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屋1 2015-03-28 09:09:29
天天赶直播
----------------------谢谢捧场
@壁炉文化 2015-03-29 11:27:33
过瘾,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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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啊
@叫我安大官人 2015-03-29 11:42:27
欢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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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add360 2015-03-29 09:24:13
是不是不回复就没有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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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回复,哈哈
@dhzl123 2015-03-29 10:25:18
感人和忧伤的文字,感人,支持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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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感谢了,握握手。要是老朋友,都冒个泡啊
@抽抽0104 2015-03-29 09:09:02
期待楼主更新,但也要注意身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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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很了解情况啊
@漆木人 2015-03-29 12:45:55
好文章,才不输莫言等大家,技早压金庸之侠流,混然似天成,读之如亲临,追的及时,读的兴起,奋腰胯以狂顶,染标题至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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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过奖。找不着北了
@cy_swjtu 2015-03-29 13:52:57
离楼主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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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地址
@AndyLiu0707 2015-03-29 13:01:50
好精彩啊,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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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scwinka 2015-03-29 12:30:46
顶一帖,清茶一杯,很爽很爽。家住海边,掀开窗帘,凉风阵阵,很爽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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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的日子
@漆木人 2015-03-29 12:45:55
好文章,才不输莫言等大家,技早压金庸之侠流,混然似天成,读之如亲临,追的及时,读的兴起,奋腰胯以狂顶,染标题至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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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在中庭 2015-03-29 14:04:11
天哪,过奖。找不着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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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文才也不错,期待大作,互相关注一下
@jiffson 2015-03-29 09:54:47
来支持好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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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百度贴吧帝吧上贴了
苏德全又命一一盛给军士喝,此时便见宜春宫角门吱呀打开,几名宫人鬼鬼祟祟抬着一张盖着白布的担架走了出来。见人多便打算远远绕开,被培公喝住,
“担架上什么人?你等可有宫内通行的腰牌?”
领头一名宫监道:
“这人一早上没来由的跑到宫里自杀了,我等奉天后命令将尸身送到宫外交与她的家人。腰牌都在身边。”
晃了一下腰牌欲待离开,周培公道:
“且慢走,到底是什么人?验明正身后再去!”
那宫监无奈笑道;
“将军真是天下第一奉公守法之人,要看便看,只是这位千金公主一脸皱纹,死后七窍流血,别影响了众位兄弟的食欲。”
当下翻开那张白布,真的是千金公主一脸铁青七窍流血,状甚恐怖。周培公走近,探了一下鼻息,果然早已断气,便挥了挥手,命那些宫监抬着死者离开。
孝逸远远地见了那尸身,不露声色,掩着口鼻向后退。
苏德全笑道:
“将军果然严谨,有将军在这里拱卫,什么凶徒也混不进来,可是小公子之福呢!”
孝逸便邀周培公进承晖殿坐坐,却被他一口回绝。他见培公不甚热络,也不勉强,当下和苏德全一起退回承晖殿,关上大门。
一抬头却见楚媛犹自握着一把谷子站在门口,满脸鄙夷之色,不由得惊道:
“怎么还在这儿?雀儿都被你撑死了!”
楚媛“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哥哥的寝殿。孝逸心中打鼓,跟着进了内宅。苏德全忙将门掩了,守在殿门外。
“这是怎么了?可有谁惹了我们楚媛?”
李孝逸拉着妹妹坐下,塞给她一只黄盈盈的大芒果。
“岭南驿站快马送到的,尝尝甜不甜?”
“岭南的亲族都死光了,吃那里的芒果只怕染上血腥气!”
楚媛将芒果摔在地上踩了两脚。
李孝逸面色惨白,嗫嚅了半晌方道:
“我倒忘了问你,昨夜睡得好不好?”
楚媛逼视哥哥:
“兄长以为,楚媛会睡得好吗?”
一句话说得孝逸面红耳赤,低垂了头支吾道:
“妹妹可知今早千金公主在宜春宫自杀了?”
他这几句话问得颠三倒四,毫无逻辑,显见方寸已乱,在妹妹的逼问下无地自容。
“难道不是兄长吹的枕边风,才引得天后痛下杀手?”
楚媛天分极高,一早便在廊下听得哥哥和苏德全嘀嘀咕咕,又见兄长抑制不住兴奋出去看千金公主的尸体,还在无人处主动向自己提及此事,立刻断定千金公主的死因和哥哥有关。
孝逸咬牙道:
“这人便是出卖宗室的罪魁祸首,这样死了,真是便宜她!”
