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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刀鬼娘:嘘,我怀了一个鬼宝宝

  “哦?”白老夫人一挑眉,放下茶碗,似乎是有些好笑:“为什么呀?”
  “我是贞胜先生的后人,是你的客人,而我的朋友在你这儿失踪,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么就是对你的挑衅,你不可能置身之外,但如果是你做的”我冷下面容:“是不是,可以视作是白家对贞胜先生的侮辱?如果是这样,我就算是拼死!也要讨回这个公道!”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其实我只不过在赌,赌太爷爷所谓“八荒六界第一阴阳师”的名号,如果几个无名小卒出了事,对白老夫人来说,根本无足挂齿,但是,八荒六界第一阴阳师的后人出了问题,也许对他们这种盘根错节的大家族而言,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这也许就可以作为一场内乱的名号!
  我以为白老夫人会暴怒,手指已经慢慢搭上了我的刀,可是出乎意料的,白老夫人反倒一笑:“好”她站起身来:“这么看,到还真像你太爷爷的后人!来人——”
  她就这样遂了我的意,命令全体佣人挖地三尺也要把大晨找回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无比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玩笑,随时大晨就被一个佣人灰头土脸的拎回来,可是,并没有。
  “我们搜索了所有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西子恭敬的站在白老夫人面前:“客人的房间里,发现了空间转移的灵力波动”
  “什么?”白老夫人的手一下子放下茶杯,严肃道:“你确定吗?”
  “确定”
  “放肆!”白老夫人啪的拍了一下桌子:“什么人敢在白家空间移动?不想活了吗?”
  我已经大致了解到,白家并不擅长攻伐,最看家的本领就是空间移动术,但是这个宅院拥有世界最顶尖的结界,除非有相应的口令,否则不可能有人能穿越来回,而现在,这个掳走大晨的人,就在白家的本领打白家自己的脸!
  “是不是常家来找我们麻烦啊!”我着急的说。
  “不可能”西子依旧面无表情:“白家的结界固若金汤,根据灵力波动来看,施法者起码是吠琉璃水准,常家唯一达到吠琉璃水准的,就是族长常子华和几位闭关苦修的长老,常子华因为前一段时间功德受损,一直在静养,二来如果她要杀你们易如反掌,犯不着要在白家动手,破坏两家一直以来的和气,我查了能够在人间活跃的几位吠琉璃人物,一位是灵界吸血鬼族的贵族,他在红海度假,第二位是来自黄泉的C级阴差,应该是在执行公务,这两位对空间移动都不算擅长,还有一位是八荒四大美人之一的氤氲使者光源氏,行踪不明,但可确定是在人间,因为没人看过他出手,能量不明,他的嫌疑也最大。”
  “四大美人?”我心里一沉,顿时想起那个在雪中封存的李延年,赶紧把这件事跟白老夫人说了。
  “如果这样说,应该不会是”没等我说完,白老夫人就冷冰冰的打断我:“且不说清水不犯河水,四大美人这种级别是既不会跟我找别扭,更不可能看上你是谁,像你说的那位八成是没有自知之明之辈的自称罢了,正统的四大美人分别是,灵界的青霄女君,神族的菲碧女神,灵界的青丘帝妃九韶仙子,还有一位就是游走于六界的神职的氤氲使者光源,他们不仅容貌绝世,而且拥有美人称号的最大原因,还是在于能量超强,他们不会需要一个能被你们打败的人救,而且,其他三位还称得上是深居简出,但是氤氲使者光源氏子领神职以来,这几年一直活跃在八荒各处,绝对不需要人救”
  “可是达到吠琉璃界,在人间有可能破开结界的,只有这三个人”西子道。
  “或者,是你们家族内部的人?”我道。
  白老夫人突然面色一沉,侧头看了我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放肆!”然后一甩袖子就走了。
  都尼玛啥时候了!还傲娇!我急得快疯了!可倒霉在我不能惹毛了她,如果没了她我也找不到大晨!
  “给奶奶打个电话吧”四喜劝我:“白老夫人不靠谱啊!”
  “不行,她也帮不上忙,不是白操心吗?”
  “都什么时候了啊,你还顾忌着你奶操不操心!”四喜朝我吼。
  我一个脑瓢打过去:“闭嘴!你他妈的冷静点!”
  思来想去,我还是没有给奶奶打电话,一来是她离这么远也帮不上忙,二来是,我觉得我可以凭我自己的力量把打车救出来!
  大晨只告诉我过,他有类似读心术的能力,还能操纵别人的意识,但据我的观察,只在对方能量低于他或是对方疏于防范的情况下,他这种能力才能施展,可是对方既然能在白府守卫外加住在隔壁的我们都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掳走大晨,相比能力是一定比大晨强百倍。
  这么一想,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席卷了我。大晨叫我一声老大,如果他出什么事……等等,大晨那么聪明,说不定给我们留下什么线索呢!想到这,我飞速跑上大晨的房间查看,该死的是,之前白家人已经搜索一遍了,说不定大晨留给我们的什么东西被他们给破坏了!不过现在也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我连忙俯下身仔细翻找起来。
  床铺没有,箱子里没有,桌子上没有,到处是大晨式的规整,规整到找不出一丝瑕疵,这一片规整中,扔在枕头旁的平板显得特别突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
  别看大晨跟我们好成了一个人,但是他其实挺注重隐私的,比如密码,比如手机,比如电脑,他是绝对不会跟我们随随便便的分享的,同样,他也不会像我和四喜一样去乱翻别人的,我妈说这种教养,其实我觉得,是一种领地意识。
  大晨是一个领地意识超强的人。
  但是此时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开了机,却发现有密码。
  我试了遍大晨生日,意料之中,不对,我的生日,也不对,把他爸他妈加上所有的朋友试了个遍,都尼玛不对。
  对大晨最重要的日子是什么呢?我把四喜叫过来,两个人一起青筋暴露的抓着头皮,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最后抓成了郭冬临,也没想到!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比起连我例假哪天来都一清二楚的大晨,我对大晨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太少了。这么多年,他总是清清淡淡的模样,好像什么都不在意。
  等那个平板快被我们玩坏了的时候,我突然灵光一现,想起了一组数字。
  平板啪的被解开了,我的心也突然沉进了暗无天日的深渊。
  大晨的屏幕上是我们三个人的照片,我和四喜都是,可是检查了一圈,真的什么也没有。
  “没事的老大,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白老夫人的消息,还有相信大晨”四喜看我面色不好,就搂搂我的肩膀安慰我。
  “我没事”我苍白着脸,努力隐藏着我几欲蹦出来的心跳。
  到中午了,四喜饿得受不就去吃饭了,而我独自呆在阳光满溢的客房,迟疑了一下,又把电脑打开了,屏幕上我和四喜没心没肺的傻笑着,大晨穿着白衬衫倚在栏杆上,看着镜头淡淡一笑,美好的就像一幅青春的油画,我打开我的电脑,搜索了一个名字,四个文件夹探出来,我用颤抖的手去点击其中一个,不想设了密码,我怎么试也打不开。
  我不知道我以什么心情关的电脑。
  只知道这个世界都要被暗色的藤条吞噬了。
  困死了。。。。。。还是更了
  今天必须早睡(-_-) zzz,不更了,抱歉,明天白天再更。。。。
  
  “老大,别担心了”四喜回来后,看我面色发白,就安慰我:“大晨精的跟猴儿一样,怎么可能会出事,再说了那白老夫人都说了要帮忙,你别把自己身体搞垮了。”
  “行了我哪那么脆弱”我勉强笑道,低头不敢看四喜的眼睛,侧身从他身边走下来了。
  走到楼梯下,我忍不住回头看,四喜愣愣的站在那里,他身后是一扇窗,万里无云的天空蓝的心旷神怡,四喜看我回头,就挠挠头,冲我笑笑,可爱又阳光,长辈们最喜欢的那一类笑容。
  我以为我会死守这个秘密。
  直到我死亡的那天。
  JR0917
  黑色的楷体字,犹如梦魇般整整齐齐的从我脑袋中掠过,一遍又一遍。
  在我刚上初中的时候。突然兴起“杜松子树游戏”,据说一男一女撑着一把蓝雨伞到一个空旷的屋子里,说“杜松子树下,蓝胡子娶妻,绞刑架宴席,黑骷髅贺礼”,然后两个人向东拜一拜,向西拜一拜,最后对拜一下,最后大喊三声你憎恨人的名字,说我来送礼了!等到暴雨的天气,就会有鬼撑着一把伞出现,帮你杀死你憎恨的人。
  当时我正处于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加之当时很多高年级学长要杀我们这届的威风,在我的饮料里兑硫酸,我课间上个厕所回来,桌子上已经爬满蟑螂,最过分的一次,几个男生把我摁在男厕所,让我喝便池里的水。因为学校太烂,家长也不给力,我们初中完全不夸张的说,每个月都会有伤亡。
  我从小被奶奶带大的,什么都吃过就不能吃亏,我从不会告诉我爸妈这些,谁敢欺负了我,我就想尽办法百倍的还回去。
  但是总有憋屈的时候,我们学校附近有一个废弃的小饭店,我把锁撬开了之后,常常和大晨四喜在那里抽烟,那时候我对所有能装逼的事情都兴致盎然,大晨对此不以为然,四喜倒常常陪着我。
  现在想想,阴暗的室内,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满是灰尘的餐桌旁吞云吐雾,本来就是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可是当时急于装逼的我来说,能有一个自己的秘密基地,做抽烟逼格这么高的事情,实在是跟受保护费一样拉风的大哥行为。
  我和大晨四喜在这里,玩过无数次“杜松子树下”的游戏,把所有欺负我的学长诅咒了遍,这里提醒诸位,无论你是多么坚定的无神论者,也不要在很阴的地方尝试一些诡异的游戏。也不要因为没有应验而多次尝试,因为你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就跟上了你。
  我至今也不知道,那段我恨不得用剪刀戳个稀巴烂的经历,和这个游戏有没有关系。
  当然,不光我玩,当时很多初中生高中生都玩过这个游戏,有没有人应验过我不知道。但是在那个下雨的日子,真的有一群奇怪的人,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那天我们刚出学校的大门,有个男人给我发传单,蓝色的,上面印着一个地址,叫杜松子俱乐部,也没有写是干什么的,我因为无聊就跟大晨四喜一起去了。
  我们到了一个郊外的别墅,在一个废弃的游泳池里集聚了很多人,大多数都是我们这么大的高中生,也有很多中年人,不过大多都是衣着朴素,大约十几个人站在庭院里迎接我们,都穿着黑色的制服,一个英俊的混血帅哥正在演讲:
  “肉身,其实不过是软弱的皮囊,我们最强大力量,来自于我们的灵魂,如果你软弱无依,如果你无能为力,那么请加入我们杜松子大家庭,你的潜力,会在杜松子树的庇护下被挖掘,抛弃你们软弱的皮囊,你会发现你憎恨的人,在你面前只是无能的蝼蚁,你,将无所不能!”
