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大家早
  
  黄虎也一抖头上的雨水嘿嘿一笑,一边挥鞭迎上他的刀,一边大喊“:蠢猪,老子不是为了好好看多尔衮创造的刀法,早劈死你了。你能活到现在不是神仙,雷公,观世音菩萨在保佑,庇护着你。是我为了研究刀法,用你当试验品,才让你多活一时罢了。老子从不信天,从不信神,老子只信武力。老子既敢与天斗,地拼,老子也敢骂天,敢骂雷神”。喊完这些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放声狂笑起来,迷信的傅有亮听完他的这些狂言,妄语,更加有了精神。他坚信雷公会在关键时刻来帮助自己劈死黄虎,他信心百倍又张大嘴大吼了一声:“呀!”双手将刀舞得风雨不透地攻向黄虎。狂风暴雨中两对师徒,四个人四件兵器在互相狂砍猛击,迎着“哗哗啦啦”的雨声,四件兵器砍碰得“叮咚,叮咚,叮咚……”直响个不停。骤雨急风不光早早将他们四个在互斗的人已淋成落汤鸡,也将他们四个人的伙伴淋湿透了。广场中的雨水很快淹齐了他们的脚背,他们四个人踏着雨水在互吼互拼。四件兵器的互撞互碰之声,被雨声,吼声淹没了。一百招过去了,一心指望神仙,雷公来帮助自己,一直与黄虎在硬拼硬挡的傅有亮只觉自己的双臂与虎口都已麻辣火烧般地在痛了。他又开始一边退,一边大喊:“观音菩萨呀,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菩萨啊!雷公,雷母啊,你们快来显灵,快来救我啊!老天你快快睁开眼睛打雷呀!快打雷,雷公,雷母,你们快出手打死这个黄天霸,救我,救救我吧,我求求你们诸神。你们快显灵……”
  
  在攻他的黄虎听着他的这些胡言乱语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几声,大喝:“傅有亮,善恶终有时,天在下雨,在刮风,天上的神仙听不到你的喊声。你省省心,省省力气,安心同我斗,同我拼,还有生存的一点希望。你指望神仙,雷公那些虚无飘飘渺的东西救你,不可能了,十招之内我便杀你。雨太大,我没信心同你耗了,你的招我已摸透,我不同你玩了。你死在迷信,怕死,没有信心之中,依你的真功夫,舍命与我拼,至少可以打到一百五十招以上。可惜你太胆小,太沉于迷信,你没有竭尽全力,就加速了你的死亡。你去死,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随着他口中的年字一落,他一跃而起两尺多高,扬起铜鞭一招泰山压顶砸向傅有亮的头顶。傅有亮挥刀向上一拦,黄虎的铜鞭扎扎实实地砸在了傅有亮的刀上。向上接招的傅有亮不光双手向下一弯,一曲,身体还连连摇了三下。他的身体还在摇晃,还没有站稳,身体已落下地的黄虎迅速一抽鞭,又反手向上一鞭打向傅有亮还没来得及撒下,还架在自己头上的刀。只听“叮咚!”一声,黄虎的钢鞭不光砸在了傅有亮的刀上,还将他双手中握的刀砸得脱手向天飞上去了。刀一脱手的傅有亮不由自主地张嘴惊呼了一声“:啊!”,怔着了。黄虎则趁着他的这一怔,一侧左腿踢向他的小腹。只听“啪!”地一声响,小腹中脚的傅有亮张嘴向外喷着一口一口的红血,双手惯性地捂着小腹,身体离地两尺左右向后激飞而去。身体近三百二十二斤左右的傅有亮,身体离地向后飞出了七八步左右,就“扑通!”一声响,四脚朝天地倒在了雨水中。广场中已齐脚背深的积水,被他重重落下的身体溅得四散四飞地冲了起来。黄虎一跃纵身飞过去手起一鞭,打在傅有亮的脑袋上。口中在向外狂喷着鲜血的傅有亮来不及哼一声,双脚微微一抖,再一伸就死翘翘了。
  
  黄虎一鞭打死了傅有亮抬起头一看刘天一,刘天一与傅有亮的那个徒弟两个人还在雨中斗得正欢。但见他们俩个人一时退,一时进地在狂砍猛劈。黄虎看着他俩各自出了两招,知道他们俩还不知道要斗到什么时候才能分胜付。他俩的功夫确实太不相上下了,斗了这么久,还看不出哪一个有明显的败迹。傳有亮的那个徒弟虽然身体比刘天一高了整整一个头,但他的招式不及刘天一的高。刘天一以招式的精妙刚才填补着自己身体矮小的短处,与他打得难解难分。黄虎耐心地看到第五招时,双眼一扫四周,瓢泼大雨的密集度根本看不见四周观赏的人。他脑子一转,一声大吼“:呀!”抬起左脚对着躺在水泊中的傅有亮的死尸一勾,一踢。傅有亮的死尸像一节粗木头离地三尺左右,横着朝傅有亮的那个徒弟后背飞了过去。傅有亮那个正在雨中全神贯注地同刘天一过招的徒弟,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背后会飞来自己师傅的尸体,横着疾风般飞过去的傅有亮死尸猛地撞在那个人的软腰之上,他中招了,他被撞得向左连连碎去。刘天一不失时机,身体一冲而起,人在空中,一刀挥向他的脖子。在向左连连碎倾着身体的人看着刘天一的刀砍向自己脖子,他既无力拦挡,也无法避。他只能眼睁睁,惊恐万分地看着刘天一的刀砍中自己的脖子。他只惶惶地张嘴叫出了半声“:呀!”他的头与身体就从脖子处分家了。他的头掉在雨水中连连滚开了,他的身体向上如注地冒着血倒下了。就在这人的无头死尸倒下时,乖乖了,天空的雨水也在这时刚好停了下来。天空的云散了,雨停了,躲在广场四周屋檐下的人这时刚好清清楚楚地看到广场中伫立的黄虎师徒二人。
  
  黄虎双眼对着刘天一连眨了三次,将手中铜鞭递到刘天一手上后,抱起拳向四周拱了拱张嘴大喊:“各位乡亲父老,东北傅有亮师徒已被我们师徒所杀,大家有目共睹。我黄天霸在此拜托各位父老乡给我们师徒做见证,证明傅有亮师徒是死在同我们师徒的比武之中。我黄天霸这次公开挑战天津武林,与江湖人物,并非看不起天津武林与江湖中人。恰恰相反我是想与天津武林,江湖人物切磋交流武术,以求共同探讨,提升武技。我中华武术博大精深,浩阔如海,无边无垠。身为中华儿女有责任,义务将我们的武术发扬光大,推向世界。我这次同师兄刘福升,张军城开办南北武馆宗在鸿扬中华武术,传授中华武术,让天津少年健体强身。少年强,我们的民族才会强,我们的国家才会兴旺强盛。十年植树,百年育人,我是一个武人,我有责任义务为鸿扬,传承中华武术尽自己的微薄之力。我会在未来的几天在天津各地巡回宣传我们南北武馆,有兴趣的父老乡亲请你们多多捧场。原本今日下午我计划去日租界的,因为这场大雨和同傅有亮的这场比武给耽误了行程,今日就不去日租界巡回宣传了。明天我肯定会去日租界巡回宣传,也许会同日本武士切磋交流武技,我的宗旨是欢迎任何人与交流,切磋,较技。自古以来就讲没有比较就无法辨别好歹,强弱,因此我十分热忱欢迎任何人同我较量的。我今日打死傅有亮是因为他曾经灭了天津的鹰帮,祥龙帮,北虎帮等一些帮派,我让他血债血偿。我要赶走北方帮派,把他们打回东北老家去,……”黄虎的话才喊到此,四周的观众一边走向他,一边朝他大喊:“黄英雄,我们支持你,我们佩服你,赶走东北人,让他们夹着尾巴滚回东北去……”黄虎听着四周民众的呐喊声,高兴极了,他待大家对着自己呐喊了一阵,抬起双手向四周挥了挥,压了压。众人停止了喊声,黄虎双眉对着东北人一扬,双眼一鼓地大喝:“你们这些跟着傅有亮来的孙子怂货,你们服了我吗?不服,有胆量者可以站出来同我打,同我拼,我用我的拳脚兵器送你们上西天去给傅有亮做伴。