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大家早
  说完这话的黄遥对着黄天赐头连昂,吴敏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反驳他,家丁古劲忠一边匆匆进来,一边大喊“:老爷,陈二公子领着一大帮人,带着不少礼物前来求亲了。太太已安排在客厅备茶,商议,请您去一下。”古劲忠这话有点突然了,黄天赐冲口而去地说:“我老子刚回到家,陈二小子就来了,看来他筹谋以久,他带了多少人来?”古劲忠笑嘻嘻地回答“:您挺有面子的,他带了我们县与他们县的两个县长,两个媒婆,十几个长工,还有两个县长的随从以及他自己的十个家丁。二百两黄金,二十百匹绸缎,六十头牛,六十头羊,十八担大米,十八头肥猪,还有其它礼物。总之几十车搁在大门口了,显得挺热闹气派,太太让您快下去。”说完这些的古劲忠一鼓劲地对着黄天赐一边傻笑,一边头连点。黄天赐对着他手一挥,示意他走后就长叹了一声,小声地说“:陈二这小子的心智超过他爹陈庸仕,我输了,黄浪真不是办事的人。陈家这么多人就潜伏在附近,他居然不知道,黄浪误我,误我黄家。”说完他一脸悲哀地对着黄遥一边叹息,一边头连摇。黄遥冷哼了一声,冷冷地回他说:“此事还有挽回的余地,我带人去埋伏在黑鹰潭,等他们返回时,我在那里下手,一个不留。杀光了这些人,连夜去偷袭陈家,将他们一家赶杀尽至就行。此事十毫犹豫不得,你已经上了陈二的套,再不想法挽回,以后真难预料。你都不是陈二的对手,少爷更不是,此次不将陈二灭掉,以后的湘西就是陈家的天下。”说完这些的黄遥站了起来,两眼中凶光直闪露出了一副要吃人的相。吴敏马上伸手拉着他急急地说“:此事万万不可,陈二已有所准备,他故意带了两个县长而来,就是防备我们杀他。两个县长与两个县的一帮人可不是普通百姓,不可以随便杀。还有陈二的哥哥在外当高官,陈二既然布置得如此慎密,他肯定把自己来黄家求亲的事昭告了不少人。此事只能从长计议了,切忌鲁莽,弄不好会有大麻烦的。”吴敏口中的字才落,黄遥呸了一口低吼:“此事不能犹豫了,我带人扮成土匪去干,从长计议,我们就会彻彻底底地输给陈二了。陈二真是太狡猾,留下他就是养虎为患,陈家那两个小子太有手段了,是劲敌,劲敌。”说完这些的黄遥不光是对着黄天赐头连摇,还露出了一脸焦急的表情。
  他的话与吴敏的话都有道理,居然让黄天赐这个人都有些犹豫了。黄天赐一时还真决定不了,他抬起手向上连连直摸。可是陈二公子却没有给他考虑的机会,他刚向上摸几把,门外李汉文与陈运珠两个县长进来了。他俩一踏进门就齐齐抱拳一边走向黄天赐,一边大喊“:黄老爷,黄老爷,恭喜,恭喜,下官前来贵府讨喜酒喝,您老身体近来康健,无恙安好。”说完这些他俩就快走近黄天赐了,黄天赐只好无奈地放下摸头的手苦笑着说:“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这不回来就动不了,实在抱歉,没有迎接二位父母官,请谅,请谅。”李汉文凑近他上下打量两眼望着陈运珠笑道:“黄老爷,今年确实瘦了一点,不过似他这年龄身体尚如此娇健,亦属难得了。你我之辈到他这年纪时,恐怕坐都坐不了,只能躺床上了。”陈运珠立马接过他的话笑道:“黄英雄乃当世英雄豪杰,当年我曾经有幸亲眼目睹他与陈庸仕陈老爷在城墙上大战,那一场如今还在我脑海中历历在目,真是英雄了得,如今陈黄两家却成亲家,真是造化弄人,世事弄人,时局弄人了。黄家湘省之首富,黄家父子威震天下,陈家庸城之首富,两家结亲了,更是如虎添翼,湘西之福音,当然陈家势力,财力远远不及黄家,陈家能攀上黄家的高枝,是陈家祖长积了阴德。黄老爷,陈二公子与您夫人已在客厅聊上了喜庆之日,您夫人对陈家送来的聘礼是满意的了,您还有要求吗?如果您不满意又不太方便出面与陈二公子去说,下官乐意为您效劳。陈二公子已在庸城搭台唱大戏,昭示他来黄家求亲的喜事了,陈二公对这门亲事是势在必得。他说了只要您开了口,他就砸锅卖铁也要凑齐您要的聘礼,您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同我与李县长说,我俩一定转告,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吗?您还有什么要求呢?”问完他朝着黄天赐伸了伸头,露出了一脸讨好的笑。
