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凶灵档案

  辜学华的事情就摆完了。
  之后的情况我就不晓得了,当时那个张大姐就给我妈摆了这么多,至于那座无主坟里头,那具尸骸是不是就是那个神秘的“辜学华”,它是男是女,是否就是黄柏村人,哪个都不晓得,改天如果去新津,可以帮你们问一哈。
  但说老实话,我个人觉得这件事情有点悬,你想嘛,就算那张照片,照出了一对人腿,不管它们属于哪个人的,既然照片都能照出来,为啥子当时数码相机里头看不到,为啥子那个婆婆照相的时候,她的下半身是好好的,这个有点说不通。
  所以我觉得这起事件,多半是以讹传讹。
  但那天,你们记得到不,我有个回复,说:“我已经确定,这是一起灵异事件。”
  你们记得到不,我说了这句话。
  你们肯定要问,我说的灵异事件,不就是上面那起辜学华事件吗。
  我在这儿给你们说,不是。
  我说的“灵异事件”,是那天中午,也就是上个月24号,一点过的时候,我写那段回复的时候,突发的一个诡异事件。
  说实话,那个突发事件,我现在都还没搞懂,里头出现了啥子问题。
  是这样子的,那天,就是3月24号那天,其实本来我有点发烧,一个是这个,还有一个,你们都晓得,我屋头出了点问题,那几天搞得我心妖气胀,根本不想写了,想逃跑。
  但那个啥子《东光鬼案》,已经开了头,喊我太监,我又有点干不出来,于是我就开始动歪脑筋,准备再来一次“小眼睛周琴”事故。
  那个事情你们都晓得,我就不说了,往事不堪回首。
  所以24号那天,我就起了打猫儿心肠,准备故技重施。
  目的很简单,四个字,蒙混过关。
  所以当时我就思考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个事情,就是“辜学华”。
  所以我就开始动笔。
  我写东西有个习惯,一开始要先在本子上打个草稿,写上几个重点,然后再在“草稿箱”里头写,然后直接回复。
  当时是这样子的,我那天倒真的没上班,当时吃了晌午,在我朋友茶馆头写,当时笔记本正好在充电,我就喊茶馆头的小妹给我随便找几张白纸,我自己有笔。
  小妹就东翻西翻,不晓得从哪儿翻出一个烂本子,封面都扯脱了,像是一个记账的本子,因为里头开头有四五页,密密麻麻全部写的是药品,后头写的是价格,数量,还打了很多勾勾叉叉。
  然后我在里头,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药品名字,一个是“舒必利”,还有一个,就是“氯氮平”。
  这几种我晓得,全部是精神类药物,之前写那个《灰印》的时候,我专门做过了解。
  说实话我当时就感觉有点异样,但也没多想,想的是这个记账的人可能在做这类的药品生意。
  然后当时我草草翻了一下那个账本,发现就开头几页记录了那些东西,中间全部是空白的。
  但空白页也没几页,因为那个账本明显被人撕过,很薄,没得几页。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我在翻那个账本的时候,发现在它中间某页,好像写了一段文字。
  当时也是胡乱翻了一下,也没细看。
  然后我就胡乱翻到一个空白页,开始打草稿。
  然后打了好几页,都是一团乱麻,始终没有形成一个连贯性的故事。
  但是那句话,就是我准备蒙混过关那句话,我已经想好了,就是下面那句:
  “我是新津县金华镇黄柏村三组辜学华,求求各位好心人些啊,婆婆大爷哥哥姐姐些啊”
  就是这句话,我准备加在回复的那段话中间,好造成一个灵异的感觉。
  但这里头有个事情,就是这句话之后,就是“哥哥姐姐些啊”之后,我不晓得该咋个写。
  当时我有个想法,写成“我在床底下。”
  但马上改变主意,想写成“我在坟墓里头。”
  但马上又改主意,觉得这句话不隐晦。
  当时又想了一分钟,决定写成“我在骨灰盒里头。”
  然后,我在那页,先粗粗写了那段回复内容,中间添上那句话:“我是新津县......哥哥姐姐些啊”
  然后,写完那句话后,刚好写到那页纸的末尾。
  因为写不下了,我就翻页。
  然后,翻过来后,我发现那页纸上,有人用钢笔写了几个字,就是之前我无意中发现的那段文字。
  然后,我就看了一眼,说实话,当时我真的脑壳皮瞬间就大了。
  那段文字,是五个字:
  “我在盒盒头”
  才吃完晌午。
  跟一个朋友,就在文翁路石室中学门口那家小馆子,你不要说,虽说是盒饭,十二块一份,菜每样都好吃,最绝的就是那个酱肉丝,感觉就用它下饭,可以整下三大碗。
  因为明天晚上我要走,票都买好了,T8900,去贵阳,上午我那个朋友喊我到文翁路去,有点事情摆,摆完后就在那家馆子吃盒饭,然后我朋友晓得我在鬼话上写东西,就说,对了潘兵,你晓得成都有个“鬼市”不。
  我还第一次听说啥子鬼市,就问,咹,鬼市?
