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一心想去吃鹿餐的妈咪心里就着急了,她见梦遥一副痴痴的样子,急忙改为用手连连推着她的肩,双眼却望着黄象急急地说:“这位爷,她还才来上海滩混不久,极少同人出外吃饭,她还小,还很纯真,她肯定想去,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己。您看她还脸红,一脸懵相,她内心高兴着,却忘了回您话。您是大人物,您就大人大量不见怪她,我带她去换套衣服马上就同您走。”她对黄象说完这些,又伸手一拉梦遥说:“小姐,你是不是傻了?快走,快去换套出外的衣服,陪两位爷外去吃饭。”说完她用力地拽梦遥,黄象又下.药地微微笑道:“两位其实不必去换衣服,我可以带两位先去法国人开办的商场,为两位买两套衣服的。几套衣服也不过一两千大洋,法国人的衣服就是时尚,两位有兴趣去,我们可以去逛逛。”黄象口中的逛逛两个字落,妈咪与梦遥两个人简直是醉了,她俩彻彻底底地以为今天走狗.屎运了。她们对着黄象一脸笑得稀烂地直把头连点,腰直哈,不知道说啥。看着她俩被自己骗傻了的黄象心里暗暗好笑,略微想了想就挥手笑道:“两位如果想去,就去换套出外吃饭的衣服,想喝鹿血酒,尽量快点,别人先订了,我们今天就没戏了。上海滩每天只宰一头鹿,毕竟吃鹿餐的不是太多,大多是去品尝品尝而已。餐厅担心卖不去,又为了物以稀为贵地抬价,那是铁定一天只宰一头鹿的。”说完这些他抬起的手朝里就连连直挥了,妈咪二话不说拽着梦遥就走。黄象望着她俩的背影转过了过道,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分别往两个酒杯里迅速洒下一点乌黑的粉末。
  片刻,妈咪带着梦遥匆匆走来了,黄象对着她俩一边笑,一边举起两杯酒递向她俩说:“我们四个人有缘,这里的酒不喝了,但这是我给两位的第一杯酒,我希望两位女士给我面子,我们碰一杯干了再走如何?”妈咪与梦遥马上接过酒举起对着黄象,黄象不急不忙地端起自己的酒朝她俩的杯子上轻轻一碰,一口就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妈咪与梦遥也一仰脖子一口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黄象立马哈哈笑道:“梦遥小姐,你同这里的人打个招呼,戴相龙来时就转告他,你同陈翔去九重天吃鹿餐去了。妈咪也找个可靠人讲一声,以免戴相龙来难找,戴相龙一听我陈翔两个字必然会匆匆赶到九重天。”妈咪与梦遥一听他这翻话更是深信不疑了,两个人马上去找可靠人等会传话给戴相龙。她俩找了人吩咐完,心安理得,高高兴兴地跟着黄象走,出了大世界的大门,黄象就叫了一辆两匹马拉的车驶向九重天。马车刚走不远,妈咪与梦一遥两个人就同时眼一闭,头一垂搭拉着呼呼大睡了。黄象嘿嘿一笑马上吩咐车夫不去七重天,改去江汉大旅馆。到了江汉大旅馆门口,黄象搂着梦遥下车一边向里走,一边连连说着:“要你别喝这么多,你偏要喝,这下醉了,多不好……”他口里一直反复唠着这几句话,扶搂着梦遥走,很快他就搂着梦遥走进了二楼二0八房间里。花痴关上门望着两个女人嘿嘿笑道:“黄象哪个是戴相龙的女人?让我先尝尝味道。”黄象嘿嘿笑道:“这个年龄大的是戴相龙的女人,你可以尽情地玩,尽情地乐。不过不在此时,你带几个人先将她俩带回船上去,到了船上才可以尽量玩。中途绝对不可以碰她俩,弄醒了麻烦,到了船上,才万无一失。我在此等戴相龙,我要将他抓活的,当着黄金荣,杜月笙两个人的面前弄死他,显示我们的势力。”花痴对着他头连点,咧着嘴说:“明白,明白,那我走了。”黄象一点头,花痴让几个兵扶起梦遥,与妈咪就向外走。