  听了陈县长这翻话,此时此刻的黄天赐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为好了,他只能向外伸了伸手笑道“:难为两位父母官的一翻好心美意了,我对聘礼的多少不在意,只要陈家心诚就行。我们大家下去与陈二公子一同商议,两位请,请,请!”李汉文与陈运珠两位县长一听他这话高兴了,以为自己在黄天赐面前有面子。他俩马上接过黄天赐的话异口同声地说:“好,好,好,下去谈,下去谈,黄老爷真是通达,豪爽之人,可以不计聘礼,难得,实在难得。黄老爷,请,请,请!”说完三声请字这两位县长还走过来伸手扶向黄天赐,黄天赐客气了几句,但两位县长一定要坚持扶他,黄天赐没有办法只好让他俩扶着向下走,这两位一边扶着他走,还一边说个不停。他俩不光是嘴上的功夫十分了得,还一左一右紧挟着黄天赐,害得黄天赐恼火万分连给黄遥丢眼神的机会都没有。黄天赐只能一边听,一边想着主意下去了怎么与陈二公子抬杠,然后闹僵赶走他们,再要黄遥去灭掉他们才好。可此刻此时丢在后面的黄遥看黄天赐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就同两位县长往下去了。他就以为黄天赐为了成全四丫头,为了给这两位县长面子,为了不把事情再弄丑化,为那些聘礼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所以他看着黄天赐走后,自己并没有马上跟着下去,他是待黄天赐出了书房门一阵,才悄悄地去报告杨明慧。这些年黄遥的两个儿子跟着杨明慧赚了大钱,学了本事,黄遥心目中的主子已经不是黄天赐了,他的主子已是杨明慧。杨明慧不来黄家,他的两个儿子最多在黄家干个家丁或者是去排帮与山上。而如今他的两个儿子都成了银行与钱庄的掌柜,所以他对杨明慧感激万分。杨明慧清楚四丫头在黄虎心中有多少地位,她要趁机早早除掉四丫头,灭掉陈家,黄遥自然乐意为她出力。黄天赐与两位县长刚进客厅,陈二公子马上对着他又是抱拳,又是躬身地大喊“:黄老爷,对不起,真对不起,犬子年幼无知,爱慕令千金,拐走您的掌上明珠,真是罪该万死。犬子与令千金少不更事,感情至深,我也是前几天令千金到了我家才知道的,以前一点也不知情。犬子的行为让您与夫人脸蒙灰,我今日是特代犬子与小姐来向您陪罪的,礼数多有不周,望乞您与夫人原谅,成全这两个叛逆才好。虽然……”陈二公子对着黄天赐说了一大通陪小心的话,黄天赐还没来得及回他,他请的两媒婆又叽叽喳喳地接过他的话说开了,她们这两个女人一会儿说好听的,一会儿又说四丫头怀孕了,弄得黄天赐尴尬万分,想好的主意都说不出来了,他只是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彻彻底底输给了陈二公子,陈二公子对这件事策划,准备了良久。
