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雨夜开车,我朋友不信,然后他死了。

  @机智的专用小马甲 2017-08-06 00:35:05
  你是魔鬼中的天使。。。所以送我心碎的方式。。是让我笑到最后一秒为止。。。才发现心口插了一把刀子!
  -----------------------------
  妞儿还唱起歌了
  @机智的专用小马甲 2017-08-06 00:20:56
  同叔还是 惯啊。。。半夜更。。熬夜可不是好习惯喔
  -----------------------------
  白天没时间啊。。[d:难过]
  我们的临时办公点就设在城郊派出所,派出所所长对抽调刘哥和张鹏一事,表现出了极大的支持,并让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出来。

  文雅那边,因我之前向大队长汇报过,专案组成立后,交警支队也收到了通知,立马派了三个人帮着文雅一起梳理奥迪车的行踪。

  “现在已经在好几个路口发现它了,最迟今天晚上就能绘制出它的详细行进路线。”文雅胸有成竹。

  听闻西山公园湖中浮尸案,文雅提醒我:“难道那具女尸才是信上所指的女生?”

  我马上反应了过来:“你是说她在读大三?”

  “从年龄来看,很有可能啊。”

  文雅也第一时间把两起案件联系到了一块,而如果那女孩真的是大三学生,那么,信中的几个要素就分别摊到了两起案件的受害者身上,间接证明两起案件之间有着某种相关性。

  在牛皮信封第一次出现的秦晓梅案中,作为“同伙”,神棍是知晓嫌疑人杨宁清的整个计划的,作为同事,他对我们的办案进度也了如指掌。因此,那三封信才能在最合适的时间寄送到我手中。

  这一次,寄信人会是嫌疑人的同伙,还是我身边的同事呢?

  不管是哪种,我隐隐感觉,这人我是认识的,毕竟,知道牛皮信封这件事的人并不多。

  我不禁想,既然范围小,倒是可以用排除法试一下。一旦找出寄信人,对案件的侦破必然能起到很大的帮助。

  文雅听了我的想法,还是很赞成的,她也早就想把这人找出来了。

  随后,我俩一起回忆了去年的详细办案过程,从受案、到立案、到侦查再到结案,在涉案人员和办案人员中,分别圈出了五个知道部分案情的人。

  “人数有点多啊,逐一排查起来有点麻烦。”文雅道。

  “还好吧。”我说。

  “专案组刚成立,各级领导都盯着你这个年轻的组长,咱们的主要精力还是得放在侦破工作上,争取早日把吴姗找到。”

  吴姗的话再次让我心头一暖,我宽慰她道:“这样,排查人的事我交给中队两个兄弟来做,就不会耗费我们的精力了。”

  “他们对当年案情不熟,顶多跑跑腿,你最好请疯哥帮忙,带着他们做。”

  疯哥既是我的师父,也是我曾经的中队长,我被组织提拔后,就没和他在一个中队了,但我们私下的感情还是很好的,我每每在办案过程中遇到难题,向他请教时,他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好办,我马上给疯哥打电话。”

  “嗯。”文雅说:“我猜他肯定也想知道寄信人是谁。”

  对我的请求,疯哥爽快地答应了,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事不难,我最多两天就能给你答案。”

  “怎么说?”

  “首先,寄信人肯定是秦晓梅案的知情人。其次,他同时知道大三女生失踪一事。现在,根据第一个条件,我们已经列出了十个人,那么,我只需调查这十人当中谁掌握了失踪案的信息即可。”

  “道理是这样。”我讲了自己的担忧:“疯哥,这十人当中有几人是我们队里的警察,并且我相信寄信人不会是坏人,万一我们私下调查被他们知道了,会不会不好?”

