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异全书-鬼眼狐作品(征得作者鬼眼狐本人同意,代贴又一神作在此,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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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段-巫灵对决,莲花遁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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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常人之间。越是神秘的东西,人们就越好奇;越是好奇的东西,人们就越由于摸不着头脑而将其神秘化,从而导致她变得越离谱,越难于被理解。这也是天眼之能被“谣传”的神乎其神的缘由。
  一般人以为,拥有天眼或者是打开了天眼就能知前生来世,甚至妄想脱肉胎去凡骨羽化升仙。实则不然,正如罗天罡的现状,没有达到千光之眼千眼明的天眼通顶多能够“预见不定向的未来”。不定向的未来即是现之象在未来曲线上的投影。既然是投影,那自非“真实”。因此初步的天眼是远远及不上卦易相术之类。
  不过话又说回来,由于天眼的生理位置,基于一魄之上,眼开则魄觉!七魄对应七识,灵慧智魄的觉醒也意味着人的“第七识”(常人口中的“第六感”)-直觉已经“明悟”。
  罗天罡天眼视现场气之盈衰变化,同时“直觉”使他明白-百足五童偶的戾气向徐少风自爆球体的冲泄依然没有超出阴阳之理。
  鬼属阴晦生物,自爆又是一种极限压制与极限喷发的混合极端作用。阴晦之气在徐少风的极致行为下实已“阴极阳生”!
  球体表面的阴晦外衣一旦破裂。极阴初阳的的纯阳元气必定灼热至熔金烧铜,恐怕方圆百里之内,皆将焚作焦土!
  阴阳相趋,百足五童偶的避水之害(参见,《梦与幻》-兵器篇)虽然得以缓解,但是整个常乐市已面临着焚城之忧!
  罗天罡慧眼灵通急中生智,高喊道:“澹台前辈,鬼皇不止一条性命,恳请先行封闭那自爆的球体~”
  可能是受到金钩杀降的影响,意志不坚定,柳鞭巨罩竟似被狂风吹折了的“喇叭伞”反向盖去。
  薛娥凶性使然,落井下石。百足五童偶高举过顶。
  戾气、阴气刹那回归其中,已是断了和自爆球的连接。
  然后再见黑婆婆默念巫咒,又以至尊巫之大能轻声道语:“五煞灵婴,惨戾凶;诸天仙神,睡梦中。尔不论正世邪俗永无诵,今难言旧尘往事非注定。全在汝,全在汝。全在汝之巧言花语惑金童!去~吾之爱儿,于她仇深似海渊,澹台晋秋!”
  战势瞬息变化,说来冗长,亦不过是罗天罡刚刚喊出下半句话:“婆婆请住手,少风已阴极阳生,快快阻止他呀!”
  百足五童偶的法器领域被澹台晋秋的木性领域压制,难出三米之外,显然不会危及周遭百姓。但法器的主人却已凶性大发,一发不可收拾。
  冥冥中,澹台晋秋神念交织天人交战,啻觉环臂之中多出一个肥胖小子好不可爱惹人疼惜。女人的母性本能,女性的善念驱使,让中了金钩杀降的青州捕灵人不明间竟忘了防备!
  首先要展开本身领域,麻痹凡人;其次在于压迫百足五童偶的领域,不能让其外泄;三有中途强制变招,另行封印;四再受杀降临体;五则,已然中得黑巫奇邪之术-戏弥勒降。
  五道弊而无一益之下,澹台晋秋的柳鞭巨罩当一闭合。“轰”然炸音,沉响其中。
  鞭条被强烈的内中震波撞得狂颤不止,更有多股高热气流溢将出来。
  木质焦灼的味道甚至连神经麻痹的晨练市民都有所闻(澹台晋秋自身领域减弱的缘故)。
  “轰隆隆隆,轰隆隆隆……”爆炸仍在不停的冲击。
  突然!
  “咿呀~~~~~”少女的惨叫最后还是降临了。
  罗天罡心生歉意不及。柳鞭巨罩残破地包裹着加持狂戾降的自爆球同胀同缩,没有声响地湮灭了。
  湮灭的点位,不是空无一物。一团旺盛的鬼火正在熊熊燃烧,那是徐少风余留的意志团,准备重聚虚体,凝化意识。
  而此时的薛娥只是一脸残酷,得意地看着伤痕累累的少女。
  澹台晋秋衣衫不整,少女粉嫩的肌肤早已荡然无存,啻有那斑斑血迹和体无~完~肤。
  由惑神降、百足五童偶两者共同加持施展的“戏弥勒降”在少女“爱心泛滥”的关键一刻破体(破幻境中肥胖小子之体)而出,重之又重地轰中少女神志。
  金钩杀降一觉抗力弛懈,自是毫不犹豫从青州捕灵人的穴位处钩破皮肉,横飞体外。
  就在薛、罗二人以为追捕者“惨败无力”之际。两朵金莲花分别在徐少风重塑之处,澹台晋秋鲜血淌溢的足下,同时绽放。
  花开花合,眨眼工夫,向着大理市的方位,飞逝不见。
  薛娥顿愕后,随即拍腿叹道:“唉~莲花遁迹!”
  “少风……”
  年长者二话不说,及时收起歹毒法器,上前拉住若有所失的年轻人,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中央喷泉迅速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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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与心》-秩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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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妖、精的区别:
  ----鬼必须有人的魂魄作为前提。鬼是内在的自我修炼,而无实心(内丹)是一种虚,修炼到一定程度才能化实体!

