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雪的浪漫》那个女孩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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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到驴,杨子坤对此却十分敏感,他突然想象力犹如天马行空,他脑海里幻觉出其他五个战友每个人都安了一对驴耳朵,于是他笑了起来。
  这笑声却大伙对他期盼过,但是此时的笑声却令每个人都感到诧异。他们更害怕,杨子坤会不会因为憋久了,精神上出了问题吧!
  杨子坤笑了,而且是豪放的大笑,那笑声是那么的苍老和毛骨损然。以至于那一夜,全班没有一个人敢睡觉。他们误以为杨子坤真的精神错乱,会不会真的发疯了,或者半夜起来把某一个人掐死。

  杨子坤想安心军营,但是他不打牌不打麻将,每天都早睡早起不赖床。他按照新兵的标准要求自己,每天早上出操、体能、整内务......
  杨子坤仍坚持着在早晨六点半起床,负重出操归来后开始整理内务。有时他会托起81式自动步枪练瞄准,一瞄就是很长时间。这儿的武器管理很严,弹药库的门只有连长胡日查能打开。除了哨兵的枪,平日里执勤巡逻时枪内才能有子弹,平日里,士兵们持枪不持弹。

  杨子坤只能假想枪里有颗子弹,然后寻找着目标。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找到一棵树当做心目中的靶子,可是在这里,这样的奢望是天方夜谭。一切都是沙漠、除了沙漠还是沙漠,荒漠化的生态令人茫然。这里没有一点儿生命的迹象,唯一的一点儿绿色只有军人身上的迷彩服。
  每天,他都会用重拳打向那些建设营房所剩下的砖。连队的黄军医总是在提醒他,交通不便的边防连一旦得了破伤风,后果不得了。杨子坤总是不听,数周后他竟然练到了一拳砸碎几块砖的地步。而这里的砖是耐火砖,比一般的砖头硬的多。
  这天,人武部的军卡上了山。从此边防连的五六式枪族将要永久的存放于民兵武器库,边防连从此配备清一色的八一式枪族。八一式枪族是这儿最先进的武器,它们的年龄比杨子坤大出好几岁。
  连长开始组织全连人最后一次擦拭五六式枪族,装箱封存后,他为新兵们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受装仪式。然后,他给新兵们每人配发一支81—1式半自动步枪,五六式枪族今后将彻底成为了这个连的回忆。
  连长胡日查将杨子坤叫到了身旁:“听说你最近不合群,这是怎么回事?”
  杨子坤面无表情:“没有啊!”
  “还没有!指导员把自己的工资都贴上了,他买那么多麻将、扑克牌不就是为了让你们能更好的安心这里吗?你这样做对得起他吗?”
  杨子坤对此感到诧异,平日里邋遢且又平易近人的胡日查今日居然给他做起这样的思想工作,而且表情严肃。
  “你要学会适应,要把自己融入进我们这个集体。”
  杨子坤不愿意打麻将,他想的只有军营的激情:“连长,我想到了一个爱好,不知你能否帮我?”
  “好啊!我们的老大难有长进了。”胡日查乐和了起来,“说!什么爱好?我肯定会帮你。”
  杨子坤神情突然变得激动:“连长,我想打靶。”
  胡日查的表情僵住了:“门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事!”
  杨子坤有些不解:“为什么啊?”
  “你以为那子弹是我家的,我想打靶就打靶啊!”
  “可您是连长啊!是我们这儿的山大王。”
  “那也要看是什么事。”
  “您是连长,这不就在你的一句话吗?”
  “你想的太简单了吧!”胡日查感到又可气又可笑,“你以为我是连长就可以随便消耗子弹?这儿是边境,没有特殊情况,军人是绝对不可以开枪的。一个子弹从我们这射到别国境内,这可是国际问题。再有,打靶是要经过军分区批准的,你以为我一个连长有那么大的权利吗?”
  杨子坤像是被泼了一头凉水:“那我以后有机会打靶吗?”
  “没有了。新兵营是你们唯一可以打靶的机会,以后不可能了。”
  “可是我新兵没打过靶,也没投过真手榴弹。”
  胡日查感到震惊,但很快有恢复了平静:“这没什么。安心你的边防吧!真正打起仗来要靠我们的话,全国军人都死光了,我们的任务就是守好祖国的西大门。”
  “可是连长,我们守边防没意义。”
  “你能守在这里,就是意义。这一望无边的沙漠,只要有人在这儿睡大觉,这就是对祖国最大的奉献。”
  杨子坤离去了,他又一次感到沮丧。
  边防连无奈的生活让杨子坤情绪整日跌入了低谷,他性格太过耿直,加之一颗不安分的心,很容易就伤害大家的感情。就这样,他越发的自闭,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他的不同于别人的生活习惯使人反感,也激起了众怒。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数周,杨子坤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荒凉、寂寞、孤独、枯燥、无事可做,这一切摧残着他脆弱的心。无尽的只有无限的惘然和惆怅,他没有找到任何爱好,更没找到任何的快乐。此时他太过渴望城市的喧嚣和正规军营的那种热血。在这里,他渴望自由,这儿自由的想干什么都可以,没有一点儿部队的约束。然而,这里的与世隔绝却又没有任何的自由可谈。
  早晨的出操终于激起了三班全班的众怒,张班副是第一个站出来说不的,并且设法阻止着杨子坤。他拉住了杨子坤的衣袖:“你干什么呀!发什么神经!”
  杨子坤语气更是硬:“我要去练跑步,练军事技能。”
  “杨子坤,你接受事实好吗?别在自掠了好吗?”
  杨子坤:“一边去,别妨碍我做事。”
  张班副无奈的摇了摇头。
  早饭之后在全班的撺掇下,张班副忸怩的去了连部,他把杨子坤近日里反常的事态告诉了胡日查。
  胡日查很清楚,战士们要安稳的守防边,除了一颗安分的心,团结也是极其的重要的,容不得半点不和谐的音符。杨子坤在逐步地走向极端,是暴力倾向的走向,一旦他和别人打起来,那是不得了的事情。他的一拳瞬间断五、六块的砖块,要是打在人身上;轻则断骨,重则伤及内脏。在偏远的边防连,医疗条件和交通条件都很差,一旦受了伤,往往会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机。