  花痴走了,黄象又带着几个毒贩坐车返回九重天等待戴相龙。傍晚身穿一身上校军装的戴相龙带着两个兵满脸疑惑地来到了九重天,坐在大厅喝茶的黄象马上起身。他一边满脸笑容地迎向戴相龙,一边抱起拳连连拱着说:“戴专员,别来无恙,还认识我陈翔吗?陈诚的堂弟,南京戒卫司令部的中校副官。”戴相龙一边上下打量着黄象,一边皱起眉毛抱拳回他说:“兄弟,真不好意思,我真有点记不起你了,抱歉,抱歉了。”黄象哈哈笑道:“哪里,哪里?戴专员公务繁忙,不记得我这个无名小辈正常,正常的。我在我堂哥陈诚那里见过你好几次,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就行了。我是听梦遥姑娘说你现在在上海干专员,故请你与梦遥姑娘吃顿饭。我同梦遥姑娘是老相识,酒菜都已在楼上摆好,梦遥姑娘也在包房里等着了,我俩一起上去。你的两个兵就同我的两个兵在这楼下大厅吃好了,你认为如何?”戴相龙看着黄象身后的两个兵都是少尉就哈哈笑道:“好,好,好,只是让陈兄破费了,我俩一起上,一起上。”说完他还亲热地将左手往黄象肩上一搭,两个人就似老朋友一样有说有笑,勾肩搭背地朝楼上走去。刚上二楼进入包房,黄象就一掌砍在了戴相龙的后脑上,戴相龙哼都没哼一声就一个黑狗吃屎,一头栽到了地板上。
  黄象与两个毒贩不急不慌地喝了一阵茶,才让两个毒贩扶挟戴相龙跟着自己走。等他们下楼时,戴相龙的两个兵早已趴在了桌子上,几个人出了九重天租了两辆马车飞一样跑。黄象成功地抓了戴相龙往船的方向跑时,黄虎才带着吴星云他们来。慢悠悠地走着的黄虎突然心血来潮对着吴星云一昂头嘿嘿笑道:“你说此时杜公馆里情况会是怎么样?”吴星云嘻嘻笑道:“一定紧张极了,草木皆兵,他的管家应该在亡羊补牢,找了不少枪手保卫杜公馆。”黄虎点了点头又嘿嘿笑道:“今晚再给杜公馆一击,彻彻底底地打击上海滩流氓的信心,以后只要他们听到我黄虎两个字就吓得拉尿。”说到此他小声地对着吴星云叽叽歪歪地讲了起来,吴星云开始一边听,一边脸色不停地变,最后黄虎讲完时他就头朝着黄虎连点了。黄虎讲完了,吴星云笑了笑说:“你不用去,杀鸡焉用牛刀,我带三个人去就可以搞定,你就在外面租几车等着我好了,我保证万无一失。”黄虎一点头,吴星云招呼鸡婆几个人跟着自己走,留下三个人跟着黄虎。吴星云带着鸡婆三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杜公馆门口,杜公馆门口的保镖远远地就大喝:“你们四个人什么人?来干嘛?”吴星云一边拍着腰上的枪,一边高声回答:“老子是太湖帮的,听说杜先生发生了意外特地赶来助拳,杜先生回来了吗?”问完他们四个就走近了门口的六个保镖,刚才问话的保镖一摇头说:“杜老板还没有找到,不过根据黄公馆传来的消息,十有八九是湘西土匪黄虎干的。林大姐已经去追了,我们正在等林大姐的消息,几位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请里面喝茶。请,请,请随我来,管家在会好好招待四位英雄,感谢你们来助拳。”说完这几句话的保镖伸手向里连连直伸,做着请进的动作。吴星云一点头,抬起手往他肩上一搭,一推就推着他向前走了。
  保镖领着吴星云,鸡婆,钟俊楠几个人一踏进大厅就高兴地大喊:“管家,管家,管家,老爷太湖帮的朋友,英雄们来帮忙了。”正在杜月笙的书房里同杜月笙的一帮亲信商议的杜管家一听保镖这么喊,匆匆带着一帮人从杜月笙的书房里奔出来。他一边打里吴星云几个人,一边抱拳连拱地笑道:“各位英雄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丫头们赶紧给各位爷上茶,上点心。”说完他就匆匆地奔到了吴星云跟前双眼盯着了吴星云插在腰中的两支驳壳枪,吴星云双眼目光犀利地扫了扫杜管家与他身后的一帮人哈哈笑道:“我以前曾经听杜老板说过如果万一有一天他发生不好的事,就要我来上海找他的管家,他的管家是他的亲表弟,是最可靠的人。我现在带了一些兄弟来了,杜管家你说该怎么办,只要能救回杜老板,我听你的安排。”杜月笙的表弟看着吴星云几个人既有几分英雄气概,又有几分土匪相的模样略微一想,又一抱拳笑道:“几位英雄,先请坐,先请坐,喝杯茶,喝杯茶,茶已摆好,大家坐下一起商议,一起商议为好。”说完这几句他放才抱拳的手朝椅子上连连直挥,几分儒雅的吴星云客气地对他一点头,也抬起手朝椅子上挥了挥才坐下去。
