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妇夏姬——中国史上最致命的祸水

  闲鸥抓破了头皮,挠断了头发,用了两年时间,才写完一本这么好看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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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读者们好。《妖妇夏姬》从这里恢复更新。前面章节发的有点乱,以下免费更新第31,第32章,33,34章以方便亲们跟读。
  写书不容易,以后开始本书将收费阅读,亲们不要骂我。这本书闲鸥也是写了两年多了,终于完本。虽然或许有点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认真是肯定的,不会昧着良心灌水,欺骗我的读者。有心急的亲请移步至天涯读书,那里全部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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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鹅毛,是不会全部进入闲鸥口袋里的,涯叔抽成30%。提现的时候再抽14%。闲鸥写这书真是很苦逼的。希望亲们理解。看得舒服的话就给打个赏,看得不舒服,就来骂闲鸥几句吧。没办法谁让闲鸥吃这口饭的呢。
  第三十一章 瑶琴寄心语
  “还不快向大夫赔罪?”郑兰说道:“你看看你,都多大了你!”
  姬萦只得屈了屈身子,说道:“夏大夫,请恕小女无礼之罪!”
  “御叔不敢!”夏御叔还礼说道:“区区琐事而已,公子请不必放在心上。”
  姬萦偷偷瞄了一眼,夏御叔脑门上的包赫然还在,又红又肿。姬萦心中好笑,终于忍耐不住,笑出了一声。夏御叔见了,又是一呆。
  “你还在这做什么?”郑兰向姬萦瞪了一眼,怒道。
  姬萦向父亲吐了吐舌头,又嘻嘻笑道:“夏大夫,小女告退。”
  “公子请便。”夏御叔说道。
  姬萦离开了父亲与夏御叔,却涌起了满腹不快,一面走,一面用脚踢着石头嘀咕着。忽然,子蛮与子坚从一棵大树后猛地跳了出来,用手指着她捧腹大笑。
  姬萦大怒,一手揪住了一只耳朵,骂道:“都怪你们两个!坏蛋,也不理我,自己跑到这里来玩,害得我出这样的丑!”
  “哎哎,你轻点!”子坚叫道:“可不是我们让你拿石头打人的!”
  “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姬萦怒道。
  子蛮连拉带扯,好不容易拽开了自己的耳朵,一面揉着,一面说道:“摊上你这么个不讲理的妹妹,真够倒霉的!”
  “更倒霉的是夏大夫!”子坚也拽脱了自己的耳朵,说道:“日后等他娶了萦儿,受荼毒的日子只怕会更多!”
  “你说什么?”姬萦指着子坚怒道。
  子坚扮了个鬼脸,说道:“别给我装蒜了!你心里想的谁,别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也都不知道!”
  “哼!”姬萦跺了跺脚,怒道:“我死也不会嫁给他的,要嫁你自己去嫁吧!”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大觉莫名其妙。昨日晚上,妹妹还与夏御叔有说有笑的,而且基本每日都是如此,乃至每个人都以为他二人情意相投,今日怎么突然又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一边,郑兰与夏御叔也正向这边走过来,也都听到了姬萦说的话。郑兰大觉尴尬,忙说道:“小女童稚,无知之言,还请大夫宽宥!”
  夏御叔苦笑了一下,说道:“御叔并未听清什么,郑伯无须多心。”
  次日,是狩猎的最后一天。贵族们都进了林子,行宫内外又是一番寂静。姬萦正在屋子里逗弄着松鼠,忽然,一两个琴的音符从远处跳了出来,接着铮琮几声,音符渐成曲调,传入了她的耳朵。琴音时疾时缓,似幽幽泣诉,哀怨绵延。这琴声音色深沉,余味悠远,曲调婉转动听,却不像她听过的任何一支琴曲。
  荒野行宫之外,是谁在奏琴?
  姬萦走出了房门,追踪着琴声,渐渐来至树林深处。凉风里,一棵苍松之下,夏御叔换下了猎装,高冠博带,宽衣大袖。他端坐在地上,横琴于膝,按弦而奏,似浑忘了天地万物。初冬的风吹过身边,御叔大袖飞扬起来,风度高洁赡美,就如幽谷隐士一般。姬萦怕惊扰了他的琴境,也不敢再往前走,只是站在苍松之后,凝神静听。松涛拂过,琴音更觉清越,破云穿空,激荡无比。
  一时,一曲奏完。夏御叔双掌轻抚七弦,缓缓压下了余音。
  “大夫妙曲!”姬萦慢吞吞从树后面走了出来,笑道:“小女今日得饱耳福了。”
  夏御叔正在忘形之中,才看到姬萦现身,赶忙放下了琴,起身含笑说道:“御叔拙技,有污公子清听。”
  “大夫总是这么谦逊,便是无趣了。”姬萦笑道。
  “都是御叔的不是!”夏御叔含笑说道。
  这句话,他翻来覆去,不知说过多少遍了!姬萦暗笑了一声,又笑道:“大家都出去狩猎,大夫为何独留于此?”