  他们的理论很奇特,我到还记得,类似于意念胜利法,就是说你的思维会吸引来你所需要的东西,比如当你念叨着“千万别如何如何”这种坏事就八成会发生,反之你保持着乐观的情绪,就会发现自己渴望的东西接踵而至。他们说世界上之所以有各种事发生,是因为大部分人不懂得向神发送自己的消息,如果人正确运用自己的意念,就会收到神送来的礼物
  其实这个倒还可信,可是后来他越说越离谱,甚至说你可以凭意念可以主宰一切,我觉得特可笑,比如你想发财,坐在屋里想难道就发财了吗?
  四喜倒是听的听热血沸腾,最让人费解的是平时最冷静的大晨,态度几乎是狂热,他单独找了老师很多次,每堂课都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在听。
  现在想想这个俱乐部内里分明是某种宗教,只是当时我们年纪太小了,什么都不懂,只是被周围热血沸腾的气氛感染的雄心壮志,从此之后,我们每周都会来一次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会有各种各样的老师给我们上课,教我们静修,运用自己的意念。
  大晨很快就不需要上课了,被老师提拔成了俱乐部的干部,甚至给他发了一件蓝色的西装,像海军制服一样,还有肩章,上面的编号是,JR0917,大晨有时候会穿着这个给新成员讲课,小小年纪,严肃挺拔的模样还挺萌。
  大晨做什么都是淡淡的模样,那是我第一次看他如此认真,而我反而越听越烦,抛弃肉身抛弃肉身的,感觉非常的怪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每次上课都会带耳机听歌。
  我的进度是最慢的,据说很多人已经可以用意念做一些事情,甚至可以离魂,他们洋洋自得的谈起自己的成功,貌似就剩下我和四喜两个还是懵懵懂懂的听课,而大晨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我说了他从小就是个谜。
  我至今记得那个男人。他是教我们静修的老师,是个英俊的混血儿,穿着黑色制服的样子有一种禁欲美,其实这个俱乐部的大部分老师长相都非常非常的美,但是这个老师是其中最好看的一个,因为他不光长相出类拔萃,还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俱乐部里的女孩子都喜欢跟他讨论问题,如果让我说,他是一个温和又冷淡的男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把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就是他会很亲切的和任何一个怀春的姑娘说话,可是那种感觉是冰冷的,说不出的冰冷。
  但是这种矛盾的感觉显得他更加神秘。我敢说最初有一般的女孩子,都是为他留下来的。
  “你们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他说话的声音有一种英伦腔调,轻缓动人,很能蛊惑人:“亲爱的,你们需要补课”
  “我们不补课”我说,妈的正儿八经的学习我都不补课,还尼玛要补这个?
  “你们需要补课”他又强调了一遍。
  四喜扯扯我,犹豫了半晌,才道:“那我去吧!”
  最后我没有补课,四喜除了每周六去俱乐部之外,每周三下午会去找这个老师,那时候的四喜长得特别可爱,眼睛圆溜溜的,脸蛋白胖可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揉揉,那个老师似乎特别喜欢他,每次见到他,身上那股冷淡劲儿化的一干二净,明明是很年轻的人,却有一种十足十的宠溺感,四喜说那个老师比学校的老师好,不逼他学,反而总是带他弹钢琴,因此他特别喜欢去。
  其实因为缺课太多,我没搞懂他们为什么非要用意念做事,又不是没手,费老大的劲儿去用意念撅一个汤匙有毛意思?用手一掰就断了,可是显然,俱乐部的成员们沉浸在用“意念”惩罚仇人的快感中,当时我们初中就有很多修行者,这些日子,那些高年级的恶霸们连走个路都会摔倒,甚至有一个人说闹鬼,生生退了学。
  “没劲,我觉得靠我自己就可以把他们打趴下”我咬着酸奶对大晨说。
  “他们这些把戏至少杜松子树的皮毛”大晨淡淡的说。他那个时候已经换上了高级制服,黑色的,肩章依旧是JR917,和那些黑衣的老师站在一起,深沉的就像一个拥有苍老灵魂的小吸血鬼。
  他开心就好,我耸耸肩。
  毕竟那时候我太小了,而且那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应对高年级的挑衅,我只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开心的玩意儿,等我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已经晚了。
  最初是,我发现这个城市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气息,就说我身边那几个恶霸的学长,不再不停的被人暗算,有几个死了,对,以一种极其奇怪的方式,zhida找不到凶手,直觉告诉我,是那些“意念”做的,他们渐渐不满足于小事的发泄,开始夺人性命,致人疯癫,这就太可怕了,因此就算吊儿郎当的我,也开始注意杜松子的课程,不注意不知道,我发现除了我之外的人,都已经陷入了一种病态的狂热状态,他们那些复仇越来越过分,甚至不上学不工作,每天呆在俱乐部里,老师们开始散布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言论,比如进入灵魂境界必须抛弃肉身,比如怎样进行灵交,比如人伦道德是进阶必须舍弃的,性是必须看淡的,他们甚至鼓动成员做爱,而这种听起来需要报警的言论,居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反感,相反,不少人照做了。其中不乏和我一样大的初中生,“我愿意把一切献给杜松子树,换得新生”他们喃喃自语。
  当然,大晨不在这些疯狂的人中间,他和那些黑衣的老师们一样冷静的看着这崩坏的人群,四喜也没有,只是他和那个老师越走越近,但是除了我,居然没有人觉得有任何问题!