你们服了,怕了,就滚回你们的东北同乡会馆去。你们去告诉马月妮,三天之内她不带着你们离开津,老子就要打残,打废她,然后把她送进妓院去遭万人骑,千人压。老子的人抬有一幅棺材就赏给傅有亮师徒了,你们把他们师徒两人放一幅棺材里埋了,让他们师徒一同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好了。”随着他口中的好了二字一落,他抬起手向自己的人招了招,他的人迅速散开,后面穿白布衣的汉子们马上抬起棺材走向他。汉子们缓缓地把那幅棺材抬到了他面前,他把傅有亮师徒俩的尸体提起扔进棺材里,然后仰头哈哈狂笑着领着自己的人往回走。他刚回到武馆喝饱,吃足,吴星云匆匆地来到了他身边急急地说:“你打伤了夏侯警,夏侯警不服,天津武协的人与夏氏家族的人更为不服。他们要想办法对付收拾你,这两天的报纸我也看了,你这纯粹是同自己过不去,你是在玩火。你杀了傅有亮,还公开说要将马月妮送去妓院,这事你真过份,过头了。你是在给自己四面树敌,你完全不懂得江湖。混江湖是要讲究策略的,远交近攻,或者近交远攻,你只能取其一,我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乱来的,什么人也打,什么人也杀。你这是在孤立自己,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往死路上逼,这样下去,我们的处境将是四面楚歌。我已经实在无法容忍你一错再错,我有责任提醒你,指出你的错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玩火自焚。”吴星云一口气急急地说到此,才打住话,双眼直直地望着黄虎露出了一脸凝重,担忧,不满的表现。
  
  听完吴星云这翻话的黄虎,心里十分不爽,他很想吼吴星云一顿,又碍于刘福升他们这些外人在场。他脑子一转,决定冷搁吴星云,警告一下他,告戒他自己是他的主子。想到此的黄虎不急不忙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又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才缓缓地说:“你想到的事,我早就想到了,我来天津的时间不短了,毫无建树。我也想过一步按部就班地来实施自己计划,但时不待我,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我讲究今天的事务必在今天办好,处理妥当,绝不拖到明天。我这边的事你无须操心,我自己会处理好,你那边的事与那个海阔天空进展得如何?”一直没有看吴星云的黄虎,问完这事他才抬起头来看着吴星云。他对吴星云的这翻话与态度显得极为冷漠,也十分傲慢。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回答吴星云所关心的问题,也就是等于在直接地告诉吴星云,吴星云的话他黄虎根本没当回事儿。聪明的吴星云听完黄虎的话,看着他的表情心里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吴星云脑子一转马上笑道:“我那边与海阔天空的事进展得十分顺利,海阔天空这个人很有商业头脑,他以为我真要开商场,妓院。正在抓紧与那些居民协调,沟通,日本商会方面他已经处理好了,他们几兄弟在日租界还是挺有影响力的。他的堂弟夏侯警也想找我参股,同我说过几次了,我既没有明确拒绝,也没有明确答应他。夏侯警还邀我去他家喝过一次酒,我个人认为他是个办事的,所以我不想你与夏侯警为敌,同夏侯家族结仇。如果你真想常期雄霸天津就不宜与夏侯家族为敌,只宜与他们家结盟。夏候家族力量虽散,但众,在天津可以说是树大根深,盘根错结。夏侯警几个兄弟个个都有自己的势力,分布在各行各业,不容小窥。在一方称霸就需要左右逢源,不似打劫那般单凭武力就行,它是需要基石来铺垫的。很多势力都有过短暂的辉煌,但不长久就是基石不牢固,很容易被击垮。不说别的,单说湘西曾经就涌现过无数山头,但几千年来长存于湘西的仅仅就是土司府。你们家的山寨也只不过几百年而已,就是这几百年你们家的先祖们为了保住这个山寨又前仆后继死了多少人呢?到你爹手上也曾经面临过三次毁灭性的打击,好在你爹有头脑在躲过三劫。如今你已经将势力弄得表面上好像超过了土司府,但你的基石与根其实就还不及土司府的。讲城市里的,在你天津失踪那段时间,我也曾经听林大姐讲过几个人的故事。马永贞在上海辉煌时,不光开有武馆,码头,还与督军关系紧密。马永贞势力鼎盛时,甚至达到了他马永贞一跺脚,整过上海滩都会地动山摇的地步。上海滩任何有势力的人物都怕他,躲着他,可是他的辉煌却极为短暂,只不过是昙花一现。他结局极为凄凉,暴死街头。林大姐还在无意中说过当年的蔡锷就叮嘱过她,千万别让你在上海滩开帮立派,讲你不适合在大城市混。昨天的报纸,今天的报纸我都看过了,这两天也在茶馆坐,听了不少对你的评论。昨晚我一液没有睡,反复想,你这么走下去肯定行不通,物及必反,太盈则溢,与老当家的立世之道背道而弛。你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超过土司府,也是因为有你家几百年来铺垫。在你没有回来之前,你爹已经正式同土司府公开分庭抗礼,并且还打过两仗。虽然你爹败了,但也证明了你家具备与土司府抗衡的势力,影响是深远的。”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黄虎脸色的吴星云说到此见黄虎的脸已拉了下来,并且黑了。担心黄虎会发怒,又会当着这么多人抽打自己,自己会丢死人的吴星云马上闭上嘴,硬生生地咽下到嘴边的话,垂下头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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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满脸怒容的黄虎没有听到吴星云说话了,他伸出两根手指在茶桌上“咚,咚,咚”重重地敲了三下,抬头鼓眼地看着吴星云冷冰冰地说:“吴星云,你很会说,说得很好,咋不说了呢?我正在用心地听着,正听得有意思,起劲呢!”说完这几句,他的双眉向上连挑,双眼对着吴星云连鼓,手指又在桌上“咚,咚,咚……”地敲了起来。已低下头的吴星云一听他这话,心里暗自叫了句:万幸!脑子一转,略微等了片刻才小声地说:“我就是想到哪里,信口开河地说到哪里而已,你不必当真,你认为对的,就听听,你认为不对的,就当我在胡说八道,放臭屁好了。我也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权当大家平时聊天时的一种乱侃,并不是真讲你的套路不对,有错。”说完这几句的吴星云依然低垂着个脑袋,没有抬起头来。听了他这话的黄虎知道他看懂了自己的脸色,不会再说自己了,就说“:喜欢侃,喜欢乱说,乱聊,就坐下一边喝茶,一边扯蛋吧?反正现在无事,不要站着了,坐下好了。站着说话是不会腰痛,但坐下说话会感觉不同,有些事儿是需要变通的。