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天下事非 2017-07-09 14:07:10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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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湘西黄虎 2017-07-10 19:24:16
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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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坐上了
@光w棍y好p苦 2017-07-10 20:10:12
等更新,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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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更新喽
花花一抬头双眼圆鼓地瞪着侍应生低吼:“你这么看着姐姐干嘛?是不是看上姐姐,想吃姐姐豆腐呢?可你一个侍应生养不起我的,我是有钱,有势的人玩的。”说完她自己忍不住率先呵呵呵地笑了起来,黄虎,灵妹,海阔天空三个人觉得她这话够味,够辣,够刺激,够直接豪爽也跟着她对着侍应生发出了嘿嘿嘿的嘲讽声。年轻的侍应生尴尬万分一下脸变得通红,通红了,他待花花几个人的笑声停了,才小声地说:“姐姐,你确实够漂亮,迷人,我知道养不起你,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我就是觉得你没必要叫这么多菜,点这么多酒,这大概要近三百大洋了,你是不是考虑减少点。”花花昂头哈哈笑道:“小弟弟,你真是没有见过真正的有钱人,我和这位爷两个人还吃过一桌满汉全席,住过三十大洋一晚的房间。现在我们是四个人,近三百大洋算个啥呢?这两位爷都是真阔佬,你快去,走开,要玩我等你像这位一样有钱了再来找我。”说着她将自己的上半个身子依在了黄虎的身上,幸福地抬起一只手朝侍应生连挥。满脸通红的侍应生看了黄虎一眼,匆匆地走了。灵妹,花花二个人望着侍应生匆匆而去的背影肆无忌惮地呵呵呵地笑。酒菜上来了,海阔天空有心想让黄虎喝醉对着黄虎频频地敬酒,黄虎也有心想海阔天空醉,两个人自然斗上了。他们俩人本来各怀心事都想让对方醉,又加上有两个女人在旁边观战,不时地劝。这场酒就喝得別有一翻情调风味,喝到二个多小时,两个斗酒的人没醉,花花与灵妹两个观战,劝酒的女人却醉趴倒了。洋酒就是这样入口醇香,甘甜,但后劲浓郁。十瓶洋酒全下了肚时,海阔天空就满脸通红,舌头打卷,有些含糊不清了。黄虎又叫了瓶了老沪州分给海阔天空一半,喝完海阔天空终于扛不住趴下了。黄虎给海阔天空与灵妹开了一间房,让酒店侍应生扶着他俩去了,自己扶着花花回到自己房间。晚上,吴星云喝得满脸通红醉熏熏地喷着满口酒气来了,他一看花花躺在床上就不高兴地说:“爷,我听许开福讲这个人是妓女,她现在是松木的老婆,这么干会惹祸上身的。到处是女人,多的是漂亮女人,你真没必要这么干的,毁在女人身上不值得。我今天同许开福见到了那两个日本特使,两个人一看就是精悍,身手超强的人。听许开福讲,这两个人主要就是查你,抓你,我认为你要小心,不如我俩也回雷公塔里去安全些。”说完这些他昂头双眼直直地望着了黄虎,黄虎哈哈一笑说:“日本特使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铁厂的事,你说说吧。”吴星云苦笑了一声,一摇头说:“我同许开福进了铁厂见到了铁厂负责人山口季秀,山口季秀很想要铁矿,带着我与许开福察看了整个铁厂。铁厂里有一栋是仓库,山口也带着我看了一半,里面堆满了一块块的铁,我估计那个铸币厂就在仓库的地下室。山口没带我们往后面走,只让我们看了炼出来的那几堆铁,铸币厂应该就在下面。但我劝你放弃打铸币厂的主意,太难了,铁厂有三十个警卫,十条狼狗在不停地巡逻。还有仓库两边是工人宿舍,住有近五百号工人,工人是一半上班,一半休息的。时时刻刻有人,一点半点动静都会被发现。四面围墙上装有大探照灯,一到夜晚,里面通亮,无懈可击。外面是巡捕房,上千号的巡捕,三里不到的海面上停有一艘军舰,东面是宪兵的兵营,五百名宪兵,去抢这种地方根本不可能。”说完他对着黄虎头连摇,双手连摊,露出了一脸无奈的表情。黄虎冷哼了一声,冷冷地说:“这些我早料到,我之所以要你去看,只不过是要证明一下我心中的判断而已。明着去抢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策划了一个从地洞里去抢的方案。在巡捕房附近买块地打着建高楼的晃子施工,我们不出面,让本地有头面的人去干,日本人与巡捕就不会怀疑。我虽然好色,但我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玩,什么时候不可以玩,找这个女人来,就是我有不少事需要她出面帮忙。有她,加上一个本地头面人物出面就可以大张旗鼓地挖,施工,铸币厂我必取无疑。”
说完疑字黄虎脸上扬起了一脸的得意,但他口中疑字才落,吴星云则使劲地对着他一摇头说:“挖地道是可取,但谈何容易,这是浩大的一个工程,铁厂就有那么大,要挖过铁厂都是不小的工程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你想都别想。再有附近全是街道居民,你要买下那些房子,要他们搬也需要一段时间,万一中间出了钉子户不卖给你,你怎么办?就算你是买下了,你天天挖,时间长了日本人,巡捕会警觉的,到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劳命伤财,得不偿失。这中间有许多事是你意料不到的,日本人建这个厂早就预计到了这些。不然他们怎么会选择建在巡捕房与宪兵营,及海面停军舰的三角中心呢?他们是有目的企图的,他们早布局好了,固若金汤。你真要取这个铸币厂除非组织三千人以上的队伍去打,才有可能成功。”说完这些他对着黄虎一边叹息地摇头,一边微微地笑。他的这笑明显地就是嘲笑,黄虎对着他的嘲笑,不以为然,嗤之以鼻地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才说:“干任何事情都是有困难,风险的,只吃屎,喝海水才没有困难,险阻。我主意已定,你不用阻拦,我非干不可,唯一就是黄象没有在。黄象对挖地道很在行,他在这事办起来就容易了,他就深懂这事。其它的事我已谋划好,夏侯家族的几兄弟在日租界都是捞偏门的。其中夏侯警还是商会副会长,我已设下连环计,拉夏家人来。”说到此,他打住了话瞟了一眼床上的花花,见她正呼呼睡得香,就叽叽喳喳地向吴星云讲起了自己的计划。吴星云一边听,一边脸色不停地变,黄虎讲完了好一阵,吴星云才开口说:“你这不叫策划,纯粹就是赌博,成功的机率不到一半。