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之末——《一个农民的改革开放三十年》前传

  让思想之眼飞翔——回谷小中老师《荒诞的岁月,悲怜的人生》书评(一)


  多次看了谷小中老师特意为本人的作品所写的书评,受益匪浅,也让我惭愧。
  在此多谢谷老师对后辈的提携!

  每个文学爱好者最初都会选择写自己擅长、熟悉、经历过的事情,先学会走再想着跑嘛,或者说先混个脸熟,再说将来,本人也是这个心里。
  我生于70年代,就写70年代的事,开始着手的就是《一个农民的改革开放三十年》,边写边想,边想边写,竟然慢慢就体悟到了一句话的深刻,这句话就是:人生命运真他娘的难以琢磨。由这句话想到了蝴蝶效应和青萍之末这两个词上。
  蝴蝶效应指的一支蝴蝶扇动翅膀可以引起一场大风,这是外国人的说法;中国古人的说法是大风起于青萍之末。这两个词有相同的地方。

  开头我只是想着是为《一个农民的改革开放三十年》写个序言的,就是蝴蝶翅膀那一扇,没想到我这人喜欢东拉西扯(谷老师说的思维太过活跃,多谢夸奖),于是一个序言就写成了一部小说。

  我没有经历过文革,可是《青萍之末》的故事偏偏发生在文革年代,而且我相信一句话,只有真实才能打动人,所以我就天上地下、东西南北中、各处挖掘、寻找文革那个年代的材料和故事,从历史走向(有点吹牛的感觉)和蛛丝马迹中试着去理解那个时候的人和事。

  因为前传《青萍之末》是本人都很意外的作品,又由于本人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个年代,所以书中的错误,对文革的曲解处就很多。当然开始的时候我还是很自以为是的,经过网上各位老师的指点,现在完全没了这种感觉。

  文革中有很多很多的人受了冤屈,借用谷老师的话说,就是:那是一段离现在不远的岁月,很多受到过伤害的人们可能会永远刻骨铭心。希望这些人看到书中对文革曲解以及不实之处能够加以谅解!在此郑重向各位说声对不起!!!

  天涯上的众多网友,包括谷老师、何老师当面背后给了我好多指点,在此多谢。不是你们的提点,我不知要搞出多少笑话,书中的杨秀兰把乌兰牧骑读成了鸟兰牧骑,这样的错误我可不想多犯。

  从严格的意义上说,《青萍之末》应该算是一部爱情小说,只不过发生在文革那个年代而已。既然是一部爱情小说,那么如谷老师说的:作者开篇所说的男女主人公在写了十多万字后,依然不见正式登堂,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犹抱琵笆的感觉…….这是为什么?这就要从“蝴蝶效应”这个词上找答案了。

  没有文化大革命,没有孤山村张发财等等的那样一群人物——即使假如没有景像荣耀或者于二勇这样的小人物,杨秀兰都有可能去不了杨柳渠,杨秀兰没有到杨柳渠,杨荔也就去不了……由此导致的结果是杨荔和叶辉的爱情不可能开花结果。杨荔和叶辉的爱情没有结果,我下一部小说的主人公命运就不可能突然的转变,当然这是后话。
  以上我说到都是影响男女主人公的大事,其实关键时刻小事的发生都影响着他们爱情的开花结果,这个需要大家留意。
  由于整部书没出来,大家当然云里雾里了,这很正常。

  由以上的故事情节想开去,其实我们每一个普通人的人生命运的重大转变都是由着当下、几年、几十年以前、千里万里之外不同的蝴蝶偶然扇动翅膀而影响了的。这些扭转我们命运的、众多的蝴蝶翅膀确实存在,可是由于我们总是被日常生活琐事缠身,又由于是肉体凡胎,所以尽管它们影响了我们的命运走向,可是过后的我们依然搞不清这些翅膀的本来面目、来龙去脉。