  朋友说,就是好多盗墓小说里头说嘞那种,啥子买卖死人东西嘞那种。
  我说,你的意思,成都也有那种市场。
  朋友说,有,就在这条文翁路上。
  我说,啊,我咋个不晓得,哪儿嘛,我咋个从来没发现。
  朋友说,就在那边,那条上池正街里头。
  上池正街我晓得,就在文翁路那边往锦里那头走,但没有过锦江。
  我当时肯定很稀奇,就说,我咋个从来没听说喃,走走走,吃了饭过去转一哈。
  朋友说,今天莫搞,没开。
  我问,好久开嘛,一三五还是二四六。
  朋友说,不固定,出太阳就开,阴天家就不开。
  我当时就笑,说,那鬼个穿花市啊,人家资格的鬼市,都是阴雨天开,有的听说还半夜三更开。
  朋友很不屑,说,你那些都是书上摆的,敢说那些写书的自己都没看过啥子叫鬼市,我给你说潘兵,上池正街那条鬼市,据我了解嘞,真的在卖死人东西。
  我说,啊?真的在卖啊。
  朋友说,是啊。
  又说,据他了解嘞,里头,出了好几个妖怪事情。
  妈哟本来说好了嘞斗通宵,电话一来一个二个全部撤退,算了我也不想回家,现在网吧头给你们接到摆鬼市的事情。
  下面听我朋友摆。
  他说,其实喊上池正街那个市场喊“鬼市”,不是很准确,因为它其实是个自发形成的旧货市场,形成时间他也不晓得,但据说那些旧货里头,夹杂了很多死人东西,其实就是一些收旧货的人,从周围一些小区里头,发现哪家死人了,就去收东西,零零散散收来嘞,然后就集中在上池正街那儿卖,东西很杂,啥子都有,啥子衣帽鞋袜药片片,手表刮胡刀收音机,好多都是老款,很便宜,我朋友就举了个例子,说有一天他看到有个老头摊位上头有一瓶啥子“三七粉”,没开过封嘞,喊价一百,因为我朋友懂点医,晓得那瓶粉粉在正规药房,至少三百多,后来有个老几就讨价还价,最后因为保质期要到了,五十块钱成交。
  我就问我朋友,说这么便宜,你咋个不买。
  朋友摇头,说,那瓶“三七粉”,憋憋是死人东西。
  我问,你咋个晓得。
  朋友说,你想嘛,当时他看了瓶子,离保质期还有九个月,咋个可能白眉白眼瓶子都没开封就百把元出售嘛,憋憋是吃那个粉粉的人,还没轮到吃,就提前洗白了,家头人又忌讳,就当二手货便宜卖了。
  我点头,说有道理。
  朋友说,其实死人东西,说起来吓人巴沙,你只要不忌讳,其实也无所谓,其实最怕是碰到那种“鬼物”,那种东西就千万莫碰,不然甩都甩不脱。
  我就问,未必你晓得有人碰到了那种“鬼物”,莫得这么悬哦。
  朋友就笑,说,你晓不晓得就上个月,那头那个丽景花园里头有个老几,在那儿买了根皮带,结果差点出人命。
  我日,江湖追杀令!
