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塔小姐 2016-01-02 19:38:00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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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我扁了一下嘴,奶奶总是这样,很多事情她明明可以和我说的,却总是一副什么我都不懂的样子,用脸色来教育我,特别是秀云姐走了之后,奶奶这种态度就更加的明显了!明天我要去找找秀云姐诉诉苦。
秀云姐自从嫁给八斤后,家里便没有了一丝家的感觉,我爸每天都忙着出去出诊,奶奶也忙着田园里的事情,而就剩下我一个人,做什么都不知道。
早上天刚亮,我便穿好衣服去八斤家找秀云姐,上次看秀云姐脸色不好,估计是病了,我从我爸药房里偷了几根最好的野参揣进口袋里,要八斤给我秀云姐炖鸡吃。
到八斤家的时候,只见只有八斤的妈在门口打水,我看见了她,便叫了声奶奶,问我秀云姐哪去了?
八斤妈开始见我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嘻嘻笑的,但当我一但问起秀云姐哪去的时候,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继续转过头去打水,说他家八斤昨天陪秀云姐去看病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说着转过声对我说:“你说你姐,嫁过前还是好好的,整个人多有精神啊,可是嫁给我八斤之后呢,没见她好有精神过一天,连洗个衣服都昏倒在了水边上,你说我敢让她干什么,八斤这娃子是傻,可是冲我们家关系,挑个黄花闺女总比个残花败柳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是个赔钱货……。”
八斤妈越说越激动,根本就没有想到我就是秀云姐的妹妹,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忍不下去了,生气的一脚踹倒了她装水的水桶,对着她凶着说:“当初要不是你家八斤硬拿着王天霸的死来要挟我秀云姐嫁给他,我秀云姐现在早和良慈哥去大北京了,现在我秀云姐嫁过来了,你却嫌这嫌那,你这样子,除了我秀云姐,谁还会嫁给你家那傻儿子?!我秀云姐脸皮子薄,你以后要是让我秀云姐听到这种话,我一定会对你不客气的!”
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底气对八斤妈吼这些话,一心只顾着秀云姐,我这话,顿时就把八斤妈给激怒了,扬手就要打我!正当着她扬手的时候,一声娇滴滴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妈,看我穿这衣服合身不?”
八斤妈那已经出嫁的女儿白水香从屋里提起一只雪白的腿跨过门坎,从屋里走了出来,我定睛一看她身上穿着的衣服,竟然是我昨天晚上穿着的那件象牙白梅花旗袍!
我顿时眼睛都看愣了,这件旗袍,不是被奶奶拿出去了吗?怎么会在白水香手上,白水香是八斤妈的大女儿,嫁的比较好,老公是县城里的大老板,家里有钱。
“刚我早上去菜园子里浇水的时候啊,就看见有人将这衣服扔在了将要放火烧的草堆里,我……。”
白水香似乎有点不开心八斤妈说捡的,语气里有些不满:“妈,我身上一件衣服就好几百呢,够这白柳镇好多家人的一个月开支,你硬要说这件衣服是捡的,说的我都有点不想穿了。”
见自己的女热生气,八斤妈赶紧讨好她女儿,一个劲的说好好好,就说是几百块钱买的,是我们自己买的。看着她们母女俩这种性格,我就猜测到我秀云姐在他们家的日子过的是有多么煎,也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于是对着白水香说这衣服是我奶奶昨天扔掉的。
白水香看了我一眼, 不信我说的话,对我说不要以为我说了她就信,指不定我是想等她不要之后拿给我秀儿姐穿呢,这么小的年纪鬼点子真多,长大还了得?
八斤妈自我刚才说她后,也是对我不满,不耐烦的冲我说了一句现在我秀云姐还没回来,要等回家去等,等会等秀云姐回来了,她会让那个病娘们来找我,说完提着水牵着将屁股扭的跟大摆钟般的白水香进屋。
奶奶昨晚这么急急忙忙的把这衣服扔掉,我想这衣服一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本来是想要一走了之,以后再也不想来这八斤家了,但晒是大声告诉白水香那衣服真是我奶奶扔的,我劝她不要穿了!
“白良善你给我死远一点,你……!”白水香说到一半,忽然屋里没有动静了,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忽然觉的很诡异,白水香这种脾气暴烈的人怎么可能说了一半卡住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大声的朝着门里喊了几句白水香,没人应我,我又靠近一点大声喊了几声白水香,还是没人应我,我往他家大门里一跨,只见屋里的大厅中央放着一桶摇晃着波浪的水,而白水香和八斤妈,竟然诡异的失踪了!
