西吃掉的,其次,你祖母尼玛是个白骨精你知道不?要吃人的!吸脑髓!杀她属于为民除害了好吗?!”
“纵她是妖孽又如何,养育之恩大于天,从小是祖母抚养我长大,你说,这个仇我该报不该报”
“是啊,可是你知道你所谓的养育之恩,底下垫着上百条人命!”我针锋相对的反驳,很奇怪,我看着他,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又不知道那是什么。只好握紧了刀。
大叔微微笑:“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是,我是,大家都是,雾津青行杀不掉你,不代表你不应该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他随之望向身边裸露着上身的多头人:“他会给你我想要的公平”
妈的!欺人太甚!
“如果有公平”我拿着刀指着他:“会是你这样豢养妖魔做爪牙,屠宰食人的怪物死掉,而不是没做错任何事的我!”
大叔微笑的撤后一步,那个多头的怪人不断嘶吼着,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能量反应已经到了赤真珠界的超级怪物”大晨以超乎常人的冷静布置战术:“我们斗不过!你想办法缠住他!我和四喜找机会杀掉主人!”
“好!”
到了战斗的时刻,就绝对不能退缩,我一跃而起,飞身悬空,直击那多头人胸口处,不料那多头人探出一只长脖颈,一口咬住我的刀刃,猛然一用力,就将我甩在地上!巨大的冲力让我几欲吐血,他伸出手来抓我,我打滚躲开,地板被他的手拍的裂开一个巨大的裂缝,我迅速用手结印:“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我暂时达不到心神合一的境界,只有提升自己的行动力!一股真气顿时从四肢百骸飞速运转,我将掌心划破,迅速虚空画下符咒,那怪物一声长啸,口一松将我的刀甩在地上,我于虚空中伸手,用催动我最熟的一个咒——“幽隐咒”,刀顿时化作千万残像,以蜂窝式迅速向那怪物无数颗脑袋逼去!那怪物却发出了震天笑声,似男似女,似哭似喜,众长头一伸展,一个头准确无误刀的本体,与此同时,一个头拖着长长的脖颈向我袭来,我手无寸铁,慌忙用手臂来遮挡,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我手臂居然被生生撕下一块肉来!那头桀桀咯吱咯吱的嚼着我的血肉!怪笑着!
“居然已经有了白银界的能量反应,不愧是贞胜先生的后人!”大叔笑着说
这怪物不仅在我和战斗,另一半的头居然在保护着大叔不让大晨和四喜靠近!大晨举着一把剁骨刀,反应奇快无比,在那怪物头动之前就行动迅猛的躲开,而四喜拎着一根长棍不断往怪物的眼睛捅过去。
实力相差太过悬殊!终于,大晨被那怪物的手摁倒在地上,那如蛇般的长颈猛然窜出,这时四喜突然回身一挡,那怪头一口咬在四喜的脖颈!
“啊!”四喜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在脖颈处,流出青绿色的浓汁!
“四喜!”我不顾一切的喊!一个不留神,我的刀被一个头吞入口中,从他腮边穿了出来,却无法再动。一个哭脸头张开腥臭的口,直直的向我脖颈袭来!
。。。。今天的分量很足吧,谢谢支持
还有,我再次强调一下,我是晚上更新噢,大家不要跑空。。。。。追文的心情我太懂了,鬼店主那个帖子我追了快一年了。。。。唉,如果我没更新,请自由的骂我!
嗯那啥,如果阿宅有那么一丁点的娱乐到你,一定要吱一声!!!!
阿宅是一个无比寂寞和无聊的人,唉
“。。。。。来自地底的焰火,燃尽了苦厄的神灵,应吾的呼唤现身吧!”与此同时,欧阳终于结束他冗长的咏唱,一朵白色的焰火从他的掌心如飓风般旋转而现,随着他的手势轰然袭向多头人,正中身体!!随着无数个声音合在一起的哀嚎,巨大的火焰如莲花般绽放,一瞬间,房间陷入了刺目的白光中!
大晨反应奇快,一个翻身把四喜拽出来,背上就跑,却没有向门口跑,而是直直向一面墙跑去,刷的一下,他穿过了墙壁,欧阳和我也迅速跟上。
外面,依旧霓虹光影,平静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恍如隔世。
刚刚还零信号的电话瞬间满格,大晨猜的没错,我们的确是被困在了大叔设置的结界里!
这就是大晨的计划,我们三个拖住多头人,而身为驱魔师的欧阳则不动声色的准备他能发出的最强魔法,重创多头人后逃跑,作为初级驱魔师,这是极其危险的行为,越强大的魔法咏唱时间越长,一旦被打断就全无作用,而且这个级别的攻击会轻而易举的耗干他身体里的灵力,轻则无法施展,重则有生命危险!
这个计划的实施非常凶险!哪怕一个环节出现失误都会致使我们全员丧命!但是,却是我们逃生的唯一方法。我最佩服大晨的,不是身为一个没见过血的高中生面对尸山血海还能保持惊人的冷静,进行如此缜密的思考!而是在生死有关的对决中,他居然找到了大叔设置结界的出口!
简直是比怪物还要恐怖的头脑!
我们往人多的地方疯狂的跑,期间我给奶奶打了一个电话,关机,家里电话也无人接听!大晨背着四喜跑的很慢,欧阳因为灵力衰竭脸色发白,也无法跑的更快!
“这样只能全灭!”大晨说:“我们必须分开逃跑,如果被追上也有人能逃生!”
“好!”我答应:“你和欧阳一起跑,走宜昌路!那里人多,然后去我家找我奶奶!”然后把身上的钥匙翻出来递给他。
“你呢?”
“我走解放路”
“好!”
“照顾好四喜和欧阳”
大晨背着四喜狂奔起来,欧阳跟着跑了两步,突然回过头对我说:“一定,要,活着,老大”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老大。。。。
“别磨叽了!快跑吧!”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汹涌的人海中,我才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变态大叔有句话说的没错,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奶奶不在家,我们今天晚上根本就安全不了,我不能让那怪物追上他们,二分之一概率也不行!因为这事就是因我而起!
haven’t you heard? I’m the crazy bitch around here!!!!
我一步一步的走回去。直到走到那家自助餐馆门口,也没有遇到追过来的多头人和大叔!反而震惊的发现,通过玻璃窗看过去,餐厅内竟然依旧温馨热闹,温柔又明亮的灯光下,几个闺蜜笑的前仰后伏,情侣甜蜜的互相喂食,母亲在哄着孩子,怎么会?难道。。。难道。。。刚刚那一切,全都是我的幻觉?
可分明,那些人死不瞑目的脸,还鲜血淋漓的的印在我的视网膜上!
我迟疑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
希冀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打破,阴暗的餐厅,依旧横尸遍地,我踏着碎肉和鲜血一点一点走进去,在角落里,有一团巨大的黑影不断蠕动着,有利齿咀嚼骨头的声音传来。
直觉告诉我,是那个多头男。妈的!他居然没有来追我们?!而在这里啃食尸骨?早知道这样我还回来做什么啊?!简直是自投罗网!
我以尽量不吵到他的轻盈,一步一步向门退去,打开门,仍然是这个房间,可恶!我忘了这个房间设了结界,可以正常的进来,却不能正常的出去,我瞥了一眼刚才我们出去那扇面墙,可是要去那里,必须要经过。。。那个蠕动的黑影。
我又一次一步一步走过去,心跳就要爆炸了!那面墙壁,我一咬牙,加速快跑过去,砰一声,却被撞倒在地上。卧槽!为什么没办法出去了?!
更恐怖的事情是,那个黑影停止了咀嚼,回过头,目光森冷。
就这样,我看到了那个怪物的身体,已经不是多头人了,他身躯硕大如一只公牛,墨色多毛的身体,却长着十几个磨牙吮血的狼头!有几个头冷冰冰的注视着我,而其他的,还在啃咬尸体的胸腹!
我极力控制着我自己不要叫出声来!缓缓站起身,拿出我的刀。
“我是阴阳先生!替天行道的阴阳师!我不怕,不怕,我一定会赢!!”
说这句,我自己都没有什么底气。
我可以百分百确定,眼前这个狼头怪物和之前的多头人是一种东西,之前我之所以能侥幸逃脱,一部分是因为大晨的计谋,而另外一部分,是对手没轻敌没有用全力造成的!而现在,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我也能感觉到狼头怪那逼人的杀气!!
这场战斗没有进行多长时间,我就为我的自投罗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我的手臂被咬的血肉模糊,腹部也被撕下一块肉,鲜血奔流而出。
我的刀已经脱手,我握着唯一完好的左手腕:“这他妈的都因为你,你倒是吱个声啊!!儿子!!儿子!!!”
没有任何事发生。。。。
终于,那只巨大的怪物摁住了我,十多只脑袋恶狠狠的朝我呲开满是獠牙的巨口。
我闭上眼睛,等死
门被突然撞开,我身上的怪物发出一声巨大的哀嚎,大晨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那里,手里握着一根铁钎,恶狠狠的扎在怪物的一个头上。
我趁怪物吃痛,一个翻身滚到大晨旁边,伤口撕裂,满地是血,大晨弯腰扶起我,把我护在身后
“四喜和欧阳呢?”我笑着问,嘴里的鲜血不听使唤的滴落。
“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到你家了”
“你干嘛回来?干嘛回来送死啊?”我凄声问,妈的,这辈子我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大晨没有回答,而是再拉着我往后一闪。
那狼头怪物,带着一个被铁钎穿透的头,摇摇摆摆的再次扑上来,大晨一个回身,把我护在怀里。
“你干什么——”
“啊!!!”大晨发出痛不欲生的吼声,那十几个狼头,全恶狠狠的咬在他身上!
“你傻啊你”我吼:“我蠢你也蠢吗?!快走开啊!!”
大晨强忍着痛苦,手臂像铁一样死死的箍住我,心颤的噬咬声音透过他的身体传过来。
这个为了我,被怪物一点一点吃掉的男孩。
他从小就是一个天才!
无论什么情况他都能游刃有余的应对!!
他是我的兄弟!!过命的兄弟!!
我发出一声怒吼,一把挣开大晨,铮一声,早就落在地上的刀飞到我手里
“狼头怪我操你大爷的!!!”
我带着浑身的血,用尽全力的劈下去!!
咬着大晨的头一下被我剁飞,我迅速砍向第二个,那狼头怪松开大晨,沉下胯骨,朝我一跃而来!
刀和我已成一体,巨大的煞气让我双眸通红,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我一刀横扫!!那狼头怪的第三个头刷的掉下来,一时间,血流如注!
当我精疲力竭的倒在地上的时候,那个狼头怪也发出了最后一声嘶吼,它的十几个头全部被我砍下来。
大晨挣扎着来到我身边,抱住我克制不住发颤的身体:“没事了,没事了,他死了,没事了”
失血量过多使我的视野模糊而混沌,我扯起嘴角笑笑:“晨儿,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蠢”
大晨没有说话。
“我自己他妈的都佩服我自己,居然还会回来自投罗网!还害得你差点死在这个怪物手里,你还不觉得我蠢?”
大晨淡淡的说:“我只是绝对对没长脑子的人群应该宽容一点”
“你大爷的”我捶了他一拳。
“这里不能久留,起来吧,我们找找出口”
而我全身已经连指尖都没办法动,而且困得要命“我们休息一下,就一下,然后就起来找出口”我把头靠在大晨的肩膀上,这么多年,他身上一直有一种干净的肥皂香,连那么浓重的血气,都掩盖不住。
今天就更到这啦,我以后尽量不销魂断,哈哈,这个名字好可爱
谢谢大家喜欢翎春,有没有觉得翎春有点像青之驱魔师里的奥村燐,那是我最喜欢的动漫角色!!泉新一都要靠边儿站!!终于可以言情了。。。我觉得我一颗少女心都被憋坏了
翎春的前进方向是乌玛·瑟曼噢,有人喜欢杀死比尔吗?第一部里,女主在雪地里挥舞着半藏刀的样子,真的超喜欢!!太酷了,希望我也能把翎春写得这么酷!!