  我信我信,蚊子姐姐
  当时说是这么回事。
  说那天丽景花园那个老几跑到鬼市里头转,转了半天买了一根皮带,皮带本身是根好皮带,万宝龙,当然是假万宝龙,但全牛皮这个没得假,说当时讨价还价好像十块钱就成交了,狗日比一般的猪皮皮带还便宜,但当时说好归好,有一个事情有点怪,就是皮带上头那个眼眼有点多,而且多得有点诡异,据说如果那个皮带扣扣,如果插进最后一个眼眼,皮带圈圈,竟然只有汤碗口口这么大,所以当时那个老几就多句嘴问,说原先用这根皮带的人是哪个哟,咋个夺这么多眼眼,未必然他的腰杆细成那个版样啊,旁边有个人就说,一个成年人腰杆不可能这么细噻,又不是两三岁小娃娃,旁边还有个人说,就是嘎,这么细,未必然用的人是个女妖精嗦,然后说当时几个人就问那个卖皮带嘞,问他从哪儿收来嘞,卖的那个人好像没说啥子,只是说你管人家狙好多眼眼喃,你各人腰杆好粗就插哪个眼眼就完了噻,要不要?不要算逑了。
  然后说那个老几当时也没爪子,就把皮带拿回去用,其实他当时如果警惕点,后头就不得出那件事,那件事说起来也很日怪,说那天好像晚上哇,那个老几吃了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结果看一看的睡着逑了,结果睡到中间,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就睁开眼睛看,发现原来是那根皮带,莫名其妙的,勒得有点紧,当时他就纳闷,说之前我没有动皮带得嘛,咋个突然变紧了,纳闷归纳闷,他还是没引起警惕,当时就松了几个眼眼,接到睡觉,然后说,也不晓得睡好久,突然食道里头一热,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团东西,然后吐完后,他居然才睁开眼睛醒了,就看吐出来嘞,一大滩,居然有鲜血,然后说他马上感觉到肚子上头不对,一看,我的个妈,那根皮带就跟恶灵一样,把他肚皮嘞得死死,而且感觉皮带跟有生命一样,就像根毒蛇,还在把他肚皮往死里头勒,还在慢慢收缩!
  后来是这样子。当时还算他反应快,搞紧想办法把皮带扯松,然后第二天去找那个卖皮带的人,说当时一听他说出这件事,那个卖皮带的居然很怪的笑。
  然后最后卖皮带的就说了两句话,第一句话是,妈哟,他死了还不安生。
  那个老几就问,你说哪个死了。
  卖皮带嘞第二句话,说,就那个之前用皮带嘞,是个小伙子,就住桥那头XX苑里头,一天只晓得减肥,后来不晓得用啥子办法,把自己腰杆整的只有一尺二,比女娃子的还细,最后活生生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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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上本来网吧里头就闹,还有个老几紧到在我耳朵边上叮叮叮嘞,不晓得嘞还以为她娃在卖麻糖,昨晚上没摆完嘞等一哈一次性弄完。
  关于鬼市,我朋友昨天还摆了几个事情。
  都是他听来嘞。一个是好像就上上上个月,那头文庙前街有个老小区,里头有个大爷,那天逛鬼市,买了顶帽子,就是那种老式的宽檐帽,灰颜色嘞,说只花了五元钱,然后他就拿回去戴,说一开始没得啥子问题,但好像就半个月后出了个怪事,说当时他跟他老婆一起参加老婆单位组织的一个退休职工旅游团,黄龙溪古镇,耍两天,他们两口子就去了,先耍,耍到晚上,好像八点过哇,大爷耍累了,就回旅馆睡瞌睡,当时旅馆早就预定好了的,一楼某间,他就进去睡,当时他老婆精神还好,在外头大厅打麻将,一直打到十二点过,然后收工,他老婆就回屋子睡觉,说当时她跟一个老姐妹一起往回走,走到她住的那个房间旁边,好像说没关窗子,从外头都可以看见她老公睡床上,她姐妹就开了句玩笑,然后说那个姐妹玩笑话还没说完,突然就愣住,然后指到房间里头,说咦,那个是啥子东西哦,咋个在动。
