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雨夜开车,我朋友不信,然后他死了。

  @天平上的猫 2017-08-11 01:23:20
  看几张图解解馋,这么晚了,想吃也吃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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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猫翻页给力。

  


  难得碰到这么整齐的回复数,标个记。
  “你认识刘玲不?”我问。

  虾子想了几秒,摇了摇头。

  我从裤包里拿出刘玲的户籍信息,指着上面的照片让他看。昨晚小贾给我们翻处警登记本时,在刘玲意外死亡那个警情后面,贴了一张她的户籍信息,刚才出门前,我特意去把它撕了下来。

  不知为什么,我内心始终有种感觉,疑似卖淫的刘玲,与吴姗失踪案有着某种联系。在听了泥鳅团伙的事后,我猜测刘玲就是泥鳅手中的一个正宗女大学生。

  “她是谁?”虾子疑惑地问我。

  “你看看这是不是泥鳅在科技大学找到的学生?”我直接挑明。

  “我,我不记得了。”

  “你给我看清楚了!”我故意吓他:“泥鳅犯了特大案件,我们正在全力追捕,你若有所隐瞒,将会受连带责任!”

  “警官,我,我哪敢啊。”虾子脸色很难看:“我早就把老大供出来了,他行事心狠手辣,我还怕出去后他会报复我呢,巴不得你们把他抓了。”

  说完,虾子又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差不多三分钟后,他终于开口道:“面相有几分相似,脸比真人胖些,头发比真人短。”

  “你确定?”我站了起来。

  “有六七成把握。”

  “查证属实的话,我帮你申请减刑!”我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既然泥鳅把手中的女大学生管得很严,不让虾子他们接触,那他与这些正宗女学生之间,就是单线联系。如此,只要确定刘玲是其中一员,顺藤摸瓜找泥鳅应该会有突破。

  虾子他们被抓后,泥鳅想要东山再起,在外面红灯区找小姐容易,而要重新物色愿意卖身的女大学生,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再者,他仗着虾子他们都不知道这些女大学生的真实信息,认为风险性不大,利弊权衡下,复与之前的女学生联系,是完全有可能的。

  刘玲虽然已死,但她的通讯记录和社交软件记录还在,只要用心去查,必定会有发现。

  “警官,我就见过一次,已经很努力回忆了,真要错了,也不能怪我啊,我一直很配合你们,求你一定给我少判几年。”虾子堆出一脸苦笑。

  “那是自然。”我重新坐下,思考着接下来的工作。

  刘玲疑似卖淫一事,是我和文雅在滋味烤鱼店吃饭时偶然听邻桌一个女孩提到的。连城郊派出所都没掌握到这情况,偏偏她知道,她到底是谁?

  不管怎样,诚如文雅所说,死者为大,刘玲都去世了,她还把这事抖出来,实在是有些不妥,莫非她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临走前,我让虾子趁着在看守所里没事,好好回忆下与泥鳅相处时的点滴,争取再提供点线索,他点头应了下来。

  往回走时,已经夜里十一点了,我给勾践打电话,他直接挂了,我心中了然,看来这家伙与小姐真刀实枪地干上了。

  换了其他人,顶多做做戏,把小姐话套出来后,就会找各种理由离开。勾践不一样,他擅长假戏真做,特别是当他能捞到好处的时候。

  我一直觉得,他不适合在正面战线上参与破案,条条框框的反而束缚了他。他应该去当职业卧底,凭着他那一身痞气,定然能把“坏人”演得活灵活像。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连续奋战,文雅他们总算找出了奥迪车的运行轨迹。

  吴姗下车当晚,奥迪车第一次是在剑南路口出现,之后行驶到火车站附近,一路跟着吴姗到了科技大学。

  第二天早上,奥迪车从科技大学离开后,进入了城区,分别在好几个大路口出现过,但没有驶入中心城区。

  “因为不是每个路口都有探头,交警只能绘制出大概的路线。从路线和经过探头的时间来看,我觉得那天上午他是在故意绕圈。”文雅说。

  “最后一次出现是不是也在剑南路口?”我问。

  无论他怎么绕,他最终是要把车上的“货”放下来的,那就得找个落脚点。头天晚上,奥迪车最初出现在剑南路口,按我们的设想,那个时候他赶着去火车站截住吴姗,没时间瞎转。那么,他的落脚点很可能就在剑南路附近。

  “不是,最后是在兴业路消失的。”文雅回答。

  “兴业路?兴业路离剑南路差不多有十公里了。难道,他有两处落脚点?”

