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鬼娘:嘘,我怀了一个鬼宝宝

  我集中所有的精力在眼睛上,向远处眺望,发现两盏红色的灯笼,由远及近的过来。
  那是什么?
  阴云聚拢,所有的星星都隐去了光芒,狂风呼啸起来,我几乎站不稳,慢慢的,慢慢的,在黑暗中,一座山峦显出身形——不!那不是山峦,巨蛇仿佛来自上古的噩梦,山峦般的身子蜿蜒而行,最终仿佛能触碰到天空的头颅朝我弯下来,红色眸子,静静看着我。
  大晨回头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停,保持着平稳的步伐超村外走去,我知道他现在不能乱,他必须控制蛇群的暴乱,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希望他能留下来,一个人面对这恐怖的一幕太残酷了。
  我太阳穴突突跳动,侏罗纪公园和哥斯拉在我脑海里无限循环着,循环着,我拼了命的让充血的头冷静点。
  没关系的,我会赢得。
  我双手握紧了我的刀,遥遥对准了巨蛇,这个做了无数次的动作第一次让我颤栗不已,巨蛇没有动作,依然冰冷的,冰冷的,看着我。
  “天爷啊!”突然一声尖叫从屋内传来,是秦奶奶,我连忙回头喊:“小伟!带你奶奶走!快!”
  我看到的却是小伟跄踉着被人推出来,秦老太太的声音哆哆嗦嗦的传来:“你,你,你找他!都是他!我八十了啊!你放过我这瘫老太太吧!”小伟站在那里,低着头没有动,老太太更加尖利的声音传来:“小王八犊子!快去啊!等着这东西把房子毁了是咋的!”
  这是她亲孙子啊!我心里涌上一股怒火!他妈的,总算知道小伟在这个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让我意外的是,小伟抬头,毫无惧色的看着那个巨大的梦靥,然后跪下来,大声说:“这一切的事!都是我害的!我害死恩熙!我拖累我们全家!你杀了我吧!不要为难姐姐,也不要伤害我奶奶!”
  蛇沉默无语,我却急了:“别他妈的说了,快走!走啊!”
  巨蛇突然垂下头,直到低到地上,一个黑影从蛇首跳下来,我才发现,原来常奶奶一直站在那个巨蛇上,她穿一件白色修身的薄蕾丝连衣裙,黑如墨色的长发在风中舞动,鬓角带了一朵白绢花,墨色的眸子淡漠的看着小伟,然后她走过去,轻轻抚摸小伟的脸颊:“你是秦蕴伟?”
  “是”
  “恩熙很喜欢你”她面无表情的说:“她是个胆小的孩子,最害怕一个人,黄泉那么冷,你要她一个人怎么受得了?”
  “不要!”
  我飞速从屋顶上滑下来,一把拽过小伟,躲过了她想要捏住小伟脖子的纤纤玉手。
  她也没有恼,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你急什么?下一个就是你”
  “常奶奶,这是个误会!恩熙说……”
  “我知道”她说:“但是,恩熙死了”
  她迎着月光的脸颊,冰冷却美艳,身后的巨蛇宛如远古的噩梦:“所以,你要我怎么办?微笑着听你解释吗?恩熙死了,恩熙死了啊!”
  很明显,她完美的无懈可击的外表下,已经破碎的不像话了,她已经完全听不进去我的话了,战斗是无可避免了!问题是,问题是,我现在完全没有可催动的真气,难道只能硬拼吗?我怎么可能拼得过这么大一只蛇!
  我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运转着大脑,常奶奶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握住秦蕴伟的脖子,我大惊失色,连忙挥刀过去,常奶奶另一只手却突然鳞片化,坚硬如铁,与我的刀相搏斗,我完全腾不出手来救小伟,小伟闭上眼睛,完全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
  怎么办?怎么办啊?我想起我斩杀多头狼的时候,我的刀异常的快,全身拥有饱满的能量,那时候也是力竭之境啊!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就不行呢?我加快了速度,可是常奶奶比我更快!小伟的脸已经泛起青紫色。
  就在我拼死挣扎的时候,一条蛇尾突然啪的打在常奶奶握紧小伟脖子的手,常奶奶猝不及防,只得猛然松开手。一条一人多高的黑色的大蛇吐着蛇信,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然后向后一卷,居然是那个银发的朋克青年。他还是那个轻松戏谑的笑容:“常奶奶,你不是应该在万灯盆山为恩熙祈福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常奶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半晌,她一字一顿的说:“恩熙,死了”
  银发少年噗嗤一笑:“面对现实吧,恩熙早就死了,我们给她办了葬礼,在万灯盆山亲手点燃了长明灯。未登仙籍死去的人,黄泉才是她应该去的地方”
  “恩熙是我的女儿”
  “是的”银发少年说出了一句让我始料未及的话:“她也是我的女儿”
  我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了,虽说灵界生命的形貌不足信,但是这一个是常家的掌门奶奶,一个吊儿郎当的,自称还没满百岁的小男孩!这尼玛居然都能是一对呢!那我有生之年是不是可以看到宋丹丹和吴彦祖只因单身在一起?
  “我活了五百年,只生下一个孩子”常奶奶木木的说:“我从小就让她修仙,她跟我顶嘴,我就教训她,我想让她多陪陪我,这样天道也不允许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罚我!她只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
  后来我才知道,修仙之道,除了积攒功德外,情欲也会损毁灵性,所以大多数修仙道的,是不会结婚生子的,除非是修道前就已经成婚,而且不管是仙道妖道,身上带修行的动物生子的概率很小,即使生子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动物。
  银发少年插着口袋,左耳的耳钉闪耀:“这就是代价啊常奶奶,五百年前你怎么说?你跟我这些蠢钝无知的畜生不一样,你会修得天道,你会成为神仙,修成正果,如今你不是全部都得到了吗?你是地仙,东北常家,谁敢小看?你什么都有了,还要人陪着,你是不是太贪心了?”
  常奶奶木然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缝,她红着眼睛瞪着少年:“你好大胆子!”
  “是!我是好大胆子,我只不过是常家的一个小护法,五百年来还没有积累够功德!你是高高在上的族长!我从来都不是你的丈夫!”银发少年吼回来:“可是我没跟你说过吧!我他妈的根本就不稀罕当什么蛇仙!这五百年我腻烦透顶了!不能吃肉,不能捕猎,我他妈的是一条蛇啊!修仙!牙都给修没了!我愿意在青山绿水里玩啊!我愿意勒死猎物,我愿意大口大口的吃血肉,我愿意撒着欢儿的交配,常家,修仙,我从来都没稀罕过!”