墨守陈规是跟不上时代,会被时代所淘汰的,时代在日新月异,每个人必须与时俱进才能生存下去。朝代都会更替,更何况一个人,死守经验者,就是守株待兔的那类人,会被饿死的。时势造英雄,英雄都是看得懂时局的人,社会的大浪会将死守经验的人淘汰出局。陆荣廷,卢永祥,辮子张都被淘汰出局了,就是因为他们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我的事我已全盘策划好,你吴星云就不必操心了,还是那句话,你抓紧与海阔天空办好那事就行了。”说完这些他的脸上拼命挤出一点笑容,抬起左手向自己对面的椅子连挥,示意吴星云别站在自己旁边,隔自己远点,坐自己对面去。吴星云听了黄虎这话才抬起头,尴尬地一笑,慢慢地走过对面去。他边走边用眼睛好似不经意地瞟了一眼云泥先生,云泥先生立马朝着黄虎一抱拳说:“黄英雄,刚才吴兄弟的话我听了,也想了,我认为他话十分正确。他的话震撼了我,我们目前的这种方法,手段确实可以在短期内达到不错的效果。但是这太过激,太过份,太过头了,会引起有势力的人内心恐慌,大有逼着他们与我们对抗的局势。《春秋》就讲战国时期,那个诸候举行了会盟,炫耀了自己的武力,其他诸候唯恐他灭自己就会结成同盟,共同对付会盟的诸候。我们目前这么干就是把自己往风口浪尖上推,公开与天津任何人为敌,那么天津有势力的人必然会结盟一起来对付我们。我们到时会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昨晚与漕帮一战,我们就死十个人,伤了七个。我们现在总共才五十人了,如果真同那股势力开大混战,我们极有可能会一次性地瓦解,毁灭,灰灰淹没,连翻身的机会都不存在。这事你真有必要好好考虑考虑重新斟酌,策划,部署才行,不能让别人把我们消灭在萌萌芽之中。那样是得不偿失,空忙一场,在势力没有发展起来之前,我同吴兄弟一样的见解,先收敛,隐藏。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厚积薄发,一飞上天,一鸣惊人才是上上之策。你的手段,策略有待重新思考,策划,定位。”说完这些的云泥先生一边将抱拳的手对着黄虎连连直拱,一边对着他微微地笑。
  黄虎对着云泥先生毫不犹豫地一挥手哈哈笑道:“云泥先生,你这纯粹是儒生之谈,无用之见,懦弱的极端表情。空谈只会误人误已,一事无成,消耗光阴,人一生的时间是有限的。你所讲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但却是不符合实际的一种高谈阔论。我也知道厚积薄发,我也想等待时机,聚了一定力量会再干,一飞冲天,一鸣惊人。可现实允许我与大家这么干吗?招人,训练,需要多少钱,多长时间呢?你考虑过吗?退一步讲来,就算我们耗得起,这变幻莫测的时局也耗不起。如今正是天津民众,包括帮派中人都憎恨厌恶东北人之际,我杀傅有亮那么多人支持,这一点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就代表民众的心声。此时,我们脱颍而出,异军突起,登高一呼,必然可得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这么干正是好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时打下的地盘,打出的声誉将是永久的。你们大家放心,只要我们再杀了马月妮,不光是流失的帮派中会纷纷投靠我们,不少势力也会主动投靠,巴结,讨好我们。《春秋》我也看过,最先的一百多个诸候国通过不断的侵并,最终只存下七国。七国最后又被秦统一了,这部书其实就是告诉我们:强者生,弱者亡的道理。结盟那是哄人,骗人的一种流氓手段,经不起利益诱惑的。结盟势力是最不可靠的,是不堪一击的,因为人是最自私自利的动物。世上只有狼才是真正可以为群体贡献的动物,而人与羊是最不可能舍已为人的动物。结盟即是害怕,懦弱的一种行为表现,也是想利益他人的一种表现。有头脑,有思维的人都不相信结盟,就算结盟也是短暂的,结盟反叛成仇者的典故数不胜数,所以对任何结盟势力不足为虑。”说到此,他才打住话对着大家,得意洋洋地哈哈笑了起来。云泥先生听了黄虎这话,心中一惊,迅速地看了吴星云一眼,吴星云比他更为迅速地对他一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开口说黄虎了。云泥先生略微沉思了一下,抬起头来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刘福升已抢在他前面说:“黄爷,我就信你,支持你,永远死心塌地跟随你。你讲得没有一点没错,不拼肯定不行,都是这个年龄了耗不起,等不起,再等就是等进黄土里。我反正是要拼,要闯了,不等了,跟着你拼我死了也乐意。放着这大好时机不拼,就是傻,人不要担心,我招呼一声就会来的。”他口中的字才落,云泥先生对着他瞪了一眼低吼“:刘福升,你这么说是将你与大家往死路上送,我敢说再过两天会有不少人前来挑战。摆在外面的十口棺材根本不够用,你需要还准备一些。你们这么激功近利,是绝对行不通,有违常理的。腥风血雨就开始了,跟着来的是无休无止的杀伐,我是担心你们会暴死街头的。”
  云泥先生口中的字才落,刘福升也对他眼睛一鼓一瞪,低吼:“名声是打,拼,杀出来的。你不打,不拼,不杀谁知道你。我刘福升一无背景,二无后台,三无有钱的爹,四无有权的爷,我就是典型的四无人员。我就是个农民子弟,我不出来闯,我不拼,不杀,我现在就是在家乡给地主老财当长工,当佃农,过饥寒交迫的日子。我现在的一切都是用命拼来,抢来,赌来的,我如今天天大鱼大肉地过日子,就算现在死了,也比在家乡给地主老财干长工,佃农强,划算。我不跟着黄爷干岂能发达?跟着黄爷干至少有份希望。你云泥怕死,可以走,现在就走,没有人勉强你,更不会有人强留你。你云泥这把年纪了还一事无成,你不觉得对不起自己,愧对自己的一身文治,武功吗?你难道没有后悔,痛心过吗?你不想干别在此搅乱人心,扇风点火,打击我们的称极心。你快走,不要……”刘福升的话还没有完,还才说到此,只见守门的人一边火急火燎地奔进来,一边急急地张嘴大喊:“刘爷,刘爷,刈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武协会长贾子诩带着一大帮武协的人来了。他要你赶紧出去给他交待,不然他就要砸招牌,拆武馆。”随着他口中的馆字落音他人已气喘喘地走到了刘福升身边,刘福升冲口而出地问道:“他们大概来了多少人?”守门人立马回他:“大概有三百人左右,还有早上那些来过的记者也来了,漕帮也来了人的。你赶快出去吧?他们叫嚣着要打人,砸招牌,拆武馆。”说完这些的守门人一脸焦急之色抬起手朝外连伸连抖,示意刘福升快走。刘福升立马把目光投向了黄虎,黄虎随即说:“不要慌,不要急,我们人没有出去,他们不会这么急着乱来的,那个贾子诩武功究竟如何?”问完他朝着刘福升惯性地一努嘴,示意刘福升回自己。刘福升略微一沉思就笑道:“你放心,他绝对不是你的对手,我曾经看他与鸿伍动过手,他与鸿伍的功夫不相上下。