  夏御叔笑道:“连着奔忙十数日,在下渐觉有些吃不消了,便向郑伯告个病,躲躲懒。”
  “大夫躲得好懒!”姬萦笑道:“躲出如此佳音,叫我捡了便宜!”
  夏御叔一笑,又说道:“原来公子也解音律,不知可否惠赐御叔一二?”
  姬萦笑道:“其实我并不懂琴的。这几年,因为父亲一直命我学跳舞蹈,也就多听了一些琴曲,又喜欢胡说八道罢了。大夫可不必当真,别信小女瞎说!”
  “公子何需也这般谦逊?”夏御叔笑道:“御叔愿闻教诲!”
  “教诲可不敢当,我才多大年纪,听过几首曲子?”姬萦说道:“只是听了大夫妙音,小女心中微微有些感触而已。”
  “御叔洗耳恭听。”夏御叔又说道。
  姬萦说道:“大夫的琴音固然美妙无双,可小女听其个中之味,又觉得前后矛盾。也不知是否因小女所知浅薄,会错了意思。”
  “公子这是从何说起?”夏御叔问道。
  姬萦说道:“这琴音起始,破拍之时,小女就如乍看到一件极美的美玉,只觉得心中欢愉,就连身周的万物,也都因此灿然生光,可喜可爱。”
  夏御叔含笑点了点头。
  姬萦又说道:“之后承拍,这喜悦之心益深益重,又对这美玉心生无限向往渴慕之情。”
  夏御叔眼中的笑意更深,只是看着姬萦,用目光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令我不解之处,却在承拍之后。”姬萦又说道:“到了转折之时,不知为何,这喜悦之心蓦然消失,心中却换了一片伤感之情,仿佛是美玉渐行渐远,遥不可及了。想是因为大夫心性宽仁,这份伤感也就不很浓烈,只是缠缠绵绵,逐风而去,颇合君子之道。而到了尾声,这琴音却又释然了,轻轻淡淡的似乎无喜无忧。心高天远之处,我仿佛看到了那美玉自由自在,不为任何人所有,所羁縻。”
  夏御叔呆了一下,暗道,真是这样的吗?自己待她的心,真是这样的吗?这女子为何如此聪慧,就连自己尚未完全发觉的心事,都能分剖得如此明晰?
  姬萦又说道:“可是,小女固然听到了这些,却在大夫的琴声中又听到了些杂音。”
  “什么杂音?”夏御叔忙又问道。
  “小女也说不清楚。”姬萦说道:“有些像是心有不甘的意思,或许我听错了也未可知。琴乃大夫之乐,彰君子之风。奏琴需静,身周与身心俱静方可。这处松林固然好极,想来大夫的心是不静的,故而有些许杂音流露出来。”
  夏御叔又呆立了半晌,方才苦笑了一下,说道:“想不到,公子竟然是御叔的知音!”
  姬萦没有答话,两眼眯缝了起来,望着远处。天边那一块自由自在的美玉,可不就是屈巫?他不能为自己所有,所羁縻,却是为了何人,为了什么事情而牵绊?他在楚国做些什么,有没有想起自己?
  “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的乐曲?”夏御叔问道。
  姬萦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想了片刻,双手打着节拍,唱了一首《叔于田》。
  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
  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
  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
  姬萦唱着歌,双目迷离,望着远处。脸上的表情似喜还忧,幽怨缠绵。琴音又奏了起来,伴着姬萦的歌声起伏飘荡,夏御叔抚着七弦琴,一颗心却沉了下去。洵美且好,洵美且武!原来,这小女子早已有了心上人了!这心上之人万般美好,又有武力,自然比我这百无一用的公族子弟要好上百倍,难怪,难怪昨晚她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她能剖解我的心,却不肯把她的心给我。夏御叔暗暗伤情,那颗属于贵族的自尊而骄傲的心,受到了重重一击。
  曲调渐成变徵,夏御叔勾挑琴弦的手指微微一颤,咯嘣一声,琴弦断了。姬萦的歌声一顿,断弦的声音,混入了乐曲的余音里面,飘荡在蓝天白云之中,久久不散。
  郑国宫室。姚子很快收到了寺人的报告,在宋子宫室里出现的那个男子,正暂住在新郑城内的某处民居中。
  次日午饭时,正是一个申姜不能过来的时机,姚子抽身去了宋子的宫室看望。因为郑兰不在宫中,宋子并未怎样装扮,只穿一身家居衣饰,正在坐在席上,垂着头穿针引线,做着一件素色寝衣。姚子看那寝衣的样式与大小,知道她定是为郑兰准备的。前日因为气恼,宋子发狠剪碎了一件,想来是侍女劝慰得当,她又开始做了起来,准备收拾身心,等待郑兰的回宫。
  “妹妹真是好手艺,也难得你有这份待君上心意!”姚子抚摸着做了一大半的寝衣,笑道:“也难怪君上如此宠爱你,时刻放不下心呢。姐姐我粗手笨脚的,和你还真是没办法相比,如今就算想吃你的醋,也是无从吃起了!”
