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马车到了福升赌馆,黄虎昂头走进赌馆,不知是谁叫了声:“傻老大!”一帮人马上围过来,齐齐傻傻地看着了黄虎,黄虎高着昂头嘻嘻笑道“:兄弟们这么看我干嘛呢?刘福升呢?”众人马上指着楼上说“:他刚从巡捕房回来,去了楼上,兄弟们着急你,担心你的安危。刘老二天天去巡捕房打听你的消息,他更着急。”说着这话时有人匆匆跑 上楼去叫刘福升,刘福升急急地下来了,他人还没有到黄虎面前就大喊“:你终于出来,可把我急死了,快上楼去歇歇,瘦了不少,应该是在牢房里饿了。”说完这话他已经快速地走到了黄虎面前,伸手将黄虎往楼上推。黄虎一边走一边笑道:“兄弟们还好吧?钱够花吗?”刘福升哈哈笑道“:你出来了,平安了就什么都好,再不出来兄弟们可急疯了,不少人要求去劫狱。我说劫狱行不通,等枪毙那天去劫法场也许有点希望。没有你兄弟们没有了主心骨,没有了盼头,大家很着急,究竟是咋回事儿,怎么就弄出了这桩破事?还是那么个丑怪物,年轻漂亮点的小姑娘还有人信。那怪物真没人信,那照片是咋回事呢?”问完他把黄虎按下到了自己平时坐的椅子上,递了杯茶给他,双眼鼓鼓地望着了他的脸。黄虎喝了口茶笑道:“既然你与大家都不相信还问那么多干嘛呢?我是遭人陷害的,有你们这帮好兄弟信我就成。此事说来奇怪我自己都不知道那照片是咋回事,不过现在查清楚了,是一个叫曾久的人想害我,想逼我离开天津。这人是个在火车上行窃的人,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到这他放低了声音向刘福升耳语起来,刘福升一边听,一边满脸充满了杀气。黄虎的话一完,刘福升匆匆走到楼下,将自己的三十几兄弟叫到后院大喊:“兄弟们,老大的事已彻彻底底地查清楚了,是飞虎队一个叫曾久的人干的。他想陷害老大,逼老大离开天津,我们必须为老大报仇雪仇。现在所有人去火车站小二巷子附近查探曾久,有机会抓住他。此人非常狡猾大家务必小心,最好别惊动,伤害飞虎队的其他人。没有十足的把握就别动他盯着他就行,我和老大还有些事情商量,过一阵我与老大也会来。大家现在就出发,抓了曾久,兄弟们好好庆贺一翻为老大接风洗尘,去掉他身上霉气。老大以后会领着大家过好日子,大家两个人一组,互相配合出发,赶紧去查,务必抓住曾久活剥他。”说完他抬手向众人挥了挥,众人叽里呱啦讲了几句,结伴成队地出去了。刘福升看着众人走后,又匆匆上楼对黄虎笑道“:我按排三十几个人查了,只要他在那里就跑不掉,奶奶的,抓着他把活剥了。”黄虎一点头笑道“:他不知道我出来了,应该还在那里,那老小子真该死,不过不能同飞虎队的人开战。其他人不知道这事,也没有参加他的勾当,我们不可伤害他们,此事是曾久一个人所为。怨有头,债有主,找他一个人报仇就行,不可大动干戈。我俩喝两杯茶了也去,我还要去巡捕房问问,我今天一定要找到曾久,让他给我一个交待。”说完他端起茶杯举向了刘福升,刘福升点了点头,端起茶杯朝他回举了一下,两个人边喝茶,边闲聊来。
  
  黄虎,刘福升喝了几杯茶,两人一起走下楼出了福升赌馆,叫了马车坐向英租界巡捕房。这次黄虎不光将车帘拉得严严实实的,还让刘福升坐在自己前面遮掩着自己。车到巡捕房门口黄虎也没有下车,而是让刘福升一个人下去打探韦德宝有没有来巡捕房上班。刘福升下去一会儿,伸头进车内小声地说:“韦德宝去了英国人开的六甲诊所,怎么办?”黄虎略微想了想对他一招手说:“上来一起去六甲诊所。”刘福升一点头蹬上车,让车夫去六甲诊所,黄虎伸嘴在他耳边小声地嘀咕起来。刘福升一边听,一边头直点,黄虎讲完刘福升说了声:“明白。”两个人就不吭声了。车到六甲诊所停下,刘福升下车捂着肚子朝里走,好一阵子刘福升出来上车笑道:“韦德宝应该在八号病房里,有两个背枪的巡捕站在八号病房的门口,该怎么办?”问完他双眼直直地望着了黄虎,黄虎想了想说“:你去向两个巡捕报案,就讲前面东升路有人在妓院闹事,你是妓院的人。你引他们出来后,就想办法避开他俩,过一会儿我俩桥头上碰头就行。”刘福升马上急急地问:“你不会再有事吧?那两个巡捕到妓院见没事马上就知道上当,会很快返回来诊所的。”黄虎一摇头说“:我绝对没事,只要我见到韦德宝本人就彻彻底底地没事了,你按我所讲去做没有问题的。”说完他朝诊所努了努嘴,刘福升犹豫了一下没动,黄虎伸手一推他,刘福升下了车走了进去。片刻刘福升果然领着两个巡捕匆匆出来朝东升路方向去了。黄虎看着他们三个人一走过自己的车旁,马上跳下车匆匆奔进诊所。他来到八号门外竖耳听了一阵推门就进,一看果然韦德宝正搁着伤脚在闭目养神。黄虎悄悄地走近他轻轻伸左手一下捂住他的嘴嘿嘿笑道:“韦探长,别来无恙,你的脚……”他的话还没有完,韦德宝已吓得浑身一抖,猛地睁开眼睛瞪着他惊恐地挣扎。黄虎按着他跟着笑道:“别激动,你别慌,别怕,别叫,我不会伤害你,我与王秘书长已达成协议。”说到议字他松了双手,韦德宝重重地吸了两口气,咽了口口水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你想怎么样?”黄虎嘻嘻笑道:“我可以自由出入王府,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傻,我不会再同你做对了。别怕,别怕,我俩开诚布公地谈谈。”说完这些他对着韦德宝双眉连扬,嘻嘻傻笑起来。
  