  杜管家端起茶向大家敬了一口才微微笑道:“我们老爷交友颇广,三山五岳的人都有,很多我都不认识,几位我就不曾见过。但我知道老爷同太湖的英雄有交道,不瞒几位英雄,我们老爷极可能是被湘西的土匪黄虎绑了。因为我们昨天几千弟子在上海找了个遍,没有一点踪迹,林大姐已乘船追往苏河方向,我们正在等她的消息。林大姐往苏河方向追那就肯定是黄虎无疑了,黄虎我认识,这个人胆大包天,什么事也敢干。但他与林大姐交情及深,林大姐去追,多半只要追上了,我们老爷与黄老爷就有希望回来,所以我们一直在等。我报告了薛将军,也报了警察局和巡捕房,他们知道是黄虎干的,个个推萎不愿去追,都说黄虎有炮艇早去了苏州河。我与黄公馆的黄管家查过,这几天根本没有炮艇靠过码头。我估计是薛将军不想派兵追黄虎,他不知道黄虎究竟来了多少人?他怕惹麻烦。警察与巡捕更不敢追,更怕同黄虎交火,死人。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压在林大姐身上,我也束手无策,只能等待消息了,不知几位英雄怎么看?有何高见,鄙人洗耳恭听。”杜管家缓缓地说到此就打住了话,双眼直直地望着吴星云一眨不眨。
  吴星云端起茶喝了一口嘿嘿笑道:“我当是谁这么胆大敢绑杜老爷与黄金荣,原来是黄虎,黄虎这人是胆大包天的。当年卢少帅绑了黄金荣担心上海滩的人劫他,就把黄金荣押到了我们的水寨黑风山上。就是杜老板告诉黄虎:黄金荣被押到了我们那里,黄虎就一个人单枪匹马闯进了我们水寨。也是那一次所以我们认识了黄虎,黄虎与黄金荣,杜老板关系那么铁,那么好,怎么又会绑他们俩呢?这件事我有点糊涂,没太听明白你杜管家的话。你不会弄错吧?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如果是其它帮,或者派的人绑了杜老板我们可以去救。如果去了湘西,我们是没有办法去救了,湘西是死胡同进了就出不来。难怪薛将军不愿派兵追,那是有去无回的一条死路,黄虎现在控制了全湘西,这仗没法打,他手下全是一些不怕死的土匪。自古以来就没有军队真正占领过湘西,朱元璋,大清都发兵打过,都是徒劳一场。我估计不是黄虎干的,他干这件事为嘛呢?他同黄金荣那是过命交情,卢少帅当年是准备分黄金荣尸体的,就是黄虎逼着卢少帅放了黄金荣。这事肯定是绑杜老板与黄金荣的人放的烟雾弹,误导你们去查黄虎,他们才好离开上海滩。这件事不可能是黄虎干的,他没理由绑黄金荣,这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应该派人抓紧查,如果慢了恐怕杜老板有生命危险。如果杜老板只是绑在上海滩附近,我们就有办法救他出来,真去了湘西我们也就无能为力了。”说完这些的吴星云一边对着杜管家头连摇,一边露出了一幅爱莫能助的表情。
  杜管家对着吴星云尴尬地一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一个三十大几穿一身西装,留一头板寸发,身体五大三粗的汉子已站起来说:“管家,我的想法与这位英雄的一样,不可能是黄虎绑了黄金荣与老爷。黄虎绑老爷有点可能,也说得过去,但他绑黄金荣这件事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我跟过黄金荣几年,他和黄虎的交情已超过了亲兄弟。黄虎的货几千万,几千万地扔给黄金荣,黄金荣根本不用付一个大洋,转手就是钱。这种关系不是一年两年,黄金荣修庙堂,黄虎还给他送了一百万,不是十万,一万,是整整一百万。黄虎早几年去美国治病,黄金荣,林大姐也是给他出了好几百万,林大姐还去美国陪他。这种交情他们会翻脸吗?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事说不清楚,解不开的疙瘩吗?钱,仇杀,情杀,他们之间不沾边,黄虎十多岁时就认识黄金荣,林大姐,他们之间多少年了。钱不会让他们翻脸,黄虎的爹去世,林大姐,黄金荣拿了十万礼金,黄虎回了林大姐五十根金条,还有一些珍贵手饰。林大姐的手饰基本上是黄虎送的一些王府手饰,这是林大姐的贴身保镖喜子讲出来的。