好像听人说他是杨班候的弟子,与杨少候是师兄弟,他与杨少候曾经在法租界开过一段时间的武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们两个人分开了,法租界的武馆转给高亩心,贾子诩一个人去日租界。他家是静南的大地主,挺有钱的,他在家是老二。他大哥继承了家业,他就出来闯荡,他有一家武馆。”说完他站起来直直地望着了黄虎,黄虎一边想,一边端起茶来假装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才放下杯子笑道:“钟俊楠,你负责警戒,我与吴星云,刘福升,张军城,宋牵牛出去会会外面的人。万一发生意外,打起了混战,打乱,打散了,大家想办法突围到海边雷公塔会齐。铲子带着周富贵,护着伤还没有全好的云泥先生,刘四牛带着天一就这样了。”说完这些他才站起来,双手向后一背,高昂起头准备抬起脚朝外走。云泥先生忙说:“别急,别急,来的不是流氓,是武协的人,不会乱来的。贾子诩这个人我同他打过交道,他还是个守规矩的人,他们家在静南是大户,有些势力。他曾经同刘万春闹过,争过武林盟主,他的势力不容小视。他是夏侯家的女婿,他可能是为夏侯警的事而来,吴星云不适宜出去与他碰面。这会坏大事的,吴星云应该马上走才是,否则。”他只说到否则就打住了话,双眼直直地望着黄虎不吭声了。黄虎抬起手一拍脑门冲口而出地连说:“对,对,对,差点坏大事,吴星云不出去了,从后面赶快走。”说完他抬起的手朝着吴星云连连挥,吴星云没有动,而是小声地说:“他们来的人太多了,我躲着观察一阵再说,让钟俊楠与牛哥陪着你,里面我来安排。一旦出现意外,你不用进来了,你直接自己走就行了。”说完这些他一边向外连连伸手,一边对着钟俊楠丢了个只有他们马弁才懂的眼神。钟俊楠点了一下头,把手按向了腰中,率头向外就走。
  黄虎看着钟俊楠以向外走了,抬起手对着张军城与刘福升向外一挥。张军城与刘福升两个人对着黄虎一点头马上向外走,黄虎与宋牵牛跟在他俩的后面。最先出大厅的钟俊楠走到大门背后就没走了,他躲在一扇大门的后面,已抽出双枪提在了手中。出来的黄虎经过他的身边时抬手在他左肩上一拍小声地说:“不到迫不得己,切忌开枪,会打乱我的整个部署。武协,帮派中人最看不起看枪之人,我们只能入乡随俗。”钟俊楠对着黄虎肯定地一点头,黄虎安心地向外走。黄虎走大门外的台阶上,一站,双眼对着下面的人连扫。张军城与刘福升马上似两尊门神一样一左一右地立在他的身边,宋牵牛则站在他的后面。对着台阶下面议论纷纷,乱哄哄的人群扫了三遍的黄虎,对着下面的人双手一抱拳略微拱了一拱,裝傻地问道:“各位,鄙人是南北武馆的总教头黄天霸,请问你们这么多人聚众来此想干嘛呢?”随着他口中的呢字落音,台阶下面一个四十左右年纪,身高大约一米七多,身穿一件绸缎长袍,生一张阔脸,胸宽,体健,长相颇佳的人朝着黄虎回抱了一拳朗声回道:“黄总教头,鄙人是天津武术协会会长贾子诩,今特代表武协前来问刘福升与张军城两个人几个问题。你去叫张军城或者刘福升出来见我,我已来了一会儿。刘福升与张军城不必躲避我,躲避我也没有用,男子汉敢做就要敢担。江湖上混迟早要还的,任何人都要对自己所做过的事负责任。我不找你,我只找这里的实际负责人张军城与刘福升。”说完这些他抬手向里连挥,示意黄虎去叫张军城与刘福升。黄虎一摇头微微笑道:“贾会长,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我大师兄刘福升与二师兄张军城刚被督军派来的兵接走了,你有什么问题完全可向我问,有什么事可以向我直接说,我完全可以做两个师兄的主。他们两个的事就是我的事,无沦是他们俩私人问题,与武馆的事,我都可以代他俩处理妥当。”说完这么多他朝着台阶下面的人,一边双眼连瞪连贬,一边双手连连直摇。
  台阶下面的贾子诩听黄虎口中讲张军城,刘福升被督军接走下,他略微一怔就想:这两人如此猖狂,难道与督军关系莫逆?自己不可小视,须谨慎。想到此的他于是轻轻地朝黄虎问道:“朋友,你真的什么事也替张军城,刘福升大包大揽吗?有些事情再好关系也不要替人大包大揽,它是需要当事人本人出面解决的。替人大包大揽有时可以让人理解为讲义气,但有时又会让人觉得你是在越权。毕竟每个人的思维不同,对事务的看法与处理方法也就不一样。你就是你,你既不是张军城,也不是刘福升,他俩的内心与意愿,你不一定清楚,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大包大揽他俩的事为好。有些事你替人大包大揽了,往往会费力不讨好不说,还会为此闹生意见,当然这么做也是对你与他们俩的一种不公平,也可以说是你这人喜欢自找麻烦。我听夏侯警讲你黄教头功夫高超打倒了他,对于这一点我贾某人非常佩服,仰慕的。一个人拥有高超的武功,只是代表一个人的一种技能,但世上的事并非全凭武功就可以大包大揽,肆意妄为的。为人处世还得讲个理字,因此我们的祖先很早就讲: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礼仪是周公创造的,我们是文明之邦,一直以礼仪束约着每一个人的言行,衡量一个人的德性。我想问你黄教头,你估计张军城与刘福升两个人什么时间会回武馆,我们这么多人等着他俩呢?”黄虎对着贾子诩一摇头笑道:“这个很难说,我估计不好,他们俩去督军府有时很快会回,有时却一去大半天,也许他俩会同督军吃过饭喝个酒才会回。你们找他俩有什么事就直说,我真可以大包大揽他俩的事,我与他俩的关系已超过当年桃园结义的刘关张。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做主,同你们沟通,协议,了结。”说完这些他大咧咧得意洋洋地朝着众人一边直昂头,一边怪怪地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贾子诩对黄虎这态度心里十分反感,生厌,但有家势,为人谨慎的他又担心张军城,刘福升真与督军有关系。他忍了忍心中的火又试探性地问道:“黄教头,我不是个喜欢生事,惹事的人,但我是武协会长,你们来天津开武馆经过了谁的同意与认可?你们懂开武馆的规矩吗?你为什么要杀傅有亮?你们这么干不觉得有违常理,有失正义,道义吗?你们在报纸上一刊登挑战书,马上就有人来向我反应。我当时认为你们那么刊登报纸就是想扩大你们武馆的名气,好多收几个徒弟而已,所以我没来过问,限制你们。万万没有想到我对你们的放松,你们却肆无忌惮,狂妄猖獗至极到处乱打,乱杀。连少年人也不放过,真是可恶,恐怖,心狠手毒到了极点。武协的人与江湖上的人天天找我控告你们,你们的行为已触及到了天津武协与江湖人以及我个人的底线。所以我今天以武协会长的身份来找你们,刘福升与张军城必须给我与同道们一个交代。”说完这些他打住话,朝着黄虎露出了一脸极为严肃的表情。
  大家早,周末愉快
  
