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似乎看见了这碗豆腐,似乎很喜欢,移开了抓向我脖子的手,几根白皙的手指抓向了我脑袋旁边的豆腐。
我吓破了胆,赶紧的从女鬼身前躲开,转头往身后看,端着豆腐的人是王思远。
王思远满脸的紧张,将碗里的豆腐慢慢的靠向断头女鬼,那女鬼怒气也不像刚才那么强裂了,伸手抓了一把豆腐直接从脖子里的断口里塞,就像是我们人吃饭往嘴里塞一般,但就在她刚塞进喉咙里时,浑身忽然就不能动弹了,愣在了原地,一只手还僵直的抬着往她喉管里塞豆腐还有生肉。
王思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将碗拿了下来,对我说真是吓死他了,没想到这招真的管用,骗鬼吃豆腐。
“什么是骗鬼吃豆腐?”我问王思远。王思远看了我一眼,憨憨的笑道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在电视里学的,刚才情况就这么紧急,没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现在女鬼被定住,我们俩出去找柳元宗,只见柳元宗把外面的那棵大槐树给劈一大半,从中拉出了一具黑色的棺材。王思远顿时就扑在了这棺材上面,说这棺材就是他奶奶的!
柳元宗叫他先别慌,那个东西的尸体还在里面,说着拉开了王思远,手用力往棺材盖上一推,棺材就打开了,我有点害怕不敢去看棺材里的尸体,王思远也有些不敢,不过因为这是他奶奶的棺材,他又不得不看,于是一把抱住了我面向棺材里面,问我棺材里躺着的是谁?
柳元宗将王思远他奶奶的尸体一只手就抓了出来,她奶奶尸体下,还躺着一具无头女尸,看着这女尸的打扮,这女尸应该就是刚才那个无头女鬼的尸体了,大概是在空气里暴露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有点发黑了,不过身上的皮肤看起来还是很饱满。
“这女人生前却是是一个娘娘,为了惩罚她私通杀人,在她砍头后将她的脑袋丢去喂狗了,然后把她的尸体运回家中安葬。本来她就有足够大的怨气,早就出来害人了,只是无奈这白泥膏将她的怨气给压住了,白泥膏有镇尸与防腐的功效,所以她一直都被埋在土里,后来你们将老太婆的尸体埋在这底下,正好顺了她的意,一点点的将老太婆的棺材往她下面移,她自己也躺了进去,想借着这棺材逃出白泥膏的镇压,并且预感我们来了,将棺材顺着这颗大槐树的空心往上移,将棺材藏在了这大槐树的树干里所以我们一直都找不到。”
听柳元宗这么一说,怪不得我之前找棺材的时候总想看着大槐树呢,原来这棺材真的在槐树里头。
@曾经的红尘行客 2016-02-29 19:51:00
桃花妹子,太有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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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赵秀才168 2016-02-29 21:41:00
好精彩桃花姐姐,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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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加油的
@silver0star 2016-03-01 20:27:00
全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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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那你刚才出去这么久,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情吗?”我问柳元宗。
柳元宗侧头看了我一眼,挑了下眉说怎么可能呢?他才没这么勤快,我出去溜达了一圈。
我顿时有点生气了,对柳元宗说还真的是让我白担心这么久了!
王思远将他奶奶好好的安放在地上,见我脸色有些不好,立即过来安慰我:“要是状元爷告诉你他走了的话,恐怕我们现在还找不到女鬼的踪影,再厉害的鬼怪,看见了正鬼都要惧怕三分,如果状元爷在这里,那个女鬼就一直都不出来,她的怨气很重很厉害,并且能操控我奶奶的棺材随便的走动,状元爷就是看中了她想要一个脑袋,所以才会不声不响的走开,让你来引这么女鬼的怨魂出窍,她的怨魂出窍,就不能控制我奶奶的棺材了,状元爷才把棺材从树里拉了出来啊,不然那个女鬼又得折腾我奶奶了,搞不好还会折腾全村,现在我们就该趁着那个女鬼被定住了,赶紧的把她的尸体烧掉,她的怨魂是附在她的尸体上的,只要尸体没了,她也就没戏可唱了。”
因为是柳元宗帮王思远搞定他奶奶的事情的,所以王思远说话都特别偏向柳元宗。王思远在院子里随便就扫出来一大堆的槐树枝好槐树叶子,并且将这些柴火全都倒进棺材里,一次性划了十几根火柴,全部往棺材里丢。
大火呼啦啦的烧了起来,柳元宗看着这火烧的特别的开心,说他要是再遇上些这种千年老尸之类的,再帮我脱离凡俗这个苦海了,他就去成仙。到时候白天出去都不用憋屈的躲在盒子里了,到时候我无论什么时候想去哪玩,他都可以带上我。
我对刚才的事情还是有些生气的,于是语气也没多好的对柳元宗讲:就怕他成仙是因为我死了。说着我看烧棺的柴火不够,就打算去厨房里搬。
外面的棺材在着火,厨房里的无头女鬼身上也在着火,那个女鬼还是和刚才的姿势一模一样,面向着炉灶,一只手僵着往脖子上塞豆腐。
看着女鬼浑身上下都起火的样子,觉的有些惋惜,可是如果她不死的话,她就会害更多的人。
我小心翼翼的抱了一大把的柴往外走,正经过无头女鬼身边时,忽然一阵声音从女鬼的身体里传出来,那声音很尖细,又很杂乱,我心里一怕,紧张的并没有听清楚她在对我说什么,也不想听,后来跨向门口的时候,那个声音更加的尖细了,直逼我的心脏:“如果不出我所料,十三年后,你会比我死的更惨!”
我心里猛地一惊,手里抱着的柴不由自主的从我手里掉了下去,我转头看向那无头女鬼,只见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动的身体,现在正面直直的朝向着我,虽然她并没有头,可是我总感觉看见了她正诡异的冲着我笑。
十三年后我会比她死的更惨。我脑子里一遍遍的快速重复这句话,腿上一软,坐在地上捂着脸哭。
柳元宗听见了我的哭声,赶紧的跑过来问我哭什么?王思远也走过来问我怎么了?听着他们俩的声音,我很想把这件事情和他们说,可是这话却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王思远他只是个阴时出生的人,除了能看的到一点不干净的东西也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而柳元宗,他虽说是鬼,可是还是正鬼,就算我失败了,我死了,他还可以去成仙,他们都比我幸运,尽管我们在一起,可是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我是上辈子怨恨的产物,活着只是为了快速走向死亡。
柳元宗这会倒是丢了他那状元爷的脾气,坐在我身边好说歹说的问我出了什么事,我现在并不想和任何人讲话,于是赶紧的从地上起来,说我要去上厕所,我被尿憋哭了。
柳元宗顿时无语,王思远就扶着墙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第二天老爷子起床出门的第一眼,就看见王思远他奶奶躺在大厅里的木板上,顿时激动地老泪纵横,说终于把他老伴给找着了!找到了老伴,意识也清楚了不少,见我站在王思远身边,抬头问王思远我是谁?昨天一天老爷子已经问了我很多遍了,我以为又是老爷子发懵,头也不抬的对老爷子说我是王思远他女儿。
老爷子顿时就不开心了,用拐杖轻轻的打了下我的屁股,说王思远现在女朋友都没呢,怎么就有个这么大的女儿,我看老爷子的眼睛都清澈了好多,知道我说错话了,赶紧的对老爷子解释说我是他学生。
王思远在一旁捂着嘴笑我,老爷子听我说我是王思远的学生,顿时就拉住了我的衣服,问我说是他孙子的的学生怎么就跟到家里来了呢?
