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1路上的人2016 2017-06-22 23:0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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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待花开 2017-06-23 07:4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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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之友 2017-06-23 08:3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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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影听着张军城的惊叫声一边猫戏老鼠般地攻他,一边嘿嘿笑道:“兔崽子,在荒凉的墓地你是想叫冤魂,还是想叫野鬼来帮你,你别浪费力气。你静下心来好不好?在这里你叫天,天不会应,叫地,地不会显灵,你……”黑影的话还没有完,钟俊楠已跃下,从斜刺里一闪而上,挥刀迎上黑影的铁扒。黑影一扒砸在钟俊楠的刀上,钟俊楠握刀的手虎口一麻,刀往下垂了半分。一招得手的黑影定眼一看钟俊楠,不光闭嘴打住了话,并且马上对着钟俊楠发疯般地狂击两扒。他将钟俊楠击得退了半步迅速转身就向后飙,钟俊楠一边拔腿狂追,一边大喝:“云泥先生不要跑,你跑不掉的,云泥先生……”在树上听到钟俊楠叫云泥的黄虎肯定黑影就是云泥了,他跃下树展开八步赶蝉的轻身功法去追黑影。黑影的脚力非快,他本来只逼退钟俊楠半步的,但这一跑,他很快就与追他的钟俊楠拉开了十几步的距离了。可见他的轻身功法远在钟俊楠之上了,不过黑影没有黄虎快。只见黄虎的身体好像是在向前飘一样,他的双脚好像根本没有沾地似的。他很快就越过了钟俊楠,并与黑影越来越近了。在黑影的身体即将冲刺公墓矮土墙时,追他的黄虎一声长啸,双脚尖使劲一蹬。但见他的身体有如一只大鸟直向上窜起五尺左右高,跟着他人在空中连连翻着筋斗向前。他人在空中连续向前翻了六个筋斗,就刚好轻飘飘地落在矮土墙上。他站在土墙上嘿嘿笑道:“云泥先生,好脚力,我都差点赶不上,了不起,真了不起。”随着他口中的第二声起字落,狂奔中的黑影在离土墙两尺不到的距离停步了。黑影抬头望着站在墙上的黄虎冲口而出地问道:“你咋在守我?你咋知道我会来?你根本没去上海吗?”黄虎从墙上跃下来,站在云泥一尺之处的对面哈哈笑道“:云泥先生,我从来不相信命运,但这次有点信了。真的,我做梦都没有想过你会是害鸿伍的人,你会成汉奸,更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俩会动手。我从认识你起,就认为你知识渊博,是值得我黄虎敬重,交往的人。你的博学曾经让我叹服,也让我羡慕鸿伍有你这么个好师爷,好帮手。如果你不是汉奸,如果你后来不再弄残鸿伍的双手,我真心成全你的心愿,不杀你。让你好好辅助鸿爱民的,你的心愿就是弄残鸿伍,让鸿爱民当帮主,你自己是太上帮主,猛龙帮的实际撑控人。可是冥冥中你似乎太黑心,太卑鄙了,居然又让我查到你是个汉奸,所以你必须去死。当然你对猛龙帮的存在功不可没,如果没有你的周旋,猛龙帮与鹰帮,祥龙帮一样已被灭了。这些我都查得清清楚楚了,本来鸿伍在那次伏击中就必死无疑的,是你救了鸿伍一命。你救鸿伍并非为了帮他,而是为了你自己更好地控制猛龙帮。你聪明异常,你知道自己一时无法代替鸿伍,他手下的几个老兄弟不会服你。所以你救下鸿伍一命,然后弄残鸿伍,让他瘫痪在床上。鸿伍不死,他的兄弟不会造反,你则代替他行使帮主的权力。也就是从鸿伍瘫痪开始,你就是猛龙帮实际上的帮主了,鸿伍仅仅只剩下一个空名而已。这就是你救他一命,给他下毒,弄瘫痪他的理由。后来鸿爱民回来了,你发现鸿爱民武功可以,人又不懂事,你认为控制鸿爱民比控制鸿伍更方便,更好。所以你又导演了让鸿伍回老家养老,让他传位给自己儿子的这出好戏。你为了逼鸿伍走,指使,挑唆老三造反。老三那种有头无脑的人,他有造反的胆量与心思,但没那个头脑,是你云泥替他策划。你与鸿伍的保姆刘月娥是恋人,刘月娥是李晴天的小丫头。你的武功应该一半来自李晴天,一半来自鸿伍,我说的这些没错吧?云泥先生。”云泥先生马上哈哈笑道“:没错,没错,真难为了你这么看得起我,这么费心查我,能够查得如此,真不简单,了不起。你在日本是学刑侦吗?”黄虎一摇头笑道:“不是的,我学的是谍报,也就是反侦探。我还有些没有查清楚,我希望你自己告诉我,毕竟我俩是故人,用刑不太好。你是鹊,豹是徐万春,你俩是天津的正副站长,你们的上司真是东条吗?”云泥先生哈哈笑道:“黄虎,抱歉,我不会回答你的任何提问,你动手杀了我吧,我输了,就认栽,杀人不过头点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随着他口中的汉字落下,他把铁扒一甩丢去了三四尺远,闭上了眼睛。黄虎由衷地赞道:“是个真爷们,佩服,佩服,不过你不回答我想知道的一些事,我肯定不能让你去死。云泥先生既然死都不怕,又何不将知道的事干脆告诉我算了呢?何必要弄得你我之间尴尬,先生还是考虑,斟酌吧?我真不想让你受苦,伤了彼此之间以往的情义。”
  
