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大家早上好
  
  孙绿堂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卢小嘉在兴雅医院门口追上了黄虎拦着他急急,关切地问“:你没事吧?”黄虎一摇头说“:让开,我烦死了,几个兄弟全受了伤。”说完他十分烦躁地一掌推开卢小嘉,扶着秃鹰领头往里走,找到医生为吴星云与秃鹰,宋牵牛三个人取身上的铁弹。好一阵,几个铁弹取出来了,黄虎捏在手掌中吱喀吱喀直响,花痴凑上他说“:这老东西功夫很历害,腕力大,居然将铁弹打进肉里,下次碰上他一定要宰了他。”黄虎冷冷地说“:下次,没有下次,我马上就会安排天津的人去杀了他全家,灭他满门。”说完他双眼中发出了冰冷冰冷的光芒,鼓鼓地望着了手上的四个铁弹。旁边的卢小嘉不知趣,一昂头说“:你没事就好,他们几个的伤也无大碍,刘鸿的事该怎么办?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吧?”说完他双眼鼓鼓地望着黄虎等他回话,黄虎听着他这话,看着他这表情,气得真想把手中铁弹砸在他头上。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与对卢小嘉的不满,伸手狠狠地向上连摸了几把头发,心想:卢小嘉你奶奶的,老子差点命没有了,现在几个人在动手术,你还只想那鸦片,老子也要你冒个险。想到此他眼珠眨了眨说“:你卢小嘉不是说南京孙传芳是你爹的把兄弟吗?南京地盘上你可以随心所欲,刘龙你认识,你能抓走刘龙哥仨吗?可刘轩却敢同你对抗,还骂你,打伤你的军警,这分明就是不将你卢小嘉当回事儿,没将你放在眼中。这南京的地盘属于刘家兄弟,我算是看出来了,现在我的人受伤了,我奈何不了他们,他们势力大,强龙不压地头蛇。再加上个孙绿堂,这件事我没有办法暂时斗不过他们,等过完年我再带人来将刘龙兄弟仨绑了,带去上海青帮报今天这个仇。你怕了,也不要去招惹他们了,等我的这几个人休息一下,我们悄悄地返回上海去好了。我也受了内伤,帮不了你,我是绝对不去了。你千万也不要去了,你不是刘龙,孙绿堂的对手,他们根本没将你放在眼中。你真再去,当心刘龙,孙绿堂真把你给做了,我也毫无办法,我们挟着尾巴走吧!”说完这些他朝卢小嘉一昂头,长长地叹息了三声,头连摇不止。卢小嘉一咬牙狠狠地说“:我才不信刘龙,孙绿堂敢公然对我下手,老子偏出,看看到底是我卢小嘉狠,还是刈龙狠?你在这里等着,老子带军警去绑了刘龙与孙绿堂,敢对老子就地灭了他们。”随着他这话一落,他抬起了脚准备走,黄虎马上一把抓住他说“:你真不要去,这里是南京,刘龙的地盘。你鸿即然敢去上海坑你,他们根本就没将你当回事儿,你脑子好好想想就明白了,更何况现在是在他们自已的地盘,他们更不会卖你的账。算了,算了,你别去自讨没趣,自讨苦吃,我的内伤很重,真帮不了你。你忍忍,我也忍忍,过完年有机会在上海遇上了他们再报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別冲动,冲动是魔鬼,你别把小命丢在南京不值得。”随着他口中的得字一落,他抓着卢小嘉的手松了,卢小嘉一咬牙,匆匆走了,两个军警马上跟上他。黄虎望着他们三个人匆匆而去的背影嘴巴一翘,坏坏地嘿嘿笑了起来。花痴马上问道“:你笑什么?”黄虎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冷冷地说:“等着看好戏,你去看看他们三个人包扎好没有?我们准备走。”花痴马上又问“:我们去哪里?”黄虎哈哈一笑说“:去吃饭,肚子饿了。”花痴一点头,咧嘴嘻嘻一笑,抬脚走向病房。一会儿,他背着吴星云,领着吊着手肘的宋牵牛与秃鹰来了。黄虎伸手一摸吴星云的额头轻轻问道“:感觉怎么样?”吴星云一昂头说“:没什么?就是浑身没力气,可能是失血多了点,过几天就没事了。”黄虎一点头朝宋牵牛与秃鹰一昂头问道“:你们俩呢?”宋牵牛笑道“:没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受伤,过几天就没事了,你不要大惊小怪。”黄虎点了点头对秃鹰一努嘴,秃鹰摇了摇头,黄虎一挥手说:“那我们走,到了上海,我带你们去德国人开的医院看看,奶奶的,老子一定要他付出成倍的代价,我们走!”随着他口中的走字一落,他率头走向了前,几个人马上跟着他向前走去。
  
  黄虎领着几个人到了一家酒楼,叫了满满的一桌酒菜,手向大家一挥说“:吃,喝,大家多喝点酒,吃饱喝足后去炮艇上等卢小嘉,那鬼孙子说不定真把刘龙绑了。”花痴马上一摇头笑道“:不可能的,刘龙,孙绿堂武功高强,不会服他,不会任他摆布。”黄虎一口喝下杯酒笑道“:没有什么不可能,刘龙,孙绿堂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只要卢小嘉敢发狠,他刘龙,孙绿堂就得乖乖听话。我们这个民族的陋习,劣根性在人民脑海中根深蒂固,像我们这种反叛精神的少。別说他俩多少大山头的人都归顺招安了,何况他俩,大家喝酒,等下试目以待。”说完他就拿起酒瓶给大家倒酒,几个人马上向他站起来连连拱手作揖。黄虎伸手把他们一一按下,对他们几个人一挥手说“:以后我们哥几个单独一起时大家是兄弟,你们别把我当大当家,我也不把你们当年长者,大家互不掬礼。有什么话就说,有酒一起喝,有玩一起玩,大家随心所欲点,无掬无束,少点繁琐礼节,开开心心地过日子。‘’说完他朝着几个人哈哈直笑,露出了一幅真诚而又不失玩劣的表情。他的这几句话,给大家倒酒,拉大家坐下的动作与爽爽的笑,让几个为他受伤的感激不已,好像还欠了他什么似的,几个人无掬无束极其开心地同他喝着。此时黄虎的各种手段比他爹要强了不少,只是嫩了点,还欠点火候。脾气,个性狂野,倔强些,但他出手比他爹大方,慷慨了不少。从他接管山寨以来,他一直在拉笼一些人,也打压一些人。大家心里对他是又佩服又害怕,毕竟他以往上山少,与大家很少沟通。加上他留过洋,观念就同大家大不一样,年龄又比宋牵牛他们这班人小太多,纯粹是两代人,中间有代沟。在山上,在外面他经常与他们一起海吃海喝,一起嫖赌,但大家对他还是有些顾虑,保留,不能完全敝心菲。因为他是大当家,主子,他掌握着大家的生死,命运,大家心存害怕。一直以来大家都不敢对他全裸一颗心,与他存在着相应的距离,至少保持着主子与下人之间的那道沟不敢越逾。今天他的这种表现与笑声将大家的心拉近了不少,每个人对他似乎有了重新的认识与定位。大家敝开心菲很心地与他喝酒,肆无忌惮地与他碰杯斗酒,海吹瞎聊。在他们这帮人海吃海喝时,卢小嘉被黄虎激得匆匆走到炮艇上大吼“:所有人拿起家伙同老子去钟山酒楼,给老子绑了刘龙兄弟,他奶奶的居然不给老子面子,不卖老子帐,老子要收拾他。到了酒楼大家听我命令,老子喊开枪,大家就打,打出我们卢家军的威风,不要让别人瞧不起我们。绑了刘龙,捞笔钱过年,老子给你们每人五十个大洋。他的酒楼有名酒,大家一人带上几瓶,发点财,走,出发!”吼完他手一挥,听到有钱捞的几十个军警扛上枪高兴地跟上他就跑。
  