  ----妖、精借着外物(月力、人血、人肉、精灵等)炼化内丹的,以本身实体作为基础,比如:石头妖、树妖、花妖、狐狸精、老虎精、树精(与树妖不同)。

  鬼、妖、精都属于阴性生物。不过鬼是阴中之阴,妖、精为阴中之阳。

  再有。妖与精的区别就比较细微。相对而言,妖主静,精主动。所以,妖乃阴中阳之阴,精为阴中阳之阳。

  ----精,相当于人的初期,啻是没有摆脱“茹毛饮血”的本能,区别于妖最明显的地方是,精的意识超前,向往人类。

  ----妖,接近于人的兽性,有人性中掠夺的一面,喜欢肆虐弱小,畏惧强严。生活中有很多人已接近妖性,俗称人妖。

  ----怪,妖中异类,人心所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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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段-摧残童年的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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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当罗天罡醒来,正如他在那是也非也的梦境中所见-至尊黑巫已独自一人先行前往大理市。
  薛娥因为难以释怀的“滴血之心”,甘愿离开常乐市。在没有天眼相助的情形下,黑婆婆始终无法知晓预兆中“观察者”的样貌或身份,而隐隐间又觉得那个看着心脏滴血的人就是自己。
  出生于一个社会底层的巫术家庭,和很多湘赣一带的村落同样。薛娥自来到人世的那一刻,就必须去习惯常人们数不胜数的排挤和唾弃。
  七岁的她,没有一般孩子伙儿的快乐,只有家里的一条老狗为伴。当她和动物朋友玩得兴起,终于在千辛万难中露出开怀之色准备用笑容去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同村的孩子们来了。
  随便拾起点什么,即使是扔不出去的东西(茅草之类)也行,孩子们都要表现表现。表现从他们家长那里要么学来要么嘱咐的“歧视精神”。
  在常人眼里,在常人孩子们眼里,巫师巫婆都是邪恶的。
  是邪恶就不能拥有快乐!
  这~是正义的裁决呢,还是蠢如吞粪的审判?
  笔者要说~世俗~便是如此,世俗之见~亦是如此~
  (特注:普通老百姓对巫的认识相当有限。他们把所有坏的巫士,“不分黑白”都叫作“巫师”,女的叫作“巫婆”。除非是淳朴未被世俗介入的村庄,巫都是极具“贬义”的。而愚昧者为了掩盖自己的“无知”,就把“好的”的巫喊作“神婆”和“半仙”。)
  “不能拥有”快乐的童年给薛娥烙下了阴影。但只要是人,不管立场如何差异,她还是要去经历,经历那被许许多多“善男信女”憧憬的“花季青春”。
  十四岁的她,因为经历的远远多过同龄人,以致在她花苞般的羞美中带上了冷艳,有时候甚至是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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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段-切莫吝啬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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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良信像一条狗似的,夹着他无形的尾巴,匍匐在少女的面前。
  冷冷地看着给过自己三个月快乐的“伴侣”,她不禁回想起以往的甜言蜜语,回想起闪逝的浪漫情意,回想起两人依偎时冲动而充实的幸福。
  年少的薛娥五指扣如鹰爪,不理刚被吐上去依旧在往下滑的唾液,亦不在乎适才砸过来和自己黑美的发丝相缠的枝叶,更不想浑身脏兮兮的污泥。她现在的邋遢模样,和他此时摇尾乞怜的狗样,都是一个人造成的。都是眼前这个给过少女三个月“花季青春”,长相俊俏的年轻人造成的。
  梅良信比薛娥大三岁。其他孩子懂的,他都懂;其他孩子不懂的,他也懂得一些。
  终于,在这多番按耐还是没能抵住诱惑的“明媚”午间。两人想要尝试尝试禁果的青涩。
  本能在驱使着两人,让他们的理智渐渐丧失;懵懂在劝阻着他们,使他们显得手忙脚乱。
  原以为会是期盼已久的刺激和甜蜜。可有谁猜到,在此“幸福敲门”的时刻,同村的同龄人们~来了。
  原以为,他会像丈夫疼爱妻子那样,男子汉似地守卫自己,用情郎的莽撞替自己辩护,却~都是妄想~都是痴念~
  梅良信的眼里是还藏着歉意,没来得及整理的服饰是和她未赴巫山前的云装,但是~在嘲笑声中,在“世俗”的强大阵容面前,情郎怯懦了,情郎屈服了~
  他的腰在向下弯,他的手在抓起泥土,他的脸丝毫没有痛苦,脆弱的感情刹那间演变成了“罪恶”的厌恶。
  有时候,当我们吝啬自己的宽容,那~也是一种~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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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段-师徒缘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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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娥笔直地站着,像是天然生长在那里的妖异之花。而她身前则是躺着刚刚还在嘲笑她的几个同龄人的尸体。
  家传的蜈蚣蛊粉在愤怒至于临界点时从指甲的缝隙中撒了出去。
  抽搐,口吐白沫。俊秀的脸蛋再难融化她的芳心。嘴角残留的阴笑才是她对药效的认可。
  但很快,那抹冷笑收了回去。因为在场的人除了自己,居然还有一个年轻人挺直着身躯。当立者面如满月,和不久前被自己毒死的情郎年纪相若。
  默默地~他对她笑了。他的笑容之中,有鼓励,有赞许,还有“一点点”的可怜~
  薛娥心头一暖,迅即又被自尊俘虏,故作冷漠道:“你也是巫门中人?”
  那时候,薛娥的嗓音闻若天籁,有着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娇媚。梅良信也是因此而色迷心窍,甘冒村里之大不韪和少女偷偷幽会恋爱。
  可~现在薛娥眼里的“善男子”竟毫不为动,啻是简单地点了点头。
  “没有名字吗?”对方的从容让少女胆怯起来,“否则,我连你也杀了!”
  “呵呵。”“少年人”徐徐出声,拿出与之面容上的稚气极不相称的沉稳口气,轻笑着道:“呵,莫急。”
  薛娥真也静下心来。
  “年轻人”再缓缓而道:“吾名~妙法。”
  祝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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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段-是替死之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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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师一旦在某个地方显露出用蛊害人的行径,举家搬移将是他们最后的选择。
  叫“妙法”的少年拜访过薛娥高堂,受薛父诚惶诚恐的招待后,薛娥离开了还有一个兄长的可悲家庭,也踏上了属于她自己的巫门道途。
  几十年过去,机缘绽放在一个穷乡村(詹里屯)的后方山脚-年至耄耋的薛娥遇上了“新生”的罗天罡。
  不住为何?在这个开通天眼的年轻人面前,她总会有一种晚年的安详,亦有一种不曾记得几时被深埋的真诚,还有一种尚未拥有过的温馨。
  错觉中?薛娥老是把罗天罡叫的“婆婆”听成“奶奶”。在一次夜起给毫没睡相的晚辈关实房门时,薛娥这样“安慰”着自己:“或许真是上了年纪~”
  抑或者,性格无常的她难记起何年何月早已把罗天罡视做了孙儿。出于那幅充满血腥的画面“提醒”,薛娥认为即使犯险,也不能让自己重视的人置于危境中。
  罗天罡坐在茶几的南面,深深地思忆着“梦中”婆婆对自己的留言:“天罡,不要嫌婆婆唠叨,以你目前的能力连自保都成问题,更别说去大理市救少风。
  “所以婆婆决定先替你去大理市探探虚实,就算救不出少风,也会尽量拖延。而你则是先到云贵一个叫‘羌南’的小县去。在那里,你会得到莫大的助力。
  “别的没什么了。婆婆一直都很高兴,能够在入土之年遇到你这样的‘乖孩子’。当然,呵呵。还有那个稀里糊涂的鬼皇大人。婆婆能感受到,不管是生活上,还是战斗中,你们俩对婆婆的珍视。老婆子已(死而无憾)……谢谢……
  “对了!婆婆写在你上半身(肚脐至两肩的身段,不包括双臂)的东西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梦境中”的薛娥露出无比慈爱的目光,“那是婆婆送给你的小礼物……它,是只属于你的……”
  “画面”并未到此结束。薛娥转身时的微笑才是超越血缘,超越亲情的“尾声”。但就这一瞬间,虽然罗天罡觉得黑婆婆的打算是此际最为稳妥的方案,但冥冥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第六感):“薛娥会一去不返!”
  年轻人猛然从竹椅里如弹簧一般跳了起来,他脑海的忆象还没有完全消失。
  薛娥留下背影的顷刻,罗天罡看到了!他看到了虚浮于薛娥脸颊上的赤黑之气。
  天眼通者心中想着:“如果没有看错。那股赤黑色的气息肯定就是‘算命先生们’最常提及的‘血光之灾’。而这血光之灾在界中之士嘴里,还有一个更加骇人听闻的名字-‘替死之煞’!”
  顾名思义,此“替死之煞”迄今为止啻有两种避祸方式:一、死翘翘,以不避为避;二、找替死鬼!
  上述两者都不是罗天罡所想遇见的。
  所以。飞快收拾完必要的物件。
  出门。
  上锁。
  在到大理市之前。
  罗天罡一定要追上万罗黑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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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段-她会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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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常乐市坐长途到大理市要花去七到八个小时。如果薛娥是一大早就出发,那么罗天罡能追上她的唯一时差,就是长途车司机在中途所需的三十分钟用餐休整时间。
  要想在30分钟内缩短至少2个小时的汽车路程,罗天罡只有重金聘用私家车无视道路规章,超速飞驰。
  还好。黑巫中的降头支派并没有能使活物瞬移的法术,要不然罗天罡现时所做的一切都将是自欺欺人的无用功。
  然而,在受雇司机内心大呼痛快,以为一趟长途追踪便能赚取一辈子都用之不易尽的三千万人民币的时候,道路中央!车头正前方很远的位置已有一点黑影阻在那里!
  220码,车速快疾,却急不过此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罗天罡。亦于这个原因,罗天罡疏忽了对四周的警惕。
  直至从座位上传来的强大惯性力把安全带硬生生拉裂(没断),安全气囊充实两个驾驶位。罗天罡才猛然醒悟,临危不乱中剑炁挥动。
  跑车被一劈为二。受雇司机一声惊叫,人已被及时拽出,死里逃生。
  “轰!”两人四足刚在十米外着地,不成车形的保时捷已然炸出了蘑菇状的焰火。
  “我?”驾驶员都忘了害怕,语无伦次道,“你?”
  “好一招‘缩龙成寸’!”罗天罡把无措的凡人护在身后,“对着”四下啻有一道柏油路贯穿的旷野道,“罗天罡素来安分守己。不知罗某和阁下几时结下的梁子,险些害了一名无辜者。”
  马路两旁都是荒地。据说这一带已被某万恶的开发商承包。但由于开发商的资金在短时间内没能周转到位,从而导致此大面积的土地搁置无用,不得有效经营。
  罗天罡正在为“没人回应”感到诧异。不知怎地,天眼通者的上衣口袋忽然炽热起来。他随手一摸,明白了~道中适才明明远至七八百米的黑物障乍猛地出现跟前,险些车毁人亡。这一切的幕后之人和白巫必有干系。
  所以。罗天罡换一种提问方式道:“前辈是姓白,还是姓邱?”
  “姓白。”“轰~”伴着跑车第二次爆炸声,红黄火焰和滚灰浓烟中徐徐走出来一人。
  在被火与烟两道实物遮蔽的情形下,罗天罡还是瞧清楚了那条撕裂出来的空间缝隙。罗天罡双眉扬蹙两下,恭敬道:“万罗终全,至尊白巫,白头寿白老前辈。晚辈有礼了。”说完抱拳施礼。
  “好说。”白头寿巫法振体,全身灰烬随之而去,俨然露出仙风道骨的宗师气概。只不过那满首白发剃了一个平头,看上去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白头寿圆圆的绿豆眼不禁一睁,出声道:“唉哟,我还以为你是独自一人。差点酿成大祸真是。”
  罗天罡让出一个身位,使驾驶员的样貌显入对方视野:“白前辈。晚辈有要事在身。他是晚辈请来的司机。如果前辈愿意牛刀小用帮晚辈一个忙。晚辈自会给令媛一个满意的答复。”
  白头寿眉毛不白,稍蹙即释。他没想到眼前的小子心智变化之敏,做事果决之准超乎常人。因此他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望请前辈送晚辈去大理市。”
  “你看到了?”
  “看到了。”
  “好~”白头寿似赞似叹,然后道:“我可以帮你。”
  “多谢前(辈)……”
  “慢着!”白头寿和罗天罡身高差不了多少,啻是后者的癯然样貌让至尊白巫更显壮实,“你的气息很乱,你很着急。”
  “是的。”罗天罡不想否认。
  “我说了,我可以帮你。”
  这次罗天罡没做回应。
  白头寿先前见了罗天罡的“应变之能”,此际年轻人又能在“劝说”后迅速恢复平静,心中愈是欢喜:“巫儿果然有眼光。”口上却道:“不过。在帮你之前,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罗天罡还是不作回答。
  “把巫儿找回来!”
  罗天罡心头一怔,忍住了多余的询问。
  (特注:这时候也许有看官会问了:“你丫滴小气笔者。罗天罡这么有钱,就不能给薛娥和自己各配一部手机?”笔者只能如是回道:“薛娥的性格让她做起事独断专行,诸位从她和澹台小妮子的一战中应该可见一斑。退一步说,就算有了手机,黑婆婆-薛娥为了罗天罡的安全还是不会主动联系后者的。因为啊~薛娥更深一层的目的是让罗天罡先到‘羌南县’求援!而这求到援助之后的施救行动也基于另一个前提,就是罗天罡能从薛娥的师父-妙法灵童那里习得至少能够自保的本事,否则到了大理市还不是‘干瞪眼’的份儿?”诸位看官,耐会儿心,凡事慢慢着来。容许笔者呷口清茶,再给诸位衣食父母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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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段-晕车,晕船,晕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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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头寿接过罗天罡递来的铃心叮铛。
  罗天罡顺道了一句:“白前辈。”
  至尊白巫摆摆手道:“用不着那么拘束,你叫我‘白伯父’先。”眼都没抬一下,白头寿双手实实握住铃铛冥思起来。
  “伯父?”罗天罡表情错愕,“先?”想明白对方话内的深意,他不禁苦笑出声。
  女儿不知所踪。邱云慌慌张张回家报讯。闻之大概的经过依然不疾不徐,白头寿先破空来到大理市,利用法器和法器制造者之间特有的联系,及时截住罗天罡的去路。
  “嗯!”白头寿颔首道,“听我那口子(邱云)说,小丫头给了你三颗铃铛。这里~”
  “有两颗在一个叫詹里屯的地方。”
  “哦~”白头寿打量着罗天罡道,“你放心。不管能不能找到巫儿,我一定把你送到大理市。”(话中没说明具体时间,这也是白头寿故意耍的“小心眼”)
  罗天罡一时亦啻能听出其中一个意思:“白巫和铃铛不在一起?”
  “是的。”白头寿凝眉道,“铃心叮铛一离开活人。即使是我,‘捕捉’法器上的灵也会变得很麻烦。”
  “你们~是……”司机听了大半天,丝毫没有听懂两者的交谈。终于在罗、白二人陷入思虑之际插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啊?”
  白头寿朝司机笑笑并不回答,反是向罗天罡道:“走!我们先到詹里屯去,把三颗铃铛聚到一起。这样法器的灵也能强一些,说不定还可寻着另外七颗的蛛丝马迹。”
  罗天罡回头道:“那他?”
  司机随声附和道:“是啊,那我?”
  白头寿再次朝司机微微一笑。司机竟然应笑而倒。
  “前辈手下留情!”
  “叫我伯父。别老前辈前辈的。”白头寿抱起昏迷的司机,侧着头走进路边的荒地,边道,“他中了我的福灵降。现在这样子是福气过多的副作用。”说着帮“沉睡者”摆正卧姿,“我已经给他按了空间标记,明天他会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对于今天的事,他也会忘得一干二净。”
  罗天罡看着白头寿重新走上柏油路面。
  至尊白巫站定身形,忽然转了话题道:“和有些人晕车的感觉差不多。大侄子~先忍忍吧。也就三四秒的事情。”
  “大侄子?”罗天罡不及分辨。啻闻“嗞嗞啦啦”之声乍鸣耳边,一股手足颠倒的失重之感瞬间袭遍全身。五内翻滚,好像吃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食品。不待镇定过来,呕欲已然上了喉咙。
  第七段-孩子们的理解
  “呕~呕~”罗天罡四肢着地,就在上次被孩子们拉过来一起玩耍的“秘密基地”边上大吐特吐。(参见,《梦与幻》,第七段)

