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起来,“美个屁啊,你好好做,以后挣的钱会更多。”张鑫笑了一下,然后低声问我道:“哥哥,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看他的样子我就猜到肯定和王萌有关。“说吧,什么事情?”
“王萌给我打电话了,说想来北京找我。”他的声音很低,就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你看行不行啊?”
我重重地靠在了沙发背上。“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也不用问我的意见,只是你听好,我不欢迎他来我这里住。”说完我的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记打,他怎么对你的你忘记了?”
“不是的哥哥,他一个人在上海也过的很惨。你也知道的,他不会照顾自己,再说我也不是很放心他。”
一时间我很无语,别人两口子的事情我偏要插一手。“行了,你自己看吧,我不管了。”我站起身来想要上楼,张鑫一把拉住我:“哥哥,给王萌最后一次机会好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重重地甩开张鑫的手。
“说清楚,给机会不给机会都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说完我上了楼,把张鑫一个人扔在了楼下……
我笑了起来,“美个屁啊,你好好做,以后挣的钱会更多。”张鑫笑了一下,然后低声问我道:“哥哥,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看他的样子我就猜到肯定和王萌有关。“说吧,什么事情?”
“王萌给我打电话了,说想来北京找我。”他的声音很低,就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你看行不行啊?”
我重重地靠在了沙发背上。“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也不用问我的意见,只是你听好,我不欢迎他来我这里住。”说完我的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记打,他怎么对你的你忘记了?”
“不是的哥哥,他一个人在上海也过的很惨。你也知道的,他不会照顾自己,再说我也不是很放心他。”
一时间我很无语,别人两口子的事情我偏要插一手。“行了,你自己看吧,我不管了。”我站起身来想要上楼,张鑫一把拉住我:“哥哥,给王萌最后一次机会好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重重地甩开张鑫的手。
“说清楚,给机会不给机会都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说完我上了楼,把张鑫一个人扔在了楼下……
我笑了起来,“美个屁啊,你好好做,以后挣的钱会更多。”张鑫笑了一下,然后低声问我道:“哥哥,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看他的样子我就猜到肯定和王萌有关。“说吧,什么事情?”
“王萌给我打电话了,说想来北京找我。”他的声音很低,就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你看行不行啊?”
我重重地靠在了沙发背上。“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也不用问我的意见,只是你听好,我不欢迎他来我这里住。”说完我的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记打,他怎么对你的你忘记了?”
“不是的哥哥,他一个人在上海也过的很惨。你也知道的,他不会照顾自己,再说我也不是很放心他。”
一时间我很无语,别人两口子的事情我偏要插一手。“行了,你自己看吧,我不管了。”我站起身来想要上楼,张鑫一把拉住我:“哥哥,给王萌最后一次机会好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重重地甩开张鑫的手。
“说清楚,给机会不给机会都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说完我上了楼,把张鑫一个人扔在了楼下……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头昏脑胀,可能是昨晚做爱太激烈而且睡的也很晚,外加张鑫又给我气生的缘故。坤开着车带我去了肯德基吃了早餐。“昨晚你和张鑫吵架了是吗?”
“你怎么知道?”我边喝粥边问,“我还以为你睡死过去了。是不是我们声音太大吵到你了?”
“你嗓门那么大,我怎么可能不听见。”坤拿过一根油条,“我就在门口听了一会,其实我觉得你挺多事的,他喜欢王萌是他的事情,他被王萌骗也是他的事,你何必插手?再说了,你帮了这次,下次你还帮不帮?再说了,你以什么立场去管?相信我,在同志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好自己就是了。”
我点头表示同意。“那你说怎么办?”
“要我说,你就随便他单练去,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坤拿过餐巾纸擦了一下,“再说了,你自己现在还是一堆事情急着要处理呢,真亏了你还有这心思。”说着他把一堆吃剩的东西放进了餐盘,“吃完没,赶紧上班,一会又得堵车了。”
一进酒店的大堂,警卫就对我和坤低声问好,我轻声回了一句而坤则是看都不看就走了过去。美华的员工三三两两在一楼电梯口排队,看到我和坤走过来都向我们打招呼。我微笑着回应,但是坤只是点了一下头就不再说话。他从钱包里掏出感应卡在高层专属通道的电梯显示器上刷了一下,而后我们两个走进了专属电梯。
“人家和你打招呼你也不说回应一下。”我说道。
“海洋,你我是美华的高层,做高层的就应该有威严和神秘感,现在不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了,管理方式要变一变了。”坤说道,“其实有多少人想坐这部高层专属电梯,但是没几个人能坐的上,既然你坐上了,就得有相应的配置和气势,这都是不可或缺的。如果你和下属员工走的太近,他们就会了解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脾气习性习惯等等,知道吗,这是变相地培养自己的潜在对手。”
距离不仅仅产生美,还产生威严和神秘。
正说着,电梯门开了,安若慧走了进来。“二位早上好!”她和我们打着招呼。我赶紧回应道:“你也好,安副总。”坤确实依旧一副至高无上的样子,只是笑了一下权当打了招呼。
“海洋,关于布草的事情今天我们得敲定一下,还有韩副总,上午十点有个会议您得参加,讨论关于行政楼管理团队的问题。”安若惠很客气地对坤说道。
“这种事情您和安主席商量就行了,我就不出席了吧?”坤面无表情地说道。
“但是今天要讨论美华新贷款和资产重组的问题,您是这块的负责人,所以你还得参加一下。”说话间,电梯到了,坤一言不发,左手插着西裤口袋直接走了出去。
“韩副总!”安若惠走出电梯又叫了一声。坤轻轻转过身说道,“行了,我知道,十点见。”
说完旁若无人地走了。那一刻我清楚地看见了安若惠脸上的神情,说不清那是气愤,不满还是无奈。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安若惠恨恨地说道。
“你别在意,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在后面说道,“时间长了,你会发现他是个很好打交道的人,这点我很清楚。”
“是吗,肖总监看来很了解韩副总。”安若惠回头对我说道,“不过肖总监,我得善意地提醒您,无论以前你和韩副总以及华业有什么关系,那都已经是过去了,我希望您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这样才是一个符合要求的职业经理人。”
我歪了歪头,“感谢安小姐的提醒,请您放心,这点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说着我就想离开,忽然我似乎想起了什么,有回头说道:“安副总你的那个朋友叫什么来着?对了,张青,我觉得她的布草价钱比较高,有的甚至离谱,所以我决定暂时不考虑她们公司的货品。”
安若惠瞠目结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我才好,我则是头也不回地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第三季第十一章
现在是下午三点,我坐在坤的那辆迈巴赫车上,心里有了一丝的忐忑不安。坤在我旁边坐着,两眼却直直地看着窗外,我们后面还跟着一辆奔驰,那是安若依的座驾。车子里一片死寂,司机全神贯注的开车,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保镖也是一言不发。这哪像是去见人,分明是上刑场吗!
上午的会议开的索然无味,不外乎还是在讨论所谓的贷款,装修外加行政楼的团队组建问题。安若惠一如既往的咄咄逼人,坤还是一副淡定至极的样子。安若依看出这几件事情一时间也不会有个结果,因此在会议开了不到四十分钟的时候就宣布散会了。临走的时候安若依把我和坤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银行给的授信额度太低了,你看怎么办?”安若依问坤,“你是资本运作方面的专家,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昨天我和几家外资银行的高管吃了顿饭,说了我们的想法,但是看来行不通。”坤也是一脸的愁容,“美华这几年的业绩实在是拿不出手,那帮老外实在的很,没个七成的把握他们是绝对不会放款的,何况现在的经济形势也不是很好。”
“要不试着从担保公司弄些钱出来?”我提议道。没想到安若依一句话否决了我的建议,“也不成,现在的担保公司和高利贷就没两样,吃人不吐骨头,东阳的那个富姐吴英的下场你们忘记了?”
“那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这么干耗着?”我有点着急了。坤在我的大腿上拍了一下,“车到山前必有路,外资银行那边不行,我们就想办法从中资银行下手,不都说小家吃大家,大家吃国家吗。”
安若依摆了摆手,“那也是没谱的事情,我和包括中国银行在内的多家中资银行都接触了,人家一听见美华的名字就不往下谈了。”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坤,“事到如今只能有一条路供我们选择了!”
坤也看了一眼安若依,“只有求助于向老太太了。”
我听的有点迷惑,“向老太太?谁是向老太太。”安若依没有理会我的问话,而是对坤继续说道,“当下这个局面只有她老人家出来说句话还管用,关键是她老人家愿意了,‘他们’愿意不愿意!”
这番话说的我更是云里雾里,一会一个向老太太,一会一个“他们”的。“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越来越迷糊了。”坤和安若依对看了一眼,而后两个人一起点了点头。“操”我骂道,“你们两个搞什么鬼,演双簧呢?”
