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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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翠脆生生 时间:2014-02-21 11:3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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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老汉在儿子家的日子虽然过得悠哉游哉,但时间一长,孩子们就不能总是众星捧月一般守在他跟前。
  首先,儿子袁杰就在家里待不住了,他还得为生计而奔忙,得出去揽工程了.老是这么蹲在家里,坐吃山空也不是个办法。加之,袁杰的电大也开学了,每日下午还得出去上课。他记住了干爸的叮咛,要作一个有知识的劳动者。因此,他考上了电大建筑系,女儿袁梅也回到干爸那边了。
  其实,女儿并非她自己走的,而是被袁老汉硬给撵走的。
  老汉从儿子袁杰口里得知,女儿袁梅也有“朋友”了。女儿的男朋友就是恩人林教授的儿子,‘男朋友’就是未来的女婿,这个名词老汉已经弄懂啦,老汉还见了未来女婿的相片,是女儿袁梅特意拿给他看的,真是一表人才啊。女儿能碰上这么好的婆家,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受着几千年来,封建礼教三从四德的影响,袁老汉认为女儿既然是林家的媳妇,就该回林家去伺候公婆,这是做儿媳天经地义的事。因此,他不由分说,硬是把袁梅给撵回林教授家去啦。   
  女儿被他撵走啦,儿子又忙着出去揽工程。家里就只剩下袁老汉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袁老汉是个劳动惯了的人,虽说都奔六十的人了,却是老而不衰,他从未间断过下田劳动,玩惯了锄头把子和土疙瘩,干起地里活从来不知道疲累,因此身子骨依然很硬朗,这大概是生命在于运动的原因吧。虽说老汉初来乍到时,有种新奇感。但渐渐地,该玩的都玩过了,该逛的都逛过了,该吃的也都吃厌了,初来时的那股子新鲜感没有了。加之,儿女们为了生济,都出去奔忙不在跟前,只撂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闷在家里,不免便生出一种寂寞感。
  于是,老汉又开始怀念起他那几亩薄田,两间茅草屋来,怀念起他那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来。
  尤其让袁老汉不能忘怀的,还是隔壁他李婶。李婶寡居多年,膝下只有一女,还远嫁他乡,杳无音信,也是个苦命人。
  苦命人和苦命人心心相印。当袁老汉丧妻后,撂下袁杰袁梅一双儿女,吃不上穿不上,七八岁的娃娃了还是赤着脚板,光着屁股蛋子过冬。唉!没有女人的家哪像个家呀!于是,好心的隔壁李婶便主动过来帮孩子们缝缝补补,还把自己地里的棉花纺成了线织成布给孩子们做衣服。袁老汉看到李婶缺乏男劳力,也主动帮李婶下田务农。当袁老汉下田回来晚了的时候,隔壁他李婶便主动过来给爷仨熬好一锅热腾腾的包米糊糊,外加上一盘她自己淹的酸野菜,使老汉父子三人一进门,就能吃上有滋有味的饭菜.因此,可以说,李,袁两家拆了院墙就是一家人。
  患难之交恩爱深。袁老汉和隔壁他李婶一来二去,渐渐地,彼此便滋生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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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在他们那个闭塞的山窝窝里,依然受着几千年来封建礼教的束缚,这种黄昏恋被认为是伤风败俗的事。然而爱情这玩意儿,又常常像只奔腾的野马,谁也控制不住。于是两位老人便只好暗中往来。
