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东北招阴人,为大家讲讲东北“招阴”发生的诡异事件

  今天早早的来更新!
  意思是万事万物都有他的魂魄,但是,你最有牵连的,是你在这个世界里的镜像,他要你的命,你不得不给。

  这次让段广义救王天来,真心得算是“逆天改命”了。

  逆天改命之所以逆天,那是因为难度大,你说让人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人家小段也不敢打包票。
  “别问了,越问越紧张,就跟着我去吧。”我带着王天来去体育用品店里买了登雪山的那种专业棉衣。

  毕竟现在黑龙江冷啊,零下四十多度,和广州一比,那里都是南极。

  买好了棉衣,我和王天来订了两张去黑龙江的飞机票。

  现在王天来随时都有遭遇“豆萁劫”的几率,现在每一分钟的时间都很宝贵,谁也不清楚豆萁劫会在下面的哪一秒来临。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从本地的神婆那里买了一串阴阳冕,阴阳冕一旦遇到阴灵发作,就会崩碎项链上的天珠,降魔杵也会生锈,在带着成妍去哈尔滨见东北狐王的时候,我是用过的,效果确实好。

  万事俱备,我们上了飞往了黑龙江的佳木斯。

  下了机场,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开到了佳木斯国际贸易中心。

  “就这儿了,我给小段打个电话,问问他在不在。”我跟王天来说了一句,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段广义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忙音,话筒里就传来段广义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特别,我上次见过他一次,他才二十七八岁,算是一个年轻人,可是他说话极其谨慎,像是一个混了社会许多年的老油子一样。

  段广义说:招阴人大哥吧,有事吗?

  “有,我有一朋友,中了豆萁劫,想让小段你帮帮忙。”我说。

  段广义只说了两个词“可以,可以”。

  我说可以我就上来了,我在你们公司楼下。
  “行,豆萁劫我不一定能破,但是……有机会。”段广义深明说话不能把话说满的道理。

  既然他都说有机会,那机会是相当大。

  我寒暄了两句,挂了电话,拉着王天来上了楼。

  电梯里,我把电梯按钮按了顶层。

  王天来说这段广义一定很有钱吧。

  我看着王天来,说你怎么知道的?

  王天来说一个办公室在贸易大楼顶楼的人,他一定是这栋楼里最有钱的。
  接着王天来说上次遇到一个大老板,那大老板就是这么说的,说只要有钱,一定要买大楼的最顶层,这样会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我点点头,你还说对了,段广义的确有钱,属于富豪的那种,按理说这样的人不缺钱,可是却主动联系我,要加入阴人的行列,这让我有些想不明白。

  他不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进来的?炫耀他自己的能力?

  我摇摇头,不是很清楚。

  叮!

  终于,电梯到了顶层,打开了电梯门,我顺着走廊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办公室。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吧”。

  我推开了门,王天来被这办公室给惊呆了,太大了,足足有一百多个平方米,在贸易大楼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如此大的一个办公室,无疑是非常奢侈的。

  而整个办公室,只有一张超大号的桌子,就再也没有别的家具了。

  桌子前,段广义见我来了,连忙起身,脸上堆着笑容的冲我走过来,他跟我拥抱了一下,说:李先生,欢迎你。

  “这次要麻烦小段了。”其实我们招阴人说话很客气的,上次我想喊段广义段总,可是他只让我喊他小段,说这人的名号都是虚名,不如实在点好。

  “麻烦谈不上麻烦,我这是阴命难违,既然老天爷给了我三世的记忆,那我就得用这种能力来帮助别人,帮助自己。”段广义很有点古人的作风,可能因为他有古人的记忆。

  他说做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有三世的记忆,早就赚够了钱,现在是该回馈需要帮助的人的时候了。

  我有点好奇,问段广义:你怎么会这么独特,拥有三辈子的记忆呢?
  上次段广义说他拥有三辈子记忆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结果段广义很精确的说出了好几件早几十年前的新闻头条,我让我那黑客哥们专门查了一下,段广义说得分文不差。

  段广义笑了笑,说你待会就知道的,现在就暂时不说吧。

  “可以,可以。”我也学着段广义的口气说话。

  段广义笑了笑,走到王天来的面前,问:你有豆萁劫?

  王天来摊开手说他也不知道啊,指着我说: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段广义点头,说这豆萁劫,其实是人在这个世界上的镜像想要害你。

  “然后呢?”王天来迫切的想知道后面的事。

  段广义继续说:但是,一个人和他的镜像,在上辈子是同一个人,同一个人的两种不同人格,你知道吗?