“海洋,有些事情现在和你也说不明白,下午你和我们一起去就知道了。但是我提醒你,你下午不管见到什么人看到什么事情都要守口如瓶,不然我们也保不住你。”坤一本正经地说道,这种表情我平时很难看见。我知道兹事体大,所以也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知道孰轻孰重。”
两辆车子进了一个胡同,然后也不知拐了多远,在一座老茶楼门口听了下来。都说北京这四九皇城隐私多,看来也确实如此,就拿这老茶楼来说吧,咋看之下和整个北京的现代化气息那是格格不入,但是再仔细看过去,那门口停着的名车和一辆加长红旗却能映衬出它的不凡。
坤和安若依在茶馆门口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边自己的穿着,弄得我也只能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全身上下看了个遍。走到门口的时候,从茶馆另一侧走过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好和我们三个打了个照面。因为距离很近,这个男人一看到我们,先是看了一眼,而后就露出了吃惊的神情,那神情敢情是认识我们很多年在这里忽然相逢大为吃惊的样子。
“你认识他?”我低声问坤,他摇摇头;我又看向安若依,他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但是因为时间太短,也容不得我们多想就进了茶馆。
这茶馆外面看着不怎么样,但是内部看来却是别有洞天。整个茶馆分两层,一层有很多的八仙座椅,看来是接待散客的;二楼好像就是雅座包间什么的。虽然现在这会是大白天,但是整个茶馆的都用厚厚的窗帘给遮了起来,里面如果没有这些灯光和蜡烛,那根本就不是一茶馆就一坟墓。
“这什么地方,看着不像是喝茶的倒像是练胆的。”我问坤。
“从现在开始,你一句话都不要说,知道吗。”看到我不解的眼神,坤继续小声说道,“这里的人不是有钱那么简单。”
安若依听到坤和我的谈话,他也回身说道:“别看这地方一般,能走进这里就说明你不仅仅是有钱了,皇城里讲究的是个地位和权势。”
正说着话,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从二楼走了下来,看见我们三个就很恭敬地说道:“几位,向老太太已经在二楼了,她老人家请你们赶紧上去。”坤和安若依点点头就往楼上走,我跟在他们的后面也准备上去,没想到那个男人一伸手挡住了我的去路。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向老太太没有请您上去,您还是现在这个候着吧。”我心中暗骂,见了鬼了,一个老太太还弄得跟慈禧老佛爷似的,还要我候着。心中有气,于是就准备回头,坤见状说道:“他是梁浩然先生的特别代表,你说有没有资格觐见向老太太。”
男子闻言不再说话,而是对我躬了躬身,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这个姿势做的真他妈的标准,我心说你要是不说话,我还因为你是以前清王朝宫中的太监呢。看到我没有动静,这个男人也不说话,只是继续执著地做着那个“请”的姿势,大有不把我请上去誓不罢休的感觉。我不再耽搁,跟在坤后面走了上去。
二楼的空间很大,总共有三个雅座包厢,每个包厢都是占据了一堵通墙的距离。男子带我们走到居中的那个大包厢而后鞠了个躬就走开了。我心中暗想,这些个喝皇城水长大的老北京就是油滑啊,刚才不动声色请我上来就是害怕完不成任务被骂;现在刚到包厢门口就急着走开是因为害怕听到看到那些自己不该听不该看的事情来了个退避三舍,看来这天子脚下就是不一般啊。
这间包厢的里面没有灯,反而是点了相当数量的牛油蜡烛。中间一张硕大的八仙桌,旁边两张小桌子。八仙桌后面一大屏风,两者中间坐着一个年纪约七十开外的老太太,一头白发一丝不乱的盘着,身上穿着得体的唐装,右手握着一支烟嘴,左手无名指戴着一只祖母绿戒指。
坤和安若依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走到距离八仙桌一米的位置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孙子给老祖宗请安。”说罢还磕了三个头。这架势使我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敢情这老太太就是他们嘴里的“向老太太”,怎么看着跟一母后皇太后似的。
老太太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一开口就是一嘴的京片子。“你们能来看我这老太婆就是你们的孝心了。”说着她对着旁边两张小桌子的人低声喝道:“还有活着的没?怎么还不上来搀扶一下?”旁边的人赶紧上前扶起两位。
“这位是?”老太太抬头看见我问道,“这孩子眼生的很,坤,给我老太婆介绍一下。”
坤赶紧上前弯腰低声说。“老祖宗,他是你的那个孙子浩然的代表,浩然让他代替自己给您老磕头。”说着他向我使了个眼色,我见状赶紧跪了下来:“孙辈肖海洋代梁浩然给老太太磕头。”我也学着坤和安若依的样子磕了三个头,但是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大:这老太太看来不是一般人,估计就是刚才坤嘴里说的特权阶层。
“起来起来。”老太太说话的口气分明就是那种大家族的家长看到小辈时候的感觉,“我那孙子浩然还好吧。”
我恭恭敬敬地答道:“回禀老祖宗,托您老的洪福,梁浩然现在很好,他也一直惦记着老祖宗,说有机会一定要来当面磕头。”这套话其实是我看那些清宫剧学来的,现在来个现学现卖也很管用。
向老太太点点头,“好就行啊,这年头什么钱啊名啊的,都是身外之物,这说到底得是身子好才是最重要的。”说着老太太招呼我们三个坐下,茶博士赶紧送上来一壶茶,那香味一闻就知道是极品龙井。
“今儿个你们几个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老太太抽了口烟,“老太婆我是上了点年纪,但是脑子不糊涂,说吧,有什么事情?”
“圣明不过老祖宗,今天我们几个来就是为了美华贷款的事情,想必老祖宗也有耳闻,现在银行方面都不肯给美华太大的授信额度,孙子实在没法子才斗胆来请老祖宗。”安若依毕恭毕敬地说道。
老太太闻言没有回答,而是抽起了烟。我们几个没人敢开口更没人敢喝茶,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大约十分钟以后,老太太才开口:“看来那事你们是准备动手了?”说着她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寒毛直竖。
坤连忙说道:“老祖宗,海洋是自己人,您老不用顾虑但说无妨。”老太太点点头,“你们真的想好了?这要是做了可就没有回头路了。”说完,她的一双利眼在我们三个人身上轮流扫了一遍,“这种事情你们也知道,不是小孩玩过家家,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为这事忙活了大半辈子,现在也是没个眉目,你们这些个孩子还算是有胆量!”
听这话我是愈发的不解,向老太太的的口气似乎说的不是美华的事情而是另有所指;而且从她刚才和安若依还有坤的对话来看,安若依,坤还有浩然是原本就认识的啊。活见鬼,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
“老祖宗,我知道这件事情很麻烦,但是家父临终之前一再关照要办成这件事,我这做儿子的也不敢违背啊!”安若依小心地陪着话。“你家那个老东西,到死都改不了他那性子。”这位尊贵的老太太竟然是开口就骂,看这架势,这向老太太身份不是一般人,不然怎么会对安家老爷子用如此的口气说话。
向老太太转脸看向坤,“梁锦石也是这个意思吗?还有方万年,欧阳天和高美云,他们也这么想?”我有点吃惊地看着坤,心道这个老太太说起这几个富豪怎么就想长辈数落自己儿孙一般。坤没有看我,而是恭敬地点头道:“没错,老祖宗,我这次就是受他们的委托来的,还请老祖宗看在几位长辈的份上,行个方便。”
老太太再次沉默,只是这次的时间不长,不一会她就开口道:“行了,冲着他们的面子,钱的事情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我老太太在北京还是有几分面子的,我去说。”忽然她顿了一下,“但是我提醒你们一句,各行有各行的规矩,虽说这件事情是挺复杂,但是终归要有一个交代,你们要按规矩做事,要是胡来闯了大祸,我可保不住你们。”
坤和安若依都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老祖宗,这些规矩我们都懂,那就请您老人家发个话,剩下的事情我们就自己去办了。”说着他们两个就站起身要走,我见状也准备起身出去。
“等下,”老太太发话了,她用手指着我对坤说道:“这个孩子面善,但是你还得提醒他,不该说的不说,今天他没有来过这里,也没有见过我,明白吗?”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威严尽现。坤和安若依赶紧跪了下来。
“老祖宗放心,海洋是嘴紧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一清二楚。”坤赶紧说道。
“是的,老祖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到外面胡说去。”安若依也在一旁附和。
我们从茶楼走了出来,我清晰地看到坤和安若依重重地舒了口气而后才钻进了各自的汽车。
“这个向老太太到底是谁?我感觉梁锦石,方万年,欧阳天还有高美云在她嘴里就跟她儿子女儿一样。坤,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你认为她是谁?”坤反问道,但是声音很小。
“亿万富婆还是红色后代?”我说道。
没想到坤使劲摇了摇头,“你错了,她是真正的特权阶层,是上流社会中看不见的顶层。”
第三季第十二章
离春节还有最后一周的时间,北京已经很冷很冷。我坐在这间红酒庄里等待着坤的到来,在我面前这扇玻璃幕墙外面不远处是一对看上去很像大学生的情侣,男孩正给女孩喂吃肯德基鸡翅,女孩尽管脸冻的通红,但是还是不自觉地露出幸福的神情。酒庄的火炉烧的很旺,屋内的高温使得我只穿了一件衬衣也没感觉到寒冷。
坤去机场接羽哲了,他说一个人在北京挺孤单的,把羽哲接过来也好陪陪他。我心里知道羽哲是个乖孩子,自然嘴上也不会说什么反对的话。
我轻轻地摇着手里的酒杯,那里面是一抹耀眼的鲜红,红的就像是人的血一样。都说会品红酒的人一定是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可是为什么我就活的越来越累?有时候自己也不时地在心中默想这个问题,最后得出的结论竟然是自找的。
我放下酒杯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以后又继续看向窗外。女孩亲热地靠在男孩的肩膀上,男孩则是拥着女孩轻声说着什么。我透过玻璃看着他们,心中很是羡慕他们可以这样无忧无虑地生活,不用去参加什么尔屡我诈之类的。
“想什么呢?”坤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回头看见坤和站在他身后的羽哲,羽哲似乎长高了,也更帅了。
“哥哥,好想你啊!”羽哲和我紧紧拥抱了一下,“你还是那么帅,看来北京的水土就是养人啊,我的海洋哥是越来越有魅力了。”
我笑着亲了他的脸一下,“你也不差,一张小脸是越来越粉嫩了。”
坤脱掉外套坐在了沙发上,“别弄得好像离别五百年一样行不?坐下吧。”羽哲也脱掉了大衣坐了下来,“北京好冷啊,真受不了,还好老公提醒我多穿了点,不然一出机场就冻死了。”
我笑着说道,“现在都叫人家老公了?看来你也是越来越会做人了,连坤都愿意做你的老公了。”说着我转脸看着坤,“你可得好好对人家知道吧,不然我第一个不放过我。”
坤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放心,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肯定会对羽哲好的,海洋,要不你考虑一下也从了我算了。我是个好人你知道,我也会好好待你的。”
我故作娇媚状的走到坤的面前,“好啊,坤哥,那我是第几房啊?”
“你啊,当然是二房,羽哲才是大房。”说着他哈哈大笑,羽哲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狠狠地捶了一下坤,他假装受伤地倒在沙发上,“你还真打啊,你这叫谋害亲夫。”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干脆掐住了他的脖子,“好啊,我掐死你,你的财产就都是我的了,你去死吧。”
可能是我们的声音有点大,不远处的一桌客人回头有点奇怪地看着我们。“坐好坐好,注意形象,妖孽。”坤赶紧坐好并且整了整衣服,“马上就春节了,你准备去哪里过节啊?是要回家吗?”
我看了一眼坤,“回家?我回哪个家?我早已无家可归了,回去也没意思,反正每个月给家里的生活费都寄足了,大不了过年再给老妈多寄些钱就是了。”说着我靠在了沙发上,“你们呢,看你这个架势连羽哲都接过来了,是不是准备在北京过春节啊。”
坤点了点头,“没错,反正我是不会回去了,浩然可能也要来北京吧。”
听到他说到浩然,我的心中顿时一动。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浩然的名字或者影子出现,我的心情就难以平复。“浩然什么时候过来?难道他不在家陪家人过年吗?”
“年夜饭还是要吃的,估计初二吧就会过来。”坤狡黠地看着我问道,“还是放不下浩然吧,我就说了,人毕竟还是人,有些东西说放下就放得下的。”他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这个年夜饭我负责,但是不去酒店吃,我们自己做吧。”
羽哲一听就很高兴,“好啊,我会做饭,我做几道不错的菜。”
我点点头,“去我那里吧,我那里是什么都有,张鑫也不回去了,我们四个人一起做饭肯定很有意思。”说着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坤,坤明白了我的意思,那是我暗示他我知道了他曾经点过张鑫台的事情。
“你不会因为那件事情生我的气吧?”坤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出来玩玩而已,别当真。”
我看了一眼坤,同样也轻声说道:“什么啊,你多想了,你点他说明他有资本,也说明你瞧得起他。我是怕你到时候会不会尴尬外加难做,毕竟羽哲现在在这里。”说着我不自觉地看了一眼羽哲,他正在喝水,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神。
坤在我的手背上拍了一下,“放心,羽哲也很成熟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忽然灵机一动,“坤,有些事情我想问你,必须问,不然我会很难受。”
坤看到了我的脸色,于是他对羽哲说道,“乖,你去那边坐一会,我和海洋有点生意上的事情要谈。”羽哲是个很乖的孩子,听到这话就猜到我们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于是他端着一杯红酒去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问吧,”坤说道,“不过我猜是和向老太太有关对吗?”看到我点头,坤有点无奈地说道:“海洋,好奇害死猫你不知道吗?我觉得你只需要知道向老太太是特权阶层就行了,其他你何必多问呢,知道的越多危险越大。”
“你只要告诉我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还有安氏家族是不是和浩然,欧阳还有晓东家早就认识了?”我问道,“我知道我自己只是一个棋子,但是棋子也有选择的权力。”
坤低头沉思了一会,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我在他的眼里已经看到了一丝坚定。
“海洋,无论我们对这个社会抱着如何阳光的心态,但是我们必须承认,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是不平等的。中国文化几千年,在这个过程中势必会出现一些特殊的家族,他们经过几代的积累与奋斗,或是在经济上称雄,或是在政治上笑傲,这都是必然的,是中国社会发展的必然,我想你肯定是明白的。“
我点点头,“那这位向老太太是什么背景?她的家族和她家族所代表的势力是什么来头?”