  正一同嬉闹胡玩的狗蛋他们忽然看到两个人“从天而降”,都被吓得傻站在那完全没了反应。

  还好没多久,依旧鼻涕啦啦的丫头看清了呕吐者的容貌。小姑娘大声叫道:“是大哥哥!”听起来好不高兴,“大哥哥回来了!”

  “哪呢?”狗蛋的性格和徐少风有些相似,盲头瞎脑地问道,“罗哥在哪呢?”

  “小娃娃~”白头寿露出自认为很是和善的表情,对身边的一个小男孩龇牙笑道,“在玩什么呀~”

  哪知这个孩子特别怕生,一时受不住陌生人的“追问”。泪水滔滔而下:“哇~~哇~~”

  “前……白伯父。”吐得有些虚脱的罗天罡被丫头乖巧地搀扶着走过来,“丫头和我的两颗。”言罢。随手掌的缓缓摊开,铃心叮铛竟然发出莹白的光瑞。

  狗蛋瞧见了,即刻从草墩子上纵下,推开那哭哭啼啼的男孩,道:“我也有!”

  三颗铃铛相互一触,荧光更甚。其他的孩子们更是因为大大地好奇而瞪圆了眼睛,深怕一个不留神,错过了别的灵异玩意儿。

  小伙伴的神色让狗蛋得意地翘起下巴,整一副神气活现的得瑟样。

  白头寿探上前去,右手继而于铃铛上空舞过。他向罗天罡点头道:“有线索!”

