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徐万春对着童镖师一扳脸,低吼:“混账奴才,就是你们这些狗奴才哄他,抬他让他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以后不许再哄他,夸他,忽悠他,否则老夫要赶走你们,你们这些家伙会害死他。他年轻不懂事,你们可是些老江湖了,你们明白……”徐万春的话还没有完,还才讲到此,猛龙帮的大门打开了,鸿爱民带着云泥先生与老二几个人一边走过来,一边抱拳连喊:“晚辈鸿爱民带着帮中兄弟们前来迎接徐老英雄,徐老前辈。久闻徐老前辈武功盖世,威名赫赫,今日前辈光临本帮,真是令本帮蓬壁生辉,荣幸之至。徐老辈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晚辈迎接来迟,望乞恕罪,恕罪!”说完这话的鸿爱民已到徐万春跟前,对着徐万春躬了一身,并向里一边伸手,又一边连喊:“徐老前辈请,请,请,……”徐万春对着鸿爱民一昂头,哈哈笑了两声才说:“老夫十年前就退出了武林,如今就是一个糟老头子。听闻贵帮主鸿英雄身体欠恙,过来探望,当年老夫与鸿伍英雄也有过数面之缘,彼此乃心心相印的朋友。十多年未见,今日有空就来打扰,各位猛龙帮的英雄务要嫌弃老夫才好”。云泥先生马上抱拳笑道:“晚辈云泥乃猛龙帮的师爷,晚辈代全帮上上下下感谢徐老爷子对我们帮主的一片关心。徐老爷子乃武林泰斗,北六省的武林盟主,今日我帮能迎来您的光临,实乃本帮之大幸。只可惜本帮帮主身体 有恙,不能前来迎接前辈十分抱歉,望老前辈海函,恕罪才好。请,请,请,徐老爷子请,徐前辈请,各位里面请!”说完这些云泥先生一边躬身对着徐万春笑,一边朝里连连伸手做着请的动作。徐万春又与云泥先生,及老二客套了几句,才抬起脚向里走。到了客厅大家又互相客套一翻,彼此介绍一阵,才分宾坐下,奉上茶。徐万春喝了口茶才向鸿爱民昂头问道:“你爹伤势很严重吗?”鸿爱民一点头说:“很严重,已经瘫痪在床上有些时候了,晚辈再次代家父向您老前辈表示万分的感谢。我已经遣人去告诉我爹,有您老的造访,探望,我爹很快就会到的,前辈请品茶。”说完他双手捧起了茶杯恭敬地举向徐万春,徐万春对着鸿爱民点了点头,端起茶来喝了口笑道:“你爹英雄一生,好不容易创建了猛龙帮,如今正是蒸蒸日上时,却发生了这种不愉快的事。实在叫人痛心,惋惜,……”徐万春正在说着客套话,鸿伍被人抬着来了,自然鸿伍又与徐万春客套了一翻,两个人客套完就言归正传了。鸿伍请徐万春喝了口茶就笑眯眯地轻声问道:“徐老爷子,徐老前辈,十年不曾在江湖上走动了,今日来到本帮应该除了看我之外,还有别的指教。晚辈即将离开天津,金盆洗手,落叶归根,回归故里去养老。临行之前还能见上您盟主一面,聆听您的教诲,真是鸿伍之大幸。”徐万春马上问道:“你金盆洗手的好日子定在哪天?”鸿伍肯定地一点头说:“就是明天,我后天一早起程,真是太巧,太巧,明天洗手,今日迎来泰斗,莫让鸿伍不喜不惊才怪。”说完这几句鸿伍就哈哈笑了起来,他才笑三声,徐万春用脚尖碰了碰自己小儿子的脚。立在他身后的徐敏强立马对着鸿伍一抱拳高声问道:“鸿帮主,真是太巧了,幸好我们今天来了,不然明天就不好麻烦你了。听闻你与湘西的一个土匪黄虎关系莫逆,有此事否?你知道黄虎的下落吗?能否告知我们?”鸿伍一点头笑道:“我与黄虎不是关系莫逆而是兄弟,他如今去了上海,徐少爷有事找他吗?”徐敏强抬手一指鸿伍低吼:“你撒谎,黄虎就在天津,就藏在你这鸿公馆。