失败了不光我们会死光,还会连累不少人跟着我去死,我是坚决反对你的这种赌博心态,一点都不成熟。”黄虎哈哈笑道:“人生本来就是一场不知结局的赌博,人生不赌不博就是白活。因此赌场上有句话叫做赌博一条龙,一时富贵,一时穷。赌中了,赢了,会风光无限,输了就穷因潦倒,流落街头,死而无憾。他们造出的大洋就有了一亿,再加上几吨白银,这场豪赌是值得的。我赢了,是大赚特赚,做完这趟卖买,有了这些资金我什么事也可以办成。以后我不再需东奔西跑了,再冒半点险,我就在家中遥控指挥行了。明天派钟俊楠回去,让花痴,刘叶欢带两百虎卫队来,殊死一拼,势必抢回这些东西。”他口中西字才出口,吴星云已冲口而出地大吼:“你疯了,你真是疯了,你这么疯狂根本不配当大当家,你是在拿兄弟们的性命开玩笑。我明天回去,马上报告老当家,你简直是……”吴星云的话还没有吼完,黄虎手一扬,“啪,啪!”两掌就打在了他的嘴上,吴星云的嘴唇马上肿了,嘴里跟着也就出血了。黄虎打完了,就咬牙切齿地低吼:“你跟着我爹二十多年了,你也属于一个老顽强派,你心中没有我这个主子,老子我早就有心收拾你。只是一直念你心智过人,身手还可以没下手而已,但并不代我不敢收拾你。我好意把你当人才同你商量,你不支持不说,居然还对着我吼,还要逃跑,你这狗奴才是找死,活得不耐烦了。你想坏我大事,老子就要活剥了你,将你挫骨扬灰,下辈子都投不了胎。老老实实按我的计划行事,出了差错,老子第一个就要你的命,滚,滚,快点滚出去,老子看到你就烦。”吼完这些,他对着被打蒙的吴星云双眼连瞪,抬起手连挥。吴星云伸手摸掉嘴角上流的血渍,一咬牙,一躬身,强忍着委屈的泪水匆匆退了出来。快年近五十岁,从十几岁就上了黄家寨的吴星云走进隔壁,无力地仆倒在床上就泪水奔流地泻了出来。从没有挨过黄天赐打的吴星云这一刻的心似刀钻,刀割一样地痛。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错在哪里?黄虎会如此辱骂,还动手打自己,从没有流过泪的汉子他今天流泪了。他没有想到这是观念的问题,他与黄虎年龄上就是两代人,他们之间是有鸿沟的。他更没有想到他自己不该对黄虎吼,不该说要去找黄天赐。聪明一生的他今晚上犯了一个历史上许多聪明人都喜欢犯的错误,主子的尊严是不可逾越的,这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的。明朝的神机军师刘伯温铺助朱元璋夺取了天下,朱元璋最终还是弄死了他,没有放过他。主子的心态有时就是矛盾的,天生对比自己聪明的人有一种戒忌之心,更何况吴星云在黄虎眼中一直自己爹的心腹。聪明的吴星云没有想到这一层,他不是黄虎肚子里的蛔虫,他的挨打,出局其实是迟早的事情。杨华雄,黄浪,黄象这些人都被黄虎打过,吴星云的挨打在黄虎眼中只不过是最平常的事情。他打完吼走了吴星云就想都没想地搂着花花狂挺,挺完了。他把花花抱到海阔天空的房间,让她躺在海阔天空的身边,自己抱着灵妹扔在自己的床上搂着狂干。灵妹第一次遇上他这种狂人,几下就被他弄醒惨叫连天。等黄虎完事时,灵妹已烂成了一团泥,黄虎放心地搂着她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海阔天空睁开眼睛一开花花躺在自己身边,他想都没有想就爬上去使劲。等他使完劲了,花花才睁开眼睛瞪着他呵呵笑道:“你胆量真大,真是色胆包天了,宪兵司令的夫人你也敢上。你够英雄,你够……”花花的话还没有完,海阔天空马上对着她双手连摇地说:“松木夫人,你误会,误会了,我刚才睡眼昏花,误把你当成灵妹骑了,看在老交情份上,我给你一百大洋如何?”花花马上又呵呵笑道:“一百大洋那是灵妹的身价,我是松木夫人,你还是同松木去讲我的价吧?我本人无所谓的,松木找你要多少,我不管,你在家等着,我会让松木来找你收钱。”随着她口中的钱字落,她一躬而起,假装起床要走,海阔天空马上双手一伸搂着她的双肩一边摇晃,一边急急地连喊:“花花,花花,你可不能这样的,我俩是老朋友,老交情了,以前我没少照顾你,没少给你钱花。这样吧?两百大洋行了吧?”花花伸手在他脸上轻轻地拍了拍嘿嘿笑道:“你真以前确实给过我钱花,但你不是白给我花的,你享受了我身子,我付出了代价的,那是公平交易,咱俩谁也不欠谁的。但此一时,彼一时了,朱元璋在当乞丐时,别人给他一顿饭就可以驱使他,可他当了皇帝后,谁还敢驱使他呢?英雄是不问出处的,我花花在妓院时,只要五块大洋任何人就可以在身上爬上爬下。但如今我已是宪兵司令夫人,这价钱自然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了。你海阔天空的身价目前至少也是几千万,这是你咋天自己说的,那么你至少要给我花花大几百万。你不给,松木自然有办法让你掏出来的,你给我,还是给松木?”问完她拉下了海阔天空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双眼对着他调皮似地连连直眨。此时的海阔天空心已彻彻底底地凉了,也清醒了,他脑子连转了几下才小声地说:“花花,你不可以不讲一点良心,不念一点交情,我给你十万算了,就当没有发升过这么一回事。”花花马上对着他脸上呸了一口大吼:“良心是什么?值多少钱?交情是什么?又值多少钱?你讲良心,你念交情,那好你有几千万的家底,我没有,那你就给我一半好吗?算我求你行吗?我要你几百万,你只给我十万,你还同我讲良心,交情,你把我当傻子,白痴玩了。”
海阔天空听了花花这话,脑子一转马上又伸双手轻轻地搭搂着花花的双肩嘻皮笑脸地说:“花花,花花,你咋说这蛮的话了,你以前是挺温柔,善解人意的一个人,我这不也是很久没有碰你,憋不住情不自禁,控制不了吗?……”海阔天空毕竟是个不同凡响,久经风月场所,了解女人的人物。他的脑子好使,他一会儿哄花花,一会儿又同花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他还是与花花讨价还价,谈判了半晌达成了协议。两个人穿上衣服去找黄虎,可当他俩推开黄虎的房门时,黄虎已经不见了,只有成了一团烂稀泥的灵妹躺在床上在呼呼。海阔天空望着床上灵妹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次是吃了暗亏,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他叫醒灵妹,匆匆回家。而此时的黄虎则以在电报局发电报了,他发完电报就叫辆前往雷公塔。宋牵牛迎上他就说:“钟俊楠昨晚来过了,张军城没去猛龙帮,虎卫队的也没有一个人去,他们可能全都死了。”黄虎“哦”了一声说:“虎卫队全是二十岁左右的人,没有经验极有可能全死了,张军城没去猛龙帮一点不奇怪,他肯定是去了刘福升那里。因为他知道刘福升将与我合作,我肯定迟早会去刘福升那里的。大家都去刘福升那里,我先带着周富贵,刘天一去探探刘福升的口风。经过了这事刘福升也许害怕变卦了也不一定,毕竟这个世上怕死的人多,我不敢断定他刘福升还敢跟着我干。这时候人心难测,能不出卖我的人已经箅忠义之士了,更何况同我拼命。”他口中命字才落,宋牵牛马上说:“对,对,对,这时候确实难说了,还是我跟着你去,我有经验点,安全些。”黄虎对着他一摇手说:“不必了,我带他们俩个出来就是来磨砺,长经验的,你还是守在这里,这里更需要你。如果张军城在刘福升那里就说明刘福升没有问题,我会让周富贵来接你们。”