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疼 》---不是爱情背叛了你,是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修改版)

  

  第一章


  九顶山群山连绵,象一条伏卧苍莽的巨龙,山势奇秀,景色怡人。九峰寺掩映在古树丛林中隐约可见,高山流水飞流直下,有一种“寻幽漫步九峰寺,百丈崖头涛声来”的诗境。

  百丈崖在两山之间,崖壁陡直光滑,北面是蝴蝶谷,山泉细流汇集谷中,从崖壁飞流直下,水雾弥漫,让人心旷神怡。下面是青龙潭,潭水清澈见底,中间有一块青龙石,陈远瑞常常一个人来到这里,洗澡、吹口琴、在月光下看书,他喜欢这种静谧和孤独。

  夏日的夜晚,皎洁的月光笼罩着大地,高山流水朦胧如画,萤火虫发出黄绿色的荧光,在夜色中飞来飞去,月亮的倒影随着微波在水面上晃动。一个女人从他的眼前悄无声息地向崖壁走去,修长的身材,穿着月白的褂子,发髻高绾,犹如古代仕女般的美丽,走到高山流水消失的无影无踪。陈远瑞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幻觉,也不是树的影子映在水面。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佛却没说擦肩而过的也可能是鬼。

  第二天晚上,陈远瑞又鬼使神差地去了高山流水,他希望还能看到那个女人,因为那个身影和艾倾长的一模一样,这让他兴奋不已。陈远瑞坐在青龙石上,皎洁的月光洒满水面,四周寂静无声,那个影子一直没有出现,陈远瑞怅然若失。很晚,他才回家,偶尔回头,那个女人就坐在青龙石上,还是穿着那件月白的褂子。

  陈远瑞回到家,见妈正缝衣服,问:“妈,你相信世上有鬼吗?”
  赵子文不知道儿子为什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说:“听说过,没见过。”
  “我在高山流水看到一个女人,穿着月白的褂子,从我眼前走过,走到悬崖边就不见了。”陈远瑞不可思议地说。
  赵子文很惊异,说:“当年,白卓卓就是跳悬崖死的。”
  “白卓卓长得什么样子?”。
  “她高挑的身材,长头发,瓜子脸,大眼睛,四直的鼻梁,就象从画上走下来的一样。”
  陈远瑞自言自语地说:“我真遇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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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炎的夏日,没有一丝风,沉闷的让人透不过气,空气中混杂着榴花淡淡的清香。布谷鸟匆忙地穿行在阡陌纵横的田野上,那绵远悠长的叫声,让人们对沉重的生活又多了一分想象和期望。天边堆积着无精打采的云,让人们幻想着一丝清凉。头顶的太阳象照妖镜一样炙烤着大地,地里干活的人们无比淡定地对炙热的阳光怀有一丝感激,因为庄稼能茁壮地生长,锄过的草会很快死去。

  陈远瑞的玉米地是离九峰寺不远的一亩山坡地,按节气已是小暑,正是玉米锄第二遍草的时节。好庄稼一季子,种地的庄稼人都明白,要赶在雨季前把地里的草收拾干净,不光是为了这一季的收成,如果地里疯长着的草,同样是种地,会让同行耻笑,谁也不愿担当一家人不正干的坏名声。

  中午,古朴宁静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好多在地里干活的人们耐不住炎热相继回家。陈远瑞头顶烈日依旧在地里干活,衣服被锄把刮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露着肌肤,显得有点狼狈。在这辛苦的劳动中,艾倾成了他最快乐的支撑和安慰。


  高山流水下面是一条通往山下的路,两边是农田,地里的庄稼被太阳晒的垂头丧气,路面上飘荡着灼热的气浪。艾倾撑着花伞,修长的身材,穿着碎花的裙子,长长的秀发,俊俏的脸,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光着脚穿着拖鞋,素面朝天,一颦一笑,惊若天人。
  艾倾突然的出现,陈远瑞一脸的喜悦,站在那儿,两个人对望着笑。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心有灵犀呀。”艾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你猜我现在想什么?”陈远瑞望着着艾倾的脸。
  艾倾赶紧说:“不能吻我的脸。”
  陈远瑞吻一下她的脸颊。艾倾说:“你敢”!他又吻右边,艾倾撒娇地说:“耍流氓”!
  陈远瑞抓住她的手:“说句好听的。”
  艾倾一脸的羞涩:“嘿嘿,想你了魔鬼!”
  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艾倾有说不出的喜悦,唱着陈明真的歌《变心的翅膀》--喜欢你从背后抱着我的感觉,几许轻柔依恋着醉人的呢喃,喜欢你轻吻脸颊拨弄我的长发,多少骄傲缠绵着幸福的温暖。。。。。。



  高山流水旁边是通往九峰寺的山路,他们手牵着手来到“百丈崖”的“一望亭”,亭子建在悬崖边,下面就是青龙潭,往下看让人心惊肉跳。艾倾说:“我从这儿跳下去,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老婆真生气了”!陈远瑞说的一本正经。
  “那个谁,我不认识你”!艾倾一脸娇嗔的温柔。
  “好多年前,一个漂亮的女人就是跳高山流水死了”。
  艾倾惊奇地瞪大眼睛,一脸的不相信,说:“殉情?”
  “不是。”陈远瑞又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身影说:“她被土匪抢来做老婆,后来就从这里跳下去了”
  “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别的女人,我也会象那位前辈一样,对你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吉利,亲一下”。陈远瑞说。
  艾倾回转身,吻了陈远瑞一下,说:“我还是要跳的!”

