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
这俗语在文高远下午上班时得到了应验。刚从招待所宿舍出来还是晴空万里,而当他步行到机关院内时,天空突然阴云翻滚,电闪雷鸣,倾刻间豆大的雨点直泻而下,几乎是追着文高远的脚后跟而来。
文高远暗自庆幸,幸亏自已早走了一步,没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阵雨淋着。
他打开办公室房门,刚收拾完房间,只见被雨水浇淋过的方艳匆匆闪进室内,随即“砰”的一声就将房门关上,又“咔”的一声打上了暗锁。
文高远始而不无揶揄地偷偷一笑,可当他定眼一瞧,顿时看傻了眼。
面前这个浑身湿淋淋的女人,头发上脸面上的雨滴正顺着她的脖子往衣内流。许是奔跑过急的缘故,身上沁出的汗珠子则透过衣服往外冒。那薄如蝉翼的连衣裙,经过雨水与汗水的浸湿紧紧地裹着她的身体,白白嫩嫩的肉体若隐若现,胸前那两个胀鼓鼓的乳房,将半杯奶罩上的湿裙顶得高高的,玫红色内裤透过紧贴的裙摆也依稀可见。小说中常见的性感女人那丰乳翘臀、凹凸曲线,在湿透了的方姐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真个儿活脱脱的美人胚子啊!
@兴阳5886 呵呵!这么急着看啊!兴阳也犯愁呢!有朋友提醒兴阳,要慢慢地一段一段的上传,不要象最初那样一古脑地发,以免阅读疲劳。时下,人们喜好碎片式阅读。可也有朋友一个劲地催兴阳更新要快要多。兴阳好生为难,众口难调啊!
真个儿活脱脱的美人胚子啊!
(接此)
太近了,太近了,两人近在咫尺。
文高远直直地看着她,心头一阵乱跳,脸上发着烧。
“还愣在那干吗,快把窗户关上。”方艳稍微迟疑了一下,雨水滑过的面颊涨得通红。
文高远不敢再看了,转身到窗台前将临近走廊和面向工行的窗户关上。
“站着!别动!”文高远刚想返回坐位,被身后的方艳一声吼叫吓得惶惶然,立在那儿不敢动弹。
“脱!”
脱?文高远心头咯噔一下,顿感羞赧万分,尴尬得难以言状。
“快,快脱下你的衣裤。”方艳几近命令道。
脱衣裤?这大热天的,原本穿得少而又少,身上只有三样:短袖衣、西装裤和内裤,脱了可咋办?
“快脱呀!”见文高远迟疑不决,方艳加重语气催促道。
文高远不再想那么多了,只得依了方艳,将上衣和长裤脱下,背向反手递给方艳。
方艳先是用毛巾擦擦头发和脸颊,随后顾不得身前那个裸露着上身只穿条三角内裤的男人,将自身的湿裙退了下来,解开拧得出水的胸罩,匆匆用毛巾擦了擦裸露在外的湿润身子,尔后换上文高远的衣裤。
这一切,都被窗户玻璃反射出来,那裸露着的洁白肉体,隐隐约约地映入文高远的眼帘。
文高远的心一阵悸动,既紧张,又羞涩,更兴奋。这是他从娘肚子出来头一回窥看女人的玉体,一种强烈的感观欲望就象一团烈火在胸膛燃烧,三角裤衩遮掩着的那玩意儿好象不受理智的掌控,本能地坚挺起来。
文高远一动不动,傻傻怔怔地立在那里。
@兴阳5886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真诚欢迎朋友们踊跃参与讨论,各位的见解是兴阳求之不得的!
文高远一动不动,傻傻怔怔地立在那里。
(接此)
“我回家换套衣服,立马回来。”方艳穿戴完毕,将湿毛巾搭在文高远肩膀上,然后蹑手蹑脚来到门口,悄悄打开暗锁,将门推开一条缝,见走廊上没人,便推门而出,随手又将房门带上。
窗外,树叶被雨打的噼啪声渐渐消失了,雨停了下来。这该死的暴雨来得急促,去的也快。
文高远这才活动了一下筋骨,长吁了一口气,迅速关了暗锁。他可不想出洋相,万一哪位同事冒里冒失地推门而入见到他这副尊容,那就惨了!