  “不太清楚。”

  “很简单。”段广义说:一个人,有善良的一面,也有凶恶的一面,一个人转世投胎之后,善恶面会分开,同时投胎。

  “对,这就是人的三魂,阴魂、阳魂、离魂,人死了之后,阳魂自动消散,阴魂和离魂捆绑在一起去黄泉,进入地府之后,又会变成两道魂魄,分别投胎。”我也很赞同段广义的观点。

  所以,这人和他在现实世界里的镜像,其实就是阴魂和离魂分别转世投胎形成的。

  “再然后呢?”王天来已经紧张到极点了,嘴唇不停的哆嗦着。

  段广义又说:所以我和你一同寻找你的上一世记忆,找到你上一世记忆里面的阴魂和离魂,找到了他们,就能找到你的镜像发生仇怨的位置,然后再如何化解豆萁劫,得看你自己的了。

  “哦,那大师,你赶紧帮我作法。”
  “不,不要说作法,我管这个叫入梦,入梦可以见到鬼。”段广义回头问我:对吧,李先生。

  我点头,入梦是见鬼的一种法则。

  我们在做噩梦的时候,其实是被一些小阴祟的东西缠住了,当然,这种小阴祟不是很凶,它们只是想和我们开个小玩笑而已,比如说把你会吓醒。

  可如果你做的噩梦,实在是太凶了的话,那就得注意了,没准真是一些比较凶恶的肮脏东西缠住你了。
  除了入梦之外,还有一些能够见到鬼的法则,比如十二点钟的时候对着镜子削苹果,又比如在厕所里洗头看天花板之类的,这些见鬼的法则加起来刚刚十条,叫“见鬼十法”。

  “来,王先生,躺在这里。”段广义一挥手,把桌子上面所有的东西,全部给拂到了地上去了。

  王天来躺在了桌子上面。

  “入梦其实相当于现在的催眠,在入梦的过程中,你要彻底相信我,好吗?”段广义对王天来说。

  我其实也挺好奇段广义到底如何帮助人找到三生三世的记忆的,难道光凭入梦吗?

  我也见过几个会入梦的阴人,完全没有这种能力啊。

  所以,我也很好奇的在一旁观摩。

  “当然,我一定相信你,大师,你要救我的命啊。”王天来抓住段广义的手不放。

  段广义轻轻拍了拍王天来的手背说:王先生,富贵在天,生死有命,看开一些,放松一点,我用我的记忆告诉你,死不是生命的终结点。

  “可我这辈子就想活得长一点,我有个七岁的女儿,还有个很爱我的老婆,我不想这么早离开他们。”
  “嗯,放心吧。”段广义又拍了拍王天来的手,让他躺好。

  王天来躺好了。

  段广义开始说话了,他说话的声音十分温柔,让人听了忍不住放松。

  “王先生,现在你按照我的指示来做,我让你最快速度的进入入梦状态。”段广义开始念叨:放松,全身放松,从你的脚掌,到脚踝,再到膝盖、大腿、腹部、胸部、颈部、头部,全部放松。

  王天来按照段广义的说法,闭上双眼,放松起来。
  他本来紧皱的眉头,因为放松,松开了。

  但就在松开的一刹那,王天来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嘿嘿嘿嘿!别以为找了招阴人,我就杀不了你了,我随时随地,都能要你的命!

  我听到王天来身体里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好大一跳,乖乖,王天来的镜像阴魂,竟然就藏在王天来的身体里面。
  我也没想到王天来的镜像阴魂,竟然藏在了王天来的身体里面?

  我问镜像阴魂:你为什么要杀王天来?什么冤仇是不能化解的?

  “哼,招阴人,我跟你说不着,我就要杀了王天来,你们谁也挡不住,哈哈。”

  镜像阴魂发出了孩童一般清脆的笑声,王天来的脸上,出现了十分痛苦的神色,脸颊肌肉在不自禁的颤抖,脸色开始变得通红。
  这是窒息的现象。

  估计用不了两三分钟,王天来就会因为窒息而死。

  我看着王天来这副模样,想帮他,可是怎么帮?别说阴魂在他体内,就算在外面,我也没办法去救,我是招阴人嘛!不会阴术的。

  我额头上全是汗水,望向了段广义。

  段广义此时似乎并没有被隐藏在王天来身体里面的镜像阴魂给吓唬道,继续说着“入梦词”。
  “放轻松,现在假设你在一片蔚蓝的海域边,躺在沙滩上,晒着太阳,耳朵里能够听到海浪的声音,和煦的阳光,飘在身上,让你感觉到浑身舒畅。”

  “你说什么都没用,我要杀了王天来。”

