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江湖大忌,大嫂不是你当小弟的干的:秋天,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睛空万里,热哄哄的天,突然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四十五岁,身材修长,留着八字胡须的黄天赐眉头紧锁,像条猫一样地悄无声息地溜到自己第二个老婆的窗下。他屏住呼吸,手摸着腰中的枪把,听房间里的动静。房间里传出来了床因摇晃而发出来的吱咯咕咯之声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嘴里发出来的呻吟声。黄天赐本来是不想来的,要一个男人来看,来听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做那事,是多么痛苦的事情。但黄天赐来了,他太爱自己这个第二的老婆了,他也太了解此时此刻在房间里干自己女人的杨彪了。他曾经与杨彪一起玩过不少女人,目睹过他杨彪玩女人时的粗暴,野蛮……他担心自己的女人受不了那野兽的粗暴,担心她因不乐意,而哭,伤心,她挣扎,反抗……所以他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来了。他在窗外只要听到女人的反抗与呼叫,他会冲进去,一枪打开杨彪的头。他在窗外听了不到两分钟,他就从女人嘴里发出来的呻吟声中判断出此时此刻女人在享受,……窗外的黄天赐心略微宽松了些。接下来女人嘴里发出的呻吟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床的吱咯之声与男人的喘气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重……窗外黄天赐刚放松的心又变得一阵紧似一阵,他用牙咬了咬嘴皮,准备溜走。
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可突然房间里的声音似乎与他做对一般,猛然女人的呻吟声变成了欢叫,女人欢快地叫男人:“你,你,你使劲,使劲……”女人的欢叫中挟着男人的狂笑,男人狂笑着问女人:“我与老大那个的更大,更让你快乐……女人一边欢叫,一边忘情地回:“你,你的,你的大,你的,我爱死……窗外的黄天赐此时此刻心似刀钻一样,他的牙以将嘴咬破了,他痛苦地闭上了眼,放松了摸着枪把的手,他彻底地绝望了。压不住怒火了,他猛地睁开血红血红的眼,他要看看这个平时贤惠淑德,天天对自己说爱的女人……他抬起头,向里一看,只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杨彪身体下狂摇猛摆猛翘着自己的身子,杨彪则狂笑着在狂挺……看到了床上真实一切的黄天赐,只觉头晕眩,床上那对光着身子在拼命纠缠的男女,突然间在他的眼中变成了两条毒蛇。他们的身体越缠越紧,在互相拼命撕咬,翻滚,狂叫着……在窗外的黄天赐猛然间只觉有一股腥味从胸口向上涌,他连忙伸手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闪!他闪进瓢泼似的大雨之中,张口一喷,一大口鲜红鲜红的血,冲出了他的嘴。他身体发抖踉踉跄跄地走向竹林,雨水从上向下猛淋着他的头,身体。他嘴角的血渍被顺头而下的雨水冲洗干净了。此时此刻这个平时比老虎还威猛三分的男人,只觉全身乏力,两条腿似灌了铅一般,迈不动。他伸出双手扶着一棵小桶粗的竹子,张开嘴直喘粗气。几口粗气一出,他扶着竹子的手一软,身体跟着一斜,无力地靠上了竹树,小桶粗的楠竹摇晃了几下才停。身体靠上了竹子的黄天赐无力地闭上眼睛,高大的身子慢慢顺着竹杆往下缩。他双手抱着头,缩成一团,佝偻着身体在竹树下,任凭从竹树上流下的雨水淋着他的头,他的身子。
雨哗啦啦哗啦啦啦地猛下,风呼呼叫地狂刮,在竹树下缩成一团的黄天赐身子在不停地颤抖,颤抖着,……此时这个杀人越货无数,令人闻风丧胆称霸一方的男人,不知道他究竟是心冷,还是身体冷?他在风雨中颤抖了许久许久。猛然,他睁开了血红血红的眼,猛吸口气,一咬牙,双手扶着竹杆,颤颤巍巍地顺着竹杆站了起来。他站好后,伸出右手掌,用他那超过一般人大的手掌从头向下摸了几把雨水后,迎着狂风骤雨,踉踉跄跄地走去竹林,来到了围墙下。他仰头向天大吼一声:“天啊!”后,又一声长啸,猛吸两口气,身体一弓一跃,跃上了围墙。他站在围墙上,扭头瞪着他血红血红的眼,扫了一眼竹林深处二老婆那栋小楼后,一咬牙,跃下,迎着风,淋着雨走向大老婆住的正大屋。黄天赐的大老婆是黄天赐老妈娘家亲弟弟的女儿,麻阳首富的千金小姐。在黄天赐两岁,女孩刚出生时,两家为了亲上加亲就为两个小孩订了娃娃亲。待黄天赐二十岁从北洋学堂一毕业,两家就为他们俩个孩子举行了婚礼。两家都是首富,都是大土匪,婚礼十分排场,周围十几个县黑白两道头面人物都来了,杀了二十几头牛,宰了五十头猪,黄家在迎亲的道路上点了十几里路的蜡烛。婚礼盛况空前,可惜两人结婚十年却不见黄天赐老婆生一儿半女。
黄天赐老爹,老娘,也包括他大老婆急了,三个人就做主在黄天赐三十岁生日那天,给他娶了一个苗人头领十六的女儿给他当二房。为了让二房安心为黄家传宗接代,专门在黄家大院后面修了个小院,小院里什么花草,假山,鱼池都有,只是规模比大院小了些。并专门给这位二少奶奶配了二个厨师,二个丫头。可是这二少奶奶娶回家十年后,与大奶奶一样。照样也不见二少奶奶下个蛋。黄天赐四十岁时,他老爹病了,老人在病床上苦苦地挣扎着,不肯断气,不肯合眼。请巫师来开坛,巫师告诉黄家人:老人因为没有见到自己的后人(孙子),所以他不敢合眼去见列祖列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一直到黄天赐跪在他老爹病床前,指天发誓再娶一房老婆,保证为黄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延续好黄家香火……他老爹才断气合上眼,否则他老爹死也不闭上眼睛。黄天赐老爹死后三个月,满了百日忌,黄天赐亲自挑选了一个佣户家十七岁的女儿做三房,也为她修了个小院子,配了一个厨师,一个丫环。佃户女儿叫芳秀,个子小,斯斯文文。她从一个佃户之女,一下嫁入豪门当上了太太,过上了富人生活,她很感激黄天赐。凡是黄天赐的事,她都亲自动手,天天待候得黄天赐舒舒服服,从不与黄天赐的那两个老婆争风吃醋。
她胆子小,除了老太太与大奶奶招呼她有事,她几乎很少走出她自己的小院。黄天赐刚娶第三房时,基本上天天晚上在三房过夜,除了三房例假他才到大老婆与二房那里去。这让二房这个苗女十分生气,无事找事地给三房穿小鞋。为了缓和后院,黄天赐就三房轮流着来,天天晚上辛勤地在三个老婆身上耕耘着。三房娶进家也三年了,依然与大房二房一样,不见下蛋。弄得封建思想极为严重的黄老太太与她的侄女,大奶奶天天求神拜观音,求观音娘娘开恩给他们黄家送一个男丁来。今年黄天赐四十五的生日一过,黄老太太与大奶奶又要给黄天赐再找一房,好传宗接代,延续他们老黄家香火。一直对自己身体很自信的黄天赐,如今见三个老婆都一样不生,他这个进过洋堂的人开始意识到,是自己身体有问题,无论自己娶多少老婆,黄家都会断香火,绝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传统观念与一些人背后的指指点点压得黄天赐这称霸一方的排帮帮主,商会会长,云雾界老大,透不过气来。今年以来,他很少出门,他怕人问他有几个少年,他怕人背后指他脊梁骨,说他黄家造孽太多,作恶太多,活该断子绝孙……所以今年他将帮中的事务与商会的事务分别交给了两个堂兄弟,天冥与天奇打理,自己基本上呆在家中,养花,钓鱼……
黄天赐表面上在养花,钓鱼,内心却在煎熬着。他每天看到自已近七十的老娘与大老婆跪在祠堂里求神拜佛,祈求观音娘娘为黄家送子,而且一跪就是两柱香,他的内心很痛苦,很伤心。他是一个进过北洋学堂的人,他不是一般的土霸王,他不相信迷信,但他相信报应。他开始深思:年青时代的他想一统湘西九百里,所以他去北洋学习,他杀人无数,如果不是他父亲压着他,他甚至想过扯起大旗公开造反…… 也许真的有报应,他与他父亲一样,玩过不少女人,周围近百里之内,那家娶新媳妇,新婚之夜必须请他去给新娘子开苞(开处女)。否则他会派人出抢,去烧,去杀,去奸……就算他不派自己的人马去,其它的土匪人马也会去。只有他去了,方可让喜庆之家平安大吉,不然就会喜可变丧事。有的人为了不让自己的新娘子的初夜给黄天赐开了处,就提前自己干了。可是等到新婚那夜黄天赐上新娘要是见不到红,他黄天赐自己干过后,就将新娘子当场赏给与他一起去的兄弟们轮翻干,然后将所有女宾客带回山上,让山里的兄弟们享受一段时间,再让他们的家人带钱来赎,或者送给那个有功的兄弟当老婆,也有的会送去他自己开的妓院接客赚钱……
黄天赐一直对自已的身体充满自信,认为两个老婆不生孩子是两个女人不行。所以他亲自挑选了第三房,当第三房娶回家两年也不见下蛋时,黄天赐开始意识到是自已的身体有问题,他开始吃药,想办法。他吃过许多的药,想过不少的招,依然没有效果后,他就想从自己的七八个近亲堂兄弟的子侄中挑选一个聪明的孩子来过继给自己,延续他的香火。他曾经为此事探试过他老娘的口风,没想到他还只开了个头,就遭来他老娘的好一顿臭骂。她老娘骂他大逆不道,无用,想毁了黄家大院,对自己没有信心,她要为黄天赐再物色小老婆……黄天赐知道是自己不行,哪怕娶再多的老婆也是不会下蛋的。当然他也被老娘骂清醒了,知道过继孩子来这件事确实不行,很麻烦,弄不好会真的为此事而毁了,黄家经过几辈子的不断扩张而建成至今天这辉煌的黄家大院。黄家大院有前九,后九,九九八一间正房,还有家丁,下人,马夫们住的偏房,侧间四五十间,一共百来间房子。大院内外三层高围墙,围着,墙的四角修有四个碉堡,每个碉堡配有二挺机枪,十六支长枪,二十名枪手。加上前大门的八个枪手,以及厨师,老妈子,丫环,马夫,下人共有一百四十来号人。院内花园,鱼池有好几处,占地几十顷。
黄家祖上是明朝末年搬来这里的,刚来这里时,这里住着汉,苗,土,白四族人,黄家靠给人做佃农过日子。后来黄家出了个狠角色,当了土匪,赶走了其他杂姓人,霸占了这片依山傍水的村庄。经过黄家数代人的血拼,到黄天赐爷爷时,黄家己成了这方园百里的首富,坐地分赃的土匪头子。黄天赐爷爷娶了三房老婆,生有三个女儿,四个儿子,黄天赐老爸是爷爷的长子,接过了他爷爷的全部事业。其他三个兄弟,分了一些财产,搬出黄家大院世居楼,在附近另修房子过自己的生活。黄家家规极严,黄家大院里能住长子,大奶奶的,其他小房奶奶与庶子,待庶子长大成人,在大院完婚后,就必须带着自己的亲妈与新婚的老婆搬出大院。黄天赐的老爸也有三个老婆,可只生了一个儿子与三个女儿,三个女儿早已出嫁成家。黄天赐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了另外一个县的警察局长当太太,生有两个儿子。黄天赐与妹妹关系很好很亲,他想过让自己妹妹的两个儿子来一个给自己传宗,接代,延续他家的香火,继承他的事业。可两个孩子不姓黄,他担心一旦他黄天赐自己死后,自己的堂兄弟黄天奇,黄天冥会与其他堂兄弟及侄子们会起哄。他甚至想过,过继一个自己大老婆弟弟的儿子,大老婆弟弟有三个儿子,手下又有两百来号人与枪,完全可以镇服自已的几个堂兄弟们。但这样也不行,会引起两家发生火拼,会让黄氏家族与自己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会让自己的族人说自己胳膊向外拐,会让人指自己的脊梁骨……
黄天赐今年以来一直在考虑深思这个关系到黄家大院未来兴衰,以及自己声誉的问题。四十五岁生日那天晚上,黄天赐突然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的爷爷,父亲都来骂他,大逆不道,骂他太无用,骂他辱没了祖宗眼看着黄家香火就要断送在他的手中……黄天赐在梦中大急,出了一身冷汗,急醒了的他看了看躺在身边的第三房老婆后,推醒她。他黄天赐要振兴老黄家,要挽救他自已,他下了决心后,对三老婆讲了自已借种的计划。佃户出生,胆小的三老婆一听黄天赐要自己向外人借种,当时脸就吓得惨白,马上全身发抖泪流满脸地跪到地上,哀求黄天赐杀了她,或者赏给她一条布条让她自尽……黄天赐沉默了,他躺在床上发呆,他的第三房老婆则一直跪在地上流泪到天亮。天亮了,黄天赐走下床,轻轻抱起跪在地上,流干了眼泪的三老婆芳秀,放上床,说了句:“我只是同你闹着玩而已,看把你吓的。”后他走出了三老婆的房间。他边走边想:三老婆芳秀死活不乐意,大老婆那里更不用说,说了弄不好夫妻会翻脸。大老婆自己的结发之妻,首富千金,传统,封建,迷信,守旧,结婚二十多年,每次夫妻上床,她都像是在尽义务,完成一项任务似地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随黄天赐一个人折腾。一直是千篇一律的一个姿势,硬梆梆的,从来没有主动过。黄天赐偶尔要她换下姿势,她都不乐意,还对黄天赐讲:夫妻就是夫妻,要找乐子可以花钱去怡春院里……如果不是大太太,原配的话,黄天赐这个风月场中的老师早就不进她的房间了。第三个老婆,个子小,胆更小怕事,在床上黄天赐要她怎么样,她就会怎么样。但她也从不主动,她就好像是黄天赐花钱买来的一个性奴,泄欲的工具而已。
黄天赐最喜欢的是第二房老婆苗女翠花。翠花身体丰满,性感,奶子大,屁股翘,从娶回家的第一夜黄天赐教会了她后,以后只要黄天赐进她的房,不管白天黑夜,她都能给黄天赐带来乐趣。特别是两个人上床后,她会很主动地调起黄天赐的兴趣勾起他的激情。这两年来,三十一岁了的翠花心里,身体更显成熟,更有风韵,床上更是疯狂,每次两人做时,她就像头发情的狼怎么也喂不饱似的,让黄天赐趴在她的身体上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每当黄天赐遇上不开心的事时,黄天赐会不由自主地走进她的房中,她会花样百出地让黄天赐在她那里忘记一切尽情地享受人间极乐……黄天赐是一个想到就干的人,他尽管有着对翠花的一万个舍不得。但他黄天赐是黄氏家族的族长,是排帮老大,商会会长,云雾界的大?当家,他要顾全自己在族人,外人面前的面子,他要为黄家大院的兴衰负责。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为了黄家大院的再度辉煌……他只能舍弃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翠花。当头晕目眩,摇摇晃晃被大雨浇成了落汤鸡的黄天赐踉踉跄跄进入他大老婆的房门时,他的大老婆桂玉正眯着眼睛躺在床上抽着鸦片。站在床边给她烧烟泡与打扇的两个丫头小红,小琴一见老爷那个样,当时吓了一跳,一齐惊呼:“大太太,老爷,老爷您怎么啦?”听到两个丫头惊呼的大老婆桂玉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当她一眼看到垂头丧气,湿淋淋浑身颤颤巍巍的黄天赐时,她同样大惊失色。虽然说她是第一次见到丈夫这副落魄样,但她毕竞是见世面的人。她稍怔之后,马上一骨碌起床,一边自己冲上去扶丈夫,一边吩咐小红替丈夫找衣服,一边要小琴帮自己给丈夫脱衣擦身体。
三个人七手八脚地将湿漉漉的黄天赐擦试干净弄上床,盖上棉被,黄天赐还冷得全身发抖,上下牙齿互相磕得叮咚响。大老婆桂玉马上叫小红取来瓶老酒“烧刀子”灌进黄天赐的肚子里后,自己上床钻进被窝里,扒光衣服紧紧地搂着他。女人的体温与烧酒的刺激,没多久就让黄天赐冷冷的身体渐渐地热了起来。身体热了起来的黄天赐开始用手摸着女人光滑的身体。他的手慢慢地在女人身上由上至下向下滑动着,抚揉着,他的手滑到了桂玉的小肚子上停留起来,揉搓了好一阵,桂玉的小肚皮越来越热后,他的手继续想向下。他的手尝试着一点一滴地向下,触抚到了桂玉肚子下面的那片毛草茸茸之处,他刚在毛草上抚弄几下,桂玉一把抓起了他的手向外一甩,并小声地骂道:“这般年岁了,大白天里,你难道疯了不成。”黄天赐再次将手搁到桂玉肚子上,一边抚摸着,一边小声说:“你是我老婆,你的身体就是我的,我想摸哪就摸哪,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说完他的手往下移动了些。桂玉又一把抓住他的手向外一甩,圆瞪着大眼睛望着他冷冷地回他:“我是你明媒正娶娶回家的太太,不是你花钱买来的玩偶,要玩,寻开心,你去小园。夫妻做事也要有分寸,白天的事,白天做。晚上干的事留着晚上才行,不要乱了分寸。”说完,她身体向上几躬,将头伸出了被子外,抓起了自己的旗袍。一边向身上套,一边又说:“你身体热了,我也该起床去侍候婆婆烧香祈祷去了。”
黄天赐一把抓着她的手,眼中火苗闪闪地望着她小声嘟了句:“就让我做一次再去不行吗?”桂玉看都不看他回了句:“要做晚上来。”后,马上下床对小红交待:“老爷身体不适,躺在这里,你留心守着,给他倒茶,烧烟,有什么不妥,立马来佛厅禀报我与老太太。小琴随我去佛厅烧香求佛吧。”她一交待完,长叹一声,昂首挺胸向外走去。黄天赐刚燃起的一点激情,随着大老婆桂玉的离去,而消逝得无影无踪,他叹息了声,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小红丫头一见大太太出了门,老爷又闭上了眼,就自己拿起一匹布缝了起来。小红七岁时就被卖进了黄家大院,如今十七岁了,可能是小时候缺营养,她的个子比佃户出生的三太太芳秀还矮还单薄,但为机敏,一张白白净净的瓜子脸,一双水汪汪圆溜溜似乎会说话的大眼睛。早两年她还是与一些婆子,丫头们在大院里干洗洗衣服打打杂的事情,因为口齿伶俐被大太太做做了贴身丫头。黄家大院人多,事也多,加上近几年老太太除了拜佛念经基本上什么事也不管,所有大院里的事都由大太太一个人操心做主。对于大太太交待吩咐自己的事,小红会做好,做妥,大太太没有交待的事,她自己看到了,想到了,她会抢在大太太吩咐前处理好。因此她很得大太太喜欢,欣赏,所以她每个月除了能从管家黄鸿宝那里可以领到一份月俸外,大太太还会单独赏她一两私房银子。大太太有时还赏自己的衣服布匹给她穿,做。这让小红更加贴心大太太,凡是大院里的人与事,有时大太太忙忽略忘记了时,小红会及时向大太太提个醒,她在大院里其实就是大太太的左右手。前天绸缎庄给老太太与大太太送来一些绸缎,大太太随手就送给小红一匹让她自己缝衣服穿。此时此刻她正在专心地给自己缝着衣服。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黄天赐不想去想翠花与杨彪的事。可脑子里总是浮现出刚才自己在翠花屋里,看到的那疯狂一幕。他想从自己的脑子里驱逐去那一幕,可相反的是那一幕在脑子挥之不去,而且越来越清晰。他的头发胀发痛,身体也发躁发热,他想只有去三太太屋里发泄一下,麻痹自己。他想到此,翻了一下身子,准备起床。他刚坐起来,坐在一边缝衣服的小红马上丢下自己手中的布料,匆匆走到床前,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黄天赐轻声细气地问:“老爷您身体感觉怎么样,您是要抽烟,还是要喝茶?您好好躺着吧!我来。”说完她走近了黄天赐跟前,双手轻轻捧着了他的头,要他轻轻躺下。刚才被大太太冷冰冰地泼了一阵冷水的黄天赐此刻突然间听到这小鸟似的细语,感觉小红捧着自己头的双手十分温暖,他的心慰籍了不少。他盯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小红仔细地看,他看到了另外一翻风景。身为黄家大院里主人的他平时很少正眼看丫头,婆子。更不要说这么盯着看一个丫头了,几乎天天都要来这里一次二次的他,突然发现眼睛里这个小女人十分温柔,……也许是刚才遭到冷落,受到了打击,平时这个身体毫不起眼,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的女人此刻对内心躁动不安的黄天赐似乎产生了一种温存感,勾起了他的占有欲望。他强奸,玩弄过各类女人,唯独没有玩过丫头,他无法想象一个老爷与丫头上床的滋味。他好奇心一起,一念至止,他的身体很快起了反应,小面的小兄弟陡然竖了起来,还跳了几跳。
老爷强奸丫头,与丫头通奸的事太多太多了。黄天赐这一生强奸过不计其数的女人,他太知道怎么样强奸女人了。但要他强奸自己家里的丫头,他觉得太失面子。他伸手拍了拍床沿,压低声音对小红说:“坐下,坐这里。”小红低下头答应了声:“是”后,怯怯地坐了下来。黄天赐伸手轻轻托起小红的下巴,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轻轻地说:“我明年娶你当太太,你乐意,就脱了衣服进被子里来吧!”说完他缓缓地放下了自己托着小红下巴的手。小红一听老爷明年娶自已当太太,心里“咚咯,咚咚咚咯咯”地狂跳不止。这太突然了,丫头被老爷强奸,玩弄的不少,被老爷能够收为太太的却极少,极少了……丫头被老爷收为太太是当丫头最好的出路。这件事太突然,之前毫无半点迹象,这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太有诱惑了。她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知道这事诱惑太大,风险也同样大,后果是她这个丫头无法预测的。一旦被大太太知道了,自己会被卖,会被送人,甚至是会被处死,丫头勾引老爷罪名大过天……她要赌,她赌自己的命运,赌运气,赌自己的青春,……她想到止匆匆站了起来,走向大厅,她伏在门缝里向佛堂望,看到老太太与大太太和平时一样跪在佛祖前……她一咬牙,返身走回大太太卧室。她找了块白布后扒光衣服钻进了黄天赐被窝里。她一进被窝里,便将白布垫在自已的屁股下,闭上了眼睛。黄天赐一脚将被子踢开,坐了起来,他的眼皮下直挺挺地躺着小红瘦弱的身体。他伸手捏了捏小红胸前的两个小馒头,太小,一手还不够。她的身上除了骨头就是皮和筋,连两条大腿也没有几斤肉。黄天赐将小红两条腿向外一张后,伸手开始在她的两腿中间那有点凸的地方揉起来。他一个手揉,一个手轻轻拨弄那几根还有点黄的毛草。拨弄了好一阵,小红的身体开始发热了,黄天赐这才下床,将小红的身体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再将她的屁股搁在床沿木梁上。
两个手抓起她细细的两条腿,分开搭在自己的左右肩膀上后,一手抓起那片白布塞入小红屁股下。两个手再伸到小红胸前抓着她的小馒头摸捏起来,两分钟后他的身体猛地撞向小红。小红嘴一咧,大叫一声“啊哟”后,上下牙齿互相紧咬,嘴里发出了“啧啧啧啧啧啧啧”的声音……黄天赐听着小红的声音突然脑子里又浮现了翠花在杨彪身下叫的情景,他一边向着小红跨下猛挺,一边拍着她屁股要她大声喊,大声叫,小红不会叫,也不知道怎么叫,黄天赐火了,一手抓着小红的馒头使劲地捏,一手抓着小红屁股肉使劲地拧,痛得小红身体猛摆,猛叫,黄天赐发出了狂笑……小红的叫声越大越惨,黄天赐就越干越起劲。半柱香后,满头大汗气喘呼呼的黄天赐终于趴下了。他趴在小红的身上喘息了许久,许久后,爬了起来,他将垫在小红屁股底下的白布条拿了起来。只见白的红的污渍一大片,他再将小红的两腿张开,仔细看了看小红的大腿两侧也沾满了红白混杂的污垢,她白白的屁股青一块,红一片,紫一块的。黄天赐他疯狂地笑了,他笑得脸扭曲而狰狞,脸上的肉在一跳一跳地抽筋。他笑过一阵,伸手抱起弓着身子像条龙虾一样的小红,将她接进怀里。(认为书写得还可以的朋友的请加我QQ或V21625837或者我的读书粉丝群304952700)
他搂着小红在怀里一边舔着她的脸与嘴,一边对着她说:“以后你同我做,每次都要像今天这么大声地叫,屁股要猛摆狠翘,让我感觉到你的疯狂,我才快乐,开心!不然我就会拧你,揪你,让你痛,你皮肉受痛自然会叫,会翘……”他说着,说着一手在小红身上来回上下摸,摸了几个来回又对小红说:“多吃点,养好些,除了皮没有一点肉,干巴巴的,不过水还多,还多啊!”他说完两次还多之后,疯狂地笑。笑过一阵,他才将小红轻轻放下,自己穿上衣服,带着满足后的开心昂首走向正房大厅。他一迈进大厅,就看见大厅神堂下,自已七十多岁的老娘与大老婆正恭恭敬敬地跪在神堂下,嘴里念念有词地在烧香,祈祷。他的心颤抖了,他沉思片刻,慢慢地走过去,跪在老娘的身后,小声地对老娘说:“娘啊!刚才我做了个恶梦,梦见有条大青蛇飞入我的一个老婆肚子里,我吓出了一身大汗,不知是凶,还是福,您开个挂,问问神与祖宗吧!”他的话一落,老太太一转头,双手捧起他的脸,眼露惊喜地望着他问:“大白天,你,你做这样的梦?”问完老太太脸上泛起了红光。黄天赐肯定地对老娘点点头回答:“是的,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心存疑惑,所以来求娘,开个挂,问问佛祖,神灵是凶是吉。”黄天赐的话一落他的老娘颤颤巍巍地马上对着佛堂“叭叭叭”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喜极而泣地大声喊:“大慈大悲的观音娘娘,观音娘娘啊!感谢您,感谢佛祖,感谢祖宗显灵啊!您们终于开眼,开福眼了!……”说完她又对着神堂念念有词地磕了三个头。
磕完头老太太一只脚向前猛地一伸,佝偻的身体向上一站,可惜她的身体只立起了一半,身子突然向左一侧一倒,也许是内心太激动,也许是跪的时间太长。人老了骨头松软了,就在老太太“啊”!了声,身子即将倾倒时,跪在她身后的黄天赐,口里叫声:“不好”的同时身体向上猛地一弓,双手向前一托一抓,抓住了即将落地的老太太后,他一个硬马站了起来。真是有惊无险,顷刻之间化险为夷。立了几立身体站好后的老太太一手扶着旁边的儿子高兴万分地说:“不碍事,不碍事啊!我是太高兴了,太高兴没留神……”说着,说着老太太深陷的眼窝中居然滚出了泪花。黄天赐一边用手轻轻拭老太太的泪珠,一边对已起来了扶着老太太左边身体的大太太急急地说:“你与小琴丫头扶老太太回她屋休息去,好好侍候,守着,有事随时来书房叫我。”桂玉还没开口,老太太连忙抢先说:“我没事,没事,你们俩松开我,与我一起站好,我们娘仨给观音娘娘,佛祖,列祖列宗们,躹躬作揖,感谢他们开恩降福。”说完老太太左右两只手分别推了推,站在自己左右,扶着自已的儿子,儿媳。黄天赐与桂玉同时说了声:“娘,您老站好,站稳。”老太太咧着嘴笑哈哈地回答:“我没事,没事的,你们松手,松手吧。”黄天赐与桂玉两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后,才缓缓地松开扶着老太太的手。老太太待儿子,儿媳松开手后,耸耸肩,双手一合,头一低,腰一弓,连连对着神位作了几个揖,躹了几个躬。旁边的黄天赐与桂玉也学着老太太对着神位躹躬作揖了好几次后,两人又分左右将老太太扶着坐上太师椅。
坐上了太师椅的老太太非常高兴地抓着桂玉的手,望着她,眼中挂着泪花地对桂王说:“太高兴了,我太高兴了啊!我们娘俩的诚心终于感动了佛祖,观音啊!祖上积了德,观音送子来了,送子来了。”说到止,她干枯的手拍了拍挂玉那只被她自己抓着的手几下后,又望着桂玉接着说:“今天我高兴,给大院上上下下每个人赏银一两吧!桂玉。”说完她伸手拭了拭自己眼角的泪花。桂玉望着老太太一脸不解地问:“娘啊!您究竟有什么喜事,这么开心?”老太太笑哈哈地对桂玉摇着头说:“天机不可泄露,等到晚上我再与你聊过话。你先吩咐下去,每人赏银一两,以示你大太太的功德无量。今晚娘几个好好喝一杯,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高兴过了。我今天真是太高兴,太高兴了。”老太太对着桂玉说完这些,又转头望着黄天赐对他说:“你从今晚起,以后一个月内不要去二房,三房,天天就在大房里了,知道吗?”黄天赐点点头回道:“我知道了,您放心,我这段时间哪儿也不会出的。”老太太听黄天赐这么回她,十分高兴地对站在一边的丫头小琴一招说:“过来。”小丫头脆脆答应一声:“是,老太太您有什么吩咐?”后,马上几步走到老太太跟前,肃手而立。老太太笑吟吟地对她说:“你去传话给黄鸿保管家,就说大太太有话,马上杀肥猪一头,宰牛一头,肥羊一头,今晚让大院里人人开心吃好吃饱。”老太太说完这些开心地咧嘴笑。
看着自己老娘笑得如此开心的黄天赐突然心里像打翻五味瓶似的,各种滋味齐上心头。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早没有想到借种的这个招,让自己的老娘吃那么多苦,让自己烦心纠结那么些年,让黄氏家族不少的人窥视着自己的这份家业……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这借种的招高,可以免了不少流言诽语,可以让自己在别人面前趾高气扬,从此高枕无忧……牺牲一个女人算什么,牺牲一个女人可以换来这么多,他黄天赐玩过多少女人,女人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件想穿就穿,想丢就丢的衣服,装饰品而已,他想要女人可以随时随地……黄天赐一念至止,额然开朗,女人只不过是他可以利用的牺牲品,玩物而已。他看了看自己的大老婆桂玉一眼,突然间觉得什么狗屁原配,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黄天赐越想,心越宽,心情开阔,不再纠结在翠花屋里看到的那一幕。他笑吟吟地对老娘说:“娘,让桂玉送您回房去休息吧,你太累了。”老太太望了天赐一眼,对他摇头笑道:“我高兴,一点也不累,你走吧,我还有点事同桂玉聊。这些年她天天同我念经,祈祷,求福,也苦了她,以后你要好好待她。”说到此,老太太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望着桂玉接着说:“你的劳累也到头了,这是上天与佛祖在考验我们这个家,考验我们娘俩,我们挺过来了。”她对桂玉说完,又侧头望着黄天赐说:“你的书比你爹读的多,你的胆量雄心也比你爹大。男人四十五好似下山的老虎,男人天生是干大事的,知子莫过母,老娘人虽然老了,但心还明白,这几年你消沉了,连武功你都搁下了,你是大院的顶粱柱,大爷,多少人将眼看着你啊!你的消沉会让他们散漫,离心,你要振作,不可沉迷于家庭小事,家中的事有桂玉,你走吧!好好想想去。我同桂玉还有女人话谈,还有婆媳事扯。”
她在想如果老爷对自己承诺的一切,能兑现的话,那么她这一生就幸福了;也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完成了从丫头到太太的蜕变,虽然是做小,但比当丫头,比以后随便嫁个人强。她甚至想到了万一自己运气好,今天这次就能怀上老爷的种,那更是不可思义,老爷几房都没有生娃,自己生了,那么她今后将会成这黄家大院的什么人……她不敢往下继续想,越想越高兴,她感激今天老爷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让她从此改多了命运……她想以后只要老爷再要自己的身体,她会按老爷吩咐的叫,喊,翘,摇,她要让老爷每次都像刚才那样趴在自己身上疯狂地笑,开心,她要想尽办法让老爷迷上自己……小红正想得出神,大太太桂玉高高兴兴地领着丫头小琴回房来了。她一进屋看到小红正站在桌子边,望着桌面上布料,她认为伢头在站着做事,就关心地笑道:“你这丫头怎么站着缝衣服呢,你不累吗?做这么久了,去休息一下吧。哎呀!我也累了,小琴留下来给我摇扇,烧烟,我好好躺躺。”说完她就躺下了。反应过来的小红马上走到床前,对躺着的大太太说:“太太,我刚才坐太久,所以站站,您累了,抽烟我来烧,我来给您摇扇吧!”刚刚躺上床的大太太一听小红丫头这话,心里特别舒服,觉得自己平时没有白疼这个丫头,她与自己贴心。想到此的她仔细看了看站在自己床前,一个在给自己在烧烟,一个在给自己摇着扇的两人。一个娇小伶俐,聪明善解人意;一个心直口快,脑子无人,屁股大,奶子也大。她盯着两人看了很久,突然间想老太太明知小红与自己最贴心,聪明,为什么不选择小红与老爷同房,莫非老太太真的看准了小琴是个生娃的料,还是因为小红与自己太亲近,太贴心了,老太太另有企图……
她一想此,脑子里有了主意。既然老太太选小琴与老爷圆房是为了给老黄家传种接代,那么自己也可以做主让小红也同老爷圆房,反正都是为了老黄家。多个人,多份希望。反正两人都是丫头,没有怀孕不用花钱,万一小红与老爷圆房后真正怀上了,她与自己最贴心,自己可以不费吹风之力据为已有。小琴生了的话,自己还要费尽周折……她想到此,马上对小红说:“你去外间自己屋休息,等我休息好了,叫你陪我去采莲子。让小琴一个人在这里行了,等下她可以不去,她到那时就可以好好休息了,你去吧。”说完她还对小红努了努嘴,示意她出去。小红一听太太这么说,又暗示了自己,马上答应声:“是,那您好好休息,我去外间了。”大太太“嗯”了声后,小红走向了外间。大太太桂玉待小红一出门,叭叭吸了两口烟后,伸手一指门对正在给自己摇扇的小琴说:“去把门关上,我同你唠嗑个事儿。”正在摇着扇胖胖的丫头小琴一听大太太这话马上反问:“太太有事您说吧!大白天还关什么门呢?”说完她的双眼还骨骨碌碌地望着大太太。大太太白了她一眼,沉了下脸望着她说:“我是你主子,要你关,你就关。还要问那么多,要是小红绝对不会问的,你能不能学学她机灵点。”大太太这话一完,没有动的小琴马上又说了句:“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关门干嘛?我是没有她那么聪明,讨人喜欢,我就是笨吗!”听了她这话的大太太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人与人之间,丫头与丫头之间,怎么就那么大差别。如果自己刚才是对小红说让她去关门,根本就不用先对她说有事同她唠。她会立马去关了,然后,不待她做主子的开口,自己就会主动来问:“太太您有事吩咐啊,请说。”想到此的桂玉轻轻叹息了一声后说:“我有个好事同你讲,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先关好门去。”
小琴一听大太太这话,眼睛睁大了,她对大太太笑了笑后,才转身摇着扇子去关门。就这么几步,她还抽这空档给自己慢条斯里扇了几扇。她关上门,站回大太太床前,抿着嘴,眼神急急地望着太太一边笑,一边给太太摇着手中的扇。大太太“叭叭”又抽了两口烟后,才说:“你快十八了,大姑娘了,该嫁人了……”太太的话还没有完,摇着扇的小琴一下停了手中的扇,打断大太太的话说:“我以为真有什么好事,原来是嫌我笨,要赶我走。”说完话,她刚才还笑着的脸沉了下来。手中的扇呼呼对着大太太猛摇,大太太听她这么说,知道她误会了,知道她心里不想离开黄家大院。大太太盯了她一眼,还想再试试她就反问道:“你不想嫁人,嫁人不好吗?自己当太太,不用待侯我了。我既管你不着,也骂你不着,多好!”对大太太猛摇着扇的小琴,待太太话一落,冷啍了声回道:“您要赶我走,我想留也留不住。你直说不就行了吗?何必要说嫁人呢?嫁人有什么好?院子里那些佣人,婆子哪个没有嫁过人,她们都是以前给院里当过丫头的。嫁出去这不又回来了吗?我一个当丫头的天生就是伺候人,命运就捏在主子手里。你要赶我走,我还能赖着不走行吗?”说着她的眼睛红了,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咬着牙,硬是没有让掉下。她的这些话不假,院里那些佣人,婆子都是曾经给黄家当过丫头的。长大成人后,由当家太太做主嫁出去,可是很多人因为嫁出去生活太苦,又回来求当家太太可怜收留下来,留在大院种种菜,干干杂事维持生计。在大院里的人至少可以吃饱,穿暖,不会挨冻受饿。
黄家大院的丫头出嫁时,当家太太会依据平时丫头与自己关系的亲疏送嫁妆,无论关系疏与近,丫头出门时,太太都会对伢头说:“这里是你娘家,以后有困难可以回家。”因此,有不少丫头嫁出去后,又回来给大院当佣人。有的甚至会带着丈夫,娃儿一起来,求太太赏块地,给大院当佃农,干长工。也有年轻力壮胆大的会被老爷收为家丁,护院,或者送上山去当土匪。桂玉看着一脸不高兴,泪水在眼中打着转的小琴,她眼珠一转,心里暗暗高兴,有了底的她对小琴一笑说:“你也跟了我好些年了,虽然你没有小红机灵。但我了解你,知道你是个有良心,懂得知恩图报的人。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不会看错人,我不舍得让你走,想留你长期在我身边。所以特地打发小红出去,同你唠嗑,说说内心话……”大太太的话还没有讲完,要哭得很急的小琴马上打断太太的话,望着太太火急火急地问:“太太您真愿意留我在您身边啊!可这里的规矩是丫头长大了要嫁出去……”桂玉对她手一挥,冷啍一声打断她的话,说“:即然我想留下你,自然就有留下你的办法。并且是让你过上舒服日子,就看你与我对心不对心了。”说完她又冷哼了声。
小琴马上一屁股坐到大太太的床沿边上,睁大眼望着太太匆匆忙忙地说“:您是我主子,我怎么会与您不对心呢?您说什么就什么,求求您想个好法子,留下我来。我给您当牛当马侍候着,报答您,将您当亲娘……”桂玉听到此,心里乐开了花似的,但她脸上毫无半点表情地对小琴摇了摇手,打断她的话说:“我相信你,更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所以我想了个非常非常妙绝的办法,可以让你永远留在大院,留在我身边。我让老爷娶你当四房,我将你当亲亲妹子看待。”桂玉这翻话,无异于在小琴耳边打了个春雷,惊得她张大嘴不知道合拢。她呆了,她手中摇的扇子停了,她呆呆地看着桂玉“叭叭叭”抽了三口烟,才惊醒过来,她嘴里喃喃自语地反复说:“这不可能,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老爷不会娶我的……”抽了三口烟,吐了三次雾的桂玉哈哈哈笑了三声后,用手轻轻地一点小琴的额头笑道:“没有什么事不可能,只要我愿意,就一切都有可能。”说完她望着小琴的脸。小琴一脸惊愕地盯着太太说:“我这么胖,这么丑,老爷不会看上我的。他如果要娶四房,也会娶漂亮的。”说着她脸上布满了疑惑,失望与迷茫的神情。桂玉伸手一把拉着她的耳朵,对她笑道“:你俯耳过来,我教你怎么做。”说完她轻轻拉了拉小琴的耳朵后,在俯着身子,勾着头的小琴耳边滳滴沽沽了好一阵。听得小琴脸红彤彤的,桂玉话一完,小琴向桂玉挪了挪身子,又俯下身,勾着头,充满担扰地小声细气问:“这事能成吗?老太太那里……”桂玉一伸手捂着她的嘴,也小声地说:“这件事就你知,我知,待生米做成熟饭后,老太太那里我会去说。她老人家想孙子都想疯了,到时由我出头撮合,她会感激我们还来不及。”小琴听桂玉这么一讲,心里的疑惑,担扰与不安顿时烟消云散。她清楚老太太想孙子想疯了;老爷想儿子,都快想出毛病来了;黄家大院的人与黄家有关系的人都在想这件事。一旦自己真的怀上了老爷的种,那,那……她不敢往下想,她也想不清楚,想不明白。她的脸上顿时泛起了笑容,她的笑是那么烂漫无比。桂玉看到了她的笑容,用手一指刚才自己从老太太那里带回来的药与红绸包,让小琴取来。