说到此他小声地叮嘱周富贵与刘天一两个人一翻,才领着他俩走。黄虎师徒三个人坐着一辆马车在离福升赌场五十米左右距离时停下了,周富贵跳下车就直接往福升赌场走。周富贵走到赌场门口就对着守门的人一昂头问道:“这里老板是刘福升吗?”守门人上下打量了周富贵两眼,看他一身绸缎穿身上,以为他是富家公子就打趣地笑道:“小兄弟,问话有点礼貌好不好?小小年龄如此口气,乡下野人不成?”周富贵哈哈笑道:“小爷我就是乡下野蛮人,你就回答我这里是刘福升的老板吗?如果是他,他认识我的,我有急事要见他。”守门人略微一怔问道:“你真认识我们老板,你还问干嘛呢?进去就行,老板这会儿在二楼上。”周富贵一昂头,抬起脚就向里进,他直接走上二楼第二间抬手就向门上“咚,咚,咚……”地敲。他一连敲了六声,里面才有人显得不耐烦地问:“敲啥?自己推门进来会死人吗?”周富贵推门而进,一看里面刘福升与张军城正坐在一起喝茶。周富贵张嘴正要问,张军城已急急匆匆地抢先问:“你师傅呢?其他人呢?你们是在猛龙帮吗?”听了黄虎叮嘱的周富贵没有直接回张军城而是反问他:“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你咋不去猛龙帮,你一个人吗?”问完他的双眼却死死盯着了刘福升忙对他笑道:“坐下,坐下说话。”周富贵一屁股在刘福升对面坐下,依然不看张军城,只盯着刘福升看。张军城叹了一声气才说:“我本来是想过去猛龙帮的,我知道你们逃出来后,会去猛龙帮会齐。但我与猛龙帮的人不熟悉,他们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我怕坏了师叔的计划,而这里刘福升是以后的合作伙伴,我可以亳无顾虑地将情况告诉他。我下海受了伤,左手上中了一枪,飘了很远才上沙滩,在沙滩上遇上了三个虎卫队的人。他们比我伤得更严重,我把他们藏起来,到晚上才来这里,如今那三个人都上了药,躺在壁室里。幸好他们三个人都年轻,身体好,不然早死了。你找你师傅了吗?他现在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看着刘福升的周富贵没有回张军城而是依然死死地瞪着刘福升冷冷地问道:“刘老板,我师傅让我问你实话,出了这事你怕吗?你还敢按我师傅原来的计划干吗?”刘福升冷哼了一声,哈哈笑道:“你回去告诉你师傅,他敢干的事我肯定敢干,他比我年轻,比我有钱,他舍得死,我刘福升更舍得死。这里的老兄弟都是你师傅领着干过事的,只要他带头,大伙儿一定跟着他干。告诉你师傅,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死点人没什么,只要我招呼就可以拉起一帮人的。”说到此他对着周富贵微微笑了,周富贵还没回他,张军城又急急地问:“周富贵,你别啰嗦好不好?你就告诉我,我师叔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找他。”周富贵嘻嘻笑道:“刘老板,我师傅说你是个忠义之人,他本来要直接来找你。可云泥先生说这事太出大了,担心你害怕,变卦,会出卖我师傅。我师傅说你过了一关,以后就与他是真心兄弟了,我师傅就在外面,他让我先来探口风也是云泥先生的主意。云泥先生要我师傅在这种时候谨慎小心,以免后悔来不及。我师傅的意思以后以你的赌场为据点,档口,开始扯旗招人,大开香堂你认为如何?”刘福升笑道:“行,行,行,一切依你师傅的,你师傅在哪里带我去见他。”说完刘福升就站了起来,张军城也站了起来,周富贵看他俩已经站起来不好再说什么,就一边站起,一边对着张军城说:“你不要去,你就在这里,我同刘老板去,很快就来了,人多不好。”张军城不服气地一瞪眼盯着他,冒了句:“就多我一个人有什么不好?”周富贵立马回瞪着他,恶狠狠地大吼:“老子说了不好,就不好,坐下等着,你不服就同老子试试。”张军城脸一红,双拳一捏,张大着一张嘴正要喝周富贵,刘福升已伸手一捂张军城的嘴笑道:“你同他斗什么气?他就还是个孩子,一家人何必如此,你师叔马上就来了,你坐下,坐下。”说完这些他才松开捂着张军城嘴巴的手,一边在他肩上连拍,一边对着他双眼连眨,示意他别同周富贵一般见识,坐下安心地等着黄虎来。张军城气得哼了一声,一屁股使劲地坐了下去,周富贵得势不饶人地对着他一扬拳头晃了三下,才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着转身向外走。张军城望着他的背影气得双眼火花直冒,双拳捏得“咯吱,咯吱,咯吱……”直响,心里真想一拳打死周富贵。刘福升同着周富贵一出赌场大门就眼睛四下连扫地问:“你师傅呢?”周富贵笑道:“很快的,他看到我们,我们却看不到他,这都是云泥先生的主意,怕你出卖我师傅去向日本人领赏。我师傅本人是非常非常信任你的,他说了只要你有胆量,又听他的就会抬举你成为天津第一帮的帮主。”刘福升高兴得冲口而出地问:“真的,你师傅真这么说过?”周富贵抬起手指着马路上过来的一个老头嘻嘻笑道:“当然是真的,我师傅来了,你不知道他化妆吧,我师傅手段多多,武功天下第一。”刘福升已经看出了过来的人是黄虎,马上一边点头,一边抱拳匆匆迎上去哈哈笑道:“黄老板,欢迎,欢迎,你的几个伙计昨晚就到了,你无恙吧!”黄虎一边对他挥手,一边哈哈笑道:“小小挫折,算个屁,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时,刘老板,无妨,无妨的。小钱不出,大钱不入,老子这次是亏了那么一小点,但马上会赚他奶奶的通天一大笔,我要让那些坑我的人哭爹喊娘都来不及。”说完他豪气万丈地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刘福升凑上他连连朝里伸手地说:“请,请,请,黄老板您请进。我刘福升混了大半生,快进黄土地了,我就不信天,不信地只信您黄老板,这里的兄弟们个个也信你。兄弟们都盼望着你,小小损失无关紧要的,只要你在,根本没有动摇,翻身易于反掌……”在刘福升滔滔不绝的马屁声中,黄虎上了二楼,走进他的办公室。张军城高兴得屁股尿癫地一边给黄虎递茶,一边笑道:“师叔,您终于来了,我是快急死了,你的三个虎卫队重伤躺在墙壁夹层里,这次你一定要替我们的那些兄弟们报仇。”黄虎一屁股坐下,喝了口茶,放下杯子不不急不慢地说:“刘福升,明天就把赌场关了,改开成南北武馆,你刘福升是馆主,张军城是副馆主,大开香堂,广收门徒。组织几十个上街打起锣,敲起鼓,举起虎旗上街去到处宣扬。欢迎各路人马挑战南北武馆,声势浩大些,在各报上也连刊三天挑战公告。不管是谁来挑战,我到要他死在这里,我估计打死几个就不会有人再来了。每打死一个就在报上公布,南北武馆因此迅速扬名天津,会有不少人在拜师学艺,踏破门槛,财源源滚滚。”说完他端起茶来品,刘福升马上笑道:“这样会不会引起天津武林的反感,武协的不满,与各武馆的嫉妒。”黄虎又哈哈笑道:“就是要他们各个不满,引起他们来挑战,只需打死几个,他们不满也不敢放屁了。做人做事就是要让人嫉妒恨,你才能更好地出名,来的人我们都要他签下生死状,买十口棺材来放在门口。还花钱请几个记者来,让他们大作文章,打死的人就扔棺材里,让记者拍照刊在报纸上。你们放心不要打死十个就不会有人来挑战了,这就叫不鸣则己,一鸣则要惊人,不飞则矣,一飞则要上天。我估计日本人与英国人也会有人,法国人与美国人应该不会有人来,反正不管他是谁?只要来挑战,我就让他只有死尸回去。这个武馆一开,人气肯定特旺,到时就趁机开帮,统一天津各路牛神鬼怪。最好是傅有亮,马月妮,精武门的人先來,先杀他们几个,其他也许就不必死了。要不直接在报纸给他们下战书,,就扬言要打死他们几个如何?”问完他对着刘福升一边昂头,一边嘿嘿嘿地坏笑。