  常奶奶咬牙切齿的说:“好,常天乐,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没人逼过你……”
  “可是你在逼恩熙!”银发少年马上打断她:“恩熙根本就不想修仙,她不想积累功德,她不想在常家呆着,她不想……她不想陪着你!恩熙她想做人!你明不明白!”最后一句话,如一声惊雷一般炸响,常奶奶甚至被震的后退了几步:“不是……”
  “你这样的人,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别人怎么想”银发少年耸耸肩。
  常奶奶咬紧了嘴唇,低着头半天没说话。
  这个时候大晨回来了,看来蛇群已经成功退散,大晨赶到我身边来,小声跟我说:“外边的巨蛇,不是真的蛇,而是能量的积聚的太强,产生的实体化”还没等他说完,把头埋在阴影里的常奶奶突然发出一声桀桀怪笑,阴森的夜里,听起来特别恐怖。
  “我什么都没有了,功德没有了,恩熙也没有了,未来也没有了,我能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哈哈哈哈哈,我就是一条蛇啊,我凭什么跟天斗啊!”她竟然笑得直不起腰来:“没有了,哈哈哈哈,没有了”
  我心中升起毛乎悚然之感,刚才情绪激动的银发少年也上前一步:“子华,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常奶奶已近疯狂,她突然止住笑,向后飞身一跃跳上巨蛇的头:“既然如此,这个村子,这个城市,都给我陪葬吧!”巨蛇的双眼和她的双眼闪出一致的红光:“能死多少,就死多少吧!”
  巨蛇仰天长嘶一声,巨大的能量形成的风让我们站都站不稳,然后它低下头,一个纵身——
  巨大头颅猛然向我们冲来,它的冲击力绝不亚于大爆炸!我也来不及思考,一个跃身挡在了众人前面,拿出我的刀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劈下去!牙签对阵大象,必死无疑,但是就在那让心脏骤停的死亡瞬间,我听见一个熟悉的,轻微的声音,轻轻唤着:“诶?妈妈”
  随着巨大的一声轰鸣,烟雾四起,身后的房子顿时倒塌,大晨他们也因为力量的冲击倒在远处。
  但是,烟雾散尽后,我还站在那里。
  我的刀,抵住巨蛇的额头,我站在那里,刀刺进巨蛇之额,不可思议的保持着这个姿势。
  女主有开挂了,大家伙情人节快乐,有情人的赶紧去看电影,没情人的……话说我妈,我没情人也不带这么欺负人吧,刚才非让我代表我们全家去参加一个亲戚的六十大寿!这也忒奇幻了点吧!
  咳咳咳,今天写的好慢,肯定要更得晚一点,微博上更了给大家的情人节小段子做礼物,等不及的先去看,还有谢谢大家的支持,鞠个躬思密达
  “不可能!”常奶奶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喃喃道。
  我的刀一瞬间暴涨了无数倍,拿在手里却感受不到重量,我全身经脉寸断,七窍流出鲜血,就像一把刀在翻搅着血肉,但是,却觉得有一股异样的气流在周身流窜,让我暴怒!让我想杀人!
  但是我动不了。
  那巨蛇和我相抵的地方,突然裂开一小道细缝,然后越来越大,不到几秒钟的时候,偌大的蛇,竟然碎成了无数片,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银白色的烟雾,慢慢汇聚到常奶奶身上。
  而我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大晨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他的脸被擦破了皮“你怎么了?松手!”
  “别碰我!”我艰难的说,体内的气息乱窜着,仿佛要燃烧起来。
  “不可思议,这巨大的能量反应,简直,简直不像人类”银发少年说着,去碰触我,没等他挨到我,就被一股气流轰然袭击,飞了好几米才倒在地上。
  “血煞之气?一个人类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强的血煞之气?”常奶奶难以置信的说。
  我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整个人已经难受的恨不得捅死自己,我没办法控制的痉挛起来,鼻孔里的血越流越多,湿掉了地面。
  “别怕”
  突然,有一股清凉的感觉涌上心头,缓解了几欲焚身的痛楚,大晨站在我面前,直视着我的眼睛,他瞳仁深处的蓝色如海狼一样席卷我,躁动的气息似乎平静了许多。
  “睡吧!”他简洁有力的命令道。
  “当”一声,我手一软,刀掉到了地上,呕出一口鲜血,体内的凌乱的气息平静了许多。
  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我绝对不能再战斗了!可是,可是常奶奶似乎一定要致我们于死地的样子,她身上又开始弥漫着不稳定的气流:“血煞之气又如何?就算有大能亲自到来了,我也照样会杀……”
  “够了!”银发少年厉声说:“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常奶奶指着倒在他身后的秦蕴伟,一字一顿的说:“他必须死”
  妈的,真是疯了!我想说话,但是一张嘴嘴里就有一股甜腥味儿,身子不停的抖,大晨低头看了我一会,突然一把抱住我:“别管了,我们走,我们不管了”
  他第一次这么慌。
  我们僵持中,一声爽朗的声音突然响起:“各位,早上好”
  回头一看,居然是那个帅阴差任昭华!他还是那个俊逸正气的样子,一身白衣干净的像水墨画,旁边跟了一位异常魁梧的大汉,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眉眼异常凌厉。
  “我是人间和灵界的D级阴差,我叫任昭华,这是我的搭档lion ”阴差大人客气的自我介绍。
  常奶奶和银发少年同时面色一变。
  任昭华走到我和大晨身边,低头问:“怎么样了?没事吧?”
  大晨摇摇头,没说话。
  Lion在一旁说:“这是血煞之气,这个女孩身体里藏有一个未知能量体,里面有极其强烈的血煞之气,人类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血煞之气的游走,她如今没有进入脑死亡状态已是奇迹”
  “我们该怎么做,Lion?”任昭华问。
  Lion握住我一边的手:“我来,那边你去处理”,他的手很粗糙,与我掌心相对的时候,我觉得一股真气慢慢疏通我的四肢百骸。Lion看了大晨一眼,道:“精神没有被侵染,安抚的很好”
  任昭华走到常奶奶面前:“那个,常夫人,前几天见面的时候,本来准备我和豹尾亲自接小姐去黄泉,没想到小姐自己沉了下去,我还纳闷呢,就过来看看”
  常奶奶没有说话。
  “这两个”他回身指了指我和大晨:“是我的朋友,在我的辖区内,我不能让他们两个出事,虽然违反规定,我也不介意跟您交手”他说这话的时候,清傲的眉眼才微微显露出些许霸气:“上次交手,你我打了个平手,但是别忘了,这次还有Lion”
  “白大人,这是一心要与我为难?”常奶奶突然一声轻笑。
  “你逆天改命,本来就功德有亏,害了秦家一门,现在还要杀我的两个朋友,作为阴差,我就算杀了你也不会有人怪罪”任昭华沉声道。
  银发少年突然一把拉住常奶奶:“还等什么呢?快走啊!阴差我们惹不起的,更何况还是任昭华啊!”