  “姐姐说笑了。”宋子微微笑道:“妹妹出身于没落之族,家世艰难,我从小就要做这些活计,所以才会的。姐姐出身高贵,被奴婢们捧着长大,自然不必理会这些的,我又如何能够相比?”
  第三十二章 深苑引风波
  姚子以前并未细问过宋子的出身,只知道她的身份并不很高,父兄在宋国也没什么地位。听她这样说来,却是比姚子的想象中更加不堪一些。姚子也没有好奇追问,只是说道:“你是宋国宗室之女,自然是高贵的,说什么没落不没落的话?妹妹是因为有了慧心,人又聪明,所以手才能这样灵巧。”
  “也只有姐姐这么认为罢了。”宋子说道。
  “哟,这衣袖上还绣着一株兰草呢。”姚子笑道:“这是君上的名讳,难得妹妹有心,还给绣在寝衣上面。”
  “只是妹妹一时之兴而已。”宋子说道:“被姐姐说出来,倒像是妹妹在卖弄什么。”
  “就算是卖弄,又有什么关系?君上喜欢就好。”姚子笑道:“你既然喜欢做这些东西,等下我叫人再多送些缣帛给你。免得一时短了使用,措手不及,还要劳动妹妹去找我要。”
  “哪里用得了那么多,还要姐姐费这个心!”宋子说道。
  宋子家世寒微,宋公只是把她当做一件平常礼物,也并未给她多少陪嫁。来到郑国宫室之后,日用吃穿自然都是上好的,可是后宫物品都掌握在姚子的手中,给她的都是现成的东西。为了拢住郑兰的心,为了在郑国安稳地过下去,她亲手为他做各种衣帽鞋袜,只为了换得郑兰的一句惊喜赞叹,因为感念而留在她这里。她心性高,生怕郑国人认为她出身卑微,因而性格贪婪,为此瞧不起她,所以也从来不向姚子要过什么。她所用的针线绸缎等物,只能从自己的箱奁中取出。原本就十分微薄的箱奁,渐渐空乏了起来。宋子正发着愁呢,姚子这一句话,就如及时雨一般,确实能解决她的大问题。她对姚子的好感与信赖,又多了几分。
  “只是,”姚子又笑道:“侍奉君上固然重要,妹妹的身体也是要紧的,可别为了做这些,把自己给熬坏了。”
  “多谢姐姐。”宋子笑道:“妹妹会记得的。”
  正说着话,宋子忽然捂住了嘴,喉咙里乌鲁了两下,又赶紧跑到了一边。一个侍女取了痰盂给她,宋子对着痰盂,干呕了几下,又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只是胀紫了脸,呼呼作喘。
  姚子愣了一下,她这是?姚子赶忙走过来,问道:“妹妹,你可是身体不适?”
  “这里肮脏,姐姐别过来。”宋子忙说道。
  “妹妹说什么话呢?”姚子笑道:“你身体不适,我这做姐姐的岂有躲开之理?
  宋子喘息着说道:“我这一二日,也不知是怎么的了,恹恹的只是不想吃饭,胸口又有些烦闷恶心。”说着话,她又干呕了两下,这次却吐出了两口苦水。
  这么快?她又不是初嫁少女,怎么也不懂这些事,竟没往那上面疑心?姚子想了想,觉得还是先不点破她为好。“你呀,你就是心思太重,又劳累了自己的缘故,所以才会这样。”姚子说道:“少做些针线,多休息玩耍,和姐妹们说说话散散心,就会好了。”
  宋子点了点头,说道:“我听姐姐的话就是。”胸口烦闷渐消,她漱了口,又走回席上,与姚子坐下说话。
  “妹妹再有什么难处,只管跟姐姐说知,可别把姐姐当作外人才是。”姚子又拍了拍宋子的手,笑道:“进了这个宫门,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理应互相关照。何况,你我还是同姓,是亲姐妹。”
  宋子感念之极,眼中含泪,说道:“妹妹孤零零来到郑国,也多亏了姐姐不嫌弃,肯照看我。要不然,这日子还不知怎么熬呢!”
  “妹妹又说这些话了!”姚子笑道:“你有君上的宠爱,还怕个什么?姐姐肯照看你,也都是为了君上。这点小事情,妹妹更不必存在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人得放宽了心,才能不生病!”