  听了他这话的韦德宝双眼眨了眨,脑子一转嘿嘿笑道:“你小子早知道这么想该多好,你这种人典型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原本一件好好的事,被你弄糟了,现在弄得王秘书长知道了多不好。还害我脚伤成这样,想起这些老子不看我女儿份上,真想一枪打死你。你小子有时聪明是人精,有时愚蠢时比猪还蠢,男女这种事本来是不可捅破的,捅破了就心存疙瘩,你咋如此笨,想想真气人。”说到此他唉叹了一声,皱了皱眉头猛然死瞪着黄虎,双手抱着受伤的脚挪了挪。黄虎低吼“:这些是你自找的,你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陷害我,弄得所有天津人都知道我的丑事。你想让我抬不起头,你想逼我离开天津,你居心不良,是你做过份了,我才对你下狠手的。”他口中的字才落,韦德宝长叹了一声小声地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当时为了活命将女儿嫁给了王秘书长,他有钱有势。如今想起来太委屈苦了容容这孩子,孩子年轻而王老头却老了,三年多了也不见她怀孕。我希望她有自己的孩子,老了时有个倚靠,养儿防老,已免老了孤苦一生。我知道她喜欢你,我只逼你就范成全她,没有想到你小子居然如此傻。人只有到了一定的年龄才知道功名富贵不过是过眼烟云,亲情才是最重要的。人的一生每个阶段所追求的都不一样,老了才能大彻大悟。可当明白这些时,有些事想挽救,弥补已经太晚了。想想自己女儿的一生,我好后悔,她的人生还很漫长,是我亲手毁了她的幸福。我现在只想尽力弥补这种过错,减少自己对她的罪孽,希望她以后能快乐,幸福。为了她,只要对她有利的事我什么也乐意干,我这条老命就是她救的。我为她失去也值得,我会无怨无悔,心安理得,在她的面前我是有愧的,我不是个好父亲,我对不自己的女儿。”说到此他叹息不止地连连摇头,露出了一幅极为痛心,追悔无限的表情。黄虎听了他这话,看着他这表情心中一沉心想:他这话是发自内心的,是一个老父对自己孩子的追悔与爱。世上再坏,再可恶的人,对自己孩子的爱是真的。此刻的韦德宝是在忏悔自己对不起韦容容,毁了自己女儿的幸福。他想到此小声地说:“过去了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追悔,痛心也于事无补,一切听天由命吧!”说完他也露出了一些无奈的表情,韦德宝一摇头说:“我不会听天由命的,我要帮助我女儿寻找幸福,王老头的儿子死了。只要我女儿怀孕生个儿子,王家所有的财产就会归我女儿与外孙子。王家乃世家财产究竟有多少无人知道,我女儿与外孙子得到了就有花不完的钱。我会竭尽全力帮助我女儿,弥补对她的亏欠,这是我的责任。她得到了王家全部的财产,我才甘心,死也冥目。王老头是个封建思想严重的儒生,讲究忠义至孝,爱名声。既然你与他挑明,你就头脑灵活点,不要倔强,固执。你可以利用他加紧捞钱,扩大自己的势力,尽快称霸天津。以后他一死,你就可以帮助自己的儿子,不管孩子姓王还是姓傻,反正是你儿子就行,你明白吗?”问完他双眼中火苗直闪地瞪着黄虎一眨不眨,黄虎听到这彻彻底底地明白他的内心,他的真正的目的原来是为了图谋王家财产。他略微想了想,冷哼了一声,冷笑着说“: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不过我现在没想怎么样捞钱,我只想洗清这强奸的罪名。我现在就为这事而来,不洗清这罪名,不澄清这事,我抬不起头,我根本无活在天津立足。这事是你弄出来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说该怎么办?你要还我清白,否则我同你没完。”随着他口中的完字一落,他双眼冒火地瞪着了韦德宝。韦德宝嘿嘿笑道“:你同老子说话客气点,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老子已经是你事实上的岳父,你要尊重我。这个事很容易的,抓了曾久或者随便找个人。一顿暴打,让他承认是他与你有仇勾结那个女人陷害你就行。