  

  

  

  

  


  

  

  

  

  


  第四节


  这天的下午,胡日查把杨子坤叫到了连部。面对如此热爱尚武精神又单纯执着的杨子坤,他真不知该如何做他的思想工作。
  “报告”杨子坤走到了门前。
  “进。以后来我屋子随便进就可以,不用那么制式,就我们几个天天见的老脸搞那套没意思。”胡日查说。
  “不行,我必须按照条令来要求自己。”
  “随便你。”胡日查实在实在懒得和杨子坤为这些小事儿费口舌,“你班里的对你每天出早操的行为极其反感,以后不要再出操了。”
  “连长,条令条例是不是规定每日定时都要出操?”
  “是!怎么了?”
  “那条令是不是规定军事单位不得睡懒觉呢!”
  “有,怎么了。”
  “那我就要问,我早上出操哪儿做得不对了?”
  “按条令是没错,但是你要顺应潮流!与大家逆行是不对的,你知道别人都再怎么议论你吗?你要时时刻刻和大家保持团结!”胡日查对死脑筋的杨子坤感到头疼。
  “怎么个团结法?打麻将、打扑克?”
  “死不开窍的东西,那你还想怎样?”胡日查有些生气了。
  “做有意义的事儿”杨子坤两眼充满了炯炯的光。
  “什么是有意义的事?一个当兵的能跑的这里放个屁就是奉献,能在这里打麻将就是最大的牺牲。”
  “这......”杨子坤被呛住了,他很迷茫,无法区分有意义和无意义之间的区别。
  “我们守在这儿不容易,这样的连队生活团里不是不知道,他们也知道我们的难处。你能在这儿打麻将炸,团里也为你高兴。你要是在这里不安分,搞出了安全事故,团长都会为你提心吊胆。”
  “连长,我不会的。我不会成天想着打麻将消磨时光。”
  胡日查突然间有了很铁不成钢的感觉,但是他仍然不想着放弃。
  “羊圈放羊怎么样?”
  杨子坤惊骇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军旅竟然是放羊的差事。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胡日查正色道,“你明天就动身,和你一起的有两人。”
  “好吧!我去。”尽管杨子坤有一百个不愿意,可他有什么办法呢!即便不听连长的命令,他依然找不到事情可做。
  这时,指导员丁喜权进了连部。他来是为了和胡日查商议派那些人去羊圈还哨的事情。
  突然间,杨子坤跳了起来,并且显得异常的兴奋。
  这一下,他把胡、丁二人整懵了,他们并且感到诧异。
  杨子坤脸上写满兴奋:“连长,你是说让我放羊吗?”
  胡日查诧异的点了点头。
  杨子坤变得欣喜若狂:“我明白了,羊圈那儿有草原,有河流对吗?”
  丁喜权感到莫名其妙:“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杨子坤:“那还用听说吗?能放羊的地方肯定是有草原、有河流。”
  胡日查漠然地摇头:“等你去了,一切就知道了。”

