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孤独行走的草原狼 2015-09-15 08:5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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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评论,挺热闹的,各有各的看法
  第二天,黄浪还在江支柏的旅部办公室翻看他的一些文件,唐文顶领着王昌明进来了。王昌明一见黄虎就“扑通”一声朝他跪下,哀求说:“黄师长,请看在以往相识一场的情份上,让我去新化接回我的妻儿老小回新晃吧,我愿意归顺于你。”黄虎一把拉起他笑道:“你想什么时候去接都可以,你愿意投谁,就投谁,我不勉强你。但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我既然打了怀化,那么新晃,芷江,洪江,我肯定是要打,要收服的。不会让彭啸天霸了,你知道江支柏的下落吗?”王昌明一摇头说:“我不知道江支柏的下落,不过我估计他应该是逃去了洪江,他与洪江的李小平关系最铁。”黄虎笑道:“我一定要他死,我已悬赏两万大洋取他的人头,我相信自然有人去替我杀他,你在新晃干团长还顺心吗?”王昌明一摇头说:“在新晃我干得一点也不顺心,新晃原是赵湘君的势力地盘。就因江支柏怀疑我们几个团长会造反,将我们互相调动了,弄得一点也不开心。黄师长,我可不可以再去新化干团长,新化我熟悉,有自己的根基。”黄虎一摇头说:“赵湘君已被我打死了,新化保安团也被我打散,收编了一些人。现在新化县城没有一兵一卒,你去干什么团长?你要去新化干团长,除非你将新晃的一团人马,带去新化才行。”王昌明想了想,一点头说:“只要你让我去新化干团长,我可以带着新晃的人马到新化来。”黄虎想了一下说:“可以,只要你能保证稳定得了新化的秩序,我就让你去干团长,我支持你。这样你就不必将妻儿老小迁往新晃了,让他们跟着受罪了。”王昌明马上头连点地说了三声:“好,好,好。我今天就回新晃去整顿人马,往新化赶。您可要下令,我的人经过这里时,別让你的手下朝我的人开枪。”黄虎一点头说:“你的人马从郊外走,不要进城,以免发生意外,我让郊外的人撤回城来。”说完他对王昌明一挥手,王昌明一点头高兴地走了。王昌明刚走出房间,黄象进来了。黄虎一见他就问:“那天芸儿丫头都同你说清楚了,事儿办得怎么样?”说完他对黄象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黄象没有坐下,而是马上说:“那天芸儿同我一说,我马上一个人悄悄地来了怀化,联系了两个与江支柏有仇的烟贩,一直在暗中盯着江支柏。你一来攻城,我与两个烟贩和他俩的手下,就一直潜伏在江支柏旅部的附近,密切注意着他的一切动向。他化妆逃往洪江,在江中被我们抓了,那两个烟贩死了两个手下。如今江支柏已押在我们挖的那个地洞里,那两个烟贩在守着,你究竟是想怎么处置他?”黄虎马上笑道:“很好,非常好,你果然能办事儿,没让我看错你,比黄浪强多了。我还担心你没有办成,发了悬赏杀江支柏的通告,你看到了通告吗?”黄象一点头说:“我看到了,你这是两手准备,以防万一我失手。”黄虎笑道:“对,对极了,我要占领怀化,就必须要他死。他经营怀化多年,他不死,他的人就会对产生希望。只有他死了,他的人才会彻彻底底地放弃对他的盼头,你带我去见江支柏。”黄象点了点头,黄虎对唐文顶一挥手说:“带几个兄弟随我出去一下。”说完他随着黄象就走,唐文顶领着八个人跟在他的身后。一进地洞,果然见江支柏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黄虎朝他哈哈笑道:“江旅长,你怎么被他们给抓了?”江支柏马上大喊:“黄师长,放我一马,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手下还有四个团,我带着他们归顺你好吗?”黄虎一摇头说:“你如果早些归顺我,不逃跑,我也许相信。现在不行了,我已悬赏两万元取你的人头,他们抓了你,我放了你,那我岂不是白白亏了两万大洋。”江支柏马上哀求说:“黄师长,你放了我,不亏我带着我手下的四团人马,来投您,您怎么会亏呢?”黄虎一摇头说:“你自己都打不过我,你手下的人更是不堪一击。昨天我就灭了新化与新晃的两个团,你手下现在只有洪江与芷江两个团没有被我灭了。不过如果你真有本事,能让他们不同我开战,就能投我,我愿意同你做这笔卖买。你写封信给芷江与洪江的两个团长,让他们老老实实来投我,我可以不发兵灭他们。让他们继续干团长,我是个商人,不喜欢打仗,只喜欢谈卖买,我愿意亏两万大洋放了你。”江支柏马上说:“我马上可以写信给他们,让他们带人来投降于你,但请求你依然让我当旅长。我以后后死心塌地跟着您黄师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迟。”说完他双眼可怜巴巴地望着黄虎,黄虎一听他这话,扫了扫他的眼神与脸色,知道他上钩了。为了让他更加信任自己,消除他心中的疑惑,尽力写信哄劝洪江与芷江的两个团长。故意假装低头想了一下后,一摇头说:“不行,让你当旅长绝对不行,你乐意做这笔卖,就写信,不乐意拉倒。如果他们收到你的信真来投了我,我给你五百人与枪去新化干团长。新化的赵湘君以死了,李冬生虽然带了一部分人来投了我,但他缺乏霸气,当不了团长,你去可以。新化与我家较近,我可以注意到你,把你放远了,当团长,当旅长,我不放心,你仔细想想,好好考虑一下吧!”江支柏失望地怔了一下说:“好,好吧!我尽力劝他们来降。”黄虎笑道:“我这个人只看现实,不讲客气话,你现在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我担心依你现在的处境,他们不一定肯听你的话来降我。我对你能劝降他们,十分怀疑,不过我愿意给你赌一把的机会,试试你的运气,让你死在我手上,心服口服。如果你写信后,他们三天之内来投了我,说明你还有点存在的价值意义,我让去干团长。如果他们三天没有来,说明你没有一点被我所用的价值与再生存的意义,你现在已是废人,垃圾,你只能去死。”江支柏低头想了一阵说:“好,好,您让人取来,笔,墨,纸张,给我松绑,我马上写。我保证他们收到我的信后,一定来投降于您。”黄虎一摇头说:“这话,你不要说太满,太早了,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只是赌赌你的运气。我只看结果与现实,三天之内见不到他们来,我就把你的头砍下来,挂到城门口去示众。”江支柏马上说:“三天之内,他们一定会来,您让人去取纸,笔来吧!我写好之后,您马上派人送去。兑现后,您放了我,我起誓以后跟着您,鞍前马后,誓死效忠您。”黄虎对唐文顶一挥手说:“去取纸,笔,墨来,让江旅长写信。黄象你与江旅长也算是故人,你给江旅长松绑。”唐文顶一点头出去了,黄象一边给江支柏松绑,一边笑道:“江支柏你想留命,最好挖空心思写信,引他们来投降。千万不要想逃跑,别浪费脑子,別想玩花招,这个地洞里我布满了人,想逃就是死路一条。”江支柏马上大叫:“黄师长一言九鼎之人,他已答应放我,我还跑干什么?”黄虎听着他这话,望着他,心里暗暗好笑。江支柏的绑一松开,马上朝黄虎“扑通”一声跪下,仰头朝他大喊:“谢谢黄师长的不杀之恩!”黄虎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将他晾在地上,朝两个烟贩一抱拳,微笑着轻轻问道:“请问两位兄台,高姓大名,你们抓来了江支柏,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这个人最喜欢交有胆量的朋友,我给你们俩与黄象三个人一人一万大洋,以后有空同黄象去我的黄家大院做客。”两个烟贩马上朝黄虎躬身抱拳,一个说:“黄师长真是少年英雄,令人佩服,仰望。我叫陈琳静,以后诚望黄师长多多关照,提携。”他这话一完,另一个马上接过他话说:“黄师长,我叫杨耀华,您不是只悬赏两万大洋吗?刚才怎么又说给我们三个人一人一万大洋呢?”黄虎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大洋银票,抽了三张一万的递向杨耀华说:“我认为杀江支柏一两个人就行了,所以只悬赏了两万大洋。可如今是你们三个人抓到了江支柏,两万大洋你们三个人分,不太好分钱,我干脆给你们三万,这样你们就好分了。钱对我来讲,就是个数字而已,一万,两万小意思。主要是你们要高兴,我高兴,大家都高兴就好。凡是用钱可以解决的事情,我都乐意用钱去解决,我希望以后与两位能成朋友。”说完他笑嘻嘻地把大洋票放到了杨耀华手中。杨耀华看了看手中的大洋票分了一张给黄象与陈琳静,将自己的一张放进口袋里,用手轻轻拍了三下口袋。朝黄虎一躬身笑道:“太感激黄师长了,黄师长不愧是首富公子,以后有什么差遣,请尽管吩咐。”黄虎伸手拍了拍他俩肩,一指黄象笑道:“他既是我的师兄,又是我的亲堂哥,以后你俩与他多多亲近,生意我们家多的是,他就是我生意上的做主人。以后我们多多合作,一起赚钱,这里没有两位的事了,你们可以去忙别的,不耽误你们发财。”他口中的财字一落,向黄象丢了个眼神,黄象领着他俩走了出去。
  黄象三人刚走出去,唐文顶拿了笔,墨,纸张进来,对江支柏大吼道:“江支柏你老小子,信写好点,如果你手下两个团长三日之内没有来投降。害我们空等三天,耽误我们的时间,又害我的兄弟们去辛苦跑路,那你就死定了,我会千刀万剐你。”江支柏马上爬起来,伏在椅子上写信。黄虎对唐文顶丢了个眼神,悄悄地走开了。他刚走不远,黄象又进来了,黄虎对他一招手说:“你果然比黄浪聪明,以后溪口的生意由你负责,你做商会会长。你马上回去通知黄道德与黄强两个人赶来,自己抓紧开十个商号。”黄象马上一摇头说:“不行,我一下子开十家商号,别人会置疑我的钱从哪里来的,会讲我闲话。”黄虎马上笑道:“你的钱都是自己赚来的,怕什么?谁要置疑,谁要讲闲话,让他们去嫉妒恨好了,谁让他们没本事。自己的钱,何必掖着,藏着呢,拿出来投资,钱这东西就是靠钱滚钱,你投入得多,赚的才会多多。你现在又不是没钱开商号,王大波在帮我筹备开二十家商号,你开十家。如果不开,除非你不想成为湘西的二号富豪。马上过年了,这就是个赚钱的大好商机,等我回来,我俩去长沙,购一批货回来,我你赚一笔。我俩兄弟就是要捞钱,让别人羡慕,嫉妒,只要你我兄弟同心同徳,我保证让你成为湘西的第二号富翁。记住千万不要同我玩心眼,耍花招。”黄象马上说:“你少听别人的鬼话,他们那些人就是因为我在跟着你做生意,赚了钱,嫉妒我。故意在你面前讲我的不是,我今年同你赚的钱,比以前几十年赚的还要多,我为什么还要玩花招,我没有那么傻?”黄虎哈哈笑道:“你明白道理就好,没有那么傻更好,我最怕同傻子打交道。赚了钱就要花,就要享受,而且是痛痛快快地花。你越掖着,别人越恨你,看不惯你。”说到此,他小声在黄象耳朵旁滴沽了好一阵,黄象高高兴兴地走了。黄虎看着黄象高高兴兴离去的背影,笑了笑,唐文顶拿着江支柏写好的两封过来给他看。黄虎看完两封信,对着唐文顶耳语一阵,唐文顶笑道:“我知道了,我马上与刘四牛去送信,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有事的。”黄虎点了下头问道:“江支柏人呢?”唐文顶回答:“我把他又绑了,让六个兄弟守着,我送你回旅部,马上去送信,我们走吧。”黄虎点了点头,随唐文顶走向旅部,他一回到旅部就让人叫来李冬生关切地问道:“你见到你妹妹李冬娥了吗?”李冬生马上说:“谢谢黄师长的关心与保护,让我们兄妹终于团聚了。如果没有您黄师长,我这一辈子就无法再见到我妹妹了。我们兄妹这一辈子,真不知如何感激您,对我们兄妹的恩德。”黄虎马上问他:“你是不是心里特想杀了江支柏,为你妹妹报仇?”李冬生马上咬牙切齿,恨恨地说:“我真想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可惜这狡猾的老杂毛逃跑了。”黄虎笑道:“这事主要是怪我前几天,一心只想着打仗的问题去了,而忽略了这件事。到看到你时,我才想起来,江支柏跑了,我觉得有愧于你。所以我想了个补救的办法,悬赏取他的人头,一定要为你报仇雪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终于如愿以偿,今天就有人把他交给了我。”李冬生一听他这话,感激万分,急急地问:“已经有人把他杀了,把人头给您送来了?太好了,天老爷总算开了眼,这可恶的东西终于死了。”黄虎随即笑道:“你那么恨他,难道不想亲手杀他,报仇吗?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恩怨分明,快意恩仇,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李冬生无奈地说:“我十分想亲手杀掉他,可他已经死了,没有办法。您能不能把他的人头,交给我,他虽然死了,我还是想在他头上打上一枪,以泄心头之恨。我真想吃他的肉,昨天我妹妹又告诉我,我爹就是被江支柏害死的。”黄虎马上头一昂地说:“既然江支柏如此可恶,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成全你,让你亲手杀了他雪耻,雪恨。江支柏还没有死,他被我关在一个地洞里,不过还要过两三天才能交给你,我还想利用他一下。”李冬生吃惊地冲口问道:“江支柏还没有死?”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说:“他还没有死,只要你向我保证这两天不杀他,我可以马上让你见到他。”李冬生“扑通”一声朝黄虎跪下,仰头望着他大喊:“我发誓这两天绝对不杀他,不破坏你的事情。我感激您让我亲手为父报仇,替妹妹雪耻,我这一辈子将做牛做马报答您对我们兄妹的恩德。”黄虎一把拉起他,一脸不快地说:“好了,好了,我俩已经是兄弟了,我帮你复仇是应该的。以后不许再对我讲什么恩德了,否则你我兄弟就生份了。我马上让你去见他,把他交给你,不过你要好好守着,千万不能让他逃了,三天后,你就杀了他复仇。”说完他对马弁吴星云一招手说:“你领李先生去地洞,把江支柏交给他,你带那几个兄弟回来。”吴星云一点头,对李冬生向外一伸手说:“你多带几个兄弟随我去,千万不能让江支柏跑了,这是我们大当家花了三万大洋买来的。”说完他就抬脚向外走去,李冬生马上紧紧跟上他。
  十二)万劫不复:第三天一早,王昌明就来了,黄虎没有出面,刘伯涛代理黄虎同他谈判。刘伯涛让他留下两百条枪,两百个人,写了一份投降归顺书后,让他带着四百个人,四百条枪又去新化当保安团长。中午不到,黄道德,黄强两个人也来了,黄虎一见他俩就笑嘻嘻地问道:“你俩的伤,好了没有?黄浪的情况怎么样了?”黄强笑道:“他已被赶出了族,一切都跟你预料的一样。我们找几个营长,连长沟通过了,我相信他现在应该是热锅上的蚂蚁在拼命挣扎。他的内心应该是十分后悔,痛苦与焦躁不安的。”黄虎笑道:“真没办法,他实在老大不小了,可一点儿事也不懂,总认为自己了不起,自己是老大。必须让他知道,他在我们面前纯粹就是草包一个,狗屎一堆而已,彻彻底底打击他。是这样,现在新晃没有了保安团,黄强带六百人去当团长吧!那里离彭啸天的驻地近,你要小心点,好好提防他。”黄强马上问:“是我一个人去,还是黄道德与我一起去。”黄虎一点头说:“肯定是你一个人去,黄道德去叙浦接替花痴。你们俩都是我们地盘的最前线,千万小心注意,不能弄出笑话来。”黄道德马上问:“花痴不呆在叙浦了吗?”黄虎笑道:“你在那里干了几个月应该有了成威信,不需要花痴替你撑腰了。反正你也看不起花痴,所以我干脆把他调回山寨,你好自为之。”黄道德笑道:“我会尽力。”黄虎顿时吼道:“不是尽力,而是要竭尽全力,守好那里,保证一方百姓的安危。吃过中午饭,你们就动身,黄道德可以再去县城玩两天,同几个营长再好好沟通,沟通,告诉他们你与黄强的情况。”说到此,他向他俩讲了一个计划,黄道德与黄强听完他的计划哈哈大笑。黄虎跟着又讲:“老子就是要黄浪,黄象他们几个人知道,纯粹的武夫已不适合带兵了。他们已被淘汰出局,可他们有几个人偏偏自不量力,总认为自己是个人才,我们黄家离不开他们一样。却不知道他们在我的眼中,其实就是几堆又臭又臭的狗屎。”他这话一完,自己先笑了起来,黄道德与黄强又跟着他仰头大笑不止。