  云泥嘿嘿笑道“:黄虎,不要同我说我俩之间情义的这句话,如果我俩之间没有间隔着鸿伍确实可以成为好朋友。但有了鸿伍的存在我俩之间不会有情义二字,我很了解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但是我俩之间的关系不可能超过你与鸿伍之间的交情,也就是说我俩之间的交情比之你与鸿伍之间的交情只能算狗屎一堆。你为了还鸿伍的人情,可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所以你不必套我,我不会同你说半点事的。干脆点动手,我有点等不急了,我现在只有想死的心,因此我一见你就扔了铁扒。”说完这些他对着黄虎头直昂,听了他这翻话,看着他这表情的黄虎已经知道了他确实是想死了。自己无论再对他说什么也是白费力气,白浪费口,白耽误时间,就笑嘻嘻地问道:“你打开棺材给你的老情人送了什么?又从她口袋子里取了什么?这事说给我听,我可以帮你掩埋好她。不然她的棺材很快被雨水淹没,她在地下也不安生,你对不起她。”云泥先生略微一想就说:“我从她身上取一本书,我给她送几件首饰,你让我去填好那坑,我把这本《毒经》送给你,我反正用不到了。”黄虎哈哈笑道:“这本书我家有,我不要,我就是从这本书发现是你给鸿伍下毒的。不错,你也算个有情有义的人,去吧,赶快去把坑填了。她为你而死,让她再浸泡在水里真是你的罪过。”说完他抬起手对着云泥先生直挥,云泥先生马上跑过去拾起铁扒就向刘月娥的墓地走,黄虎三人跟在他后面。云泥先生到了墓地,一边使劲铲土,一边大喊:“月娥,对不起呀!月娥,我云泥对不起你,负了你,下辈子变牛变马报答你。月娥,我很快就来找你,陪你……”云泥先生喊了一阵,居然失声痛哭起来。他的哭声中既含有真挚的忏悔,也有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无限爱恋,听得黄虎的一颗心一紧一揪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云泥害的人是鸿伍,如果不是他云泥成了汉奸,依他这种个性黄虎真乐意与他成朋友。云泥真是一性情中人,与黄虎的个性有着八分的相似。他发疯似地铲土填坑,填好了他突然跪在地上,又仰头大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黄虎没有让他喊完就对着钟俊楠与张军城一挥手说:“把他绑了,带走,天快亮了,把他嘴巴也堵住,不能让他再喊了。”随着他口中的了字出口,站在云泥后面的张军城与钟俊楠向前一扑,将云泥先生扑倒就绑了起来。他俩绑好了云泥先生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团大草纸,张军城扛起他就走。回到了船上,黄虎三个人洗好澡就正好天亮了。黄虎吃饱喝足了,带着张军城给云泥先生灌了两碗生姜汤,就笑嘻嘻地问道:“云泥先生,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乐意好好地回答我的问题,还是要我对你用些手段?”云泥先生一摇头说:“你不要再废话了,我什么都不会同你说的,有什么手段尽管往我身上使,我等着。”黄虎“哦”了声,嘿嘿笑道:“那好我就不客气了,像你这么博学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听过羊癫疯?”云泥先生哈哈笑道:“羊癫疯,猪婆疯,我都听说过,使吧,快使吧,我等不及了。”黄虎一点头对着云泥先生笑了笑,才朝张军城一挥手说:“你去把白天那两个到过码头的人给我叫来,让他俩侍候云泥先生享受羊癫疯的待遇,我白天就把这方法教给了他俩的。”张军城一点头走了,片刻他就领着那两个人来了。
  