小琴欢快地立刻娶来药与红绸包,双手递给太太小声问:“这招成吗?”桂玉瞪了她一眼,打开红绸包,将虎鞭递给小琴说:“取个火去你自己的房间炖,寸步不离好好守几个时辰。晚上我叫你给老爷上参汤时,你才端过来给老爷喝,看到老爷喝后,你马上回自己的房用水冲这包东西喝下。”说到这,桂玉从药包中,取了一小包春药给小琴接着说:“你喝下后,马上脱自己的衣服在房间等着,穿的越少,越好,听到我叫你,你马上过来。你胆儿大,进来直接抱着老爷身子,胆小,就躺我床上。只要他当我面做了你,我自然会逼他娶你,那是迟早的事情。” 小琴听了太太这些话,高兴得不行了的她马上说:“我现在就去炖,炖久点。”说着她站身起来准备走。桂玉一手拖住她,用两个指头重重地敲打了她的额头三下,瞪着她小声吼道:“此事不成熟之前,万不可向任何人提及。一旦泄露,老太太知道了丫头勾引老爷,这个罪多大,后果有多严重,你清楚的。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可别连累我……”小红头像鸡啄米似地对太太连连点着,打断太太的话,急急地说:“我知道那可是要命的,打死我,我也不会同任何人讲的。您放心好,我再笨也知道您这是疼我,为我好的。”桂玉听她这么说后,才对她一挥手说:“去炖吧!叫小红过来侍候我。”小琴马上轻轻脆脆应了声:“好,好,我走了,我叫她立马来侍候您。”说完她高高兴兴地藏好药与虎鞭向外走去。 小琴先走回自己的房间将虎鞭与药藏于被子底下,用手按了又按后,才走向小红的房间。她首先站在小红门前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她估计小红睡着了。她轻轻地推开小红的房门,只见小红正屁股朝天地爬仆着在床上呼呼大睡。她屏住呼吸,悄悄地移到床前,对着睡着了的小红心里高兴异常地说:“我们四个丫头中,平时就数你最机灵,最讨太太欢心与大太太最贴心的。你万万想不到大太太其实心里,真正喜欢,最心疼的人是我小琴吧!这么好的事,大太太想到的是我,而不是你小红。等我那天突然间成为了太太时,你就只能痛哭着,你就只嫁人,嫁得远远的,然后,再回来求我,求我吧……”
小琴越想越开心,她想到那天自己一定要好好气气,羞辱这个平日里,经常在太太面前显能的人。越想越高兴的她控制不住自己,举起手朝睡梦中的小红屁股拍了一掌,喊了声:“懒鬼,起床,大……”她的大字还没有出口,只听小红:“啊哎!”一声惨叫,双手快速反过来捂着了自己的屁股。一侧身又惨叫声:“妈啊!”后,双眼鼓鼓地盯着小琴骂:“你这个死蠢猪头,怎么下毒手这么打,啊呀!痛死我了。”怔了的小琴立马反驳:“我下手很轻啊!你平时对我下手才重呢?我可从来没有骂过你的。今天我只轻轻拍了下,你就骂我……”捂着屁股,咧着嘴在“啧啧啧啧”轻叫的小红一听小琴反驳自己,立马又打断她的话骂:“轻你个蠢猪头,你那身死肥肉根本就不知道痛的,你的皮比猪还厚。”嘴里面骂着的她,一边骂,一边准备坐起,那知道屁股一挨床,又是一阵钻心地痛。痛得忍受不了的她又咧嘴哦了声:“妈呀,痛啊!”后,侧了侧身子,双手撑着床,才起。小琴望着她甩了句:“是太太叫你,否则我才懒得理你。装模作样,一个丫头,还当自己是太太,千金小姐不成。哼!以后你也不要对我动手了。否则我也会毫不客气骂。”说完这些,小琴一甩头,不待小红回自己就匆匆奔回自己的房间。小琴一走,小红用自己的手试着碰了碰屁股,不能碰,一碰就痛。她双手扶着床慢慢地下地,可刚走两步,两条腿就感觉到了痛,特别是大腿与大腿之间每迈一步,就似蚂蚁在咬里面的嫩肉一样地痛上心。机灵的小红停下脚步,脑子飞快地转,她想:大太太要自己陪着去莲池采莲,自己万万不能去,一去自己的两条腿准会露陷。她毕竟是个聪明人,很快有了主意。她左手捂着前额,右手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艰难移向大太太的房间。虽然只是移,但两腿之间还是每移一下,就感觉到了骨头与皮肉之间像有要分裂的那种痛。
确实是很痛,一个十几岁的处女,被一个壮得似头公牛一样的男人,将两条腿扛在肩上,使命地折腾了近半柱香的时间,两腿之间的跨骨都被摧动了……左手捂着头,右手扶着墙的小红,踉踉跄跄一进大太太的房,就小声地说:“大太太我身子突然间不舒服了,陪你去不了莲池,只有叫香儿或者漫红陪着您去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大太太一听小红这话,才仰起头看了看她。她看到小红捂着头,一脸病遭遭的样子,问道:“刚不久你不还好好的吗?这睡一觉,就怎么啦?” 小红摇摇晃晃地移到大太太床前,勾下头,俯在她耳边小声说:“我突然来了,来得特别猛,像是在倒血一般。这头也晕,身子也软,两只脚在打抖,浑身不舒服。”说完她喘气不止。大太太“哦”了声,点点头后,关切地对她说:“注意啊!年轻时,要特别注意来了,别洗冷水澡。不要乱吃东西,不然会落下病根就不好了。你休息去吧!我不去了,叫香儿来侍候我,给我摇扇行了。”大太太说完这些话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哎!女人啦!就是这命啦!”叹息完的大太太对小红一挥手,示意她走。小红慢慢地转过身子,又扶着墙,捂着头,艰难地移向自己的房间。大太太看她走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叹息了声 “哎”后,仰头躺下身体。
躺在床上四十三的桂玉是麻阳首富千金,从小受过极严的三从四德的封建传统教育。她所接受的教育告诉她:身为大户千金,当家太太要贤慧淑德,孝敬公婆,顺从丈夫,为人处事要讲究封建礼节。所以她从新婚第一夜与丈夫圆房上床开始,她都是始终如一地一直只是直挺挺像具僵尸一样,随便丈夫在自己的身体上折腾。每当她自己那在风月场中打过无数次滚,追求床上疯狂的丈夫,要与她在床上来点激情,玩点花样时,她都会严加拒绝,并奉劝,指责。封建传统,守旧的思想让这个生理正常的女人,极少,极少体验品尝过性生活快乐的同时,更多的是压抑后再压抑的变冷漠。她对性的冷淡,也就是冷落了自己那身壮如牛,渴求床上疯狂,追求性生活极乐的丈夫。久而久之让从她身体上,享受不到自己身体想要的快乐的丈夫渐渐地对她产生了厌倦。如果她不是黄天赐亲娘的侄女,麻阳首富的千金,黄天赐早就将她打入了冷宫。她就会遭受封建时代里,像其他有钱人大太太同样的命运。有钱人都是三房四妾的,大太太上了年龄后,都会被丈夫打入冷宫。她是幸运的,黄天赐碍于情面,每个月还到她房中过几夜。刚结婚那几年身体正常的桂玉与丈夫上床偶尔也来几次高潮,高潮时她也想喊,想叫。可她羞于喊出口,叫出嘴,她死死压抑,再压抑,有时实在是控制不住的时候,她也只呻吟两声,然后用牙咬自己的嘴唇。当今天黄天赐在佛堂同自己的老娘讲青蛇入肚的梦时,她这个封建迷信思想很严重的女人,也听过这样的传说。身为黄天赐的太太有着为黄家传宗接代的责任,义务。身为女人的她内心一直渴望有自己的孩子,……她当时的心情其实比老太太更激动,澎湃,但在自己的长辈姑姑,婆婆与下人丫头们面前,她要注意身份,她牙齿紧咬地控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不敢表露出来。所以在婆婆房间里,婆婆吩咐她今晚给丈夫炖虎鞭,给丫头下春药,让丈夫与丫头圆房时,她的内心极为交集,复杂得无法形容。她答应了婆婆,并且比婆婆想得更远,更周到,她计划干脆让丈夫今晚与两个丫头都圆房,为黄家多出一份希望……
她躺在床上在反复地深思,虑想着青蛇入肚的事。她在想这件事,同样她的丈夫黄天赐此时也在想这件事。当时黄天赐在经过佛堂时,见到自己的老娘与太太跪在那里很辛苦,就编了这个故事想让她们起来。没想到这个故事,居然让老太太高兴异常,也上自己的太太脸上泛起了一阵红光。黄天赐见自己的一个谎言,居然让世上自已最亲的两个人信以为真,他的内心澎湃不已。他担心老娘会对自己刨根问底,自己又不愿意在老娘面前留下太多谎言,无法应对圆谎露陷。所以他借口上书房,匆匆忙忙离开了佛堂。回到书房的他,为自己刚才的杰作,感到非常非常的高兴。他舍弃了自己爱的一个女人,换来了自己老娘与太太的开心,换来许多的许多……干大事业的他一念至止,一扫脑海里在翠花屋里看到她与杨彪床上戏的心里纠结,阴影与痛心。他心存的阴霾一除,登时心宽阔朗。他盯着挂在书房墙壁上的那把九环刀,缓缓地走近,久久地注视着刀把一阵后,他伸手握紧了。他握刀把的手在不断地增加功力,手上一条条似蚯蚓粗的青筋凸起。他不敢抽刀出来,他的刀身一出必须见血。他看了好一阵后,又挂回墙壁上,伸手摸着自己的八字胡须走到窗口,眺望着远方的那一座座绿绿翠翠重重叠叠的山峦。他的干儿子小虎子,为他端了壹壶茶送了上来。在黄天赐出大佛厅时,他的干儿子就瞟到了他,知道他是来书房的,马上去给他煮了壶茶。小虎子端着热茶一到书房书前,就脆脆地喊了声:“干爹,我给您送茶来了。”正在朓望远山沉思的黄天赐侧头看了看手里端着热茶已到了自己书桌边的小虎子,点点头说了句:“搁桌子上。”后又问小虎子:“怎么今天又没有去读书呢?”个子已近一米八,浓眉大眼,粗胳膊,粗腰身,一张还不成熟的四方脸下的嘴唇上己开始稀稀长有几根胡须的小虎子,放下茶。望了望干爹低下头回道:“就那么几本破书,读了那么几年,我头都读大的,不读了。”回完后,他稍稍抬了抬刚低下的头,望着了黄天赐。
黄天赐向他走了两步,伸手在他肩上用力按了按,小虎子的身体随着黄天赐的用力,向下矮了矮,身子抖了几下。黄天赐松开手笑道:“力气长了不少,不读书了,就专心跟你师傅好好练武吧。”小虎子一枱头望着黄天赐急急地说:“师傅的那些招,我都学了快五六年了,该正式跟你学了。”说完他露出了一脸的企盼之色。黄天赐的脸一下沉了下来,对小虎子吼道:“岂有此理,学艺无止境,你就学会了。你知道你师傅的武功有多高吗?气死我了。”听到黄天赐这么吼自己的小虎子脸一红,马上垂下头嘟了句:“同他学了那么久,也就那些招。你不,你不是答应,答应我娘,我爹会亲自,亲自教我的吗?”小虎子结结巴巴地讲完这些,脸更红了,头更低了。扬起了手,原准备抽他一下的黄天赐,一听小虎子提到了他爹,心里“咯咚”沉了一下,一怔放下了手。瞪大眼睛望着小虎子问:“你能打过你师傅了吗?你赢过他之后,再来跟我学,我保证教你。”说完,黄天赐吸了口气,缓了脸色,轻轻地又对小虎子说:“明天,我让你同你师傅比试下,我看看,可以了,你就正式拜我为师吧……”低着头的小虎子听到黄天赐话说到这,马上打断他的话,对黄天赐火急火急地回道:“好,好,我明天就与他比试给你看。”听着小虎子这么回自己的黄天赐一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伸手推了摊小虎子的腰。小虎子马上深吸一口沉入丹田,两脚一分,立了个少林正宗腰马。推了小虎子腰几下的黄天赐脸露笑容地呵呵呵三声后,笑道:“你去对你师傅说,我明天请他来大院练武场,我有事找他。”小虎子高高兴兴地应了声:“好!”后,仰起脸望着黄天赐直笑。黄天赐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两口后,对他一挥手,说“:你走吧!”小虎子头点了下,转身风风火火向外走去。
黄天赐看着小虎子走去的背影,仿佛就看到小虎子的爹黄大勇的身影,耳朵中似乎也响起了黄大勇临死时求自己收他的儿子小虎子为徒弟的声音……十年前,黄天赐的老爹死了。黄天赐一夜之间从黄家的大少爷变成了老爷,接管他爹生前的所有事业,坐上了云雾界大当家的位子。那年正值大旱,庄稼,鸦片大量减产,有点收成的佃户交得了黄家的租子,就要自己全家饿肚子;收成差的佃户既交不起租,也填不了肚子。收租时,比黄天赐大了十岁的黄家大管家来请示黄天赐今年的租怎么收。真是不当家,什么也不用操心,一当家什么事也要管了。黄天赐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不知道怎么办,他没有直接回答大管家,而是反问他:以往老爷遇到这种情况是怎么做的?黄鸿宝回他:像今年这么大旱的情况不见有过,这种大事他不敢乱讲,乱建议,他让黄天赐去问问老太太。黄天赐就真跑去问自己的老娘。老太太一听黄天赐来问这事,当时就将儿子骂了个狗血喷头。老太太骂儿子:“你现在已不再是少爷了,你成了老爷,你要担负老爷的责任,振兴黄家。黄家在这溪口风风雨雨立足几百年,至今不倒,凭的就是列祖列宗们的口碑,实力,强捍。我们黄家有几千上万亩地,凭我们黄家人是种不出粮食的。我们黄家需要佃户,佃户同样需要我们黄家。你爹每年收租之前都到处看,到处瞧,你则整天只知道喝酒,赌博,嫖娼。黄家损失一年之收,可换来你黄老爷的声望,这是大好时机……”听过老太太狠狠地一顿训的黄天赐明白了该怎么办。他立马到大厅对大管家与几个管事的下人吩咐:今年黄家不开仓,不收租,所有黄家佃户自己收的粮食自家吃……
黄家大院这个消息一传去,佃户们络绎不绝地纷纷来大院询问,感谢老爷,太太,一时间,黄天赐老爷与太太桂玉的名字传遍了湘西各个村村山寨。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这年年关。负责山寨的黄天冥与黄天奇下山来向天赐大当家汇报山寨一年的情况:今年大旱,山上鸦片比往年收成减少了大半,年关山上兄弟们的晌银怎么发?山上三百多兄弟与老小家人几百号人怎么过年?黄天赐这下真头痛了,这笔银子不少,他想不出好的主意,只好又硬着头皮去向老娘讨教。老太太一听他问这事,当真怒火万丈,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手中手杖就打。一边打,一边骂:“山上的人是土匪,山下的人是商人;山上山下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商人靠经商之道,靠剥削,靠口碑,靠贩卖;土匪就是刀头舔血,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生涯……明白了的黄天赐马上上山。到了云雾界山寨上的黄天赐连续三天躺在自己大当家的屋里的虎皮交椅子上闭目养神。那里也不去看,也不出走,只是偶尔推开窗看看外面的雪景。雪是从黄天赐上山的那个晚上开始下的,已连续下了整整三晚两天,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黄天赐看了看地上堆积的雪,估计有一腿深后,让给自己屋里生火烧茶的两个马弁去各头领屋找来山上的八大金钢。八大金钢到齐后,黄天赐问他们:今年这年山上怎么样过?这个讲去抢那里;那个讲抢这里;八个人说来说去,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黄天赐烦了,从椅子上跃起,鼓着眼对着八大金钢大吼:“即然大家认为抢这家不行;抢那家也不成,干脆把山上剩下的钱,粮拿出来,平分给兄弟们,寨子散了,各奔前程吧!”他的这话一完,手下八大金钢的十六只眼齐齐盯着了他,沉黙了。
沉黙了片刻,二十岁的杨彪站了起来,哈哈笑了两声后望着黄天赐说:“大当家,您有钱又有势。山寨散了,您可以回家当老爷享福,可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我们可是无家可归的人,我们去哪里生……”他的话还只说到止,黄天赐大骂他:“鬼孙子,你本来就是条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东躲西藏,当初无人愿意收留你。是老子胆大才敢收你上山,你上山两年了,毫无寸功,老子又提拨你当了金钢,天天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在此享受了两午。如今你不知图报,反而顶撞于我,你找死不成。”他的不成两字一落,随他一起上山的保镖,黄通,黄大勇,黄孟三个人的枪已举起对着了他的头,花和尚的戒刀也握在了手上。杨彪怔了,八大金钢怔了,屋里的空气疑固了。好一阵,比黄天赐大两岁的二当家黄天冥(黄天赐同太爷的堂哥)先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前额后,望着黄天赐缓缓地说:“大当家的,在院里我叫你兄弟,族长,在山寨上我称你大当家。你要散了这个寨子,我阻挡不了。但我提醒你,这个寨子是我们黄家历代先祖们从明朝末年开始血拼,才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它与你的黄家大院是紧紧相连的,没有这个寨子就没有今天的黄家大院。”你一年难来山上两次,你只是在家当少爷,老爷。山上的人与事,你极少操心,今天你解散了山寨,你以后怎么去见列祖列宗。”说完这些他拿眼瞟了瞟旁边的三当家黄天奇。黄天奇轻哼了声后,用眼望着黄天赐问了句:“哥,这事你问过老太太吗?”黄天赐对他一瞪眼吼道:“这里是山上,不要叫我哥,一切按山上的规矩,叫我大当家的,少套近乎。山上的事由我说了算,我才是大爷,不必问老太太,老太太不是山的上人。”说完这些,他对几个拿出了枪的人摆了下手,说:“把枪收下了”后,将目光投向了已年近七十的吴建华,轻经地问:“吴老,您是我爷爷时,就上了山的。您即是元老,也是金钢,我尊重你对此事的看法,请你开口。”吴建华年轻时是一个财主家当教书先生,他年轻的老婆漂亮,经常去财主家串门。有一天被财主强奸了,他老婆羞于见人,自己上吊死了。吴建华一气之下,杀了老财主,还给他家放了一把火之后,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上山投了黄天赐的爷爷,他有文化就一直在山上掌管着山上的钱粮。如今他的两个儿子,与五个孙子都成了山上的小头领。
以前黄天赐上山来住时,都与他有较近的接触。如今他一听大当家的点名叫自己说话,谨慎的吴老先站起来,对大当家的躬身抱拳。他还没有开口,黄天赐马上叫他坐下。吴建华没有坐下,他继续躬身站着说:“大当家的,你刚才说了,山上的事,按山上的规矩办。山上的规矩就是任何人见了大当家,都要躬身说话,否则就是以下犯上,至少打二十军棍。我即然是元老,就更要按规矩办事,说话。”说到止,他轻轻咳了两声。黄天赐趁他咳时,抢过他的话对他说:“我是大当家,我让你坐,你就得坐,否则就是坏了规矩了。”吴建华马上停止了咳嗽,对大当家抱拳说了:“谢大当家”后才坐下。他坐下后,低垂下头,再也不吭声了。没想到黄天赐又要叫他讲话,他马上说自己不会说话,说话太直接,不好听,容易得罪人。黄天赐偏要他讲,并对他说,不管他讲什么,都不会怪罪他。吴建华见黄天赐一定要自己说,自己不说是行不通了。就抬头望着黄天赐说:“你既然一定要讲,我就讲直话了,不当之处请您海涵,原谅我年老糊里糊涂了。我同你爷爷打过仗,我没有为山上立过功,每次只是随兄弟们一起去清点钱粮。那时侯山上的兄弟们每天都是海吃,海喝,生活水准比现在好。山寨每年有不少收入,很多大富豪都是自动地送钱送粮来。您老爹也行与你爷不相上下,还购置了洋枪,洋炮。您呢?十几岁时您也随山上的兄弟们打过仗。后来您去北洋上学,回来你也打了几次仗。但近二十年来,自从您引鸦片来山上种后,您就极少上山了,现在山上也有不少兄弟们在偷偷抽鸦片了。今年您这是第一次上山,您每次来我都有记录的。以前您老爹是每月来一次,我也有记录。鸦片确实是为山寨赚了不少钱,但它消磨了兄弟们的斗志。您如果一定要解散山寨,那么,我想请您回大院去问问老太太。老太太她老人家虽然不是山里人,但山上我们这些老兄弟们心中却将她当成我们自己的大嫂了。以往兄弟们下山时,她都亲自为我们准备生活,好酒好肉管饱管醉。我一直都对你存有很大的希望,你是上过洋学堂的人,见识多广,武艺超常。在山上当土匪的人中,您应该是首屈一指的。如今你要散了寨子,自然是有您的理由,您可能厌倦了打杀,您不如,不如。”连说了两次不如后,吴建华止住了话头,再也不吭声了。黄天赐死死盯着他看问:“说呀,你继续说,你说得非常正确,非常好,我正在洗耳恭听,快说下去。不如,不如什么?”吴建华见大当家连连催自己说,知道不说不行了。他转念一想,马上又站起来说:“我老了,厌倦了打仗,也为山上出不了力,我想退下来。不如让我退下来吧,把我这位子让给更适合的人干吧,大当家的。”他的这些话一完,马上颤颤巍巍地跪下连连哭着说:“我该死,我该死啊!老爷啊!大哥啊!大嫂啊!我吴建华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这几句话,这几个动作,让黄天赐与屋里的人始料不及。大家怔着看他痛哭淋泣了一阵,又齐齐将目光投向黄天赐。反应过来的黄天赐两步跨到吴建华跟前,双手扶起大哭的他,一边伸手为他拭泪,一边对他说:“不碍事,我不怪你,我不怪你。此次上山就是来让贤的,我有负山上兄弟们,我对不起大家,您别哭……”他一边说,一边将老人扶上座位,然后,坐回自己的虎皮椅子上,瞪大眼睛望着大伙吼道:“有谁愿意当这个大当家,老子不干了,我让位,谁来干?站起来说话,起来啊!”随着他的这话一落,他抽出自己的手枪,“啪”地丢在茶桌子上面,脸色一板,眼光阴阴地扫向他的八大金钢。八大金钢都心一颤,身子一抖,勾下了头,没有半个人吭声。沉默了良久,黄天赐站了起来,大吼道:“老子不上山,就是不称职,老子让位,你们接啊!老子二十年不打仗,老子只是不想死人,哪次打仗不死一些兄弟。寨子后山那片竹林子里埋了多少兄弟的尸骨,今天抢这家,明天抢那户,抢来抢去,抢了多少辈子,寨子里存了多少钱粮?”黄天赐话说到这里,停了停,突然对着吴建华大吼一声:“吴老头。”吴老头身子一抖,其他金钢个个也身体一颤。看到了他们身体抖颤的黄天赐嘴角挂起了冷笑,目光如灼地瞪着吴老头己额头渗汗的脸,放低声调继续说:“吴老头,老子不打仗,你的儿子,孙子才得以一个个在这里健健健康康生活着。如果老子打仗呢?你能保证你的儿子,孙子们不死吗?还有你们,你们个个是神仙,都是打不死的吗?”说着这最后两句时,黄天赐是用手指头,一个个指着他们问的。用手指指了一遍八大金钢的黄天赐返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望着黄天冥用手指轻轻敲了三下桌子后问他:“天冥二当家的,你天天守在山上,你来干大当家吧!”听到黄天赐这话的黄天冥,心里直打着鼓,他不知道天赐究竟想干什么,说这话的深意,他脑子在急转,考虑自己该怎么样回。他紧张地思考,紧张到了极点,额头上己现了汗渍,他将头埋得更低了。黄天赐看着他心里冷笑了下,他不愿意逼他太紧,就将目光移向天奇,不冷不热地问他:“天奇,二当家的不吭声,就代表他是不想干这个大当家的。他不想干,你来干吧!”正在揣测天赐怎么会问天冥那样事的天奇,一听他这样问自己了,心中大吃一惊,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后,他马上用牙齿咬住自己的嘴皮。他不敢说话,他担心自己说错话,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所以他用牙齿咬住自己的嘴皮。他太清楚这时说错话,弄不好会掉脑袋不说,还会背上个以下犯上,图谋大当家位子的罪名。这个罪名一旦成立,栽在自己的头上,那不光自己倒霉,自己的两个老婆,几个娃都要被驱逐出族……他越想越怕,低着头双手互相搓捏起来。
黄天赐见山上两个最有势力的人,自己的堂哥,堂弟都被自已吓了,那么其他人更不用说了。他将目光向众人扫了扫,没有人敢与他对视,个个低着头心里在打着鼓。这个寨是黄家的,黄家立寨几百年,山上大多数人都受过黄家恩惠,像吴建华这样一家三代人在此的情况也不少。黄家大院的老爷少爷就是他们的主子,真正有可能造反的,也只可能是黄家内部的人。其他人想都不要想,弄不好,事情还只在策划之中,就会被人禀报到了黄家大院,脑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搬了家。山上的人个个清楚,黄天赐更清楚,所以他才敢可以不管山上的事。吴建华刚才敢讲那翻话,也是昨天晚上他与大当家商议过了的,否则要他老命他也不会说那些话。他太了解黄天赐,黄天赐也了解他。黄天赐看到两个血亲兄弟都不敢回自己的话了,要其他人回,其他人更不会回。他端起茶呷了口,清了清嗓子,用手轻轻拍了下桌子,眼一扫众人后,缓缓地说:“既然没有人想坐大当家这个虎皮椅子,那么就说明这个位子不那么好坐;也说明兄弟们是尊重我的。大家喜欢打仗,喜欢杀人,放火,抢劫,那好我就带大家去干吧!老子的个性就是不干则矣,一做就要吃上十年,或者是一辈子的,否则我不会去冒那个险。我带你们做完这一镖,我可以用我的脑袋向你们在坐的八大金钢,以及我的四个保镖保证:你们每个人至少可以分得十斤以上黄金,年轻漂亮的女人一个。分脏后,愿意留下来的,可以继续留下;想走的,你们带着你们应得的金子,女人回你的家乡,去购田,置家产,自己当老爷去吧!”他的这话刚落,八大金钢,四个保镖齐齐将目光投向他,火急火急不约而同地说:“哪家,快去,是哪里,我们快走,快走,快……” 黄天赐待几个人七嘴八舌说了一通后,不紧不慢地地说了句:“很危险,可能要死人,我还在考虑之中,心里有些犹豫不决”。他的话一落,眉头拧了拧,几个人马上又接过他的话七嘴八舌叫道:“老大,犹豫什么,那有不死人的,土匪还怕冒险,还怕死,干什么土匪,怕死就别上山吃这碗饭,大当家带我们去,越快越好,这不就要过年了……在哪里,出发,马上出发……”几个人又叽哩呱啦了好一阵后将目光投向黄天赐。黄天赐啍了声说:“那里至少有上千斤黄金,不少于一百个年青漂亮的女人。天子地,湘西最大的金矿。”他的话还没有全落,黄孟,花和尚,杨彪几个年青的人马上站起来,大叫:“太好了,走吧,去拼,去抢,大当家带着我们出发……”
黄天赐耳朵里听着几个年青人的大嚷大叫,眼睛则瞟着黄天冥与天奇几个没有吭声,上了一定年龄的人,观察着他们脸上的变化。当他捕捉到了黄天冥与黄天奇在互相侧头对望,交换眼神时,他马上对几个叫喊的年青手一挥,吼了声:“你们别嚷了。听听你们二当家的对此事有何高见。” 刚刚与天奇交换了眼神的天冥,突然听到天赐这么大吼叫自己,马上一伸手连连抺了两下自己的前额头,掩饰自己的心慌,接着咳了声,才抬头望着天赐一边慢慢地想,一边缓缓地说:“天子地是明朝朱元璋开始起兵时的发家之地,他的军晌,钱粮都靠那座金矿。金矿几百年了,比我们这个寨还早了个朝代。小时候,听爷爷讲过,有不少土匪去抢过,官兵也去攻过,但都没有成功过。他们是在一座深山里,只有唯一的一条路可以进谷。路中修有围堡,堡墙有一丈宽,一丈高,一丈厚,全是清砖坚硬无比。堡上架有两门红色大炮,威力无比。顺治年间,清兵三千兵马去攻过,乾隆年也去官兵打过,都无功而返。矿区附近的人与堡内的人都靠给金矿挖矿生存,一旦有人去攻,所有人都会反抗。爷爷想过去抢,没去。大叔也想过的,也没有去。”说到此,他打住了自己的话,望着黄天赐点点头。 黄天赐也回以他点了点头,没想到花和尚却一冲而起怒目圆睛地瞪着黄天冥,张开他那又厚又厚嘴唇。黄天赐知道花和尚想干嘛,马上伸手一拉他的花布长,对他摇一摇头,示意他不可开口。张开了嘴的花和尚咧了咧嘴,硬是没吭声,他狠狠地又瞪了天冥两眼,很不服气地哼了声,一屁股往椅上坐下。他一百八十多斤重的身体,将梨木椅子压得吱咯了声。黄天冥对着他冷冷直笑。天赐待花和尚坐下后,将头侧向天奇问道:“刚才老二说了话,现在轮到你了,你讲讲你的看法,打还是不打,其它别废话。” 虎头虎脑,满脸络腮胡子,鼓眼吊睛,露齿的黄天奇马上站了起来,先露出了他满口乌黑的牙齿笑了笑后,双手垂在胸前一边互相搓,一边眼瞟着天赐与天冥说:“我反正是听你们的,老大不在听老二的,老大来了,就听老大。你们说去抢,我就跟着你们去。当土匪不抢哪有钱花,怎么养活自己屋里那两个老婆,几个娃子。”他的话在嘴里说到止,就咧大嘴自嘲地笑。黄天赐知道他再也放不出什么好屁了,就对着他手一挥,示意他坐下,闭嘴。黄天赐看着他坐下后,昂了昂头,望着天冥嘿嘿笑了两声缓缓拖调地说:“哥,你的身体越来越发福了,你的年龄身体都不适合再呆在山上了。等这次我抢了回来,你就下山去,我将商会会长的位子让给你。你的思维慎密,你以后就经商,不要上山了,安安逸逸当会长,一年也有不少银子,比呆在山上还划算。”黄天赐这话一箭双雕很明显,你二当家怕死,这次不敢去,就解除你山塞二当家的职务。但又抛了个大大的诱惑给你,你想当商会会长,前提是要我天赐自己抢劫后能够安全回来。
黄天赐嘴里说完这些望着黄天冥直笑,一时,被套住了的黄天冥不知道怎么样回话,就伸手连连摸着自己的额头尴尬地笑。两兄弟笑了一阵,黄天赐站起来伸手从他的长袍里掏出一卷纸,铺在桌子上,用手敲打了三下桌子后,双手向众人挥了挥,说:“过来,统统过来。大家不要吵,嚷,听我慢慢讲。”几个人马上围了过来,黄天赐用手指着纸上画的一些图形对大家说:“这个天子地,老子一直想打。十八年前,老子想过。今年我爹死后不久也想过,派了人进堡画了这个地形图出来。前段时间我又派了二十来个人进去,天子地洪家堡有近百年没有人去抢过。他们麻木了,就好像我们这个寨一样,我们只有近二十年没有打仗,现在都麻痹了,更不要说他们了。为什么说我们麻痹了,山下我藏有三十个人,三十条枪在谷里,几天了,山上还没有人发现。”黄天赐的话说到止时望了望天冥与天奇几个山上人。山上的八大金钢个个大惊失色,不约而同“啊!啊!”……黄天赐脸一沉,手一挥吼道:“不要大惊小怪了,等下他们接到我号令会上来,现在你们继续听我说打天子地的事。我有两个计划:第一,我们午夜派人摸上城堡,杀了城堡上巡逻,守炮的人,控制大炮,打开堡门。如果这个失败,我们马上硬攻,只用箭,不用枪,不能让他们一开始就发现我们有枪,麻痹他们。洪老财见有队伍进攻,必然会点峰火求支援。他与他随近的几股土匪都有很深的交情,互相支持的协议;同时与城里兵马指挥使关系硬。这几处人马见到他的烽火必然来增援他。晌午饭时分,天奇带着马队打着唐指挥使的旗号,翦跃明带人打着牛耳山刘大炮的旗号,你们两路人马从我后面攻我。我假装溃不成军向两边乱逃,洪老财一见我败,乱跑,援军又到,必然会开堡门出人来夹击,围歼我。此时,大家务必全力拼杀冲进堡里,见人就杀,除年青女人外,一个不留。堡内有二百堡丁与大约七八千矿工,他们会拼死抵抗,我们潜伏的人会在此时到处点火。堡丁,矿工见自家火起,就无心抵抗了,我们就直奔洪家,抢他金库。
我们此次只要金子,年青女人,其它一概不要,火速撒走。为了防止沿途有人偷袭,阻击我们。我们分三批走,第一股枪手三十人开路,第二股是带着金子与女人的人,第三股又是三十名枪手断后。”说完计划黄天赐望着大家,屋里十几个人纷纷称赞他计谋高明,神机妙算。花和尚,杨彪几个更是兴奋不已,直问大当家什么时候出发,……十几个人又围在一起仔细策划补充了一翻后,黄天赐命吴建华将山上所有猪,牛,羊宰杀干净,酒也全部抬出来让兄弟们吃好,喝足;再命天冥去聚义大厅击鼓聚众,他要对所有山上人训话;命天奇下山接自己潜伏的三十名枪手上山来……安排下去其他人后,黄天赐单独留下杨彪。杨彪看着其他金钢都被大当家一个个指派下去忙活了,只留下自己干坐着,而大当家又坐在自己的虎皮椅上闭目养起了神来。杨彪心里开始打鼓,急了。他心里开始想自己才被他黄天赐收上山两年,跟他的时间不长,刚才自己又顶撞了他,他会不会……他心里想了几种坏事的可能性后,忐忑不安起来。他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自动送上去,他的心一横,凑近黄天赐,躬着身子小声地在黄天赐耳边喊了声:“大当家,我干嘛去?”坐着养神闭目的黄天赐眼都不睁地:“嗯”了声。低头躬身站立的杨彪尴尬极了,黄天赐的几个保镖盯着他嘿嘿嘿嘿发笑。尴尬的杨彪再也忍不住了,他提高了声调在黄天赐耳边喊道:“大当家的,我有没有事干,没事干,我下去了。”说完他扭转了身子准备走。黄天赐哼了声后,对他冲口而出骂道:“你奶奶个熊,老子正在想让你鬼孙子,立个头功的事,你吵个屁。”扭转了身子,抬起了一只脚的杨彪一听到这话,马上转过身体,瞪大眼睛,一脸惊喜地望着黄天赐说:“你让我立头功?”黄天赐点点头望着他说道:“你小子上山都两年了,一直没有为山上立过半点功劳。是老子见你是个人材,破格提你当金钢,可山上不少人心里不服你,有不少人同我讲,你小子太年青,又不见有任何功劳,我不该提你。所以我想此次是大好机会,让你立个头功,压压他们,堵住他们的嘴。但又担心你没那个胆,没那身手,办不……”杨彪听到止,不待黄天赐继续往下说,就打断他的话冲冲地说:“只要你大家的给我机会,你告诉我怎么做,我就一定能拿到头功。”说完他一脸企盼渴求地望着黄天赐。黄天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没开口,杨彪又急巴巴地冲口而出喊道:“大当家,你说话啊!”黄天赐这才伸手一指桌子上的纸,点着一块图说:“这是天子地的堡门,我亲自带二十个人从左边摸上去。你就也带二十个人从右边摸上去。我们消灭了堡垒上的堡丁后,你我带着人直奔洪老财家,由你砍下洪老财的头。如果你砍下了他的头,我记你头功,赏你两个女人,再就可以好好提拨,提拨你……”黄天赐的提拨两字刚落,兴奋不已的杨彪马上喊道:“好,好,我一定会砍下他的头,谢谢大当家提拨。”
黄天赐抬起头盯着他反问道:“很危险的,你敢吗?弄不好会丢掉自已的命,到时……”杨彪连摇着头又打断黄天赐的话回道:“我有什么不敢,天王老子的头,我都敢砍。只要你给我机会。”黄天赐一听他这话,站起身来伸手一拍他的胸脯笑道:“老子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个汉子,英雄。好吧,你下去将刀磨快点。等下我在大厅说要挑四十个敢死队时,你第一个站出来。怎么样?”杨彪对黄天赐一抱拳,一躬身,点头回答:“好,好的。”黄天赐也对他头连点了两下说:“那你走吧!”杨彪说了句:“谢大当家的,”后转身匆匆而去。杨彪一走,黄大勇,黄孟四个人马上围着黄天赐问:“爷,他靠得住吗?他行吗?”黄天赐用手点了点桌面回答他们几个说:“他绝对靠得住,一定行。他的武功与你们不相上下,胆量比你们大。”花和尚,黄孟脱口而出:“比我大?”黄天赐笑了笑,抬头望着他们四个说:“此人胆大包天,武功也确实不赖,心狠手毒。我带你们来,就是让你们发财,抢头功的。我要换掉山上几个金钢,由你们接替。我们一旦成功摸上堡去,堡里的堡丁们会蜂拥而上来夹攻我们。那时,我们上了堡的人根本脱不了身,一时半晌冲不下去。我潜伏在堡内的人会来抢堡门,门一旦打开,花和尚黄勇你们就要拼死往里冲,不可恋战,杀开一条血路,直奔洪家,抓住洪老鬼,逼问金库。知道吗?”花和尚咧着嘴大笑连连说:“知道,知道。”黄天赐对他点点头后,手一挥说:“明白了,就随我去大厅。”此时,聚义大厅里火光通红,人头赞动,吵吵嚷嚷。黄天赐到前台一站,黄天冥大吼一声:“大当家来了。”台下众人立马停止了吵闹,黄天赐将自己的披风向后一甩,大声喊道:“众弟兄们,马上要过年了,为了过个好年,老子带着你们去抢镖天大买卖。我们寨子近二十年没有打大仗,没有进大钱了。特别是一些近年上山的年青英雄好汉,人才被埋没了,可惜啊!今天就是你们显身手,逞英雄的时候了。当土匪就是干打,杀,抢,不打,不杀,不抢,那你们就没有出头的日子,机会。你是条龙,是只虎,也没有人会知道,只有通过杀人,才能知道,才能扬名立万。今天爷带你们去的地方,有黄金,有年青的女人。打完这一仗,立头功者,赏黄金十斤,十斤啦!年青女人一个,回来后……”
黄天赐的话还只讲到这,台下己有不少人大喊大叫着:快去,快走,为金子,为女人,快去,快走,大当家,大当家……黄天赐看着下面众土匪如此群情激昂,乱嚷乱叫,就对身边的花和尚轻声说了声:“用你的狮子吼,吼住他们,老子话还没有完。”花和尚吸口气沉入丹田,一声大吼:“住口,听大当家训话。”他的吼声震得众人耳朵发嗡发麻,台下喊叫声顿时停了。黄天赐接着大喊:“只要你们不怕死,那么你就有得享受,凡是随老子去了的人,每人回来至少赏二两黄金。急什么,慌什么,老子知道塞子里的兄弟们个个是爷们好汉。但此次危险度很高,与以前打的大户,财主不一样,弟兄们必须随着你们的头领猛打,狂冲,先把那里的男人杀了,然后带着那些年青的女人回塞子里享受,不能像以前见了女人当场掀翻就干。此次任何人不得在那里干女人,一定要带回来才能干。回来老子花钱出各大妓院找一批年青漂亮的女孩子来给弟兄弟们好好乐乐。”台下又不知是谁带头呐喊了起来:“去啊!大当家快带弟兄们去吧!去吧,走吧!去,走走……”喊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吵,黄天赐对花和尚一努嘴,花和尚又吸气沉丹田,大吼:“安静,安静。”台下静了。黄天赐笑眯眯地望着台下,用手朝一片空隙地指了指喊道:“老子要四十名弟兄立头功,愿立头功者,自动站那边去。”他的去字刚落,一拨人一哄而上,站到了空地,待人一站好,至少有百多号。大厅里的人顿时分成了两堆。黄天赐跳下台,边笑,边走近他们喊道:“老子只要四十人立头功,来这么多人干嘛。不行,老子不要那么多。”他的多字刚落,一个个就争着向他挤来,有的一边挤,一边举着手喊:“大当家,带我,选我,挑我……”一时你推我搡乱糟糟地争了起来。黄天赐马上双手一摇大吼道:“好,好,别吵,别闹,我全要,我保证你们人人有机会。老子先挑四十组成一队,其余的组成第二队。”