  那个老婆就朝房间里头看,一下子就发现那个动的东西,原来就是那顶灰帽子,说它当时挂在一个衣帽钩钩上头,但很恐怖的,在慢慢转。
  说当时为啥子很吓人,一个是因为当时没有一点风,就是不晓得那顶帽子咋个会突然自己会转,而且据说那个转动的形态,就好像帽子底下有个人脑壳在转一样。
  二一个,更诡异,说当时房间外头他老婆就尖叫了一声,然后说那顶帽子,就好像有听觉一样,一下子静止不动。
  然后说当时那个老婆就冲进房间,扯起帽子一看,说好端端嘞得麻,没得啥子问题。所以当时就搞不懂,说为啥子帽子会自己转,为必然是幻觉。
  说之后那个大爷居然没有把帽子丢了,看来他胆子硬是大,说之后他们回成都,每晚上都把帽子挂在衣帽架架上,他们家头本身就有个衣帽架,说之后,从来没有出现它自己会转的问题。
  所以听了这件事后,好多人就搞不懂,那晚上在黄龙溪那个宾馆房间,那顶帽子为啥子会自己转。
  说好像都过了两个月了,也就是上个月,鬼市里头突然传出一个说法,灵异无比。
  说啥子,说那顶灰帽子,卖给那个老头之前,是另外一个也是个老头戴,后来他死了,屋头人就把他的那些东西全部卖给收荒匠,几经倒手,最后出现在上池正街鬼市。
  然后说,之前那个老头,就死在黄龙溪。
  下面摆几件无头案。
  所谓无头案就是找不到原因嘞,还是我朋友摆的,还是关于鬼市。
  一个是说前年子哇哪个婆婆在鬼市里头买了一双棉拖鞋,很便宜,好像几块钱,也是开始几天还正常,晓得从第几天开始哦,连续好几个晚上,那个婆婆不是晚上睡觉哇,上床之前那对棉拖鞋就在床底下摆起,你想一个人上床,之前拖鞋都是乱摆嘞,但说那个婆婆,有天早上哇,起床一穿,咦,咋个拖鞋不在了,开灯一看,原来拖鞋也是在床底下,但是位置变了,很奇怪的跑到她床头的那个位置去了。
  而最诡异的是,那对棉拖鞋,被摆的挨到一起,整整齐齐嘞,而且脚尖朝向她睡的枕头,就感觉是有个无形的“人”,穿起那个拖鞋,半夜站在她床头静静俯视她一样。
  说之后连续几晚上,拖鞋都要奇怪的换方位,之后婆婆实在遭不住,反正想也就是几块钱买嘞,后来干脆丢垃圾桶了。
  再来个无头案。
  其实这个事情很久以前我都听过,但后来搞忘球了,昨天我朋友一摆,我日,原来居然是同一个故事,居然就发生在鬼市里头。
  说也是前年子,有个女的在里头买了个旧包包,好多钱就不晓得,反正很便宜,是个单肩包,橘红色,很精致,买回去开始也是好好的,后头就开始接二连三出状况,说最开始是一杆眉笔,那杆眉笔外头镀了一层金属膜,亮晃晃嘞,说有一天那个女的用眉笔画眉毛,画的时候突然发现在那层金属膜上头,出现了一个很怪的物体,说那物形状极其瘦长,花花绿绿的看不出具体是啥子,总体感觉像是一块拉长的花布,当然不是眉笔上头嘞啥子图案,而像是她背后有个啥子东西,反射到那层膜上头一样。
  然后她马上回头看,当时她好像在办公室哇,说后头没得啥子异常,她又去看眉笔,发现那个“瘦长物”突然消失了。
  这个据说是那个东西第一次出现。
  第二次说是出现在一个钱包上,那个钱包边边上,据说也是镀了一层金属膜,有天那个女的把钱包从那个单肩包里头摸出来,无意识的,一下子发现那层金属膜上头,幽灵一样,又出现了那个“瘦长物”,跟上次一模一样,也是花花绿绿,拉成一溜长,感觉也跟上次一样,像是它就在旁边反射到膜上头一样,那个女的就吓腾了,就抬头到处去找,想在周围找到同样形状的东西,但还是没找到。
  说过了两天哇,那东西第三次出现,说那次把那个女的差点黑昏。