这事你不必操心,我会处理好,你专心对我女儿好,好好疼她就行。你小子真走狗屎运,让我女儿迷上了你,王家的家业以后归姓傻。你小子应该好好感谢我,是我女儿成就了你,你要……”他的话还没有完,黄虎已不耐烦地对他一挥手打断他的话说:“你别扯远了,你就说眼前这事怎么办?我是个注重现事的人,告诉我曾久在哪里?”韦德宝一点头笑道:“曾久有两个地方,一个在民生小巷,一个就在田寡妇家里,田寡妇在平民区。我派人去抓他来巡捕房就行,让他承认了,发个告示你的事就澄清了。”他口中了字一落对着黄虎嘿嘿笑了起来,黄虎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一个巡捕推门进来了。巡捕一见黄虎猛然一惊,伸手就准备抽枪,韦德宝大吼:“干嘛?别抽枪,他不是强奸犯,他那事是冤枉的,是有人故意陷害他。我已经基本上查清楚了,这两天内就有结果公布。刚才干什么去了?他进来你俩为什么不知道,你俩太没有责任心了,连个门也守不好。如果傻大是坏人,要害我,我早死了。你俩太不可靠,亏老子把你俩当亲信,太令老子失望,你俩走着瞧,滚,滚出去。”随着他口中的去字落,他板着个脸对着巡捕连挥,示意他出去。巡捕马上点头哈腰地说“:总探长,刚才有人报案说你相好的……”他的话还没有完,韦德宝已大吼“:混蛋,你胡说什么,你找死不成?老子都这么大年龄了,哪还有相好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滚,滚出去!”吼完他双眼爆睁铁青着脸瞪着了发抖的巡捕,巡捕一点头,正要转身走,黄虎嘻嘻笑道:“别走,好好侍候着你们总探长,保护着他,你的前途就捏在他手上。机灵点,侍候好了他,也许你就会往上升。你们聊我告辞了,不影响你们。”说到们字他已站了起来,抬起了脚准备走,韦德宝马上问:“你去哪里?”黄虎一边向外走,一边回了他一句:“四下逛逛。”就出了门。黄虎出了门双眼瞟了瞟四周,走向一辆马车。他蹬上车对着躲在车上的刘福升耳语了一阵,然后下车叫了另外一辆坐向汪公馆。
  安排好了捕捉曾久的黄虎高兴地坐车去汪家,他在车上想:自己马上可以澄清强奸之事,汪家人与高崇武都是明白人,应该不用自己多解释。他们不会因此看不起自己,应该会重新结纳自己。可惜他这种想法是站在他自己一个男人的立场的思维,他不明白女人会怎么想。马车在汪公馆停下,他下车高兴地向里走,他走进正厅朝正在喝茶的汪夫人躬身笑道:“汪夫人,您怎么一个人在喝茶,汪先生呢?”平时对他十分客气的汪夫人一反常态,既不招呼他坐,也没叫下人给他奉茶,而是冷冷地说:“老爷忙去了,你还来干什么?我的漫云去了日本,她很伤心,我更伤心。我最喜欢的就是她,我看到她伤心,我恨透了你,你简直不是人,干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害得我女儿一片痴心……”她的话还没有完,黄虎急急地对着她双手连摇地打断她的话说:“汪夫人,你误会了,我岂能干那种事,现在巡捕房已查清楚了,我这不出来了吗?我是遭人陷害的,是有人想逼走我,故意……”他的话也没有完,汪夫人已双眼一瞪他,对他不耐烦地一挥手打断他的话说:“你不要说了,那种事说来就恶心,你当别人是傻子吗?那照片明明就是你。高崇武拿来时,我女儿看了哭得很伤心,没有那种事,怎么会有你的照片呢?不要说这事,说来我就恨你,如今我俩个女儿又走了,我多想留他俩在身边,就因为你又让我们一家分离。我不想再看见你,是你害我女儿哭了一整天,一整夜,我恨透了你,你以后不许进我家的门。王妈,把信给他,让他走,我看到他就想作呕,我恶心极了。”随着她口中的了字一落,汪漫云的奶妈匆匆出来把一封信塞到黄虎手中,眼睛一红转身就进屋去了。汪夫人铁青着脸对着黄虎手连挥,示意他快走。尴尬至极的黄虎对着汪夫人一躬身,一点头转身匆匆跑出汪家。出了门他打开信,只见信里开头是汪漫云对自己倾诉的爱慕之情。后面是指责他的不轨之事,责问他那种照片肯定是有那么回事的。再后面就是汪漫云希望黄虎离开天津这是事非之地,去日本与她比翼齐飞……汪漫云的信写得很诚恳,真挚,字里行间读着就让黄虎仿佛看到了她一颗少女滚烫火热的心。黄虎边读,边咽口水,也边伤心。十几页纸让黄虎看了三遍一个多小时,他的头一时大了。他心中充满怒火,他恨透了出卖自己的曾久。如果不是曾久换了他的子弹,他是要逼韦容容交换人质,再挟持她逼韦德宝发通告澄清强奸案的。如果不是曾久出卖他,他现在就不会中毒,不会任由韦容容摆布,控制自己……他越想越头大,越想越生气,他心中把现在的一切后果都押在了曾久的身上。被愤怒烧昏了头的黄虎此时此刻无法平静,无法深思反省,检点自己,他心里只是在恨曾久。他把信又从头至尾地看了一遍,把汪漫云装进心里,把信揉成一团扔进海里。