  “反正,在那之后,这辆车再也没出现过。”

  “停在车库里了?”

  “更有可能是换了车牌。”文雅说。

  没错,用套牌犯案,结束后再换回真正牌照,掩人耳目,这是很多罪犯的惯用伎俩。

  “这查起来就麻烦了。”我长出了口气道。

  “别灰心,还是有收获的。”文雅安慰我说:“我将奥迪车在各个路口出现的照片全放在一起,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什么?”

  “驾驶员不是一个人。”

  “中途换的?”

  “早上在滋味烤鱼店外是一个人,进入城区后是另一个人,应该是在从科技大学去往城区的途中换的。”

  “和头天晚上对比了没?”

  “从衣着上看,进入城区后开车那人与头天晚上开车跟踪的人一样。”

  如此说来,这个“备用”司机基本上就只是在烤鱼店外等到吴姗上车,之后驶离城郊,算起来,驾车时间不长。

  这一特定的换人,难道是有某种目的?

  之前勾践怀疑孙明扬时,我曾想过,吴姗上车或许不是一时大意,而是车上有值得她依赖的人。

  “在烤鱼店外等待那人,会不会是孙明扬?”我马上问。

  “脸看不清,但从身形脸的轮廓来看,我觉得像是个女人。”

  “女的?”我吃惊道。

  “恩,我让这边经常看监控照片的交警看了,他们也觉得是女的。”

  女的,女司机。

  我大脑运转着,女人天生就自带亲和力,在非熟人作案的情况下,这倒也不失为一个让吴姗放松警惕的办法。

  按照奥迪车的运行轨迹,我们给相关派出所、交巡警推送了协查通报,请求他们在日常工作中注意发现这辆套牌奥迪车。

  快到城郊派出所时,勾践给我回电话过来,说他那边结束了,我让他直接去派出所,文雅也从交警队赶回来了,专案组五人正好碰个头。

  张鹏以派出所执法回访为由头,尝试联系之前那十个泥鳅手下的小姐,其中三人手机停机,四人去了外地,剩下三人还在市里。

  “她们都说现在有正当工作,可我一问在什么公司什么岗位,只有一人马上回答得出来,另两人都结巴了。”张鹏说。

  “多半还在卖。”勾践不屑地说:“明天给我一份这十人的照片,我让人去打听打听,只要她们还在这个圈子混,我就能把她们找出来。”

  “对了,你说让人找泥鳅,有消息了没?”我问。

  勾践摇头说:“这些人都是晚上活动,等今晚过了,明天才知道有没有消息。”

  “嗯。”我点了点头:“你从科技大学出来时,孙明扬回去了没?”

  勾践拿出烟盒,给刘哥和张鹏各发了一支,自己点燃一支,用力吸了口后才说:“没有,小兔崽子,害我等了几个小时。我准备走的时候,打电话通知他立即到派出所的,后面你不是给我安排了其他任务么,我就让他明天早上再过来。”

  “什么任务?”文雅好奇地问。

  “哪是任务啊,是让他享受去了。”我笑道。

  “咋不是任务,我可是因公牺牲了色相啊!”勾践一脸认真。

  “建哥,我怎么就从来没觉得你有什么色相呢。”文雅上下打量着勾践,又用手在他圆圆的肚皮上轻拍了一下,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唉唉,要不是我大义凛然,慷慨献身,只怕陆扬就要做对不起你的事了。”勾践两手叉腰,头昂得挺高。

  “咦,怎么回事?”文雅侧过头,瞪着我问。

  我忙把前因后果说了,刘哥听完,满脸不可思议地问勾践:“你真做了?”