  因而,袁老汉虽然离开家乡仅仅一个多月,就魂牵梦萦的思念起李婶来。当他一个人在家里时,便不由地唤着李婶的名字,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他婶,他婶!你一个人干活,可得悠着点劲噢。岁数也大了,可别累倒了呀。他婶,地里的活你先别急着干,等我回去了,再帮你干。他婶!是不是没吃的了,我屋里还有些玉米棒棒子,你就拿过去吃吧。他婶!你等着,等我回去给你捎上些细白面和猪后腿,让你美美地捏上几顿大肉饺子吃……”袁老汉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直愣愣地瞅着对面的大彩电,好像那彩电就是隔壁他李婶。
  爱情真是个怪东西,居然让老头子也如此痴迷。
  因此,袁老汉在儿子家只住了一个多月,就急急忙忙地要回去。

  这天晚上,等袁杰上完电大回到家里后,袁老汉就向儿子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娃呀,我来你这儿都一个多月了,没吃过的我都吃了,没逛过的我也逛了。现在我该回去了。我该回去收秋种秋了,我不能让咱家的地给荒了。”
  “爸,地荒就让它荒去吧.你儿子有钱了,咱不在乎那几颗粮食。那能值几个钱?你也奔六十的人了,也该在这里享享清福了。白天我出去揽活不在家,你在家里就自己打开电视看看大戏。要不,就打开碟机听听秦腔也好,你不是爱听《秦香莲》黑包公唱的黑头戏吗,‘碟’我都给你买好了,就在抽屉里放着呢,第三张就是的,你就自己放着听吧,这两样东西我不是都教会你怎么打开了吗。中午饿了,你就自己买着吃,钱在大屋的写字台抽屉里放着,咱楼后就是市场,有各种小馆子,包子,饺子,羊肉泡,你随便吃,吃饱了回来美美地睡上个午觉,醒来再品上几支香烟,这一天的时间不就打发过去了。等晚上我回来了,再给你做晚饭。爸,你说行吗?”袁杰劝道。
  作者:七星谷芒阵 时间:2014-02-23 14:37:09
  腊尽春归添喜气,天遂人愿皆顺利。马年翩翩已来到,愿友幸福合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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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袁杰好说歹说,极力要挽留老爸。可袁老汉哪里听得进去,他一心只想着隔壁他李婶,只想回去,于是冲袁杰说道:
  “娃呀,咱山里人啥时候睡过午觉,你让我大白天地躺在床上‘挺尸’,简直是活受罪.你爸是个玩惯了土疙瘩的人,不玩,就闷得慌,时间长了,就会闷出病来。”
  “爸,生活习惯慢慢就会改变的。在我这里,慢慢地你就习惯了,难道我这席梦思床,还赶不上咱家的土炕舒服?”
  “可不是么,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娃呀,你就让我回去吧,我回去收过了秋,还可以再来么。”袁老汉几乎在哀求了。
  看着老爸那坚定的眼神,袁杰知道,留是留不住了,便说:
  “爸,那我就给你雇个短工,回去帮你收秋种田,你岁数大了,就不要下地干活了,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雇个短工?让你爸当地主剥削人?咱可不干来,你爸现在身子骨还硬朗着哩。好娃哩,爸的事你就不要操心啦,快把你爸送回去吧。”
  “那我也得给妹妹打个电话告诉她,让她过来见见你,再走不迟。”

  “就不用让你妹妹过来啦,这事我也想过,你妹既是林家的未来媳妇,那这林家就是我的亲家了.所以我打算在临走前去看看林家。我看咱们明儿个就去吧,明儿个是个礼拜天,林教授肯定在家。”袁老汉说道。
  老爸的提议,正中袁杰下怀,打从搬进了新居,他还没去过干爸家呢,还真有点想哩。
  第二天上午,父子俩洗漱罢,袁老汉挎上个竹篮篮就要和儿子出门了。
  “爸,去看干爸,你挎着个要饭的破篮篮,带那点东西不怕寒碜人,不如我在超市买些高级礼品带上像个样子。”袁杰提议道。
  “你小子懂个屁,别看这篮子不起眼,可篮里的东西是咱家乡的土特产。这核桃和红枣是我来时,你李婶才从她家树上打下来的,说是捎给你们兄妹俩吃的。现在还剩下半篮子呢,怎么就寒碜人了?俗话说:千里送鹅毛,礼轻仁义重么。你怕挎这破篮篮丢人,我挎还不成。”袁老汉有些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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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老爸为了带礼品的事生气了,袁杰让步了:
  “老爸!你要挎这破篮篮,你挎就是了。”
  父子俩打出租车来到林宅的门口时,刚刚九点多钟。
  一进林宅的院门,袁老汉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东瞧西望,目不暇接。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似的。那晶莹剔透的鹅卵石幽径,那亭台假山,那满园的姹紫嫣红,那白玉般的五级大理石台阶,无一不令袁老汉感到新奇。
  父子俩刚刚来到石阶下,袁梅就笑吟吟地迎了出来:
  “爸,快进来吧,刚才干爸还说,让我去接你呢。我正准备明天过去接你。”袁梅一边说,一边忙上前搀扶起袁老汉。
  兄妹俩一左一右,搀扶着袁老汉上了大理石台阶。
  一迈上台阶,袁杰第一个就奔进了大厅,把妹妹袁梅和老爸撂在了后边。
  一进大厅里,袁杰就急不可待地喊干爸,当时林教授正在里边他自己的卧室里看书,一听见外边叫干爸,就知道是袁杰来了。袁杰的声音他太熟悉了,于是忙撂下书本迎了出来:
  “袁杰,你可是有个家了,打从你买了新房就再也没见你露过面。早把你干爸忘了吧。”林教授笑呵呵地朝袁杰打趣道。

  “干爸,你不是让我多学些文化知识吗?我这一向每天都在忙着上电大呢。白天还得忙着揽工程。所以直到今天才来了.干爸,今天我老爸也来看你了。”袁杰说着朝身后一指。
  林教授忙向门口看去,果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被袁梅搀扶着进门了。林教授忙迎上前,并伸出一只手和袁老汉握手。山里人从来不懂‘握手’这礼节。袁老汉见林教授朝自己伸手,还以为是要接他的篮子呢,于是,忙取下胳膊上的篮子递到林教授的手中,随后,扑通一声,跪在林教授面前,口里只管恩人恩人地叫着。 
  原来,袁老汉行的是山里人的礼节。在他们那个与世隔绝的山窝窝里,如今依然保留着几千年来华夏祖先的礼仪,对恩人表示感谢时,行的仍是跪拜礼。他们从来都不会说声谢谢,更不知谢谢为何物。
  记得若干年前,袁老汉在山上打柴时,遇见了一位迷了路的生物考察员,便主动给那位考察队员作向导,一直把他送到山下。临别时,那位考查员十分感激地对袁老汉连连说道:
  “谢谢你,谢谢你!大爷!”说罢便走开了。
  袁老汉听了,当时就不高兴,心里说:
  “好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费了半天劲把你送下山,临走时,你反而要‘卸’我,你要卸我的什么?要卸我的胳膊,还是要卸我的腿?我这不是好心搭了驴肝肺吗?干了好事反挨你的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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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老汉越想越气。气得他"腾"地就跳了起来,蹦了足有二尺高,怒不可遏地,朝着那人的背影狠狠地骂道:
  “咳!好你个没良心的,我谢你一家子!我谢你祖宗!我谢你八辈子!”  
  如今,袁老汉虽然明白了谢谢的意思,却还是不习惯说。他觉得这只是个虚伪的词。山里人讲究个实惠,尤其是林教授这样的大恩人,只轻描淡写地说两句谢谢,远远是不够的。因此,他行了个传统的叩拜礼。
  林教授一看袁老汉跪在了自己面前,大惊失色,慌忙扶起老汉说:
  “老哥,折煞我了!折煞我了!快起来,快起来吧。”
  林教授双手把袁老汉扶到沙发上,亲自为他点烟倒茶。
  老实巴交的深山老农,第一次和林教授坐在一起,拘谨地不知所措。直直地坐在沙发上,只管愣在那里,如木雕泥塑一般,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也不知该如何称呼,一着急,便冲林教授叫道:
  “亲家……”

  这两个字一经出口,陪站在袁老汉旁边的袁梅“刷”的脸就红了,心里说:
  “老爸哟老爸,你怕是老糊涂了吧,我和栋梁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咋就巴巴地叫起‘亲家’来了,也不怕干爸笑话咱们故意高攀人家。于是忙在一旁暗暗地向老爸使眼色,用手指戳老爸的后背,袁老汉会意,便不再叫亲家了。
  谁知过了片刻,袁老汉忽然又冲林教授冒出了一句:
  “你佬吃了吗?喝了吗?”