“这个我真的不能说那么多,你可以自己去猜想,她可能是传承几代的实力派家族,就像当年的盛宣怀家族;也有可能是在政治上享受特殊待遇的高级人物,就像现在的某些家族一样。”看到我有些不解的眼神,坤苦笑了一下。
“有人相信有钱就有一切,其实不然,只要经济危机到来,那些货币瞬间就可能是废纸;有人信奉权力的无边化,但是殊不知只要政权发生变更,权力顿时也会虚无起来。你知道真正的强者是什么吗?”坤问我,我摇摇头表示我不知道。
“从无形上来说,他应该是个精神的强者,就像浩然,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可以坚持下来;从有形上来说,真正的强者应该是权力和财富的有力结合。”
“你的意思向老太太就是后一种?”我问道。
“那是你说的,我没有这么说。”坤叹了一口气,“你就别问了,就当看了一场戏不就得了,何必呢,知道多了也对你没好处。”
我点点头,“还有安氏家族和四大家族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坤咬了下嘴唇,“这个我也很难说,但是我也觉得四大家族早就和安氏家族认识了,浩然派我来北京之前曾经和我详谈过,说到安氏家族的时候就想如数家珍一般。从向老太太的语气中也能感觉他们早都认识。”
看到我不信任的眼光,坤重重地叹了口气,“帅哥,信任是相对的。浩然是信任我,但是不代表他就会把任何事情都告诉我,尤其是这种明显涉及四大家族发家秘密的事情。”
我拜拜手,“算了,不听了,你也别为难,你说的没错这个世界是有阶层的,无论我们承认与否。”坤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说的没错,你看奥古斯塔高尔夫球会,连比尔盖茨都得乖乖排队等待会员资格;老虎伍兹也只是它的名誉会员,为什么啊?不就因为加入就是表示一个人进入一个顶级阶层吗?不是因为你有钱,而是因为你有身份。”
看到我点头,坤继续说道,“昨天我咨询香港著名的富豪俱乐部——香港马会的会员资格情况,人家告诉我说它的会员总数基本上是300人,没有会员的介绍根本不可能入会。而且初入者只能是见习会员,得等到一个会员去世,见习会员才有可能自动成为正式会员。会费也有点离谱,但是为什么怎么多人要进去?不还是因为阶层吗!”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没错,看来我们还是一般阶层而已。”
晚上我和坤还有羽哲和张鑫在一家湘菜馆吃了晚餐,羽哲看起来很高兴,我想是因为坤允许他叫自己老公的缘故吧。圈子里的感情其实是很不稳定的,很多人的爱情都是昙花一现,少数能厮守在一起的,往往也是有名无实,各玩各的。看到羽哲的一脸幸福我也很高兴。
晚饭以后,我们一起去了坤的公寓。这套公寓是浩然送给坤的,和我的一样也是一套硕大的复式楼。张鑫和羽哲一人一台电脑的玩着魔兽世界,我和坤则是在客厅里聊天。
“安若惠的那个拉拉朋友,叫张青的你见过没?”坤问道。
“见过,操,比我都爷们。”说到这,我们两个一起笑了,“怎么忽然问起她来了?”
“没什么,我让人查了一下她的底,属于典型的暴发户。”坤说着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她老爹是开金矿起的家,后来挣了几个钱就想着去洗底,所以就经常参加什么总裁班国学班之类的,附庸风雅。他的那个拉拉女儿也整天就是搞点不知所谓的东西以抬高身价,我听说她参加过一个慈善拍卖,花五十万万买了个包。操,完全一副暴发户的作风。”
“布草的事情你看怎么办,我觉得安若惠介绍这个张青进来就是想从中牟利的。”
坤点了点头,“没错,这样一来就等于断了那些经理的财路了,他们哪个不是和供应商内外勾结的?所以我说安若惠是个典型没脑子的女人。”坤说着看了看我的脸,“你是不是喝多了,脸又红了!”
“是吗?”我摸了一下脸,“可能是红酒喝多了吧,我的酒量没你好。”
“我看这个张青很不顺眼,说不出是个什么劲,反正很难受,你给我离她远点。”看到我不解的表情,坤说道,“和人交往是门大学问,要成功就要刻意和比自己高端的人交往,像这种不男不女的人,还是远离一点为好。而且,她们自身特殊的情况,使得她们的思维都和我们这些GAY不一样,离她们远点没坏处。”
我点点头,我知道拉拉和GAY的情况很不一样,做T把自尊看的很重,自己可以穷的一塌糊涂,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说自己养不起自己的老婆。
“我不搭理她,但是她搭理我啊。”我无奈地说道,“你看着吧,安若惠肯定会让她来找我,她们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你还不清楚。”
“这个张青我估计是安若惠在美华酒店树立自己派系的第一步,如果这一步她们赢了以后还不得得寸进尺?所以我们要联手,先给这个张青一个下马威。美华布草的事情绝对不能轻易通过,最少也得拖到年后。”
“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估计安若依正巴不得我们怎么做呢!”我笑道,“安若依和他这个妹妹其实是水火不容。”
坤点点头,“那就好,我们就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先玩个合纵连横大战三国。”
第三季第十三章
离春节是越来越近,公司上下也是人心浮动,员工们也是陆续准备回家过年。因为事先说好今年在北京和坤,羽哲还有张鑫一起过年,外加浩然也会在年初二过来,所以我仍然是不紧不慢地忙活自己的事情,甚至打算好要做公司最后一个离开的人。
安若依似乎很关心我的春节计划,几次三番地来问我都被我用一通含糊的说辞给打发了过去。因为在我自己的心里,我已经开始反悔在杭州荣庄里对安若依说过的那番承诺,但是问题似乎在于安若依始终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还在一个劲地不放弃。
这天下班以后,坤约我一起去按摩,可能是因为北京天气冷的缘故,我和坤都感到有点腰酸背疼。我们去了一家男子保健会所,它的技师也都是GAY男孩,其中不乏很多帅哥。只是与其他那些提供性服务的同志会所不一样,这里不提供任何的色情服务,最出格的也就是帮客人打飞机而已。
坤大大方方地脱光了全身换了一身睡袍和技师进了包间,我则是继续看着会所提供给我的技师花名册在选人。老板是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他很热情地给我介绍着不同技师的手法特点而且还着重介绍了几个帅气的男孩。我只微微一抬头,就确定了这个老板也是同志,只是岁月似乎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看来他保养地很好。
“怎么样,帅哥,我们这里的技师都是正经人,没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看中那个就让他给你做个香精按摩,保证你疲劳全消。”他一边给我上着果盘一边说道。
“行啊,就这个吧,六号。”我指了一下照片上的男孩,而后就把花名册递给了他。不一会工夫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孩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哥哥你好,我叫小辉。”他恭恭敬敬地对我说道。
我微笑了一下权当打招呼,而后他双手捧着新开封的毛巾浴巾和一大堆按摩的香精物品等在前面领路,把我带进了坤隔壁的一间包房。进了包房,我先脱光了进了浴缸洗了个花瓣浴,小辉则是穿着一条性感内裤在浴缸边给我做着轻微的按摩。我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他给我做的头部按摩,一阵睡意来袭。
“哥哥,要是你舒服了就到按摩床上吧,我给你好好按摩一下。”小辉的一席话把我从朦胧的睡意中拉了回来。我从浴缸中中爬了出来,在小辉的帮助下擦干了身子躺在了床上。小辉先给我做了个全身按摩算是前奏曲,而后开始了各个部位的精准按摩。
“你是专业学这个的吗?”我闭着眼睛问他。
“不是的哥哥,我是来了会所以后才学这个的,不过我们老板很看重质量,所以我们学的都很认真。”小辉给我按摩着肩膀的位置,“哥哥你一定是公司白领,你的肩膀这里有点细微的钙化,你得多多保养。”
“你是同志吗?”我问道。
“是啊,我是GAY啊,所以做同性按摩也算是轻车熟路,以前在会所做过MB,不过想想还是不做了,总觉得那不是人做的工作,有点受不了。”小辉答道。
“呵呵,那我们算是同行了,我以前也是做MB的。”我说道。
“哥哥别开玩笑,要是你是作崽的,我们都得饿死算了。”小辉自嘲道,“像你这样的男孩,属于是个同志都喜欢的料,还用得着做MB?”
“我说实话你不相信,那就算了。”我仍然是闭着眼睛,“你有BF没?”
“以前有,后来分了。他听说我做过MB,嫌弃我脏,就踹了我追求他的真爱去了。”说着我感觉到他似乎摇了摇头,“哥,是不是我们这个圈子没有真正的爱情啊?”
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他道,“你觉得这个圈子能找到真正的爱人吗?”
小辉犹豫了一下而后说道,“应该有吧,但是很难,这种事情属于可遇不可求,那得看缘分。你说是吧,哥。”我睁开眼睛看了一下他,这孩子属于那种典型的清秀类型,脸上是稚气未脱。我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个圈子骗的不就是这种孩子吗!
接下来我们都没有再说话,他认真地做着他的工作,我则是闭上眼睛尽情的享受。那个老板说的不错,香精按摩还真是能驱除疲劳。当小辉把香精涂抹在我身上做全身按摩的时候,我禁不住一个哆嗦。
“哥哥的皮肤真好,真的,你这样的客人很少见。”小辉边按摩边赞赏。我稍稍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孩子一本正经地给我在按摩大腿。“你一天能接几个客人啊?”我不禁问道。小辉看了我一眼笑着说,“说不准啊,有时候五六个,有时候十几个,这种事情还真不好说。”
“有没有烦过这个工作?”我问道。
“烦倒是有过,但是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有些客人实在是不老实,动手动脚的。”小辉叹了一口气,“不过也没办法,来这里的客人其实没几个是真的来按摩的。大都是来找人做爱的,不过我们老板有规定,在店里是绝对不可以和客人做爱的,不然工资不给不说,连押金都得罚没。”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小辉给我按摩结束,我又进了浴缸洗了近半个小时,而后穿上睡袍去了公共休息区。坤到现在还没有出来,看来要么是技师看上他,要么他相中了技师,反正肯定有事。我拿了一份画报点了一杯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休息区除了我还有零零散散几个客人,我进去的时候他们齐齐给我行了个注目礼。我甚至清楚的看见一个大叔竟然对我咽了口口水,气得我恨不得上去扇他一耳光。
“帅哥,原来你也在这里享受啊。”听到声音我抬头一看,吃惊地发现是安若依的助理杰森。他也穿着白色的浴袍端着一杯水站在我的面前。“怎么是你啊,你也来按摩吗?”我有点迷惑地问道,“来,坐啊,我刚按摩完。”
“呵呵,肖总监就是不一般,工作之余也很会调节自己的生活。”杰森的语气似乎有点挑衅,但是我不想和他发生什么无谓的冲突,于是说道:“没有啦,我只是闲着无聊,和韩副总一起过来,杰森你今天不忙吗?安总没有工作交给你吗?”