  “老哥,我也是迫于无奈啊,临阵退缩,会让对方怀疑的。再说了,总不能让小扬队白付定金啊。”

  “扬哥,下次再有这种事,记得叫我去啊。”张鹏说。

  “你小子就算了吧!”刘哥白了他一眼:“你媳妇要知道了,非杀了你不可。”

  “下次。”文雅笑着说:“建哥,下次遇到这种好事,你去了就成,千万别找陆扬,他不敢!”

  “咳,咳……”我说:“建哥,钱也用了,你也享受了,快和我们说说有些什么收获。”

  勾践吸完最后一口烟,直接用手捏灭了烟头,他经常干这事,用他的话说,这个动作比较霸气,一看就像是道上混的人。

  把烟头扔进烟灰缸后,他正色道:“今晚这个女人,真是科技大学的在校学生。”
  昨天家里有事耽误了没更新,抱歉啊。

  晚安。
  “你怎么确定的?”我问。

  “科技大学是我的母校啊,我想要探清她的虚实,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勾践得意道。

  女子自称小雪,与微信昵称一致,到达房间后,她未表现出与勾践闲聊的意愿,直接开始脱衣服。

  勾践故意说自己不喜欢太直接,然后和她聊起科技大学的事,提起自己以前在学校如何如何,现在做生意小有成就,特意回来看看。

  最初,小雪只是应付了事,但对科技大学的情况均能回复得上来。为了获取小雪信任,勾践打出情感牌,主动讲起上大学时与同班女生恋爱,毕业后因女方考上公务员,自己工作太差被女方父母嫌弃,导致俩人分道扬镳的悲惨故事。

  “建哥,这是真的还是你编的?”我从来没听勾践说过他学生时代的恋情。

  “切,假的能让她动容么?”

  “看不出你还有这么悲情的一面。”文雅也说。

  “唉,我就是那段时间自暴自弃,天天以酒为伴,才长成了现在这副屌样。”勾践低头看着自己凸起的大肚子,怅然若失。

  “谁说的,现在这样也挺可爱。”文雅安慰道。

  勾践又点了支烟,继续说:“听我讲完,见我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小雪反而来安慰我,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还说我现在功成名就,当年的女友肯定后悔了。”

  有了这个铺垫,两人之间没那么陌生了,经过勾践的引导以及不留痕迹的下套,慢慢的,小雪也说了一些自己的事。

  她家庭条件一般,虽然户籍在城里,但一家四口住在城中村。父母都是低收入劳动者,奶奶长年卧病在床,全家每月收入只有两千多。

  去年,小雪父亲突然被查出胃癌,做手术及后期治疗需要三万多元。这些年,为了给奶奶治病,以及供小雪上学,父母把能借钱的亲戚都借了个遍。这次母亲带着她再去借钱,很多亲戚连门都没让她们进,一圈走下来,受尽白眼,却只借到了五千元。

  父亲给了自己生命,尽其所能供自己念书,小雪实在不忍眼睁睁看着他无助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于是她开始卖身?”张鹏插了一句。

  勾践摇头说:“不,卖身是她最后的打算。”

  “那她是怎么凑到钱的?”张鹏又问。

  “校园借贷。”勾践沉声道。

  “听说校园借贷利息很高,她一次性借那么多钱,能按期还上吗?如果还不了,利滚利更吓人,越到后面越难还清。”我说。

  “没错,但她当时别无选择,只想先弄到钱给父亲做了手术再说。她借了钱,告诉父母这是学校帮着募捐的。到了约定的还款期,她还不上,几个月时间,三万本金滚到了六万,催款公司放了狠话,再不还清就要把她的裸照在学校到处张贴,还要去找她父母要钱,她近乎崩溃。”

