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摆。
然后说那叫花子是前年年底出现的,后来天天就睡那根长条椅,睡了几个月,好像就是去年三月份,也不晓得具体哪天,他突然消失了。
然后有人说他回机投镇去了,有人说看到浣花溪那头河边出现个捡垃圾的,背影很像他,还有个就说的吓人,说在前头XX桥那天捞起一具男尸,说看衣服裤子,跟他很像。
一说出来,把大家都黑一跳。
但就摆了一两天,后来也没哪个摆其他,本来也是,一个叫花子,有穿花摆头,不在就不在了嘛,那个花园里头,还是该爪子爪子,婆婆大爷些,还是该来就来,歇脚的打手机的,还是该坐就坐。
但是,据说就是那个叫花子消失的第三天,那根椅子上就发生了一件奇事。
然后说后来连到几天,那件怪事又陆陆续续发生,而且出事的人,都是女性,而且是年轻女性。
啥子事这么悬吊吊哦。
我就给你们摆头一道出事的经过,说当时好像是两个妹儿,好像走累了,坐在那条椅子上耍。
坐了一阵子,两个人起身走,走了几步,一个妹儿就用手不停去摸屁股。
另外一个人就问,说你爪子,紧到摸,痔疮翻了嗦。
第一个妹儿就回答,说刚才好奇怪。
第二个问,啥子奇怪。
第一个朝背后看了一眼,说好奇怪,刚才坐那儿的时候,感觉......
她忽然定到起。
第二个就问,说 ,你说噻,感觉啥子。
第一个又回头看一眼,说,感觉,有只手在摸我勾子。
第二个吓一跳,说啥子东西哦。
然后她就回头看那张椅子,当然周围空空荡荡的。
她就笑,说你莫黑我哟。
第一个就不吭声,扭头去看自己臀部。
第二个也去看,看了一眼,忽然“哇”一声。
然后她指到第一个的臀部,说,哇,你裤子上,有个黑手印。
其实这个故事我不想摆出来,不是其他原因,主要是显得我很下流。
但转念一想,我本来就下流,所以不用装高雅,装的也累。
后来我听完这个故事之后,我还专门跑到彩虹桥,观摩了一下那个传说中“摸女人勾子”的凳子,当时就感觉,那天那个女娃娃裤子上的黑手印,会不会是凳子的缝隙,因为很脏,巴在她裤子上,当时看起来,像一个人的手印,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但又转念一想,我宁愿相信那个印子,就是一个黑手印,原因很简单:
我以后才有故事编。
第五十七回 墙缝
这件事,就是我那个电子科大朋友摆的。
他说他们电子科大有个小学,有两个分部,一个在大学校园里头,一个在现在的蓝光CoCo时代附近。
那个在校园里头的分部,原先是另外一个小学,好像叫圣灯寺小学,有一道门,开在府青路上头,后来被电子科大小学兼并,兼并后又开了一道门,在大学校园里头,而那道门旁边,就是那个著名的“网球墙”。
啥子叫“网球墙”,还著名?
反正我去过科大几回,那堵墙,也看见过一回,它是这样子的,它首先肯定是一堵墙,有五米左右高,十米左右宽,墙这边是一个露天网球场,墙那边,就是那个小学分部。
而那个露天网球场,其实本来不是用来打网球的,因为它没得好大,中间也没得网网,但每天据说有很多人过来打网球,咋个打,很简单,跟那堵墙壁打。
一句话,就是把网球当做壁球打。
然后那天喝酒的时候,说一说的,我那个朋友晓得我在鬼话上写东西,他就说,喂潘兵,其实就那个网球场,好像零几年的时候出了件怪事,你想不想听。
我当然说想听。
朋友就说,其实那件事也是他听一个老同学摆的,那个老同学姓俞,在他们大学哪个学院当老师,平时说话却不像个人民教师,醒儿活闪的,所以他也不晓得他摆的那个事情,是编的还是真的。
我就说,你摆你的,我当真的听。
朋友就说,就那堵墙,不是每天有人跑起来打网球噻,对到墙壁打,然后打一打的,经常下手稍微重一点,就打到墙那头去了,那头是个小学,倒是可以跑进去捡球,但要绕路,所以一般就在这边吼,说喂喂喂,小朋友,把网球丢过来。
说一般只要一吼,那头只要有人,一般都要丢过来,说就算当时不丢,之后那头比如老师,或者哪个学生娃娃发现了,发现一个就丢一个过来,也不管网球场这头咋回事,所以经常有人在那儿打网球,打到打到的,忽然就有个球丢过来,心肠好的,就捡好放在一边,像你潘兵这种脸皮厚的,憋憋捡起来就揣进自己包包头。
我说我脸皮是厚,你娃也好不了哪去。
然后说那年子,某一天,当时好像有两个小伙子在那儿打网球,当时说是暑假,太阳毒得很,又是下午两点左右,网球场就没得啥子人,两个人就敞开打。
然后说打一打的,有个人手重,一下子打过去一个球。
他就照旧朝那头吼,说喂喂喂,有没得人?捡一哈球。
说墙那头,半天没反应。
他又想吼,旁边是个眼镜,就说,你莫吼了,你那个球洗白了。
第一个小伙子就说,咋个喃。
眼镜说,咋个,打到那个缝缝头去了。
他说的那个缝缝,是一道墙缝缝,原来那堵墙后头,还有一道墙,要矮一点,是那个学校的围墙,而两道墙之间,有一道缝隙,很狭窄,好像只有一尺来宽,而据说里头掉了无数多的网球,都是网球场打进去的,因为太狭窄,不用说一个成年人,就是稍微大一点的娃娃,都挤不进去,所以一般只要网球掉进去,当时就只有认栽,好像说每个月有清洁工要来专门捞一次球,每次都可以捞好几十个上来。
说那天那个眼镜说,那个网球打到那个缝缝里头去了,那个小伙子当时还不信,就又朝墙壁吼,吼了半天,那头静悄悄的,没得一点反应。
这个也不奇怪,当时说是暑假,又是个大太阳,又是中午,本身小学那边就没得人。
对了,那时候那个小学还叫圣灯小学。
他吼了几句,也没办法,就摸出另外一个网球,接到到。
据说打了一会儿,忽然,从墙壁那头,丢进来一个球。
小伙子大喜,就跑过去捡,还对那个眼镜说,咋样,没洗白噻。
眼镜没做声。
小伙子就把球捡起来,然后马上,他发现不对。
原来那个网球,黑区区的,还起毛,关键是上面全是水,据说摸上去凉幽幽的。
他就愣住,说,咦,我的不是这个得嘛。
那个眼镜忽然身子抖了一下,说,我日,那个缝缝头有人。
说当时那个眼镜马上就黑腾了,他马上意识到一个恐怖的事情:那个缝缝里头,居然有个“人”!
而为啥子要把人打上引号,因为我之前交代过,那个缝缝,其实是两堵墙壁之间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据说只有一尺宽,而深度,肯定跟那堵高墙一样,有五米深。
这么狭窄一个缝隙,不要说大人,一个四五岁的娃娃,可能都容不下身身。
说当时那两个小伙子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都吓瓜了,那个掉网球的小伙子胆子要大点,就走到墙壁边,先把耳朵贴上去听。
听了一会儿,用手去敲。
据说缝缝里头,静得吓人,没有任何声音。
他就心惊惊问:喂?喂喂?
里头还是没声音。
他就小声对那个眼镜说:你看清楚没得哦,这个球,真的是从那个里头丢出来的?
那个眼镜说,憋憋是。
小伙子说,为啥子。
眼镜说,他前天才看有人搭了个梯子,爬到那个墙头上,用一个勾勾,勾那个缝缝里头的网球,勾出来二十多个,全部跟这个球一样,黑黢黢的,然后毛里头全是水,据说那个缝缝里头积了很多雨水,因为晒不到太阳,常年都是阴湿阴湿的,好多球掉进去之后,拿出来,都泡烂了。
据说那个小伙子当时一下子被说虚了。
说他后来还是觉得古怪,就到处找梯子,想爬上去看那里头到底有啥子东西,但找了半天没找到,也只好算了。
然后好像他们又接到起打了一会儿,看来小伙子家家,胆子就是大,你要遇到个女的,可能早就吓跑了。
后来据说,那天再也没有奇怪的球,丢进网球场里头来。
好像说第二天哇,那个小伙子找人要了一副梯子,然后几个人壮起胆子,爬上去看,看了半天,没发现里头有啥子东西。
据说后来再也没有发生这种事情。所以直到现在好多人都搞不懂,那天是哪个藏倒那个墙缝缝里头,把那个烂网球丢出来嘞。
第五十七回 镜子
下面搞快给你们摆一件才打听来的事情。
是今天下午在畔溪苑喝茶的时候,听旁边一个老几摆的,他是个老租儿,姓啥子就不说了,他说他开出租都快二十年了,所以成都好多别个不晓得的事情,他都晓得。
当时是说啥子喃,对嘞,好像在说原先牛王庙那个婆婆面的事情,说到说到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他,说那个宾馆,好多人在传,说里头曾经有古怪,但又有好多人在说,锤子古怪,就是生意做垮了,后头没人接手,于是就一直荒废在那儿。
我就问那个老几,到底那个宾馆里头有没得古怪。
那个老几就哼一声,说,没的古怪?没的古怪才怪。
我顿时一喜,就说,你的意思,真的有怪事?