  黄虎嘻嘻一笑才问道:“你贾会长要什么样的交代?你说吧?我师兄张军城与刘福升都不在,什么事也由我扛了,你唯我是问好了。”贾子诩一点头说:“既然你一定要扛,那好你们杀了尤公子几个少年怎么办?你们杀了常家兄弟与傅有亮有怎么办?”黄虎哈哈笑道:“贾会长,武林,江湖比武死伤太正常,谁叫死者技不如人,活了活该。死一百个才五十双,一千也才五百双。我们开馆又不碍别人事,他们凭啥来砸场,踢馆呢?说白了,他们就是想晃摆自己,证明他们厉害。我黄天霸与两个师兄不是初出江湖的人,对这些我们早料到。因此我们已准备了不少棺材,你贾会长可以通知那些被我们打死的家属来取棺材。我们对于死者还送一幅棺材,我们对他们己经是太仁义慷概了。”黄虎口中的了字才落,只见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精瘦老者,他几步就匆匆走到贾之诩身边,抬起手指着黄虎连连直抖气愤地大吼:“人命关天,你们打死了人,只送一幅棺材门都没有,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松放过你们。我饶不了刘福升,张军城,我要杀了你们为我兄弟,儿子报仇雪恨。你快叫刘福升,张军城出来见我,我要将他俩千刀万剐,我要拆了你们的武馆,方可泄我心头之恨。”吼到此,他不光双眼冒火地瞪着黄虎连连直鼓,还上下牙齿在咬得“吱喀,吱喀,吱喀……”地直响,好像要一口吞下黄虎似的。黄虎嘿嘿笑道:“老头,我们与你兄弟,儿子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如果不是你兄弟,儿子主动来找我们打,他们又岂能死去呢?他们的死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我们,只能怪他们太自不量,自己技不如人,自己找死。你想为你兄弟,儿子报仇可以,你不必找我的两个师兄,你冲我来就行。刀枪棍棒,拳头由你选择,我陪着你就行,大不了就是再多送你家一幅棺材而已。你人都舍得死,我自然舍得一幅棺材相送,几个大洋而已。”说到此,他打住话,对着老头挤眉弄眼嘿嘿嘿地坏笑起来。
  本来双眼瞪着黄虎的老头一听黄虎这话,马上侧头望着贾之诩急急地大喊:“贾会长,他的话你应该听清楚了吧?你身为武协会长,你要替武林除害,为死出的人申张正义,报仇雪恨才行。他们来此开武馆没有经过您的同意,武协的认可,就不可以开。他们这么干就是没有将你这个会长放在眼中,视你不存在,他们这是轻视天津武林,蔑视你这个会长。他们开的是黑武馆,你应该带头砸了他们的武馆,杀了他们匡扶武林正义。你不可以再对此事不问不闻,任由他们破坏你武协的规矩。你要显示你的权力,维护武林正义,秩序,不可由他们几个兔崽子乱了套。我们大家都听你的,只要你发一句话,我们冲进去灭掉他们。”说完这几句,他又抬起手朝着黄虎连连直抖。贾之诩可不是傻瓜,他不会这么轻易地就会上别人的当,他脑子一转,一皱眉头,一摇头说:“现在张军城,刘福升都不在,我们就冲进去,不太妥当。怨有头,债有主,这武馆是刘福升与张军城开的,我必须找他们两个人问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后,才能决定的。我不想大开杀戒,我是正统之人,不是帮派分子。我处在这个位置,我必须为全局着想,我做任何事都得要小心谨慎。”贾之诩这话刚落,老家伙又急急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想,这么糊涂?张军城,刘福升不在正好,先杀了武馆里的这些人,然后等着他们两个人来,到时再围攻他俩,不更好吗?”贾之诩对着老者一摇头说:“尤金,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会干这种事,我有我的原则,底线。我不是来报仇的,我是代表武协来问责调解的,我只有见到刘福升,张军城当面问过。完全弄清楚了整个原由才决定是否动手拆,砸武馆,驱赶他们,我不会冒然决定动手。”说完手字他对着尤金一摇,双眼眨了眨。一心想借助武协势力替自己弟弟尤贵与儿子报仇的尤金一听贾之诩这话,一颗心猛地往下沉了下去,一时怔怔地望着贾之诩。他想利用 贾之诩,他却没有想过贾之诩不是傻瓜,贾之诩不是傻瓜,贾之诩也想利用他尤金。贾之诩前天就听自己的堂妹夫夏侯警讲过黄虎武功极高,今日又见黄虎杀了傅有亮,他不知道黄虎的武功究竟高到了什么境界。他没有把握杀黄虎,他不会贸然出手,他想等尤金与其他人先出手,自己看过黄虎的招式后再决定自己与黄虎是打还是和。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如今已是天津武协会长的贾之诩头脑不比江湖老油条尤金差。他不会成为尤金的棋子,不会被尤金所利用,所以他对尤金怂恿,激将,无动于衷,一再推委,搪塞。可尤金不是贾之诩,他弟弟,儿子死于南北武馆的人手上,他急于报仇。他听完贾之诩这翻话,脑子一转,扭头看着身后的人大喊:“各位同道,如今刘福升,张军城不在武馆,正是我们冲进去灭掉武馆里的人,砸烂武馆的最佳时机。我们先灭掉武馆里的人,就是剪掉了张军城,刘福升的翅膀,然后再先杀刘福升与张军城两个人就容易多了。我要贾会长发号施令向里冲,贾会长不乐意,因为他没有亲人死在南北武馆的人手中。他与南北武馆没仇,他不太想为我们出头,他不想动手,不想为我们主持公道,为我们申张正义,为我们报仇雪恨。但我们不同,我们有亲人死在南北武馆的人手中。我们必须为自己的亲人报仇雪恨,想为自己亲人报仇雪恨的人同我冲进武馆去,杀尽武馆的人。然后大家安心地同我在此等着刘福升与张军城来,我们必须灭掉这家武馆,为亲人报仇雪恨。我尤金是漕帮长老,我带着我漕帮的兄弟先冲,各位请跟随我身后。我们这么多人,只要团结一心一定可以灭掉武馆里的人。”喊到此,他略微停顿了片刻,又大喊:“漕帮的兄弟们都到前面来,我们为死在南北武馆手中的兄弟们报仇。兄弟连你是护法,你上前来,你与我并肩向前。”
  随着尤金口中这翻话落,下面人群一阵躁动,漕帮的人往前来了。人群中只见英雄连走到了尤金身边,却对着贾之诩一抱拳说:“贾会长,你听谁说张军城,刘福升不在武馆,你是武协会长不认识他们这两个名人吗?”贾之诩一摇头说:“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这两个人的名字,以前没听说过,你认识他俩?”兄弟连抬起手指着并肩站在台阶上的黄虎三个人哈哈一说:“中间的那位是黄教头,左边的那位就是刘福升,右边的那位就是张军城。”说完他放下手对着站在台阶上的张军城三个人一边微微地笑,一边头连点。贾之诩脸一红立马抬手指着黄虎喝问:“你骗我,为什么要撒这个谎?你将我当傻瓜耍吗?”黄虎脑子一转哈哈笑道:“贾会长,抱歉,我不是诚心骗你,我就是觉得好玩,同你开个玩笑而已。请你不必见意,权当笑话,一笑而过吧。”贾之诩气得重重地哼了一声,张大嘴正要吼黄虎,尤金已抢先大喊:“贾会长,他是将你当猴子在玩,当傻子在耍,他纯粹就是瞧不起你。你现在应该明白了,他们就是一伙江湖骗子,恶棍,流氓,你现在应该下决心除掉他们了吧。”说完他抬起手对着黄虎三个人连连直指,贾之诩随即朝着黄虎三个人双眼一鼓大喝:“你们耍我,你们是骗子,恶棍。刘福升,张军城谁让你们挂牌开武馆的,你们太目无人了吧?”刘福升嘿嘿一笑,张嘴正要回他,想打架的黄虎已大喝:“贾之诩,你不要太狂妄,太自大了,我们开武馆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同意。