  三个人大笑了一阵,黄虎领着他俩去酒楼大吃大喝了一顿,送黄强领着人马去了新晃,黄道德一个人独自去了叙浦。送走了他俩黄虎找到杨华雄笑道:“本来这次攻怀化,我指望你第一个攻进城,立个头功,带人镇守这里的。可惜你没有成功,这样吧,你也不用守这里了,我让黄通驻扎这里好了。你还是回山上去练兵,反正年前我还是替你到赵司令那里讨个旅长回来。”杨华雄马上低头说:“真对不起,大当家,让您失望了,没有想到江支柏的人马,这么会打仗。当时,我不想让兄弟们死太多了,所以没有拼命催他们,我认为这块地方迟早会被我们攻进去。我们的人真是太缺作战经验了,如果不是武器比他们好,后果真难想象。”黄虎一听他这话,点了点头说:“通过这一仗,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确实我们的兵,没有一点作战经验。所以我决定把江支柏这些人全带回山上,同我们的人混杂在一起重新编,重新训练。都是我估计错误了,没有想到他的人这么能打。”说完黄虎连连叹了三声气,杨华雄马上说:“大当家你不必叹气,任何人都不是神仙,任何人也没有先见之明,打仗一半靠谋略,一半看天意。您只回来这么久,就打下了这么多地盘,不要太急了,湘西王迟早是你的。我们的兵,年龄太小,行伍时间太短了,一声冲,一个个都只知道猛撞,所以不敢冲。只能让他们远远地打枪,经验是实战中出来,江支柏的兵都是久经战场的人。也好俘虏了这么多有作战经验的兵,也值得。”黄虎点头笑了笑,张口准备说话,唐文顶匆匆走进来笑道:“大当家,您来稀客,黄浪带着四个护兵来了。”黄虎马上对他一挥手说:“把他拦在外面,说我昨晚一夜没睡,此时正睡得香。”杨华雄马上站起来说:“大当家,黄浪既然跑到这里来找您,肯定是有急事找您商量,我就不打扰了,我告辞。”黄虎对他一挥手,杨华雄出去了,他马上把双腿往办公桌上一搁,打起盹来。正在他睡得香时,唐文顶进来轻轻一摇他说:“大当家,您睡了两个小时了,黄浪说有急事,一定要见您。”黄虎不耐烦地说:“对他这种自高自大的东西,就要给他一点教训,把他晾在外面好了。”说完他才睁开眼看了一下唐文顶,张开嘴,打了个“啊!”又睡着了。又不知道睡了多久,黄虎感觉有人在推自己,认为又是唐文顶的他,眼睛都没睁地说:“不要理他,他黄浪在我面前就只是堆臭狗屎而已,将他晾着。”说完他又打起了呼噜,一会儿,他感觉又有人在轻轻拉自己的衣服,依然以为是唐文顶的他,心头火起了。“啪”地一巴掌甩过去,大喝:“你是找死,老子说过了,不用理黄浪那种人。”吼完他才睁开眼,一看刚才打的人是黄浪。黄浪正用左手捂着刚才被抽的左脸,黄虎马上冷笑道:“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唐文顶,你来干什么?滚出去。”黄浪放下捂着的脸,急急地说:“我真没有收到你要我带人来帮忙的消息,我今天来就是问问,你究竟是派谁去叫的我,我怎么一直没有见人。”黄虎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雪茄,放到鼻吼边闻了闻。叼上嘴,点上火,“叭”地抽了一口,仰头朝天吐出了三个烟圈,才说:“我本来不想去叫你来帮忙,后来黄强,黄道德他们向我提议,我才派了两次人去叫你。不过你没来,也不要紧,仗我依然打赢了,地盘归我了。此事也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起,想起来我心寒,心堵。我已经接到家里来的消息,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黄家的人,你滚吧!”说完他又叼上烟抽了起来,黄浪马上向他走近一步,小声地说:“上个月保安团就没有发军晌,现在又马上是十二月了,兄弟们一个个找我要钱,你看怎么办?”黄虎“叭,叭”抽了两口烟,闭上眼睛,冷冷地说:“你现在是国军团长,你听命于赵司令,你应该去省城,找赵司令要钱。还有你的队伍守的是县城,你也可以找县长李汉文要钱。你不是黄家的人,你的队伍不是为我服务,不听我的命令,以后我不会再花钱养你的队伍。你别在这里烦我,滚!”黄浪怔了片刻说:“当初是你让我去接管这个保安团,你说你出钱养队伍,现在你突然要我去找李汉文,我怎么向他开口?”黄虎从鼻吼里冷哼了一声,望着他冷笑道:“以前我们是兄弟,所以我花钱养你的队伍,我指望你的队伍能替我打仗。现在我们已不再是兄弟了,我也不指望你的队伍帮我打仗了,我凭什么还花钱养你的队伍。我黄虎有那么傻吗?我的钱只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我只会花在对我有用的人身上,以后我一刀两断,我一个铜板都不会给你。我自己现在有五千多人马要养,我都过几天去找赵司令要钱,我以后帮他打仗,听他的命令。你不要再在这里唠切,我看到你就心烦,你滚吧!”说完他又闭上眼睛品起烟来,黄浪想了想说:“要不你先借些钱给我,让我度过这个难关,以后我找到钱了,还给你。”黄虎一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你到时没钱还我,我怎么办?难道杀了你不成?你的这条命也值不了几个大洋。既然你这么缺钱,你就将你家的院子卖给黄象或者我吧!我给你三百大洋好了。”说完他得意地哈哈大笑了三声,黄浪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说。黄虎想了想接着嘲笑着说:“在溪口,在我们黄家除了我爹的名声之外,就数你与黄象最大了。但我一直没有弄明白,不知道究竟是我家成就了你与黄象,还是黄象与你成就了我家。我记得十分清楚,在我出日本留学前,我家的山寨在册打仗的兄弟就有八百多,排帮也是八九百。几年过去了,我回来了,山上依然是八百打仗的兄弟,没有一点起色。排帮呢?现在弄得只有了六百二十个人了。在外人与我们族上人的眼中,无论是我家的山寨还是家里的什么事,都好像离不开你与黄象。然而我却不相信,所以我一回来,马上支开你与黄象,短短的时间里打下了八个县,灭了两个旅长。没有你与黄象,我什么事都能做好,这就证明了我们家不需要你与黄象。你们两个一个掌管山寨几年,一点成绩也没有。一个掌管排帮,将排帮弄得死气沉沉,你们纯粹就是在花我家的钱,没有给我家带来半点好处与利益。你俩自做聪明,认为我爹残疾了,他什么也不知道,真是可笑。我爹脚是残了,但他心没有残,所以他让刘叶欢与宋牵牛,避开你与黄象,悄悄地把我找了回来。我放弃了外面滚滚的生意回来了,没有了你们两个我们家会更富有,更发达。你们俩个在我的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东西,我随时可以收拾你们,滚,滚! 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离老子远点。”黄虎的这段话,将黄浪与黄象贬得一文不值,大大地挫伤了一直自我感觉良好,自命不凡的黄浪心理。总以为自己在黄氏族人与黄虎面前,有位置,有面子,有地位的黄浪,今天才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在黄虎眼中只不过是个无用的废物,甚至是垃圾而已。他在黄虎面前尴尬地脸红,羞愧了。真想当时找个地洞钻下去的他,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低下了头,麻木地走了出来。黄虎看着他萎靡不振地走出去的背影哈哈大笑不止。
  黄虎在怀化呆了半个月时间,彻彻底底地平定了怀化的各种势力。留下黄通,刘叶欢,吴俊三个人率人马驻扎在怀化,自己与刘伯涛领着其余人马回到山寨。他回山寨的第二天,花痴也从叙浦回山了。黄虎一见花痴就笑道“:你在叙浦呆了几个月时间,日子应该是过得滋润吧?叙浦几家妓院的妓女应该被你统统玩遍了。”花痴咧嘴哈哈笑道:“差不多,差不多,你让我回来了,叙浦就黄道德一个人,他能守得住吗?”黄虎一点头肯定地说“:他一定能守得住的,他周围的人,不敢与我开战的。我不招你回来也不行,现在黄通去了怀化,我又不能长期守在山上,这山上总得有个人当家。你现在是山寨的三把交椅,旅长,我不在时,你的官最大。山寨以后你当家,你千万要管好,不能弄出事来,现在有三千多打战的兄弟了,你要小心注意。”花痴一拍胸脯大喊:“你放心吧,有我在山寨就在,我当家,没有人敢捣蛋,调皮,你尽管下山去,安心玩。”黄虎笑道:“我当然放心你,不然我怎么会让你当三当家呢?山寨几百年来,都是我们姓黄的当二当家与三当家。我可是把你当亲哥哥看待,才破了山上几百年来的规矩,让你干了这个三当家。现在山上新人多老人少,你一定要看好,训练好,管好。与人赌博时,输了就是输了,要给钱,不可以像以往那么胡来。因为现在你不同了,你是山上最大的官,人人都看着你,所以你不能输了不给钱。当然我知道你喜欢赌钱,这样吧,他们每个人每个月是二十个大洋,你一个月我给你五十,应该可以了吧!这件事你不能同任何人说,如果你说了,他们都知道了,都来找我要那么多,我就麻烦了,我没有那么多钱给他们。”花痴忙说:“这个我知道,我怎么可能同他们讲这事,我没有那么傻。你放心吧,以后我天天训练士兵,少赌博,少喝酒好了。你尽管下山去,我在叙浦那么久也没有弄出事儿来。”黄虎笑道:“那好,你一旦遇上什么事,不知道怎么办时,就问刘伯涛,他会帮你出主意的。没事时,也可以下山来找我,我会带你到溪口的杏花酒楼去喝酒,玩妓女。总之你现在是山上最大的官了,什么事不可以像以前那样,由着性子胡闹,胡来。”花痴头连点地说:“你放心,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要不你现在给我五十大洋花花,我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了。”黄虎笑了笑从抽屉里取出一封大洋递给他说:“给你一百个吧,过一阵子我再给你一点,你要抓紧练兵。练好了兵,才能打仗,打仗才有钱。”花痴接过钱咧嘴笑道:“好,好,那没事我就去新营那边看看去。”黄虎一点头,花痴咧着嘴,笑哈哈地走了。黄虎在山上呆了三天,提拨了徐守义,贺海军,李冬生三个人为团长。将二千八百八十多号人重新编成三个团,一个短枪特务连,由吴星云与唐文顶两个人管着。安排好了山上的事,他才下山回家。他一进芳秀的屋,芳秀就问他:“这黄浪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情?那么多人讲他忘恩负义,还想造反,我不相信。他那种人怎么可能会造反呢?如果讲黄象,我还有点信。弄得现在他被赶出了家族,我真不忍心看他那样,你要尽力帮他。”黄虎轻轻一拍她的肩笑道:“娘,黄浪这次该死,他确实没有带人来帮我,让我死了好多人,光安抚费,我就要丢上不少钱。”芳秀一摇头说:“我怀疑,他一定是没有收到你要他帮忙的消息,如果他收到了你要他帮忙的消息,他一定会来帮你的。他那种人怎么可能不帮你,黄象干这种事我信,黄浪我真的不信。这事你要查清楚,我们不能冤枉人家。再说,你无原无故带人打到怀化去干什么?他们又没有来打我们,好端端的太平日子你不过,弄得死了那么多的人。我说过无数次了,不要同人开战,打来打去,总会死人。你死了,我也活不成,我担心死了。别人死了,他的娘也伤心,你究竟是想干什么?这段时间,我天天没有睡好,你不要出门了,把山寨给别人,免得同人开战。”黄虎马上笑道:“我这不好好地回来了吗?你操心干嘛?”芳秀一摇头说:“你听我的,以后别出门了,就安心呆在家里,我不想再听到你同别开战。我现在真后悔,当初不应该要你接管山寨,接管这个族长的。每一个人都有父母妻儿,死那么多人,他们的家人有多伤心呢?你看这两个家丁的老婆多伤心,黄海亮的娘哭得更是死去活来,我给了他们一人五十个大洋,安慰他们。”黄虎忙说:“我不想同人开战,是他们抢了我的生意,我没有办法,只能与他开战。”芳秀忙说:“别人抢一点,就一点吧!我们只是少赚一点而已,犯不着去开战死那么多人。”说到此,她突然放低了嗓门小声地说:“我听谷香与小容讲,黄象一口气在溪口买下了十个商号。这小子一下哪来那么多的钱?难怪以前很多人讲他贪了我们家的钱。这事你问问他,如果真有这事,你不要让你爹知道了。贪了,就贪了,算了。要他以后千万不要再贪了。如果让你爹查出来了,他就死定了,所以你好好劝劝他,不能让你爹知道。”黄虎一点头说:“我知道他这事,他没有贪我们家的钱。我这次赚了几百个商号的钱,所以分给他一些,他赚十个商号的钱,完全可以的。这些事你不明白,你别操心。”芳秀忙“哦”了一声说:“是这样子,你赚了几百个商号,他捞了十个不多的。怎么总有人同我讲,是他玩了你的花招,我担心死了,恐怕你爹知道了,对他不利。”黄虎一摇头说:“你放心,没事的,他玩不到我的花招,你別想这些,我自己心里有数。”芳秀点了点笑道:“这样最好,如果有人占你一点便宜,你也不要同你爹讲。他那人心眼小,容不得别人好,你可不能学他。大家都好,才是真的好。这钱一个人赚也花不完,也没什么意思,贪那么多干嘛,让别人日子也过好点,多好。”黄虎头连点地说:“我知道的,我绝对不会学我爹,你就省心好了。”芳秀点头笑了,黄虎也笑了。黄虎回家的第三天,赵雅芝突然从长沙发来电报,说自己回了长沙,让黄虎去长沙。第四天,黄虎带着黄象与二十个家丁高高兴兴地坐炮艇驶往长沙。
  赵雅芝一听他这话,一边慢慢地从他身体上爬起来,一边穿着衣服说:“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们已是事实上的夫妻,只要你好好讲,也许他们会同意你不当倒插门女婿。总之我不想再挨他们的骂了,你讲话时要注意分寸,策略,千万别同我爹娘对着干,对着顶,我会见机行事。”黄虎点头笑道:“我知道该怎么同他们讲,该怎么做,他们才会满意,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夹在中间为难的。”赵雅芝呵呵笑道:“你能这么想最好,但光想还不行,还要这么做,并且做好,你当然不能让我与孩子为难。”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说:“放心,我自有办法解决。”说着他伸手搂过了赵雅芝,赵雅芝笑了笑,两个人相拥着走下楼,走出院子,到外面叫了辆车,直奔省政府。在省政府大门口下车,赵雅芝挽着黄虎往里走,两边警卫向他俩不住地躬身,不住地点头,微笑。到了赵屠夫办公室门口,赵雅芝对黄虎一努嘴,黄虎伸手“咚,咚,咚”敲了三声门。里面传出一个声音说:“没空,正忙着。”赵雅芝一边推门,一边大喊:“你宝贝女儿来了,你也没空不成?赵司令。”门开了,只见赵屠夫双手抱着一个小女孩与坐在一旁的红云,正在逗着。赵屠夫抬头一见黄虎就笑道:“黄虎你小子也是当爹的人了,孩子也都这么大,也不见你孝敬我们。你很清闲,一分钱也没有花,就白白得了一对母子,你真行啊!你打算怎么同老子交待!”深知他们夫妇贪财秉性的黄虎,马上一昂头笑道:“我有的是钱,我既不会亏待她们母女,也不会忘记你们。我们去天地酒楼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谈,一切会让您满意的。”赵屠夫侧头看了看红云,红云一点头,赵屠夫马上说:“好,好,我们去天地酒楼吃饭,边吃边聊。”赵雅芝将双手伸向了小女孩,小女孩呵呵一笑,扑向了赵雅芝。赵雅芝抱着女孩,伸嘴在她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叭,叭”亲了两口,将呵呵笑的女孩朝黄虎一递说:“我抱这么大了,以后归你当爹的抱了,你抱着走吧!”黄虎把手伸向小女孩,小女孩对着黄虎呵呵一笑,身体假装向黄虎倾了倾,突然一扭头,又一头扎进了赵雅芝怀里,呵呵笑个不停。一家人在天地酒楼的一间雅间坐下了,赵屠夫朝黄虎哈哈笑道:“我不能委屈了我的女儿,你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太太与女儿。