——既未承认,也未否认。
楚媛“嗤”的冷笑一声,
“恭喜兄长,终于学会了宫廷争斗尔虞我诈,于无形中置人于死地,连枕边风也吹得不着痕迹!”
李孝逸阴测测的仰头向天,
“不管妹妹怎么看,这人终是死了。以后所有失去的,我都要一样一样讨还回来。”
楚媛站起身向外走,
“你且看看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在长安时便听说琅琊王世子秘密做了天后的面首,楚媛心中只是不信!在楚媛心中,大哥就是一位心高气傲、化外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会甘心做那样的下做事?我虽是女儿身,却宁愿看着兄长和父王祖父一样战死疆场,做一个顶天立地的铁血男儿;也不愿眼睁睁看着兄长,变得像妇人一样阴鸷狡诈,在宫闱之间算计人!”
说毕摔门而去,只剩下孝逸似笑非笑一脸尴尬的立在那里。
妹妹终究是个孩子,凡事一逗她便将心事和盘托出,这样毫无心机的丫头留在皇宫只会坏了大事,孝逸不由得暗暗发愁。
又想楚媛说的义正词严,究竟是点中了自己的死穴,连昔日最疼爱的妹妹都这般鄙视自己,外人又当如何?
不由得气血翻涌,嗓子眼甜丝丝的,想咳却突然“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用帕子接了,登时傻了眼,瘫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苏德全见楚媛气哼哼地摔门而去,知道兄妹吵了嘴,忙进来看,却见
李孝逸在椅子上垂头坐着,忙去扶他,谁知他却神色慌张地向怀中偷掖一个帕子,劈手抢过,一汪鲜血还在帕子里存着,不由得怒道:
“这是什么妹妹?哥哥恁般疼她,竟将亲哥哥气成这样!”
孝逸摆手,靠在椅子背上闭着眼,
“从小就这样的脾气,怨不得她……”
苏德全忙命人去传太医,孝逸两次吐血,也意识到问题严重,任凭苏德全叫人。
太医署署令陆质忙带着两名署丞和署正过来,但见一位身材瘦削的绝美少年,病恹恹地躺在镂空镶金的百合花帐内,面色苍白,双眼半开半合。
上前搭脉,觉得脉象微弱,触手涩滞,若有若无,复又问道:
“公子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对方轻轻摇头。
惹得苏德全骂道:
“公子若知道什么是不该吃的,要你们何用?”
陆质忙请罪,署丞和署正也上前搭了脉,都摇头不语。
转到外间,苏德全问道:
“各位可看出些什么没有?小主子身份尊贵得紧,天后吩咐务必找出病根,对症下药”。
陆质忙回道:
“大总管吩咐,下官等敢不尽心?只是脉象看起来是肾亏精虚之象,却也不足以突然吐血,若是仅治表象,恐怕误了病情……下官——下官的确参详不透。”
旁边一名年纪较长些的署丞问道:
“小爷素日身体如何?都是这般的弱不禁风吗?”
不觉失言,心中不免惴惴的。这次苏德全也没有心思斥责,只道:
“据老奴看来,小公子人虽清瘦,也是行武出身,因此结实得很,纵然近来伺候天后劳烦些,但以他这样的年纪,怎会突然病重吐血?”
众人一起摇头,只好开些滋补药方,观察一段再说。
此时恰好天后下朝回来,见众医官都在,便知不妙,拿起方子看时,都是些大补续命之物,不由得将那方子“啪”的摔了出去,骂道:
“孝逸哪里到了这地步?你等忒不用心,竟用这等方子糊弄。一旦延误了病情,仔细你们的人头!”
众人以头触地,吓得筛糠一般。
天后问道:
“这病可会再次发作?”
陆质道:
“精神受了刺激,暴怒或者燥郁都可复发。身子过度劳累也会发作,而且会一次比一次凶险!”
他不敢说房事过于频繁,相信天后心中也是明白。
天后忙问苏德全,
“早上还好好的,这次是受了什么人刺激?”
苏德全嗫嚅道:
“本来好好的,谁料兄妹俩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
暗想楚媛姑娘真是对不住了,此时此刻,也只好据实以报。
以天后的聪明不用再往下问,自然猜出二人争吵的原因。不由得暗自恼怒,
“这丫头恁般不识好歹,以孝逸此时此刻的心境,楚媛在他面前轻蔑一笑都能要了他的命,更何况是亲妹妹恶语相对!”