  常奶奶一把甩开他,直视着任昭华:“大人尽管过来吧!我今天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你真的是恩熙的妈妈吗?”
  Lion突然开口说,声色低沉,仿佛大提琴奏响。
  “你什么意思?”常奶奶冷冷的看着他。
  Lion一边扶着我的手,一边淡淡的说:“没什么意思,如果你是恩熙的妈妈,你应该很清楚吧,她希望这个男孩好好活下去,她之所以沉入黄泉,是因为她不想让你为她赔上一生的修为,你口口声声说你只有她一个女儿,可是你现在做的,都是她不想要的!”
  常奶奶愣在那里。
  “我在亲手送恩熙去轮回”他说:“她让我告诉你,她对不起你,一直以来都那么自私任性的活着,身为女儿没有孝敬过你,死是她唯一能为你做的。”
  “你们蛇,天性自私凶猛,但是你修仙数年,这点事为什么看不破”他静静地说:“八荒六界,天道循环,周而复始,方得圆满,今日你失去的,是你过去亏欠的,也可能是未来的得到的”他放下我的手,微微一笑。

  我更的太少了我知道,明天绝对有加更,不要生气,实在是今天出场的人物太关键了,删了又写写了又删。。。。。。现在头很晕(是的我在博同情),大家表生气,微博上有情人节的小段子,算是礼物也是赔礼好不好?
  “你们蛇,天性自私凶猛,但是你修仙数年,这点事为什么看不破”他静静地说:“八荒六界,天道循环,周而复始,方得圆满,今日你失去的,是你过去亏欠的,也可能是未来的得到的”说着,他微微一笑,放开我的手,走到任昭华身边和他并肩而立:“你若再执迷不悟,天道终有惩罚,也许,就在今天”
  我心里舒了口气,没想到大晨救的人还真管用,看这样子,这两位是准备挺我们到最后了!
  托Lion为我疏通经脉的福,此时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气息重归于平静,但是却有一种大哭之后的疲软的感觉,我咬着舌尖,尽量不让自己睡着。朦胧中,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黑暗中和常奶奶对峙,长身玉立,星光下,仿若幻觉。
  “天道,天道究竟是什么”常奶奶喃喃道。
  “宇宙冥冥,自有纲常,一切的不公平,在天道的轮回中,都是公平的,你百年修行,命中本应无子,却逆天生下了恩熙,秦蕴伟本应早夭于十五岁,恩熙却用蛇珠为他强行续命,恩熙的离开,本就是天道,没人能因为自己的心意,而违背天道的秩序,我送恩熙去轮回台的时候,看见了她的命格,因为前生一身功德,今生她如愿成了人,因为生前执念太深,今生还会和秦蕴伟有一段姻缘,因果循环,此生秦蕴伟欠她的,必将被她讨回来,即便如此,你还愿意拼尽全身修为,死在我们手下吗?”
  常奶奶沉默了,Lion和任昭华也平静和她对峙,不知过了多久,银发少年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我们走吧”他走到常奶奶的身边,轻声说。
  “可是,我再也没有恩熙了”常奶奶低声道。
  “那些大道理我不明白,但是我知道不能凡是只考虑自己,你很寂寞,但想想恩熙,她很想做人,现在她的愿望实现了,我们该为她高兴不是吗?”他笑的有温柔又悲伤,年轻的脸上总算看上去有几缕沧桑:“你知道么?五百年前,我就知道你这样倔强又自私的个性,终会有一天会陷进这样的孤独里,所以我才要做一条努力修仙的蛇,你不是独自一个,从来都不是”
  常奶奶仰起头,在这个晚上,她第一流出眼泪,打湿了整个深夜。

  秦家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秦蕴伟的病被确诊为良性,秦家老奶奶的瘫痪好了,秦老五媳妇儿隔了不到年也再次怀了,整个家里的运道转向正常,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蛇群过境的事情还上了新闻,一群文绉绉的专家谈什么气候问题,
  秦家要感谢我,我没要,只有我知道阴云还在这个家头顶,从来没有散去,天命已改,秦老五和媳妇儿看面相,只有不到十年寿命,而秦蕴伟,这个做错了事,却懂事的让人心疼的孩子,成了我一块心病。
  他从小身体单薄,家里为了他治病花费不少,还是被先生铁口直断,说活不过十五岁,所以亲人都嫌他败光了家里的钱,说他是“讨债的”,从小就不讨父母欢心。若是从此他阴狠愤恨也就罢了,这孩子偏偏善良纯白的像一个小天使。现在他的寿命被改变,如果不出意外,他会健健康康的活到老。
  “你确定吗?”大晨问我。
  “我确定”
  淡蓝色光芒沁入秦蕴伟的眸子,慢慢开始弥漫。
  从这一刻起,他还是原来的那个小伟,没见过常奶奶,没见过黑白无常,也没见过……恩熙。
  他不需要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也不需要知道父母之后的死亡和自己有关,不需要知道他曾经经历过多么柔弱却坚韧的爱,他还是那个没有人疼,没有人爱,却懂事的让人心疼的小伟,这样阳光的,健康的长大,直到遇到恩熙。
  不知道这一世的恩熙,是什么样子,还会不会是一个喜欢看韩剧的女孩。
  我想她必定有清秀美好模样,当小伟第一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内心被闪电击中……
  所以,我向上天祈祷——
  为了萌点,让她转生成个男的吧!