我与你岳母商量过了,我们包下天地酒楼,摆上几百桌,请所有亲朋来大吃大喝一顿。即算是你与雅芝的婚礼,也算是你们孩子的百日宴。我会在酒宴上宣布你正式成了我们家的上门女婿,以后你就住到长沙。我们还在天心阁花园那边替你相中了一套,三进三出的欧式院子,别人买,要一百二十万。我出面买,才八十万,加上酒宴要三十万,你带了这么多钱吗?”黄虎马上说:“摆酒宴也好,买院子也好,我都同意,钱也带了不少。但做上门女婿不行,这事我曾经同我爹娘讲过很多次,他们不乐意,还让族上不少人来指责我,骂我。骂我是娶不到老婆的窝囊货,倒插门会给我们黄氏家族丢脸,宁可让我打光棍,也不许倒插门,否则赶我去族。我爹娘就我一个儿子,我们家家大业大,我怎么可以倒插门,这事没有得商量。”他口中的量字一落,红云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狠狠地瞪着黄虎吼道:“你说什么?你不当倒插门女婿,难道还要我女儿嫁出你那穷山恶水的山沟里生活不成?别忘了,我们家现在是省长,是司令之家,你只是个农民,给我家倒插门,是你的面子,荣耀,荣幸。”黄虎马上说:“我哪里不是你所想的穷山沟,我们家的院子比省政府还大,我一个人修了一条街道,修了一座医院。雅芝去了正好,可以当院长,她所学的专业就有了用武之地,这还不好吗?”红云马上回他:“好什么?有什么好的?我的女儿学医,纯粹是为了打消时间而已。难道还真要她,这么一个漂亮的千金小姐,去给那些生病的人看病赚钱不成?你不赚钱养太太,还要太太去抛头露脸赚钱,你不嫌丢人,我还嫌我女儿丢我面子,这种事你也想得出来。”黄虎笑道:“你误会了,我想让她去当院长,只是让她去消磨时光,不会让她赚钱。她乐意去就去,不乐意去,我会给她请几个丫头,婆子侍候着。你大可放心,她不会吃苦的。”红云嘿嘿嘿地冷笑了三声说:“她怀孕,生孩子时,你都没有请人侍候她,是我在侍候着,帮着她带孩子。是我在辛辛苦苦侍候了她两年,我吃了两年苦。你以后为她请丫头,婆子侍候着,我怎么信你,湘西离这么远,我又天天看不到,谁知道你会怎么对她。我为你吃了两年苦,带了两年孩子怎么算?”黄虎一摇头说:“我不知道她怀了孩子,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会为她请几个丫头,婆子侍候得好好的。后来我听岳父说她生孩子,我给她汇了不少钱的。你带孩子吃了两年苦,我感激,两年时间,你说怎么算都行,你开口自己说吧!我一定让你满意。”红云马上冲口而出地说:“你让我满意是吧,那好,两年时间,你给我一百万,我才满意。”黄虎马上说:“好,成交,我就给你一百万。”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大洋银票,抽出一张递向红云说:“这就是一百万辛苦费给您,您辛苦了,谢谢。”红云说一百万,原是想唬住他,料想他不会给,自己好趁机要挟他,没想他却真给。红云看着他手上的一叠大洋票,后悔刚才开口小了,她怔着了,没有伸手去接。赵屠夫伸手拿过大洋票看了看,弹了弹笑道:“还真是一百万,可是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们是指望她为我们赵家,传宗接代,养老送终的。你娶去了湘西,我们老了身边没人怎么办?”黄虎马上笑道:“我当然会给你们养老送终,我接你们去我家,给你们请几个丫头,婆子侍候着就行了。”红云冷笑道:“我是城里长大的人,在城里生活惯了,让我们同你去湘西生活,亏你讲得出来。”黄虎忙说:“不去湘西也行,我可以在长沙为你们买座院子。你们自己去选去挑,挑好了,我去给钱,再给你们请几个丫头,婆子待候着就成了。”红云无话可说,沉默了,赵屠夫一摇头说:“不行,我就一个女儿,我是要招上门女婿的,我不会将她嫁出去。你要同她结婚,就只能倒插门。老子堂堂一省之长,给老子当女婿多好,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轮到了你面前,你还挑三拣四,你真不识抬举。”说完他的双眼鼓得像牛铃一样地瞪着了黄虎,黄虎不吭声了,脑子急速地转了起来。
  下午三点炮艇到了排帮码头,黄虎租了辆车直奔枫林路红云的别墅。他不知道两年多没见的赵雅芝现在是什么样子?还有赵屠夫同他所讲的赵雅芝为他生的孩子又是什么样子。他在车上不停地想着,车离红云的别墅越越来越近了,他的心也越来越不平静。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红云这个让他尝到人体原始体能快乐,教会他床上功夫的女人,赵雅芝的亲娘。如果赵雅芝真的为自己生了孩子,那她就成了自己事实上的岳母,自己孩子的亲姥姥。黄虎一想到这些心里乱遭遭的,尴尬,?趾极了,但他今天必须去面对。无论是出自于情感,还是责任与义务,或者是别的目的,他都要去面对,无法逃避。他自己的内心也知道自己并不喜欢赵雅芝,更谈不上爱她。虽然赵雅芝的长相比蕾蕾与宋小姐都漂亮,性感,但他就是不喜欢她。当然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他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原因。爱!其实就是一种内心的感受与直觉。车到云梦别墅停下了,黄虎下来拉了拉衣服,伸手摸了摸头发,走到门口,向守门的老头一躬身,轻轻问道:“请问大叔,赵小姐在家吗?”老头上上下下打量了黄虎几眼笑道:“公子是从湘西来的,姓黄吗?”黄虎一点头说:“我是从湘西来的,叫黄虎。”老头马上笑道:“黄公子,姑爷啊!快请进,请进啊!小姐回来了,在楼上。”说完他一扭身朝院子里高兴地大喊:“小姐,小姐,姑爷来了,姑爷来了啊!”黄虎掏出一根金条递到老头手中,在老头惊喜的眼光中,昂头挺胸地走向院子里。只见赵雅芝披着一件獭皮翻领大衣匆匆地迎了上来,黄虎一边走近她,一边笑道:“你真回来了。”赵雅芝风情万种地靠上他,仰着脸呵呵笑道:“怎么不想我,不希望我回来?”黄虎嘻嘻笑道:“不想你,我会这么快匆匆赶到长沙吗?”赵雅芝高兴地挽着他胳膊肘走向楼上。黄虎一边与她上楼,一边问:“你爹讲,我们有了孩子,孩子呢?”赵雅芝呵呵笑道:“你问孩子干嘛?她是我的,难道你想尽父亲的责任与义务吗?那为什么当年你一声不吭地就跑了。留下我一个人在日本孤独地生存,挣扎,生孩子呢?你今天来是来看孩子,想孩子,还是来看我,想我了?你究竟……”黄虎内疚地连忙一把抄紧她的腰,打断她的话连连说:“对不起,真对不起,发生了突发意外。我着急,走得匆匆忙忙,我不知道你有了孩子,否则我不会离开你。我原想回国一趟,就马上回日本来找你的,没想后来接二连三地出了不少想不到的事情。”赵雅芝听了他这谎言高兴了,把他领进自己卧室轻轻问道:“你要喝茶吗?”黄虎一摇头说:“茶不想喝,我现在最想先看看孩子。”赵雅芝一摇头说:“我妈带着孩子逛街去了,我现在想的是上床,两年多没有沾你的气了。”说着她扑进了黄虎怀里,双手捧着黄虎的脸,啃了起来,黄虎马上张开嘴与她互相咬着。两张嘴越啃越热,越啃越烫,越啃越气喘,慢慢地走到了床边,相拥着倒下,互相扒着对方的衣裤。两个身体在床上紧紧地纠缠,翻滚不停,撕杀不休。两个小时的狂风骤雨过后,赵雅芝嘴里发出了一声,又一声:“受不了”的求饶之声。黄虎待她连叫了六次求饶,才从她的身体上滚下来,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赵雅芝在他怀里喘息了好一阵,翻上他的身体,压在他上面,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与头发,一边呵呵媚笑道:“我娘去日本见我挺着个大肚子,将我臭骂了一顿。前天我回来,我爹又将我死骂了一顿。他们都骂我生得贱,一没订婚,二没结婚就给你生下了孩子。我爹说了,让你花三十万大洋在天地酒楼摆上六百桌,他要宴请所有亲朋。在亲朋面前宣布招你为上门女婿,他给我们的女儿取了个名字叫赵丽颖,你认为怎么样?”黄虎马上将她掰下自己的身体,自己将她反压在身下后,一摇头说:“摆酒宴可以,别说三十万,就是三百万也行。招上门女婿不行,孩子姓赵更不行!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当了倒插门的女婿,这岂是打自己的脸,做贱自己,让别人看不起自己,我以后还怎么混?我家三代单传了,我爹娘,我的族人岂能同意?你还是同我回湘西当太太去,我摆上几百桌让别人瞧瞧我太太有多漂亮。我在镇上修了一栋大医院,马上就要峻工了,我请一帮医生来,你当院长。这样你的学业,就有了用武之地,也算学有所成。”黄虎这话刚落,赵雅芝又把他拉下来,自己重新压在他上面,呵呵笑道:“要我同你去那穷山沟里生活,过日子,你想都别想,我不稀罕那个什么鬼院长。至于你当不当倒插门女婿,这个我不管,这是我爹与我娘的意思,我只负责传个话而已。话我已传到了,等下你自己同他们去谈。孩子是我生的,也是我养的,你没有尽一点一滴责任。说难听点,你只是配了个种,射了点东西到我身体里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让她同你姓黄,你有什么脸阻止她不姓赵?这事没得商量,就同我姓赵了。”黄虎一听她这话,正合自己不想娶她回家的心意。他知道赵雅芝如果同自己去了湘西,以她的性格既容不下杨明慧与伊雨侗,也不会与自己爹娘好好处生活的……他想了想笑道:“你不去湘西也行,我不强迫你,我可以在长沙买一座豪华别墅我们住。再给你请几个丫头,婆子侍候着你。还买座医院给你,让你这个女才人,事业有成。只要不让我当倒插门女婿,一切听你的。我要成了倒插门女婿,你与我出门,别人瞧不起我,你也没面子。你好好考虑,等下我与你爹谈判时,你应该知道该帮谁,你爹陪不了你一辈子的。起来,我们请他们去天地酒楼吃饭,喝酒,我今天就同他们讲清楚。”
  赵雅芝一听他这话,一边慢慢地从他身体上爬起来,一边穿着衣服说:“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们已是事实上的夫妻,只要你好好讲,也许他们会同意你不当倒插门女婿。总之我不想再挨他们的骂了,你讲话时要注意分寸,策略,千万别同我爹娘对着干,对着顶,我会见机行事。”黄虎点头笑道:“我知道该怎么同他们讲,该怎么做,他们才会满意,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夹在中间为难的。”赵雅芝呵呵笑道:“你能这么想最好,但光想还不行,还要这么做,并且做好,你当然不能让我与孩子为难。”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说:“放心,我自有办法解决。”说着他伸手搂过了赵雅芝,赵雅芝笑了笑,两个人相拥着走下楼,走出院子,到外面叫了辆车,直奔省政府。在省政府大门口下车,赵雅芝挽着黄虎往里走,两边警卫向他俩不住地躬身,不住地点头,微笑。到了赵屠夫办公室门口,赵雅芝对黄虎一努嘴,黄虎伸手“咚,咚,咚”敲了三声门。里面传出一个声音说:“没空,正忙着。”赵雅芝一边推门,一边大喊:“你宝贝女儿来了,你也没空不成?赵司令。”门开了,只见赵屠夫双手抱着一个小女孩与坐在一旁的红云,正在逗着。赵屠夫抬头一见黄虎就笑道:“黄虎你小子也是当爹的人了,孩子也都这么大,也不见你孝敬我们。你很清闲,一分钱也没有花,就白白得了一对母子,你真行啊!你打算怎么同老子交待!”深知他们夫妇贪财秉性的黄虎,马上一昂头笑道:“我有的是钱,我既不会亏待她们母女,也不会忘记你们。我们去天地酒楼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谈,一切会让您满意的。”赵屠夫侧头看了看红云,红云一点头,赵屠夫马上说:“好,好,我们去天地酒楼吃饭,边吃边聊。”赵雅芝将双手伸向了小女孩,小女孩呵呵一笑,扑向了赵雅芝。赵雅芝抱着女孩,伸嘴在她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叭,叭”亲了两口,将呵呵笑的女孩朝黄虎一递说:“我抱这么大了,以后归你当爹的抱了,你抱着走吧!”黄虎把手伸向小女孩,小女孩对着黄虎呵呵一笑,身体假装向黄虎倾了倾,突然一扭头,又一头扎进了赵雅芝怀里,呵呵笑个不停。一家人在天地酒楼的一间雅间坐下了,赵屠夫朝黄虎哈哈笑道:“我不能委屈了我的女儿,你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太太与女儿。我与你岳母商量过了,我们包下天地酒楼,摆上几百桌,请所有亲朋来大吃大喝一顿。即算是你与雅芝的婚礼,也算是你们孩子的百日宴。我会在酒宴上宣布你正式成了我们家的上门女婿,以后你就住到长沙。我们还在天心阁花园那边替你相中了一套,三进三出的欧式院子,别人买,要一百二十万。我出面买,才八十万,加上酒宴要三十万,你带了这么多钱吗?”黄虎马上说:“摆酒宴也好,买院子也好,我都同意,钱也带了不少。但做上门女婿不行,这事我曾经同我爹娘讲过很多次,他们不乐意,还让族上不少人来指责我,骂我。骂我是娶不到老婆的窝囊货,倒插门会给我们黄氏家族丢脸,宁可让我打光棍,也不许倒插门,否则赶我去族。我爹娘就我一个儿子,我们家家大业大,我怎么可以倒插门,这事没有得商量。”他口中的量字一落,红云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狠狠地瞪着黄虎吼道:“你说什么?你不当倒插门女婿,难道还要我女儿嫁出你那穷山恶水的山沟里生活不成?别忘了,我们家现在是省长,是司令之家,你只是个农民,给我家倒插门,是你的面子,荣耀,荣幸。”黄虎马上说:“我哪里不是你所想的穷山沟,我们家的院子比省政府还大,我一个人修了一条街道,修了一座医院。雅芝去了正好,可以当院长,她所学的专业就有了用武之地,这还不好吗?”红云马上回他:“好什么?有什么好的?我的女儿学医,纯粹是为了打消时间而已。难道还真要她,这么一个漂亮的千金小姐,去给那些生病的人看病赚钱不成?你不赚钱养太太,还要太太去抛头露脸赚钱,你不嫌丢人,我还嫌我女儿丢我面子,这种事你也想得出来。”黄虎笑道:“你误会了,我想让她去当院长,只是让她去消磨时光,不会让她赚钱。她乐意去就去,不乐意去,我会给她请几个丫头,婆子侍候着。你大可放心,她不会吃苦的。”红云嘿嘿嘿地冷笑了三声说:“她怀孕,生孩子时,你都没有请人侍候她,是我在侍候着,帮着她带孩子。是我在辛辛苦苦侍候了她两年,我吃了两年苦。你以后为她请丫头,婆子侍候着,我怎么信你,湘西离这么远,我又天天看不到,谁知道你会怎么对她。我为你吃了两年苦,带了两年孩子怎么算?”黄虎一摇头说:“我不知道她怀了孩子,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会为她请几个丫头,婆子侍候得好好的。后来我听岳父说她生孩子,我给她汇了不少钱的。你带孩子吃了两年苦,我感激,两年时间,你说怎么算都行,你开口自己说吧!我一定让你满意。”红云马上冲口而出地说:“你让我满意是吧,那好,两年时间,你给我一百万,我才满意。”黄虎马上说:“好,成交,我就给你一百万。”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大洋银票,抽出一张递向红云说:“这就是一百万辛苦费给您,您辛苦了,谢谢。”红云说一百万,原是想唬住他,料想他不会给,自己好趁机要挟他,没想他却真给。红云看着他手上的一叠大洋票,后悔刚才开口小了,她怔着了,没有伸手去接。赵屠夫伸手拿过大洋票看了看,弹了弹笑道:“还真是一百万,可是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们是指望她为我们赵家,传宗接代,养老送终的。你娶去了湘西,我们老了身边没人怎么办?”黄虎马上笑道:“我当然会给你们养老送终,我接你们去我家,给你们请几个丫头,婆子侍候着就行了。”红云冷笑道:“我是城里长大的人,在城里生活惯了,让我们同你去湘西生活,亏你讲得出来。”黄虎忙说:“不去湘西也行,我可以在长沙为你们买座院子。你们自己去选去挑,挑好了,我去给钱,再给你们请几个丫头,婆子待候着就成了。”红云无话可说,沉默了,赵屠夫一摇头说:“不行,我就一个女儿,我是要招上门女婿的,我不会将她嫁出去。你要同她结婚,就只能倒插门。老子堂堂一省之长,给老子当女婿多好,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轮到了你面前,你还挑三拣四,你真不识抬举。”说完他的双眼鼓得像牛铃一样地瞪着了黄虎,黄虎不吭声了,脑子急速地转了起来。
