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风,走过雨》——风雨情路:灵与肉的挣扎(修改版)

  @自知无明 2015-05-17 01: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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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痛苦的纠结
  周末的时候,我回到了乡下我父母的家,我想告诉他们丁文涛已经住院了,在老家县城,叫他们不要为我担心。
  我是坐班车回去的,我先坐到乡上,那里离我家还有四、五里路,下了车我一路步行,夏一斌的家就靠近路边,是我回家的必经之道,看见他们家院子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历害,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他此时是否在家,我犹豫了一阵,没想到已经到他们家门口了,我的呼吸开始急促,思维立即就混乱,不知怎的,我就迷迷糊糊地进到了他们的院子,他正在收拾东西,他说明天准备返校,看见我,他非常欣喜,就像见到贵客一样给我倒茶,搬凳子,没话找话地问这问那,我如坐针毡,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已经结婚的事,虽然我们两家相距不远,但我们却不在同一个村上,隔个村家庭之间的联系就要疏远的多。
  见我羞羞答答地坐下,他立即搬张凳子坐在离我很近的旁边,他的手臂和我的手臂总是不小心地要发生一点摩擦,但我控制住自己,不让他擦出火花,我后悔自己的到来,我的良心有些不安了,我急忙告诉他我想回去了,他说他要送我,我说不用了,他却坚持必须送我,说着还把他家那辆已经有些生锈的凤凰牌加重自行车推出来,我只好怀着无比激动而又矛盾的心情坐上了他的车,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就要跳出胸膛,脑袋一片茫然,看他却是精神抖擞、充满着无限激情地在前面蹬着车,我的心真是说不出的滋味,幸好几分钟就到了,我跳下车,几乎说不出话来。
  夏一斌并没有把我直接送到家,我怕影响不好,我只叫他把我送到我家的院门外,父母也不知道有人送我回家。
  我只在家呆了一天,就悄悄地回到了成都,我还是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照常上班,每周前两天的时候工作要比一周的其他时间稍忙一些,要准备一周的计划和材料,如果发现少了什么还得及时申请,到库房去领。
  我忙了差不多一个上午,感觉还是有点累,快要下班的时候,我坐下来准备休息一下,刚端起水杯,小王就大声叫我:
  “蓝蓝,老公的电话!”
  我心里一震,立即收住轻松的面容,心想怎么可能,才一周的时间,他难道就好了!太神奇了,我忐忑不安地拿起电话:
  “喂——”我把声音拖得很长,不敢像平时一样很无所谓地说,谁呀?
  对方传来了一阵轻松而激动的话语:
  “我是夏一斌,没想到真能找到你,我今天晚上回重庆,上午我刚到了一个公司,和他们人事部的负责人见了面,下午你有空吗?”
  “你不是昨天就走了吗?”
  “原本是这样,可计划没有变化快。”
  我们约到了单位附近公园里的一个茶楼,这里环境幽雅,人不多,靠近著名的浣花溪,坐在这极富川西民居风味的地方,泡上一碗盖碗茶,偶尔来段川剧或评书,能让人暂时忘掉烦恼,有时也让人仿佛置身世外,逃离现实,在我心情郁闷的时候我常想在这里坐坐。
  我中午下了班就过去,夏一斌早早地就在那儿等我了,我的心情很复杂,我想告诉他把我忘了,可看到他激动而兴奋的表情,我的话虽然到了喉咙却说不出口。
  “来,茶都给你泡好了,看看,凉不凉,要不要把水倒了重新换上。”
  “不用,我怎么都行,喜不喜欢这个地方?”
  “很不错,相当的不错,你真会找地方,不光雅,而且很有情调。”
  “哦,真是每个人感受都一样,我倒觉得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喜欢它的宁静。”
  “是的,这份宁静好,让人很想沉淀一下自己,特别是像我现在,整天东跑西跑的,太浮躁了。”
  “为了生计,你现在需要这样,这不是浮躁,这是生活的一部分。”
  “是的,很无奈,生活所迫,刚才你没来的时候,我坐在这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有些妒忌你,生活在这么别致的地方。”
  “这是我逃避烦恼的地方。”
  “干嘛要逃避,你很烦恼吗?”