当时我旁边还坐了两个人,听到起有东东,就都凑过来听。
那个老几就说,其实他也是听一个师兄说的,说当时好像差点子吓死一个人摆起。
老几说,好像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那个宾馆还开起在,但好像是另外一个名字,不是现在的“玉泉宾馆”。
老几说,那块地皮就是有点怪,照理说这么好的口岸,应该生意好才对,但不管是那个宾馆,还是正对门子的一个卖吃的,还是斜对门几家珠宝店,包括过街那头的一个买电器的大卖场,日怪的很,周围其他商家,生意都好逑得很,就那一转,生意一直都秋,不管做啥子都秋,所以就有人在传,说那儿风水不好,还有人传得更凶,说那儿不是风不风水的问题,好像是有个啥子东西,克到起在。
这个说法据说还有根据,而那个根据,好多人其实都有体会,就是说好像从那个口子,你要走路经过,会感觉有点阴森,就算大白天,都有点阴冷冷的,而且是突然变阴冷的,而周围不管是新中兴,还是古卧龙桥,还是过去的皇城公寓,好像都没得这种感觉。
这个就不多说了,反正也只是一种很虚幻的感觉,就看你各人咋个想。
还是具体说那件事情。
说好像就前几年,不晓得是五年前还是六年前,说那天好像有一男一女,多晚八晚的,好像都一两点了,跑到那家宾馆住宿,然后开了房间,说是五零几还是六零几,然后两个人就进去住,然后过了半小时,那个女的走了,原因就不说了,都晓得是咋回事。
然后说房间头就剩那个男的。
然后说,紧接到发生一件事情,差点子把那个男的吓疯。
说是这个样子的。
说当时那个房间里头,因为是标间,中间一张床,正对到电视机,然后电视机右边挨到厕所门的墙上,挂了一面镜子。
那个镜子是个长镜子,说本来按照它的位置,如果一个人坐在床上,在镜子里头是看不到自己的,这个就不解释了。
在这儿就多句嘴,据说在外头住宾馆的时候,其实还有几个讲究,比如最尽头的那间,一般不要住,然后进门后有一股阴风的,最好也不要住,还有就是你躺在床上,有一面镜子正对到你的,也最好不要住。
里头原因,我就不说了,各人去体会。
反正说那天,说那面镜子本来是照不到床上的人的,但它之前,好像拿给啥子东西砸过,中间砸出一个黑洞,然后放射出好几根长缝缝,然后被人用透明胶布粘起来,免得掉下来砸到脚。
然后说好像粘得七拱八翘的,这个本来也没得啥子问题。
但是这里头就出现一个情况,就是说,当时那个男的好像还不想睡觉,就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看深夜节目,然后看一看的,他就注意到一个事情,就是在那面烂镜子里头,他看到了自己的脸,而且还有好几张“脸”。
这个说实话,本来也没得啥子问题,你想嘛,镜子本来里头是看不到自己的,但因为打烂后,中间那几个碎片翘起来了,角度一变,看见自己的脸也不奇怪。
而为啥子会出现几张“脸”,这个我就不解释了,你们稍微想象一下就晓得咋回事。
然后说当时那个男的也没觉得啥子,就接到看电视,边看,还边吃东西。
吃东西嘛,当然脑壳就会动,然后那个镜子里头,他自己的那几张“脸”,也同时一起动,幅度跟姿势,那肯定都一样。
当然他当时不会去专门看镜子。
然后吃了一阵子,他觉得腰杆酸,就坐起来,把吃剩下的壳壳扫在地上。
他说就在那个时候,他忽然隐隐感觉,对面那个镜子里头,好像有啥子东西没对。
当然他当时也只是一种很模糊的感觉,他也没有专门去看镜子。
然后他扫完壳壳,就又躺回去,盯着电视看。
他一动不动的看。
说看了没好久,他忽然感觉镜子里头,好像有啥子东西在动。
然后他就往镜子那头瞟了一眼。
当然他只是用眼睛去瞟,头是没有动的。
然后说,就那一眼,他当时整个身体突然就一股恶寒。
原来他发现,镜子里头他自己的那几张“脸”,其他都是静止的,但其中有一张“脸”,竟然很恐怖的,在很缓慢的转动。
就好像,想在房间头寻找啥子东西。
接到摆。
后来据说,当时那个男的一下子就吓昏过去,说他好像有五十多岁,本来就有高血压,之前跟那个女的嘿咻,整的有点兴奋,半天睡不着,后来又拿给那个“鬼脸”一吓,哪儿遭得住,热血冲头,当时就倒在床上。
后来对这件事情,好像有种说法,然后这种说法更诡异。
说那面镜子之前,不是被啥子东西砸出一个洞洞哇,说这里头其实还发生了一件怪事。
说就是那个男的吓昏那天的前三天,有一对母子,也是晚上跑起来住宿,也住那个房间,然后说当时那个娃娃好像不到一岁,坐在床上看动画片,当妈的在厕所里头洗澡,洗完澡出来,当妈的一边用梳子梳头发,一边无意中看了一眼镜子,看见里头,她娃娃正坐在床头上看电视,然后就在那个时候,可能动画片很喜剧,她娃娃忽然笑了一下。
然后说那个女的忽然发现不对,原来她娃娃嘴巴头,白森森的,竟然长满了牙齿。
那个女人当时吓腾了,原因很简单,她娃儿才一岁不到,当时嘴巴头,好像只有一两颗牙齿。
所以那个女的当时就吓瓜了,想也没想,手一抬,那把梳子就朝镜子打过去,当时就打了一个洞洞。
然后说她冲过去,抱起她娃儿看,一看顿时就愣住:原来她娃儿嘴巴头好好的,还是那几颗牙齿得嘛。
说她们当时立马要求退房。
然后昨天那个开租儿的老几摆到这儿的时候,我跟旁边几个人都心惊惊的,说,啥子东西哦,你娃越扯越玄。
那个老几说,又不是老子扯的,是我师兄摆的。
顿了一下,说,其实后头,好像隔了个把月,有个扫地的,在那个房间就那张床底下发现个东西,你们晓不晓得是啥子。
我跟那几人都说,啥子东西嘛。
老几说,是一副假牙。
第五十八回 怪医
就我们八里小区,那个师友路里头有个买草药的,说他医病,神奇得很。
说那个老几好像是贵州人,贵州哪儿就不晓得,他那个铺子开了好多年了,其实他本人一开始说不看病,只卖草草药,后来不晓得咋回事,说他医病的本事也很神,后来周围的婆婆大爷些就开始找他看,当然后头又说,他其实医病,没有吹得那么神。
但是这里头就有两件事,被说的悬吊吊的,也不晓得是真是假。
第一件事情,好像说前几年哇,说就那个教师苑里头一个男的,好像没得好大,也就四十一二岁,说他得了痛风,还很严重,稍微不注意,比如吃饭的时候沾了豆腐,或者喝了啤酒,沾点点都要翻病,然后一翻病就不得了,整个脚的两边,骨头烧起烧起痛,白天黑夜的痛,说一开始吃止痛片,肯定没反应,后来又吃啥子痛风利仙,啥子白嘌醇,吃了倒是能好,但听人家说,这种药伤肾得很,不能经常吃,所以那个男的很恼火,一天到晚只要碰到医生那些,就到处打听,说他那个痛风,有啥子好点点的药,可以根治。
那些人就给他说,要根治哇,很简单,你去自杀。
男的没听懂,说,为啥子要自杀。
那人就说,人一死,啥子病都会好。
意思就是,痛风这种病,治不好。
问得多了,好像有一次,有个婆婆就给那个男的说,弟娃儿,你可以去那个X老板那儿去看一下噻。
男的就问,那个X老板卖草草药的嘛,他能看痛风啊?
婆婆说,你去嘛,听别个说,他好像有一种他老家祖传的土方子,好像说哪个哪个,用了他那个办法,说没得好久就好了。
那个男的肯定高兴噻,于是就去找那个X老板看。
据说看了之后,那个X老板给那个男的开了一瓶药水,说一个白颜色的小塑料瓶子,没得包装,喊他回去之后,比如痛风翻了,喊他倒半瓢羮里头那个“药水水”,放到一个碗碗里头放进锅里头煮,煮到冒白气,然后关火,往碗里头倒半碗白酒,拿筷子搅,搅几下,用纱布蘸,然后擦,哪儿痛就擦哪儿,一日五次。
那个男的当时就打开瓶瓶看,发现里头是一种淡黄色的液体,还有股怪味。
他就问,这个是啥子水水哦。
那个X老板很神秘的笑,说你放心用嘛,不是百草枯。
那个男的就半信半疑回家,然后说之后有一天,他痛风又翻了,于是就从冰箱头摸出那个小瓶瓶,如此这般,擦在他那只脚上面。
说他当时好像是左脚痛,擦的部位有两处,一个是大拇指后头那根突起的骨头,那儿最痛,擦的量也最多,还有就是脚跟边边,那儿好像不是很痛。
据说吃夜饭的时候擦了一道,睡觉前又擦一道。
然后说,嘿,还有点灵,说当天晚上睡觉,明显感觉没得那么痛了。
第二天肯定又擦。
擦了几天,那只脚居然不痛了。
他就很高兴。
然后说过了三天还是四天,那只脚又开始隐痛,他就又摸出那个“水水”擦。
过了两天,脚痛消失。
但是说,好像是第三天早上哇,那个男的起床后突然注意到一个事情,就是他左脚那根大拇指的指甲,表面上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根黑颜色竖纹。
接到摆。
说那个男的擦了那个“药水水”后,痛风好像倒是好了,但那天早上,莫名其妙的他左脚大指头指甲盖上头,出现一道黑色竖纹。
说那个男的当时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得好怕,就先用手摸,感觉脚趾甲表面光生生的,然后也不痒也不痛,用手指甲去刮,刮了几下,好像没用,那根竖纹竟然是生在脚趾甲里头的。
他当时就没管他,想的是是不是啥子过敏啊,或者长了藓之类。
当天他又接到起擦那个“药酒”。
然后又过一天,那天晚上他在洗脚的时候,就先去看那个大脚趾。
然后他惊恐的发现,那个诡异的黑色竖纹,不但没消,颜色反而更黑了。
更吓人的是,大脚趾旁边,另外两根脚趾的指甲盖上,出现了同样的竖纹。
他当时就有点慌了,就跟老婆说,他老婆好像懂一点点医,就说,你这个会不会是灰指甲。
他说他也不晓得,老婆就问他咋回事,他就一五一十说了。
老婆也码不实在,就喊他下楼找医生看。
然后他就下楼,先去那个药草店,已经关门,他就跑到另外一家小诊所,那个诊所医生是个老头,六十多岁,我都见过好多次,白发苍苍的,脸色古铜色。
说当时老那个医生仔细看了一下他的左脚,很肯定的说,你这个,绝对不是灰指甲。
他就有点虚,就问,那是啥子。
老医生说,有可能是两个东西,一个,是色素沉积,这个问题不大,一般管都不用管它。
那个男的顿时被说虚了,就说,那,还有一个喃。
老医生没出声,盯到他的脚,盯了半天才答非所问说道:好奇怪,咋个会长这么快?
那个男的越来越虚,就说,咋回事嘛。
老医生却忽然用鼻子猛吸几下,一脸古怪问:咦,你脚上擦了啥子。
那个男的搞紧把那个药水的事情说了一下。
老医生就喊他把那个瓶子拿出来。
男的搞紧摸出来,老医生打开,先看了一下,然后放在鼻子底下闻,闻了半天,又倒出来一点点,在灯光下翻来覆去看。
看了好一阵子,他就像想起啥子,忽然一愣。
那个男的就问,咋样。
老医生说,这个样子,他现在也码不实在,这样子,你先回家去,这个瓶瓶先放在我这儿,明天我找个人看一下。
那个男的一听老医生口气,就慌了,就赶紧问,是不是我脚上这个东西,有啥子大问题哦?