  我忍不住百度了一下杜松子树,没有任何关于这个组织的资料,反而有一个童话,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童话很诡异,完全不像是给小孩子看的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大约在两千年前吧,一个富翁有一位漂亮而虔诚的妻子。他俩相亲相爱,却总没孩子,他们非常希望有孩子,因而妻子便日夜祈祷,可他们还是一直没得到孩子。他们的房前有一个院子,院子里长着棵杜松子树。有一年冬天,妻子站在树下削苹果,削着削着割破了手指头,血流出来滴在了雪地上。“唉,”女人叹了一口气,望着面前的血,心里很难过,“要是我有个孩子,红得像血,白得像雪,就好啦!”她说完了心里很高兴,以为这下愿望可以实现了。随后她回到家里,等了一个月,雪融化了。等了两个月,大地泛了青。等了三个月,地里长出了鲜花。等了四个月,森林里的树木都枝繁叶茂,绿荫成片,小鸟的歌声响彻林间,树上的花开始落到地上。五个月过去了,女人站在杜松子树下了,树上发出阵阵清香,叫她闻得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地就跪在地上。第六个月过去了,树上已硕果累累,这时她的心情十分平静。过了第七个月,她摘杜松子吃,吃得很多很多,结果难受得病倒了。过了第八个月,她叫去她丈夫,涕哭着对他说:“如果我死了,就把我埋葬在杜松子树下。”说完,她心情倒变得十分轻松愉快。谁想到,第九个月过去以后,她竟生下一个孩子,真是红得像血,自得像雪,她看着非常非常高兴,自己因此反倒死了。
  丈夫把她埋在杜松子树下。起初,他哭得很厉害。过了一些日子,他哭得少些了。再过一些日子,他停止了哭泣。又过一些时候,他重新娶了一个妻子。
  他和第二个妻子生了一个女儿。他第一个妻子的孩子是个漂亮男孩,嘴唇血红血红,皮肤雪白雪白。那女人每当见到她亲生的女儿都非常疼爱,每当看见男孩心里就怪不是滋味儿,认为他永远挡住了她的路。她老盘算着怎样使她女儿独得家产。魔鬼迷了她的心窍,使她对男孩恨之入骨,不是把他推来搡去,就是这儿敲他一下那儿拧他一把,搞得可怜的男孩时刻地提心吊胆。每天放学回家来,他就再也得不到安宁。
  一次,女人走进卧室,小女儿也跟进来说:“妈妈,给我—个苹果。”——“好的,我的孩子。”女人说着就从箱子里抓出一只很漂亮的苹果,给了她。箱子有一个又大又重的盖子,盖子上挂着把很严实的大铁锁。“妈妈,”小女孩问,“哥哥不可以也吃一只吗?”这话叫女人不高兴,可她还是说:“好,等他放学回来吧。”这当儿,她从窗门看见男孩恰好回来了,就像是魔鬼唆使似的,她一把夺回女孩手里的苹果,说:“该让你哥哥先吃了。”说着把苹果扔回箱中,锁了起来。这时男孩进了门,魔鬼又教她装出一副笑脸,说:“孩子,你想吃个苹果吗?”同时恶狠狠地瞪着他。“妈妈,”男孩说,“你模样怎么这样可怕!好的,给我一只苹果吧。”她觉得该劝劝他,说:“走,跟我来,你自己取一只好了。”说着便揭开箱盖。谁想到,男孩刚弯下腰,探头进箱子,魔鬼就唆使女人砰地关下箱盖,一下子轧断了男孩的脑袋,滚到了红红的苹果中间。她害怕起来,心里想:“我得和这事脱掉关系!”跟着就跑进楼上自己的房间,从衣橱顶上拿出一条白单子,把男孩的头装在脖子上,用单子缠起来,叫人看不出一点痕迹,然后放他坐在门前的一把椅子上,给他手里塞进一只苹果。
  过一会儿,小玛莲到厨房找她妈妈,她站在火炉旁,正不住地搅动面前的一锅热水。“妈妈,”小玛莲说,“哥哥坐在房门前,脸色白极了,手里拿着个苹果。我要他把苹果给我,他不回答,我真害怕呀!”“再去找他,”母亲说,“他要再不回答,就给他一耳光。”于是,小玛莲又去说:“哥哥,把苹果给我!”可他仍旧一声不响,女孩就打他一个耳光,结果他的头便掉了下来,吓得小玛莲哭起来,赶紧跑去告诉妈妈:“妈妈呀,我把哥哥的头给打掉啦!”边说边哭,一个劲儿地哭啊哭啊,怎么劝也不停下来。“玛莲,”母亲说,“瞧你做的好事,还不悄悄儿的,别让任何人发现!事情反正这样了,咱们拿他来炖汤吧。”说罢女人就抱来男孩,把他砍成一块一块,丢进了汤锅里。可小玛莲站在旁边还是不停地哭,哭;哭得泪水流进锅里,连盐也一点都不用放了。
  这时父亲回到家,坐上饭桌,问:“我儿子哪儿去啦?”正巧女人端来一大钵黑颜色的汤,小玛莲一见又哭得没完。父亲于是又问:“我儿子哪儿去啦?”“嗨,”母亲回答,“到乡下去了,去看他外婆,要在那里住一段时间。”——“他去干什么?怎么对我连说都不说一声?”——“噢,他很想去,求我准许他在那里住六个礼拜。他在那里过得很不错。”“唉,”父亲说,“我挺难过,事情看来不妙啊。他无论怎样也该对我讲一讲的!”说着就吃起来,吃着吃着又问:“小玛莲,你哭什么?哥哥会回来的。”他又对妻子说:“啊,太太,肉味道怎么这样好?再给我一些!”他越吃越觉得好吃,就说:“再给我,你们就一点别吃啦,我真想把它吃下去!”他吃啊吃啊,吃剩的骨头都扔在了桌子底下。小玛莲去她衣柜最下边一格抽屉里拿来最漂亮的绸手巾,从桌子底下拣出大大小小的骨头,用手巾把它们包好,一边拿到门外去,一边痛哭,哭得流出了血泪。随后她把一包骨头埋在杜松子树下的绿草丛中。埋好之后,心里觉得轻松一点,不再哭了。突然,那树活动起来,树枝彼此分开又合拢,看上去就像一个人高兴得拍起手来似的。接着,从树里冒出一股烟雾,雾中像是燃烧着一团火,从火里蓦地飞出一只美丽的鸟儿。它动听地鸣叫着,飞上了天空。鸟儿飞走以后,树恢复了原样,那一包骨头也不见了。小玛莲一下子变得十分轻松快活,好像她的哥哥还活着似的。她高高兴兴回到房里,坐到桌边吃起饭来。
  那鸟儿飞走后落在了一位金匠屋顶上,在那儿唱道:
  “我的母亲她宰了我,
  我的父亲他吃了我,
  我的妹妹小玛莲啊,
  她拣起我所有的骨头,
  包在一条绸手巾里头,
  埋在那棵杜松子树下。
  克威,克威,我变成只
  多么美丽的小鸟啦!”
  金匠坐在作坊里,正做一条金项链,听见落在屋顶上的鸟儿唱得那么美妙动听,就站起来往外走,但在过门槛时掉了一只拖鞋。他呢,就穿着一只拖鞋一只袜子,跑到了街中间。这时候,他胸前系着围裙,一只手拎着金项链,一只手捏着钳子,站在那儿,细看屋顶上的小鸟;太阳照在街上非常明亮。“鸟啊鸟啊,”他说,“你唱得真叫动听!再给我唱一遍吧!”“不行,”小鸟回答,“我不能白白唱两遍。你把金项链给我,我才为你再唱一遍。”它飞下来用右爪子攫取了项链,便落在金匠跟前唱起来:
  “我的母亲她宰了我,
  我的父亲他吃了我,
  我的妹妹小玛莲啊,
  她拣起我所有的骨头,
  包在一条绸手巾里头,
  埋在那棵杜松子树下。
  克威,克威,我变成只
  多么美丽的小鸟啦!”

  随后它飞去落在一位鞋匠的屋顶上,唱道:
  “我的母亲她宰了我,
  我的父亲他吃了我,
  我的妹妹小玛莲啊,
  她拣起我所有的骨头,
  包在一条绸手巾里头,
  埋在那棵杜松子树下。
  克威,克威,我变成只
  多么美丽的小鸟啦!”

  鞋匠听得很高兴,穿着背心就跑出门来,朝屋顶张望。为了不让太阳耀花了眼,他不得不举起手来罩在额头上。“鸟啊鸟啊,”他说,“你唱得太好听啦,”接着他又冲门里喊:“老婆,快出来,这儿有只鸟儿。你瞧瞧它唱得有多动听!”随后他又叫他的女儿、儿子、伙计、学徒和使女,大伙儿一起跑到街上,看那只鸟儿。它呢,确实非常美丽:羽毛是翠绿中间杂着鲜红,颈项像围着一圈纯金,眼睛明亮得跟里星一样。“喏,小鸟,”鞋匠说,“再给我唱一遍吧!”“不行啊,”小鸟回答,“我不能白白唱第二遍。你得送点什么给我。”“老婆,上搁楼去,”鞋匠告诉妻子,“在最上边一层板子上有一双红鞋,把它拿来吧!”妻子很快拿来了鞋。“这儿,给!”鞋匠说。“小鸟,现在你该唱了吧?”小鸟飞来用左边的爪子攫走鞋,飞回到屋顶上,唱道:
  “我的母亲她宰了我,
  我的父亲他吃了我,
  我的妹妹小玛莲啊,
  她拣起我所有的骨头,
  包在一条绸手巾里头,
  埋在那棵杜松子树下。
  克威,克威,我变成只
  多么美丽的小鸟啦!”

  它唱完又飞走了。它右边爪子抓着金项链,左边爪子抓着红鞋,远远地飞到了一座磨房顶上。磨轮在克哩卡啦、克哩卡啦地转动,磨房里坐着二十个伙计,在咔嚓咔嚓、丁当丁当地凿打一面磨盘。磨轮克哩卡啦、克哩卡啦地转动着,转动着;小鸟却飞到磨房前面的一株菩提树上,唱起歌来:
  “我的母亲她宰了我,”
  有一个伙计听见后放下了工作,
  “我的父亲他吃了我,”
  又有两个伙计停下来听它唱,
  “我的妹妹小玛莲啊,”
  又有四个伙计停止了工作,
  “她拣起我所有的骨头。
  包在一张绸子巾里头,”
  现在只剩下八个伙计还在干活儿,
  “埋在那棵…”
  现在工作的只剩七个人,
  “……杜松子树下。”
  现在还剩一个人,
  “克威,克威,我变成只
  多么美丽的小鸟啦!”