  “没啥不好的,他自己故作神秘,就不要怕我们查。放心,谁要不满了,我这张老脸往他面前一摆,他也说不了什么。”

  疯哥做了十多年刑警,破案大案无数,在市局颇有威望,就是在全省刑侦界,名声也是响当当的。有他这话,我就完全放心了。也亏得是他去查,真要换了我和文雅,还没那么好办。

  说起早上的浮尸案,疯哥语气明显沉重了几分:“朱大队才从局里回来,我听他说了这事,高新那边的专案组组长罗斌是我熟人,我等会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有什么进展及时和你通气,你这边有进展也是一样。”

  “好,谢谢疯哥。”我由衷谢道。

  “和我还见外。”疯哥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尔后说:“虽然你没说,但我知道,你第一次当这种专案组长,压力肯定大。我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知道你的本事,你别想那么多,这案子不会比平五县的水鬼案复杂,水鬼案基本上就是你主导破获的,我只是协助。所以这次也没问题,我等你好消息!”

  “嗯。”我郑重地说:“师父,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和疯哥说完,我看到手机上有条新短信和未接电话,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看了短信内容我才知道这是野的司机张震帮我打听到的网络招嫖的微信号,他发了两个。

  我回拔过去,张震说那个司机也就去过一次,是在科技大学周围通过附近的人添加的,对方自称是科技大学的学生。

  俩人加了微信后,聊了一阵,对方突然说自己有事,不能出来玩了,让加她同学微信,司机又加了另一个微信,谈好了价钱,对方说自己还在上课,让他在旅馆把房开好,把房间号发给她,她下课就过来。

  有了这些“前戏”,司机对对方大学生的身份坚信不疑,先通过微信打了一半费用,之后开好房间,等了半个多小时,在他快要以为自己被骗了时,对方敲响了房门。

  “一次多少钱?”我问。

  “一千五。”张震说。

  “这么贵。”

  “老板,那可是科技大学的学生啊,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张震说得活灵活现,听着像那嫖客就是他自己似的。

  以前我也接触过网络招嫖的案子,但通常都是由一个皮条客统一与客户联系,根据客户需求安排小姐,像这种小姐直接与客户联系的并不常见,而且中间还出现了“换人情况”。

  我试着加了第一个微信号,并选择了不让对方看我朋友圈。
  单位加班中,目前没有结束的迹象,大家别等了,晚安。
  
  添加后,没有回应,我又加了第二个号,仍然没有回应。

  我向刘哥打听派出所辖区内卖淫嫖娼一事,他告诉我,之前这边有两个卖淫团伙,但做得都不大,比较隐蔽。由于派出所警力不足,这种违法行为的社会危害性又相对较低,所以一直没下大力气去搜集证据,只是偶尔接到群众举报,冲过去抓一两个人,始终没有摸透他们的组织架构,就放长线钓大鱼,等其自行发展着。

  后来,势力大的一方把另一伙人蚕食了。去年底一天夜里,所里接到举报电话,说某居民房里有很多人大声喧哗,像是在吸毒。所长亲自带队过去,打开门发现是聚众淫乱,抓了十多个人回来,全部拘留了,其中好几个女的之前都因卖淫被处理过。在那以后,派出所就没再接到过卖淫的举报电话了,算是误打误撞端掉了这个卖淫团伙。

  “应该还有漏网之鱼。”我把从张震那听来的事告诉了刘哥,又说:“他们现在已经从线下招嫖发展到更隐蔽的线上招嫖了。”

  刘哥说:“那次抓了三男十女,全是卖淫团伙成员,那天是有人过生日,他们聚会时喝了不少酒,最后玩嗨了,内部集体淫乱。三个男的是组织者,都刑拘了,现在还没出来。十个小姐是治安拘留。小姐拘留满后,也没再被抓过,我还以为她们是从良了,原来是转换方式了。唉,我们这些老警察快被时代淘汰了。”

  “不,你们是老当益壮!”我说。

  我想到张震说的找女大学生1500元一次,向刘哥证实,刘哥说没那么贵,当时他们是收的1000元。并且,所谓的女大学生根本就是骗钱的,他们抓的十个小姐,一大半是初中生,剩下的要么是小学文凭,要么是高中文凭,一个科技大学的都没有,她们是被鸡头包装成大学生,这样身价才能倍增。

  不过,在讯问过程中,有人供述,团伙里是有真正的大学生的,也有人见过,但他们不知道她的具体信息,只有老大知道。

  “老大承认了?”我问。

  “老大跑了。”刘哥一脸无奈:“组织者本来是四个人的,唯独老大没在现场。”