  镜像阴魂继续叫嚣着,只是叫嚣的声音里面,多了一丝困意。

  就像一个人瞌睡要来的模样,说话都变得慵懒了许多。

  “我……要……杀了王天来。”
  “放轻松,放轻松,你感觉你很困,非常困,眼皮子在打架,好,不要强行撑住,不要告诉自己无法睡着,就这样,继续放……轻松。”段广义那柔和的声音,都快把我给说得睡着了。

  我一边坐着,都感觉眼皮子打架了。

  而那刚才还叫嚣着的阴魂,此时已经彻底叫嚣不动了,王天来的脸色,也恢复如常。

  想来是段广义的入梦手法,让王天来和他的镜像阴魂同时睡着了。

  这有点牛,我想段广义可以让任何人在很短的时间里面,进入催眠状态。

  我以前接触过一些催眠师,他们告诉我,普通人觉得睡眠和催眠是进入的是同一种状态。

  但其实不是,睡眠状态是无意识的,但催眠状态是进入人的潜意识,可以发掘人的一些潜能,发挥出人本身具有的、微弱的预言能力、破妄能力,以及看到前世的能力。

  当然,段广义的手段可不仅仅是入梦催眠而已。

  在他将王天来弄到了催眠状态之后,他的真实手段出现了,这个手段,实在吓了我一跳。
  “很好,王天来,你已经进入了深层次的睡眠状态,现在,我会潜入到你的梦境里面,带你一同去寻找你的——前世今生。”段广义说完,他忽然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钟,他的身体里面,钻出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旗袍,长相端庄得不行,她应该是阴魂,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从段广义的身体里面钻了出来。

  段广义似乎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阴魂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他睁开眼睛,缓缓的说:燕子,你去王天来的梦境里,带他找寻前世今生。
  燕子点了点头,走到了王天来的面前,伸出右手中指,按住了王天来的眉心,悠的一下,竟然直接顺着眉心,钻入了王天来的身体里面。

  我被这一幕惊呆了,段广义的身体里面,竟然住着两个阴魂?

  这是双魂人?

  在咱们国家的记载里,有双瞳人,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项羽,项羽听说目生双瞳,天生巨鼎。

  双瞳就是两个灵魂的展现,一瞳代表一个灵魂。

  难道段广义也是双瞳人?那他是真怪,竟然一男一女两个灵魂住在一具男性的躯体里面。

  我连忙耸了耸凳子,坐在王天来的跟前。

  我发现王天来的两只眼睛,竟然睁开了,从他闪亮的眸子里,我竟然看到了他的梦境。

  他的梦境,像是电影一样的,在他的眼睛里面闪现出来。

  我盯着他的眼睛,注视着王天来的梦境。

  梦境里,王天来和那叫燕子的女人一起走着。

  王天来的动作非常诡异,他两只手平齐扒在了燕子的肩膀上,燕子像是带着一个瞎子一样,不停的朝前面走着。

  前面有山、有河水。

  到了一条河的边上,燕子站住了,停了很久,她抖动着鼻翼,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指着这条河水,说:去吧,这里面有你的前生。

  王天来听了,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在王天来跳进水中后,我看到了另外一个场景。

  这个场景,在一个老式的屋子里面。

  一个酷似王天来的少年,正跪在一张床边。

  床上坐着一个美梅如花,穿着绿色旗袍的女人,女人叼着烟,幸灾乐祸的瞧着少年。

  我想,这就是王天来前世的记忆吧。

  那个少年,可能就是王天来的前世。
  过了一会儿,王天来说膝盖跪得很痛,想起来。

  女人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说你犯了错摔断了弟弟的腿,还不想跪?

  王天来开始倔强起来,说二妈,我根本没有错。

  原来这女人是王天来的继母。

  女人听了抓起板凳砸在了王天来的头上,砸得王天来脑袋直流血。

  王天来被砸倒在地上,暗自垂泪。
  女人根本不满意,她把王天来拉到了“天井”内,脱光了王天来棉袄和棉裤,捡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棍,胡乱的抽着。

  王天来被虐的死去活来的,他估计平常也没少被后妈虐,经验挺丰富的,抱着头,蹲在角落里,任由木棍如雨点一般的砸在头上。

  不久之后,天井来了一个男人,男人想来是王天来的亲生父亲,见了王天来挨打,就问那后妈:他怎么了?

