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妇夏姬——中国史上最致命的祸水

  夏御叔听了,心里眼里都蓄满了笑意,又说道:“不会的。它生得终究这么小,哪里如人一般,能吃那么多食物?”
  “这我就放心了!”姬萦拍拍胸口说道。
  夏御叔又笑道:“公子不必过分在意,给它吃得过多。养得太肥的话,行动跳跃都不灵巧,也就不好玩了。”
  “哦,原来如此。”姬萦点头说道。
  陪着姬萦逗弄了一会松鼠,夏御叔心满意足。
  夜幕渐深,他也就告辞,看着姬萦抱着松鼠笼子,进了屋中,关好了房门,自己也就回到房中睡了。
  又一日的晚饭后,姬萦又看不到两个哥哥的影子了。姬萦一面到处寻找,口里一面骂着:“两个狗东西,又都不理我了!等我捉到你们,一定活剥了你们的臭皮!”
  正走着呢,姬萦忽然发现,前面的一棵大树影里,正有两个人站着说话。“好啊,你们躲在这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姬萦捡了两块小石头,蹑手蹑脚摸近了一些,借着昏黑的星光,向两个人用力打去。一个石头打中了,另一个却打偏了。
  “哎哟!”两个人冷不防,都吃了一惊,同时叫了出来。
  姬萦一听这声音发出,就暗觉不妙。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父亲郑兰,另一个却是夏御叔。夏御叔的脑门被石头打出了个包,十分错愕,正摸着脑袋,四处张望着暗器的来源。
  姬萦蹑手蹑脚,正要悄悄溜走,身后忽然传出郑兰的怒喝:“给我站住!”
  @风吹电线 2015-11-26 18: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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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本祖 2015-11-26 19:27:36
  @东海闲鸥 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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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萦站住了脚,笑嘻嘻地转过身来,说道:“父亲唤女儿何事?”
  “你呀!”郑兰气得胡须乱抖,说道:“宾客当前,你岂可没分没寸,如此胡闹!”
  姬萦绞缠着十指,摇晃着身子,说道:“我以为你们是我哥哥了。”
  “都是寡人宠坏了你!”郑兰哼道。
  “郑伯不必介怀。”夏御叔笑道:“萦公子年幼好动,贪玩些也是正常的,御叔并未受到惊扰。”
  第三十一章 瑶琴寄心语
  “还不快向大夫赔罪?”郑兰说道:“你看看你,都多大了你!”
  姬萦只得屈了屈身子,说道:“夏大夫,请恕小女无礼之罪!”
  “御叔不敢!”夏御叔还礼说道:“区区琐事而已,公子请不必放在心上。”
  姬萦偷偷瞄了一眼,夏御叔脑门上的包赫然还在,又红又肿。姬萦心中好笑,终于忍耐不住,笑出了一声。夏御叔见了,又是一呆。
  “你还在这做什么?”郑兰向姬萦瞪了一眼,怒道。
  @青眯与着迷i 2015-11-28 09: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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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萦向父亲吐了吐舌头,又嘻嘻笑道:“夏大夫,小女告退。”
  “公子请便。”夏御叔说道。
  姬萦离开了父亲与夏御叔,却涌起了满腹不快,一面走,一面用脚踢着石头嘀咕着。忽然,子蛮与子坚从一棵大树后猛地跳了出来,用手指着她捧腹大笑。
  姬萦大怒,一手揪住了一只耳朵,骂道:“都怪你们两个!坏蛋,也不理我,自己跑到这里来玩,害得我出这样的丑!”
  “哎哎,你轻点!”子坚叫道:“可不是我们让你拿石头打人的!”
  “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姬萦怒道。
  @嘉陵江上的渔夫L 2015-11-28 17:04:48
  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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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蛮连拉带扯,好不容易拽开了自己的耳朵,一面揉着,一面说道:“摊上你这么个不讲理的妹妹,真够倒霉的!”
  “更倒霉的是夏大夫!”子坚也拽脱了自己的耳朵,说道:“日后等他娶了萦儿,受荼毒的日子只怕会更多!”
  “你说什么?”姬萦指着子坚怒道。
  子坚扮了个鬼脸,说道:“别给我装蒜了!你心里想的谁,别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也都不知道!”
  “哼!”姬萦跺了跺脚,怒道:“我死也不会嫁给他的,要嫁你自己去嫁吧!”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大觉莫名其妙。昨日晚上,妹妹还与夏御叔有说有笑的,而且基本每日都是如此,乃至每个人都以为他二人情意相投,今日怎么突然又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一边,郑兰与夏御叔也正向这边走过来,也都听到了姬萦说的话。郑兰大觉尴尬,忙说道:“小女童稚,无知之言,还请大夫宽宥!”