  黄虎抬手对着进来的两人一招嘿嘿怪笑地问道:“你俩给我办的事妥了吗?”两个人马上对着他一边头连点,腰直哈异口同声地笑道“:妥了,妥了,您吩咐的事肯定妥了。”黄虎马上抬手一指云泥先生又嘿嘿笑道:“那好,那好,那就辛苦两位,你俩对他开始实施。他是个有骨气,内心强大的文人,对他斯文点。”两个人对着黄虎一点头,一边走向云泥先生,一边嘿嘿嘿地怪笑。他俩走到云泥身边把云泥按到在一张长椅子上就开始绑,绑好了又开始脱他的鞋。脱完云泥先生的鞋两个人就又向外走,绑在长椅上的云泥先生瞪着黄虎冷冷地说:“黄虎,我看你有什么招?”黄虎嘿嘿笑道:“历史上有个叫李广的人,号称飞将军,有首诗就写过:但使卢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这个李广厉害,但有一次还是让匈奴给俘虏了,匈奴想要他投降,用了不少狠招,酷刑,李广就是不降。后来有个人就给匈奴单于出了一主意,用羊癫疯收拾了李广,李广受不了就投降了。还有个历史比李广更出名的牛人,汉使叫张骞,他出使西域也是开始不降。后来也是给羊癫疯收拾投降了匈奴,并被匈奴派去牧人。我知道的就这两个人倒在羊癫疯的招下,今天希望你云泥先生扛过去,不屈服在这招之下。如果你云泥先生扛过去了,那么就证明你的内心超过李广,张骞,我不光送你走,还帮你夺到猛龙帮。我这个人心智不高,但喜欢同心智高的人斗心。从小我奶奶就告诉我交朋友要交强过自己的人,对手也要找超过自己的人,这样才利于自己成长。徐万春虽然说被我杀了,但我还是从内心里佩服他。他算得上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面对点天灯他都可以不屈服。我就绞尽脑子一想只有利用他儿子来达到让他屈服的目的,后来他为了他儿子果真向我招供了。他虽然供了,但他始终没有屈服于我,他是向他自己的儿子屈服了。他是一个伟大的父亲,从这点我就可以推断他成汉奸并非是自己贪生怕死,而是为了维护家族的名声。他当时输给了东条太郎,泄露了自家那棍中的秘密,东条就以宣扬这个秘密威胁他加入了汉奸组织。他是被名利所害,输给了名与利,你云泥这样的人又为什么加汉奸组织呢?我不是你,也许我不知你的痛,但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讲是明白大义与小义的差别。不管你出于什么情况,当时有何苦衷,你不都不可以成汉奸,这是一个人的底线。”黄虎说到此时那两个人一个手中牵着一头羊来了,他俩走到云泥身边就往云泥的脚板上搽抹什么东西。黄虎就住了话双眼看着云泥先生一边昂头,一边耸肩嘿嘿地坏笑。云泥对着他低吼:“你小子究竟是玩什么花招?”黄虎对他点点头笑道:“你放心马上就见分晓,你赢了,我马上送走你,你输了乖乖听我的话。这很公平,只要你过了一关,你就会长命百岁。”云泥对着他冷冷地一笑,黄虎抬手对着那两个人一挥,那两人放开手中的羊,两头羊直接走到云泥的脚边张嘴就对着云泥脚舔。云泥开始一皱眉头,很快他开始咧开嘴上下牙齿互相咬得“吱咯,吱喀,吱咯……”直响。跟着他就闭上眼睛用牙齿使劲咬自己的嘴唇,他的嘴唇开始破裂向外渗血,额头上黄豆粒大小的大汗直滚。这种状况也只有片刻,他就张嘴哈哈狂起来,随着他胸部起伏的加速,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快他脸上皮肉在猛然地扭曲,变形,变得恐怖极了。他开始剧烈地挣扎,绑他的长条樟木椅开始摇晃起来,那两个人马上同时伸手使劲按住椅子。此时云泥先生额头上的汗珠在他的狂笑声中,变得犹如玉米粒大小一般,一滴一滴地往下直淌,他头顶上也热气腾腾地在冒。云泥先生使劲摆了摆头,最终歇斯力底地大喊:“我招,我招,我招了,我什么都招。”随着他口中的最后一个招字出口,他双眼中无声地流出了泪花花。黄虎抬起手对着张军城一边挥,一边得意洋洋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张军城马上伸手去牵那两只在舔云泥先生脚板心的羊,两只羊不肯走,张军城费了好大力才拉开两只羊。云泥先生的胸部在急骤地起伏,他的嘴使劲地张大着猛喘气。
  
  好一阵,云泥先生的胸口没那么厉害地起伏了,他却突然张嘴嚎啕大哭了起来。他一边哭喊,一边破口大骂“:鸿伍,你这该死的家伙,你这虚伪到了极点,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该千刀万别,该下第十八层地狱……”他此时就好像是一个典型的泼妇在骂街似的,什么话也骂出来了,完全没有一点文人的姿态了。黄虎耐心地听着他骂了好一阵,哈哈笑道:“云泥先生,这种发泄方式好像不是男子汉所应该采取的,更何况是你这种儒雅之人,这样会有损你的高大形象。男人是下面长把把的,要有骨气,底气,硬气,切忌似女人那样耍泼,有失一个男人的尊严。你在羊癫疯下能坚持这么久,我是从内心佩服你的,你虽然输了,但输得虽败犹荣。我是说话算话的人,你也应该是,你平静一下心,开始回答我的问题行吗?”问完他双眼望着云泥先生微微地笑了,云泥先生张大口出了口长气,又咽了口重重的口水,就对着他双眼一鼓,眉毛一扬破口大骂:“你这个十恶不赦,无恶不做的土匪头子,你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我。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你死后一定会像鸿伍一样遭万蚁吞噬尸骨,你会永生永世不得超生,投胎了。