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这支队伍一直走到四行仓库大门口才停下,列成两队,沿着浮桥并列着。四行仓库门口的四个哨兵莫名其妙地看着身穿校官服的黄象与钟俊楠,还有四个护兵从队列中走过来了。他们四个人马上整了整衣帽,并脚立正,平视着缓缓走近的黄象一行人。黄象走到四个哨兵跟前不轻不重地问:“你们邹营长在吗?你们去一个人通知邹营长,就讲南京税警团直属大队的人来了。我是大队长宋宗宪上校,我带兵前来公干,让你们邹营长来见我。”四个哨兵马上朝黄象一边敬礼,一边齐声大喊:“宋长官辛苦了。”黄象挥了挥手说:“去一个兄弟,叫邹营长,打开大门,让我的兄弟们进去。”立马一个兵转身朝里跑,其他三个兵开大门,钟俊楠抬起手朝里一挥,两队兵迅速冲进去列成了整齐的长蛇阵。黄象,钟俊楠立在大门口没动,片刻,刚进去的哨兵还有另外二个兵随着一个穿少校军服的人来了。这人在离大门口还有六七步远时,就一边双眼对着黄象,钟俊楠两个人上下连扫,一边大喊:“宋长官,什么风把您吹来?失敬,失敬,宋长官与兄弟们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说完这几句话,他走到黄象的两步之外,并脚站立朝黄象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又开口大喊:“鄙人是上海卫戒司令部警卫团,三营营长邹得昆,奉命在此驻扎,请问宋长官有什么指示?鄙人十分乐意为长官效劳。”
  黄象没有回答邹得昆,他牛模牛样地抬起左手对着钟俊楠挥了一下。提着一个公文包的钟俊楠向邹得昆走近一步,一边将公文包递向邹营长,一边昂头说:“我是南京税警团直属大队的中校副官,我们奉宋子文局长之命,前来把四行仓库存放的货物全部带去南京。这个袋子里有宋局长与戴相龙的亲笔信,戴相龙已在南京向宋局长述职,汇报这次缉毒的成果。戴相龙,杜月笙两个缉毒委员都在宋局长面前夸你邹营长在此次缉毒过程中表现尤为突出。宋局长对你邹营长十分赏识,直接给你们营拨了一千大洋的赏金,由你全权处理,赏金支票与各种提货文件全在公文袋里。你仔细过目查看,确定无误后,就请把货移交给我们押回南京。这次缉毒战果辉煌,上峰会重赏戴相龙,杜月笙与你邹营长,你们真是走狗屎运,得了个这么名利双收的肥差。”说完他把公文包就递到了邹得昆手中,接过公文包的邹得昆并没有立刻打开公文包查看文件。他左手提着公文包,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伸右手朝里面一边连伸,一边对着黄象与钟俊楠连说:“两位长官辛苦了,请里面去喝杯茶,两位长官里面请,里面请,请,请,请。”黄象对着邹营长笑了笑,也抬起左手略微朝里伸了一下,就昂首挺胸朝里走了。
  大家早
  @古运河畔俞闲生 2017-12-27 22:56:17
  @摆风2014 :本土豪赏2个 赞 (200赏金)聊表敬意,点赞是风气,越赞越大气【 我也要打赏 】
  -----------------------------
  感谢土豪支持
  @近待花开 2017-12-27 23:00:10
  @摆风2014 :本土豪赏2朵 鲜花 (200赏金)聊表敬意,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也要打赏 】
  -----------------------------
  感谢土豪支持
  邹营长客气地傍在他左边,一边笑,一边将他与钟俊楠往里引。进了里面一间简陋的办公室,邹营长一边歉意地笑,一边亲自给黄象与钟俊楠捧上茶才说:“两位长官真是抱歉,这里实在简陋,委屈两位长官了,卑职真是惶恐,惶恐。”钟俊楠喝了茶笑道:“邹营长,不要说客气话了,你把相关文件查看,核对,认为无误后就命兄弟们往我们船长搬货好了。那一千赏金是局座对你们营暂时的赏励,等这次缉毒运动正式落幕时,南京会举行表彰奖励大会。到时你邹营长也可能会受邀参加,戴相龙是一再向局座推荐了你的,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你应该受邀之列,有重奖。文件齐备,既有局座签发的移交命令,也有戴相龙与杜月笙两个委员的亲笔签字。戴相龙与杜月笙两个人本来是应该同我们来一人的,但这两个人都是狐狸精,他俩都想借这机会大做文章,捞好处,就留在南京钻营不来了。”说完这话的钟俊楠对着邹营长一边微微地笑,一边双眼连眨。