王思远见老爷子跟我较真的了,赶紧的和我解释说他奶奶的尸体能找的到,都靠我帮的忙,说着把来又都和老爷子说了,当然,把柳元宗给去掉了。
老爷子明白了后激动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颤巍巍的走进房里拿了个碧绿色的镯子套在我手上,说这镯子是他老伴当年嫁给他带过来的嫁妆,一直都没舍得戴,现在老伴死了,他几个儿媳妇孙媳妇,个个都盯着这镯子,之前还因为这镯子的事情打了他,现在啊,就把这镯子送给我,一是断了他们的念想,二是想感谢感谢我这个大恩人。
我看这镯子很贵重的样子,有点不敢要,王思远叫我拿着就好,他爷爷之前可把这镯子当宝一样藏着,现在送给我是真心的,不要辜负了他爷爷对我的一片心意。我只好对老爷子说谢谢,老爷子摸着我的头,对我说要好好读书,今后要和王思远一样,教育祖国后代,为祖国做贡献。
老爷子比较在乎教育的问题,为了不耽误王思远教书和我上课,王思远他奶奶的葬礼也不要我们参加了,催着我们赶紧的去学校,我去学校的时候,王思远的几个嫂子伯母盯着我手上绿油油的镯子看,那眼神,似乎要把我杀了一般。
王思远看着他嫂子伯母这样倒是开心的很,对我说他要去物色个保姆照顾他爷爷,免得他爷爷受这群媳妇的气。我也真心祝福老爷子长命百岁,笑口常开。
我回家的时候,梅玲躺在柳元宗的床上呼呼大睡,柳元宗一看,气的脸都歪了,叫我赶紧的去把梅玲叫起来!
柳元宗最不喜欢就是别人动他东西,我在他床上打个滚他都对我横眉冷眼的,更何况是梅玲在他床上睡的流口水,不过话说回来,他一个鬼要什么床啊,真是麻烦。
我把梅玲叫了起来,梅玲一把擦了嘴角边的口水,对我说不好意思啊,把我床单弄脏了,不过又立马对我说:“良善,你知道翁浩正家是干嘛的嘛?他们家是道士,今天早上啊,翁浩正跟着他爷爷去驱鬼了。”
“去驱鬼了?什么鬼?”我问梅玲。
“不是很清楚,听说好像哪里死了个女的,挺年轻的,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忽然得病得死的。可是那女的一直都不肯下葬,给她家人托梦说要找个男的下去陪她,她好寂寞……。”
我顿时就来了兴趣:“这应该是冥婚吧!”我对梅玲讲。
“不,不是,我听过冥婚,但这个不是,你听我说完。据说那女的长得很漂亮,死了也才一天,本来她家里是打算给她配个冥婚,可是没想到那女的尸体放在祠堂里的时候,被人家给侮辱了,后来尸体就不见了。”
“然后那些人就请翁浩正他爷爷去看了吗?”我问梅玲。
“是啊是啊,今一大早翁浩正就跟着他爷爷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良善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事啊?”
@词不达意xxx 2016-03-01 20:54:00
好看,精彩,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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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赵秀才168 2016-03-01 23:13:00
桃花姐姐真是勤奋呢,每天都更给你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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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叫我姐姐的好
翁浩正的爷爷都能看的出来我是个阴胎,说明他本事并不弱,而且他们家都在台湾呆过,找就听说台湾人那边敬重鬼神,鬼神会保佑他们,我想应该没什么事情的吧。
我安慰梅玲说没事,翁浩正的爷爷一大把的年纪了,那些驱鬼经验肯定很足,现在一具小小的尸体而已,不用放在心上的。
梅玲听我说的很有道理,也没刚才这么担心翁正浩她们爷孙俩了,而是从她衣服里神神秘秘的拿出一个黄色的绣包,对我说:“良善,我和你说,这个绣包是翁浩正他爷爷送给我的,他爷爷说我身边的阴气太重了,这个荷包里面放了一道符咒,可以防着那些阴气的。你说翁老爷子他见我才两次,就送我东西,是不是很喜欢我啊?”
翁老爷子说的防阴气,暗意下是叫梅玲防着我吧,我听这话心里有些难过,不过看梅玲这么开心,我也说翁老爷子是个好人,看来他对梅玲印象不错呢。
梅玲听我这么说后,无比的开心,从床上跑下来,对我说她先去学校洗个澡,等会下晚自习的时候,她想来我们班上找我玩儿。找我玩?是找翁浩正玩吧,我取笑梅玲。梅玲狠狠的在我腿上捏了一把,叫我别瞎说,然后又无比开心的跑出门了。
梅玲走了,我将柳元宗的床铺收拾了一下,对柳元宗说可以了,差不多就算了,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比一个女人还讲究。我话说完,却不见柳元宗回声,扭头在屋里找他,却看见他大手大脚的趴在我的床上,连鞋都不脱,侧过脸来对我说他要和我换床。
这不用商量,我立马不同意,过去拉柳元宗起来,柳元宗早就料到我会去拉他,反倒是横着身往床上一躺,还故意伸出脚叫我拉他,还说什么有本事把他拉起来了,他就走。
我伸手拉柳元宗的脚,这会他重的就像是在王思远家里的那个断头女鬼一般,我拉他就跟拉几十头死猪一样,看我累的气喘吁吁的柳元宗笑的别提有多得意,不要脸的对我说如果我实在是不愿意,那我就和他一起睡啊,反正天快冷了,他还可以给我盖被子暖个被窝什么的。
我一瞅柳元宗这冷的跟冰一样的身体,赶紧的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眼,愤愤的把我房间里的东西搬到柳元宗的房里去了。
晚上自习的时候,我原本还打算先问一问翁浩正他和他爷爷到底是去驱了什么样的鬼,可是上课晚自习的铃声响了这么久,也不见翁浩正来上课,因为翁浩正是和宋婉坐一块的,宋婉见我时不时的往她那边看,以为我是看她,于是转过头来用一种很讨厌的眼神看着我:“看什么看,小心我挖了你狗眼。”
如果一个粗野从未上过学的大人说出这种骂人的话来,我倒是还可以接受,并不觉的稀奇,可是在一个初中生、而且是从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女生嘴里说出来这种话,这让我无比的反感,没有考虑,几乎就对她脱口而出:“真没想到,长得这么漂亮却说这么粗鲁恶心的话,真是没有一点教养。”
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宋婉会这么的讨厌我,从开学到现在,我和她说过的话不超过二十句,之前还好好的,我也不知道这么变成这样子了。我说宋婉没有教养,顿时就把她给惹怒了,立即拉开坐在我身边的朱莲香,站在我身边,问我刚才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十分恶心我眼前这张看起来一点坏心眼都没有的脸,我鬼都不怕,难道我还会怕她一个女孩子?于是抬起下巴看着宋婉,对宋婉再说了一遍:“我说你没家教!”