  “血煞之气,传说在那个我们不能抵达的世界里,充溢着血煞之气和天罡之气两种巨大能量的汇聚,没人知道,这两种能量是怎么产生的,只知道天罡之气代表建立,血煞之气代表着毁灭”那个叫Lion的阴差解释道:“在人界,血煞之气往往随着嗜血,暴怒,等等情绪一闪而逝,它会轻易的摧毁人的精神和意志,而你的身体,却在某一刻爆发出了源源不断的血煞之气,这从理论上来讲根本不可能,但无论如何不可思议,事实上,它却是在保护着你”
  我跟上数学课似的, 困得要死:“行了不用说了,下次请你喝酒——”说完我就一头栽到在床上,跟床睡成一个。
  在梦里,我似乎看到了一些什么,但是记不清楚,醒来的时候正是凌晨,大晨握着我的手睡在我床边,我起身对着朝阳梳头发的时候,想起我梦里一个很委屈很委屈的的声音:
  “哎呀,能不能不要再管闲事儿了呀!妈妈”
  我在秦家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才回到镇上,我们仨合计了一下,觉着来这一趟竟是麻烦事儿了,还没好好玩一下,反正周福爱也找不到,我们就跑哈尔滨市里大玩特玩去了,和各种各样的冰雕雪雕合影,到索菲亚大教堂门口去喂鸽子,然后中央大街买一大堆零食,三个人一起盘腿看爸爸去哪儿。
  接团子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舔干净马歇尔冰糕的最后一滴奶油,那时候正好有几个民谣歌手来开演唱会,我刚想接电话,大晨就提醒我入场了,我把冰糕棍扔了,也把手机关掉了。
  等完事了再给她打回去,我这么想着。
  那个时候,其实我就是一个自私,鲁莽,又任性的女孩。
  但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对于团子来说,我是她的全部安全感。

  阴森森的屋子,黑暗中垂手而立的女人,已经不成人形了。
  欧阳站在那里,全身血污,站都站不稳了,却坚持拿着自己的枪,再一次对准着她。
  “为什么!”女人嘶哑的声音狂吼:“你非要和我作对!”
  “从,她,身上,离开!”
  欧阳坚持说。
  这是他来驱魔的第三天,三天,滴水未进。
  “这是你自找的!”女人粗哑着嗓子,挥动手臂,一阵带着血沫的阴风扫过,欧阳怦的被扫到地上,女人踩着裂开的红鞋,一步,一步的朝这边走来。
  “呐,在电影里,所有的魔法本质上都与爱有关系”男人弯下腰,对他说:“最强大的魔法,是为保护重要的人而存在的”
  夕阳中,女孩子低垂的眼睫毛,看起来温驯的让人想摸摸头发,她飞扬的长发,笑起来的时候左脸颊的酒窝,接过冰激凌的时候,柔软的手指。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路灯下,他弯下腰,吻上女孩的嘴唇。
  平生第一次吻一个女孩,笨拙到磕到牙齿。
  却仿佛闭眼上了天堂。
  欧阳握紧了拳头,金色纹路轰然在他身上爆发开,女人被震得倒在地上,因为伤势过度,无法表情同步,她扭曲着面容,诧异的看着欧阳:“你是怪物吗?”
  “从,她,身上,离开!”
  他依旧是那句话。
  我会把妈妈还给你,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再哭了。
  奶奶和团子赶到的时候,欧阳已经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了。
  “死小子真他娘的欠揍”奶奶说:“已经被邪灵附身到那个地步的人体,他娘的就不可能驱逐了!他倔什么倔!我马上就要弄出来能杀死阴神的药了,我都想好了,就算让警察抓着说我老婆子杀人!我也得把这玩意儿给彻底弄死!他倒好,提前找到这里,横插一杠子是怎么回事啊!”
  团子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她小心的把欧阳扶起来:“喂!你有没有怎么样啊,别吓唬我好不好?”
  “琳……娜”
  团子的脊背瞬间僵直,她难以置信的回过头。
  血泊中,女人的身体不断颤抖,满是皲裂,伤痕累累的脸却是熟悉的表情,挣扎着朝她伸出手:“宝贝,宝贝,到这里来”
  “妈咪——”团子失声叫出来,她想跑过去,却又站住了。
  她害怕。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让你害怕的,那个男人,跟妈妈说,只要和他……就可以让咱们家,有很多很多钱,一次,两次,后来,已经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了,对不起,吓坏你了宝贝”
  “妈咪”团子还是跑过去,泣不成声的抱住女人的身体。
  “如果……重来一次,就不要钱了,不要车,不要名牌包了,一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幸福,琳娜,妈妈……好想你,谢谢你的朋友,让我临死前,能抱抱你,妈妈……好开心”
  “妈咪,你别丢下我!”团子哭着抱紧了怀里的女人。
  “终于,结束了噩梦,要去见你爸爸了,其实,一直没告诉你,男人,你爸这样的,最好”女人微笑着。
  她最后一个意识,不是这几天纵欲奢靡的幻觉,而是十几年前,那个东北的男孩给她戴上戒指,笑的温暖极了:“蔡花花,我保证,一定宠你一辈子”,让她一头栽了进去。
  “妈咪,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很害怕,我怕黑,怕鬼,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团子抱着妈妈的尸体,嚎啕大哭起来。
  在她身后,欧阳挣扎着向她伸出手,却最终,无力的合上双眼。
  不要
  不要哭啊

  奇迹般的,欧阳成功驱魔,并杀死了阴神,但是,他伤得很重很重。
  重到几乎身体没有一处完好,如果不是约翰神父正好赶回来,用治疗的白魔法帮他续命,他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教堂里的隽永的钟声响起,白鸽群翱翔。
  彩绘玻璃的内殿,少女穿着一身白色裙装,虔诚的跪在耶稣像前。
  “噢我的上帝”一个胖胖的修女从内室走出来,看到少女不禁惊叫:“整整一夜了,你不会还没有去吃东西吧?”
  “我不饿”她苍白的一笑:“欧阳怎么样了?脱离危险了吗。”
  “是的,约翰神父的白魔法很有效,他已经醒过来了,你要去见他吗?他一定很想见你!”