老医生笑了一下,说,你莫紧张,应该问题不大,反正明天我找那个人问了后,立马给你打电话。
然后那个男的就离开诊所,走的时候,老医生又嘱托他,说这个事情,暂时不要给那边那个X老板说。
然后说第二天下午时候,老医生给那个男的中了个电话,说你搞快过来。
那个男的当时正在哪个茶馆打牌,当时丢下扑克就跑过去。
然后跑到诊所,老医生指到那个瓶子问,说你晓不晓得里头那个水水是啥子东西。
那个男的当然摇头。
老医生说,是白虎尿。
男的一愣,说,啊?白虎尿,白颜色的老虎的尿?
老医生却摇头,说,那个白虎,不是说老虎。
男的一愣,说,不是老虎,那是啥子。
老医生诡秘一笑,说,指的是某种女人。
男的当时就瓜起,说,啊?女人?
老医生点头,说,对头,上午他专门跑到东大街那边,找到起他的一个师兄,他师兄在成都市都有名气,当时把这瓶“水水”给他师兄看,他师兄一眼就看出,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白虎尿”。
那个男的还是不懂,说,到底哪种女人叫白虎嘛。
老医生就做个手势,男的就把耳朵支过去,老医生就低声说了几句话。
那个男的顿时就嘿嘿嘿笑。
然后笑了几声,笑容收敛,顿时感到不解,就说:我的个天,那个草药老板,居然喊我擦尿?
老医生说,刚才他专门咨询了他师兄,他师兄判断,可能用这种尿混合白酒来擦,是那个X老板某种独门秘方,反正师兄说他行医行了大半辈子,还从未听说可以用这种办法来治痛风,可以说是闻所未闻。
但是师兄又说,倒是听说过用那个老虎尿,就是真老虎拉的尿,好像跟白酒,还有啥子东西一起泡,可以治疗风湿,他说八几年成都还出了件很有名的事情,就是动物园当时从东北运来两只东北虎,说第二天,好多人跑到动物园门口排长龙,手头拿起杯杯,说要接老虎尿,结果动物园说哪个说我们要卖老虎尿的,乱逑说。
说到这儿,那个男的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就赶紧问,说那我脚趾上那几个黑色竖纹,又是咋回事。
老医生就问,你脚今天咋样。
男的脱去袜子,露出左脚,上面五根脚趾指甲盖上,赫然五道“黑纹”。
男的就惨笑一声,说,你看嘛,全部都出现了。
老医生摇摇头,忽然笑道:看来,我师兄猜对了。
男的一愣,说,啊?啥子猜对了。
老医生忽然啧啧摇头,说,老弟,你可能不晓得,你这种情况,按我师兄的说法,就是传说中的“龙虎配”,可以说是百年难遇。
男的被说瓜了,说,咹,龙虎配,还百年难遇?
老医生点点头,说,你晓不晓得,我们说的那种女人,叫啥子不。
男的摇头。
老医生说,叫白虎肚。
然后老医生指着男人的左脚,说,你晓不晓得,你这个叫啥子。
男的还是摇头。
老医生苍然一笑,说,叫青龙脚。
接到摆。
关于昨天说的那个“青龙脚”的事情,我还专门咨询了一个当医生的朋友,他是二医院皮肤科的,原先在二医院本部上班,后来二医院把八医院兼并之后,就跑到文殊坊门口,那个八医院旧址上班,那儿现在整个都属于他们皮肤科。
据他说,这个啥子“青龙脚”,其实是民间中医的一种说法,按照他们西医来看,就是缺少某种微量元素,然后反应到脚趾上,就在指甲上出现那种黑色竖纹。
但是他又说,其实这里头有一点很古怪,就是那个男的脚上的“竖纹”,咋个会长得这么快,短短两三天,五个脚趾头上都长出来,想起来是有点吓人,因为据他的了解,“青龙脚”虽说是一种很罕见的病,但他也遇到过几回,人家那些,都是发展得很缓慢,往往是一根脚趾头上出现,然后慢慢发展,一般都是好几年,然后如果你不去治疗,才会发展到第二根脚趾头上面,像那个男的那种情况,五根脚趾头上,那种黑色竖纹疯长,的确是很诡异。
最后他说,可能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啥子“白虎尿”,因为据他了解,一个具有“白虎”的女人,好像说她的内分泌跟其他女人不一样,连带到,可能其尿液也跟其他女人不一样,里头说不定含有某种东西,是其他女人尿液里头不具有的,而说不定就是那种“东西”,对那个痛风有奇效。
我当时就问,那那个“东西”具体是啥子。
医生摇头,说这个他就不清楚了,我们国家的中医,博大精深,特别是现在一些像贵州啊云南啊那些偏远地区的医生,他们治病的方子,里头那些草药,神奇得很,好多都是听都没听说过的,就像这种“白虎尿”泡酒来治痛风,他反正是从来没听过。
最后他说,对了,那个长了“青龙脚”的那个男的是哪个,潘兵你帮我打听一哈喃,我想去了解一下。
我说,那我去问一下。
关于“白虎尿”的事情就摆到这儿。
再多说几句,其实后头我专门跑到师友路去打听,问了几个人,把那个男的情况打听出来了,也给二医院那个医生说了,详细情况我肯定不能透露,至于他们之后咋回事,我也没去问。
但后来我听哪个老几说了一件事情,说那个皮肤科医生,好像还专门跑到师友路来,跑到那个草药铺里头,东问西问的,后来还找到那个老几,打听那个X老板的事情,还突然问起X老板的老婆,问的问题还有点怪。
我当时就问那个老几,说他问啥子怪问题嘛。
老几神秘兮兮的笑,说,这个不能说,那个X医生专门交代了的,要绝对保密。
所以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晓得了,但我心头隐隐感觉到一个事情,那个二医院医生,憋憋在秘密调查啥子事情。
而那件事情,绝对跟那个啥子“白虎尿,青龙脚”有关系。
所以我想过几天再去找那个透露消息的老几,看能不能从他嘴巴头撬出点东西,好摆给你们听。
不说多了,现在摆关于那个X老板的第二件故事。
这个事情就要短点点,但是传说,也很神。
说前年还是大前年,就那个“东方明珠”里头有个人。
说也是个男的,三十多岁哇,好像在外头跑工程,说他那年子不晓得咋回事,突然开始咳嗽,一开始他没管它,随便吃了点药,后来不但没好,越咳越凶,他就慌了,跑了几家医院,中医西医,啥子人都看,啥子药都吃,说一开始以为是发炎,就吃“希克劳”,你们晓不晓得“希克劳”好多钱一盒,一两百,反正那个娃娃也有钱,就几盒几盒的买,买来吃,结果越吃越咳,后来跑到红星路上头那个中医医院,吃中药,也没得用,又跑到东升街,找那个著名的李光瞿看,吃了几副药,好像才好点点,但一直好不完,后来听别个说青龙场有个李克勤,说他凶,那娃就按过去,又吃了一个月的药,还是没对,他就虚得不行,以为是那个病,就跑到六医院照胸透,结果说,就是“纹理增多”,其他没得啥子问题,他稍微安心,但还是搞不懂:照理说啥子药都吃了,肺部照片出来,又说没得大毛病,咋个一直这个咳嗽好不了喃,太日怪了。
人一慌,就病急乱投医,就到处问哪儿有医生治咳嗽凶,结果那天就听哪个摆,说你去师友路,那儿有个卖草药的铺子,据说那里头那个店老板很厉害,你去找他看一哈嘛。
于是那人就按过来。那个X老板简单看了一下,给他开了个单单,然后划价。
说结果划价一出来,那娃就瓜起了,原来X老板开了三副药,价格竟然是三百多接近四百。
说那娃当时瓜起,不是说他给不起那个钱,而是他这一年多到处跑,多少也晓得一副中药有好贵,一般就是几十块钱一副,就算那个成都市著名的寇小儿,他们那儿的药,应该是整个成都算贵的,也不过七八十块钱一副,而这个烂草药铺子,竟然一百多块钱一副,妈哟,是不是看老子病得凶,在乱敲棒棒?
于是那娃就多句嘴,笑道:吔,你这儿的药,还有点贵嘞。
那个X老板据说当时没吭声,低头抓药。
那个娃娃也讨厌,嘴巴还在冒,当然他是用开玩笑的语气,又冒一句,意思还是说你们这儿的药贵。
那个X老板还是没吭声。
旁边他老婆忍不住,说,帅哥你不懂就莫乱说,我们这儿的药,整个八里小区,你找不到更便宜嘞啰。
那娃就问,那,咋个卖到一百多一副。
那女的指到药单单,说,主要是这个东西贵。
那娃一看,女的手指,指到一处地方,那个地方写了三个字。
那娃就看,看了半天认不到写的啥子。
他就问,这味药是啥子嘛,看不懂。
女人说,是药引子。
然后说那个娃娃就回去煎药喝。
至于那个神秘的“药引”,说他当时问了一句,但那个女的没说,这个也不奇怪,人家就靠这个吃饭,说给你们几爷子听,不是砸自己饭碗。
所以那娃就把药拿回去,喊他老婆煎,所以说后来关于那三副中药的事情,是他老婆给别个摆的,摆一摆的,被我听到起了。说那三副中药,其实成分跟之前吃的中药,差逑不多,也有啥子麦冬,百合,甘草,啥子苦杏仁之类,都是清肺热,止咳平喘的常用药,唯独药单上那三个字,就是那个神秘的“药引子”,因为写的太潦草,看不出来是哪三个字,想一下也不奇怪,这种写法很多医生都是这样子写,有的还写的更潦草,这个就不说了,吃过中药的都晓得。
而那个药引,是单独三小包,都是外头包一块纱布,里头摸起来软不拉叽的像是啥子布头啊棉花之类,反正说摸起来不像枝枝不像叶子,更不是颗粒,不晓得包的啥子,古怪得很。
然后说具体熬法,好像是先熬药引,放进砂罐,倒半罐罐水,熬半个小时取出来丢掉,然后加满水,把整包中药倒进去熬,熬完后喝,一日四次。
这种熬法说起来也很普通。
然后说就熬药,熬完给那娃吃,吃了三幅,嘿,好像没咳得这么凶了。
那个男的当然很高兴,就喊老婆接到去抓。
他老婆就跑到那儿去抓,又抓了两副,吃了后那娃居然没咳了。他又惊又喜,还专门跑到那个药店,给老板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此事当时就这个情况。
说好像过了几个月,那个男的一个兄弟伙,也是咳嗽咳得凶,咳了半个多月一直不好,就听他介绍,跑到那个店子去抓药。
回来后说,他这次抓的药就便宜,二十多块钱一副。
那个男的不信,就看药单,发现这次这个药单为啥子便宜,原来没有那三个字。
当时他们两个都奇怪,说,那上次那个“药引”是啥子东西哦,算下来,居然是一百多块钱一小袋。
越说越好奇,他兄弟伙就说,要不你把上次那个单单拿出来,我找个人看,那人也是个中医,说不定他看得懂。
于是那娃就把上次那个药单拿出来,交给他兄弟伙。
说过了两天,他兄弟伙打来电话,说他朋友,就那个中医看了一下那副药单,说他居然认出了那三个字,当时他一说出来,在场的几个人都黑倒了。
那娃就赶紧问,是啥子嘛。
他兄弟伙说,说出来你莫怕哈,那三个字,是“阴沉布”。
那娃没听懂,问,阴沉布?啥子东西哦。
他兄弟伙说,就是死人枕头。
下楼吃面,吃完看情况。
对了,就是师友路那家草药铺,昨晚上我吃了夜饭顺便到那儿转了一圈,发现已经换门面了,好像换成一家“串串香”,我当时问了个人,她说原先卖草药的那对贵州夫妻去年子就没做了,原因不明。
第五十九回 怪医(2)
我刚才不是说昨晚上我给我老婆摆故事哇,摆的就是上面那个贵州人的故事,当时用川普摆,结果摆了两句,就被她吼回去了。
之后过了整整一个钟头我们才睡瞌睡,你猜我们两个在干啥子。
你们憋憋要想歪,其实啥子都没干,反而是我在听她摆故事,说的也是一个医生,是她老家宜宾哪个县里头一个男医生,说他叫啥子哦,我当时记了一下,现在搞忘了,反正我老婆的意思,说他也是个中医,也是一身神技,神得很。
当时说了他四个事情,跟那个贵州人,我觉得有一拼。
第一个事情是说他会看翳,啥子叫看翳,关键是你们要搞懂啥子叫“翳”,这个是一种眼病,有点像白内障,但又不是白内障,我今天早上姑到厕所改大手的时候,专门用手机查了一下,上面说那个“翳”,是眼睛里头长出的一坨肉,好像叫啥子胬肉,白颜色的,听起来就有点怪眉日眼。
然后说那个男医生会看翳,咋个看,说起来很诡异,昨晚上我老婆给我摆了一件那娃看翳的事情,我当时听完,感觉有点“巫术”的味道了。
她说,当然她也是听她三姐说的,说有一回好像有个龙头镇的女的,眼睛头长了一个“翳”,就跑到那个医生那儿喊他看,那个医生居然摸出一个放大镜,然后拉开女人的眼皮,左看右看,最后朝女人眼睛滴了几滴啥子水水,然后吹口气,就放开手。
那个女人就问,好啦?