却对陆质疑道:
“只是他年纪轻轻活蹦乱跳的一个人,短短五六个月,怎么就突然到了这地步?”
陆质道:
“若是本来健健康康,纵然操劳些,也不致如此。故而臣刚才问小公子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随即摇头,不敢再往下说。
不是天后发怒追问,陆质死也不敢说出这话,但是眼见得这个美少年甚是得宠,若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太医署都要脱不了干系。只好咬牙说出了猜测之语。
天后略作沉吟道:
“传令尚食局,命尚食和司膳速速查明,之前的食物都是谁来负责?将此人交内侍省严刑拷问,若问不出什么,便将尚食和几个司膳一起治罪。以后但凡送到承晖殿的食物,都要由太医令亲自验过,方可呈上。”
苏德全忙领命去办。
陆质算是暂时平安无事,本想提醒天后些什么,却见天后急着进内间安慰病人,也不好多说,和属下躬身告退。
天后来到孝逸床头,拉着檀郎苍白瘦削的手臂,用脸儿枕着,不由得掉下泪来。暗想都怪自己贪图享乐,竟忘了他的身子能否承受。
吩咐苏德全将架子上的五石散尽数销毁,
“从今以后,孤与孝逸都要知道节制,方能长长远远的走下去。”
倒是孝逸淡然处之,反安慰天后不必挂怀,
“原本以为蒙天后庇佑,留得一条性命,从此可以多陪天后一些时日;哪知天不假年,也是臣福薄命短,承受不下这些福泽荫蔽。”
说得天后愈加心疼。
却见楚媛站在身边哭得泪人似的,只哽咽着说几个字:
“对不起!大哥,对不起!——”
孝逸柔声对妹妹道:
“楚媛且去吧,不关你事!”
小姑娘以手掩面,抽噎着去了。天后望着楚媛离去的背影,坐到孝逸身边,抚着他秀发道:
“也该为楚媛寻个婆家,她也是人大心大,有些事你这个大哥不方便说的,交由孤来办。”
孝逸吃惊的望着天后,
“这一桩确实未曾想过,天后那里可有什么人选?”
“建昌郡王武攸宁今年二十五岁,去年妻子刚刚难产过世,楚媛与他年龄相当,现下先封个郡主,嫁过去便是现成的王妃,如何?”
天后将他往怀中抱了,却不亲昵,只悠悠地看着他的眼眸。
“如此甚好!只不过楚媛自幼在佛寺长大,亲娘去得又早,本就生着一副愤世嫉俗的心肠,和王府中人相处也是不睦;如今又遭逢巨变,性情更加孤僻,因此婚姻大事怕要问过她本人才能知道。她若不情愿,也不好勉强。”
孝逸说了这么多话,微微有些疲倦,将头靠在天后怀中,星眸半睁半闭。
“你们兄妹刚刚见面,原本该让你们多多亲近,现在说这些,孤只怕你会多想——”
天后见他累了,便扶着他躺平,又盖好了被子。
“天后为楚媛幸福思虑深远,以吾家这个处境,要做良家女子都不可能,能做王妃岂不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孝逸喃喃道。
“待臣得空时好好问她”
——他在天后怜爱的目光中沉沉睡去。
翌日,天后早朝,临行前吩咐苏德全道:
“月儿那边也生产了,去传薛绍来宫中走走,和孝逸多说说话,别让他整天郁郁寡欢。”
苏德全第一次见天后竟然允了小公子和外界接触,不由得喜上眉梢,忙派人去驸马府传讯。
薛绍闻讯,不多时便赶到。李孝逸听说他来,忙穿戴整齐,走出来和他叙旧。薛绍见他虽然清瘦羸弱,精神却极好,眉宇间喜气洋洋,全不似病病歪歪的样子。
两人一边品茗,一边下起双陆棋。
“听说昨日千金公主在宜春宫服毒自尽了?”