  哲学上说:世界是联系的整体。如果把影响我们命运的这些蝴蝶翅膀联系起来,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一部精彩的小说,拓展开去是一部精彩的历史小说。
  我们每个人都是一部厚重的历史。只不过我们平时只顾着着眼于自身几十米范围之内,只顾着忙活明天的一日三餐,身在庐山之中,不知庐山之美而已。


  让思想之眼飞翔——回谷小中老师《荒诞的岁月,悲怜的人生》书评(二)


  在不为了日常生活忙碌的时候,我们真应该泡一壶好茶,坐在星空下,闭了眼,把自己的思想从肉体凡胎抽离。

  让高空中的思想之眼俯视如蚂蚁一样弱小的我们,看到了什么?被众多蝴蝶翅膀扇动、身如柳絮飘样的所谓人生命运。

  让思想之眼再升高,去俯视我们的星球,这一次看到了什么?美国一部部胡编乱造、狗屁不通、只凭着狂轰乱炸吸引眼球就能卷走中国几十亿美元的科幻电影,还有中国数不清的留守儿童和孤寡老人,当然还有我们打不开思路,墨守成规的众多文艺工作者。

  我对美国电影的描写看上去是贬义,但却是写实,而且卷走中国人民币最多的电影都逃不脱我以上写下的那几个形容词。可是那样的一部电影可以使多少孤寡老人得到温暖?使得多少留守儿童回到他们父母的身边?在这两者面前,其它都是云烟。不是这个世界荒诞,只是因为我们想不通、看不惯。

  说到这里,可能有人要批评我们中国的电影导演不行,太差劲,拍不出有想象力的作品。我想说的是,批评可以,可是不要激愤地去骂。其实我们应该理解,过去的中国是部苦难史,那些苦难造成的伤痛紧紧地缠绕着我们脚、腿、身体以至于心灵。这让我们怎么能一下子飞得起来?
  要知道,我们中国人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人家美国已经昂首走在大路上了好几十年了。通往高山之巅的道路从没有一条是一帆风顺的坦途。要想赶上美国,一代人不够,得好几代人不懈努力才能成功,激愤真没用。

  要知道,任何事情都要有个过程。即使你拉泡屎也得先解开裤带,褪下裤子,蹲下去不是。如果有哪位问:那放个屁总不需要脱裤子,可以随便放了吧?我说你想随便放就放吧!反正国家法律也没规定不准随便乱放屁,也没人能管的了你。不过你只能算是个自然人,可不够资格做一个社会人。自然人也是人,只不过没有受过教化。
  激愤的咒骂除了能制造噪音、散播病毒外,真没其它用处。

  虽然我们受了伤害,但是不能因此就去抱怨那个时代,诅咒那个时代的伟人。
  伟人走过的错路最大意义是让后人不再重走一次。
  抱怨和诅咒只会让我们迷了眼,让我们再一次的重蹈覆辙。
  伟人已经成为云烟,抱怨和诅咒对他们没有一点意义,抱怨和诅咒是冲着自己来的,多数时候是踹向自己的窝心脚。
  抱怨和诅咒是我们抛不下过去经历的证明,而人生经历只是一种过程,而不是一种负担。

  谷老师说:我想作者要是真正经历过就不会有这么轻松的写法,这话真的很对,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不是神仙。我之所以能这么轻松,是因为先辈们用鲜血为我铺好了一条阳光大道。70后,多幸运的一代;80后,多幸福的一代;90、00后,由于出生时候太好了,后半生可就难说了。呵呵,这可真是胡扯了。

  人生短短几十年,生在一个悲剧时代,只能说是自己倒霉。能做的也就是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过好自己的日常生活,如果有时间和能力把那段日子原原本本告诉后来人,让后人不再走弯路更好。
  我们都在路上,要是在路上的我们能给自己按上一双翅膀,最好按上一双,偶尔扇动几下能让自己向前飞行个几十米算是买彩票中奖了。

  要是让思想之眼转个身,面向太阳,看到了什么?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质能方程改变了什么?原子弹、二战结束、能毁灭地球几十次的核能量存储。
  让思想之眼转个方向,继续飞行,看到了什么?精彩纷呈,让人眼花缭乱的星际旅行。