他昨晚潜去我家盗取了我家的一块匾,你把他交出来,我们之间就什么事也不会有,否则。”他只说到否则就打住话,双目冒火地瞪着了鸿伍。他的这话,这口气不光让鸿伍与吴星云一班人吃惊了,也让他爹徐万春吃了一惊。他爹对他连连丢眼神怪他说太直接没有分寸,不懂得婉转,含蓄了。鸿伍则大吃一惊后,一时怔怔地望着了吴星云,吴星云此时却在心里暗暗叫苦,怪黄虎太鲁莽,太喜欢惹事了。一些老江湖让徐敏强这话,这口气,表情蒙了,个个正在想着徐敏强的话,思考着时。但有人却不管那么多,这个人就是站在吴星云身后的周富贵。他听完徐敏强的话,略微一怔,脑子一热,抬手一指徐敏强大吼:“你这混账东西,居然敢讲我师傅盗你家匾,你家匾值几个臭钱?我师傅乃天下第一条好汉,他不是偷盗之辈,如果他看上了你家的匾,也只会明抢。你不要诽谤我师傅名声,否则老子就打破你的狗头,打烂你的乌鸦嘴。”他的嘴字才落,徐敏强也抬手指着周富贵大喝:“你敢说打我,你活得不耐烦了,我家匾就是黄虎盗的,他还留有字据。黄虎就是个土匪,就是个贼,本少爷今天就是来拿他,你……”他的话还没有完,周富贵已大吼:“你想拿我师傅,你先胜过你周爷爷再说,你口出狂言,老子今天要打死你,打得你叫我亲爷爷。”吼完他就抬起脚向前跨准备冲向徐敏强,他刚走一步就被反应过来的吴星云逮住了。吴星云逮着他大吼:“不许胡闹,这是天津,闭嘴,这事有蹊跷,肯定有……”吴星云的话同样没有完,徐敏强又大喝:“这事没蹊跷,就是黄虎那贼干的,把黄虎交出来,否则别怪……”他的话也没有完,他爹一冲而起,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大吼:“你闭嘴,不会说话就闭嘴呀,真是成事不足,只会添乱。”吼到此,他才松开捂着儿子嘴巴的手朝鸿伍一抱拳,一摇头说:“鸿帮主,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嘴上无毛,他的话纯属放屁,不足可信。望鸿帮主与各位英雄见谅,见谅才好。”鸿伍对他回抱一拳笑道:“徐老前辈,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有弄太明白,我兄弟黄虎受伤去了上海,你公子说的那码子事?我真糊涂了。有什么事大家坐下心平气和地讲,如果是黄虎干的事,他是我兄弟,无论有多重,我鸿伍都扛了。要钱,要命我都陪上,不是黄虎干的就不要乱讲,江湖上的名声有时比命还重要。徐老前辈请坐下,您请坐下,什么事你都可以讲,今天我还没洗手,我今天还替黄虎扛。过了今明天,我金盆洗手了,江湖上所有的恩恩怨怨也一笔勾销了。”说完他抬手对着椅子连挥,示意徐万春坐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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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伍不愧是老江湖,他这话说得黄虎几个手下与徒弟热血沸腾,对他的义气佩服不已。他知道如果徐万春敢对自己下手,黄虎的手下会死拼保护自己,所以他不怕。他甚至希望徐万春就此动手对这个帮大开杀戒,杀掉一批人,杀掉自己都行,让黄虎内疚,欠自己的,迫使他帮儿子鸿爱民重建一个帮。可徐万春不上他的当,听完他这话的徐万春哈哈一笑,坐下对着鸿伍一抱拳说:“鸿帮主果然是义薄云天的英雄人物,让徐某佩服不已,事情是我儿子没有讲楚。”