  这时最后一个伙计也停止了工作,听见了它唱的结尾一句。“鸟啊,”这个伙计说,“你唱得太美啦!给我再唱一遍,让我也听听吧!”“不行啊,”鸟儿回答,“我不能白唱第二遍。把那面磨盘给我,我才愿意再唱一遍。“行,”伙计说,“如果它归我一个人所有,你就可以拿去。”“可以,”其他伙计说,“只要它再唱一遍,就给它好啦。”小鸟飞了下来,二十个伙计用木杠子哼哧哼哧地好不容易抬起磨盘,它却把脖子往磨盘眼儿里一钻,就象戴个领圈似地托起磨盘,飞回树上去唱道:
  “我的母亲她宰了我,
  我的父亲他吃了我,
  我的妹妹小玛莲啊,
  她拣起我所有的骨头,
  包在一条绸手巾里头,
  埋在那棵杜松子树下。
  克威,克威,我变成只
  多么美丽的小鸟啦!”

  它唱完,便展开翅膀,右脚爪抓着金项链,左脚爪抓着红鞋,脖子上挂着磨盘,飞呀飞呀,要飞回到父亲家里。
  父亲、母亲和小玛莲坐在桌旁。父亲说:“哈,我真高兴,心里非常舒服。”“不,”母亲说,“我心里怕极了,看样子就要有暴风雨了吧!”小玛莲只是坐在那儿哭啊,哭啊。这当儿,小鸟飞来落在屋顶上,父亲正好说:“嗨,我觉得挺快活,太阳这么美丽明朗,我倒觉得是有老朋友要来喽。”“不,”他妻子说,“我怕极了,怕得上下牙打架,血管里像火在烧!”她把胸前的衣服扯开了一些。小玛莲坐到屋角上,用围裙蒙住眼睛继续哭,泪水湿透了围裙。突然,鸟儿飞到杜松子树上唱道:
  “我的母亲她宰了我,”
  那女人赶紧蒙住耳朵,闭上眼睛,想不看也不听;可歌声却像巨雷一样灌进她的耳朵,她的眼前也火光阵阵,就像是在闪电。
  “我的父亲他吃了我,”
  “瞧啊,太太,”那男人说,“树上有只美丽的鸟儿,它唱得多么动听。阳光是这样温暖,肉桂花也在吐放芬芳。”
  “我的妹妹小玛莲啊,”
  小玛莲这时把头埋在膝盖上,还是一个劲儿地哭泣。父亲却说:“我得去跟前仔细瞅瞅那鸟儿。”“唉,别去别去,”他老婆说,“我仿佛觉得整个屋子在震动,在燃烧啊。”可她男人还是看那只鸟去了。
  “拣起我所有的骨头,
  包在一条绸手巾里头,
  埋在那棵杜松子树下,
  克威,克威,我变成只
  多么美丽的小鸟啦!”
  刚唱完,小鸟便放开金项链,它正好落在父亲的脖子上,让他戴着真是太合式了。他马上回到屋里,说:“瞧,这只鸟多好!它送我一条好漂亮的金项链哟,看上去真美!”可是女人吓得倒在了屋里,头上的帽子也掉啦。这只小鸟又唱起来:
  “我的母亲她宰了我,”
  “唉,我真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啊,只要不听见这声音。”
  “我的父亲他吃了我,”
  那女人倒在地上像死了—样。
  “我的妹妹小玛莲啊,”
  “唉,”小玛莲说,“我也出去看看,小鸟是不是也会送点什么给我。”说着她便到了门外。
  “她拣起我所有的骨头,
  包在一条绸手巾里头,”
  小鸟把红鞋扔给了玛莲。
  “埋在那棵杜松子树下。
  克威,克威,我变成只
  多么美丽的小鸟啦!”
  玛莲感到又轻松,又快活,穿起新红鞋来蹦蹦跳跳地回到房里,说:“嗨,我出去的时候还很悲伤,现在已经快快活活,它真是只好鸟儿呐,还送了一双红鞋给我!”‘呸,”她母亲从地上跳起来,头发竖着像熊熊的火焰,说,“我觉得地球都要毁灭了!不过我也愿出去一下,看心情是不是会好一点。”谁知她刚跨出门,轰隆一声,鸟儿把磨盘往她头上一扔,把她砸了个稀巴烂,死啦!父亲和小玛莲听见了跑出来,只见眼前腾起一阵烟雾和火焰。烟消火灭之后,原地便站着玛莲的小哥哥。他拉起父亲和妹妹的手,三人高高兴兴回屋吃饭去了。
  这个童话,还有那首反复出现的童谣,让我心里的不安感扩大到最大,那个小男孩因为杜松子树而出生,被恶魔害死,被亲生父亲吃掉,而他的灵魂却在杜松子树的帮助下报仇,并且迎来了新生。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组织和这篇童话,都让人毛骨悚然。
  我努力压制住心里的不安,却发现,今天正是星期三。
  我这个人特别容易冲动,不管几岁都这样,一着急就什么蠢事都干得出来,抓起衣服就打车去俱乐部,当时年幼的我没有心思想来龙去脉,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四喜带出来。
  废弃的游泳池空无一人,我直接去了别墅,有很多老师坐在客厅里,似乎是在座谈,皆是一身黑衣,看起来有一种英伦式的优雅,那个长相甜美的女老师把我引进来,一边走一边惊讶的说:“是你,出什么事了吗?”
  “那个矮矮的小胖子来没来?”我着急的说。
  “你说仇四喜?”女老师指指楼上:“他在补课,我带你上去”
  “不用,他家出事了,他必须马上走!”我甩开他着急的跑上楼
  我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成为我永久的噩梦,我从来没有像那一次那样憎恨我自己的粗心也专断。
  四喜坐在钢琴前,弹着钢琴,那个老师坐在他身边。
  可是他是赤裸的,他脸上带着痴傻的微笑,陶醉的弹着钢琴。
  我感觉我整个人要爆炸了!
  杜松子树是一篇童话,注意,他并不是网上流传的所谓德国原版的黑童话,而是作为正版出版的格林童话故事之一,也是我小时候的噩梦,那首歌谣不算吓人,父亲吃儿子也并非我的点,我觉得最恐怖的是,继母死后,三个人高高兴兴的回屋了。。。。简直是血腥之家的即视感
  不知道大家是生我气了还是过年太忙,这几天留言好少,楼主自己反思了一下,大概是因为楼主这几天都在半夜更新的原因,最近一段时间,事情特别多,在亲戚家待着,妈蛋七大姑八大姨还有熊孩子,只能等到12点才能写(我简直是勃朗特啊),大家也看到,更新的时间差不多都在2,3点,有时候趴在电脑前睡着,被我爸比一顿臭骂,宅不是在说我真辛苦啊你们快可怜我,而是想告诉大家,这种状态下质量真的有点撑不下去了,而且外加上宅三月份要去一个涉外律所学习一阵子,这几日必须写出存稿,以备以后忙起来的不时之需,所以咱们可能要停更三至五天,真的不是偷懒,这个文对我很重要,每一个留言的读者也非常重要,但是为了更好的前进,阿宅必须请几天假,对不起,鞠躬,我爱你们
  
  我眼前一黑,最后一个意识,是一双漂亮的眸子,晶蓝色的光芒闪过,我突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在家里了。
  温暖的床铺,熟悉的台灯,仿佛我只是睡了个午觉,再抬头,已经暮色将至了。
  我伸了个懒腰,走去给四喜打电话。
  “喂?老大”
  “你回来了?”
  “嗯,你作业写了吗?”
  “别问我,明天去抄大晨的吧?”
  “行”
  我放下电话,去洗澡了。莲蓬头里的水冲洗着头发,头脑清爽,从浴室狭小的窗户望去,天边一片巨大的火烧云缓缓的游过,就像一个巨大而沉重的,阴影。
  那个周末,我和四喜大晨依旧去了俱乐部,还没等进来,就听见里面震耳欲聋的呼喊,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有一个词如魔音一样钻入我的内心。
  “新生”
  “我要当上美国总统”
  “我要干斯嘉丽约翰逊!”
  “我要买艘邮轮!”