  罗天罡也不多说。先朝狗蛋会心而笑,然后把其中一颗铃铛还给离自己比较近的丫头,安慰道:“大哥哥,下次再找你们玩。”

  “你去吧!”狗蛋在罗天罡的屁股后面“老气”道,“他们有我呢!”

  “人小鬼大!”罗天罡转身递过狗蛋的那颗,道,“代我向乡亲们问好。”

  “还有我爸妈!”小孩子提醒道。

  “嗯。”罗天罡站起来,“还有詹大哥、詹大嫂。”

  “一定带到。”狗蛋“得理不饶人”,学着大人模样抱臂颔首道,“必须的。”

  “大侄子。”白头寿的空间之门一经打开,全场的孩子哄然起叫,那兴奋的样子比起航海家发现新大陆也不妨多让。

  罗天罡轻轻揉了一下狗蛋枯草也似的头发:“别玩得太疯,我走了。”

  “大哥哥!”丫头的呼唤是她特有的送别。

  踏入空间门的年轻人回首微笑未泯。小型虫洞,瞬息闭合。(来自天涯社区微论客户端)
  

  第八段-空间隧道的拉伸
  空间隧道,又叫空间通道,实际上就是宇宙虫洞的一种。在地球范围内,她们存在于同一宇宙除去时间以外的每个维度。

  啻有拥有分辨并打开她们的能力,你才能摆脱长、宽、高三维的束缚,达到“空间”上的“穿越”!

  分辨空间隧道的入口不是非常困难。而“穿越空间”的难度在于,有的空间通道过短。那些比较短的空间通道不能被破空者拉至适当的位置以完成更高难度的“即兴转移”。

  如果破空者想把“即兴转移”炼成“看家本领”,那么此时他们还需要补充另一个知识点-空间隧道的拉伸率,或者叫做空间通道的延伸度。

  只要存在即可被理解,一时无法做出解释也不是意味着永远不可被认知。

  对于空间隧道的研究,是和另外一个“东西”同时进行的。她叫~空间裂缝。

  很多人都喜欢把空间裂缝称作为“时空之门”。其实,框于地球之内那是一种错误的叫法。空间和时间是可以相互分离且能独立存在的。

  在文明的长流中,当时间作为一种标量存在,不具备矢量的方向性,“空间”一词便开始慢慢被人类所接受。虽然不可否认,那时候人的认知力是存有一定的盲目性和滞后性,但真的很凑巧,在某些空间内,时间和长宽高三维是等同的。

  而我们如今生活的地方-三维空间137亿光年视界中的低维空间-地月系,更是一个可以忽略时间维度的特殊空间。如此一来,人们学习空间知识就愈加的方便了。

  我们从微积分的角度出发,把空间隧道视作无数个空间裂缝的集合。

  第一面空间裂缝出现,用我们的肉眼去观察。可以看出来,空间裂缝具有向任意一个方向打开的能力,“门宽”“门高”也可以自由拉伸,扩张。

  这些“门”的拉伸极限就被定义为“拉伸度”。说一及二,空间隧道的拉伸可以看作是无数扇“空间门”按相同的秩序,同向张拉。至此,组成空间隧道的所有子裂缝的拉伸总和,则叫做空间隧道的延伸度,或是拉伸率。(来自天涯社区微论客户端)
  
  第九段-生命代价,门网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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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世俗或许不会存在绝对的公正,但是世界对万物永远一视同仁。也因为这“过于平等”的“一视同仁”,人的情绪这个奇妙的产物应变出“私愤”的妒俗。
  自然世界演化出秩序的同时,也必然孕育了混乱。
  空间裂缝按秩序构成空间隧道。空间隧道则是混乱的布置,毫无章法,共同形成一个错综复杂的门网系统。
  一开始,空间隧道被某些“高人”发现的时候,同道之士纷纷踊跃要做第一批“时空探索者”。而这些人起初也以为空间和时间是交织的,越过“那些隧道”就可以到达“任何”地方。
  可是~人类这个种族还是“太年轻”了,在“某人”不在的时候,第一批108位勇士“去而未返”。“没去成者”认为他们“流连忘返”。在没有耐心等待下,第二批108勇士“整装完毕”,本着为全人类开创幸福将来的坚定信念“势要荣归故里”。
  却于无意中的刻意,“某人”回来了。第一批108勇士中的唯一一名“生还者”在“第二批”出发后的第21天,也!回来了。
  那一天~
  “某人”哭了,“他”当上了空间研究公会的第二任“首席”。没有庆贺,只有公会全体成员的哀痛-“第二批108勇士”被“他们”的“浮躁”“轻狂”“冒进”和“无知”送往了“绝路”。
  侥幸的生还者回来时已然啻余皮包骨头,他的嘴里一直在说:“网,好大的一张网!全是洞!走不到尽头,没有出路!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我在哪里?有出口!”回来后的第三天,生还者还是因为心力憔悴而死了。
  从此,空间研究公会成了烂摊子。在千年后的今天,公会人丁寥寥。虽有不少令人幸喜的成果,但愿意冒死亡风险而加入其中的人~已百年难得一遇。
  前人的勇气,用自己的生命标示出了几百条“有出口”的“隧道”;注明了几千面“空间门”的位置。但~那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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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段-失恋发泄,这里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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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沼泽之下是沸人肌肤的地热,两者携手让泥泞的径道迷漫在障眼的汽雾之中方向难辨。
  “前辈……白伯父。”罗天罡改口道,“我们到了哪里?”
  “中国。”白头寿小心翼翼,留意着脚下每一块土皮。
  罗天罡不再多问,他已明白刚才回答他的人对现处的环境也是知之有限。
  “奇怪?”走在前面的人瞧瞧两边,不禁疑惑道,“此处的瘴气恁重,可灵气也异常的充足。明明两种对立的东西,为何会在这种地方相安无事?太奇怪了!”
  两人走了一会儿。罗天罡问道:“白巫在这里?她,怎么来的?”
  白头寿身子稍作僵滞没有出声。他这个过来人或许可以回答罗天罡的问题,但是有的东西还是让提问者自己摸索获得来得更深刻一些。
  失恋中的女人,有时候会超越偏执变得非常极端,做出来的事常人有时更是理解不能。
  她们那样做也许是想被人关注,尤其是被那个曾经不中意自己的人关注;又或者就是“简简单单”的情绪发泄。
  购物,暴饮暴食,独自关在房间内,甚至找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纵情性爱,这些都是极端的发泄。
  失恋后能有发泄出来,先不论影响如何恶劣那对于舒缓心灵总有或多或少的助益。
  怕只怕失恋之下,是一颗不够强大的内心在硬抗。不哭泣,不抱怨,不自艾,看似“大度”的过着往常,其实心里已经~疯狂。
  白巫来到此我国中南部的泥巴沼泽,是连她自己都无法清晰忆起的行为。
  迷茫于失恋之中要比失恋后悲恸更加“危险”。
  罗天罡的天眼在真实的此地起不到更有用的效力。白头寿对于现下灵瘴两气合而无恙的情况亦是相当挂怀,不敢轻易施展巫术。
  就在他们漫无目的逐渐向沼泽中心靠近的时候,沼泽池里有了些微的变化。
  罗天罡眉梢自然反应连抖三下,正待出言提醒。白头寿早就身形站定,脸也不回的点点头。
  至尊白巫右边的衣袖轻摆。罗天罡顺势下看。只见白头寿食指一伸,朝左连指两下,再摆出“倒V”的手势,又向右指了两下,作出“一”的提示。
  罗天罡不动声色,决定在两人继续前进一段距离后猝然出手“制伏”暗中的三个来犯者。
  一步,两步……三米,四米……白头寿似没有注意到小径路面的那块石头。左脚掌当一踩上,整个人已失了重心。双手仰天,眼看就要实实在在来个狗吃屎跟头。
  “啪!”
  罗天罡停止步履,坦然而立。
  那声响不是“失足者”肉脸着地的声音,而是白头寿用余光捕到三道黑影从池中射水出现的同时硬是往前迈出了一大步。
  罗天罡前行几步,和重新站稳的白头寿四目看去。
  奇哉!
  怪哉!
  臭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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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段-奇形怪状的昆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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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捂鼻子也没用,干呕数声,白、罗二人终于稳住心神。
  “来犯者”共三位。“服饰褴褛”,“衣”不蔽体。乌黑的泥巴浑身都是!
  啻见左边那位顶着两个可乐易拉罐,把尿不湿当做口罩。说起话来,呜声不楚:“来者何人?呜~要钱要命!呜……”
  尿不湿口罩者被旁边“那坨者”“啪”地打了一下。再听那坨东西道:“两位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白头寿支手一扬,一股清风吹过,熏鼻催吐的异味转眼去之八九。他道:“敢问三位,可有见过这种铃铛?”
  罗天罡配合地将铃心叮铛呈现给三者。
  剩下那个没有开口,腐木烂肉挂了满腰者忽然道:“哦!被抢走了。”
  “放屁!”尿不湿口罩者大不为然,吼道,“呜~黑吃黑,他妈的,呜~他的不就是我们的!”
  “说的对!”那坨者因为点头,“脸”上的臭泥浆下雨也似,“他的就是我们的。不过~老二!”
  “嗯?”尿不湿口罩者看向中间一位。
  “你说了‘他妈的’!”
  “嗯嗯。”挂烂肉者附和道,“他妈的,也是我妈的!嗯?我妈的!你骂我妈!”
  “啪叽”泥巴和烂泥相互冲撞,黑臭的泥点子即刻溅射而出。
  “住手!”中间那坨者早有先见之明,左右各出一“拳”轰开就要扭打的弟兄俩。嘴里亦不忘道:“两位见笑了。两位是?”
  “白巫白头寿。小侄罗天罡。”白头寿介绍完身后之人,顿了顿道:“未请教三位?”
  同样一招鲤鱼打挺,摔成两坨的兄弟“呜”“嘿”各一声,重新站立好后,“嗷呜嗷呜……”叫个没完。
  而那坨者的身体竟也随着兄弟的“嗷呜”之音律动起来。
  “嗷呜~~~”那坨者发出长长的音符,倏然间两臂高举,作出“V”的姿势,再喊道:“比熔岩还要剧烈的热情~”
  尿不湿口罩者跳过来,向左平行双臂作为手翼,以同分贝的嗓门喊道:“呜~比阳光还要耀眼的正直~”
  挂烂肉者积极忙慌跑着道:“比月亮还要浪漫的潇洒~”说完已然成了另一张“翅膀”。
  三坨泥巴同声喊道:“我们是……”
  “月、日、火山兄……弟……”“日、火山、月……兄弟。”“日……月、月、月兄弟!”最后一句三“人”喊得七零八乱。
  白头寿瞠目结舌。倒是罗天罡见怪不怪,非常客气地问道:“能告诉我们抢走铃铛的是谁吗?”
  三兄弟围成一圈,悉悉索索,全是没有在听的样子!
  断断续续的讨论反而越聊越来劲:“不对,老大,我们不是说好了……”“玩你蛋去!说了要拿上菜刀,呜~才……”“老二,我怎么说的?素质……”“怎么办,再来一遍?”“拉轰的出场算是完了,呜……”七嘴八舌,亏了罗、白二人也有耐性,三兄弟没头没脑地居然议论回了原来的话题:“他们来找铃铛?”“要不要通知老老大,呜……”
  说曹操,曹操就到。沼泽池上面白的雾气层层反卷避了开去。池里面亦“噗噜噜”地气泡冒个不停。恶臭夹杂在腥风之中竟然直透两个人类的识海。
  丑陋腐败,似人非人的三兄弟见此现象已是惊若寒蝉,又像极看见了老鹰的小鸡仔,全身打着哆嗦“让”成一排。
  @鬼眼狐 2016-01-06 21:18:33.687