林大姐那个贴身保镖喜子就是黄虎的记名徒弟,这事你们应该也知道。这件事肯定是一些冒失鬼干的,故意扯到黄虎身上去,林大姐应该不是去追黄虎。她可能是觉得这次对手太强大,一口气将两人绑了,她应该是去找黄虎来帮忙。我就担心等到黄虎来时晚了,我们应该再派人查找,赶紧想办法救人才重要。黄公馆的人不急,他们有林大姐撑着,别人要杀黄金荣会考虑林大姐复仇,杜老板这方较危险。我还是建议查,搜,有了线索,我们好组织人营救,或者出钱赎人也行,坐等林大姐的消息太被动,不是明智之举,会错失良机。现在太湖帮又来了英雄,我们更有能力救人了,我们何必不采取行动,窝在家里干嘛?”问完这句的他就双手对着杜管家与大家连摊,露出了一副焦急万分的表情。
  杜管家对他一摇手说:“亚民,稍安勿躁好不好?我内心比你们更急,杜公馆出了这种事是所有跟随杜老板人的羞辱,你们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们要想清楚,不要忽略了一个最严重的问题,匪徒们敢如此嚣张跋扈,一次就绑了黄老爷与杜老板不说,还抢了大世界。光这胆量就是惊人的,人数更是惊人,薛将军都不敢派兵追,这不是小股匪徒,更不是上海滩的人干得了的。谁都知道干这种事情就是玩火,就是拼命,上海滩谁有这胆量?谁敢弄这么大动静,他们能躲去哪里?脑子只要认真仔细一想,一考虑就会明白,这不是上海滩的人干的,肯定是黄虎干的。我不光想找到线索,更想找到人,可昨天那么多人找了,将上海滩翻了一遍毫无半点踪迹。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只有纠集人马等待林大姐的消息才是唯一的出路,满上海滩找就是盲人骑瞎马没有半点一丝的意义,只会将事情弄糟,弄得让更多人知道,丢我们自己的脸。与其亳无目的地瞎折腾,还不如静下心来等林大姐的消息为好,至少会减少知晓的人,这回杜公馆算是栽到家了。”说到此的杜管家一脸沮丧地一边摇头,一边叹气。他刚叹三声,吴星云正考虑着怎么开口,一个四十岁左右身材干瘦,身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的人站起来嘿嘿笑道:“管家,你考虑顾忌的都对,但是你想这么大个事想瞒住,已经是不可能了的。全上海滩都知道了,因为所报纸都登了,我们不动只会让其它帮派与全上海滩的人看不起,嘲笑我们认熊,怕死,没能力。这个现实与你的思维是恰恰相反的,你想想我们的老大被绑了,我们不弄出点动静来别人是怎么想,怎么看我们?当年黄老爷被绑了,林大姐一声令下,几千青帮弟子同时罢工,全上海滩找卢少帅,卢少帅担心出事才带着黄老爷去太湖。如今两位上海滩的顶级人物同时被绑,我们沉默,别人自然会认为我们是羔羊,认为我们怕绑匪,我们不过如此。杜老板手下的人不忠不义,没有本事,以后这种事情只怕会屡屡发生,后果不堪设想。相反,我们干脆把事情弄大点,就会起到杀一儆佰的效果。让所有人都知道杜老板真有势力,他出了事不需要军队,不需要警察,巡捕的协助,他手下的人与朋友就把事情给摆平了。这样此事就由坏事变成了好事,警告了那些窥视我们地盘的人,无形告诉了他们,我们不是好惹的,他们惹不起。我是做不了主,我能做主的话马上一边登报一百万悬赏提拿绑匪,一边大张旗鼓地到处派人找人。这样才能真正体现我们的势力,向暗中观察,窥视我们的对手施予压力,我个是坚决支持亚民兄弟的观点的。我们一天到晚坐在此喝茶没有一点实质性的意义,只会让人误会我们是缩头乌龟,不讲义气,老板出了事,我们都不尽力。不要说别人这么想,这么看我们,几位夫人都在小声议论说老板养了一帮草包,一帮不讲义气的胆小鬼。”说到后面几句他的声音变得极小了,但众人还是可以听清楚。他的话完马上就有几个人纷纷开口支持,响应他,个个都说不能让人看篇了杜府的势力,应该马上采取行动证明给大家看。人人都表示忠于老板,愿意为杜老板两胁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个个说得是义薄云天,豪气万丈。本来是想进杜府再打击杜府一次,羞辱他们一翻的吴星云耳朵听着这帮人的话,脑子却转开了。他脑子几转几转就想出了一个更妙更绝的主意,他一声不吭只一直微微直笑着喝茶。