叫辆车奔向东亚洋行,洋行的人告诉他高崇武已经辞职陪着汪家姐妹去了日本。黄虎一时失落到了极点,他踉踉跄跄漫无目的地走着,他的双脚像灌了铝一样沉重,抬不起。他拖着双脚艰难地走到海题,遥着无边无际浩浩荡荡的海水,失落地发呆。此时的他并没有爱上汪漫云,他只是觉得有一种极度的失落无法发泄,郁闷而已一一这其实是一种朦朦胧胧的爱意。他不知道多年以后高崇武会成为民国最杰的外交家,汪漫云会成为与自己纠缠不清,集爱恨情仇于一生的人。黄虎在海题上呆了几小时,如果说他对汪漫云完全没有爱意那不准确,否则他不会望着大海发几个小时的呆。如果他对汪漫云有了爱也不准确,他此刻的心只有极度的失落。冬天的海边风很大,几个小时一站他感觉到了凉意,他缓缓地离开海题,走上马路叫辆车坐向沿江张家老宅。
  他刚下车站在门口的二精两兄弟马上高兴地迎上他,一左一右地拉着他的手同时问:“你关在哪里?咋没有你半点消息,我们都急死了。你瘦了不少,应该没有吃饱,快进屋吃点东西填填肚子。”说完两兄弟就把黄虎往里拉,黄虎听了他俩兄弟这质朴,直接的话心里十分高兴,就哈哈笑道:“没事,我肚子现在饱着,林菌与兄弟们还好吗?”二精嘴一撇不高兴地说“:被那女人打伤了的两人伤还没有好,躺在屋里。林菌在里忙着招呼茶客,希希送走了,你进去就知道了。”黄虎一点头,三个人并肩着往里走。他们三个人刚到院厅中间,正在忙活的林菌丢下手中活计迎上来大吼“:你还有脸来这里,你还嫌坑我,吓我不够,脸都被你丢尽了。”吼完她抬手指着了外面,黄虎马上说:“这是误会,现在已经查清楚了,我这不无罪释放了,这两天巡捕房就会发通告澄清我是遭人陷害的。他们的目的只是想……”他的话还没有完,林菌抬起的手往他肩上一推连说“:出去,出去,有什么事外面去说,别在这里影响我生意。我看到你就恶心,想吐,出去,出去。”说完她连推了黄虎三次,黄虎扭转身朝外走,林菌跟在他后面冷哼了一声说“:误会,那种照片怎么来的?你当我傻子,我想来就恶心,我几晚上没有睡觉。跟着你一直让我担惊受怕,这种日子我过够了,我不想再过了,你解释就是狡诈,掩饰,你……”她的话还没有完,已出了门的黄虎一转身也不高兴地说“:这本来就是别人陷害我设的一局,他们想赶走我,想逼我离开天津。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么不讲理呢?”问完他双手朝着林菌连摊,露出了一副极其无辜的表情。林菌大吼:“屁话,你明明就躺在那个丑八怪女人身下,那么清楚的照片。没有那些事,怎么会拍出那些照片,你当我傻子,畜生!”骂完生字她双眼冒火地瞪着黄虎,一眨不眨,愤怒极了。黄虎一摇头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了,说自己是被人绑着遭人强奸,这事林菌不会相信。他呆呆地看着林菌,林菌长叹了一声又大吼“:我现在看到你就恶心,你做事从来不顾虑我的感觉,我要你别干的事,你偏要干。你不光连累我,还连累别人,这次居然连累到了我女儿身上。我对你已经忍无可忍,我早告诉过你,不要想发达,安安稳稳过日子,无风无险就行。我是个女人,我要的是安全,一个稳定的家,穷点苦点怕什么?有饭吃就行。你喜欢折腾,你想发达,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经不起吓,我每晚都作噩梦,再跟着你我会疯。你走,不要来影响我的生活。等你想清楚,想明白了,回心转意了,安心听我的,你再来,否则你永远不要来了,我想起那事就恶心。”吼完她对着黄虎手连挥,示意他快走,黄虎叹了声长气,一转身抬脚就走。他边走边想,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事自己明明遭人陷害的,为什么汪夫人,汪漫云,林菌就这么大的反应?不肯相信自己,原谅自己。他没有站在女人角度去想,他只站在男人的角度,自己的角度在想。他越想越怒火攻心把一切责任都归到了曾久身上,他没有反省自己,没有审视自己。他头脑一片混乱,漫无目的地低头在街上走着,夕阳照射着他孤单的身影,他心里空荡荡的。一辆马车悄然地在他身边停下了,刘福升伸头出来喊了声:“上车来,有人看到他了。”黄虎停下脚步一惊,一怔,刘福升招了招手,他蹬上车。车慢慢地把他与刘福升拉到了海鲜酒楼,夜幕下他俩下车走进酒楼,四个兄弟正等着。六个人叫了些酒菜大吃大喝了一顿,吃饱喝足了六个分成两拨走向平民区。