医生说,你回家马上做一件事,你去翻一下你们屋头的鞋子,看里头是不是有一只来历不明的娃娃穿的鞋子。
女人就问,喊你给我看眼病,咋个突然扯到鞋子那儿去了。
医生指到女人眼睛,说,你晓不晓得你眼睛头那坨白翳子,长得像啥子。
女人就愣住,说,像啥子嘛。
医生神秘一笑,说,像小娃娃的鞋子。
说那个女人后来就马上回家,翻箱倒柜的翻,最后说在那个柜柜角角,真的翻出一只滴点大的皮鞋,说是左脚穿的,颜色粉红,旧哇哇的,一看就是两三岁女娃娃穿的。
那个女人就黑住了,因为他们家这么多年全是儿娃子,就不晓得这只女娃娃皮鞋是哪个人带到屋头来的。
她马上给那个医生打电话。医生喊她丢了就是了,但要丢远点,最好丢在河里头,让它各人漂起走。
据说那个女的马上就把那个皮鞋丢了,说她丢了的第二天,眼睛头那个“翳”就突然消失了,都说神的很。
这里头就搞不清楚,到底是那个眼药水神,还是那个医生神。
或者,是那只女娃娃的皮鞋神。
第二个事情要短点,但也神,说那个医生会用鸡蛋“认胎”。
啥子叫认胎,说起来我都是第一次听说,就是他娃能用一个鸡蛋,看出肚子头胎儿是男是女。
是不是很神。
当时我都被说来定起,就问老婆那娃咋个看,老婆说,其实说起来简单得很,好像说就是找一个煮熟的鸡蛋,先剥去壳壳,中间竖起一刀,划成两半,然后留下其中一半,把中间蛋黄抠掉,然后喊孕妇平躺,把肚子亮出来,在她肚皮最鼓的地方放一枚玉戒指,一定要是那种老玉戒指,就是哪家老人祖传下来的那种,说那种戒指里头有啥子灵气,然后把戒指放好,再把那半截鸡蛋倒扣上去,刚好鸡蛋中间那个凹凹把玉戒指包住。
然后说就这样扣上好多好多时间,最后揭开鸡蛋,看那个凹凹里头的颜色,说如果是啥子色,就是女的,如果是啥子色,就是男的。
据说还准得很,当然不是百分之百,说好像十个里头能说准七个。
这个我感觉已经很不简单了,功力不在那个贵州人之下。
说那娃还有个本事,也不得了,就是“掐毒蛾蛾”。
啥子叫掐毒蛾蛾,不是说真的啥子蛾蛾,是指人身体上的一种,咋个说喃,就是有点像啥子病灶之类的东西,说要是哪个人咳嗽,咳了几个月都不好,就说他胸口处有个啥子蛾蛾在里头,要去掐,至于咋个掐,老婆说她也没见过,只是听说好像有一回他们一个几表嬢哦,咳嗽紧到不好,就跑过去掐,掐了几天,好了,据说当时有个女的看过现场,说看到那个表嬢被那个医生掐过之后,怪得很,胸口处出现一团红色印记,看那个形状,有两个翅膀,中间还有个肥肚子,硬是像一只飞蛾蛾,神的很。
最后一个事情,哎呀邓胖娃说马上到了,已经开到三环路琉璃立交了,搞快摆,摆完斗地主。
说的是啥子喃,我想一下哈,对了,说那个啥子长宁县哇,就是去蜀南竹海,必须经过的那个县,说里头曾经有个男的,姓谭嘛姓唐,在县教育局。
这儿多句嘴,不要让我老婆看到起,说他们宜宾那头的人,没得后鼻音,“谭”跟“唐”,根本分不清楚。
接到摆,说那个人有一回得了个怪病,也是脚趾头生病,跟上面摆的那个痛风的不一样,长宁那个男的,好像是脚趾头骨头出问题了,畸形,就说后来脱去袜子一看,那个哪儿是人的脚嘛,就跟一个没剥皮的老生姜一般,七拱八翘的,看起来黑人得很。
但最后,据说拿给那个医生治好了,咋个治的,说起来你们都没听说过,不晓得你们信不信。
说那个教育局那个男的,治脚病那阵子,天天穿一对女人的鞋子,还是那种老婆婆穿的那种老式布鞋,白底黑帮的,说那对布鞋很小,那个男的据说是鼓捣把两只脚斗进去嘞,斗得整个布鞋圆不拢耸的,都快胀破了,走路也跟瘫痪儿童一样,一摇一摇的,很诡异。
但是据说那个男的穿了那对婆婆鞋,穿了几个月后,他的脚病,居然神奇般好了。
后来有人打听出来,说那对布鞋的主人,居然是长宁县附近那个镇上一个女人,说那个女人好像是当时最长寿的女人,好像活了一百零几岁。
当然那个教育局男的穿那对布鞋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又是一个用死人东西治病的事例。但说实话,这些东西尽管听起来悬吊吊的,但我听哪个说,用死人东西治病,其实自古以来都有。
就说那个之前摆的,那个用死人枕头治疗咳嗽,据说有书可查。
好像说,服用那种死人枕头,可以治疗“鬼注”。
啥子叫“鬼注”,你们一查就晓得,就是一种类似肺结核的病,现在的说法,据我那个医生朋友说,叫“肺部支原体感染”。
据说这种病,非常隐蔽,极难根治。
第六十回 打头
邓胖子还没到,抓紧时间再摆一个。
是刚才在西南书城旁边吃面的时候,听我一个同事摆的,当时晓得在说啥子哦,对嘞,说二医院的事情,然后有个女的就说,喂喂喂,你们晓不晓得前年子二医院旁边出了一件事情,说当时现场至少有一两百人看,说那件事情现在想起来日怪得很。
说出事的地点,就是二医院旁边惜字宫街跟武成大街交界那个口子,说那天是咋回事嘛,好像说当时上午十一二点哇,就那个口子上头,有个开车的把一个骑电马儿的撞到地上,当时电马儿歪在一边,然后那个骑车的也趴在地上,那个司机搞紧下车看。
算了算了,我突然有点虚,这个事情暂时就摆在这儿,你们如果有兴趣,可以各人去了解。
说实话,刚才我写到写到的,突然脑壳昏了一下,好像有人闷头敲了一棒棒的感觉。
我日,真的有点怪嘞。
摆就摆,谁怕谁谁倒霉。
但刚才真的很古怪,邓胖当时真的还没到,那娃开车把细得很,有回出去耍,成自泸高速我们几爷子全部140,那娃居然一直保持在95,搞得一会儿就跟丢一会儿就跟丢,老子当时骂他龟儿“母”,你猜他咋个说,他一脸痛苦,说他脚太短了,油门踩不满。
那娃一米六,这个也确实属实。
我就骂他,说你脚短不是你的错,你可以调座位距离噻。
那娃竟然像胎神一样,眼珠珠瞪得溜圆,说咹,座位还可以调距离啊。
搞得老子想楼勾子给他一脚。
不说他了,刚才真的不是我装怪,当时正要写那件事情,突然子就觉得脑壳筋痛了一下,真的像哪个给了我一棍子。
我这个人最近又迷信,所以当时马上没动笔。
现在莫得问题了,还是摆给你们几爷子听,免得说潘兵这个瓜货书写的不咋个,装神弄鬼一整套。
接到摆打头
据我那个同事说,那件事情,那天的成都第五频道里头的那个深夜快递,都说了嘞。
具体情况是这样,说当时那个车子把那个骑电马儿的那个人撞到,电马儿歪起,那个老几也倒在地上,好像遭得有点凶,那个司机是个男的,就慌了,赶紧过去扶那个人,发现是个小伙子,白白净净的,据说当时明显是撞晕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司机就扯了他几下,然后喊他,喊了几声,说他突然把眼睛睁开,然后晃晃悠悠爬起来。
司机肯定松口气,就问他有没得啥子问题,要不要去医院。
哪晓得那个小伙子一句话不说,目露凶光,上来对到他脑壳就是一砣子。
当时说就把那个司机打晕了,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小伙子就跟见到杀父仇人一样,一边张嘴骂老子弄不死你,一边照到司机就一顿暴打。
说那个司机个子还高,反正比小伙子高,块头也大,当时也毛了,就跟小伙子对打几下,两个人扭在一堆,骂声震天。
然后说这个时候,周围马上围了一大堆人,好多过路的车子全部停下,都在看热闹,好多人还看的憨口水都流出来了,在一边架势喊,弄他,弄他。
也不晓得喊弄哪个。反正成都人就这个脾气,至少我就是这个脾气,在街上走,只要是看到要打架的,马上就像看到范冰冰脱衣服,弄死都要跑过去看。
但是吵架我不喜欢,有回就在西南书城门口,看到两个男的吵架,吵得窝喧喧的,啥子老子弄死你,啥子随便你爪子,我当时就冒了一句,说要打就打,光提嘴巴劲又逑用,搞得那两个人都恨到我看,要不是我旁边那个女同事骂我两句,我当天憋憋要遭那两个打。
扯远了,还是说当时情况。
说那两个男的扭到一堆打,说当时打归打,但明显感觉,那个司机,还比较有理智,一直处于防御状态。
但那个小伙子说明显不对头,眼珠珠鼓出,两只砣子疯狂往司机脑壳上舞,就像遇到血海深仇的仇人,一定要把对方置于死地一样。
当时周围好多人就说,不至于嘛,就算人家把你撞倒,整个几坨子就完了,哪儿需要这么吓人。
说这个时候,那个司机好像有点心虚了,看他那个架势,好像准备逃跑。
哪晓得这时候,那个小伙子莫名其妙的,好像说也没哪个推他,突然就倒在地上。