他的话又让这拨人争着向他靠近,拥挤,喊了起来……黄天赐再次大吼:“别吵,别挤,别闹,奶奶的个熊,再挤老子一个也不要你们!”挤的人停止了挤,喊的人,也住口了。黄天赐桃出四十个人后,对所有人大喊:“老子今天这样说,这次为了公平起见,不选炮头,冲进去后,谁他奶奶杀的人多,老子以人头为准记功,行赏,赏女人,赏金子。”众土匪马上乱叫:“好啊!好啊!好啊!……”黄天赐不想再制止他们了,就命吴建华上酒上菜。酒足饭饱之后,黄天赐带着自己的人马向天子地进发。经过两天两夜的艰难行走,第三天午夜时分,他带着人马到了天子地的堡门外。他带着杨彪,花和尚,黄通几个人站在风雪中观看了好一阵堡垒上。只见堡垒上因风刮得太猛,雪下太大,守堡门楼的堡丁们,在堡墙上右左两侧都搭了个临时小棚,墙上只挂了灯,却半晌没见人,黄天赐估计八个值守的人都缩进了小棚,说不定睡了。黄天赐呆呆地似一杆标枪一样站在暴风猛雪中,望着堡垒上,他的心却异常激动。这个堡是他十八年前就想抢,想打的一个地方;这个堡从明朝到如今,不知道有过多少人想过,也尝试过进攻,可没有一次成功过。今晚他黄天赐如果打进去了,那么他黄天赐的名字就会震动整过湘西,震撼整过匪界;惊动朝廷,他会因今晚成为匪界,民间,野史上的传奇……他的心因激动而在胸膛内剧烈地跳,他的头上因激动已在向外冒汗。他旁边的黄孟,花和尚等此时冻得浑身打抖,而他却在全身渗汗。他太激动了,今晚是他人生成败荣辱的转折点。他内心的想法是无人可知的,他不能把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告诉任何人。他咬了咬牙,此时此刻他的一双眼睛里,一只看到的是前景一片光明,充满鲜花;另一只看到的则是前途一片漆黑,掉入了万丈深渊。是的,有他自己清楚这个堡一旦今晚被他打下,会给他自己带来两种极端的后果:一种是一举成名;另一种则是从此会有无穷无尽的烦忧,不知道将会引来多少人找自己的麻烦。
也许会因此举自己从此后倾家荡产,东躲西藏,家破人亡,是一生一世,甚至会祸及子孙……他跺脚自言自语地说:“雪下这么大,风刮这般猛,真是天助我也。”说完他对身边的花和尚,黄大勇吩咐去让黄天奇,黄天冥速迅带人上来,按第一个方案进攻。随后又吩咐杨彪黄通两人带人从左侧爬上堡,消灭左堡棚里的人。黄天赐吩咐完两拔人走后,自己与黄孟带着二十名敢死队悄无声息地溜到堡门右侧墙根下。他伸手摸了摸墙壁,墙壁冻硬,冻滑了,很难爬。他再一次抬头望了望上面,无人,他从腰中取出落马飞抓,连摇了五下向上使劲一抛,飞爪抓住了堡墙头。他双手抓起绳索使劲向下拉了几下,固牢固牢了。他抬起一只脚准备上,黄孟拖着他小声地说:“老爷,我先来。”黄天赐摇头小声吼:“弟兄们,一起上。”黄孟与手下二十人齐齐掏出了飞爪抛向堡墙上方。堡墙上结了厚厚的冰,双脚不要说踏,连沾都沾不稳。只能全靠双手拉着绳索向上攀,一开始二十来人向上的速度都差不多,但慢慢地随着身体离地面越来越高时,彼此之间的悬殊就见分晓了。身体越向上,呼啸的雪风越大,人越难受。一阵阵呼啸的雪风吹在脸上,似刀在脸上刮一样生痛。二十几个人向上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身体越向上,人越难受,雪风实在太大了。悬挂在空中的人被风刮得左右乱甩,飘浮不定。身体每向上一把,都要停下深吸口气才行,绳索上很快沾满了雪花,冻僵后,结成了冰。手每抓上去一把,就像抓在棘刺上一样,两个手掌会发出一阵钻心的痛。悬挂在空中的人越来越小,就像气球一样,随着缆绳线在雪风中飘荡。向上爬的二十多个身体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黄天赐低头向下看了看,他后悔自己不该要那么多人向上爬的。他开始担心落在后面的那几个坚持不了,会掉下去。他的心开始着急,想开口给手下人打打气,但又不敢开口。凭他的经验,他清楚地意识到只要有人坚持不了,向下掉,毕然会发出本能的惨叫。惨叫声会引来堡楼上小棚里的人出来看,他们一出来,所有人必死无疑。
意识到事态严重性的黄天赐,心里特急,急得全身直冒汗,恨自己不能一飞上墙。他咬着牙,闭着眼睛向上攀。他即不敢抬头向上看,自己离堡墙还太远;更不敢向下看,手下有的人离他还相差一段很长的距离,那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上墙,他不敢去想,他只有一门心思,必须自己尽快上去,控制上面。自已多在空中停一分钟,就多份危险;自己早上一分钟,就早一分钟安全,早一分钟成功。他用牙咬着嘴,一手一手地向上艰难地引拉着自己的身体向上攀着,攀着;心里则在黙黙地数着一手,二手,三手……突然他的手摸触到了墙,他的心中狂喜不已,睁开眼向上一看,自己终于攀到了堡垒的最上面。他猛吸一口气,伸出左手搭上墙沿,用力向上一撑身体。他失望了,他搭在墙沿上的手滑了下来。墙沿结了冰,太溜,手根本搭不稳,也撑不起身体。不甘心的他又尝试了两次,同样是手无法搭稳墙,只要用力,手就会自动下滑。又两次失败后,他将左手换成右手再尝试,右手也是同样只要一用力撑身体,就会下滑。无法撑上堡墙的他,万念俱灰地双手吊住绳子,向下看。他看到了,黄孟与手下人还在向上慢慢地攀着。他猛然间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放弃,自己的身体不可以向下滑。只要他放弃了,他的身体向下溜的话,那么所有人都会放弃,比他溜得更快。他是大当家,打这个堡是他一生的梦想,是他自己策划了无数个日日夜夜,顶着巨大压力,冒着家破人亡的风险而来的。他下滑可以保住一条命,但从此以后山寨里,黄家大院里以及社会上的人会没有一个看得起他……他绝望地闭上眼睛,身体在空中飘荡,飘荡。突然一阵强劲的雪风吹来,将他的身体重重地碰到了墙后,随即惯性的使然身体又向外激速反弹。如此两次,他的脑中突然间灵光一闪,他要赌。他在身体第三次被风吹向墙时,双脚猛地一弯,一伸磴向墙,他的身体激射向空中后又倒回向墙。这次来回三次后,抱着一赌自己命运的他,在第三次身体触墙时,他双脚使命地朝墙一蹬,双手一松绳子,身体向上空一翻一冲,他赌博成功,赢了。他的身体随着反弹墙壁的那股惯性似大鸟一样跃飞上了堡。
他的身体在空中一连翻了两翻后“啪”地摔在了冰冻的堡垒上。摔倒的他伏在堡面上听小棚里的动静,小棚里没有任何反应。他高兴万分地爬起,奔向墙沿,抓起黄孟的飞爪向上猛拉。此时身体悬挂在空中的黄孟,正死死地抓着绳子在空中喘气,突然他感到有人在拉着自己向上,他马上使动向上攀。两个人一个向上猛拉,一个向上使命爬,很快黄孟被拉到墙沿。黄天赐手向下一伸,黄孟手向上一搭一抓,黄孟身体轻轻松松地上了堡。两个人紧紧地握了握手后,一个抓起一条绳子向上拉,一个又一个的人上了墙,很快二十来个人全部都上来了。黄天赐小声交待黄孟带十个人去收拾小棚里的人,只准用刀,不得用枪后。他自己则带人奔向堡的左侧,去拉杨彪他们。他来得太及时了,此时此刻的杨彪遇到了黄天赐上墙时同样的情况。杨彪也尝试了几次翻上堡墙,都因手无法搭住墙头,撑不起身体。他正吊在绳索上想,准备下滑,他刚向下滑一手,突然间他觉得有人在向上拉自己的绳索。他抬头一看,只见风雪飘飘的堡墙上,有不少人在拉自己与同伴。他双手赶紧抓紧绳子,不再让自己的身体向下落。很快他被拉上了墙头,他刚想开口喊:“大当家的。”黄天赐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对他摇了摇头后,示意他赶紧与自己向上拉人。很快下面的人全部拉了上来,黄孟也带人将右侧小棚里的人收拾干净了,并收来了四个堡丁用的,四支英国人造的毛瑟快枪。黄天赐轻拍了一下黄孟的肩,嘴朝左侧小棚努了努,黄孟点了点头。带几个人冲去左侧小棚,小棚里的人睡得太死,几下又被黄孟解决了。待黄孟解决了左侧小棚的人后,黄天赐吩咐黄孟下去后带人直奔堡大门,打开大门放花和尚,天奇,天冥他们进来。他自己则与杨彪,黄通带人去打堡丁屋。黄天赐一交待完,领着几十人顺着堡上左右两梯下去堡内。到了下面堡里,黄天赐对黄孟一挥手,黄孟带着人直奔大门,去开门。黄天赐与杨彪带人摸近了堡丁屋。
他与杨彪湊近屋竖起耳朵听,屋里传出了打牌声与人睡着了打呼噜的声音。黄天赐拉着杨彪退了几步远,交待大家,先只留守在屋外的门口,待黄孟打开大门,迎来了花和尚他们后,可再向屋里冲。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与杨彪向众土匪交待时。堡丁屋里一堡丁因尿急,开门出来了。雪光下他一看屋外有一堆人,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的他,倚在门边朝黄天赐他们大喝:“什么人,鬼鬼祟崇?过来让……”他的让字刚出口,性急的杨彪手中的钢刀飞向了他的头,他只“啊”了半声,头被刀砍中了,“啪”地一声响,他倒了下去。屋里打牌的人怔了下,屋外的黄天赐己转身大吼:“冲进去,杀,杀!”屋里打牌的人,听到这声音,马上反应过来,一边操家伙,一边吼:“不好,土匪来啦,不好……”屋里第二次不好声起时,黄天赐,杨彪等已冲进了屋。一时,屋里刀光四闪,枪声,喊声,打铜锣声乱成了一锅粥。屋里百来个堡丁与土匪互相打了起来,一个个人头落地了,鲜红的血乱喷,有的堡丁甚至还在美梦之中,人头就被砍了,他带着还没完的美梦上了天堂。堡丁土匪从屋里打到了屋外,人一个又一个地倒下了,人多反应一过来的堡丁们三五成群地围着一个土匪斗,很快四十名土匪倒下了大半。危急万分的时刻,黄天冥,花和尚等人马都从大门冲进来,一百多堡丁逃得快的,逃了几下,剩余都倒下了。黄天赐跃上一匹马,九环刀向堡内深处一挥,对土匪们大吼:“弟兄们冲,冲进洪老财家,他家有女人,有金子,杀啊!冲啊!”他的几百名土匪随着他狂猛冲向堡内。铜锣声,喊叫声惊醒了堡里所有的人。在洪家护院的几个镖师与护院马上爬起,操起各自的兵器急急地来请示洪老财。
正在小老婆床上穿长衫的洪老财一边命曹镖师带人出堡大门查看,支援;一边命人上街打锣喊土匪来了,堡内男人们操家伙上堡守堡。曹镖头与几个镖师带着几十名护院和一些矿工匆匆忙忙奔向堡大门。迎头遇上黄天奇的马队,一时一场混战展开,喊叫声,枪声在这个平静了几百年的堡内响起。堡内的男人们都操起了自己的家伙湧向大门,堡丁,矿工几千人蜂拥围向黄天赐这股土匪。而且越来越多,黄天赐的人越战越少,骑在马背上挥刀狂砍的黄天赐看着黑压压围着自己弟兄们斗的人群,着急万分,他不知道这些人何时才能杀尽。就在黄天赐焦急万分时,只见堡内各处火光冲天而起。骑在马上的黄天赐马上大喊“:起火了,烧起来了,救火,烧死孩子了……”土匪们一听他的喊声,马上也跟着他一个个大喊大叫:“起火了,赶快救火,烧死人了……”正在酣战的堡丁,矿工们一个个被这些声音喊得心慌意乱,纷纷朝自家方向望。火光冲天,映红半片天空,不少堡丁,矿工担心自己的家起火,纷纷退出战斗转身朝自家跑。顿时土匪们的压力减轻了,他们更加疯狂地砍,杀,战局瞬间发生变化。站在自家阁楼观战的洪老财一看堡丁,矿工在四处跑,马上吩咐下人们去找曹镖师与几镖师,护院们回来。 曹镖师与几个镖头,护院们一退去战斗,战局顿时发生变化,留下来恋战的矿工,堡丁们纷纷惨叫着倒在了土匪们的枪下,刀下。压力轻了,一连砍倒了十几个人的黄天赐马上招呼花和尚,杨彪,黄大勇等随着自己去追赶曹镖师一行。黄天赐,杨彪等在矿工群中左砍,右杀,杀开一条血道,策马追赶曹镖师一行。曹镖师等人一进洪老财大院,洪老财立马命人关上自家大门。随着曹镖师,护院们一起退下来的矿工,堡丁被洪老财挡在了大门外,四散而逃。等黄天赐,杨彪和十几个土匪追到洪家院门口时,大院大门已关上了。黄天赐,杨彪,黄孟,等十几个土匪纷纷从马背上跳起跃上院墙。院内顿时朝墙上放枪,“啪啪啪啪啪……”十几声枪响,上了墙头的几个土匪“啊,啊哟,啊啊……”栽下了墙。黄天赐,杨彪等没有中枪的立马跃下,扑向枪手,曹镖师等院内人挥刀迎上。土匪与护院双方在洪家大院狠斗起来,只听“咣咣咣咣……”刀枪相碰的声音响过不停。黄天赐的九环刀与曹镖师的金背虎头大砍刀一碰,顿时火花四迸,两人都觉手腕一麻。两人分开一秒不到,互相大吼一声后,又挥刀扑向对方。两个人都是刀法纯熟的高手,瞬间只见刀光四闪,不见了两人人影,两个人被裹在了一片刀光之中。与杨彪相斗的是一个使长枪的镖师,两人只斗了十来个回合,使枪的镖师就被杨彪一刀从腰中砍为两截。杨彪一得手立马狂叫着扑向与黄大勇相斗的两个镖师,七八个土匪与十十几镖师,护院在院中打得难解难分。双方酣斗了好一阵,花和尚带着十几人赶来了。他一摸自己的光额头,狠吸几口气沉入丹田后,倒退几步,猛地冲冲几步一头撞向大门。大门“吱咯”一声,被他的头撞了个大洞,摇晃起来。他再度一撞大门,“啪”地一声响,大门倒在了地上。花和尚与十几个土匪冲进院里,加入了战团,战局顿时成了土匪多,镖师少,很快一个个镖师,护院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如果觉得写得还可以,可以加我Q或V21625837,请喜欢的友友们顶起来)
同黄天赐狂斗的曹镖师本来武艺就比黄天赐弱那么一丁点,拚死相斗才能打过不相上下,如今同伴们的一声声惨叫声传入他的耳朵里,他的心有点紧张,有些慌。他的心一慌张,手脚就乱了,动作跟着慢了下来。一个节奏没跟上,露了个破绽,被一直举着刀围着他俩转的花和尚瞧着了,花和尚举着的刀“啪”地吹了过去,只听“啊!”地一声叫,曹镖师的一条左胳膊肘活生生地被花和尚砍了下来。左胳膊肘被砍掉的曹镖师,脚下跟着一个踉跄,黄天赐的九环刀抹向了他的脖子,他伸刀一挡,没挡着。中刀的脖子血一冲而出,他身子向后一仰,“啪”地倒下了。曹镖师一倒,剩下的几个护院,顿时心慌,想抽身跑,这就更加速了他们的死亡。镖师,护院全死了,站在阁楼上的洪老财瞬间不见了。众土匪要去大院里寻找,黄天赐吩咐土匪们不必要,围着大院点火烧就行了,大院顷刻之间火光冲天而起。冲天的火光之中,白须白眉飘飘的洪老财,在两个中年男人的搀扶下与几十个男女踉踉跄跄地出来了。黄天赐瞪着几十个吓得身子打抖的男女看了一阵后,走进被土匪们举着刀枪围起来了人堆中,目光似刀地盯着洪老财,突然大吼:“你的金库在哪里?”七十多岁的洪老财与两个中年人吓得身子似筛康一样抖过不停。洪老财颤颤巍巍地抖着身子,牙齿上下互相叮叮地碰着,念念有词地回道:“不,不知,不知道。哦,哦,金,金子就在我,我屋里,你……”不待洪老财话完,黄天赐一刀挥向了站在洪老财左侧,搀着他的中年人。刀光一闪,中年人来不及吭一声,头就飞出了一尺多远。一股鲜红的血冲了出来,溅到了洪老财与另外一个在右侧扶着他的中年人身上。吓得中年人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双手一松。颤抖着身体的洪老财头向后一仰,倒在了血流如注的死尸旁,死尸的血溅了洪老财一身。躺在地上抖着身子的洪老财,咧着嘴含糊不清地呜呜呜呜叫过不停。黄天赐一把抓过闭着眼的中年人大吼:“不想死,说出金库在哪?否则。”否则两个字一出他的口,他手中白晃晃的刀己架在了中年人的脖子上。闭着眼,颤抖着身子的中年人回道:“在,在,不知,不知道。”他的道字刚出口,黄天赐的刀己削掉了他的头。削掉了中年人头的黄天赐放眼看了看一堆,捂着眼在哭哭啼啼的男女。他走近堆里,一把抓起一个十几岁穿锦袍的男孩子,扬起刀在他面前晃着吼道:“告诉我,你爷爷的金库在哪里?不然我杀了你。”锦袍少年吓得大哭着叫:“娘,娘啊!……”这时,只见一个四十不到,三十大几穿得十分妖艳,白白净净的女人,一下爬过来跪在黄天赐脚下,双手抓着黄天赐的衣服哭喊着哀求:“大,大王,求求你,别,别杀他,别杀我儿子,我带你去金库吧!”
黄天赐马上扔下少年,抱起女人“叭叭”亲了两口后,连连说:“好,好,带我走吧!你指路。”女人原来是洪老财的第五个小老婆,少年是她的儿子。女人带着黄天赐到了花园中的一口枯井旁,告诉他,金子就藏在枯井洞里。黄天赐让几个土匪下去,金子一袋又一袋地吊了上来。黄天赐狂笑着吩咐土匪们将堡内男人统统杀尽,只留十几岁到四十岁以下的女人带回山寨。这场灾难天子地堡内几千男人被杀得所剩无几,逃掉的极少,极少,土匪们在堡里尽情地杀,抢,烧。土匪们在堡内的疯狂抢,杀从午夜一直延续到二天,天快亮时,黄天赐才令土匪们住手,清理抢来的物品。黄天赐看着抢来的二千多斤金子,九十多个年青的女人,四十条英国造毛瑟长枪,以及五十多匹马,七八十头牛与不少的猪,羊,鸡,鸭,他放声地大笑了好一阵后,吩咐将猪,羊,鸡,鸭杀了,驮在牛背,马背上,撤离此地,赶回黄家寨。贪心不足的天冥与天奇还要将堡里粮食带走。黄天赐对他俩大骂:“你们想死,就带上粮食。不想死,就赶快随我走,不然别的土匪会马上来了。”说完他就跃上自己的马背,招呼黄大勇,黄孟,黄通,花和尚紧随着自己快走。土匪们跟着黄天赐带着抢来的人,牲畜迎着雪花匆匆离开了天子堡。安稳了几百年的天子地被黄天赐与他的土匪弟兄们一夜就毁了,打破了天子堡是攻破不了的神话。黄天赐将自已的人马匆匆忙忙带离了天子地近二十多里路后才清点自己的人马。土匪们在拼杀中也死了七十多个,还死了两个金钢。黄天赐马上让黄大勇与黄通接替死了的两个金钢,带上人马随自己走。他骑在马上望着天子堡暗暗地说了句:“侥幸”后,又催着土匪快走。土匪们又在雪地里行走了几个小时,到晌午时,走累了的黄天冥向天赐建议让累了几天的土匪们好好休整下。黄天赐马上向天冥与几个金钢解释:这里不是他们自己的地盘,抢来这么多的女人与金子,会遭来附近土匪们的追击与拦截,抢杀,必须尽快走。他让手下几个金钢催促土匪们加速前进的步伐。可是土匪们却在雪地里越走越慢,有的甚至发起牢骚,怪话。
队伍在牢骚怪话中越走越慢,着急的黄天赐一边自己大声吆喝着队伍快走,一边喊着各个头领的名字让他们催自己的人马加速前进。可他的吆喝声不光没有起到催促的作用,相反还激起了不少土匪的抵触情绪。不少人纷纷在牢骚怪话之中挟着埋怨自己的头领不通人情:弟兄们这么拼命打了一仗,没有好好享受,还要这般急着赶路。头领们骑着马,兄弟们可是光着脚,两只人脚怎么可能与牲畜的四只脚比,你们下来自己下来走,我们骑上马……胆小的一边慢慢地走,一边小声地滳滴咕咕,胆大的则公开喊:大当家的,我们累了,兄弟们累坏了,别急呀,你可怜我们这些光脚走的吧!您下令休息啊。兄弟们累死了,都走这么远,也不见有土匪来,休息吧……有了第一个公开喊休息的,就有第二个,一时喊要休息的声音此起彼伏。走的人越走越慢,喊要休息的人声音越来越大,队伍一时骚动起来。不少人喊过之后,干脆停下脚步纷纷求二当家的与三当家的可怜兄弟们,去要求大当家下令休息下再走,否则大家不走了。本来早就不想动了的黄天冥与天奇两人。借着弟兄们的骚动,双双来到黄天赐马前,指着骚动不止的队伍,恳求黄天赐下令干脆休息,让弟兄们调整下身体,恢好体力后再走。队伍休息好了,可能会走行得更快,这样拖着走,不知道什久时候才能……骑在马上心里十分着急的黄天赐不光十分清楚这样走下去不行,也明白人心散了的队伍,无论自己再吆喝,再催都起不了作用。他想了,就无可奈何地下令全部休息。众土匪一听到他的这号令,一个个高兴万分。不少人当即躺在了雪地上,不少人则对自己抢来的女人动手动脚起来。雪地上不知是哪个女人尖叫了一声,随即引起了土匪们的哄声大笑。这种怪笑声一过,土匪们纷纷将女人掀翻在雪地上干了起来。雪山上顿时响起了女人的哭声,骂声,尖叫以及土匪们放声淫笑声。土匪头领与霸道点的土匪一人享受着一个女人,懦弱一点的土匪则三两个土匪干着一个女人……看得来了兴致的黄天赐也一把将自已马上的女人提了下来,扒下女人裤子,搂着女人雪白的屁股,从她的后面挺了起来。
弓着身体的女人只被黄天赐以后面挺了十几下,就有了身体的反应。她将自己的身体弓得像只龙虾一样,开始摇摆着自己的屁股迎合着黄天赐对自己的狂挺猛攻。站在雪地上搂着女人屁股猛挺的黄天赐一边对女人屁股猛挺,一边张嘴狂笑不止……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就在黄天赐与自己的土匪们,在疯狂地糟蹋着女人们时,有一股人马正在向他们气势凶凶地扑来。他们与黄天赐的人越来越近,他们看到了山上肉搏的男女。他们不待自己的头领发令,就举着刀枪,搭着弓箭狂叫着向黄天赐这帮正在享受女人身体的人群,似洪水般冲来。冲过来的人不知道黄天赐这边有枪,黄天赐这边反应快的来不及提裤衩,马上抓起枪,抬手就朝冲向自己的人群打,“啪啪啪啪啪啪”一阵枪声,冲过来的人倒了不少。但枪声与倒下的人并没有吓到冲过来的人群。冲过来的人依然似洪水般向前狂叫,狂冲,并一边放箭。黄天赐这边反应慢点的裤衩还没有来得及穿,有的甚至还趴在女人身体上就被射过来的箭,射中死了,当了真正的风流鬼。正搂着女人屁股挺得欢的黄天赐双手将女人屁股向前猛地一推,也来不及提裤子,就拨抢射向一个冲向自己的人。可惜他的抢与手下人的一样,一次只能打一发子弹。他开枪射到一个后,马上丢下枪,一边提裤子,一边拨刀。他的刀刚抽出来,对面一个人已一刀砍向了他的头。他提着裤子纵身一跃,跃离了对手几尺,躲开了对手的刀。他将刀叼在嘴上,双手连绕了几下裤子,扑上来的人对着他拦腰一刀,他身体向侧一飘,又躲过了对手的刀。他躲过了刀,却躲不过箭。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就在他飘着的身体刚下地时,远处一支箭,呼啸着朝他的后背心射来了。手忙脚乱的他不要说没有发现,就算他发现了,想躲也来不及了,就在那支箭即将射中他后背心的危急时刻,在他旁边与人相拼的黄大勇身体一跃而起,将黄天赐猛地一撞,撞了几个踉踉跄跄。黄天赐跟着几个翻滚,黄天赐躲过了那支箭,可那支箭却射中来救他的黄大勇的前胸。黄大勇来不及叫一声,身体“啪”地一声倒在了雪地上。
与黄大勇刚才相拼的对手,几步赶上,举起刀对着倒了地的黄大勇准备挥刀就砍。刚刚站起来身体的黄天赐甩手将刀掷向了他,黄天赐的刀扎进了挥起刀准备砍大勇的人的肚子里。他身体晃了晃,手一松,刀掉下了,人也跟着刀倒下了。黄天赐纵身一跃,扑到黄大勇身边,搂起舍命救自己的黄大勇的头。脸色惨白的黄大勇声音极弱地,对黄天赐讲完,请他以后帮忙照顾自己的老婆,孩子,收下自己的儿子当徒弟后,不待他黄天赐点头答应,双手抓起射在自己胸口的箭,咬牙向外一拨。一块肉随着箭,被黄大勇拨出了身体,黄大勇胸前顿时有了个血洞。他身体里的血一下从血洞里冲出来,冲到了黄天赐的脸上,头上,冲到雪地上。黄天赐对天嗷叫一声,抺了把脸上黄大勇的血,挥着他的九环大砍刀冲进了混战的人群里。经过近一柱香时间的砍杀,袭击黄天赐的那股牛古鼻山的土匪,终于被黄天赐的人马打败,落荒而逃了。山上的雪地上挺满了死尸,死尸的血将雪地染红了一块又一块的。黄天赐带着人马又走了两天才回到自己的黄家寨。他到山寨清点自己的人马,带出去的三百名土匪与三十名家丁,只回来了一百八十个人,死了近半数。黄天赐按自己出发的承诺,给每个没死的头领与立了功的人,每个赏了十斤黄金,一个女人。给凡是参加了这次抢却的人赏了半斤金子。他将抢来的九十多个女人全部分给了土匪们,只留下洪老财那个小老婆自己享用。山上没死的土匪个个高兴万分,没有赏到女人的土匪带着金子下山在妓院玩,赏了女人的个个在山上疯狂地玩女人,喝酒,赌博。黄天赐在山上与洪老财的小老婆,在自己的大当家屋里玩了两夜。女人在床上尽显自己独特的媚功,每次都弄得黄天赐趴在她身上欲罢不舍。黄天赐在她身上享受到了在别的女人身上享受不到的另种滋味。黄天赐在她身上琉了两天后,舍不得赏给别人,就将她带下山,送到了自己开在溪口碼头的妓院当了妈妈。在书房中,想到了十年前黄大勇,为救自己而死的黄天赐心中突然湧起了内疚。他虽然当时没有答应临死的黄大勇,收下他的儿子小虎当自己的徒弟。但他自已告诉过自己,会亲自教小虎子武艺。十年了,他是应该教小虎子,他缓缓地站起来走出书房。他要去花和尚那里同他打个招呼,要花和尚明天与小亮子对阵时,卖个破绽给小虎子,让小虎子赢他。他好正式让小虎子拜自已为师,他要开始自己正式教小虎子武功,再不教,他既对不起黄大勇也对不起大勇的老婆杨大姑了。
黄天赐慢慢地走向大院大门,他人还离大门几步,在大门口值守的四个背枪护院,马上站起来恭敬地齐声喊:“老爷您这是上哪?要哪几个兄弟跟着,您是坐轿,还是给您备马?”走近了他们的黄天赐摇手对他们笑道:“不必了,我只是到花和尚那里去下,不远。既不用坐轿,也不用骑马。很久没有出大院了,就当散步了。”他的话刚落,守值的杨六麻子马上媚笑着潜上黄天赐笑哈哈地说:“那怎么成,您大老爷来着,再怎么样也要有下人跟着。让小的我跟着您,好随时侍候您,您方便些……!”杨六麻子讨好的话还没有完,黄天赐挥手打断他的话笑道:“在这黄家村,所有人都是我的下人,不用你跟着了,你专心守门行了。我只出去一下,马上就会回来的。”说完他已去出了大门,向着花和尚傍山住的屋子走去。十年前,花和尚随着黄天赐抢了天子堡后,黄天赐赏了他十斤黄金与一个小姑娘,并为他在黄家大院附近,单独修了栋屋子自个住。平日里花和尚就是到大院练武场教教护院家丁们的武功,每月到大院领份月俸。花和尚最大的爱好是玩女人与喝酒。他屋里有两个女人,还不能满足他的生理需求,他还经常溜到溪口妓院去嫖妓,喝酒。花和尚原本是贵州人,他的父亲是个镖师。在花和尚八岁时,他父亲在走镖时被人杀了。他的师叔就将八岁的他,送到少林寺学艺。少林方丈见他骨粗头大,将他派至罗汉堂,随罗汉堂师傅学习罗汉拳与伏虎刀法及铁头功。发誓要替父报仇的他在少林寺天天苦练武功。十年少林苦学苦练,让他将身体练得牛高马大,力大如牛。十年后他带着一把大戒刀下山报仇,他冲进了仇家,将仇家大卸八块后,又将仇家的老婆与两个女儿绑了,自己天天对着三个女人恣意施暴。一连对三个女人玩弄了三天,他还不解恨,临走时,带了仇家的金银后,又放了把大火,活活烧死了三个女人。他从此流落江湖,成了独角采花的江湖大盗。他武功高强,胆量特大,经常穿件花布长衫,打家劫色。短短两三年时间里,作案累累的他就成了让贵州人闻风丧胆的采花大盗。
十二年前,贵州铜仁县令的太太带着自己的千金回娘家省亲时,路上遇到了花和尚。色胆包天的花和尚杀了八个轿夫与两名护送的捕快,将这对母女却持到一座山神庙里,玩弄了两天后,他杀了县令太太,只留下十几岁的县令千金在身边继续享用。铜仁县令十分震怒,一边悬赏重金请武林高手追杀花和尚,一边限令自己的捕快缉拿。闻风的花和尚就带着县令千金从铜仁向天柱方向逃。一个凶神恶心的和尚带着个貌美如花的千金在路上行走,很快引起了路人的注意报了官。县令立刻派自己手下的两个都捕率二十名捕快追击花和尚。在花和尚带着县令千金踏入天柱地段时,被两名都捕带着二十名捕快追上了。胆大妄为的花和尚仗着自己的武功高强,原本是可以逃脱的他,面对追到自己的二名都捕与二十名捕快,舍不得抛下县令千金的他,不光不逃,相反还迎上捕快们挥刀砍杀。他一人杀入二十多人的人堆里毫无惧色,很快二十多名捕快就被他刀砍,脚踢,打死了七八个。两名很有捕人经验的都捕一看花和尚武功如此高强了得,马上招呼手下捕快们不可与他硬拼,硬杀,只能围着他,缠着他,用车轮战术轮翻与他周旋消耗他的体力,拖死他。十几个人围着他,不与他硬拼,斗了一段时间,狡猾的花和尚反应过来了,他马上装出一幅体力渐渐不支的样子,放慢自己的手脚。一些心急,想抢功,出风头的捕快果然中他的计。马上对他猛打猛攻,这就正中花和尚下怀。花和尚大吼一声,突然间将自己手中的戒刀狂舞起来,几起几落又被他砍倒了几个捕快。两名都捕一见手下冲了花和尚的计,马上又喝止手下捕快们只能缠着他,不可与他硬拼。可花和尚却容不得他们调整了,只见花和尚嘴里嗷嗷嗷怪叫着,手上戒刀狂挥地扑向他们,猛攻,狂杀。又是几个身手较弱的被他砍倒了。最后被花和尚砍杀得,只剩下三个身手好的捕快与两名都捕了。五个人围着他,再也不敢主动进攻他,只是缠住他,消耗着他的体力。只要花和尚攻击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其他四个马上突袭他。缠斗的时间越来越长,对花和尚越来越不利。砍斗了近两个柱香的时间后,花和尚渐渐地真的体力不支了。
明白自己体力渐渐不支的花和尚,再度一边嗷嗷怪叫,一边狂舞着自己手中的大戒刀,瞅着一个对手就猛砍。他想采取个个击倒的策略,速战速决地消灭自己的几个对手,再拖耗下去会对自己不利。可是与他斗了这么久的几个对手似乎摸透他,只要他击攻他们其中的一个,其他四个总是快速地从不同方向来偷袭他,迫使他回刀自保。五个人又缠着他游斗了好半晌,他的几次进攻都没有得手。体力越来越不支的花和尚,开始变得心浮急躁起来,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的头上在滴汗,手脚也比前先缓慢了些。花和尚的这些变化很快就被两个久经沙场的都捕,捕捉到了。他俩马上招呼几个同伴,开始并肩狂攻花和尚。体力消耗过度的花和尚在几个人的狂攻之下,开始手忙脚乱,他手中的戒刀稍稍一缓,背上就被使长刀的都捕划了一刀。打斗的时间越往下,花和尚越危险,一个不小心他的肩也被刺了一枪。伤中了两处的花和尚猛吸几口气沉入丹田,嗷嗷叫着想再震神威。可无奈,他也毕竟是血肉之躯。他的每一次提气虽然可以支撑一阵,但不家长久。他的脚步开始变得踉踉跄跄起来,手中的戒刀也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了。此时的他才后悔自己一开始就应该逃掉的,现在自己想逃,也逃不掉了。他嗷嗷叫着挥刀左冲右突,可就是突破不了几个对手的包围圈。他的处境此时是险象横生,稍有不慎就会丢掉小命。就在花和尚死定了的危急时刻,正好遇上黄天赐带着黄大勇,黄通,黄孟等五十个家丁从苗寨购了鸦片回来。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黄天赐勒住马头,观看了一阵,认为花和尚此人武功了得非比寻常,可收为已用。他命黄大勇等几个人去帮花和尚杀了几个捕快。认定自己此次必死无疑的花和尚,虎口逃生后对黄天赐感激涕泣,跪拜相谢。黄天赐热情万分地邀花和尚到自家养伤,本来就居无定所花和尚当然乐意,就带着县令千金随着黄天赐来到了黄家大院。黄天赐对花和尚另眼相向,在大院里专门给了他一栋小厢房,天天好酒好肉招待他,并每月送他五十两银子花。天天在黄家享受着大鱼大肉招待的花和尚,两年后,果然没有让黄天赐失望,帮着黄天赐打下了天子堡。打下天子堡后,黄天赐当着众土匪的面赏了花和尚十斤黄金与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背后又给了他十斤黄金,并在自己的大院附近给他修了栋小楼,让他带着他自己的两个女人单独过日子。
黄天赐一边走,一边想,等下到了花家该怎么样同他花和尚讲:让他花和尚明天与小虎子比武时,成全小虎子。不知不觉中,黄天赐就走到了花和尚的屋子前。平时极少来花和尚家的黄天赐一踏入花家禾场,突然间他萌生一个想给和尚一个惊喜,看看这个家伙平时在家都干些什么的想法。他一念至止,望着花家屋子笑了笑,放轻了自己的脚步,迈向花家堂屋里。他的脚一踏进花家堂屋,耳朵里就听到了,从房子里传出来的两个女人的浪叫声。他马上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阵,他只觉一惊,一喜。他心想怎么会有两个女人同时浪叫,这个花和尚究竟是在怎么样玩?他要好好瞧瞧去。他腰一弓,像条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潜向发声音的房间。他隔着窗听了一阵,是花和尚在玩他自己的两个老婆。他沾了点口水在手指上,悄悄地用手指将窗户纸,小心地捅了个小洞,睁大眼睛向里看。他看到了奇怪的一幕,是他黄天赐从来没有玩过的床上游戏。花和尚的两个老婆都精精光光地弓着身体,翘起屁股,双手按在床边上。花和尚呢?一边对着一个老婆用自己的肉棍从后面挺,一边手里握着个长长的萝卜对着另一个老婆的阴洞里不停地抽送着,两个女人都在欢声浪叫着要他使劲,使劲。花和尚轮翻交换着对付两个老婆的动作,忙得不可开交。这种玩法是黄天赐这个玩过无数女人,自家有三个老婆的人,从来都没有玩过的。黄天赐越看越觉得有味道,他看了好一阵,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那一刻他真想冲进房间里,去帮被两个女人呼来唤去累得满头大汗花和尚的忙。他越看越想看,可他下面的小兄弟却不听他招呼,硬得他受不了。他伸手轻轻地打了下自己的小兄弟,小兄弟很不服气地对他昂了昂头。他猛然想起只有去找住在不远的杨大姑救救急。杨大姑十岁时被人贩子卖进黄家大院当使唤的小伢头,因与比黄天赐小五岁的亲妹妹是同岁,黄天赐的妈就让她给自己的女儿做伴玩耍。黄天赐很爱自己的妹妹,常常带着妹妹玩耍,因此他与杨大姑也走得很近。
杨大姑从小就胖,发育很早,十五六岁时,她就发育成了一个屁股特翘,奶子硕大的大姑娘。夏天只要她在院子里走,她就会成男人们眼中的一道亮丽风景。男人们都会盯着她鼓鼓的胸部看,围着她翘翘的屁股瞧。同样黄天赐也喜欢看,她走路时胸前的两个硕大奶子,像两个小兔子一样上下左右地跳。偶尔黄天赐去自己妹妹屋,还会趁妹妹不在,或不注意时,他会伸手在她的高耸的胸前捏几把,翘起的屁股上拍几下,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正式上她。每当黄天赐对她动手时,她只是抿嘴笑。在她十八岁时,由当家大太太黄天赐的老妈做主嫁给了黄天赐没有出五服的堂叔黄大勇。黄大勇与黄天赐的老爹黄大铭同是黄氏家族大字辈的排行兄弟,按辈份黄天赐应该叫大勇为叔的。黄大勇的老爷做木材生意做得十分好,赚下了不少家业,可他爷爷却是个狂嫖滥赌之人,等到黄大勇出生时,他爷爷己把他老爷留下的家业败光了。好在大勇他爹在黄家大院谋了份事干,从小將大勇送在大院里与黄氏家族的子弟一起念书,习武。黄大勇习武肯用功,武功在黄氏家族子弟中是仅次于黄天赐的,因此黄天赐后来将他留在大院给自己当保镖。黄大勇在打天子堡回来的路上为救他黄天赐死了,黄天赐送了黄大勇老婆杨大姑十斤黄金,十亩水田,并每年都会在年前亲自给杨大姑送些过年物质去。在黄大勇死后的第三年春节前四天,黄天赐又去给杨大姑送年货,正好杨大姑一个人坐在火坑上在烤火。黄天赐一进她屋,她就热情地拉着他上炕烤火,自己则喜笑颜开地为他泡茶。黄天赐与杨大姑两人并肩坐在炕上烤着火,品着茶唠嗑着家长。聊着聊着,杨大姑突然对黄天赐一斜眼笑着问他:“你以前经常喜欢背着人偷偷摸摸挰我,摸我的,现在怎么不摸我,捏我了?”黄天赐尴尬地对她笑了笑回道:“以前你没有嫁人,我当然可以摸摸的,现在不同……”黄天赐的话还只讲到止,杨大姑一伸自己的左手抓起黄天赐右手,打断他的话笑嘻嘻地望着他笑道“:现在与以前有什么不同,我还是一个人,同没有嫁人一个样。只是我现在的奶子比以前更大了,不信你摸摸看。”说着这话,杨大姑脸红了一下后,将黄天赐那只被她自己抓着的手,按在了她的奶子上按了几按后,媚眼乱飞地望着天赐笑哈哈地问道“:没有骗你吧!比以前大多了。很久没有人摸过了,我都好想好想让你摸摸了。”说完这几句,她不待黄天赐回话,又伸出自己的右手,抓起黄天赐的左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按着了。黄天赐的两只手同时抓着了杨大姑的两个奶子,可她的两个奶实在太大,黄天赐的手根本就抓不下。
在杨大姑奶子上抓了几抓的黄天赐突然想:这么大的家伙,自己是不是应该好好看看。看看究竟有多大。一想到止的他,又抓了几下后,马上望着杨大姑笑道:“隔着衣服抓,没意思,干脆让我好好看看究竟是多大吧!”说着他的双手伸进了杨大姑的衣服里。杨大姑“咯咯咯”地笑了三声后,就双手一边解自己的衣服,一边笑着回他说:“想看,我就让你看个够好了。”说着她几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她白白的胸脯。接着她双手勾着黄天赐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张得大大的,一口包住黄天赐的嘴吸吮起来。她吸吮了一阵后,她双手伸向黄天赐的腰紧紧地搂着。她一边狂咬着黄天赐的嘴,一边将自己的身体向炕上倒,双手搂着他的腰向自己的身上压。她待黄天赐全部压上自己的身体后,又将自己剥了个精光,露出她浑圆浑圆的一身肥肉。第一次见到这么肥的女人的黄天赐在她身上,从上到下摸了一遍后。两人死死地在炕上缠纠起来,两个人暴风骤雨地做了两次后,杨大姑让黄天赐答应她以后会隔三岔五来她家一趟,她才放黄天赐回家。杨大姑是黄天赐一生中所尝过的女人中最胖的一个,他黄天赐当时在床上答应她以后会隔三岔五地去她家,纯属是他与上过床的女人,之间的一种无心的随口应付,或者是一句笑话而已。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曾经与多少个女人上过床,自己又曾经对多少个女人作过些什么样的承诺。更何况她杨大姑,并不是他黄天赐所喜欢的女人。他的这话一出口,随着就忘到了九霄云外。他是忘了,可杨大姑却没有忘,她牢牢地记着他的话,时时盼望着他黄天赐,真的会像他嘴里答应过她的那样,会经常去她家。黄天赐是杨大姑一生中最爱的男人,她从小在黄家大院当伢头长大。小时侯的她心里特羡慕老太太与太太的生活,小伢头的她当时也只是羡慕而己,她没敢去想,也不敢去想自己要过上那样的生活。
一直到她长大身体成熟后,黄天赐这个少爷偶尔对她进行动手动脚时,才勾起她的一个胆大梦想。她希望这个少爷真正喜欢上自己,上了她。然后,娶她当小老婆,让她从伢头变成太太……有了这个想法,胆大的杨大姑就经常瞅准黄天赐单独一个的时机,出现在他面前,勾引他。可是每次总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黄天赐每次只是抓几把她的奶子,拍几下她的屁股就完事了。她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中等待着这个少爷哪天心血来潮控制不住了他自己的机会。可是老太太不给她太多的时间,机会。在她刚满十八岁时,老太太就突然做主将她匆匆忙忙嫁给了黄大勇,彻彻底底地破灭了她心存多年的梦想。黄大勇虽然不是她最喜欢的人,但黄大勇有份不错的俸禄可以供养着她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加上她与黄大勇结婚一年就有了个儿子。有了丈夫,有了儿子,有了家的杨大姑从此不再做梦,她安心地操持着她的家,过上了一个普通女人们的生活。可是这种稳安的生活没过多久,她的丈夫黄大勇突然间死了。她的丈夫一死,她的生活立马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黄天赐送给了她十斤黄金,十亩水田,这一下就让她从一个衣食无忧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富婆。加上黄天赐偶尔对她的问寒问暖,使她在对黄天赐的感激之于,脑子里又胡想乱思错误地认为,黄天赐又看上了她这个年轻的寡妇。她这个每天吃饱喝足了,三十来岁生命力极其旺盛的女人,开始刻意地打扮自己。经常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借去探望老太太与太太之名溜进黄家。她的打扮没有引起黄天赐的注意,倒是引起了周围不少男人对她的垂涎。不少男人都会无事找事地窜到她家来,找她打情骂俏勾引她。她呢?在心情好时,就附和着男人们开开玩笑,打打情骂骂俏;心情不好时就会将来调戏她的人骂个狗血喷头。在与男人们一来二去的交往中,生理极度需要男人,耐不住寂寞她与黄大勇的一个堂哥黄大中勾搭上了。虽然生理上有了男人,但她心里始终想着黄天赐,希望黄天赐那天真正看上她,走进她的生活里。因此,当黄天赐那次单独来给她送年货时,忍耐了多年,胆大的她就主动地向黄天赐献上了自己的那身肥肉。
