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鬼娘:嘘,我怀了一个鬼宝宝

  “你,你杀死了他?”大嫂退后一步,捂住嘴。
  “准确来说,是你杀死了他”三妹温柔的握住大嫂的发髻,往后一扯:“你们会因为特殊的性癖死在床上,性窒息,多有趣的玩法”
  “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不会说的,我不会向任何人说的,求求你,放过我”大嫂哭着哀求道。
  三妹的手用了点力气,大嫂的头被揪:“呵呵,我大嫂死的时候,有没有求过你,求你把老公还给她,你怎么说的,婊子?”她的表情就像一个十六岁的乖张少女,带着彻头彻尾的嘲弄和冰冷,我想起全家福上面她紧紧握住她大嫂的手臂——她用这样的力气长成一个深藏不露的女人,来报复这个世界的冷漠。
  “我十八岁的时候,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你猜猜看是什么?就是在二哥的下午茶里,搁了一点二甲-4-羟色胺磷酸,因为我知道他马上就要出发带我二嫂去自驾游,这种毒药可以让他产生缤纷的幻觉,我祈祷如果真的有神灵,应该站在我这一边,让世界公平,结果灵验了,他死在车祸中,大火讲他的身体烧的渣都剩,我站在灵堂里,打心眼里觉得痛快极了!这个世界不爱我,但是我毁掉了被这个世界宠爱的那个人,我很开心”她轻柔的说:“现在,你还觉得我会有多余的怜惜留给你吗?”
  大嫂嘴唇哆嗦着,突然转身就跑。
  三妹没有追,而是继续慢慢的走着,然后前方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是支支吾吾的呻吟和哭泣。三妹不为所动,依旧走的很慢。
  我向前跑去,大嫂被吊在大门口,不停痛苦的挣扎着,我想去救她,然而根本动不了她,她的身体不断扭动着,而三妹拿着一杯热水,抱着手臂整好以暇的看着她,偶尔抬起手,平静的喝一口水。
  不知过了多久,大嫂终于停止了挣扎。
  “真可怜呢……这个机关本来是三哥设计的,他是机械制作专业的高材生,父亲要求他做这个,他就做了,他是如此的希望能得到父亲的认可,甚至都没有问父亲要这个来做些什么,这个机关是为了杀死我们而做的,父亲就是如此固执,他怕遗产不能拴住我们,所以在门口设置这样一个陷阱,出去的人,就会被活活吊死,诸如此类的机关还有很多,只不过被我察觉了,因为怕我老公受伤,我之前全部都关掉了,如果你的选择不是逃跑,而是和我拼死一搏,说不定就不会死在情郎手里这么惨,不过很遗憾,你从来都是这样一个无知浅薄到可怕的女人”

  大嫂停止了挣扎,三妹抬起头,如同仰望一弯残月一样望着她:“有一点你们俩错了,我留下来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在乎那个什么鬼遗嘱,而是我要一个一个杀掉你们,这些遗产我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但是我老公要,所以没办法,你们都要死”
  她把二哥和大嫂的身体摆放到了一起,然后淋上一层汽油,点燃了。
  她背对着火光,向外走去,我无法置信的看着她,就剩她一个人了,可是很明显,她并不像那个恶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突然她的身形顿住了,她诧异的低下头,胸口小小的绽开一个小红点,然后慢慢扩散,晕染,成一朵赤色的血花。
  我越过她的肩头,向后面看去。
  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小女孩站在那里,手里是一把无声手枪,她稚嫩的五官长得非常美好,假以时日,必是一个美人。
  “爷爷告诉我,只要我能在他死后七天,乖乖留在这里,并且活下去,就会把他所有的钱都留给我”她的声音很清脆:“没错,我没有去美国,我一直留在这里,姑姑,不要这样看着我,你杀死我爸爸妈妈的时候,同样没有手软,不是吗?”
  她是那个真正二哥的女儿!
  我的眼神转向屋里那面对着墙壁的镜子,那已经被翻开了,露出一个小小的房间,看来那是特殊材质做成的,从外面往里看,那是一面镜子,而从里面向外,能清晰的看到屋里,这个小女孩这些天就躲在这里,冷眼看着这个房子里发生的一切。
  三妹的胸口鲜血淋漓,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眼球,一直死死盯着那抹红色的身影。
  小女孩微笑着,恍若一个甜美的恶魔:“我答应爷爷的,我做到了,所以所有的遗产,都是我的了!”