  据说那次出现在一面镜子上,是一块小镜子,说当时那个女的从那个包包头摸出镜子来照,当时好像是中午,她才吃了饭,想补妆吗还是想爪子,反正就照镜子照自己嘴巴,说她当时张开嘴巴照牙齿,突然发现自己喉咙深处,黑洞洞的地方,突然就出现了一个怪物,也是花花绿绿,拉得溜长一条。
  说那次她终于看清楚,原来那物,竟然极像一件戏服,而戏服的形状,像是一个吊死的人。


  表扬的我都不好意思。
  这几天一个是手生,一个是忙到要走,一个那头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一天鸡鸡慌慌嘞,自己都觉得摆的缺乏感觉。
  家头收拾东西,下午五点钟的火车,先去贵阳跟朋友汇合,去一个啥子侗族寨子耍几天,晓求得叫啥子寨子哦,然后去云南,昆明我舅舅那儿,然后去瑞丽。
  今晚上莫法更新了,明天早上六点钟到贵阳,安顿好后再安安心心大家一起摆故事。
  贵阳,小雨。
  昨晚上在火车上听了几个贵阳的故事,还可以,有时间摆。
  现在要去甲秀楼。
  对了,关于《灰印》,一只小啊猫那儿有官方版本,你们去问她嘛。
  贵阳,柳湾桥旧货市场。
  才跟向大哥还有向三妹,在柳湾桥旧货市场旁边那个烧烤一条街吃完东西,贵阳米粉,是比成都的米粉要好吃,也可能是老子太饿了。
  向大哥他们两兄妹都是侗族人,老家在黔东南一个叫黎平的地方,明后天我要去的侗族老寨,就在黎平过去,好像叫肇兴侗寨。说起来我本来是想直接去昆明的,为啥子要绕到贵阳来,原因是这样子,我有个三表哥,本来在瑞丽做生意,09年我去过一回,在瑞丽好像叫华丰翡翠城,他也离过婚,后来一直没要老婆,那娃是个花花肠子,到处都有女人,我晓得嘞就有三个,瑞丽一个,是傣族,昆明一个,还有就是贵阳一个,就是这个向三妹,至于他咋个耍女朋友耍到贵阳来,是因为他有个兄弟伙,就在这个柳湾桥旧货市场里头,也是卖翡翠的,三表哥来耍过几回,好像吃酒的时候把向三妹看起了,一来二去就搅到一堆。
  然后几天前三表哥给我打电话,说他要到贵阳来,有点业务,喊我到贵阳跟他汇合,然后他办完事情,先去向三妹老家耍,就那个啥子侗族寨子,然后一起回昆明。
  其实一开始我嫌麻烦,但就在半小时前,我在向三妹铺子上发现了一个东西,我顿时热血冲头,我顿时就觉得幸亏来了贵阳,幸亏跑到这个柳湾桥,不然,那个神物我这辈子说不定都无缘得见。
  啥子东西哦,说的这么悬,你们憋憋要问。
  先给你们说向三妹的铺子是卖啥子嘞,是个旧书铺子,滴点小,其实说起来只能算一个摊摊,位置在那个万山桥底下,那个旧货市场就是从柳湾桥开始,一直延伸到这个万山桥,河边边上,人气很旺,你看今天贵阳本来小雨,十一点的时候虽说停了,路上还全是水洼洼,但这个市场里头,人山人海嘞,向三妹给我说,几乎每天都是这么多人,我感觉成都的几个旧货市场,好像都没得它这儿的人气旺。
  然后向三妹的铺子就在边边上,一个大木板板,上头的书,几乎都是风水算命的书,像啥子《称命书》《烧袱子》《劝悔经》《鬼写包》《小儿关煞图》,密密麻麻,眼睛都看不过来。
  但是,说起来真的很神,我就是随便一抽,居然从一大堆旧书里头抽出一本很薄的册册,土黄色封面,薄得像户口本,大小也像户口本,然后封面三个黑色大字,写得歪歪扭扭:
  《四匹瓦》。
  现在这本册册就放在我边边上,就在十分钟前,我就在旅馆房间,已经把册子翻了两遍。
  为啥子我这么激动,是因为这本《四匹瓦》,基本上属于传说中的东西,其实我早就听人说起过这本书,其实我写鬼故事,开始得很早,我想一下哈,好像开始于2011年,那时候我记得到,我曾经连续熬夜两晚上,写出三万字,内容是关于“我”跑到广西某地,无意卷入一起当地某寨子里头的一起灵异事件,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然后为了写好东西,我那阵子在百度上查阅了很多广西少数民族的书籍,啥子他们信啥子鬼神,咋个祭祀死人之类,其间我就查出一个内容,就是关于侗族里头一本奇书,就是这个《四匹瓦》。