我大声的喊了几句白水香八斤妈,可是,依旧没有半丝的声音回答我,可地上桶里的水还在轻微的晃动,可是她们人怎么会忽然不见了呢?难不成她们刻意的把水放在了地上想要戏弄我一番?
可是这个可能性看起来真的不是很大,她们都是大人了,谁会玩这么无聊的把戏。本来我想不管,可是不管的话,我又有点担心她们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毕竟奶奶想丢的东西,一定就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现在秀云姐和八斤都不在家,这么一个空荡荡又乌黑的屋子,就算是在大热天的我也感觉浑身无比的凉爽,我抱紧了下手臂,试探着喊了一句白水香,没人应我,于是我又小声的喊了声八斤娘,还是没有人应,这种时候,因为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出去了还是出什么事情了,我心里也很紧张,于是放慢了脚下的步子,慢慢的探脚去寻找。
八斤家里的房间结构和我家不一样,他家是中间一个大厅,大厅两旁用木板隔开来就是四个大房间,分别分布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我从左房间爬到右房间,他们家的后门没有开,大厅就是这么大点的地方加四间房,如果他们不出意外地话,就在这四个房间里头!
我小心翼翼的走,一个房一个房间的查,忽然在快到西北方房门门口的时候,我听见了一阵类似于嚼胡萝卜的声音,“喀呲喀呲……”的,声音又小又脆。
“白水香!”我叫了一句。
房里嚼胡萝卜的声音没了,屋里一片寂静,静的有点儿可怕。我也没叫了,站在原地,过了大概半分钟左右,这种咀嚼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我的心在这个时候像是被条橡皮筋紧紧的勒住了,连大气都不敢喘,慢慢的向着西北门的房口移过去,房门是关着的,我从门缝里探了只眼睛往里面看,屋里东西少的可怜,只有一架老式破烂的梳妆台,还有一张低矮的大黑床,床上铺着简单的席子,看起来应该是八斤妈睡的,因为从门缝里飘散出一股老人特有的味道,有点难闻,不过也在我探头往门缝里探头看的时候,嚼东西的声音停止了!
我心里预料这房间里面,百分之百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可是现在我一个人在这我有些害怕,想回去叫奶奶过来,可是我回去了话,如果有脏东西困住了白水仙和八斤妈怎么办?我这来来去去的时间可不短,思前想后,双手放在了门上,轻轻的推门进去了。
“白水香?”我叫了句白水香,屋里又简洁又荡,我似乎都听见了我声音的回声。
“八斤妈?”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听见任何应我的声音,但是我就预感,他们一定就在这个房间里!
我左看右看,路过梳妆台前时,看见梳妆台上的镜子全都破碎了,有的还黏在梳妆台的木板上,有的也半拖拉着倒挂着,小小的镜片里反照着屋子里各个细影,我看着这些散落的细引,忽然间在一块小镜片里看见了一片象牙白的衣服,这让我心顿时一惊,这小镜片是仰着朝下的,而镜子的方向,正对着梳妆镜的床底下!
我又怕又惊又好奇,心里已经知道了白水香就在这床底下,此时想叫她一句,可是,喉咙里像是堵着团棉花,张开嘴,喊出来的也是一大片的空气,我慢慢的蹲下身去,心里不敢想象这床底下究竟是衣一副什么样的情景,我的眼睛越看越下,越下就越不敢看,不断在畏缩可是最后,心里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定,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猛的按着自己的头往地上一压,瞬间,黑乎乎的床底下下我看见一双眼睛流血的女人脸,这个女人身上穿着象牙白的旗袍,正压在八斤妈的身上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手里还拿着一根黏糊糊的手指在嘴里嚼!
我真的是快要被吓疯了,就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往床底下拖,我想挣扎,可是浑身都不能动弹,眼看着我就要被拉进去,我露在外面的胳膊被人使劲一拉,立即将我从床下扯了出来,我扭头看是谁来了?竟然是奶奶!
我很奇怪奶奶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但是现在没时间问这么多了,奶奶将我拉到她的身后去,拿起一根细小的棍子,打着床上的被子:“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死的去投胎,小心误了时辰,让你做一辈子的孤魂野鬼!”
