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立马拉近我们俩的距离:“哟,您还看漫画呢?喜欢看什么啊?海贼王?”
“谁看民工漫啊”他豪爽的大手一挥:“咱看的都是那种小众的,高端的”
我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啥啊?”
“比如樱桃小丸子,我觉得花轮同学超帅的!”他兴奋的说。
“……好品味”
说来说去他好像终于注意到了我身边埋头苦吃的陈九夏:“这你儿子啊?”
我抬头看了一眼埋头干活的老板,点点头。
九夏吃的正开心的时候是不理任何人的,任昭华一付想抱又不敢抱的表情:“呃,他,他咬人吗?”
“不咬”我满头黑线
任昭华摸了摸九夏的头:“我的天啊,我活了一千多岁还没见过长这样的小孩,简直像小猴和哲罗鲑交配的产物”
“你大爷的”我终于不高兴了,卧槽我们家孩子生下来之后谁不夸长得好看啊!居然说像小猴和那么什么鱼的……我呸!明明都说长得像老娘好吗!陈九夏看我生气了,赶紧忙里偷闲从饭团子抬起来,冲任昭华做了个呲了个牙,然后继续埋头苦吃。
“怎么不像小猴啊!你看它尾巴那么长!”任昭华认真的说。
啊对我忘了,任昭华这种鬼神,看到的不是陈九夏小朋友的被SS幻化出萌萌哒小婴儿的幻相,而是陈九夏真实的样子,红色的胶质皮肤,还有一条长尾巴。
想到这,我气势顿时就萎了,那啥,好像陈九夏那个样子,确实不大好看哈。
“那你也不能说,不能说长得像猴子什么的,很没礼貌欸”
“很没礼貌吗?”任昭华吃了一惊:“对不起我不知道啊,我很久没跟人类聊天了,在人界,说小孩长得像猴子和哲罗鲑的结合体很没礼貌吗?”
……你到底是怎么活了一千多岁还没被打死啊卧槽!
我强行转换话题:“昭华啊,你吃饭了没?”
“还没呢啊”
“欸?那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啊?”
“找你啊!”他一脸理所当然:“我从灵界过来的,定位到你在这个小餐馆就过来了”
“卧槽我还以为你是吃饭顺便遇到我的!你不说你来这边是干私事吗?”
“是私事啊”他一脸蠢萌:“就是找你办私事啊!”
……我又被口水呛到了。
虽然我已经快穷的啃衣服吃了,但是朋友来了,还是一个救过我命的朋友,我也不能含糊不是:“那我请你吃饭吧,你看一眼菜单,什么事咱们边吃边说”
结果,丫居然还挑剔!还一脸嫌弃!
“你不是阴阳先生吗?”他说:“这种不洁的人间食物我怎么吃啊,我要吃好吃的!”
于是,本阴阳先生,带着儿子,开始了我第一次请鬼吃粮的仪式。
更新OVER,这章是 男朋友之请鬼吃粮,读书还没有审核完毕,大家先在这里看哈
还有前面九夏的经历,其实没必要写那么多春妮和九夏的互动,但我就是想写,因为看了太多的虐童亵童的事情了,虽然是一个玄幻小说,但希望看到的人能够更加关心自己的小孩,尤其是和陌生人相处之后,他们还很小,也许语言表达能力和世界观什么的还非常非常的幼稚,对他们而言,你就是他们的全部世界,所以再怎么细心都不过分
任昭华这种阴差,本身是鬼,但是因能量强大,已经超出了鬼本身的各种限制了。
比如他可以在人类面前显形,可以自由自在的在阳光下奔走,但是有些本性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比如他不能吃人间的食物,只能吃祭饭或者是阴食。
什么是阴食呢?人间的食物是阳气非常重的,身为一个鬼直接入口就会有损害,必须经过某些处理,比如,用符咒施展一下术法,也比如,用冷水浸泡一下。
水性阴,被冷水浸泡过的食物短时间内就变成阴食,鬼就可以吃了,但只是短暂的,最长半分钟,鬼就不能吃了。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在阴节或是阴气重的时候,鬼也可以突破这种桎梏,吃到人间的美味。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祭祀啦,经过祭祀仪式之后,鬼就可以吃到人间的贡品,但是一般都只有举行祭祀那个人的祖先,或是能量非常强大的鬼……任昭华恰好就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鬼。
我现在画符十个九个不灵,只能领着任昭华吃祭祀的饭去,祭祖当然是最好了,有鱼有肉的,而且据任昭华说,挺多人的祖先魂灵早就投胎好几辈子了,每次祭祖,就是众鬼抢食的日子,我心说这位爷您都是公务员了,自己个就去抢呗,为啥还要捎上我?
我们不是朋友吗?任昭华一脸无辜
是啊,可是……
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
是啊,可是……
那你要言而无信么?
走走走!
祭祖这事城市多半没有,而且现在也不是时候啊,佛门寺庙施食,还得等天黑,任昭华说能感应到哪里在做祭祀,我一看点十二点,估计吃完一顿还能回来,而且陈九夏这个小混蛋闷闷不乐的,就买张客车票去了,为什么买一张?花钱的时候鬼要显形不是没事找事吗?
陈九夏被我挂在胸口,他很少出远门,手舞足蹈的很开心。任昭华坐在我旁边,就像一个第一次出远门的大男孩:“这算不算春游啊!我第一次跟朋友出来玩!”
“呵呵,冬游”
“春夏秋冬对我们鬼来讲没什么意义,重要的是跟朋友在一起,坐车,聊天,吃好吃的,你说对吧?”
“那我说朋友,你找我到底有什么私事?不会是纯粹讹我顿饭吧”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
“我?帮您?您可是阴差!”
“现在阴阳业也是萧条,不光你们先生,就连搬山倒斗,五行术士,也几乎没了人,还好太平盛世,阴阳两界泾渭分明,但是一遇到需要在阳间办的事,我们就没有你们活人方便了,我要找这个人,早八百年就应该死了,不停的夺舍还魂,藏在人间,这可是反阴阳逆天地的大事,我得赶紧找到他”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已经满头黑线了。
“这种阴间的差使向来是交给阴阳先生的,我呀,一共就认识你一个!你可是贞胜先生的嫡传”
“呃,其实我已经……”想了想,我又把我已经没有能力的事情咽回去了,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另起了一个话题:“那我帮你干什么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天机不可泄露”
“那我又有什么好处啊?”
任昭华像不认识我一样:“还什么好处,自然是在功德簿上增加福禄寿,补你的五弊三缺了”
我都快忘了这茬了。
阴阳先生泄露天机太多,命是不全的,鳏寡孤独残,必须得占一样,钱命权,必须得少一样,其实用科学来解释就是一种能量守恒,你获得了比一般人更加牛掰的能力,其他方面就得略有缺失,要不然世界都乱了套了。
我太爷爷那么牛掰的人,就占了“独”,这辈子没有子嗣,我爷爷奶奶都是天生的先生命,一出生都是占了孤,后来爷爷早死,奶奶丧夫,打根起就是这五弊三缺上来的。
不过很多先生,帮着阴间办差,就像》《五斗金章受生经》记载:“一切众生命属天曹,身系地府,人生在世,能得人身,上有北斗定禄,下有阴曹保举,天命不可改,但是地府的功德簿上福禄寿可以改,比方说我太爷爷命里无子,这是改不了的,但是功德积多了,收养了我爷爷奶奶,孝顺他到老,跟亲生的也没啥区别。
“我还真不知道我缺在哪,关键是我没给人算过命什么的啊!”
“嗯,暂时还不知道,像你说的,你做什么逆天行的事情,而且功德积的还挺多,现在命里还不缺什么,但是你继续做这行下去,五弊三缺是跑不了的,这是天道 ,我看你好像也没有啥改行的想法吧?”
呃,我还真是有改行的想法……
“但是我听说只要入了这行,你就逃不开五弊三缺的命啊”
“你情况特殊,一来你不是先生命,入了阴阳行当属于改命,所以前途还没定下来,还有一个就是那时候在常奶奶的地界,那时候常家疯了,本该是毁了半个东北的浩劫,让你积了大德”
我一惊,快速反应起,当时一开始我管闲事,大晨是十分不乐意的,反而是我后来打退堂鼓的时候,他对这件事特别积极——话说他从小到大都不是什么热心的人。
这个时候,客车到站了,任昭华像是突然醒过来一样:“呸呸呸,我怎么什么都跟你说了,赶紧忘掉忘掉,这都是天机啊!”