  心情矛盾的黄天赐本来一个人就说不过陈二公子与他千挑百选的说客们,加上一心想遮丑,羞,只想四丫头有个好归宿的芳秀还站在他们那边。芳秀这个单纯,善良的女人不光是一口答应了陈二公子的求婚,还口口声声地当着众人承诺:她与黄天赐父子绝对不贪陈家一分钱的聘礼,只会加倍打发四丫头的嫁妆,乐得陈二公与请来的说客们个个高兴不已,却差点把黄天赐给气死。黄天赐气的不是钱,他一直疼爱,用心传授培养四丫头是有很多原因的,他想把四丫头嫁给周富贵或者刘天一,杨旭他们这些与自己世交的弟子,让四丫头成为黄虎的帮手,可如今四丫头却偏偏去了图谋不轨的陈家,他很生气,他想借这个机会灭掉陈家,干脆除掉四丫头,可毕竟四丫头在自己身边生活这些年,而且这个女孩这些年又特别巴他黄天赐,讨他黄天赐的欢心,上了年龄的黄天赐就对四丫头有一定的父女之情,他因此对除掉四丫头有些犹豫,有些不舍。他的犹豫,他的含糊,他的沉默,就正好给了陈二公子他们机会,陈二公他们不失时机,紧紧相逼,最后他们与芳秀商定十天后正式举行婚礼。芳秀对他们说自己来不及准备好嫁妆,担心亏待了女儿,女婿,可陈二公子与他的说客们个个说无妨,择日不如撞日,况且四丫头已怀身孕,早点举行婚礼好,免得四丫头肚子大了不好拜堂,让人笑话……黄天赐听他们这么一说,更加无话可说了,他只能再度选择沉默。芳秀又做主答应他们,十日后正式为两个孩子的结婚日,陈二公子听芳秀答应了婚事,高兴不已,急忙趁热打铁地告辞,他的一帮人更是附和着他,为他说话,芳秀又同意他们走了,并高高兴兴地亲自送他们出了大门。
  黄天赐看陈二公子高高兴兴地走了,他觉得自己老了,心不够狠,斗不过陈二公子。他喟然长叹地回到书房写了一封长信交给家丁送去山上,他希望灭掉陈家,除掉四丫头这件事由黄虎拿主意。黄虎内心之中是清楚陈家目的的,但他见四丫头已到了陈家,他为了四丫头有个好归宿,他收到信后不光不同意灭掉陈家,除掉四丫头,他还嘱咐好好给四丫头一份嫁妆。黄天赐收到信后只有长叹,无可奈何,芳秀则不同,她在一心一意为四丫头准备嫁妆。四丫头出嫁这天黄虎不知是什么心态,他没有下山来。黄家为了遮丑,把一个丫头穿上大红嫁衣,盖上大红头盖,坐上了陈家迎亲的轿子。黄天赐与芳秀都没有嫁过女人,这天他俩都去陈家送亲。精明了一辈子的黄天赐这次是彻彻底底地栽到家了,他为了面子,按黄虎的意思送了六百两金子,一百万现大洋,二百条新枪,一百亩上等水田给四丫头陪嫁。陈家这次是大赚特赚了,黄家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到陈家,陈家摆了三百桌来庆祝。晚上四丫头换上芳秀给她做新嫁衣与陈子明拜过天地高堂,就正式成了明正言顺的夫妻。黄天赐从陈家送亲回来后,不知道是因为失去爱女的原因,还是因为这次结亲亏太多的原因,他变得沉默寡言了。相反,芳秀则显得异常开心,好似丢掉了一个包袱一样。她一直担心没有人会娶四丫头,如今四丫头不光终于嫁出去了,而且还是一县首富的长子,她了却了一桩心愿,所以她很开心。四丫头正式结婚,成了陈家的媳妇,她的事原本到此就告一段落完了的,可惜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祸富,她的命运是天生不安份那类人,她注定是史无前例的女土匪,她要搅得黄家不安宁,她要缠纠着黄虎,弄得黄虎伤心,又伤脸。黄虎从那次上山后一直在山上天天练兵,准备北伐。他亲自挑选了六千不沾鸦片的兵组成十个团,准备与刘伯涛一人带五个团,分两路进攻贵州去打贵州的军阀。他这次雄心勃勃准备打完贵州后,再进攻四川,他最终的目的是想成西南王。从各县抽来的六千人马在他与花痴的训练下,日益强壮。他与刘伯涛计划等黄虎过了五月初五的生日,五月初八就正式誓师发兵北伐。五月初五端午节这天,不光是黄虎一个人的生日,还是他两个儿子兴盛与兴茂的生日。五月初一四丫头就派人送信到了黄家,她在端午节这天会带夫君陈子明回娘家给父母拜节,给哥哥黄虎与两个侄子庆生日。她要求哥哥黄虎在端午这天,带一百个家丁,一百个保安兵到离黄家三十里远的大冲坪去迎接自己,她要在陈家人与夫君面前显摆自己在黄家的地位。(过节过的顶都越来越少了)
  大家早安
