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我们是胡扯 28407楼 2017-01-28 21:01:00

  顶一下辛勤的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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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天下鸟人一般白 28404楼 2017-01-28 20:32:00

  继续来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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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孤独行走的草原狼 28418楼 2017-01-29 11:57:00

  楼主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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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常同晓 28428楼 2017-01-29 20:28:00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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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zhoudavid007 28438楼 2017-01-29 23:59:00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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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世道笑我我笑世道 28439楼 2017-01-30 00:07:00

  顶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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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古运河畔俞闲生 28440楼 2017-01-30 00:45:00

  好文章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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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杨明慧领着人带着丰盛的宵夜来了,她亲手给大姑与大姑爷奉上,乐得大姑爷与大姑连连夸她是个好儿媳。大家吃饱,喝足了,杨明慧安排大家去休息。黄天敏不去睡觉,她又走到黄天赐的床边,坐下拉起她哥哥的一只手哭泣起来。黄虎,杨明慧与她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不敢吭声,只好坐在床下地铺上看着她一边抽泣,一边听着她数落。她的丈夫杨老姑爷待她哭泣了好一阵,伸手掏出怀表来看了看,放进口袋抬手在她肩上一边轻轻拍着,一边小声地说“:现在快转钟了,黄虎他们夫妇守了这么多天累了,你自己坐了快两天的车又哭了这么久也累了,你年龄也不小了,要注意身体,算了,大家休息一下,要哭要数落,你明天继续,今晚就养养。孩子们也够累,够辛苦的,你在此哭,杨明慧与黄虎就休息不了,你别哭了,让他们夫妇休息休息。你哥有这么孝顺的儿子,儿媳,他一生也知足,可以冥目了的。”说完老姑爷顺手放下拍肩的手准备拉起老婆黄天敏的手走,黄天敏甩开他刚抓起的手,抹了一把眼泪,对着他一瞪眼,又一边哭泣,一边低吼:“我哥哥英雄一生,豪气一辈子,除了晚年一点脚疾,身体非常好,本是长命之人。他的不幸,不测就是不孝忤逆的后代黄象这畜生造成的,我一定要黄象给我哥抵命,陪葬。黄虎也真是没有用,怎么就不早点除掉黄象,弄得现在如此悲惨之事发生。黄虎你这孩子就是心不狠,手不毒,你不改,你以后还会吃你身边人的亏。一个人太重情,太重义是担起大任,办不了大事的……”黄天敏一边哭泣着,一边一时数落黄虎,教训黄虎,一时又痛骂黄象,一时又夸赞杨明慧。她一个人又表演了个把多小时,她的丈夫实在困了,坚持不住了,头直往下垂。他忍无可忍了,又站起来抓起她的手说“:你今天已经伤心够了,也哭够了,我求求你休息一下,养养行不?你哥已经无力回天了,这已经是没有办法了的事情。我们这些活人身体要紧,我们还得活下去,你要是身体垮了,我们一家也就完了。你侄子黄虎身上还有伤呢,你也要替他想想,让他休息吧!”说了这么多,他抓起天敏的手向上抬了抬,天敏一侧头望着黄虎说“:虎子,你与杨明慧已守了几天,你们的孝已尽到,你身上有伤,同杨明慧去隔壁休息,我还要再陪陪你爹。趁他还没有断气,我还有些事同他讲讲,他虽然睁不开眼,但他能听到我的话,他心里明亮着的。你们累了,困了都走吧,就让我们兄妹好好单独聚聚。”说完她松开抓着黄天赐的一只手,向大家挥了挥示意大家走,她自己要再陪陪她哥。杨老姑爷趁机抓住她抬起的手,向上拉了拉又说:“你不要倔了,强了,也是七十岁的人了,你不年轻了,去休息。还有什么事明天再唠给你哥听,你哥暂时几天都还不会断气的,他知道你还有不少事要同他讲,同他唠。你们兄妹情深,义重,这么多天了,他一直没有断气,就是一直在等着你。”说完他抓着天敏的那手又向上抬了抬,天敏回头看了看黄天赐说:“哥,你不要断气,你要坚持,他们都累了,我也累了,你今天也听我唠了这么多,你也应该累了。我们大家都休息,休息,你要真有灵,你保佑你儿子的手早点好。他们夫妇好孝顺你,一直在你床边守着你,你一生修了这样的儿子,儿媳也该知足,冥目,无怨无悔了。好儿不要多,一个抵十个……”黄天敏又抽抽泣泣地说了一大通,勾下头准备松开抓着黄天赐的那只手,她的手刚松开。奇迹突然发生了,只见黄天赐的手突然反过来抓住了她的手。黄天敏马上惊讶地大喊“:哥!你醒了!你真醒了!”正在想着马上就有觉可睡了的杨姑爷与黄虎几个人一听天敏这话,马上个个猛地睁开欲睡昏睡,迷迷糊糊的眼睛,伸长着脖子朝床上的黄天赐望去。乖乖了!只见此时真是黄天赐抓着黄天敏的手,而非黄天敏抓着黄天赐的手。大家打了个激灵,个个身体抖抖,齐齐惊悚地站了起来。黄天敏跟着又大喊:“哥,你要是真醒了,就点点头,不用开口说话。你儿子,儿媳,外甥,还有我都在你身边看着你,守着你呢!”说完天敏抓着黄天赐的手轻轻甩了甩,黄天赐真的轻轻点了点头,而且闭着的两个眼眶中还分别渗出了一点泪。黄天敏马上又大喊:“天啦!天啦!天啦!我们黄家祖上真得力,真积了阴德,我哥又回来,醒了!虎子快去叫杨院长来,快,快!”喊完两个快字,她虽然没有用眼睛看黄虎,但她已经抬起另外一只手向外连甩了。黄虎马上向外跑,看到黄天赐眼眶中渗出了泪的杨明慧,一颗心“咚,咚,咚……”地狂跳不止,上下猛窜。她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大家的一种幻觉,黄天赐不会再醒了,他已经死了。就算这一切是真的,那也只是一种临死之人短暂的回光返照。他是因为黄天敏这个真正的亲人来了,要在真正断气归天之时再最后看她一眼。他这么多天一直吊着一口气没有彻彻底底地断,就是为了临死时见自己妹妹的最后一眼。杨明慧脑子里极速地想着,心里不停宽慰着自己,别说杨院长来就是活神仙来一个也应该救不活他黄天赐了。他现在这样就是回光返照的时刻,她心里这么想,这么劝慰,宽心着自己。但她还是希望杨院长慢点来,她不希望杨院长来弄醒了黄天赐,她不希望黄天赐当这么多人回光返照,当这么多人留下遗言。她宁愿黄天赐不回光返照就这么带着遗憾归天而去,因为黄天赐的遗言对她杨明慧来讲可要也可不要。她已经了解了黄家,黄天赐遗言对黄虎才重要,对她没有什么意义……正在杨明慧胡思乱想之际,杨院长同黄虎带着另外一个医生匆匆来了。
  