  常走宁?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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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都是吴越语系?
  
  @鬼眼狐 2016-01-07 07:53:59.953

  发音我才是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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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这样“翻译”一下,我也可以来点常走画了!
  
  第十二段-原以为只是个笑话
  尿不湿口罩者心中虽然害怕不已,但易拉罐下面的那双贼眼依旧转溜溜地。他寒声道:“老老大。来了!呜~”

  “老二”说了话,排行最末的挂烂肉者似也提起三分胆气,低声道:“还有老老大嫂。”

  “啪啪”各给两位弟弟一下,那坨者压着嗓子用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道:“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轰!”

  来声响起之际,来者业已到达。

  罗、白身边的气场亦因庞然大物的出现而被迫收紧。

  比之前三者更加丑陋却不带一丝异味的“硬泥巴人”伏低上身,怒腔问道:“你们是谁?”

  罗天罡根本不在乎堪可擎天的巨人,道:“是白巫!”

  白头寿循声看往硬泥巴巨人的右肩膀。白巫正坐在上边一脸悠然的模样,但~她的眼神却有些涣散。

  “白巫中了术(普普通通的迷心术)。”罗天罡的声音从后传来。

  白头寿撤回因见到女儿而上前的一步,半侧着脸道:“我知道这是哪了!”

  “是哪?”

  “原以为只是一个笑话。哪知竟真有‘谢须死泽’这个地方!”(来自天涯社区微论客户端)
  
  第十四段-五行报应,酒驾危险
  其实回到事发当晚。谢须的主要死因还是在酒。

  酒具两行,一水一火。因是发酵酿成,水行转弱,火行强盛。

  人之肝属木。五行导气,酒的大量入体,火性疾涨。人的火气一旺,虽有避晦之用,但是酒水驱动肝木,木气大把大把地转入火行,导致木肝虚疲。一时间,身体自动维系平衡,其他木性生理纷纷支援,但如此一来,人体缓急突变,其他性行转导不及,人体木行一虚,神经之木自而虚浮(酗酒之人浮躁不清醒的原因)。

  内因滞堵不通,外界又奇局坑命。谢须不死才怪!

  奎泥泽潭的原貌,山林翠郁,夏风送爽,本是再好不过的怡人景致。

  偏偏有块低洼,蓄水不疏,今岁不增来年不少,一呆就有了年头。

  水灵数年不换必成死水,旁有大树挡雨,洼中之水更无外灵更替,死者更死。

  地之土气上升与水相容,因水中缺灵,滞留不导。

  水无灵,土滞淤,烂泥滋生。

  木林火季(夏季)生有一洼死水,却不是“损阳之地”谓何!

  谢须体内五行因酒失衡错乱,加上本身八字命理偏重火行。已然形成孤火前兆。此刻,就算再给他三千年法力,孤火之人到了损阳之地如无阴性之物相助,只有必死无疑之途!