  不远处,一对恋人在甜蜜的拥抱亲吻,几只喜鹊悠闲地吃着楝树上黄色的果实,树上的老鹰站在被压弯的树枝上,注视着那对恋人的一举一动。燕子卖弄地贴在草丛上飞来飞去,山崖边开着一簇簇步步登高花,一棵松树从崖缝中蜿蜒长出,几只青鸟在树枝上尽情歌唱。陈远瑞拉着艾倾的手,顺着蝴蝶谷爬到九峰寺后面的山上,这里苍松翠柏,枝叶婆娑,山林幽静,不远处有一座孤单的坟,墓碑上刻着白卓卓三个字,陈远瑞把一束步步登高花放在坟前。艾倾好奇地问:“白卓卓是谁?”
  “她就是跳高山流水的那个女人,我妈说她对我们家有恩”。
  艾倾对这座坟有一种很亲近的感觉,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萦绕于心。

  陈远瑞选一片厚厚的草丛坐下,艾倾光着脚,依偎在他身边,她从不刻意打扮自己,这种不经意的美,让人心动。
  “能天天在一起该多好”,陈远瑞轻轻叹息。
  “男人,我们还年轻,不怕”。艾倾安慰他。
  “今天还回去吗”?
  “想让我回去吗?”艾倾浅浅地笑。
  “不想”。
  “我偷着跑出来的,我妈不知道。”
  “如果你妈知道了我和你会怎样?”
  “应该不会反对吧。”艾倾说。
  “最近在家忙什么了?”
  “想你。”艾倾有一丝娇羞的神情。
  “我也一样,每天晚上喜欢一个人到青龙潭,洗澡,吹口琴,在月光下看书”。
  “没约个女孩陪你,多浪漫呀”。
  “有一个女人,身材相貌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第一眼见到她还以为是你呢。”
  “她是谁?”艾倾一脸紧张地。
  “一个女人的身影,也许想你时的幻觉。”
  “如果你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我把你先奸后杀,我让你死而无憾”。艾倾认真地说。
  “还有这好事”!
  “把你的小弟弟也带走,哼哼!”。艾倾说完刁蛮地笑,她身上那种淡雅的檀香让人沉醉。

  艾倾拿出新买的衬衫说:“穿上试试,今年最流行的款式”。
  陈远瑞犹豫地说:“现在?”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没别人”。
  陈远瑞换上衬衫。艾倾说:“早上我去购物中心给你买衬衫,排队在自动取款机取钱,前面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取两千,钱没吐出来,最有勇气的是她又试了一次,看着钱又被扣了一次,接着就凌乱了,我当时就站在她身后,说,你打客服电话,我给你证明钱没吐出来,后面取钱的都吓跑了。”艾倾躺在柔软的草地上,讲着她早上的经历,寂静的山林只有鸟儿在追逐嬉戏。
  “这里不会有人来吧?”艾倾说。
  “这么僻静的地方,谁会来”。
  “把我带到这儿来,是不是早就想好的?”
  “没想”。
  “我摸摸你想没想”。艾倾把手伸进陈远瑞的裤子里,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你想了,你硬了!”



  作者:雕琢生命 时间:2015-05-24 16:02:16

  一段文字五百字左右就行,现在都用手机上网,太多了人家看着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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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谢谢提醒。

  雕琢生命
  唐荒1990
  谈笑书
  vanish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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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朋友的支持。

  作者:画雨清幽 时间:2015-05-24 21:46:28

  @丁莉 哎呀,没坐上沙发,好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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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好友支持


  这个雨季,有一块云就能下场大雨,刚才还烈日炎炎,一阵凉爽的风,西边的乌云向这边涌动。谚语说“顶风的雨,顺风的船”,天边的乌云象一群群奔腾的野马向这边拥挤而来,一会儿天空变的阴沉沉的,一阵凉风随着由远而近的雷声让人感觉到雨的气息,风夹着雨滴追着地里干活的人们往家跑,没有闸的自行车,从陡坡上冲下来,骑在车上的李荣兰惊慌失措的祷告:“我的主,我的神,骑洋车子架了云!”