  杨院长进来了,黄天敏马上说:“杨院长我哥醒了,你看他抓着我的手,眼眶中还出了泪。求求你想个办法,把他完全治好,我相信他还有救!”杨院长边走向床边,边说:“你抓着他的手,千万别松手,我仔仔细细看。”说着他到了床前,勾下头把黄天赐的两个眼睛分別掰开看了看,又拿出听诊器在他的胸口听了一阵,再抓起他的把了一阵脉说“:黄少爷,你爹真醒了,只是气息还很非常微弱,还十分危险,还处在危险期。随时都还有丢命的可能,不过能苏醒过来这已经是个奇迹
  了,证明他救生的毅力超越了常人。我的意思就是我把他再治治,让他可以睁开眼睛看看你们,你们尽量少找他说话。更不可以刺激他,最好别与他说话,他的心脏暂时承受不了,你认为如何?”黄虎马上头连点地“:好,好,好,你是医生听你的,我们不会找他说话。”杨院长一点头说:“那好,你们先去门外等上十几分钟,或者半个小时,我与张医生开始抢救他。你出去找两个鸦片鬼带两只烟枪来,我们与张医生出来后,你就让两个烟鬼对着他猛抽鸦片,往他脸上吐烟,让他慢慢地吸点烟进肺里去。”黄虎与黄天敏马上对着杨院长头连点,杨院长向外挥了挥手,大家出来。黄虎对江应山一招手说“:你快去阳建平那里取两杆烟枪,带些好烟,找两个烟鬼拼命来这里抽。”江应山一点头匆匆走了,杨姑爷嘿嘿笑道:“我就是烟鬼,我正犯烟瘾了。”说完他张大嘴连打啊啊啊……黄天敏低吼:“等下你使劲,拼命抽。”说了这句她停顿了一下,向黄虎一摆头说“:把白狼,冯坚他们都叫来出动,抓住黄象我要亲手做了他,我要对他千刀万剐。凡是我们家的亲朋故友都发消息,请他们全力协助缉捕黄象,再发江湖追杀令五十万大洋买黄象人头。五十万的悬赏一出,我看他黄象能躲去哪里?会有亡命之徒满天飞地找他。我要把黄象剐了,再把他的骨头炖汤,挫骨扬飞。给他娶妻生子,帮他成家立业,他如此回报我家。”说完这些黄天敏双眼中火光直闪地瞪着了黄虎,黄虎头连点。杨姑爷嘿嘿笑道:“我也真是不明白你黄虎当时咋就不在上海做了黄象?当时在上海做了多好,多干净,多省事,就不会发生这些破事了。记住年轻人心该狠的时候一定要狠,要毒,不可犹犹豫豫,有丝毫的侧瘾之心,否则就是给自己留祸害。”说完他抬手在黄虎胸口拍了拍,黄天敏马上接过杨姑爷的话,恶狠狠地说:“你这家伙就是蠢,心不黑,手不毒,不听我哥的话,我哥的本事没学到一半。你黄虎再不改,再不像你爹一样为人处事,你的家业越大,你以后越垮得快,辛辛苦苦拼一生到头来弄不好就是为别人做了嫁衣。创业艰辛,守业更难,纯粹一个猪脑子。”说完她一脸狰狞地伸手抓起黄虎脸上的一块肉使劲地拧了起来,完全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随着她手指甲往黄虎肉里的深入,痛得黄虎眼睛连眨,眼泪都出来。杨姑爷看着黄虎脸上出血了马上拉开她的手说“:你咋这样拧他,都出血了,他也大人了,有些提个醒就行。”黄天敏大吼:“你懂什么?我这叫给他长记性,这么大了,我这是第一次教训他。我要让他永远记住我刚才对他讲的这些话,小时候我娘教我,教我哥就是这样教的,所以我们记得牢,不会忘记。黄虎就是缺少教导,才弄出一些本不该发生的事出来。”说到此她又停顿了一下,抬手一推黄虎的额头,仰脸瞪着他问道:“我刚才教你的话,你记住了吗?没记住,我再对你讲一遍,再给你长点记性。”黄虎忙头连点地说“:我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记得肉里,心里去了。”黄天敏冷哼了一声,伸手把黄虎被自己拧出血的脸向自己的两个儿子这边一掰问道:“宇明,宇星,你俩听到了我刚才对黄虎讲的话吗?你俩记下了吗?”问完她的双眼中火光直射地瞪着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她的两个儿子马上身体打抖,腰直躬,头连点地说“:记住了,记住了,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永远都不会忘记。”黄天敏这才放下掰着黄虎脸的手,在他脸上的血痕上轻轻抚摸起来。
  