  这个老大绰号“泥鳅”,真名不详。泥鳅是个狠角色,团伙里若有人不听话,必定会被暴打,打得服服贴贴的。同时泥鳅也人如其名,精明圆滑,他很少露面,通常团伙里的事务都由二号人物“虾子”打理,没人知道他的行踪,更不知道他的住所。

  虾子交待,那天是他生日,他三天前就向泥鳅汇报,想请泥鳅参加聚会,泥鳅一直没同意。团伙成员里面,有几个小姐从来没见过老大,一直撺掇虾子,让他一定把老大约出来,虾子后面又找泥鳅说了几次,在生日当天下午,泥鳅终于答应了。

  按泥鳅要求,吃饭选在一处隐蔽的小饭馆,晚上六点就开始了,泥鳅九点过才来,只待了半小时就离开了,走之前把账结了,又给虾子拿了五千元,让他们玩高兴,但也让他们小心一些,别出事。

  泥鳅的到来让虾子很有面子,在酒精的刺激下,越加兴奋,吃完饭又带着团伙成员去KTV唱歌,唱到凌晨一点才出来。在KTV包间里,就已经有成员搞到一起了,有稍微清醒点的提醒他们说老大交待过不能出事。泥鳅在团伙中威信很高,众人不敢违背,于是一伙人去了虾子租住的地方继续玩。

  团伙里十多个人,共在居民区租住了八户房间,并且都不在一栋楼,十分分散,这也是泥鳅要求的,为的就是化整为零,减小风险。

  虾子是二号人物,享有特权,一个人住了套两居室,平时他都在外拉客,组织成员活动,他的房间也不用于卖淫,所以比较安静,周围邻居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那晚一伙人回到屋里,又唱又跳,毫无顾忌,周围多户邻居都被吵醒了,给派出所打了好几个报警电话,引起了值班民警的重视,所长连夜召集了几组人马集合,半个小时后统一行动,抓了个现行。

  案情在当地影响较大,人们争相议论。上级要求,迅速审问,固定证据,做到快办案、办铁案,免得引发不好的舆论。由于涉案人数太多,那两天派出所所有民警都上阵问笔录,把团伙的组织构架及违法事实全部掌握清楚了。

  让刘哥他们意外的是,泥鳅最初竟是以一名嫖客的身份进入团伙的。那时城郊这边只有一个卖淫团伙,虾子只是个负责拉客的小角色,泥鳅嫖娼结束后,重新找到他,问他想不想自己当老板,赚大钱。

  最初虾子并不相信泥鳅,泥鳅二话不说直接给了他两千元,让他跟着自己干。那个时候,虾子团伙的小姐卖淫一次的费用才一百五,虾子每月从老板那拿的不到三千元。

  虾子见泥鳅出手大方,更主要是内心也有赚大钱的欲望,于是答应跟着泥鳅混,并按泥鳅提出的条件,挖了两个小姐过来,成立了团伙。

  在随后的一个月里,泥鳅都没让这两个小姐接客,而是对她们从言谈、穿着、打扮等方面进行培训,目的就是让她们看起来像是在校大学生。

  虽然没接客、没拉客,但泥鳅照样给两个小姐和虾子每人提前发了五千元工资,让他们安心跟着自己。事实上,据虾子交待,泥鳅的这一举动也的确收买了人心。

  一个月后,泥鳅让虾子开始给两个包装后的小姐拉客,并重点宣传“在校女大学生”的形象,接客价格也从一百五直接涨到了一千元一次。

  用了大半年时间,他们团伙从最初的四人发展到十四人,客户也不仅仅限于科技大学周围的游人,开始试着把小姐送进城里。在瓦解了另一个卖淫团伙后,泥鳅逐渐退居幕后,只和虾子单线联系,团伙所有事都由虾子出面处理。