  俱乐部里的每个人都在用尽全力的嘶吼,状似疯癫。四喜和我也扯着嗓子喊起来,我不知道我在喊什么,只知道一种兴奋的迷幻感从四肢百骸传来,想嘶吼,想尖叫,想放纵欲望。
  大晨没有,他走上楼,透过窗帘可以看到他的剪影,他似乎在跟人争论着什么,至于是什么,我不知道。
  “本月三号!就是我们新生日子,我们将扔开软弱的肉身!成为这个世界的神!我们!在杜松子树的庇护下!获得新生!”一个老师振臂高呼。
  “新生!新生!新生!”底下的人狂呼着。
  我也跟着呼喊,眼睛里流下了泪水,咸的。
  那天是十一月一日。
  全国各地出现很多奇异的荒诞的传闻,有母亲烹煮婴儿,有人冲进大庭广众的寺庙对着神像手淫,有人用人民币扎了花圈,当街烧掉。
  没有道德,没有法律,没有信仰,最放肆的事情。
  现在这些新闻,没有任何人记得。甚至没有发生过,它只零星的存在于我的脑海里。
  我以为,我可以把这段回忆和那个燃着大火的深夜,一起封死。
  11月2日,十一点。
  我半躺在那个废弃的游泳池,残月如钩,我对着月亮吐出烟圈,一圈又一圈。
  火红的,淡蓝的,妖异的,一团火焰在半空中跳动着。而四面八方,不断积聚着人群。那恐怖的数量不仅仅是我们这个城市的,甚至有一些外国人,他们目光呆滞,如游魂一样行走。
  “杜松子树”黑衣的老师站在火焰旁,高声叫。
  “杜松子树!杜松子树!杜松子树!”人们振臂高呼。
  火焰中缓缓生长出一棵树,从瘦弱到枝叶繁茂只有一瞬间,它像一座山巅一样巨大,带着妖异的魅惑。
  人群被这神迹震惊,像受到蛊惑般的向火焰走过去,一个接一个,灼热的火焰瞬间将一根活生生的人烤成焦黑的一团,在痛楚的哀嚎中,却没有一个人停下,一个被杀死,另一个带着呆滞而扭曲的的表情走入进火焰中。
  每当一个人走进火焰中,那树就壮大一分,华丽一分,巨大的树叶几乎遮天蔽日。
  夜似乎绵延不尽的长。
  刚才挤挤挨挨的游泳池,只有尸骨烧焦的味道,杜松子树枝桠绵延到了无限,我跟着漠然的人群,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我突然抬起头,环视着游泳池上站着的黑衣老师们,他们失去了明日里的睿智端庄,几乎急躁的朝众人喊:“快点!快点!”
  “你们是些什么东西啊”我突然间停住,两行泪流下来。积压了一晚上的恐怖和愤怒霎时爆发,转身冲众人喊起来:“还看不出来吗?他们是怪物啊!”
  “说什么呢!”老师们怒吼,想要上前捉住我,我拿了一把刀横在脖子上,怒吼:“来呀!”他们忽然就停滞不前了。
  “你们以为清除了我的记忆吗?做梦!那个礼拜三的事情,老子记得真真儿的!你!”我指着那个英俊的老师:“你他妈的对我兄弟耍流氓,你们这些渣滓,这些王八蛋想要吞掉我们的灵魂!少一个都不行对吧!”
  老师们焦急的相互看看“你误会了”一个美女老师上前一步,柔声说:“我不知道你从哪听来这些想法,但我保证我是在帮你们”她笑得那么真诚,却盯住我的眼睛,晶蓝色光芒熠熠生辉。
  “呸”我冲人群狂吼道:“被尼玛整这些歪门邪道!你们看到了没有,她在给我们洗脑!”
  一个老师上前,低语:“别用意念操控,她脑子里没有被侵入,她的眼睛有问题”。
  女老师听了之后,眼里精光一线,瞬间我的刀就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扔在了地上。
  “她是杜松子树的叛徒!如果她不死!你们,将无法新生!”女老师指着我说。
  人群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扭曲着面容朝我袭来,我看到这群欲望吞噬的人,真特么无力了!老子才是你的同胞!这些都是怪物怪物!
  这时,大晨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一把拉住我就开跑:“走!”
  无数蓝色的气流从我身边掠过,风声和猎猎作响的火声巨大而苍凉,我跟着大晨的脚步左突右闪,后面传来那些老师们愤怒的嘶吼。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的腿痛得不能算是腿了,以前看到电影电视里跑着跑着跌倒了觉得他们都是傻逼,但是当体力不支的时候,我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Navy”黑衣老师们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冲着大晨狂吼:“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杜松子树的一员!”一个老师从地上拽起我的头发大声喊:“你这个贱人!贱人!”他提起我,腾空而飞,却因为体力不支而倒在地上。
  “快带她去!快点!就差她了!”女老师狂吼。
  “错!”大晨淡漠的摇摇头:“即使她被吸收了,还有一个”
  “什么?”
  “一共三万个灵魂,现在只有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你们没有看到吗?”大晨看着他们。
  那个眼神我特别熟悉,没错,就是看白痴的眼神。
  “什么!?”
  想我没?嘿嘿,明天就要上火车了,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啦,好紧脏。。。结结巴巴的跟老板秘书聊天,老板秘书跟我说,别紧张,我们啊,就其实就需要一个会哄人的小姑娘。。。。。
  尼玛我这只宅货就更紧张了!!!!你们说是会哄人惊悚还是小姑娘惊悚!!!尼玛楼主是个阿宅啊!!
  我们把四喜藏起来了。
  当年的我懂得很少,但我知道我们已经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当中,我绝壁斗不过他们,但我不能让四喜死。
  这是大晨的主意。
  他说经过这一年,俱乐部的人已经彻底被洗脑,特定时间就会变成被控制的行尸走肉,这些老师们的警戒心不会很强,但是对他们而言,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一旦发现少了人,无论用什么办法他们都会抓来,我编了个可靠的瞎话跟我爸妈讲,让他们把四喜关起来,彻夜看着他。然后自己来到这里,我是唯一没有被控制的人,我的任务是在一个恰当的时机逃跑,拖延时间,让他们短期内被吸引注意力,没办法发现四喜不在,而且就算我死了,这个仪式还是少一个人,等天一亮,他们就会消失。
  他们这张网布了一年,他们很聪明,可是他们唯一的疏忽,就是那个星期三。
  我撞开门,四喜赤裸着弹着钢琴,旁边的老师微笑而宠溺的看着他。
  我大张着嘴,我的智商不足以我理解眼前这一幕,我现在只想提着我的头发把我从这个星球上拔起来!
  “操!”等我反应过来,过去一把扯住四喜的手腕:“你特么干嘛呢!”
  四喜身体白胖白胖的,因为天气冷泛着些许青,脸上却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看上去有一种诡异的痴傻。
  瞬间我觉得全身鸡皮疙瘩粟起,他的衣服都在床上,我赶紧把衣服抱起来,手忙脚乱的替他开穿起来。
  四喜还是痴痴傻傻的样子,由着我穿,那个老师在一旁,从最开始的慌乱平息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看你妈比看!”我吼回去。替四喜穿好之后拉着他就走。四喜依然灿烂的笑着。
  看我们要走,那个老师终于慢条斯理的开口了:“回来!”
  四喜突然顿住了,我怎么拉都不走“走啊!”我急的全身都冒汗了。
  四喜突然趴下,像一只狗一样四脚爬过去,死死抱住那个老师的大腿不撒手。
  看着四喜陶醉而快乐的表情,我大脑一片空白,真的是空白,一种诡异的感觉顺着脊梁攀升起来,怎么形容呢?害怕,还有点想吐。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我喊。
  老师淡淡一笑,说:“请不要误会,老师只是想和你们交朋友”,说完他摸了摸四喜额顶的头发。
  “不是!”当时年少,因为长期欠费,智商已经停机的我捏紧拳头怒吼:“你给四喜下迷药了!你要,你要,你要耍流氓!我告诉大人去!”
  老师的面容几不可闻的一变,他站起来,眼睛凶狠的盯住我。
  “四喜!四喜!”我完全不理会他,狂喊。
  我上前死命拖住四喜,啪啪给他俩嘴巴:“蠢货!快起来!”,然后拉着一脸痴蔫呆傻的四喜艰难的往门口走去,直觉告诉我,我必须走!马上!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间我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拉开,四喜被啪的被拽回去。
  那个老师淡漠的眼珠看着我,第一次,我感觉到了杀气。
  “为什么我喜欢的东西都要夺走呢?我只是喜欢他而已,人类温暖的皮肤,弹钢琴的时候柔软的眼神,喜欢抱着,喜欢宠着,我没有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嗯?”
  我没办法回答,我觉得我的脖颈要窒息了。我脸憋得通红,拼命的摆动着头,想挣脱这种濒死的感觉。
  “Dylan,够了”随着冰冷的声音,我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门口站满了人,那些黑西装的老师面若寒霜,其中那个女老师蹲下身将我扶起来。
  “很抱歉打扰了你,但记住现在还不行”她轻声说,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我们必须在十一月三日回到我们的世界,如果我们没有吸收到足够的灵魂,你和我,我们全体都会死,不要因为你奇异的爱好破坏我们的计划,请!”
  Dylan沉默了半晌,低下头指着四喜说:“请把这个孩子给我吧,只有这个孩子,不会影响任何计划的,好吗?”
  “不可以”女老师温柔却斩钉截铁的说:“种族的生存,是凌驾于你个人的爱好之上的”
  Dylan那双漂亮的眼睛顿时蓄满了泪水,他握紧拳头,低吼着:“只有一个,也不可以吗?”