说到此他缓缓地把自家大门口上两块匾,一块被砸烂,一块被人抢走,以及黄虎留有字条的事向鸿伍讲述了一遍。讲完他还把黄虎留下的字条让童镖师拿给鸿伍去看,鸿伍拿起字条左看右看了一阵,假装一皱眉头朝吴星云一招手笑道:“吴星云,这字有点像黄虎的,你过来看看,仔细辨别一下,他的字你最熟悉。”吴星云走近他拿起字条看,吴星云还没有开口,跟着他过去看的周富贵已大喊:“这不是我师傅写的,我师傅的字,我经常看,经常学。奶奶的,这是别人陷害我师傅,模拟我师傅的字,但没有我师傅的力量。”说到此,他抬手一指徐万春问道:“你的人看到我师傅有多高?穿什么衣服?他抢了你家,你家不可能没有人看到他人吧?他又不是鬼,他是人,我师傅多大年岁了?”徐万春一听他这话,还真给他难住了,他既忘了问守门的家丁,也忘了问其他人。当然就算他问也是白问,因为等他出去时,那个当时没死的家丁已经因失血过多断气了,其他人更没有看到抢匾的人。徐万春一怔一想正要张嘴回他,他的小儿子以为自己老爹不好回就抢着抬手一指周富贵大喝:“你小子缺少教养,居然用手指我爹,你硬是活得不耐烦了,信不信本少爷两拳打死你?”他口中你字才落,周富贵毫不示弱冲口而出地大吼着回他“:孙子,你有种同本少爷试试功夫,看看我俩究竟是谁打谁?少废话我俩去外面比划,你孙子敢吗?”徐敏强大吼:“去,去,去,不去的才真是孙子,本少爷今天就要打死你。”吼完他抬起脚就准走,他爹大吼“:不许胡闹!退后去,少添乱。”吼完他拉下脸对着儿子连连挥手,那边周富贵马上哈哈笑道:“你自己说的不去是真孙子,你……”周富贵的话还没有完,徐敏强已不顾他爹的脸色,向外一冲,一边跑,一边大喊:“来,来,来,孙子,今天本少爷要打得你叫我亲爷爷,打得你满地找牙。”他的牙字刚落,周富贵一跃而起就去追他,刚到大坪的徐敏强向前猛跑几步,一转身就摆了个猛虎下山的招瞪着追来的周富贵。周富贵哈哈一笑,停下脚步摆了个仙人指路对着徐敏强大喊:“来,孙子,你来攻你爷爷,你爷爷我放你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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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敏强大吼一声:“呀!兔崽子今天本少爷就灭掉你,你比老子小,居然称爷爷,老子打扁你!”随着他口中的你字落下,他挥动双拳就冲向了周富贵,周富贵也大吼一声“:呀!”一边挥拳迎上他,一边破口大骂:“打得赢就是爷,打不赢就是孙子,你就是我孙子……”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顿时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拳打脚踢地斗了起来。一个是十七不到的土匪后代,一个是二十不到骄宠惯了的少爷,两个人都是口无遮掩之徒。随着他俩的出手越来越快,越来越狠,两个人口中的漫骂之语也越来越脏,声音越来越高。两个人既有点泼妇骂街的味道,也更似街头流氓,混混在恶斗。他们两个人既不想嘴上服输,更想尽快弄死对方,他俩的这场拼斗就别具一格了。骂骂咧咧打打斗斗,一个似一头小老虎,一个似条小公牛,两个人都是没有什么经验的人,都只知道狂攻猛击。徐敏强虽然身材高了些,但矮点的周富贵却比他狂猛点,力气也大了些。