@qjhfc 2017-07-11 11:02:22
@摆风2014 :本土豪赏1朵 鲜花 (100赏金)聊表敬意,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也要打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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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土豪支持
@古运河畔俞闲生 2017-07-10 21:23:11
好文章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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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天乐哥1985 2017-07-11 16:41:44
天热,热的上火,楼主是不是因为天热更新慢了,你想想如果更的慢,我们顶的就不给力,打赏的人也少了,吃瓜群众也没了,你的热度上不来,内心是不是比空调都凉,冷静一下,加油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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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热情,当然更新也没激情
刘福升待他笑了几声,小心又小声地说:“黄爷,这么一来是可以很快名震天津,聚集财富,聚集人马,但这似乎太过激,过份了。会引起天大的波动,会招来各……”刘福升的话才谨慎地说到此,黄虎对着他手一摇打断他的话说:“这是一个懦弱强势的社会,不为刀,便为肉。从古到今武林一直都以少林为泰斗,极少人敢公开与少林为敌,对少林的不满都埋在心里,都有惧怕少林势力。但宋朝的金台打过少林,少林没敢对他怎么样,我也打过少林,少林也没敢去我家寻仇。如果是其他人打了少林门人,少林一定会找借口理由去寻仇,他们之所以不敢找金台与我就是惧怕我们的势力,知道找我们就是送死。有些事一看透彻就一文不值了,马弱遭人骑,人弱遭人欺,我奶奶从小就教过我,强悍立世。任何人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不够强大,只有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会怕你。这件事我已决定了,不容改变,去买些酒肉来,晚上我犒劳兄弟们,向兄弟们讲清楚。愿意跟着我们赌的人留下,怕死怕事的人打发路费让他们走。”说到此,他小声地向着刘福升与张军城叽叽喳喳地讲了起来。刘福升与张军城一边听,一边对着他头直点,腰直哈。黄虎讲完了,刘福升与张军城就匆匆出去,黄虎待他俩走了一会儿才打发周富贵去接宋牵牛他们来。当天晚上福升赌馆关门没有营业,二楼大厅里的赌桌上摆酒肉。原来的七十九个人被刘福升赶走了十九个,只留下六十个以前同黄虎抢过鸦片的人。大厅里蜡火通亮,大家围坐在一起,看着桌上香喷喷的酒肉没有动。黄虎在张军城与刘福升几个人的拥簇下缓缓地来到了大厅,他站在中间对着众人一抱拳哈哈笑道:“各位老兄弟,别来无恙,我这次来天津就是要称霸天津,领着大家与我一起发财。大家都知道最近我干了两起事杀日本人,炸警察局。如今日本人与警察都在抓我,由于我的失误至使不少兄弟死了。这件事让我深思反省了两天,我决定改变策略成立武馆,以武馆纵向发展一统天津的江湖势力。刚才我与云泥先生,还有你们的老大已商量好了一个迅速打开局面,飞速发展的策略。明天各位兄弟都穿上红背心,头上扎着红飘带,腰中扎着红腰,打起锣,敲起鼓,列成队,举起虎头旗与我们南北武馆的横幅从华界一直走到法租界。后天又从华界一直走到日租界,再后天从华界一直走到美租界,以此内推,七天时间把每个租界都走到宣传我们的南北武馆。明天的报纸将刊登我们南北武馆欢迎天津武林,江湖人士挑战我们武馆的公告。大家不要担心,来挑战的人由我负责收拾,如果我输了大家赶紧逃命。如果我一直赢下去那么我们武馆会迅速成名,我们的钱将似流水一样滚滚而来。现在的每个兄弟每个月将是十个大洋,因此希望大家与我一起共同进退,携手前行。”黄虎话才喊到此,下面六十个人已高呼:“好,好,好,跟着黄英雄干,我们信黄英雄,黄英雄是天下第一条好汉……”黄虎听着大家这么喊,知道没有必要再鼓动,打气了,就端起酒碗举向大家。一碗又一碗的酒吞进了汉子的肚子,一块一块的肥肉在汉子嘴嚼得油直滴,二楼大厅里热闹极了。第二天早上八点过八分,在“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福升赌馆的招牌取下了,代之挂上去的是南北武馆的招牌。天津各报都刊登南北武馆今天正式成立,武馆欢迎各路人马挑战的公告。九点整六十个穿红背心,扎红腰,红头绳的汉子举着一面绣有一只华南虎的旗子,与一条写有南北武馆的红横幅列队站在武馆门口。九点九分一到一个汉子举起虎旗在前开路了,四个举横幅的汉子排在虎旗后面紧紧跟着。他们五个人后面是六个打锣,六个敲鼓的十二个汉子。锣鼓喧天中其他几十个汉子分成两队,拥簇着一顶轿子缓缓地向前走。
马路上的行人纷纷向两边闪,驻足观看,只见八个汉子抬的轿子上坐着一个满脸短络腮胡的生猛汉子。生猛汉子也与其他汉子一样头上系着一条红飘带,腰上扎着一条红腰带,唯一不同的是他上身穿着一件绣有一只张牙舞的老虎的褂子。他轿子的左右两边分別跟着一个与他穿一样上衣,一样打扮,年龄大概二十不到的稚嫩少年。但见他轿子左边的少年豹头环睛,满脸的横肉,身体又横又粗。整个身体好像上下一样粗状,走起路来神气十足,威风八面,让人一看就是一副凶残的土匪样。他肩上扛着一根通黄色,大概三尺多长带齿的钢鞭。而轿子右边的少年恰恰与左边的少年相反,但见他身体修长,脸色白里透红,眉清眉秀,一幅冠玉少年郎相。如果不是他这身怪异的打扮,加上腰中又挎有一把鬼头大砍刀的话,他只要穿上学生装就是一副儒生相。两个长相各异有着鲜明不同对比的少年紧紧地跟在轿子的左右边缓缓地向前。他们的身后跟着几十个形态,长相,年龄不同,但一样打扮的精壮汉子。他们这怪异,让人捧腹而笑的队伍行走在马路上,让路上行人早早地就闪往马路的两边与街道两边居民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这六十多个人的队伍虽然不大,但他们吸睛的怪异打扮,又伴随着锣鼓喧天很快就引起了好奇,爱凑热闹的市民围观。不少人不光在看,在指指点点,还在他们的后面尾随。时间越往下移,尾随的人就越多了。十点钟左右这支怪模怪样,让人捧腹而笑,沿着马路缓缓而行锣鼓喧天的队伍走到了长胜街。长胜街得胜武馆的馆主常启功领着五个教头,二十个弟子手持棍棒站着自己武馆门口的马路中间。他们这二十六个人一字排开挡住了怪异队伍前行的脚步,怪异队伍的旗手在离常启功五步左右距离时停下了步伐。转身对着后面晃了三次手中的虎旗,跟在他后面的人停下锣鼓声,停下脚步,闪向两边。 八个粗壮轿夫抬着轿子缓缓地向前,虎旗手也忙闪向一边。轿夫们一直向前走在离常启功只有三步距离左右时,拦着他们前行的常启功左手扬着几张报纸大吼:“站住!给老子站住!给老子站住!”抬轿的轿夫们停下了脚步,常启功继续抖着手中的几张报纸大吼:”尔等何方狂徒,妖孽?竟敢在天津兴风作浪,无视天津风化,无视天津武林。胆敢口出狂言挑战天津武林,江湖人士,你们真是狂妄无知。你们这么人不人,鬼不鬼怪模怪样大摇大摆,锣鼓喧天地走在马路上。纯粹就是哗众取宠,招遥拐骗,引起市容混乱,有伤风化。给老子马上解散你们的队伍,挟起尾巴滚,老老实实去做人。”他吼到止停了话,向前跨上一步,高昂着一个头,双眼冒火地瞪着了轿子上大模大样坐着的黄虎。
