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梦》这里没有高贵的生命,没有屏蔽残酷现实的金身,只有梦一般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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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郎微笑 2015-09-09 10:33:25
  @二勃 您的文笔不错,不知道是否有意到工作室或者网站来投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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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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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嬉笑着做好了饭。吃完饭看电视,高冲见谭静有了睡意,就关了电视,拉上窗帘,他昨晚也没怎么睡,抱着谭静,很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高冲起来往地炕里续柴禾,谭静也醒了。

  “今天挺冷啊,要不一会上班儿打车吧?”高冲攥着拳头回来,对谭静说。

  “没事儿。”谭静微笑着。她是想说可以抱着他,就不觉得冷了。但她不擅长说这种话。

  “那就多穿点,把我大衣披上。”

  谭静只笑不说话。

  “饿没?吃饭?”高冲问。

  “不饿,”谭静笑,“你是不拿我当猪养了?晚上不吃了。”

  “不吃哪行,你又不是在超市上班,饿了还能喝葡萄糖啊?不饿就少吃点,喝粥吧,家有榨菜。就这么定了,我淘米去。”高冲说着就奔向厨房了。可刚拉上玻璃门,就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他连忙转身回来。

  谭静拿着手机看着他,说:“姚洁。”

  操!高冲在心里骂,今天是怎么了,早知道应该看看黄历,看有没有写着“不宜开机”。

  高冲走到谭静身边,接过电话,按了免提。立刻有一个慌张恐惧的声音被放了出来:“是高冲不?你快点来吧,姚洁出事儿了。”声音是极其压抑的,就像是说话的人正躲在衣柜里。这是个陌生的声音,就算过去听过,高冲也记不得了。

  “你谁?姚洁怎么了?”高冲问。

  “我是孟丽丽,跟姚洁一块干活的。她把火刚老二踢了,都快让火刚打死了,还要给她毁容。她让我找你,快来吧,再耽误一会就晚了。”

  “在哪了?”

  “在店里了,你快来吧。”电话断了。

  “我出去一趟。”高冲对谭静说。脸热了。

  “不行,你不能去。”谭静眼睛瞪得大大的,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你也听着了,我不去她这辈子可能就完了。”高冲焦急的表情,分明是刻不容缓了。
  “那得找警察呀,找你有什么用?”

  “你不懂,要是找警察有用,他们就不找我了。有些人,有些事儿,就算想要光明正大地解决,光明正大也不见得愿意普照到这些角落。”

  “不试怎么知道?”

  “这就像糖是甜的,盐是咸的,已经是常识了,你对我们的生活没有经历,你不知道。”

  “你说来说去,还不就是要管!”谭静的苦口婆心难以维系,转为了不高兴。

  “可能是一条命的事儿,不能不管。”从高冲的表情和口吻判断,谭静的苦口婆心和不高兴都没起到作用。

  “这种事儿可能每天有好多,都是人命关天,你都管?不为自己想吗?”

  “当然得为自己想,我一点儿也不伟大,我把自己放在最前头,命是自己的,自己负责,见死不救也不犯罪,何况很多人是自己找死,但是她,我不能不管。”末了几个字,高冲说得斩钉截铁。

  谭静睁大眼睛看着他,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说了。

  “你别多想,”高冲忙解释,“上次都说明白了,我跟她没事儿,对她也没那个意思,自从遇见你之后,任何人在我眼里都没意思了。有些事儿不是那么简单,我和她是同病相怜,就好像一种苦命的男女版。她三岁亲爹就没了,后爹是王八蛋,十几岁就把她祸害了,好容易捱到长大独立了,妈又得尿毒症,她是为了给她妈治病,才干得这行。是,困难人家多了,不是都得为娼才能救母,可是一个独苦伶仃的女孩,又没学历,除了干这个,靠什么能给她妈挣来医药费?”

  “你还记得你跟我爸是怎么保证的吗?”谭静哭了,“你知道我对我爸妈是怎么说的吗?你这次要是出事儿了,让我还怎么有脸面对我父母?你还怎么有脸面对我父母?”
  “谭静,你说这些我都知道,我现在想得就是跟你安安稳稳过日子,就是有人无端打我个耳光,我都可以忍着。但是今天我要是不管她,出事了,我这辈子就别想安稳了。”
  谭静仍然只是哭,不说话,而且也不再看高冲了,看向了左下角的门槛。

  高冲伸出手,想摸摸谭静的头发,她躲开了。高冲的手为难地停在半空,进退不得。最后,他缩回了手,拿起外衣,对谭静说:“别告诉你爸,警察去了,事儿不大也大了,我不但白去了,以后也别想消停了。这都是我过去欠的债,不还不行。你自己待一会,我回来接你上班。”说完转身出屋。

  “我怕等不回来......”谭静低声说,被哽咽阻碍,有些模糊。

  高冲听得很清楚,但没回答,他也没有定心丸给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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