自从献上了那次后,她心里更是时时刻刻想着与黄天赐再度消魂了。她常常去邀黄天赐来自己的家,可不喜欢她的黄天赐十有八九总是借故推掉她,只有在被她纠缠不过或者是自己想尝尝鲜的时候,他才来一次她家。只要黄天赐来她家,她就心里乐开了花,兴奋异常地缠纠着黄天赐在床上,让他做了一次又一次,她在黄天赐面前就是一条喂不饱的母狼。所以当黄天赐在花和尚家看到了花和尚与他两个老婆在床上的戏后,就想到她,匆匆忙忙奔向她家来。(各位昨天本人发了一段被天涯隐藏了,抱谦,我也无法了)黄天赐突然到杨大姑家,这是杨大姑作梦也没有想到的。此时的杨大姑正低着头在无精打彩地洗着衣服,突然她的耳朵边响起了黄天赐对她的一声喊:“大姑我来了!”杨大姑一听黄天赐的声音,马上惊喜万分地站起来,一边扑向他的怀里,一边仰起脸望着黄天赐喃喃自语地说:“好想你,好想你哦,今天怎么想着我,来看我了。”黄天赐伸手搂着她的水桶腰,“叭叭”亲了她两口后,回道:“我也想你,这不就来了,快……”他的快字还没有落,杨大姑就张开了自己的嘴,火热地包住了他的嘴狂吸起来。黄天赐待她狂吸了几下后,抓起她的一只手往自己的裆下按,另一只搂着她腰的手,在她腰中推了几下,急急地说“:快进房去,我想急了,太想太想你的那身肉了。”杨大姑的手一触到黄天赐裆下耸起的地方,立刻笑得花枝乱颤地一边捏个不停,一边拉着黄天赐向自己的里屋走。两个人相拥着进了房,门都来不及关,就疯狂地干上了。真是饿狼遇猛虎,两个人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拼死拼命地翻滚着,翻滚着身体。两个人疯狂了一次后,激情发泄完了的黄天赐不想与她再纠缠,就坐了起来,准备穿衣服。杨大姑紧紧搂着他,不让她穿。黄天赐马上将明天自己要收她儿子为徒,自己务必去同花和尚打个招呼的事同她讲了一次。耳朵里听着黄天赐讲这事的杨大姑不待黄天赐话完,就光着身子跳了起来。这是她梦寐己求的事,她搂着黄天赐泪流满脸地亲个不停。
她太想黄天赐收她儿子为徒弟了,这样既可树立自己的儿子在黄家大院众人面前的威信,也摆明了她家与黄天赐之间的关系,她以后更可以随时随地去大院找黄天赐。黄家多少子侄想拜黄天赐为师,黄天赐一直在推脱着没有答应,她越想越美,黄天赐没有儿子,现在收做徒弟,以后,以后说不定,说不定,她的儿子会成为大院的主人……她越想越激动,泪花淌淌地流着,双手抖颤地待候着给黄天赐穿上衣服后,自己马上匆匆套上衣服,随着黄天赐走向花和尚家。她真是太高兴了,她远远地就扯开喉咙朝着花家喊:“花师傅,花大嫂,花二嫂哎,你们家来客人啦,老爷来看你们来了,快出来接老爷呀!”随着她轻脆的喊声一落,只见闪着油光发亮的秃头,身体像座肉山,笑得像尊恶菩萨的花和尚,高兴地挤着他的一脸肉胳瘩,咧着他厚厚的嘴唇,领着他的大小两个老婆迎了上来。花和尚高兴地对着黄天赐抱拳,咧着大嘴笑哈哈地笑道:“今天什么日子啊!太阳是从那边出的,这风怎么给您给刮来了。快请,快请啊!”两个人互相客套了一翻后,黄天赐坐上了花家,花家两个女人忙着倒茶,装烟,上水果点心。几个人围着刚喝了碗茶,花家两个女人又恳切地留请老爷在自家吃个便饭,并邀请杨大姑帮忙炒菜,杨大姑一听花家两个女人这话,心里高兴得乐开了花,她一万个乐意地马上站起来,连连对两女人说:“好好,并要两个女人立马去开始做。”黄天赐连忙推辞说:“今天不行,改日,今天……”最想与黄天赐一起吃饭的杨大姑不待花家两个女人开口,也不待黄天赐再讲,就迫不及待地插话,打断黄天赐话说:“老爷,您看看花家两嫂子,对您多热情,您与花师傅又有多深想情,他们这般地挽留您,……,”她的话还只讲到此,花家两个女人与花和尚都开口附和着她。在花家两个女人与杨大姑的轮翻哄劝之下,黄天赐答应了留在花家吃饭。三个女人一听黄天赐答应留下来吃饭,就欢呼雀跃地忙开了。黄天赐待三个女人去了厨房后,伸手抹了几把自己乌黑发亮的头发,望着花和尚笑了笑说:“我今天是专程来找你帮忙,有事与你相商”。花和尚一拍自己的胸脯马上回道:“老爷你就别跟我说什么帮忙不帮忙,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吩咐下来,我一定办妥。别说一个事,百个事,千个事,我也照样给您办好。我办事,您就放心好了。”说完这通话,他眯着自己的那对鼓吊眼,咧着他那张大嘴望着黄天赐直笑。
黄天赐也笑了笑,端起茶杯对着花和尚举了举,花和尚马上也端起自己的茶杯回举着说:“老爷您请了。”两个人都咕噜喝了口茶后,黄天赐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伸手一拍花和尚的肩膀盯着他缓缓他说:“你我是兄弟,没有外人,你就叫我哥行了。今天我与你讲的这个事,对你有些不利。有些委屈了你,让你有点为难,我怕你不……”黄天赐的话还只说到此,花和尚一扬自己的倒八字眉毛,声音提高了点,打断黄天赐慢条斯理的话,急急地回道:“您看,您看,老爷您同我老花还说什么见外的话。不管对我有什么不利,只要对您有利,我就干。您不要考虑那么太多了,知恩报,我还在江湖上混个屁,您说,您说究竟是个什么事。上刀山,下火海,我姓花的也替您去干了。”说完他将自己的那双吊眼睛睁得开开的,一脸真诚地望着黄天赐。黄天赐先对他赞许地连点了几下头后,笑着小声地对他说:“是这样,我想将山上的几个人换了,把天奇拉下山来,让他去给我负责排帮的事。想请你上山去,压阵,每月给你加些俸银。我想了,我老了,你也不小了,你的两个孩子还小,我呢?还没有。我想……”他的话刚说到此,花和尚又咧开了他的嘴,想插话。黄天赐马上对他摇手,示意他别开口,听他自己继续说。花和尚马上闭上了嘴,黄天赐接着开口说:“我想让你上山抓紧训练山上人马,你去训练他们比天奇在山上训我更放心。我呢?就在山下带着大勇的儿子当个徒弟,这年纪大,身边没有个贴心人,实在不方便。所以我想让你明天与小虎子在练武场比试一下,让你故意输给他,我好收他当徒弟。”黄天赐这翻话一完,盯着花和尚脸色看。花和尚激动得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嘟囔着说:“这,这,这事可关系到我在江湖上的声誉。我的名声,这,这……”花和尚一边急急地说,一边脸色涨得通红,嘴里也变得结巴起来。黄天赐马上伸手拉他坐下,按了几按他的肩小声地在他耳朵边说:“我此次让你上山也是为你好,为你着想。我已策划很久,去打下牛古牛鼻子山。那个山寨从立寨几十年,山上粮多,钱多,女人也多多。我年前己派人混上了山,此次去打由你带人去攻山,全部功劳归你。我要报十年前,他们拦截我们的那场仇,将他们彻彻底底地全部消灭,扬你声威。攻上山后,由你先挑两个年青女人,钱分成三份。一份归山上钱库,一份归你,另一份归我。我们俩的合起来,去城里买块地,盖个武馆,共同发财。”
说完黄天赐将自己的眼睁得大大的盯着花和尚看。花和尚咽了口口水小声地问:“有多少年青女人?开武馆有多少钱捞?”黄天赐凑近他耳边也小声地说:“至少不下一百个女人,他至今没枪,没炮,只有刀箭。只要你灭了此山,你在江湖上的名声就会大震。开武馆在城里,钱会哗哗流进我俩腰包,城里妓院里的姑娘可嫩鲜多啊!牛古鼻山上的粮库里的存粮够山上吃五年,也吃不完,你的功劳就有多大了。”花和尚又咕噜一声地咽了口口水,点点头笑了笑,无奈地说:“让我输给自己的徒弟,我太没面子。这,这以后江湖上的人会看不起我,会笑话我,我这张脸往那搁……”黄天赐嘿嘿嘿嘿笑了四声,打断花和尚的话一笑说:“人人都知道他小虎子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徒弟,你让自己的徒弟赢了,不光不会影响你的声望。恰恰相反,会提高你的名声,人人都会夸你教徒弟有方,别人会纷纷来拜你为师。你就等着开馆收徒,大把大把收钱吧!”说完黄天赐哈哈哈哈地大声,花和尚也跟着笑了起来。笑过一阵,花和尚一拍自己的光头,突然又对黄天赐说:“开武馆不错,有钱捞,可让我输给别人,这心,这心里头我别扭。”说完他讪讪地望着黄天赐尴尬地笑。黄天赐一低头,自各端起茶来抿了一小口后,自言自语地说:“女人,钱,你自个思量,你不想干,我不会为难的。我一直是将你当做我的亲兄弟看的。我这是在同你商量着来的,你不乐意,就当我刚才这阵放了个屁。我重新找人做去,我走了。”说完,黄天赐站了起来。花和尚连忙一手拉住黄天赐,一手挠着自己硕大的光头咧着嘴,流着口水,嘿嘿笑道:“您看,您看,她们婆娘都弄酒菜去了,您这走什么。我怎么,怎么会不听你的呢?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是你爷让我干的,我都干。开武馆在城里,比呆山上好,山上没个妓院逛,会憋着慌。您坐下,坐下,我听您的,听您的,您说怎的,就怎的。”说着他双手使劲拉着黄天赐的衣服,要他坐下。
黄天赐用手一挡,挡开他拉着自己衣服的双手,坐下后,用手指在花和尚面前点着说:“你明天下午就上山去,给我好好练练人马。一个月后,秋收了,等牛古鼻山的人抢足了粮食,我们再去灭了他们,他们聚集了几十年的钱,粮,女人就统统归了我们所有。”黄天赐说完仰着头,发出了哈哈哈哈的大笑声,花和尚挠着自己不住点的光头,也跟着笑。在两个人的笑声中,三个女人己将酒菜摆上了桌。三个女人两个男人,开心地聊着,痛快地吃着,喝着。就在花和尚与黄天赐喝得正来劲时,花和尚屋外,禾场响起了黄家大院家丁杨六麻子的声音:“花师傅,我们家老爷在您家吗?”喝得正上头的黄天赐红着眼,端起碗又往自己的肚子里灌了口酒,扭着头喷着满嘴酒气对外骂道:“你鬼儿子,有什么屁事,老子正与自己的兄弟喝得开心,你来叫,影响老子心情,老子要打烂你的那张臭嘴。”(有喜欢的友友,请加我V信2162837,注明天涯读书)花和尚端起海碗也咕噜喝了口酒,伸手一抺自己的嘴巴后,大声对外吼道:“鸟人,老爷正与我喝得上劲,你来叫什么丧,给老子滚远点。打扰了老子兴头,老子去来,一挙要打断你肋骨,快滚!”说着他端起碗对着黄天赐一举,头一昂笑道:“爷,来干个,别理那奴才。”黄天赐点头笑着端起了碗,两个碗一碰,脆脆地发出了一声“咣”两个碗中的酒水一荡,溅出了几滴。两人同时一仰脖子,“咕噜,咕噜”两声后,两人反手一扣,一晃,两个人碗中的酒都净了。花家两个女人连忙一人抱起一个酒瓶子向两个海碗中倒酒。碗中酒又满上了,花和尚,黄天赐两人同时向对方伸出了手,嘴里不约而同地吆五喝六起:“八匹马,七个巧,哥俩好,四季财……”随着吆喝声与你喝,你喝的声音,两个男人喝得头上汗直冒。三个女人呢?杨大姑紧挨着黄天赐身边不停地给他接着扇。花家两个女人,一个负责倒酒,一个负责给自家男人打扇。两个男人越喝越起劲,屋子里已点起了烛光。摇晃的烛光下,桌子上己摆了十几个空酒瓶,两张男人的脸己喝得通红,通红。不知什么时候,黄家大院的管家黄鸿宝已进屋来,望着喝得开心的两人一脸堆笑地笑道:“真是爷们,看这桌上的样子至少喝了十来斤吧!”随着他的话完,他己站到了黄天赐的身边。黄天赐与花和尚同时仰起通红的脸,鼓起血红的眼对他喊道:“来,来,你也是爷们,一起喝个。坐下,坐下,爷今儿个喝得开心,你也来个吧!”黄鸿宝笑了笑回道:“酒量,力气,真本领,我不是你们当爷的对手,我不敢,不敢。爷,天黑了,老太太与太太命我带着轿子来接您回府,您看,您看是还喝个,还是……”黄鸿宝的话小心地说到止,就打住了话头,望着屋子里的人直笑。
黄天赐冲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向天一举,腰一伸。他的骨头随着在他的身体里响起了“吱咯吱咯”的声音。他放下手,侧头望了一眼黄鸿宝骂道:“奶奶个熊,整个大院里有一百个男人,可就是找不出一个像我花兄弟这样的纯爷们。老子想喝顿酒还要跑他这儿来,那些人也配算爷们男人,狗屁。明儿个,你给我兄弟送五十斤酒来。”说完他端起桌子上的碗对着花和尚摇晃着自已的脑袋接着说:“今儿个,爷在你兄弟这喝得真开心,痛快。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喝过了,来,兄弟俩干了,我也该走了。”花和尚一下站起来,端起碗,鼓着血红血红的吊眼,打着酒隔问道:“走了,不再来个?”黄天赐将手中海碗向花和尚的碗“咣”地一碰笑道:“够了,够了,天黑了,今儿个,干了,就走,就走。”他的走字一落,脖子一仰,一碗酒又倒进了他的肚子里。花和尚也一仰脖子,“咕噜咕噜”两声碗中酒干了。两个人互相一笑,放下碗。对着对方一冲拳,两个拳头一碰,两个身体摇晃起来。花和尚的两个女人马上左右扶着了要倒的花和尚。黄鸿宝与杨大姑也连忙伸手托着了黄天赐晃摇晃摇的身体。 黄鸿宝领着四个轿夫,将喝高了的黄天赐一直抬到大院中楼大太太屋外,对着屋里喊道:“来两个丫头将老爷扶进大太太屋去。老爷有点喝高了。”在屋子里的大太太一听到鸿宝这声音,马上吩咐自己外屋的两个丫头去扶老爷,让小琴去热参汤,她自己则立马铺垫被盖。大太太刚收拾好一切妥当,两个外屋丫头已扶着满口喷着酒气,打着酒隔,嘴里含糊不断叻着:“好,好酒,好,好酒……”的黄天赐进屋来了。大太太让两个丫头扶着老爷躺下后,又让两个丫头去抬热水来给老爷洗澡。大太太待热水进屋了,领着四个丫头给老爷洗好澡后,吩咐其她丫头们各自回自己屋去休息,让小琴去取参汤来马上给老爷醒酒。小琴兴高彩烈地回自己屋里端来参汤,大太太马上自己上床双手扶起黄天赐的上半身,让小琴给老爷喂汤。大太太看着醉眼朦胧的黄天赐喝完了汤后,马上笑着丢眼神给小琴说:“去自己屋准备吧!”小琴脸一红,一抿嘴匆匆回到自己屋里,泡了一包春药喝下。有点醉,有点糊的黄天赐喝下汤刚躺一会儿就大喊:“热,太热受不了,热,热……”桂玉望着他伸手向他下体轻轻一碰,鼓起来了。马上对外喊:“小琴过来我屋给老爷打扇。”呆在自己屋里等待的小琴,一听大太太叫,立马扒掉自己的衣服低着头来到了太太屋里。大太太含笑着上上下下打量了红着脸,低着头光光的小琴,伸手一指床上说:“你上来吧!扒了他的衣服。”
小琴红着脸,低着头,爬上了床。她刚给黄天赐解开衣服,嘴里不停喊着“热,热死了”的黄天赐猛地睁开了醉花花的眼,他看着自己面前白晃晃的一身肉,双手一伸一搂一翻身,压上了小琴的身上。小琴发出了“啊哎呀!”一声惨叫。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向着老太太与桂玉的设计方向发展着。在一旁看着自己丈夫对着丫头狂挺,听着丫头猛叫的桂玉看着看着,听着听着,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手滑进了自己的身体,捣弄起来。她捣弄了好一阵后,忍无可忍地爬上了床,替下了猛叫连连的小琴。两个女人轮翻对付着喝了虎鞭参汤的黄天赐,黄天赐在两个女人身体爬上爬下越战越勇,一直折腾到天亮。他看着床上两个烂成了两团稀泥似的女人,心满意足地下床,自己穿上衣服,异常亢奋地走向练武场。秋风飒飒的练武场上,黄家大院的一百四十名护院家丁在黄大远与黄孟两个头头的指挥下,正在龙腾虎跃地各自练着自己的拳脚,兵器。花和尚则似一座铁塔似地站在外围,练着他的独门吞吐气功。眼尖的小虎子远远地看着黄天赐向练武场走来,马上飞奔向前,笑嘻嘻地迎着黄天赐恭敬地喊道:“干爹,您今儿个真早。”黄天赐手朝花和尚站的方向一指,对小虎子笑道:“功夫是千锤百练出来的,我在你这个年龄时,天天鸡还没叫头声,就起床练出一身汗了。”说着他领着小虎子朝花和尚走去,练着气功的花和尚看着黄天赐朝自己走来,马上迎了过来。三个人站在外围看着家丁们练了好一阵后,黄天赐将一只手撘上花和尚的肩拍了拍,侧头望着他笑眯眯地问:“你们开始吗?等下我还要为你摆酒饯行。”花和尚哈哈一笑点点头回道:“老爷,您太客气了,我此次上必然抓紧操练人马,不会让您失望,……”黄天赐听他说到这,马上对着他的肩用力按了按,打断他的话,叹息了声说:“真是我的知心兄弟,可惜啊!天奇他们没有一个能让我满意的,幸好有你。”说完这些他对着花和尚点头直笑。听着黄天赐这话的花和尚心里热热,望着黄天赐咧嘴笑道:“爷您吩咐吧!”黄天赐一昂头对着练武场大吼道:“统统停下,过来!”挥舞着拳脚与各种兵器的家丁们一听老爷大吼,马上纷纷停下手中招势,围了上来。
黄天赐看着围过来的人中,有不少人懒洋洋的,他的脸马上一沉,怒吼道:“你们中间有的人来大院已很多很多年了,可你们的武功却不见有所长进。有的人纯碎就是在此混饭吃,混俸响。今天我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名师出高徒。”他的话吼到此,停了停,用手一指花和尚后,继续吼道:“大家都知道的花师傅,我黄天赐的兄弟。他不但自己武功高强,教徒也有方,小虎子只同他学了几年,就超过了你们这中间那些练了快一辈子的人。练武功一是要有个肯教的师傅;二是要徒弟肯勤学苦练。我请花师傅来大院教你们已十多年了,他也辛苦了十多年,可你们学到了什么狗屁。从此以后,你们要以小虎子为榜样勤学苦练,否侧老子要赶你滚出大院。现在请花师傅与他的高徒演练一些真功夫,给你们这些井底之蛙好好瞧瞧,见识见识什么叫真功夫。花兄弟,请!”随着他的请字出口,他的手向着花和尚做了个请的手势。花和尚对着黄天赐双手一抱拳,点点头说了句:“让老爷您见笑了,”后,脚步蹚蹬地走向练武场中心。黄天赐侧头对着小虎子一摆头,一努嘴,小虎子冲冲跟上了花和尚的身后。花和尚走到场中央,对着众人抱了抱拳后,目光闪闪地望着小虎子笑道:“你已跟我学了不少年,今天就是检验你的时候了,你出招吧!”小虎子笑着叫了声:“师傅”,双膝向地下一跪,对着花和尚“叭叭叭”嗑了三个响头后,嘴里又跟说了声:“得罪了”就身子一跃而起,挥动着双拳闪电般地冲向花和尚前胸。站在原地的花和尚迅速扬起一个手掌,开始左挡右拦来抵抗小虎子狂攻。小虎子一连狂风暴雨般地对着花和尚攻击了十几招后,花和尚才伸出另外一只手来帮忙。小虎子出的招越来越快,三十招过后,一直站在原他的花和尚才左脚稍稍移了一步。站在外围观看两人相搏的黄天赐心里直叹息,摇头,两人功力实在相差太远。就在黄天赐摇头叹息时,已攻击了三十招的小虎子突然大吼一声,双拳变勾直取花和尚的双眼,花和尚连忙伸手来搁挡,没想到这是小虎子的虚招。只见小虎子这两个虚招只攻到半路就停了,猛然身子凌空而起,人在半空,双脚却分前后踢向花和尚的头。花和尚暗叫了声不好后,仰头伸双掌来护头部。大出意外的是小虎孑这也是虚招,只见他人在空中瞬间来了个三百度旋转,身子直朝着花和尚前胸一头撞去。举掌过了头顶的花和尚发现不妙,急忙收掌下来想护前胸,但他稍稍慢了那么一丁点。等他双掌收下时,小虎孑己一头撞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胸口挨了小虎子一头撞的花和尚,咧嘴叫了声“啊”后,铁塔似的身体晃摇了几下,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他踉踉跄跄的脚步还没有站稳,身体往下落地的小虎子,在身体即将着地时,贴地跟着几个地趟滚,滚向花和尚,双脚直踹花和尚的双脚。一连中了小虎子四脚的花和尚再度叫声“:啊!”后,铁塔似的身体向后一仰,向地倒去。花和尚不愧是罗汉堂的首席大弟孑,一个征杀多年的悍匪。就在他身体即将贴地时,他仰起的身体依然趁那向后一仰之势向,刚刚得手准备弓身站起来的小虎子的小腹弹去。小腹中脚的小虎子张口“啊”了声后,身体激速地向后退了七八步后,“啪”地声倒地了。两个人都倒了,只不过是花和尚先倒地那么一瞬而已。
两个人刚才比试的这些招,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的。围观的家丁们许多人都看呆,看花了眼,有的甚至还看傻了。两个比武的人倒地了好一阵,围观的人才反过来,纷纷叫声“好”地跑上去察看。唯有看清楚了两人招数的黄天赐站在原地没动,他在心里暗暗佩服着花和尚的武功,也欣赏着小虎子的机敏与勇气。倒在地上的花和尚看着众人围了过来,大吼一声,双拳朝地一打,地上顿时出现了两个海碗大的地洞。看得站在他旁边的家丁们个个惊愕万分地睁大眼睛,吐着舌头,一动不敢动地怔着。花和尚在众人惊怔之际,借着双拳打地之力,铁塔似的身体一弓而起,快速之极地立起身体。站在外围的黄天赐马上哈哈哈大笑地对着花和尚一抱拳,一边向他走,一边大声朝他喊道:“花兄弟,真英雄!罗汉神拳,腰马功,当世无人可敌。”随着他的话一落,他的人己到花和尚跟前,双手搭上了花和尚又宽又厚的肩膀上。接着又大声地对着花和尚喊:“我有花兄相助,如鱼得水,何愁我你兄弟不能称霸。”说着这话,他搭在花和尚肩上的双手随着嘴里的节奏,在花和尚的肩上拍了十几下后,哈哈哈哈狂笑起来。花和尚与众人也跟着他狂笑不止。狂笑了好一阵后,黄天赐吩咐杨六麻子去通知他的厨师,准备一桌筵席,他要为花和尚上山去练兵送行。吩咐黄孟去通知管家鸿宝准备五顶大轿,等下抬花和尚与他的两个女人及两个儿子上山。
黄天赐吩咐两人走后,又对小虎子吩咐说:“你回家去,告诉你娘,让她准备两份礼。一份厚礼是送给花师傅的,酬谢他对你多年的用心教导。另一份是等下我收你当徒弟时的拜师礼。你去吧!”说完他对着小虎子一挥手,机灵的小虎子高兴万分地对着两个师傅一人躹了一躬后,飞一样跑开了。黄天赐拉起花和尚的手向自己的小餐厅走,两个人一边品着美酒,一边谈着风流韵事,高兴之处,两个人发出了恣意的狂笑。送走了花和尚,黄天赐与桂玉来到了自己老娘屋子里。黄天赐站在躺着抽鸦片的老娘跟前,将自己准备收下小虎子与天冥的第二个儿子黄豹,天奇的长子,黄象为徒弟的事,向老娘述说了一翻。老太太一听完黄天赐的话,马上将叼在嘴里的烟枪取下,交给桂玉,坐起身来,用手指头,点着黄天赐的额头一字一句地告诉自己的儿子说:“你疯了不成?你难道不知道天冥与天奇他们几个在窥视着你的这份家业吗?小虎子你可以收下,但他们的两个孩子绝对不能收,不能给他们有机可乘。”说完她转头望着桂玉问道:“昨天我嘱咐你的事,你都做好了吗?”昨天晚上第一次疯狂享受了男欢女爱的桂玉,脸一红,对着老太太点点头小声地回答:“都按您的吩咐做好了的。”回完她将烟枪递给老太太。
接过烟枪的老太太,刚将烟枪含上嘴,没抽一口,又取下,啍了一声,目光火火地望着天赐说:“现在上天都在可怜我们黄家,帮我们黄家。天赐啊!以后你不要去二房,三房了。你昨天白天做的那个梦,就是老天在托梦给你,你的大房会给你生下一条龙。大房里生下的才是我们黄家的真正接班人,会兴我们黄家,旺我们黄家的。”老太太一口气对儿子说完这些话,又眼望着了儿媳。桂玉抿着嘴点了点头,老太太也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后,才将烟枪叼上嘴,躺下身子“叭叭叭叭”地抽了起来。黄天赐望着抽烟的老娘,笑了笑说:“娘啊!我早在十多年前就看出天冥,天奇他们几个人的野心了。所以我让天冥下山做了商会会长,过段时间后,我让天奇下山来,负责排帮。这两处都是赚大钱的地方,但需要有我的雄厚资金,才可能运转,只要我的银两跟不上,这两处随时都会垮掉的。”“别看天冥做了十年商会会长,很风光,捞了不少钱,我可以随时,随地让他变成穷光蛋。我收下他们三个做徒弟,我的用意,就是让他们互相猜忌。年青时我曾经劝父亲放弃山上,但父亲一直不同意,我就一直在想我们祖上为什么不放弃山上。十年前父亲归天时,我终于想明白了,现如今我又在想,我更加明白自己以后该怎么做,我要自己直接掌握山上。娘!您看呢?”黄天赐说完望着自己的老娘微微地笑。抽着烟的老太太对儿子赞许地点点头,从嘴里取下烟枪,准备开口说话。旁边的桂玉已抢先开口了,她望自己的丈夫忧忧地问:“你那有那么多时间自己去直接掌管山上,家里这么多事,都够你忙你累的。”黄天赐深深地望了望桂玉,又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娘。已取下烟枪的老太太将烟枪向桂玉一递,望着她说:“你是当家大太太,这个院里的主子,你的责任义务不光是为这个丈夫传种接代,你还要帮助他打理这个家的一切。刚才我听了他的话,我已很宽心,欣慰了,我的儿子真正成熟了。”说到此,老太太转头,目光中流溢着无限慈爱地望着天赐笑道:“不错,有你爹的风范。你从小就比天冥他们聪明,又上过洋学堂,我就一直不相信我的儿子玩不过他们。我终于可以安心养老了,你已是一家之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有妇人之仁,心慈手软是成不了事业的,做你该做的事去吧!”说完这些老太太长长地出了口气,这口气似乎是在她心中憋了很久很久的气。她出完这口气后,笑眯眯地将手伸向桂玉,桂玉马上将烟枪递上。接过烟枪的老太太舒心万分地闭上眼睛,就“叭叭叭叭”地抽上。黄天赐看着老太太安详地抽着了,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桂玉的肩小声地说:“我们去开祠堂,让他们来拜师,你是师娘,你准备下去吧!”桂玉抿嘴点点头。
黄氏宗族祠堂里蜡光闪闪,香烟缠烧。黄氏祖先牌位前,摆满了黄氏子孙们孝敬先祖们的各种水果以及牛,马,猪,羊等牲口供品。祖先牌位下的两个座位上,坐着威严的族长黄天赐与端庄的夫人桂玉。他们夫妇笑吟吟地接受了小虎子(黄浪),黄象,黄豹三个人的三跪九躹的拜师大礼。从此,这三个人就成了黄家正宗追魂刀法的传人。拜师大礼一过,族长夫人桂玉就吩咐开席,顿时,各种酒菜摆上了桌。黄氏家族的千多名男女坐上桌,尽情地开怀畅饮,交谈起来,热闹非凡。最开心的是黄天冥夫妇与杨大姑及天奇的老婆,他们四个人笑逐颜开地带着三个孩子,围在天赐夫妇身边频频,恭敬万分地向他们夫妇敬酒……黄天赐既然收下了三个徒弟,就要担起师傅的责任,义务。他每天上午都来练武场教三个徒弟的武艺,然后回书房看书写字,心情烦躁或者兴致来了时,他就将小丫头小红扒光摆上书桌尽情地折腾,发泄一翻,小红丫头每次总是会按他的要求尽力地配合他,让他感到快乐,舒服。晚上他就天天晚上在大太太房中享受着大太太与小琴的身体。这种充实,忙碌,肉山欲海的生活能让黄天赐忘记一切不愉快的烦恼,他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惬意的日子过起来特别快,转眼就是深秋了。站在书房窗边,欣赏着天边那道徐徐下落残阳的黄天赐深深地对着窗外吁了口气后。坐回书桌前,拿起毛笔,在一个纸条上写下:今晚天黑,来我书房,八字后看了又看,折好。用自己的小飞刀串上,插入桌子上。天边那道残阳正式落下了,大地顿时黑了。黄天赐将头探出窗外,上下左太四处看,窗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黄天赐走回桌边,取下带纸的飞刀,纵身从窗口窜出。几起几落,跃上跳下,他就飘到了自己二太太的房子外。他透过纸窗,看到了房子里的烛光,烛光映出了屋子里有两个人影紧紧地搂在床上。
他不敢再看屋子里,他闭上眼睛,将手中的小飞刀向屋子里一掷后,人迅速闪开,飘向自己的书房。小刀透过窗,飙进了屋子里,“叮珰”一声响,钉上在墙壁上。两个搂在床上的人,突然间听到这声音,大吃一惊,同时扭头朝墙上看,只见一把白光闪闪的刀带着纸片,牢牢地钉在了墙上。两个搂着的人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抖,压在翠花身体上的杨彪马上从她身上爬起,扭头四下望了望后,下床,两步跨到墙边,取下刀,打开字条看。他看了看字条,缓缓地走近床,将字条递给翠花后,就抓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穿。看过字条的翠花一把抓住杨彪的一只手,仰头望着他小声地问:“你真的去。”正穿着衣服的杨彪“嗯”了声,点了点头。翠花双手一伸,一交叉搂着了杨彪的腰,仰起一张柔情万种的脸,眼睛含情脉脉,注视着杨彪娇滴滴地小声说:“我不让你去,我舍不得你走,我不舍得你离开我。”说完她将自己的上半身埋进了,已停下穿衣服,弓着身子,双手搂着了她光滑滑肩膀的杨彪怀里。杨彪深深地叹了声气后,伸手一下托起翠花的下巴,勾下自己的头,对着她的脸左右轻轻亲了亲后,望着翠花一双扑闪扑闪水汪汪的大眼睛,无奈地说:“他让我去,我就必须走,不可违背。”说完这些他又深深地叹了声气,似有万分不舍地摇了摇自己的头。翠花双手一下从杨彪腰中抽出,捧起杨彪白净白净的脸“叭叭叭叭”狂亲了四口后,双手紧紧地抓着杨彪的前胸衣服,一咬牙,瞪大眼睛望着杨彪说:“你,你别去。我去,我去同他说,我还没有怀上,你,你不能走……”
杨彪不待翠花往下说,伸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在她额头上“叭”地亲了口说:“不行的,这样会带来杀身之祸。你我全得死,死得很惨,很惨的。”最后的两个很惨,杨彪说得有气无力。说完他将自己的脸贴紧翠花的脸轻轻地磨擦起来。翠花待他磨擦了几下后,双手又捧起杨彪的脸,娇情万种地望着他,颤颤巍巍着自己的身体焦急万分地问:“那,那怎么办?难道你,我,你我就这样分开了,不,不再见面了吗?我会想死你,想死你哟!这……”杨彪痛苦地一摇头,又伸手捂住翠花的嘴,一咬牙,在已流着泪,欲哭出声的翠花耳边小声地说:“别哭,别说了,等待机会,我们只能等待,等待时机。”翠花用手一推扬彪俯在自己耳边的头,用流着泪的眼望着杨彪好一阵,硬咽着,一咬牙说:“等,等待,你我等到什么时侯。你!你要是条汉子,就过几天来苗寨。我!我明天就回娘家,苗寨去,我在那等着你。”说着这话,翠花的眼中流露出了无比坚毅的目光,她已铁了心。杨彪一下将翠花紧紧搂进怀里,小声地连连在她耳边说:“好,好,好的,听你……”两个人越搂越紧,两个身体又滚上了床。两个人就像两条蛇,两个身子互相死死纠缠着,滚动着,撕咬着,啍着,叫着……对着自己二太太屋子里掷了飞刀的黄天赐,似一只大鸟一样,又几起几跃,飘进了自己的书房。他一到书房,就秃废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立刻浮现了当年杨彪跪下求自己收留他的情景。杨彪是杨集庄上杨郎中的儿子,杨郎中的老婆在杨集庄上算得上是个美女。老婆漂亮对一般人来讲其实就是一条祸,更何况像杨郎中这样一个经常在外给人看病,不常在家的人。不少好色之徒常常趁杨郎中不在家时,趁虚而入去找他的老婆调情。偏偏这又是个守不住寂寞,喜欢贪小便宜的女人。在与男人们的调情中,不少色鬼会投她所好地送点东西给她,她自然高兴地收下,并渐渐地背着杨郎中与一些男人勾撘上了。还被那些好事的男人们送了个外号:“野马。”野马的放荡很快被杨集庄财主,杨郎中的一个堂叔杨四狼发现了。杨财主垂涎她很久了,知道她贪财就隔三岔五送点布料什么给她。两个人一个贪财,一个好色,可以说是一拍即合地就搞上了。两个人开始还只是偷偷摸摸,后来奸情越演愈烈。有一次,两个人就被突然间回家的杨郎中在床上逮了个正中。当时两个男人打了起来,杨郎中自然不是练过武功的杨四狼的对手,杨郎中被杨四狼活活打死了。当时杨彪八岁了,亲眼看到自己爹被杨四狼打死的杨彪发誓有一天要杀了杨四狼。杨四狼打死杨郎中后,就要独霸野马,可放荡成性的野马偏偏就喜欢与人勾勾搭搭,因此常常被杨四狼抓着打得死去活来。恨死了杨四狼,发誓一定要杀了他的杨彪十岁时,拜了附近的镖师王定军为师学艺。杨彪随着王师傅苦学勤练了几年,渐渐地成了王师傅一帮弟子中武功最好的一个。十七岁时己长成一表人材相貌堂堂的杨彪,凭着自己的武功收了自己的几个师兄弟为死党。这小子胆子天大,就在他十七岁那年的大年三十晚上,他带着几个死党冲进了杨四狼家中,将杨四狼全家二十余口男人全部杀了,将杨四狼两个儿媳,两个女人强奸后卖去了妓院,他霸占了杨财主的全部家产。一时他成了杨集庄无人敢招的大恶霸,他的周围迅速聚集了二十来号人,他带着这些人横行杨集庄,无恶不做,杨集庄成了他杨彪的天下。随着他的年龄越大,武功的越高,他的野心胆量也越大。在他二十岁时,他开始不再满足在杨集庄横行霸道了,他频频带人出外打家劫舍。有次酉水都抚的家眷乘三辆大车在十几个镖客的护送下经过杨集庄,这胆大妄为的家伙居然也带人去抢杀,可惜他没有经验让两个镖师给跑了。他将抢来的都抚老婆当老妈子卖给了别人,都抚的女儿留着自己享用,三个丫头赏给了手下三个死党。督抚朝廷命官闻报大怒,亲自带了四个指挥使,两千多名官兵杀气腾腾地杀奔杨集庄来。杨集庄一时被杀了个鸡犬精光,杨彪的娘被杀了,他的手下死的死,伤的伤,杨彪本人脸上被砍了一刀,背上刺了两枪。他凭着武功带着三个功夫好的兄弟冲了出来,东躲西藏,他到山上到处求人收留。可没人敢招都抚,都怕给自己带来灭门之祸。都抚派人四处缉拿他,他成了无路可走的丧家之犬。他当时带着三个似乞丐一般的兄弟跪在酉水码头,求正在码头上准备派人放排去汉阳的黄天赐。黄天赐正好自己脱不开身去汉阳,见他有一身好武功,胆子又特大,就让他上了排,随排帮的人放排去了汉阳。杨彪在汉阳帮着排帮头领廖汉中讨债收钱,立了些功劳。半年后,他从汉阳回来,黄天赐就让他上了山,当上大刀队的金钢……正在黄天赐闭目沉思着往事时,杨彪轻轻地从窗户飘了进来。他走到黄天赐身边,跪下低下头小声地喊了声:“大当家,我来了。”闭目沉思的黄天赐没有打开眼,只是轻轻缓缓地“嗯”了声后,问道:“你怎么才来,在竹园那么久有没有被人发现?”杨彪依然低着头小声地回道:“没有任何人知道。”黄天赐猛地睁开眼,瞪着跪在自己脚边的杨彪,小声但又不失威严地吼道:“抬起头来,望着爷的眼睛,我问的是包括被那两个丫头与那个婆子在内的人,有没有被她们三人发现?回答我!”杨彪抬起头,望了一眼黄天赐盯着自己似刀一样的目光,身子一抖,赶紧又低下头,小声地回答:“没有,绝对没有,我一直没出过门,没出过门!”黄天赐“啍”了后,缓慢而又重调地点点头说:“我暂且相信你,但此事,你不能,永远不能向任何人提及,否则……”听到此的杨彪,背上冷汗直冒,马上抬起头望着黄天赐,举起自己的右手,指天发誓地打断黄天赐的话说:“我,我发誓,此事我绝对不会泄露半点口风。如泄露半句,我本人不得好死,全家儿女,婆娘死光,死光光。大当家,相信我,相信我。”
黄天赐眼一闭,深叹了声气后,回道:“为难你了,那么多人我不选,偏找你。就是因为我相信你,太相信你,欣赏你。我希望你记着自己的誓言,永远,永远地守着这个秘密。”说到此,他一转手从抽屉里摸出三根金条,在手中扬了扬,打开眼目光火火地望着杨彪小声地说:“你拿着它,又从窗口出去。从来的地方出大院,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在大道的柧树下有匹马,你骑着连夜回山上去。我明天会上山来,我要去打牛古鼻山了,需要人手。所以叫你上山,不然我暂时也不会叫你。你马上走吧!”说完他将手金条向杨彪一递。杨彪摇了摇头没有接金条,连连说:“大当家,金条我不要。我马上上山去,您什么时候去打?我正想着报那场仇,我替您打头阵吧!”说完他脸露渴求之色地望着黄天赐。黄天赐用拿着金条的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望着他说:“男子汉,大丈夫,当有仇必报,有恩必偿。老子比你们任何人都想报那场仇,老子那次死了那么多的兄弟们。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如今机会来了,我要干净彻底地灭了他们,方洗我心头之恨。老子是有功必赏,有罪必罚之人,你上山等着吧!你起来,拿着它,走吧!”说完他将手中金条向杨彪手中一塞,又俯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山上有人问你,你可说这段时间替我去打探消息去了。明天你要带头支持我去打牛古鼻山,知道吗?”杨彪连连说了三声:“知道,知道,我知道的。”后才站起来,接过金条。黄天赐对他手一挥,杨彪躹了个躬后,转身又轻轻地从窗口飘了下去。第二天,黄天赐与黄孟带着三个徒弟和四十名枪手上了山上,他一进自己的大当家屋就让人通知八大金钢前来自己屋里商议。最先来的黄天奇,花和尚,黄孟三人一进屋,天奇就指责花和尚练兵太残忍;花和尚则讲天奇阻碍了自已练人马,两人争吵不休。黄孟则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黄天赐心中暗暗高兴,假意地劝了几句争吵的两人后,又将两人骂了一通。一会儿,杨彪,黄天怡几个都来了,最后来的是己八十多了的吴建华。吴建华是在两个儿子吴大林与吴小林的搀扶着来的。黄天赐一见吴老头进门来,马上迎了上去扶着他让坐。气喘吁吁的吴老头一待天赐靠近,马上一手抓着黄天赐的衣服气喘呼呼地大叫道:“大当家,您千万不要去打牛古鼻子山,那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山上人马比我们多了近一倍……”黄天赐不待老头往下说,就双手扶着他的肩,连连打断他的话说:“知道,我知道,您老别急,您先坐下,休息下。我此次是来找大家商议的,并不一定去打,您坐下,坐下慢慢说。”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吴老头往椅子上按。吴建华被他按上了椅子,但他抓着黄天赐衣服的手依然没有松开。他死死地拉着天赐的长袍,接过天赐的话说:“大当家,牛古鼻子山的人马比我们强悍,我们的人马心都散了,不能打,不能打啊!”说到止,他气喘不止。黄天赐马上在他肩上一边轻轻地捶打,一边对他说:“别急,您别急,有话您慢慢地说,我听着您的话,听您的。”吴建华仰着自己干瘦干瘦的脸,望着黄天赐抖动着他的白须,又干咳了几声说:“我们又十年没打仗了。上次打天子堡带回来那么多女人,现在山上大多数人都有了孩子,都有了家,都成了拖家带口的人,都在过着自己的日子。现在山上有近八百多人与以前的黄家寨完全不问了,您到处转悠转悠看看吧!打仗会死很多人的,大当家。”说完老头一双深陷的眼睛直直地望着黄天赐。这些话让黄天赐内心震动了一下,他一边对着老头连连点头,一边轻轻地拉开他那只骨瘦如柴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几步走回自己的座椅前,对着众金钢说:“吴老的话,你们刚才都听到了吧!我认为吴老的话很有道理,我们这个寨大多都是拖家带口了,不再是土匪,都成了顺民。大家认为这牛古鼻子山是去打,还是不打,那年的仇是报还是不报?”黄天赐这话一出口目光扫向了众人,杨彪马上接过他的话说:“怎么不打,我去打头阵。不打仗还来山上当什么土匪,干脆回家种地去好了。”杨彪这话刚落,花和尚接着叫嚷道:“打,去打,大当家的,您给我一百人马就行了。”