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你们一定会遭报应,你们一定绝子断孙,满门死尽。”云泥先生才骂到此,黄虎已走过去伸手一把捂着他的嘴,嘿嘿笑道:“你不愧肚子里有点文化,骂人的话也有如此之多,但骂得如此刻薄,歹毒就不是一个男人。我奶奶从小告诉我,男人活着就要活得像个男人样,就算死也要死得像个男人。男人上马可以征战沙场,下马可以照顾,维护一家老小。男人的诠释就是责任,义务,一肩挑,男人可以流血,但尽量别流泪。我现在就几个儿子,我岂能灭门,断子绝孙。我敢爱也敢恨,我敢快意恩仇,你云泥呢?你窝囊,你什么也不敢,你是一个地地道道不敢挺直脊梁,不敢面对现实的软骨头。我虽然不知道你以往同鸿伍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我从你骂他那么多言语中感觉,你心里十分仇恨他。可是你却在他身边苟且偷生地生活二十年,二十年多少个日子。这么算来这二十年你一直在给他当狗,你一直小心谨慎,颤颤颤颤栗栗,察言观色地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你这二十年活在虚幻之中,你一直在自己欺骗着自己。你过得是自欺欺人的生活,恋人就在你眼前,你既不敢爱,也不敢拥有。你连一条狗都不如,你失去为人最基本的权力,尊严。”他口中严字才出口,云泥先生已对他大吼:“你给老子闭嘴,老子这么干,这么生活,这么忍辱负重就是为了报仇雪恨。我是一个男人,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享受而放弃对仇人的仇恨。我是一个意志非常坚毅,执着,内心无比强大的人。为了复仇,为了目的,我可以一忍再忍,一直像狗一样地生存下去。我要看着鸿伍兴起来,又要看着他衰下去,并且让他自己白发送黑发,最后让他在多重的煎熬中,慢慢地死去,这样他才会痛苦不堪。他拼搏一生最后却在他晚年之际,不光是一无所有,而且是浑身残疾地流浪街头,在人民的白眼,嘲讽中乞讨,苟延残喘。”说到此他打住了话,上下牙齿在咬得“吱咯,吱咯,吱咯……”地直响,脸上却泛着红光。
  
  @码农也越野1 2017-06-23 19: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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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待花开 2017-06-23 20:5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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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早安
  
  周末愉快哦
  
  @光w棍y好p苦 2017-06-23 22: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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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路上的人2016 2017-06-24 07: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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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待花开 2017-06-24 07: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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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虎听着他这些过激,偏执的话,看着他咬牙切齿扭曲的表情,心里打了一下鼓笑道:“云泥先生,像你这样满腹经伦之人,不应该沉迷在仇恨之中不能自拔。仇恨有时会让人失去理智,迷失方向,失去自我。这样会害人害己,误人误己,像你这样的人走错了方向真是可惜。”他口中的惜字才出口,云泥先生又大吼:“你闭嘴,你没有资格说我,你对付仇人手段的残忍远远超过了我。你灭了傅剑秋全家,你是什么好东西,你同我说的全是废话,虚伪话。傳剑秋与你有杀父之仇吗?”问完他双眼冒火地瞪着了黄虎,黄虎一摇头说:“对于傅剑秋的事,我当时确实做的过火,做的过份,做过头了。所以后来我几次有机会杀他,都放过他。难道你与鸿伍有杀父之恨?”云泥先生一点头说:“对,因此我时刻想害他,时时刻刻在想着报仇,可惜这一切都因为你的出现,搅局,失去了。早知道这样,早两年对他下手就好了,也许他命不该亡。也是我自己太心慈手软了,一切都是咎由自取,错失了那么多灭掉他的机会。”他一边长长地叹息不止,一边露出了一副追悔莫及,痛惜不已的表情。黄虎对着他苦笑了一声,一摇头说:“如此看来你是执迷不误了,我再多说你也是白费时间,白浪费口水,那我就不说这事了。我俩不扯远了,转到正题上来,说你的事吧?你得给我个交待了,你开始说吧。”
  