  少女静静的摇摇头:“他没事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修女目送着少女离开,她突然想起几个月前,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有一个短发爱贫嘴的女孩拉着她的手说:“我有个姐妹儿叫蔡琳娜,您可一定要认识一下”
  别看她表面上是个特矫情的公主。
  傻乎乎的
  善良的你恨不得揍她一拳
  少女的脸褪去了婴儿肥,宁静纯美的像一幅油画,明明是很冷很冷的冬天,她却穿着一身轻薄的纱裙,走在雪地里,身后影子黑暗隽永,漫长的铺陈在她要走的路上。
  “青行”
  “主人”
  “像你说的,成为召唤师吧”
  “是” 雾津青行平静的颔首。

  每次看到人更文的时候说,不小心死机了,打这么多全白打了。。。。我心里其实真的没神马实感
  直到今天。。。。。。。。。。忍着头痛,打了这么多,全白打了,看到word没自动保存的时候,差点哭了
  不过这个煽情故事的结尾是,老子他妈的又打了一遍!!哈哈哈哈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说到做到,加更了哦
  我们疯狂玩了三天,把裤兜比脸还干净,就大包小包的买票准备回去了,就这个时候,突然接到周福爱的电话,她回来了。
  丫这不耽误事儿吗?不过也没办法,我们就把票退了,屁颠屁颠回了那个村子。
  周福爱人如其名,一脸富态的中年女人,看人用鼻子看,不冷不热的说:“来了”
  我看这吊样儿就拢不住火,丫自己约好了不在家,一句道歉的话没有也就算了,还跟我们甩着脸子,想到我奶求她的时候也是这样我就心里堵得慌,不过我强压着火,没说什么,四喜看了我一眼,上前替我客套:“周婶吧,给您拜个早年”
  周福爱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回答,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径直在前面带路。
  她进了堂屋,盘腿坐在炕上,就开始了容嬷嬷一般永无止尽的唠叨:“你们既然来了,有几句我还得嘱咐嘱咐,既然白老夫人看得起你们陈家,可不能自己丢了体面,白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们能见一面,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得规规矩矩的”
  这唠叨我越听越不耐烦,想这些天大人物没少见,人黑白无常还不是笑呵呵的,怎么见一老太太就又是三生有幸又是上辈子的福气了啊!
  “您说的太对了”在我马上就要发火前,四喜眼疾手快的截住她无休止的念叨:“这不吗?我们出来的时间也够长的了,您看是不是早点领我们去去见白老夫人?”
  周福爱白了四喜一眼,没好声气的扔下一句:“等着!”,掀开帘子进了内室。
  过了不知多久,周福爱出来了,难掩惊讶从头到脚看了我一遍,我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不是”周福爱又恢复了那莫名其妙的傲娇劲儿:“人让你们在这等一会”
  “什么意思啊?”
  “让你等你就等,废什么话啊你!”周福爱扔下这么一句,又进了内室。
  我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拿起手机就给奶奶打了个电话:“我说奶,不带你这么玩人的啊!这一什么人啊?活脱脱一大奇葩!”我添油加醋的把周福爱的行为举止跟奶奶讲了一遍。
  奶奶似乎是有事,居然没像往常心肝肉的哄我,只是说春妮儿啊,得规矩啊,就啪的把电话挂了,我惊的目瞪口呆,好!你棒呆!看我再教你用微信的,让人隔壁老太太气你去吧
  这边网速卡得出奇,周福爱一脸傲娇样儿又不知道怎么办好,我们三就去村头的小饭店吃了个饭,农家菜挺不错,我啃了一个盆猪蹄才解了心头之恨。这一不小心,就吃撑了,我们仨就绕着村子转悠了一圈,走到村尾的时候,还是荒草萋萋一片,我想起那个我们初来哈尔滨热情的老夫妇,想起他们准备的热被窝和涮羊肉,不禁开口道:“打死我也不敢相信,他们是坏人”
  “坏人又没写在脸上!”四喜说。
  “他们的能量反应深不可测,我根本无法探测到他们的思维,如果那天晚上攻击我们的是他们,我们必死无疑”大晨沉声道。
  “这件事,我总觉得是你想多了,他们真的不像是坏人”我摇摇头道。
  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刚推开门就见两个五六岁的的小姑娘坐在堂屋,见到我们,一个从炕上跳下来,恭恭敬敬道:“哪位是陈家的阴阳先生?”
  我懵了,举手:“我是啊”
  两个小姑娘一起朝我鞠了个躬:“鬼娘好”
  又是这个烂名字——我嘴角抽搐中,看样子,这俩都不是凡人。
  “我叫白子缤,这是我妹妹白子纷,我们奉族长的命令带鬼娘过去,不知道您和您的同伴现在方便吗?”
  我和四喜大晨互相看看,点点头——没想到这个白老夫人,也不是人类。。
  白子缤笑眯眯的从怀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红木的木片,然后打开,再打开,巴掌大的木片最后被两个姑娘合力打开到一个柜子大小,然后立在地上,白子缤就像开门一样一推,居然真的打开了一个黑色的隧道。
  这……我往里一看,石梯蔓延到没有边界,看起来虽然不阴森,但是也挺诡异的,不禁开口问:“妹子,我虽然是来见白老夫人的,但是总得弄个明白不是?这白老夫人是个什么人啊?这又是要去哪儿啊?”
  白子纷捂嘴笑了:“你怎么这么糊涂呀!到俺家来还不知道干啥的,这么跟你说吧,我们是东北五大家之一,这是要去我们族长在人间的别墅,路途太远了,只能用术法开个传送门”
  传送门……好想问你是哪个服的……东北五大家……白……我似乎懂了什么。
  “周福爱呢?”
  “她是白老夫人的弟子,不过是一般人的体质,是看不到我们的”白子缤貌似话少一点,仍旧恭恭敬敬的说:“请鬼娘上路吧”
  没办法,我们走上那扇“门”里,白子纷在前面领路,白子缤在后面把“门”收起来,大理石的阶梯由上至下又由下之上,没有几步就到了。
  打开门,是一派盛夏日光的院子,藤蔓翠绿,花开馥郁,白色的别墅里,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只不过有一个长着驴耳朵的女人正在拖地,看到我们就一笑,露出一口的大黄牙。
  随着这两位小姐妹,我们被带到了一个奢侈宽大的办公室里,却不是见白老夫人,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正在练毛笔字,虽然不能算美男,却有一种温和清润的气质,看到我们就笑着放下笔迎上来:“想必这几位就是我的客人,有失远迎,自我介绍一下,敝姓白,白安德,是白家的族长,你就是陈翎春吧?”
  “对,白先生你好,这两个是我的朋友”这种程式化的客套,真尼玛最讨厌了!
  “早听白老夫人提起过你,八荒第一阴阳师陈望予的后人,真没想到还这么年轻,来来快坐下,子缤,上茶”
  我们三个坐下后,白先生依旧热切的看着我:“前些天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们跟常家似乎有些小不愉快?”
  好吧……还想好好表现装一把纯情,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呃,是啊,是我瞎管闲事惹出来的”我惭愧的说。
  “哪里,这件事在灵界都传开了,贞胜先生的后人力挫常家掌门,后生可畏啊”他热情的笑着。
  “不不不不,这怎么瞎说啊!”我大囧:“是我一个当阴差的朋友救了我,我怎么可能打得过常奶奶……哈哈哈”一点都不好笑!
  “不用谦虚,贞胜先生一脉的阴阳先生,怎么可能差的了,对了,你们到这里找白老夫人是有什么事?”