黄天赐看了看两人,又将目光扫了扫众人,最后望着天奇笑眯眯地问道:“二当家的,你怎么认为?”天奇一听天赐点自己的名,让自己开口,马上望着天赐笑道:“这两年山上鸦片收成好,够开销。不打仗最好,一打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上次打天子堡死了那么多人,伤残的也不少,现在想起就纠心呢?大当家,您看着办,您说了算。”说完他望着天赐直笑。黄天赐听着他这话,心想:你也变成老狐狸精了,那我就直接问你好了。黄天赐想到止,马上笑着问天奇:“二当家,我是问你自己想打,还是不想打?”黄天奇哈哈一笑回道:“我怎么好说呢?我又不是大……”黄天赐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打断他的话,不容他考虑地追着问他:“你有什么不好说,你是二当家,你只需说你自己想打,还是不想打,就行了,你说吧!”问完这话,黄天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黄天奇沉了一下回道:“我认为最好是别打,牛古鼻子山人比我们多,离我们太远。就算打下来,回来路上我担心会像上次那样,要是遭到别人伏击就麻烦了。如果要打,打个附近点的最好。”说完他脸上泛起了一点得意地望着黄天赐。黄天赐看着他笑,也就望着他笑了笑。天奇看着天赐对自己笑,认为自己刚才的话很有水准,天赐已采纳了他的话,他更加得意地一耸肩,笑得更开心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天赐只笑了三笑,就突然脸一沉,一掌拍向自己面前的桌子。只听“啪”地一声响,梨木桌子应声而断成了两截。众人大吃一惊,一齐将目光投向了天赐。黄天赐阴沉着脸对着众人大吼道:“奶奶的,上次打天子堡时,老子计划好好的。打下回来不能乱了套,女人只能回山后才能玩。结果呢?刚走出天子堡五十里地,就是你们。”说到你们,他伸手一指天奇,杨彪,花和尚几个接着吼道:“就是你们不听老子的话,带头就在山上干起女人来了,结果所有人都乱了,连放哨的人也没有,才让牛古鼻子山的人偷袭成功的。我们才死了那么多人,如果你们不带头搞女人,手下弟兄敢吗?亏你天奇还好提起,不打天子堡,你有今天吗?你有第三个老婆吗,你不当土匪,回家去。不打天子堡,山上能有今天这么多女人,能有这么多枪,有这么兴旺。现在老小八百号人,哪里来的?你们现在享受的一切,都是上次打天子堡死了的那些兄弟们用命换来的,你们不想去为他们报仇,你们安心吗?不去的天奇,老子不要你去了,老子自己照样去打,老子去替黄大勇那帮死了的弟兄们报仇。吴大林去大厅击鼓,老子召集众兄弟们问问,愿意同老子去打的,就同我去,不去马上滚,滚得越远越好!”黄天赐怒吼完这些,脸色铁青地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众人沉黙,没有一个人敢吭声,黄天奇脸上尴尬至极,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天赐会这么吼他,让他一时想找个地洞钻下。他在想,黄天赐同样在想:黄天赐原以为自己收下了他天奇的儿子当自己的徒弟,天奇以后会贴近自己,处处拥护自己,巴结讨好自已,没想到他居然蠢到如此地步,……黄天赐越想越对天奇气愤,牙齿恨得吱吱嘎嘎地响。就在天赐与天奇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时,聚义大厅里传来了“啷啷啷”三声钟声。黄天赐一冲而起,昂头挺胸朝大厅走去。他一到大厅台前,双手朝众人挥了挥后大声吼道:“众弟兄们,今天老子来是要带人去打牛古鼻子山。十年前,牛古鼻子山伏击了我们,打死打伤我不少弟兄。老子时刻想着要为那些死伤的弟兄们报仇雪恨,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机会来了,我要去。可有的人却百般阻碍我,不让我去替那些死伤的弟兄报仇。那么老子告诉你们,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们也不想想你们现在的大吃大喝,夜夜享受的女人都是那些死伤的弟兄们,用他们的命与血给你们换来的。此没去打牛古鼻子山,愿意去的就去,不愿意的不要去,老子少了你照样去灭了牛古鼻子山。我们这个寨有个规矩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么今天我要破了这个规矩,此次从牛古鼻子山上抢来的女人,钱,粮只有去打了的才有份。没有去的人你一文钱,一粒粮也别想要,更不要说女人了。牛古鼻子山上有一百来个女人,谁他奶奶的第一个给老子冲上山的人,上山后,女人就由他第一个挑选。依次推下去,慢上山的可能轮到你没有女人了。老子是依功论赏的,老子才不管你什么金钢,头领,你他妈,打仗贪身怕死,分钱分女人你要,以后门都没有。打完这次,老子依功重新安排金钢,头领。此次攻上山后,大家就在山上痛痛快快玩女人,分钱,分粮。等兄弟们玩够,吃够了,喝够了,老子带你们下山回寨来。愿意随老子去的站那边去,不愿意的留下。”说着他的手朝大厅空隙间一挥。杨彪,花和尚等匆匆朝他手指的方向跑去,后面众人跟着一哄而上,原来站人的地方只留下女人与小孩了。黄天赐看了看两堆人,开心地一笑后,又大声叫道:“以前的金钢吴建华老了,不再担任金钢了,暂时由他的大儿子,吴大林顶着。反正此次打完牛古鼻子山,老子要依功排金钢头领。想当头领,想当金钢的你给老子向前冲,去多杀人,老子提拨你,重用你,女人由你选,钱由你拿。你立了功,没分到女人,没发财,你来找我,我的那份给你。”说完这些,他手朝吴大林一指喊道:“你组织人将山上的猪,羊,鸡,鸭统统杀了。只留下马,牛要去驮钱,驮粮。先让兄弟们好吃,好喝几顿后,随老子出发。众弟兄们散了,你们痛痛快快赌,喝去吧。”说完他手朝众人挥了挥,转身就朝自己的大当家屋走。黄天奇一听天赐这话怔了下,他望了望小虎子,黄豹,两人一眼后,马上笑道:“我同意,我一百个同意。我怎么会不同意呢?我要好好地摆桌酒,谢谢你,谢……”黄天赐听他说到这,一下打开自己的眼,挥手对他吼道:“我最讨厌言不由衷的人,老实告诉你我是看黄象这孩子本真,你又不管他,所以我才收下他。反正这事我已同你讲清楚了,你乐意也好,不乐意也罢。今天我被你烦死了,不想提这件事了,你走吧!你领着你儿子去好了。我对你太失望了,你,你去吧。”黄天赐说完这些,又闭上了眼,脸色铁青地对着天奇,连连挥手。天奇一看天赐真的发怒了,马上双手连连对着天赐摇道:“我走,我马上走。黄象,你留这儿同你师傅一起,对待师傅就要像对待父亲一样,一样啊!我走了。”天奇啰嗦了这几句马上转身走了。黄天赐一见他走了,就打开眼睛对三个徒弟说:“这个山寨是我们黄氏家族的历代祖先拼命创建起来的。你们都没有来过山上,山上现在有不少人,很兴旺,你们到处走走看看去吧!我一个人静静。”说完他又闭上了眼睛。 年龄大点的大师兄黄豹马上接过师傅的话,对两个师弟说:“师傅累了,让他好好休息下,我们走。”说完他手向后一背,领头就走,黄象,小虎子也紧跟在他后面走去了门。黄天赐听着他们的脚步走远后,马上站起来,一个人向吴建华家走去。他人刚到吴建华屋外,吴建华的大儿子就迎了上来,笑容满脸地说:“大当家,我爹正等着您,我爹年龄大了,糊涂了,刚才多有得罪于您,您海涵,海涵。”黄天赐一边对着大林点头,一边走着回他说:“你爹耿直之人,无妨,无妨。”黄天赐径直走进了吴建华的住室,吴建华马上吩咐自己的儿子守在屋外,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他有事要单独与大当家讲。吴建华从自己的床下拿出一个厚厚的帐薄交给天赐,让他自己看。天赐看了好半晌就一个人走上山顶将吴建华给自己的帐薄烧了,然后走回自己的屋子里闭目沉思起来。他想了半天让一个马弁叫来杨彪,杨彪一进他屋,黄天赐就问他:“你知道我单独找你来有什么事吗?”杨彪摇了摇头回道:“我不知道,您请明说,只要您发话,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去。”
说完杨彪那双大大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赐。黄天赐对着杨彪一招手,杨彪马上两步靠了上去。黄天赐将自己的嘴凑在杨彪的耳边小声地说:“他黄天奇公开反对我去打牛古鼻子山,原来是他这些年私吞了那么多的鸦片,他有钱。现在要去打仗,一时不能处罚他,等打下牛古鼻子山后,我就收拾他,由你接替他当二当家。”话说到此的黄天赐停下了话,盯着杨彪的脸色看。杨彪激动得张大了嘴,一时不知道接话,他的脸上尽显惊喜之色。黄天赐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接着对他说:“这个山寨是我们黄家的,山上有个规矩,二当家,三当家都必须由大当家从自己的近亲中选拔,外姓人无论有多大功劳都不能当。但现在我俩关系密切,我要打破这个规矩,提你来当二当家。为了防止天怡,黄通,他们阻挡这件事。此次打牛古鼻子山,你务必立下头功,我到时才好替你说话。打上山后,你趁着混乱混战之际,用箭射黄天奇,记住只射他的双脚,我要他残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残了就无法再干二当家了,你又立下了头功,就自然而然干上了。千万别要他命,我到时还要利用他来帮你,要逼他出头提你,明白吗?”黄天赐的这话一落,杨彪的头点得比鸡啄米还快地连连回道:“明白,我明白,您放心,我会找机会做妥当。”黄天赐对他的回答满意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后对着他一努嘴接着再叮嘱一遍说:“记住我们不是要他的命,只是让他干不了二当家就行了,不要让人发现,你明白了,就下去准备吧!顺便把天怡给我叫来,我找他有事说。” 杨彪对着天赐一弯腰,一低头双手抱拳说:“大当家,我明白,我告退了。”黄天赐对着他一挥手,杨彪冲冲走了。一会儿,天怡进来了。天怡一进屋,双拳一抱,恭敬地对天赐问道:“大当家的找我,有什么吩咐?”坐在自己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不住地摇的黄天赐脸无表情地对他问道:“你告诉我实话,你在山上这么多年,私吞了多少鸦片?千万不要说你没有!”猛然被天赐这么一问的天怡心一惊,一怔,身子一抖,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上,低下了头。顿时他的头上直冒冷汗。黄天赐见他如此怕自己就嘿嘿一笑说:“你跪下干什么?你,我,天奇是同一个老爷下来的兄弟,你们私吞点鸦片算什么呢。天奇私吞了那么多我都不处罚他,你吞下的那点与他吞下的相比算什么。如果我真要处罚人的话,也是处罚他天奇,不会是你。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而已,你起来与我说话,过来点。”说完话,天赐满脸笑意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天怡。跪着的天怡一听天赐这话,跳动不已的心才平静了些,他抬起了头,望着天赐。天赐对着他手一抬笑道:“起来呀!上前来说话。我问过天奇他吞了多少鸦片,他就是不肯同我讲实话,他担心我要分他的那点钱。你愿意同我讲实话,告诉他天奇私吞了多少吗?”天怡抹了下头上的汗,站起来走近天赐小声地说道:“天奇哥大概私吞三千左右。”黄天赐点了点头,用两根手指头在桌子上一边轻轻地敲着,一边笑道:“这个山寨本来就是我们黄家的,你们几个私吞点鸦片换点钱花,我也可以理解。我就不明白,他吞那么多,你为什么只吞那么点呢?”天怡怔了下,回道:“我不需要那么多钱,钱够花行了。”黄天赐呵呵一笑问他:“你是排在第六的金钢,你的俸响都不够花,要私吞鸦片换钱,那别人更不够花。你现在是几个老婆,多少个孩子要养?”说完这些话,天赐脸上的笑容顿时消逝,扳成了铁青。天怡小声地回答:“一个老婆,三个孩子。老婆这两年病重,一直在吃药,我找天奇哥借钱,他不借,让我自己弄点鸦片卖给他。”回完天怡脸红红地低下了头。天赐一听这话,铁青的脸又变成了笑脸,哈哈笑道:“我们这帮兄弟之中只有一个老婆的不多,一直以来就数你最老实,本份。我最欣赏你的也是你的这点,否则凭你的武功与功劳,你根本就当不上六当家。这样吧,这次打牛古鼻子山,你随着我一起,到时我的那份钱粮全给你。你以后再缺钱不要去找天奇了,直接来找我好了。你们私吞鸦片其实我不在意,但让外人怎么看你们,就因为你们私吞了鸦片,弄得现在山上有多少头领在跟着你们私吞。你们这是给黄氏家族丢脸,抹黑,你懂吗?你以后再也不要干这种事了。”黄天赐的话说到这里,他在桌子上敲的手法加重了,桌子被他敲得“咚咚咚”直响。黄天怡马上低下头小声地回他:“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听了天怡这话的黄天赐这才停下敲桌子的手笑着对天怡道:“那好,等打下牛古鼻子山回来,我就提升你。这件事你不要同任何人提起,提起丢人。你下去,把花和尚给我找来,我有事找他。”天怡出去没多久,花和尚就脚步磴磴直响地走来了。花和尚人还只到门口,黄天赐就站起来哈哈大笑地对着他问:“花兄弟,这山上你还住得习惯吗?”花和尚一边进屋来,一边大大咧咧地响声回道:“大当家,这里她奶奶的,哪是人呆的地方。有钱也没地方花呀,憋得我心慌慌的,还是山下好,随时可以去逛妓院玩。”说完花和尚咧着他的大嘴扮了个苦瓜样。黄天赐对着已走近了自己的花和尚,似墙壁一样厚的胸膛上打了一拳笑道:“山上也有百来号女人,难道你这么久就没有开个鲜不成?”花和尚大嘴咧咧一笑回道:“都是有主的货,老子问过几个都不要钱,也不同老子干。”黄天赐嘿嘿嘿笑了三声后,将嘴凑近他耳边小声问道:“杨彪不在家那么久,你怎么不去他家呢?”花和尚头连着回道:“去过,我去了,他那个小的真是好水嫩水嫩的货,老子丢了五十两银子,她都不同老子干。”说完花和尚头像拨鼓一样地对着黄天赐连摇。黄天赐又嘿嘿笑了两声,盯着花和尚又问:“怎么非常想上那娘们?”花和尚咽了口口水,眼光火闪火闪地一点头笑道:“太想了,那娘们,那身材,那脸蛋,那屁股就是个好货,保证一下就能捏出水来。这山上百多个女人就数她迷死人,我摸过她那白白的肚皮,好嫩好嫩鲜,还怀上了娃儿。真是妓院里也设有这等的好货色了,太想死人了。”说着他连续咽了三口重重的口水,还舔了舔嘴。
黄天赐猛然朝花和尚一瞪眼,呵呵地奸笑了两声后,在他的耳边滳滴咕咕了好一阵,听得花和尚张大个嘴,口水直流,两眼发呆地望着黄天赐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小问道:“真的?”黄天赐对着他一点头,回了句:“真的,你要小的,我要大的,咱俩一言为定,绝不反悔,一切由我包了。”花和尚哈哈哈哈大笑,黄天赐也跟看他大笑止。两个人在屋子里狂笑了很久很久后,黄天赐对着花和尚重重地打了一拳说:“该你请我喝个酒吧!成全你这等美事。”花和尚一把抓着黄天赐的手大笑着说:“应该的,太应该了,我让我那两个婆娘弄几个好菜,我俩喝个大醉。走,走,去我那。”黄天赐一甩被花和尚抓起的手,对着花和尚吼道“:不行,今天绝对不能喝醉,一个人喝过三斤行了,好好休息,明天天亮我就要出发,打牛古鼻子山去。等打下牛古鼻子山回来,你真正搂上了那娘们,我俩再喝个大醉吧!”花和尚连连笑道:“好,好,听老爷你的,走,走,走吧!”在离牛古鼻子山三里路远的一个山凹里,黄天赐对着手下八大金钢与众土匪喊道:“翻过这个凹,前面就是通往牛古鼻子山的路了。晌午时分,牛古鼻子山的大当家牛大明与他的三当家,四当家,五当家,会带着他们的手下四百号人马,押着他们抢来的女人,钱粮牲口从这里经过。大家潜伏在路的两边等待,等他的的人马接近我们时,听我号令,我喊打,有枪的放枪,有箭的射箭,我们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伏击他们。待杀他们人马差不多时,他们会向牛古鼻子山上逃,大家就冲向他们,只留下天怡带着他的五十号人,看守牛古鼻子山的人马留下来的钱粮与女人。其他众兄弟们猛冲猛赶着牛古鼻子山上的人马,死死咬住他们,紧紧跟着他们。他们山上留守的是他们的二当家牛二明,牛二明看到他自家的兄弟挡不住我们,就必然会开寨门来接应他的兄弟。众兄弟务必趁此时杀上山去,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们就攻不上山了。上山只有一条道,寨门口堆满了滚石,滚木,寨堡上还有不少弓箭手。我们攻不上山,那么山上的一百多个女人与钱粮,我们就享受不到,我们只能回撤。”黄天赐的话一落音,众土匪纷纷叫噪起来,一定要攻上山去,好好享受……黄天赐答应土匪们只要攻上山去了,大家就先在山上玩过十天半月,好好享受后,再下山,回寨。他命土匪们就地休息,养精蓄势待发。顿时,众土匪们在山凹里横七竖八地躺在了草丛之中。晌午一阵又一阵的秋风吹过山凹,吹得山上树叶哗哗哗地直响,下落。一片片的树叶落在了土匪们的身上,几片很大枯萎了的树叶不偏不斜地刚好落在了黄天赐的脸上。黄天赐一惊而起,四下看了看,周围的土匪们一个个正在酣然大睡。他悄悄地走向前面问了问几个放风土匪的情况后,纵身向着一棵参天大树上飘去。只见他身子似大鸟般地借着树技向上不断地升着,几个起落,他就上了树顶。他倚在树顶上看了好一阵,纵身从树上向下跃,他的身体在空中连续翻了几翻后飘下了地。他走近土匪们,命大家起来潜伏在山的两边。秋天晌午的太阳还很毒,潜伏在太阳底下的土匪有的已开始准备脱衣服光膀子,黄天赐马上喝止。就在黄天赐刚刚喝止光膀的人,探子来报,牛古鼻山上的人马赶着近百辆大车来了,众土匪兴奋异常。黄天赐命土匪们不听到他的号令不能开枪放箭,一定要牛古鼻子山上的人全部进入伏击圈才能打。一声声的马啸之声传来了,而且越来越近,跟着就能听得到了马蹄踏地发出来的得得得的声音。声音越来越来响,黄天赐对花和尚,杨彪,黄天奇等说:“我会命枪手们等下一齐朝牛古鼻子山人马的中间打,将牛古鼻子山上的人马切成两载,你们追着前面这拨人马猛砍,猛冲,迫使他们向山寨上逃。黄通,黄天怡打后面的人马,不要让他们冲过防线。黄天赐吩咐完就睁大眼睛盯着山下人马看,他看到了牛老三,牛老四骑在高头大马上正在笑。山下人马越来越近,可黄天赐的眼睛怎么也搜索不到牛老大。牛古鼻子山的人马已过了一半,黄天赐还是没有看到牛老大,他不能再等了,他抓过身边一个家丁手中的长枪瞄准山下马上的牛老三放了一枪,并大喊“打。”山下骑在马上的牛老三随着黄天赐手中的枪响,应声从马上栽了下来。山上响起“叭叭叭叭叭叭叭”的枪声与呼呼的箭声,山下毫无准备的牛古鼻子山的人则发出一声声惨叫之声。惨叫声中山下人纷纷倒下了,乱成一团。就在山下人马乱成一锅粥时,突然间从一辆大车里钻出个人头,他还只探出了半截身子,就一飞身上了一匹马。他在马上一边挥舞着手中白光闪闪的长刀,一边大喊:“别慌,别慌,向前冲,向前冲啊!”他只喊了两声冲,他跨下的马就飞一般驮着他向前跑开了。山上的黄天赐马上指着他喊:“他就是牛老大,众兄弟,冲下去追他。”随着黄天赐的喊声,黄家寨的人马发疯般地向下冲,经过好一阵的枪打,箭射,刀砍,牛古鼻子山上的人马死伤了大半后,被黄家寨的人硬生生隔成了两拨人。前面没有死的一拨人随着牛老大向前逃,后面的一拨人则被黄孟的枪手打得惨叫连天地向后逃窜。杨彪,花和尚,黄天赐率人紧紧地追着牛老大,牛老四的人追杀。留在牛古鼻山上的牛老二在寨楼上,一见自己的老大,老四在被人追杀。他不待牛老大发话,他就打开了寨门,领着山上的人向山下冲。双方人数差不多,顿时就在牛古鼻子山的寨下混战起来。只听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山谷,一股股鲜红鲜红的血喷出了人体外,一颗颗带血的人头滚在了地上。被黄天怡与黄孟打得稀里哗啦的后面一拨牛古鼻子山上的人马,逃了一阵后,又被隔在了后面的牛老五督促着来冲。牛老五组织人马冲了几次,可就是冲不过黄孟与天怡的防线。每次都被黄孟的枪手打退了,他焦急地看着自己的人,在黄孟的枪手打击之下越来越少。冲过几次都失败后,他的人马无论他叫也好,骂也好,就是不敢再向前冲了。一心想冲过防线去与自己老大会合的牛老五,嗷嗷叫着要手下冲,手下人你推我搡地不敢上前,上火的牛老五挥刀一连劈了自己的两个手下后,再次命手下冲。冲在前面的十几个人又被黄孟的枪手打死了,其余的人又一哄而逃。
牛老五一边大声制止手下人逃跑,一边策马舞刀追向逃在最前面的人,他追上了逃在最前面的两人,挥刀就砍。他一刀砍死了一个,接着他举刀砍向第二个,没想到第二个居然对着他射了一箭。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手下敢反抗自己的牛老五,中箭落了马。他的几个手下一拥而上,拔刀就朝中箭落下马的牛老五狂砍。牛老五被砍死了,剩下的一拔牛古鼻子山人一哄而散,顿时向山林中逃窜得无影无踪。黄孟见牛老五被自己的手下砍死了,就留下天怡带着他自己的手下,守着牛古鼻子山人丢下的女人与钱粮,自已带着四十名枪手飞奔着去支援黄天赐。黄孟远远地就命手下朝牛古鼻子山上的人开枪,一阵枪声响过后,正与黄家寨人酣拼的牛古鼻子山人纷纷倒下了一大片。本来就与牛古鼻子山上人差不多的黄家寨人,突然加上了一拨枪手的相助,顿时就占了上风。牛老大与牛老二见黄家寨人有枪手在外围相帮,马上招呼自己手下人且战且向山上撤。他们的这一招呼立刻让他们正在与黄家寨人酣战的手下们纷纷失出拼杀性,个个争先恐后地向山上逃去。他们的这一逃,刚好给了黄家寨使枪人的机会。枪手们纷纷开枪对着牛古鼻子山人点射,一个又一个的牛古鼻子山人倒下去了。一拨人向山上逃,一拨向山上追,两股人马从山下缠杀着到了山上。牛古鼻子山上的人越来越少,一个个开始在山上乱窜乱逃,黄家寨的人则追着他们猛打猛杀。牛老大,牛老二身边的人越砍越少了,最后他们俩兄弟的身边只剩下了十几个血糊糊的人,被黄天赐,花和尚,黄孟,黄通等一帮人团团围着了。他们做着困兽般地狂冲,一个又一个的血人倒下了,倒得只剩下武功最好的牛老大与牛老二了。他们俩兄弟浑身是血地背靠背,鼓着红红的眼瞪着黄家寨的人马。黄天赐用自己血淋淋的九环刀指着他俩狂笑着吼道:“牛老大,牛老二你俩跪下向我求饶,老子即可以让你们死个全尸,也可以让你们兄弟死个暝目吧!你们还记得十年前带人偷袭黄家寨人马的事吗?今天我就让你们兄弟血债血偿。”已五十多岁,身体微胖,秃了点头,长一双鹰眼的牛老大狂笑着伸手一抺自己脸上的血,鼓着他的鹰眼对着黄天赐大喊道:“你牛爷爷称霸江湖几十年,上跪天,下跪地,从来就没有跪过别的。要你爷爷下跪求你,你下辈子吧!孙子。你爷爷一生杀人无数,哪记得那么多。有种你与你爷单打独斗,见过手上真章,你孙子用枪算个什么江湖鸟好汉!”说完他抖动着他手中那把沾满了血渍的长刀,望着黄天赐露出轻蔑的笑。黄天赐哈哈哈大笑着,一扬自己的九环大刀,吼道:“弟兄们都退开点,看看你们大当家的今天怎么杀牛老大,给你们长点见识吧!花和尚你劈了牛老二,我们兄弟送他们兄弟上路吧!”说完话的黄天赐不待花和尚答话,就挥刀一跃扑向了牛老大。牛老大吼了声:“来得好!”挥动自己的长刀就迎上了黄天赐。“咣,咣,咣”两刀相碰,发出了一声声清脆的铁器相撞之声。这边花和尚一看他们动上手了,也跟着大吼一声,挥舞着自己带血的戒刀扑向了牛老二。四个人四把刀顿时之间互相砍了起来。只听一声声“咣咣咣咣”之声传入众人的耳朵,闪闪的刀光在太阳底下越舞越快,让众人看得头晕目眩。瞬间随着刀刀相碰之声越传越快,众人眼里已只见闪闪的刀光,不再显现四个相拼杀的人影。不绝入耳的铁器相碰之声中,间隙着四个人的吼喝之声,声声震荡人心。花和尚的吼声,一声高过了一声,听得周围观看的人胆颤心惊。随着花和尚的吼声越来越震,只见一片闪闪的刀光之中,突然间一股鲜红鲜红的血似水注一样喷向天空,跟着一颗带血的人头飞上了半空带血的人头在空中旋了下才掉下地。牛老二的头被花和尚搬了家,可他那无头的身体却还立着直冒血不倒。花和尚大骂了声:“奶奶的,你头都没了,还站着个屁,老子踢飞你。”后,飞起一脚踹向了牛二那没头的身体。牛老二那颗无头之尸,一下飞出了一丈之外,他的血也洒了一丈多远。踢飞了牛老二带血的尸体后,花和尚弯腰抓起牛老二那颗带血的头,朝着正与黄天赐相拼的牛老大吼道:“牛老大你兄弟的头还给你,你接好!”随着他的好字,花和尚将手中的人头向着牛老大面门一掷。带血的人头飞向了牛老大,正在全神与黄天赐酣砍的牛老大牛头一侧,他弟弟那颗血淋淋的头从他面前一飞而过。就在牛老大头侧的那一瞬间,他手中的刀跟着比黄天赐手中的刀慢了半拍。黄天赐的刀一下就刺向了他的前胸,牛老大抬刀一横将刀面护在了胸口。黄天赐刺向他心窝的刀尖刚好顶着了牛老大的刀面,黄天赐大吼一声,双手使劲向前一顶,牛老大横挡着的刀身弯了弯。黄天赐的刀尖顶倒了离着牛老大心窝不到一寸的距离,稍有不慎,黄天赐的刀随时随地会扎进牛老大的心窝里。牛老大双眼死死盯着黄天赐的刀尖,大吼一声,双手使劲地撑着自己的刀身面。两个人都将全身的气力,精神使在刀身上,一个使劲顶着自己的刀,另一个拼着自己的老命撑着自己的刀。来来回回推动了几次后,黄天赐怒目圆睁地又大吼一声 “呀”后,左脚一抬,他的牛皮长统鞋一下狠狠地踩向了牛老大的右脚尖。牛老大痛得“啊呀”一声惨叫,身子一晃,死死撑着刀的双手跟着那么稍微一抖,黄天赐的刀尖扎进了他的心窝里。牛老大的心窝里,一股鲜红的血冲了出来,激射到黄天赐的身上。心窝中刀喷血的牛老大张大嘴“啊”了声,他口里一股血一冲而出,喷了他对面的黄天赐一脸。黄天赐的刀又向前一顶,牛老大双手一松,他手中的刀“咣”地一声掉下了地。牛老大手中的刀一落地,黄天赐将刺进了牛老大心窝的刀向外猛地一抽。黄天赐的刀从牛老大身上一拔出,牛老大的身体晃了两晃就一头歪倒在地了,他心口血洞里的血直冒不停。黄天赐伸手抹了两把牛老大喷在自己脸上的血渍,在牛老大衣服上擦了几擦。
然后举起自己的九环刀看了看,他伸出自己的舌头对着刀身上的血舔了几舔,一缩舌进嘴,喉咙动了几下,他咽下了血渍。他高高地举起溅满了血渍的九环刀对着天空放声狂笑了几声后,将刀对着寨子里一指,朝众人大声喊道:“杀,杀,杀!你们去杀呀!将寨子里的男人统统杀了,一个不留,只留下女人好好享受吧!走!”他的走一出口,他就率先奔向了寨子里。一阵又一阵的喊杀声在牛古鼻子山上响过后,接着就是从各个屋子里,传出了女人们悲天喊地的惨叫声与土匪们的一声声狂笑。女人们的惨叫声与土匪的狂笑声在牛古鼻子山上响了很久,很久……天空中的太阳开始往下落了。黄天赐满足地从一个十几岁哭哭啼啼的女孩子身上爬起,扛起女孩子狂笑着走向牛古鼻子山的聚义大厅。他坐在牛老大平时坐的虎皮交椅子上,搂着怀中抽抽泣泣的女孩子不停地亲着,摸抚着……黄天赐刚坐下不久,吴大林笑嘻嘻地走过来,望着黄天赐小心地说:“大当家的,有不少弟兄因为争女人玩,在发生争吵,有的甚至还有互相动手打……”正摸着女人胸部的黄天赐一下停住摸的手,打断着吴大林的话,对他大声喊道:“你快去将所有人统统找来,老子要收拾他们!女人是什么东西,还值得争吵打架,都这么久了,老子都玩过两次了。你快去吧!”吴大林应了声:“好”马上转身就走。一会儿,土匪们一个个手中拖着一个抽抽泣泣的女人来了。黄天赐待人来得差不多了,就一把将自己搂在怀中的女人放下,冲地站起来。对着众人大吼道:“奶奶的,你们之间居然有人会为女人争吵,打斗,活得不耐烦了。女人是什么?女人就是我们男人的玩物,泄欲的工具而已!老子早说过的,只要打上山来了,大家就在此痛痛快快玩十天,好好地享受女人。这个山上的女人个个兄弟有份,每个弟兄都可以玩。”他的话说到此,用手一指自己刚才玩过的小女孩接着对众人喊道:“哪个兄弟看上她了,想玩,拖着她去玩。只要你们看上哪个女人,你们任何人都有权力玩。谁他奶奶的任何人都不许一个霸占一个女人,自己一个享受。女人太少了,不可能一个人分一个玩,大家一起拼命,就当一起享受。在这里玩够十天后,将女人带回我们自己的山上,老子再按功劳分配。在这里只要你有精力,你看上谁,你就玩谁。弟兄们你们说好不好?”众土匪立马回答:“好,好,好!”黄天赐待众人回答了几声好后,笑眯眯地望着众人又说:“老子黄家寨的兄弟,只要你敢同老子一起拼命,那么有钱你就同老子一起花,有女人一起玩。还有没有人上山后,一次也没有玩过女人的?没有玩过的弟兄们上我前面来!”他的这话一落,立马他的面前站来了三十来个人。黄天赐看了看这三十十来号人后,将眼瞪众金钢与头领们大喊道:“打仗没有你们这些金钢与头领不行,同样没有众弟兄们也不行。你们不要带头霸占女人,把你们手上的女人带上前面来吧!”杨彪看了看花和尚,花和尚看了看他,黄天赐立马恕喝道:“怎么你们都不乐意吗?”吼完,他将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几个金钢与众头领。杨彪,花和尚与众金钢头领们,马上将自己手上的女人拖了上来。黄天赐看了看这些年青的女人,大笑着对刚才站到自己面前的三十来个土匪们说:“你们一人拖一个女人下去玩,抓紧点,多玩两次吧!”说完他一把将自己刚才玩过的女人拉起,推向了一个瘦干瘦干的土匪怀里。刚才那几十个没有玩过女人的土匪们,哄哄大笑地一个拖着一个女人跑了。黄天赐望着他们走去的背影狂笑了几声后,瞪大眼睛望着几个金钢与众头领们又吼道:“老子说过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次你们要保证你们手下的兄弟们个个玩到女人,如果老子知道你们谁的手下没有玩到女人,那么老子以后就不让他自己玩女人了,老子要废了他,甚至剁了他的……”正在黄天赐慷慨激昂地对着众匪徒口若悬河地说着时,留在山下守着钱粮与女人的黄天怡,匆匆忙忙地来到他身旁,打断他的话焦急万分望着他说:“大当家的,一百多车粮食己拉到了山下,女人与牲口也到了,我的人少,扛不上来,怎么办?”黄天赐对着天怡哈哈哈哈地大笑了几声回他说:“你慌什么?这里方圆百里,都是牛古鼻子山的地盘。如今牛古鼻子山都被老子给灭了,其它小股土匪们敢来吗?山下有多少个女人?”天怡回道:“三十来个,您打算怎么办?”黄天赐对着他手一挥笑道:“你下去,传我的话,让黄孟与那三十个家丁先在山下,享用一下那些女人。然后让他带着家丁们将牲畜赶上山来行了。那三十个女人就留山下给你与你的那五十个名兄弟们享用了,你就带着他们,在山下好好守着那些粮食不用上山来了。你下山去好好玩,享受女人,有情况随时来报告我可以了。”夜晚来了,牛古鼻子山上的聚义大厅里,烛火通明,黄天赐端起一大碗酒站起来对着众人大喊:“弟兄们开心喝,不想玩女人,玩够了的,你们可以喝醉。还想玩的就别喝醉了,等下你们尽情玩女人去吧!这里不比十年前打天子地,不会有人来偷袭的。来,来,弟兄们开心喝吧!”他的话一完,众土匪纷纷站起来,举起酒碗对着他大喊:“大当家威武,大当家威武,大当家请了,请了……”一碗又一碗的酒倒进了土匪们的肚子里。一个又一个的土匪恣意地狂笑,很快有人趴倒在桌子上了。黄天赐开心地望着花和尚与杨彪,频频地劝着他俩多多喝。黄天赐感觉到自己都有点喝高时,就对众人大声喊:“不想喝了,想玩女人的弟兄们,你们可以去找乐子了。想喝的,爷陪着你们喝个一醉方休吧!”许多的土匪一听他这话,好色的急急忙忙走了。看着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少了的黄天赐微笑着端起酒碗,又咕噜咕噜喝下一碗后,站起来,准备走。吴大林匆匆忙忙走过来,伏在他耳朵边小声他说:“大当家,从上山后,我就一直没见过二当家的。”黄天赐手对着吴大林一挥大声地笑道:“他黄天奇是个地地道道的色狼,他肯定是呆在哪个浪女人的屋子里,舍不得出来了。别管他了,你带我去牛老大屋子里,我知道牛老大有三个女人,今晚我要与花和尚兄弟一比床上功夫的高低。花弟兄与我一起去享受牛老大的女人吧!”他说着这话,伸手对花和尚招了招。花和尚摇晃着身体,喷着满口酒气地大笑道:“好,好的,我前面带路,带路!”随着他的带路两个字一出口,他已摇晃着他那庞大的身体,喷着酒气,打着酒咯走了。
花和尚的一只脚刚踏到牛老大的堂屋门前,就听到屋子里有不少人在笑。他对着大门“呯”地一脚踢去,后对着屋子里打雷似地大喊道:“你花爷爷与大当家的来了,鬼孙子们赶快出来,滚吧!”顿时,从屋子里一下飙出了七八个提着裤衩跑的人。花和尚,黄天赐,吴大林三人一进屋子里,正好看到牛老大那个,四十不到三十大几的大老婆已坐在床上穿上衣。花和尚两步冲到床前,左手一伸一把将女人一推一按,右手抓起女人刚套上的上衣,猛地使劲一扯。将女人的上衣扯掉丢在地上后,双手捏着女人胸前两个己有些下坠的奶子对着黄天赐嘿嘿笑道:“大当家的,半老徐娘了。”黄天赐将女人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后,回答花和尚说:“风韵犹剩,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是好玩时期。你玩吗?你不玩,我来玩,我喜欢这类女人。”一手搭在吴大林肩上的黄天赐说着轻轻地一推吴大林,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肚皮几下。手往下滑,二根手指溜进了女人的身体内。他的手指一边在女人的体内抽动,一边对着吴大林说:“去把牛老大的另外两个女人一起叫来,让我与花兄弟两个人比试下,看看谁更有男子汉的威猛。”说着他又对着女人身体内伸进了一根手指。他的三根手指一时猛地在女人体内捣动着,女人不由自主地张嘴叫了声:“啊!”说时迟,那是快,在捏着女人胸部的花和尚猛地咧开他那超大的嘴,一口包住女人的嘴,狂吸起来。不到片刻,吴大林就将牛老大的第二个老婆与第三个老婆叫了进来。正在对着牛老大的大老婆狂啃的花和尚一见两个女人进来,不问青红皂白地对着那个只有十几岁的女人,一下扑了过去,拦腰抱起女人丢上了床。屋子里顿时上演了两个男人,将三个女人横搁在同一张床上,轮翻狂干猛挺的床上戏。黄天赐一边对着女人胯下狂挺,一边要三个女人比赛叫床声。谁的叫声小了,他就使劲地拧女人,花和尚一见挺有意思,也学着他不停拧着自己胯下的女人。三个女人被两个男人拧得惨叫连连,一柱香过后,三个女人被两个狂男人拧得全身上上下下,青一块,紫一片,黑一块的。两个男人发泄完了,三个女人也被折腾得全身不能动弹了。他俩躺在三个并排的女人身上,互相望着咧嘴笑。他俩刚停止折腾一会儿,嘴里还在喘粗气,屋外响起了三声轻轻的敲门声。正咧着大嘴在喘气的花和尚对着屋外大声骂道:“滚,滚!你家花大爷与大当家的在此玩乐,滚!不然老子火起,去来拧断你的脖子。”门外人沉黙了一下,响起了吴大林的声音说:“大当家,二当家的,我找了。可惜,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救?”躺在女人身上喘息的黄天赐伸手轻轻一推花和尚那身死肉,对他会意地笑了笑后,对着屋子外的吴大林喊道:“你进来说吧!究竟是什么情况?”门轻轻地开了,吴大林进来,看了看床上五个精光的男女,笑着对黄天赐说:“大当家的,我带几个人在一间偏壁的屋子里,找到了两腿被射了四支箭的二当家。他不知道是流血过多晕死了,还是真正地已经死了。您看……”说到此,吴大林打住了话头,望着黄天赐。黄天赐一边摸弄着一个女人的下身,一边漫不经心地对吴大林问道:“天奇他身边有四个马弁,怎么没有一个来报我,难道跟他的四个人全都死了不成?”说完他有点不相信地望着吴大林。吴大林点点头回道:“他身边的四个人早战死了,一个是被枪刺中胸口,一个是被砍死,两个是被箭射死的。”黄天赐“哦”了声后继续问道:“此次,我们共死了多少人?你查了吗?”吴大林马上回道:“战事一结束,我马上查了,我们死了六十个弟兄,伤了三十多。山上有钱十万两,粮五十万斤,女人大大小小九十六个,牛七十二头……”黄天赐对着还想说的吴大林挥挥手,打断他的话说道:“不错,你办事与你爹一样细心,我很放心,我现在想知道天奇在哪里?”吴大林回道:“我把他放在郎中那里,他儿子在守着,不知道有没有救?”黄天赐听到此,对吴大林手一挥说:“你也去看看,如果他活了,你叫他来见我。”吴大林回了声:“是”后,退出房间,反手扣上了门。黄天赐待吴大林一走,对着花和尚笑了笑随随便便地问道:“山上武功最高的是你与杨彪,你大概多少回合可以打倒他?”花和尚沉思了下,大大喇喇地回道:“三十招可以了。”黄天赐听了花和尚这话,脑袋转开,沉默了。第二天,早上,玩累了女人的黄天赐还在呼呼大睡,门外“咚咚咚”响起了三声急促的敲门声。黄天赐刚准备睁开眼问,与他同躺在一张床上的花和尚已开口大骂了:“这么早敲门,影响你爷睡觉,你家难道死了人不成?吴大林。”门外稍稍停顿了片刻,响起了黄象的声音:“师傅,二伯,您醒了吗?我爹有事找您。”原认为门外敲门的是吴大林的黄天赐,一听是黄象的声音,他已经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心里极为不快地问道:“你爹的伤怎么样了?让他安心养着吧,我等下会过去郎中那里看他,你先好好守着。”说完他伸手摸向了牛老大的第二个老婆身上。门外的黄象没有走,他迟疑了片刻,又对屋子里说:“二伯,我爹说有急事要同你单独讲,我与豹哥,小虎子已抬着他到了堂屋里。”黄天赐知道事情来了,但他却假装恍然大悟地“哦”了声说:“你爹还能有什么正经事?他只是脚中了箭伤,养段时间会好的,也是给他贪色的一个教训。我马上起床了,将他抬进屋子来吧。”说着,他捏着女人的手,重重地揉捏了几下。门外的黄象“嗯”了声回道:“好,好的。”黄天赐一边套衣服,一边笑着对花和尚说:“你还玩玩吧!我去看看,也没个什么屁事的。”花和尚极为高兴地回了句:“大清早,找什么找,自己的武功不行,自做自受。没事我就还玩玩,有事叫我。”已经穿上衣服的黄天赐,对着三个不同年龄的女人屁股摸了摸,对花和尚笑说:“玩,你尽情地玩,没有事。”说着他极不情愿地去了房间,来到外屋。望着躺在担架上的黄天奇开口就说:“告诉你多次了,玩女人要有个时间,打仗,就打仗。等打仗完了,安安心心地找,玩,多安全,多爽!”说完这些,他俯下身子看着黄天奇的双脚。天奇一脸惨白,有气无力地哼哼叽叽地回道:“我这次是被我们自己山上的人暗算了,不是因为找女人,你要替我报仇,你要……”黄天赐一听他这么说,马上矗起身体,睁大眼瞪着天奇的那双死鱼眼,脸色万分惊悚地急急打断他的话问道:“什么,谁敢这么胆大包天,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快,快告诉我,老子立马除掉他,要将他做无头之鬼,谁,说?”黄天奇翻着他的那对死鱼眼,望了望自己的儿子后,又看了看小虎子与黄豹,抬起有气无力的手对天赐招了招,示意他俯下身体。黄天赐极不乐意地弓了弓身子,说道:“这里全是自家人,有什么不能讲的,难道你连自己的儿子,侄子也信不过,那你还信谁?你心里只有女人啊!你这辈子废在了女人身上,多可惜的,你说吧,我听着呢!”说完这么多后,天赐才将腰全部弯下,将耳朵凑近天奇的嘴边。天奇痛苦地咧着嘴哼了声:“啊哟啊!”后才慢慢地说:“我在山上当二当家,杨彪与几个人极为不服。特别是前段时间,杨彪他突然间失踪了段时间,前天他回寨来,也不同我打个招呼。我就骂了他一顿,鬼孙子还顶我,说是替你办事去了。昨天,我正与人拼杀,他竟然在我后面放箭,我当时发现,怕他下死手,就装死,倒在了地上。这小子野心勃勃想当二当家,你务必除掉他,不可再容他,他简直……”天奇的话,还只说到止,黄豹,黄象,小虎子三个人己拔出了刀,齐齐打断他的话,望着天赐急急地喊道:“师傅我们哥仨去做了杨彪吧!”三个年轻人这话一出口,做势准备走。黄天赐马上站起来,摇晃着自已的脑袋阻止三人,张口准备讲话。天奇已匆匆忙忙抢在他前面急急地说:“不可,万万不可,你们三个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你们去只会打虎不着,反被虎伤,听你们二伯父,师傅的。你们师傅自然会收拾他,除掉他。”说着这话,天奇露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脸色望着天赐。他的这翻话一完,三个年轻人中的黄豹冲口而出地回他道:“他杨彪又不是三头六膀,我们哥仨还砍他不过吗?师傅您就让我们去收拾他吧!”说完话,黄豹一脸企盼地望着天赐。天赐皱了皱眉头,伸手摸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对望着黄豹摇晃了几下自已的脑袋,示意他不可之后,将目光转向天奇十分痛心地说:“我其实早就听不少人说过你,在山上作威作福,私吞鸦片的事。山上不少人对你有很深成见,特别是你想打杨彪女人的主意,让杨彪怨恨于你。但我不太相信杨彪会对你下这么狠的手,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是他?杨彪可是山上的一员猛将,又为山上立过不少功劳,你不要公报私仇,让我错杀猛将,你要告诉我实话,我替你主持公道。”话完黄天赐目光喷火地瞪着黄天奇惨白的脸看。天奇本来就因流血太多而惨白了的脸,此时被黄天赐这么瞪着看,他的脸更惨白了,他无力地一摇头,头冒虚汗地闭上眼睛,嘴唇嚅动地说:“我是亲眼看到他射我的,我是私吞了鸦片。可我不会乱讲这种事,可以找他来与我对质,你要替我报仇,我毕竟是……”黄天赐不待他继续往下说,打断他的话,对他吼道:“你我是兄弟,我不替你报仇,谁能替你报。我只是痛心,我将山寨交给你,给了你那么多钱。你还要背着我,私吞那么多鸦片干嘛?弄得山上人个个都怨声载道,你把山寨弄得一团糟。天奇啊,天奇,唉,都是因为我太相信你。”说到此,天赐对着小虎子一挥手说:“你去叫黄孟带山下的家丁们持枪来见我。”小虎子点点头转身走了。