  我不敢继续说,我怎能告诉他我的秘密呢?我不能有损我在他心中的印象。
  “你还好吧?”他看着我有些严肃地问。
  “还可以,一个人得过且过。”
  “是吗!”
  我们都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我对我刚才的话感到后悔,这会让他产生无限的遐想。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丑陋,我不应该这样说,我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干嘛不告诉他实情,我这是欺骗,我太卑鄙了,看着他含情脉脉地盯着我,我想给自己两耳光。
  但我真的觉得难以告诉他我现在的心情,看着他那么的朝气和阳光,再想想自己……
  曾经我是多么地希望他能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想起他我又是多么地感到心痛,而现在,我不敢与他目光相碰,我已觉得与他产生了距离,我已没有勇气接受他对我的那份热情和兴奋,我更没有勇气告诉他我已经结婚了,老公现在正住精神病院,这是我心中最不愿意触碰的地方,他会让我撕心裂肺的痛,我宁愿让他在我心里慢慢化脓溃烂,让我受尽折磨,痛不欲生,最后全身感染而亡,也不愿现在把它拿出来让别人给我疗伤。
  夏一斌对我笑笑:
  “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一个人得过且过,你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过好每一天。”
  “但愿能这样。”我苦笑了一下。
  我知道他又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内心开始了煎熬,我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多么善良而纯洁的眼睛,我曾经多么地渴盼,而现在我只能用游弋和躲闪的眼神来逃避他的追踪,但我发现,无论我躲到那去,他的眼神总是追逐着我,我不断问自己,这是真的吗?我还有资格来接受他吗,他要真知道我的现在会怎么看我呢?
  @紫禁飞雁 2015-05-19 05:45:15
  亲,我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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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飞雁 2015-05-19 05:45:15
  亲,我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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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心事?”
  “没有。”
  我很干脆地小声说,明显没有什么底气,但他可能没有听出我话的意思,因为他正陶醉在他的幻想当中,此时再聪明的人都会变得弱智。
  “如果以前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我请你原谅,并把他忘记,希望我们重新开始。”
  “没有,你没有对不住我的地方,我一直都很钦佩你。”
  听了我的话,也许他更加陶醉,我却更加后悔,我觉得在他面前我经常言不达意。
  我开始心里发颤,告诉他晚上我们科室还有活动,我可能不能陪他太久,于是我早早地送他到火车站,分别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说:
  “蓝蓝,别担心,我争取毕业后到成都工作,开心一点,记着有人随时在为你祝福!”
  “谢谢!”我的眼泪已经忍不住冒出来了,他递了一张纸巾给我擦去眼角的泪花,他可能以为我是在为我们的分别流泪,其实我是在哭自己,夏一斌再次误会了我的意思,他很心痛地叫我早点回单位,别叫大家久等了,他哪知道我这是谎言呢。
  回到家,我静静地思索,我觉得我不应该那样做,我怎么能欺骗他呢!我曾经那么钦佩和向往的人,很多时候我甚至把他当作我的偶像,虚幻而遥远,总是无法触及,虽然我们又常常面对,却不能互诉衷肠,那是多么的痛苦,可如今,当他仿佛终于向我招手示意的时候,我却更加难受,我不敢面对他的眼睛,我觉得他的目光就像一把犀利的尖刀直插我的心脏,我感到钻心的痛。