  要不是泥鳅刻意压着,团伙成员会更多,虾子说泥鳅不让他把队伍发展大了,说是规模越大,就越容易被端掉。

  按虾子他们的供述,办案民警做了个粗略计算,短短几个月时间,泥鳅团伙卖淫所得资金达到一百多万,除去给团伙成员分的,泥鳅本人应该赚了一百万。

  “这个泥鳅,深谙营销之道和树大招风之理,不简单,他哪里是泥鳅,他分明就是条大鱼。”我说。

  “只可惜让他跑了!”刘哥叹息道:“当我们把这个人物挖出来时,已经是次日中午了,让虾子联系泥鳅,手机关机,QQ不回。”

  “隔了那么久,肯定跑了。”我说:“如此狡猾的人,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嗅到。”

  “是啊,此后我们也一直留意着他的手机号,却再也没开过机,QQ也没上过线。”

  “现在科技大学周围的卖淫活动死灰复燃,价钱还由之前的一千涨到了一千五,而虾子三人还在看守所关着,最有可能的组织者就是泥鳅。”

  刘哥右手从前往后轻抹了一下自己的分头,若有所思地问我:“你突然关心起这件案子,是怀疑吴姗的失踪与泥鳅有关?”
  久等了,晚安。
  @laomao0125 2017-08-08 01:30:27
  突然觉得派出所人手少真的很辛苦哦!我的认知里,一直以为一个派出所,少说了也得一百多个警员吧,看这段后过了下脑子,嗯,肯定也会有这种只有十多二十多个警员的派出所。
  -----------------------------
  北京的派出所级别高,抵得上我们这边一个局了。

  这边人数最少的乡镇派出所只有三四个人。

  “不敢确定。”我微微摇头:“只是有这个怀疑。”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他干得出这种事!”

  “这案子宣判了没?”

  “快要一审了。”

  “你觉得,那三个组织者,肚子里还有没有‘货’?”

  “你是想通过他们把泥鳅找出来?我看难。团伙里只有虾子对他熟悉一点,能问的我们都问了。”

  “行吧,那先不管他们。”我嘴上这么说,是怕刘哥不高兴,觉得我质疑派出所的办案能力。我准备私下去看守所见见虾子。

  “小扬队,拐走美女的是哪条道上的?”勾践一进屋,就冲我大声问道。他上身穿件宽松的卫衣,却仍然没能遮住那圆滚滚的肚子。

  勾践比我大几岁,快四十了,他入刑警队也比我早,说起来是我前辈。他这人生性洒脱,不喜欢体制内的条条框框,在政治上无欲无求,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办起案来却不含糊。

  因其与警察身份形成鲜明对比的外形,在黑道上颇吃得开,明里暗里发展了不少的线人,线人提供的情报在多起案子中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现在我到中队负责,他还是很支持我工作的,我心里很感激这个老哥。

  “嫌疑人还没确定。”我把目前掌握的情况大致和他说了一番。

  “我找兄弟打听下。”勾践嘴里叼着支烟,裂嘴笑道:“嘿,捉泥鳅,好玩,好玩。”

  文雅那边暂时脱不开身,我召集其余四人开了个会,互通情况,并商讨下一步工作。流浪汉则让那块,张鹏暂时移交给派出所其他民警看守,待其身份核实后再行定夺。

  “吴姗那个男同学,我看还要好生问问。”勾践提议。

  “他应该没有作案时间。”刘哥反驳。

  “老哥。”勾践笑道:“天那么黑,吴姗又那么漂亮,和她单独关在一个屋子里,反正我年轻的时候是受不了。”

  “那你现在就能受得了?”张鹏问。

  “人民警察,受不了也得受啊,但心里肯定是不会纯洁的,嘿嘿。”

  “我和文雅也怀疑过他,但则让天亮后才看到吴姗上车。”我说。

  “车里的司机不是看不清楚么,是孙明扬也可能啊,或者他坐在后排。你们想想,有他在,吴姗肯定没有戒备,直接就上了车。时间上嘛,他把吴姗弄走再赶在室友醒来前回宿舍,也不是没可能。”

  之前我就想过,吴姗头天晚上才经历了惊魂一刻,为何这么快就放松警惕了,随便打辆车。现在按勾践的思路,或许不是吴姗放松了警惕,而是车上有值得她信赖的人?