宋婉这时气的脸都红了,她似乎没有想到我又把这话说了出来,抬起手就要打我,我立马抓了住了她的往我脸上扇的巴掌,对她说我并不想和她打架,大家都是同学,也没必要要这样。
“你敢说你没打我,那天在寝室里的那群学姐,就是对我说以后要是敢欺负你的话,看我一次就打一下,真的没想到啊,白良善你就是个笑面虎,表面上看对谁都好,可私下却坏透了。”
“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既然她们打了你你怎么还这么不知道进退,是不是再想挨次打?”
班上人谁都没有想到我今天会这么的大胆,谁都知道,宋婉的爸爸就是我们县的县长,不然以宋婉这种分数,怎么可能来的了一(9)班。
宋婉虽然气狂,但是并不会怎么会说,我一说她顿时就噎住话了,但她鬼点子又多,立马又对周围的同学说起来:“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情,你们都知道白良善是从石莲小学出来的吧,我可是听说她和他们学校副校长有那个关系,那时候,还有老师带着学生去抓她们两个呢,她和她们副校长就在房间里面,至于干了什么,呵呵,我想只有她们自己清楚了,真是想不到,这么小的年纪就这样,以后一定就是当婊子的料。咱们班就有人是石莲洞的,可以问问。”
宋婉这话一说完,顿时就望向了坐在后面的柳娇娥,柳娇娥正在看书,宋婉逼着她说是不是有这回事情,这是她从别班的女生这问到的。
提起李纯温,我瞬间没了话语,心里顿时就紧张了起来,他仿佛就是我心里的一个最不想让别人看见的丑陋,时时刻刻的都在提防着有人会把它掀开出来。
“你说的那回事啊,那次是良善发了高烧,在副校长房里休息,后来被那个老师误会了,因为她不知道良善和我们校长是亲戚关系,好像是舅舅还是什么的,良善在那读书的时候,他对良善、还有与良善同地方的梅玲都特别好。”
“柳娇娥你说我干嘛?”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梅玲猫着身从教室门口钻了进来,见翁浩正没来,问我翁浩正哪去了?然后坐过去柳娇娥身边,问柳娇娥怎么了?
“刚宋婉说良善和咱们以前校长有那种关系,我就说之前校长对你和对良善都好呢。”
“你说李纯温是吧!”梅玲笑了起来:“他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师,怎么会对良善对歪心思,我和良善生病他都会照顾呢。——不过早就听我哥说一(9)班里有个叫宋婉的女生经常欺负我家良善,上星期我哥叫他班上几个女生去说她了,没想到那个女生竟然出口骂学姐,几个学姐就把她打了一顿,没想到被打了还是这么不听话,真是贱骨头,快站出来让姐姐我看看是哪根葱!”
宋婉现在看梅玲这说话语气,顿时有些蔫了,但脸上还是不服,向前站出来了一步说她就是宋婉,但随后又补充一句他爸是我们县的县长。
梅玲向着宋婉走过去,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拍了拍:“唷,县长的女儿啊,我好怕,万一让我家全部的蹲大牢怎么办?”说着立即就往宋婉脸上抽了一巴掌:“我就看不爽你这种烂葱了,没什么鸡毛本事还爱装蒜,你以为你爸是县长我就怕你啊,我没和你说我家北京也有人啊,看你爸一个县长大还是我亲戚官大。压不死你!”
我抬眼瞪着梅玲,她家北京有人我怎么不知道?
梅玲的尖牙利嘴从小就很厉害,宋婉一时说不过,又被打的疼,捂着脸趴在桌子上哭。梅玲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这种货色,以后看不惯就打,我们又不吃公家的粮,又不指望公家帮我们办什么事,怕什么县长,说着又看了一眼翁浩正的空座位,问我翁浩正怎么还没回来?他说了他如果没事的话今早就会回来的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我预感他们一定是遇见比较难处理的事情了,但是也不想让梅玲着急,就安慰梅玲说指不定今天天色晚了,不好回来,他们就在那了过夜了,明早就会回来上课了。
梅玲点了点头,见翁浩正不在这,在我们教室玩了一会就回去了,并在回去时候指着宋婉的脑袋骂,说不仅那几个学姐见她一次打一次,要是她再敢欺负我的话,她直接冲到班上来打。说着扬长出去了。
翁浩正没回来,我也很担心的,就算是他爷爷还叫梅玲提防我,毕竟他看出了我有问题但是对我的事情还是守口如瓶,我觉的冲这点他还是可以去信任的。
晚上自习课,我就一直趴在桌上写作业,忽然窗户边上吹来了一阵阴凉的风,把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吹起来了,看来天气真的是转凉了。我正打算将窗户关上,却在转眼看向川外的时候,窗户的铁栅栏外边,忽然出现了一张人脸!
那人脸离我不到三十厘米,我吓得得顿时一震,赶紧的往后退,那张人脸像是进不来,就一直在漂浮在窗外盯着我看,他的脸很白,腮边两大团揉开了的胭脂,头上还戴着个瓜皮小帽,脸上的表情僵硬,就像是寿衣铺里扎的纸人一样,这么细细一看,到觉的这张脸像极了翁浩正的。
“救我爷爷,救我爷爷……。”翁浩正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
“良善你怎么了?”坐在我旁边的朱莲香见我看着窗外一个劲的往她身边靠,问我怎么回事,语气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扭头看了一眼朱莲香,她眼睛里带着点恐惧,上次她和我传纸条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出她对我有些怀疑了,既然她不把窗户纸捅破,我也没必要把这件事情宣传的世界上的人都知道,于是故作淡定的看了她一眼,对她说我看见窗外有只大虫子想要飞进来,正躲着那只大虫子呢。
朱莲香无比紧张的看了眼窗外,点了点头,继续埋着头做作业,再也不敢窗外一眼。我看转头看向窗外,那个像极了翁浩正的纸人脸忽然从窗户边上消食了,我顿时想探出身往窗外寻找,却什么也没看见了。我心里奇怪,刚才是不是我眼睛看错了?还是谁跟我玩的什么把戏?