  这时候刚好白子缤来上茶,大晨看了我一眼,我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小心的说:“呃,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奶奶说了,好些年不走动了,让我过来给白奶奶拜个年”
  “原来如此,你们不用着急,现在这里坐一会,白老夫人马上就到”
  说着,白子纷又过来上水果,一盘子都是奇形怪状,但看起来鲜嫩多汁的水果,旁边还放着各式各样的佐料。我迟疑的顺着窗外看过去,居然是一望无际,碧波万顷大海。
  “这……”我呆了呆,问:“这里是哪儿啊?”
  “这是白家在三亚的度假屋”白先生含笑着回答。
  尼玛,这和常家画风虽然不一致,但怎么都尼玛是土豪啊!!
  奶奶千叮咛万嘱咐我要礼貌,我也不敢吃什么,再说那水果为神马有蘸料啊喂!有盐巴我能理解,可是那酱油是什么鬼?我们三就像傻逼一样,这么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白先生倒是热情,不停的问这问那。
  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门被啪的打开了,一个穿着考究,三十岁左右的贵妇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刚站起来,就听见白先生在后面恭敬的唤:“白老夫人”
  好吧,常奶奶能是一OL女郎,白老夫人自然不可能是一真正的老太太。
  “我还没让你们过来的时候,自己跑上门来做什么”她扫视我们一圈,最后冰冷的盯住我:“你们家怎么教你的?你还懂不懂什么叫规矩?”
  我心头一阵无名火起,幸好四喜在一旁拉一拉我,我强压着怒火,没有反驳过去。
  “我的错我的错”是我知道夫人的客人今天会到,就擅作主张的自己接过来了”还好白先生为我们解围:“老夫人,他们舟车劳顿,也不容易,赶紧给他们安排住处吧。”
  白老夫人看都没看他一眼:“我白家不是睡觉的地方,有事就赶紧办,没事就走!”
  四喜在我发火之前连忙开口道:“白老夫人,您别生气,贸然上门的确是我们不对,我们先给您赔个不是,我们是真的有事儿,您看能不能找个地方说话。”
  白先生连忙说:“这小伙子说得对,就在这说呗,我出去我出去”,说完他就向门口走去,却突然听见白老夫人喝道:“站住”
  白先生疑惑的回过头,白老夫人则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什么时候我说话,轮得到你插嘴了?”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白先生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全然没有刚刚的儒雅气质,伏身跪在白老夫人们面前。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左右开弓的打自己耳光,啪啪有声,白皙的脸上瞬间红肿起来。
  白老夫人却丝毫没有缓和,冷凝着脸:“你错哪了?”
  白先生迟疑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白老夫人似乎是叹了口气,然后抬起脚,重重的踩在白先生那张白皙的脸上。
  新年快乐,亲爱的们,都去买东西了吗?今天不要跟妈咪吵架。。。别像我
  
  白老夫人似乎是叹了口气,然后抬起脚,重重的踩在白先生那张白皙的脸上。
  气氛一时冷凝,我们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然后,白老夫人收回脚,低头对白先生冷漠的说:
  “像你这样的渣滓,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
  白先生两个手垂下来,保持着微笑,只是表情已经僵硬了。
  说完白老夫人像一个真正的贵妇一样,提起裙摆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似乎是在吩咐谁:“把他们带到我那里,快点”,随后有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啤酒肚外国人走进来,恭敬的对我鞠了一躬:“陈小姐,我们老夫人请你过去。”
  “卧槽!”我终于
  憋不住火大声说:“你告诉她!老子不去了!没工夫伺候这种神经病。”四喜大晨连忙拉住我,“干嘛!”我不耐的挣扎,“你在这里闹,丢的是你奶奶的脸!”大晨低声对我说。
  “陈小姐,我们老夫人请你过去”管家模样的外国人连眉毛也没动一下,继续刻板的说。
  去你麻痹去!我强压下怒火,跟着他走了,出门的时候,最后看了一眼白先生,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跪在地上。
  管家开了一扇门,对我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门外是截然不同的欧式古典装饰,白老夫人坐在洛可可式的壁炉旁,茶几上放着一套精美的紫砂茶具,一个端庄的美人正在沏茶,手法利落考究。
  “坐吧”白老夫人吩咐我,我注意到壁炉里燃着,窗外是白雪皑皑的黑夜——靠,这家人怎么这么喜欢玩穿越!
  “不坐了老夫人,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替我奶奶跟您带个好,现在您我也见着了,也就没事了,麻烦您送我们回去就行了”大晨在低下,把我的胳膊都捏青了。
  白老夫人面色很平静:“我让你坐”
  靠!气场这东西谁没有啊!你吓唬谁啊你!
  我坐下了。
  “你太爷爷曾经帮过我一个大忙,我白堇年从不欠人情份”白老夫人:“你没的选,手伸出来”
  我不情不愿的把左手伸出来。一道精光照在我的手腕上。白老夫人拿着一个类似iPad的东西仔细观察起来,神色专注。
  许久,她把手里的平板放下,表情严肃:“你现在在用什么武器?”
  “武器?刀,我太爷爷的”
  “给我”卧槽凭什么给你啊!
  我的刀在包里发出一声嗡鸣,然后从包里飞出来,飞落到老太太的手掌心。
  “果然是这把刀”白老夫人揉揉眉心。
  “喂!还给我!”我叫出声来。
  白老夫人充耳不闻,而是抚摸了一下雪亮的刀刃,一直冰冷的表情居然变得有几分惆怅:“这是先生的刀啊”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重新变得刻板,瞪了我一眼之后道:“牛嚼牡丹,一把好刀让你用来砍柴”
  我什么时候砍柴了我!“还我!”我不依不饶的叫,心里涌上阵阵不安,这把刀我随身携带已久,离开我身边的时候,就像身体某些部位被生生拔除一样。
  “你可知这是一把什么刀?”她突然横眉冷对:“这是赫赫有名的新亭候刀!”
  啥?我震惊程度无以复加:“新亭候,那不就是李逵吗?”大晨一张脸顿时像被人揍了一顿,四喜在一旁急道:“你傻逼啊,是张飞!”