  “我们守在这儿不容易,这样的连队生活团里不是不知道,他们也知道我们的难处。你能在这儿打麻将炸,团里也为你高兴。你要是在这里不安分,搞出了安全事故,团长都会为你提心吊胆。”
  “连长,我不会的。我不会成天想着打麻将消磨时光。”
  胡日查突然间有了很铁不成钢的感觉,但是他仍然不想着放弃。
  “羊圈放羊怎么样?”
  杨子坤惊骇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军旅竟然是放羊的差事。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胡日查正色道,“你明天就动身,和你一起的有两人。”
  “好吧!我去。”尽管杨子坤有一百个不愿意,可他有什么办法呢!即便不听连长的命令,他依然找不到事情可做。
  这时,指导员丁喜权进了连部。他来是为了和胡日查商议派那些人去羊圈还哨的事情。
  突然间,杨子坤跳了起来,并且显得异常的兴奋。
  这一下,他把胡、丁二人整懵了,他们并且感到诧异。
  杨子坤脸上写满兴奋:“连长,你是说让我放羊吗?”
  胡日查诧异的点了点头。
  杨子坤变得欣喜若狂:“我明白了,羊圈那儿有草原,有河流对吗?”
  丁喜权感到莫名其妙:“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杨子坤:“那还用听说吗?能放羊的地方肯定是有草原、有河流。”
  胡日查漠然地摇头:“等你去了,一切就知道了。”

  经过漫长遥远的路途,他们终究还是没有到达羊圈。春季的风沙肆掠,杨子坤已是口渴难耐。此时他将水壶举在了嘴唇上方,但却再也倒不出一滴水来。
  忍住了一个多小时的饥渴,前方两个战士在往回赶羊。杨子坤愕然了,在这大力提倡新世纪新阶段信息化练兵、科技话练兵的时代背景之下,放羊的兵居然还没有灭绝。
  杨子坤百思不得其解,国家花费那么大的代价招兵就为了放羊吗?这样喂出来的羊也太没有经济价值。杨子坤并不知情,曾今到了冬季大雪封山之时,蔬菜、肉食曾今几个月运送不上来。养羊完全是为了这个连队冬季的肉食供应,而鲜活的蔬菜对于这个连有时会是个奢望。
  远处的三位士兵向杨子坤打着招呼,他向他们挥着手。
  张排长:“瞧他们,一周呆在这里,多枯燥啊!连里面要比这儿好得多。”
  远处,两大堆苜蓿映入眼帘,这种苜蓿价格不菲,甚至还高过这群羊的价值。
  杨子坤突然问起:“张排长,你说我们连的这两垛苜蓿大概要花上多少钱啊!”