轿子上胸有存竹的黄虎上下打量了五十大几,六十不到,一副精悍骄横相的常启功两眼,双手互相“啪!啪,啪!”地拍了三声,大喝:“老东西,你是谁?竟敢骂我们是妖孽,你老不死的为什么拦着我们前行,凭什么要我们解散?”问完他左脚往右脚上一搭,翘起二郎腿摇了起来。常启功大喝:“老子乃是天津武术协会会员,得胜武馆馆主,明朝开国大将军常遇春的嫡系子孙。武林中称我为多面手,常大枪的常启功是也。你们这伙人来天津开武馆也不经过武协同意,目无武协规矩,你们是在蔑视天津。我一大早看过报纸气愤不过,便去问过会长,会长已发话,他对你们一无所知,你们纯粹就是擅自取名开张。你们没有加入武协,武协任何人都可以勒令你们解散,并且有权取下你们的招牌。你们这么嚣张地招遥过市就是想骗人去你们的武馆拜师学艺,你们想敛财,你们卑鄙无耻。在天津开武馆须得经过武协考核,同意,认可并发放拳师证才行。你几级拳师,你何门何派?你就是乱弹琴,赶紧解散,悬崖勒马。你们这么胡闹下去就是公然挑战天津武协,与天津武林为敌,凡天津武林人士都可以殊除你们。你究竟是馆主刘福升,还是副馆主张军城?真是瞎胡闹,一伙想钱,想疯了的乡下人。”黄虎仰头哈哈狂笑了三声,大喝:“老子既不是刘福升,也不是张军城,他们两个是我的师兄。老子是黄天霸,黄帝的黄,天南地北的天,武林霸主的霸。老子是黄帝的亲爷爷下凡,不是几级拳师,老子是武功天下第一。我们师兄弟三个开武馆凭真功夫,既不需要天津武协考核,同意,认可,也不需要他们发放拳师证。因为老子师兄弟三个人没有钱孝敬天津武协人,老子也懒得同他们废话,啰嗦。老子就是只知道拳头里面出真理,刀枪棍棒上论输赢。输赢自在功夫上论,不在嘴皮上耍,民众眼睛都是亮的。你赶紧闪开,不要阻拦我们前进,耽误我们的时间。否则今天你就会躺下,成为我南北武馆宣传,扬名的第一块垫脚石。甚至弄不好,你会死翘翘,老子打得你上呕下泻,两头出尿,吐大便。”
黄虎口中便字才落,常启功气得脸色惨白,跳起大吼:“你太狂,太猖獗,你下来,老子马上送你上西天,去见玉帝。来人,把我大枪递上,快点!”他口中点字落下,扔掉手中报纸,向后连扬,他后面一个弟子马上上前来把一杆大枪放他手上。他双手抓着五尺长枪对着轿上黄虎一边连抖,一边大喝“:两边人散开,散开,散远点,看老子常启功用我家传的常家枪法扎死他,各位见证。各位老少爷们,左邻右舍给我见证,我杀他是双方比武,他技不如我而死于我的神枪下。”喝罢他手中的长枪呼啦一声摆了一圈,就人如一杆枪耸立着,手中枪直直地指着对面轿上黄虎,显得威风极了。轿上黄虎哈哈一笑,手一抬,周富贵把自己肩上钢鞭递到他手上。抓了钢鞭的黄虎不见如何作势,只双手向上一举,他的身体就似一头大鸟从轿上轻轻落到了街面上,站到了常启功的对面。常启功大吼:“举起你的钢鞭,我俩大战三百回合,我要让死得心服口服,无怨无悔。”吼完他双手抡着枪摆了个直捣黄龙洞的招,黄虎一摆手 中钢鞭,摆了招力挡千军之势哈哈笑道:“常启功,你们这些人就是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为了面子居然搬出了明朝屠夫常遇春是你祖宗。常遇春功夫确实不错,但他杀人如麻,为了功业,屠城多次,妇幼皆不放过,做孽太多,所以爆死征途。即不得善终,亦不能魂归故乡,成了孤魂野鬼。他的后代更惨,几遭灭……”黄虎的话还没有完,常启功已大吼一声“呀!”一枪狠狠地刺向黄虎的胸口。黄虎一边挥鞭挡去,一边大喝“:卑鄙,小人,居然趁我说话突袭。”他口中袭字落,常启功一边挥枪连击,一边大吼:“你这妖孽,居然辱骂我祖宗,辱骂我门庭,你去死!”随着他口中的死字落,他手中的枪如狂风骤雨一般地扎向黄虎,一边挥鞭连挡,一边嘿嘿笑道“:似你这等三流功夫也开武馆授徒,纯粹就是误人子弟,骗人钱财。地地道道卖狗皮膏药,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听着他这些话的常启功气得一边张大着一张嘴嗷嗷怪叫,一边加紧挥枪,他真想一枪扎死黄虎。可他一连狂攻了三十招,立在他对面只一味拦挡没有进半招的黄虎,连脚步都没有挪动一下。相反一味在狂攻猛刺,狠扎的常启功却在不停地移动着自己的脚步,变换着手中的枪法。这就既显得他俩功夫实在相差太远了,也显得常启功太心急了。短短三十招,常启功就用了三种枪法,这似乎说明他功夫杂,也说明他是在试探黄虎。三十招过去,施展了三种枪法都没用撼动黄虎半步的老江湖常启功有点心慌了。他知道自己麻烦了,自己的三种枪法都奈何不了对手,而对手还没有露一招半式。自己仅凭对手的手法就知道他快了自己不少,自己对他的招还一无所知,这次自己肯定凶多吉少。果然三十五招一过,第三十六招时,就听黄虎吼了一声“:呀!”面对常启功扎向自己额头的一枪,头一偏,扬手一鞭狠狠打向常启功的枪头之上。常启功想收枪都没有来得及,但听“叮当”一声响,黄虎的鞭扎扎实实地击在了常启功的枪头上。常启功手中的枪被黄虎的一鞭荡击得向左摆去了近两尺左右远,常启功露出了全身的破绽。他的整个身体裸露,毫无遮掩地露在黄虎的面前。击荡他枪的黄虎向前一仆步,跟着一鞭扫向常启功的双膝。常启功想收枪回来挡,显然来不及,他的枪摆去太远,他只好纵身向后一个弹跳来避。就在他纵身刚跳起时,说时迟那是快,只见黄虎头向后一仰,一起左脚,一腿踢向了刚纵身人还在空中的常启功的小腹上。只听“啪!”一声,黄虎踢出的脚扎扎实实地踢在了常启功的小腹上。小腹中脚的常启功人在空中惨叫一声“啊!”双手一松扔掉手中的枪,张大着一张嘴狂喷着鲜血,像堆枯草一般向后激射而去。好在他的后面有二个弟子,二个教头,及时伸手拦挡,不然他的身体不知会飞出多远。四个伸手拦截常启功的人,虽然伸手拦住了常启功,但他们四个人都被这波力逼得向后退了一步半,到两步才摇晃着站稳自己的身体。被四个人拦截抓住了的常启功在张口向外狂喷着一块块鲜红鲜红的鲜血。