“晚了,我这人什么优点没有,就是记性好”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前面的乘客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窃窃私语:“好好个姑娘,咋就疯了呢”“可不咋的,自言自语一路了”
我:“……”
我和任昭华下了车,走了几步,就到了他说的祭祀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活阴差摆在我旁边,我的眼睛又能看见那些东西了,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正在开坛做法,供桌上鸡鸭鱼肉摆了一堆,还围着一群村民在看热闹,已经下午了,这时间也不是很对啊!
周围游弋着许多鬼祟,有的有身形,有的几乎就是一个微弱的能量体,从四面八方游弋而来,纷纷去抢供桌上的食物。
“道门是驱鬼的啊?怎么会开坛设宴请鬼吃呢?这道士怎么回事?”
“胡说什么呢你,什么请鬼吃,师父这是驱邪呢”
我这才发现任昭华已经大模大样的坐在供桌前吃起来了,旁边回答我的是一个红脸蛋的农妇。一脸神秘:“孩子可别瞎说啊!要不然可惹事上身啊?”
“大姨,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
“你瞧”
我这一抬头,吓了一跳,我只看见供桌后面架起了很高的柴推,柴堆上用铁链子层层叠叠的绑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远看好像没穿衣服,正在发癔症似的抽搐。
“怎么了这是?”
“这是中邪啦,等大师祭完神之后,就把她给烧了”农妇眉飞色舞的说:“让她祸害男人,该!”
二十一世纪还有这档子事我也真是醉了,我压低声音对农妇说:“你们疯了吧!这特么犯法的事儿!警察来了你们全都得坐牢去!”
@emmamyan 2015-12-29 09:48:00
欢迎楼主欢迎楼主,终于盼你回来了。你会一直写完,我一定会一直看,看到你写完。抱抱,读书和这里都看(其实爱看这里的,很细腻)。求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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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谢谢,抱抱
还没等农妇回答我,就听见一声嚎叫,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仰天长啸,一声比一声凄厉,然后不知怎么挣脱着铁链子,从柴堆上跑下来,我周围的人群,连带那个还在念咒的道士全跑了。
那个女人年纪不大,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大冬天的穿着背心和裤衩,光着两条腿,大腿内侧蜿蜒出一道血迹,两个眼睛烧的通红,还拖着两条铁链子,嘴里念念叨叨:“我要死,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卧槽这是疯了的节奏啊!我连忙跟着人群闪开,可是就在这时候陈九夏咯咯咯的笑起来,女人的目光一下子投向我。挥舞着铁链子就朝我扑过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我特么就是一个看热闹的,我招谁惹谁了我,我欲哭无泪。
任昭华这废柴还在那里吃吃吃,你大爷的,有没有人管了还?我转身就跑,我就不信老子还跑不过一个疯女人了!
可能是因为陈九夏太沉,还有那个疯女人跑的真的很快,好吧,其实是我废柴,没吃饭,跑的太TM慢了,那个疯女人一下子拽住我的头发,红的像玻璃球一样的眼睛逼近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开玩笑,老子五洋捉鳖九天揽月的,不能折在一个小水沟里啊!我赶紧跟她搏斗,但是陈九夏这小混蛋还在我胸口,再加上我没吃饭,使不上力气啊!我被她拽着头发,狼狈的倒在地上。
陈九夏还在高兴地挥舞着小手,完全不知道危险降临,我只来得及把他扔到一边去,就被那女人一把压在身下。那女人捡起铁链子勒住我脖子,鼻子张的比牛鼻子还大:“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我白眼翻到天灵盖上之前,看到任昭华嘴里塞满了饭,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他!大!爷!的!
然而还没等任昭华过来,那女人就被一脚踹开,我捂着脖子拼死喘气,肺像破了的风箱一样响,泪眼朦胧中那女人被两个警察按到在地上,而我晕了两下,倒在了地上。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睁眼睛就看到农村的大梁木,乌漆墨黑的,而我一个反应就是,陈九夏呢?转头才发现他躺在我旁边,盖着花花绿绿的小被子睡得小脸红彤彤的
“醒了?”一个声音从我旁边响起。
我这才发现床头坐了一个人,就这煤油灯昏黄的光在看书,居然是景初,他只穿了一件很单薄的白色的套头白毛衣,我身上盖着一件羽绒服。
“你怎么在这啊?”
“这话我得问你,陈翎春同学,你不上课跑这来干什么?”
“我……”我四下看了一圈,没见到任昭华的影子,靠,这叫什么事啊这!
“我陪个朋友过来办点事”
他似乎想骂我,不过忍住了,摸了摸我脖子,轻声问:“还疼吗?”
“疼”
他叹了口气:“我熬了粥,你要不要喝”
“喝喝喝”
他出去盛了一碗粥,米饭浓香的味道,农村的灯光还很昏黄,我伸手要接,他躲开:“我喂你”
他一口一口喂给我喝。喝了几口,我就知道他为啥偏要喂我了,每咽下下去一口,我的喉咙就像刀割一样疼,如果按我自己的一口闷的气魄,我的喉咙就不用要了。
喝完了粥,我终于有了点力气:“你,咳咳咳,你怎么在这啊?”
“帮SS来办一个案子,这么偏远的地方,八竿子跟你打不着的事,结果你也能差点送命,老实说,如果全国的弱智挨个排行,你绝对是状元”
“你丈母娘的,你当我大老远的来给她勒脖子的啊,还不是,还不是……”我气的直咳嗽。
“还不是什么?”
“没啥!”我没好气的说。想起来我就来气。
他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就听见门帘一掀,一个警察进来了:“景教授,车安排好了,您看您太太方便走吗?”
我瞬间被某个关键词吸引了:“啥啥啥啥?”
“老实待着你的!”景初不客气的一拍我脑袋。然后冲警察点点头:“可以了”
“哈哈哈哈,这小哥挺有眼光啊!老实交代你太太是谁啊?该不会是我吧?”
景初也不做声,低头帮我穿衣服,我笑嘻嘻道:“难不成你暗恋我啊?直说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如果不像你脖子断掉,就把嘴闭上”
“哈哈哈不好意思啦”
我嬉皮笑脸的看着他,煤油灯的光芒下,他的五官少了几分冷厉,为了掩饰尴尬故作严肃抿紧了嘴唇。
他连这点,都好像大晨。
心里就像燃起了一团篝火,天地都暖了。
天已经黑了,我最后朝那边望了一眼,没看见任昭华的身影,丫不仁我不义,我利落的把车门一管就上去了。
几个警察正在逗陈九夏玩,,陈九夏不饿的时候,还是很能唬人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笑嘻嘻的。
“真没想到景教授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
“这孩子长得真好”
“那是,爹妈都好看,你看你看这简直跟景教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景初:“……”
我笑眯眯的凑过去:“是啊,都说我们九九长得像他爸!”
“景太太好像年龄不大的样子哈”一个年轻小警察说。
我刚想说我才十八,后来一想不对,法定结婚年龄还没到那!就换了一个话题:“你们怎么知道是景教授的太太呀?”
几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噗嗤一声笑了:“那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您被行为人逮住那会,景教授紧张的飞扑过去啊……后来您晕倒了,景教授抱着您还有孩子说,让我们立刻调车送您到医院,我们问您是什么身份,景教授直接告诉我们了,是他夫人”
“哟真的假的,孩子他爹这么紧张我呀?”我笑成一朵花。
景初:“……”
“哎对了,那女人怎么回事啊?”
年轻警察想了想,大概觉得我是“家属”,没什么不能说的,就道:“已经控制住了,连同几个病患一起被送到Z大医院了”
“病患?疯病啊?”
“你脖子是不是真的不想要了?”景初突然开口道。
“不是啊”
“不是你就闭嘴歇一会”
小警察和我都不敢说话了。
警车直接送我们去了Z大医院,景初抱着陈九夏下了车,警察还在嘱咐:“景教授,这事您费点心,谢谢了”
“放心吧”
警车开走了,我才终于忍不住:“景主任,景大人,你告诉我吧,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村民要烧死她啊?”
景初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是景太太呀!”
景初:“……”
他迈开长腿往前面走,我赶紧跟上,笑嘻嘻的说:“还说你不是大晨,如果你不是干嘛这么紧张我?”