说到安若依,杰森的脸色微微一变,“别给我提安若依这个没良心的,自从你出现以后,他就再也不需要我了。”我闻言脸色都变了,杰森说话的语气简直就是和情敌说话一样。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杰森,我和安总什么都没有。”我急忙辩白。
“你也不需要刻意隐瞒,你,我,安若依包括韩坤,大家都是同志,我第一眼见到你和韩副总的时候就知道大家是同道。“杰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过我要告诉你,在工作的时候我敬你三分,因为你级别比我高,但是下班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看样子我就是想好好说话也不行了。“怎么,杰森,你看来是来挑事的吗?”我的语气瞬间冷了起来,“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这个人不喜欢找事,但是要是事情找上了我,我却也不怕。你今天要不把话给我说明白,要不请你立刻走人。”
杰森显然被我震住了。“好,既然你让我把话说明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他点了一根烟,“我不仅仅是安若依的助理,更是他的情人。或许他只是在需要发泄的时候才会找我,但是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我的男朋友。本来我们在一起好好的,但是因为你的出现,现在这一切都变了,他变心了,他喜欢上你,甚至于他再也不碰我了。”
我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小伙子,说实话,他张的很帅,高挑的个子白白的皮肤,精致的五官,举手投足之间也带着相当的贵气。“杰森,既然你今天说这话了,那我必须要辩解一下。”我也点了一根烟,那是坤带给我的苹果味的DJ香烟,“首先我不知道你和安若依的这层关系,尽管我有所感觉,但是在你没有挑明之前,一切都是猜测。”
杰森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其次,现在我知道了你和安若依的关系,是情人也好,是发泄对象也罢,那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无心更无意去参与,这点我可以保证。”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对于安若依,我只把他看做我的老板,职场上属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付我年薪我给他打工,除此以外我对他没别的任何意思。”
杰森似乎有点不相信我的说辞,他迟疑地问道,“你和他真的没有什么?你们没有上过床吗”
他的问话弄得我有点哭笑不得,“杰森,你以为我肖海洋现在是什么?是公共汽车?是个男人想上就上?你也太小瞧我了。没错,安若依是不错,但是那是在你的心中,我并没有这种感觉。何况。”说着我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灭在了烟灰缸里,“我心中早已有人了。”我指着自己的心窝说道,“我这里容不下别人,你明白了吗?”
杰森沉默不语低头想着什么,忽然他抬头道,“那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安若依自从见了你以后就神魂颠倒,再也不理我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他是你男人,你是他的情人,他的事情你肯定比我更清楚。你现在来问我这个外人这样一个问题就显得很可笑了。”我看着杰森,又觉得他很可怜,“好了,你也别胡思乱想,或许是他最近忙的团团转所以才暂时冷落了你,男人都是这样,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杰森摇了摇头,“不会,我有感觉,他现在心中只有你一个,绝对没有我的位置。”说着杰森抓住了我的手腕,“海洋,我求你,你别和我争安若依好吗,你这么年轻漂亮,喜欢你的人肯定很多,你找个好男人是很容易的事情,你何必和我争呢?我真的不能没有安若依,就当你可怜可怜我,好吗,求你了。”
杰森的话引来了别人对我们的瞩目,而我被他的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杰森你别这样,你冷静一点,我都说了,我和安若依什么都没有,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呢?”
“海洋,你可以这么想,但是他不这么想。有次他和我做爱,竟然叫的是你的名字,海洋,你和他说清楚好吗,你告诉他,你不爱他好吗?我求你了。”杰森越说越激动,他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了,对着我直直地跪了下来。
我见状赶紧拉他起来,“杰森,你这是干嘛啊,快起来,有话慢慢说。”
“不,海洋,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我是孤儿,我没亲人的,我只有安若依一个人,要是他都不要我,我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杰森就那样跪着,全然不顾别人的目光。我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做才好。
“既然你想跪着那就跪着,没有人会求你起来。”坤那冷冷的声音在我们的耳畔响起,“自己的男人出轨,你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反而怪罪别人,活该你落得如此下场。”
杰森看见坤站在他的面前而且一脸的冷漠,他不自觉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不要说一遍就是一万遍我也给你说。”坤向前跨了一步,“你的男人安若依爱上了海洋,那是他的事情,海洋也说了他对安若依没兴趣,是你男人自作多情,那你就应该回去问问他。”坤恶狠狠地说道,“你男人精神出轨谁能挡得住?你还是好好找找你自己的问题,反省一下,是你自己床上功夫不好,还是魅力值不够。别睡不着觉怨床歪。”
杰森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看的出来坤说到了他的心坎里。我赶紧把坤拉开,对杰森说道,“坤这个人是话糙理不糙,我真的没有想过介入你们之间,所以你多心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们也得走了。”
说完我拉起坤就要离开。“站住,”杰森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喊了一声,他的这声尖叫把老板和休息区的客人都给吓住了,好几个技师都跑了出来。“肖海洋,我要你立刻给安若依打电话,告诉他你不爱他,让他对你死心,马上。”
“要是他不打呢?”坤问道。杰森拿起玻璃水杯“嘭”的一声敲碎,“那我就割脉给你看。”坤二话不说拉起我就要走,忽然休息间的人们传来一声惊叫,我们回头一看,杰森把碎玻璃片扎进了手腕里,鲜红的血正顺个胳膊流了下来……
第三季第十四章
鲜血从杰森的手腕上流了下来,我急忙跑过去用手捂住他的伤口,但是因为伤口太深,鲜血还是不断地从我的指缝间流出。坤跑到前台,拿过一块按摩用的毛巾而后又跑到我们身边很镇定地给杰森包扎。
“你们不用管我,让我死算了。”杰森似乎真的抱着必死的想法,尽管我们已经有点手忙脚乱,但他还是在不断的挣扎。坤盛怒之下,挥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就是想死也让安若依知道行不行?你这样死了有什么意思,他就会回到你身边了?你像个男人行不行?”
可能是坤的耳光真起了作用,杰森不再挣扎而是无力地倒在我的身上。坤熟练地帮他包扎了一下,会所老板已经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我扶着杰森上了救护车然后也准备跨上去,坤却从身后一把拉住了我。
“别上去,他正在兴头上,说不准在救护车上会胡说八道些什么,到时候就很难看了。”坤看了躺在担架上的杰森一眼,“你还是坐我的车,我们一起去医院,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商量。”说着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真搞不明白,好好地割腕干嘛,想不开。”
“我要不要给安若依打个电话?”坐进车以后,我征求坤的意见。
“当然得打,弄得好像是我们两个欺骗杰森的感情一样。”坤边系安全带边说道,“遇上这码子破事真让人恶心,你让他赶紧过来善后。对了,把话说重点,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我给安若依拨了电话,电话里我简单地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听的出来,他也很吃惊。“怎么会这样,他现在还好吗?”安若依急急地问道,“去了哪家医院?”
我说医院的名字,“你还是赶紧过来吧,他是哭着喊着要见你。刚才那情景你都不知道有多可怕,安总你得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候他要是在医院里说什么你可都得兜着。”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沉默,我估计是安若依在做心理斗争。见状我加了一把火,“若依,现在不是要不要面子的时候,你要是再不来,估计这事就很难收场。我看杰森这个孩子有点认死理,这样的人你得先顺着他,不然会出大问题。”
“好吧,我马上过来,在我到之前就麻烦你了。”
我和坤坐在医院急诊室外面的座椅上,坤一言不发,只是双手插着西裤兜看着外面;我站起身去饮水机那边倒了两杯水,把其中的一杯递给了坤。“你说这事会怎么收场?”坤接过水喝了一口而后问道。
“什么结局我不知道,但是我只求不要把我牵涉其中。”我对坤说道,“我第一次看见杰森就觉得他和安若依之间有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麻烦。”坤听我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也是个可怜人,都怪你啊,你就是个狐狸精。”
“怎么说着说着又变成我是狐狸精了。”我有点生气地说道,“我可从来没给安若依什么海誓山盟,一切至始至终都是他一厢情愿。”
“感情这种事情很难说是谁一厢情愿,如果你真的一点机会都没给,他怎么会这么执着?”坤说道,“如果你当初就不接受安若依的邀请加盟保利通就不会有今天怎么尴尬的境地了!”坤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过会安若依来了,我会回避一下,你抓住机会和他说清楚。”
我点点头,心中打定主意要和安若依把话说明白。在我心里只有一个浩然,坤勉强也算是我爱的人,但是我确实没那么博爱,再让我接受一个安若依我会爆炸的。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也希望这件破事尽快结束。”
正说话间,安若依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看到我们以后他快步向我们走来。
“怎么样,杰森现在情况如何?血止住没有?”
“没事了,他应该包扎完毕了,你们慢慢聊。”坤说完起身走了出去,临了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海洋,你和安总好好说说,记住我刚才的话。”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坐在了安若依的旁边,看得出来安若依心中是有杰森的,不然也不至于跑的这么气喘吁吁。“你也别太担心,坤在救护车来之前就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再说也是皮外伤,医生会处理的。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缓缓地说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安若依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
“这些都不重要,”我打断了安若依的问话,“重要的是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海洋你放心,我会小心处理的,不会让杰森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他郑重其事地说道。
“错了,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和杰森今天发生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关联。”我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之所以让你来也是为了能有个机会说清楚这一切。我至始至终没有答应过你什么,也没有承诺过你什么,如果因为我的模糊态度给了你一些误解,那我现在希望能说明白。”
安若依有点吃惊地看着我,“海洋,难道你就真的不懂我的心吗?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我叹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说几句难听话以便尽快结束目前的麻烦局面。
“安若依先生,您给我听好,我从来不了解你是个什么样人,我也不想了解。你说你对我是真心的,那我真的不敢接受。你能无视自己身边有一个如此爱自己的男孩,却去追求另外一个对自己根本没有感觉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我站了起来,“你我都是成年人,已经过了感情大于一切的年代,清醒点好吗?”
“你的意思是你从来都没有对我有过感觉是吗?那你在杭州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安若依很委屈地问道。要说人真是个怪东西,在商场上可以纵横裨益,在感情上却往往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
“我为我当时头脑一时发热道歉,安总,那个真正爱你的人在里面,你好好珍惜他不好吗?”我蹲下来握住了他的手,“我祝福你能有杰森这样一个爱你的男孩,你也祝福我好吗,祝福我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好吗?”
安若依再次抬头的时候我在他的眼里竟然看见了泪光。“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不能吗?”他问道。
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不能,那样对你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说完我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安若依,他的双手伸到我背后也紧紧地抱着我;这一刻,我再次想起了浩然,想起了我们在浦东机场分手的那一刻。
“祝福你,若依。”
我走出医院深深地吸了一口外面新鲜的空气,心情顿时放松了很多。人们都说要能拿得起放得下,我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安若依一直都是我的心病,因为我担心有朝一日他会成为我重返浩然身边的绊脚石,现在好了,都说清楚了。
坤把车灯对着我亮了几下,我快步走了过去。
“事情处理完了?”坤看着我系安全带问道。我故作轻松地说道,“是啊,说清楚了。我和他什么都说明白了,不会有麻烦了。”
“说清楚什么了?”坤追问道,“我可告诉你,浩然很快就要来了,你可别出什么乱子。在浩然心中,他是不允许我们在外面有人的,精神出轨尤其不可以!”