  邹营长对着钟俊楠一点头,打开公文袋取出文件来看。他只略微看了看就把文件往袋子里一放笑道:“我看过了,货可以随时取走,两位长官公务繁忙难来上海一趟。我想尽尽地主之谊,请两位长官去酒楼喝几杯,不知两位长官肯赏脸否?”黄象一摇头说:“邹营长,抱歉了,我来时有电告过唐参谋长,我与唐参谋长既是同乡,也是保定的同窗,更是多年的朋友。他已经准备好了我的晚饭,并约了一些旧友,故人,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当然,如果你一定要表示一下地主之谊的话就送我们两个一人两瓶酒好了。你放心,大家都是行伍之人,中间的酸甜苦辣我们懂,该向局座替你讲的话,我们一定会讲。你看过文件认为没问题,就打开仓库命兄弟们往船搬货好了。我想早点过驻军那边去同薛岳他们一帮故友,同窗聊聊。”邹营长马上头连点地说:“好,好,好,我马上就去安排,两位长官请坐着喝茶。你们来了正好,你们把货取走了,我也轻忪没这份责任,不用操这心了。真是感谢两位长官来得及时,以后我就省心,可以睡安稳觉了。”说完这些他又对着黄象,钟俊楠两人讨好地笑了笑,才转身朝外走。
  邹得昆刚朝外走一步,黄象就对钟俊楠一摆头,钟俊楠马上起身追上邹得昆一手搭在他肩上小声地说:“这位宋长官与宋子文局座是亲戚,他在局座面前讲的话才管用,如果你想得到表彰,升迁,或者其它方面的关照,你与他走近最好。我这个人在官场上没有一点背景,身微言轻,也帮不了你一点忙,我就是个行伍之人,所以我的酒你不用买。我也是个拿干巴巴薪酬过日子的人,知道你这样的人也不容易。上货时你自己留几包出来换点钱花花,反正宋长官没出来,戴相龙与杜月笙也没有向上报个实数。如果你担心的话就给我也留两包,过两天我来取,我虽然在南京当差,但上海滩还是有几个朋友。我不要多,我这人不贪,给我一百斤就行。”说完这些话他搭在邹得昆肩上的手就连连直拍了,听了他这话的邹得昆内心高兴了,他小声地问:“戴相龙与杜月笙真没有向上报数字吗?”钟俊楠重重地拍了一下的肩才回答:“杜月笙,戴相龙都是老狐狸精,他们岂能报真实的数字,一旦你这里出现缺斤少两,或者说在收缴的时候就有斤两上的差距。他们要赔钱不说,还会得个虚报浮夸的嫌疑,没有报实数他们才有回旋的余地,操作的空间。这是生存之道,为官之道,你放心,你我各留一两百斤完全没有问题。一两百斤对这次缉毒运动没有一点损失,但对你我两个人来说却是几年的收入。你不干我也不勉强你,但我可以用人头担保,只要你手下的兵不检举,干了绝对没有半点问题。你仔细斟酌,考虑一下,有了一百鸦片,你这个营长不干也罢。”邹得昆听钟俊楠如此一说更高兴了,他头连点地说:“我明白,我明白了,你放心去喝茶,我马上安排妥当。我就留两包,你我各一包,你估计什么时候来取?”钟俊楠嘿嘿笑道:“四天之内,你不必太急,你先藏好一点,尽量避免他人知道。我去船上再安排一下,你去仓库安排,马上就开工。”邹得昆又是头连点,钟俊楠对他努了努嘴,他就高兴地走向了仓库。
  钟俊楠按照黄象这些主意可以说是将邹得昆骗得团团转转,深信不疑。黄象这人小脑是够发达的,他唯恐邹得昆生疑,为他专门布了这个局,引邹得昆上钩,一套一环他岂能还怀疑。他招呼所有的兵进仓往船上搬货,自己又藏了两包才出去买酒,他并没有按钟俊楠讲的那样只给黄象买两瓶,他给钟俊楠也买了两瓶。他真的很高兴,今天得了一千现大洋不说,钟俊楠还指给了他一条生财之道,并且是与他做同案,两个人合伙玩监守自盗。他买了酒回来一边走,一边想:既然戴相龙与杜月笙没有向上面报数实,盗一百斤也是盗,盗两百斤也是盗,更何况还有南京税警团这人参与。他不会坑他自己,这种发财的机会实在难得,巴结这宋长官升官不一定靠得住。这发财可就是眼前的事,多藏几包,先不告诉南京这人,等他来取货,出手的价钱高再说。反正又没有实数,戴相龙的移交签字也真没有注名多少数量,这两人往船搬也没有过数。这实在是个发财的大好机遇,不可错过这狗屎运,辛苦这么久,自己不升官发财也行。他想到此又进仓库私藏了五包,他想反正干了,就干大点,这世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把自己的货藏好了,才提着酒去孝敬黄象,黄象这小子先假意推辞了几句,然后就大大咧咧地收下了。黄象这人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黄虎给他一千大洋赏给这些守仓库的兵,以免他们怀疑。黄象则还要扣出两瓶酒来给自己喝,当然他这么干也是为了让邹得昆更相信自己是南京来的人。不过依他的头脑还可以想出别的歪主意,他干嘛就想这主意呢?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只要栽到他黄象碗里的事儿,他一定要捞点好处,有钱捞的机会无论大小他概不放过。他的为人与贪心真到了雁过拔毛的境界,他没有捞到钱,他就不会甘心。
  中午好,朋友们
  几百兵很快就把货搬完了,邹得昆真把黄象,钟俊楠当成了南京税警团的人,他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把他俩送上船,还看着船走了好一阵才高兴地返回。人的贪欲是由小一步步逐渐变大的,人的自信则是一次次的侥幸成功而变得更加目中无人,自信十足,狂妄的。黄象背起手在仓里围着满满的货一边转悠,一边想:老子的头脑就是比黄虎好使,钱捞回来了,货,老子也捞回来了,这一切都是老子的功劳。黄虎只是个纯粹的武夫,他只懂杀人,头脑比老子差得太远。黄家大院要是我当家,我掌管肯定比黄虎弄得更加辉煌,更加兵强马壮……每个人都有一个通病只看到自己长处,看不到自己的短处。他黄象也一样他只看到近几天自己的成功,忘记了过去自己差点把排帮,护商队弄垮的事。他看着自己的辉煌战果一直舍不得离开,他一直在围着货转悠,在挖空心思地想着。