  杜月笙的表弟,杜府管家听着众人讲出的话与自己的思维完全不同,心里十分不痛快,他看着吴星云的笑又是嘲笑就更为恼火了。他听着听着烦了对大家一挥手说:“好了,好了,好了,你们个个都是英雄好汉,个个都爷们,人人忠于老板,只有我是怂货,我是胆小鬼,怕死鬼,我最不忠于老板。你们都想救老板出水火,只有我不想。行了,大家闭嘴,听听太湖英雄们的高见吧?你乱哄乱叫我听不明白,我的心都被你们弄乱了。”说到此他打住了话,对着吴星云抱了抱拳笑道:“英雄,你对此事有何高见,我想听听你的看法,意见,您来又有何打算呢?”吴星云假装想了想笑道:“管家,这个事我还真不好说,也说不准,不过我们是杜老板的外围力量,关键时刻我们是乐意替杜老板出力,排忧解难的。我对这件事不发表任何看法与意见,因为我们的生存方式,为人作风,观念都与你们完全不同。我们玩的江湖是义气为先,利益次后,我们玩的是板机,你们玩的是心机,手段,你们是利益为上,义气次后。老实讲我们根本看不起上海滩帮派中人,上海滩的帮派中人真正为义气的人极少。黄金荣当年被卢少帅打,被绑,黄金荣手下有近万名弟子,但敢去太湖救他的人却只有黄虎,我们也因此才佩服黄虎。你们上海滩的人不要说敢同督军,市长对抗,你们连一个一般的军官都不敢得罪。而我们不同,我们人虽然没有你们多,但是我们一直同政府对抗,卢大帅在时我们也对着与他干。因为我们同卢大帅真刀真枪打过几场恶仗,才与卢少帅成了朋友。张大帅主持这里要我们听他的,我们把他的特使宰了,他也没敢对我们发兵。如今的薛将军也招安我们,我们也不同意,我们就是这样同任何人都对抗,我们就是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我们始终坚信一条,皇帝轮流坐,明年也许到我家,我们天生就是造反。如果我们的头领被抓被绑,我们肯定不会像你们这么沉得住气,我们肯定要去拼,不管对头,仇家是谁,我们肯定要去除掉他。其实上海滩的爷个个都知道跟着自己混的人没几个是对自己忠心耿耿,乐意替自己卖命的。黄金荣知道,所以他出了性命攸关的事,他不指望自己手下的人救自己。他知道他手下那些对他天天喊忠于他的人,也许就是最希望他早死的人。他指望黄虎救自己,果然是黄虎才救了他。杜老板也知道他手下大多不可靠,跟着他的人大多是奔利益而来,并非真正为义气而投他。所以他同我做朋友,希望我在关键时刻可以帮他。杜老板同我打交道,希望我就是黄虎那类的人,我今天既然来了也就是乐意做黄虎那样的人。可是你们这么多人却无法向我提供杜老板的行踪去向,这一点说明你们不如黄金荣手下的人。黄金荣识人还是超过了杜老板,你们老板丢了这么久,你们不光不能救他竞然还不知所踪。这事真让我感到奇怪,可笑,所以我听着你们话一直在笑,只是不便笑出声而已。杜月笙号称上海之王,近万手下,可他却在上海滩被绑架,失踪了。如果他这次能活着回来,我想他以后就会低调,改变一些生活方式了。上海滩之王其实还比不上一个团长,旅长,难怪当年的马永贞,黄虎都是一个人就搅得整个上海滩不安宁,上海滩有那么几百人就可以一夜之间灭掉所有的帮派势力,上海滩的人物再厉害也不过是有点流氓,无赖的手段而已。”
  吴星云说完这些挖苦,鄙视上海滩英雄的话后,还双眼对着亚民这帮人双眼连连,双肩连耸地嘿嘿嘲笑了起来。他的这些话,这表情纯粹就是鄙视,看不走上海滩的英雄,豪杰们。亚民这帮人跟着杜月笙平时那是威风十足,前呼后拥惯了的。今天被吴星云这么当面说,当面鄙视,嘲笑,个个心里真是像刀钻,刀割一样难受了。一个个面子挂不住,脸红耳赤尴尬极了,首先不服他的就是杜月笙的弟佬唐红九。(上海滩流氓头子一般有两个最得意的徒弟,大的叫大师兄,最小的叫弟佬,也就是流氓头子最得意的两个弟子。这两个人一般按风俗来讲就是流氓头子今后的传人,有望承传流氓头子的一切事业。这两个人在众多弟子中声望最高,势力最大,流氓头子在收这两个人时都会大开香堂,大摆筵席,知会各个山头,帮派人来见证。)唐红九老家山东泰安人,从小学习形意拳,不光长得身材高大魁梧,长相也十分过得去很讨杜月笙的欢心。