  卢小嘉这次是发了狠心的,他边走边想黄虎刚才看自己那瞧不起的眼神与那些激他话语,以及刘龙,刘轩,孙绿堂对自已的态度。他越想越窝火,明明是你鸿来坑我,差点害死我老卢一家,幸亏黄虎解决了,弄得黄虎看不起自己……他一想这些就越想越生气,弄得一个头通大,通大地胀痛,他带着几十个军警匆匆赶向钟山酒楼。快近酒楼了,他边走边对军警喊“:刘龙只是南京的一个富豪而已,南京是孙传芳的地盘,大家抓他不会有半点问题,一切有我,走时大家看上的东西随便拿……”军警们听了他的这些话,内心可高兴了,这比上山当土匪抢劫安全。他们身上穿的是军装,有合法的外衣,上面有大帅,少帅顶着,随便给刘龙安个罪名灭了就行了。大家高高兴兴地随着卢小嘉兴冲冲地跑,一到大门口,卢小嘉手向里一挥,军警们就朝里冲。大门口四个守卫刚想拦着问话,军警们对着他们四个一顿拳打脚踢,一阵抢托地乱砸,四个守卫很快就趴下了。大家冲到了院子里卢小嘉命几个机枪手朝天“叭,叭,叭……”打了一阵子弹,吓得几个楼里的食客,赌客,嫖客,茶客一个个战战兢兢,胆量大的趴在各窗口探头看。枪声响过一阵,卢小嘉大吼“:刘龙出来,下来,老子限你三分钟滚下来,否则老子就命人冲了。”正在酒楼陪孙绿堂喝酒的刘龙,刘轩开始一听枪声,本来就吃惊非小,现在再听卢小嘉的大吼大叫,马上匆匆下来。刘龙下来一边匆匆走向卢小嘉一边抱拳笑道“:卢少帅我们往时无怨,近日无仇,有什么事一切好说,何必动刀动枪,吓唬我们这些老百姓,弄得我生意做不成。卢少帅与兄弟们辛苦了,上楼去喝一杯,一切好商量,请,请,请!”随着他口中的三个请字一落,他人已到卢小嘉身边手向酒楼上连连直挥。卢小嘉还没有回他,跟着刘龙身后一起来的孙绿堂已朝卢小嘉一抱拳满脸堆笑地说“:卢少帅有什么事说不清楚呢?何必弄得这样鸡飞狗跳,大家不得安生尴尬呢?给我孙某一个面子,带兄弟们上去一起喝几杯,一切可迎韧而解。请,请吧!”说完吧字孙绿堂也伸手向着酒楼方向直挥,卢小嘉双眼朝孙绿堂一鼓大吼“:你孙绿堂要面子,我卢小嘉就不要面子吗?为了个刘鸿,老子已经来了两趟了,给足了你们面子。现在轮到你们给老子面子了,快点把刘鸿交给老子,否则老子就让兄弟进去搜了。”吼完他左手一举,几十个军警马上将枪栓拉得“叭,叭,叭”直响,端起准备往里冲。孙绿堂马上湊近卢小嘉双手连摇地问道“:卢少帅有什么事好说吗?刘鸿究竟是什么时候,什么事情得罪了您?让您这么大老远辛苦跑来,还大动干戈。”说完他满脸堆笑地望着卢小嘉双手直摊,卢小嘉大喝“:你别给老子打马虎眼,就是早几天的事情,老子与他的过节用不着向你讲,老子自有办法解决,快点把刘鸿交出来。老子的耐心很有限,老子很不耐烦了。”吼完他满脸怒火地瞪了孙绿堂,孙绿堂哈哈一笑,又向他一抱拳说“:卢少帅,误会,天大的误会啊!刘鸿这几天一直在跟着我练拳,根本没有离开过南京。你相信老夫的话,老夫以我的声誉,人格担保他与你亳无冲突,更无过节。”说完他抱拳的手朝着卢小嘉连连直拱,哈哈大笑起来。
  
  卢小嘉听完孙绿堂这话,先是一怔,随后一想:既然刘鸿没有离开过南京,为什么他们不将刘鸿叫来见自已,肯定有诈。想到此他朝孙绿堂大吼“:你老东西什么玩意儿?声誉,人格,亏你大言不惭说得出口。你以为你会两手拳脚就很了不起,有名声,有地位。你狗屁,狗屎一堆,刚才那个傅剑秋不是同你老鬼一样会耍两下拳脚吗?结果呢?打不过人,却背后暗算人,什么东西?老子信不过你,老子只相信事实。快让刘鸿出来见我,否则老子连你这老东西一块收拾。你们究竟是不是不想交人,想与老子对抗到底。”吼完他的脸沉了下来拉得极长,双眼冒火地瞪着了孙绿堂。孙绿堂一听他这话,一时老脸通红,尴尬极了,怔怔地望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回他。站在刘龙,孙绿堂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刘轩,一听卢小嘉如此羞辱自己的师傅,如此目中无人,狂妄,他忍不住了。年轻气盛的他接过卢小嘉的话,朝卢小嘉大吼“:卢小嘉你别仗势欺人太过份了,我师傅是名满江湖的大侠,人人都相信他的话,卖他老人家的面子。我师傅的话一言九鼎,他的话你敢不信,你太无知,无礼,狂妄了。这里不欢迎你,你带着你的兵走吧。”说完他还向外挥了一下手,卢小嘉顿时大怒,火冒三丈地大喝“:你小子混账,你以为老子想来这里,老子是找刘鸿给老子做交待的。你们不想交他出来可以,老子就带走你们三个,让他来换。”他口中的换字才落音,刘轩大吼“:卢小嘉你敢,你别认为我们刘家好欺负,我刘轩不是任人宰割的羊羔。”吼完他还闪身走到了卢小嘉跟前,朝卢小嘉一昂头,露出一幅毫无惧色之相,真是年少不知道天高地厚。刘轩的这话,这表情刚好冲火了卢小嘉,卢小嘉恶向胆边生从腰中迅速抽出枪,托起朝着刘轩头上就砸。只见他一抬手一枪把狠狠地砸向了刘轩的头,没想到他真会动手的刘轩一见枪砸向了自己的头,马上一偏头。可惜太晚了,本来砸向他太阳穴的枪托砸到了他的额头上。只见卢小嘉枪托往刘轩头上一落,刘轩张嘴叫了声“:呀!”他的额头就裂开了,一股鲜红的血向上直冲。他本能地一抬手捂着额头,晃了两晃就栽下了。这事太突然了,刘龙,孙绿堂,包括挨打的刘轩自己都不曾想到卢小嘉会亲自动手。否则依刘轩本人的反应与身手完全可以躲开卢小嘉的这一击。可事情就是这样,有些不可能发生的事偏偏就会发生,所以才有一句话叫:意料之外。意料之外的事情是最容易成功的,卢小嘉不光击倒了刘轩,他抬起脚准备去踩。孙绿堂马上伸手去拦他并大喊“:卢少帅你不能动手。”卢小嘉一抬枪“叭,叭””朝孙绿堂的脚下开了两枪,大吼“:老东西老子给你脸,你不要脸,还想对我动手,信不信老子打死你这东西。看看究竟是你的手快,还是老子的枪子弹快?”说着他的枪筒指到了孙绿堂的额头上,孙绿堂马上大喊“:卢少帅你别乱来,我可不想对你动手,我只是想拦你而已。你小心枪走火,把我一枪给打死了,这是民国,大庭广众之下,你不会随便杀人吧?”他口中吧字才出口,卢小嘉枪筒狠狠往他额头上一顶,将他的头顶得向后一仰大吼“:兄弟们端起枪瞄准他们三个,只要他们一动,马上给老子开枪,打死他们,将他们的身体打成马蜂窝。老子卢小嘉才不管什么民国,大庭广众之下,谁敢对抗我,我就打谁!”他的这话一落军警们纷纷围上来举枪瞄向了孙绿堂,刘龙三个人的头。卢小嘉这才自己收了枪双眼望着孙绿堂嘿嘿笑道“:孙绿堂你武功高动一动试试,看子弹能不能打穿你的身体,老子还真不信你的身体比钢板还硬?老子今天就要收拾你们,让你们这些喜欢要面子的人,连里子都输掉。”说完他一抬脚就脱鞋,孙绿堂双眼瞟膘自己脑袋周围二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大喊“:卢小嘉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乱来。”卢小嘉一边脱鞋,一边嘿嘿笑道“:老子就要乱来,就收拾你孙绿堂,有种你就动手。”说完他举起鞋子用板抽向孙绿堂的脸,孙绿堂悲哀地闭上了眼睛。卢小嘉一边抽,一边大喊“:大家快看,这就是名满武林的孙绿堂,天下第一高手,被我卢小嘉往脸上抽鞋板,大家快看,快瞧,孙绿堂你动手啊!”随着卢小嘉嘴里的狂喊,狂叫,他手中的鞋板“啪,啪,啪……”地抽在了孙绿堂的老脸上。孙绿堂不住地吸气往内,强压一股股由内往上而升的火,随着一股股气的入内,他的身体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太生气开始猛烈地颤抖起来。
  