  “嗯。”我点头说:“孙明扬是一个突破点,他的经济状况,他的社交圈子,他的通话记录都要查。”

  “这事交给我,我还能顺便回母校去看看学妹们。”勾践就是科技大学毕业的,平时就爱来这边玩。

  “我看你主要是看学妹,顺便再办案吧。”我打趣道。

  “年前抓的那批小姐都是被行政拘留的,现在全放出去了,她们是泥鳅和虾子花钱花精力培养起来的‘在校女大学生’,可以直接上岗。泥鳅为了省事,说不定会重新将她们招入麾下。”张鹏说。

  泥鳅狡猾异常,闻风即逃,出手又大方,我觉得他宁愿花钱重新培养新人,也不会冒险找之前的小姐。但为了万无一失,我还是同意让张鹏试着通过那十个小姐寻找泥鳅的踪影。

  这时,刘哥电话响了,他拿起看了下,挂断了,抬头说:“那我去吴姗租住的房屋以及最后上车地点周围再走访一遍吧,看能不能找出一两个目击者,再就是把剩下的野的司机问了。”

  三人中,刘哥的任务要重一些,我就说和刘哥一组。

  开完会出来,勾践和张鹏分头行动,刘哥说去回个电话,我在派出所门口等他。站了没多久,一辆白色越野车开到门口停下,小贾摇下车窗喊我:“陆哥。”

  “你怎么没睡了?”我问。

  “你们都没睡,我睡不踏实啊,有什么我能做的没?”

  我想起上午在涵洞里提取到的带有精液的卫生纸还没送检,就让他帮我跑一趟,送到我们大队去,我先打电话联系好接收人。

  小贾拿着证物袋离开后,刘哥还没打完电话,我看他站在院子角落,皱着眉头。

  又过了几分钟,刘哥挂了电话,朝我走来,眉头似乎舒展了些。

  还没走到跟前,他就说:“狗日的!”
  @laomao0125 2017-08-08 22:25:34
  地震了!胖同今晚又得加班备勤?
  -----------------------------
  还好,只通知在家中备勤,保持通讯畅通。
  晚安,祈福九寨!
  @天平上的猫 2017-08-09 09:33:16
  好消息!我朋友的家人已经联系上了!一家人都没事,万幸万幸!这次旅游太惊悚!
  -----------------------------
  万幸
  @机智的专用小马甲 2017-08-09 11:38:19
  新疆也地震了。。。表示早晨被我妈摇吵醒了
  -----------------------------
  多灾多难的中华儿女!
  “怎么了?”

  “我闺女被吓着了。”刘哥的语调低了下来。

  原来,刘哥的女儿正是发现湖中女尸的第一人刘露,他们几个同学被民警带去问笔录时,因未满18岁,要通知监护人到场,刘露想着爸爸很忙,给妈妈打的电话,这会儿刚把笔录问完,刘哥妻子打电话给他说了下过程。

  “露露哪见过这种场面啊,虽然没像她那同学一样当场尖叫出来,但受到的刺激不小,她妈和我说,她脸色很差。”

  “那你赶紧去陪陪她啊。”我说。

  “不用,她妈在就行。”

  “这种时候,当警察的爸爸能陪在身边,会给她更大的力量。”我是真心劝他去。

  “兄弟,咱们自家人不说假话,你也知道,派出所工作忙,五加二,白加黑,露露从生下来我就没怎么管过,是她妈妈一手把她拉扯大的。她小的时候还好,我每次休假都会带她出去玩,那时她念幼儿园,不去学校也没事。后来她上小学了,周末我要值班陪不了她,休假的时候,为了不耽误她功课,又不能让她请假出来。我这个爸爸,很多时候都形同虚设啊!”说这番话时,刘哥满脸的无奈,末了,自嘲地笑了笑。

  刘哥的话,让我不由叹了口气,他讲的没有一点夸张,这就是基层民警的现状。中国警察,忠于党、忠于祖国、服务人民,却唯独对不起自己的家人。

  见影响了我的情绪,刘哥又说:“露露只是看到一具受过摧残的女尸,没有亲历凶案现场,这会儿又有她妈妈陪着,不会有事。我现在只想早点抓到那些为非作歹的畜牲!只有把他们都抓完了、打绝了,像我女儿这样的女孩子们才会真正不再害怕。”

  我有所触动,坚定道:“好,我们一起为天下无贼努力!”