他原来是经人举荐给杜月笙做保镖的,跟了几年杜月笙认为他是个可塑之才,就给了他一些档口经营生意着重培养。他听完吴星云这些话心里恼火,脸红了,他看着吴星云想了想一抱拳说:“这位英雄,您的这些话似乎太可头,太看不起上海滩的人了。上海滩确实鱼龙混杂,不少人是流氓,无赖,瘪三出生,他们是凭着心狠手毒爬上去的,但上海滩十里洋场中也不乏高手,能人。您不可以一杆子就打尽上海滩的英雄,豪杰,毕竟大上海是个出人物的地方。上海滩遍地黄金,各地英雄,豪杰都纷至踏来。就像您先前所说的马永贞,黄虎这两个人也是上海滩出名的,这两个人确实让人佩服,仰慕。但江山代有人才出,他们之后并不代表上海滩就没有英雄了,上海滩各堂口的教头,各武馆的教习还是个个有着真功夫的人物。我师傅出了事,我们正在找,正在想办法,只是没有线索而已。一旦有了线索,我肯定会去救,我才不信绑匪有三头六臂,就算他们有,我也要扒掉他们的。我来上海滩并不久,我也久闻太湖英雄个个武功高强,胆量超人,我想冒味地向您讨教几招,请您指点一二可好。”说完他一边将抱起拳的手对着吴星云连拱,一边就头直昂了,显然是一副极为不服想同吴星云试试身手,一较高低的表情。
  吴星云嘿嘿一笑,抬起手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嘴角略微一扯才大大咧咧地说:“你大概才二十五六岁吧?不是我小瞧了你,你还真不配与我动手,我也不会与你动手,过招。如果你真想动手,真想过招,可以,我让我徒弟同你试试,让你见识一下真的功夫好了。我们的功夫是用来杀人,求生存,保护自己的。你们的功夫是用来表演,忽悠人的,骗别人骗自己的。”说完这些他一边笑,一边抬起手对着青杆子招了招。青杆子一边走过来,一边斜眼看着唐红九嘿嘿笑道:“就你这副得性也大言不惭,不知道天高地厚地朝我师傅挑战,你真是活得不耐烦,想找死了。你信不信小爷我两拳,二脚就可以打扁,踢死你。上海滩没有一个人是老子的对手,老子分分秒秒就可以打倒上海滩的任何人。”说完这话他就抬起左手推向唐红九,身体与青杆子高矮差不多,粗壮大小也不相上下的唐红九,抬起右手就抓向青杆子推向自己的手。青杆子故意让他抓着了嘻嘻一笑问道:“你抓好,抓紧了没有?我准备动了,你要是能够抓住,不让我手脱,我马上跪下朝你磕三个响头,叫你三声大爷,以后就跟着你鞍前马后,替你提鞋,倒夜壶好了。”说完这些他嘴朝唐红九努了努,一昂头,唐红九一点头说:“小兄弟,像条汉子,我俩可以成朋友,切磋一下而已,无论输赢都别说什么大爷,倒夜壶的话。就当兄弟,朋友好了,我抓好了,你试试。”青杆子一点头,手一翻,一甩,一扣,不光挣脱出了唐红九的手,相反还抓住了唐红九的手。唐红九脸色一变,一惊,双眼鼓大惊恐地望着了青杆子,青杆子哈哈笑道:“不要这样看我,我喊一二三,如果你没有跪下去,依然算我输,我依然以后给你倒夜壶。”随着他口中的壶字落,只见他肚子一缩,大吼:“一,二!”他口中的二字落,就听唐红九张嘴叫了声:“啊!”头上大汗直冒,脸色惨白,浑身筛糠似地抖着“扑通!”一声跪在了青杆子脚下。
  青杆子向上抬了抬手嘿嘿笑道:“兄弟,看你这模样还像条汉子,可是你的功夫就太稀松,太不入流了,你肯定是同你师娘学的功夫。我真还没有用力,我只要稍微一用力,你这手骨就会骨碎筋错。上海滩似你这种货色都可以混得摇头晃脑,可见上海滩实在是真没有英难人物。上海滩真因为没有人物,所以会点少花拳绣腿的人名头都叫得震天响,不是老子看不起你,不是老子吹,就似你种货色,一百个,一千个也奈何不了我,我要弄死你们那就是捏稀泥巴一样轻松。你们这些无赖,流氓,瘪三在我眼睛里就是狗屎一堆,根本不堪我一击。你现在跪下了,你服输吗?不服我让你起来,先打我一百拳看看!”说完他暗暗用了一点力,唐红九顿时脸色惨白,大汗直淌地张大嘴巴放声惨叫,青杆子哈哈狂笑着松开了他的手,自己双手互相拍着望着唐红九。唐红九倒在地上左手捂着右手一边打滚,一边张大嘴巴惨叫连天。众人惊悚地看着他俩,一个狂笑,一个打滚,不知道唐红九究竟怎么样。