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长篇小说《闺蜜了吗》(已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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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送走徐子嫣,又打发了客户们,周大雄坐在大班椅上向后靠去,嘴上带着自嘲的苦笑。
  难道现在还有这么纯真而又执着的妞儿,这么傻乎乎,这么相信爱情吗?她求他的时候,眼睛里闪动出羞怯的光芒,嘴唇也在颤抖,那情形真叫人又爱又怜。他真想把她抱在怀里,做她的保护人。
  桌上的茶已冷,可他此时心浮气躁,将半盏残茶一饮而尽,他的嘴角一直挂着苦笑,因为他心中雪亮,她跟杨晓斌之间的误解、伤害,根子还在自己身上。
  当初在QQ上跟杨晓斌的对白,此时又一行行浮现在他脑海里。
  周大雄:英俊潇洒的钻石王老五,找到你的林妹妹了么?
  杨晓斌:知音难觅!我是宁缺勿滥。
  周大雄:昨晚我在“红月亮”碰到一个靓女,跳得一手好国际,身段袅娜,万种风情,是公司技术科同事的高中同学,云大中文系毕业,介绍你如何?
  杨晓斌:你几时这么大方?有靓女你还不先下手为强!
  周大雄:知我者杨大律师也!可叹我就要返京,只好忍痛割爱。
  杨晓斌:这个靓女现在何处?
  周大雄:在高田镇中学教高中。不过人家南下前可是某教师进修学院的老师哟。
  杨晓斌:我不太喜欢介绍这种形式。
  周大雄:真是个有品味有原则的人,天天在家中坐等,你的林妹妹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杨晓斌:专家有何高见?
  周大雄:我算啥专家,比起人家老魏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上次在花满楼吃饭,老魏是咋向我们传经送宝的:找情人最好找女教师,知书识礼有情调。
  杨晓斌:他那番话的亮点在后半部:找女教师最大的好处是将来分手比较痛快,谅她也不敢撕破脸吵吵闹闹,像只坏股票粘粘嗒嗒甩不掉。
  周大雄:见见吧,那个妞绝对符合老魏定的标准。
  杨晓斌:听你的。
  ……
  这些天他跟徐子嫣和苏荻接触甚多,他发现跟豪放又现代的苏荻相比,徐子嫣身上有种古老的闪光的品质,他几乎已经忘了现在的女孩子身上还会有这种品质。她那么可爱,那么单纯,而且又有才华。她将成为一个男人最好的妻子。
  周大雄有苦难言。他是几时将情感转移到这位乡村女老师身上的?是在阳台上对望那次?还是“红月亮”跳舞那次?抑或,是她睁着明如秋水的仁杏眼听他畅诉心曲的时候?
  他知道徐子嫣从内心深处信任他,甚至要以称得上感激他喜欢他,他多么希望她有一天能爱上他!大雄虽出身于普通家庭,却受过高等教育,他很早就明白一切都要靠自已,可是,要争夺一颗已经有主的芳心,那真是一项漫长而艰难的工程。
  他跟杨晓斌那段针对她的轻浮孟浪的对白,他这辈子都不会让她知道。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兑现他对她的承诺。
  他拨通了杨晓斌的手机:“明晚有空吗?”
  他希望他说“没空”。可是那头的声音说:“有啊,有啥关照吗?”