  赵雅芝一听黄虎不吭声了,看了看她爹,笑道:“这样吧,我们不去湘西,也不住长沙,我们移居日本去住。日本既发达,文明又富强,我与女儿都加入了日本国籍,反正虎子有钱,我们就去日本好了。”她这话一落,黄虎与赵屠夫同时朝她一齐看着,惊讶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加入了日本国籍,成了日本人?”赵雅芝一点头,呵呵笑道:“对呀!我与孩子都加入了日本国籍,成了日本人。黄虎你以后也要加入日本国籍,成为日本人。这里又脏,又穷,又乱,多不好,日本富饶,美丽,居住环境优越多好。”黄虎一摇头,肯定地说:“我不会去日本,不会加入日本国籍,更不会成为日本人。你也不能去日本了,女儿更不能。”赵雅芝冷哼了一声说:“当年你去日本留学干什么?那么多人去日本留学干什么?就因为日本比我们发达,文明,富强。那么多人挖空心思想加入日本国籍,还加入不了。我与女儿加入都是花不了不少钱,请了不少人帮忙的。”黄虎依然一摇头说:“我说不可以,就绝对不可以,我不会让我女儿成为日本人,你也不行。”说完他脸一沉,双眼火闪火闪地瞪着赵雅芝,赵屠夫一点头,朝赵雅芝笑道:“宝贝,这事是绝对不行的,你好端端的怎么可以成日本人,你是中国人。黄虎不同意,我也不同意,我不会去日本。”赵雅芝不屑地回他说:“爹啊!这里有什么好?军阀混战,乱糟糟,哪一点比得上日本?你让黄虎倒插门,他在这里是不行的,他们家的脸,他自己的脸往哪里搁吗?去了日本没有人知道他是倒插门,我们也不说多好,我这是为我们家着想。不去日本,你还能有什么好办法不成?”赵屠夫张嘴准备说话,红云已抢先说:“去日本好,成为日本人更好,我认为行,日本房子多漂亮,住着多舒服。到那里去办酒宴,去买套大院子,去那里生活多开心。”赵屠夫马上一瞪她说:“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能丢了祖宗。”红云马上回瞪他说:“有什么不行,我是没办法,我就一个女儿,我是要同她一起生活的,你不去拉倒。”赵屠夫顿时朝她大吼:“你敢!”红云同样朝他回吼:“老娘有什么不敢?女儿是我生的,难道你还能把我们母女吃了不成?”她口中的成字刚落,几个跑堂的端着酒菜摆上了桌。黄虎忙说:“别争,别争了,先喝酒,吃饭。吃饱,喝足,我们回去再商量。”说完他就抓起酒壶给大家倒酒,吃饱喝足后,回到屋里,黄虎朝赵雅芝轻轻问道:“你真加入了日本国籍,成了日本人?”赵雅芝一摇头呵呵笑着说:“没有,我见你与他们谈不拢,故意这么说,转移话题。”黄虎点头笑道:“聪明,明天好好奖励你,带女儿去珠宝店,给你们母女买些首饰。”赵雅芝呵呵笑着往床上一倒,娇气媚态地说:“你来呀!我今天喝多了,累了,你给我捶捶背。”黄虎爬上床,扒光了她,对着她身上乱捏,乱摸,乱揉起来。弄得赵雅芝一边呵呵地笑过不停,一边扒他的衣服。两个人在床戏笑了一阵,紧紧搂在一起互相翻滚起来。黄虎借着酒劲使劲地挺着赵雅芝,赵雅芝忘情地尖声浪叫浪喊过不停。赵雅芝在床上忘情地欢乐,享受时,她的娘红云却站在她的房外面听得极其烦躁。吃过晚饭,八点多回来,红云本来想要同女儿与女婿好好谈谈上门的事,就走向女儿房间来。她到门前一看,这两人一回来,就关了门,上了床。红云在外听了一阵里面的动静,想起了自己以前与黄虎在床上欢乐的一些情景。身体迅速起了发应的她马上走回自己的房间,叫醒醉熏熏的赵屠夫,要他对自己挺。可赵屠夫爬上她的身体只折腾了不到十分钟,就泄了坝,火急火燎的红云使尽了浑身解数,赵屠夫的家伙就是起不来了。正在兴头上的红云将赵屠夫臭骂,刻薄了一顿,心情极其烦躁地跑到另一间屋子里去睡觉。可她躺上床后,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浮现自己以前在床上教黄虎的一些片段。并且这些片段越来越清晰,动人。她爬起来又走回自己的房间,想叫赵屠夫再战自己,令她失望的是赵屠夫正在打呼噜。她极其厌恶地瞪了床上呼噜似雷声一样,浑身挤满肥肉疙瘩,秃顶了的赵屠夫一眼,又悄悄地溜到了女儿的房门口。房里女儿的尖叫声音似乎与她做对似的,在越叫越欢,越叫越浪,越叫越大。不到四十岁的红云在外只听一阵,脑子里就不断湧现出自己与黄虎以往肉拼,欢娱的种种情景。这些情景似海浪冲击题岸似的,一阵高过一阵,涨上来,又退下去,可就是让红云无法挥去。她的身体反应越来越热,越来燥,忍无可忍的她,把自己的手指伸进自己身体里,不停地掏挠着。许久,许久,屋子里传出了赵雅芝有气无力的一声声:“求求你别折腾了,我受不了……”的求饶之声。跟着她求饶之声,就响起了黄虎的声音:“你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让我好好尽尽兴……”这两种声音互相喊了几次后,屋子里才停止了动静。
  在外面偷听的赵雅芝听不到了里面声音,突然身体打了个寒颤,她伸手一摸自己脸上已是冰凉冰凉的。她感觉到了冬天的冷,马上悄悄地溜进屋子里,钻进被窝中躺下。可她就是无法睡着,脑子里乱糟糟的。她从十四岁开始当暗娼,与不知道多少男人上过床,可从没遇见一个在床上比黄虎更能战的男人。她无法想通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东西转世的,他的东西比一般人长,粗,大,他在床上能不知疲倦地挺个不停。他曾经既让红云享受过一次又一次的极端快乐,也让红云在他身体下一次又一次地求饶过。红云反复地想着,回忆着,突然间她的脑子里灵光一闪,冒出了个奇怪,大胆刺激的念头。第二天早上吃饭时,红云朝黄虎笑嘻嘻地说:“虎子,你也是当爹的人了。你孩子这么大了,你从来没有带过,雅芝在日本学业忙,她也带得极少,基本上孩子就是我一个人带。今天你来了,你们三个人团聚了,孩子应该由你们俩自己带了。我为了给你们带孩子,两年多没有打牌了,今天我要找几个姐妹好好去打一天牌。”黄虎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万的大洋票递给她笑道:“好,好,您去打牌,我给您钱,我们自己会带好孩子。”红云接过银票看了看呵呵笑道:“你还真是个大方的乖女婿,懂得孝敬我。我吃了饭就去打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吃晚饭不用等我。”说完她就埋头吃饭,赵屠夫则马上朝黄虎说:“虎子吃过饭了,同我去省政府,我们俩还是把办酒宴,倒插门的事谈妥安排好。”红云马上对他一瞪眼说:“他们的孩子都这么大,已成事实,这么久都拖了,干脆不急这几天了。今天别扯这些不愉快的事,让他们三个人好好玩几天再说吧!”赵雅芝忙接过她的话说:“是的,我几年没回长沙了,我想到处看看,逛逛。大过年了,我要去给自己与女儿添买一些衣服,首饰什么的。爹,娘你们想要什么?我给你们挑去,买去,反正虎子有钱。”说完她朝黄虎贬了眨眼睛,黄虎马上说:“是啊!你们想要什么就讲,我与雅芝给你们去买。”赵屠夫马上笑道:“难得你们有这份心,听说现在有一种戴在手腕上的瑞士手表,你们给我买一块,再买一件貂皮大衣行了。”红云马上说:“雅芝给他买了,也给我买,我的那件大衣穿了三年了,早该换了。”赵雅芝笑道:“好,给您买件,您早点回来,晚上还是去天地酒楼吃饭。”红云抬头看了看赵雅芝,放下碗说:“我不吃了,你们吃,我找人打牌去了,晚上不用等我。”说完她抬脚就向外走去,她一走出屋,赵屠夫也放下碗说:“你们俩今天仔细商量一下,我肯定是要招上门女婿的,我吃饱了,走了。”说完他站起来,伸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三下,笑哈哈地向外走去。黄虎看他们夫妇一走向赵雅芝一昂头说:“我昨天忘了告诉你,我以前同我爹,讲过不知道多少次,给你们家,倒插门的事。我爹说了如果我一意孤行,成了倒插门女婿,丢了他的面子。他会与我断绝父子关系,把家里的所有财产分给我的几个堂兄弟,这事挺麻烦的。”赵雅芝一听他这话,大吃一惊地望着他想了好一阵,低声向他讲了一阵。黄虎听着不住地点头,不住地笑。两个人笑了一阵,一顿胡吃海塞饱了后,带上女儿,丫头,坐上一辆乌龟车。叫上四个挎盒子炮的大兵,跟着在后面,在长沙城里乱逛,乱窜。赵雅芝尽情地选购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她看着黄虎大把大把地为自己掏钱,开心极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在开心时,她的娘此时却在算计她。昨天晚上听了女儿欢叫的红云,憋屈了一晚上,她冥思苦想出了一个自己认为万无一失的妙计。她从家里出来,将两个护兵丢掉,一个人走进了军部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院长一见她连忙讨好地亲自给她恭敬地奉上茶,小声地问:“夫人您来,有什么事可以让我为您效劳吗?您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我十二万分地乐意为您效劳。”红云一伸手摸着自己的额头说:“这几天,一到晚上十二点,我就醒了,再也睡不着。给我弄点想睡,睡了不醒的药。”院长马上讨好地说:“夫人,还是我帮您看看,把把脉吧!”红云极不耐烦地瞪着他低吼道:“我没有病,就是睡不着而已,别啰嗦,给我一些想瞌睡的药行了。还要看什么?把什么脉?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她需要什么?再说我女儿那么大个医生,她早给我看过了,还要你看什么?你想给我把脉,其实就是诚心想揩我的油还差不多,你是不想活了,快把药给我。”吼完她的脸就拉了下来,她把昨晚的不痛快,全发泄在这个想巴结讨好她的可怜院长身上。院长马上取来两瓶药递给她说:“夫人,这两瓶药是从日本进口的特效安眠药,无色无味。吃一粒可以深睡五个小时,打雷都不会醒,但吃多了,会死人。”红云拿着药看了看笑道:“吃多少粒才会死人,不会有痛苦吧?怎么个吃法?”院长陪笑道:“随便怎么吃都可以,想睡前二十分钟吃最好,吃两粒就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红云又反问了句:“你不会害我吧?”院长马上双手连摇地说:“夫人,我怎么敢害您,骗你呢?您千万不要吃多了,吃多了,超过十粒会死人,十粒以内只是睡了不醒。”红云一点头,把药放进自己的小手袋里,伸手摸了摸院长的脸小声地说:“今天这事,不许同任何人说。说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我会让你全家死光光。”说完她抬起脚,屁股一扭一摆,高高兴兴地向外走,院长恭恭敬敬地送她出了大门。
  为什么天天有人来发这个呢?好烦这样的人
  
  出了医院大门,红云走向了一家牌馆,高高兴兴打了一天牌,天黑才坐车回家。她在家门口一下车,守门的大叔马上凑上她小声地说:“老爷回来了一趟,不见您又走了。”红云点了点头,丢给老头一块大洋,一扭一摆了地走上楼。又悄悄地溜到女儿房门口来听动静,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红云马上喊了两声:“来人,来人啦!”一个婆子马上匆匆走到她面前,小声地问:“夫人,您有什么事?请吩咐。”红云皱了皱眉问:“小姐与姑爷呢?”婆子马上说:“小姐与姑爷回来,洗了个澡,又看戏去了。他们说晚点回来,让您別等,您自己早点休息吧!”红云点了点头,对婆子一挥手说:“给我准备一些热水,我也洗个澡,再通知厨房准备一些下酒菜,弄好。小姐与姑爷回来时,端上来,给他们宵夜,你去吧,准备好。”婆子一点头走了,红云走回自己房子里,又想了一遍自己昨夜构思的那个计划,认为万无一失了。洗了澡,洒了一身香水,打扮了一阵,躺下想着等下的好事情,偷偷地笑了。十三)母女争霸:十点黄虎与赵雅芝才回来,在床上微微躺着的红云,一听到他俩回来上楼的脚步声音。兴奋得马上起床,朝下大喊:“厨师,丫头,小姐与姑爷回来了,给他俩送些宵夜来吃。”说完她走回自己房间,挑了一瓶酒开了,取了三个杯子,倒上酒,给一个杯子里放进一粒安眠药。然后走到楼梯口,朝相拥着上来的黄虎与赵雅芝劈头就问:“去了哪里?这么晚?”赵雅芝忙笑道:“看了个戏,有这么久,你不在,爹也不在,我们只好去看戏。”红云马上说:“你倒好,看戏也不想想我,我也几年没看戏了。”赵雅芝松开吊着黄虎的手肘,一边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边说:“想看戏还不容易,明天让虎子请你不就行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红云马上朝她低吼:“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回来晚了,饿!让厨师给你们弄宵夜吃。真是好心没好报,与你爹一个样,没有良心,养不亲的白眼狼。”赵雅芝一扭身,朝她张了张嘴,准备回她,黄虎马上一推她说:“少说两句,行了。”说着把她推进了房间,一会儿,红云一扭一摆地走进来笑道:“厨师已摆上了菜,去吃点,喝点吧,吃了好睡觉。”说完她扭头就走向小餐厅,赵雅芝朝她的背影翻了一眼,站起来,拉着黄虎走向餐厅。黄虎与赵雅芝一进去,红云先把左手的酒递给黄虎,再把右手的酒递给赵雅芝,三个人才坐着吃喝起来。三个人吃喝了一阵,才回房间躺回床上。一上床黄虎捧着赵雅芝就啃,赵雅芝回应了他一阵,一推他说:“昨夜被你折腾得一身骨头都痛了,今天又奔波了一天,我累了。好困的,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好好陪你玩。”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黄虎马上骑上她的身体,扒光她与自己,对着她身上乱捏乱摸起来。赵雅芝对他翻了翻眼睛,就打起了呼噜。黄虎以为她装睡,一边摸她,一边嘻嘻笑着说:“别这样,打起精神来,至少陪我玩一个小时,不然我睡不着的。”可无论黄虎怎么样说,怎么样在她身上亲,摸,她只是呼呼大睡,毫无反应。正在黄虎身体内与心里火急火燎时,红云推开门呵呵笑着,走向了床前来。黄虎马上从赵雅芝的身上滚下来,抬头望着她吃惊地问:“你怎么还没有睡?”红云慢慢地坐下床,伸手轻轻拍了拍赵雅芝的脸三下,一扭头双眼火苗直闪地瞪着了黄虎。黄虎马上闭上了眼睛,红云把伸向赵雅芝的手移到了黄虎脸上, 一边轻轻摸着,一边笑道“很久没有摸了,这脸还是那么嫩,还是那样粉白。起来吧,去我那边。”闭着眼睛的黄虎轻轻摇了摇头,红云勾下头用嘴舔了舔他的嘴三下。突然一只手伸进被子里,一把捂住了他的宝贝,一边上下套弄着,一边呵呵荡笑道:“你已经受不了,可她却睡死了,起来,去我那里。我很久没有好好开心过了,今晚让我好好开心一翻。不然我会告诉她,你以前是我的小情人,你的床上功夫都是我教的,看你脸往哪里搁。”说完她的另外一只手,抓起了黄虎的一只手按在了自己胸脯上的一团肉上。黄虎的手向后一缩,红云一下死死压着说:“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捏,摸,亲这两团肉的吗?你摸呀,你捏呀!……”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加快了伸在被子里,套弄黄虎宝贝的速度。黄虎被她弄得忍不住了,一下爬起来,双手抱起她,走进了她的房间。两个人往床上一躺,就互相紧紧缠着翻滚,拼杀起来。红云不停地欢叫,黄虎不停地狂挺,两个小时过去了,红云嘴里发出了一声声求饶。黄虎待她叫了好几次求饶,才从她身体上滚下来。红云又搂着他讲了好久的悄悄话,才让他走回赵雅芝的房里。黄虎躺在赵雅芝的身旁,点上一支雪茄,一边“叭,叭”地猛抽烟,一边脑子急速地转动着。第二天早上,赵雅芝与黄虎一进餐厅,不见赵屠夫,只见红云一个人坐在那里,皱了皱眉头问道:“我爹呢?”红云冷冷地说:“我们坐下吃饭吧,他昨夜没有回来,不知道去哪个女人那里过夜寻欢去了。”赵雅芝不好意思地看了身旁的黄虎一眼,一屁股坐下,朝红云吼道:“你胡说什么?我爹那么大的官,要管的事太多,他肯定是忙公务去了,他够辛苦的。”红云冷哼了一声说:“他确实够辛苦,我帮你带孩子两年就不辛苦。我不在家两年,不知道他在外面养了多少女人?不说这些烦心事,我吃饭了,打牌去。我今天会早点回来,我们一起去吃饭,看戏,两年多没看戏了。”说完她就埋头吃了一点饭,一扭一摆地走了。下午二点钟她就回来,让厨师们弄好饭菜等着赵雅芝与黄虎回来。可赵雅芝与黄虎玩到四点才回来,三个吃了饭,坐车去戏院连看了两场戏。到八点多回家,吃了夜宵去休息,赵雅芝躺下不久又睡成了一头死猪。黄虎弄了她一阵,没有醒,爬起来走进了红云的房里,上了她的床。他搂着红云一边狂挺,一边问:“你究竟是给她吃了什么?睡得那么死,那么沉。”红云一边在他身下狂翘,狂摆,狂扭着自己的屁股,一边荡笑着说:“安眠药,不会有事的,你放心玩,你使劲挺,反正你有地方开心,快乐就行了。”黄虎听着她的话,使劲地对着她狂挺,一直挺到她叫了好一阵求饶,翻了白眼,才从她身上下来。对她吼道:“你从明天开始,不要再给她吃药了,不然我真会把你我之间的事告诉她。”红云马上无气无力地说:“这两天我已过足瘾了,明天不会给她吃药了,你放心我已计划好了一切。我这么做,既是为你着想,也是为她着想。她一个人根本满足不了你,我是为了让你天天晚上能享受开心和快乐。为她着想,她一个人承受不了你的身体,我帮她承受一半。搂紧我,安心睡到天亮再过去,她要天亮才会醒……”
  