  “这把刀第一次在人间有史可考,就是在新亭候张翼德手里,时人还以为新亭候天生戾气,却不知道,此刀一旦认主,就会无限的激发主人的能量,以及杀伐嗜血的欲望”她淡淡的说着让我毛骨悚然的话:“这刀的恐怖之处在于,它的无穷力量,是从上古时代开始吞噬主人能量而积攒下来的,它能够助主人成功,但当主人的没办法震住它的时候,这刀中的煞气就会反噬,最终将主人吞噬,因此它在六界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轮回。”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但是突然想起了曾经斩杀多头狼的时候,那些冲天的怒火和嗜血的欲望在身体里清晰的翻滚,我自己都觉得我非常的陌生。
  “不过也有例外,你的太爷爷贞胜先生,他就没有被这把刀吞噬,想当年,他拿着这把刀斩杀将臣的时候……”白老夫人似乎陷入了回忆。
  “您别文艺了成吗?这还有一个等死的呢!,讲重点!”我急不可耐的说:“我太爷爷为什么没被吞噬?我会不会被吞噬啊?”
  白老夫人不满的瞥了我一眼:“我怎么会知道,这是你们家的事情,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因为没有刀鞘的制约,这把刀对你的影响已经很深了,现在在战斗中,你已经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而且有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念头吧?除了你太爷爷之外,有史可查轮回的主人,无一不变的暴戾嗜血,最终被刀吞噬。”
  我顿时呆住了,这把刀,自从我从枣木盒子拿出来那天开始,我就把它当走我的最亲的伙伴,无数个绝望之境里,我挥舞着它,它给了我无数信心和希望,把我从必死之境生生拉回来,它是温热的,也是冰冷的,他是我的伙伴不是吗?可是……一些恐怖的画面逐渐涌上心头,我想起在斩杀多头狼的时候,我心里仿佛鼓噪着杀人的鼓点“全杀光!杀光!”,无数次战斗的时候,我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挥刀的手……我一直以为是正常的情绪激动而已,可没想到……
  白老夫人道:“这把刀不是简简单单的金属制品而已,它会随着主人能力的提升,拥有不同的形态,比如你,只是快点的砍柴刀,但是如果放到一个能量很强的人手里,它就会进化,第一个阶段,是镇魂,可斩杀厉鬼,第二个阶段降魔,可降服恶魔,第三个阶段为猎妖,可使妖精魂飞魄散,第四个阶段告诉你也没用,你这辈子不可能达到”
  ……小看谁……
  “这刀已经认主,但是如果你自愿毁掉全身真气,我也知道有个法子让你摆脱它,这个你自己思考”这个时候,茶已经泡好,女子低首敛目的把茶水奉上,白老夫人抿了一口:“我们现在说你手腕上这个东西,首先胚胎已经形成,这是一个人类的孩子,从身体上来看没有特殊之处,但是它的灵魂我无法窥测,只知道是极其强大的能量汇聚,而且这种能量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能量,而是来自于宇宙混沌界的力量”
  “宇宙混沌界?”
  “我们生存的世界,统称为八荒,但是事实上这个宇宙存在六界,分别是五行八荒界,芥子六合界,九曲黄泉界,直符灵动界,宇宙混沌界,坤元中宫界,其中五行八荒界,就是我们存在的人间,而坤元中宫界,就是灵界,与人间相当于一张纸的正反两个面,只不过人间是物质界,坤元中宫则是灵体界,只有灵体才能在这里存在,而九曲黄泉,就如同传说里的阴曹地府,是魂魄轮回的地方,这三个世界,是我们能够感知,甚至能够接触到的,而芥子六合界,是一个无限大,无限小的世界,又称为梦境,是一个我们不能了解五维世界,时间,空间,在这里以另一种方式存在,那里有着无数平行世界,居住着我们的现在,过去,和未来,能预测未来的人,多半是可以窥测芥子六合界的人,直符灵动界,你可以直接称呼它为九天,是大能居住的世界,可以理解为仙界,但那里不仅仅只有神,还有很多邪恶的生物居住在那里,而最后一个宇宙混沌界,是我们不能说出名字的世界,据说那里是天道运行的地方,是创世神的领地”
  “创世神?”
  “现在世界的神分两种,一种是创世之初就存在的神灵,一种是经过自己的修行,拥有了比拟神的能量,而创世神,是凌驾于两者之上的神灵,他创造了这个宇宙,并且,他操控着这个世界的运行”
  “我手腕上这个东西……来自于创世神?”
  “传说宇宙混沌界,有天罡之气和血煞之气,如同正负两极,天罡之气是正气的汇集,可以让一切事物新生,而血煞之气,则是杀伐之气的汇聚,可以让一切事物毁灭,而你手腕上这个东西,就集聚了大量的的血煞之气,这对人体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像核能无法积蓄在人体一样,你的身体没有毁灭,简直是奇迹”
  “那我……”敢情我是一行走的核电站啊!
  “你得住在这里一段时间”白老夫人不容置喙的说:“管家,替他们收拾客房。”

  年三十了喂!新年快乐大家,我这几天要出去住,呃,因为要跟姐姐妹妹抢电脑,可能会不稳定的更新,不过会在微博上说的,大家不要空等
  我真不愿意说这档子事,白老妇人给我安排了一间比我家整个还大的粉红色卧室,是的,层层叠叠的幔帐,还有满是蕾丝的公主床,不是每个女生都渴望成为一个公主好吗?我又不是马建国!而且你们也知道我小时候看童话的时间都用来看拳击赛了,所以看到这个屋子我只想感动的说一句:“这,尼玛是什么鬼!”
  大晨和四喜被安排在隔壁,目测这里应该是欧洲某地的一座别墅,虽然我觉得说“城堡”更合适,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个词我就一阵恶寒,觉得我分分钟要散落长发,气沉丹田的在窗口唱歌剧,我们真的没有生活在中世纪啊喂!
  白家做事很认真,衣柜和梳妆台用品一应俱全,而且全是未拆封的新品,真来个豌豆公主都能伺候的很好,何况我还是一汉子,洗了澡之后,我就倒在床上睡觉了。
  虽然床铺很软空调适宜,我还是有点失眠,虽然白老夫人在帮我,且看起来是个技术流,但是坦白讲她跟太爷爷的交情快一百年了,也不知道靠谱不靠谱,看她踩白先生的样子八成是一抖S,万一我们一个说话不顺,小皮鞭辣挥起来怎么办,讨厌,人家才不要玩重口味!等等,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喂!就这么天马行空的,我翻来覆去,快半夜了也没睡着觉。
  黑暗的夜晚适合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故事,突然间,我听见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呻吟声,女生的,凭我纵览岛国片的耳朵,我听出来这是……饭岛爱?不不不不,我是想说,这个声音,八成是,嗯,你懂的。
  本来我也不愿意管,说实话上次看活春宫的阴影还留在我的心里,我可不想再受伤第二次,但是这个声音……如果我没听错,是从隔壁四喜的房间传来的的,四喜在看岛国片的可能性为零,变身为女的可能性为零,那么就是……我猛然起身,蹑手蹑脚的推门出来,朝四喜房间里走去。
  四喜的房间里黑暗一片,而且传来四喜的百转回肠的呼噜声,他们学音乐的打个呼噜都与众不同,我一脚把四喜踹醒:“喂!”