  “太可恶了!”文雅说。

  “这些龟儿子!”刘哥看着张鹏道:“辖区内发生这种事,咱们派出所有些失职啊。”
  我理性地说:“如果这是真事的话,的确可恶,要严查贷款公司。但大家都知道,很多卖淫女会事先编造好一个可怜的身世,以期博取嫖客的同情,骗取小费,在被抓后,还能博取办案民警的同情,减轻处罚。”

  “至少有九成是真的。”勾践肯定地说:“我接触过的人形形色色,种类上百,她毕竟还只是个学生,与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卖淫女不同,她的眼睛不会说谎。”

  “后面呢?”张鹏问。

  “四个字,卖身还钱。”勾践面露苦笑。

  “是借贷公司要求她这样做的?”刘哥皱眉问。

  “不知道。”勾践回答:“我试过几次,想确定她的上家到底是不是泥鳅。刚开始,她还想唬我,说自己就一个人,每次都是自己直接和客户联系。我几个问题就把她问住了,她承认他们有一个团伙。但一涉及到具体细节,她就闭口不言,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也不好追着不放。”

  “她到底是想保护团伙成员,从而不愿意多说,还是怕话说多了,被团伙成员惩罚?”

  勾践摇头:“我没看透她的表情,不像是完全的害怕,或许,两者都有吧。”

  没有把握的事,勾践不会胡乱表态。反言之,他表态的事,是很有把握的。他既然相信小雪对他所讲有九成是真的,那真相一定也相差无几了。

  勾践突破了小雪这个口子,对我们挖出她背后的组织者有很大的帮助,我问:“卖淫团伙对小姐出台都有时间限制的,你只给了一次的钱,却把她留那么久,中途有没有人催她走?”

  “有啊,来了差不多四十分钟后,她开始聊微信,聊了好一阵。虽然她没承认,但我猜就是在与团伙里的人联系。我为了拖住她,多给了五百元,让她陪我多聊一会儿,这样她回去也能交差。”

  “纯聊?”张鹏问。

  一听这话,勾践半眯着眼睛,右手伸出根指头,轻微抖动着指向张鹏道:“是纯聊啊,你以为她还会买一送一啊。”

  这方面取得了重要进展,我也顾不得文雅之前反对我去调查刘玲曾从事卖淫活动一事了,把虾子帮着确认刘玲很可能曾是泥鳅手下一个小姐的情况讲了出来。

  “妙啊,既然刘玲是泥鳅的手下,只要用此事去试探小雪,就能判定她背后的操纵者到底是不是泥鳅!”勾践对我的消息很感兴趣。

  “下次,你能私下约小雪出来么?”我的意思是瞒着小雪的老板。

  “她让我直接微信找她就行了。”

  “那微信号真是她本人的?”我有些不相信。

  “反正她说通过微信能约到她。”

  “那行,建哥,感化她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拍着勾践肩膀说。

  “感化是没问题,期间一应费用你得给我报销啊。”勾践两手一摊,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神情。

  听闻此事,文雅并没怪我,反而分析说:“奥迪车里捕捉到的女司机身影,指不定就是泥鳅团伙中的一员,我们倒是可以找人辨认一下女司机的穿着,试着与刘玲和小雪对比,能锁定身份就好了。”

  截至目前,吴姗失踪和泥鳅卖淫团伙还是两条关联并不明显的线,如果能确定当日开车拉走吴姗的女司机是泥鳅团伙的人,必将会是一个重大进展!
  “这是当日K1314列车上所有乘客的信息。”火车站派出所值班民警递给我一份长长的清单。