  宋子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没有说话。
  “妹妹这是怎么了?”姚子说道:“对了,昨日你母家差人来看你,你家人可都安康?”
  宋子抽泣了几声,说道:“不好呢。”
  “怎么回事?”姚子忙问道。
  原来,这宋子之父,原是宋国一个宗室大夫的蘖生庶子,并无什么地位,所得的产业也极其微薄。宋子初嫁大归,宋公打听到她容貌甚美,便给了她父亲一些财物,将她要来了,又转手赠与郑兰。可谁又知道,宋子的长兄却很不争气,在他侍奉太子之时,偷窃了太子的物品,又被太子知道,乱棒打了一顿,如今正在奄奄一息。她家中无力医治,只得打发了人来到郑国告诉她,让她想想办法。宋子心气高傲,不愿意这些事被侍女们知道,怕传了出去给自己惹来笑柄,便在接待来使之时,把侍女都打发在了门外。昨日,她与母家的来人正说着此事,又发愁自己也没什么财物呢。谁知他们还没商议明白,就被夫人申姜一头闯了进来,把未说完的事情给搅散了。
  宋子哭道:“那来使被夫人给吓到了,再不敢来。有些事情我还没问清楚呢,就算想帮助母家,如今也无从措手。”
  姚子低头想了想,说道:“妹妹,你到底还是年轻,不知道什么避讳。君上此时不在宫中,你却这么冒冒失失,大白天的就在内宫公然接见男子,还把侍女都遣在门外了。这若是被人传了出去,再添枝加叶乱说一通,岂不有伤君上的体面,你的清誉?”
  宋子愣了一下,说道:“我只顾得着急,并未想到这一层。”
  姚子笑道:“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样轻浮的人,所以提醒你一句罢了。姐姐身负管理后宫之责,也都是为了你好,以后,那人可再不能叫进宫里来了。”
  “那,我母家可怎么办?”宋子眼泪汪汪地看着姚子。
  姚子说道:“你且耐着心,等君上秋狝回来,自然会给你做主的。”
  “君上回来,还得十几天呢!”宋子哭道:“去宋国也要十几天的路程。这么一耽搁,我只怕长兄病势危重,就等不到那一日了!”
  姚子又叹了口气,说道:“你若是能出宫门,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只是,你孤身来到郑国,并无可以往来的亲眷,我可没道理明放你出去。若是有人问起,我也只能装作不知,这你可得明白!”
  “我知道了。”宋子含泪说道。
  “妹妹,”姚子又说道:“你也得体谅一下姐姐的难处,悄悄做这件事才行。这后宫这么大,上下人等又那么多,姐姐每日都有操不完的心,更怕着被传出些闲言碎语来,那可都是我的过失!就算没有什么闲言碎语,被别人知道了你无故出宫,于是你也要出去,我也要出去,这偌大一个后宫,姐姐可就没办法再管了。”
  “我知道的,我会找个没什么人注意的时机出宫的。”宋子说道:“多谢姐姐!”
  姚子点点头,起身离去了。
  姚子回到自己宫中,沉思了片刻,对侍女左儿说道:“左儿,你打开内库,叫几个寺人一起,取二十匹彩缎,二十匹素缣出来,送到宋子的宫中。出库账目也要记清楚,要她在账目上画押领取。”
  “娘娘,你给她送这些东西做什么?”左儿诧异地问道。
  姚子笑道:“她喜欢做针线,就给她做去。”
  “她就是做上三年五年,也做不了这么多啊?”左儿说道。
  “做不了也给她!”姚子笑道:“免得别人以为我有多小气!你快去办吧,别唠叨着问了。”
  “诺!”左儿只得答应着。
  姚子又说道:“送东西过去的时候,顺便找到菊儿,叫她插空悄悄过来一趟。”
  “奴婢知道了。”左儿答应着,出门做事不提。
  不一时,左儿的差事办完,拿着账目回来给姚子查看。姚子看了一眼,又说道:“这是明账,不必藏着掖着的,与其他账目一起放着就是了。”
  左儿想不明白姚子的用意所在,满腹狐疑,却不明所以,也只得照办了。过了一会,菊儿果然从那边过来了。姚子把她叫到身边,咬着耳朵,对菊儿吩咐了几句话,菊儿也答应着去了。
  姚子伸了个懒腰,暗道:如今万事皆备,只差一个架起这把火的人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下午,姬欹依旧过来,在教习的指引下学习规矩仪态,她母亲申姜也陪着过来了。
  “夫人这边请!”姚子安排了姬欹的教习事务,就把申姜引到一边的无人之处,两人坐下来闲聊。
  申姜见离众侍女都远了,女儿也听不到她们的说话,忙问道:“妹妹,你可打听到了什么?”