  刘龙,刘轩两兄弟一看孙绿堂挨打,马上齐声大喊“:卢小嘉你有本事,冲我来打,你打老人算什么好汉,我俩单打独斗……”卢小嘉一边抽,一边大喊“:我就喜欢打武林高手,他不是普通的老头,普通人我不打,我就专挑牛逼人打。看看到底是孙绿堂狠还是我卢小嘉狠,孙绿堂你出手。”孙绿堂不吭声,而刘龙,刘轩还在喊,还在叫,卢小嘉抽了孙绿堂七八鞋板,见他两边脸都红肿,嘴角也出血了。他丢下孙绿堂走近刘轩抬脚就踩,一边踩一边问“:南京是谁的地盘?是你们家的,还是孙家的?我就在南京踩你们兄弟,有种叫你们的手下来对抗,老子一锅端了你们。”他连着狠狠踩了十来脚,刘龙屈服,刘龙大喊“:卢少帅,別踩了,我二弟不在家,我同你走,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为难我师傅,我小弟。”卢小嘉哈哈大笑了两声说“:不行了,现在你必须求我,我还住手,老子就要看这天下究竟是谁的?是你们这些地头蛇行,还是老子这条过江龙行?”说完他抬脚踩,刘龙马上大喊“:卢少帅我求你別踩了,我求你放过他们,求求你。”卢小嘉一边踩,一边大吼“:你跪下,跪下,老子就不踩了,否则老子踩死他!”卢小嘉口中的他才出口,挨踩的刘轩大喊“:哥,不要给他跪下,我宁愿踩死,你以后替我……”他口中的话还没有完,卢小嘉一脚踩在了他的嘴上,仰头哈哈狂笑,刘龙“扑通”一声跪下又大喊“:卢少帅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放过他,他还小,不懂事。”卢小嘉踩在刘轩嘴上的脚抬起来了,对军警们一挥手说“:把他们三个全绑了。”几十个军警顿时对着孙绿堂三个人捆绑起来,刘龙,孙绿堂悲哀地闭上眼睛,任他们捆绑,刘轩挣扎了几下,双眼流下了委屈的泪花。民国这个军阀混战,枪杆子里出政权的年代,各种奇事怪事都有可能发生。军阀抢劫,贩毒,贩卖人口,强抢,强占民女,人妻的事经常发生。这些都是小事,更有甚者,军阀还会走私,指挥部队盗皇陵,连慈禧也不放过,真是个群魔乱舞,彰显个性的好时代……卢小嘉待几十个军警绑好了他们三个人后,让几个军警看着他们三个人。自已带着几十个人冲进赌场,酒楼抢了几袋大洋,几袋洋酒扛着出来,押着他们三个人兴高彩烈地走向自己的炮艇。卢小嘉一边走,一边笑,一边想:这回该让黄虎对自已彻彻底底地佩服,刮目相看了……
  
  卢小嘉带人走上炮艇一看黄虎还没有回来,立马朝他手下的人喝问“:你们爷呢?”一个兵马上回他“:我们爷不是和您一起吗?您回来了,他怎么没有回来,不许开船,必须等我们爷回来。”卢小嘉一听黄虎手下一个兵都对自己这样说话,很不高兴,但他转念一想:自己的手下也像他的这些兵该多好。想到此,他没有发作而是朝自己身后的几十个军警大吼“:你们这帮鬼孙子看到了吧!黄虎手下的人可以替他挡子弹,多关心维护他。你们一个个却贪生怕死,如果你们一个个也像他的这些人一样对我,老子绝对不会亏待你们这帮兔崽子。你们以后要好好忠于我,听老子的命令,我会带着你们发财,把刘龙他们三个押进小仓去看好,大家休息吧。”说完他身体一侧先走进了仓,众人跟着推推搡搡地押着刘龙三个人进仓。他们刚进仓一会儿,黄虎领着他的几个人进来了,卢小嘉马上迎上他嘻嘻笑道“:我将刘龙,孙绿堂,刘轩三个人绑了,带去上海,刘鸿就一定会来,到时由你收拾刘鸿。”说完他很是得意地朝黄虎直昂头,黄虎笑了笑,想了想对他小声嘀咕了几句,卢小嘉头连点地随着他走向小仓。黄虎走到后面推开小窗就抱拳朝里笑道“:孙大侠,抱歉,委屈你了。虽然你是江湖武林的首脑人物,但我与卢少帅也不是任人可欺的窝囊货。既然你仗着自己在武林中的名头,要揽下这档难事,替刘家兄弟强出头,那就只好对不起你了。麻烦你同我们去上海,这么多人知道卢少帅绑了你,你的同门,还有徒子,徒孙们自然会来上海找你。按江湖规矩来的人,我黄虎接了,按其它方式来的人,由卢少帅接下。我黄虎从来就不信邪,也不相信什么名头,老子靠的就是自己的拳头。你要强出头,想凭名头压住我与卢少帅,这次你碰错了人,我俩不会卖任何人的账,不见刘鸿你们走不了。除非你们的人能踩着我黄虎的尸体把你们背走,老子的刀不是吃素的。”说完他放下抱拳的手假装扭身走,孙绿堂马上大喊“:黄虎,刘鸿究竟是与你们结下了什么梁子?请你告诉我好不好?”他口中好字才落,卢小嘉大吼“:孙绿堂你这老杂毛,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什么事你也能揽下。有几人把你当回事,你就认为自己齐天大圣了,老子可没把你放在眼中。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将你这老不死的扔江中淹死你,我看有谁敢来找我,替你报仇!”吼完他双眼暴鼓地瞪着孙绿堂,孙绿堂气得脸色惨白,但不敢吭声了。黄虎伸手拍了拍卢小嘉的肩笑道“:孙绿堂在江湖还是有点名气的,年龄又大,少帅对他还是客气点吧!我黄虎也算半个武林中人,年龄虽然,但家师辈份挺高,我称你一声前辈已经很客气了。你孙绿堂再有名声,就想凭你的名声揽下我们这件事,就不是那么妥当。老实告诉你,我原本想黑了刘家兄弟,后来听说刘龙在南京颇仗义之名,才亲自来南京找他,希望给我个交待。没想你们以为在南京是地头蛇我们就不敢动你们,你们想错了,什么地方老子也敢动手。”说到此他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一昂头接着说“:你孙绿堂去过我家,我家高来高出的兄弟还有几个,想黑掉几个人不难。到了上海我回家去了,有什么事你们同卢少帅,反正过完年我会来上海,如果有什么不妥我不会自已再来找你们。下次来找你们就是枪手,徐国梁就是你们榜样,徐国良都有人替我杀,杀你们也不难。”说完他冷冷地笑了笑,他的这话充满了威胁,提醒暗示孙绿堂我黄虎可以将你当回事儿,也可以不将你当回事。你想扛这事扛不了,我不会卖你的账,你一定要扛就是与我结仇,老子就会杀人。老江湖的孙绿堂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马上笑道“:黄虎怨家宜解,不谊结,我不是想揽这件事,也不是要扛,我只想你与刘家兄弟成朋友。大家有什么事坐下开诚布公谈,你是个汉子,刘龙也不错,你俩年龄相差不多适合做朋友。我老了,不想要什么面子,但我不希望刘龙同你结仇,你的个性为人我很清楚,也很佩服。世上没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吧!”说完这些他双眼充满期待地望着了黄虎,黄虎哈哈一笑说“:我不是喜欢到处树敌,结仇的人,我喜欢交朋友。我为人的宗旨就是别人敬我一尺,我必还別人一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犯人。你们看着一个月之内,我必然查到傳剑秋,灭掉他全家。老子才不信他有三头六臂,他是什么武林领䄂,我要活剥他。”说完他掏出一支雪茄叼上嘴,点燃“叭,叭,叭”地抽了起来。
  