  “抱歉,这个世界上精神能能量达标的人少之又少,我们现在的数目只是刚好足够而已”女老师说,顺便安抚的抚了抚我的头发:“别怕好吗?老师们不是坏人。”
  我躲开她的手,气势汹汹的说:“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女老师静静笑笑:“为什么你的精神能量没有在我们的激化下提高呢,我的孩子?你本来是这一届最强大灵魂之一,意志超乎常人的坚韧,看似鲁莽,却有难以预料的智慧和冷静,我很期待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十年之后,你会是我们的大敌,可惜……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会送你离开”
  “我要跟四喜一起”我连忙拉住四喜。
  “当然”
  女老师伸出手:“不过在那之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忘掉吧”她与我对视,
  淡蓝色的光芒,从她的眼睛里丝丝缕缕的沁入我的眼睛,我慢慢变得晕沉中,倒在地上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将她的灵魂探入我的眼睛里,从而改变我的意识,而恰巧,因为我天玄猫眼的缘故,眼睛上有奶奶从小给我布下的法阵,隔绝一切灵体。所以,我只是意识有点不清,记忆根本没有像四喜一样被消除。
  我当然知道我这个智商绝逼不够用,于是我去找了大晨。
  四喜要上补习班,所以每次轮到我们值日,只有我和大晨两个人,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情景,空无一人的教室,他站在窗口,用一种非常冷淡地口吻说:“为了实现最后的目标,有些牺牲是十分必要的”
  暮色勾勒出少年的剪影,温暖静好,却让我不寒而栗。
  我觉得,我突然不认识这张脸了……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蒋晨的脸。
  “很多事你不懂”他平静的迎视我说:“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超乎你的想象”
  我不知道是因为他被洗脑的足够彻底,还是……他的本心就是如此的冷漠,我只知道那一刻我后悔了,我甚至想到了“打草惊蛇”这个词。
  我虽然鲁莽,任性,跟大晨比智商还是负值,但是我知道这和“放学别走”的约架是两个概念,这尼玛就不是应该轻描淡写说出来的事啊!玩不好就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这个世界有六十亿人”大晨说:“我们所在的杜松子俱乐部是一个多元空间,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里的人,都可以来这里,而这次只需要三万人而已,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你会在意奥利奥是不是少了一点饼干屑吗?”
  那个时候我特别喜欢吃奥利奥,我喜欢吃一切甜的要死腻的要死的东西,大晨一有零花钱,就买给我塞进桌膛了,后来团子也是,只不过她塞得是甜甜圈。
  我捏着吃剩下的半包奥利奥,低声开口:“我在意,我他妈不懂什么大事儿!但如果四喜出什么意外,我一定会杀了凶手给他一命抵一命,如果出事的人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
  大晨沉默了。
  “对你来说我就是饼干屑对吗?可是对我来说,就算是把全世界的奥利奥加起来我都不会拿来换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地球人有六十亿,但任何人都不是你”
  哈哈哈,楼主还在火车上,我是替楼主更新哒,更的够多吧,咩哈哈哈
  今天更不了啦,房间上不了网,明后天弄网线思密达
  
  “就是这个道理!六十亿分之一不是无足轻重,死个人对他的亲人朋友来说是整个世界都垮棚了!说实话我从小就不了解你的脑子到底走的是什么奇诡的回路!但这点道理还需要我教你吗!死人不是那么轻描淡写的事,你到底懂不懂?”
  大晨垂下眸子,他的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我伸手抓住他的袖口:“蒋晨,我一直都想跟你说,别他妈想那些改变世界大事了行不行!那跟咱们小老百姓没关系,你,我,四喜,咱仨好好地在一块,比什么都强!”
  大晨还是没有说话,等我气急了甩开他往外走的时候,他才突然开口:“老大,我们想个办法救四喜”
  乱风鼓起白色的窗帘,他站在夕阳的余晖中,眼睛干净的像一首浸了水的诗。
  我以为的已经忘了。
  我坚持的认为,大晨一直都是现在的样子,睿智,冷淡,毒舌,内里却温暖的不像话,永远带给人安全感,我刻意的遗忘,很多年前的大晨,其实是冷漠到可怕的一个男孩,直到这个有风的暮晚,他的眼睛才有了那一丝温暖。
  巨大的火树冠疯狂的燃烧着,空气里响起,仿佛来自远古的歌谣,金色的光芒冲天而起,那些黑衣服的“老师们”哀嚎着,身形极度扭曲着,变成光怪陆离的幻影。
  那个女老师——不,应该说是一团怪异的影子,用异常尖锐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在说:“陈翎春!你真的以为这一切结束了吗?!你是我们的猎物!生生世世!”
  我被她扭曲的面容吓到了,这个时候大晨往前一步,挡在我面前,他年轻稚气的面容没有多余的表情。
  等那场大火燃尽了之后。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件事,仿佛那些激情澎湃的“课堂”,引人疯狂的演讲,还有风靡全世界的“杜松子俱乐部”从来没有存在过,和他们有关的一切,也像一场梦一样消失了。
  大晨和四喜也忘记了这件事,每次我提起来,他们俩都一副“老大你今天没吃药吧你”的表情,我也极力的说服自己,这只是一场梦,是我中二病时期一场关于拯救人类的一场梦。可是午夜梦回的时候,噩梦里不是那个“你是我们猎物,生生世世!”的嘶吼,而是大晨看着我,轻描淡写的说:“你会在意奥利奥是不是少了一点饼干头屑吗?”
  关于杜松子树,他明明想不来了,他明明非常清楚的告诉我,他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可是他的开机密码,就是JR0917,怎么会这么巧?不可能会这么巧!
  “你怎么了?即使再担心,也要保重身体”白老夫人放下刀叉,关切的对我说“不要把意大利面捅进鼻孔里,那样会很恶心”
  “啊?”
  我茫然无措的放下叉子。
  从早饭,到晚饭,大晨已经失踪整整一天了。
  白家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慌乱,白老夫人在布置精美的餐桌上,泰然处之的切着牛排,顺便苛刻的挑剔着我和四喜的礼仪问题。
  “放心吧,没有我白家找不到的人”她轻描淡写的说。
  我有些浑浑噩噩的,我也不知道我担心还是不担心,轻轻哦了一声,就放下刀叉上去了。
  我把自己仍在那张全是蕾丝边的公主床上,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我努力地,不去想之前的事情,想大晨,大晨为什么会失踪,很多乱纷纷的人物在脑海里来来去去,我最怀疑的是花千发,他所说要救的人,八成就是那位神秘的李夫人,人家是货真价实的“倾国倾城”啊,四大美人应该当得起,而且白老夫人说的,顶多能相信四大美人最近都出什么问题,其他的也没什么逻辑,就算四大美人都牛逼闪闪,也不能证明就没几个能量低微的小弟啊,最重要的是近期内他和我们有仇,没准大晨在睡梦之中就被他或者他的同伙给暗算了。
  我第二个怀疑的是常家,虽然那时候是一付“我悟了”的神情离开的,但是也难保那样的性情不怀恨在心,但是,如果她要找,应该找我啊!为什么要拿大晨下手?
  荣获我第三个怀疑对象的,是我们来找周福爱的时候,出现的那对神秘的老夫妇,虽然我现在对他们还很难有恶感,但是他们身上的确有太多值得人怀疑的地方,那个夜晚如果不是大晨坚持要走,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想来想去,却没什么头绪,我翻了个身,把被子盖在头顶,像一个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
  要是大晨在就好了……我忍不住想,他一定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理清楚。
  不知怎么回事,我忍不住有点想苦笑,原来,我已经这么依赖他了啊。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条彩信,我刚打开看了一眼,全身的血液,就冲进了大脑里。
  大晨被反绑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满身是灰尘,看着镜头,虽然已经近乎面目全非,可是那个淡淡的死表情,不会错的!就是他!
  我迅速打回去,空号!号码居然是乱码,我一个翻身站起身要去找白老夫人,可是手机又进来一条短信:“想他死,就去告诉别人吧”
  那一刻,我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我恨不得给我自己一个嘴巴,我刚刚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大晨,大晨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那一夜我当然没有睡着,手机已经被我赤裸裸的目光盯得害羞带臊的,表示它快熟了。
  第二天,白老夫人照常气定神闲的让西子叫我起床,在她N遍:“现在的年轻人啊”的感慨中,把我累成狗才让我吃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魂不守舍的,浑浑噩噩完成最后一项她教我的拳法之后,倒还没觉得像昨天那么受不了,歇一会了就缓过来了。
  “总算身子骨还算行”白老夫人看我没太凄惨,表示不开心。
  我满心焦躁的,几次欲言又止,还是没有告诉白老夫人。
  一天,两天,好几天过去了,白老夫人派去找大晨的人毫无音讯,
  楼主回来了!!
  楼主要死了!!!
  楼主现在正式成为一名北漂!!
  三千块的房租啊啊啊,冷的要命的一个小单间里,网没有办法办!!我只能打完在公司发,结果老板秘书正坐在我身后,刚刚她幽幽的问我,你写什么呢?
  我怎么说。。。。我特别臭不要脸的说,啊,我在学着写法律文件
  大晨。。。白老夫人,翎春。。。这法律文件写的
  以后我八点半上班,我尽量在她来之前发上。。。我真的是勃朗特啊,我是夏绿蒂
  白家一无所获的同时,白老夫人又开始了浑不在意的状态,管家和西子也不再忙着帮忙找人,整个白家的庄园温馨和煦,又喜气洋洋。
  而我和四喜已经焦躁的快要疯掉了,晚上我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反反复复想着大晨能在哪?