  夜色已悄悄地来临了,船上开饭了,他手下的几个毒贩没见他,几个人马上找。几个人在货仓找到他,一个人走近他惊讶地问:“大爷,你一直在此转悠吗?”黄象双眼扫了扫自己的几个亲信,抬起手拍着一箱箱的货,毫不避讳地嘿嘿笑道:“老子是一直在此转悠,在想着,很多事老子就是想不通。我们黄家不知立的什么破规矩?大院为什么只能由嫡房长子,长孙继承?朱元璋规定皇位朱允文继承,朱四不是夺回来了,开创了大明的辉煌。如果朱棣不夺皇位,朱允文那傻子能中兴大明吗?”说完他双手对着几个手下连摊,长叹着露出了一副忿忿不平的表情。他的几个心腹听了他这话,自然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他是妄想症发了,马上劝他说:“认命吧!大爷,不要胡思乱想,每个人都有一个命,阎王爷打发你来世上投胎时就注定了你这一生的荣禄只有多少,不可强求。你知足吧!现在溪口你数二,没人可以与你比,知足长乐。”
  黄象咬牙低吼:“混蛋,老子从不信命,也不信鬼神。彭啸天出生时也不是王,但他抢了他侄子的王位后,就成王了。我比黄虎还先出生十多年,我是黄家正宗的大房大少爷,黄虎是野种,是黄天赐那该死的东西为了不让我继承黄家大院,故意借的他人的种。该死的黄天赐为了害我,阻碍我,居然宁愿戴绿帽,真是不可思议。老子真不服这事,真咽不下这口气,都是黄天赐坑了我。”他的手下马上小声地说:“大爷,你小声点,小声点,当心隔墙有耳,那就麻烦了。这船上除了我们几兄弟是你的人外,其余全是他们父子的人,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消消气,吃饭去,已经开餐了,去好好喝几斤,醉了什么事也没了。走,走,走,去喝酒。”说完几个人手朝外连伸,黄象没有动,他嘿嘿笑道:“你们几个跟着老子又没有亏,你们的收入不少了,死心塌地跟着老子,你们只有好处没坏处。我不是等闲之人,我正在派人查那个女人,黄天赐死了,黄虎在大胆地寻他那个娘与爹。我的人在跟踪他的人,他的行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只要我抓住了那个女人,我就有办法逼死黄虎。据说黄虎的那个亲爹也倘在人世,我把他亲爹,亲娘抓着了,他就没办法同我抗争了,他就得乖乖地去死,黄家大院就是我的。到时你们几个人都跟着我威风,我给你们每个人都干团长。马帮,排帮都是我的,什么事都由我说了算。”说到此他才打住话,得意洋洋地对着他的几个心腹毒贩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他的几个手下却吓得个个心里“咚,咚,咚……”狂跳不止,没人敢接他的这话。黄象一个人笑了一阵,向外一挥手,高昂起一个脑袋领头朝外走。他走到餐厅双眼四下扫了扫,居然发现刘四牛几个人正同黄金荣坐在一起吃喝着。他心里不高兴了,他找了张桌坐下,叫人拿来邹得昆送的酒一边喝,一边想着主意。他吃喝了近一个小时,喝得有点偏高了,他满脸通红地走近花痴嘿嘿笑道:“花痴,戴相龙已经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可以杀了。这小子的后台就是戴笠,戴笠这人就是黄虎的仇人,他是极想害死黄虎的人。他有一帮手下住在霞飞路二十五号,大概二十多号人,极有可能戴笠今晚也住在那里。我的意思是今晚我俩带人去除掉戴笠,替黄虎消除后患,那里可能还有钱,不知你乐不乐意去?”花痴抬起手搔了搔脑壳,想了想才回他说:“这事行动不小,我们不能擅自行动,等爷回来了,问他,由他决定,我们不能影响他的计划。”黄象马上说:“这怎么是影响他的计划呢?戴笠就是当年被你们抓着在上海滩当狗游的那人。他如今当了大官,他想找黄虎报仇,雪耻。上海滩那么多鸦片他不没收,他偏偏收缴我们的,他就是想引黄虎来上海滩,然后再除掉黄虎。黄虎这次不出头,这么小心,也是怕上戴笠的套,中他的计,所以才让我俩出头。戴笠今天来了上海,我们不抓住这个机会除掉他,以后很难遇上这种机会了。戴笠不死他的官越做越大,势力也会越来越大,到时我们恐怕对付不了他。黄虎同他是死仇,这是没法化解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趁现在他还势力不大就除掉他。他一死什么事也没有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收缴我们的货了。就因为有个戴笠弄得我们一直只敢呆在船上,不敢上岸去玩,上海滩那么多美女,赌场,我们逛都不敢去逛。我们只能缩在这船上,这多窝囊,以前来上海,哪次不是到处玩,到处赌,到处嫖。你花痴要怕,借我二十个人,我带着去除掉戴笠就行了,咋样?”问完他一边双眼对着花痴连眨,一边嘿嘿嘿地笑,完全是一副嘲讽的表情。