  “怎么了?他出门砍柴,带着他弟弟去了,结果弟弟从山上滑了下来,摔断了一条腿!”
  王天来说不关他的事情,是弟弟自己贪玩,在他砍柴的时候乱跑,摔断的腿。

  “畜生,还敢还嘴?”男人一巴掌抽在了王天来的脸上,接着从裤子上解下了皮带,一鞭子一鞭子的抽王天来。

  可怜的王天来,浑身伤痕累累。

  男人打得还不过瘾,钻到了屋子里面,抓了一把盐,出来洒在了王天来的伤口上,边洒边骂,说你个不中用的东西,平白无故让弟弟摔断了一条腿,又得让我掏一百多块钱出去,打死你个不中用的东西。

  可怜的王天来是伤口上被洒了盐,疼得死去活来。

  终于,在极端的痛苦下,在从小被虐的心理阴影下,王天来爆发了,他站起身,跑进了厨房里面,拿出了菜刀,砍死了他的后妈和生父。

  杀了这两人他还不满意,又提着刀去找弟弟。

  他的弟弟应该不是亲弟弟,应该是后妈生的弟弟。

  当他拿着刀,找到弟弟的时候,始终下不去手,毕竟弟弟也没有什么错。

  万般恐惧和悔恨的王天来,最终一刀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仰躺着,带着一身的血液,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我看着这一幕幕,都感觉王天来上辈子真是一条可怜虫啊,可怜到在家里被人天天家暴,也想不到王天来前辈子竟然是个杀了生父继母的人,尽管情有可原。
  就在这时,也就是王天来自己拿刀砍死了自己的时候,段广义突然说话了,他拿过了一张纸和一只笔,放在了王天来的面前,对他说:拿起纸和笔,写下你前世死时候的日期,一分钟,一秒钟,都不能差。

  王天来处于催眠状态,他现在听从段广义的所有指示,他抬着手,颤颤巍巍的在纸上,写下了歪歪扭扭的字。

  “1935年12月22日下午4点31分41秒。”

  这就是王天来前世的死亡日期,虽然他的前生并没有电子表或者是手机之类用来精准计时的工具,可王天来却精确的写下了时间,我不由的对段广义佩服得五体投地。

  拿到了精准死亡时间的段广义松了口气,说这件事情,成了。

  紧接着,那个叫燕子的女人,从王天来的身体里钻了出来,接着又钻到了段广义的身体里去了。

  段广义拿着纸条,对我说声抱歉:对不住,李先生,我得去算一算那镜像阴魂的位置,失陪了。

  通过死亡时间来确定阴魂现在的位置,需要通过周易十二天干的算法来计算,是一件耗时量很大的时间,所以段广义失陪,我也不觉得他失礼。

  段广义走之前还跟我说:李先生,我是个双魂人,你肯定也知道了,我希望你不要多问,待会,我还让你帮我和燕子一个忙呢,到时候,我会把我的事情,清清白白的讲给你听。
  “可以,可以。”我点头。

  段广义打了个响指:你好好安慰安慰你朋友吧。

  说完,他出门去了。

  王天来也因为段广义的响指,彻底从催眠状态中苏醒过来。

  王天来一醒过来就哭,说想不到自己上辈子竟然是一个畜生,杀父杀母的畜生。

  他简直不能忍受自己有这么肮脏的过去,哪怕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王导,你别介意,这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想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有些上辈子说不定还是一个千人斩的强盗,这辈子是个大善人呢,凡是要都归本溯源,那事情就没法玩了。”
  我劝着王天来,一劝就是一个多小时。

  王天来依然比较沮丧,他总是对自己的前世,耿耿于怀。

  这时候,段广义回来了,他对王天来说:王先生,莫问前程有愧,但求今生无悔,上辈子的事情,已经烟消云散了,凡是朝前看,来,这是你镜像阴魂的位置,你去这个位置,铁定能找到你豆萁劫的原因的。

  王天来接过段广义写的地址纸条,才看一眼,他哭笑不得,扬着手,对我说:感觉这有点不靠谱啊,这地址,分明就是我家的小区。

  我连忙抢过纸条,看了看地址——广州元盛村码头小区院子。

  是啊,我去过王天来家,他家的位置,确实就在这个小区里。

  我连忙问段广义:小段,这地址确实是王天来自己家,这豆萁劫怎么查着查着,又查到本人的头上去了?不会真是难以破解的死劫吧?
  兄弟们,今天更新到这儿了,明天接着更新哈
  额,怎么又造谣啊,昨天更新了啊,今天晚一点更新哈
  等等哈,马上就开始更新了,炸完这十几个肉丸子就来了!
  段广义说他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谁家,但是他敢肯定,豆萁劫发生的位置,就是在这里。

  “千真万确?”