薛绍掷出两枚骰子试探道。
“孝逸被天后关在承晖殿面壁思过,已有多日不曾外出,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李孝逸轻轻摇头,请薛绍执黑先行。
“不仅如此,连千金公主的驸马郑敬玄和三个儿子也被下了大牢,多半凶多吉少。”
婉儿和孝逸被千金公主领着天后捉奸的事情,传遍后宫上下,薛绍也估计千金公主之死,应该是李孝逸小试牛刀之作,但他不肯说,自然也不方便问。
薛绍掷出了一个十二点,黑子大步向前。
孝逸“哦”了一声,
“有这等事?真是世事难料,公主与天后本是极要好的,纵有些龃龉也不至于在宫中寻死觅活,引来灭门惨祸。”
两枚骰子掷出了一个三点,白子轻挪了一小步。
薛绍见他装傻充愣,也不点破,只道:
“要说这千金公主也为天后办了不少事,从前怀义大师就是公主揣摩圣意,最先引荐给天后的——。”
薛绍小小刺激了他一下,看看孝逸是否还能继续若无其事下去。
“岂止如此,孝逸听说,怀义大师还是驸马的挂名叔叔呢。平时也是走动频繁,关系密切得紧!想必贤夫妇和千金公主的关系也不会太坏?”
岂料他倒打一耙,将包袱再次甩给了薛绍。
薛绍有些哭笑不得,只道:
“大师改成薛姓,这原是天后的懿旨!怀义大师的义子、干儿在朝中多得数不清,连魏王和梁王见了都要喊他叔父,何况薛绍!”
手一抖,骰子竟投出了一个两点。
“非也,孝逸听说,自从天后流放了一批作乱的武僧之后,怀义大师便在白马寺内闭门谢客,如今来往的就只有公主和驸马了。”
孝逸如水的眼眸暴射出凌厉的光芒,手中白子缓缓推进,投出了一个六点。
薛绍惊出一身冷汗,扔下棋子,站直了身子道:
“怀义大师确实来过,只不过是因为昨日公主顺利生产,前来祝贺,怎么竟传成这样?”
迷茫望着孝逸,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干什么。
孝逸浅笑,呷了一口茶,
“原是闲得无聊说着玩的,驸马何至于此?”
做了一个继续的手势。
薛绍长吁一口气,
“你原本是知道我的,直肠子一个人,有什么说什么,不会藏着掖着的!”
用棋子轻敲棋盘,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李孝逸亦笑道:
“驸马是孝逸在唐宫中的唯一知己,我焉有不相信你的?只是世事难料,诸事还要当心些好!”
将白子拿起又轻轻放下,对方掏出帕子擦了擦汗,
“薛绍知道,日后自要远离薛怀义那样的人。”
孝逸环顾四周,见四下里无人,小声道:
“驸马在洛阳的朋友们都好?”
薛绍知他问的是谁,忙欠身道:
“他还在洛阳流连不去,听说是身染痼疾,需要大好些,方可登程,天后也屡次派人催促过。”
孝逸忽然大笑:
“我赢了,驸马!”
白子后起,竟先到了终点,回顾薛绍,还差了好几步。
薛绍被李孝逸一惊一吓,心思全不在棋局上,见他一声不响拔了头筹,也不觉哑然失笑。
“这人是个人物,可惜孝逸不能随便出入,不免彼此间失之交臂。”
薛绍叹道。
“这也不难,驸马三儿降生,喝满月酒时便可趁机向天后请行。”
孝逸目光琉璃闪烁,和薛绍谈笑风生,关于“洛阳的朋友们”再不多说一句。
薛绍暗骂,此人虽然表面上躲躲闪闪,却是个极有算计的主儿。只是跟自家兄弟还玩这套,心思未免太重了些。又想他身处险境,也没谁可以相信托付的,这样做法也是情有可原。
两人重开棋局斗在一处,这次是棋逢对手,你来我往,各不相让……
苏德全听二人在屋内笑声不断,也不去打扰,只是屏退众人,自己也远远躲在外间,随他二人唠些体己话。
临近中午,命人去厨房点了些精美小菜,敲门送进来,又温了些酒,让他二人边喝边聊。
薛绍眼见苏德全忙里忙外,因笑道:
“孝逸这里,亏得公公里外照应,才不至于让那些小人人逞了脸,公公这里真是功不可没。”
苏德全忙作揖道:
“驸马夸奖了,自家小主子,当然要护着!驸马不知道,小公子自打进宫小半年了,也没今天爽爽朗朗的笑这么多,老奴听着也替小主子宽心!”
薛绍便问:
“前日说是突然吐血晕倒,可查到了些什么?临来时月儿还嘱咐,一定要查出因由来才能罢手。”
苏德全摇头,
“几个素日接触得到的都用了刑,打得死去活来,也没问出些什么,还有一个熬不过触柱死了。天后发狠将尚食尚宫和四个司膳全都换了,打去做苦役,依然没什么下文。难道是太医署为了推脱责任混赖的?都说陆质是个闷葫芦,说出来的话历来都是钉是钉卯是卯的,怎么这次却不见效,究竟和前面那个差了很多……”
薛绍也记起了那人道:
“沈南蓼?他可在洛阳吗,此人的医术倒是不差,尤善于对付用毒的。”
“自从前年薛怀义泼死泼活的大闹太医署以后,沈大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估计是在长安躲在家中不肯露面。”
“天后传他也不来吗?”