  @近待花开 2017-12-29 22:29:10
  @摆风2014 :本土豪赏2朵 鲜花 (200赏金)聊表敬意,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也要打赏 】
  -----------------------------
  感谢土豪支持
  大家周末愉快
  花痴头都不抬地就回他说:“黄象,你说老子怕,老子打仗哪次不是冲在你前面?山上的兄弟们哪个不知道你才是怕死鬼,每次打仗你总是磨叽,以前你叔叔在,别人不说你,是给你叔叔面子,给你们黄氏家族面子,你还有脸讲我怕,山上的兄弟们哪个不佩服我,连你爹,你叔叔他们都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个怕死的人,就你嘴里放出了这臭屁。我怀疑你是想找死,你别惹毛老子,当心老子与你翻脸,老子现在听你的是为了办好这事,否则老子看都不愿意看你,你什么东西?你黄象敢干的事,我花痴岂能不敢干,你杀一个,我绝对是杀俩个。老子十五岁上山打仗,杀过的人至少上百了,老子身上的伤疤也比你多。老子不是不敢去杀军统的人,老子只是没有接到大当家的命令,你又不能命令我。你滚远点,老子最看不惯的黄家人就是你,别影响老子喝酒。”说完这些他虽然停了话,但他依然没有看黄象,他喝了口酒,挟了块肉丢在嘴里使劲地咀嚼。本来想刺激一下花痴的黄象,听了花痴这翻话,看着他那在咀嚼得冒油的嘴,内心中真是对花痴生气,厌恶到了极点。不过他没有像平时那样立马就反击花痴,他忍下了。他要利用花痴,他讪讪自嘲地嘿嘿奸笑了两声才说:“花痴,你少吹牛行不?不要说以往,说过去,我只同你说现实的。现在老子去弄死戴笠,戴相龙,你敢去不?不敢去就拉倒,给我二十个人,我把戴相龙,戴笠的人头砍了,挂到军事统计局的门口上,还要学武松在大门口上用戴笠的血写上:杀人者湘西黄象。我要让所有的上海滩人都看看老子的厉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事是我黄象干的,武松当年就是这样才在江湖上出名的。”说完他抬起手在花痴的背上重重地拍了一掌,看过武松这戏的花痴听了他这话,就以为武松是这样才在江湖上出名的。
  他马上端起碗一口把碗中的酒喝干净哈哈笑道:“黄象,我说过只要是你黄象敢干的事,我花痴肯定敢干,我同你去干,不过杀了人之后,要在大门口写上:杀人者乃湘西黄虎的手下黄象,花痴。不能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字,老子不去你干不成这事,这是扬名的机会,必须写上黄虎与我。你现在虽然不是山上的人了,但你也是黄虎的手下,你的名声不能超过黄虎,否则老子不同你去干,你还有造反之嫌。”说完这些他的一双牛眼就对着黄象连鼓,连瞪了。听了他这话的黄象高兴极了,不过他没有立马回答花痴,他先抬起手搔了搔后脑壳假装想了想才说:“好,好,好,就依你,那你点二十个身手好的人。我带我那几个手下,我们一起去干,干完我按你的意思写字就行了。我先去把戴相龙给砍了,我们提着他的人头悄悄地去,先包围那里,然后再动手。一个不留地把他们做了,就不会有人追我们,运气好可能还有财可发。那里是军统局的一个站,戴笠身上应该是有不少钱。”说到这里他放低声音,伸嘴在花痴耳朵边叽叽喳喳地讲了起来。花痴一边听,一边头连点地咧嘴嘿嘿直笑,黄象讲完了,花痴就去挑人。
  黄象看着花痴走开的背影,心里真是乐开了花,他高兴地又喝了杯酒走到左边刘四牛旁边嘿嘿笑道:“黄金荣,你真是运气好,找了林大姐那么个老婆,她替你广结善缘。如果没有林大姐,依你的为人,只怕你早死了,坟头上都长树了。你一阶下之囚,居然还跑来这里同我们一起喝酒,这都是你老婆所赐。不看林大姐面子,老子现在就做了你,你别得意,老子发一电报回去,问问究竟该怎么处置你。只要我兄弟回了弄死你,我一定要你死得最难看。”说完他鼓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凶光直闪地死死瞪着黄金荣,张嘴直喷酒气。黄金荣很生气连说:“黄象,你赶紧去发电报,你说这话我真高兴,我就等着看黄虎的电报了。就怕到时会让你非常失望,难堪,黄虎是命你送我回家,摆酒向我赔礼道谦,认错。你与黄虎虽然经常在一起,但你不了解他,我才了解他,我敢同你打赌。黄虎绝对没有说要你绑架我,害我,这些都是你背着黄虎干的。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只要我黄金荣不死,我俩这笔账,我迟早要你还,除非你黄象从此不来上海滩了。”黄金荣口中了字才出口,黄象立马掏出枪指着黄金荣的脑壳哈哈笑道:“黄金荣,别人怕你,我黄象就真是没将你放在眼中。我听说当年马永贞那草包一个人都将上海滩闹了过天翻地履,老子的武功,心智都远远超过了马永贞。老子以后就偏偏经常来上海滩,老子就同你斗斗究竟是你黄金荣行,还是我黄象狠?老子的枪法可以打三百米的鸡眼了,上海滩还找不出一个可以同我斗的人。”说完他一边哈哈哈地狂笑,一边手中的枪连抖。