  对于这本书我专门查过,其实四匹瓦据说是一种草药,本名我记不到了,四匹瓦是侗族里头的叫法,此药药性道不是好神奇,好像可以活血化瘀,解毒用嘞,药本身不咋个,但据传说,说在贵州哪个地方,那儿的侗族,历史上出现了一个很厉害的侗族神医,本名哪个都不晓得,但外号我晓得,就叫四匹瓦,传说里头此人很神秘,好久生的没哪个晓得,好久死嘞也没人知道,据说他很老很老的时候留下一本医书,没有取名字,后头就按照他的绰号,叫《四匹瓦》。
  不说了,说多了你们也烦,下面,我就把我手上这个册册里头的内容,一字不少的给你们摆出来。
  觉得好耍的,就听起耍,觉得神的,就哇几声。
  反正你们绝对没听哪个摆过,老子保证。
  拍照简单,发到网上,老子发不来
  下面就是《四匹瓦》其中部分内容,说实话,我只敢把这部分内容发上来,还有一部分,我实在不敢发,原因我就不说了。
  对了,其中某些叫法很隐晦,你们各人去联想。
  洞房水:饿蚂蟥一条,经颈蚯蚓一条,同放水盆,待其相吸后取出,人指甲十只,树上寄生果子七粒,放瓦器上烘干研成粉末,放入饭水中食之。
  生男胎:怀胎三月,铁斧一把潜置床下,紫刀向上,勿令妇知。
  定女术:妇不守家规者,夜间寅时取其头发三束埋于灶前地下,则妇自安守。
  疯女粉:黑猫头一个烧灰存性,研成粉末,日服两次,每次一钱,沸水送下,永不复发。
  羊癫指:凡羊癫者,铁戒指一枚戴其手指上,一旦发作,取下令其长咬,久而病除。
  见鬼神:死鸦眼一对,放入食物食之,此人夜来定见鬼物。
  窄阴术:兔屎,干柴各半两,鼠头骨两具,鸡肝二具阴干烘为末,蜜和丸指头大小,月初交合时涂药于阴头,徐徐入内,十日如童女。
  引女茶:雌雄雀脑一对,烧存性为末,入茶,令女饮之。
  马上风:欢合时突然昏迷,银针刺尾龙骨尖,即醒。
  产血晕:旧铁器烧红,放入醋内令产妇闻之即醒。
  蜈蚣伤:公鸡口水擦,或蟑螂捣碎敷患处一刻消肿。
  断生死:凡人病危时,用灯照手掌红色有命根有得救,见黑暗色三日内必死。

  向大哥喊我下去耍,晚上再说。
  老子突然发现侗族人也喝酒凶,老子原来还以为只有彝族,上回跟梅梅去西昌过火把节,她有个同学在月城广场附近住,彝族,晚上几爷子喝,老子那天超水平发挥,啤酒七瓶,然后往地上梭,然后看到她那个同学跟他几个兄弟伙,都是彝族,也都整了七八瓶,然后屁事没得,开始喝白酒。
  刚才在甲秀楼附近,有个啥子美食一条街,老子,向老大,还有个男的叫啥子搞忘了,三个人整酒,老子确实整不赢,败退下来,被他们两个送回来,现在好一点。
  幸亏醉了,不然就跟到他们两个去那起子去了。
  遗憾中显得我很正派。
  算了,说下去要说漏嘴,给你们摆刚才我碰到的一个怪人。
  就在古黔明寺门口。
  对了,交代个事情,就是那个《四匹瓦》,我想了一哈,不能再说下面的内容了,一个太黄,一个太脏,一个太玄,侗族三合泥,吃多了闷人。
  古黔明寺肯定是座庙子。
  具体位置,在甲秀楼跟民族文化宫之间,算了没得说头,来过贵阳嘞不用说,没来过嘞说了也白说。其实昨天在火车上,我碰到两个人,好像是贵阳市客车改装厂嘞,我当时问他们贵阳哪儿人多,热闹,他们第一个就说古黔明寺,说那儿不管白天黑夜,人都多,干啥子嘞都有,算命,广场舞,卡拉OK,卖草药,下棋打牌,卖古玩,啥子都有。
  然后说到说到嘞,说到在那儿算命的人,其中有个年轻一点的老几说,那儿算命的基本上都是婆婆,但还是有两三个男的,据他了解嘞,有个河南来的老头,生意最好,因为能说会道,随时笑嘻嘻的,还有个壮族小伙子生意也好,那个小伙子长了一张红脸,两边脸颊都血红,好像从来没消退过,然后他算命很奇怪,用的是一对竹结巴,就是竹子节节的交界处,但他那对竹结巴跟其他竹子结巴完全不一样,他那对,品种很奇特,据说只有在他们老家一个壮族寨子里头才有,然后那对结巴的样子,表面疙疙瘩瘩的,形状极像一对癞疙宝,然后他是这样子算命的,用那对竹结巴,夹算命人的手板,男的夹左手,女的夹右手,然后夹几分钟,取开,看竹结巴中间的情况,不晓得是看颜色还是看纹路,据说夹过人手后,颜色跟纹路都会发生奇怪的变化,然后他就通过这种变化,给人算命。