“只怕他吃过薛怀义的亏,年纪大了,也不愿趟这浑水。”
苏德全看了一眼李孝逸,他便垂了头。
“罢了!”
孝逸叹了口气,
“也未必就是用毒,况且死生有命,我这样的人早去早了,何必强求?”
他平生不愿求人,更何况是沈南蓼那样的人。
薛绍阻拦道:
“这是什么话?别说一个过气的和尚,就是这几个一齐出来,也不在话下!你若放弃,我们也是不依。”
“其实也不用拷问这些下人,只消抓了那罪魁祸首幕后主使便一了百了——”
苏德全恨道。
薛绍也知他说的是谁,点头道:
“这人已然走火入魔臭名昭著,外臣们不过是没有得到天后的懿旨,暂时无法动他。一旦时机成熟,此人便会立刻死无葬身之地。”
“这又是谋划着动谁呢——?”
天后不知什么时候飘然进入,李孝逸和薛绍忙起身让座。
“儿臣在说孝逸的病情,早早找出根源才好,万万耽误不得!”
薛绍忙回道。
“你们也要多劝他,多笑几声比吃了多少大补的都好。”
天后拉了孝逸坐在身边,眼神里充满了怜爱和体贴,
“今天面上也有些光泽了,可记得服药?”
苏德全忙道:
“都用过了,今日小公子开心得紧,胜过多少汤药。”
三个人闲坐着话了一会家常,薛绍笑道;
“明日是腊月二十三,含光殿有个击鞠大会,儿臣要去做些准备,先行告退。”
天后道:
“我素知月儿一向都是由着你的性子的,你也别光顾着玩,她那边虽是第三胎,也要多照顾些!”
薛绍忙告罪,却听孝逸问道:
“击鞠大会?都是些什么人呢?”
“洛阳城内最知名的皇家组合,武家兄弟攸归杖上功夫了得、攸止人送外号‘拼命三郎’、号称小诸葛的武惟良加上豫章公主和驸马唐义识之子唐铨,这四人号称打遍‘京城无敌手’的夺命摘星组合。薛绍每次和他们对阵也是输多胜少……”
薛绍说起击鞠来简直就是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听得孝逸也极为羡慕,忍不住望向天后,面露求恳之色。
天后却道:
“你这样的身子,如何上场比拼?击鞠比不得弹琴做赋,是要冲撞争夺的,碰坏了哪里,可怎生是好?不如留在宫中,孤明日不上朝,陪你去法门寺走走,那里的温泉爽滑柔腻,好玩得紧!”
孝逸听说,便垂下头,“哦”了一声。薛绍忙告辞了出来,自去准备不提。
次日一早,含光殿的击鞠场上聚集了各路王公贵族,因为每年小年腊月二十三的这次比赛,乃是大唐皇朝最高水平的击鞠大赛,故而看者也多。
在三米多高的看台上搭了一溜桌椅,左侧插着摘星队的星条旗,右侧便是薛绍的邀月旗,为防扬起尘土,竟用油脂浇了一遍场地,草皮也是新翻的,看上去碧绿浓密,郁郁葱葱。
蓝天白云,神清气爽,果然是个天公作美的好日子。
今日薛绍一方十人,均着红袍箭袖,头戴金色璞头,清一色的黑色牛皮长靴。
主力队员第一个乃是清河公主和驸马程怀亮的儿子程明达,开国名将程务挺的亲孙子。
第二个营州都督、检校右骁卫将军周道务的女婿萧锐,也是山东望族之后,祖父是太宗年间的宰辅萧瑀。
另一人乃是太宗皇子张掖郡王李琨的儿子李祎贵,余者也都是朝廷显贵之后,宗室苗裔。
另一方却是天后的族支近脉,武攸归新封了九江王,武攸止新封了恒安王、司宾卿,武惟良更是红得发紫,早封了建城郡王,又兼了始州刺史,朝廷中响当当的实力派;唯有唐铨稍差些,虽说母亲豫章公主在朝中不吃香,但也是铁杆的武家追随者,跟许王、泽王那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李唐宗室相比,也算是春风得意。
这支队伍余者出身虽不高,但都是新贵,意气昂扬鞠技又好,故此倒比薛绍这边人气更旺。
人人均着青色箭袖,青色璞头,看上去杀气腾腾,志在必得。
彼此见面略作寒暄,便准备上场。
忽听场外骚动,众人抬头看时,竟是天后坐着全副銮驾突然到来。忙上前乌压压的跪了一地,众人见平素不喜鞠击的皇帝也跟在天后身边,不由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天后和皇帝在看台上坐稳,众人方平身。
薛绍抬头便见人群中众星捧月地走出一位明艳无俦的美少年,肩上扛着一只镂金的龙骨偃月球杖,也穿了一件绯红的箭袖长袍,脑后青丝扎成一排细碎的小辫,用金色排钻的璞头拢着,大踏步走到薛绍面前,拱手见礼
——可不正是李孝逸。
“我猜今日你们必是绯色的袍子,故而也连夜置办了这身行头,可还有些似模似样?”