我们哥仨个自己同意就行了,我们想干嘛,就干嘛,任何人不要阻拦我们。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们哥仨可不是吓大的,你想怎么样就直接说,我们哥仨奉陪你们到底。”说到此,他从鼻吼里发出了一声冷哼,双眼对着英雄连一鼓,冷冷冰冰地说:“英雄连,你武功可以马马虎虎,我还以为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也是个阴货。那天放过了你,今天就不会放过你了,那么多棺材,你先出挑一幅吧!熟人好说,我一定满足你最后一个要求,我保证把你扔进你自己选的棺材里。”他口中的里字才落,英雄连对着他一点头,微微笑道:“黄天霸,别人怕你,我不会怕,你凭什么说我是阴货?你自己买的棺材,还是留着自己睡吧,我就不麻烦你了。一幅棺材钱我不缺,我真要死时,我自己会买。今天武协贾会长带了武协这么多高手来此,由不得你猖狂。你我之间谁生,谁死很难预料,我是阴货,你也光明不到哪里去。你睁着眼睛当着武协这么多人说瞎话,你把贾会长与武协众位英雄全在当猴子玩,傻瓜耍。你恨我揭穿了你的阴谋小计,你真是太卑鄙,太小人了。你杀了尤贵叔侄,还杀了我漕帮那么兄弟。你作恶多端,恶贯满盈,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你今天在贾会长与武协众英雄面前,你是插翘难逃。”说完逃字,他对着黄一边得意地笑,一边不住地昂头,显得开心高兴极。黄虎生气了抬手一指他大吼:“你连个名字都是朝令夕改的人,不是阴货,那是什么?你昨晚还叫英雄连,这会儿我又听尤金叫你兄弟连了。你真是会玩,会耍,明天你可能又改成父子连了,后天你又会改成什么呢?一天一个名字,连个起码定性也没有的人,就是朝三慕四,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谁和你这种人交朋友,那就叫死得快,死得惨,会被你当猪仔卖了,还给你数钱。你的心够黑,够狠,够毒,你手段很高明,可惜你只能玩到今天就到头了,我饶你不得。”他口中得字才落,英雄连哈哈笑道:“黄天霸,多谢,多谢你的夸奖,抬举,看得起了。我一直没有改名,我也没有改名的习惯,那种朝令夕改,风吹两边倒墙头草不是我的个性。我也最恨那种人,我本来在队伍是叫英雄连,加入漕帮后,是漕帮的兄弟们说:脱离了队伍,进入了一个帮就与帮中的人是兄弟,帮派中大家是兄弟,因此不少人就叫我兄弟连。这应该不算阴,不算是没有定性,兄弟们要叫我兄弟连,我没有办法。我不可能为了此事就同朝夕相处的兄弟们翻脸,我没有你那么心黑,手毒,我对兄弟们下不了,我只好由着兄弟们叫。兄弟们的开心就是我的快乐,江湖上混义气为先。你黄天霸这么说我其实没有资格,你这个名也是假的,你也不敢用真面目示人。其实人的名字就是个符号而已,叫狗,叫猫,叫蠢猪都无伤大雅。男子汉在江湖上混,能顶天立地,对朋友,兄弟真诚。不把別人当傻子耍,不把别人当猴子玩,不坑蒙拐骗就可以了。”兄弟连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才打住话,对着黄虎嘿嘿嘿地坏笑起来。
  兄弟连的才思可算敏捷了,他的这翻话不光将自己开脱得干干净净,还指责了黄虎手毒心狠,更桃起了贾之诩与武协的人对黄虎产生仇恨。听着他笑声的黄虎长长地叹了声,大喝:“你笑,现在你尽情尽兴地笑过够,一旦动手老子可不管你是兄弟连,还是英雄连?老子照打不误,你掏兵器吧?我今天要好好看你究竟是英雄连,还是兄弟连。”他口中连字才落,兄弟连对他一摇手又哈哈笑道:“你不用看,不用瞧,我既然诚心诚意地加入了漕帮,我就会与漕帮的兄弟们生死与共,共同进退,共同患难,亲如兄弟,自然我就叫兄弟连。你想同我打,我也想好好同你真真实实地打一场,真正分过高低,论过输赢。但是今天恐怕不行,此时此刻有武协的贾会长与武协的众位英雄在此,轮不到我出手。我出头就是不礼貌,就是在贾会长与武协众英雄们的面前献丑,卖巧,卖乖了。是我对贾会长与武协众英雄的不敬,不尊重,准确地说我在贾会长面前就是跳梁小丑,我岂敢抢会长大人的风头。如果我抢先出手,那就叫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面前弄斧头,会贻笑大方,让人笑掉大牙。我这个人虽然愚钝,但没有你黄天霸心中想的那么傻,我既有点自知之明,也不敢像你黄天霸那样,敢将贾会长与武协众英雄当猴子玩,傻瓜耍。今天有武功盖世的贾会长与武协这么多英雄在此,轮不到我出手你黄天霸就死了,今天我只有看与喝彩的份。我与你交过手,如果我估计没错,又不出意外的话,你在贾会长手下走不过五十招,就会躺下,死翘翘。”说完这些他打住了话,一边对着黄虎双眼连连直眨,一边仰头哈哈狂笑了起来。黄虎一听完他的这翻话,就知道他在耍心机,玩手腕,他在误导別人与黄虎先打,然后再自己出手。兄弟连这招可真是老谋深算到了家,厉害的,厉害了。他不光误导了别人,还将黄虎气得七孔生烟,心中怒火万丈了。他才笑三声,黄虎已大喝:“兄弟连,我要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剔出你的心看看有多黑。来人啦,给老子取把厚重的刀来!”喝完他双眉向上连挑,双眼圆鼓冒火地朝着兄弟连直瞪不停。
  兄弟连一边头连摇,一边嘿嘿嘿地笑道:“黄天霸,生气没有用,你我之间又不是没交过手,要抽我的筋,你这辈子没希望了,只有等下辈子了。贾会长,武协,还有不少与你有仇的高手在此,我今天就是再想同你打也没有我的份。你就安心地去死,安心地去阎王爷那里等我吧!”他口中的吧字才落,已接过铲子递上的刀的黄虎,把手中的刀朝着兄弟连一指大吼:“你们台阶下的人听着,听清楚,你们任何人不要来抢着送死,我要杀兄弟连。谁敢来拦老子,老必然先劈了他,顺我者猖,拦我者死。”随着他口中的死字落音,他高举着刀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向兄弟连。为了继续麻痹别人,引诱别人上自己套的兄弟连嘿嘿一笑,抽出自己的链子镖在手中连连直抖,好像他要迎战黄虎一般。兄弟连的这招不错,挺高,果真有人上他的套,他手中的链子镖才抖二次。急于表现自己,急于报仇,听兄弟连说黄天霸武功一般的尤金就已大吼一声:“呀!”抽出腰中的短斧奔向黄虎,挥斧就朝着黄虎头上狂砍。黄虎抬起刀去拦挡,尤金连连往下猛砍了三斧,“叮咚,叮咚,叮咚”三声响过。挥斧狂砍的尤金没有把黄虎的刀砍动,往下一点,一分,倒把自己的双臂震麻了。狂砍了三斧,手臂麻了,老江湖的尤金大吃一惊,立马变换招式,改用软柔之法,贴着黄虎打。他只与黄虎对了十招,他整个人就被黄虎的刀风罩住,冲不出刀圈了。他吓得心惊肉跳,胆量心惊,后悔莫及,心里暗暗叫苦不已。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挥斧应招,一边脑子飞速地转。他的脑子才转两圈,脑子里灵光一闪,他就明白自己上了兄弟连的套。他的兄弟尤贵与兄弟连领人来砸武馆失败,被黄虎划伤了手臂的兄弟连回到漕帮总舵,向帮主与尤金撒了个弥天大谎。兄弟连告诉帮主与尤金,他们正与南北武馆的人火拼,南北武馆的人既将漕帮兄弟们打败之际,警察来了对着漕帮的兄弟们猛开枪。漕帮兄弟们遭突袭,死伤了一片,害得本可杀了黄天霸的兄弟连心慌发乱,才被黄天霸砍伤。领头的尤贵本来也可以杀了张军城的,也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兄弟们遭突袭,心痛。他在与张军城一边对招,一边招呼兄弟们突围时,分心了才被张军城砍死。黄天霸,张军城,刘福升三个武功并不突出,介乎二流到一流之间而已。漕帮帮主与长老尤金相信了手上有伤的兄弟连的话,所以今天去武协,联合武协的人一起来灭南北武馆。来了这里的尤金亲眼目睹到兄弟连对黄天霸不光没有半点一丝的畏惧感,还处处对着黄天霸干。他更加相信了兄弟连讲黄天霸武功仅仅一般的那些话,所以他才敢自高奋勇地打头阵。