  我对自己说,我应该把他忘记,我们的相逢是一个错误,可他却像个挥之不去的阴影随时缠绕着我,在我的心里,在我的梦里,在我静下来的一切时间里,我不断反省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要这样,这是一种伤害!我要伤害他吗?他是我的男神,我不能,但我却是在伤害一颗善良而真诚的心。
  我希望他对我冷漠些,我强迫自己不给他联系,但却很快收到他的来信,告诉我他的牵挂,他的思念,他的寂寞,我虽然对自己说这与我无关,很快他就会去思念别人,可我的眼泪还是唰唰地流下来,我躲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为什么要这样,我现在觉着自己已像一个泪人,动不动就泪流满面,最近这段时间,我觉得自己除了说话,就是哭,悲伤和绝望占据我所有的空闲时间。
  我没有给他回信,我警告自己,丁文涛还在住院,现在不可能,以后就更不可能,他永远是我生活中的旁观者,而不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是划过我脑海上空的一颗星星,虽然他真实存在,但却高高在上,我们的距离越来越遥远,可望而不可及。就这样留下美好的印象,让自己成为他的记忆,让他永远成为我的期望。
  生活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美好的东西一闪而过,一去不复返,留下很多遗憾,留下很多悔恨,虽然他与自己曾经擦肩而过,仿佛我一把就可以把他抓住,但我却没有好好把握,在失望中消磨我的美好梦想,失去了,就永远地失去了,不会再来,缘份天注定,虽然命运又给我们开了一个玩笑,让我们在错误的时间再次相逢,互相产生很多错觉,但我还是清醒的,我们现在不可能,以后就更不可能,美好的青春已让我糟蹋,以后的岁月可能会更加不堪。这份回忆也许就是我生活中最绚丽的篇章,让他随风飘去吧,虽然我很留念,不断回首,也常常驻足思索,感觉有些如梦如幻,回味无穷,但我还是最终战胜了自己,让它最终成为回忆,随着时间慢慢消逝。
  第十三章 再回医院
  丁文涛在医院已治疗了一段时间,周末的时候我请了几天假去县城看他。
  我还是坐火车去,我的心情很复杂,当火车缓缓起动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很历害,与夏一斌重逢的场面又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断地对自己说:不是已经画上句号了吗?还想什么呢?难道是我还不死心?
  列车很快远离城市,渐渐的进入丘陵地区,低矮的群山起伏不断,就像我的哀愁绵延不绝。
  丁文涛经过治疗病情已经得到明显控制,他已经没有被病房完全限制活动,现在主治医生说他可以在家属的陪伴下出来一起活动。听说我今天要到医院,丁文涛很激动,清晨刚查完房他就出来给他妈说了一声:
  “今天蓝蓝要来,你要多做几个菜。”
  看到儿子开始正常思维了,母亲激动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知道了,今天医院食堂要杀猪,我等会儿早点去等着,然后叫你爸再到早市上去买条鱼,等你治疗完后你就不回病房了,直接到宿舍,我们好好准备准备。”
  还未到时间,丁文涛就结束了治疗,然后到医院的大门口找个凳子坐着等我,坐了很久,也不见我的踪影,然后又到上下班车的地方等我,父亲两次出来找他,告诉他我乘坐的列车还没到时间,他才很不情愿地跟着回去。
  真是有点不巧,因为我下火车的时候稍微晚点了,医院的班车刚好离开县城,本来我应该再等一个小时坐下一趟班车到医院的,可我在那儿实在不想等了,我就顺着到医院的路自行走了一段,快到医院的时候才好不容易碰到一辆三轮车。我到宿舍的时候丁文涛正静静地坐在家里毫无兴趣地看着电视,母亲在过道专心地做菜,当我突然出现在母亲面前的时候,她很吃惊,急忙给我撸撸嘴:
  “等你好久,都出来看你好几次了,今天治疗的效果不太好,医生都批评我们了。”
  丁文涛确实很激动,做治疗的时候还老想着我要来。
  我推开门,丁文涛一看着我,立即就站起来,盯着我憨笑:
  “蓝蓝,你来了!”
  父亲看他那傻样,也笑嘻嘻地说:
  “今天又有些发傻了,刚才外面太阳好烈,连伞也不打,就在太阳底下站着等你,头都快要晒爆了,我刚把他叫回来休息。”
  听着父母的话让我有些感动,我立即为我前几天的想法感到自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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