  刘四牛担心他一不小心枪走火,马上伸手压下他的枪大喊:“黄象,你喝多了,把枪收起来去休息,别胡闹,真出事了不好收场。”黄象把枪收了嘿嘿嘿地笑道:“我吓吓他而已,我没喝多,我还要去忙,你们好好守着这老狐狸。他贼精得狠,千万不可大意,千万不能让他的套,让他逃了。”说完他不待刘四牛回自己,转身就哈哈大笑着走向门口等花痴。花痴很快就到了他身边,黄象抬起手往他肩上一搭,同着他一边笑,一边走。黄象走到杜月笙,戴相龙身边就嘿嘿笑道:“戴相龙,你其实也算半条好汉,毕竟是军人出身,比杜月笙这流氓,无赖强多了。我说的是真心话,不过戴笠他必须去死,凡是同我们做对的人都必须去死。我马上就去杀戴笠了,我担心戴笠黄泉路上孤单,所以让你去同他作伴。我会给你一个痛快,你反正残了,留在世上也没多大意义。”戴相龙哈哈笑道:“你真卑鄙,不过只要你给痛快,我也乐意,动手,老子只要皱一下眉毛都是小.娘养的。”黄象对着戴相龙一点头,抱了抱拳大喊:“把他的砍下来。”四个兵马上冲过来架起戴相龙对着杜月笙,花痴抽出刀一挥,只见刀光一闪,不光是戴相龙的人头滚到了杜月笙脚下,他脖子上的血也喷到了杜月笙满身。杜月笙双眼直直地看着自己对面瞬间就没头的了戴相龙,全身直抖。黄象弯下腰伸左手抓着戴相龙的人头,站起来伸出舌头对着人头连连舔了几口血进肚,就嘻嘻笑道:“杜月笙,你喝过人血吗?这血还是热的,你要不要来几口?”杜月笙这下真是吓懵了,他只身体在筛糠似地抖,根本不知道回答黄象。黄象右手一伸,一把卡住他的脖子,左手中的人头就往他嘴里伸。
  杜月笙吓得手脚并用地连忙挣扎,可他的力气远远不如黄象大,他挣不脱,也躲不掉。戴相龙的人头上的血流进了杜月笙嘴里,涂到了他脸上,杜月笙惊恐地叫了一声“:啊!”身体连颤了三下就吓昏过去了。黄象手一松,“扑通”一声响,杜月笙僵硬地倒下了。黄象哈哈一笑,手一挥领着一帮人走了。混青帮的杜月笙不是没见过场面的人,他亲手杀过人,也见过不少恐怖场面。但他没有喝过人血,特别是一个人凑到他脸上,嘴边确实够他吃一壶。这同自己杀人完全是两回事,他这次是实实在在给吓昏过去了。黄象对杜月笙的这招本意只是想吓吓杜月笙而已,他没有想到会吓昏他。其实这一次黄象不光是吓昏杜月笙,甚至可能吓破了杜月笙的胆,杜月笙经历过这回后,性恪大变,再也不似以往那么爱出风头,爱争强斗狠,好胜了。他从此变得比黄金荣还低调,也胆怯,遇上狠手他会主动避上,黄象这次可能真把杜月笙彻彻底底地制服了。杜月笙的低调,退上,就让上海滩跟着涌现出了不少名人,这些人虽然没有杜月笙,黄金荣的名气大,但他们狠劲远远超过了黄金荣,杜月笙。杜月笙的改变也可能同他的十个心腹之死有关,总之他是胆怯了。每次大的风暴来临他就选择逃跑,黄家兄弟给他心里留下了太深的阴影,他从此怕了土匪,有军队的人。抗战他逃了,内战时他也逃了,只有黄金荣无论什么风暴来临,他一直呆在上海滩,当然也许是黄金荣的内心确实要比杜月笙强大点,功底要深厚些。上海滩很多的后起之秀,后来敢挑战杜月笙,却没有人敢挑战黄金荣。
  大家早
  黄象领着花痴他们上岸后就让自己五个手下分别领着人,分批潜往霞飞路二十五号。黄象,花痴,还有铁枯牛三个人先到了二十五号的对面大排档。夜已经很深了,还坐在排档喝酒的人没几个,黄象叫了酒菜让花痴与铁枯牛喝,他一个人悄悄地溜向对面。他到围墙下双眼左右四下一扫,趁人没注意就纵身跃上了围墙,他在围墙上溜了一圈下来又走向大排档。他紧挨着花痴坐下借着喝酒的机会,要花痴安排人守在前后两道门,不许放里面一个人出来。花痴明白他的意思,走过马路,向在马路边三三两两游荡的人布置了任务就靠在路边的树下等黄象。不一会儿黄象就来了,他把自己手下五个毒贩招到一起嘿嘿笑道:“里面的人估计都睡了,大门口也才一个守卫,好像里面没有警戒似的。我先进去干掉他,就打开大门,铁枯牛领着十个人悄悄地去后门守着。郭德宝领十个人守前门,进去后就把门关上,大家找地方埋伏好,以防万一。我与花痴几个人去杀人,你们只需要守着不让外面进来人,也不让里面的人逃出去就行了。”铁枯牛与郭德宝对着他头连点,表示明白后,黄象双脚一踮就飞身上了围墙。
  黄象上了围墙几溜就溜到了大门前面,他一个倒挂金钩伸头进守卫窗户,守卫听到一响,抬起头双眼刚看到黄象。黄象一刀飞过去刺中守卫的喉咙处,守卫一声没吭,双手捂着刀就倒地上了。黄象跟着像猴子荡秋千一般,身体一荡,一飘就落到了室内。他弯下腰取下刀,几步走到门口,把大门打开,花痴一帮人飙进去立马分成三股。一股守大门,一股去后面,一股由黄象带着去杀人。军统站的人作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杀他们,个个在呼呼睡大觉,黄象,花痴几个人又是杀人高手,一刀一个好似切白菜一样,二十来号人很快就被他们全作了。黄象这次来并不是真正找戴笠的,他没有抓一个人问问戴笠有没有在?他是制造事端的,他见人就杀。他把人杀光了,到处搜钱,到处找值钱的东西,他把军统站翻了个遍,把稍微值钱的东西都带上。其实这时的军统人员是比较厉害的,只是在自己的统治区他们太大意,失去了警惕,才让黄象这么轻易得手成功了。把军统站的人杀了,黄象还把所有人头割下,挂在守卫室里,再按花痴的意思在墙上写下:杀人者湘西黄虎手下黄象,花痴,他写完这些还不甘心,又写下了,戴笠你再同我作对,缉我鸦片,我灭你全家,全族,先杀你堂兄戴相龙及一部分手下,以示警告……黄象为了挑起黄虎与戴笠的仇恨,他也算是用尽了心思,手段。他写完了又自己欣赏了一遍,自己感觉满意了才带着众人扬长而去。他们回到了船上把赃一分,个个高兴地去睡大觉。