  整个天空灰蒙蒙的,眼前的山也变的模糊起来,山被云雾笼罩着,头顶低矮的云几乎伸手就能摸到,闪电和雷声混杂在一起。艾倾的太阳伞刚撑开就刮坏了,他们俩转眼变成落汤鸡。陈远瑞脱掉上衣,遮在艾倾头顶,雨越下越大,尖厉的雷声让人心惊肉跳,陈远瑞光着脊背,拉着艾倾跌跌撞撞地到九峰寺避雨。

  九峰寺始建于唐,明清都有重修,虽历尽苍桑,依然显的庄严肃穆。寺中许多名人雅士留下残缺斑驳的碑文,记述着九峰寺往日的苍桑与辉煌。寺中有雌雄同株的银杏树,古朴幽雅的千年古檀。大殿正门有一棵“八杈梅花松”,树下面有一碑刻,上面篆刻着贾三近的题诗:“一自传灯后,开山直到今。祗园金作地,宝界玉为林。有相非真相,无心是道心。人天成胜果,千古度迷沉。”

  而今的九峰寺没有了往日的善男信女暮鼓晨钟,三八年三月二十日,日军占领县城,九峰寺跑光了和尚,只有萧道人与古寺相伴,萧道人是黄石门村陈姓入赘女婿,会“祝由科”,精通中医针灸,在黄石门村人的眼中,萧道人就是一位远离世尘皈依佛门的人。

  大殿里很暗,罗汉金身的塑像显的狰狞恐怖。艾倾不由自主地抓着陈远瑞,她的湿衣服贴在丰满白晳的肌肤上,她感到一种心慌和甜蜜,她的心怦怦狂跳,胸脯也一起一伏。艾倾清晰地感觉到自已的狼狈,四周的眼睛让她感到阴森可怕,她渴望陈远瑞能抱紧她,就象被小心捧在手心里的小鸟,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又强烈地占据着她的心。

  陈远瑞光着臂膀,露着结实的肌肉,这让他感觉不好意思。艾倾把陈远瑞的上衣还给他,说:“他们都看着呢,把衣服穿上”。艾倾也知道自己从头到脚的狼狈,被雨水淋湿的衣服贴在她身上,少女圆实的乳峰羞赧地勾勒出一种诱惑的曲线。她颤栗地审视着这种美,眼前的一切她几乎不忍破坏掉。一条撕裂天空的闪电,象一条火蛇在头顶划过,陈远瑞本能地去拉艾倾,艾倾也吓的扑在陈远瑞的怀里,随着地动山摇的一声响雷,她一下抱紧了陈远瑞,陈远瑞也下意识地抓紧了她,艾倾的心怦怦狂跳,她紧紧的抱着陈远瑞,希望这个世界就这样静止,时间也不在流动。

  雨一直下,没有要停歇的意思,白茫茫的雨幕遮住了山林,哗哗的雨滴在青石地面上溅起一层水雾,耳边传来高山流水瀑布的轰鸣。艾倾看着陈远瑞,说:“这么大的雨,我怎么回家呀?”
  “跟我回家,见见我妈。”
  艾倾犹豫地说:“真去呀,我穿着拖鞋来的,衣服还没干呢,这么狼狈去见你妈?”
  “我妈见了你不知多高兴呢。”
  艾倾拉着陈远瑞的手,可怜兮兮的说:“我穿的这个样子,见了你妈我怎么说!”
  “我来说,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回去?”。
  “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艾倾说完,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一吐舌头 。

  艾倾安静地站在大殿门口,望着水天一色的天空,滴水的发稍贴在胸前痒痒的,她拨开头发,胸部舒服了很多。沉闷的雷声终于随着乌云渐渐远去,昏暗的大殿也明亮起来。大殿里供奉着送子观音、赵公元帅,另外一位很面熟,艾倾叫不上名字。每位神像前都有香案,香炉,上面还有没燃尽的香和蜡烛,香案上有橘子、苹果、纸钱、还有一只红玫瑰。求子还愿的男女在菩萨身边摆放着好多娃娃,有布的、瓷的、泥的,神态各异,天真可爱。香案前放着红布蒲团,有些破旧,不知有多少善男信女前来烧香拜佛。艾倾拉着陈远瑞一起在菩萨面前许愿,艾倾狡黠地说:“不许和我的一样!”他们拜完了菩萨,陈远瑞在艾倾耳边轻轻地说:“其实我不信这个。”艾倾一下把他的嘴捂住。 

  大雨过后,沉闷燥热的天空被雨水洗刷了一遍,空气变的清新而凉爽,随着风吹云散,太阳又不要脸地挂在天上,天又不知不觉中又热了起来。

  作者:风荷举2025 时间:2015-05-25 07:32:27
  作者:陈沫2014 时间:2015-05-25 09:17:32
  作者:雕琢生命 时间:2015-05-25 09:2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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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望莉莉,上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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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问好你们。