一脚踢飞了常启功的黄爷左脚一踩,一挪常启功掉在地上的长枪,长枪向空中一弹就飞到了黄虎。黄虎双手向前一伸,用一枪,一鞭指着对面常胜武馆的人狂妄地大吼:“你们中间还有人要试试我黄天霸功夫吗?没有就给老子滚开,别像几堆臭狗屎拦在路中间,丢人现眼。老子可没闲同你们废话,不散老子就凭这一枪,一鞭赶尽杀绝你们,让你们同常启功去做伴,免得他一个人黄泉路上孤单。”他口中单字才落,只见一个与常启功长相差不多,年龄看上去也似仿佛的老者,挺着一杆长枪冲出来大吼:“黄霸天,你太心狠手毒了,比武切磋居然痛下杀手,踢死我哥。老子要替我哥报仇雪恨,取你这妖孽性命!常胜武馆有教头,弟子二百余号人,你能杀尽吗?众教头,弟子给我全出来拦在路中间与他们殊死一拼!”随着他口的拼字落下,他挺着枪,鼓着双眼咬牙切齿地,迈着开步缓缓地走向黄爷。在他走向黄虎时,站在常胜武馆大门口的所有常胜武馆弟子个个举着刀棍,枪棒走到马路上排成了几个长队。黄虎一扭头对着周富贵一努嘴说:“接住鞭!好好看我怎么用枪杀了对手,我虽然没有练过枪,但枪与棒使将起来是差不多,都是长武器一类。就好比练刀者在没有刀的情况下是可以用剑,用鞭等短器械代替刀使的。练武者举一反三,切忌死板。”说完这些他将鞭抛向周富贵后,又大吼:“天一,富贵,你俩上前点,看清楚些。”吼完他将手中长枪一抡指着走过来的老头嘿嘿嘿地发笑,老头大喝:“老子,还真不信你黄霸天十八兵器样样纯熟,你用枪当棒使,真是活鬼逻辑。既然可以用枪当棒使,那我们的祖先还创造棍法与枪法干嘛?还用分棒,枪两种器械,不都统统叫棒好了。”黄虎依然嘿嘿笑道:“你老不死的,耳朵倒挺灵,会找岔子,老子教徒弟关你屁事儿?枪也好,棒也罢,拿到手中能打死对手就行,没有人规定练枪的不可以使棒杀人。能杀人,能赢对手就是好枪法,好棒法。不要同老子废话,你们还有那么多人在等死,你快来就好。”随着他口中的好字落下,他哈哈哈肆无忌惮地狂笑了起来。老者生气,光火了大吼一声“:呀!”举枪一招金龙锁喉刺向黄虎的咽喉之处,黄虎挥枪当棒使,举枪拨向刺过来的枪。老者刺过来的枪头被他拨开了,立马回枪改刺他的胸口,黄虎这次不出枪拨了。他身体向左一闪,避开老者刺过来的枪头,抢起自己手中的枪当棒使,一招泰山压顶咂向老者的头顶之上。老者忙收枪回去向上一举,黄虎砸下的枪杆打在了老者的枪身上。就这一招黄虎就扳回了局势,用枪当棒使地与老者对练了起来,但听他俩的器械在空中互相敲击得“啪,啪,啪……”地直响。虽然枪与棒同是长器械理论可以牵强着说说,还勉强过得去。但是真正使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枪当棒完全失去了枪的杀伤力,也就是说去长在用短。当然这种逻辑也只有黄虎这种人才讲,并且敢对自己徒弟讲,这其实是有点误人子弟之嫌。不过他讲的是一个练棒之人,在自己手中没有棒的情况下是可以用枪代替棒使的,就不知他这两个弟子的悟性怎么样。事实上使将起来是有着截然不同的结果的,至少在他黄虎本人身上就体现了。黄虎本身就极少练枪练棒,他的长处是刀与徒手摶击之术。如果他现在不用枪当棒使与老者对抗,用刀或者空手,老者都早败了。可他现在却偏偏好逞强在用枪当棒使,这就让他自己进入了桎梏,用自己的短处在对抗对手的长处,让他的对手拾了个天大便宜。老者一杆长枪练了几十年再差也是滚瓜纯熟了的,但见他的长枪似一条龙一样在空中对着黄虎乱咬,乱啃。黄虎则凭着自已力大无比,出手迅速在挥枪当棒地拦挡,乱劈,乱砸。拾了便宜的老者凭着纯熟的枪法,很快与黄虎就对了五十招。五十招之内老者没有刺中黄虎,五十招一过,老者就心慌乱跳了。他的双臂在发麻,双手虎口在发痛,他知道再斗下去自己手中的枪很快会被对手砸飞掉。五十一招时,老者害怕了,他一边使枪,一边大喊:“兄弟们,快来围战他,对付这种妖孽不用讲武林规矩,杀了他就行。快来呀,快来几个,快围攻他,我们合力杀了他,为武林除害,为江湖正义,我们联手除掉他……”他的喊声还没有完,还才喊到此,他的兄弟们也还没有来得围上来。但他的这翻话让平生最厌恶, 痛恨虚伪,满口正义,原本杀了他兄长,不想再杀他的黄虎生怒了,对他起了杀心,欲除之而后快。已恶向胆边生的黄虎大喝一声:“呀!”奋起手中的枪以一招泰山压朝着老者当头凌空砸下,在分心喊话的老者吓得马上闭嘴,头一偏挺枪向上一挡。只听“啪!”地一声脆响过后,砸下的枪杆与向上拦挡的枪杆互相一碰,紧跟着就发出了两声“:吱咯!”之声。两根铁木茶杯粗的枪杆同时断时了,老者张嘴惨叫一声“:啊!”双臂一抖,双手向下一垂,一摆,扔掉手中两节枪杆,就抖着两只虎口在流血的手想转身跑。可惜他的身法太慢了,黄虎一抡手中的半截枪杆砸向他的脑袋。又只听“啪!”地一声响,刚转身还没来得及开步走的老者来不及叫一声就头上中棒,身体向前一扑,倒下去了。顿时他的头就像熟透的西瓜从空中掉到地上,一碰地面就四分五裂地开了,红的,白的全流出来,淌到了地上。
刚才听到老者叫喊,已向黄虎围过来的几个人一看老者脑袋开了,死翘翘了,马上转身就拔腿飞跑,个个速度惊人,唯恐黄虎追上自己打。他们几个一跑后面那些弟子更是一哄而散向两边冲去了,个个只恨自己爹娘为自己少生两条腿。马路上只剩下常家两兄弟的死尸躺在那里,没有人管了。黄虎望着空空的马路仰头哈哈狂笑着走向常胜武馆大门口,站在大门口的观众马上闪,逃。黄虎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到武馆台阶下,仰头看了看挂在门上方的牌篇一声长啸纵身飞上去。但见他的身体似一只大鸟一样飞到了牌篇的下面,右手一伸就摘下了五尺长,五寸厚,一尺五寸宽的牌篇轻轻地落了下来。落下地的他右手将篇伸直,左手似刀砍向牌篇,只听“啪,啪,啪,啪!”四声脆响。坚硬的梨木牌篇顿时成了四节,分别以常胜武馆四个字掉到了地上。他的这手掌法,手力不光让街道两边看的观众看直看傻了,也让旗手张军城与刘福升他们个个叹服,唏嘘不已。五尺长,五寸厚,一尺五寸宽的梨大牌篇大概有一百五十斤左右的重量。他一手端直不说,还用掌砍断,这就不知道他的双手有多大力气了。将牌篇放搁在地上,用掌砍断,练过少林大碑手,与铁沙掌的一等高手都可以做到。但用一手端着,一手砍断就难度大了,平常没有练武十年八年以上的粗壮汉子,就是用利刀锋斧去砍也难一刀砍断的。梨木干枯后是十分坚实,沉重的一类木质,双手没有千钧之力,想砍断它难于上青天。但黄虎却不光砍断了,还是从篇上的四个字中间,一个个的字分别劈下的。他此时的掌功,手力可能已经超过了他的师傅黄凤岐,雪峰山猪婆龙的龙血,龙胆已被他吸收,并转化成了功力。砍断了牌篇的黄虎几步走到马路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但见他双脚尖轻轻一点,他的身体凌空跃起,又在空中一旋就一屁股坐到轿子上。抬他的八个轿夫没有一个人晃动了一下,说明他身体落下有多轻了。他坐下就大喊:“队伍向前,大家踩着常家兄弟的尸体过去,挡我者死!敲起锣,打起鼓,前进!”随着他口中的进字落下,旗手张军城率先高举着虎旗踩着常启功的死尸开路了。他们这支怪模怪样的队伍,在街道两边民众的注视下,踏着两具尸体又锣鼓喧天地向前缓缓而行了。