床底下这会传出一阵尖利的笑声,声音又恐怖又尖细,我之前还问过奶奶为什么鬼物都喜欢用这种腔调发出一阵阵可怕的怪声,奶奶说这些都是怨死鬼,一般的冤死鬼靠着怨气而存在,而智力却和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子一般,这也就理解为什么很多小孩子都喜欢尖着声音叫,这是物种的最原始状态。
“想当年,我是白府三姨太,若不是你和白清华害我们,我们三姐妹怎么会是的这么惨,造物弄人,既然我是我们三姐妹中怨气最大的那个,那我就要费尽心思害死你们白家后代!”
那个尖细的声音停了下来,随着一头长长乌黑的头发慢慢的从床底下生长了出来,丝丝头发缠住了我的脚,正飞呈现出一种诡异运动的向我的膝盖蜿蜒上来!
奶奶似乎没有想到三姨太的头发可以伸展出这么长,赶紧的用手里的那根棍子去敲打,可是没想到那棍子还没敲到三姨太的头发上去,一大束头发犹如被激起的一条条眼镜蛇,瞬间立起来,将奶奶手里的棍子丢到一边,迅速的将奶奶的双腿给缠了起来,并且将我和奶奶瞬间绊倒在地上,用力往床底下一拖,我满手摸到了都是干燥如枯藤杂草的头发,而三姨太流血的眼睛就在我额头上方,她那双瞪的跟白乒乓球般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对我笑了一下,大嘴裂开来,她嘴里黏糊糊的液体滴漏到我的鼻子上,再从我的鼻尖上滑到我嘴唇上,也不知道是腐烂的液体还是什么,眼看着三姨太笑的越来越开心,滴在我鼻尖上那种腥臭的液体越来越多,马上就要顺着我的嘴巴流进我口里了,我奋力的挣扎着我被三姨太头发紧紧缠住的手脚,可是这会她的头发就如结实的麻绳般绑的我无法动弹,忍不住大声的一叫唤,顿时,一口腥臭的液体咽进了我的喉咙里!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胸膛一个打挺,一股腥臭混着酸水的东西从我嘴里喷吐了出来,全都喷在了三姨太的头发上!
瞬间,三姨太捆住我身体的头发瞬间松开我,也瞬间松开了奶奶,也就是在这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捂住了我的口鼻,问奶奶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奶奶一边搬八斤妈从床底下出来,我数了数她的手指,还好只有一个无名指和小指头被吃了,奶奶先用了她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条包扎八斤妈的伤口,对我说刚才她去园子里,看见昨晚她扔的旗袍不见了,就赶紧的问人谁捡了,大家都说是八斤妈捡了,他想起我也在八斤家,怕我和秀云姐出事,她就赶过来了。
“那奶奶,那个三姨太的旗袍你是从哪捡的啊?怎么平常没见你拿出来过?”我有些好奇。
奶奶看了我一眼,沉思了会,对我说:“前几天在我们后院的井里,捞出来的。”
“你去后院井里捞这个东西干嘛?我们家后院井里怎么还会有这种衣服呢?!”我问奶奶。
奶奶替八斤妈包扎好后对我说:“我本来想在后院里头开块荒,种种韭菜青葱这些,所以去后井里打水,我那绳子一拉上来,桶里就浮着这件旗袍。这衣服我认得,是几十年前三姨太死的时候身上穿着的这件旗袍,我把这件衣服捞上来之后,心里觉得有点不吉利,便拿出去丢了,可昨晚我又看见你穿在身上,便以为你把这旗袍给捡回来了,便又把旗袍从你身上脱下来后又丢了一次,却没想到这衣服被八斤妈给捡回去了。对了,良善,刚穿旗袍的那个人是谁,刚才是个实体,一定是有人穿了旗袍才会被附身的。”
“是水香、白水香。”我对奶奶讲。
奶奶点了点头,说现在三姨太无缘无故就消失了,但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今天是个有太阳的天气,三姨太在阳光底下还是没办法猖獗的,现在她能出门,一定是将白水香放在了她的背上,而她自己躲在了白水香的身子下,她的活动范围有限,她不可能在这一会儿背着一个大活人跑个十万八千里吧,由此奶奶断定,这三姨太,一定还在我们白柳镇!