  陈远瑞的家在村子的最北面,门前是一条上山的小路,门口有一条水沟,高山流水的一股水流从门前经过,常年流水不断。沟边有一棵阴柳树,雨过天晴,阴柳枝上嵌满水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更显阴柔美丽。陈远瑞屋后有一尊石婆婆像,体态丰满,双手交叉,手握宝剑,神态安详庄重,栩栩如生,日久年远,石像身上隐隐有青苔的痕迹。石婆婆旁边有一口老井,赵子文正在井边洗衣服,一边洗衣服一边唱着---“浏阳河 弯过了几道弯,几十里的水路,到湘江 。。。”抬头见儿子和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孩亲亲蜜蜜,不住打量着艾倾。
  艾倾小声问:“是谁”?
  “我妈”。陈远瑞说。
  艾倾情不自禁地问:“叫什么,也叫妈?”
  “叫大娘也行”。
  艾倾走到跟前说:“阿姨,我帮你洗衣服”。
  赵子文着实让眼前天仙般的女孩惊呆了,忙说:“我这就洗完了,你们先回家”。
  “本来是想在山上玩一会回家,突然下雨了,第一次这个样子来见您,真不好意思。”艾倾说。
  “这么大的雨,衣服都湿了,快找你二姐的衣服换上,湿衣服穿在身上不舒服。”
  艾倾羞涩地说:“阿姨,不用换,都快干了。”
  赵子文晾完衣服说:“你们看着梦梦,我给你们做饭”。
  三岁的小侄子叉着腿,骑在一只蚂蚁上,晃着身子,嘴里喊着,“驾,驾!”
  “这是我三哥家的我侄子,叫梦梦,我妈带大的,跟我妈亲”。
  “我还以为是女孩呢。”
  “名字是我妈启的,家里男孩多,就想要个女孩,就启个女孩的名字”。陈远瑞解释说。
  “梦梦,你叫我什么呀?”
  梦梦边玩边说:“婶婶”!
  艾倾看一眼远瑞说:“是不是你教的?”
  “不是我”。陈远瑞表示无辜。
  艾倾一脸妩媚:“我掐死你们两个坏蛋。”
  梦梦见骑着的蚂蚁不见了,趴在地上找,我的马呢!
  艾倾也蹲下身子帮着找。


  因为离集市远,农村家里来了客人先杀鸡,赵子文让陈远瑞关上大门,说:“就杀上次逃跑的那只”。上次家里来了客人,大公鸡被抓住一次,一刀下去,只割破了皮肉,公鸡洗了个热水澡,侥幸逃脱。这次见陈远瑞关上大门,旧事重提,公鸡知道又和上次一样,先抓后杀浇开水,差点被扒光了衣裳,吓的抱头鼠蹿。艾倾站在门边顺手把门打开,公鸡夺门而逃,不敢回头。陈远瑞往外追,艾倾拦住不放。赵子文让陈远瑞抓另外一只,说:“公鸡不下蛋,留着没用。”
  家里的几只鸡乱作一团,陈远瑞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照着公鸡使劲一扔,公鸡吃惊躲过,一只母鸡“中标”倒地,死不瞑目。赵子文把鸡放了血,让远瑞烧水,自己回屋和面。艾倾想帮着赵子文做饭,赵子文不让伸手,她只好帮着陈远瑞烧火,艾倾勤快异常,锅底塞满柴火,狼烟四起。陈远瑞的二姐陈思从学校回家,把艾倾拉到外面,抢了她的差事,下好面条,陈思带着梦梦出去玩了。赵子文把鸡肉挑一点好咬的让远瑞送到奶奶屋里。

  艾倾文文静静地吃了半碗面条,收拾碗筷想去洗碗,赵子文不让说:“家里太热 ,你们去看高山流水,那里清凉,人多热闹”。

  大雨过后,高山流水百尺瀑布,飞流直下,十分壮观。村里好多人来看高山流水,艾倾站在那儿引来好多人羡慕的眼神,在黄石门村人的眼中,她的高贵清纯和靓丽,就象在你面前刮过一阵清爽的风。
  王紫梦也站在水漫桥上,一直向艾倾这边看。
  “她是谁?”艾倾小声问。
  “她姓王。”陈远瑞说。
  “她肯定对你有意思。”
  “我和她是邻居,不可能。”
  “我的直觉。”艾倾说。

  陈思带着梦梦也来看高山流水,梦梦看着陈虎手里拿着一条蛇,不知是什么玩具,十分羡慕。陈远瑞指着漫过小桥的水说:“梦梦,别到水边玩,掉进水里就淹死了。”
  陈虎不到一米六的个头,偏瘦,浓眉大眼, 游手好闲,说话结巴,手里拎着一条蛇,象玩一条扭曲的绳子,蛇不时昂起头发出嘶嘶声,陈虎手一抖,蛇头又重新垂下。曹俊也站在水漫桥上,见陈虎拿着一条蛇晃来晃去,说 :“陈虎,快把蛇砸死扔了,看着瘆人!”
  陈虎说:“饭店给我拾五元一条我都不卖,留着自己吃,你害怕我弄死它。”陈虎捏着蛇头用铁丝套住,吊在树上,用刀在蛇身上一划,从头到脚把蛇皮扒下来,而后划开肚子,取出蛇胆,说:“谁吃?”见没人理他,自己吞到肚里,一刀剁下蛇头, 在水里漂洗着依然扭动的蛇的躯干。扔在地上的蛇头嘴依然一张一张的,艾倾心中害怕,又紧紧的把陈远瑞抓在手里。