“你不觉得有时候浩然挺自私也挺霸道的吗?”我点了根烟对他说道,“当初他就背着我们找过王萌,但是同时他却很在意我们是否只爱他一个人。我觉得对我们不公平啊!”
“呵呵,你说这话很有意思”坤笑了起来,“你的话我权当没听见,我不会去告诉浩然的。不过你说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这点我承认,正是因为不公平我们才去奋斗,也因为不公平我们才会有机会,否则世界大同我们何必还去啰嗦呢。”
我点点头,坤见状继续说道。“你说浩然霸道这点我也承认,但是霸道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别人根本不接受而且引起别人的反感;第二种却是他再这么霸道,别人也都会接受,那么产生这种差异的原因是什么?”
“是什么?”我问道。
“那是因为浩然有这个资格去霸道,他的能力和身份外加背景就是他霸道的资格,所以处于他之下的我们都会接受。”坤说完满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明白了吧?”
“得了得了,别说了,头大,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忙了半天还什么都没吃呢。”
十几分钟以后,坤开车到了我住的公寓附近的一条街上,晚上这里很热闹,有很多摆摊的在这里卖各色各样的东西。我和坤下车走到一个专卖麻辣烫的大排档前坐下,老板是一对安徽夫妇和我很熟,见到我就打招呼。
“大帅哥你来了,快坐。”说着给我和坤一人递过一个一次性碗和筷子,“看看喜欢吃什么,自己从锅里拿。”说着看了一眼坤,“你的朋友都是这么帅,这个帅哥是第一次来吧,自己看喜欢吃什么。”
我拉坤在我身边坐下,“冬天吃麻辣烫是最好了,一大群人围着小车坐着,从煮的滚热的锅里取食物,最后再让老板下碗面条,要多爽有多爽。”
坤显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吃饭,但是他似乎并不计较这是贫民食品,不一会工夫他就开始大吃起来。“早知道有怎么好吃的东西你就该早点带我过来。”坤边说边把一串甜不辣从锅里拿过来,“看来尝鲜还须马路边是很有道理的。”
老板娘似乎对坤很有好感,总是不断问他要吃什么。“你的朋友是不是都是帅哥啊?你每次来都带不同的帅哥,我的摊位因为你啊都吸引了不少女孩。”老板娘说笑道。
我感觉到坤的手在下面扭了一下我的大腿,“说,你都带过谁来这里吃饭,说实话。”
“你冤枉死我了。”我轻声说道,“亲爱的,你是第一个,真的。”
坤笑着应了一声,“对了,年夜饭的事情你别给忘记了,材料要早点买,晚了都是质量不好的,做出来也不好吃。还有啊,浩然估计得在北京住几天,我和羽哲明天就先搬到你那里去,这样方便做事,你没问题吧?”
我摇摇头,“当然没问题,人多也热闹,正好让羽哲帮我做事情。”我夹了一串鱼丸给坤,“明天不是公司工作的最后一天吗,要不下午我们就休息吧,我去你那里帮你搬些衣服和日常用品过来,顺便你也把车开到这里。路上还能采购一番。”
坤点点头表示同意,“行,马上我送你先回去,然后我就回去收拾,反正明天最后一天,大不了我上午晚去一会,不过。”说着他顿了一下,“不过我得提醒你,我总觉得安若依不会就这么罢手!”
这话说得我差点把豆腐吐出来,我赶紧拿纸擦了一下。
“不至于吧,我今天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死心?有意思没?”
“男人吗,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好听点叫坚持不懈,难听点就是贱。”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过一看,来显是安若依的。
第三季第十五章
我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坤给我抱过来的一床棉被。可能是刚才吃露天排档着了凉的缘故,我感到身上有点发烫,头也感觉很重,似乎有点抬不起来。
“你是不是着凉发烧了?”坤用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一下,“北京的天气和上海不一样,你别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不懂得照顾自己。”我把手伸出被子外面握住了坤的手,坤的手很修长,手指也很纤细而有力。
“你说我该如何对安若依啊?”我问道,“刚才他打电话的时候我感觉好像有点很不对劲啊,不会有事吧?”我不无忧虑地说道,“我可不希望有人因为我割腕自杀。”
“哈哈,”坤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最多就是个狐狸精,距离做妲己的地步还是有差距的。”说着张鑫和羽哲端了一碗姜汤走了进来,坤接过姜汤让他们扶我起来,“你好好的把这姜汤喝完,我知道你不习惯药的苦味,所以才让他们两个给你熬的姜汤。”
我听话地接过姜汤慢慢地喝了起来,“坤,你平时也这样照顾浩然啊?”我问道。坤微微一笑,“说实话,我还没有如此认真地照顾过浩然,浩然是个独立的人,凡事都不喜欢别人教他和管着他,反而是他喜欢管束别人为别人计划,我想可能是因为他是狮子座的缘故吧。我在他面前是不可能指挥得了他的,我的很多事情也是浩然给我规划。”
“你是不是很享受这样的生活?”我问道,“如果你觉得很难回答那就不回答啊!”
“这有什么难回答的,确实很享受,但是这种事情禁不起时间的考验。时间一长就会腻歪的,好比你天天吃烤鸭,也会有一天恶心的。”坤说道,“其实这也是我想告诉你的一个处世之道,那就是对任何人和事都不要太过于热情和执着,否则总有一天,要么是你烦他,要么就是他烦你,反正没个好。”
我慢慢地喝着这碗滚烫的姜汤,背上已经慢慢地出了一层细汗。坤抽出一张面巾纸递给我继续说道:“只要当一个人觉得你不是那么容易得到手的时候他才会珍惜,你看港姐李嘉欣,她泡过多少香港的超级富豪啊?连刘銮雄都曾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当时很多人都说她嫁不出去了,但是结果呢,人家嫁给了香港四大家族之一的许家。”
看到我喝完了,坤从我手上接过了碗。 “为什么?”我用面巾纸擦了下嘴巴问道。
“很简单啊,因为她不容易得到,所以很多人都喜欢她。”坤笑道,“对于浩然,我是他不容易才得到的;现在你对于安若依也是他不容易得到的,所以你就别希望这件事情会怎么容易就完。我现在祈祷的是能让我们先好好地过个年再说。”
我靠在枕头上说道:“其实我何尝不希望赶紧结束目前的状况,对了,浩然是年初二来吗?”
坤点了点头,“没错,年初三我们一起去澳门,我已经把你我,羽哲还有张鑫的护照拿去办理机票了。浩然来了以后我们过一天就可以出发。”
“怎么忽然想去澳门啊?再说我也不会赌钱啊。”我有点奇怪地问道。
“一来呢,是浩然还有我想去放松一下,小赌可以怡情,而且羽哲和张鑫也想去看看;二来呢,就是我不希望过年的时候安若依会找到你,要真是那样,浩然脾气上来了可就不好说了。”我转念一想也对,于是便没有再提什么意见。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这天从早到晚都是忙着做年夜饭的准备工作。这时候真的是想起了父母的难处,以前吃现成的总认为很简单,现在忽然要做这么多的菜还真是有点不适应,幸好羽哲和张鑫都很能干,要不非累死我不可。坤不时地进来看一圈,其他时间则是在不断地打电话和上网,我叫他好几次过来帮忙,他都借口有急事儿对我置之不理,把我气了个半死。
“哥哥,你应该很高兴吧,浩然哥哥后天就能到北京了。”羽哲一边帮忙摆拼盘一边说道,“浩然哥真的很疼你啊,可惜他今天不能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了。”话没说完,就听见羽哲“啊”了一声,我虽然没有回头,却也能猜到肯定是张鑫踢了他一脚。
“没事,张鑫你不用怪他多嘴,浩然总要陪自己的家人吧。”我把切好的肉放进了锅里,“他能在年初二来北京我已经很开心了,说明他心里是有我的。”
“对啊,浩然哥哥就是懂得怜香惜玉。”羽哲接话道,“哥哥,我觉得那个安若依还是没有浩然哥好,起码他没有浩然哥哥帅,也没他有钱。”正说着,羽哲又“啊”了一声,接着他生气地说道,“你个死小子,你把我当沙包踢啊,再踢我废了你。”
张鑫说道:“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别说那么多了,快把菜摆出去。”说着他生拉硬拽地把羽哲拖了出去,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这两个孩子还真是有趣。
“还有多少菜啊,我的厨娘。”坤忽然飘到我的身后问我,“听说你厨艺精湛,今天我要好好见识一下。”我从旁边的盘子里夹过一块红烧肉递到他嘴边,“你尝尝,很好吃的。”坤一口咬过红烧肉却又突然揽住了我的腰,他的嘴唇迅速地贴上了我的嘴,那块红烧肉从他的嘴里分出来一半,进入到了我的嘴里。
“确实很好吃,不过你的嘴唇更好吃。”坤松开我的腰笑道,“你看这新年最浪漫的吃饭方式,我可是和你分享了,看我有多爱你。”
“我一直想知道一件事,坤。”我说道,“你能实话实说吗?”
看到坤点头,我说道:“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很不喜欢我,但是却又往往觉得你处处袒护我,就像上次杰森那件事情一样,也是你帮我出头训斥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差啊?”我问道。
坤靠在了案台上说道,“很简单,无论我心里是否愿意,你我都是一家人,这个事实谁也改变不了。因此我无论和你有过曾经多么的不开心,那都是我们的家事,我们自己可以解决;但是面对别人责难的时候,我必须要站在你这一边支持你。”
我点点头表示听懂了坤的意思,“那我们以后就不能再动不动就吵架了好吗?”
“我们现在吵过架吗?”坤坏坏地笑着问道。我们相视了几秒,哈哈大笑起来……
晚上六点半的时候,张鑫和羽哲已经把一张大桌子上摆满了盘子。本来只是想做几个像样的菜就行,没想到一下子没能收住手多做了不少。我拿出了一瓶红酒给张鑫,让他给在座的各位都倒上,坤还是在不断地打电话,而且似乎有点不想让我知道的意思。
“你到底在给谁打电话啊?”我有点好奇地问道,“一整天都这样,小心辐射那么大,会得脑癌的。”话音刚落就传来坤的怒骂,“放屁,你想我死啊,大过年的,坏的不灵好的灵。”
说着他依旧没有停下,手指极其熟练地发着短信。
看到坤的表现,我知道自己是肯定不能说服他放下手机了,于是我赶紧招呼张鑫与羽哲入席。“来来来,大家拿起酒杯,一起干了这一杯。”我站起身拿起了杯子,“祝我们新年快乐。”
“等下,先别急。”坤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那只令我生了一天气的IPHONE,“我们再等一会,一会就好,先别急着吃饭。”羽哲有点发愣地问道,“为什么啊。我都忙一天了还没吃东西,就为了这顿啊。”
“你就知道吃?”坤对羽哲瞪了一下眼,“我说等一下就等一下。”羽哲看坤是真的生气了,就乖乖地放下了酒杯。“你这是要干嘛?等人吗?”我有点疑惑地问道。
“没错,我是在等人,他很快就到了。”坤神秘地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要是你们先动了筷子可是会后悔的。”我心中一动,难道是“他”要来吗?不会的,今天他是应该在上海陪着他的家人一起吃年夜饭的啊,不会!但是看坤的表情,除了那个人以外,坤似乎不会有如此开心和得意的样子啊。
屋子里顿时静寂下来,除了电视里不时传出什么企业拜年的广告外,大家谁也没有说话。大约过了十五分钟,门铃忽然响了。一瞬间,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种难以言状的意味,我想起身去开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腿脚却忽然间不听使唤。
羽哲起身跑到门口开了门,果然是他,是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男人,梁浩然,他就站在门开。“看来我还是有口福啊,没有错过这顿晚餐。”浩然走进来,把手中的两大包东西递给羽哲和张鑫,对我们说道,“怎么,你们是不认识我还是不欢迎我。”
坤走上前去和浩然来了个拥抱,而后浩然走向我:“宝贝,怎么,才几天的工夫你都不认识我了?”刹那间,我从那恍若隔世的感觉中挣脱了出来。我从餐桌后面跑过来,一把扑到了浩然的怀里。
“老公,我又见到你了,真的,老公,我好想你,我没想到你会在除夕来北京。”我那不争气的眼泪流了下来,因为在我的心里,浩然是这个世上除了我的母亲和坤以为,唯一的亲人了,“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呢?”