等我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扶着刀站了起来。
踏着满地死尸血块,我和大晨开始在这个房间摸索,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能让我们出去地方,玻璃窗外,是城市生活平静的车水马龙,可是,没有人能看见我们。
体力透支和失血过多使我开始眼冒金星,如果不是大晨,我可能都没有办法站起来,“别睡!别睡!”他一遍一遍说,我知道,一旦睡过去,我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天色越来越晚,我终于支撑不住栽倒在血泊中,大晨还在拉我:“起来!”
“大晨……我觉得我,我真的不行了,如果你能走出去,记得帮我照顾我爸我妈还有我奶”
大晨回手就是一耳光:“快站起来!”
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我困……而且还很冷,谁把暖气关了?好冷,”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大晨自己的羽绒服已经被血浸透,他跑去扒了几个尸体的衣服,拼命盖在我身上:“站起来!”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撑着刀站了起来,不过很快就跌倒在地上,我连哭都没有眼泪了,只能微微颤动着手指:“怎么办。。。怎么办”
“你不会死的”大晨说,即使是这时候,他也丝毫不见慌乱,朝我淡淡一笑:“出去的路……我会找出来的,你只要保持清醒就好了,明白吗?”
我微弱的点点头。
“不要睡!老大,等着我”
大晨跌跌撞撞的起身,再一次摸索这个三百平米左右的餐厅,他站起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他后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深可见骨,随着他的步伐,黑色的血不断滴在地上,我侧过脸,忍不住哭了。
都是因为我。
我不能睡……我死了,对不起大晨,也对不起四喜,他被咬了那么深的一口在脖颈……不知道会怎么样,心烦意乱让我觉得清醒了片刻,我直起身子,欧阳他们找到我家,奶奶回来了,就一定会来救我的,不怕。
我等了很久,大晨也没回来,我担心他出事,抖擞了半天精神,撑着刀站起来,慢慢的去找他,一楼大厅没有,我挨个包厢走过去,其中几具死相恐怖的尸体让我已经麻木的胃抽搐了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大晨——”
“大晨——”
找到我们之前吃饭的包厢,我终于找到大晨,这是唯一没有血迹的地方,大晨捂着肚倒在位子上,脸色苍白。
“大晨!”我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大晨眼神都要散了,半天才看着我说:“对不起——”
“别说他妈的什么对不起!”我握紧他的手:“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装什么柔弱,还他妈不如我一个女的呢!”
“是——”
“马上要期中考试了,你画的的重点,我还没背呢我!我们仨说好要寒假一起去哈尔滨,看冰雕,看露大腿的俄罗斯大美妞儿,你忘了?我这次一定不能再倒数第一了!你清醒清醒!给我讲讲函数的奇偶性好不好?集合也行啊!!”我终于忍不住了,哇哇大哭起来:“大晨,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大晨捂着的地方,他的肚腹裂开了一个口子,有红黑的血不断涌出,还有内脏要露出……他的伤比我严重十倍!刚才,他就是这么捂着肚子,为我到处找生路的!
“正常人身体大约4000cc,超过40%,才会引起昏厥,你看,我现在连昏都没昏,死什么死啊?”他艰难的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说实话,你生物那69分是不是抄的?”
………好死不死,偏提这个……上次期中考试,我生物考了六十九分,那怎么地了吧?数学三四十分的人,生物就不能考六十九分了?结果我们班生物老师外加老徐教导主任三堂会审了快一个月,最后我他妈的都怒了!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呢?这世界就不能简单一点吗?
“跟你说实话!我没抄!!!我……是让团子写的!!”
大晨虚弱的笑笑:“说真的,我都佩服你”
“佩服我?”
“智商如此低下还活着的勇气”
我:……不毒舌会死吗?
大晨打小就不爱说话,偶尔毒舌一次就够我吐三升血,从小就是这样,小的时候我们住邻居,我踢球的时候,飞起一脚把他们家玻璃踢碎了,好死不死的那球还正中大晨的书架,我妈拎着我的耳朵上前道歉,大晨一声没吭,就一直在收拾书,我妈问,晨晨啊,是不是还生妹妹气啊?大晨摇摇头,说,我只是觉得妹妹应该和我一样多看看书,那样的话即使再笨也不至于伤到人。
我妈当时就在风中凌乱了凌乱了
我扯扯嘴角笑笑,坐到大晨旁边:“就你聪明,那你跟着我跑回来干啥啊?找虐啊?”
大晨沉默了一会,我侧头看他,他满是血污的脸,却还是那么清秀。
安静了很长一会,他突然说:“知道为什么吗?”
我扯扯嘴角:“因为咱们是兄弟呗”
“不是,是因为……我还没送你生日礼物呢!”他费力的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平静的说:“十二点零一,你十六岁了,陈翎春”
然后,他从兜里面拿出一个灰黑色的小盒子,递过去。
那小盒子已经血迹斑斑,我接过来打开,是一个黑色的耐克护腕。三百多,我看中很长时间了,没舍得买。
“你发达了啊你?”我笑了,喜不自胜的要带上,却被大晨夺过去,他脸色苍白,却坚持亲自帮我带在左手腕上。
“听着,翎春”他一边带一边喃喃说:“我现在说的话,请你记得,将来……会发生很多事,杀破狼星入庙,妖魔将祸乱你的命运,你会变成你自己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人,可是,无论你是阴阳师,还是普通人,刀山火海,碧落黄泉,我都会用我的全部生命,永远……陪着你。”
“干嘛,突然这么煽情?”我笑着说:“我们三个会永远在一起的,不现在还有团子,还有欧阳,我们五个人,会永远……大晨!!”
大晨突然栽倒在在我肩上,闭上了眼睛,他一直遮挡的一边,黑红的血已经染红了包厢的座位。
他就这样冰冷的,冰冷的倒在我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光照进包厢,似乎是有人进来了,我浑浑噩噩的已经看不清了,只有死死抓住大晨的胳膊,喃喃的说:“不要死,快考试了,你快起来给我讲题,我们寒假还要一起去哈尔滨”
然后我头一晕。就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身处一个病房里,从一开始的茫然,到想起那个血色的地狱,是奶奶终于赶到了吗?
大晨呢?我猛然想起身,却发现四肢已经被死死的箍住,身上的伤口依旧流着血,根本没有被处理,反而身上被插上了各种各样的仪器,那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挣扎了一下,就听见一个声音道:“你醒了?”
竟然是大叔!他穿着一身白大褂,身后跟着一群面无表情的人,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舌头根本不听我的使唤,唯一能动的就是指尖。
“不用想着动了,我给你注射了镇定剂,还固定了你的手脚,你是动不了的,趁你意识还清醒,听我说就可以了”
大叔俯视着我,微微一笑。
我还在自习室看小孩,今天可能更不上了。。。。抱歉,大家不要等了,明天加更哦
每周二周五。。。。都要去看小朋友的苦逼人
“你肯定会很奇怪,为什么你还没有死,呵呵,其实如果我想置你于死地,你和你的朋友,早就死掉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以为是你在力挽狂澜吗?事实上,是我要看你会怎么死,在你没有感觉到的时候,你身体已经发生异变,驴狼妖妖化之后的咬合力约九百磅,相当于一只的成年大白鲨,你被狼头撕咬了那么多次,仍然没有死,这说明什么?你的肌肉和骨骼硬度已经是正常人类的三倍以上,更惊人的是你的愈合能力,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经脉,甚至在失血量高达50%的情况下,仍然能保持清醒”
他到底在说什么……大白鲨的咬合力,那大晨……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想知道是为什么吗?你的身体里,藏着一个巨大的能量体”他低头端详我的手腕:“你杀骨女的时候,我就在奇怪,骨女是我手下少数达到赤真珠界的妖魔,无论如何,这个物质界不应该有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杀掉她,我派人去查了你的出身,在你十五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学习过阴阳术法,体内更是半分真气也无,我很疑惑——直到我看到你拿刀的样子,你身上的气息隐藏的很好,但是你拿刀的样子出卖了你自己,根本不像一个人间的小姑娘,甚至根本不像人类,冲天的血煞之气,比一般的妖魔还要恐怖,血煞之气,是我们这个世界没有的东西,你身体里的,也许是一个来自其他世界的妖魔,强大的妖魔都会有羸弱的沉睡期,这个时候,就是他们最脆弱的时候,有的妖魔会和人类合作,但是像这样,直接寄生在人体,和人类共存的妖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但据能量测试,他无比的强大,而且”他微微笑了一下:“更有趣的是,理论上来讲,沉睡状态的妖魔完全没有抵抗的力量,就算今天我将你杀死。”
“在这里,很荣幸的向你介绍一下,我叫荣成华,是这个医院的院长,也是偃师氏的后人,我家族世代驭鬼控妖,到我这一代”他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人:“已经有了上百位琥珀界以上的契妖”
他是要……让我手腕里这个东西,也成为被他操纵的妖魔?这个王八蛋!! 他似乎看出了我想什么,摇摇头:“你体内的这个妖魔,已经达到了超砗磲界,这在我们这个物质世界,是绝无仅有的,这种力量超乎契约之上,我无法操控,可是,我可以让我的契妖吸收这些强大的能量,这样,我就能拥有一个更强大的妖魔军团,而你很荣幸,成为我掌握世界的一个祭品”
这个人疯了……我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他把我的手腕拿出来,撸下大晨给我的护腕
你这生儿子没屁眼的王八蛋!!!别碰我的东西!!
他用手术刀轻轻划了一下,鲜红的血居然听话的奔涌而出!然后他把我的手放进水里,起身,在我身体上方画了一个巨大的方阵。
死亡的恐惧,失血的无力感,还有他身后那一群人类形态的妖魔饥渴的样子,都让我感觉到浑身发抖。怎么办?我不能死啊!我的刀呢?
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房间里开始荡漾着淡蓝色的水波……同时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流经我四肢百骸,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的随着鲜血流出,妖魔们仰起头,一副渴求的模样。
意识越来越模糊,我不断在心里嚷着,儿子!儿子!快起来!快醒来啊啊啊啊!!但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色手术室里,我的力量一点一点被消耗。
最后的最后,我已经没办法睁开眼睛,一点一点的,彷如陷入了深水中。
我这就要死了吗?
不甘心……
对不起,对不起大晨,你那么努力的想让我活下去。
对不起,四喜,害你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对不起,欧阳,团子,不知道你们现在怎么样。
还有对不起爸妈,奶奶,对不起太爷爷,对不起我的刀。
不甘心……
意识里最后一个画面,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奶奶抱着圆敦敦的我,喂我吃饭,问我:“春妮儿长大干啥啊”“赚——大——钱”我奶声奶气的回答,“赚了大钱给谁花啊?”奶奶继续逗我,“爸爸妈妈,还有奶奶,”“好闺女”我妈端着一盘菜,从厨房走出来,我爸从我奶怀里接过我,笑着说:“好啊,爸等着你赚钱给爸花!”
那时候多好啊,时光好,笑容也好。
可是我,已经没有了以后。
“老大?!老大?!”团子软糯的声音
“老大”欧阳冷漠的声音。
“春妮儿啊!”奶奶的声音。
我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间纯白的病房,奶奶和欧阳团子在一旁守着我。
“醒了醒了!”团子扑过来抱着我就哭:“老大,你可算醒了!我都要急死了!!”
我茫然的任她抱着……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去,找医生”欧阳迅速转身出去。
奶奶掀起衣襟,擦了擦眼泪。
“我怎么在这里啊?”我慢慢直起身,突然想了起来:“我……没死?”
“岂止没死呢”一个柔婉的声音传来,貂皮丽人放下手机,走到我旁边:“你可是出了大风头呢!”
“怎么?”
奶奶横了雾津青行一眼:“闭上你那欠嘴!”,然后帮我掖掖被角:“你先好好休息,以后奶在给你讲!”
“我……”我揉揉头,发现我左手腕上依然有那个硕大的肉瘤,怎么?他们没有成功?突然我想起来了:“奶!大晨呢?”