“文高远穿条短裤衩上班!”这样带有轰动性的八卦新闻,便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机关内外又不知生发出多少疯子的传闻。
文高远将身子龟缩在坐椅上,喝着刚泡的热茶,心里在不停的呼唤:“方姐,别耽搁,快点来呀。”
方艳还真没耽搁。约摸一袋烟的功夫,她返回来了。
就在文高远开门的一瞬间,两人相视而笑,各自的脸颊都不由得通红通红。
“对不起,委曲你了。”方艳不无愧疚的说,随即从纸袋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衣裤来。“快穿上!你的那套衣裤我放家里了,洗了晒干后再给你带来。”
“对不起,委曲你了。”方艳不无愧疚的说,随即从纸袋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衣裤来。“快穿上!你的那套衣裤我放家里了,洗了晒干后再给你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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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姐,这不大好吧,让你破费多不好意思啊。”文高远有些难为情。不过,自已还光着上身哩,到了这份上,也就不好再拒绝方姐的一片心意了。
嗯,还真合身!想必是方姐事先准备好了的,不然这会儿去商场买,时间来不嬴,也不会这么合身。
“这身衣裳是我去省城时买的,早就想送你。要不是这场雨,还怕你不要哩。”果然如此。
方姐真是个有心人哪。
好些天,文高远象中了邪似的心神荡漾,寝食难安。他下意识地强制自己不去想,竭力忘掉那一切。可是,那印在脑海里的影像是不会轻易抹得去的。每当他与方艳在一起,眼前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那洁白如玉的肌体。这让他感到羞愧难当。
而方艳呢,一切如常,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仿佛那一切不曾发生过。
鬼才知道她是咋想的。
而方艳呢,一切如常,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仿佛那一切不曾发生过。
鬼才知道她是咋想的。
(接此)
夏日之夜,很燥,很闷。
这天,文高远早早就回到了宿舍,忽然想起这么久了还没给静妹子回信。于是,他坐在书桌前,铺开稿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钢笔来,笔尖落在纸上刚写上“静妹子:”三个字,就听到一阵轻怯怯的敲门声。
文高远不知是谁登门造访,便问:“谁呀?”
门外一个娇滴滴的女声答道:“是我----付铁梅。”
付铁梅?她来干嘛?意外,太意外了。文高远的心怦然一动,慌忙从坐椅上弹起来去开门。
付铁梅?她来干嘛?意外,太意外了。文高远的心怦然一动,慌忙从坐椅上弹起来去开门。
(接此)
门开处,伴随一束光线瞬间从室内射到门外,一个高佻女子的身形和那甜美的笑脸出现在文高远面前。
来者正是付铁梅。只见她披着还有些湿润的秀发,很显然是刚洗了澡的。身着一袭薄薄的裸色低胸裙,腰线被完美地勾勒出来,傲挺的双峰将薄薄的裙领顶裂了缝,几欲破衫而出。下身裙摆没过膝盖,露出稍显粗大的双腿。脸上细致的粉底上刷了一层淡淡的腮红,看似不经意的淡妆,其实是精心护理过的。
文高远的心一阵乱跳,脸上发烧而变得滚烫。说真的,自打住进这间房里来,除了两个妹妹,还没有其她女仔晚上独个儿进来过,今晚付铁梅是第一人。
付铁梅却没有想象中的羞涩,而是落落大方地进得屋来,眼球即刻被悬挂在墙壁上的相框所吸引。她靠上前去,有滋有味地欣赏起框内的照片来。
“哇噻!我的崽!这张半身照真帅气,在哪照的?”付铁梅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一张有半本文学杂志那么大的照片上。
没错,这是文高远有生以来最得意的一张照片。虽为黑白照,而照片上的他,身着父亲缝制的中山装,合身得体,脸面线条流畅,棱角分明,显得精神、阳光,气宇不凡。那凝视的眼神,那高昂的鼻梁,无不透着自信与英气。
别说付铁梅看了会发出如此感叹,就连文高远每每看到此照,也免不了对自己说:原来我也有这般俊模样!
不过,在付铁梅面前,文高远还是尽力掩饰内心的这份得意。“这是我农大毕业前夕在省城一家照相馆照的。大城市的摄像师水平高呵,很会取角度,其实……”
“其实,你人比照片更帅。”付铁梅不等文高远说完,就抢过话头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说你是夸我呢,还是扁我。”文高远刚刚退烧的脸上又一次倏地发起烧来,有点放在炉子上烤的感觉。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肯定脸红耳赤了。
这付铁梅,夜里独自来宿舍也就罢了,竞然还当面说出让他难为情的夸奖话来。
人就是怪,当面有人夸你帅倒显得很不自在。文高远并不是一个逃脱了虚荣的人,但却懂得“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道理。这个“帅”字出自付铁梅之口,他感觉有点怪怪的,
身上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
“我那敢扁你啊,只是实话实说。” 付铁梅笑嘻嘻地说,眼神带着火,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文高远。
文高远似乎有些迟疑,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中,他方才想到待客礼数:“你看我,只顾着说话,忘了给你倒茶水啦。说吧,喝茶还是白开水?”