  进了平民区,刘福升按排大家埋伏在两棵大榕下等待曾久的到来。不多久稀稀落落的星光下,只见一个人左提着一盒什么东西慢慢地走来了。刘福升与一个兄弟马上闪身出榕树迎上来人,当刘福升两个人与来人擦身而过时,黄虎从榕树后面跳出来大吼:“曾久,你来此干嘛?”星光下曾久大吃一惊将手中提的一盒东西往黄虎脸上一扔,转身就跑。在黄虎侧头避飞过来的盒子时,刘福升与另外一个兄弟返身扑向了曾久。曾久挥拳舞脚就打,刘福升同另外四人围上他,五个人很快就将曾久按着绑好了,并装进了麻袋里。黄虎嘿嘿一笑,手一挥两个兄弟抬起麻袋,六个人走向福升赌馆。两个兄弟直接把麻袋扛进刘福升的办公室扔下打开,黄虎抬脚踩着曾久的头居高临下地问“:为什么出卖我?是你客气地说,还是要我用点手段?”被踩着头的曾久哼了声说:“既然落到了你手上,你杀了我吧!我没有什么好说的。”黄虎“哦”了声嘿嘿冷笑着说:“有骨气,我成全你,但我不会让你干净地死,我要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说完他松开踩着的脚,弯下腰将曾久全部拖出麻袋,对着刘福升一招手说“:取老虎钳来,先把他的十个脚趾甲扯掉,再扯他的十个手指甲。”说完他站起来踢了踢曾久的腰,嘿嘿直笑着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摇晃起来。曾久大吼:“你要是条汉子,就一枪打死我,折磨人不算好汉。”黄虎一摇头说:“我本来就不是好汉,我很感激你,这十几天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生活,使我对人生有了崭新的认知。我已经没有称好汉的心,还是你当好汉算了,我瘦了不少,对人生也领悟不少,我要慢慢地消遣你。让你也尝尝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滋味。”说完他嘿嘿直笑着对刘福升手一挥,刘福升走近曾久蹬下扒掉他的一鞋子,张开老虎钳挟住他的一个脚趾就是一扯。曾久张大嘴惨叫了三声,刘福升才慢慢扯掉他的一个脚趾甲。随着刘福升的每一次用力,曾久满头大汗地放声惨叫。刘福升一连扯掉了四个脚趾甲,他再用老虎钳挟住第五个时,曾久已大喊:“别扯了,别扯了,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都说。”刘福升抬头望着了黄虎,黄虎一摇头说:“没有什么好问的,他也不知道什么,他没有什么价值,继续扯,扯完为止。”他口中止字才落,曾久大喊“:求求你,别扯了,傻大,我们曾经是兄弟,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别扯,我求求你,你给我个痛快,我会感激你。我死也不怨你,是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黄虎挥了挥手,一摇头,刘福升使劲一扯,曾久又张嘴惨叫起来。刘福升在曾久的惨叫声中,一连扯掉了他的七个脚趾甲,曾久已痛得头直往地板上撞,全身大汗淋淋了。黄虎站起来走过去,弯下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嘿嘿笑道:“十个脚趾甲都还没有扯完,就痛成了这样,你也不算好汉。既然不算好汉就像我一样当软骨头吧?好死不如赖活着,人死什么也没有了,告诉我,为什么出卖我?我只听实话,我满意了,放你一条生路,送你去田寡妇那里睡觉。千万不要撒谎,我既然知道了你与田寡妇的这种秘密事,其它事我也知道不少,问你纯粹是证实一下而已。你考虑考虑,说实话我就让他不扯了,不说实话就干脆别说,我不勉强你,我的原……”
  他的话还没有完,曾久已大喊:“我说实话,我一定说实话,求求你别扯了,别扯了,我什么都说实话。你问,你问吧!”他口中吧字一落,双眼惊恐地望着黄虎头连点。黄虎“嗯”了声,轻轻地问:“为什么出卖我?先回答这个问题,我核实一下,是真话我才继续问,假话就不必问了。我没有那么好耐心同你耗,我会让他继续扯,一直慢慢磨死你为止。”他口中止字才落,曾久马上说:“韦德宝被抓后,王秘书长知道了,他派人叫我去。他告诉我,只要我协助他抓到你,他以后扶持我,让我扩大势力,称霸天津。如果我不按他的话做,不协助他抓你,他会派人灭掉我的飞虎队,我不想兄弟们跟着我死,所以我出卖你。我也想发达,我也想称霸天津,出人头地,这是实话,绝对不是假话。”说到此,他打住了话,双眼中全是惊恐地望着了黄虎。黄虎想了想笑道“:一半是真话,一半是假话,为自己发达是真话,为兄弟们着想是假话。你不配做老大,你想勾结韦德宝灭掉一些飞虎队平时不太听你话的人,你想吞下他们的那份钱。你每次抓了人都说送了韦德宝许多钱,其实没有,是你在变相地吞兄弟们的钱。你很狡诈,你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服众,不敢明贪兄弟们的钱,你就勾结韦德宝两个人榨兄弟们的卖命钱。