片刻,一个五十余岁,身短体粗,长相有些酷似周仓的半白老头走近唐红九弯下腰伸手扶起他一看:唐红九的右手掌已变形了,成了鸡爪子一般。老头抬起头双眼惊恐地望着青杆子颤抖着声音,语无论次地问:“你,你,你,练成了,练成了,大,大,大力鹰爪力?你,你,你废,废了他?”青杆子一摇头嘻嘻笑道:“大力鹰爪功,八年才能小成,十五年才能大成,我这个不是鹰爪功,我这是龙爪手。”随着他口中的手字落下,他两步走到茶桌边右手一伸抓过一只瓷杯在手掌也不见他怎么运气用力。瓷杯在他手掌慢慢地似沙子一样往下流,片刻,好好的一个瓷杯就成了沙子,成了灰。老头放下唐红九,一边走向青杆子,一边抱起拳连拱地笑道:“我可否看看你的手掌,小英雄?”青杆子对他一点头,不光是把双手掌都张开了,还把自己十根手指也叉开,一边对他摇晃着手掌,一边嘻嘻嘻地直笑。老头走近他鼓大双眼瞪着他的手掌一边看,一边头似鸡啄一样连点着说:“只要你继续练习,十年之后,你的掌力就是天下第一,你会成为武林中的传奇。”青杆子一摇头哈哈笑道:“只要我师傅在,我就永远成不了第一,我师傅十五岁便可力拨千钧,我十八了还只可力扛八百,天生就比他差那么一些,但我会成为武林第二。”说完他左脚向上一抬,往地下一跺,不光是三寸厚的瓷灰地面裂开了,地也被他的这一脚跺出了一个五寸深的脚坑。老头吓得脸色惨白,一边连连地退,一边大喊:“你会成为武林第一人的,你会的,我是孙绿堂的徒弟,我师傅的功力还不及你,你肯定成为武林第一人!”老头的话才喊到此,青杆子大吼一声“:呀!”双脚一弯,肚子一缩,双掌劈空推向茶桌,茶桌上的所有杯,碟,盘子都向后移了两寸左右。上海滩众人真是惊恐了,个个双眼圆圆鼓鼓地望着他大气都不敢出。吴星云嘿嘿一笑,双眼扫了扫惊愣着的上海滩众人,一挥手说:“狂徒,雕虫小技不要在上海滩的英雄们面前卖弄出丑了,退你师叔后面去。”青杆子一点头,朝上海滩众人抱了抱拳说了声:“献丑!”几步走到钟俊楠后身垂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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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星云双眼又扫了扫还在发愣发呆看着着青杆子的上海滩众人,伸出两根手指在茶桌上“咚,咚,咚!”地敲了三声,嘴朝杜管家一努嘿嘿笑道:“杜管家,我这徒弟,一身蛮力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我们来此是真心想协助你们解救杜老板的,如果你不是那么放心我们能力,怀疑我们的势力,那么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我们的人不光粗通拳脚,枪法也是马马虎虎过得去的。”说到此他一边笑,一边伸左手从盘中抓了两颗花生在手掌抛了抛跟着笑道:“杜管家你好好看看我们的枪法,钟俊楠,鸡婆,杜管家对我们的实力有些质疑,你俩让他看一看枪法。”说完法字他左手往空中一抛,两棵花生向空中飞去,但见钟俊楠,鸡婆两个人抽出腰中的枪随手就打向在空中飞的花生。“叭,叭!”两声枪响,两颗在空中飞的花生在空中断成四节掉到了地上。上海滩众人更惊了,他们三个人这一手既显示了吴星云的手腕力量有多大,也显示了这两个开枪人的枪法有多高。上海滩众人不得不服。杜管家双眼望着掉在远处地上的四节花生,马上转过头双手抱拳对着吴星云连连直拱地说:“英雄你误会,误会了,我岂能不相信你们的实力,我早对太英雄们有所了解,你们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我是打心底佩服,仰望的。几位不要急,安心在此休息,杜府会尽力招呼几位,几位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办。我代老板万分感激各位不辞劳苦地跑来助拳,你们义薄云天的壮举,杜某人将会永远铭记于心。如果我们老板这次能够化险为夷,平安回来,一定会重谢几位英雄。杜府虽然粗糙,但生活我会尽力给几位安排,几位但请留在杜府休息。如果几位嫌弃这里,上海滩的酒店由你们选,我亲自开车送几位去酒店休息如何?”问完这句他满脸堆笑地望着吴星云一边头连点,一边将抱拳的手连连直拱。