为了不惊动更多的人,奶奶只请了几个本家的兄弟一起找白水香,我也帮忙着找,几柱香之内,我们并没有看见白水香的一丝影子!奶奶吩咐我们再找一遍,顺便问问别人看看有没有看到白水香?找人队伍再次分散,我和奶奶一组,往我家的这个方向走过去,正好在半路上看见了梅玲,梅玲见我拉着我奶奶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便跑上前来问我们在干嘛?
奶奶找了这么久还是没个音信,心里有点急,也没有回答梅玲的话,我怕梅玲以为她受了冷落,便随口问了一句梅玲,问她有没有看见白水香?
“看见了啊,刚她还朝着你家跑进去了呢,我还以为她找你家有什么事情呢!”
梅玲一说完,奶奶一拍大腿,大声的说了声坏了,拔腿便往家里跑,看着奶奶着急的样子,我也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对梅玲说了声我还有事后,跟着奶奶往家里跑,梅玲在后面对我说了句莫名其妙,开心的找伴去玩了。
奶奶一进家门,便急匆匆的往后院子里跑,一把伏在井口朝下看,井底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奶奶你是不是怀疑这白水香跳井了?”我问奶奶。
奶奶点了点头,说当年几个死了的姨太,都被白清华丢进了这个井里,说是消消煞气,后来下去打捞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捞上来,那时候她还小,也不懂这么多的事情,要不是我在井底下看见了水龙王,她还一直都以为这井只有十米左右深呢,现在奶奶怀疑我们这地下的这口井,一定是打通了地下某个地方的地下河,因为有水龙王的地方,就一定有很多的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三姨太的尸体跳下了井里后就会去别的地方,我们镇子里的人水性就算再好,也不能把这井底下探个究竟,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可怎么跟八斤妈交代?
奶奶见我一副担心的样子,拍了下我的头,说下午就要去学校了,我赶紧的去做作业吧,家里的事情我担心也没用,凡事有她在呢。
奶奶说了这话,我放下心来,有奶奶在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奶奶告诉我,白水香跑到我们家来的这件事情可不能和别人说,也没告诉我为什么不能说,我也没问,反正奶奶交代什么我就照做什么。
下午的去学校的时候,秀云姐和八斤还没回来,梅玲和白梅凤跑来喊我去学校,奶奶叮嘱了我几句在学校里头不要招惹是非啊,要好好听老师讲课什么的,现在正是干旱季节,奶奶知道我们学校喝的水都是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现在天气一干,泉水也流的少、又脏,于是拿了几个大瓶子给我书包里塞满了几大瓶凉开水,说可以喝上个一两天。
我的书包里除了一两本书,其余的都是大米零食还有水,满满的塞了一书包,白梅凤见我背的艰难,伸手将我的书包提了过去,放在他胸前背着。梅玲顿时就“啧啧啧……”了起来,对白梅凤说自己的亲妹妹这么累死累活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伸出援手过啊。我推了一把梅玲,问她作业做完了没?还是赶紧去学校吧,我做完了,等会还有时间教她做,虽然我俩不在同一个班,但是我们的课程都一样,老师布置的作业也还是一样的。
一说到作业,梅玲挑眉看了我一眼,说教什么教,直接给她抄就好了,磨磨唧唧哪来这么多的事情。
还没到学校,就看见学校有很多学生出来校门口的小店里买那种一毛钱一包的冰袋吃,奶奶平常不准我买这种东西吃的,说是这冰袋甜甜的东西放的都是糖精,吃了是要肚子疼的,但是今天看好多人买,我也忍不住了,和梅玲下车一个人买了两袋,无意听到那些同学说什么我们学校里供我们刷牙洗脸的水池里的水干了,现在学校正在开井呢,之前学校把校里唯一的大井用铁栅栏围起来,就是怕有好事的学生掉下去,现在水池里没水了,只能开井,准备让我们学生用井里的水刷牙饮用。
这个我们倒是没有觉的多大稀奇,听白梅凤讲过,往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断水,他们学生都会自己拿着小桶到学校的井里头打水,白梅凤他去年就买了个打水的桶,而且我们三个人早就说好了,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叫白梅凤来我们女生寝室楼下等我和梅玲。
水的事情我们不用担心了,我们回到寝室的时候,寝室里已经有几个同学从井里提了水回来,大家都围着这水在议论纷纷,说水里怎么有这么多的头发?一根一根,又长又粗。
我和梅玲好奇的挤过去看,只见梅玲顿时一句好家伙喊了出来,这一个小小的水桶里,竟然有二十多根女人的长头发!一丝丝的分布在水里,看起来无比的恶心。
这是谁的头发?我们提水的井在我们学校老师宿舍的前面,而老师里面只有王晓红的头发是长长的,我们这伙人一致的认为这头发是王晓红的,并且大家都一致的要我去把这件事情告诉李纯温,说以后叫晓红老师不要再井边上梳头了,这水我们是要喝的!
