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疼 》---不是爱情背叛了你,是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修改版)


  王紫梦和陈远瑞是斜对门邻居,上初中的时候,王紫梦就偷偷喜欢远瑞。早上他们一起去上学,中午一起回家吃饭,上完晚自习,王紫梦总是等着陈远瑞,一起相伴回家。三年的春夏秋冬,披星戴月,王紫梦心里装满了陈远瑞。每当村里放电影的时候,王紫梦总要找到他,离他很近。电影散场,她总是偷偷跟在他身后,看着陈远瑞开门回家。三年的相思,王紫梦从没和别人说过她喜欢陈远瑞,她自己知道这种感觉不仅是喜欢,她几乎是疯狂地爱着陈远瑞,只是不让任何人知道。陈远瑞上了高中,王紫梦的这种感情一直占据着她的心,而且越来越强烈。陈远瑞在家的时候,王紫梦常常坐在自己家门前,找一个左右开弓地方,不露痕迹地把陈远瑞放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王紫梦的爷爷王定田八十多岁,穿着又脏又旧的蓝布衣服,拄着缠着烂布条的木棍子,身体健朗,一双深邃象鹰一样的眼睛,耳朵背,抗美授朝的时候,一发炮弹在他身边不远爆炸,耳朵震坏了,和他说话要特别大声才能听见。王定田一生多少透着传奇,穷的没有裤子穿,围着单被当了八路军,打投降了日本人,打跑了国民党,跨过鸭绿江又把美国人打了! 没有仗打了,就回到老家种田。因为王定田的功劳本丢了,乡民政每月只补贴十八元钱,儿媳妇李宝凤让他找找他以前的师长,出个证明,国家每月能补贴一二百元钱。他说,仗都打完了,命还在,就知足了。为这事李宝凤一肚子怨气,平时没少对他大呼小叫,好在他耳背,看着儿媳妇时风时雨的脸,他总是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李宝凤拿他没办法,倒是想着他的冷暧吃喝。

  王定田没事的时候 ,喜欢一个人坐在树荫下,无论身边有人没人,总是自言自语讲着他每一次的打仗,陈远瑞喜欢听他的故事,每当这时,他眼睛里充满着激动的光芒。

  王定田老婆上面生了七个都是女儿,农村说是犯了七星,第八个是个男孩,十分娇惯 ,叫狗蛋猫蛋的好养活,取名叫八蛋。八蛋生性随和宽容,村里人都喜欢和他开玩笑,说:“八蛋 ,你怎么偏偏姓王”?王八蛋一本正经,无比幽默地自我调侃说:“姓王是祖传的,想改也改不了,王八蛋这个名字响亮,全国独此一家,没有冒牌。骂我别用这三个字,不起作用。说完自己笑的很开心。人的好坏不在名字,村里人都很尊重他,不开玩笑的时候,都把他的名字和姓分开来喊,老辈人叫他八蛋,小辈叫他王叔,他感觉这样叫很亲切。

  王八蛋命好,借艾庆军的黄棉袄相的媳妇,李宝凤一下就看中了八蛋。据说,艾庆军的棉袄一共相成了七个媳妇。李宝凤年轻时长的漂亮,村里人给启个外号叫“盖山东”。那几年,村里的小伙子找媳妇都说找像八蛋媳妇那样的。艾庆玉对李宝凤垂涎三尺,让李宝凤干村委会主任,村里都知道艾庆玉是色狼,李宝凤是村里的一朵花,好多人估计艾庆玉和李宝凤有一腿,李宝凤瞧不上艾庆玉的为人,更知道人言可畏,处处提防着艾庆玉,艾庆玉只能看着葡萄架上熟透的葡萄直流口水,却没有机会下手。李宝凤生下一儿一女,儿子王丛林,在石膏矿上班,女儿王紫梦长的和她年青时一样 ,文静漂亮少言寡语就知道干活。有一天王定田当着王紫梦和陈远瑞的面,想把孙女说给陈远瑞,王紫梦推了爷爷一把羞涩地跑回家。王定田看着跑走的孙女,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望着陈远瑞,一脸的尴尬。其实,王紫梦早有这个心思,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表明心迹。


  陈远瑞家的玉米地和王紫梦家的地紧挨着,王紫梦见陈远瑞也在地里干活,心中说不出的高兴,悄悄跑到陈远瑞的玉米地里帮他锄草,自己和陈远瑞离的这么近,虽然不说话,心里也甜甜的。王紫梦的一举一动陈远瑞没有过多的在意,他心中只有艾倾,王紫梦的千般好都被他不经意地忽视了。

