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梦》这里没有高贵的生命,没有屏蔽残酷现实的金身,只有梦一般的爱

  @舟戈 2015-05-17 08:00:13
  二勃早晨好!好久不见了,近半年多,我一直在忙于我的《两代沧桑》一二三部的出版,每部约有45万字,一校二校三校,最后对红,前前后后拖起拖起就整了四个月,因为是方言小说,校对的事多半靠自己。关键是出版社要审稿,拖得久,有些内容又不准写……上天涯是想求出版,最后还是有识之士资助我,才得以出版哦,前天才把封面弄(设计)出来,快送印刷厂了,说来话也长,不多说了,谢谢你哥老倌多年来,一直对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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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恭喜舟戈兄!可算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了!
  写作的人,能把自己的故事变成印刷品大概是共同的梦想了,每次看到有朋友的故事出版都很高兴,和自己的故事出版一样的高兴,因为知道这条路走得有多艰难。等着继续听舟戈兄的好消息!
  打开两道门,进了屋里,一切如旧,阳光无障碍地照进室内,亮堂堂,暖融融的。可不知怎的,谭静却觉得冷清了,这样的感觉又让她鼻酸,让她指责自己是在没事找事。无意中看见墙上高冲母亲的遗像,那安详的神态让她有无颜面对之感,赶忙看向一边,看炕上的壁橱,她的东西差不多都在那里面。可谭静却转身去了外屋。门口的鞋柜里有她的拖鞋,她买的,情侣款,当然只拿走她的一双。浴室有她的洗浴用品,她的梳子。这些东西她也不会拿回家继续使用,都要扔掉,只是不能留在高冲这里。最后又返回东屋。炕肯定是好些时候没烧过了,踩上去冰凉。谭静来这的次数虽多,可基本没在这住过,所以留在这的衣服也有限,只有四五件,而且单独存放,很好找。但是高冲送她生日礼物那天她换在这的一套内衣不在其中。于是又打开了两扇柜门,最后在壁橱中间毛衣的夹缝里找到了,一起找到的还有她的手机和那个红色的盒子。这盒子谭静去年见过,打开来,她那支琥珀色的发卡还躺在里面。一幕回忆登时浮现脑海,就在她现在站的这块地方,高冲抱着她,在她耳边誓言一般的说,将来这屋子成为他们的洞房,他会亲手把这发夹戴到她头上。房子还在,但不可能成为他们的婚房了,发夹还在,却也不再能见证什么了,不是物是人非又是什么?谭静视线模糊了,眼前的景物像是泡进水里的油画。发夹成了“月关宝盒”,把她的思绪带回了他们的开始,那个一见倾心的男子,那个魅惑幸福的“梦”,那个缠着她不放的恶徒,那个毅然挡在她身前的英雄,那个让她不顾一切的爱人......谭静哭得站立不住,摊跪在炕上。她不能没有高冲,生命中怎么还能没有他呢?

  “......”看到谭静打来,高冲以为是通知他东西收拾完了,他们再没瓜葛了。但接起电话就有一串哭声涌进耳中,好像是说了句什么,但是没听清。

  “怎么了?”高冲脑子嗡的一声,这是极度紧张的反应。

  “......你快回来......快回来......”

  高冲用能实现的最快速度赶回家。一路想了若干种可能,没一种是好的。有人寻仇?光天化日抄家,没到那份上。院子里夏天有蛇出没,咬着了?她是护士,不至于哭成这样。他家着火了?可到了村口,望向村子里,炊烟都没有一缕。到了家,看里里外外都还安安静静,普普通通。进了屋,看见谭静坐在炕沿上,手里攥着发夹,泪犹未干。看见他便跑上来,扑进他怀里,哭着说:“我想你......”

  “我也想你......没有一天不想,有时候想你想得觉着活着都没意思了......”高冲也哭了,不是只掉几个眼泪的一般的哭,而是泪水汹涌,声音哽咽的那种哭。紧紧抱着谭静不放,就像孩子找到了走散的母亲,什么也不能让他松开双臂。

  “从说分手那天开始,没有一天不失眠,也没有一天不梦着你。”谭静在高冲怀里哭着说。

  “心都长一块了,人就是分再远也没用。”

  “那怎么办?”

  “咱们不分吧。”

  两人相拥大哭了好一会,把谭静哭得身子都软了,被高冲抱到炕上,投毛巾为她擦脸,倒水给她润嗓子,之后又抱在一起,沉默着,想起什么来,还会落几滴泪。

  “咱们还会不会再分手?”谭静问。

  “不会,”高冲斩钉截铁,“这回我听你的,再不混了,好好过日子,管他保安、更夫、三轮车,什么都行。”

  “那也不可靠,树欲静风不止的事情太多了。”

  “那你说怎么办?”

  “要不咱俩结婚吧?”谭静从高冲怀里抬起头看他的脸。

  “这个......够呛吧?”

  “你不愿意?”谭静想直起身子,又被高冲按住了。

  “怎么可能不乐意呢?后槽牙都能笑掉——镶上假的还得笑掉——你家不能同意,你爸知道还不把我毙啦?”

  “瞎说,有枪就能随便儿开?”

  “那你妈也不能放过我呀,天天做人流的,男女那点生殖器官都门儿清,给我押去来个斩草除根,我这辈子就完啦!”

  “烦人,跟你说正经的呢,就知道闹!”谭静又气又笑,捶他胸口。

  “这些虽然不能发生,”高冲收敛笑容,“但你爸妈势必会很生气,气出病来都说不准,你是又听话又孝顺的孩儿,怎么能干这么离经叛道的事儿。”

  “决定在一起,结婚不是必须的过程吗?既然是必须,什么时候不行?先瞒着他们,你要改了我爸就能同意,我爸同意了我妈早晚也得同意。谁家也不会定期检查户口簿,等他们同意了咱们就主动坦白,认错,最多就是骂两句。万一他们始终不同意,那就没办法了,只有坚持。”

  高冲叹了口气:“之前也没想过这些,钱也没少挣,都胡造了。我手里就两万多块钱,再就是这两件半房,这么草率就把你娶了,多对不起你呀。”

  “那你在短期内能腰缠万贯不?”谭静猫儿似的巴巴望着他。

  “不中彩票,不抢银行,不傍富婆——够呛。”

  “那你就是心怀鬼胎了。咱们好了这么长时间,在钱上谁也没指过谁,我也没嫌过你穷。我觉着有这两间半房已经很不错了,这样我就是给逐出家门了也不用担心露宿街头。”

  “你要这么想可妥了,白捡漂亮媳妇哪个老爷们儿不乐意,脑残都知道欢天喜地!什么时候登记去?”高冲笑说。

  “我也不知道,要不找个算命的?”

  “我信命,但从来不信那些骗钱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亲热一番就登记去。”高冲说着低下头去吻谭静。

  “......哎呀!”谭静止住亲吻,推开高冲。

  “怎么了?咱俩马上就合法了,怎么还羞涩了呢?”

  “没锁门!”谭静埋怨地低声说。

  高冲咂舌:“要不说媳妇儿很重要呢,总能想到你想不到的。”高冲跳到地上,光着脚跑了出去。

  谭静看见了高冲脖子上的金项链,问起来,高冲说是借给一个朋友钱,对方拖了很久才还,不好意思,就送了条链子,他也不喜欢戴这种东西。说着摘下来搁进了壁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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