  曹俊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俊俏的女孩,和陈远瑞开玩笑说:“陈远瑞,我还想给你介绍对象呢,一声不响就领来一个美女,我好心也用不上了” 。
  陈虎接过话说:“他还要你介绍,我才是困难户,你给我介绍一个。”
  曹俊说:“看你人四两屌半斤的,谁能看上你。”
  陈虎知道说不过曹俊,随手把蛇扔到曹俊身上,曹俊最怕蛇,一时惊慌失措,掉到水里,曹俊在水里打个滚,七手八脚地爬上来,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说:“陈虎你等着,我换了衣服回来再收拾你”。
  陈虎说:“你别看我站着没你高,睡着没你长,吃的没你多,到时还不知谁学狗叫呢”。
  陈远瑞说:“嫂子这回母猪喝水----湿脸了”。
  艾倾一听陈远瑞的俏皮话忍不住笑。
  梦梦说:“婶婶淹死了吧?”
  陈远瑞解释说:“掉进水里自己又上来,还能说话,就没淹死。”
  艾倾拉着陈远瑞说:“咱们换个地方,她们都看我。”艾倾和陈思道个别,和陈远瑞一起往山上走。


  作者:河北赵二 时间:2015-05-26 07:54:44
  @丁莉 夏日的夜晚,皎洁的月光笼罩着大地,高山流水朦胧如画,萤火虫发出黄绿色的荧光,在夜色中飞来飞去,月亮的倒影随着微波在水面上晃动。一个女人从他的眼前悄无声息地向崖壁走去,修长的身材,穿着月白的褂子,发髻高绾,犹如古代仕女般的美丽,走到高山流水消失的无影无踪。陈远瑞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幻觉,也不是树的影子映在水面。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佛却没说擦肩而过的也可能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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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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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这是我人生中一次真实的经历,月光下,“一个女人”从我眼前轻轻地走过,那种真实至今难忘,却又无法解释。之后我对“鬼 ”真的不那么恐惧了,因为我见过。
  二,在故事里,是一个伏笔,跳高山流水的这个女人,是女主人公的亲人。。。。。。


  九峰寺东有一山洞,洞口被一黄色的山石堵住,洞口旁有个人工凿的凹洞,洞里是一尊石像,体态魁梧,神态自然。陈远瑞说:“传说这尊石像是黄石门村陈姓的祖先,听村里的老人说,陈姓祖先身材高大,天生神力,逃荒走到九顶山,误入一山洞,洞内九曲连环如同迷宫,也不知被困了多久,后来在洞里遇见一采桑的姑娘,把他带出山洞,下山已时过境迁,物事人非,恍如隔世。老祖宗怕后人误入山洞,搬来一块大石堵住洞口,从此在山下建村,繁衍生息。后人为怀念先人,改名为黄石门村”
  艾倾说:“拜拜咱家的祖先,以后我就是你们陈家的人了。”艾倾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艾倾想起似的望着陈远瑞的眼睛说:“刚才那个女孩叫什么,你和她真没有什么吧?”
  “她叫王紫梦,一起上完初中,见面很少说话。”陈远瑞说。
  艾倾不相信地说:“她看我那眼神,怪怪的。还有看你的眼神,哼,含情脉脉,面带桃花,妖气很重,你可要小心了。”
  “我又不是唐僧。”
  艾倾不放心地说:“我都去你家了,小心得天下,大意失荆州”!

  傍晚的阳光不再炎热, 艾倾倚在陈远瑞肩上,望着满山的石榴树, 问:“你家有石榴树吗?
  陈远瑞伸出一个大拇指和一个小拇指,说:“有这么多”。
  “一棵大的一棵小的”?
  陈远瑞被艾倾一棵大的一棵小的逗笑了,说:“六十棵。”

  这是一个不陡的山坡,艾倾摘着野山花,在山石上跳来跳去,说:“希望我们能考进同一所大学,到时候我们又在一起了。可恨的古汉语文学,其实我不想报这个专业的,因为你喜欢,我恨你。”
  “蛇”!艾倾尖叫一声,一下扑到陈远瑞身上,抓紧了陈远瑞。陈远瑞不怕蛇,却被她突然的叫吓了一跳。离他们不远的青石上,一条红斑蛇正昂首挺胸,小眼睛机警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陈远瑞说:“别怕,蛇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
  艾倾声音颤抖地说:“你不是它你怎么知道”?
  陈远瑞安慰她说:“蛇其实是怕人的”。
  艾倾可怜兮兮地说:“它一直盯着我呢,我怕!”。
  蛇相持一会,一闪钻入草丛没有踪迹,艾倾再也不敢走有草的地方,抓着陈远瑞,心有余悸,一步三回头地爬下山。


  高山流水下面有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同一个地盘,太阳落山前,男人们洗澡;晚饭后,黄石门村的女人到这里洗澡。天长日久,男人和女人就这样划定了界线。村里风骚的娘们,洗澡的嬉闹笑骂声,在静静的夜晚传出很远 。曹俊在村里是一个心直口快没心没肺的泼辣货,男人女人见了都想调戏她 ,她也从不和人翻脸。邓莉,水心梅,李淑英都是爱说爱闹的人,她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女人中就平添了一份狂野和欢笑。