说当时那个司机都瓜了,先跑开几步,看了一阵。
那个小伙子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一样。
旁边有人就说,他娃憋憋喝醉了,酒劲冲头,冲晕过去了。
然后几个人就围过去看。
那个司机也走过去,说他踢了那个小伙子一脚,小伙子就像个米口袋,一动不动。
几个人就围到他,议论纷纷。
然后说时间只过了半分钟,地上那个小伙子忽然双眼一睁。
那个表情,就像忽然听到有人在召唤他一样。
算了,我还是决定不摆这件事。
毕竟我跟他也算同龄人,又是同城,他那天肯定是撞邪了,把人家那些东西扒出来讲,我始终觉得不是太好,尽管我是如实报道。
我就不过多解释了,说多了反而母。
第六十一回 屏风
我最近突然发现,我们八里小区的怪事情,也多得板。
先摆一个就几天前听来的。
当时好像晚上七点过,我开车子到新风路跟圣合苑口子那个加油站加油,结果看到隔壁那个露天茶馆,我一个朋友坐在外头跟几个人摆龙门阵,当时他也看到我,喊我过去耍,我就把车子停到圣合巷,然后走过去跟他们几个摆龙门阵。
我朋友比我大十多岁,在东站那边开物流公司,还有两个人也是搞物流的,当时我左手边还有个男的,胖嘟嘟,戴副眼镜,说他好像姓啥子喃,我搞忘逑了,好像是旁边一个啥子“江津白酒”的老板。
然后那个酒老板,简直太会摆了,这个晚上基本都是他一个人在摆,啥子都晓得,啥子象棋围棋,麻将敲敲,远到北朝鲜,近到加油站,反正他啥子都摆得起走。
当时好像说到啥子事,对嘞,好像说到那个屏风的事情,原来那个茶馆才开半年多,不是说茶馆才开,那个茶馆在那儿开了至少十年了,这个我清楚,说的是现在的老板才接手,接手后整了两个屏风,把中间一个地盘围起,说一下子就显档次。
我当时就朝那个地方看了一下,果然有两道屏风,古色古香的,里头围了几桌人,好像在下象棋,闹热得很。
然后这个时候忽然有个人问,说老X,听说之前好像就这儿的一道屏风,还出过怪事哇。
我一听怪事两个字,马上精神,就盯到那个老X看。老X就是那个酒老板。
他就点头,说,是出了一件怪事,当时说把那个老板娘都吓腾了,吓得几天不敢来。
边吃烤排骨边摆哈。
说那天那个酒老板说,出那件事当天,他本人都在现场。
说的居然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应该是08年,当时那家茶馆才换了老板,原先的老板是两口子,都是四五十岁,后来因为一件事情没做了,说的是那个男的把青龙场一个黑社会好像叫啥子曾老三还是毕老三哦,说把那个人得罪了,那边发了话,说如果在这一带再看见他人,要爪子爪子,他就不敢做下去,赶紧转让铺面,就转给另外两口子。
说起来真的奇怪,这儿就插句题外话,好像成都开茶馆的,好多都是两口子。
还是接到摆。
说那个两口子接手后,就重新装修,也不晓得听哪个人出的主意,说中间那个小坝坝,空荡荡的不好看,说干脆整几个屏风来,往那儿一摆,憋憋提档次,而且冬天家还可以挡风,夏天家还可以遮阳。
所以两口子就听进去了,就跑到附近一个旧货市场,看有没得屏风卖。
那个旧货市场我都去过一回,在二仙桥陶玻市场屁股后头,好像叫啥子旧货市场哦,名字搞忘了,当时我是去买一个二手电脑桌子,但是去之前,听楼下一个老头说,说小潘你最好不要去那个那儿买。
我问为啥子喃。
老头就很神秘的笑,然后笑完不说话。
最后憋了半天,才说,那儿的东西,害怕不干净。
我当时年轻八轻的,听不懂他那句话的意思,就说,二手货嘛哪儿有这么干净嘛,反正用两天就丢了。
后来我就去了,当时说实话,进去就感觉不是很好,但也说不出哪个地方出问题,反正后来没看上满意的,就走了。
那个是我第一次去,也是最后一次,因为我前段时间开车从哪儿经过,发现那个市场已经被拆除了,好像是为了修地铁几号线。
又扯远了,还是说当时买屏风的事情。
说当时那个男老板就去那儿看,看有没得屏风,说好像当时没看到有,但是留了一个摊主的电话。
说过了两天,摊主打电话,说到货了,老板来看嘛。
然后那个男老板就去了,很快就拉回来一道屏风,啥子样子那天那个酒老板形容了一下,说是有四道折折,边边是黑木头,中间图画好像是梅兰竹菊。
然后当时就把那个屏风放在坝坝的右边。
这儿我要简单说一下那个露天茶馆,不然你们脑壳头没印象,听起来不安逸。
那个茶馆其实口岸非常好,在加油站的左手边,一栋老式居民楼的底楼,其实是破墙开店弄出来的,里头好像有三间房子,全部弄成机麻包间,出门后是个三十多平米的一个空坝坝,四角用转头磊了几根柱子,上面搭了竹片架架,密密麻麻长满爬山虎,然后坝子出来,是一小块空地,再出来就是新风路。
而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就在外头那小块空地上边喝茶,边听那个酒老板摆。
他说,当时那个屏风拉起来后,就放在坝坝右手边,当时把它一放好,一拉开,都说是好看,一下子有点文人气息了。
但是好像就在买回来的第二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很恐怖的事,那件事情到现在,据酒老板说,都没哪个搞懂那个屏风上出现的“东西”,到底是个啥子。
应该是噩梦。
我就遇到过一回,小时候有一回我妈老汉带我去看一部国产恐怖片,叫《黑楼孤魂》,你们现在可以在百度上搜,据说是国产恐怖片巅峰之作,当时我看的时候咋回事我现在搞忘了,但后来回家后发生一件事情我至今都记得到,就是半夜时候我突然醒了,当时我们家小,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大床,我睡角角里头,我现在都记得到,突然醒了,然后眼睛一睁开,就看见窗子外头挂了一大坨东西,慢慢在转动,又像是刮的雨衣,又像棉絮之类,当时我一开始没感觉,后来越看那坨东西,越来越觉得没对,因为我记得昨晚上窗子外头好像没挂啥子东西,我好像就有点害怕了,就盯到那坨东西看,当时我记得到,床离窗子还有点远,可能有五米左右,然后我就盯到看,然后那坨东西慢悠悠转过来,当时就发现,形状好像一个吊死的老头。
后来我好像就吼,然后把妈老汉都吼醒了,他们就打开灯查看,发现窗子外头啥子都没得。
然后他们说我憋憋是做噩梦了,因为那部《黑楼孤魂》。好像其中有个镜头,就是说好多人上到一个荒废的大楼里头找啥子东西,然后发现一扇门,有人一脚抓开,当时屋子中央就挂了一个老头,吊死的。
接到摆《屏风》。
那个酒老板说,当时情况是这个样子的,说当时屏风搬回来之后,第二天还是第三天晚上七点过,当时酒老板跟那两口子在外头空地上摆了个大桌子喝酒,当时还有几个人在一起喝,然后说那个坝坝头有两桌人,左边一桌右边一桌,左边那桌在下象棋,围了一抹多人,右边那桌在下围棋,观众就只有一个,这个也不奇怪,围棋肯定比象棋高深得多,懂的人也少得多。
说那桌下围棋的就坐在那儿下,旁边坐了个人看,然后他们的位置刚好在屏风后头,当时天已经黑了,屏风里头那根柱柱上头挂了一盏灯,然后外头的人就看不到他们,只看见屏风上面三个黑色人影子。
当时没得人觉得有啥子不对,几爷子就在外头喝酒,喝得窝喧喧的。
说好像喝到某个时候,那个老板发现他老婆就是那个老板娘,老是去望那个屏风,望了几道。
他就问,你紧到看屏风爪子。
老板娘就指到一处地方,说,你们看,那坨东西好日怪。
几个人就顺到她手指的方向去看,那个酒老板当时也车脑壳去看,看了半天,都回过脑壳,说,X姐,你喊我们看啥子。
老板娘就指到好像是屏风右上方一个角角,说,就是那坨突出来的东西。
几个人又车脑壳去看,这下子都看到了,老板娘说的,是屏风右上角,那一大团影子里头突出的一坨东西。
酒老板说,他当时也注意到了那坨东西,它其实不是一坨东西,而是一坨“影子”,右上角其实有一大团影子,看形状就是架架上的爬山虎,拿给里头灯光一照,从屏风外头,看见的就是一大团。
而老板娘发现的那坨“影子”,据酒老板说,是从那大团影子中间,莫名其妙突出来的一坨,当时在外头看上去,像是挂了一个拖帕,拖帕的头头,又像是吊起的一个蚂蜂窝,反正看起来很突兀。
酒老板当时就笑,说,有啥子日怪嘛,蜂窝。
老板娘没笑,说,不是蜂窝哦,咋感觉有点像......