  江应山来了,阳建平也来了,他俩领着六个手持烟枪的烟鬼来了。阳建平匆匆走近黄虎就哈哈笑道“:吉人自有天相,老爷出事这几天,我心里焦急,一直担心着,心里格外不踏实。每天都要到这医院门口转悠好多好多次,听说醒了,我真是太激动了,带的这六个人都是烟鬼。他们能抽我自己房里的烟,我自己挑的,让他们进去拼命抽,为了老爷,我乐意让他们抽光我的烟。包括倾家荡产我都不在乎,少爷让他们进去吧?”问了他对着黄虎头直昂昂,黄虎一摇头说“:等下,不那么急,杨院长还在里面,他会叫的,杨院长说可以进去,大家再进去。”说完他抬手拍了拍阳建平的肩又笑道“:这么晚辛苦你了,烟不会少你,我心里记着你这份情义。”阳建平马上堆起满脸的笑说“:为你们黄家效力,为你与老爷办事是我阳建平与溪口每一个人的责任,与义不容辞的义务,也是光荣。溪口没有黄家,没有你们父子,就会大乱,民不聊生,个个心里明白,亮堂着。听老爷病了山山岭岭的老百姓都焦急了,个个都想来探望他老人家,更何况我阳建平是要依靠你们……”阳建平的话还没有完,病房门开了,杨院长出来笑道“:应该可以了,先不进去这么多人,只进去抽烟的人,对着他脸上猛吹烟,一直听到他咳嗽就行了。两个抽烟的同我进来,大家还在外面等着。”杨院长口中着字刚落,阳建平一把拖着他急急地说“:我带了六个抽烟的,多几个抽好得快点吧?”杨院长想了想说“:好吧!就六个人,但其他的人还是不能进去,以免中毒,关紧门抽,让屋里空气全是烟的味道。大家进去猛抽,对着他脸上喷烟就行,只要他肺里吸进了烟回润了肺里气囊,也许好得更快。”说完他招了招手,六个烟鬼进去了,杨院长让抽烟的老姑爷坐上床抱起黄天赐的头高昂着,把窗户关了六个人伏在床边开始狂抽鸦片。大家出来把门关上,在外静心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杨明慧与大家的心一阵紧似一阵。黄天敏,阳建平是担心黄天赐醒不来,救不活,杨明慧则是担心黄天赐救过来,醒了。她的心比任何人都焦急,她辛苦,忙活,累了这么几天,她已经得到了溪口任何一个人的认可,赞赏。她完全可以取代黄天赐了,她留给老百姓们的好印象甚至超过了黄天赐父子,她是完美的。她是溪口所有见过她的公公们心目中羡慕的好儿媳,是所有公公们宣传推祟的好榜样。她留给老百姓们的印象,声誉与黄家父子在老百姓中的声望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概念与意识。杨明慧心里一边焦急,一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老天可怜自己,成全自己,让阎王爷收走黄天赐,让黄天赐去死,千万不能让他活。她的一颗心在狂跳,在焦躁不安,毕竟太年轻了些,她多么希望黄天赐去死。黄天赐就是阻碍她成为黄家大院主人的唯一绊脚石,通过这几天她已经发现黄虎更多的缺点了。黄虎虽然强悍,武功高超,但他不具备做黄家大院主人的细心与手段,不及自己,她有信心,也有能力收拾黄虎,可以任意摆布他……
  
  每个人的想法都是美好,美妙的,但现实是残酷的。杨明慧还在想着,突然病房里的杨姑爷大喊“:杨院长,我哥咳嗽了,在猛喘气了,怎么办?”外面人一喜一惊,黄天敏,黄虎准备冲进去,杨院长伸手一拦说:“可以进去,但任何人不许找他说话,以免他激动,一口气喘不上来,那我就真是亳无办法了。”说完他推开门率头进去,一边伸手掰起黄天赐的眼睛看,一边说:“黄老爷,你醒了,从阎王爷那里游了一圈,又打道回来了。记住不许你说话,不要激动,保持呼吸畅顺。任何事都要等到明天早上再说,否则我再也没办法救你。”说完他伸手在黄天赐的胸口上压了压,黄天赐轻轻哼了声,睁开了一下眼睛。黄虎,黄天敏与其他人同时激动地喊“:爹,哥,舅,老爷……”杨院长马上一手捂着黄天赐的嘴巴,一转头对大家大吼:“我说了,不许与他说话,他的内气还没有顺畅,他现在还是表面现象。黄老爷,你千万不要开口回他们,忍着,一定要忍着,把内气慢慢养大,养充沛才行。杨姑爷我俩把他的头慢慢地放下,又让他躺好,大家不要急,不要慌,否则就前功尽弃了。”杨院长说完走到窗户边打开半窗笑道:“应该没有问题了,抽烟的人,留两个,三个继续躺在地铺上抽就好,不必对着他狂吹了,保持屋里全是烟气就行。大家看过了,可以放心了,大家出去休息,明天早上就可以同黄老爷说话了。”说完他对大家挥了挥手,黄天敏马上说:“杨院长我不说话,我就留在这里坐他床边守着应该不会影响他。”杨院长一摇头说:“不行,与他沾亲带故的人就是不能留在此,你留此,他心里激动,加速他的心跳。他的心本来很衰竭,造血供不上,容易死亡。留一个家丁,陪着几个抽烟就行,多准备点烟轮流两三个人抽,一直抽到明天早上。不抽鸦片的人都出去,特别是你大姑与黄虎今晚千万不要进来了,否则影响了我就没办法。出去,出去,全部出去,阳建平与黄老爷关系莫逆,都不可以留在此。”说完他双手对着众人一边挥,一边连推推。杨姑爷笑道“:杨院长我也是烟鬼,我留在这里抽烟好了。”杨院长一摇头说:“你不行,你也是他亲人,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要抽去别的地方抽,这里只留陌生人抽,保持他的心稳。”杨院长说着把大家推了出来,朝下喊来四个家丁守在门口,叮嘱千万不许黄虎,杨明慧与黄天敏夫妇进病房里去。
  
  @天乐哥1985 28442楼 2017-01-30 10:18:00

  早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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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
  
  @leslie兜兜ABC 28462楼 2017-01-31 00:45:00

  楼主新春快乐,春节都没断,大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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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同乐哦!
  