“呵呵,你想多了,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去救的”
“但不是任何一个人你都会说是你太太”我笑眯眯瞅着他:“对吧?”
景初:“……”
“我知道你是,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回来了,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我很开心,连喉咙肿痛都顾不上了:“我陈翎春当了你这么多年老大还没看走眼过好吗?你不承认也没用我告诉你!”地下上有积雪,我差点摔倒,不过这完全没办法影响我的好心情,我继续一蹦一跳的说:“你现在不说没有关系,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等你想说了的时候再——”
景初突然站住了,我一个不小心就撞在他身上,他回过头来看我,幽暗的黑蓝色眼睛倒映着我,暗色的,不知名的情绪流转,就当我以为他又要毒舌的时候,他向我伸出手:“拉着我,地上滑”
他带着黑色的皮质手套,伸向我,脸上带了一点不耐烦,我愣了一下,马上欢天喜地的用两只手握住他的手:“我就知道”
这才是你嘛,大晨,晨晨,蒋晨同学
昏黄的路灯下,他一手拉着我。另一只手抱着睡得不知道自己姓啥的陈九夏,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我突然希望这条路,长的没有尽头。
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吧,从万物荒芜,走到春暖花开,从落日黄昏,走到晨曦初醒,从悲伤的结局,走到一切尚未发生的最初。
只要你还在我身旁
只要你还在我身旁
3
我到了Z大医院,做了一切该做的检查,景初开了药给我,让我每天三次,去疤。
我磨磨蹭蹭的不想走:“到底怎么回事啊那女的,我特好奇”
“工作机密”
“切,我们是同事好不好?告诉我吧!”
“有连正式考核都没通过的同事吗?”
我悻悻的抱着九夏回到宿舍,刚打开门就差点撞到一个人,是任昭华这个混!蛋!
“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斜眼:“兄台贵姓?”
“哎,生死有命,你不会死的啦”
“喂!那用铁链子勒脖子也够我受的好吗!你看你看看!”我扯开领子给他看那道狰狞的红痕。
任昭华心虚的转了转眼睛,不敢吱声了。
“吃饱了没啊废了这么大一个劲儿?”
“吃,吃,吃饱了”
“那你让我给你办啥事,快说!”
任昭华有点吃惊,马上熊抱过来:“啊啊啊春春真是个好人我太感动了!”
“死开点!”我心说要不是你是个惹不起的阴差我能这么惯着你?
“为了报答你,我就告诉你刚刚那个女人发生什么事了吧!你不是很想知道吗?”
“你怎么会知道?”我斜眼。
“刚才你晕倒了,就有一群警察过来把那个女人按到了,然后一车拉走了,我就隐去身形跟上去了,你知道吗?Z大医院里关了好多好多这种女人”
“哪种女人?”
“呃,跟你说不清楚,走灵界的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我犹豫了一下,对于我现在这种废柴惹事基本上就等于找死,但我好奇啊,还没等我琢磨完,任昭华一把把我拉走了——准确来说,是拉走了我的魂魄。
“喂喂喂!”我回头看我的身体一付痴呆儿的表情,还有旁边懵懂的陈九夏,立马后悔了:“我儿子还没吃饭好吗!”。
“没事啊,灵界一天,人间一小时,咱们俩速去速回就行了”
“可是……”
“哎呀跟我客气什么,我们是哥们儿啊!”
“……”可是我很害怕陈九夏饿起来六亲不认,把我啃了。
但出来都出来了,没有回去的道理,人走人的道,灵有灵的道,我的魂灵一出窍,灵界众生如一卷画一样展开,看到的东西就太多了,这感觉……我还挺怀念的,好像这才应该是我原本的生活。
在KTV睡得颠三倒四,也没来得及跨年,到家祝愿我深爱的每一位读者,都能不虚度每一寸光阴,都能不被迫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那个自己最奢侈的梦想,终有一天能达成,我爱你们,知道吧,爱你们每一个人
啊对了,忘记跟你们说了,读书可以看了,比这里多了三章~
关于团子的黑化……楼主不会太过分的……亲爱的们放心吧 ,九夏的虐,非剧情需要不会再详细描写啦,我知道有两宝妈在看文,放心吧……然后恭祝大家新年快乐噢
“愣着干什么,我们走呀!”任昭华欢欢喜喜的拉着我。
走到了Z大医院,任昭华用术法过滤我的眼睛,我透过灵界看到了观察室。
几个大夫正在忙来忙去,景初站在那里神色凝重的在看一份报告。
我不敢离他太近,只是远远的听他们讨论,只能听见几个词:“牙齿……能力……特异功能”
玻璃罩内,一个女人闭着眼睛躺在那里,没有穿衣服,下体的血已经把床染红了,几个护士正在围着处理,另外几个隔离室也同样没有穿衣服,两腿大开的模样,我有点尴尬的看了一眼任昭华,后来又一想虽然这货蠢萌蠢萌的,但一千多岁了好吗?
“他们在干什么啊到底?”
“那个女人,好像出现了变异”任昭华小声说。
“变异?你以为在拍X战警啊?”
“啊,那个我看过!”任昭华欢天喜地的说:“我最喜欢魔型女”
“我靠,你什么眼光啊,教授才是真绝色好吗!”
我们俩从魔型女和教授谁是女主角争论到“鲨美真爱呸异性恋才是王道”快一个小时候之后,才发现有人在看着我俩。
黑皮鞋,白大褂,居然是那位非常罩着我的陈老教授,抱着手臂,整好以暇的看着我:“陈翎春?”
“呃,那个,我,您好”我暗暗叫苦,他怎么能看得到我啊!
“你怎么在这?这位是?”
任昭华连忙小声跟我说:“别泄露我的身份”
可惜他嗓门太大,陈教授已经听到……了,我连忙捂住他的嘴打圆场:“没没没,是我的一个朋友”
“那,你们来这干什么?知不知道这里是SS的机要重地?”陈教授严肃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鞠躬:“我们马上就走”
走了一半,被陈教授叫住了:“站住”
“你们刚才听到了什么?”
“就什么牙齿什么的”任昭华努力回忆道
我一脚踹过去,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陈教授脸顿时沉下来,半晌才说:“陈翎春,你回去等我通知,没我的允许不许离开Z大”
这不是没事找事么这!我暗暗叫苦,但是对着陈教授,我还真不敢像对周提宸那样的瞎贫,人家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绝对不能惹。
我一边答应一边扯着任昭华走。
回到宿舍,我一睁眼就开始骂:“你就不能不给我惹事啊我靠!”
陈九夏被我吵醒了,裂开嘴装腔作势的要哭。
“谁知道那边有天生的阴阳眼啊”他不服气的嘟哝:“我敢担保,后天的任何手段都看不到咱俩,可是,可是他是天生的怪谁啊”
“怪我呗,我非得跟你去没事找事,你看看现在,原因还不知道,我明天还得挨顿批评”我把陈九夏抱起来,喂他吃蛋糕。
“那个老先生来头不小啊”
“当然了,人间一共才几个灵能组织,他是最大的那个中层领导,你说牛不牛?”
“官方的灵能组织不牛”任昭华认真的说:“真论起通天改命的能耐,还是民间从古时候流传下来的阴阳世家厉害”
“现在哪有啊,至少中国没了,破四旧,至少中国没了”
“虽说都没落了,但还有还有两个呢,一个在洛杉矶,一个在浙江,我看他八成就是其中一个的家族里出来的”
“你又懂了,人家什么出身跟咱没关系,你倒是说说那女的怎么回事?”
“那个,我改天再过来找你,今天过得还挺愉快的”
“呵呵,慢走不送”
“对了”任昭华又回来了:“正事忘了,过两天我就能锁定那个夺舍的阴魂所在的大概位置,你要帮我去辨认一下哦”
我心里有气,但想象历代祖师爷对待阴差都是捧着供着,也不想多说啥,胡乱点了个头。
“翎春你真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任昭华飞扑过来抱了我一下。
“等会抱等会抱”我推开他,突然认真脸:“任昭华,一码归一码,你救过我的命,我拿你当朋友,我不会让你为难,但是,我帮你做这件事,我不求你给我添福禄寿什么的,作为报酬,你必须告诉我一件事”
“天机,天机,是不能讲的”任昭华连忙摇头。
“我不会问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在内的寿元,也不会问任何有关于天机命运的事情,我只想问一个人的下落,可以吗?”