  刘龙眼珠一转笑道“:黄公子,卢少帅我师傅年龄大了,我三弟年龄小,请你们放了他俩,我兄弟的事我扛,与我师傅,小弟无关。你们押着我了,我弟弟刘鸿自然会来,如果他不来,我随便你们处置好了。”他的这话即显得有情有义又有豪气,黄虎一点头,取下嘴中雪茄,对门口两个军警一招手说“:松了孙绿堂的绑,让他走,我们也准备走。”两个军警看了看卢小嘉,卢小嘉大吼“:听黄少爷的话,刘龙眼珠一转笑道“:黄公子,卢少帅我师傅年龄大了,我三弟年龄小,请你们放了他俩,我兄弟的事我扛,与我师傅,小弟无关。你们押着我了,我弟弟刘鸿自然会来,如果他不来,我随便你们处置好了。”他的这话即显得有情有义又有豪气,黄虎一点头,取下嘴中雪茄,对门口两个军警一招手说“:松了孙绿堂的绑,让他走,我们也准备走。”两个军警看了看卢小嘉,卢小嘉大吼“:听黄少爷的话,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两个军警马上走向孙绿堂,孙绿堂马上说“:黄虎你就告诉我,刘鸿与你们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插嘴,只听听而已。”黄虎点了点头,对两个正在给孙绿堂松绑的军警一挥手说“:给孙绿堂松了绑,就把刘轩带去甲板上呆一会儿,看到孙绿堂出来了,再把刘轩押进来。”两个军警一点头,给孙绿堂松了绑后,一个挟着刘轩的一边胳膊将刘轩拖了出去。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两个军警马上走向孙绿堂,孙绿堂马上说“:黄虎你就告诉我,刘鸿与你们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插嘴,只听听而已。”黄虎点了点头,对两个正在给孙绿堂松绑的军警一挥手说“:给孙绿堂松了绑,就把刘轩带去甲板上呆一会儿,看到孙绿堂出来了,再把刘轩押进来。”两个军警一点头,给孙绿堂松了绑后,一个挟着刘轩的一边胳膊将刘轩拖了出去。黄虎看着军警拖走了刘轩,关上仓门,对卢小嘉一努嘴,两个人走近孙绿堂与刘龙。黄虎重重地“嗯”了一声,清了清喉咙将刘龙勾结日本柳墨坑自己与卢小嘉的事详细地向孙绿堂与刘龙陈述了一遍。黄虎话一完孙绿堂一摇头说“:不可能,刘鸿不可能勾结日本人坑你们,他是个有正义感的人,他这几天与我一在,黄公子你相信我的话,我不……”他的话还没有完,在他背后的卢小嘉对着他的脑袋上就是“啪”地一拳,黄虎看着军警拖走了刘轩,关上仓门,对卢小嘉一努嘴,两个人走近孙绿堂与刘龙。黄虎重重地“嗯”了一声,清了清喉咙将刘龙勾结日本柳墨坑自己与卢小嘉的事详细地向孙绿堂与刘龙陈述了一遍。黄虎话一完孙绿堂一摇头说“:不可能,刘鸿不可能勾结日本人坑你们,他是个有正义感的人,他这几天与我一在,黄公子你相信我的话,我不……”他的话还没有完,在他背后的卢小嘉对着他的脑袋上就是“啪”地一拳,大吼“:你这老条狗,老子刚才说过你在老子面前不是什么玩意,你别把自己当回事,我们都会听你的。老子踩死你就像一头大象踩死一只蚂蚁,老子几千万卖买,就凭你这老不死的一句话信你就算了吗?你狗屎也不是,再啰嗦,老子马上做了你。”说完他揪着孙绿堂的头发向上连扯了几下,黄虎脸上闪过一丝,伸手一按卢小嘉的手说“:你别对老人动粗,尊重他,这事我有分寸,谁他娘的话,老子也不信。老子就是太相信什么狗屁武林成名人物了,结果差点死在傳剑秋那老杂毛手上。什么狗屁人物,老子只相信事实,你孙绿堂有本事,将刘鸿带来见我,我就信你,否则一切都是废话。”说完他叼上雪茄“叭,叭,叭……”猛抽起来,对着卢小嘉丢了个眼神。卢小嘉马上一边伸手拍着孙绿堂的头,一边嘿嘿笑道“:你老不死的这条狗屎命,我五千大洋就可以买下,可能还不要。你再把自己当回事,老子要把你剥了挂在城门口,让全城人瞧瞧孙绿堂。滚,滚出去,滚远点,别让老子再见到你,否则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吼完他飞起一脚踢在孙绿堂背上,孙绿堂身体晃都不晃一下。卢小嘉马上抄起一条椅子准备砸,黄虎马上一闪身拦在孙绿堂与卢小嘉中间,伸手一推孙绿堂说“:你走吧,年龄大了,少揽点事,别给自己找麻烦,也别给他人找麻烦。世上太多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有时就偏偏发生。就凭你一句话我就不找刘鸿,这事传出去也邪门了,以后什么人也敢来吭我,我生意不用做了,混也不用混了。你喜欢揽事,最好去揽那些怕你的人的事。我这事你別插手,不要强出头,谁想压住我,谁就是同我过去,老子就同他拼到底。”他的底字一落,连连冷哼了三声,朝着孙绿堂与刘龙直昂头。他的这翻话,这种表情就是明显地告诉孙绿堂,你別把自己当人物,我黄虎不怕你,你要替刘鸿扛这事,老子就要同你斗个你死我活。他的话已到尽头,孙绿堂再说就是与他为敌了,他会翻脸。孙绿堂没有那么笨,也没有那么傻,他朝黄虎一抱拳说“:我走了,希望给刘龙一个机会,也我一个机会,我去找刘鸿来见你。”他的你才出口,卢小嘉大吼“:老不死的杂毛什么叫做一个机会,要等多久?老子可没有那么好耐心,明天这时候不见刘鸿来,老子就把刘龙,刘轩存江了。以后再收拾刘鸿,刘鸿反正跑不掉。”说完他双眼暴睁鼓鼓地望着刘龙火光直闪,刘龙一昂头说“:卢少帅不用给我一天时间,你与我师傅先出去一下,我单独同黄公子谈几句吧!就几句而已。”卢小嘉看了看黄虎,黄虎一点头,卢小嘉伸手一推孙绿堂大吼“:走啊!老不死的,老狗。”孙绿堂无奈地同卢小嘉走了出去,黄虎关上门一扭头朝刘龙笑道“:什么事说吧!直接点,我不喜欢绕来绕去。”刘龙马上一点头说“:好,好,有个性与我一样,这样吧!你们现在手上的鸦片全以市场烟馆卖给我。你放了我小弟,我同你去上海,等我二弟刘鸿来上海后,你们见到他了,中间误会消除了,你们再放我行不?”黄虎一点头,取下嘴中雪茄,两手指挟着雪茄朝刘龙点了点说“:就凭你刚才这几句话,老子信你,你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你不用同我去上海了,我马上放了你,你三天后带钱来上海取鸦片,我以市场价给你,不是烟馆价。你兄弟刘鸿回来了,也不用来见我了,你告诉別同日本混就行了。”说完他叼上雪茄就动手给刘龙松绑,刘龙笑道“:你就这么信我了,卢小嘉会不会信,他会不会同意我走,如果因为我会造成你俩之间的矛盾,我不走了。我同你去上海,就当玩几天好了,我不想弄得你与卢小嘉闹得不愉快。”他口中快字一落,给他松完绑的黄虎一拍他的肩说“:你走吧,我就说鸦片卖给你了,你已经把钱给我了,我到上海给一份钱与卢小嘉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走,走,废话少说,我最不喜欢啰嗦的。”说完他伸手推了一下刘龙的背,刘龙没动一昂头笑道“:你这么说我不走,你让我三弟进来,我让他去取钱,你收了钱,我再走不迟。”他口中迟字刚落,黄虎哈哈一笑说“:你还没看鸦片,就把钱给我,不太好,还是过两天,你看过鸦片后再给钱。生意愿卖愿买,彼此都要有点利益才行,不可以强卖强买,我不会干这种事。如果你二弟不是那个刘鸿,你没有必要进这批鸦片。”说完他向刘龙一昂头,微微直笑,刘龙哼了一声笑道“:不用再废话了,这批鸦片的事与我二弟无关,是我进了。二三千鸦片,我销掉不成问题,我只想与你交朋友而已。就这么定了,你去叫我三弟来吧!”说完他对黄虎挥了挥手,黄虎一摇头,笑了笑说“:我不会去叫,我也不干这种事,这种事好像有要挟的味道。”黄虎口中道一出,一屁股坐下了,刘龙站起来朝外走去。
  