  @leslie兜兜ABC 28463楼 2017-01-31 00:46:00

  @摆风2014 :本土豪赏5个 新春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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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赏金支持!
  
  @砥砺屋 28474楼 2017-01-31 20:37:00

  楼主辛苦、新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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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同乐哦!
  
  @xcj9582 28510楼 2017-02-01 21:45:00

  楼主真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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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xcj9582 28511楼 2017-02-01 21:46:00

  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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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乐!
  
  大家早
  下午好
  阳建平看着大家出来了,脑子一转朝黄天敏嘿嘿笑道“:大姑,既然老爷醒了,你就可以安心了,反正也看不到,陪不了。不如大家去我那里喝上几杯,一为庆祝老爷脱离了危险,二为大姑,大姑爷你们一家接风洗尘,三为感谢杨院长这几天的忙活,辛苦。让我为黄老爷代尽一点心意,我是靠着他在这溪口,起家生存的,我对黄家的感情是与别人不同的。大姑,大姑爷,杨院长三位意下如何?”问完他朝大家仰起了一脸的笑容,杨姑爷哈哈笑道“:感谢杨老板盛情,只是太晚去府上打扰实为不妥,有机会改日来您府上拜访。”说完他朝阳建平抱了抱拳,阳建平哈哈一笑正要说话,杨院长已抬手一拍黄虎的肩笑道“:这几天你累,我也累了,反正阳老板是开酒楼,他又盛情相邀,不如就去他那里喝几杯放松,放松。你大姑,大姑父他们心焦,晚上也应该没有吃好。现在你爹没事了,他们应该心情也好点了,就一起去喝几杯好了。”杨院长说完这话把目光却投到了黄天敏的身上,他已经看出黄天敏才是今晚这帮人中做主的角色。黄天敏多么会审视,厉害的人,她马上说“:多谢杨院长为我哥辛苦了这么些天,救活了他,我肯定会有礼相酬谢。也感谢阳老板这么关心我哥的身体状况与热情邀请。我哥既然脱离了危险,大家又有意去,那我就请大家去喝一杯,以示我心中对大家的感激之情,也当庆祝我哥重生。”说完她向外挥了挥手,此时杨明慧既反应了过来,也不想去,她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她想趁大家去喝酒,邀黄天敏进病房去找黄天赐说几句,杨院长刚才说了,黄天赐目前情绪不稳定,见到亲人容易激动,找他说话也许可以让他去死,她太想黄天赐去死。她听了黄天敏的话马上接过说:“大姑,您年龄大了,天又这么晚了,而且累了,您就不要去酒楼了。这请客感谢杨院长与阳老板的事就让虎子去,本来也应该是他向你们与大家表示感谢才对。他们都是爷,喝酒就忘了天地,你不要去。我知道您一直担心公公身体晚上没有吃好,此时应该饿了。您想吃啥,我同虎子去酒楼给您炒好,我带回医院来,我在这里陪着您吃,您吃过休息一下。跑了两天多的路程,你身子骨应该垮了,喝酒就让黄虎去陪大姑父他们好了。”说完她对着黄天敏露出了一脸的笑,还躬了躬身。她的话说得太好,既显得有礼貌,又懂人情世故,客气极了,而且全是关心黄天敏的话。饶是黄天敏再厉害的角色都被她这话绕进去,说得心里暖洋洋的了。黄天敏接过她的话马上夸她说:“我这个侄儿媳妇真是冰雪聪明,善解人意,既孝顺又识大体,懂得体贴他人,处处为他人着想,真是难得。不愧是大城市里的名门千金,见多识广,真是万里挑一,打着灯笼也难找到的。我们老黄家娶了你进门既是虎子自己的幸运,更是全家的福气,我们家想不兴旺都不行了。但我已开口说了请杨院长与阳老板去喝一杯,不好自己不去。还是一起去喝一杯聊聊,我哥好了,我心里激动,高兴,什么疲倦也没有了。反正这里到阳老板酒楼不远,一起走去,免得害你明慧为我一个人跑来跑去,我于心不忍。什么也不要说了,我特高兴,这顿酒我请定了。”说到此她打住了话,还异常热情,十分亲切地拉起了杨明慧的手。杨明慧张了张嘴还想说话,已饿了的黄虎马上抢过话说“:难得大姑高兴,你什么也不要说了,一起去也当为大姑,大姑父接风洗尘。这几天确实既没有吃好,也没有休息好,喝几杯解解疲劳,去掉身上这身霉气。走,走,走,难得大家高兴去喝几杯。”说完他对着大姑父连连躬了三次身,大姑父还没有开口,杨院长与阳建平马上附和着黄虎的话,热情相邀大姑父。本来就想去喝的大姑父不好再说客气话,又是他老婆提出请客的,他不想让人说自己小气,他只能同着大家说好。大家一起高兴地走向酒楼,被黄天赐拿着手的杨明慧亦无可奈何了,只好跟着大家一起走。
  杨明慧极度悲观失落伤心地随大家走进杏花酒楼,有意在黄天敏夫妇面前卖乖讨好,证明自己心贴黄家的阳建平亲自吩咐厨师,又亲自挑酒上桌。大家吃得很开心,高兴,只有杨明慧面对满桌的酒菜食之无味,大家都认为她是这几天累了,没有休息好。个个相反劝她从明天开始什么事也不管,好好休息几天,夸奖她,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内心隐藏的真正想法。面对大家的好意相劝与关心,赞美,杨明慧只好强打精神陪着大家吃饱喝足才一起返回医院。大家走进医院真是累了,个个倒头就呼呼大睡,只有杨明慧睡不着。她还在想该怎么利用这个机会除掉黄天赐,因为黄天赐还处在危险期,过了这个村就没有下个店,这段时间是除掉黄天赐的大好机会。她想了很多个方案,又推翻了,最后策划利用四丫头,芳秀,兴盛仨个人……她一直想到天亮。她第一个看到窗外的光,她推醒黄虎说“:大姑他们来了,我们不可能让他们一家人也同我俩一直守在医院吧?应该接他们去大院,他们是客人。”黄虎一摇头说“:现在还早,等下自然要请他们回家,让他们呆在这里岂能行的。别吵,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说完黄虎一扭身体,又呼呼大睡了。想让黄虎带着大姑他们早点去大院,自己好溜进病房去刺激黄天赐,气死他。杨明慧一看黄虎不上自己的钩,又呼呼了。她脑子转了转,又伸手推着黄虎说:“起来,起来,天亮了,你应该去请大姑他们走,不早请,他们会认为你没有诚意。会误会你不想请他们回家,把他搁在医院里,医院条件这么差,你大姑,大姑父都年龄大了,把他们折腾出事来就麻烦了。”说完她搭黄虎肩上的手加重力量地猛推,狂摇起来。