  这个雨季象孩子的脸,刚才还艳阳阳高照,西边的乌云随着由远而近的雷声,向这边涌来,闪电在乌云的碰撞中撕裂着天空,雷声让大地一阵阵颤栗,大雨由远而近,倾盆而下,空气中混杂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陈远瑞淋在雨中把草拾成堆,要不然,一场雨过后,锄过的草又活了过来。王紫梦也帮他拾着草,最后两个人碰到一起,陈远瑞第一次这么近的看着她,俊美的脸上沾着泥水,眼睛如一泓清澈的池水,显露出一种纯洁和无辜,白色的束胸背心贴在白嫩的肌肤上,两个大大的馒头很清晰地暴露无疑,王紫梦下意识地护了下胸口,眼神有一抹淡淡的羞涩和喜悦。陈远瑞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大着声说:“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回家”。
  王紫梦说:“你怎么不回家”?
  陈远瑞看看头顶的乌云,说:“你先走,让人看到又该说乱说了”。
  王紫梦昂着头,故意让雨水打在她的脸上,说:“我们什么都没有,还怕人说。”
  陈远瑞象抓小鸡一样拉起王紫梦就走,王紫梦像触电一样,心里却莫名的甜蜜。走到村口,见艾庆玉从砖厂的那条小路匆匆地走来,艾庆玉看到他们,放慢了脚步,好像做了亏心事,故意躲闪着他们。

  砖瓦厂是桃花山乡和南方人合资办的,占用的是黄石门村的土地,因为吃土占地,村民一肚子怨气,艾庆玉一手遮天,村民敢怒不敢言,所有的不满都迁怒到南方人身上。
  砖厂吃土的西边是一片闲地,有两间小瓦房,离砖厂比较远,平时很少有人去那个小房子。房子里住着一个五官端正的南方女人和她的女儿,南方女人透着神秘,当地人不知道她是怎么住到那里的,她不在砖厂上班,也不知道她男人是谁。小女孩很懂事,和她妈妈一样漂亮,每天只是在房前的空地上玩。
  艾庆玉早就看上了这个单身女人,一直打着这个女人的主意,就在这个雨天,艾庆玉又一次强暴了那个漂亮的女人,女人没有反抗,把女儿反锁在里屋,闭着眼睛,忍受着屈辱。艾庆玉走后,女人木然地站在暴雨中,一遍遍清洗着洁白的身子。小女孩趴在窗口,静静地看着妈妈,她心里知道,那个男人一定欺负了妈妈,她却无力保护。
  谁作恶,老天看的清楚,想劈死他,可总是瞄不准。

  南方人懂技术,干的都是轻活,工资也高,当地人进不了砖厂,常常和南方人起冲突,这使好多南方人回了家,砖厂只得在备土和制砖车间招一批当地工人。为了多干点活,陈远瑞也到砖厂帮父亲拉土。
  南方人习惯吃大米,当地的工人吃饭也随了南方人的习惯,早上喝大米粥,中午吃米饭。在当地大米稀罕,能吃上一顿米饭,对陈远瑞来说是一个奢望。陈远瑞一年也只是在腊八才能吃上一顿大米饭,对他来说,一天的辛苦,一顿喷香的米饭又把自己的体力恢复了。
  中午拉土的人到砖厂伙房凭票买菜买米饭,自从帮父亲到砖场拉土,陈远瑞每天都吃米饭,往常陈怀志都是自已带煎饼,从牙缝里节省,从不舍得吃顿米饭。陈远瑞来砖厂拉土,陈怀志毫不犹豫地天天给陈远瑞买一份米饭,一份炖东瓜。一股米饭的香味让陈远瑞忘了天气的炎热和劳累。
  陈远瑞把东瓜连汤加水倒进米饭里,八蛋说:“不能倒在一起吃。”
  陈远瑞不解地问:“为什么”?
  “别吃出老鼠屎”!八蛋蹲在地上边吃米饭边提醒他。
  陈远瑞开始用筷子翻着米饭,从碗里挑出七颗老鼠屎,陈远瑞心里一直想吐,又觉的倒掉可惜,见其他人从碗里吃出老鼠屎,见怪不怪拨掉,嘴里吐出一句脏话,照吃不误!
  八蛋见陈远瑞要把米饭倒掉,说:“你不吃饭下午还有力气干活?你刚来,习惯了就好了。几千斤的大米,堆在屋里,能少的了老鼠,厂里那么多人吃饭,做饭的用蓝子淘淘米就放进锅里了,哪有时间一颗一颗捡老鼠屎。吃米饭你能捡出来,早上你喝的米汤里老鼠屎都碎了,你不也喝了,这叫眼不见为净,你今天不吃,明天不吃,后天你就吃了。刚开始我也和你一样,过几天就习惯了,环境改变人。”
  陈远瑞端着米饭犹豫了半天,他把发现老鼠屎那一半倒掉,小心翼翼地吃着米饭,真想象他们一样骂出一句解恨的脏话!
  中午干活的人们打了饭,胡乱找个凉快的地方吃起来。陈怀志总是拿着从家里带来的煎饼,打上一壶热水,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吃他的煎饼。这是一间盛杂物的房子,远离伙房,也就没有那诱人的饭菜香味。陈怀志蹲在屋里面,低着头在吃饭,天热煎饼过不了一两天就天始发霉,有时候,发霉长了绿毛,每到这个时侯陈怀志就带壶热水,到这儿来,这里很清静,陈怀志把没长毛的煎饼撕下来,这是他这顿饭最香的一点煎饼,他舍不得放到白开水里,把长满绿毛的煎饼泡在碗里,把煎饼上的绿毛涮掉,再重新倒上开水,陈怀志要先把最难吃的解决掉,这样胃才能适应。陈怀志没发觉陈远瑞就站在他跟前,他只想用狼吞虎咽的动作把碗里发霉的煎饼吞到肚里,由于不怎么好咽,碗里的白茶也一口一口地少。陈远瑞的心在一点一点的撕痛,他不知道父亲还偷偷从家里带着长毛的煎饼来砖厂吃,陈怀志见陈远瑞看着自己,忙掩饰说:“我吃不习惯米饭,米饭不压饿,还是煎饼好”。
  陈远瑞一直没说话,蹲下身子,把父亲的碗端起来,一口一口咀嚼着有点霉涩的煎饼,虽然很难吃,他感觉他应该品尝这种苦涩。陈远瑞是一个真挚、孤傲、坚韧而多愁善感的人,他能为一个傻子喝厕所流出的脏水而悲天悯人,也能为一段感人的故事情节而泪流满面,他却从没记得因为自己的苦难而流过一滴眼泪。