  火势蔓延开起来,浓烟滚滚,小女孩非常从容的踩着三妹的尸体往外走去,她打开门的时候,看见了大哥。
  是的,那个死去的大哥。他依旧是暴发户一样浅薄暴躁的样子。
  “是你啊,蓉蓉”
  “大伯”女孩仰起脸,甜美的唤着
  “我就说这房间里有一个人嘛”大哥大喇喇的说:“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老爷子玩的什么把戏呢!”
  而消防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大伯是怕爷爷的把戏才就势离开的?”女孩天真的问。
  “是啊,我很清楚你爷爷那个人,他的目的,恐怕是把我们一个一个全部杀死,你知道的,他以此为乐,如果我不赶紧离开的话,不是被你死去的爷爷杀死,也会死在那对我亲爱的妻子,或是兄弟姐妹手里”
  屋里火光滔天濒临爆炸,而他们则在旁若无人的聊着天。
  “大伯你好了解爷爷啊!”
  “当然了”大哥轻声说。
  “那大伯你,现在是不想让我走了是吗?”
  “怎么会?”大哥故作讶异的样子:“我们明天还要一起听遗嘱呢”
  只是,那时候,你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了。
  大哥嘴角,泛起一丝阴冷的微笑,待我察觉到的时候,发现小女孩软软的倒下了,她大口大口的抽着气,不断痛苦的卡着脖子挣扎着。‘
  “只有爷爷知道,你有哮喘病,会随身带着药,所以啊,我就把你身上的药给换掉了,怎样啊?七天没有吃药,吸入灼热空气的你,感觉还好吗?”
  “你!你们……”她拼了命一样的在地上挣扎着,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吼。
  大哥勾起嘴角,挣脱掉她抓住他裤脚的手,然后,关上门,离开了。
  他是恶鬼!
  我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最近我不怎么回复或者扯闲话了T_T原因就是我太困了,总是写完就像死了一样扑通一声睡着了……这就是不存文的后果,还有一个就是长期熬夜真的不好,希望大家不要学我,仗着自己身体好,就肆无忌惮的晚睡(老读者都知道我曾经很是过了一段昼伏夜出的生活T_T),身体会找回来的,真的
  工作还行,不忙,新同事也不错,我虽然不怎么喜欢跟外面的人交流,但放心吧,适应能力一级棒……已经交到新朋友啦——社交从午饭开始,能成功打入一个午饭团体,后来的事就简单了,周日约了同事去逛街~
  然后那天我出去浪……你们以为我很愿意吗……只要不出门能解决的是我绝对不离开我的床超过两米好吗?可是我妹妹来北京来看我,没错就是我微博上被你们夸很漂亮那个……她想体验下北京后海……那我就领她去了……吃了很棒的猫咪餐厅,然后去酒吧听民谣,那家酒吧叫阁楼,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和里面的歌手……
  然后跟你们分享一下那天的照片,很可爱的咖啡厅(图里那个是我妹妹)




  我想跟着大哥出去,然而无论怎么努力,都被无形的屏障挡在外面,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了,而那个出场只有几分钟就挂掉的小女孩,一边哭一边大口喘着气。然后倒气声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息。
  屋内的浓烟滚滚,而窗外的阳光,静寂而无声的映射进来,照着这一个家族的死亡和凄楚。
  我想起我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还是一个最普通的家庭,嘴碎的,鲁莽的,在中间调和的,然而平静表面下,隐藏的却是可怕的浪潮。
  这些人聚集在房子里,不仅仅是为了遗产,每个人都怀着自己的鬼胎。
  大嫂来到这个家庭来,从来不是迷恋上了任何一个男人——在他们死后她的表现可以看得出来,她要的是钱,舍近求远去找二哥的原因也很简单,大哥,我是说被附身之前的大哥,他智商不高,想要听律师的话或者平分遗产,而二哥则想要独占,如果她不依附二哥的话,她不是只得到远远不够满足她野心的一点钱,就是死于二哥或者三妹之手。
  二哥——其实是三哥了,他比大哥智商要高,有野心也有谋略,但是恐怕真的对那位大嫂有几分真心,正常的情况下,他本该是最后的赢家,然而,他被三妹浅薄无知和三妹夫的唯唯诺诺的表象所蒙蔽了,比心机,他不如这对夫妻,比狠心,他更是远远不如三妹——他可以为了他的爱情杀死大哥,然而对没有妨碍他的三妹却没有下手,而三妹却可以手持屠刀,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哥哥一个一个杀死。