任昭华想了想:“我大概知道你要问谁,呃,这个不是我能讲的”
“为什么?”
“你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可是我必须知道”
任昭华沉默了一会,才道:“如果这件事,你真的能帮我做成,我就告诉你”
任昭华走了之后,寝室只剩下我和陈九夏这个小混蛋,他刚吃饱,乌黑的眼睛骨溜溜的看着我。
“什么时候长大啊小子!”我戳戳他的肉脸。
他鼓起嘴巴啊啊啊了半天什么都说不出,倒是吐出很多口水泡泡,我拿了纸巾一边笑一边帮他擦干净。
第二天街道去Z大医院陈教授的办公室报到,Z大医院主楼的一至五层是普通病患看病的地方,第六楼才是SS 的办公地点,然而这栋楼只有五层……需要SS的身份识别卡上那部特殊电梯才能通六楼,我的证件和手机已经被收走了,每次带着陈九夏来检查都用指纹识别,我直接去了六楼陈教授的办公室,结果人家没在。
“您好,我是SS的学员,陈教授让我今天来找他……他在么?”
被我拦住的研究员打量了我一番,突然笑了:“陈教授不在,不过……景主任在”
“哈?”
“要去吗?”
“要要要要”
研究员指了一个方向,我顺着那里去了,拐了几个弯之后是一个大门,需要高权限的识别密码,我又没有,转悠了两圈寻思还是回去等陈教授吧。
就在这时,突然大门咣的打开了,一个满头满脸都是血的女人从里面冲出来,我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就见那个女人扑上来,死死抓住我!
“喂喂喂!”
我拼命挣脱她,没想到这个女人力气大得惊人,拼死握住我的胳膊。
“你……”
我突然认出,她就是昨天那个铁链女啊!此时此刻她没有了那天的戾气,全是疯狂和悲伤,一边哭嚎一边死死拽住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快点,快点”这个时候大门里已经涌出了很多护士和警察,轮番用力扯住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手从我的胳膊上滑落,然后是我的手,她匍匐在地上,被拉出一道血痕,失神的,疯狂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救我啊,救我啊——”
我茫然的站在那里,直到大门合上。
我的左手乃至左臂留下了她的带血的抓痕,她太用力了,以至于我的手腕都淤青了,她到底经历了什么?那些村人为什么要烧死她……还有她说,救救我的孩子……这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涌上一阵不安了……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去五楼陈教授办公室的时候,正有个女人正坐在那里哭哭啼啼,陈教授见我进来了,示意我先在一边等着。
“我们莎莎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是不是,是不是”女人泣不成声:“有了孩子,还是妇科坏了,无论怎么样,请您告诉我吧陈大夫”
“现在诊断结果还没出来,请放宽心,令爱的身体没有很大的损伤,等到警方办案程序结束,您就可以接她回家了”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了”
女人千恩万谢的走了,陈教授才转向我,没想到第一句话是:“吃饭了么?”
“呃?吃了”
“嗯,你不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坐下吧”
我有点不安的坐下了,陈教授让我抬起头看了看我脖子上的红痕,根据我身体的愈合能力,现在只能看出一点影子来,陈教授点点头:“景医生跟我说了你的事,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按时擦药?”
“嗯,我没事啦,我都快好啦!”
“你啊,真是能折腾,没事就好,来,这个给你”
他递给我一张X光片,我左看右看,还是懵逼状态。
“拿反了!”
“哦哦哦”我正过来,尼玛,你先得告诉我这是哪啊!肺?肝?
“这是卢莎莎的阴&道”
“咳咳咳咳咳”我立刻被口水呛了。
“这里,还有这里,长了两颗智齿,两颗门牙”
“长了……啥?”我怀疑我听错了。
“牙齿”.
卧槽这也太重口了吧这!牙?牙!
“这种病例现在在全国各地已经发现了17起,凡是和患病女性发生关系时,该牙齿会发生咬合,受伤男性达40个之多,现在消息全面封锁,除了内部人员之外,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我宁愿不知道……
“现在后悔了?”陈教授笑了笑:“晚啦,这件事不能用常规医学来解释,我们怀疑是有灵能的介入,才使得这些女人身体发生变异,因此,SS要出人来协助警方侦查这件事”
“可是我,陈教授,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你看我现在能力全无啊我!”
“你隶属SS一天,就受SS的管制,这是命令”
“可,可,可陈教授,我我我我,我是直接隶属周提宸警官的吧?”
陈教授属于文职,周提宸属于武职,两者不犯边吧。
“你不知道东北三省的SS的警备系统都归Z大SS分部研究院统一指挥吗?”
“……”
“陈教授我……”
“年轻人还要多点历练,你去景主任那里领一下资料”
“哈?”
“哈什么哈”老教授笑的特别慈祥:“这次案件协助正常警方办案,负责的专家是景主任,武警是你”
“其实我早就想说,教授,年轻人不就是应该多吃苦,多历练吗?我早就愿意为SS献出我的青春和热血,这点小事算什么?应该的,对吧?那我走啦,您忙着”
我一把拽起那个X光片,三蹦五跳着走了,老教授在我身后笑着摇摇头:“年轻啊”。
“我还真没想到,你除了想把我意淫成你那位朋友,还一直渴望将我们的革命友谊再升华一下?”景初似笑非笑的说。
我挠挠头,笑着说:“甭管升华凝华,你只有承认,就什么问题都木有啦”
他面色微沉,走过来检查了一下我的脖子,然后说:“我再说一遍陈翎春,我不是蒋晨,我不认识蒋晨,我也跟你没关系,所以……”
“所以你知道吗?这次卢莎莎他们的案子,你的搭档是老子我”
“什么?”
“陈教授谕旨,现在带我去领资料”
十七个案例的当事人各不相同,有城市的,也有农村的,有未婚少女,也有已婚少妇,关于身体的异样,她们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发生关系,把对方的生0殖0器绞下来。才发现的。这件事关系重大,关键在于,这种病患存在的数量,以及所在区域不明,如果不及时控制就会造成大规模的伤亡事件,因此,必须迅速找出这种病状的成因。
因此,第二天我就马不停蹄的开始工作了。为此,陈院长到学校为了特批了一个月的假——虽然要不然我也很少去上课。
专案组由六个成员组成,四个刑警,以及专家代表景初,SS特殊部门代表我。
景初对于我的加入很不乐意,但是没办法,还是让我参加了会议。
“卢莎莎体检报告显示,她体内是两颗门牙(2.5MM*3MM)和两颗智齿(3MM*1.8MM*2.0MM);牙齿在上下对称长出,方向略朝阴门……”
景初首先作为专家挨个介绍病人身体情况,老实说,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每个人身体的情况不太一样却又大同小异——都是在那里长了牙齿,平时没有感觉,一到发生性行为的时候就会发生咬合。
黄警官继续介绍案情:“经过调查,卢莎莎是最早的一个案例,她生于上海,今年14周岁,今年上初一,父亲是商人,母亲是教师,家境富庶,但是因为父母工作忙碌,对她无暇管束,去年四月十六日晚,她被从网上认识的人贩子诱拐,辗转被卖到到西北农村,因为农村贫困,李某,范某,赵某共同买下她,她多次逃跑,被打成重伤,11月份的时候,当李某强行与她发生关系时,下体被不明物体绞伤,因流血过多,抢救不及时而死,警方调查时,将其逮捕,现就诊于Z大医院”
“在五月到六月之间,李某等多次和她发生关系,并且,在其他案例中,也存在已婚妇女的现象,发病期最短的不到一个月,因此排除先天性的问题”
“陈……”
“您叫我陈翎春就行了”
“陈翎春,你有什么看法”另一位李警官说。
我想了想:“我可能需要看看当事人,请问现在我们能接触到的当事人有几位?”