  但从另一方面看,谢须跌向水洼也非偶然,乃是命理劫数使然-火行趋于土。求生本能潜使他朝着有“水”的地方克制命中“火”劫。哪知水已死水,克火不得。当事人也就啻好,翘了辫子,拉了倒。

  诸位!酒驾之危!不可不长点心啊~那时候还不过是一辆骡车!(来自天涯社区微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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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段-泥巴们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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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泥泽潭占山为王,谢须尸体内的四团泥巴,亦历千年之炼,鸡犬得道。
  以死时的阴晦之气为胎盘,左为阳,右为阴,俩鼻孔内的泥巴自动生成左精右妖。口中的烂泥则是因口之土性,土土极致经玄力催化中和,修成泥巴灵。
  而那五行金肺里的致命祸根受到谢须异灵玄能冲击最大,缘于此,形成四块泥巴中阴阳之力最强的泥巴怪。
  岁月下,适者长存,泥巴吸化外能,凝结育体,应运而生。
  眼前,罗天罡和白头寿所面对的恰好就是那四位。
  口号都喊不整齐的日月火山三兄弟。尿不湿口罩者-泥巴精,爱学山贼的腔调;老三一圈烂肉-泥巴妖;中间那坨者-泥巴灵。
  三者口中的老老大,自然是那拥有一千五百年法力的泥巴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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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段-没有心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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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为蛊惑,怪以恐吓。
  虽然同属阴歹生物,可他们照样懂得“情”之一字。
  我们必须清楚,情不是人类的专利。老牛舐犊,慈乌反哺,自然之情比比皆是,这一切虽被人所晓,却不被“自恃过高”的人群所屑。
  三四楼那么高的的泥巴怪第一次看见白巫,就被白巫当时失心的凄婉捕获住了“什么”。
  那一天,他们相遇,泥巴怪第一眼就产生了一个对他而言很是新奇的想法:“她的兴趣怏然(这是泥巴怪知之有限的词汇),为什么让我觉得浑身没劲……我决定了,我一定要让这女人也变得有劲,和我一起!”
  灵气十足,瘴气恁重,奎泥泽潭人迹罕至。妖怪能够学到的东西很少。不是妖怪本性坏,而是他们能够学好的机会太少了。
  没有被世俗愚昧的妖怪们,嗅觉异常的灵敏。泥巴怪“看”着来者的“意味”,朝罗天罡道:“你为我娘子而来?”
  白头寿熟悉妖类,知道泥巴怪全凭天然的意识觉能感知己方的目的,故也不以为怪地问道:“前辈可是谢须?”
  泥巴怪如黑曜石般的双眼一翻,不齿道:“那废物咎由自取,酒驾,死了。”
  “哦~”白头寿认为-既然对方肯如实回答适才的问题,那两边尚有商量的余地,便又道:“前辈,你肩上的那位正是贫家丫头。”
  “哼!”泥巴怪满脸硬泥,情感之变在上边难于分辨。啻听他再哼声道:“哼!我闻得出你们的血脉,用不着你提醒!你既是她的老子,为何要让她……她~如此没劲!”连喝带斥,丑陋的脑袋在侧头看向白雾的那一秒……仿佛错觉一般,宝石眼竟抒放出人性的情芒。
  “没劲?”罗天罡自言自语的样子,道,“应该是~伤心吧~”
  对于新词汇,泥巴怪有些迷糊,他问道:“伤心?”
  罗天罡愣愣地盯着半米厚的大脚丫子,自顾自地说道:“好像自己的心在流血,是这种感觉吗?”
  “心在流血?”泥巴怪问出四个字的时候,也看到了白巫眼角的一滴“珠儿”。但是他没有在人群中生活过,他哪里知道那是女人的伤心泪。所以他啻好问道:“什么是心?”
  “嬉皮娘娘的被子,老子想吐。呜~”泥巴精埋首骂道。
  泥巴妖激灵灵打个寒颤,跟着道:“嗯!我也冷!”
  唯有中间的泥巴灵被双方的对话冲击着,凌乱的肉体也在考虑同一个问题:“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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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段-心是会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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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心?也许在很多看官眼里,她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但无论如何,请允许笔者稍稍对“她”描述几画。
  心,在我们体内,跳跃,给整个人带来无限生机。
  心,在我们脑海,浮现,为所有的感知注入魂灵。
  第一种心大家都懂。
  而后者呢?
  我们做个小小的比方。
  当我们的身体有了伤口,我们的脑海之中却没有“心”,那道伤口顶多是个“伤”,就好像痛感神经被切断的人那样,“伤”不会带来痛。
  可是!如果我们这些健全的凡人真正被弄伤了。我们,能不痛吗~
  如此,若是那道“伤口”就在我们的“心上”,又有谁可以漠视这“伤心”的~刻骨呢~
  心,在喜的时候,她是乐;心,在哀的时候,她是悲;心在不满的时候,她是忌忿。
  一旦“心”被刺伤,那时候,将是无以言语,难为名状的“痛”~
  只要你有“心”,被“伤”了,再怎么忍着,她~都是“痛”的~
  @玉林风行 2016-01-11 15:58:05.293
  写得不错,支持!
  —————————————
  谢谢您!
  
  第十八段-为她终须一战
  白巫被泥巴怪的妖气侵蚀,茫然注视为自己而来的两人。

  白头寿遗憾地摇摇头,不知这位尊辈长者又有何难言的衷情。至尊白巫向后退,把前线让给罗天罡。

  “老头!你的选择是对的!”泥巴怪误以为白头寿的“退出”是想择强为婿。

  而罗天罡却能道出用心者的良苦:“大个子,只要你放了白巫,白伯父不会出手。区区罗某则照样与你一战!”

  “白巫?”泥巴怪漂亮的眼球放出异芒,在人儿的脸上画下多少柔情,“你叫白巫,真好听。”

  “痴迷”的女人闻声竟点下臻首,似在回应丑陋的“恋人”。

  白头寿看向窃窃私语的两个傻兄弟,不再理会场内的其他动静。他心想:“罗天罡,你应该明白我的用意。如果你连这只不足两千年法力的妖怪都无法击败,你有何资格前往风云莫测的大理市呢?”这个想法是一位父亲对女儿的责任和私心,也是对未来女婿的不甚了解和用心。

  “放了她。”罗天罡心神守一,剑诀双指迟迟不起是怕对白巫造成闪失。

  “放了她?”泥巴怪吼道,“她在我这里最安全不过,有本事你把她抢过去!”

  “你错了。”罗天罡缓步上前,指尖的空气因为剑炁的灵动而发生诡谲的波影,“我不是要把她抢走,我只是不放心将白巫交给一个没有心灵的生物。”

  “心灵?”再次被问到心,因为无法体会心的真意,妖的凶性正在不断堆积,“什么是心!什么是心灵!”

  “心在这里。”罗天罡走到距离泥巴怪一丈处。

  泥巴怪的宝玉大眼盯着罗天罡的手指,那未拿剑诀的左手指深深嵌入外衣点在主人的心坎上。泥巴怪还是看不明白,于是他怒极反笑:“哈哈哈……谁说我没有心,你瞧瞧!”

  “喀拉喀拉……”大把细石,大团泥巴纷纷从泥巴怪的指缝间掉下来。他的胸膛空着,七颗铃心叮铛串成一串在妖类手中的泥块内发出微弱的金属光泽。

  “那不是你的心。”罗天罡不胜惋惜地摇头道。

  “为什么不是?”

  “心,在平静的时候,依然是跳动的。而你手里的却不会动,所以,她不是你的‘心’。”

  “呃啊!”泥巴怪耐性丧尽,把铃铛重重地拍进胸口,“让你愚弄我~呃啊!”

  强猛的风压吹得罗天罡脸颊上的肉叠出两圈。

  “轰!”对战的双方终相接触,而泥巴怪的拳头并没有打入地面。

  罗天罡顶起风沙护盾,冷冷道:“我说了,你先放了她。”

  “天罡。”白头寿在旁突然插话道,“尽管出手吧,我来顾及巫儿。”

  罗天罡点头的同时撤去护盾,再稍稍一侧身。

  后劲充足的巨手长龙也似,泥块大拳头上的一粒凸起堪堪划破罗天罡的面皮,“轰”然一声砸进地里一尺有余。

  电掣般的人影忽定,罗天罡已站在一滩软泥区域。他喊道:“用你的法术,否则你不可能把我击倒。”

  “我偏不用,呃啊!”大脚板倏然离地,大气的压差立马随之跌宕。

  罗天罡眼中喜色闪逝,人已先一步纵离原位。

  “哗啦啦啦啦……”泥点子漫天飞溅,浑似下起了泥雨。泥巴怪庞硕的身躯显已失衡向下倾倒。

  “天!”罗天罡左手掩于背后,“路!”双足微微分开,“动!”右手的剑诀自腰间慢慢提起,“荡!”