  说完他对着云泥先生一努嘴,云泥先生一点头笑道:“可以,不过这事只能同你一个人说,你让他回避一下,行吗?”黄虎一点头,抬起手对着张军城几个人挥了挥,张军城狠狠地瞪了云泥先生一眼,领着几个人向外走。黄虎过去把门关了,又开始给云泥松绑,云泥先生立马问:“你不担心我害你,偷袭你吗?”黄虎哈哈笑道:“我一点都不担心,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你不会干傻事,干无谓的蠢事的。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中间都可以省“不少事。”云泥先生嘿嘿笑道:“既然你如此地认为,我反正要死了,那我把一些事从头说给你听,你听后判断一下是我该死,还是鸿伍该死?时间可能有些长,希望你耐心听,听完给我一个痛快,不要折磨我。”说到这他向黄虎投来了征询的目光,黄虎对着他肯定地一点头。云泥先生笑了笑就开始缓缓地说:“四十二年前,我在㴘南给一家人当私塾先生。那天我正在上课,我们家的邻居突然来了,他告诉我们家中发生了意外。等我匆匆赶到家时,只见我母亲已死,怀孕的妻子也死了,只有身中三刀的父亲还有一口气。父亲挣扎着告诉我,昨晚日落之前,我们家来了三个年轻人借宿。我父亲见为头的年轻人有些英武气势,就好心留下了他们三个,并好酒好肉地款待了他们三个。可是这三个人见我们家有些家业,半夜居然变成土匪,动手抢劫我家。我们家就这样遭了这三个土匪的抢劫,土匪抢空了我家财产。父亲向我描述完土匪头子的模样就咽气了,我变卖了房子处理完后事,就开始寻访仇人。我在淮南时看到地方官张贴的通缉令上面的画像与介绍才知道杀害我亲人的土匪是鸿伍,焦作朋,阎社行。他们三个人当时被通缉的原因是乱党分子,并着重讲了鸿伍是大刀王五的徒弟。我知道这三个人的名字就一路追踪到北平,到北平时我身无分文了,就给一家去做账房。这家人正好是李晴天,李晴天武功十分了得,我就暗中偷拳,也是在李家我认识了刘月娥。刘月娥对我十分照顾,爱恋,我因为要复仇,唯恐自己负了她,就婉拒了她。后来我打听到鸿伍在天津,我又辗转到天津,在天津找了一年多,我终于找到了鸿伍他们三个。我经常看他们三个去一家酒楼吃喝,我就想办法去这家酒楼干掌柜,我慢慢地接近他们三个人,用药先后毒死那两个人,只留鸿伍。我想好好报复他,折磨他,他果真上我的钩,请我当他的师爷。进了他家我先后用毒毒死他的两个女人,又毒死了他的娘,每次看到他伤心的样子,我心里就特别开心,舒畅。他对我越来越信任,我就一个个地收拾他的亲人。
  
  那一年他派我去南京组建一个分帮,我去了整整一年,等我回来时鸿爱民已经出生了。 我本来打算在爱民百日宴时,害他的,可这孩子似乎与我有缘,看到我就笑,我最终下不了手。鸿伍做恶太多,他该遭报应,我不想帮里人跟着他受罪,所以我同日本人周旋。十年前,日本与徐万春就要灭掉这个帮,鸿伍不知道,是我才真正保全了这个帮。以他的势力同徐万春,日本人做对,就是以卵击石,更何况如今还有东北人要灭掉这个帮。这个帮能存到今天不是鸿伍与他那帮兄弟的功劳,而是我云泥在协调,与之周旋。我云泥对帮中兄弟内心无愧,我报仇是冤有头债有主,只针对鸿伍,尽量不连累别人……云泥先生滔滔不绝地讲了好一阵,望着黄虎哈哈大笑,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报复,快乐,胜利又有些视死如归的表情。黄虎望着他沉默了一阵才苦笑着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虽然报复了鸿伍,但你为了这复仇失去得太多太多,你生活得太累太累。连人生最起码的爱情,家庭生活,你都不曾尝试过,你这一生就是被仇恨之火毁了,你这一生白活了。”他口中了字才落,云泥先生朝他大吼“:废话,别人杀了你父母,妻子,你不报仇吗?百善孝为先,为子之道,不能保护,孝奉父母,猪狗不如。为夫之道不能照顾妻儿,才是真正的白活,上愧对天地,下愧对良心。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岂能为了自身的安逸而放弃,我这一生就是生在仇恨之中。我为仇而生,为仇而死,我能坦然地去面对。