  此时的黄虎却在日本的天皇酒店里同老同学武田雄一正聊得欢,两个人多年不见,先叙了一阵旧,随后就聊到了张作霖的事上。武田雄一是日本公使馆的武官参战,也就是间谍头子,这人比较平庸,也较本份,不是那种恶徒,狡黠之辈。因为背景较厚他做到大佐,负责上海的间谍组织,他对黄虎再三说:“张作霖不是日本人炸死的,日本人不会炸死张作霖,张作霖与日本人有共同的利益。”但黄虎不相信他的话,一再坚持是岩黑秀夫炸死了张作霖,因为岩黑秀夫早些年就想黑掉张作霖。两个人争执了好一阵,最后武田雄一为了证明自己对黄虎讲的是大实话,就把土肥原贤二与岩黑秀夫的秘密电话告诉了黄虎。黄虎没有当即对土肥原贤二与岩黑秀夫打电话,他与武田雄一又闲扯了一阵,送走了武田雄一才回酒店房间摇电话。他先摇通了土肥原贤二的电话,电话一响他就对着话筒大喊:“二叔,我是黄虎,您老安好,您老身体矫健。”土肥原贤二哈哈笑道:“你还记得我这个二叔,我很开心,你在哪里?你咋知道我这电话?”黄虎立马回他说:“我是打电话问的岩黑秀夫,是岩黑秀夫告诉我的,我在天津。张作霖被你们炸死了,你们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我啊?民国两大土匪,东北的张作霖,南方的黄虎应该都是你们暗杀的对象,我有点害怕。听岩黑秀夫讲杀不杀我都是你一句话,我就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对我下手,我好着手写遗嘱啊!”他这边啊字才落,那边土肥原贤二立马骂:“你小子越来越坏,越来越不长进了,竞然来骗我,你岂能骗过我。我知道你小子是想问张作霖的事,那我就坦诚地告诉你,张作霖不是我们的人干的,干死张作霖我们损失很大。张作霖同我们有许多的协议,他不死我们可以得到不少我们需要的东西,他死了我们没有半点好处。干死张作霖的是俄国远东谍局的人,他死了最大受益者是俄国人。俄国人需要外蒙古的铁矿,铜矿,煤矿资源,张作霖在,他们就不敢开采……”土肥原贤二把张作霖的死因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黄虎,黄虎信了,两个又聊了一些其它的事,才互相告别。(这事牵涉太多,本人也只能省略,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吧,我只能哈哈哈哈了!)
  放下电话他马上又打给岩黑秀夫,电话一响,他就对着话筒破口大骂:“岩黑听说你当了满铁本部的部长,你有种炸死张作霖,咋没胆量来弄我黄虎呢?老子要把你活捉然后活剥你。你这一辈子都斗不过我,你永远是我手下败将,你看到老子就只能躲,当缩头乌龟。”他口中龟字才落,电话那头的岩黑马上也破口大骂:“黄虎,你迟早会死在老子手中,你这头蠢猪,脑子白长了,我要张作霖死,他还能活到现在吗?他的侍卫中就有我的人,他死了,老子还受了惩罚。我们是保护张作霖的,他不死,东北的铁矿煤矿都是我们的,我们还有这么多开拓团在此,张作霖带给我们的利益你无法想象。他的军队保护我们的利益,我为什么要炸死他?只有你这头猪想不到,这是远东局干的。张作霖死了,外蒙的那些头人,王公大臣纷纷投靠了俄国人。张作霖不死,俄国人不敢在外蒙乱来,他们一点好处也得不到,蠢猪。你有种来奉天,我俩再打一场,我要亲手杀了你,你这个土匪,你只敢在你的原始称霸。我现在就住满铁酒店,满铁一切由我说了算,我在关外肆无忌惮。我没事就去打你们的武林高手,我打得他们一个个哭娘叫爹,我打遍了东北无敌手。东北人看到我就怕,……”他的话还没有完,黄虎就大喝:“你有种来上海,天津,我三十招就让你去死……”黄虎与岩黑互相对骂,对吼了很久,岩黑后来把电话挂了。