  这本是山里人的见面礼。民以食为天么,山里人只要一见面,第一句话就问“吃了么?喝了吗?”这是他们互相打招呼时的口头缠。
  这两句话在山里人听来,不足为怪,可是如今被袁梅听来,却是那么的俗气,心想:
  “老爸呀老爸,你怎么一见面就先问吃了吗?喝了吗?好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显得多贫气。就不会问个“你好!早安!”之类。想到这里,袁梅悄悄地扯了一下袁老汉的袖头,示意他不要再开口了。袁老汉果真就不再说话了。于是,又沉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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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袁老汉低头无语,林教授便打破沉寂,朝袁老汉问了一句:
  “老哥,你身体还好吧?”
  “噢,我爸他今年五十九岁,比干爸还小呢。”袁梅抢先替老爸开了个口。
  “哦,比我整整小了五岁呢,那你爸就是我的老弟喽。”林如森笑着向袁梅说。
  于是,林如森就冲袁老汉老弟长老弟短地叫了起来。主动找话茬和袁老汉套近乎,问他养猪了没有?养鸡了没有?种了多少地?收成怎么样?……袁老汉都一一回答着,这才消除了袁老汉的拘束感。林教授又把自己的孙女英英叫出来见袁老汉。英英是个极懂礼貌的孩子,一来到袁老汉跟前先叫了声:
  “袁爷爷好!”
  乐的袁老汉冲英英“好乖乖好乖乖”的只是叫。又从篮子里捧出一大把核桃枣递给英英。英英双手接过核桃枣,说了声:
  “谢谢袁爷爷。”就连蹦带跳地跑到厨房里砸核桃去了。
  渐渐地,袁老汉就不再拘泥了。也老哥长老哥短的和林教授拉起了家长。两个老人聊得很热乎,不觉便到了中午。林教授亲自开着车,请袁老汉领略了一顿川粤菜馆的生猛海鲜,当然,一块陪同去的少不了袁梅袁杰和英英。


  吃罢午饭后,袁老汉就要回儿子家。林教授热情挽留,说家里闲房多,不愁没地方住。说咱哥俩住在一起,再好好的聊一聊。可袁老汉是天生的倔强脾气,他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去,硬是执意要回去,无奈,林教授只好临时在街上买了两条红塔山硬塞给袁老汉,并让他的司机开车,一直把袁老汉爷仨送回袁杰的新居。
  次日一早,袁老汉在袁杰袁梅的护送下,搭上了回程的车,按照袁老汉的意思,儿子特意买了条猪后腿,还有上白面,给老爸送到车上,尽管袁老汉再三解释,说进了一趟城,能空着手回去见乡亲吗?但袁杰心里明白,老爸说的“乡亲”,指的就是隔壁李婶。
  其实,袁杰兄妹俩也挺喜欢隔壁李婶的,打小兄妹俩就觉得李婶就像他们死去的妈妈那么慈爱。随着年龄的增长,小兄妹俩也慢慢地看出了点门道:两个老人彼此都有了那个意思,只是不便公开罢了。
  因此,袁杰又多了一个打算,打算日后有了机会给他们把结婚手续办了,把两个老人一块儿接过来,免得他们彼此牵肠挂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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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六) “哥!‘有钱能买鬼推磨’那是过去的说法,现在有钱‘能买磨推鬼’哩,     钱的功能更大了。

  再说晓莉,打从她那次去袁杰家参加了袁杰兄妹和袁老汉一家子的家宴回来以后,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看看人家父子兄妹欢聚一堂,和和美美地在一块享受天伦之乐,尤其当她看到袁老汉一手拉着袁杰,一手扯着袁梅,心肝肉呀的叫着,又是问寒,又是问暖的,一种不可名状的忧伤之感就袭上她的心头。
  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的命太苦了,简直比黄连还苦。简直比林黛玉还苦。黛玉虽说没了母亲。但跟前还有个亲姥姥贾母对她百般疼爱。而自己呢,父母早早地就撇下自己离开人世。就连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哥哥,也不知去向,生死未卜。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棵无人问津的孤草,想到这里,就觉得鼻子发酸,不由便滴下几滴眼泪。眼前便闪出了过去的一幕: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秋夜,她和哥哥晓东从灾区家乡出走,挤在拥挤的车箱里。如丝的细雨带着寒气从窗外飘进车厢,晓莉身上仅穿着妈妈临死前给她做的夏衣,冻得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哥哥晓东那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晓莉,你快穿上哥的外套吧,穿上就不冷了。晓莉你看,哥给你捡了一堆废报纸铺在地上,快坐在这上面吧。这废纸堆可以隔潮避寒。”
  因为他们没有钱买车票,是混上车的,所以没有坐位,只好胡乱地坐在车厢夹道的地面上。