  曹俊正洗着她老公的衣服,李淑英问:“你男人呢,你给他洗衣服”?
  曹俊边搓着衣服边说:“有功了,在家睡觉,头疼,腿疼,腰疼”。
  邓莉说:“有一方子可治你老公的病;“平躺,用嘴,少撸,一天三次”!
  邓莉正怀着孩子,曹俊说:“给你男人用最合适”。
  水心梅脱光了衣服,走到水里,说:“阴天下雨没活干,把你男人使死了吧,不然你才不心甘情愿给他洗衣服呢”。
  “你们关门日要饭的,别糟塌穷人了,我有钱难买高兴”。曹俊大声说。
  李淑英说:“你这个B芯能挑起单被的货,不把你男人使死才怪呢”。
  “你们三个挨日的,找事是吧,给我来三英战吕布吗”?
  邓莉说:“你那招海底捞月到底多厉害,是男人都害怕”!
  曹俊比划了一下:“给你也能用上,把你下边的货给撕大点,等你生孩子就省劲了”。
  邓莉说:“每次打架,抓住你男人的命根不放,万一哪天硬不起来,只能用黄瓜茄子胡萝卜了”。
  水心梅说:“唉哟,你不是喂一头叫驴吗,它可不怕你的仙人摘桃”。
  曹俊也不洗衣服了说:“你们三个没过够瘾,我把叫驴借给你们”。说着真回家把驴牵来和她们三个开晕对骂,四个娘们一头叫驴,也不怕谁听见,骂着笑着也没分出个胜负。

  曹俊把叫驴拴在树上,说:“回头我把叫驴卖了,换个母驴,看你们几个挨日的还怎么说我”。
  邓莉说:“谁叫你长的漂亮呢,黄石门的男人都说你的咪咪硬的还跟大姑娘一样,哪个男人见了不想摸一把”。
  曹俊说:“不说那些臭男人了,都吃过见过的”。
  邓莉笑着说:“你吃过,说说怎么吃的”?
  曹俊咬着牙根瞪着邓莉,邓莉摸着肚子说:“儿子,你看你干妈这个样子多漂亮!”。
  曹俊转了话题说:“要说长的漂亮,王紫梦、艾丫、艾妮是咱们村三个大美女,和陈远瑞领来的小妖精相比,成了落地的凤凰,人家长的才叫精致。那个气质,我回炉再炼八年,也没有人家长的漂亮。”
  水心梅说:“长的再漂亮,能娶回家才行。”
  曹俊和水心梅抬杠说:“结了婚也不一定能生孩子,生完孩子还可能离婚呢,关键是现在在一起。”。
  邓莉说:“说不定今晚就一起睡了呢。”
  曹俊说:“要日日娘娘,要劫劫黄杠,真把她睡了,也叫做回男人;艾勇在高山流水见了一眼,回家二话没说,揍了他老婆一顿,刘纯赌气回了娘家,咱这辈子算没白活,亲眼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妖精”。
  陈远瑞的三嫂李淑英说:“叫我弟媳妇小妖精,看我不把你下面的嘴给你撕两半”。
  曹俊说:“不是小妖精能长的那样漂亮,还是城里人,陈远瑞真能把她娶回家,天天烧香把她供起来都愿意”。
  陈远瑞和艾倾就在高山流水不远,艾倾拉着陈远瑞说:“不听这个,我怎么成妖精了”。
  “是狐狸精”。陈远瑞说。
  “天要黑了,你别吓我”。艾倾依隈在陈远瑞身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陈远瑞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怦然心动的漂亮男孩,这种暗暗滋长的情愫让艾倾快乐又甜蜜。月亮初上,高山流水没有了山洪暴发时的磅礴气势,山泉细流从悬崖峭壁上滑落,象一位仕女飞天的水袖,飘拂在眼前。草丛中传来蛐蛐儿欢快的叫声,几只萤火虫在水池上空飞舞,让周围的一切变的浪漫而富有诗意。

  洗澡的女人们相继回了家,陈远瑞和艾倾来到青龙潭,艾倾坐在青龙石上,说:“见到你妈我有点害怕,她身上透着一种庄严和高贵,你妈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陈远瑞说:“我妈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外公是国民党的一个师长,我妈上过女中,跟随我外公去过好多地方,后来国民党退却到台湾,我外婆晚走了十来天,外婆带着我妈和小姨没过去长江,在蚌埠住了半年,小姨病死在他乡,花完路费,外婆又回到了县城老家。

  我妈喜欢上我爸的时候,因为我们家穷,我外婆不同意。我妈是个要强的人,在我外婆面前说:“最穷无非讨饭、不死终会出头”!我妈常常把这段往事讲给我们听,她说:“一个人没有钱不叫穷,没有骨气就穷定了”。

  我妈说她一生有三次改变命运的机会,都被老封建的外婆阻挡了。我外婆邻墙就是戏园子,戏园子的戏子要教我妈唱戏,我外婆说她的女儿不能当戏子在外抛头露面,我也为我妈感到可惜。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我妈有着一副天生的好嗓子,一辈子爱唱,如果学唱戏,中国一定会多了一位,象常香玉、梅兰芳一样的大师。第二次机会是彭德怀行军住在我外公的后院,彭德怀是我外公的同学,女兵劝我妈去当兵,我外婆就是不点头。当时说好了偷偷和女兵一起走,最终我妈因为怕我外婆,还是留了下来。最后一次机会全国解放了,让我妈当老师,我外婆说大家闺秀怎么能给人家看孩子。我妈说人这一生就是个命,命中有时终须有,梦中无时莫强求。