  刘龙刚出去,卢小嘉匆匆进来急急地问“:你真打算把刘龙放了?”黄虎一点头说“:对,你要的是钱,而不是他的命,他的命值不了那么多钱,你明白吗?三千万,你我一人一千五百凭空得来,够你玩上一年吧!”说到这他一招手,卢小嘉凑上他,黄虎伸嘴对着他耳边讲了几句,卢小嘉喜得情不自禁地连跳了三下,匆匆走到甲板上对正在窃窃私语的刘家兄弟大喊“:刘龙,既然我兄弟让你们走,你们就走吧!记着刘鸿回家后让他来给我个合适的交待。此事就过去,你们三个人可以走了。”他这话一出孙绿堂惊讶地有些大不相信地睁大双眼望着了他,卢小嘉大吼“:你这老不死的怪物这么着我干嘛?你想吃了我不成?你別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东东,在我卢小嘉面前,你就是堆不能吃的狗屎。滚,滚远点,老子看到你就恶心。”随着他口中的心字一落,他呸地一口浓口吐向了孙绿堂脸上,孙绿堂一偏头躲过了,甲板上的军警们肆无忌惮地哈哈嘲笑起来。孙绿堂马上一跃而起身体一飘离开近三丈几闪就消失了身影,刘轩马上跃下炮艇去追孙绿堂。孙绿堂飘了几次靠近一栋房子,双手扶着墙吐了几口血,垂头丧气地躲了起来。无论刘轩怎么叫他,他都不吭声,待刘轩走后,他走到江边租了条小船悄悄地返回老家从此再也不出门。孙绿堂一生沉醉武学,先后跟了七个师傅,到处找人比武切磋,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形意拳。他是继杨露禅,董海川,郭云深之后与杨健候,杨班候,傳剑秋以及董海川八大弟子这一代的武林泰斗级人物。他的武术造诣应该比其他人还要略微强了点,可惜他在强权面前却那么不堪一击,显得十分渺小,如一粒尘埃。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的注视下被不懂武术的卢小嘉用鞋打肿了脸,抽了板子。他伤心透了,气得五劳七伤,心恢意冷地回家躺了二个多月才恢复身体。现实就这么残酷无论你武功有多高,在强权面前你是微不足道的,胳膊扭不过大腿。如果你怕死,你就不要强出头,出头你也要遇对人,否则就是自讨没趣,自己伸着脸给别人去打。孙绿堂有着一幅侠义心肠,曾经凭着自己的武功,名头替不少人排忧解过难,但他遇上了卢小嘉这个克星一次就栽到了家。其实无论什么时代,任何个体无论你有多么强悍,你在强权面前永远是弱者,你是不堪一击。孙绿堂的这种悲哀是社会化,不是他一个人遇到,多少超过他的英雄豪杰都倒在强权之下,他仅仅是个例子而已。
  
  孙绿堂回家后,有不少有钱人,军阀去找过他,想请他做教头,护院,镖师,他都一一婉拒了,看透了社会的他终老山林。卢小嘉看着孙绿堂与刘轩走后,朝刘龙一昂头问道“:怎么让你走,你倒不走了,想同老子去上海玩玩。”刘龙一摇头说“:上海我这几天就不去了,过几天等我二弟回家后,我带他来上海拜见你。我过半个小时再走,你不用催我,我不会赖在你炮艇上不走的。”说他抬脚向后小仓走去,后小仓里黄虎正在嘱咐花痴带自己的十个兄弟下炮艇去埋伏,已防刘龙兄弟有诈,组织人来偷袭。花痴一见刘龙来了,咧嘴哈哈一笑匆匆走了,黄虎则招手请刘龙坐下谈话。花痴走到炮艇前面招呼自已的人扛了两挺歪把机枪同自己去埋伏。卢小嘉认为十个人太少,点了自己的十个军警跟上花痴去埋伏,自己昂头走进小仓参加黄虎与刘龙的谈判。三个人年龄相差不远,越聊越投机,很快达成了共识以后由黄虎提供鸦片,卢小嘉负责运输,刘龙兄弟负责南京方面的销售。正在三个人聊得开心起劲时,刘轩带着三个保镖匆匆送来了三千万,黄虎假意推辞了一翻,卢小嘉毫不客气地收下了。三个人随后商定,卢小嘉到上海后,马上将鸦片送来南京交给刘龙。不管坑人的是不是真刘鸿,都不必来上海陪礼道歉了,此事就止终结,大家不打不相识,以后是兄弟朋友。刘龙给了钱就告辞,黄虎与卢小嘉送他上岸,才返身上炮艇。炮艇一开动,站在甲板上的黄虎突然身体一例,差点栽进江,好在花痴眼疾手快一把抓着了他。花痴双手抱着他,只见他胸脯急骤地起伏,呼吸困难,马上大喊“:你怎么啦?”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发烫的黄虎声音极弱地说“:快抱我进小仓,给我开二十斤酒备上,傳剑秋打我成了内伤,你们守着门口不许任何打扰我,我调息内伤。”他口中伤字一落,卢小嘉大喊“:这样子应该是风寒,马上靠岸送去医院才妥当。”黄虎一摇头说“:快送我进小仓,是内伤,我现在内腹里在翻江倒海地难受。我本来一直在痛,只是不想在孙绿堂,刘龙面前显现受伤,在一直强撑,快点,我很难受。”随着他口中的受字出口,他的嘴里溢出了血渍。宋牵牛大吼“:花痴你还等死啊!快点去小仓,是内伤,炮艇快速前进,不许停。”他的话完花痴马上抱起黄虎就跑,进了小仓,花痴拿起一瓶瓶酒往黄虎嘴里灌。十五瓶洋酒一进肚,黄虎脸上泛起了红色,再进五瓶入肚,他渐渐地恢复了一些力气,手向花痴,宋牵牛等人一挥,大家出去了。他关上门,脱光衣服,双手向地上一撑,头朝下,双脚朝上盘在屁股上,闭上眼睛调息起来。别人的调息是盘膝而坐呐气吞吐,运气顺通血路,穴位,筋络。他的与别人不同,他的恰恰与人相反,让全身血液逆流,打破人体自然规律,让气血逆向运行冲击各处穴位。这种方法很危险,人体倒立造成心脏挤压,加速血液逆向运行,时间长了会死人。黄凤岐在教他这种逆向调息时,一再警告他,调息时间不可过长,弄不好会造成脑瘫。因为人体有自然生物钟,打破生物钟,让血液逆流冲击,大脑血管突然膨胀承受不了太长时间。一但超过极限,全身血液会在脑袋血管里於积,可黄虎不信邪。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着,黄虎全身毛孔竖张汗渍开始是渗,慢慢地随着时间的加长开始变为滴,再后来变为了淌。他双掌撑的地方已有了水渍,他的头也开始昏,目也开始旋了,他还咬牙坚持着。时间长了,他双掌撑的地方已有流下的汗水在淌,他一阵头昏目旋头栽下,昏死了过去。好一阵他只觉全身发凉,才将他冻醒,他醒来爬到酒瓶边又开始喝,十瓶酒下肚,他才感觉身体在发热了。他坐在汗水里猛喘了口气,调息了一阵,才站起穿上衣服大喊“:花痴,花痴。”抱着大砍刀坐在门外的花痴听他喊了两声,才推开门问道“:好了?”黄虎一点头笑道“:好了,肚子饿了,让人弄点菜来,我俩喝几杯。”花痴一点头嘟了句“:我都还没有饿,你就饿了,你真是饿鬼投的胎。”嘟完他笑了笑,扔下大砍刀摇摆着身体走向大仓。
  