  吃过中午饭下了一场大雨,陈怀志几个人在制砖车间避雨,接砖坯的长发女孩,头发被搅拌机缠在机器里,站在旁边的八蛋把手伸到机器里拽她的头发,女孩死里逃生,八蛋的手臂被机器生生绞断,陈怀志几个人把八蛋连同他那条断掉的胳膊,放到推砖坯的车上,一伙人推着八蛋往医院跑。从砖厂到县医院有十几里路,陈远瑞见前面来一辆桑塔纳,陈远瑞着急救人,直接把车拦住了,这是乡里新买的一辆车,户都没上,司机不敢作主,这边又急着救人,相持不下。陈远瑞拿起车上的半块砖头,砸着桑塔纳的车门玻璃,逼着“桑塔纳”先送八蛋去医院。

  八蛋“的确良”的褂子右边已满是血迹,肩头血肉模糊,那只被绞断的手臂放在他身边,手已呈死灰颜色,没有半点生机。由于失血过多,八蛋目光呆滞,脸色腊黄,好象已感觉不到疼痛。陈怀志几个人把八蛋架上车,陈远瑞拿着八蛋的断手臂,司机一路按着喇叭,以最快的速度把八蛋送到县人民医院。

  桑塔纳停到急诊室门口,陈怀志把八蛋架出来,陈远瑞单独拿着手臂,门口马上围过好多人,脸上表现出惊异害怕与同情。急诊室的医生跑出来,引导他们把八蛋背到急诊室,医生做了间单的处理,医生说:“手臂断了,流血过多,需要马上住院手术,你们先挂号,去外科办住院手续,拿着这个单子先去拍片子”。
  陈远瑞跑着去挂号,他弄了一身血,排队挂号几个人,都主动让了他,陈远瑞说:“外科,手臂断了”。
  挂号医生问:“姓名”?
  陈远瑞说。“王八蛋”。
  挂号医生一下跳起来,指着陈远瑞怒吼:“你骂谁呢”!
  陈远瑞知道医生误会了,忙说:“你误会了,这个病人的名字就叫王八蛋”。
  医生疑惑地看着他,嘴里嘟囔着,怎么还有人叫这个名字的,陈远瑞焦急地说:“你写呀”,医生快速的写完挂号本,目送陈远瑞好远还一愣一愣的。