  姚子摇了摇头,说道:“那宋国男子似乎受到了夫人惊吓,再没有来。他们也收敛了些,贱妾实在没能查到什么端倪。”
  申姜哼了一声,说道:“不过表面老实罢了,背地里一定还会有所勾连的。”
  第三十三章 多思为兰草
  “贱妾也是虑及于此啊。”姚子叹了口气,说道:“若是传出什么闲话,被君上知道了,岂不会责备贱妾?”
  “是她做下的丑事,又不是你,君上责备你做什么?”申姜问道。
  “怎么不会?”姚子叹道:“贱妾掌管着这后宫,出了什么大事小情,可不都是贱妾管理不善的责任?唉!”
  申姜暗道:这样才好呢!她口中却说道:“为自身计,你就更不该放任不管了。”
  “如今没凭没据的,夫人叫我怎样去管?”姚子说道:“她那样受宠,万一我言辞举措不当,反被她向君上告一个恶状,贱妾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引了男子入宫,难道不是证据?”申姜说道。
  “不足不足!”姚子说道:“她言之凿凿,说那人是母家来使,理由很充分呢,不能算作证据。”
  “那你就在宫里坐着,能找出什么证据来?”申姜问道。
  “贱妾也不想啊!”姚子说道:“可是夫人你看,宫里一天这么多事情,哪一件我能放得下?欹公子的教导,自然是最重要的,夫人也不希望她出嫁以后言行无礼,被申国轻视的吧?贱妾不是不想找证据,实在是没这个功夫!”
  “你没工夫,我有!”申姜说道。
  “夫人愿意帮忙约束后宫,自然再好不过了。”姚子笑道。
  “话虽如此,”申姜又说道:“只是,他二人的勾当一定做得很隐秘,这证据,我却不知该从哪里找起。”
  “这有何难?”姚子笑道:“事关男女私情,左不过是男子来到宫中,或者宋子去到宫外,如此相会罢了。”
  “确乎如此。”申姜点了点头。
  姚子又说道:“夫人,你可以打发贴心的侍女守在宋子那里,一定会发现什么马脚的,到时夫人再做处置便是。”
  “由我处置吗?”申姜犹豫了一下,说道:“等君上回来,怕会不高兴呢。”
  “你是夫人,你说的话谁敢不听?”姚子笑道:“她不守妇道在先,夫人为此教训她一番,自然不会有什么错,君上也绝不会因此怪罪你的。若说给宋子定罪处置,贱妾虽然掌管后宫,却也不敢做这个主,须得等君上回来定夺。”
  “等君上回来,就怕被她一番狐媚,又给糊弄过去了,不肯降罪与她!”申姜说道。
  “那也是无法。”姚子叹道:“只看君上的度量如何了。”
  “度量?哼!”申姜怒道:“他容不下我,却偏偏容得下这个不安分的贱婢。君上的度量,也不过如此!”
  “夫人这话原也不错。”姚子笑道:“大凡男子,妒忌心都比女子要强得多。咱们女子,就比如夫人,能容得下贱妾二十年,这心胸之宽,自然是不用说了。可是,若要君上容忍宠妾有了旁的男子,怕是没那么容易呢。夫人只管查找证据,不怕君上不治她的罪。”
  申姜点了点头,向殿外叫道:“红掌,你过来!”
  一个侍女应声而入。申姜吩咐道:“你这几日里,多往宋国那个妖精的宫室里外走动走动,叫上两三个丫头一起。看到什么异常,即刻告诉我知道!”
  “诺!”红掌答应着又去了。
  “夫人做事,就是雷厉风行!”姚子笑道。
  “哼!”申姜说道:“这贱婢对我不礼不敬,早有异心。眼下,也是她自作自受!”
  “夫人,”姚子又说道:“昨天夫人搅闹了一场,如今想来,他们不大敢在白日做什么了。夫人需要仔细提防早晚!”
  “我知道了!”申姜说道。
  两个人计议完毕,又一起看了一会姬欹的教习。将至晚饭时候,申姜才带着姬欹辞去。
  这时,在宋子宫中做内应的菊儿又过来了。
  姚子问道:“东西拿到手了?”
  “拿到了,娘娘。”菊儿点头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件新制的男子寝衣,交给了姚子。
  姚子摸了摸寝衣袖口上那丛刺绣的兰草,嘴角冷笑了一下。她想了一会,又把寝衣交回给菊儿,说道:“这件东西,放在我这里还是不大妥当,还是你拿着吧。我估摸着,在今日夜间,宋子可能就会出门的。届时你要如此这般,可能做得不露马脚?”