  黄虎躺上床辗转反侧地想,分析,岩黑秀夫与土肥原贤二的话,他心里得到了一个正确的答案。他想得很晚才睡,第二天,他还没有睡,吴星云就来了匆匆推醒他急急地说:“出大事了,黄象,花痴把军事统计站的人全干,报纸上全在指责你。这事只怕会引起南京向我们出兵,我们应该马上回去部署队伍。”黄虎一摇头说:“别慌,别慌,日租界与英租界的报纸马上就会刊登戴相龙与杜月笙,戴笠他们假公济私,私分缴获鸦片的事。你通知林大姐了吗?”吴星云头连点地说:“我昨晚飞刀留书了,这会儿林大姐应该看到,应该在部署了。”黄虎一点头笑道:“行,行,你走,我再在此呆一天,按我的计划行事就可以了。我就赌林大姐不会去报驻军与警察局,你要随机应变,如果有意外,把黄金荣也杀了。”吴星云没走,他脸色一变小声地说:“杀黄金荣真的对你不利,只对黄象有利,我坚决反对你这个决定。”黄虎叹了声气才说:“好吧,就依你,你先去,做好坏事的准备。”吴星云这才点头,匆匆走了出去。黄虎望着他背影点了点头对周富贵一招手说:“你去买些报纸来。”周富贵一点头,走了出去,很快他就买了十几种报纸送到了黄虎面前。黄虎一边看,一边想,他要同林桂生赌一把,也同南京赌一把。林桂生早上睁开眼睛一看,床头上插有一把带信的匕首。她把匕首取了仔细看了看,才看信,她看信哈哈一笑,想了好一阵就走到客厅打电话。电话通了她就对着话筒喊:“喜子,你去精武门把尚文给我叫来,一起来我这里吃早餐。”喜子问:“什么事?干嘛无原无故叫尚文吃早餐?”林桂生哈哈笑道:“你把尚文叫来就行了,这事一时说不清楚,快点来我要去接黄金荣回来。”电话那头的喜子马上问:“你找到他了吗?他在哪里?要不要多带些人手啊?”林桂马上说:“不要带任何人,这事不可以对任何人说,包括尚文先不要告诉他什么事,你只同他说我有事找他来就行了,你俩来了再说,快点,我在等着。”喜子在电话里连说了两声“:好,好。”林桂生就挂了电话,吩咐两个丫头准备早餐,自己又回房间准备,打扮了一阵,特地把黄虎送给她的白色勃朗手枪带上,才回客厅坐着品茶等喜子。
  跨年快乐哦,晚安
  祝福大家新年快乐,钱包鼓鼓
  不多久喜子就开着一辆乌龟车带着尚文来了,喜子这些年已在林桂生的悉心教导下,成了夜来香的经理。他成熟了不少,不光有了车,还有了名,也有了自己的一帮手下。只是心智欠缺一些,不然以他的为人,胆量,仗义是很可能超过杜月笙的。他领着尚文一边朝客厅走,一边就笑嘻嘻地问:“大姑,你不是开玩笑吧?人究竟在哪里?什么人真是胆量大。”他的话才落,尚文也朝林桂生大喊:“大姑,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吩咐呢?你有事打个电话吩咐一句就成了。”听了他俩话,坐着的林桂生没有起身,她只抬起手对着两人一边招,一边笑道:“来,来,来,一边吃早点,一边聊,据我的消息绑架黄金荣与杜月笙的人是你们师傅黄虎这神经病。”喜子与尚文立马异口同声地说:“怎么可能呢?您追过不是没有发现我师傅的炮艇吗?”问完两个人已走到林桂生跟前,四只眼睛齐齐望着她露出了惊讶不已的表情。林桂生一边笑,一边挥手示意他俩坐下,再端起酒杯朝他俩举了举抿了一小口说:“应该是你们师傅,不然光黄象没有这胆量,人我已经确定在哪里了,如果我不去救人,黄金荣是肯定不会死,但杜月笙必死无疑。”
  尚文马上说:“不,不,不,大姑,我二叔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我大叔就有可能,我大叔那人钱比命还重要。黄大爷是不是坑了我们家的货?您同我说句实话。”林桂生哈哈笑道:“黄金荣绝对没有坑你二叔的货,有我在,他就是有那心,也没有那胆,他不可能干那种傻事。他只是挂了个缉毒副委员的名,他根本就没参与过。”尚文忙说:“那就好,那就好,只要黄大爷没参与就好,我听说以前是鼓励种鸦片的,现在又缉,真是弄不明白?”林桂生哈哈笑道:“以前是没有办法,外国人弄进来的鸦片太多,把我们国家的银子都捞走了。大清,为了不让银子流出国外就鼓励农民种鸦片,减少银子外流。后来吸食鸦片的人越来越多,以泛滥成灾,只能禁止,不禁止真会亡国。”喜子一摇头说:“禁不了的,各租界不禁没用,华界也只是做表面文章而已。华界禁了,租界的烟价更高了,大洋,银子又被外国人捞走了,这事是绝对错误的。杜月笙也真是太贪得无厌了,居然想借南京,军统的势力,一个人垄断鸦片市场。不少道上人都说要做了他,他出了事个个咧着嘴笑,都希望早点看到他的尸体。这回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收缴我师傅的货,必死无疑。禁烟,在上海滩不可能,那么多人抽,他去阻挡,他真以为他是上海的王。损害这么多人的利益,想肥他自己一个人,真是做梦。我劝你别去救他,我们只把黄大爷领回来就行了,连杜月笙自己手下的人都希望他去死。”说完这些的喜子连连冷哼,冷笑了起来。
  林桂生立马对着喜子一瞪眼低吼:“你这人就是缺脑子,眼光,这鸦片肯定迟早会禁止的,大众已经知道危害了。杜月笙只是操之过急而已,现在还不是时候,就像你说的华界禁,租界不禁,等于白干,相反钱还让外国人赚去了。南京要禁烟也不是真正的禁,他们只是应付民众的呼吁声而已,他们更知道禁华界,不禁租界等于没禁。但这是一种趋势,南京必须要做,以获取民心,杜月笙被利用了。当时我劝过他,可他还是同军统干了,他也有他的想法。只是他没有想到黄虎,黄象敢跳出来公开同南京叫板,这事越来越复杂了,后果没有揣测。”林桂生的话刚到此,哈六同一边进来,一边扬着手中的几张报纸大喊:“林大姐,林大姐,出大事了,黄虎居然杀来了上海滩,昨晚灭掉了上海滩霞飞路二十五号。”林桂生惊得一冲而起大喝:“你说什么?”哈六同走近她,一边将手中报纸递向她,一边急急地说:“麻烦了,麻烦了,黄虎这回真闯大事了,把二十五号军统站的人全杀了,人头挂了一房间,你看,你看,你自己看。全上海滩戒严了,街上全是警察与宪兵,看到陌生人就搜查。”说完他露出了一脸焦急,忧心忡忡的表情。