  走访乡邻及野的司机花费了我和刘哥大半下午的时间,却并没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现实中的办案就是这样,并不像电视剧里那般,任何地方都能有发现。我们通常要做许多繁琐的工作,到头来却一无所获,但这些工作又必须要去做。

  期间,勾践给我打电话,说在他学校里闲逛的时候,听人说前几天学校死了个女研究生,问我知不知道。

  勾践说的是刘玲中毒死亡,我当然知道,就给他讲了前因后果。考虑到文雅对刘玲疑似卖淫一事的避讳态度,我暂时没提这方面。

  “独身啊?真是的,她要是有个男朋友一起住,说不定就不会死了。”勾践啧啧道:“听说这也是个美女。”

  “你不是去找孙明扬么,怎么问起刘玲来了?”

  “孙明扬没在,我找他辅导员和班上同学了解了些他的情况。”

  “他去哪了?”我顿生警觉。

  “我一开始就让他室友打电话问他了,他说在市区买东西,现在我都要走了,小崽子还没回来。”

  “辅导员怎么评价他?”

  “他在学院属于中等水平,不好也不坏,所以辅导员对他印象并不深。室友说他上学期就把工作找好了,毕业论文也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要么在寝室玩游戏,要么去图书馆泡一天,没什么不良嗜好。”

  “中规中矩啊。”我说。

  “我在他室友电脑里看了他的照片,戴眼镜,脸上青春痘很多,皮肤油腻,这种人的性欲普遍偏大。”

  “你还会看相?”

  “看相其实是古人在统计学方面的科学分析。”勾践突然压低声音,话锋一转:“事实上,我破解了他的电脑密码,在他硬盘里找到了10个G的佐证。”

  “建哥,你又擅自查翻看私人物品,上次大队长还说要处分你……”我有些担心,毕竟孙明扬现在还没有被正式列为嫌疑人。何况,就算有嫌疑,要查他电脑内容,也必须先办理相关手续。

  “切,让他朱明处分好了,我正好可以停岗休息一段时间。”勾践并不在意。

  勾践办案经常不按套路出牌,做些违规的事,为这挨了不少批评,各级领导好几次扬言要处分他,但最后都没落到实处。一来他出发点是为了破案,二来他看似吊儿郎当,实则心中自有分寸,违规,却不违法。

  既然阻止不了他,我索性问:“除了毛片,还有其他发现没?”

  “他电脑里存了好些女生的照片,从备注来看,有中学同学,有大学同学,有网友。”

  宅男电脑里有毛片、有美女照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但勾践下句话让我来了兴趣,他说:“我数了数,吴姗的照片最多,从高中到大学时期的都有。”

  “他喜欢吴姗?这一点他在笔录里可没交待。”

  “嗯哼,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勾践哼唱道。

  孙明扬的嫌疑突然大了起来,对他进行全面排查,势在必行。专案组每个人手里都有活,我当即打电话把这活交给了中队的兄弟,主要是联系孙的高中老师和同学,了解他对吴姗的情意,以及查询近年来他与吴姗在社交网络上的互动情况。
  @黑色的墨染上安V 2017-08-10 18:02:30
  为什么点只看楼主都是不连贯的呢?
  我想连着看呐呐。。。
  -----------------------------
  应该是连着的才对啊。
  @天平上的猫 2017-08-10 11:21:58
  感冒了……喝药中……药店姑娘给拿了一盒无糖的小柴胡,比正常版还难喝!
  -----------------------------
  多休息
  @白开水_雅子 2017-08-10 03:27:41
  中国警察,忠于党、忠于祖国、服务人民,却唯独对不起自己的家人。
  向中国警察致敬!
  -----------------------------

  昨天我才写下这些话,今天,又有一位战友英年早逝,牺牲在警察的工作岗位上。

  唉!