  “哪个是变态男,哪个是眼镜男啊?”文雅盯着清单,愁眉苦脸。

  吴姗在火车上遇到危险,临时起意在M市下车,却又无端失踪,我们当然不会放过同车乘客这条线索。一大早,我和文雅就到火车站派出所来调取资料。

  然而,派出所只能给我们提供乘客的身份信息及座位号,车厢里并没有安装监控探头,无法查看当时的具体情况。

  “只有先找车上的乘务员了,事情没过多久,他们应该对当事的几个人还有印象。”我说。

  “恩,先用笨办法,把这些乘客的身份证照片全打出来,让乘务员帮我们指认变态男和眼镜男。”文雅点头道。

  “K1314列车停靠M市的时间短,停靠期间是没条件过来协助你们破案的,至于休息时间,我不敢保证他们会同意专程前来。”值班民警如实说。

  火车站派出所由公安部和国家铁路局直管,与地方公安没有从属关系。何况吴姗是在下车后才失踪的,脱离了铁路范围,即便车站派出所完全不配合我们查案,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

  “此案案情重大,失踪女大学生目前生死未卜,麻烦你尽快帮我们通知乘务员来吧。”我客气地说。

  “行,我们会通知的。”

  “最近一段时间,还有没有其他类似的情形在火车上发生呢?”文雅问。

  “我在全国铁路公安办案系统里查询下吧,中午给你们回话。”值班民警回答。总的来说,他还是比较支持我们。

  “我发现一个问题。”从车站派出所出来,文雅突然说。

  “什么?”

  “我们曾猜测,火车上的违法人员跟着吴姗下车,伺机而动,最后掳走了她。”

  “对啊。”我说。

  “关键是,火车上的人,他们原来打算是在哪里把吴姗弄走的?”

  我想着吴姗下车后遭遇的一系列事,恍然大悟:“吴姗下车即被人跟踪,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啊!”

  “没错,从她的口供中看,之前的变态男偷拍她照片,之后眼镜男出现,她开始感觉身体不适,而在那之后,要到的大站就是M市啊。如果眼镜男得逞了,吴姗不省人事,他们便可以顺利将其带出车站,进入M市地界。”

  “也就是说,吴姗自以为安全的行为,却正中对方下怀,送羊入虎口。”

  “是啊,怪就怪在终点站C市没有人接她,而M市有她的高中同学。”文雅叹了口气,接着说:“换成是我,在这种情况下,也会倾向于在M市下车的。”

  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脱离了危险,其实是离危险越来越近;我们以为遇到了好人,其实是碰到了披着羊皮的狼。

  像吴姗这种涉世未深的姑娘,更是难得分辨清楚。
  @小六学文化 2017-08-15 23:23:51
  嗯?人少的可怜啊。我可是从第一部就不离不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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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熟的ID
  @ty_家家乐133 2017-08-15 23:59:10
  今晚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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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更,晚安
  我开着车,沿着从监控探头还原的奥迪车行驶路线,慢慢转悠,碰运气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吴姗在M市下车是临时起意,她刚好乘坐了K1314列车也是巧合,恰恰陷入了危险之中。”

  文雅赞同道:“如果她不与父亲吵架,不提前返校,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依我看,不是‘说不定’,是肯定能逃过。她父亲吴顺昌要是想到这一层,肯定后悔死了。”

  “唉,再往深层次地说,他非逼着女儿读研干嘛啊,没有这一茬的话,父女两人也不会吵架了。”

  我无奈地笑道:“之前无数次争吵都不能解决的问题,现在你再去问他,他会毫不犹豫地说,只要吴姗能平安归来,读不读研都无所谓。”

  “对呀,养育子女,难道不应该是把平安、健康放在首位么?”

  “人心永远是难以满足的,平安、健康都具备时,他们会想要金钱、权力等一切身外之物,只有当二者受损时,他们才会痛心疾首,向老天忏悔,祈求老天还他们一个平安、健康的子女,而通常这种时候,已经晚了。”

  “总结得很好。”文雅侧脸看向我,满脸认真地说:“听了你这番话,我要时刻提醒自己,一定不要成为这样的母亲。”

  “说得好像你已经有孩子似的。”我逗她道。

  “要你管!”文雅用力拍了我一掌。

  “不要我管,你能生出孩子么?”