  我想过离开这里,可是一来白老夫人不可能让我走,二来,我知道如果没有白家,找到大晨的可能性就更加渺茫了。
  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在那个电话,可是那个电话是个乱码,根本就找不到,我不觉得这是术法可以做到的,一定是某种电子技术。也就是说,我的敌人是一个在人间掌握牛逼科技的人。
  我已经查过了,整个常家势力主要在灵界,在人间活动区域只在乡间一带,在人间还没有多大势力,而且常奶奶最近能量折损的厉害,估计也没工夫跟我找不自在,而李延年,据白家派去的人回禀,他已经不在那座山中了,但是人间也没有他的痕迹,现在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他,为什么那个氤氲使者正在人间,他就消失了?而且他是因为和大晨斗法输掉的,说不定就因此怀恨在心,把大晨捉回去。然后逼我就范。
  现在关键是,白家现在所处的地方,在英国,一共设有八层结界,除了白老夫人设下的传送门,没有任何渠道能进来。就算那位氤氲使者能破开结界,问题是,她是怎么知道传送门在哪里的?又是怎样知道大晨的房间在哪?怎么能完全不露痕迹,没有破坏的把大晨带走?
  这简直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有内鬼有内鬼有内鬼。
  可是白老夫人一点也不着急,无论我怎么逼问,人家就一句话:“你脑子有病啊?”
  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我一直忽略的一件事。
  我听到了呻吟声,于是我跑到了四喜的房间,可是……那个呻吟声到底是打哪来的?
  白家没有夫妻在这里工作。
  想到这里,我再也睡不着了,马上起身,蹑手蹑脚的跑到楼上,数着四喜的房间正对着,那个房间我经过无数次,可是没有一次进去过,黑色实木门,有坚硬而精致的雕花,我迟疑了一下,推门,却没有推开。
  门是锁着的。不过这难不倒我,我上初中的时候净撬人自行车锁了,可是翘了半天,门纹丝不动。
  我把手平放上去,感知了一下,我这方面虽然比不上大晨,却也能知道,这门不仅是用锁锁住的,更加用了术法,靠!这时候我的刀要是在就好了。
  正当我想下楼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白老夫人站在门口,疑惑的看着我:“你在这干什么?”
  卧槽,她的卧室不是在楼下吗?
  我注意到,白老夫人穿了一件类似巫师的长袍,能量的光环流转。
  “这?你……您在这里干啥啊?”
  “是我在问你”她沉下脸,说。
  “我当然是睡不着,散步啊”
  她翻了个白眼:“没规矩!这里是随便来的吗!”
  “这是干嘛的地方啊?”我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白老夫人扔下一句:“回去睡觉”,就乓的一声关上门。
  我极度灵敏的直觉告诉我,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我怔怔的站了许久,回去后,手机又来了一条短信,尽管已经持续一个星期了,但是还是免不了的心骤然刺痛,我翻来覆去的半天,最后睁着眼睛一直到天明。
  早晨遇到四喜,他问我说,老大,你晚上好好睡觉,你看你那眼睛都成啥逼样了?
  我看着他和我同款的熊猫眼,心酸的都想哭了。
  大晨,你那么聪明为什么自己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们两个蠢货都特么快疯了?
  两个星期后,月圆之夜。
  情绪加上白老夫人的操练,我已经瘦了一圈,晚饭吃了两口就回屋了,第一次老老实实的放下那轻软的蕾丝纱幔,合衣躺下,把被子一直盖在下巴上。
  我睁着眼,一直等到四周都悄无声息,才起身,悄悄的打开门。
  手机上最新的短信:“拿你的刀,去三楼的露台”
  夜很深,很静,我没有穿鞋,尽量轻手轻脚的走到露台上,那里开满了玫瑰花开的饱满又茂盛,白天看起来美极了,可是夜晚却有一种艳色鬼祟的感觉,我站在露台边上,外面是异国情调的夜,幽宁的一轮圆月,美的清灵。
  手边的手机叮铃一声,短信来了、
  “左数第三颗玫瑰花,用刀砍下来”
  今夜是白老夫人闭关的日子,已经两个星期了,大晨还是没有找到。
  这个星期,怪异的事情不断发生,白老夫人将结界加厚了一倍,封闭了所有的出口入口。据她说就算吠琉璃界的人,也不可能不惊动任何人进来。
  我已经无暇估计这些了,自从收到第一条短信之后,我每天都会收到一条短信,都是大晨受虐的样子,我不敢让四喜知道,可我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无论什么时候闭上眼睛就是噩梦,我明明知道是对方为了激怒我使出的计策,可是我已经濒临在崩溃的边缘了。
  那是大晨,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大晨,他叫我一声老大,好好地跟我出来了,我却眼睁睁的看他受苦,我什么都做不了。
  而白老夫人呢,每天气定神闲的逼着我打拳,泡茶,偶尔说一说我的手腕,剩下的无论我怎么发疯怎么闹,人家都只字不提,最多笑笑反问我一句:“会有什么事?”
  直到今天。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碰过这把刀了,熟悉的滋味如温热的水一样在我的手心乃至全身上下的每一处流转,很快,身体深处的烈焰熊熊燃烧起来。
  我看着手机,又抬起头看了看第三朵玫瑰,它和其他玫瑰一样,饱满美丽,沐浴在月光下。
  我转头用我最快的速度奔跑!一楼,二楼!我一跃推开一个房间的门,猛地摁住房间里的人。
  已经是半夜了,她依旧衣着精致,一身水墨色的旗袍,还化着妆,被我摁墙壁上,水光琉璃的眼睛怔怔看着我。
  “你是不是特得意”我用刀挨着她温热的颈动脉:“觉着自己快成功了!”
  “陈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再他妈的嘴硬我废了你!试试看我会不会杀你,啊?”
  “陈小姐,你冷静点”她依旧很平静。
  “我就问你一句话,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跑到四喜的房间里,被带走的人就是我了,对不对?”
  今天上班,老板亲自给我的。。。。我怀疑他们昨晚检查我电脑了。。。我发誓,小黄文不是我下载了的,什么五十度灰,听都没听说过
  

  
  她神色冷漠,没有理我。
  我开口,一字一顿的说:“那天晚上上,在楼顶上是你吧?”
  她猛然一抖,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和他上床了?”我冷笑:“你胆子还真不小啊!”
  “你怎么会知道!”她眯起眼睛,杀气毕现。
  “别他妈现眼了!”我握刀的手使了把劲儿:“你应该知道这什么,这是轮回!这个距离,我杀你易如反掌!”
  “你想怎么样?”
  “怕了?敢动我的人,你就别怕死!”我一字一顿地说。
  白家结界是上古留下的术法,固若金汤,几乎没有破绽,即使是吠琉璃界的人,闯进来也要费一番功夫,但是这个结界设立其最根本的原理,是依据日月星辰轨迹,因此随着天象的变化,结界的中心也会不停的移动,如果有人能找到中心,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白家为了以防万一,每晚都会有一个人镇守,镇守的位置,就在四喜楼上的房间,用自身的灵力笼罩结界内每一个角落,有任何异动都会被感知,因为情况特殊,所以那个房间设置了同归于尽的术法,一旦有人强闯进去,就会崩毁,从而启动白家的防护机关。
  在这个宅院,只有三个人可以进入这房间,管家,白老夫人,还有西子。
  这是白家最核心的机密。只有每一任白家的家主才能知道。
  那天晚上,是肥胖的外国老管家值夜。而我却听到了属于女子的呻吟声。
  有一个人去那里了。老管家放松了警惕,而在这时候,有人从结界的中心进到了白家。
  结界的中心瞬息万变,没有任何规律可查,必须在它移动之前马上出去,否则就会被困在结界里。
  那么,这个人,必须精确的掌握中心的位置,移动的时间,必须是在白家长期生活的人,而那个和老管家春风一度的人,也必然是他的合作者!
  当然不会是白老夫人,她若想对我们不利,完全不用这么麻烦。
  那么就是……
  刀光下,她的面容依旧冷艳不可方物,我几乎都要笑了,人前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女突然对你宽衣解带,这样一种诱惑,谁他妈的人忍得了?
  何况是肥胖且庸碌的老管家。
  “告诉我,大晨在哪里?是谁指使你的?”
  “资料有误”西子沉默了半晌,开口说:“你比我们想象的聪明”
  “是的,而且我还特别的残暴”我冷笑,在手上又用了一把力气。
  我话音刚落,她纤弱的身形突然暴起,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刚刚还纤弱美丽的女子,旗袍寸寸撕裂,一张恐怖的驴脸出现,头上长着粗野的耳朵,旗袍也伸出两只健壮的蹄子。
  我悚然一惊,她一把挣开我,长啼一声,向门外跑去,我见状马上飞身跃去,一刀砍在她的后后胯骨上,她哀嚎一声,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起来,我骑在她身上,恨声说:“我最后问你一遍,大晨在哪里!?”