如果鸿伍不是有你黄虎这个后台,我折磨他几年后,会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可惜被你破坏了我的计划,老夫现在只想杀了你,后悔昨晚没有杀了鸿家父子,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吼到此他才打住话,双眼中火花直闪地瞪着黄虎,露出了一脸狰狞,恐怖,可恶至极的凶相。黄虎略微一怔,左手一伸闪电般地抓起云泥先生,右手对着他脸上一边“啪,啪,啪……”猛抽,一边大吼大喝地叫道:“你老不死的,老子好意点拨,启迪你,你不抬举,还顶撞我,打死你,打清醒你。依你的智商,阅历,你不被满脑子的仇恨冲昏头脑,你什么事也可干成。你这生就为仇而生,为仇而死,你还大言不惭,你还成汉奸,老子要活剥了你……”黄虎的吼声没完,云泥先生凄厉地大喊:“我无怨无悔,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吴三桂就是我的榜样,李自成治了他爹,他就反抗李自成。李自成打进了北京原本可以称帝,结果毁在吴三桂手上,暴尸荒野。”云泥先生喊到此又哈哈大笑,抽他的黄虎马上改为对着他嘴上一边抽,一边大吼:“老不死的,吴三桂就是失去了大义而成了遗臭万年的汉奸,失去大义会误国,误人,误己,你今天也一样。”黄虎的话吼到此时,可怜的云泥先生已被他抽得满嘴鲜血直流,一张嘴胀得像猪那么长似的,昏死过去了。
  
  黄虎看着云泥先生昏过去了,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想了想对外大喊:”张军成给老子弄桶水进来,这老不死的被我抽昏了。‘’门外张军城应了声:“好!”稍过一会儿,张军城就领着那两人抬了满满的一桶水进来了。黄虎让那两个人放下水桶,自已亲自提起云泥先生的头按进水桶里。很快水里就冒泡了,跟着就见头在水桶里的云泥先生手舞足蹈地乱拍乱踢了,全身剧烈地抖了起来。他想昂起头可被黄虎压按着,无法昂起,弄得旁边的张军城几个人哈哈大笑。黄虎对着他压按了一阵,又把他的头猛地向上一下提起出水面,让他喘口气后又迅猛地压下去。反正每次只让他喘一口气,就压了下去,绝不让他喘第二口。如此反复了七次,云泥先生的大小便就失禁了,他放了几个臭屁后,就拉起了屎尿来,弄得一仓的臭气四溢。黄虎实在受不了,将一个肚子,因喝水太多鼓胀得似癞蛤蟆一样的云泥先生扔在仓板上,就一边向外走,一边挥手让张军城几个同自已出去。他们几个出了门,黄虎让张军城把小仓锁好,派人看紧,自已就去蒙头大睡。他这一觉睡得太沉太熟了,居然到晚上因饥饿才醒,他到餐厅吃饱喝足了才去看云泥先生。他到小仓让守卫一打开门,里面的臭气就向外窜扑鼻而来。他马上关门,关在里面的云泥先生立马一边拍门,一边大喊:“黄虎,你这个龟儿子杀了我,快杀了我,你有种快开门杀了我。里面太臭,快开门放我出去,我受不了,我快饿死了,你让我吃一顿,让我成饱死鬼,我饿得不行了。”外面的黄虎哈哈笑道:“云泥,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我治人的手段就是多多。我先让你喝足水,然后这些水会洗空你的肠胃与肚子,你自然会饿。我这一生最怕的就是饿,我对饥饿的了解超过任何人。人在饥饿时会感到恐慌,会产生幻觉,会出现沙漠里因缺水虚脱而死的那种状况。三国时的袁术出生豪门,是袁家的嫡长子,他比弟弟袁绍还高一等。袁绍是袁术老爹的妾室生的,袁术从小的生活待遇远远高于袁绍。袁绍成名是他叔叔带他进京成了汉帝侍卫后,在大将军何进与何皇后两兄妹的抬举下才成的。袁术后来就是饿死的,他死时嘴里含着草,如今你无草可含,你出不来。这小仓我早教人加固了又是在水里,你打不开,你实在饿得不行。里面留有你洗过头的水,你可以畅饮,还有你自已拉出的大便也可以充饥。男人有水,有大便,你十天半月都死不了,你放宽心在此静养好了。”他的话说到此完了,他在外哈哈大笑,里面的云泥先则一边拍门,一边对着他破口大骂。饥饿难忍的云泥先生想激怒他,把自已杀了,便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可外面的黄虎却不理他,笑过一阵的黄虎不温不火地只叮嘱两个守门人看好门,就嘴哼着他的湘西小调走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的黄虎正在悠哉悠哉地品着茶,一个守云泥先生的人走近他小声地说:“黄爷,你走后云泥先生骂了你与鸿伍好一阵。但从昨晚下半晚起,就没有一点动静了,会不会是饿死了?”黄虎略微一想就说:“没那么快的,男人不吃不喝也可以坚持三天,女人可以坚持七天。更何况里面有水,那老东西是只万年鳖死不了,不用理他,让他关着。如果他真受不了,他会吃他的大便的,他的大便吃光了,才有可能会饿死。你们看好他就行,千万不可大意,不可搭理他。如果你们搭理他,他就有办法逃跑,他的智慧太高,令人防不胜防,如果他逃了,你们就自己去死,不要我动手。”