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心中的软
“上哪玩儿去呀？”走出饭店，姚洁要求。挽着高冲胳膊。
“不干活儿了？”
“无所谓，陪你。”
“那多不好意思，要不我也给钱吧。”
“滚犊子，姐卖身不卖心。”
“那行，你准备陪我上哪？”高冲问。
“我这么正经的姑娘肯定是不能直接就跟你回家了，”姚洁抿着嘴，自己也忍不住笑，“爬山去挺好。”
“那跟回家不是一个意思吗？”高冲笑说。
“不是那意思......”姚洁一时百口莫辩，“我是指一直爬到山顶，看山底下这些灯。”
“在高处看万家灯火，然后再以旁观者的身份发表点感慨。”
“对对对，整事儿呗。”
“咱们这山不行，全是树，没有那种开阔的全视角，还不如在楼顶上看呢。百货那边那个本县第一高楼，俯瞰全镇。”高冲说。
“切！山随便儿爬，楼顶能随便儿上吗？”姚洁打破罗。
“你把我当灯神一样，诚心诚意的许个愿，我就给你实现。”高冲笑说。
“高大仙，我稀罕死你了，求求你带我上本县第一高楼楼顶上穷得瑟一趟去吧。”姚洁强忍着笑对高冲说。
“准了！”
高冲打电话问一个人在哪，让那人在门口等。然后载着姚洁去了二道街，在一家网吧门口停下，一个先已站在门口的青年迎上来。
“兴都商场的钥匙借用一下，带朋友上楼顶上看看。”高冲对那青年说。
“行。”青年爽快地说。从腰间解下一串钥匙，告诉高冲哪一把是兴都商场的。
“这人谁呀，路子这么野？”去商场的路上，姚洁问。
“维护电梯的，县里电梯都归他管。”
“这么大权力？”
“我头回听见也吓了一跳。”
到了商场，他们畅通无阻地到了楼顶，站到了现实社会的高处。
“哎呀，这感觉，空气都新鲜了，天都低了，你看月亮，大那么多。”姚洁毫不保留自己的新奇感受。
“嗯，嫦娥溜达都能看着。”高冲笑说。
“我怎么那么烦你呢，我就山炮了，怎么的？”姚洁已经跑出很远了，蹦蹦跳跳的，
“最好的那小区在哪边？”
“你左手那边。”
两人在楼顶东北角站定，看最热闹的街道。车灯并不稠密，看新建成的小区，灯光也并不夺目，总之俯瞰城镇夜景，与绚烂辉煌相差悬殊，就像往张三家菜园子里集中放了几百只萤火虫。
“带几瓶啤酒上来好了。”姚洁后悔。
“看多少扯淡电视剧？现在可以感叹了，比如无数窗口透出的温馨的灯光唤起了你渴望安定的心，或者想到他们可能很幸福，就不高兴了，就触景生情了，就伤心了。”
“我又没撑着，哪那么多想法，”姚洁嗤声笑说，“我就想那边最好的小区里有我一套大房子，大落地窗，日头阳满满地照进来，我就站窗根儿底下换衣服，窗帘都不拉——”
“都住上那么大房子了，还招揽生意？”
“什么，我有钱了，我自由自在。”
“你是不觉着你身上那点儿隐私要是穿衣服里了，不让人看，是不比拿美元当冥币烧还可惜？”高冲笑说。
“那怎么的，我就让那些好色的老爷们儿看，馋死他，也让他们媳妇儿看，咱是又有钱，又好看，气死她们！”黑暗里能看见姚洁光闪闪的牙齿。
“上哪玩儿去呀？”走出饭店，姚洁要求。挽着高冲胳膊。
“不干活儿了？”
“无所谓，陪你。”
“那多不好意思，要不我也给钱吧。”
“滚犊子，姐卖身不卖心。”
“那行，你准备陪我上哪？”高冲问。
“我这么正经的姑娘肯定是不能直接就跟你回家了，”姚洁抿着嘴，自己也忍不住笑，“爬山去挺好。”
“那跟回家不是一个意思吗？”高冲笑说。
“不是那意思......”姚洁一时百口莫辩，“我是指一直爬到山顶，看山底下这些灯。”
“在高处看万家灯火，然后再以旁观者的身份发表点感慨。”
“对对对，整事儿呗。”
“咱们这山不行，全是树，没有那种开阔的全视角，还不如在楼顶上看呢。百货那边那个本县第一高楼，俯瞰全镇。”高冲说。
“切！山随便儿爬，楼顶能随便儿上吗？”姚洁打破罗。
“你把我当灯神一样，诚心诚意的许个愿，我就给你实现。”高冲笑说。
“高大仙，我稀罕死你了，求求你带我上本县第一高楼楼顶上穷得瑟一趟去吧。”姚洁强忍着笑对高冲说。
“准了！”
高冲打电话问一个人在哪，让那人在门口等。然后载着姚洁去了二道街，在一家网吧门口停下，一个先已站在门口的青年迎上来。
“兴都商场的钥匙借用一下，带朋友上楼顶上看看。”高冲对那青年说。
“行。”青年爽快地说。从腰间解下一串钥匙，告诉高冲哪一把是兴都商场的。
“这人谁呀，路子这么野？”去商场的路上，姚洁问。
“维护电梯的，县里电梯都归他管。”
“这么大权力？”
“我头回听见也吓了一跳。”
到了商场，他们畅通无阻地到了楼顶，站到了现实社会的高处。
“哎呀，这感觉，空气都新鲜了，天都低了，你看月亮，大那么多。”姚洁毫不保留自己的新奇感受。
“嗯，嫦娥溜达都能看着。”高冲笑说。
“我怎么那么烦你呢，我就山炮了，怎么的？”姚洁已经跑出很远了，蹦蹦跳跳的，
“最好的那小区在哪边？”
“你左手那边。”
两人在楼顶东北角站定，看最热闹的街道。车灯并不稠密，看新建成的小区，灯光也并不夺目，总之俯瞰城镇夜景，与绚烂辉煌相差悬殊，就像往张三家菜园子里集中放了几百只萤火虫。
“带几瓶啤酒上来好了。”姚洁后悔。
“看多少扯淡电视剧？现在可以感叹了，比如无数窗口透出的温馨的灯光唤起了你渴望安定的心，或者想到他们可能很幸福，就不高兴了，就触景生情了，就伤心了。”
“我又没撑着，哪那么多想法，”姚洁嗤声笑说，“我就想那边最好的小区里有我一套大房子，大落地窗，日头阳满满地照进来，我就站窗根儿底下换衣服，窗帘都不拉——”
“都住上那么大房子了，还招揽生意？”
“什么，我有钱了，我自由自在。”
“你是不觉着你身上那点儿隐私要是穿衣服里了，不让人看，是不比拿美元当冥币烧还可惜？”高冲笑说。
“那怎么的，我就让那些好色的老爷们儿看，馋死他，也让他们媳妇儿看，咱是又有钱，又好看，气死她们！”黑暗里能看见姚洁光闪闪的牙齿。