  那丑陋的驴脸上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浑浊的涎水从她的黄牙上缓缓滴落。
  :“你啊,为什么会觉得他还活着啊?”
  我一秒钟都没有犹豫,一刀砍下她的耳朵,“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喷涌而出。
  “大晨在哪?”我随手又是一刀。
  “说不说?”
  “说不说?
  “说不说?”
  两个星期以来,挤压的怒气和绝望让我失去了理智,我仿佛看见了千年之前的古战场,鼓点声声激昂,战旗浩荡,八万亡魂,刀光剑影不断在眼前飞舞,温热的血飞溅在脸上,顺着脸颊慢慢流下来。
  “够了!”一声厉喝,白老夫人出现在我身侧抓住我的手,管家恭敬的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眼前的西子已经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我也几乎成了血人,刀碰的一声从手中滑落,我看看自己的手,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两步。
  西子居然还没有死,她巨大的,染满血的眼球缓缓转动,扫视了我和白老夫人,然后裂开嘴,笑了。
  她已经明白了。
  我,和白老夫人才是合作者。
  今天还有一更。。。。只不过要等老板走了,稍安勿躁啊
  我到家了,小小的屋子里冷冷清清,外面特别热闹,鞭炮齐鸣,小孩子们又叫又跳,于是。。。。我泡了包泡面,打开电脑开始写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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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救出大晨。
  白老夫人,要抓出内鬼。
  那天,白老夫人在三楼没有告诉我任何话,却在第二天教我拳法的时候,一字一句的告诉我,白家的秘闻。
  “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怕你做错事”
  在她闭关的夜晚,我站在顶楼的露台,夜风吹动着艳冶的玫瑰花,手机里的短信提示我,如何破开白家的结界。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不管不顾的听他们的话,只要把大晨救出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我没有
  他们很聪明,知道如何让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崩溃,丧失思考的能力,可是他们算错了一点,我没那么脆弱,而且,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我在最后一个瞬间终于想清楚,我冲下楼的时候,遇见白老夫人,她当然没有闭关,而是在门口,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视着我。
  “西子”
  我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
  “谁给你的胆子?你们是不是真的以为我老糊涂了?前年,明妃是不是你杀的的?我的护卫队,也是你作梗遣散的,我不动声色,不过是为了看看你们能作到什么时候?你还真以为我不中用了吗?”白老夫人放开我,厉声对西子说。
  西子无声的笑了。
  “谁指使你的?他又给了你什么?”白老夫人恨声道:“我把你当亲女儿在手边教养了百年,竟不知道哪里亏欠了你!这些年就算你暗地里动了手脚,我也当你年轻不懂事就过去了,如今!如今!我这招引蛇出洞,居然引出了你这个白眼狼!你说!你自己说,我待你怎样?”
  “呸!”西子冷笑着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当亲女儿?哈哈哈,亏你说得出口?高兴了就摸摸,不高兴了就窝心脚踹到一边!你说你待我怎样?”
  “谁指使你的?他又给了你什么?”白老夫人恨声道:“我把你当亲女儿在手边教养了百年,竟不知道哪里亏欠了你!这些年就算你暗地里动了手脚,我也当你年轻不懂事就过去了,如今!如今!我这招引蛇出洞,居然引出了你这个白眼狼!你说!你自己说,我待你怎样?”
  “呸!”西子冷笑着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当亲女儿?哈哈哈,亏你说得出口?高兴了就摸摸,不高兴了就窝心脚踹到一边!你说你待我怎样?”
  “看看你,看看你成什么鬼样子!”白老夫人惊怒的说。
  “我就是鬼啊,向你讨债的恶鬼这些年,如果不是怀着一定要杀死你的心,我一秒钟都在你身边呆不下去!”
  此言一出,白老夫人的面色一下子就变得煞白,几乎站不稳。
  西子理也不理,抬起头,恶狠狠的对我说:“陈翎春,贞胜先生?鬼娘?你是不是以为你赢了呀?哈哈哈哈哈,我告诉你吧,你押错了人了陈翎春,今儿晚上,白家必亡!”
  她这句话几乎是带着血嘶吼出来的。 沙哑阴森。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待会就清楚了”西子咬牙切齿的说:“今天晚上,就是我们恶鬼呲牙的日子!白家亏欠我们的,全都!全都!要讨回来!”
  四喜木然的上了露台,他的手已经是伤痕累累,手机屏幕已经被染红了,可是他已经不知道疼了,在大晨被抓走的这半个月,他每天都在做同样一个噩梦。
  噩梦,和他刚刚收到的彩信一模一样。
  他麻木的跟着手机的提示一步一步去破坏那些东西,没有任何人阻拦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大晨在疼,他必须救他……直到空气扭曲起来,裂开一个巨口,被人拎着头发拖在地上走,他脑子里,也只有这一个想法。
  大晨不能有事
  ……而白家百年结界,就这样,破了。

  白老夫人一身长袍无风自舞,头发一瞬间变成了银白色,她将我扯到她身后,面色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凌厉。
  门,开了,那个男子,如黑云压境,玉面含笑,胜似闲庭信步的向我们走来,他身后是那两个和我有一面之缘的小姑娘,白子缤,白子纷。
  如秀树风林的白家族长,白先生。
  “竟然是你?”白老夫人冷笑。
  “见过白老夫人”白先生还是那样儒雅,彬彬有礼。
  “你已经位及族长之位,毁了白家的结界对你有什么好处!”
  “有啊”白先生优雅的笑着:“你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白家,在你面前毁于一旦,我可以尽情的欣赏你的痛苦,何乐而不为呢?”
  “你!”
  “谁给你的胆子这样放肆?”那个叫白子缤的小姑娘突然说:“白九娘,身为白家一员,见到族长为什么不行礼?”
  白老夫人冷冷的一笑,银白色的长发无风自舞,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冷艳:“你是要逼我大开杀戒吗?”
  “不敢”白先生含笑道:“要知道,白老夫人还有白家的青铜马令,能号召天下白家儿郎”
  五大家仙家,每一个家族都有一面青铜令,这个令牌只有历任族长才能持有,族长有权号召所有的儿郎为家族效力,毫不夸张地说,一面青铜令,可以颠覆人家的一个国家。
  “你知道就好”白老夫人冷哼道。
  白先生低低笑起来:“你的青铜马令在哪呢?我的白老夫人?看看这是什么?”
  他从脖颈间挑起一个细细的链子,上面系着一个造型古怪的东西。
  白老夫人面色一变,恶狠狠的望向在地上的西子,西子非但没有躲避,反而仰起头,挑衅的看着她。
  “你以为我白九娘统领白家,只凭一个死物?”白老夫人冷笑。
  “白老夫人振臂一呼,白家上下,莫敢不从,可惜,今天不会”白先生含笑着说:“白老夫人不问世事多年,竟不知道,前些日子的白家集会么?”
  “你以为我白九娘统领白家,只凭一个死物?”白老夫人冷笑。
  “白老夫人振臂一呼,白家上下,莫敢不从,可惜,今天不会”白先生含笑着说:“白老夫人不问世事多年,竟不知道,前些日子的白家集会么?”
  “你竟敢背着我……”
  “我们在商量的事情”白先生打断她说,说:“前一段也敢白老夫人提过,就是你身后那位被你苦心孤诣保护的人,她身怀鬼胎,我们都认为,如果能得到她的力量,我白家必雄霸天下”
  我一时间愣在那里,他废了这么大的劲破开结界,竟然,竟然是因为我!
  “荣华成那个小人胡诌还有人相信?我活了几千年,竟不知道怎么吸收血煞之气的能量,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有人吸收她身上的血煞之气,百分之一百会被吞噬”
  “不,是百分之九十九”白先生优雅的说:“因为,荣华成的一个契妖成功了”
  白老夫人愣了,我也愣在那里,荣华成……我怎么忘了这个王八蛋!
  “既然能有一个人成功,我们白家也必然有可能成功,怎么?白老夫人还要想像几百年前那样违背众意,一意孤行么?不知道这次,白老夫人还能不能扛得住?”
  “你什么意思?”
  “把她让出来”他遥遥指着我:“六界都在找的提刀鬼娘,如今就在我们手里,有了她,也许就没有什么五大家族,只有白家一家,怎么样?白老夫人,把她交出来,你还是好好地当你的老夫人,我们就当没来过!”
  白老夫人连半分钟都没有犹豫:“做梦!”
  白先生低低的笑了:“虽然知道你会这么说,还是感谢你让我师出有名,那么现在,我以族长的身份告诉你,白氏九娘,刚愎自用,罔顾法纪,置全族危难于不顾,整个白家,人人得而诛之。”
  “是!”
  他身后以白子缤白子纷为首的人面无表情的应声道。
  就在我以为有一场恶战要打的时候,白先生说:“你当年救我了,现在后悔了吗?”
  声音很轻,很轻。

  哈哈哈哈,老板出去打电话了,把昨晚写的都发了,还可以写一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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