说到此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又让张军城重新选派四个精细人去守云泥先生,加强对云泥先生的看守。他唯恐云泥先生逃跑,他对云泥先生既有些恐慌,也有很大的压力。他看着张军城领命走了好一阵,不放心,又自己跑去那小仓反复叮嘱了六个守卫一阵,才安心地走回自己的仓。他在自己的小仓里静静地坐着想了个把小时,叫进来钟俊楠与张军城微微笑道:“云泥先生已经快被我彻彻底底地收拾了,下一步是周磊,徐敏超,日租界的商会会长与华界的会长及马月妮同傅有亮。杀了他们这些人,统一天津的社会势力就基本上成了,我们一统天津的日子也不远了。钟俊楠依然化成一个警察小官,张军城化成一个保镖,我自己扮成一阔佬,我们该去警察局会周磊了。”说到此,他小声地向钟俊楠与张军城叽叽喳喳地讲了起来。已佩服他万分的张军城听着他的话一边笑,一边对着他头连点,腰直哈。黄虎讲完了,张军城张嘴连连说“:好,好,妙,妙,师叔的这个计划真是太妙了,我们马上行动。”他口中的动字刚落,钟俊楠就对着他大吼:“混蛋,你拍他马屁,你这是想害死他与我们自己。这事太危险了,要干也要等吴星云他们来了才可以干,我肯定反对。”吼完到此,他对着黄虎头连摇,黄虎哈哈笑道:“我一个人闯上海都行,现在我们是仨个,有什么不行,还有这船上有几十个人,怕啥呢?去准备吧!”说完他抬起手对着钟俊楠连挥,钟俊楠没走而是对着他一摇头说:“你不要说闯上海的事,你在天津出事呢?你是运气好,如果你运气不好呢?这事我反对,如果出了万一,我没法同兄弟们交待,我没法回山寨了,我的妻儿老小都在山上。他们往后的日子咋过。我不可能依着你的个性,事事听你的。”说完他双手对着黄虎连摊,双眼却冒火地对着准备走的张军城连瞪,并将牙齿咬得“吱咯,吱咯……”直响,好像要生吃了张军城一样。张军城有点怕了,马上对着黄虎笑道:“师叔,钟大哥的话很对,我刚才也想这事确实太危险了,这事应该缓缓。你和我不一样,我是光棍一条,死了无牵无挂。你是上有老,下有小,那么一大家子的人,你应该一家人想想。不如这样,我去警察局将那个任望叫出来,你与钟俊楠在什么地方等着,等你探过他的口风后,我们再行动,这样安全点。”说完这些他一边咧嘴对着黄虎笑,一边双眼也对着他连连直眨。
  
  黄虎狠狠地瞪了钟俊楠一眼,抬手向上摸了几把头发,对着张军诚笑了笑,伸嘴在他耳朵边讲了几句。他讲完,张军诚与钟俊楠就对着他一点头,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黄虎成了一个阔大老爷,领着一个巡逻警官与一个保镖下船上路了。不多久他走进一家公用电话亭抓着电话摇了起来,电话通了,他拿到耳朵一听,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姜仁军的声音问道:“你是谁?你又找谁?”黄虎哈哈笑道:“我是黄虎,我找你姜仁军。”那头的姜仁军略微怔了片刻才说:“你真有点神经病,弄出这么多事来,既杀日本人,又炸警察局,你想找死不成?你现在在哪里?你要小心点,要不你先回去过段时间再来天津,避避风头再说。”黄虎又哈哈笑道:“你这人咋这么胆小呢?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日本人的事,警察局的事我都已摆平,什么事也没有了。你要不信,你打个电话问问松木,就讲我现在在大剧院看戏,看他怎么说你。”说到此,他停了话,电话那头的姜仁军立马问:“你真没事了?日本人真不找你了吗?”黄虎回他:“我刚才说这么清楚了,你没听明白吗?要不我晚上约松木与你一起吃个饭你才信?”姜仁军连说“:那不必,那不必了,我信,我信你。你现在在哪里?有什么事吗?没事来我家,我找几个有钱人来玩几把如何?”黄虎回他:“今儿个白天有事忙,晚上你约几个人玩好了,我现在想用你的车,你让管家开来鸿升公司门口。我如今在英租界巡捕房同韦德宝谈开典当行的事,过一会儿,我要去鸿升公司。我今儿个要跑很多地方,没个车不方便,所以找你借。”他口中借字才落,那边姜仁军马上说:“行,行,行,你就在英租界巡捕房门口等着,我让管家开来给你,你晚上早点来我家。我约几个很有钱的阔佬,我们今晚豪赌一场。”明白姜仁军这话意思的黄虎哈哈笑道:“可以,完全可以,晚上我不带松木来,就带东条来,免得你疑神疑鬼。你让管家送车到巡捕房门口,就是还担心我同日本人的事没处理好,以为我忽悠你,我没有在巡捕房。事实上我真在巡捕,我刚同韦德宝总探长谈妥了一桩买卖,你让管家开车来巡捕房门口行了。”随着他口中了字出口,他假装有点生气立马就将电话“啪!”地一声响挂了。
  