  “你……”

  这次,文雅直接在我腰上捏了一把,痛得我倒吸了口凉气,再也不敢惹她。

  从剑南路到火车站,从科技大学进城路口到兴业路,我们全都跑了一遍,途中倒是看到几辆相同型号的奥迪车,或正常行驶,或停靠路边,但由于车牌不同,没什么参考价值。

  “交警队还在继续对那个车牌进行搜寻,也不知会不会有进一步的发现。”文雅说。

  “近两年套牌不好弄,他们没理由只用这一次啊。”

  “开套牌车的人,有两种极端,一种会相当老实,规规矩矩的,生怕被交警拦下来,从而查出自己上的假牌照;另一种则是胆大妄为,仗着套牌车违章后也不会处罚到自己头上,经常会有闯红灯、违规掉头、占道停车等行为。”

  “那嫌疑人是属于第一种了?系统里查不到他的违章记录啊。”

  “不一定。”文雅解释说:“我问交警队了,因为是套牌,系统里查不到对应车辆,为防止今后这个号牌被发放给其他车主时引起麻烦,在人工核实电子眼监控时,会把它排除掉,不录入系统。现在交警队在重新翻看近三个月电子眼拍下的违法车辆照片,就看我们运气好不好了。”

  “我们没人在那边盯着,他们会认真查么?”我有些不放心。

  “没问题的。昨天晚上,交警支队长亲自到监控室来过问了此事,当着我的面让他们全力配合专案组工作。他们都比较专业,筛选速度快,只要有发现,会第一时间联系我。”

  行至西山公园附近时,我想起与吴姗失踪案同时成立专案组的湖中浮尸案,就把车拐了过去。

  车子无法开进公园,我把车停好后,与文雅步行往人工湖走去。

  一路上,我都在观察着公园里的天网监控探头,却遗憾地发现,由于公园绿化搞得太好,很多探头都被树枝或树叶遮住了。

  这天是周六,公园里行人如织,跳广场舞的、打太极拳的,音乐此起彼伏,各个儿童游玩场所也是人头攒动。

  “西山公园不是以三国文化为主题么,好久没来,怎么这里也弄起游乐设施了。”我甚为遗憾。

  “公园也要创收嘛,安装游乐设施,既能吸引人气,又能赚钱,是大势所趋。你没觉得,现在的西山公园,比以前热闹多了么。”

  “这倒也是。”

  我们边走边看,碰碰车、小型过山车、旋转木马三个项目已经排起了队。

  “我小时候最喜欢坐旋转木马了。”文雅言谈中流露出欣喜。

  “我喜欢碰碰车。”我笑道:“这几个项目真是经久不衰,永不过时啊。”

  相对的,跳楼机、大风车、鬼屋这些项目则因为过于惊险,门可罗雀。

  “你敢坐那个不?”文雅指着跳楼机。

  我忙摇头:“不敢,我恐高。”

  “切!”文雅撇了撇嘴。

  “那你敢玩那个么?”我指着传出幽幽音乐的鬼屋问。

  文雅本是背对着鬼屋站的,转身看到后,退到我身旁说:“你看那人的脸是怎么回事。”

  她的话让我哭笑不得:“那是戴的面具啊,招揽生意用的。”

  “看到那脸就恶心,谁还愿意去玩啊。”

  “切!”我故意学她刚才的语气:“敢玩鬼屋的,看到这面具会更兴奋,更有欲望买票。”

  “接受无能。”文雅忙摇头,拉着我继续往人工湖方向走。
  @石小臭爱粑粑麻麻 2017-08-17 00:21:15
  终于赶上了大部队!同叔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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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新朋友

  大家晚安
  @laomao0125 2017-08-17 08:16:49
  “不要我管,你能生出孩子么?”
  这个这个!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感觉胖同曾经对同嫂说过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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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你怎么知道!
  @adaznn 2017-08-17 23:30:27
  还是同叔敬业,天天有更新,能不能剧透一下,给男主角写信那家伙什么时候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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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吧,还有段时间。
  晚安大家。
  昨晚明明更了的啊,怎么消失了
  到了人工湖,边上喂鱼的人比比皆是,湖畔的树木倒映在水中,湖面上,数艘小船悠闲地摇曳着,游客脸上无不带着浅浅笑意。好一幅初春游玩之画卷,似乎已没人记得昨日还有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从湖中捞起。