“歇着你的,别管别人!”
我一个翻身从病床上起来:“我要知道!你说实话,他是不是——是不是——”
“没有没有!他在别的病房里!你先养好你自己个的身子行不啊祖宗!”
“你骗我!我要去见他!”我挣扎着。
“祖宗啊,你啥作妖,躺下!”奶奶急的不行,又摁不住我。
“你醒了?”
病房门口,穿着病号服的少年扶着门框,对我微微一笑,虽然脸色苍白如纸,却灿烂美好的像个幻觉。
真好
他没死——
我也朝他笑了笑,笑着笑着,就又一次晕倒过去了。
奶奶之所以没有及时赶来,是因为大叔派了十个妖魔去到我家,他为了吸收我身上的能量,竟然设计如此周全,妖魔将奶奶缠住了,当奶奶处理结束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了,她跟着团子赶到我们吃饭的餐厅,警察已经将其包围了,据说是建国以来本市最大的屠杀案,政府下令封锁消息,尸堆里,只有大晨活着。
大晨从昏迷中醒转后,告诉奶奶,我被那个大叔带走了,奶奶早就知道大叔是雾津青行背后的人,为了以防不测,在他身上放了千里子母追踪符,在大叔的密室里发现了我。
关于我是如何被救,他们讳莫如深,无论怎么问,都不告诉我。
这件事就在我的莫名其妙中结束了。
这场无头悬案虽然被政府封锁了消息,但仍旧有很多传言在民间流传,“烤肉店食人魔屠杀案”永远的成为这个城市的怪谈,大晨伤得很重,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一种虚弱的状态,他父母回来,给他办了休学,在家休养,四喜被咬脖颈,绿脓直流的样子虽然非常骇人,却过了几天就活蹦乱跳了,我看过他的脖子,除了颈侧一个浅浅的伤口外,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而我,像大叔说的那样,愈合能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三天后,我的身体就连一个小伤口都没有了。
警察来到我家给我做了笔录,除了我手腕的问题之外我全部和盘突出,第三天,大叔成为网上通缉犯,这让我隐隐约约有些安心,这些超自然的事情,有人在管理。
唯一让人不安心的,就是那个叫荣成华的大叔,并没有被找到,而是失踪了。
从那天之后,我时常做一个我不懂的梦。
梦里面,是一片血海,我不停的挥刀,不停地挥刀,无数气流在我身边流转,等我再也坚持不住的时候跌倒在地上的时候,一个模糊的影子来到我面前。
“为什么是我?”梦里的我问。
他沉默了半晌,才回答:“不是我选择了你,是你扑向了命运”
“谢谢你”梦里的我继续着我不懂的话题。
“母亲是不该对孩子道谢的”他用一种像牛奶荡漾的波纹般甜蜜的童音说:“我会用保护你,用我的一切,妈妈”
醒来时夜半月圆,我起身披上衣服,对着月亮发呆,午夜的苍穹之下,全世界的霓虹都睡了,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端详了一下左手腕,用右手慢慢握住它。
之前,它是温热的,和我的身体同一个温度,并且,会随着我的呼吸起伏,可是现在,他冰冷的就像一个死物。
之后漫长的时间,它都像一个死物。
今天的更新结束,谢谢大家思密达
跟大家简单汇报一下今天,去剪发,卒
团子轻轻咳嗽了一声。
我一挑眉毛。
“老师!”四喜突然拿着试卷站起来:“这里看不清楚啊”
“哪里?”老师踱步走过去。另一个老师则从头到尾一直在睡觉。
“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团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把试卷用手机拍下来。“嗡——”我和四喜的手机同时响了。
“哪里看不清楚?”
“没有了”四喜傻笑。
看老师没往这边看,我迅速从胸罩里掏出手机(……),对着答案:ccbbc,操!一个没对!
一年一度的大战期末考试,对我和四喜而言好比一场武林大会,我们悄声无息,我们行踪矫健,我们不求高分,我们只求及格!
这次大晨的缺席无疑增加了难度,以团子的水准自己八十分往上是很简单的,让我们抄到六十分往上还挺困难,她胆儿小,一般考试最后五分钟才能抄上,我是多么怀念那个当着老师面起身上厕所把顺手答案摁我脸上的大晨啊!
我文综还行,数学是一坨屎不用理它,英语还可以挣扎一下,我抄了团子的完形填空,算了算发现总分已经达到及格水准,就挤眉弄眼的对团子和四喜发送交卷的信息,团子不敢,还在满脑门汗的检查,四喜跟我相视一笑,扶起桌子站起来把卷往讲台上一扔就走人了。
我和四喜跑到空无一人的天台,四喜开始抽烟,我买了辣堡和鸡腿在啃。
据那次烤肉店事件,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老大,你说那个大叔还会不会回来找你?”
“不知道”我三口两口啃完了辣堡:“我只知道我手腕上这个儿子来头不小,就跟唐僧肉似的,以后会有挺多东西找我麻烦。”
四喜骂了一句操!重重吸了一口烟。
半天,我们俩谁也没说话。
“四喜,你记不记得咱们俩上初中那时候被白少爷打?”
“记得,初三白二愣子嘛,瞅你的鞋不顺眼,找咱三麻烦!操!”
“那时候他让全学校的不跟我说话,连老师上课都不敢叫我,把乙肝病的血倒我饭盒里,他还在我书包里拉屎,但是!”我把汉堡袋子一扔:“初一下学期,他就当着全学校的面从我胯下钻过去!”
“是啊,当时咱把丫揍得,看那怂样真他妈带劲儿”四喜大笑起来。
“我陈翎春不可能一辈子受欺负!总有一天这些怪物都得跪在我脚底下叫爷爷!你信我吗?”
“我信!”四喜憨厚的摸摸后脑勺:“老大说什么我都信”
我抬头看了一下阴云密布的天色,揽过四喜的脖颈:“走吧,团儿也快完事了,咱一起去看大晨去”
大老远的,看到团子妈站在校门口,在一辆小车旁边搔首弄姿。
“你怎么不走了”我推四喜。
“那你怎么不走了?”
“我脚疼。”
“那我陪你疼!”
“操!仇四喜,男人就得勇往直前,往后退缩的人永远成不了男子汉。”
“……老大,我不当男的了,你当吧,谢谢。”
四喜回身撒腿就跑,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一边装作看天,一边走过去。
结果还是被逮到了。
“哎呦spring啊,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呃,伊丽莎白……好,那啥,我交卷早。”
伊丽莎白气色不错,她本来就生的年轻,长得又甜,此时不知道怎么回事,肤白如脂,纤腰翘臀,穿一身红色黑貂绒的大衣。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
她倨傲的点点头:“学习不好的都早交卷,像我们琳娜,就肯定要写到最后一刻。”
得,又我的错。
“伊丽莎白,我得,得先走一步,我妈等我回家呢!”
“别呀别呀,你呆着,咱俩唠唠嗑”
“哎呦您不嫌寒碜啊,就您,本市第一名媛,跟我在这扯犊子,多掉价啊”
“没事也得扶扶贫的嘛,要不怎么体现我境界高”
我哭的心都有了,伊丽莎白先批判了一下我从头到脚的穿着(当谁都跟你似的为了让闺女能不穿校服去跟校长干仗啊?),展示了一下自己刚买的裙子和长筒靴,她特别强调了,裙子长,走路不方便。
“这裙子也就得您穿”我一本正经的夸,以我丰富的惊艳,夸不到位她不会让我走的:“瞅着多高贵,您祖上真跟英国皇家没关系,您说您这气质,绝了!”
伊丽莎白美的不行,却还不放我走,我都快哭了,没啥,谎话说多了,齁的!
“你那条卡地亚项链哪去了?”我绞尽脑汁的想啊想,终于看到她平时银光璀璨空荡荡的。只系着一根红绳子,坠子被衣服挡上,也没看明白是啥。
“没带”伊丽莎白这什么也没说,得!又没夸正地方。
夸了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夸到点子上:“哟!这么老远您怎么走过来的?”
伊丽莎白双目放光,整理一下头发,故作无所谓的指了指身后:“这个年代,谁还走路的呀”
哟,这是换车啦,还奔驰呢,我顿时从汽车轮子夸到雨刮子,才把这位大姐夸得心满意足,放我一马。
老实说,我真的天不怕地不怕,我就怕团子妈,无他,一看见她我就头疼,生理反应,条件反射。
四喜看我把团子妈打发走了,才怯手怯脚的走出来,我赏了他一脑瓢,我们俩也等不起团子了,就自己去看大晨了。
进门的时候,正好快递也到了,我替大晨签收了,又是厚厚一沓书,“阴阳风水秘术”“刑罚之辟,攻伐之术”“意念灵魂术”还都挺旧,不像是马云家买的。
“干嘛呀”我一屁股坐在床边:“多浪费眼睛啊”
大晨没说话,躺在床上专心致志的看着书,我一把拽下书:“别看了!你就不知道招待招待我俩?”
大晨看了我一眼,扶了扶眼镜:“你们俩来除了合伙帮我浪费人生还有别的事吗?”
“操!看不起我,我今天代表人民代表政府枪毙你!”我顿时想跟他拼了,四喜拦住我:“老大,老大不要!留他一条狗命!”
“留他干嘛?”
“我饿了”
四喜这么一说我也饿了,用脚推推大晨:“你,做饭去!”
“作为杂食类哺乳生物,请你定量进食。”大晨没好气的抢回书。
“我怎么了我?”
“没怎么,老大,只不过你刚才吃了一个汉堡,非说团子妈齁着你了,去杨国福来了一碗麻辣烫,后来你路过蒸功夫说走不动了,又来了两笼屉包子,蘸着醋和辣椒油,一边走一边吃的,你忘了?”
“卧槽我吃这么多!”连我也吃惊了。
“对啊”四喜说:“何止啊,咱俩进屋的时候大晨这里还放着一盆大白梨,都让你一个人给吃了”
我这下真的惊到了!我本来就能吃,但是这么能吃,我这肚子还一点饱的感觉没有,还有一种火烧火燎的饥饿感。难道是因为怀了孩子?想到这个可能,我后脑勺滴下一滴汗。
这时候,我手机嗡嗡开始震动,我一接就挂了,是团子,我再打回去,就没人接。
“怎么回事啊这菜小团子?”
“是不是摁错了?”
“别是出事了”我站起来。
“不能,你忘了,今天中午团子妈接的她,人跟妈在一块呢,能出什么事,净瞎操心”
我还是准备去团子家看看,结果走到半道,我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学校去一趟,我还以为是作弊发现了,没想到是班主任让我给大晨送东西,这一来回折腾,天就黑了,我就把团子这档子事给忘了。
第二天,团子没来上学。
嗯,今天发完了,小段小段的发的,现在有一个特别好的小言提纲,不知道要不要写,纠结啊
考试过后,要补一个月的课,这一周都没见到团子。
“我没事,不用来看我啦,我帮我妈妈做点事儿”团子一本正经的在电话里说。
“你妈?你妈让你帮忙干什么啊?”我纳闷。
“……我妈不让说。”
“……好,当我没问”
没有团子和大晨,生活就像被咬了一大半一样,期末考试成绩发下来,我得了个不错的成绩,光荣卫冕倒数第一,我爸因为我进医院的事跟我奶怄气,又看我这个成绩,当着我奶面操起拖布杆劈头盖脸打了我一顿。我妈都没敢吱声。
我其实真不能不理解我爸,反正年年都是倒数第一,我还缺了那么多课,有啥看不开的?可惜我爸没有我这样广阔的心胸,我唯一不爽的是,四喜这厮居然比我高了一百分左右,尼玛,是一百分啊啊!!排到班级中游!你的朋友考得比你还差,你会安慰他,但如果考的比你好的话,呵呵,需要的安慰的是你。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四喜挠挠头:“我一低头,罗黎萌的答案就在眼前摆着了,我就抄了……”
连二逼四喜都变聪明了……我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浓浓的恶意……
我爸不敢跟我奶奶犯横,就开始天天跟我冷暴力,不搭理我,说生我就当生块叉烧,我估计老头儿这次气是生大发了,在家走路都得走猫步,拿出当初中考的劲头,天天扯着脖子听讲不说,晚上还去大晨那里上个补习班。
奶奶多横一人啊,我爸耍脸子,她老人家居然连声都没吭一声,倒是加强了对我的训练,她不会教我用刀,只能教我吐纳之术,还有佛家的三字真言修炼法,武侠小说倒还真不是瞎掰,根据奶奶的吐纳秘术结合着太极拳,我已经能察觉到丹田处积聚的真气,可以随着我意志在经脉中流转。奶奶会的东西杂,我简单学了掐诀、符咒、步罡踏斗等等祈福驱邪的本事,我奶说,这些功夫都得是童子功,我这半吊子,为了保命学的都是速成之法,根基不稳,所以必须勤加练习。
结果我半夜说梦话都是:“琳琅响彻,十方肃清,吾为天师祭酒,为天地所……函数性质,单调性、最值、奇偶性”
我都快疯了我!