下课铃声响了后,班上同学都在收拾东西回寝室,我也收拾好东西往教室外走,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翁浩正忽然又从我身旁的墙边里飘了过来,浮在半空中,那张白花花的脸一直都盯着我看,嘴巴被画成了樱桃小口,未见他张口,却是一阵阵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来:“救救我爷爷,救救我爷爷……。”
翁浩正这样子,就跟个复读机一样,只录了这句话,其他的都不会讲,我怎么走他就怎么跟,眼睛一直都盯着我看,腮帮子上两大团厚厚的红脂粉,憨呆又可爱。
我正想问他他们出什么事情了,白梅凤忽然从我后面跑了过来,一把就拉住了我的手,对我说他送我回去。
其实我闭着眼睛都会回去了,不然的话柳元宗也不会这么放心我,老这样麻烦白梅凤,我心里无比的过意不去,况且现在翁浩正一直都跟着我,我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情了,也怕这个东西不是翁浩正,会忽然出现吓白梅凤一跳。
因为白梅凤走的很慢,我又不好意说快点走,于是跟着他一起慢慢的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忽然不知道要和白梅凤说什么话了,之前就算他再怎么不喜欢说话,我可能随随便便的和他扯上几句,现在我想和他打开话题说学习,或者是说八卦,什么都能说,可现在这会我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到要对白梅凤说什么。我们俩一起走在我回家的路上,昏黄灯光把我们两个人的影子拉的老长,蛐蛐的声音在路边的石子下扯着嗓子窸窸窣窣的叫,可是我还是感觉身边静的别扭。
“呵呵,梅凤哥,那几个打宋婉的女生,是不是你要她们找的宋婉啊?”我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还跟傻妞一样的看着白梅凤笑。
“嗯,是啊。她太过分了,原本我只想叫她们说教一顿宋婉的,叫她以后不准欺负你,没想到宋婉骂了她们,她们才出手的。”
我在白梅凤身边蹦跳了一下,挽住他的手对他说:“梅凤哥对我真好!”
白梅凤在转头对我笑了下,伸手在我白嫩的脸上轻轻掐了掐。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的这种感觉和平常不一样,可是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赶紧的加快脚步跑回家,对白梅凤说我到了,问他要不要进来坐坐?
白梅凤摇了摇头,催我快点进门。
回到屋里,我紧紧的靠在门上,大口的呼出了一口气,柳元宗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见我回来了,立即走到我身边来,伸手指着出窗外对我说白梅凤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我顿时就白了柳元宗一眼,说这种事情也就是他想的出来,我和白梅凤从小就玩在一块,我们又是邻居,他就跟我哥哥一样,这怎么可能?说着我又把门打了开来,我记得我进屋的时候,翁浩正也跟了过来,只不过他没进门,现在门一开,他果然站在了门外,面目僵直的盯着我看,一遍遍的在我耳边重复着救救他爷爷!
“他是我同学翁浩正,今早上陪着他爷爷去驱鬼了,估计是遇见了比较厉害的角色,到现在都没回来,刚才上自习的时候,就看见翁浩正变成一个这样的东西一直跟着我,一直都在让我救他爷爷……。翁浩正这样是不是死了啊?”我忽然问柳元宗,只有鬼才会这么飘来飘去的啊!
“他没死,只是被人将他的一魄附在这个纸人里,并且操控他来了这里,这种方法对人的伤害比较大,轻的起码也要在床上躺个一星期左右,重的话,那魄回不去了,那整个人就废了。我估计他们是遇见问题了,不然他爷爷怎么会让自己的孙子冒这么大的险!”
“那该怎么办啊?”我问柳元宗。
“去救他啊,白天都没制服这东西,这到了晚上,那东西会更猖狂的。”柳元宗说着,往椅子上一坐,没了下文。
“然后呢?怎么救啊?”我问柳元宗。
“求我和你一起去救他爷爷啊?那老爷子白天都没出来,要么就是路难走,被困在里面了,要么就是被那东西害了,你一个人能去?”
柳元宗说的倒是真的,现在我连翁浩正他爷爷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一个人去呢。
“状元爷,我求你了,我们一起去吧,他是我同学,而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许我救得人多了,压住了我的邪气,我25岁就不用死了,搞不好他也可以成仙了。”
这话柳元宗爱听,高兴的伸手在我额头上敲了下,对我说他受我奶奶委托,也是希望我能好的归宿,说着叫我收拾点东西,叫翁浩正带路。
翁浩正现在的作用,就是一个引路童子,但是这会柳元宗也没呼唤他那些大高马过来,而是牵着我的手站在我们屋子里,问翁浩正我们去的是什么地方?
翁浩正转头看向柳元宗,僵硬的对柳元宗说叫下水镇,然后把身子悬在了半空中,面无表情的绕着我和柳元宗旋转,而他的脚上莫名其妙的着了一把火,这把火在烧着了之后立马沿着他身上的纸“哗啦”一下全部燃烧了起来,一大股带着火药的烟味儿窜进我的鼻孔里,呛得我不停咳嗽!
“白良善你终于来了,救救我爷爷,救救我爷爷!”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手顿时就把我拉出了烟雾,我看向拉着我的人,竟然是翁浩正,翁浩正身上穿着一件肥大的道袍,手里还拿着把桃木剑,眼睛都哭红肿了,指着地上躺着的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说这是他爷爷。
翁浩正他爷爷正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他身上的道服被翁浩正穿在身上了,他里面穿了件白色的以前人穿的那种衣服,衣服上都是血,没一块干净的地方,我问翁浩正这是怎么回事?
@824235575 2016-03-02 21:27:00
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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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824235575 2016-03-03 20:54:00
就是这样干干净净简简单单的故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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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谢谢哈
@赵秀才168 2016-03-04 22:58:00
555555555555,桃花姐姐??(来自天涯社区微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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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
翁浩正转身从他们设的灵桌上拿起了一个铃铛,一边摇铃一边止不住的抽噎,叫我跟他进祠堂。
祠堂就在翁老爷子摆灵桌的正对面,我跟在翁浩正的身后,柳元宗就在我的身后,祠堂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清幽的月光撒在祠堂黑乎乎的台阶上,显得无比的鬼气森森。翁浩正一边摇铃嘴里一边在念着什么咒语,带我跨进祠堂高高的门坎时,一股极度腥臭的味道阴森森的从祠堂里飘出来,而我也在这时看见我们脚下的地上,散落着一个个男人的头!