但见他们两个人拳来脚往很快就骂声与声声喝骂中斗过了五十招,五十招一过两个人就额头见汗气喘喘了。气喘之声自然就让两个人的对骂之声相对比开始就小了一些,也慢了许多,但两个人的拳脚却不光没有缓慢下来,相反更快更重了。也许斗了这么久的他俩知道拳脚上赢了对方才是真正的赢家,嘴上的输赢并不那么重要。他俩嘴上动得少了,声音弱了,拳脚的响声就自然大了。“啪,啪,啪……”的拳脚相碰声中,他俩斗到七十招。七十招一过两个人都汗水直流,热气腾腾了,相骂的声音干脆没有,吼喝之声也只是偶尔的现象,没有开始叫得那么频繁,那么嚣张。两个人都在全力以赴,都在谨慎,小心地观察,留意,寻找对方的破绽,再没有心思漫骂对方,都只有一门心思想尽快打倒对方。双方斗了这么久,已经知道对方有多少斤两,自己要胜对方不易,两个都收敛了开始的狂妄,自大与轻视对方之心。都在边斗边挖空心思寻找战机,寻找突破口,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啪,啪,啪……”的声音中九十招过了,两个人就都已经汗流满脸,浑身湿透了,在气喘呼呼。
  此时他俩的拳脚似乎就较开始慢了些许一样,也许是两个人的体力都透支了。毕竟两个人的年龄,阅历,相搏的经验都还缺乏。九十五一到,他俩挥出的拳脚速度就像那些没有练过功夫的蛮人一般明明显显地慢了下来,一拳一脚都显得无比吃力,十分沉重似的。两个人都把对方在当人肉耙子,你一拳打过去,他一脚飞过来。两个人都不似开始那么纵身闪躲闪避了,挺着身体硬生生地扛着。也许是两个人都不想躲,不想避了,就死撑着看谁的抗击力,承受力更强些。当然更或许是他俩都已经根本没有体力再跳跃闪腾了,此时的他俩就像斗红了眼的两头牛枯子似的。站在大坪中间互相冒火地瞪视着对方,你一角撞过来,他一角又顶过去,每承受对方一击都会身体摇晃几下。这种状况显然他俩都已经是精疲力尽,油尽灯枯了。九十八招时,身体高过周富贵大半个头的徐敏强张嘴猛喘了两口气,大吼一声“呀!”右手一拳高高举起,以一招泰山压顶狠狠地咂向周富贵的脑门心。他想这一击就要了周富贵的小命,他不想再斗下去了,他担心自己耗不过周富贵,所以他集毕身的全力作最一击。他俩也许斗久了,彼此心中有了灵犀,配合可以达到默契。此时的周富贵与他恰恰是同一心思,也不想同他再缠耗下去了,也担心自己耗不过徐敏强,他也要作最后一拼。担心自己耗不过徐敏强的周富贵面对他攻来的泰山压顶之势,只惯性地一偏头,也大吼一声“呀!”抬起右脚全力踢向徐敏强的下体。两个人都不想斗下去了,都在作最后的一搏,自然是耗尽全力的。他俩的这种斗法就好像是输红了眼的赌,在下最后的一次赌注,大有壮土一去不复返,生死存亡就在这一次的气概。他俩在拼命一赌,出招之后就撒手了,徐敏强的一拳略微偏了些,他的拳头贴着周富贵的耳朵以雷霆之势击在了周富贵的左肩膀上。只听“啪!”地一声响,左肩膀上中拳的周富贵张嘴叫了声“:啊!”身体就在连连摇晃,步伐踉踉跄跄地向左斜碎着挪。而击出一拳的徐敏强因全力在挥自己的拳头,他面对周富贵踢来的脚无力再避,周富贵的脚因此扎扎实实地踢中了他的下体。下体中脚的徐敏强此时却连张嘴叫的气力都没有了,他只张嘴轻轻闷叫了一声“:啊!”就头一垂,腰一躬,双手惯性地捂捧下体倒下了地。周富贵还踉跄着碎挪了六步,看着徐敏强倒下后,自己嘻嘻一笑才爬仆着向前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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