黄天赐接着又低下头对着天奇喊道:“你是我的兄弟,不管你有多少对不起我,我都马上替你报仇去,你为什么不睁眼看我呢?”黄天奇听到黄天赐喊到此,他那双紧闭的死鱼眼中挤出了几滴眼泪。他无力,轻轻地摇了摇头,嚅嘟嘟地回道:“对不起,对不起你呀,我下山去,下山去……”黄孟带着山下二十名家丁枪手一进屋看到躺在担架上的黄天奇,就大惊失色地问天赐:“老爷,三叔这是怎么啦?”天赐痛心万分地拍了拍黄孟的肩说:“他平时与山上金钢头领们积怨太多,又打杨彪老婆的主意,结果昨天被杨彪弄成这样。虽然他是自做自受,但他毕竟是我们黄家的人,你带枪手们去找到杨彪,不要同他讲话,直接开乱枪打死他行了。此时的话一切都是废话,无论他杨彪曾经为山寨立过多少功,他都不该对我们黄家人下黑手。用乱枪打死他,提他的人头来见我,你去吧!”黄孟望着天赐迟疑了一下说:“老爷,杨彪武功超群,又为山上立功不少。你要不要找他问问清楚,也许是三叔没看楚,万一错了,实在太可惜啊!”黄天赐闭上眼睛无限婉惜地说:“杨彪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我内心之中也不想杀他。可他不姓黄,他万万不该对我们家的人下手,如果他对别人下手,我是不会处置他的。可天奇是我兄弟,你的三叔。我身为黄家族长,为了维护黄家之人,我只能忍痛杀他。他是山上的一员虎将,我自己不忍下手,所以要你去。你去不用同他解释废话,直接开枪打死他行了。”说罢,黄天赐对黄孟挥了挥手,黄孟点头走了,黄天赐一下无力坐了下来。一会儿,一阵乱枪声在山上响起过后,黄孟提着杨彪血淋淋的头来交给天赐看。黄天赐看了几眼杨彪的人头,让小虎子与黄象提出去烧了。黄天赐除掉了杨彪这个心头之痛,又扳倒了黄天奇这个心腹之患,心里别提多高兴,他命吴大林杀猪宰羊大摆筵席,犒劳众兄弟。他在筵席上向众土匪宣布了他的鸿图大志:从此由黄天怡当二家,黄通当三当家,招幕一百新匪,加强训练,他要称霸湘西,成为凌驾于湘西土司王与苗王之上的湘西王。他频频地向众匪徒劝酒,让他们尽情行乐……他与花和尚在牛古鼻子山上恣意妄为地玩弄着山上的每个女人。十天时间很快过去了,黄天赐在吴大林与黄天怡的再三提醒之下,才带着他的黄家寨人马撤回黄家寨。回到自己的黄家寨,他黄天赐一边立马派天怡下山招兵买马,加强训练;一边将此次打牛古鼻子山死去了的那些人的老婆与从牛古鼻子山抢来的女人们不分年龄地赏给了山上的那些光棍。一时,黄家寨上的土匪个个有了女人睡,他成为了土匪们心目中的天神,再生父母。他自己与花和尚将牛老大的三个女人与杨彪的两个女人放在一起,轮翻玩弄着。他在山上真正过上了土匪大王的醉生梦死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让他忘记了尘世上的一切。他在山上整天沉醉在肉山欲海之中过了两个月,他山下的黄家大院却被他的二房太太翠花闹得鸡犬不宁。翠花与杨彪约好去苗寨幽会的第二天,她待黄天赐与黄孟带着三十名家丁前脚跨出黄家大院。她就跑到大太太桂玉屋里,向大太太禀报她要回娘家苗寨去省亲,玩段时间。大太太当然不同意,大太太告诉她:老爷刚出门,老爷不在家,当太太的不能出门,更不要说出远门。要回娘家省亲,必须等老爷回来,由老爷派人护送或者由老爷亲自带人陪送,太太才能回娘家。翠花见大太太不同意自己回娘家,就又跑去老太太那里,求老太太成全她。老太太听完她的述说,同大太太桂玉一样回绝了她。 她讨了个没趣回到自己的二院里,她希望黄天赐出不了几天门,就会回来,因为她的那颗心早已飞到了与杨彪约会的苗寨。她每天一大清早就派自己的老妈子来大院打探老爷回家的消息,可一连十几天过去了,都毫无半点老爷回家的准确曰子。她那时刻担心着杨彪去了苗寨找不到自己的心,开始变得似热锅上的蚂蚁。半个月过去了,按捺不住了她开始自己天天跑来大院,亲自问大太太,老太太,大管家。可连续问了几天,就是没有一个人给她老爷什么回家的准确消息。连续问了七天后,急于想去苗寨与杨彪幽会的她,急中生智的她想出了个馊主意:装病。那天她一大清早来到老太太屋里向老太太提出自己病了,要回娘家治病养病。被她问烦了的老太太不光不同意她回娘家,还十分恼火堵气地让丫头小春叫院中老郎中来给她看病。老郎中一来问她的身体情况,她就随口乱编,乱讲自己身体这里不行,那里不舒服。被她弄得糊里糊涂了的老郎中,不敢乱开药,就为她把脉。老郎中为她切脉一阵后,马上向老太太贺喜,说:“二太太没有病,只是怀孕了,有身孕的正常反应,安胎静养……”老郎中的这话一出口,好似一个晴天劈雷,惊得当时正端着杯子喝茶的老太太,手一松,茶杯子掉在了地上,打了个粉碎。同样翠花与屋子里的几个丫头惊得张大了嘴,好半天没有缓过神来。老太太毕竟是见过大事大非的人,她很快控制自己的情绪,命老郎中再仔细给翠花看看,搭手脉。老郎中再给翠花搭了一次脉后,坚决地向老太太表示说:“绝对不会有错,自己行医几十年,二太太没有病,只需静养安胎……”欣喜至狂的老太太不待老郎中讲完,就赏了老郎中一锭五十两的大元宝,并命大管家鸿宝带两辆大车去城里,请两个大药房的老中医来给二太太开安胎药。城里的两位老中医来后,也给翠花号了脉,并与院里的老郎中说法一样,二太太需要静养,安胎……老太太在得到城里的两个名医的肯定后,立马给翠花加了两个使唤丫头,两个生过孩子的老妈子与一个厨师专门侍侯翠花安胎静养。高兴至极的老太太想给自己的儿子一个惊喜,一直没有派人上山去将此事告诉天赐。一直到翠花公开嚷嚷着自己要入住大院对大太太桂玉进行挑衅时,老太太无奈才派大管家亲自上山来催黄天赐下山。心有成竹的黄天赐一进大院,首先到自己老娘屋子里听完老娘与自己太太对翠花的数落后,提起马鞭就要去二园收拾翠花。想孙子都快想疯了老太太立马与儿子急,大骂儿子不明事理,现在对翠花只能安抚,劝慰,不能动家法。否则,她自己早动了,不必等自己的儿子回来……黄天赐表示明白后,就一个人走向二园。他一到二太大屋,翠花马上向他哭诉:大太太桂玉自己不能生孩子,却嫉妒她怀孕了,她要避开桂玉去娘家养胎……黄天赐吩咐几个丫头,婆子离开后,向翠花表示只要她翠花生下的是个儿子,在儿子满百日上家谱,摆筵席那天,他黄天赐会亲自在众亲朋面前将翠花迎进大院。让翠花这个黄家的大功臣,从此与大太太桂玉平起平坐……黄天赐的这翻话让翠花听得心花怒放,答应他在没有生下孩子之前,不再去大院与桂玉闹了。黄天赐回来几句话就安抚了自己的老娘与大太太,也稳住了翠花。第二天他又借口山上新招了不少人,他要上山练兵,匆匆回到了山上,享受起他山大王的恣意生活。恣意的生活日子过得特快,转眼就到了翠花要生孩子的时候了,黄天赐被老太太派人叫下了山。在黄天赐下山回院第三天大清早,翠花就喊:肚子痛。老太太亲自带了三个接生婆,一帮婆子,丫头守在翠花屋子里。挺着个大肚子躺在床上的翠花从上午一直喊叫着到了中午,可就是生不下孩子,弄得老太太与几个接生婆急得团团转。几个接生婆无奈之下向老太太建议:肚子里的孩子太大,顺产不可能,只有用剪刀剪开翠花阴门才能生下孩子。老太太当然乐意,命几个接生婆与众丫头按住翠花剪就行了。几个接生婆与丫头们拼命按住不同意的翠花,用剪刀剪开了翠花阴门,取下了一个足足十二斤重又白又胖方脸大耳的男孩。孩子一出娘肚子就呱呱呱大哭。哭声震天撼地,喜得老太太老泪纵横,当场就趴在地上跪天又跪地。孩子满百日那天,黄家大院杀了百头猪,五十头牛,百只肥羊,千只鸡,鸭,鹅,从溪口街上摆酒筵一直延绵二里路到大院里来招待亲朋好友。送礼的宾客车辆马匹络绎不绝,翠花与两个贴身丫头,从早上一直在忙着收亲朋好友们送给少爷的红包一一见面礼。送给少爷最大的礼,当属是黄天赐的亲妺妹天敏送给自己侄子的一个长命黄金锁足足是十斤黄金,再其次就是排帮帮众送给他们未来主子的一个八斤重的长命玉锁,还有商会送给少爷的一个六斤重长命富贵黄金锁,……给少爷送红包见面礼的人从翠花的二园里排到了大院外,忙得翠花与两丫头中饭,晚饭都没有时间吃。翠花看着金子,银子在自己的屋子里越堆越多,她高兴得合不拢嘴。她几次想抽身去大院,问问天赐催催他当着众人宣布她入住大院的事,可给她儿子打红包送礼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她根本脱不开身。一直忙到了晚上,筵席开完了,亲朋好友们也开始各自准备回家了。翠花与两个贴身丫头才抽空吃点饭,她刚吃饭两口,黄氏家族里的老爷,太太们与大院里的婆子,家丁,丫头们又在黄天冥的带领下,排着队来给自己的少爷打红包,送见面礼。刚吃几口饭的翠花,只好又放下饭碗来收礼,答谢众人。她一直在自己的屋子忙到夜深了才送走最后送礼的人。
她刚想休息一下,喝得满脸通红,满口喷着酒气,打着酒咯的黄天赐来叫她。让她自己去大院挑自己喜欢的房子,明天好一大早搬去大院住。高兴极了的翠花马上站起来,搀扶着自己的丈夫走向大院。在两人相拥着经过二园的水井时,黄天赐猛然对着翠花后脑一掌,然后一抓,一提,一扔,翠花只“啊!”了半声就掉了深水井里,一命休了。黄天赐看了看水里的翠花,笑了笑,走向自己老娘屋子。此时,老太太正高兴万分地躺在床上抽着鸦片,一见儿子这么晚来,认为自己儿子太高兴了,就打趣自己儿子说:“看你美的,都这么晚了,还不睡,还跑我这里来,我可老了,要睡了。你也忙活整天,累了一天去休息吧!哈,哈!”黄天赐挨着老娘身边坐下,小声地对着老娘说:“刚才,翠花不小心,掉进二园深水井里淹死了。”正抽着鸦片的老太太听到儿子这话,握着烟枪的手一松“啪”地一声,她手中的烟枪掉地上了。老太太冲口而出地急急问道:“孙子,我的孙子呢?他怎么样了?”黄天赐马上四道:“他好好的,丫头们带着呢!您别急,别急嘛!”老太太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一边用手摸着自己的心窝,一边气吁吁地盯着自己的儿子。她久久地盯了儿子一阵,对儿子摇了摇头,吩咐两个丫头去请大太太来。两个丫头一走出房,老太太一下坐起来,对着儿子“啪”地巴掌打过去后,望着儿子气呼呼地说:“你,你怎么这么心狠啦!你。”黄天赐在老娘的目光下,低垂着头,深深地叹了声气,回自己的娘道:“她不除,迟早会祸及大院,捣乱大院。我没那么多时间来管这种事情。”老太太点点头赞许说:“也好,也好,此人太没底线了,只是孩子太小了……”老太太的话还只说到此。已听两个丫头说翠花死了的桂玉匆匆一进屋就问:“娘,怎么办?孩子这么小。”老太太回她说:“慌什么慌,你不会带孩子吗?多请几个奶妈行了,以后,你就是他娘。你带几个丫头去把你儿子接回自己屋子吧!我真的累了!”桂玉望了望丈夫,天赐对她一点头说:“你带人去接虎儿,我带人去捞尸体,我要厚藏她。明天我就要封了二园,以后就再也没有二园了。”黄天赐话一完,扭头转身就走。黄天赐带人从水里捞起翠花的尸体后,命人堆了水井,自己才走向大太太屋子里,远远地他就听到儿子呼天喊地的嗷叫声。他一进屋里,只见自己的老娘与大太太正领一帮婆子,丫头在哄劝孩子。可孩子谁也不要,只是拼命地蹬腿甩手地大嗷,大叫着,一大帮女人将孩子递过来,传过去地轮翻哄着,没人能哄得住他。黄天赐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万丈看了半晌后,猛然想起自己那个佃户出生的三房芳秀,芳秀曾经告诉他:自己从小就帮着父母在家照顾自己的一帮弟弟妹妹。黄天赐一想到此,马上派人去叫来三房芳秀。娇小伶珑的芳秀一进屋,接过孩子当众就解开自己的上衣,将孩子大哭大叫的嘴对上自己的奶头,并用一个手轻轻地拍抚着孩子的粉嫩屁股。孩子大哭大叫的嘴一碰到芳秀的奶头,马上停止了哭喊,死死地咬住了奶子头。芳秀马上搂着孩子在屋子里转悠,轻吟,拍了起来。哭累了的孩子一会儿就在芳秀的怀中,不知不觉地含着奶头睡着了。老太太见孩子安稳地睡着了,才长长地吁了口气,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后,命芳秀留在大太太屋里帮着带孩子。在自己屋里的花和尚听到自己的三个女人说起翠花死了,黄家大院的人正在为少爷四处挑选好奶妈时。他马上来大院,对黄天赐说:可以派山上的土匪们去寻一只刚下儿的母老虎,抓回大院来。用虎奶喂少爷,这样少爷长大后会力大如虎。他自己小时候就是吃虎奶长大的,所以他从小身体比一般大长,力大如牛。黄天赐一听他这话,十分高兴,马上命八个轿夫抬着花和尚随自己上去抓虎。黄天赐,花和尚带着山上几百土匪在山上忙活了几天,还伤了几个兄弟后,才用铁链逮住了一只刚下虎仔的母老虎。黄天赐用铁链子套住母老虎,抬回大院,命两个家丁天天负责从老虎身上挤奶交给太太喂儿子黄虎。大太太桂玉也喜欢这个孩子,可千金小姐出生的她,即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也不能像佃户出生的芳秀那样只要孩子闹,就可以随时随地当着众人解开自己的上衣,将自己的奶子露出来,塞进孩子的嘴巴里。有奶便是娘,人之天性。更何况是一个孩子,随着孩子的一天天长大,孩子已开始眼睛认人了。他越来越与有奶含的芳秀亲近,每晚必须含着奶头,听着芳秀啍曲才能安静地睡觉,否则他会大哭大闹整个晚上……有道是只怕不养,不怕不长。转眼孩子就五岁了,孩子很聪明,无论是芳秀教他的儿谣,还是黄天赐教他三字经,他都能唱,能背。他也很活泼,胆大,不安分,常常背着芳秀与桂玉在大院里弄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笑话。每当桂玉与黄天赐要处罚教训他时,他就会往老太太屋子里跑,躲在老太太屋子里不出来,围着老太太爬上爬下,弄得老太太精疲力尽,向他告饶。在孩子七岁时,老太太就给孙子请了个教书先生来大院单独教他:增广,幼学,百家姓这些启蒙读物。两年时间先生教的孩子都能背,写了,先生无法再教。黄天赐就将他送到,黄氏宗族的公立学堂里与族里的子弟一起念书。喝虎奶,吃虎骨粥长大的黄虎九岁时已长得高出了同龄孩子的一个头,力气,胆量也比其他人大。他在学堂里成了孩子王,性子火急的他常常在学堂将别人打得鼻青脸肿。偶尔还对教书的先生动手动脚,气得教书先生经常跑来黄家大院找黄天赐理论,讨说法。黄天赐当然是对先生赔小心讲好话,对儿子进行惩罚。可孩子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每惩罚一次,他最多能安分三天,到第四天,必定会重犯。黄虎在学堂混了一年,气走了三个先生。第二年,黄天赐再也不好意思送他去学堂了,只能留在家里自己教。白天黄天赐与花和尚两人教他武功,晚上黄天赐教他念自己学过的书。黄虎与花和尚很对性子,两个人都是火急火燎的性恪,天生胆大,好酒,力气大,他很讨花和尚喜欢。花和尚认为他比自己的两个儿子聪明,因此,教他比教自己的两个儿子还卖力,还用心。
黄虎十四岁那年秋天的一个午后,他正在自家练武场上光着膀子大汗淋漓地练着罗汉拳,只见自已已年近六十的父亲陪着一个二十七八岁年龄,身材高高挺拨,眉宇间英气逼人年青人向着练武走来。两个人看着黄虎虎虎生风地练了一阵后。黄天赐高兴地对儿子一招手,喊道:“虎子停下,过来,拜见你的师哥南北大侠。”正练得起劲的黄虎停下拳脚,走过来对着年轻人双手抱了下拳朗朗地喊了声:“师哥。”年轻人上上下下打量了身高己一米七几,结实得像头小牛犊子的黄虎一阵后,笑道:“长得不错,是块练武的最佳材料。”黄天赐马上接过年轻人的话,得意洋洋地问年轻人说:“犬子已正式练武五载了,你走南闯北,见识多广,你认为犬子的罗汉拳已有几成火候?”说完黄天赐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年轻人微微一笑用十分可惜的口气回道:“十四岁的人能将罗汉拳练到如此,实属难得。可惜还只属于江湖上三流身手,赢不了真正的江湖英雄豪杰。”年轻人的这话一完,黄天赐脸上刚才得意的笑容一逝而消,他张口正要说话,火急性恪的黄虎则已对着年轻人大吼一声喝道:“本少爷武功三流,你几流?与本少爷过几招,接招,看拳!”随着他口中的看拳两字一出口,他的右拳巳虎虎生风地挥向了年轻人的左前胸。年轻人对着黄虎飞向自己的拳头不躲也不闪,相反是微微地将自己左胸向前一迎。“啪”地一声响,黄虎硕大的拳头扎扎实实地击中在年轻人的左胸上。黄虎的这一拳至少有千钧之力,可挨了拳头击的年青人只半身晃了一下,双脚依然似铁钉钉在地面上一样纹丝没动。相反,出拳攻击他的黄虎则因用力过猛,身体连连后退了七八才站稳脚跟。站稳了的黄虎大惊失色地望了望父亲,黄天赐的脸色变十分尴尬,难堪,通红。很不服气的黄虎马上又大吼一声,向着年轻人冲冲三四步后,身子腾空而起,双脚在空中连环朝着年青人的头部与胸口飞一样踢去。年青人依然不光不火地双手向上一抬,左掌向上护着头部,右掌向下护着胸口。黄虎的双脚“啪,啪”地两声踢在了年青人的双掌之上。中脚的年青人依然纹丝不动,而踢中他的黄虎,一百三十多斤重的身子则一个激射反弹出了七八尺远“啪”地一声,四脚朝天地掉在了地上。掉在地上的黄虎又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双眼火闪火闪大惑不解地望着年轻人。年轻人则对着黄天赐微微一笑说:“师叔,师弟的功力如此之强不错啊!”黄天赐尴尬万分地对着年轻连连摇头说:“惭愧,惭愧啊!犬子有眼不识泰山,狂妄自大,让你见笑,见笑了。”年轻人哈哈对着黄天赐笑道:“师叔,我是真心夸师弟的,我在他这个年龄时,功力没有他高。他若专心苦练,假以时日,他的武功必高于我。”黄天赐听了年青人这话,一张失落的苦瓜脸,这才转为晴天地望着年青人笑道:“不知师侄你有没有空,可否请你委屈地留在寒舍几天指点下犬子?”说完黄天赐对年青人仰起了一脸的企盼之色。年青人对着黄天赐点点头笑道:“师叔乃一方霸主,武功盖世,有您亲自教他,他将来必定会成武林的一代奇萌。我近段正好有空,如果你不嫌弃我在府上打扰,我很乐意与师弟切磋切磋的。”说完这翻话,年青人对着黄虎直笑。黄天赐一听年青人这话,高兴地伸手连连在年青人肩膀上拍了拍大笑道:“师侄能留下来指教犬子,黄某与犬子真是求之不得。虎儿快过来,向师哥赔冒犯之罪,快!”黄虎怔了怔走过来向年青人一躹弓,双手抱拳说:“冒犯,冒犯。”年青人右手闪电般地一下抓住黄虎的左手,捏了捏笑道:“天生异禀,练武奇材,好好用力,将来的成就一定会超过我。”听到年青人夸自己的黄虎,望着年青人傻傻直笑,黄天赐则马上对着大院高喊:“鸿宝马上给老子杀牛,杀马,准备筵席,老子要招待贵客,用最好的酒,老子要与南北大侠痛饮一翻。”喊完,黄天赐伸手拉起杜心武的手哈哈大笑。黄天赐将杜心武拉到自己的书房品茶,让自己的儿子亲自去请花和尚过来陪酒。黄虎到花和尚屋里,将自己与杜心武比试了几招的事如实地告诉了他。花和尚不相信杜心武的武功有那么出神入化,匆匆就随着黄虎来到了黄天赐的书房。花和尚一进门,火急性子的他即没落坐,也不待黄天赐介绍就哈哈大笑地向着杜心武一抱拳说:“久闻自然门的徐矮子有个高徒,号称南北大侠,今日得见,幸会,幸会。”随着他的话,他将抱拳的手撑开去握杜心武的手。杜心武也曾经听过花和尚的名,马上伸手去接,两个人的手一碰握,彼此,顿时感觉到了压力。两个人嘴里互相说着:“久仰,久仰,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之类的客气话,手上却在互相较着功力。两个人互相将全身的功力运于手掌之上,互相拼着。一会儿,花和尚头上就显汗了,而杜心武则像没事一般。知道他俩再斗下去花和尚会落败的黄天赐马上亲自向他俩手上送茶,迫使他俩相斗的手分开。通过一拼手上功力,花和尚知道了杜心武的功夫高于自己,由衷地感叹了句:“后生可畏”后,马上客气地频频向着杜心武敬茶。黄天赐想留下武功卓越的杜心武来教自己的儿子,向杜心武提出自己愿意出五十斤黄金为一年俸晌留下他来教自己的儿子。杜心武很喜欢,性恪个秉直,天生力大是块练武绝佳材料的黄虎。他知道黄虎今后的武功造诣会超过自己,就答应自己愿意留下来与黄虎好好切磋一段时间,但不愿意让黄虎拜自己为师,以免约束,耽误了日后黄虎的前程。杜心武在黄家大院尽心尽力地教着黄虎的武功,并向他讲各种自己在江湖走南闯北的见闻,来启示引导黄虎。黄天赐为了长期留下杜心武,天天亲自陪着他吃饭,好酒好肉地招待他。杜心武在黄家大院的三个月时间,为日后黄虎成为清未武林第一人,二十二岁打败少林掌海灯法师一一范无病,二十三岁刀劈武当掌门松溪道长埋下了伏笔。杜心武在黄家大院呆了三个多月后在北京四海镖局总镖头的一再催促下,离开黄家,北上北京,加盟了四海镖局。这一年是黄虎人生的一个转折点:首先他的武功在杜心武的指点下,突飞猛进,一泻千里。二是最疼爱他,处处宠他,维护他的奶奶;能够压制黄天赐野心的老太太于这年冬月去世了。老太太一去世,再也无人能够左右了的黄天赐开始疯狂地实施他的野心。
漫天飞舞的雪风呼啸呼啸地刮着,似黄豆大小的雪粒从空而降,不断地打得屋上的青瓦叮叮咚咚直响。大雪已连续下了三天两夜,快十五岁的黄虎坐在自己书房通红通红的炭火旁,正全神贯注地读着自己喜欢的巜三国志》。十六岁,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也不瘦,长一张苹果脸,生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的伢丫头小鲜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棉袄,推门进来对着正埋头读书的黄虎甜甜脆脆喊道:“少爷,太太叫你。”黄虎头也不抬地问:“什么事啊?”小鲜走过来,站到黄虎身旁嘻嘻一笑艳羡不已地说:“你妈给你缝了件新长皮袍,让你去试试。”黄虎听了这话,才抬头望着小鲜说:“我都同我妈讲过多次了,不要给我缝衣服了,我不去,也不要了。”小鲜听黄虎这么回她,脸一板,嘴一翘,手朝黄虎一指说:“太太为了给你缝袍子,手都冻红肿了,你不去试,不要了,你还有没有良心啦,你!”黄虎一听这话,马上将手中书往桌子上一甩,站起来,大步流星地向三园走去。他一进芳秀的屋里,冲冲两步走近正缝着衣服的芳秀。一把抢过芳秀手中的衣服,一下甩到地上。一边用脚狠狠地踩,一边对着已站起来了的芳秀吼道:“这么冷的天,要你别缝,你偏要缝。你缝了我也不要,我老子要……”芳秀不待黄虎讲下去,双手连忙一边推着黄虎的身体,一边对他吼道:“干什么?你疯了,这是给你缝的新衣服……”芳秀屋里的几个丫头也连忙放下自己手中的活计,一起来对着他拉的拉,推的推说:“少爷你干嘛?这是太太辛辛苦苦给你缝的新衣,太太的手都冻红肿了,太太这么爱你,你……”黄虎不待她们说下去,双手抓起芳秀那双有些红肿,有些冷凉的手,打断她们的话,一边踩着地上的衣服,一边对着芳秀吼道:“你看看你的手都成什么样子了?你不听我的话,我就要踩烂它,……”芳秀一边甩着自己被黄虎抓着的手,一边急急地打断黄虎的话对着他连连说道:“别跺,别踩呀!快过年了,妈给你做几件新衣服穿。谁叫你身体这么疯长,去年的衣服今年就不能穿了。我不做你穿什么?傻仔,松手,松手啊!快点。”黄虎不光不松手,相反更紧了紧抓着芳秀的手吼道:“你手都冻坏了,还缝,我要将所有衣服全踩烂,放火里烧了的。你还缝吗?”芳秀马上回他:“不缝了,我不缝了,你别踩了,别踩了,松手,松手啊!”黄虎松开了芳秀的手,“啪”地一声,一屁股坐下,对着屋子里的两个丫头吼道:“就是你们俩不是好东西,让我妈缝的,我妈手冻那样了。我再看到我妈缝,我就要用马鞭来抽你们,信不信?”说着黄虎一下冲地站起来,鼓着自己的眼瞪着小鲜与淑珍。两个丫头马上低下头,芳秀忙一边从淑珍手上拿过衣服,一边对着黄虎骂道:“你发什么病?不关她俩的事,是我要她俩帮我忙的。”说完芳秀将拍干净了的衣服往黄虎身上一披,仰起脸望着比自己高了两个头还多的黄虎笑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气死我了,真想打你几下。”说着她抓起黄虎的手向衣袖里套,让黄虎试试皮袍。黄虎扭了下身体,挟紧自己的手,翘着嘴对芳秀摇着头说:“我不要你缝,我也不试,我不要这件衣服。”芳秀扬起自己的巴掌对黄虎胖乎乎的国字脸轻抽了下后,一手抓着他的左手,一手拉起皮袍袖子对他吼道:“把手伸进去,快点,不然我又要抽了。”黄虎昂了昂头,倔了倔身子回她说:“你抽吧!我反正不痛,让你抽个够。”芳秀一听黄虎这话,望着他的脸突然一沉,抓着他的手一使劲,用眼瞪着他吼道:“快点,松手,试下,不然我真的要抽了。用手抽不痛,淑珍去给我找条马鞭来抽,这么大了,穿衣服还要请你,求你。越大越不像话,快……”芳秀的话还没有完,门“吱咯”一声响,戴着一顶皮帽,披着一件长皮袍,戴着一双皮手套的黄天赐进来了。他一进门,马上接过她的话说:“他不要新衣服,我要,给我吧!”房间里的两个丫头马上向老爷躬身请安。黄虎一听他爹这话,双手一伸,一把抢过芳秀手中的衣服,转身将皮袍往黄天赐身上一披笑道:“妈,爹要,给他好了,反正我不要。”说完他手一松,准备向外走。黄天赐一手按住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手拉住他笑道:“干什么去?”黄虎回了句:“看书。”又抬腿准备走。芳秀过来踮起脚,伸手一下扯起黄虎的耳朵,笑道:“走,你走,我要扯掉你这猪耳朵。这耳朵又大又肥,可以下酒。”说完芳秀自个儿笑了起来。黄天赐将皮袍子往黄虎身上一披后,盯着儿子笑道:“身体比老子都高,都横大了,还这么不懂事,该历练,历练了。穿好给老子看看。”芳秀连忙松开扯着黄虎耳朵的手,帮着给他穿起来。黄天赐笑眯眯地看着给儿子穿新皮袍的芳秀问:“这么件皮袍得花多少银子,他还不要。”芳秀一边给黄虎扯拉衣服,一边回道:“豹子皮,一百两银子。”黄天赐眼一下睁大地“啊!”了声后笑道:“什么,一百银子,这么贵。啧啧啧,你可真舍得花啊!”芳秀一边端祥儿子,一边回道:“我自己省吃俭用下来的,我的钱不给他花,我给谁?过年了,不给他弄几件像样的衣服,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过年我要带他回娘家拜年。”说完她伸手拍了拍黄虎的脸。黄虎接过芳秀的话,嘻嘻地望着芳秀问道:“妈,什么时候去姥姥家,我好想吃姥姥家的那个粑粑了。”黄天赐看了看黄虎后,望着芳秀问:“什么粑粑?家里没有吃的吗?”黄虎对着黄天赐扮了个鬼脸回道:“家里的没有姥姥的好吃,姥姥做的才香呢。”说完他望着芳秀直直地傻笑。黄天赐一扭头望着芳秀,嘴一努问:“什么做的那么好吃?怎么不见你做来吃吃呢?”黄虎不待芳秀回话,马上笑道:“爹你想吃,我拜年去姥姥家,给你带几个回来吧!”黄天赐点头一笑说:“跟我到我书房来,很久没考你了,今天我要好好考考你。”说完黄天赐朝外就走。黄虎怔了怔后,极不情愿地跟在他后面。
黄虎一进黄天赐书房,黄天赐就贴近黄虎与儿子比了比身高笑道:“你越来越比我高了,身体也比我年轻时结实。好!我呢?老了,以后家里的事你就要帮爹开始管了。我是十三岁开始就同你爷爷经常上山,而你到现在还没有上去过一次。我早就想带你上山去熟悉那里的人与事,但你奶奶与你大娘,二娘都不舍得你去。山上是我们家的根本,没有山上的黄家寨,就不会有山下的这个黄家大院,山上就是我们这个家的金矿。如今你大了,山上的事与排帮的事你都要慢慢地接触,接管。不然我一死,你什么也不懂,也不知怎么管,明天就同我上山去。”说完黄天赐用手指了指火盆,示意儿子坐在火盆旁。黄虎一屁股坐下后,望着爹说:“天下这么大雪,怎么上去?我听人说山路很难走的,我不去了。我不想当土匪,我要凭自己的本事同杜师哥一样开镖局,走南闯北。”黄虎这话一完,黄天赐望着他像看陌生一样,急急地接过他的话说:“你开镖局,就算我同意,你娘也不会同意的。这事你同你娘讲过吗?”黄虎望着黄天赐嘻嘻一笑说:“爹,你不要再骗我了好不好?我早就知道我不是大娘生的,我是我妈生的。我同我妈讲过了,我妈同意我开镖局。杜师兄都告诉我了,我们黄家寨山上的人都是杀人,放火,抢东西的土匪,我反正是不会去抢别人……”黄天赐听到黄虎说到此,哈哈哈大笑着打断儿子的话笑道:“我骗你干什么?你是你大娘生的,家里那么多的事,都是你大娘管,你大娘忙,所以才让你二娘帮着带你的。那个杜心武他才骗你,老子只是念及与他师傅徐矮子,同在九宫山无尘道长那里,一起学过两年锦棉掌。后来他的师傅自己创造了自然门,他的武功还不错,所以我留下他来教你。他开镖局是因为他家穷,他傻没有办法才走镖的。走镖东奔西跑,多累,多苦,多危险。我们黄家在江湖上多威风,多大名声。”说完这些他哈哈哈哈大笑着站起来,走到窗边,对儿子招招手,用手指远方对儿子笑道:“我要在我的有生之年,一统湘西,打败苗王,打败土司王,成为真正的湘西王!”他的话一完,用手不停地拍着己站到他身边儿子的肩膀放声大笑。云雾界黄家寨大当家炭火烘烘的屋子里,黄天赐笑眯眯地望着手下八大金钢与三十个大小头领问道:“你们知道我与花师傅今天冒这么大的雪上山来干什么吗?”问完他将自己的目光在沉黙的众人脸上扫了一遍后,停在天怡脸上,望着他笑问道:“天怡,现在山上有多少人马?”天怡马上望着天赐回道:“从十七岁到六十以下的人有五百,马有三百匹,牛两百头,男女老少共一千五百多了。”黄天赐听了“哦”了声后,马上望着吴大林问:“山上这么多人了,库里还有多少钱,粮?”吴大林马上站起来恭敬地回道:“大当家的,山上我都是按您的吩咐发的粮,钱。有不少人的弟兄因为子女多,粮食不够,就自己在山上开荒种一些五谷杂粮。山上库里只可以支撑一年左右了,不少弟兄们都在透支自己的俸禄维持生活。您看!”话回到此的吴大林用眼直直地望着黄天赐。黄天赐对着他手一挥,示意他坐下后,又问他:“你的两个儿子都结婚了吧?”吴大林马上回道:“都结了婚,我现在有了两个孙子,三个孙女。粮食不够吃,我开了块地,种了不少玉米,红薯,杂粒。”黄天赐马上点头笑道:“好,好,山上人丁兴旺好。最先我们家祖上在此开山立寨时,就兄弟俩,两把刀,两匹马。如今都有这多人马了,你也有了孙子。我呢?我儿子还只有这么大。”话说到此的黄天赐扭头含笑地,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儿子,得意地接着讲:“我身为大当家,一天到晚就是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山上的众弟兄们能够吃好,喝好,人丁兴旺。人多了,要开销的钱就多了,要吃的粮也多,最近我将自己的头都想破了,也没想出个好主意,你们谁有好办法?让山上的众弟兄们生活过好点呢?”说完这些黄天赐将目光在众人脸上不停地扫。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沉黙着没人吭声。黄天赐将目光投向身材高高瘦瘦,一双眼深陷,刀削脸上长满络腮胡子己三十大几年龄的黄通问道:“黄通,你是三当家,你说说看。”黄通马上站起来,对着天赐一抱拳朗朗地说:“大当家的,您即然要我说,那我就讲实话了。山上的人都是来当土匪的,就是想过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可如今呢?山上子女多的弟兄连饭都不够吃,我看这样下去不太好,会让人心涣散的。”说完他那双深陷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赐。黄天赐对着他头连连点地哈哈一笑,挥手让他坐下后,回他说“:不是上山当土匪就可以大吃大喝的,山上是不会长肉,长钱,长粮,长酒出来的。要吃,要喝必须去拼去抢,不去抢,不去拼,哪里得来?”说到此,他停下了话,又将目光瞪向众人。四当家的黄孟马上站起来,眼睛鼓鼓地望着天赐说:“大当家,您是山上主子,应该是您带着我们去抢,去拼。您不发话,弟兄们怎么知道去抢那里?弟兄们都憋慌了,早想着下山了,可就是没您发令,不敢下山。”黄天赐哈哈一笑马上接过他的话说:“我确实是很少上山来,带人去抢。我每次提出去抢,总有不少人反对,现在少吃少喝了,又怨我没带着你们去抢,真是让我为难啊!”说完他对着黄孟直笑,挥手让他坐下。黄孟没有坐下,他急急地说:“以前是大伯,三叔反对您打仗,因为他们有钱,不愁吃喝嫖赌。现在不同了,是我们这一代,我们是天天愿意去抢,去拼的,只要能抢来钱,粮就行。”说完这些他才坐下。黄天赐对着他满意地笑笑后,将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两遍,对着天怡问道:“山上人马你训练得怎么样?可以打仗吗?”天怡马上点回他说:“我一直在训练,没有间断过一天,能随时去打至少四百五十人以上。”黄天赐对着天怡“哦”了声笑道:“看样子你比天冥与天奇更适当二当家,我没看错人啦!”说完这两句,他将目光转向黄孟,黄通说:“即然你们想打仗,那我就带你们去打一仗,好好抢一次去吧!”黄孟,黄通马上站起来,不待他继续说话,两人就连连说:“好,好的,早就憋慌了。该下山去捞一镖大的了,就要过年了,连赌耍的钱都没有,抢哪里?大当家的!”黄天赐即没有看他俩,也没回他俩的话,而是将目光火闪闪地望着众人,皮笑肉不笑地对大家问道:“你们愿意去抢吗?”几个年轻的头领马上一齐站起来齐声回道:“愿意!”黄天赐听了这些人的回话,才真心地笑着对几个人挥手笑道:“好,好,要想过好日子,就得去拼,去抢。天怡,你带着他们下去,给我挑选四百名身强体壮的人,明天让黄孟,黄通带着随我下山去抢。你就留在山上守寨,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没有看到我本人,不许开寨门,不许放任何人进寨来。”说完他让天怡马上走后,又吩咐吴大林去准备酒筵。吴大林应声“好”后也马上走了。黄天赐望着他俩一走,对着众人说:“你们也下去休息准备吧!黄孟,黄通,花痴,花思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其他人一出门,黄天赐望着四个人笑道:“此次山上金钢之中,我只带你们四个人去,随我打辰州苗寨。那里大概有近两万人,牛,羊,马匹无数。苗族人好武,在湘西除了官军,还没有山头上的人去打过,一般不敢去招他们。但我就不同,我偏要去打他们,抢他们。真因为他们没有被人抢过,所以机率才大,如果此次成功了,你们四个人下半辈子够了。这次顺利,接下来我就会去打麻阳,庸洲几处苗族。原来我只想此次只带我们黄氏宗族的子弟去,后来我想我与花兄弟虽然不是亲兄弟,但彼此之间近三十年的交情,己胜过了亲兄弟,所以花痴,花思也去。此次举两面旗,一面是我的黄字大旗,另一面是花字大旗。”说到此,他停下话头望着花和尚笑了笑。花和尚笑着咧开他的大嘴,刚想开口,黄孟望着天赐已抢先开口说:“打辰州苗寨那么远,何不如打靖州,近点,方便,更容易……”黄天赐把手对着他一挥,笑着打断他的话说:“你跟我做过十多年的保镖,怎么还这样看不懂我?我们每次出外打仗,从来没有人来偷袭我们这个寨,就是因为我从来不打附近的山头,让他们感觉与我为邻安全。这在兵法上就叫:远攻近交之法;俗话则叫: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从前一直要你们多读书,你们就是不读。唉!你们几个人都是三十大几有家有室的人了,整天就只知道赌,嫖。从来就没有想过为自己,为后代置点家业。我真的替你们几个着急啊!”随着他的话完,他对着花痴,花思,黄孟,黄通四露出了不满之色。四个人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黄天赐分别在四人肩膀上拍了拍后又对四人说:“你们现在下去与你们天怡叔好好合计合计,只挑选四十以下,十七以上的人去,你们去吧!”