每次做案后,你都留下线索给韦德宝,然后让他派巡捕抓你,你太坏了。你想巴结韦德宝,利用他扩大势力,我说的有错吗?”问完他朝着曾久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曾久垂下眼皮,不吭声了。黄虎站起来对着刘福升一招手说:“他没有什么价值,把他反吊起来,让他自生自灭,派人看紧他。千万别让他跑了,他很狡诈,我出去一下,过一阵再来。”刘福升一点头,黄虎一手搭着刘福升的肩抬脚朝外一边走,一边对他耳语一阵。他走到外面叫了辆车奔向飞虎队的隐蔽地。他下车刚进院,正在院中练拳的巩固马上住手,紧紧抓着他急急地问:“你出来了,太好了,我俩喝几杯去。”黄虎一摇头说:“去穿好衣服,别惊动别人,叫上郭峰,高营,我有事同你们说。马车在巷子口,我先去在车上等着你们仨人。”巩固一点头,返身往院子里走,黄虎转身走向巷口。他刚上车不久正在想,巩固,郭峰,高营三个就来了,黄虎招呼他们三人上车,命车驶向福升赌馆。马车在福升赌馆停下,黄虎四人刚下车,一个兄弟迎上他笑道:“老大,去后院柴房左间。”黄虎点了点头,对巩固,高营,郭峰笑道:“你们同我进去听一段戏,不许讲话,只能听,听完了你们就知道该怎么办。”说完他朝里伸了伸手,领着三个人向后院走,到了后院柴房他推开右间,把巩固,高营,郭峰关进屋里锁上自己才推开右间。吊在横梁上的曾久一见他就大喊“:傻大,放我下来,我的双臂快废了,你这么折磨我干嘛?要杀就杀吧?干脆点。”黄虎哈哈笑道“:我说过不杀你,我只会磨你,你出卖我,让我十多天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让我瘦了整整一圈。我要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我要把我承受过的痛苦也要你尝一遍。如果你不想吃十几天的苦也行,你赔我一百万。”说完他扳下脸望着曾久,皮笑肉不笑地张嘴直嘿嘿。曾久一摆头说“:我没有一百万,我只有五十万。我们那卖买是兄弟们一起干,一起销赃的,我在中间捞不了多少钱。”黄虎一摇头说“:我不信你这话,一百万对你来说不多,飞虎队在火车上扒了十来年。你与韦德宝勾结经常抓人,赎人,你没有贪上百万鬼才信,没有一百万,你乖乖地受苦。”他口中苦字才落,曾久大喊“:真没有一百万,五十万行不行?”黄虎一摇头笑道:“一百万,一个也不能少,乐不乐意?不乐意我走了,让你在此吊上一天一夜好了。”说完了字,他哈哈一笑转身抬脚假装走。
  曾久马上大喊“:傻大,七十万好不好?我真的只有七十万,我的双手要断了。”黄虎头都不回地大吼:“不好,一百万一个不能少,你认为老子是卖小菜的,同老子讨价还价,门都没有。老子知道你的钱藏在哪里,老子就是要你自己说,不说老子多的是手段等着你。”吼完他朝前走了几步,担心他真走的曾久又大喊“:傻大,我真的没有一百万,我不敢贪大的,我担心手下兄弟们怀疑,每次赎金都是与韦德宝对半分的。有时他还拿得比我多,我也没有办法,八十万我的老底,求求你放了我吧,可怜我孩子还小,是我对不起你,我下辈子变牛变马还你。求求你放了我,我还不想死,我的田寡妇与孩子还等着我养。求求你行行好,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出卖你。我写个欠条欠你二十万,我真的受不了。”他口中了字一落,黄虎一转身一昂头问道:“八十万放在哪里?二十万又怎么还我?”曾久马上说:“八十万放在田寡妇家里,二十万过几天做案时,我让韦德宝多抓几个兄弟,我要凑赎金,兄弟们着急肯定出的,我拿了钱就给你行不?”问完他昂头望着了黄虎,黄虎伸手向上摸了摸头发还在想,还没有回答。隔壁的巩固,高营,郭峰已打着隔板大吼大叫:“傻老大,打开门,让我们过去,我们要活剥了曾久这个畜生。开门,开门,开门啦!曾久,你是个畜生,你不是人,你是个禽兽不如的……”隔壁的乱吼,大叫还没有完,已听出了他们声音的曾久吓得大喊“:傻大快放了我,我给你一百万,求求你快放了我,我马上带你去取钱……”黄虎听着曾久,巩固,郭峰,高营四个人的乱喊,乱叫,仰头哈哈狂笑起来。
  