这些人头里,有仰面的趴着的,睁大眼珠咬着嘴巴的,什么样的姿态都有,我数了数,地上一共是九个男人的脑袋!
“这些男人都是被那女鬼给害死的,可是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她的尸体。”翁浩正看着地上的九个人头,说完了咬住了牙齿,并不让他自己哭出声音来。
可是,——当翁浩正说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女人的尸体的时候,我明明看见祠堂中央的木板上,一具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尸在上面好好的躺着!
一阵寒气,顿时从我的脚底心里涌遍我的全身,我叫了句翁浩正,指了指那具躺在木板上的女尸,牙齿都在发颤,抖着声音问他们找的,是不是那具女尸?
翁浩正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一眼看过去,顿时,腿软了下去,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想大叫,可是这会吓得大叫都不会了,双手撑在地上,不住的往后退,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向外面疯跑了出去!
翁浩正大概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所以吓成这个样子,如果我没跟着王思远去他老家一趟,恐怕现在我吓得都在抱腿哭了吧。
柳元宗皱着眉,似乎有些奇怪,对我说他怎么闻不见一点怨气,按道理说这么疯狂杀人的女尸,一定是有怨魂的,说着叫我过去看看那女人的尸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先检查一下地上的那些人头,那些人头里有活着的东西。
我看着柳元宗拿着那人头就跟在拿着篮球一般轻快,心里一阵发紧,这么多人头里面,有的腐烂的只看见一堆堆黑乎乎的烂肉,有的却新鲜的就和刚从肩膀上拔下来的一般。柳元宗把他手里的人头倒了过来,很惊奇,人头那碗口大的脖子里面,竟然有一个个铅笔般粗细的小孔直接钻向脑子里面,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我正想问柳元宗这是怎么回事,柳元宗看我在旁边看着他,问我为什么还不去看看那具女尸?我扁了下嘴,看着那破旧的木板上躺着的那具女尸,心里有点发毛,怯弱的向前走了两步,又抬头看了下那尸体一眼,脚实在是迈不过去了,强迫了自己好久,还是不敢,转身对柳元宗说我害怕。
柳元宗从刚才开始一直都在盯着我看,听我说害怕,嘲笑了我一阵,然后说我平时不是在他面前嘚瑟的慌嘛,怎么现在还怕这一具小尸体?
我顿时就扁起了嘴,说他是他,那个女尸是那个女尸,那女尸怎么能和他一个状元爷比?
这话说的柳元宗爱听,从地上起来,走向躺在木板上的女尸,而我就藏在他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他过去。
那具女尸是脚朝着我和柳元宗方向的,身上凌乱的穿着一件红色的薄旗袍,旗袍下摆很长,包裹住了大半粗壮的腿,还露出截小腿,我看着那腿,腿上还长了根根黑色的毛发,怎么看都像是男人的。
“这尸体是个无头尸!”走在我身前的柳元宗忽然对我说:“而且还是个男人。”
“是个无头的男人?”我惊讶起来,立即向着木板走过去看,那尸体,确实是一具无头的尸体,从尸体平坦的胸部和粗壮的胳膊来看,这是具穿了女人旗袍和鞋子男人的尸体,而且这具尸体很有可能就是地下那些人头中的一具。
这女鬼大概是知道柳元宗要来,故意和我们玩得把戏,她还真胆子大,状元爷都敢戏弄。柳元宗望着四周,一直都皱着眉,似乎有什么不解的问题,现在我们对那个鬼东西一点都不了解,我对柳元宗说我先出去问问翁浩正这是什么情况。
翁浩正现在坐在翁老爷子身边哭,见我来了,赶紧的擦干净了他眼里的泪水,看着我,对我说对不起,打扰到我了。——白天他爷爷做法前和那些人说了,今天晚上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叫他们不要出来看,可是他没想到爷爷还没伤到那女鬼一丝一毫,就被那女鬼害了,他去喊下水镇里的人,可是没一个人肯开门,他当时想要是再没有人理他们,他和爷爷很有可能死在这里,所以他实在没办法了,上次听他爷爷说叫他远离一些我,就猜我一定有些本事,所以就把他自己的一魄附在纸人身上,请我过来了。
因为我是阴胎的原因,所以翁老爷子不仅叫他自己的孙子别和我玩,还给梅玲护身符,这么一说,我忽然有点生翁老爷子的气来了,看着他被女鬼打成这个样子我心里还舒畅了一口气,不过现在可不是记仇的时候,这关系到翁老爷子的命,我也不敢马虎。
“那个女鬼是怎么回事,你能先和我说说吗?”我问翁浩正。
翁浩正点了点头,说昨天下午的时候,这下水镇的人、也就是女尸她父亲李老三不知道怎么打听到了他爷爷是道人,就来求爷爷说他刚死去的女儿托梦闹着要给她找个男人陪葬。这陪葬就是阴婚,只有选女人给男人陪葬的,哪有冥婚把男人给女人陪葬的道理,于是她家里人也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可是就在给那个女人装棺材的时候,一个血糊糊的人头从祠堂上的屋梁上掉了下来,这可把她的家人吓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死了的女人又上了她母亲的身,说要把她埋葬可以,但是一定要找一个强壮的男人给她一起埋,不然她是不会安心走的。
可是现在的世道,又不是以前,花点钱就能买条命,女人还好说,这强壮的男人,可上哪找去啊!
眼见着这件事情一直拖着,那个女鬼一遍遍的来催,并且将一个个的人脑袋往祠堂里丢,那些脑袋有的都腐烂的认不出脸来了,也不知道那女鬼从哪找来的,这把整个镇子的人都吓坏了,都去为他找男人,可是快一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愿意陪李老三女儿下葬的强壮男人,最后迫不得已,李老三才千打听万打听的,打听到翁浩正家里去了。
翁浩正他爷爷以为是什么小鬼之类的,就答应了李老三,并且还把翁浩正带过去瞧热闹,可是哪知道到了下水镇,天还没黑那女人就起尸了,翁老爷子的那些桃木剑道符都对那女鬼没有一丝作用,那女鬼好像并不怕翁老爷子带来的这些法器,等翁老爷子的东西都用的差不多的时候,那个女鬼忽然抱住了翁老爷子,也不知道她对翁老爷子干了什么,一松开翁老爷子,翁老爷子身上就全部都是血了。
这个世界上哪有鬼不怕道教的法器的?就算柳元宗这个正鬼,都惧怕桃木剑三分,难不成这女鬼有惊天的本事,可是一个普普通通刚死的女人,怎么会有这种通天的本事?