  我当时听完,不由赞叹,说,好神好神。
  结果旁边另外一个老几,稍微老一点,突然嗤笑一声。
  我就问他,你笑啥子笑。
  他说,他不懂。
  当然他是说他同伴。
  然后他又说,其实,在黔明寺算命的人里头,最......咋个说喃,可以说最神的,其实是一个婆婆,她的算命法子,可以用诡异来说。
  旁边那个同伴说,哦哦,我晓得那个婆婆,就那个瞎子婆嘛。
  老一点的老几摇头笑,说,其实,她不是瞎子,只是在某个特殊情况下,才睁开眼睛看。
  这样子一说,顿时把我说傅,我就问,啥子意思哦,啥子特殊情况才睁开。
  老一点的老几说,这样子,你明天到贵阳,你各人去那儿看嘛。
  不行了,来不起了
  刚才一塌糊涂,妈哟一个人是恼火,早晓得跟向老大他们两个去。妈哟还要自己扫地板,没得拖帕,直接拿枕巾开算了。
  算了还是先写完。
  我日我在说啥子。
  就刚才吃饭前我跑到那个黔明寺,找那个传说中的老婆婆,我日太神了我居然发现她了,但好日怪那个火车上老几说她神得嘛咋个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周围一个人都莫得喃,然后我就抽烟,不好走过去,就经过她,看她长的啥子样子,因为之前那个火车上的那个老几说了她基本样子,一个是老,废话,一个是戴一副老花镜,还有就是胖,她太胖了,基本上是我三倍大,我就是通过胖的特点发现她嘞,然后我围到她走了两圈,终于有个老几,是个女的,四十多岁,样子很丑,胸倒大,眼镜,看样子像县份上的老师,说实话贵阳女人长得都土,洋气嘞太少,今天就在大十字附近看到两三个洋气嘞,其他都吐得板。
  然后奇怪的事情发生,那个“教师女”一走过去,附近突然冒出几个人,一下子把那个胖婆婆跟教师女围到起,不晓得是从哪儿拱出来嘞,看来跟我一样,也是在周围观察,看到有人过去就围过去看稀奇。
  然后我也围过去,好像那个女的是算感情,好像说她老公在毕节,好像是有女人了,然后喊婆婆算她跟她老公以后咋回事,我日我第一看见有人算这种。
  之后算的过程我就不说了,就说最后发生的一件事情。
  就是火车上那个老几说的神奇事情。
  当时好像说到啥子时候,那个婆婆忽然就把老花眼镜扯开。
  然后我发现,她两只眼睛当时很迷蒙,就像有白内障。
  但瞬间,就有怪光出现,她就盯到教师女脸看,按昨天那个老几的说法,这种情况叫“审脸”。
  胖婆婆一对白眼睛就盯到教师女的脸,某个部位,一动不动审。
  然后,大概就是十秒钟之后,她伸出右手,就伸出食指,就跟一根刀子,按在教师女眉心,顺到鼻梁骨,慢慢往下刮。
  然后,刮到鼻尖处,她手指忽然停住。
  然后,发生一件无比奇诡的事情:
  我当时看的无比清楚,胖婆婆的两只眼睛,忽然眨了几下。
  我当时忽然就像被狠狠电了一下,因为我发现,她两只眼睛是在同时在眨,她的左眼很正常,眨了三下,但她的右眼,很恐怖的,同一时间眨了至少八九下。

  现在揭秘:
  昨天火车上那个老几最后说,那个胖婆婆的右眼,据说,不是她自己的,至于是哪个的,好久出现在她眼眶里头勒,没哪个说得清楚。
  但肯定,不是她本人嘞。
  好了,我要睡了。
  确确实实来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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