  一会儿花痴就带着两个兵端来两盘肉,黄虎让他们三个陪着一起喝酒,四个人喝了近十斤酒,吃光了两盘肉,才高兴地散了。黄虎待众人散后,一个人躺着掏出一支雪茄点燃一边抽,一边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他想:虽然没有抓到刘鸿,也没有弄清楚坑卢小嘉的那个刘鸿是不是刘龙的二弟?但却一次将近三千鸦片出手了。虽然受了一次内伤还差点要了命,但得了一千万大洋。通过这件事他再一次领语了他奶奶教过的东西:越有名气的越不可靠,越要提防,很多人为了维护原有的名声,会干出别人无法干出的下三滥之事,会卑鄙无耻到极点。要强悍立世,不怕别人多么历害,就怕自己不够强大,懦弱就会挨打。这次如果不是卢小嘉扫尽了孙绿堂,刘龙的面子,光凭他黄虎的武功,孙绿堂肯定会死撑,同黄虎耗下去。以他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不会这么快折腰低头。刘龙也不会这么快买下这批鸦片。这是孙绿堂人生的悲哀,他不识时务,自己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盲目自信,以为自己的名头有多响,结果让卢小嘉羞辱了好一翻……这次南京之行让黄虎收获不少,即捞了现金,又增加了阅历,看透,领悟了不少人生的真缔,他躺着自乐很久才入睡。他万万想不到他的这份自乐,其实是钻进了别人给他与卢小嘉布下的一个更深更大更无形的大口袋里。他自乐时,刘龙,黄永清等人比他更高兴,更兴奋。炮艇在江中飞弛着,第二天天亮时已到卢家军港,捞了钱的军警们高兴得直跳,一个个匆匆着急想着下炮艇上岸去享受。卢小嘉一看黄虎还在呼呼大睡正香,就走上甲板大吼“:不许吵闹,黄少爷受了伤,正在休息。大家小声点,别影响他,谁他奶奶的吵醒了他,老子就收拾谁。”他的话落军警们自然不敢喧闹了,黄虎的手下更是不会吭声。炮艇静静地在江面上揺晃着,卢小嘉拖了条鱼杆坐在甲板上垂钓,不少军警耐不住寂寞悄悄地走下炮艇坐在码头上赌博。大家只希望黄虎早点醒,好去寻欢作乐,但又没有人敢去叫醒他。
  
  谢谢大家支持❗❗❗
  
  大家晚安
  
  大家中午好
  
  在炮艇上钓鱼好赌如命的卢小嘉也很想上岸去同军警们过过赌瘾,他又不好意思去,因为黄虎的人没有一个下炮艇。他不时地扭头看在甲板走来走去的花痴,花痴不时地伸头踮起脚尖望向码头上赌博的人。卢小嘉希望花痴开口邀自己上去耍两手,当然花痴同样希望卢小嘉开口邀自己。两个好赌如命的人都是人在炮艇上,心却在码头上了,都希望对方开口邀自己。两个人都在用眼偷偷瞟对方,希望对方先自己耐不住赌瘾开口叫,时间就在他俩的相耗中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黄虎终于醒了,他翻了个身没睁眼就问“:吴星云什么时候了?”回答他的是秃鹰的声音“:爷,你醒了,饿了吧?吴星云还躺着呢?他刚来看过,他身体很弱我让他躺去了,快十点了。”没睁眼的黄虎“哦”了声说“:我感觉很久了,怎么才十点,不早了,你也睡去,大家都累了。”秃鹰马上笑道“:爷,现在是上午十点了,我早睡够了,你起来吃点东西吧!”他口中吧字才落黄虎已一坐而起,一甩头笑道“:上午十点了,难怪我觉得很久了,我还认为是昨晚十点,应该是到上海了。睡过头了,去叫人准备点东西来吃。”说完他溜下铺,推开窗一股江风呼地吹了进来,阳光也射进来了。他呼吸了几口气入内扩了扩胸昂头走出小间,一看卢小嘉在垂钓他嘻嘻笑道“:这今天什么日子?你卢小嘉居然有心钓鱼!”他口中鱼字才落,卢小嘉,花痴已匆匆走到了他身边,两个人看了看他的脸,一齐问道“: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吧?”黄虎哈哈一笑“:老子他娘的会有什么事?一点小伤而已,一顿酒喝下去就好了。即然到了上海怎么不叫醒我,老子是被饿醒了。”卢小嘉马上朝厨仓大喊“:快把酒肉摆上黄少爷醒了。”厨仓里的秃鹰与厨师同时应了声“:好!”几个兵马上进去端出了几盆热气腾腾的肉摆到了桌上,黄虎率头走到桌边坐下就大块地吃肉大碗地喝酒。他边吃边喝边听秃鹰讲:炮艇八点就到了上海,卢小嘉担心大家吵醒了他,没有让人大声喧哗……本来已对卢小嘉十分反感了的黄虎听到这,感动,内疚了,他想:每个人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人人都是有缺点的,卢小嘉这样的朋友,兄弟哪里找?他太聪明的人必定狡猾,对人不会有他这么真心实意,自已竟然还嫌弃他……想到此,十分内疚的黄虎给卢小嘉倒上了满满的一杯酒,两人一碰杯,一仰脖子一口干了。卢小嘉确实不是个干大事的料,个性又狂妄,但他确实是讲义道的人。黄虎吃饱喝足后,让人抬着吴星云走下炮艇,坐车去法国人开的医院找法国医生为吴星云,宋牵牛,秃鹰三个人看了伤口,开了药。才领着花痴与五个兵,一个人带了两支枪分租了两辆马车奔向多宝大街。到街口黄虎就让大家下了车,两个人一组地分开向十六号靠近。他待花痴与一个兵已到十六号对面马路时,他才整了整衣帽慢悠悠地走向十六号。他假装漫无目的地向十六号走去,走到大门口他左右快速地瞟了几眼,抬手按了三下门铃。好一阵,小门开了一半,一个四十岁上下年龄穿着十分干净,女仆打扮的妇人,倚在门边朝黄虎轻轻问道“:请这位公子爷您找谁?”黄虎先朝女人笑了笑,点了点头小声地反问:“请问这家主人是黄老板吗?”女人一摇头说“:公子你找错了门,我家主人不姓黄,姓王。”说完她就抬手准备关门,黄虎马上笑道“:不好意思,我外地人,我们那里黄与王都是一个音,我说的是王,我是天津傅先生让我来送信的。我身上带有一封傳先生写给王老板的亲笔信,信十分重要,傳先生一再叮嘱我务必将信亲手交到王先生手上。麻烦您带我去面见王先生吧?”他口中吧字才落,女仆呵呵一笑,一摇头说“:你还年轻了点,你的骗术还不够高明,我一试就掲穿了你。不过你脑子反应挺快,可惜你还欠了点经验,你走吧,这里主人即不信姓王,更不姓黄。你骗別人去吧!”说完她朝黄虎露出了鄙视的眼神,嘲讽地笑了笑,趁着黄虎尴尬发怔时“咣垱”一声关上了门。
  