孝逸笑问。
“岂止似模似样?薛绍早知孝逸乃是蹴鞠高手,邀月队有了孝逸可不是赢定了!”
当下给队中诸人见礼,临场换下一人,由李孝逸补上。
在众人的注视下,孝逸将前襟掩在玉带上,飞身上马,跨上银月雕鞍,腰背笔直地勒紧丝缰,右手用马鞭轻击马臀,轻轻“吁”了一声。
那马儿是匹大宛名驹,矫健精壮,立马会了主人的意思,长长的一声亮吼,驮着李孝逸,“嗖”地一下冲入场子正中央,薛绍等紧随其后。
众人在下面口耳相传,知道是李孝逸到来,早听说他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是灼灼如明月一般的神仙人物。
——待见他身手矫捷地冲入场中,登时整场掌声雷动。
天后笑意盈盈的看着爱郎登场,不时和皇帝交流几句,对面摘星队则面面相觑,都有些恨恨不平。
武攸归凑近武惟良暗道:
“这人便是那位艳名远播的新晋贵人?”
惟良点头道:
“看情形便是了。别小觑他,听说在后宫中把薛怀义打得满地找牙!”
“不是说病得死去活来的,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薛师要拿他,岂能让他一时半刻便去了?没的落下口舌,惹得天后查到自家头上,也不是玩的!”
“如此这人现在不是外强中干?待会儿磕破了脸蛋,扭了腰子,我等可不是要被连累倒大霉!”
武攸止嘀咕道。
“鞠击玩起来就是这样子的,到时谁还顾得谁?他既要来,免不了也是一番真刀真枪的厮杀。凭他是谁,咱们摘星队的名号决不能毁在这小子的手里……。”
武惟良暗自发号施令:
“大家都小心了,先对这人围而不攻,看看他的实力再说!”
说话间业已开局,场外金龙战鼓敲得隆隆作响。李孝逸一马当先,挥杖将球流星般击出三米远,直奔对方大门。那球在空中滴溜溜旋转着竟不落地。
场下众人又是一声叫好!薛绍飞马接过长传。
摘星队果然都是高手,前锋四个人排成太极阵法,将李孝逸忽左忽右的包抄围了,中军伸杖便来抢球。
薛绍忙收拢队伍,回杖救球。邀月队后边的人马蹄紧随,瞬间也围到了李孝逸身边。
眼见那球在地上撮来铲去,二十只球杖一起伸出。忽而薛绍击出一杖,却被武攸归回杖击到马腿上,连人带马一起向前飞出。那球也“倏”地飞了出去,最近的摘星队员飞马赶上。
李孝逸被众人围得兴起,又见薛绍摔倒,不由得急了,从马上飞身跃起,施展轻功,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对着飞动的小球劈面一杖,摘星队眼睁睁看着那球隔了五米远,直射进自家球门中的小室。
孝逸落下时又不忘替薛绍一把揽住了马缰,薛绍在他一拦之下,从空中缓缓落在了马背上。
这两人兔起鹘落之际,身手敏捷快如闪电,动作配合天衣无缝,惹得场外看客又是一阵叫好!
@命犯熊猫眼 2015-03-29 21:42:21
我这个大肚子孕妇晚上最后一件事是看贴,早上第一件事也是看帖,老公说我魔障了。话说楼主,我是山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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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了
回复 @AthenaYang0713:不能,继续努力
@小刷子0 2015-03-29 11:58:56
相信您能成为一个非常合格的商人!创造互联网个人书籍销售奇迹的任务就交给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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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