他们这支队伍越向前走,队伍后面尾随跟着的人就越来越多,毕竟这种队伍还是第一次在天津街头出现。加上早上的报纸鼓吹了,好奇心,凑热闹是人的一种天性,不少人在跟着,在议论着,同时也在盼望着。世界广告鼻祖戴维奥格威设计的第一个街头广告,就是黄虎今日的穿上红背心怪样走上街头吸睛,引起哄动效益。那时的黄虎肯定没有学过广告学,不过他与他同时代的四川大地主刘文彩是懂得用艳舞吸引人的。有地方志记载民国年间黄虎为了销售自己修的楼盘扩大自己街道名气,用艳舞做广告,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同样四川的刘文彩为了推销自己的绸缎庄也干过这么一出。他们俩的这种思维,这种手段应该超过了当时的经济学专家孔祥熙。只可惜他俩都在那时迫于世俗没有将这手段发扬光大,不过黄虎与刘文彩两个人敛财的手段有许多相似之处。黄虎的队伍走到中午时就到了华界与法租界的交接之处,他轿子左边的周富贵仰头望着他嘻嘻笑道:“师傅,这附近有家龙鸣小酒楼的菜全部是湘菜,那味道比你家厨师的好多了。还有他们的酒也比你家的甲酒好喝,不知你吃过没有?我是同天一吃过的。”说完他的喉结处上下连动,嘴里直咽口水。黄虎对着他一瞪眼低吼:“你小小年纪练武不上心,书也不想读,一天到晚就只知道贪吃贪喝,那么多师兄弟那个像你长了一身的猪肥肉,老子迟早会被你气死。”周富贵马上低下头小声嘟了句:“我是好意提醒你,那酒,那鱼真不错,不是海鱼的。”黄虎听他出言顶自己,一抬手准备抽他,突然他自己的肚子里咕咚,咕咚响了两下。黄虎放下手想了想说:“你去酒楼问问,他们可以一次接下我们六十个人的吃喝吗?”周富贵一听高兴了,对着他一点头,拔腿就跑。(刘文彩四川大地主,地方志对他评价挺高,他既办学也助学,并在荒年开仓赈灾)
很快周富贵就来了,他人还没有走近轿子就高兴地大喊:“师傅可以的,我问过了,我们去吃个饭,你喝几杯,下午才有精神打。”随着他口中的打字落下,他人已跑到了轿子边,黄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大喊“:刘福升,让大家伙休息去喝几杯,去龙鸣酒楼好吃好喝去。”刘福升高兴应道“:要得,听你黄爷的,兄弟们龙鸣酒楼走起,精神点。”喊完他与周富贵领头走向酒楼,看过早上报纸的酒楼掌柜与老板看他们这么一伙怪人,不光命伙计们小心侍候,自己也亲自上阵为这帮人看坐倒茶。尾随着他们这支队伍来的看客们见他们进了酒楼就四下散去。酒楼真不大,六十来个人就将上下两层全占了,黄虎,刘福升,张军城上楼,下面是三十来个伙计。酒楼伙计,掌柜,老板,厨师加起来才十个人,一时来了这么多客人,让他们忙得不亦乐乎。他们只能边炒菜,边让客人们吃喝着,好在这些人都是粗汉有肉食就好招待。他们正喝得开心时,从门口走进来四个三分像学生七分又像飞崽子的年轻人。他们个个看上去都不到二十的年龄,他们进来门口一看大厅里这么些怪人在狂吃海喝就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四人中间最高最结实的那个对着最短最瘦,几分像猴子的家伙一努嘴说“:花猴,你说这六十来号怪物是干嘛的呢?是舞龙的,还是耍狮子的?你说对了,这顿酒我请,你说错了,这顿就归你请了。”被称花猴的小家伙嘿嘿一笑说“:老大,他们是丐帮的人,是游行乞丐,凭点花花手段在各码头骗钱。听我爹说他们这类都练过的会家子,尤其是领头。我们今天才四个人,他们有近六十人,我们别招惹他们,我们去别家吧?”高个子对着瘦猴子一瞪眼说:“你奶奶的,就是个典型的怕死鬼,你这种人这么怕死下去,在江湖上混一辈子也出不了头的。这里是在我们的地盘上你还如此胆小怕事,那以后怎么同别的帮派抢地盘斗狠。你真没出息,真后悔邀了你,滚,滚远点,看老子的。”这小子说完这几句就张开双手像鸭子赶路似的大摇大摆地走进餐厅,花猴与另外两个马上跟上他。他们四个人旁若无人地走到第一张桌边看了看八个在吃喝的人,高个老大双手插腰对着八个人高声问道:“你们是舞龙的,还是耍狮的行乞?看你们这么大吃大喝,应该是在此骗了不少,你来这拜过谁的码头?有谁允许你们在耍的,你们交了保护费吗?”问完他双眼对着八个吃喝的人连扫,在吃喝的几个老江湖人一听他这嫩稚的江湖述语,一看他们四个的嫩模样就知道这是四个还没有正式上道的飞崽子。大家都没有把他们四个当回事,放眼中只顾依然吃喝着。这小子不知趣,缺眼力,又没有看今天的报纸。他还是个想进江湖,想入道的肓瞎子。他见这伙人不理睬自己,就以为这伙人是外地人怕自己,不敢与自己对话。他抬起手就往自己面前的人肩上重重地一拍高声喝问“:本少爷问你们话,你们咋不回答?本少爷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老江湖,老油子,你们都不想与我们这些本地人打交道,不想让我们收你们的保护费。你们想不理睬我,我们就会走,哪有这种好事呢?你们来到了我的地盘上,又被我们发现了就肯定要向我交保护费。只有向我交了保护费,你们才可以在这里继续行你们的骗,横冲直闯,都没有任何人找你们的麻烦,不交你们就吃不了兜着走。这里以前是祥龙帮的地盘,强龙帮如今已被我们青龙帮灭了。我们青龙帮有两千个兄弟,我是负责这附近几条街的堂主……”这小子的胡话还没有完,吃喝的人中间其中有一人实在被他这些话逗笑,忍不住就停下筷子抬头望着他哈哈笑道:“我们来这里己经不是一两天了,我来了几天了,我们只知道这里有猛龙帮,东北帮,没听说过青龙帮。我们是跑码头耍杂技的,但我们已经向猛龙帮交过保护费了,你不能找我们要了。你如果一定要收,你就去找猛龙帮的人要,猛龙帮的人说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江湖规矩不管流到那一方,都只向地方豪强交一次保护费的。你不可以再找我们了,你带你的兄弟去找猛龙帮,江湖上没有交两次保护费的规矩。你们的地盘上让别人收走了保护费,是你们的事了,我们反正已交过。能要到是你们的本事,要不到是你们的无能,江湖规矩人人都懂,反正你们不可以找我们了。”说完他一边对着四个小飞崽子笑,一边朝他们连挥手,示意他们走。
四个小飞崽子听完这人的话更加确定他们是一伙行乞了,他们互相之间眨了眨眼睛,花猴子这下神气起来了。他对着刚才说话的人一昂头说:“你们向猛龙帮交地盘保护费,肯定是你们在他们的地盘上做了生意,他们收你们的应该。如今你们来到了这里,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们自然要向我们交保护费的。这点规矩你们闯江湖比我们更清楚,不需要我教你们,你们也就别装傻。看你们这么大吃大喝的应该是生意好得不得了,别废话念你们今天刚来少收点,只收你们三十个大洋。你们三十个人,一人才收你们一个,你们这些人这么吃喝是些捞子手。一口价不多说了,要么交钱,要么就留下你们的行头,滚出我们的地盘。”说完他对着刚才说话的人双眼连鼓,连瞪,露出了一副小瘪三的凶相。刚才说话的人依然对着他一笑,张了张嘴正要回他,被高个子拍了肩的人心里不舒服,有心戏弄治他们四个就抢先说:“四个小兄弟,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们刚才确实被猛龙帮的人收走了一百个大洋的保护费。你们四个现在又来找我们要,实在有违江湖道义了。你们说这里是你们的地盘,刚才猛龙帮的人又说是他们地盘,这样没有个规矩岂能行?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江湖似你们这么闹,那岂不乱了套,谁还敢在江湖上行走。你们说这里是你们的地盘,你们就应该制止猛龙帮的人来这里收保护费。猛龙帮的人就比你们懂规矩多了,他们刚才在收我们保护费之前首先就问我们有没有人收过我们保护费?在我们如实告诉他们没有人收时,他们才收了我们一百大洋的保护费。还有他们收保护费时告诉了我们如果再有人来,不用理睬,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有什么事由他们解决。他们这多懂规矩,多上道,一看一听就知道他们是真正的帮派中人。那似你们这样一点规矩不懂,一点道也不上,根本不像帮派江湖中人。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好的生意,你们才开口收三十大洋,一听就知道你们不是真正收保护费的人了。你们几个可能就是这街上没有入道,没有进帮的街头小混混,小瘪三。你们走吧?如果你们真要胡搅蛮缠,我就上楼去叫下刚才那个收我们保护费的小兄弟下来与你们对质。这里地盘究竟是你们的还是他们猛龙帮的,这里保护费我们究竟是向谁交?刚才收我们保护费的小兄弟就一个人,他与你们几个人的年龄虽然差不多,但一看他我们就知道他是老江湖。所以他开口收一百大洋,我们二话不说就给他了,他现在一个人在上面喝酒。你们是走,还是要我去叫他下来与你们见见?”问完见见两个字他对着四个小飞崽子发出了嘿嘿嘿的笑声,他的这笑声明显地是带着嘲讽与看不起的味道。