  白头寿星驰而起,妖怪肩上的白巫已被安然带往一边。

  泥巴怪上肢挥舞,欲重新找回失去的重心。

  而此间,罗天罡的剑诀业已牢牢地点在自己的眉心。

  啻闻,天地当中,仅余下一声:“诀!”

  “升仙啦~~~呜~”泥巴精的尿不湿口罩被刚猛的剑压乍然削断。谁知他口罩之下还有口罩!超薄卫生巾紧紧贴在他好似嘴的部位纹丝不动。

  泥巴妖傻里傻气在那手舞足蹈。

  风如烟,循环而上。沙砾成剑齐聚翻飞。

  沼泽内的所有小径小道似都跟着动荡起来,那威势仿若天灾降临!

  泥巴怪困兽不服,竟然不顾自身安危,朝着白头寿的方向大喊:“她是我的~”

  剑炁为之一顿,天地的动荡亦有一秒止然。千钧一发之际,泥巴怪已法力全开。

  灵压和剑压瞬间拉出九米长的冰火线。

  较量之处亦不停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之音。

  “啊呀,好难受,呜~”泥巴精和泥巴妖一齐捂住“耳朵”。

  巨大的妖怪一边惦念着白巫,另一边已直袭剑炁者:“你的力量年关为过(罗天罡的灵力修炼实际一个月不到),如何与我千百年法力抗衡,去死吧!”泥块大掌拍实厚土,歪倒的身体当一稳定,便吼道:“土咒?移山术!”

  霎时,四周已暗无天日。

  由于没有光线,仿佛一下子到了夜晚。

  “我的熊眼妈妈!呜!”泥巴精抬头怪叫。他和泥巴怪同根同源,当然知道不是“天黑了”,“老老大,你干嘛把山拉过来啊,呜,救命啊~”

  “老大!怪躲开!”泥巴妖手足情在,欲要保护早已“陷于缄默”的泥巴灵。

  兄弟泥身贴紧,“心心相惜”,宛似一股惊电流遍全身。

  泥巴灵的胸腔继而一击爆空闷响,刹那间灵力活了一般,像银河系的运作旋转起来,时间未有持续两秒,荧光盛开!

  “又升仙啦~呜!”

  “土咒?搬山术!”泥巴灵的咒语甫离口唇。他头足上下本来恶臭的泥巴已层层固结。(来自天涯社区微论客户端)
  
  第十九段-共振脱变
  晴天明朗。

  泽池上方的雾气也似随刚才的山岚一道被“搬走了”。

  心与心的和鸣,仁与智的同奏,灵与人的共识。

  面对万物,我们人类一定要谨记此点:不要试着用有限的见识去解释无穷的未知。

  有些东西不懂就不懂,不明便不明,不能解释也不用强行解释。

  千万年后谜团被人类“更进一步”的智慧解开,却即刻也诞生了“新”的问题。

  罗天罡和泥巴灵之间发生了数亿年之后才被认知的“生物频波共振(这一缪想笔者会留到《六类天书》中给喜爱此道的看官们详细交代)”。

  泥巴灵蜕去结固的泥身,灵动的法力之躯到了后来已然是完整的成年男性形体。而他的外貌七分酷似罗天罡,三分来自白头寿。

  罗天罡收诀定立,无形气场涤进心角肌落,随后一阵婉风,似强力清洁剂抹去灶台久积的油渍烟垢,让人好是一片清新舒畅!(来自天涯社区微论客户端)
  
  第二十段-责任不是借口
  “好险!”空灵的话音,泥巴灵“赤裸”地朝罗天罡作揖道,“多谢兄台手下留情!”

  “老大,你?呜……”泥巴精脑门的易拉罐稍一动弹已不知如何言语。

  泥巴灵“一丝不挂”的体表部位分明,却依旧是土石的颜色,所以他看上去不但没有淫邪的感觉,反而添了几分初生的纯净和活泼。泥巴灵道:“两位快走吧。”

  罗天罡散去刺入泥巴怪咽喉四寸左右的剑炁,正待说话。

  “她是我的!”泥巴怪猛然翻身,大半边身体向着罗、白三人就压了过去。

  “妖毕竟是妖,哎~”泥巴灵凭空消失,眨眼出现在突施报复的兄弟心口,大声道,“你还不住手?”

  声音清脆如波,泥巴怪即将倒塌的身躯竟也及时定住。却仍不服道:“为何阻止我?”

  “你这样压下来,她也会受伤!”泥巴灵指着白头寿怀里的人儿。

  “对啊!”泥巴怪泥汗如雨,好不后怕。

  “两位定要带她离开?”泥巴灵问道。

  “我……”罗天罡顿了顿,道,“对她有责任。”

  白巫听到“责任”二字似重度昏迷之人有了知觉,傻笑着看向“意中人”。

  泥巴精“黑熊奶奶”一声骂,不平道:“老大,呜!不能让他们带走老老大嫂!”

  “绝对不能!”泥巴妖上前附言,异臭味不禁又溢满全场。

  “呵呵!”白头寿搂着女儿笑道,“要不这样,白某留下。让我家丫头和大侄子离开,如何?”

  “不行!”泥巴怪立即吼道。

  泥巴灵手臂扬起,示意自己有话要说。他顿了顿道:“好吧!就委屈白先生做客奎泥泽潭。她可以跟你走了。”说话之灵最后把目光投往罗天罡。

  泥巴怪和妖精兄弟又待吵嚷。

  泥巴灵后话已接上:“大哥。我请白先生留下,是方便你炼化心灵之后再去寻找大嫂,你应该明白!”

  “呃?”智懵神昏的妖精兄弟不能理解兄长的恰如其分。

  罗天罡对泥巴灵心存感激,于是向泥巴怪道:“大个子,等你有了真正的‘心’,我们再战不迟!”

  “来来!谁怕谁!”泥巴怪挺身起立,“我还没有输!”

  白头寿暗叹摇头,他知道罗天罡现下仍没有接受白巫的勇气,又不愿双方继续纠缠下去,符文“信手”画出。

  “滋啦啦”声,空间门开启。

  把女儿推入罗天罡的臂弯,道:“走吧,你不是还要去大理市吗?”

  泥巴妖、泥巴精咬着耳朵,不知他俩又在“密谈”何事。

  念及薛娥,罗天罡当机立断,问道:“伯父你?”

  白头寿用大拇指指指身高快近廿米的泥巴怪,道:“一换一,我留下。”

  “谁要你留……”

  泥巴灵打断泥巴怪的话道:“两位,请吧!”

  罗天罡看看依偎着自己一脸幸福的白巫,然后抬头道了声“告辞”,抱紧美人纵身跃入空间门。(来自天涯社区微论客户端)
  
  第廿一段-心忆所属
  “我们也去~~~~”

  “啪!”空间门闭合即刻消失。泥巴妖和泥巴精撞了个满怀,臭泥再次飞扬。

  白头寿心绪微紊,瞧了不禁笑出声来:“四位尊姓大名?”

  “我们没有名字!”泥巴妖扭着腰肢站起来道。

  “哦~”白头寿思想一会儿道,“咸水浸渍,谓之澙。谢和澙两者谐音。若不嫌弃,四位以‘舃’作姓,可好?”