“在Z大医院的一共是五位”
“我想见见她们”
资料上的卢莎莎笑的很甜,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然而我见到她的时候,几乎不能把这个佝偻着身子的,精神恍惚的女孩,与照片上那个洋气骄傲的小姑娘联系到一块。
她气息微弱,我伸手握住她的手,凝神先看了她的面相,。阴阳五行之气化生天地万物,人命禀于天则有表候于体,一切外在体表特征均蕴含着不同的命运信息,她的而面相不太好,额头长得凹陷狭小,眉心窄而短,多有形厄之灾,但是气相,却有了很奇特的变化,这变化多见于刚刚算命的人身上——预知天意而改命。
她已经被做了好多次口供,明显对我们的到来表示厌倦,把头侧到一边。
“你想问什么”景初说。
“她的命数被改过,她本来应该在那里务农一辈子的,我曾经还没有丧失能力之前,曾经遇见过一件事,一些小孩子,被一伙人喂食含有安非他命的人肉,强行折损他们的福禄寿,有些福薄的孩子直接死于非命,这个女孩必然遇到了能人异士,用某种方法使她的命数改变”
“你们这种老派阴阳先生的理论是不科学的”景初不赞同的皱了皱眉。
“从根本上来讲,科学用原子粒子解释万物,而我们的老祖宗用阴阳五行来解释万物,谁对谁错重要吗,重要的是结果”
我问卢莎莎:“你被拐卖之后,你每天都做些什么事”
“什么事?”她呆滞的回答:“洗衣服,做饭,喂羊,剁鸡食,挨打,陪他们睡觉”
“你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
“没有”
“比如算命先生,比如……”
“没有”
“你仔细想想”
“真的没有,一天天看见的都是村里的人,后来他们就不让我见人了”
我心里有点悲凉,女孩的眼睛却是麻木的。
“那在你绞断了……李某的命根子的之前,发生过什么奇异的事吗?”
“没有”
我们挨个查看了被害人,回答都大同小异,思路又一次陷入了死胡同。
警察们似乎有点绝望,各自回去了,只剩下我和景初。
“走吧”
“你没说实话吧?”
“什么?”
我转头看向他:“你说Z大医院一共有五个被害者,那么为什么我刚才没看见那个用铁链子勒我的女人,她在哪?”
景初沉默了一下,然后说:“这个,你没有查问的权限”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我扯扯嘴角,不耍酷会死吗?
我在网上查了很多关于这个的信息,原来女阴内长牙齿并不是第一例,曾经有个女孩因为感觉身体钝痛不适,到医院查看,发现体内长有牙齿,而且这种现象自古就有,《房术录》中记录:先女阴有齿,房必避之。只不过估计是一种基因突变,长的人比较少,没有引起大范围的恐慌。
聊斋内记录了一个故事《青城妇》,说的是某商悦青城寡妇,聘为妇,此后却离奇暴毙,死因百查不明,后请了一个经验丰富老医生,老医生问明了青城妇的形貌出身,道,其中妇女多为蛇交,此处绕青城 山有数村落,则生女尖喙,阴中有物类蛇舌。至淫纵时,则舌发出,一入阴管,男子阳脱立死
大意就是,青城妇所居的那个村落,妇人与蛇欢好,会生下女阴生蛇舌的女孩,如果与男子欢好,男子就会立即死去。
这个倒是一群人,但是科学已经告诉我们了,人蛇是不可能产子的,又不是白素贞!
既不是基因突变,也不是环境影响,那么为什么长这玩意儿啊?
我接着将蛇作为关键字查找,有发现《增广文钞卷》里面劝人戒色里记载,情不能制之时。但将女阴作毒蛇口,如以阳纳蛇口中。则心神惊悸,毛骨悚然。无边热恼,当下清凉矣。此又窒欲之最简便法也。
难道体内生牙齿,是一种劝人戒色的方式?
我脑子搅了一堆浆糊,似乎隐隐约约意识到什么,却不真切。
卢莎莎还没被获准见家人,不过看起来她似乎也没有想见家人的意思,双手抱着膝盖,坐在病床上,除了例行检查外,几乎整天不动。
我常去看她,除了想得出真相之外,我想帮帮这个可怜的姑娘。
虽然我也不太会说安慰人的话,但是照顾住院的人,绝对不是吹,我说第二没人说第一。因为自从我当阴阳先生之后,就长医院了。
卢莎莎很少提要求,我每次来也就是扶她去卫生间,给她端饭削水果,看点滴瓶是不是没了,自顾自说点什么自己这些年遇到的趣事,当然会把“我”换成“从前有个人”,她很少看我,但我知道她在听,因为有一次我讲到一半,突然口渴,她冷不丁来一句:“然后呢”
她还那么小,小手小脚,听到好玩的事情会情不自禁的入神,那么的脆弱天真,那些畜生怎么忍心?
这些天警察和景初都撇下我行动,但是资料和成果还是会给我送来,老实说我对办案真是一窍不通,这样正好,我轮番观察五个病患,并没有获取什么有益信息,她们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若说奇怪的地方,好像有一点,她们都是不爱说话的类型,内向、阴郁,言谈中甚至有些悲观。
我觉得事情的关键还是在那个铁链女身上,于是我让欧阳和团子陪我跑一趟她所生活的那个村子,出发那天是星期六,欧阳还不知道在磨蹭什么,我先去看了卢莎莎。
她还是抱膝坐在床上的姿势,看到我们来视若无睹
我心里头有些酸楚:“莎莎,今天感觉怎么样?”
“喏,姐给你买的”我把盒子里的蛋糕打开:“我记得你喜欢吃甜的,对不对?这个是彩虹蛋糕,待会你赶紧吃,别让那几个小护士给你吃了,但不能吃太多,要不然你景医生又得说我了,甜甜嘴巴就行了”
她低头抠着床单,连头也没抬。
“行了,姐有点事,要去外地,后天再来看你,你怪怪的,姐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我收拾起书包,准备出门,却听见她说:“下雪了”
我转过头一看,她趴在窗台上,猝不及防的笑了,这是我见她以来,她第一次笑,笑的那么天真,让人心里发酸。
我走过去,外面果真下雪了,东北的雪总是那样气势浩荡,我摸摸她的头:“你喜欢下雪啊?”
“嗯”她用力点点头,傻傻的笑着:“下雪会带来幸运”
“傻孩子”我拍拍她的头。
我是帮楼主更新的,不会分段。。。不分段了,大家凑活看
死罪!!!
昨天晚上太困了,就睡着了,一觉到今天十点钟orz.....
抱歉!!!打我吧!!!
小孩子很多事不懂,三绕五绕的,问了半天才理清头绪,那个被一群农村人烧死的女人,叫冯娟。是外地人嫁过来的,今年才十九,就有了两个孩子,一个三岁大,一个两岁,丈夫王强父母去的早,在本村也没有亲戚,常年外出务工,她一个人在家操持家务,跟村里好几个男人关系暧昧,后来跟情夫偷情的时候,出事了。
之所以要被烧死,也不光是因为愚昧,这边的村长相当于一个土霸王,命根子被人折了,气疯了,家里人找来道士装神弄鬼,烧死那女人。
“谁说乡村民风质朴来着,玩的可真叫新潮啊,一下子弄断俩!俩啊!”我感慨。
“我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太不要脸了”团子说。
“就是,丈夫不在家,这特么也太放肆了,关键是还是当妈的呢!就这么当妈啊?”
“是啊,让孩子看见了长大了还不得留下心理阴影啊!”
“诶老大!”团子突然说:“你说这牙是不是只有淫0荡的女人才长的啊?让她们不能在那个什么什么”
我想了想,又摇头:“不能,你看卢莎莎,才多大啊,淫0荡个屁”
欧阳转过头,装作啥都听不着。
我们随着那小孩子的指示,找到了一栋农宅,敲敲门,本来以为肯定没人开,却听见里面吱呀一声,一个佝偻的男人出来:“你们找谁啊?”
“警察”我直接亮出了SS给我的临时警官证:“我们找你是了解一下冯娟的事情”
“我的妈,还没了解够”那男人似乎有些不满,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反对,只是小声的嘀咕着。
“你叫王强?”
“对”
“你媳妇到底是怎么出的事,你知道吗?”
“这个我真不清楚,家里穷,我就到外面去打工,她在家里就跟村长勾搭上了,然后就把人家的命根子给割下来了!警察打电话给我,我才赶回来的,村长让我赔钱!我上辈子是造的什么孽,摊上这么个败家娘们!我回家那时候,她被村长家里的给摁住了,绑在村头,也没穿衣裳,我也没敢给她解开,完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疯了,铁链子都能挣脱开!村长他爹说她中邪了,不烧死就该祸害村里人了”
因为怕引起不必要的混乱,SS隐瞒了女人的身体问题,他们八成都以为是女人用刀割断的。
“你打工多久了?”