  吴星云一摇头哈哈笑道:“杜管家,我们在太湖水寨的生活虽然说比不了你们这大上海,但那也是天天大鱼大肉,大碗喝酒,大口吞肉的。我们兄弟来上海不是为了享受,我们是专程来救杜老板的。因为杜老板每年都给我们水寨送钱,送物,他把我们当兄弟,外围力量对待,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在他有危险时,我们会出手助他。俗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士为知己者死。我们其实一直有兄弟潜伏在上海,潜伏在杜老板身边,我们得到杜老板被绑的消息,所以匆匆赶来了。我不妨老实告诉你,我们昨晚就已经到了上海,并且部署了不少兄弟。我们来这里就是来知会一声,问问你们有没有杜老板的消息,顺便看看杜老板手下的一些心腹,勇士,对杜老板的态度。我们就想知道杜老板的眼光,他出了这种事,他养的那些上海滩的英雄有几个对他真的忠心,义气,乐意为他出拼命,真心想救他出来。杜老板一直提倡义气,但我们对你们上海滩的人义气感到失望,悲哀至极。杜老板手下不说有一万兄弟,至少也有几千,可是杜老板出事了,乐意替他卖命的却没有表现。我好像只看到唐红九还是真有点义气,是个真心想救杜老板的人,至于其他人好像就是那种嘴上讲义气,行动上不愿意表现的人。就凭这一点可以看出杜老板比之黄金荣还是要略逊一筹的,他虽然目前名头上好像还盖过了黄金荣一点点。但最终他肯定没办法同黄金荣比,黄金荣当年被卢少帅绑了,他手下的十大金钢还敢去找卢少帅拚命。可如今杜老板被人绑了没几个人会替他出头,看不到动静,他的眼光就真没法同黄金荣,林桂生比。”一边暗暗观察着众人的脸色,一边说了这么多的吴星云说到此打住了话,对着上海滩众人露出了一脸的嘲笑。
  立马那个叫亚民的人就对着吴星云一抱拳说:“英雄,您的武功确实不错,但您刚才说的这些话,我却觉得十分不妥,非常欠缺了。我们的武功,胆量可能没有你们高,但我们的义气不会比你们逊色。你们是江湖中人,我们也是,你们讲义气为先,我们上海滩真正的江湖人物也是极为讲义气的。当年黄爷被绑他手下人是知道对头是卢少帅,所以叫嚣着要去同卢少拼。我们现在是不知道杜老板究竟被谁绑了,对头是谁,人在哪里?如果知道,我们肯定也去救他。我亚民是杜老板一手提携起来的,我对杜老板心存感激,一心想报答他。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对杜老板有几分真心,义气,为救杜老板我亚民是愿意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的。你们太湖英雄不要门缝里看人,不要把上海滩所有人都看扁了。上海滩人真正讲义气,为义气敢舍得命的人确实不多,但还是大有人在的。你们是杜老板的外围力量,你们是真正的英雄,可是你们现在也是同我们一样是坐在这里,并没有任何一点的行动。你们既然没有起到表率作用,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讲我们不义气,指责我们不仗义呢?有句话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与人,你们自己在这件事上出了多少力,尽了多少责?你们先想想后,再开口说我们这些人才妥当。不是我亚民吹,在救杜老板这件事上只要你们太湖英雄敢干的事,我亚民就一定敢干,你们乐意为杜老板卖命,我更乐意,我绝对不比你们逊色。”说完这么多的亚民一边双眼对着吴星云连连直扫,一边对着他头直昂昂,露出了一副不怕死,义薄云天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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