  “放心吧娘娘。”菊儿笑道:“宋娘娘陪嫁过来的两个侍女,都是从乡下现找来的,什么都不懂,如今她样样事都离不开奴婢。她若要出门,也必会带着奴婢的。”
  姚子点了点头,笑道:“也难为你机灵聪慧,事事精心。你给我多费些心力,日后,我必会为你择一个好夫婿的。”
  “娘娘说哪里的话!”菊儿笑道:“若不是娘娘慈悲救济,奴婢一家人现在早都饿死了,奴婢又哪有今日?奴婢愿意为娘娘做事,做一辈子都愿意!”
  姚子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有些伤德。要你跟我一起做,也难为你了。”
  “奴婢不为难。”菊儿说道:“但凡对娘娘不利的人,就都是奴婢的仇敌!”
  左儿在一旁说道:“且不论仇不仇敌,那宋国娘娘狐媚妖娆,又整日缠着君上不放,必是祸水无疑。这对君上也不是什么好事,早晚会拖虚了君上的身体。为君上,为郑国计,都该早早除了她才是!”
  姚子点了点头。
  晚饭后,姚子令侍女在厅室中点起了几盏大灯,把在外面玩耍的去疾和子羽叫了回来,守在自己身边做着功课,又吩咐侍女们为她找一些账目来做。
  左儿问道:“娘娘,这些账目都还不急呢,明日做也是来得及的。你何苦非要晚上做,点灯熬油的,就不怕熬坏了眼睛?”
  姚子笑道:“孩子们都熏着灯,做着功课呢,我这做母亲的岂能白看,不陪着辛苦辛苦?”
  这时,小子嘉也在乳母的侧房中哭了起来。姚子听见了,赶忙叫道:“把嘉儿抱过来,我哄着!”
  正在忙乱间,夫人申姜果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都这么晚了,夫人过来何事?”姚子一手抱着子嘉逗弄着,随口问道。
  申姜把姚子拉倒一旁,避开侍女,悄声说道:“那宋国来的妖孽出宫了!”
  “真有这等事?”姚子故作惊讶地问道。
  “我早就看出来了!”申姜哼了一声,说道:“生了那么一副妖媚模样,定然不是善类,必是祸水无疑。如今,君上才出门几天呢,她就守不得空房,急巴巴把宋国的旧相好招来了!”
  姚子刚要回话,这时,她怀抱着的子嘉笑嘻嘻地伸出了白胖的小手,伸向申姜,说道:“娘娘,抱!”
  “哎呦,这是夫人!”姚子笑道:“嘉儿,下回可不要再叫错了!”
  “什么夫人娘娘的,”申姜急道:“你快和我跟出去看看吧!”
  姚子环视了一眼厅室,为难地说道:“夫人你瞧,这几个孩子我都照管不来,白日的账目也没有做完,还在那里堆着呢。这么一大摊子事,我到了晚间还得熬夜,哪里还能脱得了身?”
  “你再不去,宋子可就走远了!”申姜顿足说道。
  “夫人,你有没有派人跟踪她的路径?”姚子问道。
  “自然派了!”申姜说道。
  她这回倒学聪明了,姚子暗笑,忙又笑道:“这就好。夫人,我虽抽不出身来,你可以叫上嬴氏与姞氏两位姐姐,让她们陪着你做个见证吧!我这里实在太忙了,你都亲眼看见的。”
  申姜说道:“你不一起过去,我心里终究没底,也不知该与那对狗男女说些什么话。”
  “该说什么,夫人就说什么!”姚子说道:“别忘了,你可是郑国堂堂的正室夫人。在这种大是大非之前,你更要理直气壮,端起夫人的身份,好好教训他们才是!”
  “你说的很对!”申姜说道。
  这时,去疾在那边高声叫道:“娘娘,我的墨水没有了!”
  姚子忙说道:“这点事你也找我?吩咐侍女们帮你再磨就是了!”
  “可是我还想尿尿!”去疾又叫道:“娘娘,你快过来!”
  子羽的声音也叫了起来:“娘娘,我也想尿尿!我眼睛也疼!”
  姚子放下了子嘉,又去料理去疾与子羽,忙得团团乱转。案上果然还堆着一堆竹简账目,等着她去理清呢。申姜叹了口气,只得走出了门。她叫上了嬴氏与姞氏两个与她同样早已失了宠的后宫之嫔,登上牛车,出了宫门,沿着宋子走过的路一路奔去。
  姚子很快安顿好了去疾与子羽,令他们安安静静继续做功课,又把子嘉交还给乳母照料,自己在一旁坐着,陪着小兄弟俩做功课。
  左儿问道:“娘娘,这些账目还做不做了?”
  “你说呢?”姚子笑道。
  左儿一笑,说道:“我就猜,娘娘定是拿这个在捣鬼!”
