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之末——《一个农民的改革开放三十年》前传


  锁了门后,刘老大和张发财老婆都没离开,俩人站在窗户外面听。当然他们俩不走,可不是想听个热闹,是因为担心出意外。一个是心不甘情不愿;一个是心怀鬼胎,现在这两个人到了一起,要做到赤身肉搏,能不让人担心?
  和一个做母亲的共同听人家儿子的洞房——姑且这么说吧——即使是因为担心,那也是挺别扭的一件事。刘老大起先没觉出这一点来,等四周寂静下来,他就感觉出来了。
  “嫂子,那我先走了啊!”因为呆着别扭,刘老大就和张发财老婆打招呼说。
  “你先别走得呢,”张发财老婆却一把拉住了刘老大,“我怕他们好不了。”
  “不是有我哥在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爱麦发起脾气来,他出面没用,你送佛送到西,啊,再等等。”于求仙不可理喻,儿子张爱麦又不听话,又只有一次机会,张发财老婆都哀求上了。
  既然张发财老婆这样说了,刘老大只能留下,不过,他可不好再站在那里听,他选择坐到了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去歇息。
  张发财虽然有力气没处使,可也是非常担心这事,所以在家里一直看着外面。当张发财看刘老大坐到了远处,就给刘老大端出一杯热水,拿出一包纸烟来。
  刘老大以为张发财会陪他坐坐,没想到张发财一言没发,放下这两样东西,拍了拍刘老大的肩头——那意思是这事还得靠你,就又回去了。
  这事没个结局,刘老大还真不能走。


  刘老大喝完一杯热水,抽了一支烟,突然听到张发财老婆声带哭腔说:“爱麦、爱麦,你可得想想你妈呀。”于求仙进去那么长时间了,窑洞里没有一点动静,所以张发财老婆忍不住了。
  “你们给我滚远远得。”刘老大听到窑洞里传出张爱麦的一声喊骂。
  “爱麦,妈我可是给你跪下了。”张发财老婆真的跪在了窑洞外,并且抽抽搭搭地哭开了。
  “你要是再哭,我可是要出去了啊!”张爱麦把窑洞窗户踢得咚咚响。对张爱麦而言,自己遭遇不幸不说,还被父母逼迫着接受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临到和这个女人洞房的时候还被母亲监听,这份心酸外人自然难以体会。
  儿子入洞房,外面母亲哭,做儿子的自然没有心情弄那事。刘老大过去把张发财老婆她拉到了一边,安慰叮嘱了一番后,张发财老婆这才不哭了。不哭是不哭了,但是张发财老婆又忍不住轻手轻脚过去听。
  到了这个地步,只要于求仙和张爱麦不愿意,天王老子都没办法,刘老大只能又坐回到原处去抽烟等着。
  过了午夜十二点,张发财老婆过来了,脸上带着喜气对刘老大说:“老大,好了。”刘老大听了,自然很高兴,五年多时间啊,想想真是不容易。张发财老婆又捉了刘老大的手使劲晃,“老大,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呀!我们家该怎么感谢你呢?”
  “不用,真不用。”这事,一大部分是刘老大自愿做的,有张发愁老婆这句话,刘老大也就知足了。“明早上,你给于六女做顿好吃的,她自然不走了。”临到离开的时候,刘老大叮嘱。
  于求仙见识了张爱麦那玩意的威武雄壮,第二天早上,又吃了一顿好吃的,可谓心情愉快,肚皮满意,自然就不走了。


  破阵子
  ——记流氓时代

  梦里唐宗宋祖,
  醒时青帮黑道。
  豪言壮语不言愁,
  慷慨激扬睨天下。
  胸中热血烧。

  为了一粒酸枣,
  哥们一声唿哨。
  呼朋唤友刀在手,
  鲜血拼得牢笼。
  叹惜好年华!
  @异界雨夜行者 2015-09-22 10:10:20
  突然发现,刚顶的帖子都不见了,每位朋友的都是,难道有违禁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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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