  三妹其实智商非常高,她多年来一直在营造自己尖酸刻薄,无知泼辣的形象,然而内里的她却是一个无比变态凶残的女人,我到现在也猜不透,她是如何在一夜之间,杀死三哥,并且把大嫂控制住的——她唯一没想到的,是二哥的女儿呆在这间屋子里,他们的只言片语中表明,她一直以为这个小姑娘呆在国外。
  这个小姑娘,心机更是深沉的可怕,她知道在房子里呆七天才有资格分割遗产的遗嘱后,并没有跟自己的亲人呆在一起——或许这个可怕的家庭,过早的教会了她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她藏在了密室里,冷眼看着这屋里的恩怨纠葛,她才是最接近食物链的顶端的人,然而她输了,输就输在她不可能想到,大伯还活着,并且,大伯就是爷爷。
  而大哥,如果我没猜错,他原来真的是一个鲁莽粗线条的人,恶鬼上身之后,所有人对他仍然没有任何提防,他才能不动声色的杀死所有的人,他看穿了二哥和大嫂的奸情,买通了三妹夫,顺水推舟的离开这个屋子,这间屋子里恐怕有监控一类的东西,他可以远程看到屋子里的情况,他料定了三哥和大嫂,并不是三妹的对手,而“他”的死亡,也刺激了三妹不得不出手,然而他也不担心三妹会独大——房间的密室里面,还有他最后一张王牌,那个小女孩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杀死三妹,就会作为证人,指认三妹或是其他人的罪行,而小女孩还是未成年,他可以做她的监护人,无论是谁在这场角逐中获胜,他都能霸占遗产。
  然而小女孩杀死了三妹,她的利用价值也随之消失了,因此,他亲自赶过来,他早就在她身上埋下了定时炸弹——被换了的哮喘病药,恐怕他也准备了其他方法让对方发病,机缘巧合下,让小女孩死在了烈焰和浓烟之中。
  这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是他杀的,却个个都因他而死。
  我脚底下是那个小女孩的尸体,身处灼热的滚滚浓烟之中,却打了一个冷战。
  不知道为什么,浓烟对我而言没什么作用,我既不呼吸困难也不会被灼伤,我安全的进到小女孩之前所在的密室里,合上那面镜子,和我想的一样,里面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她既看见了大哥和大嫂的面和心不合,也看到了大嫂和三哥的不伦之恋,也看到了三妹是怎样猖狂的讲述杀害自己父母的经过。
  然而她非常沉得住气,就这样在里面呆了整整六天,然后找准机会,一击必杀,如果不是大伯已经被恶鬼附身了,她一定能安全逃出去。
  这里面有食物的残渣和水,我靠在那里,现在所有的事情已经非常清晰了,然而,模糊的是我——我怎么从这里离开?
  我手里的红筷子,反射着幽暗的幽暗的光芒。
  太多的脑力思考让我疲惫的睁不开眼睛,我蜷缩在那里,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目之所及,一片漆黑,我小心翼翼的打开密室的门,已经是第三天了,阳光很刺眼,到处都是火烧过的痕迹,三哥和大嫂的尸体已经被收走了,新的床单白的刺目。
  我扶着扶手,向楼下走去,那个长餐桌,又坐了人。
  是大哥和三妹夫。
  老人的遗产和我想的一样,大意是留给他最后活下来的儿女——看来大哥的身体,并不是他从一而终的选择。
  “多谢你的合作,我答应给你的钱会给你,你拿好然后离开这里吧”大哥说:“你以后再也不用仰人鼻息了”
  三妹夫低着头,眼睛在阴影里,看不真切,闻言短促的一笑:“是吗?那真的要谢谢你了”
  “怎么?嫌少?人要知足啊”
  “没有”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该杀了云芳的”
  “什么?”
  “云芳她很爱你,她说她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在乎过她,她自己的亲生爸爸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但是大哥虽然很凶,却曾经在她被爸爸罚的快饿死的时候,在胸口捂着一块烤地瓜给她送过来”
  “呵呵,我都想不起来了”
  “你们当然想不起来了,你们眼里只有钱,可是云芳,她活了二十几年,却还是那个谁对她好一点就不知道怎么感激好的小女孩,之前的大嫂和你,都是她的亲人,她知道三哥和现大嫂之间不清不楚的,她想保护你,让你活下去,因为你死了,她才会对三哥痛下杀手的”
  “我怎么不知道她还是个善心人?”大哥嘲弄的笑。
  “除了我,谁真正在乎过她,了解过她?”
  三妹夫慢慢站起来,抬起他如同受伤野兽一样凶残的眼睛。
  大哥的笑容凝在嘴角,他不动声色的慢慢向后退去:“没想到,你这个时候装什么二十四孝好老公,谁不知道你跟云芳在一起,只是为了她的钱!”