  姚子闻言,也是微微一笑。
  左儿叫了几个侍女一起动手,把竹简又都搬了出去,将案台收拾干净。
  “娘娘,你捣了什么鬼了?”去疾在一旁侧着脑袋问道。
  第三十四章 由爱喧嚣多
  “难道娘娘在做假账?”子羽笑嘻嘻地问道。
  “做你们的功课去!”姚子在两人的脑门上各敲了一下。
  却说申姜带着两个妾室,乘车一路追踪,来到了宋国来人的留驻之处。这是一户普普通通的茅檐民舍,小小院落之内,房屋倒还挺多的。申姜摆了摆手,令几个寺人守住小院门墙之外,喝令不许任何人出入,否则一概抓捕捆绑。申姜自己则带着嬴氏姞氏和一群从人,砸开院门闯了进去。
  这户人家的主人都吓慌了,申姜也不理他们。她见几个侍女守在一间低矮厢房的门外,便推开侍女,又令寺人撞开房门,自己带着人径直闯入了进去。
  屋子里,宋子和那个宋国男子还是对面而坐,二人衣衫齐整,依旧并未出现申姜想看到的场景。宋子和那男子正在交谈着,冷不防申姜气势汹汹撞了进来,身边还跟着嬴氏与姞氏两妾,后面和房门之外还有大群侍女寺人,却都吃了一惊。
  宋子站起身来,怒道:“夫人,你怎会来了这里?”
  “你还有脸先发制人了?”申姜说道:“我倒是很想问问你,你这贱婢怎么也在这里了?”
  “我想来那里就来哪里!”宋子哼道:“夫人管不着!”
  “呵!”申姜冷笑道:“我是夫人,我如何就管不着了?”她又对嬴氏与姞氏说道:“你们可都亲眼看见了吧?这贱婢深夜偷偷溜出宫外,跑来此处偷汉子呢,居然还说我管不着!”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汉子了?”宋子大怒,声调也高了起来。
  两妾却都是久已失宠,势微言轻的人,谁也不敢得罪,只得两边劝说道:“夫人,宋国妹妹,你们有话好好说吧!”
  “没偷汉子?”申姜指着在他们身边摆着的一堆彩缎素缣,喝道:“你没偷汉子,那这些是什么?你偷会情人也罢了,怎么倒把宫里的财物也偷运出来给他?”
  宋子一时无言以对,只得说道:“这是我送给母家的东西,夫人不要混说!”
  “送给母家?”申姜指着嬴氏与姞氏,冷笑道:“我们几个老姐妹,年年倒是有母家来人探问,也常有母家送来物品慰问的。可我从来就没听说过,有谁会偷偷拿了宫里的东西,再偷偷送给母家!这么鬼鬼祟祟,说了谁信?”
  宋子气白了脸,说道:“夫人与姐姐们出身高贵,自然有人前来巴结讨好,贱妾如何比得了你们?”
  “出身卑微,自然人品就下贱!”申姜说道:“你偷情不算,还要偷着给姘头送东送西!君上那么宠爱你,你还不肯知足,还如此吃里扒外,简直是条养不熟的狗!”
  宋子的脸被气得红白一片。她原本也是个有气性的人,申姜的话又说得恶毒无比,此时更按捺不住心中怒火,也忘了尊卑上下,冲过来一把抓住了申姜的头发,叫道:“我叫你血口喷人!”
  “反了反了!偷人偷东西被我当场捉奸,居然还如此嚣张!”申姜的头发被宋子抓得生疼,连声叫骂两妾与侍女们:“你们都是死人吗,都纵容贱婢如此无礼?”
  众人赶忙上前分拉两人,一阵忙乱之后,总算把两人分开了。宋子被一个侍女一撞,一跤跌坐在地上,却碰倒了那一堆丝绸彩帛,洒落了一地。
  “咦,这是什么?”申姜的一个侍女走了过去,从倒塌的彩帛堆中拿起一物,递到申姜的面前。
  申姜和宋子都向那物看了过去,却都吃了一惊。申姜又惊又喜,宋子却是又惊又恐。那物,原来竟是宋子为郑兰所做的寝衣。宋子暗道,我只顾得着急送东西,怎么竟如此不小心,却把这件寝衣给夹带了进去?夫人原本就嫉恨我,口口声声咬定我有苟且之事,这下子,我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申姜用手拎着这件轻薄的寝衣,咯咯笑了起来,说道:“这针脚做得可真是细密,可见你对这姘头有多么用心啊!哎哟哟,这袖口居然还绣着一株兰草呢,这不是咱们君上的名讳吗?君上若是知道了,你把绣着他名讳的寝衣送给了姘头穿,可不知会有多高兴!”
  “这是误带的,你不要血口喷人!”宋子叫着,又冲过来去抢那件寝衣,无奈,她的身子却被嬴氏姞氏紧紧抱住,动也动不得了。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可说了不算!”申姜冷笑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这贱婢就等死吧!”