  黄虎一转头,双眼圆鼓冒火地瞪着杨明慧低吼“:你能不能安份点,天还这么早,你让我去叫大姑起床,你脑子有毛病。我大姑多大岁数,她跑这么远来身子骨早累垮了,让她再睡会儿。这几天我也很累,很烦躁,你别惹毛子,老子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你自己睡不着要起床,你自己起,别叫老子,老子再睡一阵子,千万别叫了。”吼完他将杨明慧掀离了一点,扬了一下拳头,一翻身又呼呼了。杨明慧望着他的背影气得柳眉倒竖,肺里充血,咬牙切齿真想咬黄虎两口肉才解恨。可她不敢,她有点怕,全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不想起床,任何人不可以叫他。小时候就只有他奶奶敢叫他起床,他爹黄天赐都不敢,否则他会跳起对闹。杨明慧上下牙齿咬得“吱喀,吱喀……”直响,可黄虎就是呼呼睡得香。杨明慧脑子飞速地转,她希望此时有人来找黄虎就好,当然最好是他大姑黄天敏醒了来叫他。此时黄天敏确实早醒了,她一个上了年龄的人本来瞌睡少,加上心里有事,她早早就醒了。只是她没有想来叫黄虎,她也躺在床上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她是黄天赐的亲妹妹,她唯一的哥哥出了这种事,她岂能睡得踏实。她的想法很多,很多,比杨明慧还复杂。她在婆家能够趾高气扬,称王称霸,既同她本人的能力有关,也同她娘家势力有关。女人的背景,底气就是娘家,因此有句俗话叫作:八十岁的奶奶还不能离娘家,有娘家的女人才有倚靠感,娘家势力越大,婆家的人才不敢欺负你。黄天敏有黄家势力,黄天赐这个哥哥当靠山,她在杨家说一不二……她辗转反侧地想叫来黄虎好好当面问问,又心疼侄子身上有伤,还累了这么多天,她于心不忍。她就一个侄子,她是十分疼爱这个侄子的,从来没有骂过,数落过黄虎,更不用说打他。她昨天拧黄虎都是经过内心的剧烈斗争了的,她有她的想法,她的心智比哥哥黄天赐还高。她昨天借当时的气愤故意拧黄虎,有着多层的意思与想法。她既想借这事试探自己哥哥死后,自己在这个侄子心目中的位置。也同时告诉自己的丈夫与两个儿子,她哥哥虽然没了,但还有侄子,而且侄子怕她。她在黄家是有权威的,她娘家的人依然扶她,是她坚强的后盾。她的这个侄子比哥哥更牛,更强大,但却怕她黄天敏,黄天敏可以打骂他,也就是说黄虎会听她黄天敏的话。所以她拧过黄虎后就把黄虎受伤的脸让给自己的丈夫与两个儿子看,也就是警告丈夫与两个儿子。她黄天敏没有哥哥了,任何人还是不能欺负她,她有这个侄子撑腰,而且比哥哥更好使。因此她的两个儿子与丈夫当时吓得身体打抖,腰直哈,头连点。黄天敏在床上翻来复去地折腾,她的丈夫被弄醒了,小声地说:“你这么早就在被子里起起伏伏,还想不想让我睡觉?我求你安静一会儿,还让我睡一会儿,真是太累了。”黄天敏把被子向自己这边一卷,低吼“:这么大年龄,那还有那么多瞌睡?我醒了,你也不要睡了,我哥哥没有死,我自然高兴得睡不着。”杨姑爷伸手扯了扯被子小声地嘟道:“你睡不着,并不代表我也睡不着,你起床去看看你哥,让我再睡一会儿好了。”
  黄天敏昂了昂头看了看天色呵呵笑道:“还早,只要我哥醒了,我不急了,还是等杨院长的消息,他说可以去看我才去看。”杨姑爷马上说“:对,对,确实太早,再躺会儿,睡个小回笼觉,这几天坐车,昨晚又睡太晚真累!你别动了,睡好,睡好!”随着杨姑爷口中的睡好两字完,杨姑爷小心地将被子往黄天敏昂了昂头看了看天色呵呵笑道:“还早,只要我哥醒了,我不急了,还是等杨院长的消息,他说可以去看我才去看。”杨姑爷马上说“:对,对,确实太早,再躺会儿,睡个小回笼觉,这几天坐车,昨晚又睡太晚真累!你别动了,睡好,睡好!”随着杨姑爷口中的睡好两字完,杨姑爷小心地将被子往自己这边挪了挪。他还没有将被子盖上身,黄天敏已一抬手,一蹬腿将被子全踢开了,掀到了床的另一头。杨姑爷冷得身体打了个抖,一侧头双眼直直地望着黄天敏,一边躬身伸手想去拉被子,一边说“:天敏你这样也太过份了吧?你睡不着就起床,你不能影响我。几十年老夫妻了,还能有你这种个性,这种行为就是有点欺人太甚。你哥的事又不是我惹的,我听了急急火火地同你赶来,已经很对得起你哥与你们黄家了。昨晚那时才……”杨老姑爷的话还没有完,他伸出的双手还刚抓起被子往这边挪,黄天敏抬起一条腿压着被子说“:不要挪了,不要盖了,我说起床就起床,不要睡了。我哥待你不薄,你们杨家靠你那点儿本事还能风光到现在不成?你们杨家就是靠着我们黄家的庇荫,靠着我黄天敏在撑起的。我哥病了,此时正是你们父子显关心,显亲情的时候……”说到此,黄天敏伸嘴压低声音在杨老姑爷耳朵边嘀嘀咕咕讲了起来。杨老姑爷两手抓着被子的两角一边听,一边头直点,忘了把被子盖上身。黄天敏讲完了杨老姑爷仰起脸望着她小声,试探性地问:“还让我躺一会儿,真还早着,黄虎应该还没有醒。”黄天敏脸一沉,重重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嗯!”一努嘴。杨老姑爷苦笑了一下,松开抓着被子的手,无奈地躬身同老婆起床。杨老姑爷先起先穿好衣服,他走到隔壁叫开两个儿子的门,先小声对两个儿子叽叽喳喳讲了几句,然后大喊“:起来,起来,起来!”他的两个儿子马上掀开被子翻身而起穿衣服,杨老姑爷自己踱着方步,背着双手走到黄天赐病房门口,朝江应山一昂头问道“:里面有什么情况吗?”江应山摇头笑道“:没有,没有,天还早着,杨姑爷一路劳顿,辛苦了,再去躺躺,养养神。”杨姑爷一摆头说:“我们夫妻担心你们老爷的身体,睡不踏实安稳,把门打开,让我先瞧瞧你们老爷究竟怎么样了?”江应山依然摇头笑道:“姑爷,昨晚杨院长有叮嘱,他不来不可以开门,况且我们少爷也没有来。你关心我们老爷的心我理解,要见老爷不行,必须等杨院长到的。”杨姑爷哈哈一笑说“:你很忠心,我不进去,我就是焦急,你打开门,我向里瞅瞅就行,瞧过了我好放心,心里踏实些。如果实在不行,你们去叫你们少爷与杨院长来,我这心不稳,在跳,我现在非见你们老爷不可。”说完这话杨姑爷脸上布满了不高兴的表情,江应山对几个同伴一努嘴,一摆手说:“去叫少爷与杨院长来,杨姑爷一定要见,我们成全姑爷的关心。”说完他朝杨姑爷仰起了满脸的笑,他的几个同伴马上跑开去叫杨院长与黄虎。片刻杨院长来了,黄虎也来了,其他人都来了。杨院长向大家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大家关心黄老爷,想见他的急切心情,但是他现在还不能承受吵,闹,喧哗之声。这么多人不要一次进去,一次进三两人,每个人见见就行,尽量少与他说,更不许哭,保持情绪稳定……”杨院长交待大家一阵才打开门,让黄虎,黄天敏,杨明慧先进去。
  大家早
  