  想到自己上了兄弟连的套,被逼得险象环生的尤金,可不是善类,他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兄弟连当炮灰玩死了。他要拖着兄弟连与自己一起去死,或者要兄弟连来替自己去死。他有馊主意,他一边咬牙挥斧连连拦挡着黄虎的刀,一边张嘴大喊“:兄弟连,快来帮我,快来救我,我的好兄弟,快,快,快,我打不过这个黄天霸。兄弟连,你武功高,你可以杀了他,你可要来救我,你不能不讲义气,你不能见死不救。你快点,你不能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你不救我,就是不讲义气。你是有能力救我的,你不出手救我……”尤金的这翻话还没有完,已明白他意思,不想救他,想他去死的兄弟连可不会上他的套。兄弟连脑子一转,一边摇晃着手中的链子镖,一边围着他俩不停地转,假装寻找突破口进入他俩的拼斗圈去帮尤金。兄弟连转了两圈,担心尤金喊难听的话,就高声打断尤金的话大吼:“尤金,尤长老,你别急,别怕,我正在寻找这孽障的破绽,进来帮你。你安心挡着,我会救你,我一定会救你,我是个十分讲义气的人,我不会见死不救的。你别喊,别叫,叫得我心慌意乱,找不准突破口,进不了你俩的圈子。我正着急的,你安心拦挡,他的武功不是那么高,你沉下心来,别怕,别怕。”兄弟连口中的这翻话落,又一边摇动手中的链子镖,一边围着他快速转圈装模作样的寻找突破口。已被黄虎的刀锋吓得满头大汗,惶惶不安的尤金听了兄弟连的这翻话,看着他只装模作样地游走,不动手进来,又大喊:“兄弟连,你快点,快点,好兄弟,你别绕圈子了,你冲进来,凭你的身手完全可以冲进来的。好兄弟快点,你快点啊!你不可以这样应付我,你在忽悠,搪塞我,你根本就是不想救我。你好狠心,你不讲义气……”尤金的话才喊到此,一个又高又壮似周仓一样的大汉已大吼一声“:呀!”就挥动着一根三尺左右长,碗口一般粗的镔铁棍冲进圈子里,一边挥棍打向黄虎,一边破口大骂:“你杀了我徒弟,我今日杀你偿命。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别说老子不讲武林规矩,道义。实在是你功夫高,手段毒,必须联手对付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明年今日是你的周年。”周仓似的汉子的话才喊到此,他手中的铁棍已呼呼生风地攻了黄虎十招。黄虎躲了他五招,也接了他五招,手中的刀被周仓的铁棍打得火星乱溅,乱冒。接过周仓五招,有心卖弄一把自己武功,想吓倒众人的黄虎见有人来帮尤金了,便不再玩了。但听他大吼一声:“呀!”就一招旱地拔葱凌空跃起,人在空中朝着已被自己吓破胆的尤金头上连连挥刀。尤金仰头向上挥斧就挡,可惜他的手出招太慢,他只拦挡了黄虎的两刀,第三刀没挡住就被黄虎将他的头从中一刀分开了。可怜的尤金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头分成两边躺下死翘翘了。
  劈死了尤金的黄虎落下地就嘿嘿一笑,身体一矮,一招老牛梨地挥刀砍向同仓的双脚。周仓向后一跳躲过黄虎的这一招,就给了黄虎乘胜直追的机会。但见黄虎的刀泛着一团团白光,刀刀呼啸着劈头盖脸地砍向周仓,逼得周仓只有连连后退的份。想拾便宜,想为儿子报仇,想同尤金一起合力杀了黄虎的周仓,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上来才攻十招尤金就死了。他原来是想尤金一个人都同黄虎打了这么久,自己上去与尤金合力攻,定可杀了黄虎的。可残酷的事实是他上来就加速了尤金的死亡,他不上来,黄虎还不会这么快杀死尤金。因为黄虎今天想杀更多的人,所以他在同尤金打时,没有用到一半的功力。他想误导别人,让人觉得他的功夫不过如,比尤金也高不了多少。这样会让更多人来与自己挑,周仓就是上了他这种套,被他误导的第一人。所以说尤金的死其实是周仓害的,周仓不来加入战圈,黄虎没那么快杀尤金。周仓一来,不想腹背受敌,遭人夹攻的黄虎顿时杀心犹生。他选择杀尤金也是一种策略,尤金已同他斗了这么久,又被他打得吓破了胆。先杀尤金对他来讲既容易,又不会让人看出端㑆。杀了尤金,接过周仓五招,知道了周仓功力的黄虎心安理得地一边挥刀砍周仓,一边对着他嘿嘿嘿地怪笑。面对黄虎的进攻周仓一边退,一边惊恐地大喊:“贾会长,快来帮我,快来帮我,这家伙力大无比,我拦挡不住。贾会长,你快来帮我,他已经同尤金与我打了这么久,你上来杀他易于反掌。贾会长,你快上,他的功夫与你不相上下,你此时上来与我一同杀他,他死定了。”周仓的这话一完,还没有看透黄虎功力,暂时还不想出手,心中怨恨周仓不该这么叫自己,弄得自己尴尬的贾子诩大喝:“闭嘴,你马上给老子闭嘴,老子乃武协会长,名门子弟,正统武林人,从不与人联手对敌。老子最恨不守武林规矩,投机弄巧,偷奸耍滑之徒。你奶奶的,你死有佘辜,老子姓贾的乃顶天立地的汉子,可不似你们这类下流货色。我只乐意单打独斗,不会与尔等为伍,有损老子之名,你给天津武林丢脸抹黑了,老子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也不会出手。”他口中的手字才落,原指望贾之诩救自己,帮自己,在退的周仓马上急得大喊大叫:“贾会长,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求求你啊,请你念在我跟随你多年的情份上,出手救我,救救我吧!……”(各位好友,上个月我因打赏不够,导致本月没上人文推荐,在此我向给过我打赏的友友们一个个作揖拜谢。你们的名字我都专门记录了,暂时不说怎么回报你们,但请各位好友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今天二十四了,距上推荐还有几天时间,我想请土豪们再慷慨解囊帮我一把,以免别人超过我,我就是想上推荐,让更多的人了解真实的民国历史。小妹先在此向各位有钱的豪哥哥们抱拳拱手,拜托,各位豪哥,小妹的成败在于你们的援手,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助人是一种美德,谢谢各位豪哥哥,我的成功离不开你的帮助,给各位豪哥哥躹躬了)