她当时那句话没说完。
那个老板也笑她,说,女人家硬是好耍,一个蜂窝都要奇怪半天。
老板娘还是不笑,说,不对,那个角角肯定有啥子东西。
老板就喊一个小妹儿过去看。
那个小妹儿就跑到屏风里头,然后几个人在屏风上,看见她的黑影子,又看见她先抬起脑壳望那个角角,望了半天,说,没得啥子得嘛。
然后她又跑出来,盯到那个屏风看,又跑进去,然后又跑出来。
然后她就一脸惊讶说,哎呀是好奇怪,那个角角没得啥子东西得嘛,咋个在外头照出来,有这么大一坨。
说当时桌子上有个男的,一个喝多了,一个也有点泼烦,就闹,说你们在爪子,一坨影子吓成这副板相。
说完他把桌子上一坨餐巾纸,揉成一团,抬手就朝屏风丢过去。
据说他丢得很准,纸坨坨一下子砸在屏风右上角。
然后顿时,一件恐怖之极的事情发生:只见那坨“影子”,就像有意识一样,突然往后头一缩,瞬间就缩进后头那团影子里头。
然后说外头好几个人当时都黑得不行,因为他们都清晰看见,那坨“影子”,竟然不是影子,而是屏风里头的一个东西。
而它的轮廓,竟然像个人头。
后来据说第二天,那个老板去那个旧货市场找那个摊主质问,质问了半天,那个摊主嘴巴硬,说,你们一个二个居然拿给一个影子吓瓜了,管我屏风锤子事。
但是说后来也不晓得好久,有人打听出一个事情,说那扇屏风,好像是附近机车车辆厂一个老干部屋子头的,之前老干部得病死了,就死在那个屋子,后来他娃娃就把之前那个屋子头的东西,基本上都拿出去卖了,包括这扇屏风,当然主要是说那些东西不值钱,要是值钱,娃娃些也不得卖。
然后说这里头有个情况,就非常灵异。
说那个老干部,生前是一个围棋高手。
第六十二回 摇摇马
突然发现八里小区的怪事真的有点多。
下面再摆几个,摆完不摆了,原因我不说你们都晓得。
说就是那个XX广场,就在那个楼盘叫“XX花园”的旁边,广场右边不是有好多台游戏机吗,都是给小娃娃耍的,有几台弹子机,还有几台摇摇马,说就是其中一台摇摇马,那年出了一件怪事,说当时好像一对母女跑起来耍,那个女娃娃好像只有两三岁,说当时见过她的人都心头不舒服,说她其他地方看起来跟其他娃娃差不多,就是有一样,那两只眼睛太诡异。
咋个诡异,我当时就问那个摆的老几,那个老几说,那个女娃娃,是大小眼。
那个老几在他自己脸上比划了几下,说那个女娃娃的两只眼睛,左眼特别大,右眼又特别小,说当时好多人都不敢看她第二眼,说就是看了第一眼心头都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再看一眼?算了算了。
说当时那个当妈的倒很平静,买了币,把娃娃抱进一抬摇摇马,然后摇摇马就开始摇。
边摇里头边放音乐,好像说那天放的是《蓝精灵》。然后说头两句还正常,啥子“海的那边山的那边”,就那两句还正常,这首歌一百个娃娃一百个都听过,我就不说歌词了。
然后说,好像就从第三句,音乐声音,忽然就变了,说当时变的时候,把周围人都黑一惊。
说变成啥子样子,当时那个老几说出来的时候,我简直低点儿都不信。
那个老几给我形容了一下,说那个第三句一放出来,据说突然就变成下面那个样子,说本来不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在唱吗,然后突然一下,声音突然急剧降低,然后变得阴沉无比,就像一个男人用手蒙住嘴巴,然后用喉音唱的一样。
然后说整个歌曲的播放速度,也突然变慢,本来是很轻快的,但突然就变得又慢又阴沉。
就听到里头那个鬼声音慢吞吞在唱:“他们调皮又伶俐......”
就像一个快死的老人在交代遗言。
还有个说的更离奇,说那个声音有点像哪个,有点像那个日本恐怖片《午夜凶铃》里头,那盘录影带,里头那个念咒语的日本老人的声音。
反正说就是这个感觉。
说当时周围人都吓瓜了,但诡异的是,那个女娃娃,就跟啥子事都没发生一样,在里头一摇一摇,偶尔还咯咯笑。
然后机子里头,那个阴沉沉的声音,还在继续唱,啥子生活在那绿色的大森林......
当时说那个游戏机老板发现没对,搞紧跑过来,用手砰砰砰拍机子,一脸惊惶,看出来他也黑倒了,不晓得咋会出现这种情况。
说这个时候,那个当妈的忽然走过来,一把把她娃娃抱起来,然后就直杠杠往回走。
说她刚走出几步,那个音乐,突然又回归正常。
又变成小娃娃在唱:哦可爱的蓝精灵......
然后看那个女的抱起娃娃,朝厂北路那头走,一会儿就看不见人。
所以直到现在,都不晓得当时那个事情,是机子的原因,还是那个女娃娃身上出了啥子问题。
第六十三回 瘦子
这个事情倒是绝对真事,我听了至少有五个人说起这件事。
说就那个桃蹊路跟怡福路口子,那儿有个红旗超市,超市门口有个小坝子,每天都有好多个卖水果的卖卤菜的把那儿霸占到起,说这里头其实有一件事情怪得很,当然不是我要说的事情,我也只是顺便一提,说啥子事怪,就是那个城管,说那个城管些,天天开个车子,到处吆人,八里小区任何旮旮角角,都逃不脱他们几爷子的法眼,但就是日怪,就是没人敢去吆那个小坝子上的卖东西的,这个我都目睹过几回,不晓得里头有啥子门道。
接到摆那件事,这件事情很短,我几句话就可以说完,说那个超市门口,每天黑了后基本上都有一泼人斗地主,斗的人肯定都是那些卖东西的,我都路过一次,里头长期有一个老头,是卖橘柑的,还有两个胖子,还有个老头,好像住在附近,说他们几个基本上天天在那儿斗,地点就在超市门口右边,那个屋檐底下,然后说围观的人也多得吓死人,里三层外三层。
但是说,这里头有个瘦子,最奇怪。
那个瘦子我没见过,听人说是个男的,长得獐头鼠目,穿的也破破烂烂,有点像附近哪个工地的农民工,说他那段时间,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来,来了后就盘腿,坐在那泼斗地主的旁边,位置也在超市的屋檐底下,然后每次姿势,都是盘腿,背打得笔直,靠到墙,然后一句话不说,盯到那泼人耍,脸上神情高深莫测的。
这里头有个事情就最奇怪,就是关于一个事情,后头很多人争论过,但都没争论出个所以然。
那个事情,就是那个瘦子的真实年龄。
我没见过瘦子本人,但据说,看了他的人,有的说他只有二十多岁,有的说,不止哦,至少四十,有的反驳,说啥子东西哦,上次我看他头上白头发都有了,至少六十出头。
后来很多人就发现,那个瘦子,好像给人感觉,年龄随时在变,忽老忽小的,显得很神。
后来有人就扒,扒出来的信息是,他好像是巴中人,就在二环路那头一个在建楼盘里头当工人。
然后说,那段时间,瘦子天天来报到,天天盘腿坐在那个位置,几乎没变地方,然后一直坐在那儿,也不说话,一直等到差不多十一点中,牌局散了,他就一个人静悄悄的朝二环路那头走。
然后说,又过段时间,瘦子突然就没来了,后来才晓得,那个楼盘修好了,人家肯定换地方打工去了。
那个楼盘,就是蓝光COCO时代。
然后说,瘦子走后,好像过了三天吗四天,那个红旗超市有个员工在清理东西,当时说她清理到那道墙边的纸板,那道墙外头,就是那泼人天天斗地主的地方,那个瘦子也长期坐在那道墙外头。
然后说那个员工清理那道墙,当时那儿说还放了好多袋大米,墙边边还卡了好多纸板,她就把大米重新放了一道,然后把纸板抽出来,准备卖废品。
说她当时抽出那几块纸板,马上就发现墙边边出现一坨黑印,长溜溜的,像是啥子水侵进来后留下的印子。
说她当时没管它,就把纸板拿开,说这个时候超市一个保安过来,忽然发现那个黑印,当时说他一下子愣了一下。
然后那个员工就问他,你爪子。
保安指到那个黑印,说,咦,你觉不觉得,这个印子有点像一个盘腿打坐的人。
多句嘴。
刚才他们几个说起佛家,我就想起我老婆那天摆的一件事情,说她们单位有个C姐,前段时间跟几个家长一起带娃娃去泰国耍,就是去普吉岛,说去了的头一天就被导游吓了一下,说当时她们住的宾馆后头,有个坝坝电影,放的都是黑白片,当时她就多句嘴,问那个导游,咋个放黑白片喃,给哪个看嘛。
结果那个导游说,你晓不晓得普吉岛哪一年遭海啸,死了抹多人,好多人尸体都不晓得冲哪儿去了,但其他地方又没发现尸首。导游意思就是,当年死了很多人,尸体一直埋在这座岛里头,而那个黑白电影,就是给它们看的。
就这句话就把她黑倒了。
说就那天晚上,她跟她儿子在房间,说当时晓得是凌晨两点还是三点,她硬是听到厕所里头有女人呻吟,当时她以为是隔音不好,隔壁子传过来的,但听了几下,发现就是自己房间厕所里头发出来的,她说当时她吓得一晚上没睡觉。
第六十三回 猫叫
好,摆嘛摆嘛。
插播一个才听来的怪事。
就刚才吃饭的时候听我朋友老蔫儿摆的,她说她有个姐妹,住万科金域蓝湾,有天晚上睡觉,睡到睡到的也不晓得好久,突然听到猫叫,喵喵喵的一直叫,她一下子就醒了,说当时一醒,猫叫声突然停了,她也没管它,想的是小区头那只黑猫,就是当时有点奇怪,那个声音太近,就像在屋子头一样,但她也没多心,就接到睡,然后说睡的朦朦胧胧的,那只猫又开始叫,她一下子又醒了,然后就发现没对,一个是那个声音,居然是从他们家客厅头传出来的,二个更诡异,说那只猫叫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就像被啥子东西踩到脚一样,然后每一声听起来都一模一样,频率也一样,她当时说一个人在家头,老公出差去了,娃娃住校,还算那个女的胆子大,就爬起来看,结果走到客厅,猫还在叫,她就朝那个叫的位置一看,结果看见是电视柜底下,还在一闪一闪,然后伴随猫叫声,有东西还在“呜呜呜”抖动。