  “吃罢饭来我这里打牌。”
  “没问题,杀你个片甲不留。”
  四

  第二天黄昏,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地上的紫荆花瓣沾上了泥泞,徐子嫣更有理由赖在宿舍,用电磁炉给自己下鸡蛋挂面了。
  她用筷子挑起一根根细面,慢吞吞地往嘴里送,却食而不知其味。
  她无法想象,一旦走进周大雄宿舍看到了“他”,她该说什么。
  想想他对她的评价,“这种女孩子街头一抓一大把”,越想越觉刺心。
  忽然手机响了,是老爸!那来自北国的声音,多么熟悉多么温暖。
  子嫣告诉父亲,自己刚从舞会上回来,认识了一拔有趣的新朋友,全市最大的报纸刚发了一篇她写的文章,整整一版呢,同事们都在向她祝贺……她在这边一切均好,既充实又快乐。
  她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眼里却看不进一行字。
  她抱着书坐了一个晚上。难过,无奈,眼睁睁地看着再见那个人的机会一分一秒地流逝。
  一直混到凌晨一点,她想他们的牌局肯定散了,杨晓斌该回到他的住处了。
  她披了件外套,悄悄走到阳台上,静夜里一片黑暗,没有一星灯火。
  雨过天晴, 头顶繁星闪烁,茫茫银河格外澄澈明亮。她诧异地仰望这满天清冽的星光。
  啊,自从孤身闯南方以来,日日都在为生活打拼,她极少看过这么灿烂的星光。
  一直混到凌晨一点,她想他们的牌局肯定散了,杨晓斌该回到他的住处了。
  她披了件外套,悄悄走到阳台上,静夜里一片黑暗,没有一星灯火。
  雨过天晴, 头顶繁星闪烁,茫茫银河格外澄澈明亮。她诧异地仰望这满天清冽的星光。
  啊,自从孤身闯南方以来,日日都在为生活打拼,她极少看过这么灿烂的星光。
  天上星河流传,大地在沉睡,她对着这茫茫星空发誓:她认命,她会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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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看到这样的星光是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是在苏荻那里,舞夜归来的阳台上,她和苏荻憧憬着爱情——那晚,周大雄第一次向她谈起杨三少爷……
  夜风带着泥土的气味习习传来,远近没有一只狗吠,一声哇鸣,唯有这横跨太空的明亮光带拥抱着大地,拥抱着她。
  愿这满天的星作证,——她认命,她会忘记他。
  五

  人的行为有时就是这么没道理,徐子嫣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那个人,可是第二天晚上,她又身不由已地出现在周大雄的面前。
  他看到她一点也不惊奇,开口便说:“昨晚杨晓斌就在这间屋里,你为什么不过来?”
  她倚着门框,低下头,心里一片纷乱。
  他的黑眼睛犀利地自她脸上搜索一番,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长叹一声:“子嫣,看来你不光靓女,而且还算聪明女。”
  是的,她和他都明白,即使再见那人,不过空添惆怅,本是毫无结果。
  他的表情充满同情理解,没一丝取笑,她感到一阵安慰。
  忽然地,她眼前闪过那个身着藏青色校服裙,整天跟在苏荻身边的,像云一样糊里糊涂的女孩子。
  几时变得这么聪明?这么敏感了?是来南滨之后开始转变的吗?她们这些孤身作战的女孩子,如果不懂鉴颜辩色,审时度势,一意孤行地乱碰乱闯,撞到南墙的时候,不是还得自已暗夜里自数伤痕自哭泣?
  室外又淅淅沥沥飘下雨丝,大雄的客厅里只开了一只台灯,玻璃茶几上立着一大瓶姜花,青枝碧叶衬着盛开的白花,轻盈的花朵似旋转着的纱裙,十分清爽。
  可是那只花瓶,分明是只剪去上半截的大可乐瓶。
  她没想到他这么聪敏,她还没想清楚该怎么问,他已经给出答案,好在她本不必对他隐瞒什么,便转过话题:“好香,哪儿弄来的姜花?”
  “菜市场的花档买的呗。”
  子嫣想,这种在南粤滥生滥长的姜花,在菜市场买来,用可乐罐养着,跟这个随意随性的主人倒是般配,令人忍俊不禁。
  大雄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她坐下。
  她在向他坦露女儿家连对闺蜜也无法启齿的心曲时,已不知不觉间跟他结成知已,遂顺从地坐下了。
  她想,这厮又要发表什么犀利粗俗的高论罢,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准备忍受,只要他继续跟她谈“他”。
  没想到,他一本正经地说:“我第一次看到你是在苏荻宿舍的阳台上,当时你那种忧郁迷茫的神气给我的印象好深;后来我请你去跳舞,就是希望你脸上能露出开心的笑容;后来我察觉你不开心是因为环境太差,但在南滨我是只没有脚的鸟,所以我将你介绍给那混球,谁知你们会闹成这样,我也被卷进去,越陷越深……”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慌慌张张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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