  黄虎还刚刚笑五六声,巩固,高营,郭峰三个愤怒到了极点的人,已打破隔板冲过来,一边对着被吊着的曾久挥拳乱打,一边破口大骂。黄虎马上大喊“:不要打,不要愤怒,刘福升你们几个拦住他们三人,打死了一百万泡汤了,快拦住他们。”刘福升几个人听他这么喊一百万泡汤才出手去拖开巩固,郭峰等三人。黄虎也只是喊,他自己并没有出手拦,他既是有人要让曾久吃苦头,也是有心让郭峰三人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郭峰三个人被拖开后依然对着曾久破口大骂不止,可见他们心中对曾久有多愤怒,当然换了任何人也一样。被人出卖,被人当猴耍心中的滋味是异常难受的,更何况曾久是他们的老大。黄虎看着他们三个人骂了一阵,走近低垂着头的曾久,伸手托起他的头嘿嘿笑道“:曾久,你此时此刻有何感想?假如你是郭峰,巩固,高营,你被自己跟随的老大当傻子欺骗了十几年,你会怎么样?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智商,人格的问题,你侮辱了他们的智商,人格,你真该死一万次。如果我把你带到飞虎队,你想想那些兄弟们会怎么对待你?要不要试试?”问完他朝着曾久不停地昂头嘿嘿直笑,被打得鼻青脸肿了的曾久马上惊恐地说“:傻大,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不要带我去飞虎队,我无脸见那些兄弟们。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所有的兄弟们,都是我鬼迷心窍,对钱走火入魔了。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乐意放过我,我就能活命。你放过我,我真有九十六万,我全部给你。求求你放过我,我带着田寡妇与孩子回老家乡下去种地,永远离开天津,永远不再来天津了。求求你放了我,我带着你去取钱,不要让郭峰,巩固,高营去,我……”他的话还没有完,被刘福升抱着的巩固一边挣扎,一边大吼“:放开我,我要亲手杀了这畜生,我一直把他当亲哥哥,他却如此待我,畜生,畜生,我要……”他的话还没有完郭峰,高营也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大吼着要亲手杀了曾久。黄虎一转身拦在曾久面前大吼:“不要吵了,不要叫了,事已至此,都怪你们与我眼睛瞎了,没有认清楚这个人。如今认清楚了还算幸运,还算早,至少没有死在他手上。大家听我的,不要再打他了,我还有事要找他。刘福升带四个兄弟跟他去取钱,巩固,郭峰,高营同我去喝茶。”说完他走过去先推了高营一下,然后拉着郭峰,巩固两个人的手笑道“:你们三个人都要给我面子,同我走,不要再同这种人费口舌了,不值得。走,走,走!”说着他朝前直努嘴,郭峰三个人听他这么说,不好再发言了,只是每个人狠狠地瞪了曾久一眼跟着他走。黄虎领着郭峰三个人进了刘福升的办公室,对着几张椅子挥了挥手,一边泡茶,一边笑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情,但我更恨他,我差点死在他手上。像他这种人的命不值一个大洋,你们跟着他这么久,不能便宜了他,必须把他吞的钱挖出来。那是你们与兄弟们用命换来的钱,必须归还给大家,这小子也太心狠手毒了。他的伪装术太高,我没有看出他,你们也没有看出他,他真是太厉害了。好在这次他认为我死了才暴露,否则不知道要被他骗到什么时候,这就应了那句话:时间可以检验一切真伪,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说着他给郭峰三人一个递了一杯茶,郭峰一昂头说“:傻老大,还是你领着我们干吧?曾久这老小子太狡诈,心机太深了,骗了我们这么些年,兄弟们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想,怎么对他?我真的无法想象。”他口中象字才落,巩固一昂头咬牙切齿地说:“不要去想,他欺骗了兄弟们这么些年,他该千刀万剐。随便兄弟们怎么对他,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说到此巩固一脸凶巴巴的相,上下牙齿互相咬得吱吱直响。
  
  高营接过巩固的话冷冷地说“:等下取回钱来了,我们把他带回去,将他的罪恶告诉兄弟们,由兄弟们公议处置他。太可恶了,我真想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说完他更是满脸杀气,双眼充满凶光,黄虎马上双手对着他们三人连摇地说:“今天你们还不可以带走他,必须等到明天才行,我这个强奸的事就是他和那个丑八怪女人合伙干的。就是他用迷魂药迷倒了我,然后拍的照片,当时我不省人事,一切都是曾久所为。我已约好明天摆酒向一些好友澄清此事,必须要曾久到场,这事希望你们理解,支持。明天摆酒过后,你们想带他去哪,想把他怎么样都行,我绝对不阻碍你们。”说完他朝三人抱拳拱了拱,三人一听他这话,信以为真,一时无话可说只好点头同意。黄虎随即又给三人斟了一次茶,三个人更是感动了,彻彻底底地服了他。巩固喝了口茶对着黄虎一抱拳说:“我从土地庙认识你起,就认定你是条真汉子。真的,你的武功,胆量,为人是我今生最佩服的人。