一个月转瞬而过。 放假那天都快过年了,我病怏怏的背着书包,知道家里还有个我奶拿着桃木剑等着我,我就开心不起来,欧阳蹙着眉斜倚在我们班门口等我,白衬衫黑长裤,全班的女生都在翘着兰花指做作的收拾书包,他们当然不是精神病,你脑补一下不耐烦的白色古天乐,你就懂他们了。
欧阳请客,我给团子打电话,没人接,大晨也不肯出来,说他病重!病你妹重!昨天吃我的鸡蛋灌饼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病重?
“就咱仨,吃火锅也不热闹”我闷闷不乐。
最终我们仨决定去吃牛排。而当我的配餐和主餐上齐的时候,全餐厅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老大,你吃的完吗”四喜把嘴合上说。
“闭嘴,又不是你请客,再来同样一份我也吃得完”我说。
欧阳低头笑了一下,没说话。
我吃掉牛排,吃掉披萨,吃掉意面,吃掉烤鱼,吃掉沙拉,吃掉炒饭。还要了一份鲜奶淇淋,一勺一勺剜着。
我现在的饥饿感越来越强烈,每天吃掉的东西越来越多,甚至有的时候上着课手脚冰凉,如果不吃东西无法抑制住火烧火燎的饥饿感,我曾在半夜学习的时候吃掉一个巨型奶砖面包,吃完的时候我都难以置信——那是我妈买的打折品,够我们全家吃一周了。
我知道,可能我的身体出了点问题,到医院检查,又一切正常,我依旧瘦骨嶙峋,没有发胖,也没有减重。
“老大!老大!”四喜叫我。
“干嘛?”
“你看那是谁?”
我和欧阳同时循声望去,一口冰激凌顿时卡在喉咙里,那种冰冷的凝滞感顺着喉管慢慢滑下去。
那不是伊丽莎白吗?
几天没见,我简直认不出来她,怎么说呢,年轻漂亮的不可思议!当然本来她就显年轻,但是四十岁的年轻和此刻二十岁的年轻是不一样的啊!她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色连衣裙,腰肢不堪一握,胸脯高挺,黑发半挽,看起来就像个粉嫩的小姑娘,正在一个男人腿上发着娇嗔,亲手把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撒娇喂进男人嘴里,大庭广众之下,男人手放在她曲线曼妙的腰部,缓慢的,奖励似的游弋,伊丽莎白脸颊晕红,不依似的用拳头轻轻捶着男人的胸膛,男人就低头咬上她的嘴唇,并不是那种蜻蜓点水之类的吻,而是近乎痴缠的深吻,与此同时,他的手不断在情热的伊丽莎白身上探索。
这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岛国剧吗?我喜欢!等等!!这男的他妈的不是团子他爸啊也!!
那男的穿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虽然坐着也能看出器宇不凡,眉目更是英俊逼人,不论哪一点也不像是那个畏畏缩缩的团子爸。
我震惊程度简直催人泪下。
这是出轨还是找了小白脸?要说这伊丽莎白,虽不靠谱兼虚荣心爆棚,但被团子爸当公主似的足足宠了十几年,我一直以为是个心里只有丈夫闺女的小女人,这副媚态横生的样子是要干什么?!想起团子爸寒酸朴素的样子……我他妈快吐了!!
“至于吗?吃个牛排这表情丰富的”四喜不屑的切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高潮!”
欧阳看了一会,突然凝眉说:“是,蔡琳,娜的姐?”
“哈哈哈,不是,是她妈”四喜大笑:“看不出来吧!都四十多了,精分显年轻啊!”
“他妈的!”我啪的一声站起来:“这还要不要脸了还?”
没等我上前,欧阳突然捂住嘴,但还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吐在桌子上。
“哎呦这是怎么了你?”我连忙站起来扶住他,四喜赶紧去拿拖布。几个服务员也连忙过来清理,折腾了半天,等我们抬头的时候,伊丽莎白和那男人已经走了。
“擦!这对狗男女逃过一劫!”我恨恨的说。
“什么狗男女啊?”四喜迷茫的问。
“你没看见?”我吃惊:“刚才就差脱裤子上床了!”
“你说团子妈?”
“除了她还有谁啊?”
“老大你片儿看多了出现幻觉了吧?”四喜纳闷到:“刚才她跟这面色潮红的吃牛排呢!就她一个人啊!”
我顿时怔住,和欧阳交换了一下视线,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在说,卧槽!
我们仨马不停蹄的赶到团子家,摁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开门。我给团子打电话,也没人接。
“不会出事了吧?”
欧阳拧紧了眉,碰碰的开始砸门。“团子——团子诶——”我和四喜站门口狂喊。
我凝神望着这个屋子,和普通住宅一样,有阴灵,但并非致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让人不安的感觉,我当机立断:“团子一定出事了,咱们必须进去!”
我们仨决定翻墙进去,奈何人家墙头按了铁丝电网,思来想去,我们决定要报警的时候,团子爸从外面回来了。
“刘叔叔好”我们仨一齐打招呼。
“怎么不进去啊?”他长相身材都是那种最朴素的中年男人,大冬天的一件很旧的羽绒服,围巾都掉线了,看起来特别寒酸,他挺和气的朝我们笑笑:“屋里有人啊”
我看他有点难受,扯扯嘴角:“可能睡着了,门没开,您带我们进去吧”
进屋后,我才觉察不对,明明是一样的陈设,却有一种阴暗至极的感觉,欧阳不管不顾的跑到楼梯口,大声喊:“蔡琳娜!”
半晌,没有任何回音。
团子爸乐呵呵的放下公文包:“怎么了?和琳娜生气了?琳娜——,哎呦,连老爸都不答应了,她就是有点任性,小孩子脾气,别跟她一般见识。”
“刘叔,团子,啊呸,琳娜为啥这么长时间没上学啊”
“谁知道了,她不愿意上,她妈说让她在家学”
尼玛,别人家的爸爸啊!
我勉强笑笑,不再说话。而欧阳一把挣开四喜,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楼,大声喊:“蔡琳娜!”
我连忙跟上,四喜啪啪拍着团子的房间的门:“团子,我们过来看你,你好歹吱个声啊?”
当我们急的正准备砸门的时候,里面传来团子的声音:“老大,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衣服没穿好,现在不太方便见人。”
“你们俩下去!”我冲他们俩说,等到他们俩走下楼梯后,我才上前敲敲门:“得了团子,他们都下楼了,衣服再没穿好,见我总行吧?别闹了,我看你一眼就走,行吗?”
“可是我不想见你!”团子说。
“菜团子!”我有点怒了:“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冰冷的说。
我难以置信站在原地,半晌,我后退一步,碰的一脚踹在门上:“雾津青行!你给我出来!!”
一阵碎花刮过,慢慢形成人影。
“干什么呀”雾津青行烟视媚行的出现在我眼前。
团子的声音依旧在里面响起,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有完没完?”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雾津看了看我,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不过很快笑笑:“主人不让我说的,我自然是不会说。”
“我叫你快走!你聋啦?”团子在里面尖叫。
那天晚上,我们始终也没能劝服团子跟我们见面,只得沮丧的回家了。尤其是我,满肚子气,走到路口,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回头望去,夕阳残血,那栋别墅显得那么阴森而神秘。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件事跟大家说一下,一件还是老生常谈,咱们是晚上更新,因为阿宅白天木有功夫,最好是第二天早晨看,省着跑空,更的少的问题,我查了一下字数,差不多每次更新在2000字到3000字之间,怪不得大家觉得少,还有时候为了情节就停了,知道错啦,阿宅第一次在论坛发文,大家体谅一下,以后绝对吸取教训,一定在3000字左右,而且一定小段小段的发,谢谢大家的理解和包容
第二件事,就是这一章可能会很重口,呃,我知道大家喜欢看小清新,但是这种风格的尝试楼主一直希望试试,另外情节到了真是没办法,如果喜欢就太好了,如果受不了这种的,可以像阿诗一样直接告诉我,以后我就尽量避免诡艳风的故事。
当天晚上我跟奶奶说了这事,奶奶没往心里去,说她妈搞破鞋就关你个小毛丫头啥事,你们俩小丫头闹个别扭还得我去驱个邪呀?“再说了”奶奶一边做饭一边对我说:“要是琳娜出啥事,那百目妖是会护主的,你画符去吧你,别闲操心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团子这货吧,一直是个胆小懦弱的,说白了就是没啥主见,如此反常的表现让我觉得特别揪心,但又不知道怎么办好。只好窝窝囊囊的把这事抛到脑后了。
又去了一次团子家,这次没让我叫门,小花园里漆黑的枯枝阴森森的,客厅里吊灯忽明忽暗,一个人都没有,我上了二楼,团子的门虚掩着,我一推开门,满室黑暗,被子什么的整整齐齐的放好,“团子”我轻轻叫了一声,但是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我傻站了一会,就准备离开,刚推门要走,就听见身后有人叫我:“老大——”
我回过头,看见团子,全身未着片缕,却化着浓妆,黑色长睫,红唇如血,对我勾魂一笑。我吓得退后了一步,转身就跑,跑到楼下客厅,却看见电视开着,一个看不清眉目的人在做演讲,我跑出了门,最后一次回头的时候,看见二楼的窗户旁边,团子像个漂亮的傀儡娃娃一样站在那里,雾津青行在她旁边,将她抱在怀里,似笑非笑的把玩着她的桃花样的胸,噬咬着她的脖颈,红唇与颈子相交的地方,浓的发黑的血滴下来,一点,一点……
我从梦中猛然坐起来,还是我的卧室,干净的护眼灯,和摊开的数学课本……原来我在做梦!看了看表,一点了。
爸妈和奶奶早睡了,梦里的情节潮水般的退却,而那淫艳而诡异的感觉却如鲠在喉,我犹豫了一会,拿起手机,给团子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强,我出门看了看,我爸妈和我奶奶都已经睡下了,我一咬牙,轻声轻脚的开门出去了。
人信直觉,大多数都是没事找事,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午夜你以为是闹着玩,我几乎刚出门就后悔了,我都能想到伊丽莎白那:“天啊,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你有精神病呀!”的傲娇表情。
但是,我又很怕,很怕如果我不去,我会后悔一辈子。
午夜的街头不少孤魂野鬼在游荡,提着自己脑袋走的鬼怪滴答的一地是血,看的我毛毛的,我招了一辆出租车上去了,报了团子家那个偏远的地名。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看起来普普通通,可能是午夜活儿少,我一上车就开始跟我唠嗑:“小姑娘,大晚上去那么偏的地方做什么?”
“找个朋友”
“你家里大人知道吗?”
“不知道”
后视镜里司机看了我一眼,神色微妙。
“这附近闹鬼呢”
“是吗?”