  “放心,我算周易十二天干,从来没错过。”段广义感觉我在怀疑他,有些不高兴了。

  我也察觉出了段广义的小心思,连忙补漏,说:哦,哦,我也是看这地址太诡异了,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真的,信我没错,这不是一个操场吗?你们可以在操场上面假设一个录影设备,到时候看看录影视频就一定会有所发现的。”段广义把“见证豆萁劫”的方法都说给我们俩听了。

  我和王天来相视苦笑,说好吧,只能先这样了。
  段广义又把我拉到一边,问我:王先生感觉怎么样了?谁发现自己前世是一个刽子手,谁心里也不开心。

  “是啊,他老埋怨自己,就觉得是他人生的一个污点一样。”

  “其实没关系的,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段广义点了一根烟,说:其实我基本上不会给人看前世了,除非是真的有要求的,有时候,你知道得太多了,反而会不快乐。

  我点点头,说是的,这人啊,就得糊涂一点,谁糊涂谁快乐。

  “差不多是这么个道理吧,你们回去了,按照我刚才说的做,一定能够找到豆萁劫的原因的。”接着,段广义又跟我说:对了,开头我不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吗?你晚上有空吗?

  “有!我得做明天的飞机回去了,晚上都有空。”我拍了拍胸脯,说。

  段广义说:那就请招阴人为我和燕子证婚?

  “恩?”我都没理解段广义说的什么,他的身体,有两道魂魄,一男一女,燕子就是那女魂魄,可自己的魂魄跟自己结婚?这就奇怪了啊!

  有自己跟自己结婚的吗?

  段广义注意到我的表情了,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招阴人,你知道我为什么有三世的记忆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传闻有人能够记住上辈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能够记住三世的人,我真是闻所未闻。

  “这得从我的第一世说起,我的第一世,应该是在清朝,我当时是嘉庆年间生人,燕子是我的邻居,从小我们就青梅竹马,后来我去京城赶考,燕子家卖了房子,凑齐了十五两银子的盘缠,供我去赶考,我当时答应燕子,一旦我高中,立马回来娶燕子当老婆。”

  段广义说着说着,还流泪了,从口袋里找出了一面湿巾,擦眼泪,只是,此时的段广义,动作十分细腻,擦眼泪擦得很仔细,不像是男人擦眼泪,我想,这是燕子的灵魂,在帮段广义擦眼泪吧。

  他接着把他曾经的事情讲述出来了出来--
  --我进京赴考,那时候不像现在,交通特别不便利,从我江城老家去京城,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我每天白天赶路,晚上读书,就为了能够高中,好早日衣锦还乡,娶燕子做我明媒正娶的老婆。

  历经了三个月的长途奔波,我抵达了京城,歇息五日之后,开始参加科举考试,整个考试,我都有如神助,放榜之日,我高中前三甲。

  前三甲的细致名次,需要到金銮殿上,让嘉庆帝钦点。

  当时我们前三甲各个都在金銮殿上口若悬河,一时之间,嘉庆帝不知道该如何取舍了,最后他花了一炷香的功夫,点中了我当状元。

  因为我的形象比另外两人出色一些,当时嘉庆帝还给我下了个评语,叫“诗书通达性乖张,口若悬河文思长,洞彻学问人情事,科举第一状元郎!”。
  我被钦点为状元,自然是高头大马,一日看尽长安花,嘉庆帝还问我,愿意领个什么差事?

  我说我想回江城老家,为家里的百姓谋些福利,好彰显皇恩浩荡。

  嘉庆帝听了,夸我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心怀感恩”,所以他让我当了江城布政司的布政使,主事藩司衙门,领正三品头衔。

  就这样,我真的是得偿所愿,衣锦还乡。

  归乡的路,很漫长,我并不愿意多待上哪怕一秒钟,就想现在见到燕子。

  可是我回乡的时候,燕子已经死了。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打断了段广义的话:啊?燕子怎么会死呢?

  “当时我进京赶考的时候,燕子为我担忧,刚好有一个江湖术士,骗了燕子,说他可以帮我作法,让我高中状元,前提是燕子要献出她的清白,当时燕子想了很久,最后答应了,被那畜生侮辱之后,第二天燕子又觉得对不住我,跳长江自尽了。”

  嘶,我吸了一口凉气,本来是一段上好的天作姻缘,想不到因为一个骗子,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段广义的双眼变得通红,他又说:事实上我当时还不知道燕子的心,直到他现在和我成为一个人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当时想的是什么,当时燕子想,如果她不死,我无论如何都要娶他为妻的,一个高中状元的人,怎么能跟一个残花败柳成亲呢?这不是侮辱了状元郎的脸面吗?燕子怕我为难,所以才跳江自尽了。