  根据大队长与我交待的案情,我找到了刘露他们当时所站的位置,是湖边一处很普通的地方。我往周围望了望,离这最近的两个天网监控探头均在二十米以外,不过有一个探头的方向刚好朝着这边,就是不知夜晚效果好不好,有没有录下什么。

  回去时,再次经过跳楼机,刚好有一组人在玩,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彻在空气中,叫得人心颤颤的。我抬头看去,有两个长发女子,头发散乱着,面部表情因害怕而扭曲,似女鬼一般。

  “吓这么惨还要去坐,是为了个啥啊。”我摇头道。

  “人生就是要挑战自己,你看看你,连两个女生都不如。”文雅撅起嘴说。

  “你别激将我。”我看着她说:“我恐高症很严重,真要去玩了这项目,等会晕倒在座位上,你就该心疼了。”

  “晕倒?”

  “是啊,到时候心跳过快,还有猝死的风险哟。”

  “你逗我的吧。”

  “我不骗你,我妈我外婆都恐高,我外婆还曾因为从19楼高的阳台往下面看了一眼,就昏迷了几个小时。”我说的是实话。

  “那还是算了,我以后都不会让你玩高空项目了,免得成你家的罪人。”

  “最主要还是因为心疼我吧。”我拉起文雅的手,笑着说。

  “行行行,你说是就是吧。”文雅给我做了个鬼脸。

  出了公园,我们准备去城郊派出所。刚往前开了几分钟,文雅让我慢点,我疑惑地问:“怎么了?”

  “那辆警车好像是高新分局刑警大队的。”文雅以前和高新刑警大队合作过,认得他们车牌号。

  她说的警车停在我们右前方的公交车站处,先前我也看见了,但我以为是附近巡警或辖区派出所在此地处警,并未在意。这里离西山公园不远,难道是湖中浮尸案专案组在走访?

  虽然疯哥与专案组组长罗斌是熟人,他也打过招呼,但毕竟我之前从没与罗斌接触过,所以我暂时还没给他打电话沟通。现在碰巧遇到他们查案,倒是可以当面交流下。

  警车里没人,我们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只有在原地等着,好在没等多久,十多分钟后,两男一女过来打开了警车。经询问,对方的确是在办理湖中浮尸专案,其中一名男子正是组长罗斌。

  “疯哥和我说了。”得知我身份后,罗斌客气地说:“我这边今天刚把死者身份核实了,正准备给你打电话通气呢。”

  “哪里的人?是不是大学生啊?”文雅马上问。

  “为什么会是大学生?”罗斌先是一脸茫然,很快否定道:“我们在附近做了大量走访工作,排查了一晚上,圈定了几个对象, 午一一去核实,初步确定了下来,死者是前面一家歌舞厅的陪舞小姐。”

  说罢,罗斌指着已经坐进车里的女子说:“这人也是歌舞厅里的陪舞小姐,与死者相熟,她给我们提供了几个死者的身体特征,都能印证上,现在我们带她回去做笔录。”

  罗斌说的歌舞厅名字叫狂热,我早有所耳闻,表面是歌舞厅,暗中干着卖淫勾当。所谓的舞池,其实是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据说里面的陪舞小姐陪跳一首歌收费十元,跳舞的时候,小姐浑身上下任摸,如果来了兴致,还可以直接在舞池中真做,收费另算,一百到两百不等。

  我与文雅之前猜测死者是信纸上提到的“大三女生”,罗斌的回答基本上是否定了我们的想法,但是,陪舞小姐与卖淫女身份的类似,给了我们一个把两起案子串联起来研判的很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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