王晓红的头发我注意过,虽然很长,但是长的并不柔顺,有些干燥,看起来也像是失去水分的黑茅草,而水里的这些头发,根根又黑又亮,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长出来的头发,但是和这种头发一样头发我见过,有生以来只见过一次,而且就在刚刚上午,没错,水桶里的头发,和刚才在八斤家床下的三姨太脑袋上的头发一模一样!又黑又韧!
我顿时有些害怕起来,我预感,这井里,一定有什么鬼东西在里面,可是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毕竟去年白梅凤也喝了井里的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晚上上晚自习,是李纯温来给我们班交代一些事情的,说王晓红老师请假回去几天了,这几天的数学课,他来教我们。
同学们倒是不反对李纯温教我们数学,他们都在议论要不要打王晓红的小报告,可是又没人敢站出来,李纯温看着班上乱糟糟的样子,又看了一眼我,眼神有些不对劲,然后对着全班的同学讲他还有事要和白良善去办公室交代一下,说着叫我随他一起出去,叫全班的人别吵。而全班的女生都在给我打手势,要我将王晓红在井边梳头发的事情告诉李纯温。
@wumingzpf 2016-01-05 17:42:00
楼主写的很好,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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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刺痛孱弱的心脏 2016-01-06 15:37:00
什么时候更新啊楼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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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啦来看哦
我跟着李纯温去他的办公室,星期天的晚上,来的老师只有四个五六年级的班主任,一到四年级是不用上晚自习的。王晓红没来,其余的两个班主任还在班上,整栋办公楼都黑漆漆的,李纯温走在我的前面叫我小心一点,没拿手电筒,我走的异常的艰难,特别是爬楼梯,几乎就是手脚并用的爬上去的。
我不知道李纯温叫我来干什么,但是现在一见到李纯温,总想起那天他没穿衣服的样子,心里有点排斥,但是我又告诉自己这只是我想错了而已。
“良善,这里小心一点,这里接近墙这里有固定电线的小铁丝,你尽量……。”
李纯温的话还没有说完,我身上穿着的小裤子顿时就发出一阵撕裂的惨叫声音,腿上一疼,似乎有道黏糊糊的液体顺着我腿的内侧流了下去。
“良善你怎么了?”前面的李纯温明显听见我裤子开裂的声音,转身问我,我慌忙的说没什么,只是划破了点裤子,会去补补就好。
李纯温没有信我的话,转身按住我的肩,问我伤哪了?我犹豫了下,抓住他的手往我割破了的腿上摸过去,顿时李纯温大声对我骂了起来,说都流血了还说没什么事情,被这铁丝划伤了很容易感染上破伤风的!说着李纯温也不经我同意,把我抗在了他肩上,去了他的办公室。
我总感觉李纯温对我好像不只是老师对普通的学生那样,有些奇怪,可是又知道奇怪在了哪里,似乎李纯温对我太过于信任,像我爸这么对我,可是又不太像,这种信任来的莫名其妙。
李纯温开了他办公室的灯,将我放在椅子上,把我宽松的裤腿卷起来,一条大概有五厘米来长的口子露了出来,口子由下往上,还在留着血。李纯温拿出了一瓶烧酒,办公室里没有软纸,没办法擦拭,他竟然也没怎么在意,拉开我的两条腿用舌头把我腿上流的血舔干净。
这种感觉异常的难受,又痒又疼,而且还无比的尴尬,我扭曲着腿,说我还是回寝室自己弄吧,李纯温像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般,舔着我伤口的血像是上瘾了,开始在吸吮我的伤口,也不见他吐出来,喉结不断在鼓动,他竟然把我的血全部都吃进去了。
心里涌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我李纯温不是普通的人,而且看着他鼓动的喉结,我喉咙里也一阵干渴,脑子里不断的冒出那种带血的肉和热腾腾的鲜血的画面。
李纯温将我伤口的血吸的差不多了,两只眼睛的神色变得狰狞起来,顺着我的伤口一直往上又亲又咬,我怕痒的厉害,我想合并我的脚,可是脚踝被李纯温紧紧的抓住,想喊出声音来,但是喉咙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半句话也说不出口,眼看着马上就要受到羞辱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李纯温,而李纯温反手一把将我快速抓住,嘭的一声,我压在他头上,两个一起摔在了地上,同时也在这时候,我看见,李纯温嘴边,竟然多出了两个长长的牙齿!