  “我喜欢钱,真喜欢,穷怕了,所以云芳说要嫁给我的时候,我连犹豫都没犹豫的点头了,我不在乎别人说我吃软饭,云芳成为我妻子的那天,我生命的全部梦想都已经实现了,不仅仅是因为钱,我知道再也不会有人这样简单赤城的去爱我,我也不会这样强烈的去爱一个人,也不会,这个,我不需要向你解释,我在医院联系不上她,我选择帮你隐瞒下来,不光是因为钱,因为云芳想帮你”他神经质的喃喃自语道。
  大哥转身就跑,三妹夫一个箭步追上去,两个人搏斗起来,大哥虽然智力超群,身体却衰弱,三妹夫很快把他压下去。
  “我说过要带她远离这一切,我们要有很多很多孩子,要有一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然而你把这一切都毁了——你不让我回到这里,是因为早就做好了要害死云芳的准备,云芳是被我和你害死的,我们都是凶手”
  “你不要激动,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把云芳还给我!!!”
  三妹夫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然后一把抓起大哥的头,一下一下向地上撞去,顿时,大哥的头血流如注,不断发出哀嚎声。
  一团蓝色的雾气,从大哥身上慢慢升腾,组成一个狰狞的骷髅,怒号着慢慢渗进三妹夫的身体。
  我握紧了手里的红筷子,却没有动。
  三妹夫看到大哥没气了之后,勾起嘴角,笑了。
  “凶手都应该死”他轻声说。
  这时候蓝色的骷髅,已经半渗入他的身体,然而他却一刀戳进自己的心脏!
  蓝色骷髅发出绝望的哀嚎声,三妹夫却是带着疯狂的笑倒下去。
  “云芳,约好了的,我们去度蜜月”他说。汹涌的血流,将地上染红。
  蓝色的骷髅生生从他身上拔除,不断发出刺穿人耳膜的尖叫,他如没头苍蝇一般在房子里转悠了一大圈,突然,他看向我。
  这是三天以来第一次有“人”注意我的存在。
  我退后了一步,然后,就见他疯狂的扑了上来
  我退后了一步,然后,就见他疯狂的扑了上来。
  操你大爷的!说好的看不见我呢!你特么在玩我!
  蓝色骷髅咆哮着,怒吼着,飞速朝我俯冲二来,我撑着餐桌一个翻身躲开了,然后飞跑过去抓住楼梯的栏杆后跃上楼——如果我不幸被夺了,那才叫阴阳界的第一冤案,先是被迫看了三集血腥之家,又特么得把我二十多年好吃好喝养出来的肉身给丢了,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我一把打开一个房间的门,躲了进去,还好那骷髅哥们儿动静大,一边冲还一边咆哮,我得以确定他奔往别处了。
  但是安全只是暂时的,我必须得有个趁手的东西对付他,我虽说能力全无,但是对付恶鬼的基本方法还是记得的,但是这屋子也真心是邪门,大概是被恶鬼在这里住了三十来年,基本上没半个桃木之类辟邪的东西,我翻箱倒柜的找来找去,还是毛线也没发现,想来想去也只有血了,生血乃阳气之聚,年纪越小越纯正,但是我是个女的,血属阴,肯定没有童男血阳气那么盛,不过这时间也没工夫挑挑拣拣了,我踹断了一个桌子腿,然后恶狠狠的在手腕咬出一道伤口,用鲜血涂抹上去,就这武器对恶鬼估计也就是个痒痒挠,不过总比没有好。
  我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外面恶鬼的咆哮,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我脸上,我正奇怪呢,突然一抬头,发现一个男人吊在天花板上,鬼祟的朝我笑,那东西就是从他脖颈间拧下来的血!
  我吓得快倒地了好吗!他脖子被绳子勒住了,面如赤血,双目凸出,然而翻着白眼,猛然向我袭来,那股迫人的阴气,绝对是死了十年以上的恶鬼!
  我打开门转身就跑,跑了一会他没有追上来,我转过头才发现他似乎被那个绳子制约着,脖子已经勒的快断了,仍然努力伸向我。表情一直是一种欲仙欲死的陶醉。吓得我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蓝色骷髅的咆哮声隐隐响起,我迅速又打开一个房间躲起来,我紧紧靠在门上,平复着狂跳的心脏。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进来的这个屋子,竟然是我今天早晨才离去的那个房间,大哥和大嫂的卧室,可是,可是它怎么变成这样了?!
  今天早晨离开的时候,虽然有火烧过的痕迹,但是依旧能看得出富贵和奢华,铺着白色的床单,肃穆又整洁,然而现在满是灰尘,腐朽不堪,密布着蛛网,然而最恐怖的是——还有一个女人正坐在桌前!
  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眼前的一切完全超乎了我的认知,无论她是人是鬼,我都完全不想惹到她,我尽量轻手轻脚的想离开,却发现我那根作为武器的桌子腿不见了!