  “可怜,可叹。”我叹了口气,心里老大的不舒服,同时也给段广义竖起了大拇指:怪不得小段说话出口成章,原来是嘉庆年间的状元郎,失敬失敬。

  “若不是为了这个状元,我又怎么会和燕子生死相隔呢?”段广义抬头看着天花板,说:当时燕子死了,我本来已经有了死志,可我如果白白死去,那我如何对得起皇上钦点的状元?我在布政司那些年,天天鞠躬尽瘁,没有一刻敢停住手里的事情,只要一停住,我就会想起死去的燕子。”

  段广义叹了口气,又说:我一直苟且到五十岁,突发恶疾,死了,我的阴魂上了黄泉路,入了幽冥府,直到过了奈何桥的时候,我看到孟婆的身边站着一熟悉的身影,她就是我朝思夜想的燕子,原来燕子为了等到我,苦苦哀求地府十方阎罗,求不要让她投胎转世,她想在投胎之前,再看看我。

  由于我对百姓有功德,阎王特地开恩,问我有什么心愿,我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和燕子一起投胎,再次成为夫妻。

  就此,段广义开始了他的第二世。
  “第二世我和燕子都投身在河南,这时候,我和燕子是没有上辈子记忆的,我们依然是青梅竹马,我是一名普通的农夫,燕子是远近闻名的女郎中,那是1942年,河南爆发了历史上最大的饥荒,那场饥荒里,足足饿死了五百万人,我那时候看见周围全是饿死的尸体,大家没东西吃,连树皮都不放过,有些人甚至拿着刀子从自己的腿上割肉,可饿得半死的人,身上哪还有肉,一刀下去,直接戳到骨头,疼死过去。”

  段广义此时的眼睛里,全是惊恐,他说:那么大的饥荒,蒋介石却不开仓放粮,也不来赈灾,放任我们活活的饿死,当时我和燕子逃难,逃难途中,我们两人竟然跑散了,我四处去打听燕子的消息,一直找了两天,带来的干粮也吃完了,还好我找到了燕子的消息。

  我问他:燕子干嘛去了?

  “燕子是女郎中,医术了得,同时也有一颗医者仁心,她瞧好多人都不是因为饿死的,而是因为胡吃东西,得了急性肠胃病死的,所以她掉头,又往来时的方向跑,希望能够救一些人。”

  我去,我听了都给段广义竖大拇指,饥荒临头,竟然还会灾区救人,这燕子品德高尚啊。

  段广义说他回去找到燕子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肚皮都快贴着后背,嘴里全是嚼不烂的泥土--饿得太狠了,泥土也吃--燕子死的时候,还紧紧拽住了一个段广义送给她的香包。

  “我恼啊,我和燕子逃难的时候,大部分干粮都在我身上,如果当时我们预料到会走散,我们一人一半干粮,燕子就不会饿死了。”段广义说到这段,又开始流泪,最后,他说:我埋好了燕子的尸体,终于,军队到了,一个大兵,给了我一个馒头。

  “是红军吗?”

  “不是,是蒋介石的部队,他们把我拉去当壮丁,逼我去打仗。”段广义说:我死在了战场上,又一次下了地府,这一次,十方阎罗之首秦广王开口了。

  秦广王说:你们二人是月老拉的红线,天赐的姻缘,却两世都不能善终,也罢,我让你们带着前面两世的记忆,重活第三世,你们不是老有人先死吗?我让你们在一个身体里面,看看这次能不能善终。

  所以,段广义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拥有三世的记忆,两个灵魂。

  我听了段广义的故事,心里久久不得安静,这真是跨越百年的姻缘啊,我当段广义和燕子的证婚人,这也是莫大的荣耀。

  我当即拍板,说可以,你们打算怎么结婚?

  “我们不想结普通的冥婚。”段广义对我说:我想让你帮助我找到燕子的尸体,让燕子附身到她本来的尸体上,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我给她亲手带上钻戒,亲手为她唱一支歌,亲手为她的头上,插一束花,哪怕那个时间,只有十分钟、五分钟、一分钟也好。

  听到段广义要找燕子尘封百年的尸体,我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我想,他也是为了找尸体,所以才处心积虑的用他的本领打动我,加入我们阴人的行列吧?

  可我就算有心去找,这也得找得到啊?

  我感觉头都爆炸了,问段广义:燕子活过了两世,有两具尸体,你找哪一具?
  我问段广义:燕子活过了两世,有两具尸体,你找哪一具?

  “燕子第一世是投江自尽,尸骨自然无法找寻,没准早就被汹涌的长江水给冲得七零八散的,她第二世是饿死的,尸首是我亲自埋葬的,所以这副尸骨应该可以找到。”段广义分析道。

  我问:你应该自己去找过几次吧?