  “多谢先生赐姓!”泥巴灵鞠躬到地。

  白头寿上步扶起,口言不敢。

  舃心圣、舃心灵、舃心阳、舃心月。四个姓名分配怪、灵、精、妖。

  原本日月火山三兄弟中的月日妖精昆仲连‘舃’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就高兴地到泽池里边打滚撒欢去了。

  泥巴怪-舃心圣看着空间门消失的地方,黑宝石眼睛闪烁着重未有过的新异目光,不知觉间泥块皮肤的每一寸都似有了细微的松动。

  望了望兄长,泥巴灵-舃心灵感受着舃心圣胸膛之物(七颗铃心叮铛)传递给同源之己的哀伤,只有叹声无语向沼泽别处走去。

  白头寿跟在后面。刚刚他有意不提及泥巴怪对白巫神智的禁制,就是私自替女儿保留了对罗天罡最后的一丝“期盼”。

  回忆既有甜、涩,也有酸、苦。

  每个人心中,亦藏着喜乐哀愁。

  有了心,就了烦恼。

  有了烦恼,才有悲楚。

  没有悲楚和不幸。

  我们如何感受世间的幸福?(来自天涯社区微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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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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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世人以为,当速度超越光速就可以“穿越”。

  对此观点,笔者只能说:“那可以是人类的一个非常美好的愿望。”

  时间这一维度极其特殊。她是可以被视为一种附着维度,甚至在某些空间里是一种唯心维度,即时间会随着“强大心灵”的变化而有所更变-“念则有时,不念则无时”!

  《妖异全书》中的角色尚无人可以突破时间维度。因此,整个故事建立在时间至尊,自由意识与物质平等,空间可破的世界构架上。

  而因为白头寿对女儿的私心,罗天罡“预见”的“滴血之心”已在慢慢上演。(来自天涯社区微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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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与叛》-兵器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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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音
  -持有人:仉督文龙(后寄托于郅环)。
  -外形:刃部四尺。整体似刀型,刀刃接近刀锷一寸处(天部)镂一圆孔,配刀背(地部)四个方孔,刀柄尾端(师部)藏一气槽。
  -质量:百廿斤整。
  -炼制:不详。疑乃上古遗兵。
  -兵器出世:凡物出土。属“神兵”还是“魔器”,亦无可考证。
  -特殊效用:刀刃一圆孔,刀背四个方孔,喻“天圆地方”,可生角、徵、宫、商、羽五音。刀柄气槽,与前五者配,可发出后世一阶七音(1、2、3、4、5、6、7)。若掌虚握,开放气槽,可闻龙吟于乾坤之音,故称“龙音”。此音雄壮之哉难以想象,仿佛千军万马踢踏于人的肉心,又似九幽冥雷狂轰人之天灵(头顶心),令闻者血脉膨胀,魂灵激荡。弱者闻之必心碎暴亡。
  -获取途径:仉督文龙于古玩市场淘宝获得。
  -铸造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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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段-再会渡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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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诸位看官是否记得第一集-《人与鬼》里面,位于大理市西南部,彷如云莱仙境的渡霞山。
  那里,曾是兖州捕灵人-缑成因为“虚无无质,混沌无序”八字等待同伴之地。
  如今,虹霞飞彩,金日橙轮。三年多过去了,缑成、郅环、姬鹏幽三人再次相聚于此,但他们三者脸上已没有了第一次会面时的欣然。
  眼下,三个捕灵人前旁亦多出两人一物。
  一人和郅环那般抱臂站立,如方面金刚,勾玉耳垂尤为显著,却不是墨亦明是谁!
  澹台晋秋俏娇可人,哪有在常乐市负伤的败容。她“老神在在”立于缑成和姬鹏幽之间。玲珑大眼向五人合围中的一个大木编茧子投去愤然目光。
  有豫州捕灵人的空间领域,四男一女自把叫骂不停的徐少风看得切切。
  徐少风囚于茧中只留一个鬼头在外。明明是超度他的最好时机,但五位捕灵人为何迟不动手?
  “庹老又进入低谷期了?”也不晓郅环将“鬼哭”如何掩藏,身上无一长物。他分开双臂矮身看向已经“骂累”的鬼皇先生。
  “不管低谷还是高峰,庹老在敌人手里是不争的事实。”缑成皱眉道。
  “哼!”澹台晋秋娇哼道,“老东西整天就喜欢装神弄鬼,要不是为了他,本小姐也不用千里迢迢去常乐市抓这鬼玩意儿!”
  “小骚货!”徐少风立刻回骂。
  墨亦明声色不露,领域微化妙移。少女同伴自没有听到那“三个字”。
  姬鹏幽呵呵一笑,转首关心道:“澹台小姐,在那里(常乐市)吃了亏?”
  “去!”少女白眼过去,不甘道,“你才吃了亏!只是出了点小岔子。现在,还不是让本小姐手到擒来!”
  “不要脸!也不知道是谁被打得屁滚尿流,夹着尾巴就跑了!”这句话当然又只有墨亦明听到。
  澹台晋秋似有所察,问道:“老墨,有问题吗?”
  墨亦明朝询问者笑笑,耸肩假装“无恙”。
  “哼!真受不了你们!”少女退出圈围往崖边行去。
  郅环蹲在那,盯着徐少风不禁好奇心起。乞丐装上的一条破布慢悠悠地伸向鬼皇头顶的鬼火。
  “你干什么!”徐少风瞪大了眼睛大声喝斥。
  红眼郅环顿觉尴尬,回头问少女:“晋秋,他能自行复活?”
  澹台晋秋被点到痛处,尖声恨道:“离他远一点!没看到我给下的禁制吗!小心他自爆!”
  缑成看到徐少风嘴唇飞动在那无声“叫喊”,心生疑惑。恰巧一旁的墨亦明递来“静声”的眼色。
  在场五个人中,姬鹏幽最具察言观色之能,他笑而不语地摇摇头。
  恍然!
  少女猛地回头,好似十世八载的冤家,悻然瞪视豫州捕灵人:“老墨!为什么他说话‘断断续续;,是不是被你屏蔽了?说!”
  墨亦明啻觉浑身恶寒,禁不住少女的“逼迫”,无奈地点了点头。
  “啊~~~~~”仙境一般神宗也似的渡霞山留给天地一梦森惧的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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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段-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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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少风额汗如雨,涔涔而下。剧痛几乎使鬼类都要为之窒息。
  若不是扬州捕灵人-宗方及时赶到,啻怕笔者这本故事就止于此咯~
  澹台晋秋极不甘愿地盯着拦在徐少风前面的劲装汉子,骂道:“大木头!让开!”
  劲装汉子更加靠近鬼皇。后者受到的痛苦亦跟着减轻不少。宗方劝道:“还是救庹老要紧!小秋~”
  “晋秋!”姬鹏幽把手摁到少女的肩膀上,神色有些严厉。
  “哼!”少女用力一甩,瞪着木茧不再啃声。
  这时,一旁的缑成问道:“大理市怎么样了?”
  宗方“哦”声回道:“‘平衡八字’里的两位对上了!”
  说话之人的语速不是很快。话中的每个字眼,在场的人都能很清楚地听闻。
  但是~当扬州捕灵人最后一个字音消失在空中。除了忍痛的徐少风,其余捕灵人皆是忧心难信之色!
  不知是山间的风本就停了好久,还是六人之间的气氛让山风都不能透入。
  缑成面彩红白不均,一阵惊惶后痛惜道:“大乱将至矣~”
  郅环内心好是汹涌,可当他念及凡人“已经”遭受到的苦难不忍问道:“大理市的百姓还有一成吗?”
  劲装汉子奇怪地看看其他同伴,爽快道:“都活着呢!你们怎么了?他们两个还没开打(呢)……”
  “去死吧!”
  “小秋,你!”宗方接住突然施袭的打鬼柳。
  墨亦明暗松口气看向雍州捕灵人。
  姬鹏幽亦是如释重负,没好气道:“大宗~你得改改你的说话方式。”
  “怎了?”宗方松手。打鬼柳随即不见。
  缑成静下心问道:“谁和谁?‘邪魔外道,旁门左道’,这里面谁和谁对上了?”
  姬鹏幽上前半步,更详细地问道:“是一边,还是两边?”
  “两边。”宗方回答。
  “还好~”众人齐声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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