四个小飞崽子听了他这话与嘲笑声,互相之间看了看,交换了一下眼神。真以为只有猛龙帮一个人的花猴对着在嘲笑的人一昂头说:“你去把人给我们叫来,如果他承认收了你们一百大洋的保护费,那我们不收你们的了,我们只找猛龙帮的人。如果他说没收,或者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那你们就乖乖地向我们上交一百大洋的保护费。”在嘲笑的人马上停了笑回他说:“好,好,好,如果没有这么回事,我们给你们四个人两百大洋的保护费都行。那人年纪虽小但说话干脆,又明理,完全不似你们这样,我们就信他。”他口中的他字才落,瘦花猴四个小飞崽子不约而同地举起手对着他连挥地说:“去,去,去,你快去把他叫来,让我们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物,何方神圣?敢来我们青龙帮的地盘收保护费。你快去把他叫来真有这回事儿,我们不找你们了,我们要打篇他,灭掉猛龙帮。”四个乱七八遭地说完这些,个个双手插腰,双眼连瞪露出了一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骄横样。被高个拍过肩的人嘿嘿一笑,起身向楼上走去。他上楼走到周富贵的身边嘻嘻笑道:“小爷,下面好像有人找,不知道是不是要找你,是与你年龄差不多的人。”周富贵想都没想就站起来向下走,去叫他的人跟上他,在梯口转弯去一把拉住他嘻嘻笑道:“小爷是这样,来了四个年轻人,他们误认为我们是一伙游方行乞,他们讲是他们是猛龙帮的,要收我们的保护费。这么小的芝麻事,我们不好向黄爷请示,他正在喝酒,我就只好特来请示你。他们四个逼着我们要钱,我们就讲给了你,他们让我把你叫下去,问问,你看这事要不要报你师傅?”周富贵嘿嘿一笑,大大咧咧地说:“我师傅正高兴是不要同他讲,几个小瘪三,我打飞他们就行。你们这么多人还被四个小瘪三吃住了,真是窝囊至极。”说完他抬起脚就“蹬,蹬,蹬……”地向下走,他的人刚到楼下餐厅门口,几个好事者马上抬起手指着花猴四个人不约而同地说:“小爷,这四个人要收我们的保护费,你说给不给?”周富贵没有回他们的话,只把脸一沉,双眉一竖,一本正经地一边双眼对着花猴四个人连扫,一边高昂着个头牛气十足地缓缓地走向他们。缺少江湖经验,阅历,不知周富贵与这帮人是一伙的花猴四个人。一见真只有周富贵一个人从楼上下来,而且年纪也才十多岁,他们高兴了。他们四个人互相对望着哈哈一笑,高个儿对着花猴子朝着周富贵一努嘴。花猴子一点头,一边摇头晃脑神气十足地迎上周富贵,一边大模大样问道:“你小子真是猛龙帮的?你收了这伙人的保护费,我可告诉你,这里是我们青龙帮的地盘。这里只有我们才可以收保护费,你如果收了他们的保护费,马上拿出来给我们。我们可以饶过你这一次,不知者不为罪,你以后不要再踏进来这里就行。把钱掏出来给我,向我们老大陪个礼,保证以后不再来,你走人。”说完这些他一边牛模牛样地对着周富贵得意万分地直昂头,一边抬起手指了指高个儿。自古以来就是看火的人希望火冲天,看祸的人希望祸滔天。花猴子这话刚完,几个好事喜欢看热闹的人马上起哄地乱喊乱叫:“小爷,周爷,他们这是不给你面子,不光要你掏钱,还要你陪礼道歉,下保证。小爷,周爷,他们纯粹是不把你当回事儿,在蔑视你,污蔑你,看不起你,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喊声还没有完,周富贵已抬起手对着众人挥了挥,众人立马停止了喊声。周富贵双眉向上一挑,双眼一鼓,凶巴巴地瞪着花猴子低吼:“你们给老子滚出去,就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还青龙帮,还要收保护费,老子两拳两脚飞死你们信不信?滚,滚,快滚!以后不光这里是老子的地盘,整个天津都是老子的了。快滚,有多远滚多远,滚慢了老子一脚踩死你。”随着他口中的你字出口他真的抬起一脚踢向了花猴的左膝。花猴子看上去干瘦干瘦的,但他不光反应挺快,身手也还敏捷。他面对周富贵踢来的一脚,双肩略微一耸,向后就是一跳,居然让他成功地躲过了这周富贵的这一踢。一脚踢空的周富贵抬起右手一边连连搔着自己的后脑壳,一边双眼对着花猴上下连扫地打量着地嘿嘿笑道:“乖乖了,小爷还真看走了眼,没看不出来你小子原来是个会家子。难怪你们敢猖狂地收保护费,原来是你们有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好,好,很好,那小爷就陪你们几个练练,出去,别在这厅里斗,马路上去。你们四个是一起上,还个个轮流来?我看你们还是一起上的好,免得小爷费手脚,又不过瘾。”说完这些他吸了口气入内,双拳一捏,但听他的一身骨胳在“吱,吱,吱……”地直响。刚才已躲过他一脚的花猴子以为周富贵的势力不过如此,他一听完周富贵这些话马上哈哈笑道:“蠢才,我们手上没有三两三岂敢闯荡江湖,敢收保护费?你这家伙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大言不惭,竟然愚昧到敢同时挑战我们天津四霸,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今天小爷就好好教训你,教会你死怎么写,出来马路见过真章。”说完这些他不待周富贵回他,就仰头哈哈大笑着转身向外就走。他这举动是完全没有将周富贵当回事儿,蔑视周富贵的范儿,大家作派。他转身只顾自己走,完全不怕他的对手从后偷袭自己。此时听了花猴这翻话,看着他那牛样的周富贵可以说是气得脑冲血了。他真是又气又恨极了,他气这花猴如此蔑视自己,恨自己刚为什么蔑视对手,既然出手为什么不快点?为什么抱着试试的心态。他使劲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庆幸师傅没有在场,否则今晚自己一顿打免不了。黄虎的宗旨是不准偷袭,一旦出手必然要得手,可周富贵刚才对花猴的态度就是与黄爷平时的教导,叮嘱背道而行的。黄虎在场看到了这一出,周富贵今晚必有好果子吃,周富贵扭头看了看下来的梯口,没见人下来,他心里叫了声:“万幸!”就大蹬着步子向外走,他要趁黄虎下来之前打死花猴他们四个,一来雪耻,二来防备刚才的失手让黄爷发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