  要是让思想之眼一头栽下来,什么结果?地球的灭亡,人类的逃无可逃。


  希望大家留意我序言中的这段话:

  命运真的能完全左右一个人的人生吗?!
  我们伟大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以生产实践为基础指出:人具有主观能动性,也就是说人能够有意识、自觉地想问题、办事情。
  考虑的人身上的这主观能动性,我以上关于人生命运无常的说法就有些悲观。
  当然本人可不是人生命运的悲观论者,如果是,本人也不费劲爬什么格子了。每天早上泡上一壶好茶,(也可以不泡,等着天上仙女驾着五彩元,端着一壶泡好热茶来伺候)搬一把躺椅到院中树荫下,面朝天等到天上掉馅饼下来砸中自己的脑袋。
  一个人在平常日子里的坚持、努力,在遇到挫折时候的奋争、不屈不挠能在无常的命运中起到多大的作用,这可是个大大的问号!
  希望我们把“人生无常”这类型的感叹忘掉!把我们的主观能动性充分发挥出来,追求我们中国人的舒坦日子。

  希望网友们不要被我的蝴蝶效应,人生命运忽悠了,天天在家闷着被子睡大觉,那我的罪过可大了,当然我也没有那份影响力。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吧!

  书评中,谷老师指出了我作品中的好几处错误。谷老师不指出,我真发现不了。如果我再自以为是多犯几处,我这个作品就真没一点生命力了。

  有不合适的观点,敬请大家指点、批评!

  感谢谷老师的书评!顺祝朋友们幸福!

  以下是谷小中老师对我的回复,《三刀读书 友情书评》上有同样的内容。

  自从加入书评组以后,如果上天涯是一定要去书评帖看看的,已经养成了习惯。看看有没有新的朋友留言,或者有没有人对已发书评做出评论。有时候会留言,有时候看看过后默默离开。
  陈沫先生与我相识于天涯,《青萍之末》甫一上传我即有关注。客观地说,文笔俊秀,联想丰富,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但作者显然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所采用的资料来源也不太准确。以前是不叫村的,是大队。我是一个直性子,当时就发站短提醒过。
  书评组每个月都要发十篇以上的书评,这些作品都是在天涯中有一定水平的作品。肯定其优秀,但更重要的是指出其不足。虽然评者水平有限,但我们也可以看出评者在写评的时候其态度是认真而严肃的。
  今天看到陈沫先生连发两篇长留言,内心很是感动。知子莫若父,作品是自己付出心血写成的,从构思到创作,期间的苦、期间的乐,哪些是作者想给读者展现的,哪些是希望读者能够领会的,作者最清楚。得到了理解与肯定,作者是由衷的高兴。得到的是曲解与谩骂,作者肯定很痛苦。
  作品上传以后,读者群中明显分成了两派,开始的时候还能够心平气和地讨论,到后来就变成了谩骂和人身攻击。
  说句大实话,作评之人是不可能完全理解作者的本意的,有了作者的解释,对整部作品的理解就更全面。真的高兴陈沫先生的解释。谢谢


  22、不是偶发事件

  散了会,大家出了房间。这时太阳早已下山,农村的夜非常晴朗,孤悬在孤山村上空的那口天布满了星星。那些星星一闪一闪地眨眼睛,看着地下两天来备受折磨、身心疲惫的七名知青,又去看他们曾经住过的城市和他们家窗户透出来的灯光,想来那每一户的灯下都有想着他们的父母、亲人。
  煤城叶辉的家里,叶星和叶子军相对而坐,父女俩默默吃着饭。家里人口本不多,走了一个更显冷清。
  “我哥该安全的到地方了吧?”叶星突然抬起头问父亲。
  叶子军没言语。
  “你想我哥不?”叶星提高了声音。
  叶子军沉默了良久,“不想。”
  “不想?不想这两天抽烟抽那么凶?本来我哥不用下乡的,就是你原则性太强……”
  “你愿意你哥将来成为一个没出息的男人?天下哪有不分别的亲人……眼泪汪汪得做什么?我要是突然死了,你就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瞑目?”
  “那,那我哥要是死在农村呢?”
  “死了就死了。”
  “可是我哥那么年轻。”
  “谁规定的生命不会突然夭折?”
  “好,您老人家够狠。”叶星搽干净眼泪,开始大口大口往嘴里扒拉饭。