  周仓的话还没有喊完,已瞧出他在心惊肉跳,胆颤心惊,想激起贾之诩上来参战,想借这个机会杀了贾之诩的黄虎哈哈笑道:“你不要叫,不要喊,贾之诩他不会上来救你的,你安心等死吧!贾之诩能当上会长,他比你有眼光,有头脑,他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不敢上来救你的,他也怕死。你叫别的人来救你,帮你,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叫他贾之诩没有用,只会让你死得更快,更惨。”黄虎口中的惨字才出口,还心存侥幸,还指望贾之诩来救自己的周仓又马上大喊:“贾会长,他侮辱你,他看扁你,他在蔑视你,你是堂堂武协会长,你岂能受他如此看不起呢?你岂能如此没骨气?我是你手下,你岂能见死不救,你不出手救我会让其他人寒心的。你不救我,你就是不仗义,你就是不配当武协会长,我平时也没少送钱给你。你不救我,你就是……”周仓的话还没有喊完,担心他会更乱喊,乱叫的贾之诩已大喝:“闭嘴,你快给老子闭嘴,你自己自不量力,自己找死,自己技不如人,死不足惜。你奶奶的,你去死,你马上去死,你死了我才上。我现在就偏偏不上,我就是等你死才上,你愚昧,可恶,可恨至极,你早该去死。”他口中死字才出口,黄虎己哈哈笑道:“你听到了吧,他不会救你,他只想你快快死去,你死了,也许你的女人,财产都会姓贾了。”黄虎口中了字才出口,周仓不知是傻了,还是疯了?他居然破口大骂:“贾之诩,你不得好死,你见死不救,你想吞我的财产吗?你一定不得好死,我死了变厉鬼也不会放过你。贾之诩,你狼心狗肺,你贪得无厌,你贪污武协的公款,你收我的钱。你……”周仓的骂声才到此,黄虎已得意洋洋地哈哈狂笑起来,站在一边的贾之诩则气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在连连跺脚了。贾之诩的这表情马上让他旁边的一条汉子捕捉到了,这汉子不知是出于巴结讨好贾之诩的目的,还是见黄虎已斗了这么久,他想拾便宜。他凑上在直跺脚的贾之诩小声地问道:“会长,黄天霸太猖獗,他在侮辱你,周仓就是被他挑唆的,我上去杀了黄天霸,再除掉周仓如何?”气愤过头,怒火在心中烧,正想灭掉黄虎与周仓的贾之诩一听汉子这话。正中下怀,正合心意,他马上对着汉子头连点,手连伸,示意他快上。这汉子对着贾之诩一点头,抽出一把钢刀挥舞着就朝黄虎直冲过去。正在逗着周仓玩,正等着人来的黄虎一见来人了,他高兴地大喝了一声:“来得好!”跟着就一声长啸身体向上拨起直窜上去。但见他的身体在空中连连翻了六个筋头之后,就见他一边落下,一边在空中挥刀砍向周仓。周仓吓得张大嘴巴惊叫一声“:妈啊!”拔腿就逃,可是他刚逃两步,就被空中的黄虎追上,一刀砍在了他的后脑上。中刀的周仓张大嘴惨叫了一声“:啊!”身体向前一扑一个碎步。他刚走一小步,落下身体的黄虎在他背后就是一掌,中掌的周仓身体向前激飞而去,刚好迎上挥刀冲上来的汉子。正挥刀向前冲的汉子碎不及防,不光与飞过来的周仓撞了个面对面,还被周仓撞得头向后一仰,向后连连退去。他刚退两步半,第三步还刚抬起脚,黄虎已纵身跃起飞过来,越过周仓的头,从空中一刀砍向了他的脖子。可怜这个想巴结,讨好贾之诩的汉子既没有来得叫一声,也没有同黄虎过一招半势就头与身体分离死翘翘了。杀了周仓与这个可怜汉子的黄虎哈哈一笑,抬起右手用在滴血的刀指着贾之诩大喝:“贾之诩,你要是个汉子,你就自己上来与我斗。我听说你曾经与鸿伍还打过,也同徐万春争过武林盟主,说明你是个有真势力的人。老子这几天打过几个人,除了傅有亮让老子费了点劲之外,其他人都是花拳绣腿,根本不堪老子一击。你是杨班候的弟子,又与杨少候合作开过武馆应该武功不弱,正好让老子过过瘾。”喝完他指着贾之诩的刀在连连直抖,刀身上的血在滴滴答答往下滴。
  他的霸气与武功之高,已吓得不少胆小之人在抖身体了。听了他这翻话,看着他一脸凶相的贾之诩心里打鼓,犯难了,他在想:这人好像很了解自己,他对自己是有备而来,他的武功之高真有些匪夷所思,自己对他一无所知……贾之诩还在想,还在思考着,兄弟连已对他一抱拳阴阳怪调地嘿嘿笑了两声,大喊:“贾会长,您师傅,杨班候大师武功天下第一,誉满天下。如今这狂徒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这么不把您放在眼中,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挑衅你,要与你动手,你再不出手似乎就有损杨师傅的威名声誉。你究竟是武功欠缺,还是胆小怕死?你可以不要自己的名声,但你师门的面子,你师傅的声誉还是应该……”兄弟连的话还没有完,贾之诩已气得对着他脸一扳大吼:“闭嘴,老夫行事用得着你管,你说吗?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老夫面前指手划脚,说三道四。”兄弟连依然对着贾之诩一抱拳笑微微地说:“贾会长,我不是东西,我是个人,我是程延华的弟子。我的师爷与你的师爷是兄弟,我师傅与你师傅也是兄弟,我们是晚辈,我刚才这么说你,并无恶意,只是想劝你维护师门声誉而已。我刚从东北来,刚加入漕帮,所以你这个高高在上的武协会长自然不认识我这个小人物。我是被漕帮请来当护法的,我武功低微,名不见经传。以后还望你堂堂的大会长念及我俩师门两代的情宜,多多关照一下我这不争气的小人物。”兄弟连对着贾之诩缓缓地说到此,抱拳的手对着他连连直拱,脸上也堆起了满脸的笑意。贾之诩一听完兄弟连这话,马上抱起拳连拱地笑道:“对不起,对不起,世兄请勿见怪,都怪贾某有眼不识泰山,抱歉,抱歉了。世兄原来是程师伯的高足,难怪英雄霸气,世兄加入漕帮似乎有欠考虑了。漕帮虽然在天津有一定的势力,但毕竟沾了个帮字,不是真正武林人物的屈住之地。正统的武林弟子是不沾帮的,八卦门中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听你讲加入了帮派之中。我们太极门师规极严,师门规矩:凡杨氏太极子弟就是饿死街头,也不许入帮,入帮者一律逐出师门。”贾之诩说完这些还对着兄弟连拱了三拳才放下抱拳的手,显得客气礼貌之极。不过他脸上的笑容此时却已变了味,他的笑容已变成了不屑的味道。兄弟连的脸一红,随即对着他一抱拳一躬身嘿嘿自嘲地笑道:“贾世兄教训得极是,极是,小弟当铭记,铭记。如今世道艰难,我从东北一路流落到此,迫于生计的无奈才暂时委身漕帮。我本来是东北郭松龄的侍卫旅长,武术总教官。因为我部在松山打败打散,我当时身受重伤,在我生命垂危之际,有漕帮人救了我。我出于报答救命之恩,所以来了天津漕帮总舵当护法,今得贾世兄点化,启迪,我报恩之后会尽快离开天津,离开漕帮。我八卦门规也极严,师门规定:凡董氏八卦弟子如有忘恩负义,有恩不报者,天殊地灭,人神共愤。我是正式八卦弟子,我谨记门规,所以只好暂时借身漕帮,望贾世兄不要见笑,不要见笑理解才好。”说到此兄弟连才打住话,也才放下抱拳的手对着贾之诩真心地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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