“死了挺多人了,说以前是坟圈子呢”
“呵呵”
“我带你走小道”
“随便”
他把表摁下来了:“到了给五十就行了,叔不跟你算这账”
“行”
夜空只有一行凄凉的白月,我靠在后座,闭上眼睛。
脑子里全是和团子乱七八糟的事,我上课睡觉,可是我后桌总说话,我一生气把东西撇了,站起来往后吼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团子在一边马上就吓哭了,为了哄她,我说我有躁郁症,一饿就容易暴躁,从此之后,她每天都会从家里给我带块巧克力:“诺,你吃了就不难受了。”
她被他妈逼着做一个公主,可是我比谁都清楚,她就是一只小团子,怕黑,怕鬼,怕羞,怕跟人起争执,她做的最出息的事儿,就是为了我跟人吵嘴。
行了,就热脸贴人冷屁股一回!就算她不搭理我,只要她没事就行!
司机还在有一答没一答的跟我讲话,我装作听不见,等我从回忆里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居然路过了一片玉米地,叶子擦着车窗,哗哗哗的响着。司机在前边,自顾自的跟我聊天,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笑声。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我脊梁慢慢爬升,我脑子里开始放今日说法,道德观察,法律讲堂……
突然,车猛然停在一个荒无人烟的空地。
“到了”司机粗哑着嗓子对我说。
我看了一眼周围,说:“还没到”
“我说到了就是到!”司机再也不复刚才的老实像,双眼暴突,伸手恶狠狠的把我扯下来。
我猛然想起了老爸看的报纸,说近月的失联少女有好几起,莫非……
我在本市呆了十来年,这里愣是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还未被房产商开发的农田,此时一片荒芜幽静,只有远处有点点灯火。
“不是说了么”司机神经质搓着手说:“这里闹鬼呢,嘿嘿嘿”
刚刚他还是个啤酒肚微腆的大叔,平庸而和蔼,现在的样子确是十足的变态,双眼因兴奋而暴凸,闪着淫邪的光芒,张着嘴不停的吞咽吐沫,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刀,和几个杜蕾斯,缓缓朝我逼进。
“闹鬼吗?”我嗤笑,没有后退:“我专治闹人鬼。”
十分钟之后,我从包里拿出我的刀,月光下,刀口雪亮,司机倒在地上,哆嗦着不断向后退着。
“知道我是谁吗?”我一步一步逼进:“我是鬼他妈,知道吗?喜欢闹鬼,遇见我就对了!”
司机放大的瞳仁反射着刀口的寒光,他绝望的向后退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家里还有闺女还有老娘,我就是一时色迷心窍了,求你了姑娘,别杀我!”
我走过去,高高举起了刀……
司机昏倒在地上,我是用刀背把他砸晕的,猛击颈侧,会致人昏厥。
强暴,杀人,肢解,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任何重口味的剧本都可以发生,如果是之前的我,极度惊恐之下,极有可能被这个成年男子打倒,可惜现在的我无论是体能还是心理,这种程度,根本伤不了我,但我不能杀他,因为,他是人。
有些人,真是比妖魔还可怕,因为就在这地方,我看见了很多女孩飘忽而破碎的魂灵,带着空洞的笑容,死死盯着他!
这不是他第一作案。
我用司机手机报了警。然后转身到了车里,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可能有车经过,我单凭一双脚,天亮了也走不到团子家,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这是哪!只能在车上凑合一宿了,我把司机的钥匙拿走,锁上车就歪在车上睡了。
刚有些迷糊,突然有一双冰凉的手握住我的手,我一激灵,面前是个身形飘忽的鬼魂,最低等的游魂,还保持着死的时候赤裸的样子,脸上全是血痕,眼神空洞而悲凉的看着我,不断阖动着嘴唇。
我强忍着恶心,凝神看了她半天,才看出,她在说,快——走。
“干什么啊?”
她依旧无声的说,快——走。
“这里……有危险?”
她点点头。
“你要带我走?”
她点点头,并且再次无声的说:“快——”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信任她,也许是那刻骨的悲凉打动了我,我凭着直觉跟她走了,她飘忽的在前面引路,我一路跟在她后面。前面有一条阴水沟,她一路领着我走到一片垃圾山后面,示意让我呆在那里。
“搞什么啊?”臭气熏天,外加午夜的寒冷顿时让我暴走,她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着急的不行的样子。
我只好蹲在地上,我腿都蹲麻了的时候,突然听见有细微的脚步声,在午夜的静谧中,分外的惊心。
我悚然一惊,努力的隐匿了一下自己的身形,这大半夜的,鸟不拉屎的地方,谁会来啊?
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只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来到这片空地上,他看到司机的身体,似乎是一愣,然后俯下身去车里看了一眼,发现没人之后,他拖着司机的身体,来到了空地中央,这时候,我才能清清楚楚的看清他的脸——
“他”竟然是伊丽莎白!!
她穿着一身薄如轻纱的酒红色的睡裙,似乎没穿bra,曲线玲珑,寒风凛冽中,裸露的肌肤晶莹如玉,她微闭着双眼,有一种说不清的美艳阴森,仿佛是一个来自血腥传说里的鬼女……
接下来她做的事,完全颠覆了我的三观!
她扯开司机的裤带,把司机的裤子脱掉,然后俯下身,张开红唇——
我被这诡艳的一幕完全吓呆了!你想象一下,午夜,残月,空无一人的荒地,妖娆的美人闭着眼睛,匍匐于地,红唇微张,正在一下一下吞吐着一个快五十大叔的……
一时间,安静的旷野,只有吞吐的水声。
更十八禁的一幕出现了……伊丽莎白停下来,姿态妖娆的撩开自己的裙摆,然后就着司机的腿间,坐!了!下!去!
我虽然没事也会欣赏一下苍老师和波姐的艺术作品,但是这真人版的还是第一次见!女主还尼玛是我死党的妈!一点刺激的感觉都没有!只有恐怖,无边无际的恐怖。。。。。
月光下,伊丽莎白面无表情,黑发随风而舞,红纱下的长腿狂野的律动,发出啧啧水声。
她还是伊丽莎白吗?那个虚荣,浮浅,却简单的团子妈……
我脚已经麻的不行了,但是连动都不敢动,只祈祷着她快点完事。
今天更到这,分量足吧,我还分段了,明天还有一段更重口味的。。。我尽量收敛,希望大家还能跟我一起玩。。。
嗯,对阿宅有什么意见呢,请大家生猛的,欢快的,尽情的提出来,阿宅想写的文,是在保留独立思维基础上符合大家口味的文,所以你们不喜欢的,包括更文的形势啊,字数啊,都可以随便提,至少阿宅现在还能拍着胸脯保证,我写东西只是为了自己开心读者开心而已
宅虚弱的爬了起来,不好意思,诸位,昨天晚上经历了如下几个过程,健身——洗澡——回家被老爹骂——自己躲在被子里哭哭——一睁眼,今天早晨九点,昨天四点睡到今早我也是蛮拼的,对不起大家了,绝对不是故意的,等我今天得空马上更~别生气哈
最毁掉三观的事情是——中间司机醒了,非但没有挣扎,还哼哼唧唧的跟伊丽莎白开始互动起来,卧槽他不觉得诡异吗?!大半夜的,一个美女出现在荒无人烟的郊外!还尼玛在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里穿着纱睡衣!可能司机本身也是个变态,非但不觉得这场景超现实,还很爽的叫起来!伊丽莎白还是那副表情,除了高潮的红晕,平静到冷漠。
淫声浪语不绝于耳,我一阵恶心——这并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一种实打实的生理反应,我的胃一阵抽搐,我TM的真的快——吐——了!
终于,结束了,伊丽莎白一撩头发从司机身上站起来,两腿间湿答答的流了很多东西,司机还异常满足的喟叹了一声:“美女,想不到你这么辣?留个电话——嗷!”一声响彻四方的尖叫划破了夜空,我一惊,不管不顾的抬起头向那边看去,伊丽莎白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而司机倒在地上抽搐不已,发出呃呃呃的声音,鲜血从他嘴角喷涌而出……
伊丽莎白发出一声舒爽至极的叹息,然后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就像嚼着什么极有嚼劲儿的东西,知道她伸出舌头,勾魂夺魄的舔净唇边的血迹时,我才反应过来——她把那司机的舌头给咬下来了……
司机从不可置信到愤怒至极,倒不怪他,任谁从AV突然地变成恐怖片,也接受不了吧?他哀嚎着站起来扑过来,猛地向伊丽莎白扑过去!却被伊丽莎白一只纤纤玉手给猛然提起来。然后,指骨一握,那司机就发出几声死不瞑目的惨叫,没了声息。
这一切发生也就在几秒钟,我死死捂住嘴,这……还是伊丽莎白吗?不,这还是人吗?
眼看司机已经死透了,伊丽莎白再一次低头,呃,怎么说呢?把司机从一个死人变成了死太监。
解决完司机之后,伊丽莎白把他扔到一边,然后对着月光,脱下那身薄如蝉翼的睡衣,不知从哪拿出一小瓶油状的液体,很均匀的擦在身体上,然后插在地上三株香,点燃后,一种馥郁冷凝的气息蔓延,她仰着长颈,轻轻叹息了一下,然后摆出一个诡异的姿势,盘在月光下。
我捂住嘴,以我最轻的脚步离开那里,等远的看不见她,我拔腿就跑!
我再怎么白痴也看出来了!这货不对劲啊!依那鬼魂的表现,她应该是每天晚上都会出来,今天恰好遇上倒霉的司机就爽一下,一个跟晕倒的陌生人OOXX的人,一个杀人不眨眼,嚼着人舌头嘎嘣脆的人,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货绝对不是伊丽莎白!
团子有危险!
我近乎疯狂的在跑,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看见了公路,我跑了很久,才遇上一个愿意载我进城的货车,我报了团子家的地址,司机可能是外地来的,半天也没找着地方,我只好回家了,就这样连滚带爬的跑回家,我爸妈还在睡,只有我奶早起给我热牛奶,看我回来眼睛瞪得老大:“你梦游去啦?”
“啥梦游啊,出事了!”我急火攻心,连比划带说把这事给我奶学了一遍,我奶手里的勺子吧嗒一声就掉锅里了:“诶呀,你咋不早说呀,你说说这,这这是要出事了呀!”
这把我冤枉的,我早说您也得早听啊!我和我奶打辆出租就奔团子家去了,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是个阴天,天没亮的时候像像灰色的,没有化开的糖。
出租车开了快两个小时,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栋独门独栋的花园小别墅,拐来拐去都找不到,司机都无奈了:“我记着这边是有个别墅来着,扒了?”
奶奶着急,打我脑瓢:“你记得准吗?死孩子!!”
我下车找了半天,别说他们家,就连这一片小区都不见了踪影,奶奶说这片没什么异样,一直怀疑我记错地方了,我也糊涂了,话说我来团子家几次都是团子领着的,换我自己来我真心迷糊,奶奶下车背对着司机用几张符咒开了路,也没用!好吧,我妥妥记错了。
稀里糊涂的,我们就回家了。
我给团子打电话,没人接,奶奶宽慰我,出事也不是一时半会的,再加上那百目妖是会护主的,让我先去上学,我哪还有心思上学啊我!速度找来了也去过团子家的欧阳和四喜,欧阳一着急直接把他老爹的路虎开出来了,我们仨也甭管是不是无证驾驶了,一脚油门就去了,结果到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了。
“就是这啊?”四喜绕了几圈:“我没记错啊?”
“你再仔细想想!”
都他妈怪伊丽莎白,市里的房子不住非住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四喜指的路又是另外一个地方,欧阳只来过一次更记不住,拿手机查了半天,结果就是这里!