浩然身上还是那熟悉的爱马仕香水的味道。我紧紧地抱着浩然,就像一个孩子抱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样,生怕他会从我的身边失去。“我想给你个惊喜吗,本来今天是要陪家里人的,但是我大姐从美国回来了,她可以陪我父母。我上午去公司处理完了最后的事情,下午就坐飞机来北京了。北京的交通真糟糕,从机场到这里花了我很长时间。”
坤走到我们身边轻声说道:“妹妹,你能不能别当着大家的面尤其是你姐姐我的面这样肉麻行不?我们的男人估计也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大家吃饭行吗?”听坤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于是赶紧从浩然的怀里挣脱出来。
“对,大家赶紧吃饭,今天是除夕夜。”我擦了擦眼泪说道。
浩然脱掉了外套拿起了酒杯,“今天真的很高兴,虽然我不能陪我父母,但是我却可以陪两个我最爱的人。”坤示意大家都站起来,“祝各位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五个杯子碰在了一起……
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我和坤还有浩然刚刚经历完了一场激烈的性爱,我和坤给浩然带来了两次高潮,当浩然终于射出他那所谓的“新年第一炮”的时候,我们三个人都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年初三我们一行五个人到了澳门入住了威尼斯人酒店,这家世界顶级的酒店和他的赌场在全澳门都是数一数二的。看得出来浩然和坤对这里很熟悉,对里面的各式赌具的玩法也是了然于胸。坤似乎很迷恋二十一点,从到了澳门开始就一直在玩,羽哲在一旁陪着他 ;张鑫一直玩着百家乐,还特别喜欢赌场提供的鸡油炒饭。
我陪着浩然在玩showhand,浩然一直让我帮他看牌,用他的话说我是他的福星,有了我他一直都在赢钱。“我说了你就是我的幸运星,有你在,我一定会赢。”浩然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道,那边发牌的荷官微笑的看着我们,似乎对这种男人之间的亲密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翻开了底牌,那是一张黑桃K,整个牌面正好凑成一个三条加一对的FULLHOUSE。对面的那个四十上下的赌客狠狠地把牌盖在了桌子上,而后愤愤地离去。浩然在桌子下面捏了一下我的腿,“看不来你就是厉害,那个老男人可是彻底输给你了。”
荷官把桌面上的筹码扫到了我们这一边,我拿出五个筹码扔给了荷官。
“介意我来玩一把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们的耳边响起,我抬头一看,吃惊地发现是安若依。他身边站着杰森和一个我不认识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的手里拿着一大把的筹码。
“怎么,不欢迎?”安若依笑道。
“怎么会,安总赏脸,我求之不得。”浩然也似乎对安若依的突然出现感到有点惊讶,“怎么安先生也喜欢博彩?”
“小赌可以怡情,大赌可以创家立业。”安若依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这是曾经的澳门鬼赌王叶汉先生说过的话,我今天就是想看看我的手气如何?”说着安若依看了我一样,“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那我今天肯定得赢钱了。梁先生怕输吧?”
“当然不会,”浩然笑道,“那我们就玩玩权当开心了。”安若依点点都,对荷官说道:“发牌。”
第三季第十六章
荷官熟练地洗了几次牌,而后抽出一张翻开递给了浩然,是一张黑桃三,递给安若依的是一张红心K,而后又给每个人发了一张底牌。
“红心K说话。”荷官恭恭敬敬地说道。
安若依从身边那个男孩的手中拿过一沓筹码数了一下,“十万块。”浩然看了都没看底牌就从桌面上取过相同数量的筹码丢在了桌子上,“跟。”荷官发给安若依的第二章牌是梅花K,给浩然的是方块三,“K一对说话。”安若依拿过一沓筹码,“二十万。”浩然同样跟了筹码。
荷官给安若依的第三章是一张方块Q,给浩然的是一张红心三,“三张三说话。”浩然看了看我,“你看吧,准备押多少?”我抬头看了一眼安若依,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似乎桌面上就没有他的钱一样。
我拨了一堆筹码出去,“三十万。”安若依对杰森做了个手势,杰森很会意地跟了相同的数目。
荷官从牌盒里拨出最后一张牌给了浩然,翻开一看是张小五,而给安若依的是张梅花Q,“还是三张三说话?”我想翻看一下那张底牌,但是还没完全看清楚浩然就一把按住了我的手。
“我对你有信心,你说吧,多少?”浩然笑着看着我说道。
我开始有点犹豫不决了,如果安若依只是两对,那我现在的牌就已经赢过他了;但是如果他的底牌是一张K或Q,那就凑成了FULLHOUSE,我的底牌只能是张三才能以四条的优势赢他。正在思考的时候,一只手伸到我的面前说道。
“这还有什么可考虑的,这么好的牌,SHOWHAND(全押)。”我抬头一看,是一个我并不认识的男孩子,大约二十五岁左右的年纪,高高的个子,张的很是英俊帅气,眉宇间的一丝英气让我想起了坤。
“陈冉,怎么你也来澳门玩啊?”浩然的语气忽然显得很尴尬。
“怎么,澳门赌场是你们梁家开的,我陈冉不能来吗?”男孩的语气很生硬,我顿时觉得他就是坤的在世第二。这个叫陈冉的男孩根本不顾及我的存在,而是把我面前所有的筹码都推了出去。
“SHOWHAND,安先生,你跟还是不跟?”陈冉傲慢地说道。安若依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又一次仔细地看了一遍他手中的底牌。看的出来他内心有点挣扎,其实他不在乎输钱,在乎的是先输掉了情场而现在又有可能输了赌场。
“安先生,请决定吧,跟还是不跟。”陈冉催促道。
安若依咬咬牙,“不跟。”说着他起身就要走。荷官已经开始把桌面上的筹码开始向我这边扫过来。陈冉忽然说道:“安先生,不想看看我们的底牌吗?”陈冉示意了一下荷官,荷官打开了安若依的底牌,那是一张Q,他的牌面是一个完整的FULLHOUSE。陈冉微笑着从我手中接过牌摊开,那是一张小六!
其实我们的牌面只是三个三而已。
安若依咬咬牙,因为他知道中了计了。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是恨恨地离开了赌桌。我转身看着这个叫陈冉的男孩子,浩然和他正在一边说话,看的出来他和浩然的关系不一般。
“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浩然问道,“早知道就约你一起过来了!”
“得了吧,我可不想被你家坤打,我还没受够啊?”陈冉从荷官手里接过那场赢的筹码,“这些算是我的,我出的计策,所以这是我的报酬。”
“你何必了,冉冉。”浩然脸上现出一丝苦笑,“你我还有必要算的怎么清吗?”
陈冉抽出几个筹码扔给荷官,然后对浩然说道:“当然得算清楚,你以前给我的那套房,我已经按市价把房款打到你的账上了,你的理财经理应该已经知会过你了吧?”看到浩然点头,陈冉继续说道:“还有你给我的附属卡我给留给你的理财经理了,我们两清了。”
陈冉说完看了我一眼,“你的新相好?张的挺不错,不过你那侍宠撒娇的坤少同意了吗?”
我心中的疑惑更多了,看来这个陈冉和浩然的关系绝非一般,不然他怎么会用这样的口气和浩然说话呢?只听浩然说道:“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啊?还在上海吗?”
“呵呵,是啊,我现在换了一家投资银行,名字是什么不能告诉你,我现在负责PE(私募股权)。”陈冉把那一大把筹码放进了口袋,“得了,不打扰你了,祝你和你的大小老婆在赌城澳门玩的开心,再见。”说完,他头也不回地久往外走去。我走到浩然身边,轻轻地问道:“他是谁啊?”
浩然很尴尬地回道:“我在坤之后你之前找的一个男孩,脾气倔的很,唉,不像你这么好脾气。他和我的事情和你一时也说不清楚”他回头看着我说道:“乖,过会见到坤的时候千万不要提到在这里见到了陈冉,坤是只要闻到他的味道都会疯狂。”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
晚上坤和羽哲一早就睡觉了,我想是因为两个人都赌了整整一天的缘故吧。张鑫则是在他的房间上着网玩游戏,连晚餐都叫的是房间服务。浩然让我陪他到酒店的红酒庄去坐一会,我有一种直觉,那就是这个今天我们偶然撞见的陈冉和浩然之间的故事一定很吸引人。
“能给我说说你和陈冉之间的事情吗?”我小心地问道。虽然我担心说错话,但是却不担心浩然会生气,因为今天浩然见到陈冉的表情让我相信他对陈冉的感觉不一样;而且隐约之间我感到这个陈冉和坤实在有些太像了。
浩然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陈冉其实是个高材生,他是美国一家名牌大学商学院毕业的,先是在一家著名的会计师咨询公司工作,然后进入了一家全球顶级的投资银行的大中华区,我是因为工作的机会接触到他的。可能就像很多朋友说的那样,同志的本领就是在万水千山之中依靠一个眼神就能定位一个同类。”
看到我似笑非笑的神情,浩然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刚从加拿大回来,因为和坤闹别扭,我去加拿大待了一段时间。尽管人是回来的,但是感情还处在破裂期。那时候也就经常去同志酒吧买醉,直到后来有一天在同志酒吧也撞见了他,我们才确认了对方的同志身份。”
“后来呢?”我对浩然负气出走加拿大的事情很熟悉,因为坤和晓东都给我提到过。此时此刻,我更感兴趣地是他和陈冉之间发生事情。“给我说说陈冉和你之间的事情吧,我看他今天很不高兴的样子。”
“后来?后来我们就上了床发生了关系,只不过坤对陈冉非常的反感,我知道原因是什么!”浩然无奈地说道:“因为陈冉的学历和职场背景让坤感到害怕,一直以来,坤都认为他是我身边最亲密的人和最得力的助手,但是现在凭空跳出来一个威胁到他地位的陈冉,坤的反应激烈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点了点头,当初坤对我的反应都已经是那样,现在出了个如此厉害的陈冉那还不得闹翻天了?“后来又怎么样了?”我追问道。
“我一直都告诉自己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所以就在外面买了一套房给了冉冉,安排他在外面住。冉冉是个心气很高的男孩子,他很忌讳别人说他傍大款,所以有段时间,他还坚持给我付房租,而我越来越感觉我在他的生命中就像是个过客一样。”浩然点了一根雪茄说道。
“那最后怎么会分手了呢?”我继续问道,“我觉得他是应该很爱你的,就今天我都有这样的感觉。尽管他说话的语气很不好,但是俨然却是对一个自己很在意的爱人的态度。”
浩然猛吸了一口雪茄烟说道:“冉冉和坤的不一样就在于,冉冉太独立却又不够现实,他不愿意承认这个世界是灰色的;人也只有是介于黑白之间的灰色才能活得更好;坤是现实的却不够独立,他相信世界的残酷性,也知道如何用手段和智慧去征服它,但是他的骨子里却希望有个依靠,而他的依靠就是我。”
我伸过手去握住了浩然的手,“我知道你很为难,我也清楚你有多爱坤。今天我见到了这个陈冉,我也明白了你的苦衷。你也不要太自责,这个世界上有种爱叫放手。你放开了陈冉,其实就是给了他幸福,他可以在属于他自己的天空展翅翱翔。”
浩然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其实我看上去光鲜无比,其实内心深处的伤痛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我希望的只是能和你还有坤静静地在一起,不要再有后院起火的难堪,这就已经是我的万幸了。”
“你是说我吗?”一个声音在我们背后响起,我们扭脸看到了陈冉,他一身正装地站在我们后面,脸上带着一丝怒气。
“梁浩然,既然你自己说出了这件事,那我们就把话说清楚。”陈冉坐了下来,那一刻的感觉和坤极其相似,“当初究竟是谁对不起谁?是你还是我?我什么都不欠你的了,不像你的坤,他欠你的恐怕几辈子都还不清吧?”