  同一个座城里,徐巧丽的家里。徐巧丽的母亲把饭菜放到桌上,然后痴呆呆地坐了下来。徐巧丽弟弟看着碗里的饭菜直咽唾沫,又眼巴巴地看母亲:“妈,吃饭了。”
  徐巧丽的母亲依然坐着不动。
  “妈,吃饭了。”徐巧丽弟弟又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句。
  徐巧丽的母亲突然拿了桌上的碗就去开门,“巧丽还没吃饭呢?我的巧丽还没吃饭呢!”
  徐巧丽的弟弟立刻抓住母亲的手,“妈,妈,你别走,我姐没事!!!”
  “什么没事?你姐和你爸一样回不来了,回不来了,起开!”
  徐巧丽的母亲一甩手,徐巧丽的弟弟就掉倒在了地上,并大声哭了起来,“妈,我姐没事……”
  站在窗外的邻居说:“小强,没事,我们把门给顶上了,你母亲念叨一阵就好了。”
  徐巧丽母亲开门开不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的巧丽没了,我的巧丽回不来了……”徐巧丽母亲开始不停轮番念叨这两句话。
  “小强,别哭,吃饭吧。你母亲过一阵就好了。”外面的邻居说。
  外面的邻居不知道,徐巧丽母亲刚做好的饭和菜全部撒在了地上。

  要想活得好,不仅需要坚定的爱,还需要够狠的心。爱是活得好的主题,狠是活得好辅助条件,是为了茁壮成长、抵御外来伤害。爱和狠,一个对内,一个对外,二者缺一不可。


  刘老大把七名知青送到了他们的住地,叮嘱了两句就回了自己的家。平时的刘老大除了算算账外,就是去库房里消灭消灭老鼠,日子过得轻松自在,今天干了一下午的活,他也累得不轻。
  张新华、魏成功、柳军下午的时候就把他们的行李卷铺好了,刘老大一走,他们就进窑洞睡觉去了。
  祁晓丽和徐巧丽站在黑漆漆的窑洞外不愿进去。汪贵明先是劝徐巧丽,说服了徐巧丽,他们俩又共同劝说祁晓丽:什么进去吧,里面没啥,就是黑了点,总得要睡觉吧。可是无论汪贵明和徐巧丽怎么劝,祁晓丽就是不进去。
  累了一天,谁都火大,叶辉用冷水冲了头上、脸上的烟灰,见祁晓丽还是不进去睡觉,就气狠狠地抛出一句话来:“不想进去,就让她在外面站着吧!”
  听了这话,祁晓丽开始嘤嘤哭泣。祁晓丽多希望叶辉能像她父母亲那样安慰她、关心她一句,可是等来的反而叶辉的训斥,这怎么能不让人伤心,而且是越想越伤心。
  徐巧丽不想一个人进窑洞,就硬是把哭着的祁晓丽推进了窑洞。


  一进窑洞她们俩就被呛了个头昏脑胀,祁晓丽立马就忘了她的委屈,捏了鼻子不哭了。
  窑洞内的味道实在是难以描述,想来这种味道的主要成分有这么几种:泥土味(这个不错)、粪味、屎味、尿味,关键是这几种味道里夹着一个十几年不洗脸的成年男人的体味。
  这种体味是化学里的催化剂,它让房间里的各种味道发生了连锁的混合反应。浅呼吸一口,这特殊的味道就直入你的五脏六腑、让你脑子缺氧、大脑断电;深呼吸几口有好处,可以让你早几年见到伟大人物,比如我们的马克思同志。
  好在由于没有灯光,两个姑娘又害怕万分,所以这股臭气没能把她们俩怎么地。
  黑暗中,祁晓丽展开两个人的行李卷,让祁晓丽睡觉,祁晓丽不睡,捏着鼻子在原地站着。徐巧丽没办法,就没脱衣服钻进了被窝,并用被子蒙上了头。祁晓丽一个人在地上站了一会,感觉到了身后角落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估计是侥幸活下来老鼠后代。祁晓丽害怕了,慌忙钻进了被窝,她也没脱衣服。