付铁梅笑中带嗔道:“我的崽耶,有你这么待客的吗,我都站了老半天了,你才想起来。就喝白开水吧,晚上喝茶睡不着。”
文高远手忙脚乱地倒水,连忙赔不是。
@兴阳5886 诸位朋友如此专业的点评,兴阳受益匪浅!
文高远手忙脚乱地倒水,连忙赔不是。
(接此)
“看你摊开稿子,是在写东西吧?”付铁梅说着就走到
窗户前,一屁股坐在靠书桌的椅子上,双眼扫视桌上书籍和
刚摊开的稿纸。当看到稿纸左上顶格那三个字时,心中掠过
一丝的不安与不快。
文高远见她抢先坐到了书桌旁,自己便搬来另一张椅子,依着房门坐下。房门是文高远为避嫌有意开着的,孤男寡女的关着门同在一间房里,你就是长了十张嘴也难以说清白。
室内的氛围有些尴尬,一时间两人无语。
短暂的沉默过后,付铁梅才转过身来,面向文高远,问:“静妹子是谁?很漂亮吧。”
文高远对付铁梅的偷看己有不悦,见她突然问起静妹子来就更加不爽,刚才留给他的好感倾刻间荡然无存。
他强忍着心头的愠怒,硬生生地回答道:“她是我妹妹,大二的学生。”
付铁梅对文高远脸上的变化似乎没有察觉,而对他冷冷的语气却顿感惊诧。她知道她不该问,可她还是问了。信上的静妹子是他的妹妹,这个的答案令她满意,她希望他没骗她。
“你读过不少书吧。我爸说你有知识,有文化,是大才子。”付铁梅转移了话题,试图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
“读的不多,是你爸抬举我了。”文高远答道。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有些失礼了。进门为客嘛,毕竞人家是第一次到你居室做客,哪有如此怠慢客人的道理。
好在文高远还算是个灵泛之人,知错即改,便主动地找话说开来:“说实话,我喜欢看书。在中学就看过四大名著。那些年出版界禁得好严,哪有书看呀。我看到的那些大部头书,都是我爹走村串户裁剪衣服时偷偷借来的。”
文高远心想,这位县委副书记的千金,难道真的如她上次所说喜爱文学?
文高远心想,这位县委副书记的千金,难道真的如她上次所说喜爱文学?
(接此)
“你有好看的小说吗?”付铁梅有点儿稚气地问。
这一问,文高远不知如何作答。好看的小说?什么是好看的小说,或者说那本才是好看的小说,这怎么界定,我怎么知道你喜爱那一类那一本小说。
----这女人今晚为何而来?文高远尚未弄明白。看她说这扯那的,难道仅仅是聊一聊文学亦或是来借几本书?
不过,一扯到文学上来,文高远可有的是话说:“你说的长篇小说吧,我这里有好几本喱,不知你喜欢哪本。”
“你喜欢看哪本?”付铁梅不与回应而是反问道。
“都喜欢。最近我正在看国外名箸,前天刚看完一本《牛虻》。”文高远答道。
“什么?流氓?我的崽,有这种书?”付铁梅惊讶得差点大叫起来。
文高远惊讶得差点跳楼。看来这口口声声喜爱文学的付铁梅,也太孤陋寡闻了,对世界文学一无所知。仅仅无知也就罢了,而她竟然把《牛虻》说成“流氓”。
他无法向她解释,只好起身从书桌抽屉里取出这部长篇小说来。
付铁梅接过书来一看书名,惭愧的说:“原来是这个《牛虻》,不好意思,只怪我读书读得太少,让你见笑了。”
----这女人究竟干什么来着?疑问一直在文高远脑际盘旋,却始终没能弄明白。
文高远转而又想,这也难怪,刚从那个封闭的年代走来,象付铁梅这样不知道《牛虻》的人何其多也。
夜渐渐地深了。付铁梅终于起身告辞,临别时她用手指了指《牛虻》一书,说:“能借我看看吗?”文高远点点头说行。付铁梅便将书夹在胳膊下匆匆走出房门。
可刚到楼梯口,付铁梅好象突然想起什么来着,又折身返回,不好意思地朝正要关门的文高远笑了笑,问:“有相框里那照片吗?送我一张吧。”
文高远难为情地说:“实在对不起,我只有两张,一张在相框里,另一张在办公室玻璃板下。本想再洗几张,可底片在农大收拾东西时给弄丢了。”
“那就不强你所难了。”付铁梅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眼神中掠过一抹淡淡的无奈与失落。
这个晚上,对于付铁梅来说,兴许是甜蜜的。而文高远呢,心里却有些涩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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