  国家,国家,国是大的家,家是小的国。如果把孤山村放大了,那也是一个国。在孤山村这个小国家内,我们都可以找到自己在现实社会中的影子。
  统治者无疑就是张发财、杨秀青、刘老大几个人,平民百姓就如景荣耀、于求仙之类。因为长久以来中国人重男轻女思想严重,于求仙这样的竟然成了稀缺资源。稀缺资源自然有人抢。
  官二代张爱麦虽然是个残废,而且还不大情愿接纳于求仙这样的稀缺资源,可是在官官相互刘老大的维护下,坚持了五年多终于还是成为了有老婆的人;平民景荣耀虽然身体健康、能言善辩,使尽了浑身解数,甚至成功让于求仙怀了孕,最后还是成为了一名光棍。
  平民景荣耀不管以前做过什么,在争夺于求仙这一事件中确确实实是弱者,真的是付出了辛苦最后却落了个失败——可不是一无所获啊,大家要谨记这一点。
  想想景荣耀,再想想现在的我们,真是一个不容易。
  那么,我们试想一下,如果孤山村让于求仙、景荣耀之流的平民掌权了,好吗?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有可能还更坏。不要忘了于求仙可是一个有小狗对她叫几声,都恨不得逮住了小狗生啃几口的人。
  道理其实也简单。如果一个人通过勤奋、智慧建造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自己住进去,那宫殿还是宫殿;如果这个人把宫殿让给一地痞流氓或者懒汉,宫殿会落个什么下场,真说不准。
  在争夺于求仙这一资源上,刘老大、张发财可恨吗?我们好像没觉得他们有多么可恨,为什么?
  因为他们做得不太过分。在他们家里有馍吃的时候,一般人家有口汤喝,不至于饿死人,这就行了,中国的老百姓真要求不高。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刘老大、张发财他们的下一代,张爱麦、刘顶峰没有骑着村民头上作威作福,他们有着很好的奋斗上升空间,没有成为纯粹的食利者。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既得利益者会不会成为纯粹的食利者,真的很重要。
  一个社会,没有贫富差距,不好,因为他激活不起民众创造财富的热情;一个社会,贫富太悬殊了,也不好,因为他打压民众创造财富的热情。而民众创造财富的热情是一个国家富强的根本。
  既得利益者总是想着法得维持自身的利益,而且在过往的每一个封建王朝,他们都维持得不错,最后都维持出一个结果——既的利益者固化。可悲的地方在于,既的利益者长期固化是过往每一个封建王朝没落的主要原因!
  现在的我们,好像就快要固化了!
  国家给予每个公民创造财富的机会,公民在创造财富的过程中体验生活,获得属于自己的真正幸福。
  或者是因为过去的我们太穷了,或者是因为我们太自私,或者是因为我们对自己太没自信……从而使得那些所谓的成功者不假思索地,就剥夺了自己子女通过自身努力创造财富的权力,使得他们的子女成为了纯粹的食利者,寄生虫,或者人渣。
  这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故事!每个所谓的成功者,都具备了做这样悲惨故事的条件。
  下一代是我们生命的延续。为了自己的一时风光,而忘记了下一代,那是自私,不是对了别人的自私,是对了自己子女的自私。


  刘老大把于求仙推进张爱麦的窑洞,这事过去九个月后,张金凤生下了她的第四个孩子,是个男孩——她的第三个孩子夭折了。
  于求仙检验张爱麦那玩意能不能行,怎么张金凤却生了孩子?原因也简单,因为在那个晚上,张金凤也像于求仙检验张爱麦那样,检验了刘老大。
  女人一生有两大幸福:一是给自己生的孩子做母亲;另一个是给自己的男人做母亲——这一点有条件,条件是自己的这个男人是个付得起家庭责任的男人。
  嫁了刘老大这样男人的张金凤本来没机会给自己的男人做母亲的机会,可因为于求仙,刘老大一天之内在张金凤面前脆弱了两次,特别是第一次他可真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孩子。
  刘老大像个孩子虽然持续时间不长,但是却百分之白地满足了张金凤做母亲的心,使得她觉得自己特伟大,对这个家庭的美满贡献特大。这一满足就春心泛滥了,这一满足使得张金凤瞬间年轻了十多岁。张金凤年轻十多岁,那可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
  在刘老大呆在张发财家的院子里抽烟的时候,张金凤真欲望满涨地等待着他,所以嘛,张金凤就在不容易怀孕的年龄里怀孕了,真是天大的喜事。
  如果刘老大不为了于求仙忙活那么几年,真就没了老来得子这样的喜事,所以说,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这话真没错。
  张金凤生下孩子一个星期后,于求仙也生下一白白胖胖的儿子,张发财老婆喜滋滋地跑来对李老大说:“是我们家爱麦的,日子我都记着呢,不是景荣耀的。”
  刘老大说:“这话可别和外人说,和景荣耀本就没啥关系。”
  “你不是外人。”张发财老婆说。
  关于这两个孩子的故事,我们下部书里再说,希望大家记得有这么两个孩子。

  @异界雨夜行者 2015-09-22 10:10:20
  突然发现,刚顶的帖子都不见了,每位朋友的都是,难道有违禁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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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沫2014 2015-09-22 10:21:34
  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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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界雨夜行者 2015-09-22 10:29:54
  刚看了一下,只有梦落花香的还在,其他的都被删除了。幸亏我及时发现,不然,朋友们还以为我没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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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北赵二 2015-09-22 14:39:30
  确实经常这样,有时候发出去的话,却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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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理后台的想怎么删除就怎么删除。
  @陈沫2014 2015-09-22 15:16:57
  刘老大把于求仙推进张爱麦的窑洞,这事过去九个月后,张金凤生下了她的第四个孩子,是个男孩——她的第三个孩子夭折了。
  于求仙检验张爱麦那玩意能不能行,怎么张金凤却生了孩子?原因也简单,因为在那个晚上,张金凤也像于求仙检验张爱麦那样,检验了刘老大。
  女人一生有两大幸福:一是给自己生的孩子做母亲;另一个是给自己的男人做母亲——这一点有条件,条件是自己的这个男人是个付得起家庭责任的男人。
  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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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幕红尘 4569楼 2015-09-22 17:39
  中国的很多地方有子孙崇拜这个怪癖,人生的第一目的就是养儿子,所谓有儿万事足。完全就是脑子没开化的村氓,浑浑噩噩晃晃荡荡一辈子就过了。启蒙家为之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是那些人也是活在一个自己的小宇宙中,有儿子就算小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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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同努力,慢慢来。
  都生小孩了,过日子呗。