  黄虎在外怔了怔想了想又伸手按响了三声门铃,过了一会儿,里面毫无反应。黄虎火起了,伸手按着门铃不松手,里面门铃“叮咚,叮咚……”直响,少顷那个女仆“咣珰”一声打开门,朝黄虎扳着脸低吼“:你脑子有毛病,我已同你说清楚了,这里主人即不姓黄,也不姓王,你找错了地方,去别处找你要找的人。”她口中人字一落又准备关门,黄虎将手一抬顶着门,望着女仆嘻嘻笑道“:不管你家主人姓什么,你进去告诉你家主人,傳剑秋已被黄虎打死了,我就是黄虎,我住在卢公馆。 有事今天还可以在卢公馆找到我,明天我回家去了。”说完他放下顶着门的手准备走,女人忙问“:你真打死了傳剑秋?”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说“:是的,我走了。”女仆立马说“:你略微等一下,我去告诉主人,也许她会对你感兴趣,乐意见。”说完女仆准备走,黄虎冷哼了一声说“:快点,我还要赌博。”女仆一点头匆匆走了,黄虎望着她匆匆进去的背影一昂头笑了。他刚才已想过:即然傳剑秋告诉自己黄永清住在这里,不管这人是不是黄永清?可以肯定的是这里的人认识傳剑秋。自己说打死了傳剑秋,这里的主人一定会感兴趣。黄虎能这么说就是他断定傳剑秋还没有来过这里,上海到南京有这么远的距离,炮艇的速度是一般机船的二点五倍,再说傳剑秋也许同这里主人有仇,想借自己之手来杀人……他想好了才又按门铃的,果然他一讲自已杀了傳剑秋,女仆就感兴趣了,那么她的主人会更感兴趣。黄虎的手摸了摸腰中的枪,他今天带了两支新驳壳枪,装满了子弹,他只要见到黄永清就会大开杀戒必杀他,谁阻挡他也会杀谁,他已经无法容忍了。他不想黄永清再生事端,早一日除去早一点安心……他正想着这些,女仆开门笑道“:黄公子,我家主人有请,请进吧!”说完女仆向里伸了一下手,略微躬了一身子。黄虎一点头假装伸懒腰似地左手向上一举朝里面,微微扬了扬,传了自己进去的信息给对面的花痴,才昂头挺胸而进。女仆“咣垱”一声关上门,匆匆走上前领着黄虎向里走。黄虎跟在女仆后面一边走,一边双眼不停地扫,这是一座上了好一些年龄的三进院子,很有可能是明未清初的建筑。外面大门与院墙应该是改造过的,具有时代气息,里面阁楼则显得古风古貌,还显得有些肃杀庄严。女仆把黄虎领到了正间,上了二楼的客厅对里喊道“:夫人,黄公子来了。”里面门帘后面随着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地说“:你请黄少爷就坐用茶。”女仆随即一扭头朝黄虎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茶几旁边的椅子,黄虎一点头坐下,女仆给黄虎泡了一杯茶就退下了。跟着门帘缓缓上升,只见一个四十左右年龄,外披一件毛皮大衣,内穿一件枣红色带白色小圆点旗袍,脚穿一双深筒牛皮鞋的女人坐在一张檀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微微摇晃着在对着黄虎一住地点头,不住地笑。黄虎抬头直视着女人,女人头发披肩,一张鸭蛋脸,一双眼睛不大不小,柳叶眉描得很黑很浓,看不清原版样。脸上应该是搽了很多粉,显得很白,还涂了腥红的口红。女人的长相不算那种天生丽质的女人,但也不丑,气质风韵非常好,还显得是个极为风骚的半老徐娘。
  
  女人见黄虎如此胆大地直视自己呵呵笑了两声,轻轻问道“:我是不是很苍老了?这么看我干嘛呢?”了解女人的黄虎一听她这话嘻嘻笑道“:你一点也不显老,气质,风韵,姿态刚好成熟,彰显了女人一生巅峰的成熟韵味,你的年龄应该四十不到。”说完他伸手向上连摸了两把头发,女人一听他这话高兴得一扬右手眉飞色舞地笑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挺会哄女人,你这俊模样应该在不少女人身上趴过。可这次你看走眼了,我已四十多了,不骗你,我叫沈佩贞,听黄永清说你很有钱,你家有蚩尤留下的九龙香妒与九股银叉,我想买下,不知你要什么价钱?”说完她朝黄虎直昂头露出了些许得意之相,黄虎一听她名字,心猛一沉,心想:这女魔头知道自己有宝贝可不是件好事,奶奶的黄永清到处宣扬自己有宝贝,以后自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应该赶快除掉黄永清。沈佩贞清未民初第一女人,关于她的传说有许多不同的版本,她是早鉴湖女侠秋瑾留日的女学生,名气比秋瑾大太多。她与袁世凯关系不清不楚,也同黎元洪,孙大炮有瓜田李下之嫌,她曾组织过女子敢死队,女子爆炸队,还三次大闹总统府,亲自动手打过宋教仁,筒书同等参议员。关于她的传奇故事黄虎早有耳闻,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今日这女魔头会找上自已,自己应该避开她。想到此黄虎对沈佩贞一抱拳拱了拱说“:晚辈久仰您大名,在您面前我就实话实说好了。黄永清原名黄求名,算起来他是我已出五服的堂哥,他爹原是我们家大管家。替我家经营商号几十年,贪了不少钱财,聚集了不小的势力,后来他爹野心膨胀又想谋反,被我爹察觉处死了。黄永清一直想报仇,可他无力能报就编造了一个谎言到处宣讲我家有宝贝。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那些有势力的人去我家收购宝贝,而我家根本没有这两件宝贝,势必就麻烦不断,他这叫借刀杀人。挑唆那些寻宝之人与我家为仇,同我家开战,他这谎言其实编得有些离谱,有些邪门。但偏偏让那些想宝贝的人着迷,不能自拔,他的用心十分阴险狡诈,想借人之手灭我家,达到他报仇的目的。我曾经想过仿造两件宝贝卖给别人,然后告诉后面去我家收购宝贝的人,说宝贝以出手。但这么做就是嫁祸他,转移目标,害了别人我于心不忍。后来我仔细一想,黄求名编造这个谎言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人去收购宝贝。他的真实目的是向我家寻仇,我转移这个目标之后,他还会想出新招对付我,与其去坑别人,害别人还不如我自己扛了。所以后来对于去我家收宝的人,我一概不解释,只是漫天叫价,宗在让收宝之人知难而退。”说到此他轻轻叹了两声气,摇了摇头,朝着沈佩贞露出了一幅无辜之相。沈佩贞呵呵笑了两声,一摇头说“:黄永清没有说谎,说谎的是你,老实告诉你现在盯上你的不是我一个人,有很多的人与组织。你是个聪明人,你要清楚,你人无罪,但怀宝有罪。我劝你极早将那两件宝贝换成现钱,你既可以享受,又可以免掉麻烦,你何乐而不为,留着个烫手的山芋干嘛?你说个可以卖的实价,我斟酌一下,别同阿姨兜圈子。阿姨不会害你,你的宝贝越早出手,你的日子会过得越服旦,有滋味,别固执。你把宝贝卖给我,我会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秘密,包括你亲娘在哪里?你亲爹又是谁?并且可以引你走上一条升官发财之道。前天黎大总统来了天津,我可以向他引见你,我也可以帮你除掉黄永清与傅剑秋,以绝后患。”说完她得意地双眼瞪着黄虎不住地昂头微微直笑,二郎腿也跟着大幅度地摇晃起来。
  