郊外幽僻,半天也没有人经过,我们三个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却绝没有想到,团子,此时在经受着什么,有很多无辜的人,在经历着什么……
极夜,太阳总不出现,天空总是黑的。
团子觉得,自己,和这个家已经陷入一场漫无止境的极夜中。
而楼下传来管弦乐,和诸多人笑闹的声音,歌舞升平,而她能做的,只有抱紧膝盖瑟瑟发抖。。
“琳娜”母亲的声音愉悦的响起:“你真的不下来吗?我准备了很多你喜欢吃的东西。”
“不了……妈咪”团子把头埋进膝盖里,小声回答。
楼下的母亲没有再催促,她穿着珠光晚礼服,沉醉在上流社会的衣香鬓影之中,在她眼里,应邀而来的人都是些曾经可望不可即,在全中国数一数二的人物。
可是团子知道,不是这样的……应邀而来的人,只是她爸爸的朋友和同事,一群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妈妈看到的东西,和常人,不一样……
是怎样开始的呢?是从苏珊的死吗?还是满室奇怪的收藏品?不不不,比那更早,睡觉的时候,会听见一些细碎的声音,像是有人赤脚跑来跑去,还有滴答滴答的水声,连绵不绝。
只是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些,因为爸爸炒股突然赚了很多钱,妈妈也越发的容光焕发,她还记得全家人坐在一起讨论寒假要去三亚旅游的的时候,爸爸宠溺的看着妈妈和她,而暖黄色的灯光下,妈妈笑的年轻又美好。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即使爸爸的工程出了问题,也很好的解决了不是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妈妈渐渐开始深居简出,她不再逛街,不再美容,每天只一个人呆在家里,却一天比一天美的惊人,皮肤光洁红润,即使是十几岁的团子,也没有这样的好气色。
她永远忘不了某天放学回家,听到妈妈房间的痛楚的呻吟声,她担心的去看,却发现她仰面躺在房间里,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那个男人的手揉着她全身,近乎粗鲁的分开她的腿。
团子吓呆了……
她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直觉告诉她,是一件很不应该,很羞耻的事情……
妈妈突然从红潮中醒转过来,发现了她。
团子就这样呆呆的和床上的妈妈对视。
难闻的臭气就是这个时候弥漫的,团子发现,妈妈身上,凡是男人揉弄过的地方,都布满了恶心的黑淋淋的淤泥,私处更是被塞的满满的,最恐怖的事是,她发现那些淤泥里,有无数小巧玲珑,脊背发亮的,蟑螂。
团子和妈妈同时尖叫出声,一个冲进浴室,一个冲进自己房间。
事情开始不对,而且越来越不对。
妈妈开始外出,问她去哪了,都说不记得了,晚上也好,白天也好,动不动就不见了身影,她说话的声音,一会很正常,一会又变成一个异域口音的男人的声音,变成男人口音的时候,她看丈夫和女儿的眼神都很怪……那种,说不出来的怪!
“感觉太太有点奇怪……”苏珊对团子说,此时,妈妈正在满怀欣喜的尝着一道新的菜式,据说有个学名叫三吱儿,妈妈仪态优雅的把粉红色小老鼠夹起来,蘸上浓郁的佐料,然后把吱吱乱叫的小老鼠送到嘴里,此前,她还吃过满盘子雄的田鳖,和拌着肉酱的金龟子。
团子跟爸爸说了好几次,没想到爸爸太忙,什么也没有觉察出来,“妈妈只是突然想吃点新奇的东西,她这个人,就是贪新鲜,忍忍就是了”爸爸这样说,她只好一直安慰自己,只是暂时的,只是暂时的,妈妈会好的,直到期末考试那天。
妈妈来接自己,还是美丽又温柔的样子,问她想吃什么,想不想买衣服,她天真的觉得,一切怪异都结束了,正常的妈妈又回来了,买了东西,吃了饭,她高高兴兴的回到家,那天妈妈也没有吃奇怪的东西,还给爸爸夹菜,一切宁静而温馨
可是……苏珊的目光似乎有点奇怪,看着团子欲言又止的模样,可惜那时候团子,什么也没觉察出来。
下午四点到晚上十点,妈妈固定午睡,团子在自己的房间里订正试卷,突然,她被细微的声音叫起来,是苏珊
“小姐,快走!要不然就会被杀!快走!”她语无伦次的说,脸上胖胖的肥肉剧烈的颤动:“夫人不是夫人了,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苏
珊已经收拾好行囊,她死活不信,明明是妈妈啊,美丽的妈妈啊,苏珊只好拉着她去了父亲的书房,打开一给隐藏的古董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放了好多好多的瓶子,瓶子里,都是用透明的液体泡着一条很奇怪,很奇怪的东西,“那是什么啊?”她困惑的歪着头,“那是男人的睾丸!”苏珊因为恐惧,全身都在抖:“她每天出去找男人睡觉,然后,然后拿回这个东西泡着放在这儿!小姐,你跟我走吧!我求求你了!!你妈她已经不是人了!再不走,她会把你也吃掉的!”
团子还没等回话,一声男人说话的声音就传来,她一转头,妈妈就站在门口。
她穿着红色蕾丝睡裙,美轮美奂,她怪诞而妖艳的微笑着,一步一步走来,用男人的声音说着一种他们听不懂的语言,然后猛地一把拉住苏珊颤抖的头,张嘴吻上去!!
不!那不是吻……
团子眼睁睁的看着妈妈咀嚼着苏珊的舌头,就像嚼着那些活蹦乱跳的老鼠,一点一点的,直到苏珊倒在地上血流不住,她才心满意足的松开。
团子吓得瘫软在地上,手里正好拿着手机,老大!对,老大回来救我的,她手忙脚乱的拨了陈翎春的电话,却许久没有人接听,她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妈妈”踩着苏珊的血,神情诡秘的朝她走过来。
“妈咪——”团子终于吓哭了,不断胡乱喊着:“不要,妈咪你不要吓我!”
“妈妈”突然顿住身形,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宝贝?你不舒服吗?”说着,朝她伸出手。
“妈咪,妈咪”团子叫着,却不敢上前。
而“妈妈”又变成了那副阴沉,似笑非笑的样子,用并不流利的中文说:“来吧亲爱的,让我进到你里面,完全的”
母亲的音容和一个陌生男人不停变换着。
团子不住向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在“妈妈”的手即将伸向她的最后一刻,一个颀长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好久没有见过这样强大的阴灵了呢,”雾津青行用指尖抵住鼻尖,微微笑着:“或许,已经可以称为阴神了吧?”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个女孩的契妖,刚刚发现,你对于我的主人,似乎有些不礼貌的行为”雾津青行脸上的无数个眼睛闪烁着金光,她却一直保持柔婉的笑容。
“一届能量反应不过是赤真珠界的垃圾,是在跟我叫板吗?”妈妈抱着肩冷笑。
“不敢,不过,你也只是是吠琉璃界而已,我百目全开,你也非死即伤”雾津青行温婉一笑:“而且别忘了我还有召唤这一张底牌,硬碰硬,你未必能从我手里讨得便宜”
对方沉默了。
“你可以继续你的计划,无论是食物还是性,我不会傻到阻拦你,只是如果你敢碰这个女孩一根寒毛,今日你必须死,即使同归于尽,我也说到做到”雾津青行说。
那男人暂时放过了团子。妈妈身形一软,又变成了美丽善良的妈妈。
可是团子睁着眼睛,直到天明,去上学的时候,才发现,无论如何,自己都无法离开这个房子周围
“是阴灵设下的阵,没有她允许的人不能出”雾津青行轻描淡写。
“等我得到我想要的,自然会离开,但如果你胆敢告诉任何一个人我的事,你爸爸,你妈妈,还有你,都要死!”妈妈出门前,诡艳的笑着,这样告诉团子。
团子不停的哆嗦,眼睁睁的看着她扭着胯,像真正的妈妈那样,走远。
我们找到团子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将至的时候,大晨和奶奶也赶过来了,奶奶用罗盘确定了方向,这个小区陷在一个极邪极阴的阵里,奶奶拆解了一天,才拆解出三扇门。
夕阳沉沦,红木的门浮在半空中,仿佛是三具死气沉沉的棺材板,看起来诡异至极。
“这房子本身的地段不好,就是一个死结儿,阵法又用活人脑髓布置,不是我们这的术法,倒像是南洋的邪咒,真他娘的难啊,我只能坚持十分钟,这三扇门都是那房子里的一道门,你们呢,各选一个打开,看到琳娜就拉她出来,不是的话就赶紧跑!千万别耽搁功夫,如果被困在里面,谁都救不了你们!”
我,四喜,欧阳同时点点头。
大晨扶了扶眼睛,对四喜说:“你什么也不会,送死去啊?”
“去你妹的!一张乌鸦嘴能不能有点好的!也不难,不就是个跑吗?我一千米可是全校第一!”
“我去”大晨言简意赅的下了决断,四喜知道他的脾气,悻悻的不再争。
奶奶嘱咐了我们几句,我们就各选了一个门,我选的中间的门,大晨在我左边,欧阳在我右边。
其实我们都没有把握,万一开门后正对着那个怪物该怎么办?万一再遇到什么重口味的画面该怎么办?我现在只有几张符咒,还有我那把刀,这种装备单独对阵那个怪物,除非像对阵那个多头狼那样,小宇宙爆发,否则绝无胜算。而欧阳,配了他的手枪,应该能暂时抵挡一下,但是他最强的是咏唱魔法,这个耗时长,没人保护的情况下直接对阵非常吃亏。让我最担心的,当属大晨。
大晨到底是为什么拥有异能,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更不清楚他的实力在什么地方,他的身体倒是很好,从小练攀岩打下的底子,可是前一段时间受到重伤,现在能站在这里,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如果他遇到敌人的话……
可是现在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们只能前进,因为团子在等我们!我收敛心神,推开门,门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我只好往前走了一步。
一阵刺鼻的血腥味朝我袭来,我站在一个欧式的书房,面前是一排高大的古董架,架子上摆满了医用的酒精瓶,瓶子里浸泡着一个奇怪的玩意儿,并没有团子。
我马上往回走去,却被什么绊倒,还好我眼疾手快,没有摔倒,只见一个男人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我面前,全身铁青,面无表情的挥着拳头,轰然砸向我,我一个侧身,躲开攻击,我定睛一看!卧槽!居然是昨天那个司机!他气息阴邪,浑身散发着一种甜腻的腥味,很显然,他已经变成了某种怪物,我迅速拔出刀,趁其不备,猛然一扫,像砍瓜切菜一样,他的头颅轱辘一声滚下来,我来不及看他,迅速向出口跑去,却没想到,一声尖叫响彻了整个屋子。
……这是……四喜的声音?
我心里一凛。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在我犹疑的时候,声音又喊:“老大!救我!”虽然因为恐惧已经喊到破音,但是,的确是四喜的声音没错 !
他妈的,进来添什么乱?!我疾步向隔壁走去,却没想到,那个没有头的男人再一次拦住了我。
两双红色的血手从那脖颈的断口伸出来,然后一撑,从那里面伸出两只胳膊,随后是血淋淋的头,身子,腿,之前那个身体就像蛇蜕一样瘫倒在地上,我面前站着一个全新的,沾满鲜血的人!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自我繁殖这种高大上的事我居然还能亲眼目睹!另外作者,你真的不考虑给大叔两腿之间那个玩意儿打个马赛克吗?毕竟史上最倒霉的女主我还是个纯情少女!
浴血而生的大叔依旧面无表情,再次挥拳向我打来!
我开始挥剑跟大叔展开了殊死搏斗,其实说殊死搏斗还挺夸张,他反应慢,力度也不够,但是!他怎么也打不死!无论我多少次穿透他的心脏,他都能从创口钻出一个鲜血淋漓的新人来!不一会,大叔横七八竖的尸体就躺了一地。
在我们对战的时候,四喜又一次尖叫起来,我趁他不备马上冲到走廊里,一打开门,我才发现——
整个走廊都是浑身铁青,面无表情赤裸的男人。他们森冷的目光,死死盯住我!