  夏御叔苦笑了一下,说道:“御叔并未听清什么,郑伯无须多心。”
  次日,是狩猎的最后一天。贵族们都进了林子,行宫内外又是一番寂静。姬萦正在屋子里逗弄着松鼠,忽然,一两个琴的音符从远处跳了出来,接着铮琮几声,音符渐成曲调,传入了她的耳朵。
  琴音时疾时缓,似幽幽泣诉,哀怨绵延。这琴声音色深沉,余味悠远,曲调婉转动听,却不像她听过的任何一支琴曲。
  荒野行宫之外,是谁在奏琴?
  姬萦走出了房门,追踪着琴声,渐渐来至树林深处。
  凉风里,一棵苍松之下,夏御叔换下了猎装,高冠博带,宽衣大袖。他端坐在地上,横琴于膝,按弦而奏,似浑忘了天地万物。
  初冬的风吹过身边,御叔大袖飞扬起来,风度高洁赡美,就如幽谷隐士一般。
  姬萦怕惊扰了他的琴境,也不敢再往前走,只是站在苍松之后,凝神静听。松涛拂过,琴音更觉清越,破云穿空,激荡无比。
  @嘉陵江上的渔夫L 2015-11-30 15:31:09
  好帖,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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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一曲奏完。夏御叔双掌轻抚七弦,缓缓压下了余音。
  “大夫妙曲!”姬萦慢吞吞从树后面走了出来,笑道:“小女今日得饱耳福了。”
  夏御叔正在忘形之中,才看到姬萦现身,赶忙放下了琴,起身含笑说道:“御叔拙技,有污公子清听。”
  一时,一曲奏完。夏御叔双掌轻抚七弦,缓缓压下了余音。
  一时,一曲奏完。夏御叔双掌轻抚七弦,缓缓压下了余音。
  一时,一曲奏完。夏御叔双掌轻抚七弦,缓缓压下了余音。
  “大夫妙曲!”姬萦慢吞吞从树后面走了出来,笑道:“小女今日得饱耳福了。”
  @嘉陵江上的渔夫L 2015-11-30 15:3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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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一曲奏完。夏御叔双掌轻抚七弦,缓缓压下了余音。
  “大夫妙曲!”姬萦慢吞吞从树后面走了出来,笑道:“小女今日得饱耳福了。”
  不好意思,这帖子发完了自己却看不到,于是反复的发~~~~现在终于好了~~~
  夏御叔正在忘形之中,才看到姬萦现身,赶忙放下了琴,起身含笑说道:“御叔拙技,有污公子清听。”
  “大夫总是这么谦逊,便是无趣了。”姬萦笑道。
  “都是御叔的不是!”夏御叔含笑说道。
  这句话,他翻来覆去,不知说过多少遍了!姬萦暗笑了一声,又笑道:“大家都出去狩猎,大夫为何独留于此?”
  这句话,他翻来覆去,不知说过多少遍了!姬萦暗笑了一声,又笑道:“大家都出去狩猎,大夫为何独留于此?”
  夏御叔笑道:“连着奔忙十数日,在下渐觉有些吃不消了,便向郑伯告个病,躲躲懒。”
  “大夫躲得好懒!”姬萦笑道:“躲出如此佳音,叫我捡了便宜!”
  夏御叔一笑,又说道:“原来公子也解音律,不知可否惠赐御叔一二?”
  姬萦笑道:“其实我并不懂琴的。这几年,因为父亲一直命我学跳舞蹈,也就多听了一些琴曲,又喜欢胡说八道罢了。大夫可不必当真,别信小女瞎说!”
  “公子何需也这般谦逊?”夏御叔笑道:“御叔愿闻教诲!”
  “教诲可不敢当,我才多大年纪,听过几首曲子?”姬萦说道:“只是听了大夫妙音,小女心中微微有些感触而已。”
  “御叔洗耳恭听。”夏御叔又说道。
  姬萦说道:“大夫的琴音固然美妙无双,可小女听其个中之味,又觉得前后矛盾。也不知是否因小女所知浅薄,会错了意思。”
  “公子这是从何说起?”夏御叔问道。
  姬萦说道:“这琴音起始,破拍之时,小女就如乍看到一件极美的美玉,只觉得心中欢愉,就连身周的万物,也都因此灿然生光,可喜可爱。”
  夏御叔含笑点了点头。
  姬萦又说道:“之后承拍,这喜悦之心益深益重,又对这美玉心生无限向往渴慕之情。”
  夏御叔眼中的笑意更深,只是看着姬萦,用目光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令我不解之处,却在承拍之后。”姬萦又说道:“到了转折之时,不知为何,这喜悦之心蓦然消失,心中却换了一片伤感之情,仿佛是美玉渐行渐远,遥不可及了。想是因为大夫心性宽仁,这份伤感也就不很浓烈,只是缠缠绵绵,逐风而去,颇合君子之道。而到了尾声,这琴音却又释然了,轻轻淡淡的似乎无喜无忧。心高天远之处,我仿佛看到了那美玉自由自在,不为任何人所有,所羁縻。”
  夏御叔呆了一下,暗道,真是这样的吗?自己待她的心,真是这样的吗?这女子为何如此聪慧,就连自己尚未完全发觉的心事,都能分剖得如此明晰?