  我妈嫁给我爸的时候,虽然我外婆家已败落,我妈还是穿着旗袍,坐着花桥嫁到我们家。刚嫁到我们家,我妈什么也不会做 ,我们家里穷,我妈边学边做支撑着这个家。小的时候,晚上我妈总是很晚才睡,在油灯下为我们兄妹几个做鞋,缝补衣服。我妈说,她孩子多,说不定哪个会有出息,从我大哥开始算,我们一个个都没有出息。五八年六零年挨饿的时候,我妈卖掉了她的所有嫁衣,直到领着大哥抱着大姐去要饭,日子无论多么艰难,我妈每一天都对生活充满希望。我妈说,不求一家人大富大贵,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那时候,村里饿死了好多人,艾庆军生病,吃不下饭,饿的只有一口气,只要一个鸡蛋就能救活,全村找不到一个鸡蛋。眼看着就要饿死了,我妈用自己的奶水,救了他一命。为此,我二哥几天没吃上奶。在最艰难的岁月,我妈坚强的带着我们一大家人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难关,我妈也教会了我们坚强。

  我妈爱唱歌,跟后园老太学了很多老歌,我妈无论在家还是在生产队,总是边干活边唱歌,在我妈的心里,就是在要饭的年月,我妈依然对贫穷的生活每天都充满着快乐和希望。我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后园老太坐在小矮墙上,我妈边做针线活边跟后园老太学唱,“正月里,什么花,先开先败,什么人背书箱,走下山来。。。。”

  艾倾倚在陈远瑞的怀里好奇地说:“你的童年是什么样子?”
  “我没出生的时候,我爸希望是个老生女儿,因为家里穷,村里不能生育的三婶和我妈商量说,我爸不想要男孩,如果生的是男孩送给他们喂,我小的时候长的漂亮,我妈不同意把我送人。

  我小时候最朌望家里杀猪,我们家杀猪会给邻居一碗猪肉炖萝卜,邻居杀猪,也送给我们一碗。家里来了客人,我妈擀的面条只够客人吃的,我们要躲在外面,客人走了,我们才能回家喝上面条汤。有一回,邻居家的小猪死了,我们几个偷到野外拾了树枝烧了吃,也不懂熟不熟,我们吃的挺香。过端午节,因为我最小,我妈能多分给我一个或两个鸡蛋。接着盼仲秋节,我妈能分给我两块月饼。从仲秋节再盼过腊八,能吃上一顿米饭和猪肉炖粉条。春节我爸能给我五毛钱赶年集,我只舍得买五个包子,剩下的钱买一张年画。接着就盼过年,能吃上肉馅饺子。我小时候就是这样盼着吃长大的。

  我上小学的时候,我家的日子也不好,我上初一哪年,天渐渐热起来,别人都换上了夏天的衣服,我还穿着姐姐不穿的薄毛衣和裤子,那时女生的裤子和男生的不一样,女生的裤子在右侧开的缝,每次我上厕所,我总是在厕所门口等一会,等到里面没有人时才敢进去,我怕同学看见我穿女式裤子笑话我。

  学校举行越野赛,前十名照合影像,我故意跑第十一名,因为跑步时我还是穿的哪件毛衣,那是夏天我唯一能穿去学校的上衣。上高中时,十元钱在你们眼里也许就是一张电影票,可在我眼里是我一周的生活费。每次我不敢和同学上街,我怕他们去喝冷饮我要躲的远远的。每次爸爸给我生活费的时候,我都能看到爸爸犹豫的眼神,一角钱在我眼里是一个沉重的希望,每次我爸赶五十多里的路,来学校给我送煎饼,口渴,两角钱的冷饮也不舍的买一杯。一次放假回家我爸说,原来冷饮是甜的,看样子爸是喝过了,我的心却不是滋味。

  我家兄妹七个,十几口人,靠种地过日子,本本份份辛辛苦苦劳动了一年,交完公粮,交完集资,交完捐款,一年下来还是两手空空。我长这么大,我没记得我家有过钱,从来都是日不敷出,水里火里就这样过来的。我们家和你们家相比,那是多大的距离你想象不到,我不敢想象我们真的会有结局,说不定哪一天就象碰瓷一样就碎了。

  艾倾望着月亮下面慢慢移动的浮云,她能感受到陈远瑞心中那种淡淡的自卑和忧伤。她想着陈远瑞日记里的那首诗《梦》--进去又走出/十八层地狱/越过雷池/采集生命的火种/如果你是最好的/今生我惟一的风景/我将倾注生命中/所有的热血和激情/就象雨夜照亮路人的闪电/终于能划破/那黑色的夜空!