  他挂了电话没有立马走,他听着电话响了两次才走,他这么做既显得自己对姜仁军不相信自己有些生气,更主要的是担心姜仁军要同韦德宝聊几句,他就穿帮了。他出了电话亭就招手叫了辆马车,领着钟俊楠与张军城坐向英租界的巡捕房。他们三个到巡捕房门口下车,黄虎领着张军城就高昂着个头往里走,留下钟俊楠在门口。两个守门的巡捕看着黄虎一身阔佬打扮,又带着保镖与警察一起来的。他俩对着黄虎问都没有问一声,就眼睁睁地看着黄虎与张军城牛气样十足地走进去。没多久姜仁军的管家就开着乌龟车来了,钟俊楠迎上去笑道:“我们爷还在里面同韦总探长谈事,你把车放这里就行,我替你叫辆马车坐回去好了。”姜管家信了钟俊楠的话,一边点头,一边开车门下来。钟俊楠在路上给他叫了辆马车,看着他上车走后,自己走向巡捕房。在上楼的过道他见到黄虎就笑道:“车来了,人走了,我对他说你在韦总探长办公室里,他就真信了你在韦德宝的办公室,一句话也没有问就把车钥给我了。”说完他把车钥匙递向黄虎,黄虎接过车钥匙一边在手中抛着,一边向外走地哈哈笑道:“姜仁军的管家肯定相信你这话,他肯定相信我在同韦德宝谈正事。”
  
  到了车旁边,三个人钻进车里,黄虎把车开得如烟一样地向前飙,很快他们就到了警察局大门口。黄虎把车就停在大门口正中间,张军城下车双眼向天,双手向后一背牛气冲天地迈着八字步走到两个哨兵面前大大咧咧地问道:“那个以前经常在这门口值班的任望呢?”两个哨兵对他这牛逼样心里十分不满,但见他是从那种乌龟车里走出来的,不知他是何方神圣的跟班?两个兵心里虽然不痛快,但不敢得罪,两个兵中间还是有一个马上笑道“:请问那车里坐的是谁?你们找任望有什么事?”张军城没有回话,他把自己的眼睛放下了,他一脸惊讶对着两个哨兵上下看了看,抬手一指车子嘿嘿冷笑了两声才向两个兵反问:“你俩不知道这车是谁的吗?你俩咋当差,咋混天津?这是新来的市长大人的车。除了市长大人谁还有资格坐那车?我是市府卫队的内卫队长,市长大人要准备调走任望。快进去一个人给我把任望叫出来,不要让市长大人等太久。”他口中久字才出口,一个哨兵马上转身拔腿,一溜烟一样地一边向里跑,一边大喊“:任望,任望,任望快出来,你快出来……”另一个兵则在原地,仰起满脸讨好的笑容对着张军城一边点头哈腰地笑,一边小声地问道:“长官,您们市府卫队还招人吗?我干了十年警察,我对警卫这工作在行,在行的。”张军城又把自己的眼光看向天上,不看警察了,他连连从鼻吼里发出了两声冷哼,才要死没落气地说:“你干了十年警察还在站岗,说明你这人不行,我只干三年内卫就升队长,与你们的一个分局长一样。工资还比你们的一分局长高,我们那里一个普通的队员都比你们这警察局里的一个队长还工资高。我们那里招人不但只招身手好,还要有人担保的人,一般警察想进我们那,门都没有。任望是你们周磊局长力荐,还有商会会长担保,加上他……”张军城的话才到此,就见刚才那个哨兵与一个满脸横肉的警察气喘喘地从院子里跑来了。横肉在还离张军城三四步远时就问“:我干爹来了吗?我干爹在哪里?”随着他口中的里字落,他人已气喘不止地到了张军城跟前,仰头望着他一边张大嘴直喘气,一边口水连咽。张军城先对着他昂头问了声“:你就是任望?”任望对着他忙头连点,张军城这才抬手一指乌龟车笑道:“你干爹肯定是在车里,走吧!过去,你干爹叫你。”张军城口中的你字才出口,任望已不管他张军城了,自各儿抬起脚大步向车走去了。任望走到车前头鼓大眼睛朝车里望,车里黄虎对着他一笑,一招手,然后从里打开车门说:“傻子,这么看老子干嘛?几天不见就不认识老子了吗?进来说话。”任望定眼看了黄虎好几眼,才一边笑容满脸地躬身向车里钻,一边惊喜万分地说:“干爹,您这衣服一换,实在让人不敢相认了,这多气派,多派头。上次见您是那糟老头样,今儿见了如果您不叫我,我是没胆量相认的。好在后面那位局长没变,不然我真不相信是您的,您还有这洋车,几十万吧?”问完他一双眼还在对着黄虎上下在扫,黄虎一脚踩上油门,车向前走动了。黄虎一边打着手中的方向盘,一边哈哈笑道:“老子上次不是告诉过你是遭土匪抢了才那落魄样,平时就是现在这样。这车才四十多万,你小子没有坐过这种车吧?没坐过今儿我就带着你兜兜风,让你过过瘾。这段时间我太多生意上的事,我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没有过问你的事。找我合作生意的人太多太多,每天都忙得昏头转向。这不昨晚才有空,我就同你们局长周磊打了一招呼,让他先升你干个缉私副长。可周磊同我说他好像不认识你,你在他面前毫无一点印象,我再三同他讲了你,他才答应了。是这样我帮你出钱在望江楼摆一桌,你自己等会就去他办公室请他吃一顿。你不要同他提起我,更不要向他说是我替你出钱摆的酒,你就同他讲感谢他来之后,没有开除你,照顾了你就好了。主要是让他认识你,增加他对你的印象,有些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不必捅穿,只能彼此意会,如果你实在不会同他套近乎,你就一直同他讲你是任望,反复讲增加印象,三天后我保证他升你上去,也不知你小子咋混的?局长居然不认识你,好像你小子不是这个局里的警察,你这样混下去一辈子也休想升上去。”说到他打住了话,一边对着任望头连摇,一边气连叹,满脸是失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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