  “我没有!你是在妒忌我,诬陷我!”宋子大声叫道。
  申姜岂肯罢休,立刻喝命:“来人!”
  几个寺人闻声,也冲进了这间原本就已十分拥挤的小屋之内。
  申姜指着那个还跪在地上,呆若木鸡的男子,叫道:“把这个奸夫给我抓起来!还有这个不要脸的贱婢,也给我一并捆了,两人捆在一起,带回宫去!”
  “你敢!”宋子像疯了一样,用力挣脱开嬴氏与姞氏的搂抱,又向申姜扑了过来。无奈,申姜后退了几步,身前却有好几个侍女挡着路,这屋子又很狭窄,她根本抓不到申姜。
  “捆了捆了!”申姜连声叫道:“你们都是死人吗?”
  “我看谁敢!”随着宋子的一声尖叫,众人见她忽然拔下一根簪子,握在手中,又把簪脚对准了自己的颈脉,厉声叫道:“谁敢动一动我,我就立刻死给你们看!等君上回来,见到我死了,任你们自己去辩解!”
  申姜愣了一下。她万没想到宋子竟如此泼辣,以死相逼,不免手足无措了起来。宋子若是真的在这里死了,自己即便告诉郑兰她有奸情,郑兰也未必会相信。说不定,郑兰还会怀疑自己趁着他不在宫中的时候,设计害死了宋子,然后再给她扣上一顶奸情的罪名呢。想到此,申姜犹豫了起来。
  屋内的众人正在对峙之间,门又被推开了,却是姚子沉着脸走了进来,众人又都是一愣。
  原来,姚子陪着去疾子羽做完了功课,看着他们睡觉之后,暗自思忖道:夫人性子急躁鲁莽,那宋子也非善与之辈,两下吵闹一场是必不可免的,这倒是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这件事的结局,恐怕夫人未必能控制得住。她们都是君上的妻妾,若是在外面闹出了什么事来,他的脸可就丢大了。自己做事不可太绝,别闹到无法收场。想到这里,姚子便命人驾了车,沿着路也找来了这里,却恰好碰到了僵局。
  “你们都在闹什么!”姚子怒喝道。
  屋子里的吵闹都静了下来,宋子握着簪子的手也垂了下来。
  “你们都是君上妻妾,是这郑国最尊贵的人!深更半夜的,你们却都不顾身份,还跑到民间来互相争吵!”姚子怒道:“君上的脸面,全被你们给丢尽了!”
  姚子这一番话理直气壮,义正词严,众人都大觉自己理亏,纷纷垂下了头。
  姚子看了一眼宋子,恰好与她投过来的楚楚可怜的目光对接。姚子叹了口气,又对申姜说道:“夫人,咱们回宫吧!’
  申姜挥动着手里的寝衣,怒道:“这贱婢私通的奸情,难道你就不管了?”
  “夫人!”姚子说道:“她私不私通,都要回到宫里再说,你怎能在宫外乱嚷乱叫,一些体面都不顾?”
  申姜果然闭了嘴。
  姚子拉着申姜走出了屋子,又喝命其余众人跟着出来,又回过头来,对宋子叹了口气,说道:“你也跟着,都回宫吧!”
  宋子见姚子放过了她母家派来的男子,又没有收走那些彩缎缣帛,心中感激万分,忙向那男子使了个眼色,自己跟在姚子身后,走出了房门,接着众人上了车,一起回宫了。
  进了宫门,申姜没有回自己的宫室,只跟着姚子进了她的房间。
  “妹妹,你这就收场了?”申姜问道。
  “不收场又能怎样?”姚子笑道:“这件事,可不是在宫外就能解决的,我如此收场,也是为了顾全夫人的体面!”
  “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半夜三更赶过去的!”申姜又扬了扬手里的寝衣,说道:“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却放过了这个贱婢,我可有些不甘心!”
  姚子笑道:“这件事,即便你当场撞破奸情,咱们也不敢私下处置她的。夫人今天做得好极了,这件物证,你可要好好保管着,等君上回来了,一定会有所发落的!”
  “那是自然!”申姜又高兴了起来。
  申姜前脚刚走,躲在院外的宋子又走了进来。一见到姚子,宋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流泪说道:“请姐姐怜悯,救我一命!”
  姚子冷冷地看着她,说道:“我今晚已经救了你,还不够吗,你还要我替你担下多少担子?”
  宋子大哭了起来,说道:“如今我被夫人诬陷,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姐姐若不怜我救我,妹妹就是死路一条了!”
  以下为第35章《呢哝小儿女》
  大雪满地,骄阳漫天,爱我的亲小年快乐,不爱我的亲尽量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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