  “找过。”段广义说他这几年,花了很多钱,在河南那片土地上寻找,说句实话,当年他埋葬燕子尸体的时候,一个标记都没有就被人拉去当了壮丁,所以现在找起来,不亚于海底捞针。
  他说这些年,花了至少有千万现金在找寻尸体上,通过了数十万张照片的对比,他大概能弄清楚在哪个地方,可是具体是什么地方,他定不准。

  我问他大概地点在哪儿?

  段广义看了我一眼,立马眼色变得暗淡:河南封门村!

  “封门村?”

  我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八度。

  段广义立刻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他也明白,封门村是全国第一鬼村,别说找尸体了,光是去这个地方,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但他还是希望我帮忙,毕竟我手下阴人多,怎么着也能找到几个能人。

  我摇摇手,哈哈大笑起来:小段,你误会了,我不是怕了封门村,相反,我这几天,正好要去一趟封门村,你的目的地也是封门村,刚好和我同行,我也跟你这状元郎讨教讨教学问,挺好,挺好。

  “啊?你们也去封门村?”段广义看着我。

  “当然了,我还找了寻龙大师风影,你跟我走吧,应该有消息的。”我跟段广义说。

  段广义的第一世是在嘉庆年间,那时候招阴人在朝廷的阴神部落已经彻底解散,所以他人没有听说过寻龙大师的名号,自然也对风影保持一定怀疑了。

  他说他可以花钱去请风水大师,多请几个高人,也没什么问题吧?

  “你这就是怀疑风影的能力了,我告诉你,风影本身擅长的就是风水,他对风水的理解非常深刻,早就超脱了五行八卦的范畴了,他点的是龙脉,看的是龙形,寻龙大师并非浪得虚名。”我帮着风影吹了一波。

  段广义听了直点头,只要能够找到,那一切都好说。


  “行,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出发,先去帮王天来化解豆萁劫,然后咱们回合风影,剑指封门村。”我拍了拍段广义的肩膀。

  段广义点头:可以,可以。

  ……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坐上了返程的航班,四个小时之后,我们回了广州。

  我们三人在机场,找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开到了王天来的家--码头小区。

  这个小区属于比较老的小区,一圈房子,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操场,平常经常有人遛狗,小孩子也喜欢聚齐在这里玩闹。

  我拿出手机,搁在了操场一角的树下,用泥土和枝叶掩护了一下,确保摄像头能够拍摄下整个操场,才站起身,准备回屋休息。

  “你去哪儿?”王天来拉住我问。
  我说这里都准备好了,当然是回你家休息,然后录上七八个小时,再拿出来查录像了。

  王天来摇头,说我这个录像录不了多长时间,一个手机,能待机多久?

  “那怎么办?”

  “我家摄像机多啊,我给你找一台去,我那儿各种各样的DV。”王天来说。

  我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糊涂,人家王天来就是导演,家里能用来拍摄的器材,那肯定非常多啊。

  我、段广义到了王天来的家里,等他打开储物柜的时候,我才惊呆了,什么叫dv?什么叫“古董照相机”?什么叫手持录影棒,我的天呐,这个家伙竟然应有尽有,一柜子都是。

  王天来指着这里面的摄影器材问我:喜欢哪个拿哪个?

  “别,君子不夺人所爱,你喜欢的摄影器材在我眼里也就是个拍视频用的玩意儿,你给我那是糟蹋了。”我摇手,说不要。

  王天来随便挑了一款DV,回到了操场里面,在刚才那个地方,将DV埋伏在树下面,整个操场都能够看到。

  “行了,上楼休息去,晚上吃饭的时候再拿出来,看看有什么收获没。”王天来拍了拍巴掌说。

  我们几人上了楼。

  回到房间里,我累得够呛,直接窝在沙发上休息,王天来则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的摄影器材的镜头,段广义打开电纸书,似乎这位曾经的状元郎,还很喜欢看书。

  我才懒得管那么多,抱着个抱枕,呼呼大睡。

  在我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王天来的怒吼:你去哪儿了?浑身都搞得那么脏?每次让你漂漂亮亮的出门,回来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给我回房间好好反省去。

  我爬起身,看看王天来在吼谁,结果才坐起来,发现王天来在吼她女儿丫宝。

  丫宝是个七岁的小姑娘,长相随她妈,颜值特别高,打扮得干干净净的时候,跟个小瓷娃娃一样精致。

  只是现在的丫宝,脸上脏兮兮的,衣服上尽是泥土,估计跟小伙伴出去疯了一阵。

  我劝王天来:王导,小孩子嘛,都挺喜欢玩的。

  “不要你管。”丫宝吼了我一句。

  “还有没有礼貌了?我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你给我滚回房间里去反省。”王天来对着丫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我也没想到,王天来怎么说也算个导演了,应该属于知识分子,可这人教小孩却十分简单粗暴。

  丫宝嘟着嘴,回了房间,老大的不高兴。

  “气死我了,小小年纪还倔,一天跟我打不出三个屁来,就知道出去疯,出去野。”

  王天来坐在沙发上,点根烟,越说越气,最后直接把自己的茶杯给摔得稀碎。

  我为了避免尴尬,连忙转移话题,说王导,咱们那个DV,也拍了很久了,要不然拿上来看看?