  我靠!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又急又气,偏又不知道落下哪了,这时候,我听见身后传来啧啧水声。
  我颤抖着回头,很好,那个女人仍然坐在窗前,并没有回过头来。
  “姐——姐,这个是你的吗?”一个甜美的声音几乎贴着我的后脑响起
  我缓缓回过头,黑皮鞋,红斗篷,烧焦到已经看不清面容的脸,暴突的眼珠露在外面,似乎在朝我笑。而她手里,正是我的“武器”
  我后退一步,跌倒在地上。
  她“甜美”的笑着,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我握紧了手里的红筷子。
  一步,两步,三步,我咬咬牙,一脚扫过去,小女孩哎呀了一声,头骨溜溜的掉了,那仅剩的一只眼睛,还在朝我挤眉弄眼的笑。
  我哪有心思看她啊!一个跃步迅速开门出去了!
  看来房间是特么的呆不了,我三躲五闪,从二楼跃了下来,却砰的一声,正落在二楼的餐桌上。
  我落地的一刹那,灰尘四起,我忍不住连连咳嗽。
  餐桌旁坐了六个“人”……
  “你说老头子是不是临老临老糊涂了,把我们拘在这里做什么?单位正式忙的时候,把我开了怎么办啊?”
  “就你一人忙啊!老子三五万的合同都打了水漂了,你忙!”
  “哟,我这等平头百姓跟大哥可真是比不了的哟我们还靠着劳动吃饭,不像大哥啊,勾勾手指头就发了财!”
  “吃饭吧, 吃饭吧”
  “刘云芳你不用夹枪带棒的,老子争的是辛苦钱!你他妈的懂个屁!男人吃饭娘们儿就不该上桌子!”
  “哟,跟我翻老黄历呢?那你带来的婊子就该站着伺候着啊!”
  头上带着血窟窿的大哥,脖子上带着绳索的三哥,那绳索来自楼上,绷得死紧,因此他一直在翻着白眼,他身边坐着浑身被烧焦的大嫂,胸口有枪口的三妹,旁边坐着的是温柔的,胸口插着刀的三妹夫。
  还有主座上,那个蓝色的骷髅头……
  我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小女孩正站在楼上,一脸陶醉的舔着那根“桌子腿”,看我看向她,就用那双仅剩的眼睛笑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只鬼……
  我心里涌上一阵绝望,我特么的简直人头猪脑,我怎么早没注意这个家的不对劲呢!
  传说惨遭横死的鬼魂,会在死亡的地方盘桓不去,久居之后就会形成特殊的磁场,也就是阴宅!其中最凶的是七鬼之宅,这个数字的恶鬼一旦聚拢,就会形成吸人元阳的法阵。一旦进入,非死既残!
  而这些鬼魂已经处于混沌状态,只会不停的重复着生前的举动,如果是八字重的生人误入,甚至不会感觉到异样……而我呆在这个法阵里三天,阳气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才能看见这些鬼的真实面貌!
  恶鬼们突然停下对话,齐刷刷的看向我,那个蓝色的骷髅头发出桀桀的怪笑。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但是此时,逃无可逃,卧槽,我怎么就落在了人家的餐桌上!
  蓝色骷髅头猛然朝我冲过来,如一只兽爪撕裂面部的疼痛,其他的恶鬼,也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
  什么神啊鬼啊,都怕人呐
  我突然想起奶奶的话。
  鬼是伤不了人的,他没有手,没有脚,没有武器。
  那为什么有很多人被鬼害死?
  因为人有手,有脚,还有心。
  恶鬼不能伤害你,它只能吞噬你的心。
  你战胜它,就是战胜你自己的恐惧。
  我的腹部被一只恶鬼掏出一个血洞,另一只手臂被活生生扯下来,与此同时,我的意识逐渐撕裂,我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如同疯狂的红线虫一样占领我的大脑。
  我用尽全身力气把压在我身上的恶鬼推开,然后向门口跑去。
  门开了,光明就在眼前——是阳光非常明媚的一个早晨,然而我就是出不去!
  身后的恶鬼一点一点把我往后拖走,我拼了命的扒着地面,指甲开裂,留下一道血痕。
  老子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多少凶神恶鬼都他妈的遇见过了!不能阴沟里翻船!