  杨院长率头走到床前看了看黄天赐的脸色,又抓起他的手搭了一阵脉,对几个烟鬼一挥手笑道“:可以了,你们几个烟鬼可以走了,你们功不可没,黄老爷日后一定对你们有重赏。”几个烟鬼马上对着黄虎躬了躬身,点了点头,接过黄虎赏的一封大洋高兴地走了。杨院长跟着把黄天赐的头搬到床沿边搁好,自己双手对着他的肺部与胸口连连按压。随着杨院长双手的起起落落,黄天赐的头略微昂了一下,张嘴喷出几口又浓又臭又黑的黑血淤痰块,然后胸部急骤地起伏几次就睁开了双眼,黄天敏马上急急地喊“:哥,哥,哥,你终于醒了,可把大家给吓死了,你咋这么想不开呢?这么大年龄了,气顺点。”黄天赐双眼瞟了瞟他们四个人,又闭上,颤颤抖抖地从被子里伸出右手抬起连连抓。黄天敏马上一步窜上抓起他的手双手捧着,轻轻地抚揉起来。黄天赐张嘴连啊了几声气,小声问道“:你咋来了?”黄天敏小声回答:“我是被虎子派人接来的,你在医院躺了几天没睁眼了,虎子与杨明慧就守在你床下。你看看吧?他们在地下睡觉,时时守护着你,你的儿子,儿媳多孝顺,大家都担心你,个个心焦。我两个儿子与他爹也守在外面,你千万要保重,你千万不能倒,溪口的老百姓,我们黄家人个个离不开你,来看你,来关心你的人络绎不绝,你一定要好好的……”黄天敏打开了话头就一口气连连说过不停,旁边的杨院长抬手拍了她的肩几下,她才反应过来停住话。黄天敏不说了,黄天赐又张嘴喘了几口气,睁开眼睛翻了翻,长长地叹息了声,轻轻地问道“:黄象装猪笼沉潭了吗?”问完他把头侧了侧双眼中猛然精光爆露地望着了黄虎,黄虎张了张嘴正要回他,黄天敏已笑道“:沉了,沉了,早沉了,你到医院,黄虎就让黄遥抓了那忤逆子,二公,五公,他们立马就让黄遥沉了,说不必等你醒了。”黄天敏说着这话时,她的一只手还在黄天赐的手上在连连轻拍。黄天赐听了这话才把头扭过来,望着黄天敏小声地说“:该死的家伙,浪费了我一生的心血,到头来却差点被他气死。唉!唉!唉!沉了一了百了,家门不幸,祖上不荫出此逆子。既然沉潭了,就算了,活人不同死人计较了。”说到此他停住了话,吁了口长气,惨白干枯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舒心宽慰的笑。挨着黄虎站在一起的杨明慧听了黄天赐这话,看着他这表情,一颗心陡然一沉后,又向上猛然一窜。后悔刚才自己反应迟钝了,自己应该抢在黄天敏之前告诉黄天赐,黄象逃跑了,他活得好好的,也许这一下又可气死他。正在杨明慧后悔这机会时,黄天赐又说:“妹,你马上就七十了,早几天我还在想着带一大帮人去给你贺寿,看样子我是去不成了。我好像心中有口气老喘不上来似的,说话特别吃力,你不会怪哥吧?”问完吧字黄天赐双眼中泪水滚滚地流了出来,黄天敏马上一手为他抹着泪水,一边哽咽着说:“哥,今年我不过寿了,我就在这里守着你,我一直要守着你站起来。你身体好了,明年再带一帮人去给我贺也一样。”说完这话的黄天敏眼中的泪水比黄天赐的流得更欢畅,更肆无忌惮。杨院长弯下腰伸手摸了摸黄天赐的额头哈哈笑道“:黄老爷,你别想太多,只要你听我的,不再生气,不再憋火。心平气和地过完这几天,七天之内我可以保证你能站起来。你目前是内气还没有顺畅,因此有时有口气难接上,心慌慌的,因此这几天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千万不可再生气。你已经同大姑讲了这么久休息一下,养养气,气一天天会增强。你安心躺着抽几口鸦片,就可以回家了,你家里暖和点。”杨院长口中点字才落,黄虎马上说:“回家还不行吧?万一。”他只说到万一两个字就打住了话,一脸惊讶地望着了杨院长。杨院长肯定地一点头说“:你爹没有病,他只是一口气冲出了血而已,回去只要不惹他生气,到家养还有利。我开几副药你让人煎给他按时服,保证他心气平和就万事大吉。这里不方便,又冷不适合他呆这里,我每天去看两次。你能保证他不生气,我就可以保证他没有一点问题,不该同他扯,不该同他说的,不要说就行了。他喜欢孩子,让孩子同他闹,他开心了对身体有好处。给他抽阵烟养养气,你们就可以走了。”说完他对着黄虎头直昂,黄天敏马上笑道“:杨院长你这话我信,我生气时只要看着我的孙子,我就什么气也没有了。孩子同我一哭一闹,我特开心。虎子,杨院长讲的没错,安排回去吧,这里真冷,连个炭火也没有一盆。”说完这些她双手紧紧捧起黄天赐的两只手,张嘴一边对着吹热气,一边揉捏起来。黄虎还在犹豫,还在想,认为回家气黄天赐机会多的杨明慧已对他一昂头说“:你还愣着干嘛呢?杨院长都已经说没事了,你去叫烟来让爹抽一阵,我们走。你是不是习惯睡地铺了?这几天就是这么呆头,呆脑的,哪还像个男人。”随着她口中人字出口,黄天敏笑呵呵地望着了黄虎,黄天赐则双眼阴毒,阴毒地瞅向了杨明慧。黄虎脸一红,双眼一瞪杨明慧几步冲出病房,对江应山一昂头说“:去找烟来让我爹抽一阵,大家准备回家。”江应山与刘胜如对他一点头,一躬身马上跑,杨姑爷与两个儿子立马进病房。
  