  李宝凤听说八蛋出了事,丢下就要临产的儿媳妇,和女儿一起来到了医院。医生看完拍的片子对李宝凤说:“你们转市立医院吧,我们这里没有床位,做不了手术”。
  陈远瑞说: “我们在这里挂号拍片排队已经耽误一个多小时了,如果再耽误,流血会死人的”。
  医生无奈地说:“没有床位,你们住不上院,我们也没办法,做手术的两位医生,正手术,下不来”。
  李宝凤说:“你们医院把病人往外推,见死不救,你们开的是什么医院,我找你们院长要床位”。
  门珍医生无奈的说:“你找市长也没有床位,走廊上还有没住上院的,都等了几天了”。
  王紫梦满脸泪水,抓着陈远瑞,急得直哭,陈远瑞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托人”。
  陈远瑞跑到医院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说:“去峄山新华小区”。
  九顶山区到市新华小区,二十分钟的路程,陈远瑞每等一个红灯如同下了一次地狱般的漫长。
  新华小区门玲可以语音,艾倾从里面给远瑞打开了门,龙旗问女儿:“谁找你”?
  艾倾也不知道陈远瑞为什么突然来找她说:“我同学,”。
  艾倾在门口看到远瑞身上的血,以为远瑞出了事,尖叫一声,一下抓着陈远瑞说:“ 你和谁打架了”?
  “不是我的血,别人的,我邻居在砖厂上班,手臂让机器绞断了,送到区医院,医院没有床位,住不上院,如果不马上住院手术,人会死的”。
  龙旗听到女儿的叫声,跟着出来,陈远瑞把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龙旗知道这个狼狈不堪的家伙,是女儿喜欢的那个男孩,龙旗平静的说:“进来说吧”。
  陈远瑞说:“阿姨,真不好意思,不是为了救人,我真不会来打扰你,我衣服太脏了,我不进去了”。
  龙旗带着命令的口吻说:“进来吧”。回头对女儿说:“你在门外等一会,我有事和他说”。
  “妈,他来找你是住不上院的事”。
  “我知道,不会耽搁多久,你在外面等着”。
  龙旗问:“病人现在在哪家医院”?
  “九顶山区人民医院”。
  龙旗拨打“114”查九顶山区人民医院,查号台报了两遍区人民医院的电话号码,龙旗拨通了医院电话,问:“给我查查王院长办公室的电话”。那边说,“王院长今天休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是市组织部龙旗,麻烦你联系上王院,让他打我这个电话”。
  一分钟王义院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龙部长你好”。
  “王院,一个病人手臂被机器绞断了,需要马上住院手术,医院那边接收有困难,能不能想想办法”。
  “龙部长,我马上安排,尽最大的努力救治伤者,你放心吧”。
  “谢谢王院了,走后门走到你这里了”。
  “是我们医院工作没做好,龙部长你多批评”。
  “哪敢批评,麻烦王院了”。
  王院说:“我就不多说了,我马上安排外科增加床位,我亲自给做手术”。

  龙旗打完电话,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孩,十八九岁,长的英俊漂亮,看一眼就让女孩喜欢的那种,透着一种大气和坦然。龙旗说:“医院那边正在安排手术,坐下我们聊聊吧”。
  陈远瑞说:“阿姨,我衣服不干净,有什么话您说。”
  龙旗没有勉强,因为陈远瑞一身脏衣服真没法坐,龙旗说:“你和我女儿的事,作为妈妈,我不支持她现在谈朋友,我就这一个女儿,我希望她能心无旁骛地读完大学,然后有个好的未来,你和我女儿不合适,请离开她”。
  陈远瑞的脸火辣辣的,一种穷人的自尊好像被人狠狠的踩了一脚,说:“阿姨,你放心,我不会再来找她,也谢谢您今天肯帮忙”。
  龙旗说:“人命关天,换了谁都会去做,你不要谢我,记住你说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陈远瑞下了楼,艾倾正等在下面,说:“打车的钱我付了,知道你没带钱,我妈怎么说,没为难你吧”?
  陈远瑞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情绪,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说:“没有,你妈很好说话,没有当官的架子”。
  艾倾娇嗔地说:“是咱妈”。
  艾倾回到房间,龙旗正色地说:“倾倾,今天我郑重给你表明我的态度,陈远瑞毕竟是农村的,家庭条件不好,我是反对你和他交往的。你长大了,你要为你的前途着想,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我不想过多地干涉你的感情,希望你也尊重妈的想法,我内心是希望你能和赵海有个结果,他父母都是高干,我们两家关系又好,陈远瑞不适合你”。
  艾倾撒娇的说:“妈,我真的想和他在一起,你尊重我的感情行吗?”
  “不行”!龙旗在女儿这件事上很坚决。
  艾倾知道妈妈的真实想法,说:“妈,如果陈远瑞考不上大学,我听你的行吗?”。
  龙旗认真问:“你们到了什么程度?你带他来过咱家吗”?
  “他送我来过咱们小区,没上楼”。
  龙旗一本正经地看着女儿说:“你找的可是让你托付一生的男人,这是你一生的幸福,你可要慎重。你妈过五关斩六将走过麦城阅人无数,我怎么看他象在勾引我宝贝女儿”。
  “妈,是你女儿在勾引他,真的”。
  龙旗不放心地望着女儿,艾倾坚定的说:“他就是让我托付一生的男人”。
  龙旗叹了口气说:“现在能让托付一生的好男人得到火星上去找,妈妈不会支持你们这段感情,你最好找陈远瑞好好谈谈,做个普通朋友”。
  艾倾知道无法说服妈妈,打开电视,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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