  汪贵明洗头和脸的时候,叶辉把他和汪贵明的行李搬进了窑洞,铺在了胖子魏成功的旁边。叶辉刚躺下,想到了中午晏贵看徐巧丽和祁晓丽那饥渴的眼神。
  等汪贵明进来后,叶辉说:“你让徐巧丽把门拴好。”
  “没必要吧!”汪贵明不想费事。
  “什么没必要,要她们拴好再睡!”
  汪贵明到了外面,问两个女生:“你们拴好门了没有?”
  连着问了两句,就听得徐巧丽瓮声瓮气地回答:“没有,你在外面给拴好就行了。”
  汪贵明从门的其中一个缝隙中探进手去,抹到了一根细绳,他把那个细绳缠绕到门框上的一个突出物上了事。
  窑洞的炕太小,魏成功胖,又给叶辉和汪贵明留的地方小,所以叶辉和汪贵明都躺下后,两人就贴得紧紧的,连个翻身的地方都没有,这又让叶辉想到了同性恋这个词。
  叶辉推魏成功,推不动,反而推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呼噜声。呼噜声过后,魏成功说了一句梦话:“哼,饿死我了。”然后是持续的呼噜声。
  好在这两天人太累,叶辉躺下没用多长时间,就睡着了。


  开会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张发财和杨秀山。
  张发财按了一锅旱烟,杨秀青开始卷纸烟。卷纸烟就是把烟丝放到裁好的纸条里,用手卷成筒状,点燃后再抽。这两者有何区别?卷纸烟看着比较讲究。卷纸烟是现在烟卷的最初形态。
  孤山村大队村子不大,可是总有意外的事情发生。一有意外事情发生,张发财和杨秀青都要抽烟,就发生的意外事情取得一致意见,这样接下来的过程中好处理。
  杨秀青卷好纸烟,点燃抽了一口,说:“那五个男知青在一起住不长久。”
  “那你说怎么办?”张发财早等着杨秀青这句话了。
  “那个院子没闲出来的窑洞了,东面的牛圈我看着还行,搭几块木板,让煤城来的两个知青去牛圈里住去。”
  张发财没说话,这是不同意杨秀青的意见的表示。
  “难不成还让丰城来的三个知青去牛圈里住?”
  “让他们去怎么啦?一个个像是来私访的皇帝。”
  杨秀青大大喷出一口烟雾,说:“也真是,丰城没有煤城好,他们三个倒没有那个叫叶辉的能吃得下苦。”
  “不仅吃不下苦,还自私,一个下午就打扫了下一孔窑洞,行李卷都没有帮着煤城来的那两个知青拿一下。”
  杨秀青考虑了一下,说:“那三个知青的父母要是在县里当点官,那可是能管到咱们头上的,你看那个魏成功,吃得那么胖……”
  “吃得胖,他父母就是大官了?如果他们的父母能管到咱们头上,他们就不用下乡了。”
  杨秀青心想:你倒不担心前途的问题,可是我和我姐担心。这话不能明着说,最后杨秀青带着不太明显的情绪说:“那明天就让他们三个搬到牛圈里去。”
  “等等再说,平白无故地让人家搬进牛圈,说不过去。”
  “那等到什么时候?”
  “他们一定的打一架,而且两个小伙子一定打不过三个小伙子。等到那三个小伙子把人打了,再让他们搬过去不是没啥说得了。你和刘老大经常在家,留意着点,不能让他们把人打坏了。”
  杨秀青心里暗服:人家说,姜还是老的辣,这话真有道理。杨秀兰经常催着杨秀青独掌孤山村大权,可是杨秀青总觉得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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