  我一步一步艰难的重新爬向门口。
  又一步一步的被拖回来。
  然而身体的疼痛还能忍受,脑袋里如同血肉横飞一般,疼的快要爆炸了,感觉魂魄在被人死死捏住。不停地凌虐。
  “法会因由分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
  我突然大声的念诵起来。
  《金刚经》,我慈悲的佛,拯救世人的菩萨……
  一字一句,我竟然记得如此真切,我甚至能回忆起小的时候,奶奶一句一句教我背的时候的场景,佛光正气如同金色的光芒,一点一点的,将污秽和邪魅涤净。
  我感觉身体慢慢的消散了疼痛,我闭上眼睛,大声的读着,一字一句,都如同一朵清冽的莲花。脑袋中那种痛苦的挣扎慢慢消失了,耳边还能听见恶鬼的咆哮,然而渐渐渐渐,已经不真切了。
  我一边读,一边向外爬着,结界如同一面墙一样横隔在我面前,我用力的拍打着,诵读声不停,用手拍,用头撞,用身体推,一下又一下。
  不知念诵了第几遍,我一头栽倒在地上——那股阻力,消失了。
  我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雪地里,惨白的雪花,无声的,从阴沉沉的天空跌落
  我躺了不知有多久,突然听见乱哄哄的议论声:“这孩子咋的啦?躺这干啥呢?”
  “是不是病了啊?”
  “好家伙,这房子不是被封了好几年了吗!这孩子打这出来的?”
  “可不是咋的,我眼瞅着她跑出来的”
  “现在的小年轻,不知道深浅啊!”
  我听他们说要打120,才连忙一咕噜起身:“我没事!”倒把围观群众吓了一跳:“你刚才还昏着呢,咋就没事了呢?”
  “没事就是没事了”我蹦蹦跳跳:“谢谢大家了,甭操心了,我真没事了!”
  那栋凶宅依旧屹立在那里,被烧焦了的窗口映出一张鬼祟的脸——那是喜欢坐在窗口的大嫂。
  我冲那栋黑色建筑摇摇手。
  再见了,不好意思,又闯过一关。
  今天晚上多更一点,为明天打好提前量——周一有可能会很忙,来不及更,唉都说不熬夜了,你看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还没睡,快睡啦!!
  这里是跟Z市一天车程的W市,我买了票,做火车回去,一路上车窗上的雪花成片成行的,天地一片白茫茫,听广播说是冷气流突至,东北大部分地区普降暴风雪,到了火车站,我打车回Z大,然而车行驶到一半就停了,司机下车鼓捣了好一会,无奈的对我说:“姑娘,下车吧,雪太大了,车走不了”
  “您什么意思啊?这荒郊野岭的,让我走回去啊!”
  “您看周围这些个,不是您一个啊!我还得推着车回去呢!”
  我出了车门,几乎被扑面而来的大雪给埋上了,低头一看,车轱辘被埋上半拉。还真不怪人司机,满大街堵的水泄不通。
  我三天没吃东西了。
  我到肯德基里点了一杯热饮料,顺便充电,整面玻璃窗都模模糊糊的,红绿灯,行人,暮色,都模糊成了水滴,我刚开手机,突然一团火星就飞溅上我的手。
  我吓了一跳,看见一个古香古色的红色灯笼漂浮在我眼前。寒冷的天气里,源源不断的散发着热气——然而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这个成了精的灯笼。它摇摇摆摆的,示意我跟它走。
  这时候电话响了,我接起来,团子的声音:“老大,你可算接电话了,你在哪呢你?”
  “我在火车站这边呢!你怎么了样了?好点了吗?”
  “我没事了,你呢?”
  “我能有什么事啊我”我翘起二郎腿:“爷弹弹小拇指,又灭了七只鬼”
  团子噗嗤一笑:“你就贫吧你!哎,我派去找你的灯红小鬼看见了吗?”
  我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灯笼精:“你说我眼前这长得像灯笼的这货?”
  “暴风雪!交通都瘫痪了,你要走回来准迷路,这是人间的浮游精灵,不仅带你回来,还自带热源能取暖,我怕你完事之后回不来,就把它们派过去了”
  “哟,睡了一场智商是冲上云霄了哈?”
  “谬赞”她笑嘻嘻的说,一点也不客气。
  “欧阳怎么样了?也没事吧?”
  “他当然没事了,你要跟他说话吗?”
  “没事就不说了,我今天晚上不一定回去,可能在附近找个旅馆住下了,这么大的雪我走回去简直就是找死”
  “那行,那灯红鬼就跟着你吧,省着你冷”
  “卧槽,这也太掉价了吧,我在后面走,前面俩灯笼精开道?”