如果你不去飞虎队当老大,我就脱离飞虎队跟着你干,当然你去飞虎队是最好。”说完他抱拳的手对着黄虎直拱,黄虎还没有回他,郭峰,高营也对着黄虎抱拳直拱地说“:我们真的希望你去做老大,否则飞虎队非散了不可。”黄虎一摇头说“:我对你们的事不了解,领不好你们的,你们要想生存下去还是从你们内部选一个人领头好。熟悉你们行当的人领着你们才是轻车熟路,对你们才有好处。外行人当头,容易出现错误,会害了大家。现在这个世道生存不易,大家谨慎为好。如果以后你们三个人有事需要我出手,我一定竭尽全力地帮忙。做你们老大的事,我不会答应,我不喜欢误导大家,这样的事对大家都不利。”说完这些他对着三人歉意地笑了笑,态度显得诚恳极了。
  
  巩固,高营,郭峰三个人听了他这话互相看了看,稍微沉默片刻巩固就说“:当然以你傻老大的事为本,为重,这关系到你的声望,我们算什么呢?如果没有你揭穿曾久这个老小子,我们还会继续受他的骗,我们飞虎队所有的兄弟都应该感激你。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反正以后跟着你,你说干什么都行。曾久就留在这里,你的事完了,我们带去给兄弟们一个交待就行,你安心办好你的事。”他的话才说到此,郭峰,高营唯恐落后马上朝着黄虎头连点地说“:对,对,以你傻老大的事为重,我们的事不急,揪出这个害群之马就行。”说到此三个人朝着黄虎仰起了满脸的笑容,黄虎哈哈一笑说“:你们飞虎队那个营生其实是可以的,偷扒的都是大老板们的物质,有点劫富济贫的侠义之主。只是你们没有跟对人而已,如果跟对人了,还是有希望发达,至少不会弄成现在这样。一个个干了十来年,毫无积蓄,真是白忙活一场。”说到此他打住了话,朝着他们三个人一边微微含笑,一边头直昂。高营马上问“:傻老大,你说我们以后该怎么?”黄虎一昂头笑道“:你们如果想过好日子,想有钱不能像现在这么干了。最起码要保障安全,不能巡捕房抓住你们的兄弟,他们抓你们一次人就要敲你们一笔。你们这样下去就形成了恶性循环,你们捞来捞去其实是替巡捕房捞了。如果你们保障了安全不再被巡捕房抓人,那么就省下了这笔钱的开销,没有了这项开支你们才能节余钱。为了安全,为了利益你们必须选对老大,宁可少做,安全第一,确保了安全你们钱才能进自己的口袋。最好少在租界游荡,避开与巡捕房的人见面,隐蔽起来让他们找不到你们。这样每干一镖的钱才是你们自己的,而不似以往那样替巡捕房干了。不要经常干,干就干大的,干了就消失让巡捕房找不到你们的踪迹。你们明白吗?”他口中吗字才落,三个人马上对着他头连点地说“:明白,明白,明白,以前就是经常有兄弟被抓,兄弟们要出钱赎,曾久在暗中捣鬼……’”他们三个人越说以往的事越气愤,也越恨曾久。黄虎不时地点个火,扇个风引得他们更恨曾久,更相信自己。四个人正扯着这些,刘福升领着几个兄弟押着曾久取钱回来了。刘福升一进来走近黄虎就将一叠大洋往黄虎手中一塞哈哈笑道“:这老小子精,他的钱放在几个地方,那个寡妇居然都不知道他有这么多钱。我们取钱时那寡妇骂他,咒他没有真心待她,与他同居了几年,孩子生了两个,可不知道他有钱。那寡妇看我们取走了这么多钱气疯了,恨透了这老小子,你说这钱该怎么分?”问完他把大洋票塞到了黄虎手中,黄虎数了数大洋票嘻嘻笑道“:像曾久这种人不可能对任何人真心,他是个完全没有情感的人,他的眼中只有利益。这些钱虽然是飞虎队的,但没有你们,飞虎队的人也拿不回这笔钱,甚至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我的意思这钱分成二份,飞虎队的人一份四十八万,你们查曾久,抓曾久的也一份也是四十八万。不知道你们双方意见如何?”问完他抖着手中的大洋票,双眼朝着巩固,高营,刘福升几个人脸上扫。几个人都低下了头没有回他,刘福升这边的人在想:曾久是他们抓的,钱应该自己这边多分点。巩固,高营,郭峰三个人则在想:这钱是我们的,应该我们多分点。两边的人都想自己这边多分点,但又听黄虎说了平分,大家都不想扫他面子,因此都不吭声,不出头说话。黄虎问完又扫了几次知道他们的心思就哈哈笑道“:我问你们,你们有什么不同的看法与意见就说,如果不说我就当你们同意了。我把钱真分了,你们再说就晚了,现在说,当面说,大家可以斟酌,我的建议不一定正确,公平。这只是我个人的建议,虽然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但也要做到公平点才好。”说到此他打住了话,抖动着手中的大洋票朝着大家哈哈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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