“五年了……”
五年了,那孩子是谁的卧槽!我和团子对视了一眼,同一个世界,同一种忧虑。
男人似乎是看出来了,连忙解释道:“我做了亲子鉴定,小寒和二子,都是我的崽”
“你媳妇跟村长什么的,多长时间了?”
“打她告诉我那时候算也就一年”
“她,她她还告诉你这事?”
“她说村长欺负她,我打了她一顿,还是她不检点!你说村长四十来岁的人了,有妻有小的,怎么不祸害别人呢!我都跟她说多少次了,少出门,别出门!这贱人不听!还是跟村长有了事,即使没有这茬,我也不跟她过了!”
“你妻子和你最近一次同房,是什么时候?”
“也没多长时间啊!就十一我回来那阵啊”
“没出过问题?”
“啥问题?”他茫然道。
“不许说我妈妈坏话!”突然一个小孩窜出来,叉着腰嚷嚷。
我吓了一跳,男人一把扯起小孩的耳朵,啪啪就是两嘴巴:“杂种操的小贱种!你再听大人说话我腿给你打折”
小孩双脚离地,耳朵看起来都快被撕裂了,一边吱哇乱叫,一边疯了一样吼:“我妈不是贱人!我妈不是!”
还没等我说话,欧阳一个箭步上去,掰开男人的手,欧阳虽然瘦,但比男人高一个头,一扬手,男人还以为要打他,连忙一躲,欧阳只是蹲下来查看小孩的耳朵,裂了一块,都流血了。
“有你这么打孩子的吗!”欧阳吼,他虽然冷心冷面的,其实最喜欢小孩子。
“我,我打我儿子”男人不服气的嚷嚷。
“你会,你会,你会……”一到这种辩论题,我们欧阳虎子一准儿结巴。
“他说,不能这么打,你会把小孩打死的”团子弯腰把孩子抱过来:“不都说了是你的亲生儿子吗?这么拧耳朵,拧掉了怎么办呀?”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说你们是不是没事找事啊!”
“说谁呢?”我抬眼看他,他似乎是想起来我是个警察,呐呐的不敢说话了。
“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婆家在哪?”
“家在湖南”
“湖南?那怎么这么远跑东北来了?”
“她们家姐妹多,养不起了,原来我俩都在广东打工,她跟我了,就跟我回老家了”
“那她平时都喜欢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
“那她有什么信仰吗?”
“你说佛啊什么的是吗?”
“……对”罪过罪过。
“她不懂那些个”
“那平时接触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吗?”
“谁知道了,都说她让狐狸精给附体了,才到处勾搭男人”
“她原来不这样?就你们俩谈恋爱的时候”
“不这样,老实,不爱说话,要不我也不能跟她搞对象”
问来问去,似乎也问不出什么,唯一确定的是,冯娟和他丈夫的夫妻生活,一向没有问题。是在结婚四年后,才和村长之流扯上关系,而且是有关系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生事故的。
如果长牙是为了戒色,那为何和丈夫就可以,和其他人就会咬下命根呢?
临走之前,欧阳非要去里屋看看孩子,大的那个不知道到哪去了,小的还在床上,瘦得像精怪一样,眼睛显得特别大。
“老大,我,我们……”欧阳结结巴巴的说。
我还没说话呢,团子冷笑道:“收收你那圣父心吧,天底下可怜小孩多去了!另外人家有爸有妈,用得着你吗?”
我看了一眼团子,团子避开我的目光,嘟哝着:“我又没说错”
“团子说的没错,挺多农村小孩都是这么长大的,人家有爸有妈的,轮不着咱们管,这样,你实在不落忍,就等那个大的回来给他点钱”
欧阳点点头,过了一阵,那个小孩从外面回来了,穿着单薄的棉袄,头上都是雪花,见到我们就跑过来警惕的挡在弟弟面前:“你们干嘛呀?”
我被这个小小的男子汉逗乐了,同时也有点心酸,这么大点孩子知道不让陌生人接近弟弟,可那个当爹的就放心放我们仨进来。
“不让我们进来,你刚才干嘛去啦?”我逗他。
小孩倔强的不说话,我看了看他的膝盖,湿了一大片:“还跪着?你去跪谁啦?”
他还是不说话,固执的举着手,挡着床上咿咿呀呀的弟弟。
“妈妈会回来的啊宝贝,我们啊,就是过来看你和你弟弟,不会伤害到你们的,乖,这个给你吃”团子蹲下来,把兜里的糖给他吃,小孩一缩手:“我妈不让我要陌生人东西”
我和欧阳互相看了一眼,倒有点吃惊,这小孩是真的很机灵。
“我们刚才还跟你爸爸聊天来着,不是陌生人了,对了,我们认识你妈妈,你妈妈说啊,怕你们委屈,这些糖,还有这些钱给你,别给爸爸也别给旁人,什么时候饿了没钱,就拿着买点东西,好吗?”团子哄着他,把我们随身带的零钱给他装好。
小孩看上去还真是挨过饿,犹豫了一下把钱装好了:“那,那等我妈妈回来,让她还给你们”
我被这小小的姿势逗乐了:“还我们多少啊?你识数吗?”
“识数!”小孩一挺胸脯:“一百以内的加减法妈妈教过我!谁都蒙不了我!你们这是……107块钱!够给我弟弟买三次奶粉!”
看来是个早慧孩子,我摸摸他的头:“这么照顾弟弟啊?”
这孩子也不认生,马上问:“你认识我妈妈,阿姨,我妈妈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小的那个似乎也听得懂,眼巴巴的瞅着我:“要妈妈”
“没事,妈妈过一阵就会回来的了”
“妈妈跟我说,让我看好弟弟,等着妈妈,下雪的时候,她就回来了,可是……都下过雪了,她还没有回来”小孩禁不住有点眼泪汪汪的。
别说他,我都有点想哭了,我摸摸他的头:“好啦好啦,只要你乖乖的,妈妈会回来的”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谁知道SS神秘兮兮的关着冯娟要干什么,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虽然丈夫常年不在家,但是这孩子可是跟妈妈朝夕相处,如果妈妈有问题,这孩子一定知道!
“那个,小寒啊,你妈妈出事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啊?”
“什么叫出事啊?”
“呃,就是,村长有一次在你们家,流血,被救护车抬走,有这回事吧?”
“村长叔叔欺负妈妈,是坏蛋!”
“是坏蛋是坏蛋,阿姨问你的是,在这之前,你妈妈有没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举动,你想想,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小寒低头想了想,说出一个石破天惊的答案:“我妈妈有宝宝了,算吗?”
“啥?”我们仨一起惊呼。
小寒说:“我妈妈跟我说,我爸喜欢女孩,她想要再生一个妹妹,有一段她总是吐,干活干不下去,有一次从卫生所回来,她特别高兴,告诉我,我有妹妹了”
我和团子欧阳面面相觑。
我们上车之后,团子还觉得惊讶:“为什么之前没听任何人说,冯娟是怀孕的啊”
我想起那个“村长”和“老叔”,心里一阵反胃:“都怀孕了还这么玩?她是疯了吧她?”
“她也不乐意吧”
我心里突然一惊,连忙道:“你说什么?她不乐意?”
“看那个小寒,被妈妈教的那么好,和妈妈感情那么深,冯娟也不像不爱孩子的人,怎么会怀着孩子搞这种事呢?反正我觉得不像”
“或许,她压根就是不乐意的吧?村长是这个村的一霸,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反抗的了呢?”团子继续说。
她不愿意。
我脑子里嗡了一声。
没错,她不愿意。
无论是冯娟还是卢莎莎,身为女人都在拒绝着强行与自己发生关系的男人。所以身下的牙齿才会发力,咬掉那根让自己苦痛的东西……
我从书包里拿出这些天苦苦研究的资料,17个案例中,一共14个已婚妇女。
有因为年纪大了,被父母苛责,随便找个人嫁了,夫妻感情非常冷漠的,有嫁人刚不久,就饱受家暴折磨的,忍气吞声的,也有容忍丈夫在外面的情人而郁郁寡欢的……
那些表面上婚姻美满的,如果带上怀疑的眼镜,似乎也有问题!比如那个忧郁的女钢琴家的丈夫是个暴发户……
更别提那三个未婚的女孩,似乎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发生关系,竟然没有一个是因为两情相悦……
难道说,这个牙齿的意义,并不是什么让男人戒色,而是给予女子,保护自己的武器?