而十分钟已到,那扇通往外界的门,缓缓合拢了。
最后一秒,欧阳狼狈的抱着团子从门里跳出来,雾津青行紧随其后。而三扇门也随之瞬间消失了。
“老大,呢?”欧阳问。他只看到大晨和奶奶站在那里,大晨严肃的看着门消失的方向。
门消失了,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在大晨准备打开门的最后关头,四喜趁他不备跑了进去 ,然后他和翎春,都没有回来。
“蠢货!”大晨低声骂。
“现在琳娜回来了,春妮儿和喜子进去了,也是好事,春妮儿的本事我信得过,四喜又是个男子汉,总比琳娜被扔里边强!我现在是力竭状态,再打开那门,恐怕得是几个小时之后了,咱们先回家吧”奶奶十分冷静:“着急也白搭,送琳娜去医院,然后想个法子救他们。”
欧阳看了一眼怀里的团子,她面色苍白,大眼睛一点神采都没有,软软的靠在他胸前,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气力。
欧阳收拢胳膊,把她抱的更紧了些。
雾津青行在后面,也是一样的苍白虚弱,无半点平时妖娆飘逸的样子。
到医院检查,团子除了有些神经衰弱外没有半点异常状况,但却一直呆呆的,无论怎么问,一句话也不说。
“琳娜啊,就算奶求你了,你就说说你家到底是闹什么灾星!咱好对症下药,我们春妮儿还在里面呢!”一贯冷静的奶奶也急了。
而团子,像是一个坏了的洋娃娃,瞪着大大的眼睛,呆滞的靠在枕头上,不说话。
“别为难主人了”雾津青行从外面走进来,虚弱的开口:“我来说吧”
“几个月前,主人的父亲刘国鹏先生,因为工程出现纰漏,需要赔付大批的款项,刘先生搭上了全部积蓄,欠了很多钱,拿房子做抵押,才将将补上缺口,而主人的母亲,蔡花花女士不知道听谁说的,家里时运不济,可以请佛牌增加时运,于是托人从泰国请来一个佛牌”雾津青行一蹙眉:“那个佛牌实际上是个阴牌,里面有万人坑土,母子尸油,女鬼骨,蜈蚣毒,它的阴气很重,但也没有重到让人难以接受的地步,最多只是催运之后走走霉运,但是奇怪的是,蔡女士却因为它开始不对劲,她变得善淫、嗜血,到处勾引男人上床,还喜好吃带血的生食,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看到蔡女士的那一柜子藏品,我才知道,那佛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招来一尊阴神,上了蔡女士的身,所谓阴神,就是凌驾于阴灵之上的能量体,阴神降临,必有血光,鬼哭神嚎,百里横尸,等我想带主人走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只能保证主人的安全,房子周围设阵法,我们没有办法走出去,他怕主人外出宣扬,影响他的计划 ”
“什么计划?”大晨忍不住问。
“建造一个阴神兵军团”雾津青行苦笑:“就像我的原主人的妖魔军团一样,不过契妖有自己的思维,并不好操控,而阴兵军团,我只在几百年前听说过一次,培植成功率极低,据说是一种毫无意识,一切听从主人指挥的战斗武器!他利用蔡女士的美色俘虏了很多男人,凡是跟她做爱的男人,阴魂虫就会游走进脑髓里,拼了命的吸吮,他们的体质就会改变,变成既不是人,也不是阴神兵,而且据我所知,阴神兵出现的地方,将会迎来末日。”
“肃清风神兵,急急火如意,破空!开!”
一条火龙怒吼着从我的符咒中钻出来开路,轰然逼退了一众人,我得以从我所在的书房跑出来,“四喜!你他妈的人呢?!”我一边高喊一边跑。
“老大!”四喜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我在这里!”
我来不及下楼,直接从二楼蹦下来,大厅诡异的一幕让我惊呆了,长而豪华的餐桌,干净银盘,透亮香槟杯,本应该满满的承载着食物不是吗?!为什么上面都是些散发着甜腻臭气的淤泥,淤泥里还有很多很多细小的,脊背发亮的蟑螂再爬,餐桌旁边坐满了人,还在推杯交盏,仪态优雅的享受着淤泥盛宴,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士轻轻举杯,饮尽了满杯的浮着蟑螂的泥水。
“老大!老大!”四喜哭着叫唤,我一转头,发现他被一个男人死死的摁在地上,那个男人和楼上的又不同,穿着衣服,浑身不停的抽搐,面部扭曲,满脸虫子不停地从鼻孔和嘴里进进出出。而全餐厅的人,居然视若无睹,仍然鸦雀无声的用餐,尤其是主座上的伊丽莎白,巧笑言兮的吃着食物,时不时鼻孔里爬出的一只蟑螂。被她无限优雅的擦掉了!!
卧槽,我一张驱邪符拍到那男的身上,拉起四喜就跑,这诡异的气氛我真他奶奶的忍受不了了!死我也不能死在这!我拉着四喜跑到楼上,那群赤裸的男人看到我们就发出一声低吼,就冲上来,我四张惊雷咒甩过去,四声巨响后,他们被炸得面目全非,我拉着四喜一头扑进团子的房间。
团子的房间里没人,也没看到欧阳的踪影,应该是把团子救走了,想到这里,我的心稍微放下来一点,把门反锁上,转头就骂四喜:“你跑进来干啥?他妈傻逼啊!”
四喜吓得已经面无人色,干呕了好几声,才对我说:“我以为……”
“你以为个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现在好了!咱俩就一起死在这鬼地方吧!还他妈的得被虫子啃死!”
四喜被骂的不敢吱声了,这时候外面传来砰砰砰的砸门声,我努力让自己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首先,这些个怪物是打不死的!用刀只能让他们无限重生,而用符咒只能重创他们,而且这些只是最低级的NPC!在伊丽莎白身上那个最大boss根本还没有出手!其次,我虽然相信奶奶肯定能救我,但奶奶说过短时间内不能到达这个地方,那就是说我在她来之前这段时间,必须带着四喜活下去!
“傻逼,我先说好,咱俩活着可能性不咋高,这门肯定是抵挡不了这群怪物多长时间了,你拿个东西抡他们!咱坚持的时间越长,胜算越大!”
四喜颤抖着点头:“老大,我听你的!”
我一个脑瓢打过去:“憋回去!输人不输阵!他妈的你还是不是老爷们儿?”
“是……”
轰然一声响,一群男人破门而入,就跟一群丧尸似的朝我们袭来,他妈的还不如丧尸,丧尸还能爆头呢!这些货咋打也不死!
我只能引刀成一快了!就当临死前练练刀法!
“站我后面去!”我对颤巍巍拿起电脑椅的四喜厉喝:“看他们露出破绽就他妈的跟我抡起来!”
四喜跟我打了很多年架,一直是个有勇无谋的缺心眼儿,虽然被这些超自然的东西吓尿了,可是看久了也没啥感觉了,再加上他体力确实比一般男孩好,我乱刀狂舞,他看准时机就是一顿抡,多年的战斗经验让我们俩暂时处于上风!但是架不住那些人越来越多,几乎几十人都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还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这些怪物每一次重生之后,都变得更加敏捷强大!
“老大,怎么办?他们好像越来越多了”
此时我和四喜已经退至墙角,四喜身上已经有多处伤,而我的右臂被他们生生撕下一块肉,血流不止。
而时间才过了一个小时……我看了一眼窗外山雨欲来的天色,头一次感到绝望,难道我这辈子就交代在这了?
“死也干翻这些孙子!”我发出一声怒吼,又一次一刀斩下一个头颅。
“他已经做出了四十个阴神兵,如果完成四十九个,阴神兵之间就可以产生极大的阴气,互相补充能量,外表看起来已经和常人无异,就可以感染人群,就是传说中曾导致一个物质世界毁灭的【阴神兵瘟疫】,今天,他利用刘先生宴请同事,就是为了补足四十九个阴神兵”说到这里,雾津青行脸色苍白:“阴神兵的成型在十二个小时,你们必须尽快,现在阴神兵还在羸弱期,他们勉强能对付,随着数目的不断增多,他们会不断变强,等到四十九个成型之后,每个阴神兵的战斗力至少是赤真珠界左右。翎春他们,必死无疑!”
大晨豁然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跑去,奶奶没有不动,但面色明显阴沉了许多:“在你看来,我与那阴神谁强?”
“现在是阴神能量更强,如果婆婆肯开封印,那就未必了”
奶奶沉思了片刻:“我回趟家,你先照顾琳娜”
奶奶走后,雾津青行也隐去身形开始疗伤,欧阳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团子,脑子里浮现出刚才的场景。
他打开门之后,正是团子的房间,她却没有在房间里,他想打开门跑出去找她,却从门缝里发现她跌倒在门外,歇斯底里的对面前的女人吼:“不是说完成你的目的就会离开吗!你把爸爸还给我!”
她在他心里一直是个活在十二层羽绒被上的公主,干净到不谙世事,他甚至害怕东北的风都会刮伤她,可是此刻,她跪坐在地上,伤心欲绝的哭喊,曾经美好清澈的眼睛全是刻骨的仇恨。
而对面的女人浑身发抖,用哆嗦的声音说:“不是我,不是我,宝贝你别哭!妈咪没有杀爸爸!”
后来却逐渐阴沉下来,眼神阴霾如仿若死神降临,嘴角挂上一抹讥诮的笑,用不纯熟的中文说:“不该你管的,闲事不要管!”
“我杀了你!”团子哭着要扑过去,却被雾津青行死死的拦住。
“宝贝不要恨妈妈,妈咪不是故意的”对面的女人突然开始嚎啕大哭:“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
两个人之间,躺着一具男人的尸体,正是那憨厚老实的,把妻子女儿捧作公主的,刘先生,他圆目怒瞪,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鲜血一点一点的,湿透了团子的睡裙。
“爸爸——”团子歇斯底里的嚎啕:“你起来啊!你不是说要保护我一辈子吗?爸爸——你不要吓唬我!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三亚游泳吗?你起来啊爸爸——爸爸——”
对面的女人面容又一次阴沉起来,一步一步的朝团子走过来。
欧阳看准时机,从暗处扑上去,一把把团子抱进怀里,三步并作两步,从门跑出去,雾津青行紧随其后。
不管怎么样,终归带她,逃出那个地狱了……
团子还是呆滞的倚在枕头上,双目无神的样子,欧阳低下头,帮她掖掖被角,就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衣角
“救救……老大”团子艰难的阖动嘴唇,然后把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眼泪从一个眼睛,慢慢流向另外一个眼睛。
“阴神,佛牌,善淫,晒月,虫子,脑髓,阵法”
大晨把所有已知的都写在一张纸上:他一边不停的拼凑,一边翻找着书,他脑海中有个模糊的轮廓,却无法清晰,“一定有办法的”他喃喃自语:“等着我!”
“大晨和奶奶是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我们等到他来就好了”我鼓励着四喜。
果然坚持就是胜利,在长达两个小时的作战中,终于被我发现一个弱点,就是——如果被砍掉JJ,这些怪物就会停止重生,于是一场生死搏斗,变成了砍JJ大赛,叭叭叭,我挥舞着刀,很有节奏的把这些怪物变成太监,呃,还是死太监。看着这些男人捂着两腿间惨叫,还无比勇猛的扑上来,这画面太销魂,我……看到好欢快的说!
四喜虚弱的躺在我身后,扶额:“呃,这个猥琐的搞法真的好吗?话说老大你还是个未成年少女吧?”
“是又怎么样,留言太少,作者已经放弃治疗了”我擦了擦汗,以秋收少女般的姿态欢快的收割着JJ们……
这群人也是有意识的,我杀掉了将近十个人之后,终于不再前仆后继的扑上来了,只在门口不停的嘶吼,我已经体力严重透支,强撑着拿着刀,警惕的挡在四喜面前。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在门口分成一半,面无表情的伊丽莎白出现在我面前。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秀发高挽,肌肤雪白,脸颊上飞溅着血迹,一双冰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心里发毛,但是输人不能输阵,我迅速我大姨上身,开骂:“瞪个死鱼眼珠你他妈的瞅啥瞅?”
她的视线游弋到了我的左手腕,然后用蹩脚的中文说:“鬼母?”
哈?
“八荒都在传说,这个世界有人类,怀了强大的鬼物,原来是你”
我心里一凉,低头看了看我的手腕,卧槽我居然已经这么有名了?我仗着胆子说:“听说过老娘的名号就好!老子就是鬼娘!别等我儿子醒了撕了你。”
“虽然,你弄坏了,我的阴神兵,但是”她嘴角泛起一丝笑容:“但是没关系,你身上的能量,能帮助我”
“哈?”