他、他是僵尸!
我小时候听奶奶讲过,只有僵尸才会长出两个像狗一样尖尖的牙齿,而且,李纯温刚还吸了我的血!我吓得顿时就朝着桌只底下爬过去,惊恐着声音对李纯温说叫他别过来,他怎么会是僵尸呢?僵尸和鬼魂一样,是不能见太阳的啊!
“良善,刚一下没忍住,所以冒犯了你,但是我可以给你相对应的补偿,希望不要嫌弃。”李纯温的声音还是很平静的,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把切水果的小刀,往他胸上划了一刀,鲜红的血顿时就流了下来。
看着这新鲜温柔的血,我喉咙里又在发干,身体里有个意识在支配着我的大脑,让我慢慢的向着李纯温爬了过去,张口含住了他胸口的血,这一刻,心里住着的千百条水蛭全部在这个瞬间苏醒,似乎连我的每个毛细血管都变成了一张张细小饥饿的口,紧紧的圈住李纯温的腰,恨不得立马将李纯温身体里的血全都吸食干净。
第二天早操的时候,李纯温站在主席台上给我们讲话,脸色无比的苍白,穿着件白色的衣服就显得更瘦了,我不敢看着他,一看他我就联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仿佛我最大的弱点已经被他紧紧的抓住了,以后他有任何的事情,我完全不能拒绝,也不能逃脱,他告诉我说我一定要帮他把他的身份给保密,他不想让除了我之外更多的人知道,怪不得他对我这么谅了解信任,只不过因为我和他都是半斤八两的物种。只不过既然他是僵尸的话,那他是怎么躲过阳光的暴晒的?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因为星期一的早上要升国旗,我们比其他几天都要提早去操场,刚起床的时候井边上的人比较多,所以我和梅玲白梅凤三人都没刷牙洗脸,做操完毕后,我们还要去上早读,我们三就冲着老师还没过去的这段时间,赶紧的跑到的井边去刷牙,井里的水还是和昨天一样,一桶打上来,全部都是头发,白梅凤有点恶心,也有些奇怪,想再换过一桶,梅玲拉住了白梅凤的手,对他说现在井里的水都是这样子的,把头发捞出来就没事了,说着操起他的大手往桶里一捞,用杯子舀了杯水开始刷牙,我看着这水,又想起了三姨太的头发,胃里一阵翻腾,实在是不想用这样的水刷牙。白梅凤和我一样,僵看着桶里的水也是没有勇气用杯子舀出来,而梅玲刷的不亦乐乎,说我们两个傻蛋。
“梅凤哥,我寝室离还有昨天晚上我们洗米没用完的水,我拿下来刷牙吧。”因为我们学生都是自己用饭盒淘米放在学校的饭笼子里蒸,昨天围在井边打水的人太多,我们三个人就用我带来的水淘米的,现在还剩了两瓶,节约点用的话,估计够我和梅凤刷个牙,还能两人在一起洗个脸。
完后我们几个人一起去上课,梅玲在我隔壁的教室,白梅凤在梅玲的隔壁,我么下课后还可以在一起玩。
一早上的朝读我都没什么精神,我越来越摸不透李纯温这个人,时好时坏,一会正义凛然,一会又坏的跟街上的二流子一般,不、比外面那些二流子还要来的不知羞耻,起码外面的二流子不会对一个还没还没十一岁的小姑娘有那种不好的念想。看来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柳元宗,柳元宗虽然说老对我摆着一张臭脸,但是性子直率不会骗我。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我打的是紫菜蛋汤,之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外面城市里的孩子早上都是喝牛奶吃鸡蛋,要是我们学校以也这样了该多好。我和我班上的几个女生在一起吃饭,她们吃第一口饭的时候,眉头都皱了一下,对我说这饭里怎么有这么一大股子的腥味,说是不是菜有问题?