欧阳的车咣当一声,我被震得一头磕到前座上,我刚要骂,就听见团子颤抖的声音:“那是,什么人?”
窗外,漫天的风雪中,站着一名女子,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微低着头,看向我们。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小寒的那句话。
“我妈妈说,下雪的时候,她就回来了”
我打开车门就要下车,团子一把拦住了,她抬头跟欧阳说:“开车,我们绕开她走”
“为什么?”我着急:“她就是那个冯娟”
“她身上的气息不对……”
欧阳一脚油门绕开她开车飞驰而去,我趴在车后面的窗子看她,她还是那个姿势站在那里,动都没有动。
“怎么回事啊?SS那么森严的戒备,她还能跑出来?”我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感觉不对”团子说:“我是召唤师,我对异生物的气息非常敏感,她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敢担保”她咽了口口水:“绝对不是人”
卧槽!
我脑海里突然翻滚起冯娟用铁链子死死勒住我脖子的情形,她拉着我让我救她的样子……我怎么没反应过来,我的身体虽然不如以前,但是绝对超出一般人水准,她能够挣脱铁链,并且几乎杀死我……怎么可能是普通人类……更关键的是,SS守卫何其森严,她能够跑出大门,已经证明了,她不是普通人!
“老大,车,车又回来了”欧阳说,突然又一个急刹车。
我们又回到了那个地方,冯娟依然站在那里,长发散乱在风雪中,仍旧低着头,眼睛往上翻看着我们。
“鬼打墙?”
“是结界,她不想让我们离开这里!”
“怎么办?杀,还是逃?”团子突然冷静的问。
“先看看她是否有攻击意图,欧阳,准备好防御,团子,攻击性的妖魔有没有,开始做法阵!”
“好”
随着咏唱,欧阳手中的十字架中爆发出金色的电流,以我们的车为中心向外扩散成一个的结界,团子拿出矿泉水,倒在车后座上,用指尖不停地划开图腾。
冯娟站在茫茫风雪中与我们对峙,那森冷的眼神,如同一个嗜血的怪物,正当我以为她要攻击我们的时候,她突然一步一步的走开了……
风雪更加大了,她的身影有些看不清晰,我们呆滞了很久,我才反应过来,要打电话报警,然而,手机信号没有了。
“卧槽!这种烂梗怎么总发生!”我性急的拍打着我的电话。
团子那边已经接近尾声,随着一声轻喝,一个灰黑色的人头出现在车厢里,很快咆哮着穿过玻璃向外冲去。
“迷谷骷髅”团子说:“从阴间召唤而来的鬼魂,他会引导我们找到正途,欧阳,开车跟上他!快点!”
“等等!”我制止了欧阳:“我们不能走,先看看她要干什么!”
“老大!”团子气急败坏的叫道:“你神经病啊你!都什么时候了!瞎管什么闲事啊你!”
“别闹,她这样子不对劲,这村里的人都对不起她,指不定她要做些什么!”
“那跟你没关系不是吗?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老大,那个女人身上的气息非比寻常,你非要把我们三个人的命搭上吗!”
“可是……你听我说团子,这村里的人都是普通人,如果那女人今天要大开杀戒的话,他们全部都得死,我们就这样跑了,我良心过不去”
“可是这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孽不是吗?我们没有义务去陪他们送死!老大!我们马上回去,通知SS的人不行吗?”
“我必须看一眼他们我再走!我答应你我绝对不跟她起冲突,我看一眼她在干什么我就走”
“你他妈的走不了陈翎春!”团子几乎在吼了:“你还当自己是通天彻地的提刀鬼娘吗?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你就是个普通人!”
“我是阴阳先生”我一字一顿地说:“即使我没了能力,放任别人去死,我做不到”
团子被我气哭了。
欧阳沉默了半晌,开车,转头往回去。
一路死寂中,团子的声音幽幽的响起:“你最大的毛病是什么你知道吗陈翎春?自以为是,刚愎自用”
我们跟着那个踉跄的身影,一路开回村子里,她走的是回他们家的路,她丈夫似乎是出门了,她自己开了门,小寒跑出来,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像颗炮弹一样扑进她怀里:“妈妈!妈妈!”
而她木然的站在那里,雪花慢慢的飘落,说不出的诡异。
我的手攥紧了,欧阳的也随时准备攻击。
她低下头,用袖子抹去了小寒的鼻涕眼泪,然后拉着他,进到屋里。
我们下车跟过去。
她到屋里,弯腰抱起了那个在床上怮哭的孩子,轻轻哄着,把他放下去后,手法娴熟的冲了米糊给他喝。
孩子慢慢不哭了,小寒满脸喜气的在旁边说这说那,妈妈你不知道这些天我可能干了!我照顾弟弟,我帮爸爸干活。
她低头喂着孩子,没有搭腔。
然后,她就像一个普通的,回到家的农妇一样,生火,做饭,炒菜。
我们呆呆的立在那里,看她打鸡蛋,放油,刺啦一声,看她切西红柿,把垂到脸庞的发丝挽到耳后。
直到门开了。她丈夫拎着菜回来,看我们还在院子里,吃了一惊:“你们咋还在这呢?”
还没等我们回答,她丈夫就看到了正在屋里忙叨的她,手里的菜扔到地上,上去就是一个嘴巴把她掼到地上:“B娘们儿你还有脸回来你!”
她倒在地上,还是那副木然的样子,她丈夫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我想上前,被团子死死拉住了,“不对劲”她低声说。
她抱着头,无声的承受着丈夫的殴打,头上沾了土,脸被划破了,鲜血慢慢的涌出来。
“别打妈妈,别打妈妈”小寒跑出来,抱住父亲的手,哭喊着。
“滚一边去!”丈夫一把孩子扔到旁边。
而女人依旧木然的侧躺在那里,承受着丈夫的殴打。
直到男人打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一边不解气的用脚一下一下的踢着女人,一边带着哭腔咆哮:“你这败家娘们的!你捅天了知道不?把你卖了都赔不起啊!”
让我们汗毛直立的,是女人终于抬起头,她嘴里已经慢慢的流出血,一时半会的,也站不起来了,她慢慢的,慢慢的,向男人爬过去。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她只是拉住了男人的裤脚,然后抬起头:“小寒他爸”她轻轻说,然后第一次笑了:“我又有娃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
更完这一章……好怕你们会讨厌翎春,这章比较明确的写出了翎春的缺点
翎春其实就是这样,总体算是当老大的料,有勇有谋,但是缺乏对自己正确的认知,总是过分圣母,爱管闲事,而且刚愎自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因为她从小生长的,就是一个非常幸福,非常宠她顺她的家庭,在外面,四喜没什么主意,事事都以她为先,大晨则专业收拾烂摊子二十年。
她经历了很多事,她以为她已经是个大人了,足以抵挡一切风雨,其实她本质上还是一个自恋自大的小孩子,她有任性,耍无赖,是因为她有人惯着,有人宠着,但是慢慢的她就会发现,其实这个世界,不是任性,义气,就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的。
而终有一天,她会成长为为其他人遮风挡雨的人,像一直以来父母朋友为她做的那样,为九夏撑起一片天空,就像一个女孩总是娇气任性,一个母亲总是无所不能一样,这就是成长。
关于女性,在我们的国家,别说那些直男癌们的特列,就是很多说不歧视女性的人,心里都会残存着自己都没发觉的,对女性的蔑视和不公。比如——
当你听说,某女主播和政要有染,一个女人和好几个男人关系暧昧不明的时候。
你首先想到的,一定是这个女人的放荡与不贞,却在过了很久之后,才会考虑到,所谓女主播,一个家无背景的弱女子,面对政要,她并没有说不的权利。
一个女人和几个男人的关系暧昧不明,有很多版本的剧情,但是肯定的是,这个女人,和这几个男人,一定都有问题,然而,我们首先去责备的,一定会是那个女性。
比如最近的那个被两个男生带去开房的可怜女孩,该天杀的媒体为了点击率,用污水一样的标题,泼在女孩的尸体上。
在很多种的情况下,上天没有给女人拒绝的武器,然而这常常变成了女人的错,你怎么不拒绝,你为什么不拒绝?你不拒绝就是水性杨花!