  
  勾践说他再等等孙明扬,实在不行就直接传唤他到派出所接受讯问,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怕惊动他了。

  傍晚时分,云南那边传来消息,则让的真实身份被核查出来了,他果然是在逃人员。

  “则让”本名吉多,则让是他隔壁村的,两人是小学同学。则让现在外地务工,已经联系上并确认过了。

  吉多,42岁,自幼家庭贫穷,一直未婚。两年前,吉多诱骗同村一12岁女孩与自己发生性关系,后女孩家人发现女孩身体异样并报警。

  因女孩未满14岁,吉多的行为涉嫌强奸。在派出所民警赶到前,吉多畏罪潜逃,被当地公安机关列为逃犯。

  在此之前,吉多就曾因猥亵妇女,两次被处以行政拘留。

  面对我们的讯问,吉多低下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杂种!”刘哥冲上去就扇了他一耳光,我忙拉住他。审讯室里安装有摄像头,这画面要传了出去,公众的目光都会聚焦在“警察打人”这几个字眼上,而不会理会警察为什么打人,打的是什么人。

  “这是替那女孩打的。”说完,刘哥挣开我,又扇了一巴掌,气愤道:“这是替她父母打的!”

  随后,派出所值班民警办好了相关手续,要先行将吉多送至看守所羁押,等待云南警方过来提人。

  由于岗上值班的只有三人,而送吉多至少就要去三人,一人开车,两人坐后排,一左一右把吉多夹在中间。

  我本来就想去看守所见见虾子一伙,便主动提出帮着押送吉多。刘哥也想去,我劝他说:“你再走了,所里就只剩一个人接电话了,有人报警都没办法去处理。”

  听我这么说,刘哥才作罢。出发前,我在值班室找了一样东西揣进裤包。

  途中,我微信收到了一条通过验证的消息,是张震提供给我的第二个微信号同意了我的加好友申请。

  “你是女大学生?”我问。

  过了几分钟,对方才回:“是。”

  “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

  我心想,又开始演戏了,笑了笑,回道:“出来玩啊,什么价?”

  这次,过了一分钟,她回:“一次1500,包夜3000。”

  “能便宜点不?”我故意问。

  对方沉默。

  五分钟后,仍然没回应,我又说:“行了,也不差这点钱,给我安排个一次的。”

  “好的,先付定金800。”

  为了引她上套,从而查出泥鳅的下落,我只得转了800元,心想等案子结了,得找大队长报销。

  她收钱倒是挺快,几秒就点了,然后问:“你在哪呢?”

  “科技大学外。”

  “行,你开好房,把宾馆名和房间号发来,半小时后就到。”

  我本以为凭着泥鳅的狡猾,对方在接客时会很谨慎,怎么也要聊上半小时才会入套,没想到总体还是比较顺利。

  到看守所交掉吉多后,我见虾子还要耽搁些时间,来不及赶回去。我旋即给勾践打电话,让他顶一下,他十分乐意接受这个临时任务,还让我放心,说凭他的实力,肯定能从小姐嘴里套出话来。

  我哪能不明白勾践言下之意,故意揶揄道:“建哥,听说越胖的人越不行,你又很少锻炼身体,我担心你拿不下啊。”

  “乱讲,我什么时候不行过。”勾践笑着说:“对付女人,我最有办法了。”

  车上还有其他人,我不便过多与他开玩笑,正声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挂了电话,我看手机屏幕最顶上有新的微信消息,点开后,是那女人发的:“你从哪知道我微信号的?”

  我想了想,回道:“我朋友前段时间找过你,他给我介绍的。”

  对方迟迟没回信息,我有些担忧,生怕她觉察出了什么,故意说:“怎么收了钱就不说话了?”

  “别急,会来的。”

  看到这条消息,我才松了口气。

  刚把吉多关进去,勾践告诉我他开好房间了,我把旅馆和房间号发给那女子,又把与她的所有聊天记录截图给勾践,让他能从容应对。

  有局领导的特批,我临时提审虾子没有遇到阻碍,看守所值班民警只是让我第二天把手续补过来。

  虾子犯的罪,情节并不严重,量刑范围在五到十年。他是半路“出家”跟着泥鳅混的,忠诚度并不高,为了能减轻处罚,向刘哥他们交待的还是比较全面。

  所以,我知道要想从他口中再问出点关于泥鳅的线索,希望不大。我来找他,是为了另一件事。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