  四丫头为什么要这样干?因为她除了使枪弄棒,什么也不会做,对女工更是一点不懂,她连女人最起码的做饭炒菜都不会,加上她为人骄横,目中无人。而陈家是大庸首富,家规极严,要求特多。陈二公子那三房女人,个个是出生大户之家,她们是四丫头的婆婆,自然就看不惯四丫头的刁蛮不训。如果不是陈二公子与陈家兄弟俩护着四丫头,四丫头早被陈二公子的三个女人赶走了。陈家上下几十口人个个不喜欢四丫头,况且又是当家主母带头不喜欢她这个大少奶奶,因此下人,丫头都十分不待见四丫头,四丫头又不可能天天与公公,丈夫,小叔子三个男人混在一起,她总得要与女人接触才行。她要在陈家树立威信就只有借助娘家势力了,她与娘家的两个陪嫁丫头商量来商量去,最后想出了这个要黄虎接她的主意。可她的运气不怎么好,她派的送信家丁到黄家大门口时,正好黄遥坐在守值室里。黄遥听完陈家送信家丁的讲述后,心里冷冷一笑,他就要陈家家丁在大门口等着他去请示老爷。可他既没有去请示黄天赐,也没有去告诉芳秀,他去找了杨明慧,杨明慧与黄遥都知道这是四丫头想显摆,他俩有意打四丫头脸。他俩商量一阵,黄遥来到大门口告诉陈家家丁,他已把情况告诉了老爷,老爷让陈家家丁走。陈家家丁这就生气了,按道理他是来给小姐送信的,黄家不光要招待他吃喝,还要留宿一晚,再打发他几块辛苦钱才行。可黄遥大门都没让他进,茶也没让他喝一杯就打发他走,他当然生气。他回到陈家就在陈家下人们中间讲黄家的坏话,弄得陈家的下人们更不喜欢四丫头了。黄遥打发走了陈家送信的人,叮嘱四个守门家丁不得把这送信之事泄露。四个家丁平时也是看不惯四丫头的人,四丫头现在又出嫁了,这事又有黄遥与杨明慧扛,他们自然也就当没见过陈家这么个人,没有这么回事了。黄遥与这四个家丁,还有杨明慧他们六个人做梦也没有想到四丫头还会回黄家大院来。并且她会查今天这事,与他们结仇,报复他们,处处同他们六个人做对。
  世上的事真是难以预料,五月初四这天黄虎就从山上回大院来了,他想在家呆几天过完生日,初七上山去,初八正式发兵北伐。同样是初四这天,陈子明带着二十个家丁在怀化取了两船盐,押往大庸,中午他的两条船经过红河段,红河水流较缓,他只留了两个家丁看船,其他人进仓吃饭。就在他们吃喝得开心高兴时,从河道两边飞速向他们靠来四条船,这四条船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全部装的好像一袋袋的粮食,五月正是青黄不接之时,运粮食的船比比皆事,屡见不鲜,陈子明派的两个家丁就没在意这四条船。可这四条船在接近陈子明的船后,突然那些袋子里就钻出人来了,他们架起枪对着陈子明的两条船上就“叭,叭,叭……”开枪了。陈子明留在甲板上的两个家丁,一枪还没有发就中枪栽进了河里,死翘翘了。在仓里正喝酒的陈子明与其他家丁听到枪响,知道坏了,他们马上向甲板上冲去,他们想反击。可那四条船上的子弹封锁了他们仓的两头,他们根本无法冲出来,向外冲的人刚冒头就会中枪。陈子明的家丁冲过几次不敢再冲了,他们全被锁困在一个船仓里。四条船上的子弹“刷,刷,刷……”地飞向他们的仓,他们十几个人一个接一个地中枪死去了。陈子明急中生智对着剩下的家丁连喊:“我们窝在仓里,必死无疑,大家打滚,滚出仓,滚向甲板,依靠盐袋反击对抗。我们有子弹,又是新枪,拦截我们的匪徒子弹应该不多,又是旧枪。大家别怕,团结一心有生存的可能,不抵抗肯定是死路一条。”喊完他就带头滚出仓,滚向甲板,其他家丁跟着他滚。他们果然成功地滚到了甲板上,开始对抗,可是他们人实在太少,又是被从四方包围着打。他们只坚持了几分钟就全中枪,不是当时躺在盐袋上死了,也是中枪栽进了湖里。陈子明不光是头打爆了,肚子里的肠子也打出来了,他肯定是死翘翘,神仙也救不了。