“我在家的时候梅玲不是和我说奸尸了吗?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翁浩正听我这么平淡的说这件事情,脸色顿时一黑,对我说他什么时候对梅玲说过奸尸?他和梅玲说的是昨天晚上,李老三本家的一个兄弟,在经过尸体旁边的时候,被女鬼拉上身了,后来他的脑袋就断在了祠堂里,尸体不见了。说着翁浩正用那种很嫌弃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没想到你和梅玲是这样的人。”
我正想伸手打翁浩正,这是梅玲和我说的,我哪知道什么实情?可是我的手一扬起来的时候,我看见我手上的那个碧绿色的镯子上黏满了那种类似蚯蚓似的虫子,那种虫子从翁浩正他爷爷的肚子里钻出来,刚才我的手就放在翁浩正他爷爷的身上,那些一条条恶心的虫子就全都往我镯子上爬,仿佛我的镯子是什么美味的东西一样!
我吓得赶紧的用衣服包住我手上的镯子往下扯,心想着王思远他爷爷这哪是谢我,分明是害我啊,就当我把镯子快要从手上扯下来时,柳元宗忽然从祠堂里走了出来,对我喊别把镯子拔下来!那东西吸鬼虫。
鬼虫?什么是鬼虫啊?!我看着我镯子上的这些一条条身体柔软又带着粘液从虫子,像蚯蚓、又像肚子里拉出来的蛔虫,无比的恶心。
“这种虫子,是一种寄生虫,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这种虫子传说是青楼的女妓的怨魂变的,那时战乱,女妓都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生病霍乱,很容易死亡,那时候也没人愿意管,死亡腐烂了女妓就直接拖出去扔掉,女妓的意识,就附在了肚子里的虫子上,这种虫子叫做鬼虫,它有人的意识,但是却是虫子的身体。鬼虫可以分为母虫和子虫,母虫附在人的脑子里,可以操控人的意识,摄取她想要的东西,而子虫就是它繁衍的后代,子虫很容易死亡,存活率不大,所以母虫需要更多的肉体供应子虫生长,一般母虫都附身在女人身上,并且大部分都以女妓居多,因为女妓可以和不同的男人来最深沉的接触,并且快速繁殖子虫,而子虫通过接触的地方钻进男人体中,将身体里大部分的精血吃完,这个男人就会死亡。而在比较紧急需要繁殖的时候,母虫就会控制女人弄伤对方,将子虫强行的从伤口灌进对方的身体。有了子虫的尸体会被虫子吃完,因为头太硬,就只剩下一个头颅。”
柳元宗说着将我的手按在翁老爷子的身上,顿时,又有数条虫子从翁老爷子的身体里爬出来,慢慢的把我戴镯子的整只手都给裹住了。
我又恶心又难受,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细条的虫子爬满手臂的感觉,真的恨不得把这只手给剁了,看了下瞪着我手看的翁浩正,又看了眼看着我痛苦的样子笑的欢畅的柳元宗,我立马伸出另外一只手抱住柳元宗,对他说要是虫子爬到我身体里去了,我第一个就要传染给他。
当最后一条虫子从翁老爷子的身体里爬出来的时候,我满条手臂都密密麻麻的压满了这种软软的虫子,柳元宗从灵台上端了杯烧酒,往我手上一倒,“刺啦!”一声响,我手上黏到烧酒的虫子瞬间萎缩,卷曲,扭成一个焦黑的点往地上掉,柳元宗将烧酒往他的手心里倒了一点,揉散开来,抓住我的手臂往下一戳,手臂上所有的虫子都被撸下来了,看着我赶干净的手手臂,晃着我手腕上的镯子,问柳元宗说这镯子怎么会吸引这些虫子啊?
柳元宗拿起我的手看了一下,那镯子和我们普通的翡翠镯子差不多,柳元宗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我将镯子在手腕上转动了几圈,也没有看出它与众不同的地方。
“李老三她女儿身前行为一定不是很检点,所以招了这鬼虫,她会死亡,估计是身体已经不堪负重了,因为意识早就被鬼虫的母虫给剥夺了,所以她死的并没有任何怨气。”
这么说来的话,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翁老爷子用桃木剑之类的对那女尸没用了,因为那具女尸并非自己的怨气而诈尸,而是她的身体里有只虫子在控制住她的脑子,那虫子是活物,所以当然不怕桃木剑不怕符咒,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解决子虫的方法,那我问柳元宗母虫是不是也可以用烧酒制服她?
柳元宗点了点头,只要母虫从身体里出来了,就能用烧酒淋她,她就会和子虫一样死亡。下水镇听名字就知道是个湿气多的地方,所以适合她生长。可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能将这女尸找出来,女尸没有了子虫给她供食精血,行动会变得十分缓慢,我们要在她找到下一个呗吸食的目标前找到她,不然她就有些难对付了。可是现在下水镇这么大,我们该怎么去找她呢?
翁浩正一直都盯着我和柳元宗看,他刚才做法的时候一定开了天眼,所以能看见柳元宗,现在翁浩正沉默着一张脸像是在想着些什么,忽然抬起头来对我和柳元宗讲:“或许我知道这女人的尸体在哪里!”
说着他把身上的道袍给脱了,带着我和柳元宗往祠堂里跑,带我们左转上楼梯,爬上祠堂的阁楼。
镇子里的祠堂阁楼,都是用来放棺材的,放的都是当地老人给自己早早备下的寿棺,棺材里当然是没人的。
翁浩正手里拿着个手电筒,这会知道了什么原因,也不怕了,将自己手里的手电筒光左右乱射,我虽然知道这棺材里都没有人,但是看着一排排黑乎乎的棺材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脚底还是有些发虚,紧紧的挽着柳元宗的手臂,跟着他一块走。
翁浩正四处看着,像是在算着些什么东西,然后手电筒的光固定在了一个棺材上,向着那个棺材跑过去,我和柳元宗相互看了一眼,想不到翁浩正还有这个本事,在我们跟上去的时候,翁浩正正在费力的想推开这幅黑棺材的棺盖,但是力气太小,使不上劲来,于是抬眼看向柳元宗,柳元宗笑了下,伸出手很轻易的将棺盖轻轻一扳,棺盖顿时就从棺盖旁边滑了下去,顿时,一具光着身体的女尸暴露在了我们眼前,女尸的身体很丰满,翁浩正顿时脸就红了,别过了脸去,不敢看。柳元宗看着女尸的身体,转眼看了下我,我赶紧的捂住胸口,柳元宗顿时就皱眉了,一脸不屑的对我说就我那点料,给翁浩正看他都不会觉的不好意思。
我狠狠的在柳元宗身上锤了一拳,柳元宗抓住我的手对我说叫我把手放在女尸的嘴巴这里,看看能不能在不破坏尸体的情况下把母虫给吸引出来。我可不想再像刚才那样一群的虫子全都爬在我的手上,于是把镯子卸了下来,将镯子放在了女尸那张漂亮的脸蛋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女尸紧闭着的双唇动了起来,那东西果然被镯子吸引出来了!我无比欣喜的紧紧盯着女尸的嘴唇看。
一点黑色的圆头从女尸的嘴里挤了出来,慢慢的,向着镯子探升过去,而随着她一点点的探出头来,是一条大概有拳头这么粗的白色虫子,浑身在手电筒光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的,也不知道她的身体有多长,就看着她慢慢得从女尸的嘴里爬出来,一蠕一动,好久过去也出来个三十厘米左右,都穿过镯子爬到女尸的胸上去了,可是那在女尸嘴里的身体,好像还没有一点要完的意思,还在慢慢的扯住来。
我看的都快要打瞌睡了,张嘴打了个哈欠,而这时那条虫子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瞬间抬起身子,露出一张长在腹上的女人脸,向我的口中飞快的钻过来!