  姬萦又说道:“可是,小女固然听到了这些,却在大夫的琴声中又听到了些杂音。”
  “什么杂音?”夏御叔忙又问道。
  “小女也说不清楚。”姬萦说道:“有些像是心有不甘的意思,或许我听错了也未可知。琴乃大夫之乐,彰君子之风。奏琴需静,身周与身心俱静方可。这处松林固然好极,想来大夫的心是不静的,故而有些许杂音流露出来。”
  夏御叔又呆立了半晌,方才苦笑了一下,说道:“想不到,公子竟然是御叔的知音!”
  姬萦没有答话,两眼眯缝了起来,望着远处。天边那一块自由自在的美玉,可不就是屈巫?他不能为自己所有,所羁縻,却是为了何人,为了什么事情而牵绊?他在楚国做些什么,有没有想起自己?
  “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的乐曲?”夏御叔问道。
  姬萦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想了片刻,双手打着节拍,唱了一首《叔于田》。
  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
  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
  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
  姬萦唱着歌,双目迷离,望着远处。脸上的表情似喜还忧,幽怨缠绵。琴音又奏了起来,伴着姬萦的歌声起伏飘荡,夏御叔抚着七弦琴,一颗心却沉了下去。
  洵美且好,洵美且武!原来,这小女子早已有了心上人了!这心上之人万般美好,又有武力,自然比我这百无一用的公族子弟要好上百倍,难怪,难怪昨晚她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她能剖解我的心,却不肯把她的心给我。夏御叔暗暗伤情,那颗属于贵族的自尊而骄傲的心,受到了重重一击。
  曲调渐成变徵,夏御叔勾挑琴弦的手指微微一颤,咯嘣一声,琴弦断了。姬萦的歌声一顿,断弦的声音,混入了乐曲的余音里面,飘荡在蓝天白云之中,久久不散。
  郑国宫室。姚子很快收到了寺人的报告,在宋子宫室里出现的那个男子,正暂住在新郑城内的某处民居中。
  次日午饭时,正是一个申姜不能过来的时机,姚子抽身去了宋子的宫室看望。因为郑兰不在宫中,宋子并未怎样装扮,只穿一身家居衣饰,正在坐在席上,垂着头穿针引线,做着一件素色寝衣。
  姚子看那寝衣的样式与大小,知道她定是为郑兰准备的。前日因为气恼,宋子发狠剪碎了一件,想来是侍女劝慰得当,她又开始做了起来,准备收拾身心,等待郑兰的回宫。
  “妹妹真是好手艺,也难得你有这份待君上心意!”姚子抚摸着做了一大半的寝衣,笑道
  :“也难怪君上如此宠爱你,时刻放不下心呢。姐姐我粗手笨脚的,和你还真是没办法相比,如今就算想吃你的醋,也是无从吃起了!”
  “姐姐说笑了。”宋子微微笑道:“妹妹出身于没落之族,家世艰难,我从小就要做这些活计,所以才会的。姐姐出身高贵,被奴婢们捧着长大,自然不必理会这些的,我又如何能够相比?”
  第三十二章 深苑引风波
  姚子以前并未细问过宋子的出身,只知道她的身份并不很高,父兄在宋国也没什么地位。听她这样说来,却是比姚子的想象中更加不堪一些。
  姚子也没有好奇追问,只是说道:“你是宋国宗室之女,自然是高贵的,说什么没落不没落的话?妹妹是因为有了慧心,人又聪明,所以手才能这样灵巧。”
  “也只有姐姐这么认为罢了。”宋子说道。
  “哟,这衣袖上还绣着一株兰草呢。”姚子笑道:“这是君上的名讳,难得妹妹有心,还给绣在寝衣上面。”
  “只是妹妹一时之兴而已。”宋子说道:“被姐姐说出来,倒像是妹妹在卖弄什么。”
  “就算是卖弄,又有什么关系?君上喜欢就好。”姚子笑道:“你既然喜欢做这些东西,等下我叫人再多送些缣帛给你。免得一时短了使用,措手不及,还要劳动妹妹去找我要。”
  “哪里用得了那么多,还要姐姐费这个心!”宋子说道。
  宋子家世寒微,宋公只是把她当做一件平常礼物,也并未给她多少陪嫁。来到郑国宫室之后,日用吃穿自然都是上好的,可是后宫物品都掌握在姚子的手中,给她的都是现成的东西。
  为了拢住郑兰的心,为了在郑国安稳地过下去,她亲手为他做各种衣帽鞋袜,只为了换得郑兰的一句惊喜赞叹,因为感念而留在她这里。
  她心性高,生怕郑国人认为她出身卑微,因而性格贪婪,为此瞧不起她,所以也从来不向姚子要过什么。她所用的针线绸缎等物,只能从自己的箱奁中取出。原本就十分微薄的箱奁,渐渐空乏了起来。
  宋子正发着愁呢,姚子这一句话,就如及时雨一般,确实能解决她的大问题。她对姚子的好感与信赖,又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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