  但他的家丁中有一个叫喻新安的人没有死,这个人既可以说是很聪明,也可以说他很狡猾,更可以说他很怕死。他脚上中了一枪就一头扎进河里,他不是一头栽进河里的,他是自己主动扎进河里去的。他看到匪徒太多,知道自己这边人少,对抗下去必死无疑,所以他一挂彩就马上跳河了。他挂了彩,又进了河里,陈二公子与陈家人不能处置他。他下河水里浸了好一阵才敢冒头,他拼命游上岸,租了一匹马,拼命往陈家赶。他一进陈家大院就一头倒在地上,一边爬向正厅,一边张嘴大喊“: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我们遭到了湖匪的伏击,赶快带人去救大少爷,快点,快点啦!……”他的喊声惊得陈家个个听到了,陈家的家丁们,以及下人,长工,只要是男人就马上集合整队。可惜陈二公子与陈家二少爷陈子贤此时偏偏不在家,陈二公子的大老婆,陈子明的亲娘听到他这喊声,吓慌了。这个女人一边哭哭泣泣,一边大喊:“所有人赶快拿起武器,骑上马去救我儿子,快点,快点,该死的土匪……”她慌了,陈家管家与四丫头没有慌。四丫头走近他,伸手抓起他就大吼:“你们在什么地遇到了土匪,土匪大概有多少人,枪,我丈夫怎么样了?”早编好了话的喻新安马上回他:“土匪大概百来号人,枪,我中枪掉进河里时,大少爷他们还在开枪对抗,只要去增援及时,应该可以救回少爷。遭遇土匪的地方大概离此五十里左右吧,老爷呢?老爷呢?”他口中的第二个呢字才落,陈二公子的大老婆就大吼:“你们还说什么废话?你们马上出发,去救我儿子啊?四丫头不是有武功,会打枪吗?你快带人去救你丈夫啊!你快去,你快去!”本来还想问问喻新安的四丫头一听陈二公子大老婆这话,放下喻新安匆匆跑回自己屋里取了两支枪,挂了一把刀奔到院子里骑上马,领着人在喻新安的带领下就匆匆出发了。陈家管家他没有走,他出了门叮嘱四丫头几句就自己打马去找陈二公子,报县保安团去了。
  四丫头担心自己丈夫的安危,她不停地催陈家的家丁打马,陈家的家丁不喜欢她,忽悠她,个个都只装模样打马应付她。陈家管家好不容易找到陈二公子,陈二公子听完管家的讲述就知道糟了。他既担心儿子的生死,也担心已有身孕的四丫头的安危,他顾不上回家就打马奔到县保安团,请求团长发兵去救自己的儿子。县保安团长派了一个营长带了一营人马随陈二公子去救人,这保安团的兵全是步兵,无论他们怎么跑也追不上四丫头他们。四丫头他们跑了二个多小时进入燕子凹时,遭到了伏击。他们进入凹里,山上埋伏的人向他们“叭,叭,叭……”开枪了。四丫头听到枪一响,马上滚鞍下马,滚向路边的草丛中。可那些反应慢的家丁就惨了,他们还没有来得及下马就中枪死了。顿时惨叫声,枪声,马嘶声在山凹响了起来。此时正好是傍晚天快黑的时候,山凹里昏暗的天色对遭伏击的四丫头他们有点利,不然他们刚才就会全部完蛋。他们死了不少人,但还存不少人,可这帮人不像黄家的家丁,他们既没有实战经验,又怕死,加上他们又不听四丫头的话。他们不卖四丫头的账,他们一个个躲着不听四丫头的向一个方向冲,他们只想自保,自己躲着不动。他们的这种思想,注定了他们死亡,山上埋伏的打了一阵偷袭后,向路中间扔松油弹。一颗颗的松油弹在路中间起火了,大火的映射下,陈家家丁在一声声枪声中死去了。伏着的四丫头看到这情景知道遇上了有准备,有经验的惯匪,她想冲,可家丁们不听她的,她只好躺着不动装死。山上埋伏的土匪借着火光又开了一阵,见没有抵抗,他们举起火把开始下山往路上走。陈家百来号家丁只在开始刚遭伏击时,趴着反抗了一阵就没有反抗了,但土匪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任何人。他们下来对着每一个家丁都是先开一枪,再走近家丁,取家丁手中的枪。他们有几个人快来到四丫头身边了,他们哈哈狂笑着大喊:“女人,一个年轻漂亮至极的女人,老大有漂亮女人,试试看有没有死,没死才好。摸摸她胸口,没死才好,给老大当押寨夫人。”随着这声人字落音,一个家伙迫不及待地走近四丫头,弯下腰伸手去摸她。这人的手刚触到四丫头的胸口,装死的四丫头猛然一睁眼睛,左手一伸抓着他的头发,右手掏出的枪一下顶着他的脑袋,身体跟着一竖而起大吼:“你们不要过来,谁敢过来老子就开枪打死他。”众土匪不光不理会她的话,还齐齐大声欢呼:“好漂亮的娘们,她没有死,她还活着,老大,老大,您快来,多漂亮,年轻的女人,还好像怀孕了。老大,老大,你快来瞧瞧,你今晚艳福不浅了,你以后有押寨夫人了。”这帮土匪他们既不理会四丫头,他们也不朝四丫头开枪,他们只团团围着四丫头。四丫头用枪顶着手中抓的家伙的脑残,一步步向前面走,她想利用手中的人质冲出去。可围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举着火把一边对着四丫头放声狂笑,一边随着她走。