  “走!”王天来起身,出门前,还对着女儿的房间里面骂: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天天就知道出去疯,还不懂礼貌,再这样,我以后不会给你零花钱了,小破孩。

  骂完,王天来才下了楼。

  到了操场,我拿起了DV,我们三个都急于知道这个照相机里面,到底拍到了什么东西。

  所以我们三个人,席地而坐,直接一屁股墩在花坛上。

  我打开了视频,不停的快进着,先粗略的看一遍,看到什么诡异的地方再慢放。
  视频一直快进到第二个小时的时候,本来空无一人的操场,突然多了一群小朋友,男生女生都有,也有王天来的闺女丫宝。

  我又继续往前面快进,一堆小孩,有什么好看的。

  王天来却制止了我,让我把这一段播一下,他说他从来没看过丫宝玩耍的视频,现在突然想看看。

  我瞪了王天来一眼,数落道:刚才骂女儿挺凶的,现在又来充当好爸爸了。

  “放一下,放一下。”王天来其实属于那种老派的家长,对小孩最喜欢使用暴力,但骨子里还是爱小孩的。

  我给放了一遍。

  只见屏幕里,丫宝怯生生的抱着一颗树。

  一个小女生冲丫宝喊:丫宝,过来玩一下嘛。

  “玩什么?丫宝她没有爸爸,玩什么玩?”一个男生很霸道的骂。

  “谁说我没有爸爸,我有爸爸。”丫宝不服气的喊。

  “你有爸爸?喊出来看一下啊?”其余几个男生也起哄。

  丫宝嘟着嘴,喃喃的说:我爸爸……我爸爸……要工作,没时间。

  “切,你就是没爸爸,你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野孩子,没爸爸,没爸爸,野孩子。”

  “你肯定没爸爸,我除了前年过年看见你爸爸以外,从来没看到你爸爸。”

  “你爸爸肯定是和你妈妈离魂了,抛弃你了,不要你了,你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我有爸爸,我有爸爸。”丫宝被这群小孩骂得受不了了,上前就去推搡那个男孩子。

  可对面六七个呢,丫宝哪里是对手。

  她被人又是在往地上推,又是抹泥巴到丫宝的精致的小脸上、雪白的新衣服上。

  不一会儿,丫宝就变成了一个泥娃娃,也就是王天来嘴里的疯孩子。

  “野孩子,没爸爸,没人要的野孩子。”

  “野孩子,没爸爸,没人要的野孩子。”

  小朋友们欺负了丫宝,扬长而去。

  丫宝一个人坐在地上哭。

  王天来看到这一幕,心疼得不得了,忽然起身,说要去找那些小孩的家长评理,哪有这么欺负他闺女的。

  我连忙拉住了王天来:唉,老王,你先别急着去。

  “怎么?”王天来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任谁看到自家闺女被人这么欺负,心里也极度难受。

  我看着王天来,问:找那些小孩的家长评理,这是肯定得找的,但我要问你,你多久没陪陪你闺女一起出去耍了?

  王天来听到这个,顿时低了头,开始反省,说:也怪我,我平常也不太了解丫宝的感受,再加上我工作比较忙,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拍戏,一般不回家,回了家,我就摆弄我那些摄影机,怪我……怪我。

  老实说,丫蛋的问题,其实百分之九十九都出在王天来的身上,如果王天来多关心关心女儿,她会在小朋友里面被欺负吗?会天天被人孤立吗?

  想到这儿,王天来不停的唉声叹气。

  这时,段广义喊我们:唉,你们过来,出现怪事了。

  “啊?”我和王天来都挤到了段广义面前,看着他手中的摄影机。

  摄影机里,王天来的女儿丫宝已经停住了哭泣,蹲在地上,拿着一根小树枝,在松软的土地上,画着王天来的头像。

  她画得栩栩如生,同时嘴里还在喃喃些什么。

  她喃喃的声音听得很清晰,可我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紧接着,丫宝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现象。

  兄弟们,今天更新完了哈,再有人诽谤老天断更,老天要顺着网线过去砍死你,哇哈哈哈哈!
  哇哈哈,开个玩笑,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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