  第二天,第三天,红云都没有出去打牌,就在家逗孩子,并把赵屠夫抓了回来睡觉,自然也就没有给赵雅芝下药。可第四天时她又出去打牌,到晚上回来时,赵屠夫自然不在家,她当然给赵雅芝下药,让黄虎陪她上床干。第五天也同第四天一样,到第六天,第七天她又不出去了,也不给赵雅芝下药。她把生活安排得很规律,自己同黄虎干两个晚上,又让黄虎陪女儿快乐两个晚上。她认为自己的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十分巧妙,她沉醉在身体的享受之中。她计划着以后就这样生活,与女儿一起分享着这个女婿的钱与身体,她内心十分得意。可是她忘记了一句话,夜路走多了,总会有一天撞到鬼,想不到的事情总是出于意料之外。她这么规律地安排生活,早就让她那个在日本呆了多年,非同一般的女儿起了疑心。她的宝贝女儿早两年就从医学院毕业了,并加入了日本的一个秘密组织,接受了两年的特训。由于特训期间成绩优异,特允许加入日本国籍,成'为了名正言顺的日本人。在黄虎到她家的第十三天,红云又出去打牌,到晚上很晚才回来。宵夜时她只喝了三杯酒,就说自己肚子不舒服。一个人匆匆离开了餐厅,走回自己房间厕所里,呕掉了所有吃下去的东西,然后躺上床装睡。黄虎吃饱喝足后,准备起身,红云一把拉住他说:“不用过去了,她已睡了,我们就安心享受快乐去。”黄虎一摇头说:“我觉得她今天不太对劲,我先过去看看。”说完他准备走,红云双手一下勾住他的脖子,屁股一翘,坐到他腿上呵呵笑道:“她已喝下了药,早睡死了,去看也没有用。我两天没有同你做,挺想的,你也应该一样,快抱我去床上。”说完她就伸手去黄虎裤裆里,摸捏黄虎的宝贝。黄虎抱起她走进了她的房间里,同她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两个人在床上大战了两个多小时,黄虎走回赵雅芝房间躺下。他刚躺下,赵雅芝就说:“你真是个畜生,丈母娘也去挺,你们俩个都不是人。”刚躺下的黄虎一听她这话,吓得身体一抖,马上闭上了眼睛。赵雅芝几下扒了他的衣服,压上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喜欢玩,我今天就让你玩个够,玩死你。”说完她就用屁股在黄虎身上磨擦起来,黄虎马上搂紧她,对着她狂挺。赵雅芝原认为黄虎刚才同自己的娘狂战了那么久,这会儿应该没有多少力气了。自己再要他做,他做不了时,自己好羞辱他一翻。可令赵雅芝想不到的是黄虎越挺,越来劲,越挺越狂猛,赵雅芝咬紧牙关坚持了近三个小时后。再也受不住了,只能开口向他求饶,黄虎依然一边对着她死命地挺,一边说:“和你在一起,你从来就没有痛快淋漓地让我享受过一次,我还要挺。”赵雅芝马上哭泣起来,黄虎马上滚下她的身体。赵雅芝喘息调养了好一阵,一手扯着黄虎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我一个人确实满足不了你,你以后可以找个小老婆帮忙。但你绝对不能找我娘,万一我爹知道了,会把你打成筛子。你明天就滚回湘西去,找别的女人去挺。我眼不见,心不烦,你给我留十万过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过完年,我发电报给你,你再来长沙,回去多找几个女人,多消耗一下体力,以后绝对不可以再碰我娘。”黄虎一听她这话,正中下怀,马上连连说:“好,好,好,我明天马上滚,滚回去。”第二天,吃过早饭,红云又高高兴兴地出门打牌,赵雅芝一见她出了门,就把黄虎送走了。黄虎认为赵雅芝让自己走是一片好心,只是想阻止他与红云的丑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却不知道事实完全不是这样,看不见的危险正在向他袭来。赵雅芝昨天收到了她组织上从东京发过来的一封加急电报,组织上有人从东北来找她。她既担心在日本受过将近四年特训的黄虎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又唯恐自己不在时,黄虎与自己老娘之间的丑事被自己的爹撞见。她内心是喜欢,并爱着这个身体伟岸,气势不凡的黄虎的,所以她要黄虎走了。
  
  黄虎高高兴兴地坐车到了排帮,龚黑牛一见他就笑道:“爷,你究竟是在干什么?那么多兵送来的东西是些什么货,我总找不到你的人。问那些送货来的兵,他们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在哪里。有时候真急人,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黄虎哈哈笑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用找我,我在忙事儿,黄象人呢?”龚黑牛马上说:“我担心你,万一你出了什么错,这排帮以后会散了的。你千万不能出差错,兄弟们都指望着你生存。黄象就是财迷,你不在,他好像自己是个老大,天天带着你的家丁为他进货。炮艇上都被他塞满了,这不刚才又出找货去了。他很小气,你的家丁根本不想同他走,不想听他的,只是碍于您的面子而已。以后,您不来长沙,他一个人来的话,我都不会让他留在这里。”黄虎一听他这话,笑了笑说:“派人给我把他找来,我要马上回家去,还有不少事等着我去处理。今天已是十二月十五,我还想年前去一趟排帮总舵,安排一下明年的事情。”龚黑牛马上仰起脸望着他说:“你真想去总舵,我随着你去吧,你从来没有去过,那里我熟悉,我今年都去了三次。”黄虎一点头说:“肯定去的,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定日子,还要等上海那些要木材买家的电报。确定日子后,我派人来叫你,你同我一起去。”龚黑牛一摇头说:“你是帮主,你差遣下属,我应该听命于你。按你的身份不用派人来叫我,只要你发个鸽子信来,我马上就会赶来。”两个人随即聊起了排帮的一些事情,正聊起劲,黄象来了。他远远地就朝黄虎高兴地喊:“这次我真可以发一笔小财,我跑了不少地方,购买了不少我们县城与溪口都没有东西回家。”黄虎哈哈笑道:“做生意嘛,靠的就是眼光,凭你的脑袋,只要你潜心于这条道,你必定能发达。少想些投机取巧的招,脚踏实地地走入商道,去研究它,你会发现这赚是很有乐趣的。”黄象连忙点头说:“那是,那是啊,以后我就安心做生意了。”龚黑牛白了他一眼,黄虎笑道:“带兵的人有兵道,做生意的人有商道,做人有人道。每条道都有它的正轨,你只要沿着正轨慢慢地走下去。你很快就会发现,每条道的前面都是一条铺满鲜花的大道。走,我们回去。”说完他抬脚走向炮艇,黄象与家丁们紧紧地跟上他。黄虎静静地躺在炮艇之上,闭上眼睛,脑子里仔细搜索,梳理了自己与红云,赵雅芝之间的事情。这母女俩都是娇媚百态,秀色动人,能勾起男人欲望的女人。可自己的内心对着两个女人,没有什么好感,他反复地想自己怎么就与这母女纠搅到了一块。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想不通。按赵雅芝的长相比蕾蕾,宋小姐都强,与佩佩,杨明慧不相上下。比小月,小容与伊雨侗,那纯粹是天上与地下之间的距离,可偏偏自己内心中就是不喜欢她。但如今两个人却生了一个女儿,他一想到自己与这对母女之间的?趾之事,心里乱遭遭的。莫非这就是冥冥之中所存在的天意不成?躺在他旁边的黄象看着他掏出一支雪茄,“叭,叭”地猛抽,就问:“你又在想什么?有什么烦心事?”黄虎一摇头说:“没事,你同天怡叔谈过了吗?”黄象一点头说:“谈过了,可那老不死的家伙,他装糊涂。他既没有明确答应,也没有拒绝,这事还得你去同他说。”黄虎一点头说:“好吧,以后你就安心打理生意。等你真正进入了商道,你就发现这中间不光是赚了钱所带来的满足感。更多是你赚钱的经过与花出去的过程,其实真是很有乐趣的一件事和一种美妙的享受。特别是你把钱,丢给那些迫切需要钱的人时,他仰望着你,感激你的那种眼神,你就会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真是会当凌绝顶,一瞰众山小。”黄象听着他这话,一头雾水地一摇头说:“我没有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就一门心思捞钱,捞钱,再捞钱,还捞钱。捞了钱,修个大院子,请一帮丫头,婆子,侍候我,证明我比他们强。”黄虎朝他嘿嘿地笑了两声,闭上眼睛心想:“就你黄象这德性,哪怕你捞到了再多的钱,充其量,也只不过能算个土财主而已。”
  炮艇下午三点就到了溪口码头,黄虎一上岸,刘长久就走近他笑道:“少爷,医院峻工几天了,王大波也从各县城请来了几个名医,可就是很少有人来看病,治疗。”黄虎问了句:“他人呢?”刘长久一摇头说:“这几天他到处拉人来看病,可就是没几个人来,他在办公室里,为这事烦着。”黄虎点了点头,走向保安队办公室,他伸手一推办公室的门,果然见王大波正在闭目思考。他走近王大波,伸手轻轻一敲桌子喊:“王大叔来了人,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在想什么事?这么投入,专注。”王大波睁开眼睛一看是他,一摇头,苦笑着说:“少爷,真是让您失望了,您修了这么大座医院,我也请来了几个医术好的医生。可几天了,就是没有几个人来看病。我好心好意去找人来看病,别人还骂我是有神经病,想来真气死人。我想了几天,这不是白白浪费了您的心血与钱吗?我正愁着。”黄虎接过刘长久,递上的茶喝了一口笑道:“那真是奇了怪,我想为乡亲们做点好事,都做不成。来这里看病,抓药都只收一半钱,我给他们补一半,他们还不来,真是活见鬼。”王大波马上接过他的话说:“我想了几天,问题可能就出在你的药收费太便宜,人民怀疑你的药是假的,这里医术不行。”黄虎点头笑道:“你这话有道理,那很简单,我们把药价抬上去就行了。我就还真不信,那些生了病的人,不来治病,难道他们宁愿呆在里等死不成。”刘长久一听他这话,长叹了一声说:“少爷,你是出生大富人家,你根本就不了解穷人。不少人真是没钱看病,小病只能扛,大病只能拖,真生了大病只能听天由命。”他的这话,让黄虎想起了在日本蕾蕾生病时,自己到处求人,筹钱的情景。无限伤感地点头说:“我正因为知道没钱治病的苦痛,所以我才修了这么大一座医院,自己贴钱给病人治病。可他们不来,我也没有办法,这不能怪我了,我不可能去拖人来治病。”王大波一脸痛苦无奈地说:“少爷,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这里太穷,太落后。人民太封建,太迷信,太愚蠢,大部分人都只相信那些道士,神婆,巫师,根本不相信科学。他们生了病宁愿去找那些装神弄鬼的人,宁愿去被他们骗,也不来求医问疹。如果这么大座医院要是修在长沙或者是修在别的城市,不知道会有多少来看病。”王大波的话没有错,让黄虎又想起了自己的娘芳秀,也是个只信道士,法师,不相信 医术的人。好多次生了病,都不找郎中,只找道士,法师,来驱魔降鬼。在湘西这块蚩尤开发的深山老林里,确实存在着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迷底。人民对道士,法师,神婆,巫师深信不疑,黄虎也有点信。黄虎要改变这种状况难,他沉默了,王大波也沉默了。刘长久想了一阵,打破沉默说:“少爷,干脆这医院您不开了,您甪来做仓库好了。反正您开着有人来治病,您是亏钱,不开的话,您还不用亏钱,又省事,又省心多好。”黄虎一摇头,坚定地说:“医院必须开,我修这医院的初衷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帮助我的乡亲们。办法总是人想去来的,天无绝人之路,我会想出个好办法来的,我一定要让那些有病的人来我这里接受治疗。”刘长久无奈地说:“我知道您是一翻好意,一心想帮助乡亲们,所以我才到处去请郎中,去劝人来治病。可他们偏不来,他们只喜欢去庙里拜观音菩萨,他们只相信神。我们己经尽力了,真没有办法了。看样子真的只能按刘长久所说的,把医院关了,把郎中们送走,改成仓库算了。”黄虎一摇头说:“绝对不可以关了医院,我一定有办法改变这种状况的,别急让我好好想想。”说完他头向后一仰,把头搁在椅子扶手上,掏出支雪茄点上,闭上眼睛,慢慢地品起了雪茄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了许久,许久,王大波掏出怀表来看了看,朝黄虎说:“少爷,别想了,这事一时急不来的,缓缓还观察一阵子,如果老是这样子下去,关了算了。五点了,你家该吃饭了,你回去吧。”黄虎睁开眼睛火闪火闪地望着王大波笑了笑说:“大叔,我还真想去了个绝招。”说到此他小声地向王大波讲了一翻话。王大波待他话一落,马上反对说:“不行,你这主意太损了,你这不是在帮乡亲们,你是在损人,害人。你这样做,不是向人民宣传科学,崇尚科学,你只会让本来就相信迷信的人民更加迷信,更加愚蠢。你这是在变着花样搜刮民财,祸害老百姓,你真是缺德。”黄虎嘿嘿冷笑道:“有句俗话,叫做上到哪座山上,就唱哪座山上的歌,也可以说叫入乡随俗。既然人民如此愚昧,我就以愚治愚,我的目的就是要这附近几个县的人,甚至整个湘西人都来我这里经商,治病。这一切都是被逼无奈,我花了这么多钱,来造富百姓,可他们不领情。我不可能让人看笑话,所以才出此策略,我要的是成功,不是失败。等这个风头一过,我再用另外一个方法,将所骗来的钱还给老百姓。”说到这里他又小声地向王大波嘀咕了好一阵,王大波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直笑。他一讲完王大波马上朝他问:“少爷,这些鬼招你脑子是怎么想出来的?我可以保证你一招会让四面八方的人都来这里看病,治病,丢钱。但你千万要把握好,如果你把握不好,会害死不少人,也会让你臭名远扬,或者让从此走上风口浪尖。”黄虎笑道:“我的个性就是这样,不干则已,一干我就要大干特干。我修这么大座医院,我就是要让附近几个县的人络绎不绝地来这里看病,接受治疗。你按我讲的抓紧办法,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就不灵验了。”王大波哈哈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明天就开始办这件事,你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这种办法你也想得出来,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黄虎哈哈笑着站起来说:“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剑走偏锋,喜欢干一些绝处逢生的事情,这样才刺激,有意义。家里真要开饭了,我回家去,你也回去吧!”说完他抬脚就向外走,王大波望着他的背影一摇头笑道:“这家伙去了日本几年,究竟都学了些什么?这种鬼点子,这种馊主意都想得出来。”黄虎刚走出保安队的大门,正好就见黄遥与两个家丁骑马过来。黄遥一下马就向他问道:“你究竟是干什么嘛?从长沙回来了,呆在这里不回去。”黄虎哈哈笑道:“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来交待他们加强巡逻,注意防火防盗。”黄遥马上说:“这种破事,你交待一下刘长久就行了。怎么呆这么久?家丁们讲你三点就进了保安队,现在五点了,也不见你回去。你娘都不相信家丁的话,让我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世上真有你这种怪才,真让人不省心。上马,上马,回去吃饭了,你娘还等着呢!”黄虎跃上马,翻了黄遥一眼,冷冷地说:“能有什么事?你们就是喜欢操心,瞎想而已。”说完他双脚一挟马肚,他的马驮着他就飞一样跑开了,黄遥与家丁连忙跟上。