四个人下去了,黄天赐刚坐下,黄虎突然对他喊道:“爹,我是不会同你去抢的。”喊完他一脸不高兴地低下了头,黄天赐一听他这话,怔了,呆呆地望着儿子。旁边的小虎子马上对他说:“师傅,师弟还小就不要去了,有我们几个跟着您。”黄天赐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近黄虎喝道:“老子十三岁就同你爷爷打仗了,你已经十五了,你再说一遍不同我去打。”黄虎头一昂,望了一眼父亲后,又低下头嘟道:“我只想当镖师,不想当土匪,我不愿意去抢别……”黄天赐气得脸色铁青,他不待黄虎话完,猛地一下扬起右掌,准备朝着他脸上抽,花和尚马上一下窜过来,托起他的手喝道:“你干什么?放下,放下,他还小着呢!”小虎子,黄豹,黄象也过来纷纷搂的搂,推的推,说:“师弟还小,不懂事,还小着……”黄天赐一边挣着自己的手与身体,一边对着黄虎大骂:“气死我了,都不知杜心武那鬼孙子给他灌了什么药?我们黄家历代都只出英雄好汉,个个胆大,偏偏出了他这么个胆小鬼,丢我黄家的脸,气……”黄虎一听他父亲骂到此,冲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脚将椅子跺烂,打断他父亲的话,鼓着一双大眼对父亲吼道:“我胆小,呸!老子只是不愿去干伤天害理的事,我就是……”旁边的小虎子马上过来,伸手一把捂住黄虎的嘴,一边拖着他往外走,一边对他说:“别说了,他是你爹,去外面。”在几个人中间,挣着自己身体的黄天赐大骂:“畜生,老子要打死你这个胆小鬼,不要丢我们黄家的脸,你们放开手,让我好……”花和尚双手使劲地搂着黄天赐的腰,喊小虎子与黄豹将黄虎快拉去吴大林家。黄豹与小虎子两人连忙一人拖着黄虎的一条胳膊向外走,黄虎一边甩挣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扭头大吼:“不要拖我,我就是不当土匪,我让他打,打死算了,让他……”黄天赐也边挣着身体,边咆哮着:“气死我了,老子真要活活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胆小如鼠的畜生……”花和尚几个人使劲地按着,劝着黄天赐,小虎子,黄豹与两个马弁将黄虎拖出了门。大清早,黄家寨山顶上,冷冽的北风呼啸着刮过不停,寨堡上的那杆黄字大旗在呼啸的雪风中咧咧直响。披着獭皮披风,头发有些斑白了的黄天赐迎着雪花,骑在他的乌龙马上,扬起马鞭指着大旗对着下面列好了队的土匪们喊道:“众弟兄们,我们黄家寨从立寨到今天已几百年了。几百年来,我们的大旗指到那里,我们就打到那里,我们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英雄好汉。今天我又带着你们出发财!希望你们个个拼命去杀,砍!为了发财,为了荣誉,黄孟,黄通,花痴你们带三百骑兵开路出发!黄象,黄豹,花思带一百步兵随后,出发!出发啦!”顿时,黄家寨的寨大门打开,人欢马啸着冲下山去。黄天赐看着人马往下冲去,伸手把自已身旁儿子黄虎的披风扯了扯后,狠狠地一鞭抽向自己跨下的马屁股上,他跨下的乌龙马长啸一声,四蹄腾空飞起,驮着他箭一样跑开了,黄虎,小虎子连忙打马紧紧跟着向下冲去。黄家寨的几百名土匪与五十名家丁在黄天赐的带领下杀气腾腾地奔向辰州苗寨,经过三天两晚的行走,他们在第三天的子夜赶到了辰州苗寨的居住地大洪山。夜很黑,很静,很静,风很大,很大,黄天赐的人马借趁着夜色与呼啸的北风和飘舞的雪花,悄无声息地向着大洪山靠近,靠近。真是风大好放火,夜黑好杀人,黄天赐的人马己接近了苗寨。寨子里毫无动静,黄天赐与众匪徒高兴万分,突然间几声夜猫子声音凄厉地在村头响起,众土匪一惊,停下了脚步。停下脚步的黄天赐高兴万分地随即也回了三声凄厉的夜猫子叫声。一会儿,一个黑衣人来到了黄天赐面前。黄天赐问了声:“杨六顺寨子里情况怎么样?”黑衣人马上回道:“他们亳无察觉,打更的人都被我们做了,代替着,正好下手。”黄天赐小声地一笑对着黑衣人夸道:“很好,重重有赏,去通知你的人,没有听到枪声,就代表没有被发现,只需继续杀人,一旦响起枪声,你们就别杀人了,只需四处点火,烧房子,明白吗?”黑夜人马上回道:“小的明白,明白。为老爷效劳应该的,应该的,小的这就去通知弟兄们。”说着他的眼里喷着似狼一样绿绿的光芒,扑闪扑闪地望着黄天赐。黄天赐“啍”了声,点点头回他说:“你不是为我效劳,是为你自己拼,你们都有好处的。快去,快去吧!”黑衣人马上消失在漆黑的夜暮之中。黄天赐看着黑衣人退走,马上对黄孟,黄通,花痴说:“你们三人分别带一百人马从后山向寨子里杀入,尽量别开枪,只要杀人,万一不行才开枪。黄浪,黄豹,黄象三人带一百人马从大道潜伏着向里杀,也尽量别开枪。我与花师傅带着家丁在大道守候着,只要有人出来,我们就会杀。你们杀的人越多越好,行动吧!去发!家丁留下各自骑在马上待命!”随着他的手一挥,几百名土匪趁着夜色摸向了寨子里,向着正在酣睡的苗民们发起了突然袭击。一户户苗民还在睡梦中就被士匪们砍下了头,不久村子里就响起了连续不断的惨叫声与枪声。黄天赐骑在马上听着枪声,发出了哈哈哈的狂笑。狂笑了一阵,他的手朝后面一招大喊:“黄遥,你带家丁们冲进去,杀,杀。”满脸横肉,一身孔武有力,二十七岁的黄遥立马大吼:“是,老爷,弟兄们,随我冲,杀进去。”随着他的声音,五十名家丁跟着嗷叫着:“冲,冲,杀,杀呀……”催马奔进了寨子里。一片又一片的大火在寨子里冲天而起,一声又一声的杀声震耳入聋,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响彻了黑暗中的山村;苗寨顿时陷入了一片火海与屠杀之中。天渐渐开始发亮了,苗寨里百分之九十的房子被烧成灰烬,一片狼烟之中,土匪们肩扛手提着哭哭闹闹的女人与各种抢来的物品逐渐移向黄天赐。黄天赐与花和尚看着一个个哭泣的女人与堆满了路的物品,牲口,竟相狂笑着。天已大亮,黄天赐命已到自己跟前的黄遥吹响牛角,集合人马撤退。牛角号声中,土匪们纷纷狂笑着从苗寨里手提,肩扛地走出来。黄天赐对着土匪们大喊:“将女人,物品捆在马背上,牛背上,回撤三十里后,埋锅造饭,享受……”众土匪马上高呼着打断他话:“好,好啊!好啊!”在众土匪的高呼声中,黄天赐一抖披风,一拉马缰,马转头,驮着他缓缓地开走。黄天赐带着自己的土匪队伍与抢来百多个女人,几百匹马,几百头牛与其它牲口粮食走走,停停地走了一天一晚,进入了伏虎山。骑在一头大肥水牛背上的花和尚哈哈大笑着要黄天赐下令休息下,他的屁股被牛背跛痛了。黄天赐在马背上四下看了看说:“不行,此山太险恶,必须翻过山头,到山下宽敞之处才能休息,山道上人多,牲口多太拥挤,一但遇袭,不好施展,抵抗。”正准备下牛背的花和尚笑了下回了声:“好,听你的”,后扬起一根树技,狠狠地朝牛屁股上猛抽得“啪,啪,啪”直响,牛发疯地驮着一身是肉的花和尚向山下冲去。
黄天赐的队伍刚开始下山腰,突然间山中一阵铜锣“邦,邦,邦,邦”响起,随着从山道的两边“呼啸”着向路中间射来一阵箭雨。骑在马上的黄天赐稍怔一下就一边大喊:“虎儿快下马隐藏起,众弟兄们,下马朝山上开枪,开枪……”一边挥着手中马鞭挡射向自己的箭,伴随着他的喊声,不少马上的土匪纷纷“啊呀!啊呀……啊着”中箭落马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黄虎大吃一惊,慌了,骑在马上一时不知所措地怔着了。一支箭呼啸着向他的头射来了,就在箭即将射中他头,他已必死无疑之际,在马上喊着话,用马鞭挡着箭的黄天赐从自己的马上一跃飞扑过来,一手推向怔着了的黄虎的头。黄虎被推下了马,头躲过了箭,可箭却射中了伸手推他的黄天赐的手臂。在空中中箭的黄天赐“啊”了半声,就“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落马的黄虎这才反应过来,他几滚,滚到黄天赐身旁,一手搂起父亲,一手按住黄天赐受伤,流血的手臂焦急地喊:“爹,爹!怎么办?”黄天赐瞪着他说:“别慌,抽自己的剑在手,用来挡箭。他们没枪,打不过我们的,扶我起来,我俩背靠背就行了。”黄虎一下把父亲扶起,黄天赐就一扭身,喊:“把背靠上,盯着自己的前方。”随后,他一边挥着马鞭挡箭,一边大喊:“众弟兄们,别慌,朝山上开枪。山上的人没枪,开枪,打,打他们,打……”山道上土匪们随着他的喊声“叭叭叭叭叭叭叭”地朝着山上开枪了。枪声中花和尚一边挥动着他的大戒刀,一边朝着黄天赐这边奔来,并大喊着:“花痴,花思,黄孟,黄通快靠过来,过来,快……”黄通几个人一奔来,花和尚立马命大家围成一个圈子,将黄天赐父子挟在圈里。他们刚刚结成圆圈,山上两边的人猛地朝路中间的人嗷嗷叫着冲下来。双方顿时在道路上展开了短兵相接的殊死之拼,“叭叭叭叭叭”的枪声中掺杂着刀枪剑各种兵器发出的“咣咣咣咣”相碰之声与从人口里发出来的一声声:“啊哎,啊哎,……”的惨叫声。随着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一颗颗带血的人头飞离了身体,一股股鲜红鲜红的血冲出了人体后,流到了地上。经过近一柱香的枪打,刀砍,剑劈。靠着原始刀箭偷袭黄家寨的人马,毕竟挡不住拥有一百五十多条枪的黄家寨人马,他们丢下近四百具尸体后仓惶逃了。黄天赐命人抓了十几个人问,原来是大洪山的苗王遭偷袭后,派人去向附近的几处苗人求救,庸州的苗人因此就在此设了伏击。十几个被俘的苗人回答完,黄天赐抽出自己的九环刀“飒,飒,飒飒飒飒飒”一连砍了七颗脑袋后,将带血的刀递给自己的儿子,让他去砍剩下的八个一一为父报一箭之仇。黄虎提起刀走近被俘的人,眼一闭,举起了刀,随着他手中的刀起刀落“飒飒飒飒飒飒飒飒”八颗人头飞下了地。黄天赐看着自己的儿子砍死了八人,马上哈哈大笑着命人马迅速下山,到山下大坪集结,整休。大队人马一到山下,黄天赐吩咐黄孟,花痴两人各带五十名枪手守在前后警戒,其他人在大坪中间休息。接着他一连灌了三碗老酒后,让随队伍的土匪郎中给自己拔箭上药。只见土匪郎中的手,抓着射在黄天赐手臂上的箭,向外一拔。黄天赐大叫一声“啊”后,就痛晕过去了,他手臂上的肉就被扯掉了一大块,顿时出了个大血洞,一股鲜红的血随着血洞向外喷。黄虎马上抱起自己的父亲抌在自己的身上,足足一柱香过后,黄天赐才在黄虎的怀中醒过来。他睁开眼一看,搂着自己的是儿子,高兴万分地对儿子笑道:“多久了?”黄虎嘻嘻一笑回:“您醒了,一柱香了。”旁边的花和尚,小虎子几个人连忙关切地问:“您不要紧,不要紧吗?”黄天赐哈哈大笑着让儿子扶起自己后回他们:“老子一生打仗无数,杀人无数,第一次挂彩受伤,此仇必找庸苗人报。”说着他躺上了土匪们给他做的临时大担架,命众土加速回山。一回到黄家寨他马上吩咐吴大林腾出几间大屋子,将此次抢来的苗女关在一起,先让此次随着自己下山去,抢拼了的每个兄弟们尽情享受半个月后,再让其他弟兄们去享受。在他的大头领屋子里他安排小虎子下山进城去给自己请良医;安排黄遥下山回大院将院中枪手尽数带上山来;安排黄天怡下山招募新兵马,让花和尚加紧训练。黄天怡只用七天时间,就招来了一百个身强力壮的年青人。黄天赐将这批人交给花和尚父子三人训练。花家老大花痴是花和尚与大老婆的结晶,他纯粹就花和尚的翻版。三十岁的他除了身上没有花和尚的那身伤疤外,武功稍逊点外,无论长相,身材,性恪,爱好没有一样与花和尚不同,因此,他从小深得花和尚喜爱。老二花思是花和尚同二老婆生的。无论长相,身材,还是皮肤他没有一样承传了花和尚的优点。他完全遗传了他娘的模样儿,皮肤白净,身材修长,说话都同他娘一样细声细气,外表典型的白脸小生。他惟独承传了花和尚的残忍,而且比花和尚有过而无不及。如果让他们父子三个站在一起,打死人也不会有人相信这是真正血统的父子三人。花和尚很不喜欢这个看上去有点女人模样,缺失阳刚之气的儿子,很少管他。但这小子比他哥聪明,从小在黄家大院玩时,就深得那时没有儿子的黄天赐喜欢。黄天赐曾经就想过正式过继他来给自己当干儿子,并且将这个想法同大太太提过。大太太很讨厌奇丑无比的花和尚,更憎恨他经常约黄天赐去溪口,城里狂嫖滥赌,所以坚决不同意收下这个花思。小子花思这个名字都是黄天赐起的,黄天赐还让他与黄氏家族的子弟一起念过几年书。小子外表斯文,内心却残忍胆大。十三岁时他就敢往教书先生墨砚中拉小便,被先生发现,加上小子与同学打架时经常下死手,就被先生与黄氏家族的几个头面人物给退学了。在家同花和尚学了三年武,因与花和尚不对味口,十六岁时便被花和尚送上山来当了土匪。父子三人对新招来的一百名土匪每天进行魔鬼般的人肉训练,新来的稍有不听话,就会挨他们父子的打。有一个身强体壮似牛,胆大的新匪因不知花家深浅,在受罚时顶了花思两句,结果被花思手起棍落,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脑袋瓜子,当场死在了训练场上。花家父子对新匪们的残忍,无人敢管。山上众金钢头领都知道花和尚虽然不姓黄,但他与黄天赐是最投缘的人,两人之间仿佛只是多了个脑袋的人。花和尚他不是山上的正式金钢,但他每年不光可以从山寨上领份金钢的俸禄,还在黄家大院里挂了个护院武师的头名,领份护院头俸。花和尚即不放租,也不做什么生意,可他一年到头狂嫖滥赌从来不缺钱。只要有黄天赐在场的消费场所,他老花从来不用掏一分钱的腰包,一切都由黄天赐替他买单。花和尚每年究竟从黄天赐手中拿多少银两无人知哓,包括花和尚本人恐怕都记不清楚,只有给他钱花的人黄天赐心中有数。所以那天黄天赐为了救儿子中了一箭,被花和尚看到,他当时不光自己不顾箭雨拼命地奔向黄天赐,还大叫自己的两个儿子与别人来保护黄天赐。上山后,他也天天叫嚷着要去打庸州替黄天赐报仇雪恨。黄天赐实在被他烦不过就把原来准备要小虎子,黄象,黄豹三人训练新匪的事,交给了他们父子三人。黄天赐从打辰州受伤回山寨后,半个月了一直没有出他大当家的屋子,每天呆在屋子里静养。山上的土匪除了八大金钢与三十个头领去过大当家屋子里。其他人都只知道他们的大当家受了箭伤,在养伤,究竟伤到什么程度,大家都不清楚。大家惟一知道的就是大当家在准备着去打偷袭了他的庸州苗王龚阔海,报仇雪恨。这天,黄天赐父子俩又在屋子里争执着下山与呆在山上的问题。当儿子的黄虎今天又要父亲下山回大院去养伤,大院有自己大娘,二娘与众多丫头可以好好照顾受伤的父亲。而山上则只有毛手毛脚的土匪不利于养伤……黄天赐则再三向儿子解释,正因为自己受了伤,是不可以下山去的,以免自己的家人伤心,着急。
父子俩正争执着时,负责守寨大门的第八金钢黄天全匆匆来禀报:山下流探来报,离寨还有十里远,来了一批人马。他们有近五十人,近七十匹马,马上驮着不少酒肉,好像是来拜山寨的。黄天赐想了一下,对黄天全说:“你带三十个弟兄迎上去,探问清楚,是哪个山头的人马,派人迅速报我。这样一是代表我们的待客之道;二是告诉了他们,我们寨子是防守严密的,山下山上布满了我们的流探。”黄天全马上折身而退,黄天赐接着对儿子说:“男人天生是头顶青天的人,只能照顾女人,呵护女人;而不是被女人们所照顾。我们黄家从来只出英雄豪杰,顶天立地的汉子。我就不明白,你竟然会有想干镖师的那种愚昧想法。男人练武,读书干什么?难道就为了混口饭吃,干个镖师不成?做人,特别是男人要有雄霸之气,吞天地之势。多少人在窥视着我们这个山头,窥视着我们的黄家大院……”正当黄天赐滔滔不绝地,向儿子灌输着自己的理论时。黄天全派自己的副手吴凯来禀报:枚山苗王彭霸天,带着龙山,鸩山两处的苗王来拜山头。黄天赐一听,沉思了好一阵后,哈哈一笑让儿子去叫吴大林来商量对策,自己则对黄豹说:“你是我的大弟子,你带黄象,小虎子下山去代表我去客气地迎接彭霸天。彭霸天是正宗苗王后代,他的剪刀霹雳金钢掌非常厉害,称霸枚山与资水一带。我与他素无交情,不知他此来的意图,你告诉他师傅年龄大了,受了箭伤后,又急又气,回山后带发了肺痨,如今躺在床上,无法亲自下山迎接他,请他海涵。他们来时,我会躺在床上,先摸清他们的来意后,再作打算,你也可侧面问问他真实意图。”黄豹表示明白后,马上带着黄象,小虎子下山。他们三个人刚走,吴大林匆匆进屋子来了,黄天赐不待他开口问就将彭霸天来拜山的事对他讲了,并问他对此事的看法。吴大林回答自己不清楚他们此行的目的,不好建议,只有等他们来了,清楚他们的意图后,再作打算。黄天赐微微一笑对吴大林说:“他彭霸天是枚山之王,苗民之首与我素无往来。如果我揣测不错的话,他此次来无非是替庸州的龚阔海来探视我的势力口风,充当和事佬。来得正好,老子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说到此,他望着吴大林与儿子直笑。吴大林马上接过他的话说:“那我马上去集合人马,摆个阵势给他们瞧瞧,显显我们的势力,威震他们,使他们……”黄天赐对他头直摇,挥手打断他的话,笑道:“万万不可,我的主意恰恰与你相反,他来时,我会躺在床上装病。而且是很严重的病,我要误导他,让他认为我病得不轻,知道?”说着他将目光望儿子说:“三国时,有个蒋干盗书的故事,还有个司马懿装病蒙曹爽父子灭他们父子的典故。你们知道明白吗?”黄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吴大林则马上瞪大眼睛看着黄天赐头连点道:“大当家,您真是高,高呀!我马上去找郎中来安排一切。”黄天赐伸手对着他的肩头一拍笑道:“不错,你不亏你爹教你一场,深得了乃父的真传,去吧!”吴大林匆匆一出屋,黄天赐就对儿子说:“等下他们来了,你呢,一直站在我床前,我装弱,你装强悍。我们父子仿效司马懿父子,演一出戏给他们看看。你好好想想我刚才提的那两个故事吧!”黄虎不解地望着父亲说:“爹,没有那个必要,要打,要报仇。等你好了,带人去打庸州好了,还那麻烦干嘛?我们还怕……”黄天赐不待儿子说下去,失望摇头地伸手捂住他讲话的嘴,瞪大睛看着儿子说:“不可以这样,一个懂得武功与心智相合的人,才是真正的王者。一味地崇尚武动,只懂动用武功的人是草包,项羽之流。读书干什么?读书就是丰富自己的头脑,学会使用心智。”说完黄天赐眼中充满无限期待地望着儿子。黄虎仰头望着他父亲回了句:“要打,就光明正大的去打好了,我才懒得费神去想那么多。”一听儿子这话的黄天赐惊讶地望黄虎,半天缓不过神怔怔地呆着了。吴大林领着郎中匆匆来了,连忙给黄天赐化妆,将他打扮成了一个脸色枯黄得毫无血色,病怏怏的样子。郎中刚刚把黄天赐化完妆,聚义大厅外传来了一声霹雳之声:“枚山苗王与龙山,鸩山两苗王慕名前来拜山,拜访黄大当家。”这声音虽然在近百米之外响起,但却在空中久久回荡,震响。黄天赐点头由衷地赞了句:“他的这份功力,这种吼声,只有花和尚的狮子吼可以与之匹敌,相拼。我躺下了,虎子,站我床边,他们一进屋子来,你就先抱拳对他们恭敬地说:“几位苗王驾到,本应远迎,无奈天不凑巧,家父病重,……”黄天赐吩咐一翻儿子后,又对吴大林说:“你去将所有枪手隐藏于天幽洞,他们不走,任何人不得出现。”说着他就朝床上躺去。吴大林匆匆而退后,躺在床上的黄天赐又叮嘱儿子等下该怎么样应对三位苗王。黄豹领头进门来了,他站在门边躬身地请三位苗王请进,并对最先踏进门的一位朗朗地说:“躺在床上的便是恩师,恩师实在病重,无法迎接三位贵宾,望见谅。”他的话一完,站在边的黄虎两步上前,不待苗王们开口就抱拳向进门来的人躬身接过话说:“三位苗王远道而来,本应早迎,无奈家父身体欠佳,无法离开,望乞海涵,海涵。”随着他这话一落,他又躬身退了两步,退到了躺着的黄天赐床前。他刚站好,只见最先领头入门的那个身高近一米九以上,身穿一件花豹皮长袍,头带一顶七彩羽毛帽,两道乌黑的剑眉下,长一双似牛眼的大眼睛,一张肉鼓鼓紫红脸上,留着翘过脸肉八字须,身胸厚似如一堵墙,年龄五十开外的人,身板一挺,一双大眼似闪非闪地在黄天赐父子身上闪了两眼后,哈哈笑地双手对着黄家父子抱拳说:“久闻黄大当家英名,如雷贯耳,今日特邀两位贤弟,一同前来拜访。不想不巧值逢大当家身体欠佳,冒犯,冒犯了。”他的话刚落,他身后面的一个身体似根竹杆,披件马皮袍,浑身上下只有骨头,不见有半点肉,脸色绿白,一双鹰眼深陷的人与一个身体恰恰与他相反,满脸红润,一身肥肉,小肚凸起,一双小眼睛,披件长黄牛皮袍的人两人互相对望一眼后,同时抱拳对着黄家父子说:“无端打扰,冒犯,冒犯,见谅,见谅!”他们三人的话一完,躺在床上脸上无一点血色的黄天赐咬牙,咧嘴地艰难动了动身子,干咳了几声,咽了口口水,气喘呼呼地翻着一双有气无力的眼睛,小声急促地说:“久慕三位苗王大名,一直无缘结识。今日得见尊容,理当亲迎,可恨身老体弱,又患有身疾,没能远迎,遗憾,遗憾,抱歉,抱歉啊!”咳咳咳咳咳他的话到止又咳过不止,喘息不停。旁边站着的黄虎马上弯腰,伸手在他的胸口上,一边不停地摸,一边望着三位苗王连连说:“三位王爷,见谅,见谅,请坐,请坐。真对不起,家父遭了风寒,无法起身,请坐,上茶。”黄豹,小虎子,黄象,三人马上一个扶一位王爷落座,上茶。
彭霸天落座喝了两口茶后,站起来对着黄家父子,一抱拳笑道:“黄大当家,我们苗人在湘西,贵州生活了几千年。遍布各个山寨村落,一直过着自耕自猎与世无争的生活,与你们汉人极少发生矛盾,冲突。敢问不知黄大当家何时与辰州苗王驴大头结下了梁子?让您一夜之间将辰州驴大头的苗寨废了。弄得不少苗人恐慌不安,纷纷来我家,要求我查探,望大当家的赐教一二,我也好向各寨人解释解释。”说完他与其他两个苗王用眼直直地望着病上的黄天赐。躺在床上的黄天赐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边软绵绵地扬起手对着彭霸天挥了挥,一边咳咳咳不停断断续续艰难地说:“我,我本与驴大头素无怨仇。但,但今年我排帮在辰州购置了几处森林,准备砍伐。可驴大头带人阻挡,并打伤,打死我排帮数十弟兄。我一再要他给我个合理解释,交待,可不知他怎么知道了我今年来一直在养病。他就目中无人,不光不给我解释,还扬言要我去向他赔礼道歉,否则,以后我排帮不能在辰州买木,必然与我决一死战。前段我忍无可忍就带人去了”,咳,咳,咳,黄天赐的话才讲到此,原本起伏不停的胸口起伏得更加剧烈,咳咳之声也更大。他张大口直喘粗气,他无法再讲下去地,虚弱无力地闭上了眼睛。黄虎双手一边给父亲揉摸着胸口,一边带着哭腔地劝慰父亲说:“爹,爹啊,您喘气不过,就少说两句吧!”黄天赐无力地摇头哼叽起来。此时,吴大林进来,躬身走到黄虎面前,小声地问:“少当家,招待贵客的酒筵己摆好,可以请入席了。”黄虎停下摸父亲胸口的手,走到三位苗王跟前,对他们一抱拳说:“家父病重,无法陪几位喝酒。晚辈就代家父招待几位前辈喝杯水酒,请,请!”说完,他的身板挺了挺,伸出右手做了个请走的手势。三位苗王互相对望了一眼后,彭霸天率先站起来对黄虎欣赏地点点头说了两声:“客气,客气。”后一摆自己的长袍,领头向外走去。酒席上,黄虎,花和尚,黄豹,黄象,小虎子频频地向着三苗王敬酒。酒喝得差不多了时,彭霸天一双牛眼鼓鼓地望着黄虎说:“贤侄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很讨我喜欢,将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所以我善意地向你提个醒:你爹灭了辰州又打死了庸州近五百余口,你们自己也有损伤,我想阻止这场杀伐,所以来充当和事佬。你爹如今重病缠身,据我估计,没有个一年半载康复不了,我劝你这个少当家的千万不要去打庸苗,替你爹报……”黄虎听他一讲到此,一立而起,望着他恨恨地喊道:“我时刻想去灭了庸州苗人,只是我爹病重,不忍让他担心而已,所以拖至现在。我黄虎灭掉庸州乃弹指之间的事。”说完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那酒碗,一口吞尽满满的一碗酒,方才坐下。坐在彭霸天旁边的鸠山苗王笑面佛,嘿嘿一笑望着黄虎笑道:“少年气盛,可叹矣,虽然你们黄家寨有枪,但真要去攻打也不容易的。庸州驴大头上次吃了亏,他现在已做好了一切准备。依我之见冤家宜解不宜结,驴大头当初也是受辰州苗王之惑而偷袭你们,彼此纯属一场误会。况且你爹病重,你恐怕不是驴大头的对手,驴大头征战几十年。不如由我们充当和事佬,让驴大头向你们赔个礼,再象征性地赔偿点损失吧!”笑面佛的这话一落,端着酒碗正准备喝酒的花和尚,将已端到了嘴边的酒碗“啪”地一声放到桌上,瞪着他吼道:“他驴大头射伤了我们的大当家,赔万个礼都不行。老子非要砍下他的头当尿壶,剥下他的皮当鼓打,杀得他那个寨一个不剩。”说完这些,他才重新端起他的酒碗,喝下碗中的酒。一直极少开口的竹杆人龙山苗王僵尸鬼魂,用眼瞟了一眼花和尚冷笑着接过他的话笑道:“黄家寨高手如云,但我们苗人中有也不少奇能异士。只要你们一旦去打驴大头,驴大头就会发帖邀人相助,到时就会有不少人去帮他,你们远道而去,只会弄个两败俱伤。”僵尸的这话刚落,黄虎一下站起来,脸色铁青地说:“家父病重,我无心陪客了,感谢各位的好意,驴大头我必去灭他。吴大林,三位苗王远道而来,鞍马劳顿,辛苦了。你代我给三位每人送上五根金条,他们的随从每个百两银子。送客!失礼了!”说完他一甩自己的长袍冲冲向里走。吴大林马上站起喊:“少当家,少当家,这……”黄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吴大林唉叹了一声后,马上满脸堆笑地对三位苗王笑道:“对不起各位苗王,我家少当家才十五不到,少不更事,少不更事,让各位……”他的话还没完,花和尚伸手“啪”地一声将自己的酒碗捏得粉碎后,也脸一虎地对着三位苗王狠狠地瞪了一眼,匆匆离开。黄孟,黄通也跟着脸一沉地摔碗而去。留下吴大林,黄豹两人尴尬万分地望着三苗王傻笑。
三个苗王讨了个没趣,彭霸天一边站起来,一边自我解嘲地笑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少年出英豪,十几岁就霸气冲天,霸气冲天啊!告辞,告辞了。”他一边说,一边对着吴大林抱了抱拳就抽身向外而走,其他两个苗王也跟着他灰头灰脸地站起向外走去。吴大林与黄豹送走了三位苗王,一进大当家屋就笑哈哈地对黄天赐说:“大当家,刚才彭霸天走时问我:少当家的有没有订亲?我回他少当家的还没有订亲。彭霸天就讲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他的女儿与少当家同岁,他很欣赏,喜欢少当家的英武,霸气。如果老爷乐意与他结亲,可以派人去他家提亲,他希望与老爷联姻。”黄天赐听了吴大林这话,望着儿子哈哈一笑说:“苗女野蛮,缺少教养,淫荡,老子不喜欢。老子的儿子这么英武,要结亲,也要结有钱,有势的大户之家。老子才不担心自己儿子娶不到老婆。”说完他骄傲地狂笑起来。吴大林待黄天赐笑过一阵后,走近他小心地问:“大当家,您真的打算去打庸苗驴大头吗?”黄天赐有点莫明奇妙地看着他反问道:“怎么啦?”吴大林笑了笑说:“您以前每打一次就会给山寨带来不少好处,可这次却只得了几百匹马,几百头牛而已。现在山上已有了上千匹马,千多头牛,我们现在的牛,马都要赶到很远的地方去放牧。山上的牲口太多太多了,我们的草场根本就不够吃。苗家大多是不毛之地,其实打下根本就不合算啦!大当家。”黄天赐对着他点了点头,正准备开口说话,旁边的黄虎则已对他一瞪眼喊道:“难道我的仇,不报了吗?岂有此理!”吴大林笑眯眯地望了一眼黄虎后,依然小心地对着黄天赐说:“大当家的,我上次与黄通去贵州送鸦片时,路过贵湖,那里有一户大院,气势辉煌。听说是挖铜矿的,很有钱,我当时留心了,就仔细地打探了。院子里只有三十个护院,他的铜矿在山上,离他的大院有近四十里路。我当时问过黄通,打下那个院需要多少人马?黄通说五十人足够了。后来,我考虑路途太远,也就一直没向您提及。您完全可以考虑下,打个苗寨下来,最多就是抢些牛,马,杂粮而已。抢了那家,我估计够山上开销几年的,大当家。”说完这么多,他依然笑着望着天赐。一边听着他讲,一边点着头的黄天赐待他的话一完,马上叫人唤来黄通。黄通讲的与吴大林一模一样,黄天赐想了一阵后,就让吴大林带着他自己的一个儿子与小虎子,黄象等几个人扮做皮货商再去仔细打探一翻。吴大林带着人去了十天就回山寨来了,回来的人个个都讲容易打,有钱。黄天赐就召集手下金钢与头领商议去打,正在他与众手下有说有笑地商议着时,山下大院管家鸿宝来了,鸿宝告诉黄天赐枚山苗王彭霸天请了媒人来大院提亲,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少爷。大奶奶不乐意,要老爷与少爷下山去商议。黄天赐一听这消息,得意地对鸿宝说:“你回去告诉大奶奶,她不乐意的事,老爷与少爷也不会乐意。但此时此事不能硬回,让大太太对媒人讲:老爷很乐意与他家结亲,只因少爷是独子,老爷同大奶奶都十分谨慎,希望少爷找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婚事不能光凭媒妁之言,如果真心想结亲,就要相亲。让少爷去他家看看他家姑娘,是否合少爷心意。如今老爷病重,无法带少爷去相亲,等明年开春老爷病好转后,老爷会带少爷去他家相亲。让大奶奶这次送媒人一份厚礼二根金条,显示我们的诚意吧!”说完黄天赐望着大管家哈哈大笑。鸿宝望着黄天赐不解地问道:“不必这么多,老爷当年与大奶奶结婚谢媒时,老太太也才赏了媒人一根金条,如今只是提个亲而已,再厚重的礼百两银子够她媒人高兴万分的了。”黄天赐连忙对大管家摇手,意味深长地望着他笑道:“你下山去,同大奶奶讲清楚,此次务必是送两根金条,要让媒人高兴得发疯,发痴,到处宣扬,大奶奶会明白的,你辛苦了,下去吧!告诉大奶奶,老爷与少爷暂时都不会下山来,山上太多事了。”鸿宝一听老爷这话,仿佛略有所悟地连点头说:“明白,只是大太太与二太太都想少爷早点下山去。他上山来这么久了,两个太太天天在唠……”黄天赐对鸿宝一挥手打断他的话说:“她们娘们,懂个屁,他都这么大了,有些事必须要教他。再不教会他,以后他怎么能撑起这个家,你走吧!我还有事同他们讲。”鸿宝一退走,黄天赐就对众土匪们说:“既然大家都认为可以去打,那么我就尊重你们的意见吧!我明天会带一百人快马加鞭而出好了,哪些兄弟们愿随我去呢?”众土匪们一个个争着要去。吴大林待众人叫嚣了好一阵,笑眯眯地望着黄天赐说:“大当家,你手上的伤还没有好,路途又这么远,那里又不难打,我认为您就不必要去了。打仗并不是每次都非要您去不可,您身为大当家的,坐镇在山寨就行了。”说着他将目光转向了大伙问道“:众家弟兄们,认为对不对呀?”众匪徒马上接过他的话连连说“:太对,太对了,这次有弟兄们去行了,大当家不必去了,在家安心休息吧!您安心养伤吧!……”黄天赐听着众人都要他别去,脑子转了下,挥挥手让大家停止了叫嚣,说:“那好吧,这次我就不去了。此次就由黄孟二当家的带着黄通,黄豹,小虎子等一百弟兄们去。因路途遥远,大家轻骑而去,速战速决,快去快回,不可恋战,以免发生意外。你们现在下去休息,准备,明天一大早出发,我为你们饯行。”众人高兴地走后,没走的花和尚望着黄天赐不解地问“:这么好的发财机会,我怎么不去?我的两个儿子也不去呢?”黄天赐望着他笑了笑反问道“:你很想去,是吗?”花和尚咧着他的大嘴马上回道:“我当然想去。这不要过年了吗?捞点钱玩吗?”黄天赐“哦”了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说:“要钱过年,我早就替你安排好了。这次不是不让你去发财,只是因为你这么肥,路这么远,实在不方便你去。过几天我让你们父子发个财好。”说完黄天赐将自己的茶端起递给他。花和尚接过茶,笑哈哈地眯着眼问“:过几天有发财的机会?”