  33、于二勇挨揍

  于求仙和张爱麦的爱情故事讲完,我们接着说说于二勇是怎么挨揍的。
  吓跑了景荣耀的第二天,叶辉就把他那晚上看到的和他们要揍于二勇一顿的计划告诉了徐巧丽,徐巧丽一脸惊讶,“竟然会有这种事?”
  “什么这种事?连晏贵你都忘了吗?”叶辉不明白,这不是因为徐巧丽记忆力差,是因为她太担心家里了。
  叶辉提起晏贵,徐巧丽自然记得,也就不惊讶了,晏贵夜里能摸进她们住的窑洞,别人有同样的想法一点都不奇怪。
  “以后你别把门拴那么紧。”叶辉说谈话主题。
  “为什么?”
  “只有那个家伙进你们了窑洞,我们才好堵着打,不然很容易让他给跑了。”
  “嗯。”徐巧丽恍然大悟。
  “你不怕吧?”
  “你们在外面整夜守着,我还怕什么?”徐巧丽胆子倒不小。
  “这事别告诉祁晓丽,她要是知道了……”
  “我知道,她要是知道了,夜里不被吓死,也能把我烦死。”
  自从发生了晏贵的事情,每晚睡觉之前,祁晓丽都会把门拴得死死的。叶辉叮嘱完徐巧丽,徐巧丽在睡觉之前就会把门偷偷挽松,几乎是一推既开。
  接下来,叶辉、刘顶峰他们几个人又监视了一个星期,可是依然没看见于二勇来,把几个人累得,一个一个眼圈发黑、脸色发青。
  在这几个人中,汪贵明对做这件事最有意见,因为不管别人睡不睡觉,可都是在家里,而只有他在外面,“要不算了吧?我看那家伙不会来了?”汪贵明想撂挑子了。
  刘顶峰还想坚持,可是不好意思直接说,问叶辉:“你看那家伙会不会来?”
  “会来的。”叶辉一直相信于二勇会来,是因为那晚他看到于二勇在祁晓丽晾出的那件衣服旁边呆了很长时间。
  “你凭什么说他一定会来?”汪贵明很生气叶辉一直地坚持做这件费力不讨好的事。
  对着刘顶峰,叶辉不好和汪贵明顶嘴,就说:“我们再坚持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不来,就算了。”刘顶峰说:“好,就一个礼拜。”刘顶峰这样一说,汪贵明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有了这个约定,叶辉就有了压力,要是一个礼拜于二勇还不来,那不就白浪费功夫了,帮不了刘老大父子报仇没什么,要是于二勇以后来了,真作害了两个女生,那自己可得后悔一辈子。因为压力大,叶辉又调动脑细胞想办法,他想到那天于二勇是因为嗅了祁晓丽的内衣才起了坏心事的,所以想出了一招,就是再挂件内衣出去。孙子兵法上,这叫诱敌深入。
  让两个女生挂件内衣出去,叶辉不能让祁晓丽知道,又不好和徐巧丽说,就把想法告诉了汪贵明,想让汪贵明去和徐巧丽说。汪贵明听了,乌青着双眼抱怨:“你有这好主意,怎么现在才说?”
  汪贵明把叶辉想出来的好主意窃为己有,告诉了徐巧丽。徐巧丽认为这主意不错,可是她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内衣挂出去,怎么办呢?只有去忽悠祁晓丽,“晓丽,你不是希望和叶辉好吗?我有个好主意。”
  徐巧丽听了,也不脸红,马上问:“什么主意?”
  “把你那件有小花的内衣挂出去。”
  “为什么?”
  “你那件小花内衣我看了都动心,别说他们几个男生了。”
  “我挂出去过。”
  “那是黑夜,谁看得见?我是说白天挂出去。”
  “不,太丢人了,再说了,他就是一榆木疙瘩,我光了身子出去都没用。”
  祁晓丽很气愤的一句话,说得徐巧丽噗嗤一声笑了,笑过后继续忽悠:“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再说了,谁能知道那是你的。”
  “哦,没人知道是我的,那我挂出去干吗?”
  “我告诉叶辉那是你的,不就得了,他当然知道你的意思。看着你的小花裤头,想着你的光身子,不投降才怪。”
  “汪贵明才想你的光身子呢,你看他那眼睛,看你的时候简直要喷出火来了。”
  “叶辉要是用那样的眼睛看你,我看你早为他宽衣解带了。”
  两个女生相互调笑了一番,心情大悦。第二天一早,祁晓丽真把她的小花内衣挂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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