她双手突然展开,仿佛一只展翅的黑天鹅,她身后的男人们眼睛同时上翻,露出发青的眼白:“借我的力量给你们,一点也不剩的,吃掉她!把能量给我!”一瞬间,无数双发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浮起,那些男人的动作一瞬间变快的数倍,疯狂向我冲来!
“老大——”四喜惊恐的喊。
他们的速度和力量强了无数倍,可是我的力气已经在刚才的对阵中衰竭,勉强用刀抵挡了几下,就被那群男人摁倒在地上,他们的速度奇快,力量也十分强大,但是他们却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撕咬我的血肉,而是无数双手抵在我身上,顿时,我的身体就像浸在寒冰中一样,真气疯狂的外涌出去!操!这群孙子在吸我的能量!
我全身已经因为寒冷扭曲了,我努力的积聚着最后一点真气……
“幽幽原道,隐于静空!急急如律令,破!”
这是我最熟的幽隐咒,铮一声,我的刀横身怒起,以蜂窝式开始疯狂旋转,暴怒般的向伊丽莎白袭去!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只能赢!不能输!
伊丽莎白轻描淡写的抬起手,徒手接了我的刀。
我心里一凛,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惩罚你”伊丽莎白继续用不熟的中文说。
围着我的十几个男人眼中凶光一现,开始疯狂的撕扯我的衣服,我慌了:“操你大爷的,你他妈的干什么?!”
我再剽悍也是个女生!我顿时慌得大哭起来,如果被这么多人……操!那我还不如死了!可是我没有办法挣扎,我第一次懂什么叫恐怖,什么叫地狱!很快,我的上衣就被撕成了碎片!
“我操你祖宗!”四喜红了眼睛,疯狂的冲上去,却被人挤趴在地上!四喜突然疯狂的向伊丽莎白扑过去,在她身前扑通一声跪下:“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老大吧,你杀了我,我一命抵一命,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放过我老大吧!”
东北老爷们儿的膝盖比命还重要!四喜为了我给那怪物拼了命的咚咚咚磕头,额头上很快就开始渗血。
“四喜别求他!”我咬紧了牙,双眼冒血:“输人不输阵!王八蛋今天你弄不死我就跟我姓!我他妈的做鬼也要杀了你!!”
伊丽莎白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四喜没听我的,磕头磕的全身痉挛,不停地在神经质的说:“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四喜……别求他,别他妈的当个怂货!当我绝望的闭上眼睛的时候,那些肮脏的手突然远离了我。
整个屋子,一片死寂,只有让人胆寒的血肉撕裂的声音。
我挣扎着抬眼,伊丽莎白以一个防御的姿态面对着四喜,而四喜直直的盯着她,头深深埋在阴影里……等等!他有几个头?!
一个血肉模糊的狼头,从四喜颈侧缓缓生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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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强忍着肚子疼,更了这么多,把昨天的债还了噢!话说自助一顿下来
这么长时间的肥是白减了TAT,还撑得差点胃穿孔。。。。我这出息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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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狼头,比四喜的头大了数倍,绿眸长嘴,獠牙高挑,血色长舌随着一声嘶吼伸长了数倍。
“四四四四四喜”我的下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我赶紧揉吧揉吧按上。
伊丽莎白面色一沉,刚刚还在我身边得瑟的铁青男子们迅速挡在她身前。然后就像对待我一样疯狂的扑上去。顿时,四喜的就被这一群人肉给掩埋住了。
四喜那个头,我是说那颗人头,低垂着,而狼头发出一声震天嘶吼,我都担心四喜羸弱的脖子承担不起来,然后一口叼住了一个男人苍白的身躯,咯吱巨酸爽的一声,鲜血喷涌而出,那男的被拦腰斩了。
“四喜干得漂亮!!”我用刀撑起来,要是我再有点力气一定甩着大腿给他唱欧巴撒浪嘿,我的意思是大家不吐的话。
“这是什么东西?”伊丽莎白生硬的说:“这个世界居然有这种怪物……能量反应居然在赤真珠界以上”
四喜已经开始了疯狂的嘶吼,然后疯了一样撕扯着那一群人,在鲜血不要钱一样淋湿了我全身的时候,我的笑容也凝固在嘴角。
这样的四喜让我觉得,很害怕。
“四喜——”我尝试着叫了他一声,他一眼也没有看我,而是两头一起疯狂的吞噬着那些浓黑粉艳的血肉,偶尔目光扫到我,也只有冰冷而嗜血的欲望。
如果这些人被打败了,那么,下一个被吃掉的,就是我吧?
我被这个想法惊到了。
不会的,四喜怎么可能会害我?可是,他究竟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是因为上次被多头人咬了一口吗?可是我,大晨,都被咬过啊!我想起那次多头人利齿下浓绿的让人眩晕的脓液,四喜一千多度的近视最近莫名其妙的转好,甚至刚刚他砸那些怪物的时候力大无穷的样子……难道就像传说中被狼人咬过一样,有人的人,被感染后变成了怪物?
“原来脑死暴走状态,体能300%释放,等他力竭之后,就会死”伊丽莎白淡淡的说,一抬手,一阵古怪的气息飘散,她凌空画了一个奇怪的图符,然后一个又一个的图符闪着光隐在空气中,我猛的觉察出一种窒息感。
“就困在这个阵里面互相残杀吧!等他把你们全部杀死的时候,我再来吸收你的能量”伊丽莎白对我说,然后转身,仪态优雅的一步一步下楼,她的身影快要消失的实话,突然回头诡秘的对我一笑:“不用费力气,他是不可能会醒的”。
他妈的死婆娘!我心下一窒,不管不顾冲着四喜喊:“仇四喜,你大爷的,清醒清醒!”
而那只狼头只是淡淡扫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血肉撕扯的咀嚼。
我心上涌上疯狂的寒意。我宁愿面对一万个女鬼,也不愿意面对最亲的朋友突然陌生的眼神。
四喜速度奇快无比,虽然怪物们会重生,但是基本上在未成形状态就再次被四喜咬死,所以重生的人体逐渐残缺不全,甚至停止重生,照这样下去,四喜很快就会把这些人全部干掉!
我还记得那多头人,或者叫多头狼有多么恐怖,在那个叫荣华成的大叔授意不能伤害我的情况下,仍然几乎将我们全灭,而且我隐约听大叔说过,那个怪物的能量反应是吠琉璃界别,仅次于玉髓界!而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玉髓界的人!可以见得有多么强悍!我该怎么办?!现在和这群怪物一起对付他吗?可是,那是四喜啊!
“他是阴神,真气本身属阴,每晚去吸收月精是为了补足阴气,而他用来做阵的,本来应该阴气相合,但是他的术法却必须吸收男子元阳,因此他的真气流转是阴阳不停地相互转换,想要达到阵法的最大强度,阵眼必定是阴阳交替之处”
大晨站起身:“而本市纯阴之地,在正北路沪亭苑一片,向南阳气始盛,到光景大厦附近的东北方位,阳气最盛,那么阵眼,就一定在这之间,而他能设置阵法的地方……我知道是哪里了!”说着,他抓起衣服就向外跑去,欧阳紧随其后。
大晨带着四喜走进一家本市最大的建筑公司,这也是团子爸刘先生工作的地方,他们俩急匆匆的用罗盘探测,却被一个保安拦住:“嘿!那俩小子,说你俩呢!干啥呢?这不是玩的地方!”
欧阳刚想骂人,就听见大晨语气冰冷的的说:“现在,我们要进去找一样东西,带我们去”,冰蓝色的光芒在他漆黑的瞳仁一闪而过。
保安丝毫没有注意,而是从善如流的点点头:“你们要找什么,我带你们去。”
惊人的死寂中,四喜终于噬咬完了最后的尸体,狼头和人头同时面无表情的看向我……
这个期间我一直在疯狂的唤醒四喜的意识,可是没用,四喜的两个头都进入了某种狂暴的状态,除了攻击和吞噬,什么也听不进去。
我已经被血雨湿的透透的,从肌肤透出那种冰冷的黏腻感让我觉得反胃……我勉强用刀撑起身体,遥遥对着他。
“四喜”我轻声唤:“醒过来行吗?别闹了!”
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四喜,醒醒嘛!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这个寒假要出去玩的来着?你想去哪?”我一把擦干眼泪,努力微笑着说。
他离我就剩几步远,狼眼血光乍现!已经挑起了唇吻,预备攻击的状态。
“四喜,你还记得——”我话还没说完,那个狼头就呲着牙扑过来,我急忙用刀一挡,一个侧翻身离开他。
“四喜——”
狼头长着血盆大口扑过来,我刚想拿刀横劈过去,电光火石之间,却想起四喜拎着麻辣烫,一脸憨厚的对我说:“呃,可是即使你是神经病,还是我老大啊”
这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四喜,是动不动就犯二的矫情逼四喜,是替我挡过无数次揍的四喜,是全世界都把我当成神经病,依然站在我身边的四喜……
只有一瞬间的犹豫,那狼头就一口咬到了我的肩膀……果然是大白鲨的咬合力啊……骨头都要碎掉了,四喜那颗人头闻到血腥味,疯狂的咬着我的血肉。
我想抓紧我的刀,我想反抗,可是……我动不了,他毕竟是……四喜啊。
我的骨头,不愧是吸收了骨女,那么坚硬,即使这样的恐怖的咬合力,居然没有断掉,只是感觉到一些细小的裂缝,带着冰冷的痛楚,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其实很想跟你们说句抱歉,抱歉让你们卷进了这个,充满怪物的世界……
如果不是我,四喜还是那个中二病的矫情小青年,不会经历这些,也不会变成怪物,大晨还是那个高冷的学霸,永远都不会成为能见鬼的少年——
我几乎绝望的闭上眼睛,唯一的期望,就是四喜……吃掉我以后,奶奶能赶过来,让他变成原来的样子……
“老大!你在吗?!”
一束剧烈光源突然照进来,一扇光门在墙上打开,大晨的声音传来。
卧槽,我好像突然从阎罗殿被扔上来,马上忍痛狂呼:“大晨!我在这里!”
大晨从光中走出来,在血色的布景下,他的白帽衫看起来无比干净,他看到这一幕也愣在原地,震惊的说不出话,而紧随起后的欧阳迅速用枪对准了四喜。
“嗷呜”四喜暂时放开我,转过阴森森的头,发出一声低吼。
记忆回溯到那个阳光充沛的下午,三个少年在一起打打闹闹。
“老子是中国的德彪西!”
“还是当中国的范德彪吧……难度小点!”
四喜和翎春在沙发上闹作一团,大晨在一旁看着他们俩个吃吃笑。
“吃蛋糕了吃蛋糕了”
“老大你个吃货!生日蛋糕最不重要的意义就是吃好吗?!”
“仇四喜你个矫情逼,那你说重要的是什么?”
“许愿啊!”
“操,你有本事别吃!”
大晨双手合十,少年的容颜在烛光的映衬下,温暖极了
“我不求神佛庇佑,愿用尽我毕生努力,换我们三个,永远永远在一起”
没有血迹,没有污秽,没有生死边缘,三个孩子在烛光里,兴高采烈的唱着生日歌。
永远在一起。
在一起。
两人的对视中,狼眼中的红光慢慢淡下来,大晨撑起身体,用力把四喜按在怀里:“四喜,醒过来!”少年一向沉稳的眼睛慢慢涌上泪水:“求你了”
不知过了多久,四喜的头艰难的睁开眼睛:“晨。。。我,怎么了?”颈侧的狼头耷拉下来,然后迅速缩小,在脖颈处消失了踪影。
“我带你走”大晨一把抹掉眼泪,开心的笑了。
嗯,我更了如此之多,其实我也好喜欢四喜。。。。这种外表鲁莽,内心中二的少年是我的理想型啊理想型,比如我家郑小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