  车箱夹道的地面上潮湿而冰冷,哥哥晓东怕妹妹坐在上面冻坏了,特意捡了一堆废报纸铺在妹妹脚下。还风趣地对她说:
  “晓莉,你看哥给你弄的软卧多暖和,快坐上去吧。”说着就把晓莉拉到那堆废报纸上坐下来,又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晓莉身上。
  哥哥身上却仅剩下了一件单衣,哥又拿出剩下的,仅有的一个包子递给晓莉道:
  “晓莉,这里还有一个包子呢,你就吃了吧,吃了就暖和了。”
  晓莉乖乖地吃了包子,然后披着哥哥的外套,睡在哥哥用废报纸给她堆的“软卧”上,哥就靠在她旁边。一路上,她和哥就这样相依为命地闯过来了。可怎么偏偏的到了D城出站口,就失散了呢?算起来到如今已有三个年头了,哥依然杳无音信。
  想到这里,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闪了出来:哥哥会不会也不在人世了,记得临出站那天,哥身上仅穿了件单薄的衬衣,口袋里没有一分钱。那唯一的二百元救济金还在自己身上揣着,人常说:冻饿而死,哥又冻又饿,会不会……。晓莉真的不敢往下想了。她真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想起来把自己口袋里那二百元钱交给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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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紫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时间:2014-03-02 08:51:31
  早上问候支持,*^_^*拜读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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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祝紫儿周日愉快,好好休息!
  作者:张宁熙 时间:2014-03-02 09:15:16
  @帘卷西风9 3065楼 2014-03-01 10:53:57
  (二六) “哥!‘有钱能买鬼推磨’那是过去的说法,现在有钱‘能买磨推鬼’哩,     钱的功能更大了。
  再说晓莉,打从她那次去袁杰家参加了袁杰兄妹和袁老汉一家子的家宴回来以后,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看看人家父子兄妹欢聚一堂,和和美美地在一块享受天伦之乐,尤其当她看到袁老汉一手拉着袁杰,一手扯着袁梅,心肝肉呀的叫着,又是问寒,又是问暖的,一种不可名状的忧伤之感就袭上她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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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亲爱的朋友,长沙的天空飘了近一周的雨,空气好多了,今天是周末,明天就要上班了,好好轻松下休息下吧!
  回复末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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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也祝宁宁好好休息,雨后尽情地到户外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听宿舍里的小张说,水仙庵的签最灵。于是,晓莉特意去水仙庵抽了个签,她一秉虔诚地跪在神像前,为哥哥祈祷了半天,得了一签。她打开一看,签上写着“唇齿相依,叶落归根”八个大字。晓莉对着这签,大眼瞪小眼,怎么也解不出其中之意。心想,我问的是哥哥还在不在人世上。签上却回答的是落叶呀,唇呀齿呀的。这不是风马牛不相及吗?于是便拿着这签请教旁边的尼姑师傅,尼姑只是双手合掌道:
  “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洩也。回去自己捉摸去吧。”
  晓莉回去后,对着那张签怎么也捉摸不透,又让同宿舍的小贺小张看。同样也都是直摇头说不懂,晓莉只好又去请教袁杰,在晓莉眼里,袁大哥就是她心目中的神,只有袁大哥才能解开她心中的难题。
  袁杰看了那签后,沉思片刻,说道:
  “好签好签!”
  “怎么个好法?袁大哥?”晓莉不解地问。
  “从签上看,你哥他还活着,而且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来。”袁杰看着签很自信地说。
  “可这签上只是说落叶呀,牙齿呀,并没有提回来两个字呀。”晓莉不太相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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