浩然有点痛苦地摆摆手,“冉冉,过去的事情就算了,不要再提了好吗?我知道你受的伤很重,我们伤你伤的太深了,我也说过希望你给我机会去补偿你,但是你拒绝了我啊?”
“好笑,我凭什么要接受你的施舍?我是缺胳膊少腿还是脑子短路啊?”陈冉怒气冲冲地回道,“你还记得你甩我的那个晚上吗?下的雨那么大,你把我扔在新天地门口自己开车去接你的坤,我自己淋着雨走回去,结果高烧不退,差点就死了,你忘记了!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去哪里了?说啊,你去哪里了?”
说到最后一句,陈冉忽然激动了起来,他的声音忽然变的很大,身体也剧烈的抖动起来。我见状赶紧扶住了他,“陈冉先生,你别激动,这是公众场合,我们都注意点各自的风度好吗?”
陈冉一把甩开我的手,“我知道你叫肖海洋,是梁浩然现在的二房,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
他转脸看着浩然说道:“既然你我都还算是有身份的人,那好,我问你,你当初那样对我是为什么?是不是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浩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不断地在安慰陈冉,“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好吗?你现在已经有BF了吧?”
我就坐在陈冉的旁边,看见他的脸部微微抽了几下:“从和你分开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找过BF,找的都是419和MB,都是那些见了面就脱裤子上床就干的,要么我干他们;要么他们干我。这才是我要的生活。”
浩然极其痛苦地说道:“冉冉,你也是堂堂的投资银行家,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陈冉凑到浩然面前说,“谢谢,梁浩然,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当初我是多么的爱你,你说的一切在我的眼里那就是圣旨,但是也是你把我对未来的一切憧憬打的粉碎。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没有你的日子我活的很好,我挣得钱也是越来越多。”
看到浩然痛苦的神情,陈冉冷笑了几声,“我现在身边只有一条小狗陪我,我是彻底相信了,人心不如狗。人随时会抛弃你,但是狗永远不会放弃你。所谓狗永远是狗,但是人有时候却不是人。”
说完他看着我对我说道。“作为一个梁浩然身边曾经的人,我很诚恳地告诫你一句,不要以为你在他身边就等于拥有了他。错了,你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多的你都数不清。”
陈冉整了一下外套继续说道:“他在你的眼里一定是又体贴又帅气吧?错了,他梁浩然才是真正的权术高手,你和坤只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我,陈冉,也曾经是。只是幸运的是,现在不是了。梁浩然一定对你说过一句他最喜欢的话,‘命是天定的,路是你选的’。我把它送给你,愿你好自为之”
说罢,他起身走出了红酒庄,连头都没有回,只留下呆若木鸡的我和浩然……
第三季第十七章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呆呆地坐着,好一会才听见浩然重重地叹了口气。“你看见了,他就是这样,我当初欠他的太多了。如果我那会子不那么自私,凡事都顾及一点他的感受,我相信他今天不会这样恨我。”
我咬了下嘴唇,心里知道浩然嘴上说的“伤害”一定不是一点半点。刚才的景象还历历在目,按说陈冉是一名投行的高管,应该很懂得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刚才的一幕足以说明发生在浩然,坤和陈冉三个之间的故事一定是剪不断理还乱。
“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难保这几天陈冉会撞见坤!”我轻声说道。
浩然有点艰难地点了点头,“我都可以预见他们见面时候的场面了,海洋,你不觉得他和坤很像吗?”听到浩然这么说我也不禁点头表示同意,“他们的气场太像了,都有点那个。”
“桀骜不驯是吗?”浩然舒了口气,“其实生活中的冉冉不是这样的,这都怨我当初只图一时的开心没有算计到后果会如此的严重,没想到那件事情以后冉冉变化这么大。在他眼里已经没有值得他依赖的人了,同时他似乎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
我从浩然的手里取过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雪茄点上。“浩然,对于你过去的私生活我无权干涉,这是你的自由而且也是过去了。但是我想说的是,你有没有看出来这个陈冉其实从心底里还是很在乎你的。”
没等我说完,浩然就挥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你当我是种马?一个坤一个你,已经够我累的了,要是陈冉再掺和进来,我也就可以进医院了。”浩然淡淡地笑了一下,“我觉得现在不是我问题缠身而是你麻烦重重。”
“我麻烦重重?你说梦话了吧!”我有点生气地问,“你别趁机转移话题,正说着你怎么转到我身上来了?”
浩然悠闲地吐出一口烟,“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安若依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心知肚明。他安若依,一个堂堂的集团总裁在春节期间来澳门玩难道只是为了散心?他什么地方没去过,真是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把他引过来的了?”我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就像陈冉说的,澳门赌场又不是你们梁家开的,为什么就不允许他过来玩呢?”浩然皱着眉头看了我一下,“是不是我说实话你也不愿意听了?安若依分明就是为了你才来澳门的!”
“那又怎么样,我对他没感觉。浩然,你听着,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没有看见今天站在他身后的那个手腕上有包扎的男孩吗?那就是我给你说过的杰森。”我低头想了一想,“他的伤就是因为安若依才受的,你说我还会对安若依有想法吗?”
良久,浩然轻轻地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那你再坐一会,我得先回房间休息了。”我握了一下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恩,好的,你先睡,我坐会就回去。”
浩然回了房间,我则是一个人继续静静地坐着。酒杯中的那一抹鲜红看的我有点炫目,我轻轻地摇晃着这只水晶酒杯,红酒混合着洒在酒杯里的灯光使我感觉更加的迷茫。第一次觉得同志圈的生活是如此的迷离,难道钱就真的可以解决一切吗?在浩然的眼里似乎就是这样,但是放在陈冉的身上答案却又是否定的。
我仰头喝下了整整一杯红酒,一阵醉意袭上心头。其实喝醉的感觉也很好,尽管会有清醒的时候,但是总有那一段模糊的时间可以对这个世界来个朦胧视之。
我对自己说道:“海洋,你忘记浩然说过的人生极致吗?那就是月半圆酒半醉。何必要那么清醒呢,让自己如此的难受?有谁又能看见你的难过,何必呢?”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一个奇怪的嗓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安若惠的那个拉拉朋友张青。真是活见鬼了,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来澳门了?
“张小姐你好,没想到会在澳门见到你!”我客气地起身让座,“怎么样,有兴趣一起喝一杯吗?拉菲酒,相信你会喜欢的。”说着我给张青倒了一杯。张青接过来抿了一口,“不错的红酒,看得出来,肖先生是个很懂得生活享受的人。”
我也喝了一小口,“张小姐客气了,你的品味也不差。”说着我的眼前一晃,原来是张青左手上的那个大钻戒闪了我的眼睛,一瞬间我在心中爆出三个字:暴发户。
“张小姐怎么这么有雅兴也来澳门啊?是来一试身手吗?”
“我对赌博没兴趣,我只对生意有兴趣,有钱赚才是最重要的。”张青大大咧咧地点了一根香烟,“按说我不该在春节的时候来打扰你,但是时间不等人啊,上次布草的事情我听说有点反复对吗?是价格还是品种啊?”