我也吃了我饭盒里的一口饭,疑惑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吃出什么味道,她们几个疑惑的接着吃,吃着吃着,我们谈到了学校里的那口井,我班女生一致的认为井里的水好臭,昨天还不怎么明显,特别是到了今天早上,又臭又腥,跟死了的鸡发烂一样。
说到发烂的味道,我忽然联想到白水香和三姨太,她们是从我家后院井里跳下去的,而奶奶又说有可能我家后院里的井里的水五通八达,有可能,有可能……。
我连饭也吃不下了,飞快的向着井边跑过去!
@嘿俺的赤罗罗 2016-01-06 19:26:00
快点,心似猫抓的啊!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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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啊
@yy528752 2016-01-07 09:05:00
赶快更新啊等的头发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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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黑了好事情啊
井边已经有很多学生围在那里了,她们都在一遍遍从井里打着水上来,议论着说什么今早刷牙的水里有臭味,她们怀疑井里是不是死了什么鸡鸭狗之类的东西,毕竟之前的铁栅栏,还是可以容的下一只狗钻进去的。
他们打上一桶水,水里满是头发,打上一桶水,桶里还是满桶都是晃着头发的水,有些的同学的桶就在井里晃悠,想从井里掏出那种发出臭味的东西。
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井里晃动的水看,看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一定有东西在这个井里!
我转身去找来几个勾住蚊帐的小铁钩,向着周围的同学借来了一个绳子很长的水桶,我将这钩子绑在绳子上面,慢慢的放下井。
井的直径很大,长宽直径差不多有两米,我一边往井里放绳子,一边慢慢的围绕着井的四周转,绳子越来越下,我把同学几个的绳子都连接了起来,慢慢的往井里放下去,我能预感到那个东西在井中飘荡,不断往下沉,但是整个井就是这么大,我快速的将绳子放下去一大半,然后往那个东西沉下去的地方使劲一拉!整个绳子往下一沉,我赶紧的加了把劲,将绳子拼命的往上拉。
同学见我往上拉着东西了,赶紧的过来帮忙,我们齐心协力的用尽所有的力力气将水底下那个沉沉的东西往上拉,大家都想看看我的到底勾到了什么东西,可是快到井口来的时候,我们手里的绳子的重量忽然一轻,唰唰几下,我们很不费力气的就将井里的东西拔了上来,“哗啦!”一声水响,钩子勾住了一个圆圆的东西提了上来!
顿时就有同学的尖叫的声音传了开去,只见我们拉上来的,是一个圆圆的女人头,女人头上一根头发丝都已经脱光了,一个钩子勾住了女人被水泡的发涨的眼睛上,女人的另外一个眼睛泡涨的从眼眶里凸爆出来,怒目圆睁,脸部被浸泡的发涨,又高度的腐烂,根本的就认不出这是谁,判断她是女人的原因是因为她肿胀的耳朵上,还穿着一个金色的耳钉。
周围的同学都被我手里的这个死人头给吓坏了,尖叫着跑开,我拿着这个人头,心里也发麻,一时间不知道要交给谁,赵玉龙刚也在我身边,看见我从井里勾出个女人的脑袋来,赶紧的跑上楼去找老师,我在后面赶紧的叫了他一句去找副校长!
赵玉龙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会,但还是赶紧的上楼去找李纯温了。
李纯温下来的时候,脸上明显要比今天早上的气色要好多了,看着我身边同学一个个吓得恐怖尖叫的样子,为了不影响他们,李纯温叫赵玉龙把同学都遣回教室或者是让他们回寝室,等同学们都走光的时候,李纯温才将我手里勾到的女人头给拿过去,细细的看了看,断定说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上午。
昨天上午,也就是白水香跳井的时间?可是昨天上午死的人,怎么腐烂的这么的快?
“这因该是撞邪死的,阳气被吸掉了,这水也有问题,不过,你可以去问柳状元,柳状元知道不少的事情,你不问,他绝对不会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大的好奇心。”
“你怎么知道我和柳元宗的?”我惊讶的问李纯温。
李纯温笑了下:“那天晚上你家人在状元洞给状元爷风光厚葬我是看的一清二楚,状元爷这么一个千年冤魂,本领大的很,估计是你家人知道你控制不住你体内的冤魂,所以才找了状元爷护住你,状元爷是个心气比较高的老鬼,要是你太逆着他的话,小心最后受反噬的是你自己,这就跟养小鬼是一样的,得时时刻刻哄着供着。”
我似乎又重新认识了一遍李纯温,以前的他只是我们的一个副校长,但是现在他昨天却露出了两个獠牙给我看。东边的朝阳照耀着大地,照在的李纯温的身上,李纯温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或许,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僵尸,他是骗我玩的!