  “想多了不是?您那价掉不掉都一样”
  “……”

  我挂了电话,心情轻松了许多,开始搜索附近了旅馆——真没想到我堂堂一本地人还有这么一天,附近倒是有不少旅馆,但大多都满员了,我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到个网吧刷夜了,包夜贵的出奇,但好歹还有暖气,凑合睡一宿得了。
  我找了一个包厢,开了电影,才发现今天居然特么的是圣诞节,网上一半人在哀叹雪灾,一半人在欢呼白色圣诞,我一边看电影一边吃完了我从肯德基带的全家桶,又吃了一桶热气腾腾的泡面,才慢慢从严寒中缓过劲儿来。
  电影挺好看的,就是画风略诡异,讲的是圣诞老人的故乡芬兰,发掘出一个怪物,然后孩子们发现圣诞老人传说的真相,最开始的圣诞老人,是会吃掉那些不听话的孩子的,满世界飞舞的其实并不是圣诞老人,而是赤裸的大鼻子精灵,为圣诞老人寻找着孩子作为食物……
  我其实不太喜欢这些洋玩意儿,但是这世间所有的神都应该被尊敬,因为他们都是在另一个世界存在的,最高能量体,在这个世界留下的传说,正是他们庇护人类的证明,神有神的规矩,他们有着足以毁掉六界的力量,然而这力量始终受着来自创世神的制约。人类对他们始终是蝼蚁,但是他们一旦伤害人类,自身的力量必将受到反噬。
  神不一定都爱人,因此大部分神在人间都没有神名,而有名到足以影响人类历史的神灵,干预世界都是为了拯救人间。
  所以神会吃人什么的,简直无稽之谈……
  我看完了电影,就用衣服裹着自己睡着了,两个灯笼精一左一右,守在我旁边。
  然而到了半夜,我又醒了——我这人累的时候一般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网吧里还是黑漆漆的,我出去看一圈,大厅里基本上没人了,有也是睡得七横八竖的。天还是跟墨一样漆黑。我打了哈欠,又蜷缩回去睡了,两个灯笼精红彤彤的,暖烘烘的。
  我在黑甜乡里不知道睡了多久,懒洋洋的的想也该起来了,坐第一班公车还能赶回去上第一节课,然而我睁开眼睛,还是黑漆漆的,除了屏幕亮着,外面一团漆黑。
  我一看表,才两点,卧槽我什么时候睡得这么不老实了,我爬回去,又睡了,这一觉不是那么安稳了,就是迷迷糊糊的眯着,然而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已经过了很久了,然而屋里屋外,还是黑漆漆的,这时候我抬手一看手机,八点半。
  八点半?12月26号八点半?天黑着可以用阴天下雪解释,但特么的八点半后面那个pm是几个意思?
  我出了包厢,网吧的大厅只有零星两个人,爬在屏幕前睡得好梦正酣,我走过去,却发现不对,丫的确睡得挺香,但尼玛嘴唇都冻紫了好吗?我去摸了摸暖气,这才发现,暖气早停了,整个网吧跟冰窖一样,我之所以没感觉冷,是因为灯笼精一直跟着我。
  我使劲儿推推几个睡得稀里糊涂的人,然而没有任何反应,我只好把他们都抱到一起,把网吧乱七八糟的小垫毯子什么的堆上去。大冷天的,倒是热的我浑身是汗。
  不过也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倒不是因为雷锋,而是……我如此清醒的认识到,这次麻烦,又他妈的是冲我来的!
  我摸索着出了门,巨大的风雪如一只饥饿的猛兽,几乎要把我扑回去,眼前只能看见一片严寒的冰雪,灯笼精在我前面开路,然而在这样的风雪中,那暖融融的红色慢慢变得暗淡。
  天黑如墨色,星星和月光都失去了踪影,只剩下白雪刺目的亮和天空纯澈的黑,如果不是刀割般的风疯狂的刮着我的脸的话,倒可以欣赏一下这壮阔如神迹的景致。
  我艰难的往前跋涉着,灯笼精哆哆嗦嗦的,半路上不动了。“回去吧!”我朝他们挥挥手:“会团子那里去吧!”说完自己往前走,可是走了许久,一回头才发现,灯笼精没有动,在风中如同一豆摇摇欲熄的火焰。
  我突然想起,灵体一旦应召唤师而来,就会在一定时段内彻彻底底的执行召唤师的指令,所以它们并没有回去,然而,它们也没有听从指令继续跟着我,唯一的解释,就是前方有什么让他们感到惧怕的东西。
  我看着前方,漫天雪花碎旋,风如猛兽,在天地之间咆哮。
  这景色,似乎有些熟悉
  这雪不对,这风也不对,自然不会突然间降下这么大的风雪,而且,整个城市的人,似乎都陷入了深深的沉睡,必定有谁在用某种术法,施展着恐怖的能量,至于是谁,也并不难猜,这样的情景与冯娟那次,一模一样,然而风中所带来的力量,却暴增了数十倍。
  是冯娟背后的,那个想杀我的人来了。
  “我是陈翎春”我一张嘴就进了不少雪沫:“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冲着我来!弄这么大阵势干什么?”