黄天赐点点头,花和尚咕噜咕噜地喝过两口茶后,笑道:“那好,那好,我与我家老大身肥不方便去,让我家老二去吧,让他这次也去发点财吧!”黄天赐马上说:“好,好,明天就让他去好了。你就与你家老大抓紧操练人马,过几天他们回来了,我就去打驴大头,他那有不少女人。我的手还没有好,你替我杀了驴大头,我就会说是你替我报了仇,你是头功,我要重赏。由你挑十个年青漂亮的女人,先玩段时间,等你玩腻了,我再让城里杏花院的龟公来以十根金条一个从你手中买回他的杏花院,这样你就有了百根金条。够你花个二三年吧!”说完黄天赐望着一脸惊愕的花和尚嘿嘿嘿直笑。花和尚喜得直流口水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一连用手抹了三把自己的嘴巴大笑道:“好,好啊!你身体不好,休息吧!我这就与我家老大操练人马去。你休息,休息吧!”说着他哈哈哈大笑着掉头走出了屋子。黄虎看着花和尚走去的背影,望着父亲不解地问:“给他那么多金条,一百根。大娘都同我说过他不少次了,他从我们家拿的钱够了,他自己从……”黄天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着对儿子一摇头,打断他的话说:“重赏之下才有勇夫,我就是经常给他钱花,让他花得无可收拾的地步。只有这样,他才离不开我,死心塌地跟着我,随我差遣。像他这样只会花钱,不会捞钱的人,我就喜欢,所以就多给他钱花,投他所好吧。你娘很会攒钱持家,但毕竟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钱这个东西是可以生钱的,靠掌握它的运用,用活了它,它就会活灵活现,越花越多。不会用的人,一座金山也能花光,钱玩钱与人玩人讲的是手段,心眼,智商。我这么重赏他,就是为了激发别人来效仿他,以后的人会对我更加卖力,忠心,为我所用。一百根金条确实太多,也只有太多,才能更加打动人心,我要让他们这一辈子都永远无法忘记这件事情,牢牢地记住替大当家报仇雪恨是有着意想不到的收获的。这件事表面是花和尚得了天大的好处,但实质上最后赚了的还是我们。我们家的生意就是满天撒网,各种生意都刮,这边刮一点,那边也刮一点,这样就越刮越多了。只要跟我们的人能发达,那么跟我们的人就会越来越多,人多了,我们库里的钱就会越来越多,子子孙孙怎么也花不完。做生意就是收拢人心,只有人心跟定了你,你就会水涨船高,明白吗?”黄虎望着他爹一头雾水,茫然地摇了摇头。黄天赐伸手轻轻拍了拍儿子似懂非懂的头,笑道:“别急,你慢慢看,慢慢学,用心去领悟,用心去想,你将来就会超过我,将我们黄家更加发扬光大。你跟我去山顶,看看就知道了。”说着黄天赐笑哈哈地将儿子带到山顶,站在最高峰上,迎着呼啸的山风,他指着树林中布满了的房子对着儿子大喊:“这里的人都是我们家的奴隶,我们是他们的主人。这座山寨既是我们的王国,也是我们的根基,我们要好好利用他们为我们黄家的辉煌前仆后继地卖命,服务。我们家就凭这些人不断发展,扩大,一统湘西九百里,然后……”黄虎望着滔滔不绝讲述的父亲,不解地打断父亲的话冒了句“:我们呆在自己的大院里安静地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何必要去抢,去杀,……”黄天赐对着儿子大吼地打断他的话说:“我们是男人,男人就是要征服别人,彰显自己,证明自己比别人强大。这样的人生才活得有意义,才叫真正的男人,否则不如早点去死吧!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为王,败者为盗,我为刀咀,人为鱼肉的生存法则。我们不去攻击别人,别人就会来攻击我们,所以我们必须不断地去攻击别人,成就我们自己。巜三国演义》中的诸葛亮在西川时为了保障自己,因此,他经常带兵攻击曹兵。这也是我们黄家在此立寨几百年来所留下的精髓,不惜一切手段,达到维护先祖们创下的功绩;强大,扩张我们黄家是我们身为黄家正统子孙的责任义务。黄家的子孙要一代比一代强!才不会愧对列祖列宗们!”黄天赐一边起劲地向儿子灌输着自己的思想、理论,一边观察着儿子脸上的变化。他从儿子的脸上看到了儿子内心的矛盾与迷茫,知道自己再讲下去,儿子也一时无法接受,领悟,就没劲地将儿子带下山顶。他清楚儿子比自己聪明,但要儿子能够像自己一样,需要一个过程一一他自己也曾经有过的那些经历,过渡。他反复地想了一阵后,让马弁叫来黄豹,黄浪,黄象三人。三个人一进屋来,黄天赐就开口对着三人说:“你们哥仨是你们这一辈兄弟七八十个中间,最优秀的人,所以我挑选你们收做徒弟。我亲自教了你们十几年了,你们的心智,武功都超过了黄孟,黄通,黄遥,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了。我是很想提拔你们,但我们黄氏宗族的规矩是论功行赏,任何人不得违背。所以你们以后要好好表现,拿些功劳出来,我才好为你们说话。师傅领进门,造化靠个人,富贵险中求。你们都是聪明的成年人,你们自己好好想想,自己以后的路该怎样走,是继续留在大院过安稳的日子,还是像条龙一样飞上天,都由你们自己选择。我只能尽量给你们创造机会,不能代替你们抢功。明天你们三个都随着黄孟,黄通去打贵州,你们明白吗?”三个人听了黄天赐这翻话,都内心里暗暗高兴地,嘴上连连说明白,明白。黄天赐听了三人表示明白后,让他们下去准备,并要黄豹叫来花思。花思一进屋来,黄天赐就朝他问:“花思啊!你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身材修长,白净的花思,眼珠一转,笑道:“大当家的我不知道啊!还是请您明说吧!”黄天赐对着自己身边的椅子拍了拍,花思马上挨着黄天赐坐下,仰头一脸真诚地望着他。黄天赐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花思的肩笑道:“我与你爹是最好的弟兄,但我与他性格完全不同,对事对人的认知,看法更不同。你爹呢?喜欢你哥力气大。我呢?对你们哥俩喜欢你多点,虽然你的力气,武功都不及你哥。但你从小就比你哥聪明,人又长得帅气,所以我一直只喜欢你,这点你也早清楚明白。我是一门心思想好好提拔你,但你从上山以来,一直都没有什么功劳,我也就不好过份提你。山下山上都一个样,都需要功劳才能提拔。先前大家在一起时,我故意没有提及让你明天也去打贵州,其实我内心是让你去的。所以这时叫你来,单独同你讲讲,明天出发时,我会让你去。我对你特别有信心,你以后要好好表现,不要让我失望。只要你有了功劳,我就会像提拔我们黄氏族人那样提拔你。”黄天赐的话完,花思感激万分地望着黄天赐再三表示,自己会尽最大努力,去为山寨立功,表现自己,不会让大当家的失望……黄天赐待花思表白一阵后,满意地让他下去准备。第二天,大清早,黄家山寨上,牛角号吹得呜呜直响。黄孟,黄通早以点齐一百人马肃立在风中飒飒飞舞的黄字大旗下,等待黄天赐的训话。黄天赐走到队伍前,用似刀的眼光扫了扫众人后,大喊:“今天去打贵州,老子不去了。由你们的二当家,三当家带着众弟兄们去,所有人都必须听他们的指挥。他们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违背。老子的性格大家都知道,有功必赏,有错必罚。老子向来只对事,不对人,谁要违我令,老子就对你毫不手软心慈的。”他对着队伍喊完这些后,又望着黄孟,黄通讲道:“此次即是你们这一辈人的头次仗,也是你们俩单独打人去打,你们务必要打好,打出你俩与黄家寨的声威。还加上花思也去,你们一起好好表现,速战速回,老子在山寨给你们准备好庆功酒席,时刻等待着你们凯旋而归。”带队的黄孟,黄通两人立马向黄天赐保证:会打好这一仗,绝对不会给黄家寨与大当家的丢脸,不要让大当家的操心劳神,会速战速回。黄天赐听了他俩的保证后,转过身来望着自己身后的儿子笑道:“我已老了,以后就靠你们这一辈人了。你也同他们一起去吧!好好跟着几个大哥学学,长长见识。不管他们怎么样打,你都要听他们的,你不要发任何言,参与任何意见,只管杀人行了。”
黄虎没有吭声,只是望了望父亲。黄孟与黄通对望一眼后,黄孟马上说:“大当家的,少当家年龄还小,这次就不要去了吧!”黄天赐哈哈一笑转过身来,对着黄孟,黄通说:“他不小了,我十三岁就开始打仗时,身体没有他高大,身手也没有他好。只要出了这个山寨大门,所有的事都由你们俩负责任,有功是你们的,有过也是你俩扛。这次他去,你们不必听他的话,他只是随你们去学习,历练一下。你们就将他当成一个兵而已,该让他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不必将他当成少当家。”说到此,他又转过身来,解下自己的九环刀向着儿子一递说:“这把刀是我们黄家流传下来的宝刀,此刀一出鞘,必须刀刀见血,吃肉。刀在人在,你带上它,随着你的众哥哥们出发。你万万不要阻止他们干任何事情,只管狂砍,狂杀,让这把刀在你手中多砍人头,多喝血吧!”说完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帮儿子系上刀后,大手朝队伍一挥大吼道:“出发,开寨门!”他的话一落,黄孟一跃上马,大喊一声:“众弟兄们,上马,跟我出发!驾!”他的驾字还没有落,他手中的马鞭已狠狠地抽到了自己跨下的马屁股上。“啪!”地一声脆响,他的马长啸一声,一跃向前冲出。顿时,黄家寨的一百多匹马,驮着一百多个人,飞似地向山下冲去。黄孟,黄通带着一百多名土匪轻骑,经过两天两夜的行走,到了贵州的曾家大集镇。在离曾家大院近一里之外的地方,黄孟,黄通命大家休息半柱香后,向曾家大院冲去。守在曾家大院大门口的四个护院,正像往日一样坐在大门口闲聊。突然听到急骤的马蹄声“哒,哒,哒,哒,哒”地向大院传来。四个警惕性高的护院,马上一齐抬头朝奔来的马蹄声张望。知道是来了土匪的四个人,马上一边朝大院里大喊着:“不好,来了土匪,一边赶紧关大院门。”院里的曾老爷,一听来了土匪,马上喊叫着让护院们带着刀枪弓箭上围墙护院,让长工们来顶大门。待曾家大院的护院们慌慌张张提了弓箭、刀枪刚上围跺时,黄孟,黄通带的人马已冲到了围墙下。黄孟对着大院里喊:“快打开院门,送些金银出来给我们。我们是路过此地的走匪,弟兄们缺少了盘缠。快点,不然我们就进攻了。”躲在围墙围跺里的护院们,一看下面一百多个骑马背枪的土匪,马上喊:“别急,我们去请示老爷,你们稍等片刻。”护院头领对外喊完,匆匆下了院墙,跑进曾老爷屋里,向一身肥肉蹲蹲的曾大老爷说:“外面来了百多个土匪,说是走匪,路过这里,打个秋风,老爷赏些个银两,打发他们走吧!”五十多岁胖胖乎的曾老爷颤抖着一身肥肉,马上取了一小袋银子,交给护院头领说:“不可开大门,将银子从墙上扔给他们,打发他们快走。”护院头领掂量掂量手中的银子望着老爷小声地说:“他们那么多人,这点太少,恐怕打发不了他们吧,您……”曾老爷不待护院头领话完,就挥手打断他的话吼道:“银子是我赚来的,你不心疼,我心疼。我请你们是来护院,保镖的,花了银子的,岂有此理,你居然有帮土匪说话,快去,给他们让他们离开。”护院头领讪讪地提了银子,匆匆地上围墙,向下一扔喊道:“众好汉们,银子来了,请走吧!”黄孟从马上一跃而起,空中接住银子甩给黄象对着墙内大喊:“你奶奶的,丢这么点银子,将爷爷的当成了乞丐不成?众弟兄打进院里去,撞开他家大门。”随着他的喊声,几十个土匪滚鞍落马,向大门撞去。土匪们齐声喊着“:一,二,三,撞啊!”“呯”!大门震响了声,后摇晃了几下。在大院内的曾老爷听到响声后,马上大喊:“放箭,放箭,射死他们,快点!顶住,顶住。”院墙上的护院们,刚冒头,土匪们手中的枪响了“叭,叭,叭,叭,……”几个反应慢的护院刚刚搭上弓,还来不及放箭,头就被枪打开了,流血的尸体一头栽下了院墙。院内的曾老爷一见几具尸体吓得大叫一声:“娘啊!”后,躲了起来。院外的士匪们拼命地撞,院内的长工使命地顶,一时,来来回回撞了几次。黄孟火了,大吼一声:“黄通你带人朝墙上发枪,不让他们放箭,黄象,黄豹,黄浪等随我上墙去砍,其他人下马冲门。”随着他的话一落下,只见他从马背上纵身一个飞跃就上了院墙。紧跟着黄豹,黄象,黄浪,花思等十几个有轻功的人纷纷从马背上冲上围墙与墙跺里的护院们互相砍了起来。双方互砍了一阵,大门就被士匪们撞开了。众土匪们一齐举刀,举枪地冲进院里,一阵枪打刀砍,不到半柱香,三十几个护院与二十多个长工就被匪徒们剁成了肉酱。男人被杀光了,躲在床底下的曾老爷与女眷,小孩被土匪们推到了大院堂屋里。黄通抬脚踢了几脚早已吓得尿湿了裤裆的曾老爷问道:“银子,金子藏在哪里?”颤抖着一身肥肉的曾老爷吓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回道:“在,在,银子,银子在,我,我床下,地坑,地坑里。”
黄通带人进屋掀开地板,从地坑里取出了五袋银子后,匆匆走到大堂屋,先一刀劈下曾老爷的一只耳朵后大吼:“你家绝对不止这点银子,快点告诉我金子在哪里?我心情好,高兴可以饶你不死,否则我一刀一刀割死你。”双手捂着耳朵流血的曾老爷一下跪在地上连连求饶着说:“好汉爷爷,您饶命,饶命啊!我家真的只这些银子了……”黄通不待他继续叫饶,又一刀削下他的另外一只耳朵,大吼道:“不说实话,一刀刀割死你,让你死无全尸,快说实话,金子藏在哪里?”随着他的这话一落,他又一刀砍下了曾老爷的一条左手臂。一身是血的曾老爷大叫一声“妈啊!”身子一倒晕死了过去。黄通抬起脚一边朝倒在地上的曾老爷狠狠地踹,一边大吼:“装死,老子成全你,活活踢死你。”黄通一连踹了七八脚,曾老爷还没有醒。黄通问黄孟:“怎么办?”黄孟对一个土匪说:“取个火把来,烧他,他自然会醒的。”一个土匪马上点燃个松明火把递给黄孟,黄孟接过火把对着倒在地上的曾老爷胯下就烧。倒在地上的曾老爷立马一边滚动着身子,一边求饶道:“别烧,别烧啊!真没有金子,别烧……”黄孟一脚死死踩着滚动的曾老爷,一边烧着他的胯下大吼道:“不要烧,就老实讲出金子藏哪里了,不然活活烧死你,烧死你……”曾老爷惨叫了一阵后,就被黄孟活活烧死了。黄通一见曾老爷死了,马上对土匪们大喊:“男人问不出结果,就问女人与小孩,谁问出了金子的下落,谁就是头功。”随着他的话一落,土匪们扑向了跪在地上,哭哭泣泣的女人与小孩。一时人间最悲惨的一幕在曾家大院上演了,有的土匪们扒了女人的衣服,一边强奸着女人,一边喝问着“金子藏在哪里?”有的土匪则对着小孩子们大打出手,逼问金子的下落。一柱香过后,所有女人与小孩都被土匪们活活强奸与折腾死了。黄孟看了看一个个死人与仅有的五袋银子,焦急地问黄通:“就这么点银子,该怎么办?”黄通怔了下后无奈地说:“只有搜!让弟兄们仔仔细细地搜吧!必须搜出银子,金子来,否则无颜回山寨去见大当家。”黄孟对他一点头,对众土匪大喊:“弟兄们,赶快仔细地搜,一定要搜到金银财宝,好马上回寨去。”众土匪一听他喊“搜”马上冲进院子里,翻箱捣柜地寻找起来。搜了半天,除了搜到一些衣服,布匹之外,毫无金银珠宝。黄孟,黄通,黄豹,小虎子几个人凑到一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互相问:“就这么点银子,该怎么办?怎么回山上交差?”彼此沉默了一阵后,黄孟再说:“如今人都死光了,只有搜,这么富有的矿主,肯定是有不少金银,只是大家没有搜到而已……”几个人听到他讲到此,马上又招呼众土匪进屋继续搜。众匪徒又在院里院外折腾了好一阵,依然毫无收获。彼此开始互相埋怨不该将院中的人,折磨死光光,弄得有金银也找不到。相互埋怨一阵后,个个垂头丧气地上马准备回撤。刚骑上马的花思突然向黄孟,黄通说:“二当家,三当家,我们真就带这么点银子回山吗?这么回有面子吗?我们来时,经过一个大镇。镇上很繁华,富有,因此我留心了下。镇上不会少于二百家商铺,还好像有好几家大户,反正回去路过,不如顺带把那镇上一截。”提起了马缰正准备走的黄孟,黄通听了他的这话,彼此立马松了手中的马缰,互相对望了一眼,同时开口问对方:“你觉得怎么样?”后,两人又互相冲对方点了点头。黄孟望了望已慢慢地走在了前面的黄豹,黄象,小虎子,对黄通一努嘴小声地说:“就不知那哥仨怎么想?”黄通咧嘴对着黄孟,花思一笑说:“他们应该与我们是同样的心思,谁也不想就这么无功而返的。”黄孟,花思一点头后,花思接过他的话笑道:“你们俩是带队的,只要你们说了去抢,他们肯定是不会反对,他们更想在自己的师傅面前表现表现的。”三个人互相笑了下,黄孟对花思笑道:“你的头与嘴都比我俩行,你去探探他们哥仨的口风吧!”花思一挟自己的马肚子,追上黄豹笑道:“豹子哥,没有想到这次只收获了这么点银子吧?”黄豹骂了句:“真他妈晦气,那么有钱的矿主,居然没有抢到金子。都是黄孟那个傻蛋,没有方法,金子没有找出来,丢尽了黄家山寨的脸,我看他怎么回寨交差。”说完他扭头鄙视地望了望后面的黄孟,黄通一眼,嘴角泛起了微笑。他旁边的小虎子接过他的话笑道:“大师哥,你别说了,又不是你带队。是他俩带队,他们说了算,我们只是来帮手的。有功也是他俩的,现在弄成这样也是他们的,何必……”小虎子的话还没有完,黄象已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说:“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这样子回去毕竟大家都没有面子去见师傅。师傅会认为我们与他俩一个样,只是个纯粹的武夫而已。”黄豹听了黄象这话,冷哼了一声,接过他的话说:“有什么办法,他们是带队的,我们只能听他俩的,我们又不能干涉他们的言行。真是窝囊,废物!早知道他们这么无用,老子这次就不会来了。”黄豹的话一讲完,对着花思翻了翻白眼。花思哈哈一笑接过黄豹的话说:“他们也确实是没有什么方法,这么个大好的发财机会就断送了,想想都觉得可惜啊!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补救,那就是我们去抢来时经过的一个镇。那个镇,十分富有,繁华,我同黄孟,黄通说了。他们俩想抢,就不知道你们哥仨的意思,他们尊重你们的思维,所以让我来问问你们仨。”黄豹,黄象三人一听他这话,立马勒住了马头,互相望了望后。黄豹对着花思嘿嘿笑道:“他俩怕没面子回山呀,他们是带队的头,我们是兵,我们只能听命于他们。他们说抢,就抢吧!”说着他对两个师弟昂了昂头。黄象,小虎子黄浪马上附和着他的话说:“对,对,他们是山上二当家,三当家,我们只是个小兵,一切听他们的。我们大师哥都听,我俩更听,听他们的好了。”花思听了哥仨这翻话,满意地立马拍转马头,冲到黄孟,黄通面前,将他们哥仨愿意听他俩的话,愿意抢的话,告诉了他俩。黄孟立马派花思带两个人先去前头打探,打探那个镇的情况。花思马上叫了两个人,打马冲向前方。
黄孟,黄通看着花思带着两个人飞马走后,就领着其他土匪们不紧不慢地向回走着。他们走了一天一夜,走到了离得胜镇只有五里的地头,远远地就看见花思与两个匪徒骑马冲冲迎了过来。黄孟,黄通几个人马上围上花思火急火急地问:“花思,镇上情况怎么样?”花思大笑着回道:“太好,太好了,我已将镇上地形画好了图,下马,我解释给你们听吧!”几个人下马后,花思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铺在地上指着自己画的几个圈点说:“镇上有一个绸缎庄,一个大米铺,一个药房,这三家都有钱可抢。另外有家盐局,上午盐局还下了一船盐进局,有三十名官兵把守,他们大概有十几支长枪,盐局里是有钱的,就看大家敢不敢抢了。”他说完就将目光扫向黄孟,黄通与黄豹。黄孟想了下望着黄通与黄豹说:“众弟兄,愿打吗?愿打,我就下令众弟兄们下马进山,埋锅造饭,好好休息。”黄通带头喊起:“打,必须得打,抢,必须抢的。”黄孟听了黄通的话,嘴朝黄豹一努问:“黄豹你呢?”黄豹想了下回道:“我尊重大家的意思,大家愿打,我就打。主要是你们俩带队的说了算,我们哥仨就是个帮手而已,全听你们两个当家的。”说完他看了看旁边的黄象与黄浪两人。黄象说了句:“我随大家的意思。”小虎子黄浪则说:“盐局是朝廷的,抢了恐怕不太好吧!”黄孟哈哈一笑说:“你怕吗?老子可不怕,一船盐也是不少金子的。”说完他的嘴角对着黄浪泛起了一丝嘲笑的味道。黄浪刚想回他,花思已抢先开口说:“这里是贵州地段,咱们怕他个鸟蛋,又不是……”花思的话没完,黄通已开口打断他的话,叫道:“小虎子你怕,就别动手,等下你就陪着少当家一起看着我们动手好了。”说完这话的黄通也嘴角露出笑。黄豹一耸肩,望着不好意思的黄浪笑道:“你的武功比我与黄象好,胆量也比一般人大,真正动起手来了,你还会比其他人差吗?别人说打,我们就打好了,我们只是个兵,别说废话。”说着他伸手拍了拍黄浪的肩。黄浪冷哼了声,点点头接过他的话说:“大师哥教训的极是,我不该废话,别人敢干的事,老子一定敢,比胆量与武功吗?老子绝对不会比其他人差,有机会露露吧!”说完他对着黄通露出挑逗般的嘲笑。黄孟唯恐他们两人再说难听的话,马上朝队伍大喊:“众弟兄们下马,进山,埋锅造饭,吃好,喝足好好休息吧!”黄孟朝队伍一喊完,接着又大声地对身边几个人喊:“统统不要再说废话了,大家赶紧商议怎么打,是白天,还是晚上?黄豹,你先说吧!”黄豹看了看他回道:“你是二当家,当然是你先说,我们哥仨是帮手,只是参考下建议而已,你们定吧!”黄孟一听他这话,马上要黄通说。黄通说:“最好白天打,白天人多,各店都在做交易有钱。”黄孟马上反对他说:“镇上太多人,自己的人太少,不好抢,也不可能家家都去……”几个人扯了好一阵,最后,黄孟,黄豹都说晚上打,只抢几家大铺与那家盐局,分开抢,速战速决,抢了就走。定下晚上打后,大家吃了饭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鸡叫头更,黄孟与黄通集合好队伍后,黄孟骑在马上大喊:“众弟兄们马上去打前面得胜镇,务必行动要快,不可乱来,速战速决,抢了就走,不可耽误。黄豹带十五人去抢绸缎庄;黄象带十五人去抢药房;小虎子带十五人去抢米铺;其他弟兄们随我与黄通去抢盐局。你们三个抢完速来盐局一起运盐回山,出发!”随着他的出发两字一落,黄家寨的一多匹马,一百人冲向了得胜镇。黄孟带着人马刚冲到镇街口,正好镇上巡逻打更的人也巡到了街口,打更人一听那么多马蹄声朝街上弄来,马上撤腿就朝街中心盐局跑。他一边跑,一边将手中铜锣敲得“咣,咣,咣,咣”直响并大喊:“不好了,土匪来了,不好了,土匪来了,起来啊!打土匪啊!……”他的锣声与喊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震惊了得胜镇上酣睡的人民与骑在马上的土匪们。马上的黄孟刚叫声“不好”,小虎子使劲一掌拍向自己马的屁股上,他的马痛得长啸声,四蹄腾空而起,驮着小虎子箭一般冲出了马队,追向打更人。驮着他的马跑到街中心,就快追上了打更人,小虎子手中枪“叭”地一声,打更人只叫了半声“啊”就一头栽倒在地,头冒血浆,双脚使劲撑了两下断气了。打更人虽然死了,但镇街上却响起了此起彼落的各种锅盖,锣锅的声音。在各种杂乱的声音中,黄孟一边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马,一边招呼着其他人加速前进冲向盐局。盐局门口两个守夜的兵丁,正抱着长枪倚在门板上酣睡,突然听到一声枪响,与各种锣锅声,吓得马上钻进院里。两人一边奔向他们的头头屋,一边大喊:“弟兄们,土匪来了,土匪来了……”两人奔到小指挥使房前,互相丢了个眼神后,一个使劲拍门,一个大喊:“总爷,总爷,不好了,来土匪了,来土匪了啊!……”俩人喊几声,惊醒了的小指挥使,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睡眼朦胧地穿衣服,一边对外喊道:“你们快叫弟兄们到大门口去守着,我去向盐政大人禀报,快去,快!”穿好衣服的小指挥使,挎上刀,提了枪,匆匆忙忙跑到盐政大人屋外,一边打门,一边喊:“李大人,李大人,匪徒来了,土匪来了!您说该怎么办,怎么办啊!”屋子里醒过来了的李大人躺在床上对外大骂道:“奶奶的,土匪来了,也来烦我,你吃干饭的吗?慌慌张张干什么,你带人守着大门行了,千万不要出去。来人就给老子开枪,打死行了,你去吧!快点!“门外的小指挥使喊了个“喳”后,匆匆奔向大门。他人还没到门前,一个小兵迎上来报:“总爷,土匪来了,怎么办?”小指挥一脚飞向小兵骂道:“守在门口,来人给老子放枪。”他的枪字刚落,伏在门口墙上的兵弁们手中的枪响了。“叭,叭,……叭叭叭叭……的枪声中,一颗子弹贴着黄孟的左边脑袋飞过,打中了黄孟后面的骑者。土匪们在一声声的“啊哟啊哟”……声中,栽下六七个。黄孟马上喊:“开枪,开枪,”一阵连续不断的“叭,叭叭叭叭……”枪声中,打得盐局的兵丁们个个缩下了头,黄孟,黄通,花思等人冲到了门外,下马,朝门猛撞。门在黄孟的一声声吆喝之中,“哗”地撞开了,冲进院子里土匪们顿时围着兵丁们猛打狂杀起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之中,守兵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血泊之中,黄孟几刀一拨打掉了一个兵弁的长枪,一刀架在他脖子上大喊:“快,带我老子去盐政使屋!不然砍了你。”小兵紧缩着脖子颤颤巍巍地领着黄孟走向盐政大人屋。坐在床上的盐政使听着前院里发出来的一声声惨叫声,吓得浑身似筛糠一样地抖着身体。他身边的小老婆则吓得只知道用被子死死地蒙住头,露着光光的屁股,呜呜呜地哭泣。正在盐政使大人心慌惶时,门被黄孟一脚踢开。黄孟一进屋反手一刀剁了小兵后,用带血的刀指着盐政使吼道:“说出金银藏在哪里,可饶你不死,否则立马送你归西。”吓得全身直打抖的盐政使,用手颤颤巍巍地抹着头上的冷汗,牙齿打叮咚地结结巴巴回道:“此,此,此乃,朝廷盐务,本,本官,朝,朝……”黄孟只听他讲到此,一刀削了他的一只耳朵,中刀的盐政使“啊”叫了声后,反应过来,马上一手捂着流血的伤口,一手指着隔壁呜呜道:“在,在隔壁,柜子里。”黄孟对身后一挥手,几个士匪冲出了隔壁。黄孟又一刀削了盐政的另一只耳朵大吼:“还有在哪里,快说,不然一刀刀割死你。”盐政嗷叫着使双手捂着血糊糊的脑袋,哭泣道:“床下,床下,别杀,别杀我……”两个土匪从床下捞出了个包袱后,黄孟用刀顶着盐政的胸口又大吼:“快讲,还有在哪里?快!”泪流满面的盐政嘴里哀啼着:“没,没,没有啦……没,……”他的第三个没刚出口,黄孟一刀削掉了他的头,然后一把拉起被子向外一甩,用刀顶着缩成一团,抖过不停白花花的女人屁股大吼:“快说,金子在那里?”随着他的话,他的刀尖扎进了女人的屁股上,女人尖声惨叫了声:“娘啊!”后说:“床下,床,床下。”黄孟将扎在女人屁股上的刀向下用了点力,女人大叫:“是,是床下啊!”黄孟将刀一抽,抓起女人的一条腿猛地一甩,将女人从床上甩到了屋子的角落里。双手托起床,床下什么也没有了,仅有的一个包袱已被刚才的两个土匪捞出来了。看着床下一无所有的黄孟大怒,两步一跨到角落,手起刀落削掉了女人的脑袋,带人匆匆奔向盐库。盐库里黄孟大声催促着众匪徒:“快点,快点,每匹马驮两袋盐,快点啊!……”众土匪牵赶着驮了盐的马匹向街口走去,刚走到街中心,只见不少镇民举着刀,斧,木棒,农具向他们迎来。黄孟马上叫匪徒们放枪,一阵枪声响过后,举着各种乱七八糟武器的人留下几十具尸体后,一哄而逃。土匪们踏着无辜的死尸,牵赶着马,驮着他们抢来的盐走出了街头。
土匪们走了几十路后,一个个要求休息,填填饿了的肚子。自己也走累了的黄孟只好无奈地下令埋锅造饭,休整。就在众土匪大块地吃着肉,大碗地喝着酒,高声地宣哗着这次的凯旋时,只听一片人呼马啸之声向他们传来。刚喝两碗酒的黄孟,大吃一惊,纵身跃上路边的一棵大树,举目观看,只见远远地一队官兵正骑着马,尘土飞扬地向他们追来。黄孟跃下树,又喝了碗酒对众匪大喊道:“众弟兄们赶快喝下碗中的酒,官兵见爷们的马匹驮了盐,不够骑,走路太累,给咱们送马匹来。黄象你与少当家带十名弟兄先赶着马匹走。其他同我留下,阻击官兵,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他的话完,提了支枪伏在了道路边的草丛中。骑马的官兵越来越近了,百步,五十步,三十步,伏在草丛中的黄孟喊声“打”,近百条枪一齐朝着猛追猛赶,毫无准备的官兵开火。一阵“叭叭叭叭叭叭叭叭”的枪声中,前面骑在马上的官兵顿时栽下了一大片,后面没倒的官兵立刻掉转马头向后逃。逃过一阵,官兵在指挥总兵的驱赶下,又卷土重来,他们一边放枪,一边嗷嗷叫向土匪们冲,双方放了阵枪后,马上的官兵与马下的土匪展开了拼杀,一声声的惨叫声中,殊死而战的土匪们越战越猛,越战越狂,怕死的官兵却在惨叫声中越战越胆颤心惊,双方混战不到一柱香,剩下的几十名官兵们抱头落荒而逃。土匪们拾起枪,骑上官兵丢下的马,向前跑。背上中了一枪,流着血的黄孟使劲地拍打着马,追了好一阵,才追上黄象与少当家的。他马上落马,立刻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五十多人。活着剩下的五十三人之中,只有刚才没有参加阻击的黄象与黄虎带着的十人没受伤外,其他都在流血。黄通大腿上扎了一枪,黄豹左胳膊砍掉了一大块肉,小虎子黄浪右耳被削掉了一大半,花思背上与脚小肚都在流血……黄孟带着五十三人,背着一百八十条枪,赶着近两百匹马,走了两天两晚才回到黄家寨。黄天赐看着抢来的枪,盐,听着黄孟讲述完此次下山的经过,万分庆幸老天有眼,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只让自己儿子此次去看,不可出头。他的内心高兴地叫了几次好险,表面却异常严厉地将黄孟,黄通,黄豹,黄象大骂了一通,不该听花思的胡言乱语,差点全军履没。并大骂花思,不是看他父兄面子非剁了他这个违背寨令,鼓惑人心,害人害己的害群之马。黄天赐将几个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后,让吴大林将这次抢来的所有金银绸缎,一点一分不留地拿到聚义大厅中,按功分给此次下山打仗的人。他的这举动大大刺激山上所有的亡命之徒,让此次没有去的人个个跺脚后悔万分,叫骂连天。十天后,腊月二十,一阵又一阵呼啸的北风吹得山中树木哗哗哗直响,黄家寨的聚义大厅里一堆又一堆通红的木炭火与一壸壶热气直冒的烧酒,加上一块块又肥又大,烤得又香又冒油的猪,牛,马,羊肉将大厅里弄热气冲天。众土匪在大厅里尽情地大块吃着肉,喝着酒,黄天赐则一个人独自坐在自己的大当家屋子里,一边烘着炭火,一边品着清茶,脑子在飞快地转过不停。他估计到大厅里的人吃喝得差不多了时,抖了抖身上的披风,抺了抹头发,踏着他的四方正步,一步步慢慢腾腾地走向大厅。他站到大厅前台,看了好一阵胡吃海塞宣嚣不止的众土匪后,双手一边朝众人挥,一边大喊:“众弟兄们,众弟兄们,众弟兄们,众弟兄们。”他一连喊了四次众弟兄们后,大厅里喧嚣不休的众匪徒才安静下来。他待众人彻彻底底地安静后,咳嗽了声,大喊道:“从我接掌这个大当家以来,山上过个两个最热闹的大年。第一次是我带人打下了从古至今没有人攻下的天子地的那年;我请了山下戏班来山上唱了一个月大戏。第二次是,我打下牛古鼻子山,灭了称霸浬水一带数十年的牛家五虎,我也请了山下戏班来山上唱了一月大戏。如今,马上又要过大年了。我想今年要请两个戏班来山上唱一个月大戏,我要……”他的话还只讲到此,大厅里立刻响起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好,好,好!好啊!……”的叫好声打断了他的话。黄天赐待众土匪们激动地叫嚣了一阵,又朝众人挥手大喊道:“前几天,你们的二当家与三当家,带人抢来了不少金银绸缎。我即没有留半点充实山上的库银,也没有私拿半点给我自己。我儿子其实也参加了这次打仗,但他没有半点功劳,所以我让吴大林不要给他分半块绸缎,一两金银。我让吴大林统统按功分给了参加打仗的人。我其实并不想打仗,我山下的收租够我开销,随我怎么样花。从我当大当家到现在,我没有拿过山寨上的一两银子回家。但山上的弟兄们则不一样,不去打,不去抢,就没银两花,所以每次下山去打仗,我都是只带你们自己愿意去的人,去打,去拼。我的个性就是想过好日子,有胆量的人,我保证你们可以天天吃好,喝好,钱随你花。前几天去打了仗的人,有钱花了,但只是少数的弟兄,还有人多数人缺钱。因此,我明天会带人下山去打庸州苗寨。为什么去打他们,上次我们打辰州时,驴大头他偷袭了我们,死了少弟兄,我自己也受了一箭。这次我要灭了他的寨,砍了他的那颗大头,即为我自已报仇,也为死在他手中的弟兄们报仇。他的寨子里光年轻女人就有四百来个,还有上千匹马,几千头牛,无数只羊。打下他这个寨,将他们的女人,牛马牲畜统统带回我们寨来,让众弟兄们好好享受,过个热闹非常的大年。我要将……”他的话讲了此,大厅里又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呐喊:“好啊!好,好啊,好!大当家的今天就去吧,去吧!还等明天干什么!去啊!现在就去……”台前的黄天赐听着手下一个个这么地呐喊,内心万分地高兴,他待众匪徒们狂叫了一阵后,再度挥手接着大喊:“明天,我就带人出发,愿意去拼的人到自己的头领那里去知会一声,把你们的刀枪磨快,擦亮,准备好。老子打仗是以人头记功,论赏的。你砍的人头越多,你的功劳越大,老子对你的奖赏也越大。女人金子大大的有……”台下顿时又叫起了好声一片,黄天赐听着这些此起彼落的欢叫声,哈哈哈大笑着返回自己的大当家屋。坐下,高兴地对着跟进来儿子笑道:“打仗就是攻心,你以后当了大当家千万要记住,每次打仗之前,一定要激发你手下人的斗志;要让他们看到希望,利益;他们才会不顾一切地为你去拼命,只有懂得利用人,掌握人,你才是一个好的大当家。所以你要多多看书,多多开动自己的脑子去想,去研究,怎么样能让别人为你所用,而不是你自己被别人所我用。利益会让人为之疯狂,为之忘乎所以,知道吗?”说完他伸手拍了拍儿子的结实肩头。黄虎望着父亲不解地说:“我在自己家里练练武,看看书多好,为什么要这么去打,去杀?”黄天赐听了儿子这话,久久地注视了儿子一阵,对着儿子摇晃着头回答:“你说我们拼命练武,看书为了什么?练武,看书就是为了强大我们自己,彰显自身。但光练武,看书,是不能发达的,必须还要去打,去拼,去抢才能够成就我们,才能够撑得起这个家,难道你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明白吗?啊!”说完他将手按在自己儿子肩上摇了几下。黄虎伸手拉着父亲搭在自己肩上摇晃的手,仰望着父亲争道:“我娘说过,做坏事多了,会遭报应的,所以我不想杀人。像我姥姥,姥爷,舅舅,舅妈他们自己种地,自己吃饭多好,他们从来不会去杀人。”说完他将父亲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拉开了。黄天赐的心一惊又将手按在儿子肩上摇着说:“你别听你二娘的,你不是她生的,我同你讲过不下千遍了。他们家不杀人,不抢,所以他们家穷!他们家以前是我们家的佃户,如果我们家不给他们点田地,他们哪来田地种,哪来饭吃?你看你大姥姥,大姥爷,大舅家他们也杀人,也抢所以多有钱。你要听你亲娘的话,她讲的才是真道理,她才……”望自己爹讲到此的黄虎突然身子一扭,双手朝父亲一推,露齿一笑,对着父亲吼着打断他的话说:“我都这么大了,你不要再骗了我好不好?你认为我真傻到连自己是谁生的都不知道,老是骗我干嘛!”说着他脸红了下,一屁股坐在了父亲的虎皮交椅上,低下头,双手互相搓了起来。听了儿子这话的黄天赐心中一惊,一怔之后,马上弯腰,双手一按儿子的肩头,俯视着儿子吼道:“我骗你,那你自己说,你是谁生的,你告诉我吧?”低着头的黄虎猛地一抬头望着他爹脸红耳赤地吼道:“明明是我娘生的,你偏要讲是她生的干嘛?”他的干嘛两字一出口,人也站了起来,接着嘟道:你就比任何人聪明,我就比任何人傻,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俯视着儿子,双手按在儿子肩上的黄天赐立马也对儿子吼道:“放屁,是她亲口对你说的吗?简直……”站起来了的黄虎身子一转,一边朝外走,一边打断父亲的话大声喊道:“要我娘说干嘛!那么多人不会说,我自己不知道,真是天天讲这些烦死了。”烦死了三字一出他口,他的人已到了门外。黄天赐怔怔地看着儿子走去的背影,一时缓不过神来的他,屁股无力地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