我惊得几乎是来不及闭嘴,眼看着这条大虫子就要钻进我嘴里了,柳元宗飞快的伸手将鬼虫的脑袋抓住了,将端上来的一碗烧酒,朝着虫子的头倒下去!
又是“刺啦!”一声响声,那鬼虫的脑袋瞬间变得焦黑,腹下的那张恐怖的女人脸也变得分外的恐怖,在一点点的扭曲干枯,最后不动了,留下一截在女尸的肚子里。
我伸手想把剩下的这截虫子给扯出来,柳元宗拦住了我,问我和翁浩正身上有没有带火柴?
翁浩正摸了下他的的裤兜,摸出一个被压扁了的火柴盒,不过还好还有用,柳元宗将火柴划了,丢在刚才烧酒撒下的地方,顿时就有淡淡的火焰烧了起来。柳元宗很是险恶的用两个指头将女尸嘴里的虫子捏出来,放在火里烧,一点一点的拔,整条虫子全部拔出来后,大概有两米长,一条这么大的虫子在身体里,那女人不死才怪。
刚才那点烧酒将整副棺材都点了,那虫子的身体在火里烧的时候还在不断的蠕动呢。
@暮光映流年 2016-03-06 12:47:00
还更新吗 总是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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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啦
@824235575 2016-03-05 16:58:00
今天就到此了吗?桃花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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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继续啦
刚才我还想伸手去捏这鬼虫,要是看这东西还活着,我肯定又吓得跟什么似的。
柳元宗看着逐渐烧完的鬼虫,拍了下手,对我说可以了。说着转身要走。
翁浩正看着满棺材的大火,又看了看我们脚下的阁楼木板,沉着声音对我和柳元宗说我们不管这里的话会引起火灾的。
我转头看了一眼柳元宗,他忽然一拍脑袋,说把这事情给忘了,于是随手将那副棺材盖抓起来给把那具已经烧得差不多的棺材给盖上了,那火也在棺材盖盖上的时候熄灭了。
因为镇子里的人都不开门,我们并没有地方休息,柳元宗交代翁浩正说明天等这些愚民开门后,告诉他们清理自家的卫生,各种死角,都要撒上石灰烧酒,绝了后患,到时候要是再有这种虫子,他可不想来了。说着就先把我带回去了,翁浩正和他爷爷明天早上自己回来。
第二天我们上上午第三节课的课间,翁浩正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赶了回来,看了我一眼,淡定的回到座位上去了。本来我想问问他爷爷的伤怎么样了,只是中间隔着个宋婉,我不好怎么问。
宋婉自从昨天晚上被梅玲打了后,似乎有点收敛,对我不理不睬,似乎已经不想缠着我不放了。
这当然是好事情,省的我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不过她这种性子,到底是怎么养成的?他爸爸就是我们县的县长,这可相当于之前的县太爷啊,能在县里呼风唤雨,要什么没什么?一般来说富人家的孩子不是太木讷单纯就是太精明厉害,像宋婉这种尖酸刻薄的又没教养的人,怎么会是以县长的千金呢?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我很久,因为周三就要考试了,可是这一个月来我什么都没干,现在快要考试了,这可该怎么办?朱莲香给我辅导作业题,我做不完的就全都往家里带,柳元宗看我哭丧着一张脸带了这么多的作业回去,也有些慌了,赶紧的拿了几个大饼给我吃,要我好好做,不然要是升学第一场考试就考不好的话,我奶奶一定会杀了他!
我就奇怪了,明明是我吞了柳元宗的骨灰,为什么柳元宗做什么事情都有点顾忌我奶奶呢?我把这话和柳元宗说了,是不是我奶奶派他来监视我的?
柳元宗顿时就横扫了我一眼,说我奶奶要是按照辈分来,都得叫上他一句祖师爷,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听我奶奶的差遣,再说了考试是头等大事,之前他们读书考试的时候,那是无比紧张,哪像我这么轻松,我就再应该带些书回来看。
我赶紧的叫柳元宗停,叫他出去别打扰我做作业,柳元宗才不走,像个老妈子一样坐在我身边,对我说他要像他身前的娘亲一般,每次他快要考试的时候,就在他旁边坐到天亮,我妈死的早,他要让我尝尝这种被母爱包围着的幸福感觉,说着摇身一晃,披着个女孩子绣凤绣花的白色外套,有模有样的坐在我身边,拿起一把大蒲扇给我扇风。
我眼神无比复杂的看着柳元宗,就跟看街上的那种神经病一样。
星期三的考试还算顺利,临时抱佛脚也还是有用的,梅玲不和我一起考,考完之后就来唉声叹气的找我了,说她肯定全都不及格,要是告诉她妈的话,她妈非打死她不可。
看着梅玲满眼忧郁,我对她说没事儿,我回家后可以帮她辅导一下功课,我不在不是还有她哥嘛,白梅凤成绩也好,而且又比我们大上一届,我们去可以问他。
提到白梅凤,梅玲顿时就激动了起来,对我说:“我哥对你好,又不是对我好,我都怀疑他还是不是我亲哥了。”说着这话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小心的看了一下周围,现在是下课的时间,班上的同学大部分都出去玩了。
星期五回家,我问柳元宗和不和我回去?我要奶奶给他做好吃的?柳元宗似乎很不喜欢去我家里,我感觉他是不喜欢我家供的五通神,或许是那同行相见,分外眼红吧,毕竟五通神都有个正经的神名,而柳元宗什么都还没有,不管今后怎么样,我也希望,柳元宗能够有个像五通神一样正经的神称。
这次我和梅玲还有白梅凤三好不容易一起回个家。梅玲早早的就上车帮我们占好位置,平常都是我和梅玲一块坐白梅凤坐在我们旁边的,这下梅玲把我推向白梅凤那坐下,若是平时我绝对不会介意,可是这会有目的性的让我这样,我感觉有点别扭,但是又拗不过梅玲,做在白梅凤旁边。车子下的路很坎坷不平,我又是坐在轮子上面的那个位置上,车子把我震的不断的往白梅凤身上扑,让我无比尴尬。
我一句话都不敢说,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心里一遍遍的祈祷这车能马上开快点到家就好了,想到希望车能快点到家,我忽然想起大力泥神的事情来,现在路上会有什么神灵可以请来帮我推车的呢?