  “嗯……嗯?老大?”四喜迷迷瞪瞪的看是我,以为我要跟他抢床,往旁边侧了一点,继续闭上眼睛:“别抢我被……”
  “抢你妈个头”我把四喜摇醒:“老实交代!你刚才梦见什么了?”
  “梦见……梦见吃猪蹄……”四喜迷迷瞪瞪的又要睡。
  “瞅你像猪蹄!”我没好气的用被子把我自己卷起来:“哎,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被子被抢走的四喜先是抖了一会,清醒之后就暴走了:“你有病啊!大半夜的你不睡别人还要睡呢!”
  “嘘!”我竖起手指:“又来了!你听”
  四喜不耐烦的听了一会,就一把抢过被子,气鼓鼓的躺下:“啥也没有!”
  “你仔细听!仔细——”我突然想起来,随着鬼宝宝在我手腕上扎根时间,我的听力和视力也超过了一般人。
  “老大呀!”四喜烦躁的用被子蒙住头:“我很困了不想玩了,你去找大晨行不?”
  这声音时断时续,在这里听,就似乎是从楼顶上传来的,不一会就没声了,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就尼玛是有狗血没法分享啊!我光着脚在四喜床上走来走去,无趣的呆了一会,最后再他脸上画满了小王八,就回到我房间睡了。也许是折腾了一遭累到了,我很快睡着了,一夜无梦。
  早上天刚蒙蒙亮,那个泡茶的女的就来到我房间里,温柔的摇醒我:“陈小姐,我服侍您起床”
  “啊!”我从被窝里迷迷糊糊的探出头:“才几点啊?”
  “六点了,夫人在等您”她毕恭毕敬的说。
  昨天白老夫人介绍过这姑娘的名字,叫西子,也不知道是欲把西湖比西子的西子,人长得倒是很美,一种婉约的古典美,只是冷若冰霜的。
  因为不熟,我也不好耍在家跟我奶那一套,不情不愿的起来了,路过大晨和四喜房间的时候,我问:“诶?他们不用起?”
  “夫人在等您”
  西子还是那句话。
  我以为是等我吃早饭的,谁知道在小花园里,白老夫人一身白色的瑜伽服在打太极拳,看到我来了,非常不高兴的说:“现在的年轻人,没救了!还不如我一个老太太起得早”嗯,是顶着一张白嫩嫩贵妇脸的老太太。
  我看看表,好,我可真懒,都尼玛四点五十了啊!
  “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功夫”
  “哈?”
  “哈什么哈,打一套拳给我看看,舞刀也可以”
  “呃,什么?”
  白老夫人得之我从没受过任何专业训练,全部的战斗经验都是乱砍乱劈之后,脸顿时成了紫茄子色了,指着我半天没上来气:“你你你你你……”西子给她顺了半天气之后,她终于你出来了。
  “给我扎一个时辰马步!”
  “为什么!”靠,以为我不知道一个时辰尼玛等于两个小时吗?
  “不为什么!!!”白老夫人暴漫脸怒吼,昨天的优雅贵妇已经分分钟变身疯妇,切,以为我怕你吗,气场这东西谁没有似的——于是,我开始了扎马步。
  扎了两个多小时马步,又跟着白老太太学了半天打拳,我已经累成狗了,不顾白老夫人想把我剁碎的眼神,趴在餐桌上苟延残喘。
  精致的西式早餐很快就端上来。
  “现在的年轻人,啧啧啧啧”白老夫人说完,恨铁不成钢的嚼着牛角包,就像嚼着我的骨头。
  我有气无力的咬了一口面包,含糊不清的说:“随便你怎么说吧”
  “把嘴里东西咽下去在说话!”白老夫人忍无可忍的拍了一下桌子。吓了我一跳,不小心噎住了,赶紧把汤拽过来喝,一不小心太烫,噗的全喷出来,顿时,桌上香喷喷的早餐全部撒上了我独门制造的口水汤——
  餐厅,默。
  白老夫人扯起餐巾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汤(以及头发上的蛋花)优雅的吩咐旁边的西子:“把我的速效救心丸拿来,快点”
  一片混乱中,四喜突然从楼上跑下来,一边跑一边对我喊:“卧槽老大不好了!大晨不见了!”
  “啥?”我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忙站起来。
  “大晨不见了!我刚刚起床去找他,发现他不在房间里,被褥也没叠!我到处问人,都说没看见他!”
  “卧槽,这种地方他乱跑个什么啊!”我擦擦手,马上跟上去。
  大晨不是乱跑的人,大晨也不是不叠被子的人,幼儿园的时候谣传要有大地震,老师带我们紧急撤到操场上,四周岁的大晨小朋友都要把被子叠成豆腐块才肯走,不给叠就哭。
  他肯定被人掳走了!
  白老夫不以为意,在我反复哀求后,才不耐烦的安排几个下人去找,结果仍然找不到,她倒是很宽心,一边喝茶一边说:“八成是自己出去逛逛了,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规矩都没有”
  “放屁”我激动到:“我们都不知道这里是哪!他怎么会连招呼都不打自己出去!”
  “您,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任!”四喜都急哭了。
  “等等再说”白老夫人依旧悠闲地说:“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
  不行!不能等了,我必须马上确定大晨的安危!
  但是好说歹说,白老夫人就是不为所动。
  “怎么办啊!”四喜急的快哭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沉下心说:“我正式跟您说,不管什么人,因为什么原因,您必须给我个交代”
  这是我第一次用这么严肃正经的语气说话。
  “哦?”白老夫人一挑眉,放下茶碗,似乎是有些好笑:“为什么呀?”
  “我是贞胜先生的后人,是你的客人,而我的朋友在你这儿失踪,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么就是对你的挑衅,你不可能置身之外,但如果是你做的”我冷下面容:“是不是可以视作是白家对贞胜先生的侮辱?想必有很多人,支持我讨回这个公道!”

  初一礼包,谢谢大家初一还看天涯这等情操,祝福点实际的,祝大家狂吃肉不长肉,祝看电影看不到烂片,祝抢红包永远都大于十块,祝相亲的都能找到真爱,或是潇洒的甩而不是被甩,附上亲戚家的小狗狗萌照一张,心都化了
  

  
  矮油,有一个小bug,四点五十和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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