  “这我也不知道,大致是这群羊的两、三倍吧!”
  “什吗?那这自产的羊肉有些不合算!”
  “这只是苜蓿的钱,还没算上饲料兽药等方面的钱呢!”
  “我觉得这自产的成本不如买羊肉。”
  “买肉!你说的轻巧啊!到了冬天大雪封山,这肉怎么送上来?前几年冬天我们连有时一个月只吃罐头和压缩干粮,那滋味吃的,让人想一想都想吐。”
  “那我们吃的菜都是哪来的?”
  “在地窖里。”
  突然间,杨子坤意识到,羊圈到了,可这儿怎么连草场、河流的影子都不见呢!
  “张排长,羊圈还有多远?”
  “就在前方的沙丘那儿!”
  杨子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下了骆驼向前方的沙丘顶奔去,即将出现的景象他已经有预料,他不愿意证实,但是他又必须要面对。
  眼前的一切果然实现了杨子坤突然间的意料,那三个兵翻越沙丘和他走了个迎对头,他们已经将羊圈进了羊圈。
  沙尘暴起来了,杨子坤口鼻中已经有了不少沙粒。这更激起了杨子坤那颗不安分的心。
  杨子坤向张排长冲了过来,那情绪已经变得异常激动。
  张排长此时被这个凶神恶煞的气势吓得有些胆怯。
  杨子坤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草原和河流?为什么?”
  张排长有些战战兢兢:“这儿一直是这样啊!”
  “没有草原,我怎么放羊?没有河,我怎么饮羊?”

  “喂养用那苜蓿,这的羊冬夏都吃不上鲜草;这儿的羊不是靠河水,而是靠井水。”
  这一下,杨子坤的心彻彻底底的跌入了低谷。愤怒已经不可在愤怒,压抑也无法再压抑。
  “呃......啊......啊......”杨子坤爆发了,他像猛兽一样的没有理智。愤怒得跪倒在地,双手不断地扬起地上的沙尘。他想发泄,可是这儿却无处让他发泄。他想一拳打在一棵树上,可这里却连一根草都看不到。
  张排长和那三个兵全都惊诧了,时间因此而凝固。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杨子坤恢复了平静,愤怒、压抑此时变成了无尽的忧愁和失落。
  张排长此时松了一口气,他确信杨子坤不会再有暴力的倾向。“杨子坤,你太冲动了,你知道为什么连队只让你一个人来这儿吗?你太凶险了!”
  杨子坤此时的心平静了不少:“这儿没草,我怎么放羊?”
  “不用放,你的任务是给羊喂食,两天一饮水;每天抽时间赶着羊,让它们活动活动便可以了。”
  张排长见杨子坤此时不会有暴力倾向,他给那三个士兵使了个眼色。那三个兵心领神会,没有做任何的交接过程,他们直接背起早已准备好的背囊便离去了。
  张排长他们走远了,而这儿的环境就像一记闷辊一样敲打着杨子坤,他久久不能平息。此时他叹道:“天广地扩,大有作为啊!”
  远处、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杨子坤看不到一点儿半沙漠化的迹象。这儿依旧是没有生命的迹象,只是不同的是,他要面对一个人的孤岛生活。
  走到这儿的营房,有许多是不住人的,凌乱陈旧却找不出一丝蜘蛛网。玻璃沾满了泥垢,可能有一年没有擦过,地上的灰尘厚厚一层,起源于这儿的沙尘暴频繁的气候。
  杨子坤走到一间比较干净的宿舍里,里面放置着米、面、油盐酱醋等,锅碗瓢盆斜三横四的放置在案板上。显然,这帮家伙可能很少洗锅。墙上挂着一个笔记本,他随手一打开,里面登记着军马的健康状况和羊群的数量变动。墙角边放置着电视机,但是那玩意破烂不堪,从外形上看,像是废弃已久。
  杨子坤合住了笔记本,他最犯难得的是自己不会做饭,该怎么生活呢!他感到了无尽的茫然,广阔的大漠,几只军马和羊群在这儿连蝼蚁群窝都算不上。从连队到这儿的漫长路途莫说没有生命,就连水源都难以看到。一望无际的沙漠,甚至找不出一粒石子,面对春季的沙尘暴令人焦心。
  杨子坤进了羊圈,又进了马棚。了解大致情况后,他又进了菜窖。这儿放置的菜只有能够便于存放的土豆、大白菜和葱蒜等,再有就是数量很多的压缩干粮和军用罐头。杨子坤最后看到的是这儿的发电机和水井;水井有两个,一个是封闭的电机井泵,一个是靠人工提水的井。
  杨子坤从工具房里找了一把锹,他想改善一下生活环境,想铲掉宿舍门前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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