  杨姑爷带着两个儿子走近黄天赐小声地说:“哥,我与天敏带着,宇明,宇星两个孩子来看您。他们两兄弟听说您出事了,立马就哭了,非要来替您报仇,两小子对您这个大舅还是挺亲的。我与天敏拦都拦他俩,他俩一定要来,非要找黄象拼命。”杨姑爷说到此打住了话,朝着黄天赐一边点头,一边堆起了满脸的笑。随着他的话落,他的两个儿子马上向黄天赐齐齐躬身问道“:大舅,您感觉好点吗?差点把我娘吓死了,我娘那天还没有听完报信家丁的话就昏倒了。您可千万不能出事儿,我娘一路嚎啕大哭到此,伤心透了,路上还昏迷了几次……”杨家两兄弟滔滔不绝地向黄天赐说,黄天赐对着他们一家人头微点,抓着黄天敏的手也越来越紧。旁边个性耿直,有些书呆气的杨院长实在听不下去了,走近他俩兄弟抬手分别在他俩肩上拍了一下笑道:“两位杨少爷,你们的大舅刚醒不久,既不适合说太多话,也不适谊听太多话,以免引起他心慌,心焦。两位说了这么多,你们的心情,心意,你们大舅已经知道了。两位就到此打住,先休息,休息。有什么事下午或者明天再说,你们的大舅身体恢复很快的,你们的孝心他已明白。两位先出一下,大家干脆都出去一会儿,取烟的人应该快来了。让黄老爷心平气静地抽一阵烟,润润肺就可以走了。”说完这么多,杨院长一脸笑容地对着大家头连点,双手向外连扬,示意大家都出病房。杨姑爷尴尬地一笑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出来,他的后面跟着他的两个儿子与杨明慧。黄天敏没有动,她还抓着黄天赐的一支手,江应山送烟枪进去了。杨院长又耐心劝了她一阵,她才同着杨院长出来。黄天赐一个人抽了半个多小时的烟,杨院长就讲可以走了,几个家丁用被子抬着他出医院放上车缓缓地驶回家。到家里的第一天,黄天敏时刻守在黄天赐身边,杨明慧进了黄天赐的卧室两次,同他也讲过几句话,但一直没有机会气他。第二天黄氏家族的人开始络绎不绝地进大院来探望黄天赐,特别是一些无事的老头,坐上有茶喝,又有鸦片抽,他们干脆不走了。他们一帮人窝在黄天赐的卧室里天昏地暗地抽鸦片,品茶,瞎聊,个个陪着黄天赐开心极了。黄家大盘的肉,抽不完的鸦片,喝不完的茶让他们乐不思蜀,个个忘了自己的家。
  
