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因为可移动磁盘坏了,我得回家的文档中找出原稿才能贴上去,所以今天无法更新,谢谢关注!
子嫣和苏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收整起瘫软无力的自己,。她们盯着那四个渐渐远去的背影。跟上去?她们不敢。报警?她们根本没看清那些人的面目,无法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破案线索。
苏荻大喘了几口气,艰难地说:“我,我包里的钱只剩六百多,损失不,不算很大,你,你怎么样?
子嫣因一直在尖叫,喉咙几近嘶哑,她咽了好几口口水,才哑着嗓子说:“包里有我的手机!不过那部我本来就用厌了,正好换一部。现金不多,大概五六百。”
“子嫣,我第一次发现,你是那么刚烈,那么宁死不屈。”苏荻钦佩地说,“我的脖子被卡住时,几乎窒息了,当时我都想放弃了,要不是你一直在拼命,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你也不赖呀,那个混蛋嚷嚷着要掐死我的时候,亏得你那番话压住场面。”
借着路灯的微光,两人手挽着手,慢慢往回走。
虽然被洗劫一空,然而她们以二敌四,能够破财保身,已经够欣慰了,何况刚才那番恶斗,还让她们发现了一个新的自我,这个发现让她们既惊奇又得意。
“我第一次发现,生命是那么脆弱,苏荻,我准备找份喜欢的工作,下学期一开学就辞职。”子嫣语调轻快,她清楚地看到了她走过的路:她一直在被动接受别人给她安排的一切,结果路越走越窄,现在,她要自己选择生活!
“我支持你!我也不打算在公司里继续当别人的垫脚石了,我要开一家咖啡店,自己当老板!”苏荻的眼睛闪闪发光。
苏的不甘深不可测,那是差点壮志未酬身先死的不甘。她发现机会是等不来的,她要为她的梦搏一次,她愿意用所有的一切当作赌本,全部押上去,她若成功就可以赢得人们的景仰,若失败,——那就死去好了。
“生命,那么短暂,那么脆弱!从今往后,我的每一天都不要虚度”,子嫣感慨说,她暗自高兴:此时不正是跟苏谈敏感话题的机会?
“苏,你跟你那位舞林高手不会有结果,舆论对你不利,你爸你妈又是这种态度,何必一条道走到黑?
这么说,这妞不光把老爸老妈那一番上纲上线的教训全听了进去,还完全站在父母那边了!
苏恼羞成怒,极力替自己辩解:“我家那两个老的,哼,全是夸大其辞,祀人忧天!你是知道我的,我其实没开放到那种程度。何况江湖传言滨海艾滋在泛滥,我从不认为男女之间在肉体上可以胡作非为。”????
这是她俩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谈性。
“只要你愿意跟那人了断,我负责跟你父母谈判,劝二老当你的股东。”子嫣温和地说,“要向老妈显示你的重要,闹这一出也够了。”
“你若替我游说来资金,我当然会改邪归正,给他们带个符合他们标准的男生回家”,苏荻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搂着子嫣的脖子亲了一下她的面颊:“Dear,你是上苍赐给我的和平天使!”
子嫣任她拥抱,没想到胜利得来这么容易。
两人不再说话。先是江家父母的严辞训女,再是跟歹徒的生死相搏,她俩都累极了。
头顶上,阴云散去,星星出来了,似伸手可摘,夜空却越来越远,人声隐约可闻,在凉意沁肌的夜的气息中,她们都对对方产生了深切的敬意和更亲密的友谊。
“她会成功的,独立特行、大胆妄为、周到圆滑样样不缺”,子嫣看着苏荻直视前方的坚定面容,钦佩地想。
她的心湖掠过一片乌云,她暗忖道:
“别人都是玩火者被火焚,苏总能化不利为有利;唯有我,患得患失,伤春悲秋。那只‘铁饭碗’扔掉容易,可是,我能用什么来取代它呢?”
子嫣走出江家的客厅,虽然口干舌燥,但却为苏荻的咖啡馆有了影子而高兴。
苏荻紧张地坐在她的梳妆台前,眼巴巴地盯着老友。她面前排着几列朴克牌,显然刚才在卜算这场重要谈判的赢面。
“你妈同意抛掉她全部股票,用来赞助你创业,”子嫣感动地说,“唯一的条件是你的店必须开在玉溪镇,不能开到城区。”
显然苏家两老不放心敢想敢干的女儿,要把她的活动范围控制在他们的视线之内。
苏荻却是想到,家人在近,有暇可以帮忙看店,随即发出一声欢呼,满面生辉:“多亏你,子嫣!”
子嫣坐在苏荻的床沿,近来她的肩颈常痛,难怪是备课和写稿坐得太久,得肩周炎了么?
苏荻真是好福气,父母虽怛心女儿的能力和经验,但为了女儿离开那个危险男人,终于还是同意了。若是自己有母亲在身边,也不致这样孤独迷惘吧。
现在苏荻有了新的目标,而她呢?过去一直是张广耀替她拿主意的,如今,他已离去,而周大雄远在江南,她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到哪里去寻找新的生活?
她突然感到胸腔似被掏空了似的,一片虚空,索性往床上一倒,闭上了眼睛。
苏荻见状,立即明白了她的失落,突然一拍脑袋,兴奋地说:
“子嫣,《滨海晚报》在扩版招人,我觉得你不妨去试一试;我还听说,负责《情感故事》的兰姐怀孕了,他们在招新编辑,你那篇《当爱到尽头》不是被她们评为月度优秀稿么?为什么不去碰碰运气?”
子嫣一下睁开眼,“忽”地坐了起来。
其实报上登的招聘广告她亦看过,心里也觉得这是极有诱惑力的机会,只是,这《滨海晚报》可是本市第一大报啊,而且这几年滨海在珠三角发展迅猛,一直吸引着五湖四海的有为青年前来寻梦,现在晚报面向全国招聘,不知有多少才人志士正额手称庆,星夜南下……
她吞吞吐吐地说:“可是,我不是新闻系毕业的;而且,人家在市内市外的报纸、电视上大做招聘广告,应聘的人一定很多,我想……”
苏荻心中一酸。子嫣一下子抛出许多实际问题,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动心了。苏荻理解子嫣此刻的心情,这是她最好的改变命运的机会,可是却要跟诸多未知的人去竞争。这是她第一次选择自己的生活。这里头的动摇、焦虑、怀疑、自卑,都在以一种无限放大的恐怖,黑沉沉地袭向她。
她打了个榧子:“我陪你去!不管成不成,权当一次体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