这下子你们都应该听明白了,哪里是猫叫,原来是手机响。
说她当时就瓜起,因为她自己手机的铃声她清楚得很,她就想我日哦,好久变成猫叫声,太日怪了。
但她当时也没时间想,就搞紧拿起电话,结果是附近那个XX医院打来的,说她二姑婆病危,喊她搞紧去。
她赶紧穿衣服下楼开车,那个医院近的很,就在厂北路上头,到了之后说二姑婆莫搞了,打第二道电话的时候已经死了。
然后她搞紧喊人拖尸体,如此这般一阵忙乱。
然后说等殡仪馆车子的时候,那个护工下来,手头拿起香烛纸钱,喊她一起到一棵树子底下烧,这里头说有一个讲究,具体是啥子就不说了。
然后说两个人就在树子底下烧,烧的时候那个护工就说起她二姑婆之前的事情,说当天下午时候就发现不是很对,就给她输液,想的是观察一晚上,明天再通知她,结果晚上好像就一个小时前,护工发现没对,马上就喊医生,医生来了后急救了一下,最后摇头说,莫搞。
然后说护工说到这儿的时候,忽然说,嘿,说起来那个事情还有点怪。
那个女的就问啥子事情怪。
护工说,你二姑婆死的时候,那个窗台那儿,突然不晓得从哪儿,跳上来一只花猫,盯到你二姑婆的尸体,喵喵喵的架势叫,医生赶了两下,都没赶走。
说当时那个女的一听这句话,差点吓昏过去。
第六十四回 怪鱼
下面这个故事我当时听了都黑一惊。
就是这个星期六晚上听一个老几摆的,当时我们几爷子正在喝酒,当时那娃一摆出来,把桌子上一个女的,黑得把吃了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说他住的那个海椒市附近一个小区里头,有家人,三口之家,有个小女娃娃,说那天周末他们家跑到新华公园去耍,里头有家网鱼摆摆的,就是给老板十块还是二十块钱,中间有个充气的塑料池子,里头有水,水里头全是那种小金鱼,然后好多娃娃就拿起个小渔网,在里头网鱼,网了又丢,丢了又网,反正就是好耍。然后说小朋友要走的时候,老板要送你一个“鱼缸”,还要附带送你几条鱼,当然那个“鱼缸”根本不是鱼缸,就是一个塑料盒盒,反正都是豁家长钱的,这个就不说了。
说那天那个小女娃娃就坐到那儿网鱼,网来网去,反正好耍。然后说走的时候,那个老板就说送你三条,那个女娃娃就高高兴兴,拿起网网跑回去网,很快网起两条,然后就看见她站起来,眼睛盯倒池子,好像在找啥子东西。
那个当老汉的就不耐烦,说最后一条快网噻,网完回屋了。
那个女娃娃还是站起,眼睛骨碌骨碌的,在池子里头找。
她妈也等得焦人,就说,XX,你在找啥子,这儿这么多鱼摆摆,随便网一条走噻。
女娃娃忽然说,我在找那条玻璃鱼。
她妈就问,啥子玻璃鱼。
女娃娃就说了几句话,意思是,刚才她网了一条金鱼,很奇特,身身好像是玻璃一样,透明的。
然后她又补充几句,意思是,那只鱼好好看哦,不但身身透明,中间还有一颗大葡萄。
她老汉不信,说,放屁,哪儿有啥子透明的金鱼哦。
女娃娃还不走,还在找,当妈的只好一起找,说找了半天,真的找到一条,个头还有点大,而且很神,真的跟那个女娃娃说的一模一样,身体硬是半透明,黄浊浊的,而肚子里头硬是有一坨像葡萄的东西,乌黑乌黑的,看起来很妖怪。
于是就把那只怪鱼放进那个小鱼缸,当天就带回家,她老汉还在外头专门买了一个玻璃鱼缸,回家后倒起水,把那三条小鱼倒进去,还在楼底下的水塘里头捞了几根水草。
然后就开始养。
说那个女娃娃一开始高兴得很,一整天都围到鱼缸看。
但是说她老汉就发现一件事情,就是那只半透明的怪鱼,看起来奇奇怪怪的,说它在水里头,绝大部分时间,身子一直歪起,脑壳朝上偏起,然后一动不动,两只鱼眼睛也死气沉沉的,就像要死一样。
然后说,就两个时候它要动,一个是吃东西,只要往水里头丢吃的,它马上就像打了鸡血,忽然就醒过来,然后猛冲上去抢,然后其他两只鱼来吃,它还像疯了一样,还要要咬别个,吓得那两只鱼都不敢靠近,然后抢完吃饱,静悄悄梭到一边,身身一歪,又回到那种要死的状态。
还有个时候,就有点诡异了。
说这个情况还是那个当爸的发现的,他发现,每次只要有人靠近那个鱼缸,比如把脸凑过去看,那只鱼会慢吞吞的,做出一个很奇怪的举动。
啥子举动,说出来有点黑人,就是那只鱼,它会突然游过来,然后很古怪的,把它的侧面正对到你,而里头正对到,就是那坨黑“葡萄”。
然后你往那边动,它的侧面就往那边动,就好像在跟踪你一样。
然后说那天晚上那个男的一个人在屋头看电视,而那个鱼缸就摆在茶几上,当时他看一看的,觉得鱼缸挡住视线,就坐起来,想把鱼缸移开,然后说当时客厅头灯光很暗,电视屏幕上的光,透过鱼缸射过来,说那只鱼,又很怪异的把身体侧过来,面对他的脸。
然后说就在那个瞬间,他忽然就发现那只鱼身体头那坨“葡萄”,忽然有点古怪,好像闪出一道怪光。
他后来说他当时也不晓得咋回事,脑壳一下子就像被电了一下。
然后说他当时瞬间就决定做一件事情:他油都不擦,立马把那只鱼捞出来,拿到厨房,取来一把刀,活生生把它剖开。
然后,你猜鱼肚子里头,他发现那坨“葡萄”是啥子。
竟然是一只人眼球。
第六十五回 花伞
摆东光之前,插播一个。
是刚才吃饭时候听我们办公室那个瓜婆娘摆的。
当时我们在西南书城旁边那家“永和豆浆”吃饭,今天成都下雨,我们进去后就把雨伞放在门口,然后端盘子拿吃的,然后吃的时候不晓得哪个说起雨伞,那个瓜婆娘就惊爪爪说,喂喂喂,你们晓得不,就上个月,就这家馆子,出了个很日怪的事情,就跟伞有关。
我们就喊她说。
瓜婆娘就说,她也是前天听馆子头一个小妹儿说的,说上个月,馆子头来了一泼人,三男一女,好像就是附近哪个宾馆头的,说那天也下雨,还有点大,他们都一人一把伞,来了后就把伞收好,放在进门右边一个凳子上头,堆好,然后进去吃饭。
说他们就吃,吃完后一个男的跑过去拿雨伞,然后一把一把分,结果分到最后一个男的,发现没对,原来竟然是一把花伞,而那个男的本来拿起来的,是一把黑伞。
当时也没多心,想的是哪个人拿错了,说还算好,只是拿错,没拿起走。
于是说那个男的只好打那把花伞,说当时都在笑他,因为那个男的是前台迎宾,说个子有一米八几,结果打一把女人家的花雨伞,太几把搞笑。
然后说四个人就回去上班。
然后下午下班,说当时还在下雨,那个迎宾的家不远,就在新南门,他就打伞走路回家。
说就是他回家后,发生一件很黑人的事情。
说他回家后,他是外地人,在新南门车站后头租的房子,回家后就把那把花伞撑开,放在厕所,意思是等水滴完了后再收。说他放好伞,就出去耍电脑,耍到晚上晓得几点钟,他尿胀,就进厕所窝尿,说他进去后就发现,那把花伞下面,瓷砖上滴了一大滩水。
当时他就有点奇怪,因为之前进门的时候,他还专门甩过水,照理说,伞上面不应该有这么多水才对。
但是他也没多想,就窝尿,窝完,那拖帕把那滩水拖干净,然后把伞又甩了几下,收了,放在厕所一个角角。
然后说过一阵他女朋友也回屋了,回屋后就进了一趟厕所,说她进去后不久走出来,脸色怪怪的对男的说,咦,厕所头那把花伞哪儿来的。
他就说,爪子嘛。
女的说,你各人去看嘛。
男的正耍游戏,不耐烦,就说:到底爪子嘛。
女的说:不爪子,就是底下流了一大摊水,还帮死耗子臭。
插播一个才听来的事情。
就是刚才我们办公室那个瓜婆娘摆的,摆完后把办公室另外两个女的吓腾了。
说就是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是瓜婆娘微信群里头晓得哪个女的摆的,她说她今天上午约了一个朋友在“茂业百货”旁边的星巴克里头摆事情,当时她们坐在二楼,那排窗子后头,右手边望过去就是茂业百货大门,说门口弄了一个造型,是用纸壳做的一道门,粉红色的,多大八大的,有两米高,一米宽,然后旁边摆了两盆腊梅,然后门楣上头写了三个字,好像叫啥子“焕妍镜”,好像就是个广告,说摆了好几天了,每天都有好多人路过,看到起觉得稀奇,就靠在门边边照相,有些小娃娃还跨过去跨过来的好耍,这个就不多说。
说当时好像那个女的,她朋友改手去了,她一个人无聊,就盯到窗外头看,当时说是十一点过滴滴,说她看一看的,注意到从茂业百货大门口走出来一个抱娃娃的女人,说那个女的样样衣服都很一般,然后抱的娃娃滴点小,一两岁的样子,像是个儿娃子,因为脑壳上是光秃秃的,然后说那个女的边走边左手拿手机打电话,右手把娃娃抱起,娃娃脑壳就搭在她肩膀上,说她就边说边走,然后看到那扇“门”,也没绕开,抬腿就跨过门槛,然后走出来,然后又接到走,还是边走边打手机,但说那个时候,二楼上那个女的突然感觉啥子地方没对,然后她仔细一看,顿时吓得差点梭在地上。
你猜她看到了啥子,说出来是有点黑人,她竟然发现那个娃娃,姿势倒是没变,还趴倒起在,就是脑壳上突然长满了头发,黑忽忽的,都垂到肩膀上了。
说当时二楼那个女的吓腾了,就动也不敢动,盯到那个娃娃,就跟瓜了一样,然后说楼下那个女的,还在边走边打手机,好像根本没发现自己身上那个娃娃已经出现异常了,说她就一直走,走过那块大广场,朝东御街那头走,说走一走的就走到星巴克的楼底下,说这时候二楼那个女的还在盯到起看,心惊肉跳的,因为楼下那个人已经越走越近,几乎就在她鼻子底下了,说这个时候她看的清清楚楚,那个娃娃就跟睡着一样,还是一动不动趴倒起,但是的的确确,他脑壳上全部都是头发,黑黢黢的,看上去极其恐怖。