我摇摇头,“这些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你最好亲自去问安副总。”
张青看着我的脸笑了一下,“我当然早就问过安副总,她的意思是让我直接来找你。”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我的面前,“小小意思,请笑纳,密码我写在了卡的后面。”
我拿过银行卡看了一下笑道:“张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什么特别的意思,过年了吗,大家都高兴一点,五万块钱拿不出手,你别嫌弃。”
我把卡轻轻地推到她的面前,“我想你还是不了解我,对于那些来路不明的钱我一般都不敢收,害怕晚上睡不好觉。”
张青按住了那张卡,“肖先生请放心,这只是你的那一份,别人那里我也都有打点。我做事你可以完全放心,不会给你落什么麻烦。”
我想了一下,看样子张青除了我以外还给坤上了菜。“张小姐,美华酒店的生意你就这么看重吗?我觉得这点盘子不在你的眼中啊。”张青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我的习惯是有福同享,同时我做生意很懂得遵守规矩,尤其是潜规则;还有吗,就是我对那些像您和韩副总这样的空降兵相当的客气和关照。”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都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要是我收了你这些钱,你要我做什么?”张青忽然哈哈一笑,“这是个多么简单的问题啊,你只要别挡着我发财的路就行了。其实我们公司的产品质量是很好的,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只是价钱上面高一点,我想您可以理解,毕竟这些钱羊毛出在羊身上。”说着她用手指了指银行卡。
我报之以会心的一笑,“既然张小姐如此热心,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至于在货品采购方面,我能帮的不多,但是我可以做到一言不发,你看如何。”张青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忽然发出一阵笑声,“哈哈哈,爽快,你不说话比说话还厉害。”
平静的日子总算是过了两天,坤依旧是带着羽哲在玩二十一点;张鑫迷上了老虎机,几乎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在玩,不过他运气不错,玩来玩去还是赢的稍微多一点。浩然还是喜欢玩SHOWHAND,而且他总是带着我在玩,用他的话说我是他的福星,有我在就能赢。可是一切事情就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这天下午,也是我们在澳门的最后一天,明天我们就会离开澳门取道香港返回北京,浩然带着我和坤一起在贵宾房里和一个马来西亚来的客人玩SHOWHAND,浩然的手气似乎一直就不错,几个小时下来面前的筹码都已经堆的老高;但是这个大马的客人似乎也有一股子牛脾气,越是输越不肯下去。
一把牌结束,浩然起身说道:“坤,你和海洋帮我看一会,我出去休息一下。”说着他拿起外套走了出去,坤起身坐到了浩然的位置上示意荷官开始发牌。连续两把牌又是坤赢了,大马的客人苦笑了一下用比较生硬的中文说道:“还是你们厉害啊,算了,我认输了。”说完他把筹码往我们面前一推起身走了出去。
我和坤一边收拾筹码一边给荷官小费,顺便商量着明天去香港什么地方逛逛,但是忽然之间贵宾厅的门被猛烈地撞开了,陈冉满脸怒气地冲了进来,我见状大吃一惊转脸看向坤。坤的脸上表情很复杂,有吃惊但是更多的是愤怒。
紧跟在陈冉后面的是浩然,他似乎很慌张,一进来就紧紧地拉住了陈冉的胳膊。“冉冉,你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这样呢?”陈冉使劲地甩开浩然的手说道:“你当我是什么?你梁浩然的玩物,我早就忘记你了,你记住是我踹你。”说着他就要冲向坤。
我赶紧挡在坤的前面说道:“陈冉,有话慢慢说,这里是公众场合又是春节,没准就有认识你我的人在,这样传出去多不好啊。”陈冉一把把我拉开对坤说道:“原来当初是你设计陷害我,是你叫人那么做的对吗?是不是你,你回答我。”
陈冉的一席话说的我云里雾里,但是转念一想也明白了估计他说的是他和浩然分手的事情。
“韩坤,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当初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浩然,所以我选择主动离开他,没想到原来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是你策划的也是你叫人做的。”陈冉的脸涨得通红,看的出来他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
荷官见状赶紧很识趣地走了出去。浩然把门关上对陈冉说道:“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又何必再问呢。”陈冉回头对浩然说道:“你知道我当初为我自己的错误痛苦到什么程度你知道吗?你不会明白,梁浩然,我是真的爱过你,我当初以为是我做错了,所以我自己主动放弃了你。但是你今天却要告诉我,这一切是有人算计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非要告诉我真相呢。”说着陈冉放声大哭。
浩然脸上露出了极其尴尬的神情,看得出来他肯定是刚才和陈冉说话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坤的脸上现出毫不在乎的表情,他双手抱在胸前然后慢慢地坐了下来。随后冷冷地看着在我们面前失声痛哭的陈冉,好一会他才开口。
“本来我不想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但是既然有人给你说起来了,那好,我承认当时是我安排的,目的就是赶走你。”坤拿过杯子喝了一口水,“陈冉,你的脾气是我最不喜欢的。做什么都有个先来后到吧,我是先来的,就算你不叫我一声姐姐,心里面还是要有数的。但是我看你好像没这个眼色,那就不能怪我了。”
“得了坤,你还说这些干什么。”浩然厉声喝道。
“都是你做的孽,你还好意思说我。”坤针锋相对,“你们这些个男人整天在外面沾花惹草,吃完了你也把嘴巴擦干净才回来啊,你为什么就偏要让我知道这种恶心事?现在你来怪我,你有什么立场什么资格来怪我。”
尽管浩然和坤都没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来,但是我已经听出了一些个端倪。我看到浩然走过去扶住了陈冉,“大家都少说一句,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必来揭这个烂疮疤。”坤走过去一把拍掉了浩然的手:“我看你还有点念念不忘啊,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痛。”
我见状赶紧把坤拉开,“浩然,你先扶陈冉回房间休息吧,我陪坤坐一会。”坤根本不领情,看的出来他也很生气,我估计在这件事情上,浩然做的应该比较过,坤和冉冉都受伤不轻。
“浩然,你告诉我,如果当初没有那件事情你是不是还会和我在一起?”陈冉泪眼朦胧地拉住浩然问,“现在你知道真相了,你告诉我啊,你还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浩然明显很尴尬目前的局面,我知道他肯定不想把事情闹大。我拉起坤就往门外走,我想只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应该就好办了。谁知道就快要到门口的时候,陈冉一把拉住了坤。
“你必须给我道歉,你知道你那样做伤我有多深吗?”他狠狠地说道。坤狠狠甩开了陈冉,“那我明着告诉你,是我做的怎么样?是你犯贱,你自己要加入这场战争,那就应该准备承担这样的后果。”说着他就要离开。
猛然间,我看见陈冉掏出了一把刀,我想他一定是气昏了头。
“坤,我要你死。”说着,陈冉一刀扎向了坤。一瞬间我头脑一阵空白,我一把推开了坤,那把刀直直地扎进了我的肚子里,鲜血顺着我的指缝流了下来……
第三季第十八章
血从我的指缝里一点一滴的流了出来,我紧紧地握着刀,因为害怕它一旦从伤口被抽出来我顿时就会昏厥过去。陈冉明显是被吓住了,他呆呆地站着,手上沾满了我的鲜血。浩然一把推开陈冉抱着我喊道。
“海洋,海洋,你怎么样,你别说话,我马上叫救护车。”浩然扭脸对陈冉喊道,“你他妈的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去找人啊。”陈冉这个时候才中惊恐中挣脱出来,他应了一声马上跑了出去。坤脱下外衣盖在我身上,蹲在我的身边对我说道。
“海洋,不要说话保持体力,深呼吸一下,医生很快就到。”说着坤把我轻轻地平放在地上。可能是贵宾厅里面有摄像头的缘故,保安们应该是从监控室里面看到了这一切,陈冉跑出去没有多久,就有五六个保安冲了进来。
“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其中一个保安说道。
“快帮我一把,这位先生受伤了。”浩然和坤把我从地上抱起来,在保安们的帮助之下往外跑去,我的耳边只听见男男女女的惊呼声,慢慢的,我的视线开始模糊看不清楚东西,耳朵里也是一片杂音。在我看见一阵兰色的旋转灯光之后,我的体力再也无法支撑下去,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户射在了我的脸上。我有点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好一会才适应了这有点强烈的光芒。我吃力地四周张望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是在医院,坤正和衣躺在旁边的一张护理床上。
“坤,坤。”我轻声叫道。尽管我声音不大,但是还是叫醒了坤,他几乎是从床上蹦起来跑到我的床边。“海洋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我都快急死了,你已经昏迷两天一夜了。”坤看了看我的脸,“你很渴吧,我给你倒杯水。”
我依靠在坤的身上,他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抱着我给我喂水。
“这里是澳门还是哪里?”我问道。
“这里是香港,你受伤以后浩然和我先把你送到澳门的医院做了一下处理,因为我们对澳门的医学水平没有把握,再加上刀子离你的脾脏很近,所以就连夜包租直升机把你送到香港来了。”看到我喝水喝的有点急咳嗽了一下,坤在我的背上轻拍了几下,“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点点头,“好多了,浩然呢?”
“澳门警方把陈冉给拘捕了,浩然在那里处理一些事情,下午就会回来。”坤说道,“澳门警方指控陈冉是蓄意伤人,这次有他受的。”我轻声对坤说道:“算了吧,你让浩然给澳门警方说,就说是一点误会引起的误伤事故,让他们不要追究陈冉了。”
坤惊叫道:“你疯了,你知道不,刀子只要再偏差几毫米就扎在脾脏上了,到时候你就是想活也活不了,你能不能别总是想做老好人啊。医生都说要是晚送到一会就没命了。”我苦笑了一下,“就是把陈冉抓了又能如何?我们几个在威尼斯人那里闹的这么大,说不准就有娱记狗仔,要是真的上了八卦杂志那影响就太大了?外面怎么说我们?三个男人为抢另外一个男人大打出手,拔刀相向?”
“行了行了,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好好休息。医生不让你说话,你刚度过危险期没多久。”坤打断了我的话,“我给浩然打个电话,一来告诉他你醒了;二来让他向澳门警方求情。”说着他摇摇头说道:“真不明白你这么好心干嘛,没好报的。”
坤轻轻地把我放倒在床上,我感觉还是有点头晕于是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坤在医院的走廊里打电话,尽管声音不大,但是在这安静的环境里还是能够听得清楚。
“海洋已经醒了,问题应该不大。”坤的声音压的很低,“他让我告诉你,不要再追究陈冉的责任了。”好一会坤没说话,我估计是浩然在对面说着什么,忽然听到坤叫道:“梁浩然,这一切都是你惹的祸事,要不是你到处沾花惹草,他陈冉有可能掺合进来吗?你还是找找自己身上的问题,然后再找立场来说我。”
毫无疑问,肯定是浩然刚才在找借口推脱责任激怒了坤。
“现在我没空和你说这些个废话,你先去澳门警方那里想办法销案,不然只怕我们还没回到内地那些狗仔们就要乱写了。澳门这个地方多的就是是非。”说完我听见坤狠狠地合上手机的声音,嘴里似乎还低低地骂了一句什么。
可能是刚才说话太多而我又失血过多的缘故,我的头又开始剧烈的眩晕起来,不一会我又进入了半醒半睡的状态再也不想睁眼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听见了浩然和坤争吵的声音,而且似乎就在我的这间病房里。
“你以为把案件给销了就没事了?浩然,你怎么也不好好想想,这件事情对海洋的打击会有多大?”坤的声音不高,但是语气却很严肃,“这个春节也不知道怎么了,怕什么来什么。先是那个恼人的安若依,接着就是那个让我恶心的半死的张青;最后竟然连陈冉都来了澳门。我说你肯定是前辈子不积德,所以才沾染这些个事情。”
“你在这里给我少说两句。”浩然毕竟是浩然,他绝对不会容忍别人一直这样说他,“我和陈冉当初为什么会走到一起,你心里最清楚?要不是你当初只会刷卡购物,我也不至于会被逼得感情外泄。那时候你是如何安排那个男孩和陈冉见面并且发生关系的,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梁浩然,明白吗,我是你的神主牌,所以说话你要注意一点。”
病房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尽管我闭着眼睛但是我可以想象坤一定是很尴尬。坤是一个很强势的人,无论在职场还是情场,坤总有属于他的一套手腕,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可以成为浩然身边最重要的人的原因;然而另一方面,浩然之于坤犹如银行家之于企业主,正是因为有了浩然,坤才有了可以发挥自己才干的平台。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我不说还不成吗?”坤的声音瞬间变的温柔无比,“我也是担心你和海洋。今天他陈冉可以扎海洋一刀,那就难保他明天会不会开车来撞你了!我也是希望这些个事情能尽管结束,谁也不喜欢生活平地起波澜啊。”
听到这里我不禁咳嗽了一声,这下就是想听也听不下去了,所以我不得不睁开了眼睛。坤正柔情似水地抱着浩然的腰,听到我的咳嗽声,他们两个立刻围拢了过来。
“你好点了吧?”浩然低声问道,“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在澳门警署销案了,我们运气还不错,没有遇见狗仔,你不用担心了。”
我使劲挤出了一个笑容,尽管我知道这个笑容一定不是很好看。“这样就好,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说着我又止不住咳嗽了两声,这下连刀口都疼了起来,脸上自然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坤见状对我说道:“是不是伤口又痛了?那你还是别说话了,好好歇着吧。”
浩然说道:“是啊,我和坤已经商量过了,再过两天就把你接回北京。到北京你暂时就不用上班了好好修养。你住的那地方太闹不适合静养,我的建议是你去昌平那里的拉菲堡酒店吧,条件好环境也不错。”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说实话,这次的事情弄的我是真的有点身心俱疲。因为我没有想到浩然在外面有这么多的感情债,而且似乎是要厚积薄发一般。陈冉是第一个,会不会还有第二个第三个?我闭上眼睛尽量不再去想这件事情,况且伤口的疼痛也使得我无心去想这些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