  四丫头一边走,一边双眼连扫,围她的人至少一百多,她走了一阵,有点心慌了。火把的照射下,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的额头开始冒汗了。四丫头看着包围自己的人越来越多,叫嚣声越来越难听,她干脆停下脚步大吼“:你们听着,你们兄弟的命就在我手中,只要姑奶奶的手指轻轻一勾,他的小命就没有了。江湖上的人义气为先,你们难道不顾义气,不要你们这个兄弟了吗?你们给姑奶奶让开,姑奶奶安全了,就会放了你们的兄弟。”吼完她把枪筒挪到了被抓土匪的太阳穴上,双眼又对着众土匪们连扫。众土匪静了下来,一个声音随着在众人中间嘿嘿笑道“:大小姐,你越来越漂亮,丰满了,想当年我在溪口时你还是一个黄毛小丫头,如今却长得如此迷人了。还可以结婚,怀孕,真是令人眼谗,垂涎欲滴,想死人。你把枪放下,嫁给我当押寨夫人,我保证你与你肚子的孩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千万不要同我做对,否则你们母子今晚死定了。”四丫头大喝:“混蛋,你既然知道姑奶奶是黄家大小姐,你就更知道这湘西是我们黄家的天下。我哥黄虎武功盖世,你敢为难我不是自寻死路吗?赶快把你的人撤了,让我走,你敢对姑奶奶不敬,敢为难我,我哥一定会灭绝你们。哪怕你就是逃到了天涯海角,我哥也会抓到你,将你剥皮,抽筋,全家杀掉。你有种出来让姑奶奶看看你的真面目,躲在人堆里算什么好汉。”她口中汉字才落,刚才那个声音又嘿嘿笑道:“我本来就不是一条好汉,我既知道你哥黄虎武功高强,也知道你跟着他练了不错的身手。你不用激我,你激不了我,你还嫩了点,玩刀枪我自知比不过你们兄妹。但玩心机,手段你们兄妹,也包括你们黄家所有人就没有比得上我了。人人都怕你们黄家,我就不怕,当年我抢了你们家的盐。你们家那么多人追我,也奈何不了我,我不会怕你们黄家的人,怕你们我就不会招惹你了。黄家有势力,我要与黄家结亲,我要娶你,成为黄虎的妹夫。为了这个目的,为了抓你,我在溪口,陈家庄布下了不少眼线。这不你那个短命丈夫让我打死了,你现在又被我围了,你放下枪,乖乖地今晚与我成亲。等你生下了我们的孩子,我们就一起去看孩子的姥爷,姥姥,大舅。大舅哥黄虎有钱又有枪,你让他多给些我,让我也成一方霸主,多好,多美的事。大小姐,你快放下,良宵一刻值千金,我带你回寨,好好疼你。”这家伙口中你字落下就哈哈狂笑起来,四丫头一听丈夫死了,她气得暴跳如雷地大吼:“混蛋,你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胆小鬼,缩头乌龟,居然还想娶我,还想成一方霸主,你做梦去。你想娶我,行,你出来同姑奶奶单打独斗,你赢了我,我就跟你走。”吼完她气得浑身连抖,双眼朝着发声的地方连瞧,她想找到说话的人,一枪打死他。可那方人太多,说话的人又藏在人堆中,她根本看不到发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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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又嘿嘿笑道“:你这小婆娘不要同我玩心计,快放下枪,否则我就命令动手了。”