  她的这翻话无异于晴天霹雳震得黄虎脑袋里“轰,轰,轰”……爆炸般地直响,极具诱惑力。黄虎一时分不清真假,他掏出一支雪茄点燃“叭,叭,叭”猛抽了三口,吞进去让泥古丁刺激一下大脑,再伸手向上连摸了三把头发,马上清醒了。他脑子立马反应过来:这女人与黄永清,傳剑秋是一伙的,黄永清是鸿宝的儿子,自然知道自己不是芳秀生的。但自己亲爹假不了,他们在乱说,黄永清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娘在哪里?他们是在误导自己,想骗自己的宝贝……想到此他哈哈一笑,一昂头说“: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与黄永清,傳剑秋都是替日本人办事,跑腿的,可惜傳剑秋也好,黄永清也罢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就你们这些招要对付我,还缺了点什么,别说我没有宝贝,就是有宝贝也不会卖给你们。因为你们这些货色都是见不得阳光的人,你们也没有能力与我抗衡。傳剑秋在我眼中只是个下三滥的货色而已,你们想利用他来对付我,纯粹就是白日做梦。谁害我,我就灭掉他全家,傳剑秋是例子。”说完他头直昂不止,朝着沈佩贞露出了一幅豪情万丈之相。沈佩贞马上不相信地,冲口而出地反问“:傳剑秋还对付不了你?是我让他别伤害你,只是让你知道一些历害而已。”黄虎哈哈笑道“:你让傳剑秋不伤害我吗?十个傳剑秋也不是我的对手,昨天在南京他当着几百人偷袭我两掌,还打了他赖以成名的四颗连珠。可惜他跑得太快,否则他必死无疑,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今天应该去找黄永清了,他会责怪黄永清欺骗了他。没有将我的真实实力告诉他,让他丢丑,还差点丢命。我再同你说一次我没有什么宝贝,这一切都是黄永清为了报仇,编造的故事,如果你不信,可以叫黄永清来当面对质。”说完他伸手向上直摸头发,沈佩贞看着他双眼珠转了转又呵呵笑了两声说“:你这么年轻大有前途,守着两个古董呆在湘西大山沟里纯粹是浪费,埋没人才。你应该出来大展鸿图,你把宝贝拿出来卖了,用钱帮助黎大总统继续当选。他当总统不会亏待你,封你一个将军不难,从此你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前程似锦了。”她口中了字才落,黄虎哈哈大笑得前俯后仰了很几下说“:你别枉费心机,浪费口水了,你骗不了我。我可以告诉你黎元洪根本不是当总统的料,他人太忠厚,缺手段。如果你真是这种心思,我劝你赶快放弃这种想法,否则你会白忙活一场。此次的总统不是段其瑞,就是曹锟,前一段我去北京见过黎元洪,他自己也没心思干总统。封我个将军有什么用?能给我钱,能给我兵,还是能给我人马?我不是三岁小孩,也不土包子,你沈佩贞那么折腾多少年,如今怎么样呢?你自己心里明白,你再不回头,以后就晚了。我很有自知之明,政治不是我玩的,我做点小卖买,赚点钱过好自己的日子行了。你的朋友秋瑾抛夫弃子,那么折腾死了,她得到了什么?名声吗?狗屁!就是个炮灰而已。政治流氓就靠她们这些人的血,脑袋成就自己,我不会上这种当。”说完他仰头哈哈狂笑起来,沈佩贞一见他不上钩,眼睛珠子又转了转笑道“:看来你是软硬不吃了,不过你今天来了这里,你总得有所表示才行,否则我就太没有面子了。我这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你捐一百大洋支助黎总统助选,宝贝的事暂时就搁一边不谈了。你认为怎么样?”她口中样字一落,双眼发光发亮,充满无限期待地望着了黄虎的眼睛,右手却端起了一个茶怀。黄虎先一昂头,后又一摇头冷冷地说“:就你这态度同我说捐钱,我一个铜板也不会给你,老子有的是钱,现在身上就带了二个亿的大洋票,你有种扔下茶怀,看看谁先死。”说完他双眼鼓鼓地瞪着沈佩贞的右手,沈佩贞呵呵笑了两声,一点头轻轻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想摔茶怀,你身上真有两亿大洋票?”黄虎一昂头说“:我从娘肚子里一出来就是爷,我学的东西太多了,李密在瓦岗山上扔杯杀翟让,得了瓦岗。历史上这样的事太多了,我就不一一说了。你今天要是摔了怀,我保证你下辈子都会恨黄永清。我的人会把你的脸打成麻花,你下辈子投胎就是个麻子,一个麻脸女人就不会有这辈子的风光。你把茶怀放下,手离开,我掏大洋票让你开开眼界。跟着黄永清依靠日本人同我做作对,你的结局会同傳剑秋一样惨,我要让傳剑秋同黄永清一模一样全家死光光,自已不敢见阳光。”说完他双眼鼓鼓地望着沈佩贞,微微含笑。沈佩贞心头一沉,冷冷地问道“:傅剑秋名满武林,门人,徒子,徒孙,遍及天下,你凭什么让他全家死光光,凭什么让他见不得阳光?你还是自己小心吧!”黄虎哈哈笑道“:谁同我做对,我就让他死得很惨,明天南京,上海所有的报纸都会刊登我昨天与傳剑秋比武,他偷袭我的事。我会在报纸上公开悬赏一万大洋取傳剑秋本人的头,一千大洋一个买他直系亲人的头。后天,天津的报纸也会这么刊,从明天开始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杀他,他再名声大,也有人会干。上海一亩上等地二十个大洋,南京,天津一亩上等地十八个大洋。你是成熟人,你应该知道这个后果,三天后,傅剑秋就会为他昨天所做的事同黄永清翻脸,你认为有可能吗?”问完他的头频频朝着沈佩贞直点不止,沈佩贞马上说“:你这么做太可份,傳剑秋暗算你,他的家人没有,你不能这么干。”黄虎一摇头说“:我非要这么干,如果我不这么干,江湖上那些自认为自己了不起的人都会来打我的主意,我就没有一天安身日子过了。我要杀得傳剑秋心寒,发疯,让所有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我黄虎是不可以欺负的。谁打我的主意,他的家人就会替他付出血的代价。”说完他一仰头哈哈狂笑起来,他刚笑三声,沈佩贞说声“:你出死!”的同时摔下了手中杯子,一拍坐的椅子。“啪!”地一响茶怀掉到地上粉碎,跟着沈佩贞坐的椅子下方一下裂开,他的人与椅子迅速向下沉了下去。黄虎大吃一惊,身体凌空拔起抽出双枪在空中就“啪,啪,……”朝里面开火了。里面“啪,啪,啪……”朝外他刚站的地方开枪的枪声音其实比他的枪声还快了点。只是他反应得快,身体跃起得刚刚好,没有打中他而已。黄虎一边双枪朝里面猛打,一边身体在客厅里乱闪。一阵急骤的枪声过后,里面枪朝停了,黄虎冲进去拉开布帘,只见三个壮汉子倒在血泊之中,三个人都被自己打成了马蜂窝。他返身到刚才沈佩贞坐的地方,只见木楼板又封上了,他把双枪向腰中一插,抬起右脚正要踩木楼板。花痴手举双枪带着三个手持双枪的人一头匆匆撞了进来,花痴一见他抬起的脚惊呼“:你脚中枪了,流血了,他们人呢?”黄虎低头一看自己抬起的脚果然在流血,骂了声“:奶奶的,真霉气!”他口中气字刚出口,花痴大吼“:什么霉气?都是你自己喜欢显示自己了不起,我说了两个人一起来的,你偏不听,我又要挨宋牵牛他们骂了。”说完他朝地上呸地吐了口浓浓的痰,朝三个兵大喝“:看着老子干什么?一个人背着他走,两个人前面开路,老子断后,以防万一。”他口中一字一落,黄虎马上说“:等下,刚才有个女人跑下去了,你砸开这木楼板。”说完他用脚点了点自己脚下的木板,走开了三步,又抽出了双枪掂在手上。
  
  花痴走到他刚才站的地方,低头一看脚下木板嘻嘻笑道“:一道裂痕也没有,怎么可能下去人,你是不是看错了?”黄虎马上说“:我刚才就是看那里才反应迟了点,被子弹划破了皮,你砸不砸?不砸让开我来!”他的这话刚完,另外两个兵也赶进来了,花痴把双枪往腰中一插,一声大吼“:呀!”身体窜上两尺左右高,一个千斤坠往下落,只听“啪”地一声脆响,近一尺左右厚的木板断裂了,花痴的身体跟着往下坠。他反应快两手一伸撑着了两边,他低头看了看下面哈哈笑道“:乖乖下面真有间密室,下去吗?”随着他的吗字出口他抬头望着了黄虎,黄虎一点头,花痴看了看五个兵一昂头说“:两个人留下守着大当家,三个人随老子下去。”说完他两手一松,人就落下去了,另外三个兵跟着跃了下去。黄虎看着他们四个下去了对两个兵一甩头说“:仔细搜搜,看看有没有金条,大洋,窗帘后面有三个人,几支枪收了。”两个兵马上翻箱倒柜地到处搜了起来,一会儿两个兵走上前笑道“:爷,没什么?只找到十几个大洋。”说着一个兵把手中大洋递向了他,黄虎一挥手说“:你俩平分,我们也下去。”两个兵马上扯下布帘,卷了卷朝洞口放下,黄虎走到洞口抓着布帘溜了下去。溜下去的黄虎双眼扫了扫里面,走到一张书桌前,只见桌上有不少书,而且全是日语书。他拿起几本翻了翻,突然从一本书里落下了一张发黄的纸,他弯腰拾起一看呆了。这是一张发黄的纸,纸上是鸿宝写的手扎,手扎上记着二十二年前,黄虎百日摆酒那天黄天赐将二姨太翠花推进了井里,鸿宝看到了。鸿宝为了救二姨太,指使家丁游四海叫走了往井里扔砖头的黄天赐,自己救起了翠花,并放走了她。鸿宝怀疑翠花生下的儿子是自己的种或者是黄天赐为翠花找的借种情夫杨彪的种……黄虎看到此,心“突,突,突……”地狂跳,他双眼爆睁咬牙切齿地双手几下将纸扯了个粉碎,一屁股无力坐到地上,双手捧着头使劲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