然后说,楼下那个女的就往东御街右边拐,一下子就看不到人了,说二楼那个女的就跟虚脱一样,一下子真的梭到地上。
下面那个故事昨天摆过,但无故被删,今天再摆一遍。
说实话我不是很想摆,因为恐怖故事就是这个样子,摆第一道时候很杂劲,第二道就一下子没感觉了。
错不在我哈。
说就我们那个八里小区,先说一哈,其实八里小区大得很,基本上跟一个县差不多大,里头有很多单独的小区,我要摆的那个女的就在其中某一个小区,有段时间长期坐在那个门口耍,我就不具体说哪个小区了,免得又遭湿鞍----山。
听得懂不,啥子叫湿鞍----山。
再摆一道真的没感觉了,我加快速度。
第六十六回 哑女
说那个女娃娃长期坐在那个花园里头,旁边是一泼爷爷太婆些,说她长期就盯倒手里头一个手机看,那个手机很撇,就是那种老年人手机,然后说她每天可以一直坐在那儿,一直看手机,可以从她来,一直看到她走。
后头有人发现,她手机头其实啥子都没得,啥子小说,微信,啥子都没得,就只有七张还是八张照片,而所有照片,很怪异的,都照的是同一样东西。
而就是那个东西,让所有人搞不懂,据看过那些照片的人形容,那坨东西很怪,咋个怪,它第一个占据了整张照片,第二它的形状也怪,据说是上面一排黑忽忽的东西,像是栅栏,下面同样一排黑东西,跟上面那个“栅栏”差逑不多,然后最诡异的是中间,一大块全是暗红暗红的,筋筋洞洞,说起来都有点恶心。
据说有个人形容得更恶心,我就不说了,你们应该都在喝下午茶。
所以当时好多人就搞不懂,就问那个女娃娃,说你这些照片,到底照的是啥子哦。
每次,那个女娃娃都摇头不语。
说她好像是个哑巴,因为从来没人看见她开口说过话。
但是哑巴嘛,你总可以比手势交流噻,于是有人又追问,当然是比到手势追问,说,那你都不晓得是啥子,你一天到黑,看它们爪子。
那个女娃娃还是摇头不语。
然后说某一年从北京还是山东来了个女娃娃,是回成都耍暑假的,那阵子天天就在花园头耍,帮亲戚带娃娃,然后说两个女娃娃年龄相近,就经常坐在一堆。
说那天那个外地女孩就问那个哑巴,说,当然可能是边说边比手势,意思是好多人都在问,你手机头那些照片是啥子,到底是啥子嘛,你能不能给我说,我保证不说出去。
说一开始,哑巴一直摇头。
后来也不晓得咋回事,等外地女孩问到第三遍,她忽然伸出手指,指了指手机。
外地女孩一喜,就点头,说对对对,你说吧,到底是啥东西。
哑巴忽然指了指自己嘴巴。
外地女孩没搞懂,说,我知道,你说不来话。
哑巴摇摇头,又指指嘴巴。
外地女孩懵了,问,你到底想说啥。
说哑巴这时诡秘一笑,忽然把嘴巴大大张开。
说外地女孩一看,顿时黑一惊,原来哑巴嘴巴里头上下两排牙齿,楔牙漏缝的竟然像老年人的牙齿。
最吓人的是那两排牙齿,全部黢黑。
才喝完酒。
就两个人,我跟毛哥,就在东光小区那个“尖尖房子”里头,一家烧菜馆,目前二麻二麻。
哦哟,那儿的按摩店倒多......
打住。我是想说,我突然发现那个毛哥,比老子还摆得,刚才整整两个小时,就听他娃一个人在摆,口水都蘸我一身。
下面我要摆的几个故事,就是那娃刚才说的,是真是假你们各人判断。
对了,那个啥子《记事本》,晚滴点再摆。
时间越晚,老子越有感觉。
不光是写东西哈。
第六十七回 口袋
刚才在“尖尖房子”喝酒,抽第二杆烟的时候,毛锅突然问,二娃,你晓不晓得大前晚上海椒市出的事情。
我肯定说不晓得。
毛锅就说,大前晚上,就海椒市那条最长的街上,好像七点吗八点,就钢管厂二区那一截,也不晓得好久马路中间掉了两个黑色袋子,一大一小,大的有米袋子这么大,小的只有大的一半,都是鼓鼓囊囊的,然后闻起来帮臭,当然不是啥子尸臭哈,没这么严重,就是那种潲水臭,一看里头就是餐饮垃圾。
然后说那两个袋子一直摆在路中间,也没哪个去管,也是,这个憋憋是哪个垃圾车掉下来的,脏兮兮的还管它,吃多了嗦。说就一直摆在那儿,然后过路的车子也多噻,有些注意的就绕开,但有些司机就不管,也不晓得是没看到还是爪子,直杠杠就开过去,说当时就把那个小口袋压得稀烂,然后里头那些烂菜叶子,还有吃剩的面条,一下子就压出来,看到起要好烦有好烦。
然后说压烂那个小口袋之后没几分钟,又开来个车,也是没躲,直杠杠开过去,瞬间它的右前轮就从那个大袋子上头压过去,车子一走,有人就看到那个大袋子已经被压扁,然后从里头挤出几大坨烂棉絮。
当然当时也没哪个去管它。
然后说好像隔了一会儿,旁边有几个人就发现,那个大袋子中间,很恐怖的,突然拱起来一坨。
说那坨东西,大概有小皮球这么大,圆不隆耸的,当时天早就黑了,那一截路灯一直光线不好,那几个人又隔了有这么远,就没看清楚到底是啥子东西,都说好日怪,本来都压扁了,咋会又拱起来。
说当时路边很有几个人看到那坨怪东西,就在有人想过去看的时候,那头又来个车,然后开得飞快,也是瞬间就开过来,然后也没躲避,直杠杠就从那坨东西上头碾过去。
然后说车子一走,大家一看,那儿又扁了,看来那坨东西这次被碾烂了。
就没再管它。
但是过了一分吗两分钟,有个老几无意去看了一眼,当时就惊叫,说,我日,咋个......又拱起来了!
然后周围好几个人,又去看,一看都黑一惊:那个东西就像有弹性一样,又很突兀的拱起来,看上去吓人巴沙的。
当时就有人说,啥子东西哦,是不是娃娃耍的皮球哦。
有人马上否定,说不可能,不要说皮球,刚才连到拿给轮胎碾了几下,皮球?篮球都压烂了。
有人就说,憋憋是啥子玩具,而且是海绵做的玩具,压都压不烂。
有人又否定,说不像,真要是海绵玩具,滚滚压上去,是要扁,但滚滚一离开,应该是马上恢复原状,那东西就不是,你看嘛,刚才滚滚一走,它半天都是扁的,要是海绵早就弹起来了。
说那几个人就在那儿争来争去,也没整出个结果。
说这个时候有个小伙子就站起来,说,你们争个穿花,老子过去瞅一下就晓得了噻。
其实都等他这句话,你想嘛,稀脏八脏的东西,哪个想过去刨开开嘛。
然后说那个小伙子就站起来,正要走过去,又来个车子,又跟前几个一样,直杠杠又是一下。
然后车子开走,大家一看,那坨东西,又被压扁。
小伙子就朝那儿走。
然后说他走到离那个袋子有两三米的时候,那坨东西,就像捏成一团的海绵球,慢慢慢慢的,从地上耸了起来。
当然,那坨东西外头,还罩了那层黑袋子,居然没被碾烂,所以当时小伙子也没看出是啥子。
然后就看见那坨东西,慢慢慢慢,恢复到某种形状。
然后说那个小伙子,当时一下子定在路中间,竟然不走了。
后头有人就在吼,说,你过去看噻,定到爪子,一会儿车子又要来了。
然后说那个小伙子定了足足五秒钟,然后慢慢回过脑壳,说他脸色突然发白。
然后他说了句话。
他说,不对哦,那个东西,咋个像个娃娃?
后头人就吼,像娃娃又爪子嘛,憋憋是个海绵宝宝。
小伙子又说了一句话。
说就那句话,把所有人黑倒了。
他说,不对哦,它好像,在用手在撕口袋。
第六十八回 床
喝到中间,毛哥又摆了一个。
他说就在这个“尖尖房子”里头有家猫猫店上个月出了个事情,还是他朋友的朋友出的,那个老几就住那边东光南二巷那头,很近,喜欢到这儿里头来喝茶,然后隔个十天半月就跑到旁边那些猫猫店里头乱来,然后说就上个月,他喝了酒又跑起来,当时好像那边那个XX汽配旁边,说新开了一家,里头有个女的眉山的,各方面都还可以,他就按过去,如此这般,此处省略八百字。
其中过程我就不用说了,你们各人去想象,现在单说一下当时一个细节,说就是那个细节出了问题。
说那个男的当时在一个房间头,他身子底下那张床,在运动的时候,一开始说他没注意,后来隔了哈儿发现,那张床好像是那种老式的木板床,然后在两个人动的时候,床也一起晃,然后边晃,一边发出声音,说就是那个声音当时把他黑倒了。
问啥子声音这么吓人,问起他的时候他是这样子回答的,说那个床板声音,叽啊叽的,非常刺耳,然后听久了,竟然觉得像床底下真躺了个人,然后在不停的扯嗝儿一样。
说他当时就感觉到有点毛骨悚然,兴趣也减半,之后草草收场。回去之后说几天都不爽,总觉得身上沾了啥子东西,就连到洗了几个澡,感觉稍好,以为没事了,哪晓得后头还是出了妖怪事情。
是这样子的。说又隔了几天,也是晚上,他跟他婆娘就两个人在家头,说了一会儿话后感觉来了,就开始那起子。当时咋回事嘛,说当时两个人不是在床上开干噻,干到干到的,身子底下的床晃了几下,突然发出一种怪声,说他一开始也没注意,后来发现没对头,就停下,那个声音也停下,他又动,床一晃,那个声音忽然又出现,他当时一听就黑得不行,原来就是那个叽啊叽的扯嗝儿声,节奏很整齐,也很逼真,硬是像床底下有个人在发声一样。
而他为啥子这么害怕,说起来也怪,他家屋头那张床,办事的时候也要晃,但从来没发出啥子声音,更不要说这种恐怖的扯嗝声。
后来据说,那个男的第二天找了个人看,那个人据说很厉害,姓夏,是个男的,说他之后专门跑到那家猫猫店里头打探,出来后就只说了三句话。
他说,床没得问题。
问他,那是啥子有问题。
他说,那个眉山女人。
问眉山女人有啥问题。
他想了半天说,她年龄不对。
又问他啥子叫年龄不对,那个姓夏的就弄死不开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