四丫头大吼“:你试试,看谁先死,你兄弟在我手上,你敢不顾虑自己兄弟的性命,以后没有人跟着你干,命令你的兄弟给姑奶奶让一条路出来吧!江湖上义气为先,我说话算话,过了枪的距离我马上放了你们的兄弟。”吼完她向后扭了一下头,还推了一下手中的俘虏。可是那人却大喊:“兄弟们,给老子上,抓了这小娘们,有她在我们手上,我们就发了。陈二公子与黄虎都不敢向我们开战,他们都只会乖乖地送钱给我们。如果让她跑了,陈二公子就会倾尽全力来剿我们,加上黄虎,我们就无路可逃。千万不可以让她跑了,谁先抓住她,我赏一千大洋。”他口中洋字才落,土匪们“嗷,嗷,……”怪叫着扑向四丫头。四丫头手中的枪“叭,叭,叭……”地响了,土匪们一个个倒了下去。可毕竟距离太近,不怕死,想钱的土匪又太多,混乱中一个土匪一棍打到了四丫头手上。四丫头的枪掉了,几个土匪从后面扑倒了她,她双手连抓,抓死抓伤了几个。一大帮人又扑上她,压上她分别按住了她的双手,双脚,对着她绑了起来。可怜怀孕的四丫头这下惨了,她被压惨,踩惨,流产了。她的下身出血了,她破口大骂土匪,土匪们把她嘴堵上,抬着她就走。(顶也没有,打赏也没有,哎。。。。。。更新的动力也不有了。。。。。。)
  土匪们抬起四丫头走了一两个时辰,陈二公子才领着一营保安兵赶到燕子凹。在松油火把的照射下,陈二公看到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自己的家丁,他的心凉了,紧了,他在死人堆里焦急万分地寻找四丫头。他此时找四丫头并不是希望她死,而是太担心她,他不希望四丫头死。他希望四丫头安然无恙,四丫头怀着他的孙子,四丫头是依靠黄虎,黄家发展扩张的纽带,基石。四丫头假如是死了,不说他以后靠不上黄虎这棵大树了,他还担心黄虎来灭掉自己……他越找越害怕,因为他见到的死尸全部是自己的家丁,而且死尸越来越多。他此时此刻看到的一幕,真让他感到十分害怕,他全身都在打抖,大汗直流了。他有一种预感所有家丁全部死了,不可能仅仅四丫头一个活着,没有对方一具尸体,怀着身孕的四丫头能侥幸吗?他脑袋里这时乱糟糟的,他不敢想下去,不敢往下揣测,他对着一具具死尸仔细地看,他找了一遍,还不甘心。他一连看了两遍,还没有找四丫头,他开始一边沿着路边的草丛找,一边张大嘴扯开嗓子大喊“:四丫头,四丫头,我的儿媳妇,我的儿媳妇,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空旷的山野全是他的声音在山谷中久久地回荡,他发疯般地在路的两边找,他歇斯力底地大喊。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回答他的是山谷中他自己那久久回荡的回音。带兵的保安营长让自己手下的兵,把躺着的死尸全挪到一起数了数,一共一百二十个。他让兵翻了一遍死尸的口袋,一无所获,这些死尸的口袋早被土匪们翻过了。他十分生气地走近在狂喊大叫的陈二公子大吼:“陈老爷,你说有土匪我咋没见到一个呢?我只看到你的家丁死了一百二十个。你谎报匪情,害老子与兄弟们白跑一趟,你居心何在?你打算怎么办?我们没有看到一个土匪,我们一无所获,如何回去向县长,团长交差?”吼完他满脸愤怒,双眼连瞪,连鼓地瞪着了陈二公子。被保安营长的吼声,吼清醒,回过了神的陈二公子,明白他这么吼的意思。他心里十分恼火,很想回吼,大骂一顿这个营长,但他没有,他目前需要这个营长,他是个聪明人,他压了压心中的怒火伸手从口袋子里掏出一张大洋票,一边对着营长抖,一边说“:你让你的兄弟在附近仔细看,仔细找,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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