对那些神灵,除了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八仙那种在人间流传的广的神仙,别的我都不知道啊,就比如水里的泥神,我听都没有听说过,现在在路上,我唯一能想到的神仙就是土地爷。
白梅凤他一直都在拉住我的手,他的手很软,可我就是被他握的紧张,现在也管不了是哪路神仙了,心里默默的念:“大力土地速速显灵……。”
@赵秀才168 2016-03-07 00:00:00
桃花姐姐你都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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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理你,看,好晚了,瞌睡啊
@824235575 2016-03-07 21:49:00
今晚没有了吗?小丫头
-----------------------------发啦
我的话落下去好久,车子还是原来的速度,是不是土地没听见?还是因为柳元宗不在我请他们就请不来?于是我又打算默念一句,就在我快要念得时候,一句苍老的声音从轮胎底下传上来:“我的小姑奶奶,别叫了,来了来了。”
这句话的声音刚落下,我们的车子速度稍微快了一点起来,我以为开始是土地爷在准备发力,所以才会这么慢,却没想到车子已经快到家门口了,还是这种速度。
一路上我被颠簸的腿都在软,白梅凤牵我下车,我心里无比的奔溃,就恨不得现在立马回去告诉柳元宗说这个土地怎么这样?好歹一堂堂土地神,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亏我还叫了他大力土地爷呢!
心里愤愤不平这会,在下车后看见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老爷爷驼着背站在车子旁边,身上穿着厚厚的古代人穿的衣服,头上还戴着个帽子,我顿时就惊呆了,这不会就是土地爷吧!
土地看我下车了,抬起一张十分憋屈的脸,嘴巴没动,但是我听见他在对我说:“你以后这种重活,就请大力神山神之类的帮你干吧,他们力气大又年轻,你说我一个老头子,哪推的动啊,要不是看在绿槐村我不好帮你的份上,要不是你有菩萨的魂魄,我真的还就不来了。”
看着土地爷说的这么义愤填膺的,我心想他来了和没来也没多大区别啊,倒是土地爷满脸的皱纹与这委屈又不满的表情叠加起来,看起来无比的滑稽。
我又心疼又想笑,心里安慰土地说我不知道他真的这么老了,等会到家我立即就去土地庙里给他烧柱香。
土地爷听我说这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叫我多烧几柱,顺便把他老婆子的那份也烧了,是他老婆子叫他来的。土地爷说完,拐杖往地上一打,顿时就消失了。
看来我以后要多多去了解那些神灵了。
回到家里,我家似乎来了客人,我走到大厅里看见几个拿着手绢擦眼泪的老妇人,她们围着奶奶像是在说一件什么事情。
几个老妇人打扮的很奇怪,现在还是秋天呢,天气不算冷,她们身上就裹着几层毛衣加厚厚的外套了。
我放下书包,好奇的走了过去,问奶奶那几个奇怪的老妇人们是谁啊?
奶奶也不忌讳,对我说是隔壁县乌水镇的几个观花婆,遇见事情了,就来咱们家问问。
原来是观花婆。
观花婆是我们这里的一种土叫法,外面那些人就叫神婆之类的,据说她们与鬼神精怪都有联系,看病查运驱鬼……。什么都会,感觉就是无所不能。
“遇见什么事情了啊?”我问奶奶:“她们都是后老神婆了,还有她们不知道的事情吗?”
奶奶刚想和我说,其中一个观花婆用手捅了捅奶奶,意示奶奶不要告诉我,这东西耳朵精的很,要是被她听见了,恐怕今晚就不能安生了。
那个观花婆不这么说还好,一说,我就更加的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们几个这么紧张,还组队的来我家问奶奶,神婆来我家的事情,是之前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的啊,我很奇怪那几个神婆怎么知道来我家问我奶奶的?
奶奶听观花婆这么一说,顿时就笑了起来,说她们要找的人啊,其实就是我,她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哪是什么菩萨转世啊。
几个观花婆看向我,眼睛里满是不思议,转头又看向我奶奶,有些支吾的说:“怎么是一个半大的女娃子呢,她看起来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
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东西,走到奶奶身边,看着她们,不知所然。
“就是我这乖孙女,说起来还有些奇怪呢,菩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转世来我乖孙女身上了,我孙女之前都还不知道,最近做了些法事,你们才感觉到有些仙气,不然怎么会找到我家来呢?”
几个观花婆听倒是这个理,又看了我几眼,对奶奶说:“我们几个老婆子最近都感觉到你们县有菩萨的气在游荡,我们供的几尊都是小仙小鬼,斗不过那东西,所以就找到你家来了。”说着看向我,对我说:“小仙姑,我们几个老婆子都是从隔壁县的,遇上了点麻烦事情,还恳请你出手帮下忙?”
“出手帮忙?”我看向奶奶,奶奶对我点了下头,意示叫我答应她们。
几个观花婆相互看了看,然后有个离我最近的对我说:“小仙姑,我们县乌水镇里出现了个怪东西,是条大蟒蛇。本来大蛇哪里都有,可是这蛇却无比的怪异,据看见了的人讲,这蛇长了个好看的人脑袋,披着个头发,分不清是男是女,躲在树洞里吐着人骨头。我们镇里已经有好几个人都被吃了,全都是晚上遇的害,那怪蛇不仅会在林子游荡,也还会潜人人的家里头,模仿亲近的人叫人的名字,不能答应,谁应就缠上谁。我们观花婆就只会些与鬼神交流上的事情,这东西妖不妖怪不怪的,我们拿它没一点的办法,而且那东西精明的很,在我们来你家的时候,在我们几个观花婆家里都吐了些人骨头,如果这次你不帮我们的话,恐怕我们回去也是没活路了。”
那观花婆说着,又拿起手帕擦起眼泪来。这种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而且柳元宗现在不在家,我怎么帮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