  艾倾深切感受到陈远瑞对生活有着无可阻挡的信念和执着,虽然生活都是磨难和疼痛,他依然对生活充满激情,依然有着穷人的尊严和梦想,依然在爱和痛中庄严地活着。她知道,穷和人品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能感受到他的孤独、强大,无私和真爱。

  艾倾抱紧了陈远瑞说:“人只要有梦想,就有希望,我们会好好的;如果我们有距离,这种距离就是我站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比她们更爱你”。艾倾深深地吻着陈远瑞,她想给他一份安慰。陈远瑞知道那透着火热的眼神包含着是一种深爱。
  艾倾说:“无论你富贵贫贱,这辈子我都是你的!做不了你的老婆,我就做你的贱人”。
  陈远瑞被她逗笑了说:“贱内。”
  “我知道叫贱内,我得谦虚一下。”

  艾倾在陈远瑞的耳边说;“我想知道,你在菩萨面前许的什么愿,是不是和我一样?”。
  陈远瑞认真地说:“让爸妈过上好日子,让黄石门的父辈兄妹不再贫穷,找一个我爱爱我的老婆,生一儿一女”。
  “老婆有了,生一儿一女,相信我有这个实力”。艾倾拍着胸口保证。
  陈远瑞抱着艾倾,脸贴在她脸上,艾倾燥热的皮肤透着淡淡的檀香。
  “我想洗澡,不许偷看”。艾倾说。
  寂静的夜晚高山流水传来哗哗的水声,九顶山笼罩在月色下,象一位沉睡的少女。艾倾脱光了衣服站在池水里,她第一次这样洗澡 ,而且身边还有自己心爱的男人。艾倾在水里象一条美人鱼,让清凉的池水恣意的抚摸着自己燥热的身体。
  艾倾说;“你也洗吧,天黑我害怕”。
  陈远瑞没回头,望着天边那轮皎洁的月光,他想象着有一天,他们在一起,他爱惜她如同自己的眼睛,呵护她如同自己的女儿,迁就她如同自己年迈的母亲,生死相依。
  艾倾渴望着陈远瑞的身体,他的亲吻,他的爱抚,她想象着在这种环境里和自己深爱的人亲热,这种激情向一团火在艾倾的心中涌动着。
  艾倾光洁的身子,从背后抱着陈远瑞,燥热的身体贴在他的肌肤上,嘴唇吻着他的脸颊痒痒,声音有些颤抖,说:“我想给你,我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想等到你嫁给我的那一天”。陈远瑞不止一次地这样想过。
  “我现在就要”。艾倾抓着陈远瑞的手放在胸前,她细腻燥热的身体贴在他身上,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的身体包围着,皎洁的月光下,艾倾的胴体光滑而美丽。
  陈远瑞感觉被紧紧的包裹着,一种温润的燥热传遍他的全身,他的血液在膨胀着,力的碰撞犹如海边追逐的浪花。艾倾喘息着,在陈远瑞的耳边轻轻地不由自主地叫:“哎...呦...疼...”!
  艾倾把脸埋在陈远瑞的胸前,说:“你知道我决定把她给你,我下了多大的决心和勇气吗,我想做你第一个女人!”
  陈远瑞深深地吻着她,青龙石上留下艾倾成为女人的斑斑血迹。艾倾抚摸着远瑞的脸,嘴里梦呓般轻轻地说:“疼”!
  四周萤火虫象艾倾火热的眼神轻柔的飘动着,她沉浸在这种升腾的幸福里。当她和她所爱的男人有了肉体关系以后,就很自然地把这种关系视为一种永远。艾倾咬着陈远瑞的嘴唇,留下深深的牙印说:“如果有一天你亲别的女孩,你就会想起我”。

  这是一种最原始的疼,纯洁而真实,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时光,自己光着屁股在护城河的浅水里和艾倾一起洗澡 ;雪花飞舞的冬天那个穿着黑色大氅的安静女孩在雪地上奔跑。而今这个女孩已经长成美女,用一种躁动的激情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礼。一股清凉的风吹过,艾倾看到一个娇媚的女人就在她不远处的水里洗澡,高挑的身材,穿着月白的褂子,盘着长发,十指纤纤,犹如古代仕女般的婀娜多姿,转眼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艾倾声音颤抖地说:“是人是鬼”?
  陈远瑞明显感觉到艾倾的害怕,说:“树的影子”。
  艾倾可怜兮兮地说:“真真的是人,刚才干坏事的时候,她是不是都看见了”?
  “她洗澡你也看她了”。远瑞安慰她说。
  艾倾吃亏地说:“她没脱衣服。”
  艾倾紧紧抱着远瑞,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檀香味,陈远瑞说:“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我身上一直就有这种香味,越淌汗身上这种香味越重。。。。嘿嘿”!
  陈远瑞抚摸着艾倾柔软的头发,说:“你和别的女孩不一样,你浪漫、野气、妩媚、浑然天成的一种美。一般城里的女孩高傲冰冷的象个公主,你却象人见人爱的白菜!
  艾倾故作委屈的地说:“你是不是想说,我让猪拱了!”
  陈远瑞就是喜欢艾倾这种温柔又狂野的个性,有时象水一样轻柔,有时又不管不顾。
  艾倾穿上衣服,幽幽地道:“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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