  林桂生一边看报纸,一边自言自语地说:“这小子真是疯了,公开与南京做对,戴笠正在风头上,一下死了这么多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他俩的仇结死了。还好上面写的不是黄虎本人干的,是黄虎手下,黄象与花痴干的,肯定是黄象的馊主意。黄象这小子本质坏,心术不正,早知道这样应该早点除掉他的。”林桂生口中的字才落,哈六同就问:“黄象应该是黄少爷的兄弟,他怎么可以这样坑黄少爷呢?”林桂生头都没抬地回他说:“黄象是黄虎的兄弟,而且是最亲的,他这么干可能是他想戴笠之手除掉黄虎,他们黄家的事太复杂了,我也说不清。我只是一种直觉,根据这报纸上刊登的事判断而已。不过还好,有几种报纸上讲戴相龙与杜月笙私吞了缴获的鸦片,而且他俩还承认了,这事戴笠也够吃一壶。这件事越来越复杂,麻烦了,黄虎问题不大了,最后就看他与戴笠同南京的关系谁更硬了。没什么事,哈六同你安心回去,华界戒严了,但警察与宪兵不敢去租界搜,他们抓不到黄虎的。”说完她放下手中的报纸,抬起手朝哈六同连挥。哈六同没走他依然一脸忧郁地小声说:“我就是担心黄少爷被戴笠坑了,戴笠现在可厉害了,居然是军事统计局长。”林桂生呵呵笑道:“没事的,没事的,你不必担心,现在报纸有两种说法,黄虎,戴笠都有利有弊,问题不大。黄虎本人又没有干这事,如果实在不行,南京要交人,我会想办法把黄象做了,把他的人头送去南京,此事就完了。你回去,这种事你帮不了黄虎的,我自有办法。”说完她再次抬起手朝哈六同,哈六同小声地问:“黄少爷,真没有来上海吗?我真为他担心。”林桂生微微笑道:“他真没有来,如果他来了,怎么可能绑黄金荣呢?这事就是黄象干的,与黄虎没有一点关系,你放心,你放心好了,我可以保证黄虎没在上海,你安心回去。”哈六同“哦”了声,这才同林桂生告辞走。
  大家早
  他刚出门,尚文就朝林桂生说:“大姑,你不可以做我大叔黄象,我大叔做事有些过份,但你也没权处置他。我马上给我二叔发电报,把大叔在上海干的事告诉他,让他做准备。我大叔的事只能由我们黄家人才可以处置,他真是疯了,想给我们家族招惹麻烦。”林桂生长叹了一声,又笑道:“没事,没事的,你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事,我现在就带你与喜子去见黄象,黄金荣与杜月笙就在黄象手中。”尚文有点不太相信,冲口而出地问:“真是我大叔绑了黄大爷与杜月笙吗?他怎么可能干这糊涂事呢?”林桂生哈哈笑道:“这很正常,依黄象的为人,思维,他这么干就是想出名而已。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你们见了黄象就什么也明白了。”喜子马上问:“要不要多带点人,给黄象一点压力,免得他不卖你的账。”林桂生一摇头说:“糊涂,你糊涂到了极点,带多了人不光不会给黄象带去压力,还会引起警察,宪兵,怀疑跟踪。也会让黄象有了与我们动手的口实,这事就真乱了,不可收拾了,就我们三个人加两个丫头去就行了。我自己办法对付黄象,黄象那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再有肯定还有黄虎的马弁在,他不敢对我怎么样?放心走,我保证不会有半点事。”说完她一边对着喜子,尚文朝外连挥手,一边微微直笑。喜子对着尚文看了看,尚文一点头,几个人才向外走。几个人上了车,林桂生指挥着车从英租界转去日租界。
  到了日租界林桂生还不急,她又领着喜子,尚文几个人吃了一顿午饭才租了一条小船进江。小船驶到了两艘大船附近,大船上的几个兵大喝:“不许靠近,绕开而行。”两个小姑娘立马朝大船上的兵大喊:“我们俩是一位姓黄与一位姓花的长官缴来的,放下舷梯,让我们上去。”几个兵一听两个小姑娘这话,顿时想都不想地就嘻嘻哈哈地往她俩的小船上抛舷梯。两个小姑娘一边往上爬,一边对着几个兵呵呵呵地笑,几个兵乐了,争相把她俩拉上去,引向餐厅。他们转身走开,林桂生马上向上爬,喜子,尚文各自双脚一踮,两个人就一招旱地拔葱飞身上了大船。他俩上去了又把林桂生急急地拉上船,走向第二条船。两船的链接处,对面四个兵一看他们三个人马上举枪大喝:“什么人,你们是干嘛的?怎么上了我们的船?赶快把手乖乖地举起来,老实点。”林桂生大喝:“把花痴,黄象,你们为头的人统统给我叫出来,迎接我。我就是你们黄虎的大姐,上海滩的林桂生。”四个哨兵一听她这话,略微一愣,依然朝着林桂生他们举着枪,其中一个兵大喝:“不许过来,就呆着,我去叫花旅长,如果你真是林大姐,一切好说了。不要动,不要动。”喝完他对其他三个兵丢了个眼神,自己就匆匆朝餐厅跑。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