  @孤独行走的草原狼 2015-09-20 08:44:47
  越来越热闹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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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xhgmjzz 3157楼 2015-09-20 10:11:00
  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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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黄虎骑在马上嘿嘿直笑,他为自己刚才同王大波讲的这个计划而高兴。可惜的是他太急功近利了,虽然他达到一些自己想要的结果。但他忽略了这个计划对湘西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生存的人民所产生的影响,他不知道这个计划的后果会有多严重,多恶劣,会逼着他日后背井离乡。他刚到大门口还没有下马,站在门口等他的四丫头就朝他吼道:“你是不是玩疯了?吃饭也不知道回来,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人。”黄虎一跃下马,伸手一把拉着她的手一边向里走,一边说:“谁让你们等了,你们早吃就行了。”四丫头一甩被他抓着的手,双眼朝他一鼓说:“你认为别人想等你,没有你,大家就吃不下饭吗?是娘一定要等你,按我早吃了,一点都不给你留。”黄虎马上朝她一昴头说:“我真后悔,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这次就不该给你买那么多漂亮的衣服回来,真气死我了。”四丫头一听他这话,马上仰头双眼发光发亮地瞪着他,嘻嘻笑着问:“你真的又给我买了许多漂亮的衣服?”黄虎脸一扳地说:“要过年了,你是这里的小姐,我想让你穿得最漂亮,所以买了不少,不过我现在后悔了。”四丫头马上猛地一下挣脱被他抓着的手,侧转身体,从他后面,一跃爬上他的背上,高兴地大喊:“驾,驾!驾!”黄虎背着她跑向餐厅。他俩一进餐厅,芳秀马上站起来朝他俩吼道:“你俩像什么话?四丫头你不小了,还爬你哥背上。当哥的不像哥,做妹的不像妹,真是一对活宝。”四丫头马上从黄虎背上溜下来,一边走向黄天赐,一边顶她说:“娘,怎么啦?背背我你就心疼了,真是笑话。我告诉你哥又给你买新衣服了。爹,你也肯定有。”说着她朝黄天赐呵呵一笑,一屁股挨着黄天赐坐下了。芳秀马上望着刚坐下的黄虎问道:“你是不是真又给我买衣服了?上次从上海买回来的衣服我都还没有穿,这又买干嘛呢?何必花那些钱。”黄虎笑道:“赚钱就是为了花,否则赚它干什么?你穿与不穿都是你的事,反正我是给你买了的。我饿了,芙儿给我盛饭。”黄天赐马上对他笑着问:“就吃饭,你不喝点酒吗?”黄虎一摇头说:“你喝,我不喝,天天喝上瘾了麻烦。”四丫头马上站起来,一边给黄天赐倒酒,一边朝黄虎笑嘻嘻地问道:“哥,你给咱爹买的什么衣服,多少钱?”黄虎立马朝她笑道:“四丫头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明明是想问自己的衣服多少钱一件,却偏偏假装问爹的是什么衣服,多少钱。我告诉你吧,爹是豹皮大衣,一百六十个大洋一件。你们的是一百二十个大洋,一件的獭皮大衣。”芳秀马上朝他反:“我们的都是一百二十块大洋一件的衣服?”黄虎一点头说:“是的,很奇怪吗?四丫头的衣服比你们的小一点,但确价钱比你们的还高了二十。她的是一百四十个大洋一件!”说完他朝四丫头眨了眨眼睛直笑,芳秀马上一摇头说:“我听人说,一个先生一年才能挣一百个大洋,一件衣服就是一个先生一年的收入还多。买这么贵的干嘛呢?有这个必要吗?衣服穿着就是为了防风,保暖的,什么皮还不都一样吗?”黄虎对她一摆手说:“你这种人,我真同你讲不清楚,我吃饭。”说完他端起碗就吃饭,黄天赐喝了一口酒笑道:“虎子,只有十几天就过年了,你不要出门了。今天已经有人来向我报帐了,我这段时间就不能去武馆了,我要与他们对帐。”黄虎一听他这话,侧头看了看杨明慧,杨明慧马上低下了头。黄虎一边吃饭,一边回他说:“我不出门了,我自己去武馆,你忙你的好了。”黄天赐马上说:“不是我忙,而是商号的事,你也要开始熟悉了解了。”黄虎没吭声,芳秀马上说:“上午去武馆,下午过来帮你爹,我估计一百多个商号的掌柜没几个认识你的。你是该认识他们,同他们接触沟通了。”黄虎依然没有吭声,只顾吃饭。吃完饭他走进杨明慧房子里,朝正在给孩子喂奶的杨明慧笑道:“不如你帮一下我爹吧,他年龄大了,一百多个商号的帐,够他对的。”杨明慧一摇头说:“我不会对帐,我要带孩子。”黄虎望着她皱了皱眉头说:“你这是怎么啦?你不是两手可以同时打算盘,精通对帐吗?你帮他一下有什么不可以?孩子有两个奶妈,丫头,婆子带着啊!”杨明慧马上瞪了他一眼说:“你别同我讲这些话好不好?我的孩子,我自已带,不需要别人帮忙。”说完她一扭头,将嘴对着儿子额头轻轻亲过不停。刘婆子端了一杯茶过来,递给黄虎,并给他丢了个眼神。黄虎看了看刘婆子,皱了皱眉头,站起来说:“随便你,你乐意帮,就帮,不乐意帮拉倒。”说完他喝了口茶,将茶怀递给刘婆子,朝刘婆子眨了三下眼睛,抬脚走了出去。他走到书房坐下,一会儿,刘婆子悄悄地进来走近黄虎小声地说:“杨少奶奶生老爷与太太的气。”黄虎马上问:“为什么?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刘婆子依然小声地说:“老爷与太太不对,特别是老爷,每天去伊少奶奶屋里看孙少爷兴盛几次。却很少来杨少奶奶这里看兴茂,所以杨少奶奶很生气。”黄虎马上说:“怎么可能呢?都是他孙子,刘妈你可别乱说。”刘婆子一摇头说:“这种事我敢乱说吗?你娘那里我都不敢去讲,杨少奶奶好聪明的。她还查过虎房挤奶的人,老爷交待挤虎奶的人,每天只给兴茂孙少爷送两次虎奶,兴盛那里送四次。我估计这事你娘都不知道,你说老爷他这是怎么啦?”黄虎一听她这话,吃了一惊,马上小声地说:“这事您别乱讲,也别掺和,如果传到我爹耳朵里,我保不住您,您明白吗?”刘婆子一点头说:“我明白,所以我不敢对你娘讲,我怕她沉不住气,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讲。老爷早就想赶我与王婆子走,嫌我们老了,是你娘拼命要留着我俩的。”黄虎一点头说:“你明白就好,只要你与王妈不出大的差错,我与我娘就不会让我爹赶走你们,你俩尽管放心。今天的事不可以同我娘讲,更不要对其他人提起,你休息去吧!”说着他从抽屉里抓了十个大洋塞进刘婆子的口袋里,刘婆子一拍自己的口袋,笑道:“少爷,你不要单独给我与王婆子发钱,别人知道了不好。”黄虎点了点头,向外一伸手,刘婆子高高兴兴地走了。黄虎坐着想了好一阵,怎么也想不通,都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爹却对两孙子如此分彼此,厚薄。杨明慧她又是怎么注意到这些,并去查了虎房的。黄虎越想越糊涂,想了好久好久,又看了两个小时书,才慢慢地走向杨明慧的屋。两个人躺进被窝里折腾好了,黄虎搂着气喘喘的杨明慧笑道:“你是不是得罪我爹了?”杨明慧一摇头说:“我没有得罪你爹,你娘,是你爹娘他们太过份了。他们眼里只有伊雨侗与兴盛,没有我与兴荿。”黄虎一摇头说:“这怎么可能呢?都是他们的媳妇与孙子,你太疑神,疑鬼了。”杨明慧马上冷笑道:“我开始也不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我不信。你明天注意一下伊雨侗屋子里就知道了,你爹你娘一天至少去她那里三四次,我这里他们很少来的。你说这算哪门子事儿?我又没有得罪他们。就算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他们,可孩子没有得罪他们啦!真是岂有此理。”黄虎冷哼了一声说:“你还是帮他对对帐,露几手给他瞧瞧,让他知道你有多厉害。反正这些事儿以后也是你管,不如早点熟悉,了解一下吧!这事我是不会管的,伊雨侗她又管不了,你还是早一点接手的好。”杨明慧马上笑道:“商号的事你不管,你以后怎么做生意呢?还是你管着。”黄虎笑道:“这些事只能你管,我多的是生意做,没闲时间管这些。”说完他又骑到了杨明慧身上,折腾起来。内心高兴的杨明慧马上主动迎上他,一边不停地在他身下扭摆着自己的屁股,一边欢叫不止。第二天吃早饭时,黄天赐朝黄虎笑道:“我就不去武馆了,你自己去,我要对帐。”黄虎马上说:“杨明慧在英国留学,学的就是财经,以前在家就是替他爹管帐的。她可以两手左右开弓,同时打两个算盘,不会错帐。让她帮你对帐,她比你快多了。”
  黄天赐一听黄虎这话,十分惊讶地看了看杨明慧,不太相信地反问:“真的可以两手同时打算盘?”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说:“等下你把帐本交给她,看着她打就行了。”黄天赐点了点头,嘴上说着:“那太好了,太好了。”心里确在想:这女人太聪明过头了。吃过饭,黄天赐把杨明慧带进了自己的书房,拿了一本帐,交给她微笑着说:“你先核对一下这本吧!”杨明慧接过帐本一点头,坐下一边翻看帐本,一边用一支笔不停地圈。黄天赐坐在一旁一边打着算盘,一边不时用眼偷偷瞟着她。他看了好一阵,忍不住了,就笑道:“明慧,你怎么还不开始打算盘呢?”杨明慧微微笑道:“公公,这清帐要有个方法,先把尾数相同的数字规类,到时打起算盘来就容易多了,会事半功倍。如果按传统的流水打法,这厚厚的一本帐至少要三到四个小时,又伤神又费力,那样既麻烦,又容易出错。您别急,这个帐本我二个小时就可以把它核对好。您放心忙您的,我核对完了,会交给您,不会有半点错误。”黄天赐一听她这话,不好再催了。过了好一阵,杨明慧两手拿起两个算盘,上上下下轻轻两甩,所有珠子就靠位了。然后她将帐本搁在两个算盘中,一手一个打了起来。黄天赐与丫头忙凑上她看,看了好一阵,黄天赐看懂了,他不住地点头。一个帐本对完了,杨明慧把帐本交给黄天赐说:“公公你核对一下,看有没错。”黄天赐笑道:“应该错不了,我看了你那个方法,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我年龄大了,记忆力差了,手脚也慢了,学不会了。你是同谁学的,你应该教会虎子。”杨明慧笑道:“我爹是办工厂,做商贸的,经常要对账,他就将我送到英国念了两年财经。是在英国时,专门同一个教授学的。”黄天赐又拿了一本账给杨明慧后,自己捧起杨明慧刚才交给自己的账本,一边仔细看,一边沉思起来。好一阵他就彻彻底底地弄明白了,杨明慧这种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同数归类的方法。一个上午杨明慧就弄清了两本帐,也就是说她一个上午,就能轻轻松松抵上黄天赐干上两整天。吃了晚饭,黄虎走进杨明慧的屋里问道:“你累了吧?我们家平日没什么事,但收租与年终时就有些忙了。我爹一般在这两个时间段,基本上就呆在书房,很少出书房门。现在有你帮他,他就轻松了。”杨明慧微微笑道:“你是当家的,这些事,你应该早点去掌握了解,迟早会落到你头上的。”黄虎一摇头说:“这种事,我一看到就头痛,以后就你管了,我不管。”杨明慧一听他这话,心里暗暗高兴,嘴上却说:“你一定要去管,不然你以后怎么当家,调配那些掌柜,怎么知道家里的收入呢?”黄虎马上双手连摇头说:“还是你管着,你知道就行了,我不需要知道这些,我只要掌握了山上与排帮就行了。你先辛苦些把这些忙了,过几天我去排帮,把账拿来,你也帮我弄一下。”杨明慧点了点头,心里乐开了花,她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向着她的预计方向走向成功。她是个聪明人,可她毕竟太年轻,缺乏阅历。令她与黄虎做梦也想不到正是因为她太聪明,太有城府,危险正在向她袭来。此时,她的公公黄天赐一个人正呆坐在书房里,策划着对付她。从她与伊雨侗踏进黄家大院的第一天起,黄天赐就在暗中观察着这两个身怀有孕的儿媳妇。两个月不到黄天赐就发现漂亮的杨明慧聪明,有心机,有心让她当大少奶奶。自己只要稍为指点培养她,她完全有能力当好这个大院的女主人。但从她与伊雨侗同一天生下孩子后,黄天赐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伊雨侗生下的孩子又白又胖与黄虎小时候一模一样,而杨明慧生的孩子七分像她自己,只有三分像黄虎,而且还比伊雨侗慢了一个多小时。黄天赐,芳秀十分喜欢伊雨侗生的这个孩子,大院里的其他人也一样,个个夸他长得一幅富贵相。按黄家的规矩,伊雨侗那个比杨明慧先出生一个小时的男孩是长孙,也就是以后黄家大院由他继承。按这个规矩伊雨侗就应该是大太太,但偏偏伊雨侗不光不识字,还毫无城府与心机。做黄家大院的女主人,亳无心机城府是绝对不行的,黄天赐决定好好培养她。在黄家大院办大喜事时,黄天赐特地安排杨明慧与黄虎在大门口迎客,自已在内指点伊雨侗与各个女眷交流沟通。大院喜事结束后,杨明慧的大方,漂亮,得体与处事能力赢得了黄家所有亲友的一至赞赏。特别是黄虎的姑姑黄天敏对她更是十分青睐,赞口不绝,夸奖自己侄子有眼光。今天杨明慧在黄天赐面前不光显示了自己的算盘功夫,理财能力。还在与两个商号掌柜的交谈中,暴露了自己的野心。让坐在一起的黄天赐感到十分震惊,杨明慧才刚刚十八岁,就如此有能力,有心机。再往后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心智的成熟,她会远远地超过黄虎。女人太聪明,太有心机了就会压制男人,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会对男人大大的不利。等她成了这个大院的大太太时,伊雨侗的儿子,黄天赐的长孙不可能有机会接管黄家……这些都是黄天赐不允许发生的,黄天赐越想越后怕,不敢往下再想。他为了自己的继承者黄虎今后不会被杨明慧所控制,为了自己的长孙以后能顺利接管黄家大院。他要将隐患消除在萌芽状态下,为儿子,孙子扫清前行路上的一切障碍。所以他要悄悄地杀了杨明慧,彻彻底底地让她消失。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际,黄虎进来朝他笑道:“您干嘛呢?累了一天不去好好休息,还坐在这里发什么呆?”黄天赐抬起头看了看他,想了想问道:“你究竟想让杨明慧与伊雨侗那个当大太太?”黄虎一摇头说:“我都你讲过几次了,这事你不要操心。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你一定要将她俩分出个大小来干什么?她俩以前就是姐妹,一旦把她俩分出了大小,就会让她俩心生芥蒂,产生隔阂。多不好的事情,你这是何必呢?”黄天赐一摇头说:“现在这种状况不会维持太久的,这分大小是迟早的事情,只要你把握好了,就什么事也没有。该来的事情迟早会来,不该来的事,永远不会来。她俩现在还年轻,可以和平共处。但随着她俩自己的成熟与她俩孩子的长大,必然会分出个强弱的。与其那时让她俩争高低,不如现在趁我在,她俩不敢放恣,给她俩分出来,早分早安生。”黄虎一听他这话,十分反感地问:“那你说她俩谁当大,谁当小呢?”黄天赐一听他这话口气,就知道他是在套自己,故意反着说:“杨明慧大家闺秀,漂亮,聪明,识大体,当然她为大。”黄虎一听他这话与自己想的一样,就皱了皱眉头说:“可是这样明着分出来了,会让伊雨侗伤心,觉得委屈了她。再有毛阿姨那里,我也实在不好意思去说的,还是别分了。”黄天赐一听儿子这话,就知道了自己猜中了儿子的心思,他更加担心,更加要杀杨明慧了。