我把这话说给李纯温听了,李纯温不否认也不承认,就是对我笑,但是昨天晚上他引我喝了他的血这是不争的事实,我竟然在我意识清醒下喝血了,而且,我昨晚回去查看了下我的胸口,我的胸口并没有为此多出一根红印子,这让我放心不少,管他是人还是鬼,只要不害我,就都是好的。
李纯温报了警,上午我们上课的时候,我从教室的窗外往水井的位置看过去,看见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在水井边上拉了条警界线围住了水井,再过了两节课,任课老师就告诉我们说中午大家打水就去离我们学校不远的小店里去打水,校长已经和店老板娘打好招呼了。
王瞎子却说大凤这样做不值,原本他为她超度,用一只公鸡替出了她的魂,她是可以去投胎的,可她却选择和常生做一对鬼夫妻,常生定然是她迷惑致死的,虽说常生是罪有应得,可她也因此造了杀孽,再想转世为人已经是不可能了。
过了好一会儿,叔才“咦”了一声,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他家俩闺女都死了吗,那小凤是怎么死的?姐姐与常生坐了鬼夫妻,想来是不能再去害她了吧。”
“小凤死的倒是干脆,也没闹那些个幺蛾子,她是在常生死后几个月,骑着自行车去浇麦子,路过水坑的时候,绑在自行车后面的铁锨别在了大坝上,连人带车一起掉进水坑里淹死了。”
“也是死在那个水坑?这难道是巧合?”叔小声的说了两句。
“这么说的话,死的那个人就真的是白水香了?那她的尸体还能找到吗?”我问柳元宗。
“这怎么能找到!”柳元宗立即反驳了我:“龙脉下面,尸体都堆成了山,那时候日本人还在这里时,就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地底下有暗流,便将很多尸体都丢进了这暗流了,不然一个这么大的实验基地,最后见光的怎么可能只有一百多具尸体?那些被丢弃在暗流、也就是水龙脉中的尸体,那些尸体受阴气腐蚀,腐烂的很快,但是又有水龙王的保护,这些尸体常年不烂,也不发臭,现在要是进去找什么尸体,先不说你这样的会被淹死,就算不淹死,那些通道也被尸体给堵得严严实实。”
按照柳元宗这么说,找尸体的希望是渺渺为零了,当初能在我家井里找到我妈和锁骨菩萨的尸骨,已经算我走运了。
柳元宗对我没有什么多大的反应,笑了一下对我说:“小娘们,你不会是以为我说的这些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是吧。”
我点了点头:“那你觉的这些对我说了有什么用?”
“现在石莲洞的这几条龙脉,正在慢慢向着你家那条旱龙脉移动,我怀疑,自从施缘将水龙脉引进你家旱龙眼里开始,石莲洞的这几条龙脉就像你家偏移了一千多米,而且速度随着不同的因素改变,你家离石莲洞的直线距离也就是翻过了前面那座大山就是了吧,那应该很快的。我觉的,一定是有什么大东西在操控着这九条龙脉往你家这边移动!”
@嘿俺的赤罗罗 2016-01-08 10:59:00
怎么又没了?现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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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来啦
@大猴子888 2016-01-07 20:53:00
求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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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宗这么一说,我顿时来了兴趣,又害怕又紧张,问柳元宗到底是什么东西?柳元宗眉毛挑了一下,叫我过去。
我向着柳元宗走过去了一点,柳元宗摸着我的脑袋居高临下的对我说:“叫句状元爷来听听,我就告诉你。”
“还真是不要脸。”我白了一眼柳元宗,本想转身就走,可是又无比想听他说这大东西到底是什么,心里跟猫抓似的,向着洞口走了几步,实在忍不住,又转身向着柳元宗走过去,叫了他一句状元爷!
柳元宗恨开心的捏了下我脸上的肉,夸了句这肉还真白腻,然后便要我回去吧,在这里呆太久了会被别人误会的。
我顿时就来气了:“那你刚才说我叫了你状元爷你就告诉我这个大东西是什么难道是骗我的吗?”
“当然是骗你的啦,我要是知道的话早告诉你了。”柳元宗一脸的嬉笑,一点都没有把我的生气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