  一帮糟老头子在黄天赐的卧室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陪着黄天赐瞎说乱聊,让黄天赐的身体很快好起来了。到家的第四天他居然就可以站起来,他的站起来就让杨明慧想利用他卧床不起,活活气死他的计划流产了。杨明慧看着黄天赐被江应山与狗剩儿扶着来餐厅时,她的心在滴血,在绞痛。她把自己这次机会的失去,彻彻底底地扣到黄天敏与一帮老头的身上,是黄天敏与族上的糟老头们破坏了她的计划。她心里埋下对黄天敏与二公,五公他们这帮人仇恨的种子。她通过这次机会的失去,她痛定沉思反省,总结经验。她开始变得行事低调,处处谨慎,细心,她在捕捉重新的机会。她的伤心就是黄虎的高兴,黄虎这几天真是头大,黄天赐的身体开始转好,黄虎的心就开始松了。他有了闲心第一个想的就是改马帮,他知道马帮让黄浪去干迟早又会出乱子,他既要亏钱,还要费神劳心。他在书房里单独想了想就有了主意,他让家丁刘胜如去叫黄浪。黄浪一见他就说“:我一直在查彭霸天的下落,我要抓住他,活剥了他,收回影响。我已经有了他的一些消息,这几天见干爹出事了,知道你心情不好没有来告诉你,没有来影响你。有人在洪湖,桑植,鹤峰都见过他,只要……”黄浪的话还没有完,黄虎已抬手向他一挥打断他的话,假装急急地问道:“你别东说,西扯,我听不太明白,你就告诉我实话彭霸天究竟在哪里?你一时说洪湖,一时又说桑植,还有鹤峰,这是三个相隔几百里的地方,我头大。我既没有那么多人马,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找他,我还有不少正事要办。这不很快就要过年了,我耗不起,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与闲心,目前就有两件紧要的事需要处理好,解决掉。第一是尚文的事,过完年他要完婚去上海同他岳父经商,可现在他的房子还那样。我必须抓紧把它修起来,如果不修好,让他与芙蓉在现在这旧宅里完婚,我既于心不忍,也会让他的婚姻破灭。芙蓉的爹是个有钱人,他会怀疑尚文连个修宅子的家底也没有,他会拒绝尚文的婚事。尚文的婚事关系到他本人一生的幸福,也对我们黄家的声誉有影响,所以他的房子必须刻不容缓地要修。我原本是想让黄象负责修的,偏偏他出事了,真是乱上添乱。第二件事也就是黄象的这事,他逃跑了,我必须尽快亲自去抓他回来,这件事还瞒着我爹的。我爹认为黄象已经沉潭死了,是我大姑一直在帮我骗他。我想了想这件事我一个人肯定干不了,只有找你来分担,你从明天开始全力组织人为尚文修宅子。我好有精力追查黄象,这两件事都是火烧眉毛,你认为如何?”
  
  不知道黄虎是在给自己下套的黄浪一听完黄虎的这些话马上急急地说“:不,不,不,你身上有伤,干爹又没有完全恢复身体,还是你帮尚文修房子,我去追杀黄象这个逆子。我听说你的右膀不能发力,弄不好会残疾,我已经残疾了,你可千万不能再残了。你是当家人,我们黄家的形象,你要是残疾了,我们黄家在江湖上没有面子,以后你自己生活也有许多不便。黄象这小子身上也有伤,他应该跑不了多远,黄遥已经发动人在全力寻找他。你不要急会找到他的,该死的家伙,抓到了他要千刀万剐。黄通已经将怀化所有路口封锁了,这边天全叔,黄强也在查,他应该是躲在什么地方,应该逃不远。家贵,家朋你打算怎么办?很多人都说将他俩兄弟驱族,这事你是不是好好考虑一下。”说到此黄浪打住了话仰起一张又黑又瘦的脸双眼死死地望着了黄虎,有心还要试探他的黄虎没有直接回他,而是向他反问“:你认为该怎么办?我听你的意见,你说吧?”黄浪小声地说“:我劝你放过两个孩子,我一直认为我们家这种连累孩子的处罚规矩不好,孩子是无辜的,把黄象本人做了就算了。”说完了字他就低下头不看黄虎了,黄虎心一沉一想笑道“:好吧!不连累孩子,我听你的。到时如果族上的老人们坚持要将两个孩子驱族,你就站出来说放过两孩子,我自然会收场。你手残了,不是黄象的对手,追杀他的事你不要插手,我会安排好。我有伤我不会亲自与他动手,这些我会考虑,尚文的事你抓紧,不能让人看你和我的笑话,一个侄子的婚事还办不好。谷香嫂子毕竟是个女人,我俩有责任,义务帮他俩兄弟成家立业,房子必须势在必行。”黄浪点了点头依然说“:修宅子的事其实你也可以按排狗剩儿或者游春宝去帮嫂子就行,马帮里我还有不少事情的。”黄虎立马眉头一皱满脸不高兴地说“:这修宅子是面子上的事,安排外人去,我俩不去,别人会认为我俩对侄子的事不关心,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吗?马帮现在没什么大事,吴敏会处理好,做事做人不可落人话茬。这事我和你不出头,不为主,其他几房人都会笑话的。你与嫂子,尚文去商量一下,明天就正式开工。”说完他抬起左手在桌面上连连直敲,眼光垂了下来不再看黄浪。黄浪一点头说:“那好吧!要不要去问一下干爹,由他决定修哪里。”黄虎一摇手笑道“:问他干嘛呢?他烦死了,你问嫂子,同嫂子商量就行。是给她家修,她喜欢哪里就哪里,房子修好了是他们去住,自然要他们一家中意。你这人做事总是这么啰嗦,磨叽,不干脆,喜欢找点麻烦。”说完他还叹息了一声,黄浪马上说“:好,好,我马上去找嫂子商量,明天组织人开工,没别的事我就走了。”黄虎点了点头,“嗯”了声,手还没有挥黄浪就转身朝外走了。黄虎望着他走出的背影嘿嘿笑了起来,他不想黄浪去马帮做了。他本想为这事在尚文摆酒的那天同他爹公开闹一场的,警告一下族上的老人们,告诉他们别左右自己的决策。然后把黄浪明明地开了,让吴敏做,可他爹却突然倒了,他不好再惹他生气。但他也不想让黄浪在马帮呆下去,他要挤开黄浪,他苦思冥想就来这么一招让黄浪去帮谷香修宅子。修宅子虽然不是很难的事,但特费心劳神,处处要操心,加上黄浪那个脑子摊上了这事就够他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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