体力的差距,在一个男人真的想侵犯女人的时候,女人没办法拒绝,不论是男朋友还是罪犯。
社会的意识,当一个男人想往女人身上泼脏水的时候,女人也没办法拒绝,不检点的污名,可以让一个女人一生和幸福无缘,却只是一个男人的一段故事。
那么问题只是出在男人身上吗?
并不是的,事实上,有很多女人,在别人看不起自己之前,首先看不起自己。认为自己就是男人的附庸,为男人服务,甚至殴打,是应该的事情。同样认为男人养活自己,是应当应分的事情。
比如冯娟,那样软弱的一无是处的丈夫,依然是她的天。
我们没办法真的长出“阴齿”,当不愿意的时候,给予对方血粼粼的教训,我们也不是联合国的官员,没有办法真正的改变世界,但是我们可以改变自己想法和看法,当面对耸人听闻的社会新闻,当身边出现“不检点”的女人,请不要着急带着有色眼镜看她们,请身为女孩,更加宽容。
最近留言特别少,你们不爱我了吗?我可是有大招的!画个圈圈诅咒你们嫁不了王思聪娶不了刘亦菲!怎样,怕了就留言吧亲爱的潜水员们
我愣了,欧阳和团子都是一付呆萌的模样,这特么是怎样一种脑回路?
你被打了啊,被欺负了啊
你被那样子……伤害了啊
你难道不是应该,应该反抗吗?你不是应该向所有欺负你的人复仇吗?为什么你任这软弱的一无是处的男人殴打,还要怀揣着喜悦,小心翼翼的告诉他,你怀孕了。
男人也愣了,半晌才道:“我的?”
女人点点头。
“啊呸!你做下那种下三滥的事儿,鬼信是我的!”男人一口吐沫吐到女人脸上:“滚滚滚,你哪来回哪去,啊!”
女人被推搡出门外,我们也跟着出来了,她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被撕拽到外面,男人在她面前哐当一声关上门,她木然的低下头,用手抠着门上的油漆。
“你”我犹豫了一下,上前:“你感觉怎么样?”
她像是看不到我一样,站在那里。
“你走吧,等他气消了再回来,好吗?”我拿出我这辈子所有的温柔对她说:“别这样,你怀着孩子呢”
虽然我觉得,经过那样一番折腾,她的孩子十有八九,已经没了。
她还是不言不语。
“老大,我们走吧!”
团子在不远处叫我,雪下的越来越大,就离了几步远,我都差点看不清她的脸。
我回头看了冯娟一眼,她佝偻着身子,蹲在门口,看起来很可怜。
“走吧,我们回去通知SS把她领走”
我们三个上了车,冯娟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苍茫的风雪中。
回去的路上,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我一想到冯娟抓着丈夫裤脚的样子,就觉得从心往外的愤怒和悲伤,外面很冷,车上开了暖气,我被冻麻了的身体慢慢回暖,睡意昏昏而来,我凑过去对欧阳说:“我睡一会啊”
“别睡!”欧阳的声音有些飘忽:“老大,不能睡!”
可是我太困了,那股困意就像来自骨子里。
最后一个意识,欧阳一个左打滑,车重重一震,然后停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艰难的睁开眼,竟然已经在医院了。
“怎么了啊?”我困难的直起身,感觉浑身像被车碾过一样难受。
景初站在我床头,大手覆盖着我的额头:“感觉头晕吗?”
“还行……不晕,我怎么在这啊?他们俩呢?”
“他们俩?他们俩没事”
“哦”我揉揉酸痛的后脑:“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啊!”
“一天不看着你,你就惹祸,下次这样,我就不让你出门了”
我隐隐觉得他有点奇怪,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只能依言躺下身来,景初刚要走,突然有个小护士进来:“蒋医生,陈院长叫你”
景初点点头,回头冲我说:“你先好好歇着,回头我帮你做检查”
“等等”我怔怔的看着他,又看看小护士:“她……你……她刚才叫你什么?”
“蒋医生啊!”小护士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可可是……”我结结巴巴的,不敢置信的说:“你,你,你不是景初吗?”
他回过头,中等身材,白净斯文的模样,干净明亮的黑色眼睛,微微蹙起眉,转头朝我走过来:“你怎么了?能看清我的手指吗?”
我呆呆的看着他,从他的脸,移向他胸口的标牌,那上面写着,Z大医院,骨外科,主治医师,蒋晨。
轰一声,我觉得我脑袋里有一颗炸弹轰然爆炸了,我要拼命捂住嘴,才让自己不发出尖叫。
“怎么了,怎么了”他有些着急,低下头看我。
那么熟悉的脸,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连那种明明很在意,却装作不耐烦的表情也是熟悉的。却有多久,没有见过了?
我被他抱进怀里,他轻轻拍着我的背,轻声问:“没事了,没事了”这样呆了一会,他又拉开我看我的脸,拿出纸巾帮我擦眼泪——我这才发现,我满脸都是泪水。
“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好不好?”
我摇摇头,抬起手抱紧了他:“没事,没事,我只是很想你,没事了!”
小护士会意的一笑,有些羡慕的说:“蒋医生和蒋太太感情真好啊!”
啥?
我惊愕的看着他,他又蹙眉:“没事你就躺好,我处理完就来陪你,听话啊”
他和小护士走后很久,我才反应过来,抬起手,在眼前伸平
无名指上,赫然是一枚戒指。
我吓了一跳,从床上跳起来,跑到厕所去。
镜子里,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一样的单眼皮,一样的鼻子,嘴唇,但却梳着我这辈子打死都不会留的长发,像是做过了的,留成中分,又直又黑……这不是一张十八岁少女的脸,二十七岁?二十九岁?亦或是三十岁?
“老大,你怎么起来了呀?”门外传来团子的声音,我赶紧跑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
团子站在门口,穿着一身浅粉色的毛衣裙,两只手自然地垂在微微隆起的腹部,笑盈盈的看着我,欧阳在一只手搀着她,另一只手拎着很多东西,他依旧那么英俊,但是下巴上已经有了胡渣。
“你们——”
“老大,你快点躺下吧”团子大惊小怪的嚷。
“我,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袋一片浆糊:“我们刚刚……”
“什么刚刚呀,你都睡了一天了”团子扶我躺下:“我公公今天上午有一单合同要签,下午才能过来,我先带他儿子和孙子过来啦,慰问慰问你”欧阳笑笑,转头跟我说:“不好意思啊,翎春”
“你叫我什么?等会等会,我们捋一捋,我们是怎么出的车祸?”
“你怎么啦?真脑震荡了你?我公公不是带我和欧阳回老家嘛,我对那些亲戚应付不来的,所以你陪我去了,咱们两辆车,回去的时候我公公喝酒了,你开车送他,半路雪天路滑,你这家伙撞到人家墙上了,我公公都没什么事,你撞晕了,我就带你到你老公的医院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一说我脑子里恍恍惚惚记起很多在农村喝酒划拳的情形,欧阳伯伯喝的醉醺醺的模样,我们俩还一边开车一边唱军歌。
“我真的晕了,还是我疯了?”我揉着头,明明不是去……调查冯娟的事情吗?
“老大,你别吓我”团子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我,我什么时候结的婚啊?”
“你结婚都八年了啊!”团子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和咱们班长,一毕业就领证了”
“蒋晨?”
“对啊”
我脑子里又涌现出很多画面
“我们回高中学校拍婚纱照好不好?为什么不?那是我们的回忆啊”
“我们的回忆多了,幼儿园到大学,要一一拍个遍吗?”
“老太太,老爷子,还有您,老老太太,我现在正式宣布一个消息,您家闺女,嫁出去啦!”
我爸妈一个劲儿的告诉我要矜持,不要一副急巴巴要嫁人的样子,我坚决不穿婚纱,大费周折买了最正统的汉朝婚礼服,奶奶替我盘头发,团子催着婚车都要急疯了的样子,四喜连同着大晨叫门,塞了很多红包,婚礼上的香槟塔,长长的裙摆和红毯,我的丈夫把戒指戴在我手指上,眼神温柔,放在唇边一吻:“今后你就是蒋太太了”
难道,我真的嫁人了?
我嫁给,大晨了?
这些场景渐渐真实起来,反而是雪地里……雪地里的什么?我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