  人越来越少了
  
  @xhgmjzz 2015-09-22 05:54:36
  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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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今天第一个回应
  @孤独行走的草原狼 2015-09-22 09:15:22
  他们都跟老习去美国考察去了,咱们慢慢等他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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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该回来了
  @dlk12011 2015-09-22 10:14:28
  看的人不少,都在潜水。尽管故事很精彩,但大家看地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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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看,不习惯留脚印,就如我讲课,没有人回应一样,超级冷清
  @摆风2014 3170楼 2015-09-22 06:13
  人越来越少了
  好帖不能沉,大家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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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hangzhjjj 2015-09-22 10: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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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变化太多了
  他想了一下,突然话锋一转,试探地说:“女人比男人太强,太聪明了,不怎么好,恐怕对自己不利。杨明慧这个人就是聪明得有点过头了,我真担心她以后会制约你。”黄虎马上说:“我需要她的帮助,我认识她没几天就知道她很聪明,她可以帮助我,她与孔祥熙的夫人宋大姐有一比,所以我把她娶回来。我要成为囯内头号首富,甚至全世界首富,我需要她。”黄天赐马上说:“如果你真有这么大的雄心壮志,那她就更不适合你。你的当家太太必须比你要差一点,你才能掌控她,而不是她掌控你。只有她被你所控制了,你才有可能施展自己的抱负。否则她会祸及你,阻碍你。”黄虎一摇头说:“我怀疑您脑子真出了问题,她越聪明对我的帮助就会越大,相反太愚蠢了就会拖累我,烦我。你是没有见过真正有钱的人,我就见过孔祥熙与他的夫人。他的夫人就特别厉害,他家的财富就是天文数字,孔家的一个远洋航队就至少值几十个亿。我需要聪明人来帮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长期与聪明相处,才能使自己变聪明一点,我需要不断提升,我要超过孔祥熙。”说完他眼中火光直闪,露出了一脸坚毅的表情。黄天赐叹息了一声,一摇头说:“我知道孔家,他们家在浙江,是沿海地带,他们做海外贸易。而我们在这山里,地域就比不上他,怎么可能超过他。”黄虎冷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有我的优势,我这次去上海同孔祥熙与他夫人会了面。他们乐意与我合作,光他一家就答应帮我销三千万立方的木材。我还在上海联系好了另外一些人,光木材这一项生意,我明年就可以赚到一个亿。我明年会在长沙,上海开自已的贸易公司,至少要捞几个亿才行。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对爷爷是守业的,对我是创业的。我也一样,我会对你守业,对儿子们创业。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我们黄家排在第一,超过孔家。”黄天赐马上笑道:“如果你真这么想,就不能让杨明慧当大太太。”黄虎一摇头说:“这事你别管,我自有分寸,你发鸽子信去排帮,我想年前去一趟排帮总舵。我们家几十年没人去排帮了,我去看看总舵究竟是个什么样子。”黄天赐笑道:“你早该去了,我十三岁就同你爷爷去过排帮。打通了上海这条道,排帮管好了,一年的收入,将非常丰厚。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我明天就发信。”黄虎昂了昂头说:“过几天十八去,先在家呆两天,这两天娘不会让我出远门的。”黄天赐马上说:“你听她的干什么?她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人,不要听她的,她对你不会有一点帮助,相反只会阻碍你发展。如果不是我脚残疾了,天天在家里呆着教她,她连这个家里的事也管不好,不要听她的。”黄虎嘻嘻笑道:“我知道她帮不了我,但我听她的,我不想让她担心。我每次出远门,她都担心,她头发都白了不少,就是为我担心弄所弄的。特别是这次同江支柏开战,她没有一天不担心我,她几乎没睡一个好觉。你要对她好一点,尊重她,我不想看到你不尊重她。”黄天赐马上脸一沉低吼道:“我对她够客气了,现在她在管着院子里的事,人人都称她为太太,不是看你份上,我早休了她。”黄虎一听他这话,双眼朝他一瞪也吼道:“谁不尊重她,谁不称她为太太,我就要收拾谁。黄浪就因为称她为二师娘,所以我把他打下地狱,弄不好,老子还会杀了他。你最好对她客气一点,不要过份了,免得……”他只说到免得两个字就打住的话,一扭身,抬脚匆匆向外走去。黄天赐一听他这威胁的语气,气得一下从椅子上冲地站起来,一顿脚,望着他的肯影发了好一阵呆。良久,良久他才拄着拐扙走回自己屋里。他一进屋,芳秀就朝他问道:“杨明慧今天帮你把账对得怎么样,是不是真有虎子讲的那么厉害?”黄天赐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冷笑道:“她确实厉害,就是太厉害了,我才担心这个傻儿子以后控制不了她,相反会被她控制住。”芳秀马上反讥他说“:他是傻,你最聪明,你最厉害。可你打了一辈子仗,也抢了一辈子,你怎么就没有打败彭啸天,也没有把土司府的东西给抢回来呢?虎子他怎么就一下把土司府的东西给抢回来了,送给了你,我真不明白。”黄天赐气得朝她一瞪眼吼道:“你懂过个屁,这女人太厉害,太有心机了,会对男人不利的,你明白吗?傻女人!”芳秀马上说:“他俩感情好,她只会帮助自己的丈夫,难道她还会害自己的丈夫不成?你少疑神疑鬼,我看这孩子不错。人漂亮,大方,处事得体,知书达理,人人都喜欢她。”黄天赐脑子转了转,想了想,最好让芳秀对杨明慧下毒手。这样就算黄虎知道了,他也不会吭声,更不会怪自己。他想到这里,就俯嘴在芳秀耳边小声说:“你脑子好好想一想,伊雨侗比她杨明慧差得太远了,以后兴盛怎么接管这个家?杨明慧以后会为了自己的儿子,对兴盛与伊雨侗不利的,你明白吗?”芳秀一听他这话,心猛地跳了一下,他这话很对呀!她想了想说:“兴盛是长孙,当然是他以后来接管这个家,兴茂是次孙,那是他的命,怨不得任何人。杨明慧是个明白道理的人,她应该想得通,这事虎子会按排好的,我们不用操心。”黄天赐长叹了一声,一摇头说:“我就说你是个傻女人,这个道理你都不懂,要是杨明慧当了大太太,她真的会让兴盛来接管这个家吗?她不会想方设法阻止兴盛,让自己的儿子兴茂来当家吗?她会这么老实吗?你想想吧!”芳秀一点头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傻,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劝虎子将她俩分开。但自从她俩生了孩子后,这事我不提了,伊雨侗先生孩子,她就是大太太了。”黄天赐马上冷笑道:“可你那个儿子不会这么想,他会让杨明慧当太太,所以我们要阻止他,绝对不能让杨明慧当了大太太。”芳秀一摇头说:“不可能的,伊雨侗先生孩子,她当大太太才天经地仪。杨明慧再聪明,再有能力又怎么样,谁让她慢生孩子,这是她的命。怨不得谁,她只能认命,你打算怎么阻止?”黄天赐双眼精光一闪,冷冷地说:“我打算让她消失,你认为怎么样?”芳秀马上说:“你疯了,她是你儿媳妇,不是别人,你不能对她干傻事。”黄天赐马上双眼瞪着她反问:“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呢?”芳秀笑道:“劝劝他,现在最好不挑明了,等孙子们大了再说,我想虎子也应该是这么想的。”黄天赐一摇头说:“劝虎子是没有用的,等孙子大了,就来不及了,越早除掉她,越好,彻彻底底地消除隐患。”芳秀忙急急地朝他喊道:“你敢,你想让自己孙子没娘,你敢对她下手,我就会同虎子讲。”黄天赐马上吼道:“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找死不成?”芳秀不示弱地朝他反吼:“我找死,你试试看,你有本事杀了我,你看虎子会不会杀了你。”黄天赐一听她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地对她一举拐扙吼道:“你别逼我!”芳秀朝他头一昂,瞪着他回吼:“你将拐扙打下来呀!我保证虎子会杀了你,你这没良心的老东西。你什么缺得事都干,居然想自己儿媳妇,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黄天赐咬牙切齿地说:“我的责任就是要让我们黄家一代比一代好,一代代稳稳妥妥地传下去。谁对我们黄家不利,我就要杀谁,你最好老实一点,听我的话,否则我杀你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芳秀冷冷地回他说:“你现在杀我太晚了,你要杀我应该在虎子没有成年前,或者是他还在日本没有回来的时候下手。如今我突然死了,他一定会知道是你干的,他一定会替我报仇的。我早就告诉过他,如果我突然间出了意外,不是别人害了我,就是你这个老东西下的毒手。这个院子里除了你敢对我下手之外,其他人都不会,也不敢,这院子里的人与山上的人都怕他。如果杨明慧发生了意外与不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会让你这一辈子白白忙活一场。”说完她对黄天赐发出了嘲笑,黄天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长叹了一声,慢慢地爬上床,痛苦地闭上眼睛开始想了起来。芳秀的话提醒了他,他现在确实不能杀她了,如果自己真杀了她,虎子一定会替她找自己报仇。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杀掉杨明慧,但他必须杀了杨明慧,杨明慧是非杀不可的,他要想一个杀杨明慧的万全之策。
  @u_96248286 2015-09-22 12:44:46
  继续更啊,每天都在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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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
  第二天黄虎正在武馆起劲地教着徒弟,谷香端了一杯茶走到大杏树,对着他一招手说:“虎子,过来,喝杯茶休息一下吧!都教了两个时辰了。”黄虎马上跑近她,接过茶嘻嘻笑道:“还是大嫂心疼我这个小叔子。”谷香伸手一点他额头笑道:“你现在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说真的你把小容放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啊?”黄虎一摇头说:“这事我还真没有办法,我同我爹讲过几次了,他死活不同意让她住进大院去。还说她结过婚,生了孩子的人,以前又是我的丫头。这要是把她明着明弄进大院里,会败坏门风,会影响我们家的声誉。是不是她不高兴同你说了什么?”谷香一摇头说:“她没说什么,是我自己觉得就这样对她,委屈了她。年轻轻的就这样同你过一辈子,也不是个事儿,以后对她好点。”黄虎一点头笑道:“你知道我是最疼女人的,不会委屈她。我听说家丁游四标与你相好,不如干脆让他到你家倒插门好了。这样明正言顺住到你家,不用偷偷摸摸多好。”说完他朝谷香嘻嘻直笑,谷香马上脸一红地说:“你胡说些什么?我只是认为游四标那个人比较老实,一个人带着个女儿也不容易,所以搭理一下他,你別听那些长舌头乱讲。”黄虎嘿嘿笑道:“我可是一片好意,想成全你俩,如果你真同他相好,我就干脆把他调来这里,帮你与小容。他年龄也不小了,干家丁干不了几年了,不知让他早点过来帮忙,你与小容也轻松点。如果你同他没有什么,那我不用这么照顾他了。”谷香叹了声气说:“他也是个苦命的人,你就把他调这里来吧!”黄虎马上嘿嘿笑道:“干脆让他住到你家去好了。”谷香一摇头说:“不行,尚文,尚武都这么大了,他们不会同意的,别人也会讲闲话。”黄虎头一昂,一拍胸脯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做儿子的怎么可以阻止娘要的生活。只要你乐意,尚文,尚武那里我去说。别人敢说你,你告诉我,我打烂他们的嘴巴。”他口中的巴字刚落,只见黄遥一边向他俩走来,一边远远地喊:“哎呀!谷香你同你小叔子在哪里嘀咕些啥?我来了,也不见你给我泡杯茶,看样子你们叔嫂聊得很亲热。”谷香马上朝他大骂:“你这老东西,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迟早一天要遭报应的。打你儿子的那一枪,怎么不打到你身上?真是老天没长眼。”走过来了的黄遥马上朝她大吼:“你胡说什么?我儿子是为黄家争地盘受的伤,你让你儿子也去试试看,看子弹长眼睛不。”黄虎马上伸手朝黄遥一指说:“你也确实是为老不尊,开这种玩笑,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龄了。”谷香呵呵笑道:“他就这德性,一天不让女人骂,他心里不舒坦。”说完她狠狠白了黄遥一眼,扭身抬脚就走。谷香一走开,黄虎随即朝黄遥问道:“有什么事儿?”黄遥笑道:“确实有事儿,你上次同我讲,要防东北那个少帅派人来。果然昨天下午来了四个枪手,住进了赵胜利的旅馆,昨天晚上我与黄献忠把他们端了。死了一个,伤了一个,现在三个人关在保安队的牢房里。你要不要去问问,我是审过了,他们是那个张少帅派来的。他们不了解我们黄家的防备手段,更不知道这方圆百里都是我们的势力。就想来暗杀,行刺,真是异想天开,自寻死路。”黄虎哈哈一笑说:“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我要给姓张的那个软蛋,捎几句话。”黄遥点了点头领着黄虎走向溪口保安队,他俩刚到保安队大门口,刘长久就迎上来说:“少爷,那三个家伙态度十分蛮横,在牢里大吵大闹。骂我们不该无原无故抓他们,他们是张少帅手下,还是放了他们,别同张少帅结仇,他家有几十万人马。”黄虎哈哈笑道:“他一百万人马也没有用,他在东北,他的人马能打来吗?他是个烟鬼,废物,软蛋,我认识他。中坎路一战差点把他爹的命都搭上了,他就是个吃喝嫖赌,目中无人的傻蛋,不足为虑。他爹的家业迟早会被他败光,不是相距太远,我第一个就打他。派人去把黄象叫来,给一把老虎钳给他,告诉他,我们在你办公室喝茶等他。”刘长久对一个兵招了招手说:“去叫黄象来我办公室,就说少爷在等他。”保安兵一走,刘长久领着黄虎,黄遥走进自己办公室里喝茶。