  狂风依旧尖利的呼啸而过,但是我却很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听到了我声音。
  暗无天日的风雪中,突然有一道光亮,映照在我脚下,如同月光反射雪地的光,我抬头一看,一轮明月,在阴云中时隐时现。
  我跟着那道光亮,朝风雪最浓的地方走,越走,我就越感受到强大的力量,这力量仿若大海中的波涛,每一次冲击,都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我也只穿着简单的冬衣,在最起码零下五十多度的天气里行走,全身很快没了知觉,然而我也不能不走,走着冻死和呆着冻死,我宁愿选择死的有尊严一点。
  那光蜿蜒过这个城市,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走了多久,突然在拐过一条马路的时候,隐隐听见了歌声。
  清越如水流激荡过冰凌,又静美如雪花的形状。
  是我这一辈子,听过最美好的声音……她的歌词是某种奇特的语言,无法解析,却又有致命的吸引力,团子在召唤异界生灵的时候,也有类似的声线,但是论魔力,却不敌这声音的十分之一。
  我转过一个弯,终于看到唱歌的人了,在一个空无一人的十字路口,一个广袖蹁跹的女人边舞边歌,每一个步伐都带着雪花的轻盈,每一个音律都美好的让人无法呼吸。天地之间的所有都失去了颜色,雪花和风雪敛了狂暴,全世界只剩下她的舞步和歌声,
  当她转过身来的时候,我看到了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
  我第一次知道,真正的美丽,并不是五官的堆砌,而是让你甚至都无法评说的惊艳,你没办法去津津乐道,她的眉毛如何,她的眼睛如何,或许只有一个词配得上她——倾国倾城,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绝世名画,连喘粗了一口气,都是亵渎。
  我确定我是第一次看见她,然而这感觉……却有些熟悉……
  她唱罢最后一个音符,才抬头看向我,四目相对,她露出一个清冷绝美的笑容,然后开口说:“你来了”
  “是你……引我来这里的?”
  “是啊,虽然没什么必要,但我想见一见你”
  “为什么”我艰难的开口:“我不认识你……”
  她轻轻笑了:“我叫青霄”
  我呆了片刻,突然一些记忆的碎片出现在脑海,我记得白老太太曾经跟我说过,六界的四大美人,,青霄女神,菲碧圣女,九韶仙子,氤氲使者光源。
  而那个想要在梦境中杀死我,却被大晨反杀的李延年曾经对我说,为四大美人之一而死去,是你的荣幸……
  “难道……四大美人?”
  “奇怪的名号,他们的确这样称呼过我”
  “你是……”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青霄,司掌冰雪的女神?你是神?你是神!”
  我这辈子也没有想到,我居然真的能见到神……天生的神族,每一个人都是一部创世的历史。

  “现在已经不是了,一个被放逐的堕神而已”她眉心萦绕着一团黑色气流。
  堕神是一种怎样的存在我不太清楚,不过猜也能猜到,必是违背了创世神的意志,而被天道所放逐的神……她怎么会是堕神呢?
  “因为你啊”
  我回过神来:“你,您说什么?您能听见我,我,我在心里说的话”
  “神的本能”
  “我从来没见过您啊!”
  “但是你见过我哥哥”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冷若冰霜的眉眼特别柔和。
  我呆滞了一会,突然失声叫出来:“你说李延年!你是李夫人!一笑倾城再笑倾人国的李夫人!”
  那年在哈尔滨,我和大晨被一个曲裾深衣的男子,骗到了深山之中,也是这样大的风雪,也是绝美不似人间的舞蹈和歌声,他想杀我,然而却被大晨反杀,最后,我们并没有杀死他,而是把他掩埋在了雪中。
  “你是为他报仇来了吗?可是我们真的没有杀他……事实上他早就该死了,不不不,我不是说他该死……”
  “他在千年前就应该死去了,是我,用一半神力保护了他免于死亡,我也因此陷入了沉睡”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呆呆的问。
  “为什么?”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可能是因为我的哥哥在短暂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开心过吧”
  “可是,生老病死,这是天道,即使你是神,也不能违背天道啊”
  “我不想违背天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他长生不死,我只是想让他活的久一点,久到足以过上他想要的生活,等他死去后,神力自然会回到我身上,为了这个,我沉睡了几千年——但是那又怎么样,对于一个神来说,时间毫无意义,毁了这一切的,是你,或者还有蒋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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