  黄遥不解地望着黄虎问:“这事叫黄象来干什么?人是我与黄献忠抓的。”黄虎摇头说:“你老了,会抓人,但不会用新方法处理人。等下黄象来了,你看看他处理人的方法吧!”黄遥大惑不解地望着黄虎,黄虎对他一昂头,一举茶怀说:“喝茶,喝茶。”一会儿,黄象来了,刘长久递了一把老虎钳给他。黄象接过老虎钳朝黄虎笑了笑,黄虎站起来对刘长久一努嘴,刘长久领头向前走。黄虎,黄象,黄遥三个人跟着他走向保安队的牢房。黄虎走到三个被绑的东北兵面前看了看笑道:“你们三个人至少有十年军龄以上,可惜你们跟错了人,跟了姓张的那个烟鬼软蛋,注定了你们的悲凉。他自己受了老子羞辱不敢来找老子报仇,却让你们来送死,那货比他爹真差太远了。他还号称四大公子与段宏业,孙科,卢小嘉齐名,简直就是侮辱了这三个人,沽名钓誉之辈。他让你们来送死,我就偏偏不杀你们,看你们的情形应该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杀了你们会让你们的亲人伤心。你们回去后告诉姓张的小子,就讲我黄虎十分乐意与他好好干一仗,让他多带点人来,老子随时可以收拾他。”说完他朝三个被绑的东北彪形大汉嘿嘿直笑。一个东北汉子马上大吼:“我们是军人,你敢抓我们,你眼睛里还有民国法律吗?你怎么知道我们至少有十年龄以上?”黄虎哈哈笑道:“老子只要看你们的额头就知道你们的军龄,你们额头上有常年戴帽子的痕迹。民国的法律就是狗屁,如果人人守法,那天下就太平了。法律是为当权者的利益所设置的,是为了保护权贵们有借口欺压,剥削平民百姓的工具。任何时代谁遵守法律,谁就只能当乞丐。如果张作霖遵守法律他就成不了大帅,他就比你们还穷。不要同我讲这些狗屁法律,这个世上永远是那些不遵守法律,不守规矩的人才能升官发财。人生就是一场游戏,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遵守规则。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但给你们留点记号,你们回去找你们的少帅,让他为你们报仇,瞧瞧他敢不敢替你们出头。”说完他朝黄象摆了一下头,黄象走到一个被绑的东北枪手后面,拿起他的右手嘿嘿冷笑道:“真可惜啊!人要是跟错了主子,这一辈子就枉活了,从此你们就是废人一个。不知道你们回去后,你们的少帅怎么安排你们几个残废,你们今天的结果都是你们的主子所赐。”他口中的赐字一落,一老虎钳挟向了东北汉子的右手食指。只听被挟的东北汉子惨叫了一声:“啊哎!”他的右手食指鲜血淋淋地掉到了地上。黄象跟着又抓起了第二个被绑的东北汉子的右手,又卡嚓一声,剪掉了第二个人的右手食指。第二个东北汉子嘴里也发出了一声惨叫后,他血淋淋的食指掉到了地上。黄象再抓起了第三个人的右手准备剪,第三个汉子马上大叫:“等一下,黄少爷听说你也有军队,你别废了我,我愿意帮您训练枪手。”黄虎哈哈笑道:“无湘不成军,湘军中枪手多如牛毛,你一个东北的,今天不废了你,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再说废了你好,你是为你的主子报仇而遭废的,你回去后,你的主子会赏你大把大把的钱。你下半辈子不用再替他卖命了,也有花不完的钱,享不尽的富贵。废了你就等于是在帮你,你们这一辈子再也用不了枪,脱离了苦海,远离了战场,多好的事儿。如果你们要怨,也不能怨我,只能怨你们的主子,他自己不敢找老子报仇。却将你们不当人,当狗使唤,让你们来送死。如果是老子同人有仇,老子必然会亲手去灭掉仇人,可惜他没有老子这份胆量。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有种让他自己来找我,别让无辜的人来送死。”说到此他对刘长久一招手说:“不杀他们,他们也有妻儿老小要养,等下每个人给他们二十个大洋,让他们滚回东北去。”说完他对黄象一摆头后,朝着三个汉子嘿嘿冷笑不止。黄象抓起第三个东北汉子的右手一剪下去,东北汉子发出了一声惨叫,食指掉到了地上。跟着黄象又弯下腰,一伸手伸进了东北汉子的裤裆里,捏着了东北汉子的下体宝贝,一扣手指。东北汉子咧嘴一声惨叫:“啊!”额头上大汗直冒,头一搭耸,昏死了过去。东北汉子被黄象骟成了太监,黄虎看完第一个抬脚就向外走,他的身后跟着响起了东北汉子的两声惨叫。黄遥紧紧跟上他边走边问:“少爷,黄象这小子怎么想出了这样的阴招,这太损了。这对一个男人来讲就是生不如死,还不如杀了他们好。”黄虎哈哈笑道:“我上次同黄象讲了,我与姓张的结仇了。姓张的手下有不少人马,姓张的会不断派人来捣蛋,行刺。黄象就说他有办法治止,看来他这个药下得很猛,也下得很正确,应该可以治好东北人的病。这三个人回东北后,没有人敢再来。不少人不怕死,但他们怕生不如死。特别是一个大男人,成了太监后,不能人道,不能享受快乐的生活了,他们的心灵就会扭曲,会发疯。但愿他们回去后找他们的主子讨说法,让其他人知道了他们的后果,那就没有人敢来了。”黄遥点了点头说:“只怕适得其反,黄象这招太过份了,他会给自己留下后患。”黄虎笑道:“黄象的招很多,你不用管,他有后患,对你只有好处,以后就让一些恶鬼来缠他吧!你儿子海亮的伤好了没有?怎么还一直不见他的人影?”黄遥忙说:“他早好了,呆在家里,有事要他去办吗?”黄虎笑道:“我们家几十年没有人出排帮了,我爹给我挑了个黄道吉日,让我去排帮总舵与兄弟们见个面,正式接管排帮。明天龚黑牛会来,后天他陪我去排帮,我想让海亮也同我一起去,以后他也好帮我打理一些事。”黄遥马上笑道:“那好,那好,以后不管你是去打仗,还是去做生意,多带着他走走。同你走几次,我觉得他比以前聪明些了,一个男人,早该锻炼了。”黄虎哈哈笑道:“我以后生意可能多点,你放心的话,就让他跟着我打理一些生意好了,也可以捞些钱。”黄遥马上头似鸡啄米一样地连点着,嘴里哈哈直笑。
  十四)血肉感应:第三天早上,黄虎与龚黑牛领着三十个家丁,骑马出了大门走向辰溪。傍晚来到了杨林镇上,龚黑牛勒住马头朝黄虎笑道:“帮主,前面没有镇子了,我们只能在这里过夜,明天一早出发,中午饭前可以赶到总舵。”黄虎一点头说:“你安排就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你的。”龚黑牛笑道:“这里是个小镇,不知道有没有能住下三十来号人的店,我去前面打探,你别急。”黄虎笑道:“我人一点也不急,只是肚子在急了。”龚黑牛笑了笑,催马向前,一会儿,龚黑牛过来笑道:“没有办法,只能到街尾的大众旅馆去住了,另外两家虽然住的条件好点,但容不下我们这么多人。那家大众旅馆才可以容下,还有四个单间,两个大通铺,只能让兄弟们挤挤了。”黄虎一点头,随着龚黑牛走,不到几分钟就到了大众旅馆门口。店老板一见这么多人来,笑哈哈地迎上来大喊:“真是稀客,稀客,长沙省城来的稀客们请进,请进吧!”说着他过来牵着了黄虎的马头,连连向院子里伸手。黄虎一听店老板这话,看了看龚黑牛,龚黑牛对他点了点头,笑了笑,朝店老板说:“老板主要侍候好我们少东家,其他兄弟马虎一点无妨,我们东家长沙有名的富户。”老板向黄虎躬了躬身,笑了笑,对里面大喊:“小山子,你们赶快准备好茶,点心侍候着,有贵客来了。”里面顿时响了一个轻脆的声音:“好嘞!”黄虎在门口看了看,选了一张靠窗口的桌子坐下,龚黑牛挨着他坐下后笑道:“爷,你什么时学会了江湖,知道靠窗口坐。”黄虎笑了笑,小声说:“习惯了,我喜欢靠窗口坐,空气好。”店老板走近黄虎躬身笑道:“这位公子爷,我这店小,请问您吃什么?”黄虎笑道:“好酒好肉给我的兄弟们尽管上,钱有。”老板马上笑道:“有豹子肉要不要?用木炭火烧火锅。”龚黑牛马上抢着说:“你店里有的只管大盆上,我们少东家有的是钱,快去。”老板一点头,笑哈哈地走了,一会儿,大盆木炭火锅搬上了桌,苞谷酒也提了好多瓶。大伙正吃喝得高兴,只见店里来了一个四十左右年龄,身体异常粗壮结实的男人。男人左边脸上留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右肩上披着一张虎皮与两张花豹皮,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个苗人猎户。男人身后跟着一个年龄大概四十左右,身穿自制土布衣服的女人。女人虽然穿的是土布衣服,但掩盖不了她的天生丽质。只见她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随随便便地盘了一部分在头上,一部分垂直到了腰际。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丹凤眼,又大又圆,闪亮发光,媚态丛生。一张又白又光泽的鹅蛋脸上配着隆直的鼻梁,一对酒窝与一张恰到好处的樱桃小嘴。虽然是徐老半娘,但肤色光泽透亮,风姿照人。这是个不用施粉描眉化妆的天然美人,用天生丽质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女人身后跟着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少年,少年脸形,眼睛与女人一样,但身材,肤色却像前面的中年男人。任何一看就知道这三个人是一家人,只是不知道如此美貌的女人如何成了那么个男人的妻子。黄虎不经意地一眼瞟到的女人,心猛地“咚,咚,咚”狂跳了三次。他跟着将目光移向女人身后的少年,心也“咚”地跳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们母子几眼,心里顿时在无形中有了一种特别想亲近他们母子的感觉。他们一家三口进屋后,选了屋最后的一张小桌坐下。吃饱喝足后,龚黑牛朝黄虎小声地说:“爷,您骑了一天的马,应该累了,去楼上休息吧!”黄虎点了点头站起来,眼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了那三口之家。正好女人也抬起头来与黄虎的目光相遇了,四目一碰,黄虎只觉心在“咚,咚,咚”……地跳过不停。女人怔怔地瞪着黄虎看,黄虎怔怔地瞪着女人看。越来越觉得自己心跳厉害的黄虎看了女人一阵,连忙移动脚步随着龚黑牛上楼。他不知道此刻那个女人的心比他跳得更快,更激烈。女人看着他移动了脚步,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抬起了脚,准备离开座位。他对面的丈夫伸手一拉她轻轻问道:“崽他娘,你这是怎么啦?你看什么?”女人回过神来,坐下捧起碗说:“没什么,刚才吃太急,咽着了,站一下,吃,吃吧!”说着她挟了一块菜,放进了她旁边少年的碗中,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慌乱。黄虎进了房,往床上一躺,掏出支雪茄点上,一边抽,一边想:“他觉得十分奇怪,自己从来不管见什么人都不心跳,心慌。可今天一见这个陌生的女人就心跳,心乱,心慌,还有一种渴望走近她,去亲近她的感觉。”黄虎越想越心里发慌发乱,特别是女人看他的那眼神,光彩照人之中,还透着无限的慈爱与关切,那么具有磁性。黄虎想了一阵,不由自主地爬起床,慢慢地向楼下走去。在楼梯口他望向那张桌子,只见他们一家三口正在埋头吃饭。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男人旁边椅子上的虎皮与豹皮时,心中有了主意,缓缓地朝他们走去。在他与他们越来越近时,黄虎的心开始“咚,咚,咚……”地跳。他深吸了一口,平静了一下心,才慢慢抬脚走过去。埋头吃饭的女人突然又抬起头,朝他这边望了过来,与他的目光又正好相遇,两目四珠同时发出了一种互相吸引的光泽。黄虎对女人微微一笑,女人也对黄虎一笑露出了她的酒窝窝。黄虎的心猛地往上一突,女人与自己一样,笑时左边酒窝深,右边不明显。黄虎连忙移开目光走到中年男人跟前,朝他一抱拳轻轻问道“:大叔请问您这三张兽皮卖吗?”正在吃饭的中年男人抬头看了看他笑道:“这位公子,我是猎户这三张皮都卖,你看仔细,你给个价。”黄虎伸手拿起虎皮看了又看,猎户忙说:“这位公子,看你不像是皮商,不懂看皮。这张虎皮是秋皮,两张豹皮才是冬皮。你用手摸毛,感觉一下就知道了,豹皮毛厚实,柔软。如果你要一样的价,这张虎皮论毛质其实还不如这两张豹皮。”黄虎朝猎户点头哈哈笑道:“大叔,你是卖皮的,你应该对我说这三张皮都是冬皮,虎皮是豹皮的两倍价才对。”猎户一摇头说:“如果那么讲,我的虎皮早卖了,为了两个钱出吭人,那不是我鲁大脚的为人。”他口中的人刚落,店老板匆匆走过来朝黄虎笑道:“这位公子爷,您看上这三张皮了吗?您买了吧,我来做个中间人,把你们这桩生意谈拢来。这个鲁大脚是个实在人,他的这三张皮,两张豹皮是冬皮。您手上拿的虎皮是秋皮,他昨天一到我这里就同我讲了实话,托我给他找个皮货商卖了。可现在没有皮货商了,他们都回家过年去了。公子您要是看上了,给个实价买了,让他们一家办点年货回去过年。他们家离这里远着,来一趟镇子上不容易。”说到此,他一扭头又朝中年猎户说:“鲁大脚要过年了,皮货商都走了,你就少要点,卖给这位公子算了。拿了钱,给婆娘,娃子买点年货回去好了。”鲁大脚一点头说:“杨老板我听你的,麻烦你同这位公子说合说合吧!”杨老板点点头朝黄虎嘻嘻笑道:“公子爷一看您身上穿的这豹皮大衣,至少八百个大洋以上,只有省城里的富豪才穿得起!一般县城里的富翁买不起。您是有钱人,您出个乐意要的价,三张皮一起买走,就让他们一家人过个好年吧!”黄虎一摇头说:“我不是皮货商,我不知行情,既然你同这位大叔熟,你就帮他说个价,我买了这三张皮。”说完他朝鲁大脚点了点头,鲁大脚看了看杨老板,杨老板对他一昂头。鲁大脚朝黄虎笑道:“单买虎皮八个大洋,单买一张豹皮十个大洋,三张一起买,少一个大洋,共二十七个大洋。这位公子,我们也是等钱过年,便宜一块大洋了,你怎么样!”黄虎一听他这大实话,看了看他们桌上的一盆青菜,一盒清汤与三碗苞谷饭,朝店老板笑道:“店老板他的皮子我买了,给他们上一些菜与酒来,他们的店钱,饭钱算我身上。”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大洋递向鲁大脚说:“你数数,不够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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